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处说,就算是对最信任的面罩男人也很难说出口。
但面罩男人的重点并不在神父的真实身份上,而是被钟年一语带过的差点被欺负这件事。
“你真的没事?”
钟年抿着嘴唇,点头。
面罩男人便不再追问了,只是看着他殷红的嘴唇和眼角不语。
-
晚上,解嘉良提出放弃投票的建议。
“经过这几晚的结果来看,靠这种方式通关效率太低也太危险。我们并不能保证投出来的玩家是否百分百就是恶魔,待在忏悔室的风险太大,这样可能会导致恶魔还没选出来,我们就折损到团灭了。”
解嘉良笑了笑,“不瞒大家,得到了一些线索的我能够确定,外面的恶魔要进来,必然要有条件,最大的可能就是潜藏在我们内部的恶魔开门将它们放进来的。”
解嘉良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留意桌上每一个玩家的神情,尤其在钟年和面罩男人身上多停留了两秒,却看不到两人有任何反应。
“……所以,我提议今晚我们所有人都在一楼客厅过夜,一是互相监督,让伪装的恶魔没有可乘之机,二也有个互相照应。
“一旦恶魔出现,少了谁那谁自然就是我们要找的答案。
“这种方式也存在风险,我们可能会成为被一网打尽的猎物,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对吗?”
解嘉良举起一只手,微笑道:“还是一样,少数服从多数,我们投票。”
在解嘉良的意料之中,最后的结果是提议通过。
这不过就是走个形式,无论钟年和面罩男人同不同意,队内对他言听计从的有三人,一切只会照他所想的进行。
钟年倒也觉得这主意不差,反正他总是很倒霉地被恶魔选中,没有任何差别。
再说他也有点担心解嘉良会再次针对面罩男人,把他投出去。
男人身上有伤,若是再在忏悔室过夜,就太危险了。
通过抽签,两人一组轮流守夜,一夜两组,分别守上半夜和下半夜。
钟年被分到和解嘉良一组,不过明晚才开始。
“行了,别皱着眉头了。”
沙发背面,钟年裹着毯子和面罩男人坐在铺好的被褥上——他俩打算就这么过夜。
钟年对着自从抽签结果出来就紧皱眉头的男人说:“只是一起守夜而已,不会有事的。”
相处的时间长了,他好像越来越了解他。
明明男人蒙着一张脸,说话语气总是一个调子,沉默寡言的,他却莫名能感到细微的不同。
所以即使男人没说,他还是看出他是在为什么事情感到不悦。
“给你。”
钟年给面罩男人塞了一块肉脯。
怕其他玩家知道他藏着别的食物,他塞得很快,手直接伸进面罩男的外衣的拉链开口,放到里面的内袋。
手与温热的胸膛擦碰而过,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行为让男人呼吸一紧。
他用手拢在唇边用着气音悄声说:“找到机会偷偷吃。”
说着他快速地往自己嘴里也塞了一块小口的干果。
在这沙发的背面,两人似乎在玩家之中划分出了一块私密的空间,说着悄悄话,藏着只有彼此知道的秘密。
面罩男人觑着少年时而会被果干顶起的腮肉,抬手捂在藏着食物的地方,感受到了自己有力的心跳。
一下一下,撞着他的掌心。
“要来点热可可吗?”
专属于两人的空间入侵了外来者。
面罩男人眼神不善地斜睨着戴着银框眼镜的解嘉良,立即调整姿势,不着痕迹地将钟年挡在自己的身后,完全是一副敌对的架势。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i????ù???è?n???〇???????????o???则?为????寨?佔?点
钟年也对解嘉良没有好脸色,匆匆把嘴里的干果嚼吧嚼吧咽下去后,毫不客气地拒绝:“不用了。”
可对方好像完全看不到他人对自己的不待见,仍挂着弧度完美的微笑,柔声劝说:“木屋里的食物吃光了,晚上大家也就一起吃了一点面包,都还饿着,还好我在柜子里发现了可可粉,喝了多少会有点饱腹感,要不就都来一杯吧?”
解嘉良的目光一转,落在面罩男人身上,“特别是这位朋友,今晚也没见到你吃东西,不会饿吗?大家都是互相信赖的队友,不用一直保持着警惕。”
钟年听出来了,这人是想看面罩男解开面罩。
他从面罩男人的身后探出脑袋,冷着一张脸:“我说过了,我们不需要,他饿了他自己会吃东西,不用你操心。”
解嘉良一而再死皮赖脸地凑过来,钟年也失去了客套的耐心,懒得再维持表面友好。
当然他绝不可能让其他人知道,他们藏着不少足够果腹的食物。
这些可都是他们一起从小镇居民那里挣来的,哪能轻易分出去?
【宝宝对自己人是真没话说……】
【我敢打赌,现在把面罩男的面罩扯下来会看到一张耐克嘴。】
【面罩男你最好守好男德,不然上个世界那些骗了老婆的弃犬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呵呵。】
【解某人能不能少来碍眼啊?谁知道他端来的东西干不干净。】
解嘉良看这二人铜墙铁壁似的难以介入,只能作罢离开。
网?阯?f?a?B?u?Y?e?í???????€?n?????Ⅱ?5???c????
趁着夜未深,钟年上楼洗澡。
面罩男人陪着他,守在浴室门外。
隔着一层磨砂玻璃门,钟年能看出靠在门上的人影解了口罩,在吃前不久自己塞过去的肉脯,也替他觉得辛苦。
要时刻避着人,不能随心进食喝水,整天捂着脸也闷,想想挺累的……
应该是毁容得很厉害,钟年不止一次委婉表示过自己并不在意朋友的外在,但面罩男人在这方面的自卑程度比他想象中要严重很多。
幽幽叹了口气,钟年一手擦去眼睛沾上的水,一手去摸香皂。
不料摸到一手不正常的触感。
的确是滑溜溜的,却不是香皂的形状,也更加软弹。
身体没有大脑反应快,钟年下意识多捏了一下确认,听到一声“咕叽”,才被吓得缩回手。
慌张间后腰碰撞到了花洒调节阀,恰好是最敏感的腰窝被戳中,一瞬间的酸痛感让钟年发出一声软吟。
门外的男人立即听到了:“钟年?”
“唔呃……”
钟年揉着酸痛处,看着窝在置物架上卷着香皂的小章鱼,顿了顿,“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撞到腰了。”
“严重吗?”
“不严重的。”钟年回应完,盯着章鱼眯起眼睛,伸手扣住章鱼脑袋,抓起来。
在他手里章鱼十分听话,原本抓着置物架的触手立马松开了,转而熟练地黏上钟年纤细的手腕。
记着上回被丢出窗外的教训,没有乱蹭。
“你什么时候又偷溜进来的?”钟年压低声音诘问。
“咕叽……”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3360书库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