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今夜头顶的月圆,我们会发生什么。”
“不是我们,是你。”檀玉扯开她的手,慢条斯理整理衣襟上的褶皱,抬头望着她诧异的目光。
娓娓道来,“我吃了缓解疼痛的药,可以撑到明天早上。”
乌禾扬起唇角,嘲讽道:“你的药早被我偷了掉包了,你吃的是当归丸,补肾壮阳的。”
她双臂环在胸前,玩味地,期待看他气疯了的样子。
可少年格外平静,像是早已知晓,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笑意,“真以为,我看不出你的雕虫小技,缓解蛊虫发作的药丸,我制作出了两颗,知道你的德行,我故意骗你只有一颗,一颗在枕头里被你吃了,一颗一直在我身上。”
“所以那夜,你一直知道我在骗你。”
“是的。”
“哼,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要是你下个月还找不到解蛊的法子,你就抱着我的尸体脏你一身吧。”
她说得很恶心,檀玉眉心微动。
片刻满不在乎道:“我已经找到解蛊的办法,需要一些时日,而这期间,囹圄山的药草够我撑过去,至于你,在你死后,我会把你的心脏刨出来,浸泡在特制的容器里,里面的草药会滋养子虫。”
“檀玉。”乌禾盯着他。
檀玉问,“怎么了。”
她的眼睛微微泛红,胸脯一抽一抽的,檀玉不喜欢人哭,尤其是楚乌禾,内心涌上一股说不出的烦躁。
乌禾气红了双目,狠狠挖了檀玉一眼。
“你要是今夜不跟我行那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往后你午夜梦回,我都会在你的床头死死盯着你,”
心中的烦躁褪去,檀玉被她傻到笑,“那我拭目以待。”
明晃晃地嘲讽。
檀玉折身走到一根柱子前坐下,闭目静等明天的太阳。
乌禾气呼呼地回到笼子里,看着天窗,天由蓝变红再渐渐浮现一层黑绸,稀疏漂浮的黑云间,一轮圆盘似的月时隐时现。
乌禾的头早已埋在膝盖里,心里默念着——看不见,看不见。
可心尖上一只芽破土而出,慢慢地沿着神经血脉蜿蜒扩散,吐着蛇信子,留下催情的唾液,不知不觉,芽已经长成茂盛的枝叶,依旧不知疲倦生长,疯狂地长,化成无数条蛇,要挤破她的皮囊。
最后变成一个怪物。
乌禾的额头沁出一层薄薄的汗,白袍已然被打湿,黏腻地贴在背上。
想无尽地索取。
索取另一个怪物。
乌禾吃力地抬头,缓缓看向闭目凝神的檀玉。
他正襟危坐,气息平稳,面色从容。
庙宇里的长明灯火和泠泠清辉交织,铺在少年身上。
檀玉紧闭着眸,脑海一片漆黑,倏地又燃起一簇火苗。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檀玉用意念压抑住,扑灭它,紧接着没过多久,那簇火苗又腾了起来,从哪吹来一阵风,火舌在风中凌乱,舔舐黑夜。
比方才大了一些。
硬了些。
檀玉按捺住,沉重地吐了口气。
两不离发作时太烈了,纵然吃了缓解的药丸,依旧隐隐燥热,比起先前的大火焚烧,此刻是小火慢炖,没有那般痛苦,却也无比煎熬。
他又吐了口气,放空脑袋,放纵火焰腾起,什么都不想,试图忘记。
倏地,一只手抓住火焰。
火焰穿过指缝燃得比方才更大,更烫。
那人真的很不怕死。
檀玉掀开眼皮,幽森黑沉的瞳眸倒映少女昂起的脸,他眉心微动。
气息乱了乱。
乌禾轻轻喘气,脸颊泛着红晕,她双眸凝着雾气,看向檀玉眼底掠过一丝嘲讽。
“你也很需要我吧?”
檀玉偏头,“我没有。”
“你骗人。”乌禾轻轻一笑,“可为什么你也这么烫,怎么,药丸缓解不了情蛊吗?”
檀玉平静道:“至少发作得没有那么热烈,可以忍过去。”
乌禾昂起头,叼住他的耳垂,狠狠咬了一口,低声呢喃,“凭什么,凭什么你没有我那么痛苦。”
牙齿磕磕绊绊地乱咬,时而重,时而轻轻触碰,轻轻一扫,湿热的唾液在肌肤上沸腾。
檀玉耳朵上的肉变得红肿,残留深浅不一的咬痕,仔细看泛着血丝。
她在报复他。
乌禾偏了偏头,滚烫的清晰喷洒在檀玉的脸颊和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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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了张唇,贴着削瘦的下颚,亲了亲,“檀玉,我不准你忍过去。”
柔软的唇,贴着下颚,带着一丝黏腻,寸寸剥开他的皮肤,往里钻。
偏檀玉动弹不得,黑夜里的火焰腾空直冲,一动火焰就向四周蔓延。
身上的人,像蟒蛇缠绕,他怕忍不住。
两个人只套了件单薄的白袍,腿和手臂的肌肤裸露在外,皮肤紧贴,摩擦。
她的唇移到他的唇,没有那么粗暴,温柔细腻地贴了贴,轻轻咬了咬。
像连绵的春雨,渗进泥土里,芽又生长。
她掀开眼皮,渴望又迷离地盯着他。
倏地,喉间一紧,檀玉掐住她的脖子。
他深邃的眼眸翻涌冰冷的憎恶,覆盖藏在眼底的克制,冷峻的薄唇紧绷,上面还残留着她轻吻过的痕迹。
乌禾抬手握住他的手,湿热的汗水交织,“怎么,恼羞成怒了?”
檀玉张唇,“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乌禾问:“什么?”
他冷漠道:“春天里,一只发情的母猫。”
“那你就是一只发情的贱公狗,比我好不到哪去。”乌禾嘲讽道。
檀玉神色冷冽,又低低笑出声。
“楚乌禾,你真是我命中一劫。”
“碰到你我也倒霉透顶。”
乌禾笑了笑,低头舔了舔他掐着脖子的手臂。
好想恶心死他。
又好想要他。
檀玉眸沉了沉,气息一紧,“楚乌禾,我好想把你的舌头割掉。”
“你敢?”
乌禾嗔怒,轻轻喘着气,缓缓伸手摸入他的白袍。
“你要是敢割了我的舌头,我就割掉你的……”
檀玉气息凌乱,黑沉着脸喘着重气,“闭嘴。”
他俯下身,掐过来她的脖子,重重地堵住她的唇,堵住她的话。
乌禾呜咽了一下,混沌的大脑逐渐清明时,舌头尝试地舔了下他同样滚烫的唇瓣。
倏地,冰凉的舌头裹挟住她的小舌,如洪水猛兽,交缠着她和它。
牙齿碰撞,丝丝咸味在口腔蔓延。
他吻得凶狠,意志逼近崩塌,把压制的欲望喷涌而出,探进她的口腔,想钻入她的食道。
这个念头如此可怕。
檀玉撤离吻,轻轻喘着气,闭了下眼,又掀开眼皮,望着乌禾迷离的双眸,她已然失神。
她就像一团熊熊烈火,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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