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我死了,你也得死。”
她扬起唇角,笑了笑,“和你中蛊的人是我,满月之下,这世上只有我能缓解你的疼痛。”
她放松紧绷的脖子,在朦胧夜色中,缓缓对上檀玉的眼睛。
“就像他们给我们编织的谎言,我们生来注定要绑在一起的,我逃不掉,你也逃不掉。
手指插入他的发根。
静了片刻,倏地,檀玉咬住她的唇,狠狠地压,吮吸她的舌头,在她迷情乱意之际撤离,喘着粗重的气。
“楚乌禾,我好讨厌你。”
他狠厉道,眼底阴翳却又折着欲望。
乌禾睁了睁眼,双目绯红,眼睫低垂,渴望地碰了碰檀玉的唇。
她也好讨厌他。
“我好喜欢你。”糊了脑子,喜欢他的唇,想再咬住。
檀玉盯着她半阖的唇,迷情乱意,笨拙地碰他的唇。
少年冷笑,“楚乌禾,我好讨厌被你喜欢,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弄死你。”
她恶毒,自私。
骄纵,麻烦。
时而还有些愚蠢。
她占了他十六年的幸福日子,还要跟他绑一辈子,还真是个恶毒的姑娘。
可是此刻,他迫切地想吃掉她。
吞食她每一寸皮囊,喝干她的鲜血,连她的舌头,唾液,牙齿都要嚼碎了吞进肚子里,吃干抹净。
那些曾经他最嫌弃的东西。
檀玉漆黑的眼底划过讥讽与绝望,盯着迷离的少女,覆唇回应她难耐的饥渴。
一阵唇齿缠绵后,乌禾的身体陡然失重,睁开眼撞上檀玉的眸,他喘气,她的身子提了提,少年的唇轻易地贴在肩膀,隔着布料。
伸手去剥她的衣裳,好一阵工夫。
他沉重喘气,“你的衣裳,我不会脱。”
乌禾浑身燥热软绵,颤抖地抬起手,哆嗦地去解衣带。
太慢了。
他忍不了太久。
檀玉凝望她良久,平静的湖底藏着一条蟒蛇,缓缓伸起,吐着蛇信子。
索性将她扛起,扔在床上。
乌禾陷入一片柔软,寂静的夜色,布料撕碎声清晰,大片肌肤裸露,滚烫的背脊攀上一丝凉意,她艰难转头,看见清辉皎洁,帷幔飘卷。
透过杂乱的青丝,看见少年俯身。
那双好看的眉眼不同于平时的清冷厌世,此刻满是欲望,他喘气,面色潮红,掐着她的腰。
纵然已经接受情蛊发作,可她心中还是生出一丝害怕。
酸酸的漫在心尖。
“檀玉……被阿爹阿娘知道……他们会打死我们的……你怕吗?”
檀玉凝望着月光下,细腻如白瓷的背脊,沁出点点汗珠,几根青丝黏在上面。
望着他们之间的窗户纸一点点被捅破,火焰灼烧,难忍的烫。
少年清润的嗓音闷哼了一声。
低声呢喃,“那正好,我们一起死,就不用受情蛊所困。”
乌禾瞳孔骤大了一下,牙齿紧紧咬了下唇瓣,随后松开,轻轻地喘气。
“我不想死,不如,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吧。”她扬唇玩笑道,同时刺激他,她不想这样过一辈子,她相信檀玉也不想,他一定要找到解蛊的办法。
“不要。”w?a?n?g?址?F?a?b?u?Y?e?ⅰ????????€?n?2????2?⑤??????ō??
檀玉果不其然道,可紧接着他势如破竹,刺激她的血肉,四肢百骸如蚁攀爬,又骤然放空。
“我一定不会跟你绑一辈子,我会找到解蛊的办法,然后杀了你。”
他声音一吐一喘,一轻一重。
起风了,窗外的一棵小樟树枝叶摇晃,沙沙作响,稀稀疏疏的树影浮落在少女的背脊,凌乱在少年的双眸。
乌禾死咬着的牙关松开,断断续续叫出声,檀玉嫌她吵,低头覆上她的唇,望着她迷离的眼,深深碾压,一遍又一遍,她的眼皮一点点耷拉下去,眼角凝着泪花。
舌头由着他勾缠。
压在檀玉皮肉里的火压解了会儿,又燃起整片山岗,燥热的野风掀起一片火浪,星点子飞溅,漂浮在浓稠的夜色里,微弱的光芒闪烁,逐渐消散。
天边泛起一道鱼白,山火才沉寂,山体满目疮痍。
乌禾后半夜失神地昏了过去,像砧板上的一条鱼,任人宰割,鳞片被一片片剥开,神志在一明一暗反复抽离冲撞,到最后分不清明暗,陷入无尽白芒。
直到醒来,酸痛从一点开始涌入整片身躯,她蹙眉嘶了一声,睁开眼入目是窗外在枝头雀跃的鸟儿,几片树叶落下,飘进窗前的木案。
腰间盖着破碎的裙摆,她动了动,裙摆滑落,风吹过,一丝凉意袭来,艰难地转了个身。
愣了一下。
少年侧目,缓缓掀开惺忪的眼皮,眼睫低垂,清冷的眸夹着几丝疲惫,静静地望着她。
看着像是一夜未眠,才小憩了一会。
第42章 事后
“你……一夜没睡吗?”
乌禾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舌头渴得厉害。
檀玉眉心微蹙,眼神阴郁,“拜你所赐。”
如她一般,声音沙哑低沉,又有丝醇厚,像喝了酒。
乌禾捕捉到檀玉眼底的杀机,往后挪了挪。“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了我,下次月圆就没人给你解情蛊了。”
檀玉低眉,眼底晦暗。
白炽的阳光泄下,大片山峦铺雪,直挺挺地暴露在檀玉眼前。
顺着他的视线,乌禾低头,慌忙地撩起被褥抱在胸前。
少年讥讽一笑,嗓音冰冷,“我一定会在下次满月之前,找到解两不离的法子。”
乌禾抬眼,“你知道这蛊叫两不离?”
“听说过。”
乌禾眼底闪烁期盼,“那你有把握解这蛊吗?”
他道:“九成。”
“这么多。”乌禾低头,叹了口气,“那还真是可惜了。”
眼底压抑不住喜悦,她怕笑出声,强撑着嘴角。
她曾以为此生要受两不离的控制一辈子。
九成的可能,在下个满月之前,她就可以脱离两不离的控制。
届时她再也不用贴近檀玉,再不用佯装喜欢,厚着脸皮缠着檀玉,只要再忍忍一个月,一切都将结束。
届时她一定会狠狠告诉檀玉,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装的,她不爱他半点。
谁叫他那般羞辱她,她总要驳回点面子。
檀玉偏头,看了她一眼,她把身子埋在被褥里,光裸的背脊和肩膀微微颤抖。
檀玉蹙眉,以为她在哭。
届时她不是哭这么简单,等蛊一解,他就会杀了她。
两不离分子母虫,母虫控蛊,子虫忠诚母虫,倘若子虫离开母虫,则会生不如死。
檀玉能察觉到身体里的蛊虫是母虫。
他疑惑问,“你既然给我下蛊,为何我体内的蛊虫是母虫,按理说你应当下给我子虫,而你服下母虫。”
乌禾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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