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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变慢,就说明你在消化不太确定的信息,我都认识你多少年了?”

“再加上你提前三天约饭,还叮嘱顾云来‘别一个人来’,啧,我这不猜也八成准了。”

林星澈咬牙切齿:“真该把你那脑子摘出来做个切片研究。”

沈放笑出声来,靠着椅背晃了晃:“说吧,到底查到什么了?这么暴躁。”

周五晚上,雨丝细密,许天星下了班,刚换好衣服走出急诊大厅,就看见林星澈在大厅门口等他,见他出来,林星澈抬腕看了眼表,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简洁:“走吧。”

许天星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你来医院接我?”他随口问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警觉。

林星澈撑开伞,动作干脆:“顺路,我跟云来说好了,让他直接去饭店汇合,沈放直接过去了。”

许天星眯了眯眼,没有拆穿她,跟她一前一后的走到门口,拉开副驾门上了车,车里很安静,林星澈开着车,目视前方,神情沉着,许天星靠在椅背上。

大概过了五分钟,林星澈终于开口,打破了车厢里绷得太紧的沉默。

“天星,今晚约你出来……其实不只是吃饭。”

许天星微微偏头,神情不动,眸色清冷,“我猜到了。”他声音轻缓,却带着某种已经习惯了的防备,“你想跟我说什么?”

林星澈看着他,目光沉静了一瞬,才问:“你父亲,最近联系过你吗?”

许天星微微一怔,眼底有什么细微波动一闪而过,但很快便沉了下去,像把门重新关紧。他淡淡道:“很多年没联系了。”

顿了顿,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纸杯,语气轻得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最后一次,是我妈出事那年。他……给了我一笔钱。”

林星澈眯了眯眼,目光一寸寸打量着他,像是要从他脸上找到某种未说出口的情绪,“你恨他吗?”她问,声音低而缓,却带着试探。

许天星垂眸,手指轻轻敲了敲杯身,动作极有节奏,语气干脆得近乎冷漠:“没必要。都这么多年了。”

“我也不是假清高。他愿意给我钱,我就收着。毕竟那时候我还要上大学。”

林星澈点了点头,没有评论。他这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她早就见惯了,可她也知道,那副冷静背后,是怎样一寸寸剥落的伤口。

沉默了一瞬,她忽然问道:“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吗?”

许天星的动作微微一顿,这一次,他是真的不知道,甚至这些年,他连那个名字都刻意避开,从未在任何场合提起。他用封闭和沉默,与那段血缘一刀两断。

林星澈没有再给他太多缓冲的余地。她抬手,指了指副驾驶的储物箱。

许天星皱了皱眉,低头打开储物格,里面是一叠整齐的文件。他抽出最上面那页,白纸黑字,打印清晰,抬头赫然写着:方文恒,泰盛医疗集团董事长,他呼吸微顿,手指轻轻捏紧纸页,低垂的眼睫颤了一下。

林星澈看着他,声音一字一顿,仿佛在缓缓揭开一层极深的布:“他现在,是顾云来最大的竞争对手。”

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胸腔深处炸开,许天星僵坐着,目光死死盯着那张纸,指节泛白,纸张在掌心中被一点点捏皱。

他的唇轻轻动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可话堵在喉咙里,终究没能吐出口。他眼睫轻颤,低下头,眼眶微微泛红,却迅速眨了眨眼,像是逼自己把那点不合时宜的情绪狠狠压回去。

他的声音终于响起,低沉而冷静,像被雨水冲刷过的石头,干净,却有一道裂:“所以呢?”

林星澈吸了一口气,把早就打好腹稿的那一套话,缓缓剥开:“我不是故意查你的……前段时间你们的热搜风波,公司内部开始重新梳理风险点。”

她顿了一下,语气放得更轻,“只是……总比贺临,或者云来集团里那些真正带着目的的人,先一步查出来更好。”

她的声音极低,带着一点无法掩饰的疲惫。像是这段话在她心里预演过无数次,可真正说出口时,才发现每一个字都像碎玻璃,扎进沉默里。

车里静得出奇,只有雨水落在车顶的声音,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城市低鸣被隔绝在厚厚的玻璃之外。空气仿佛被封闭成一个真空,所有外部的嘈杂都被屏蔽,唯有胸腔里的痛,一下一下,像钝器敲骨。

许天星沉默了很久,他嗓音发紧,终究还是开口了:“我理解你。毕竟……我们之前的事闹得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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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时没有任何责怪,只是淡淡陈述,像一枚结痂的伤口被风吹落,没了血,仍旧疼。

“你负责云来的品牌形象,这是你的职责。”他声音太轻了,轻得像一片快要融化在风里的雪,落在掌心,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已不见。

林星澈咬了咬后槽牙,没有出声,只是将方向盘转回正位,在红灯前缓缓刹车。

车灯反射在挡风玻璃上,霓虹与水汽混成一片光晕,像城市用模糊来替人掩饰情绪,雨刷划过玻璃,发出一声低哑的擦痕。

半晌,林星澈又开口,这一次,声音几乎低得像在自问:“天星,要不要告诉顾云来?这个决定权,在你手里。”

她侧过头看他,语气温柔而认真:“但我更希望,是你亲口告诉他。”那不是劝说,也不是压力,只是一句恳切的希望。

她明白许天星最在意的是什么,也明白这件事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许天星没有马上回答,只是靠在座椅上,目光穿透玻璃,望着窗外那片被雨丝层层晕染的城市。指尖无意识地扣着大腿,像是在勉力把某个决定翻来覆去地掂量。

良久,他轻轻点了点头:“我考虑一下。”话落得极轻,却带着他少见的疲惫。w?a?n?g?址?发?布?Y?e?i?f?ü?ω?è?n?????????5?????o??

林星澈看着他,眉头微微蹙着,神情复杂得一瞬间几乎要溃堤。她知道,这一刻的许天星不是冷漠,而是太清楚自己该怎么应对。

他始终是这样,聪明、清醒、克制,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该体面,什么时候该退场,哪怕心里千疮百孔,也不肯让人看到一丝一毫的狼狈。

车内安静了很久,雨刷一下一下扫过挡风玻璃,模糊了外面的霓虹,也模糊了车窗内两人的神情。

林星澈终于低声开口:“天星,顾云来对你……我从来没见过他对谁这么用心过。”她的语气没有刻意拔高,也不带煽情,只是缓慢地把压在心底多年的细节,一点一点剥开。

“那年,他妈妈生病,没几天,自己也倒下了,高烧四十多度,人都烧糊涂了,半条命吊着,后来我怎么问他,他都不肯说,只是把自己关在家里,像条被困住的狗。”

“可就那样,他还在打电话、写汇报、亲自跟律师团队对接回国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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