动荡漾起来,看得出来很享受很兴奋。
钟年看了看,抽了几张纸捏成纸团丢出去,看着在发懵的章鱼:“去捡呀。”
章鱼呆了下,反应过来后立马伸长了触手,把不远处的纸团卷了回来,献宝似的送到钟年面前。
“才不是这样玩的呢。”钟年戳了戳它的脑袋,“你要跑过去,不准用触手。”
“叽!”章鱼恍然大悟,兴致勃勃地做好准备姿势。
这回钟年再把纸团丢出去,章鱼就屁颠屁颠地跑去捡了,没再利用触手。
钟年接过纸团,忍不住笑了一下,对明显等着夸奖的章鱼说:“做得不错。”
“咕咕叽!”高兴的章鱼原地转圈。
钟年说:“等这个副本结束了,我变回兔子,你就可以跟我一起玩追球游戏了。”
章鱼已经迫不及待了:“啾叽!”
这时,钟年脑袋中冷不丁地响起一道系统音:“那我呢?”
“你捡球太慢了。”钟年抬了抬下巴说。
系统:“……我只是不想让你太累。”
“哦,这样啊。”钟年淡淡地回了一声,听着就是在敷衍。
系统没再说话,反正要是章鱼想跟它抢着捡球的话,肯定是抢不过它的。
钟年心不在焉地丢了好几次纸团,还是有点坐不住,从沙发上起身。
“啾?”章鱼疑惑地仰着脑袋看他。
钟年招招手:“我要出去了,你藏起来。”
章鱼很听话,把纸团丢进垃圾桶,跳进钟年的影子里。
钟年走出门。
现在时间还早,上午的阳光比较温和,像是一层金色的薄纱笼罩住了旧公寓,使之增添上了一份美好的滤镜。
在一些住户活动的动静或人声里,一切看着平和且充满烟火气,很容易放松人的神经,产生一种岁月平静的感觉。
这里实在不像是一个会随时夺人性命的恐怖游戏副本。
自己这会儿可以肆意地回到房间里睡个回笼觉,又或者看电视打发时间,等不了几个小时,丈夫就会带着美丽的鲜花还有热乎的饭菜回到家里。
就这样日复一日地活着……仿佛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但是今早莫珩临走前,说的那几句话和盯着自己的眼神,像是阴影一样在钟年脑海中抹之不去。
他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要是再待下去,一定会发生不好的事……
正要往楼下去,脚步刚刚抬起,右边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一个中年男人提着一大袋黑色塑料袋走出来,一边剔牙,一边骂骂咧咧:“都没几两肉还塞牙,真没意思……”
他瞧见钟年,微微一怔,露出一副惊喜的表情:“莫太太,在这里晒太阳呢?”
钟年敏锐地从他手中的垃圾袋里嗅到刺鼻的血腥和腐臭味,不由后退一步:“嗯。”
“晒太阳好啊,我们这里每天都有大太阳,多晒点对身体好,你老公出去上班了?”男人没话找话般问着。
钟年就算不回话,他也能自顾自说一箩筐。
“莫先生别的都挺好,就是天天上班,连个假都没有……要是我的话肯定舍不得把这么好的老婆一个人放在家里,万一被什么坏东西盯上了……”男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露出了一口黄牙,牙缝里沾着一点猩红的肉丝,“莫太太,要是没事的话,要不要来我家里坐坐?”
钟年拧眉:“不用了。”
“哦,那好吧,我也就不强求了。”男人耸肩,居然也没纠缠,随即眼珠子一转,用手拢在嘴边,悄声道,“告诉莫太太一个秘密吧。”
钟年防备又疑惑地看着他。
“咱们公寓的顶楼啊,藏着一个一般人不知道的好地方。只要走到顶楼走廊右边尽头的安全通道里,就能看到直达天台的楼梯。前提是,一定要注意别被江管理员发现了……”
中年男人说得神秘兮兮,挑了挑眉,“天台的景色好得很,还藏着好东西呢!
“要是莫太太不敢一个人去的话,我可以陪你。”
钟年眉梢一动,忽然想起在一楼电梯门口,张贴的公寓守则里,被模糊了字眼的第六条就提到了天台这个地方。
“去吗?那地方只能现在去,晚上可就不准去了。”中年男人表面真诚,眼底却涌动着一抹兴奋。
钟年微微启唇,身后却有另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抢先道:“他不去。”
钟年一怔,转过头,看着不知何时打开的1604的门缝。
中年男人也同样一怔,随即又嗤笑出声,眼含轻蔑:“你凑什么热闹。”
他像是赶小猫小狗一样对着裴厌摆手,发出“去去去”的声音。
然而,总是藏在门后不示于人前的男人居然推开门,将过于高大的身体迈出了门框,一步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大山一般的身体自带威压,成功地让中年男人闭上了嘴,也僵住了脸上的轻蔑。
黑沉不见底的眸子用着看蝼蚁一般的目光俯视过来,让人脊背生凉。
他一字一顿道:“我说,他不去。”
中年男人扛不住这种逼迫感,软着膝盖后退几步,说话都磕巴起来:“不、不去就不去……拽什么……”
他一脸悻悻然,抓着手里的垃圾袋,灰溜溜地走了。
裴厌两句话就把人吓走,可一转过身,面向身后纤弱的少年后,刚刚直起来很有气势的肩背就又弯下去,改不了习惯地把头埋得很低,声音也轻了很多,都不知道是他自己胆小,还是在害怕会吓到面前的人。
“已经没事了,不用理他。”
钟年的注意力此时正在中年男人因为慌张而忘记关门的隔壁屋内,敞开的缝隙足以看清里面的情景。
很乱,地上桌上倒着空酒瓶,衣服鞋袜丢乱,十分不检点。
但是……昨天见到的那个孩子去哪里了?
钟年缓缓收回视线,发现裴厌已经陪着自己站了很久,忙道了声:“谢谢你刚刚帮忙。”W?a?n?g?阯?发?B?u?页???????????n????????5????????
裴厌摇摇头:“不客气的。”
钟年垂眸思索,觉得天台的事有些可疑,正想尝试着开口问,发现面前的人搓着手,一副欲言又止、在纠结着什么的样子。
但耳朵都憋红了,也没开口说句话。
如此模样连带着他左右对称的眼下痣都瞧着有些可怜,而不是阴郁了。
钟年暂且按捺下自己的疑惑,问:“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嗯……”裴厌眼神忽闪,看他一眼又把视线落在地上,“我、我就是想问……”
钟年耐心地听着:“嗯。”
然后裴厌低声说了句什么,但是钟年没听清,让他再重复一遍。
裴厌咽着口水,抬起头:“想问你还缺不缺人。”
这回话倒是说清楚了,就是意思让人不太明白。
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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