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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禾道:“不如,我以后多做给你吃。”

檀玉一愣,握住她的肩膀,无奈道:“阿禾,以后还是我多做给你吃。”

他不敢赌,乌禾下一次还能不能误打误撞。

“行,反正我也嫌做饭累。”

乌禾扬起唇角,“你继续忙你的,我就不打扰你了。”

檀玉点头,重新系好她松了的斗篷,“看这天色,今日可能会下雪,你早些回去,别冻着自己。”

他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乌禾瞥了眼,“好,我先回去了。”

本湛蓝的苍穹,堆了一层层厚重的白云,高耸的山峰穿过白云,山峦缭绕了层白雾,与天相融。

乌禾回到厨房,让厨子重新做了一碗年糕。

往囹圄山的地牢走去,守卫不敢阻拦,地牢阴暗潮湿,借着烛火看清眼前的人。

萧怀景的发丝乱糟糟的,几根头发粘在一起,时而钻出几只头虱。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结着污垢的眼睛,除了燃烧的火焰,再没有在地牢看见这般鲜亮的颜色,萧怀景黑蒙蒙的眸亮了亮。

“听闻中原春节有吃年糕的习俗,今日是大年初一*,我叫厨房给你做了碗年糕。”

乌禾命人把萧怀景放下来,许久未落地,他的双腿仿佛没了知觉,一瞬间跌在地上。

乌禾打开食盒,把热乎的年糕伸到他面前。

雪白的年糕上面点着红点,像外面的太阳。

萧怀景捧着年糕,狼吞虎咽,不似从前

乌禾收回目光,望着静静燃烧的火焰,“启国和南诏要打仗了,理由是南诏大王子杀了启国大皇子,萧怀景,哦不,现在该称萧定熠,你的身份又恢复了,你高兴吗?只是可惜,你死了。”

萧怀景嘴里塞着年糕,脸颊凹凸不平,他嚼着年糕忽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哭了,泪珠卷着灰尘在斑驳的脸上留下两道清痕。

“萧怀景,你好像看着不是很高兴。”

说完,乌禾觉得自己明知故问。

小公主本来很讨厌萧怀景,可看见他这副狼狈的样子,虽然还是很讨厌,但没有那么想报复他。

“萧怀景,你救过我一命,纵然我记恨你,但我不会报复你。”

她看向蓬头垢面的萧怀景,“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从你救我的那一刻起,像是天神降临,怦然心动过后,再次被你吸引的是,你身上与众不同的气息,和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同,你的眼睛很干净,所有靠近我的男人无非是喜欢我的美貌,贪恋我的权势,但你不一样,你那么高风亮节,一尘不染,对我不为所动,任我使出浑身解数,你的眼睛依旧那么干净,干净得连一点情欲都没有,我开始追逐你眼底的情欲,我是个争强好胜的人,不达目的不罢休,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得到,喜欢人也是。”

乌禾盯着他的眼睛,“后来我发现原来你的眼睛太深了,藏着我看不清的东西,原来你跟别的男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萧怀景捏着碗的手指紧了紧,眼底划过一抹歉意。

乌禾勾起唇角,“我方才说我是个争强好胜的人,所以还请萧公子认真地回答我,不要骗我,你喜欢我吗?”

萧怀景顿了顿,咽下年糕,望着眼前的少女。

“说来惭愧,其实一开始,在下觉得公主与中原的王公贵族无异,骄纵蛮横,若非说一个优点,有点可爱,但并不是一个值得欣赏的人。”

乌禾一笑,“你这么说,我更讨厌你了。”

萧怀景低头,轻轻扬起唇角,“公主可曾记得那日施粥流民,阳光下,公主和孩童们嬉笑,像荒漠里盛开的一朵花,带着希望,我那时候觉得,公主非常可爱。”

“后来,在囹圄山,我承认我是带着目的接近公主,我以为会有些麻烦,没料到公主也喜欢我,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天蒙蒙亮的时候,鬼使神差,我走到街上,寻了好久,捡起破碎的琉璃,把铃铛重新拼凑出。”

“第一次,公主问我对你的心意,我也不知道,后来抱住公主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心脏跳得比平常快。”

微弱的火光里,萧怀景抬起头,他的下巴瘦得很尖,面颊凹陷下去。

他转头,看向乌禾,她在他深不见底的眼里看到一丝情动。

“这一次,公主问我,是否喜欢你,我可以清晰地回答公主,喜欢。”

乌禾盯着他良久,得到了等待许久的答案,点了点头,“嗯。”

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萧怀景一笑:“可公主,好像已经不喜欢在下了吧。”

乌禾道:“我不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你,或许是喜欢变了味,变成了一种为达目的的执念,或许是在囹圄山,又或许是在施浪城,或许更久。”

萧怀景点头,纵然他上脏兮兮的,但恍惚中,乌禾仿佛看到了从前清风明月,玉树临风的萧公子,他笑意温和,眉眼弯起。

“公主现在喜欢的人,是檀玉吗?”

炭啪嗒掉在地上,卷着跳跃的火焰,火光浓烈地扑闪在乌禾的脸颊。

乌禾的手一点点蜷紧,她张了张唇。

“我不知道。”

出了地牢,外面的云兜着积压的雪,坠得更沉,恍若天都要塌下来。

回到屋子,琥珀递上来一封信,疑惑道:“外面有个小厮,说叫我把这封信递给姑娘。”

“给我的?”

乌禾接过信,拆开来看,上面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心猛然一跳,眼泪啪嗒掉下来,砸在信上末尾平安二字,笔墨渲染开成花。W?a?n?g?址?F?a?布?y?e?ī????????ē?n?????????⑤????????

阖上信时,依旧久久不能平复。

琥珀惊讶问:“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乌禾摆手,“我没事,你先退下吧,我乏了,想睡一觉。”

琥珀阖上门,四周静寂无声,乌禾抱着信,趴在床上,失声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又不知不觉睡过去。

她做了好多梦,梦得有些喘不过气,她掀开沉重的眼皮,屋内炭火烘得人脸颊发烫,好闷。

她打开门,寒冷的风夹着雪吹在脸颊上,瞬间发丝沾上几粒雪。

外面白茫茫一片,大雪纷飞,朱红的灯笼上覆着层薄雪,在风中摇曳,雪滑了下去,又落下一层雪。

漫无天际的白雪里,她看见一道身影,静静伫立在盛开雪梨的枯树下,静静地望着她。

乌禾走过去,布袜踩在松软的雪上,如踩着鹅毛,雪落在她的肩头,她感受不到冷。

呼出的气息如雾,弥漫开来,夹杂着雪,遮挡视线,朦胧中,她看见眼前的人也向她走来。

乌禾顿了片刻,提起裙摆,跑过去,朱红的裙摆在雪色里格外显眼,如一朵曼陀罗花,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而下,呼啸的风声划过耳畔,一重又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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