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抽走了什么东西一样,越紧张时咒力输出就越大,导致她完全丧失了当时战斗状态下的感知,现在再仔细思考时,当时的任何情绪都消失了。
这是正常情况吗?是每个人使用咒力时都会产生的情况吗?
和乃不知道。
虽然在之前祓除比较弱小的咒灵时,偶尔也会有失去感知的情况,但远远没有今晚来的这么剧烈且明显。
她咬着牙上药之后用绷带在伤口处缠绕了好几圈,这样的伤口是无法去医院的,只能先勉强将出血止住。
想了半天都没有任何结果,她现在能获得的信息太少了,到底能从谁那里获得一点相关的信息呢?
闭上眼睛的前一刻,她的脑海里全都是关于这件事情的猜测,以及……五条悟,是不是真的该拜访一下五条家看看呢?
……
早晨被闹钟吵醒之后,和乃迷蒙着眼睛把闹钟关闭,门外传来了轻柔的敲门声,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柔如水的女声响起:“大小姐,主母已经在等您了。”
是侍女。
和乃常年居住在胧水道馆里。父亲奔波于家族事务,而母亲则是与和乃一起守在道馆里。这家看似不大的道馆后,菊川社大手笔地包下了整片冷杉林,改造成了一个相当阔气的府邸。这座菊川社位于仙台的本宅,自然是依旧保留着古老家族的气派,和式的装修风格以及严苛的家族教育,菊川和乃则是在这样的家族环境中长大的。
她与父母的感情谈不上深厚,自然也是由于从小便很少与父母接触的原因。不管是剑道也好,学习也罢,她都是靠自己完成,即便自小就被家族中人称作天才一般的存在,但是在他们眼中,别说继承菊川社,恐怕她只是随时可以牺牲的工具罢了。
她安静熟练地换上了一件淡蓝留白、尾端绣着繁复花色的振袖,随手挽了个小小的低马尾,由于头发过长,和乃摸了摸已经开始变差的发尾,决定过段时间把头发剪短。
腰部的伤口开始缓慢愈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伤口愈合的速度变快了。仅仅只是过去一个晚上,疼痛感就消失得差不多了,虽然出血依旧止不住,但是创口明显粘合了起来,虽然只是物理意义上的粘合,这也算是……一种进化吗?
和乃摇摇头,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清除干净。
她多数时间都不会在家中待着,时常出去和枝子吃饭或是祓除咒灵,但是今天不行。今天是家族中比较重要的祭祀日,身为菊川社社长的女儿,她必须要出席。
但今日的母亲脸色有些严峻,似乎沉蕴着怒气。
“发生什么事了母亲?”
母亲回过神来,掩饰般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听到一些……奇怪的传闻。”
说起这个,和乃试探性地问道:“母亲您,知道五条家吗?”
她没想得到任何回应,却看到母亲的脸上浮现出了少有的厌恶,却很快消失不见:“啊,五条啊,那是个很有名的家族哦,和乃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吗?”
和乃摇摇头:“没有哦,但是我有个朋友的老师叫五条悟,听到一些关于他的事情,所以我有点好奇而已。”
母亲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五条悟,是五条家的家主,当然他现在的确在做老师,只是……”母亲的视线陡然敏锐起来,“和乃,不要和五条家扯上任何关系,那是个会为了利益吃人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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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乃沉默片刻,乖顺地低下头去,“知道了,母亲。”
菊川卉奈——也就是和乃的母亲,她的视线无声落在了少女洁白的脖颈上,少女犹如一只被保护在猛兽身下的柔弱小兽,但菊川卉奈知道,这个孩子的本性。
和乃从小就是要强的孩子,如果这份要强放在她感兴趣的事物上,就会变得更加突出。她从出生起就开始修习剑道,短短十几年却已经比她和和乃父亲的能力还要出众,这明明是件好事。
但是,身为母亲的她却比任何人都明白和乃的悲观。和乃的悲观并不完全体现在失败上,而是体现在了她的战斗风格上。只要能达成最终目的,那么受多少伤也无所谓、即便失去性命也无所谓,只要最终能胜利,就连自己都可以当做筹码。这样的性格,会吃多少亏是显而易见的。她不是没想过去纠正,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这样的性格,生在菊川家,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她自小便冷落这个孩子,放任她被家族中那些古板刻薄的老人挑剔,放任旁支的子弟对她挑战,为的就是有一天,这个孩子能如她愿望那般成为菊川社新的继承人,从她父亲手中接过这把沉重无比的权柄。
菊川卉奈无声叹息。
“母亲,该行动了。”和乃微微起身,无可挑剔的礼仪和容貌,让她无疑成为菊川社目前最为火热的继承人人选。
说是祭祀日,其实就是家族中的长辈子弟们聚在一起,开会吃饭,气氛压抑得堪称可怕。
和乃早已习惯,在用过少许的餐食之后,手里捧着一杯清茶细细嘬饮着,静静等待着他们对自己发难。
每到这个时候,族中一些人便开始不安分起来。菊川社社长只有和乃这一个女儿,要说他对于和乃的严苛,不可谓不重,但是他却并没有选择再生一个儿子,而是真的就将唯一的女儿当做继承人培养。
和乃当然无数次听闻族中的长辈谈到这件事,都说和乃身为女子还是联姻来的妥帖,但父亲都一并拒绝了。前两年,族中一个长辈还想要给和乃和禅院家的长子定下婚约,此事当然是不了了之了。
且不说和乃并不愿意,似乎那位禅院家的长子对于这件事也是兴致缺缺,而且那个叫禅院直哉的家伙似乎已经年近三十了,和乃即便接受联姻也不会接受一个比自己大十多岁的男人。
虽然禅院家确实算得上是名头贵族,但菊川社并不需要这种莫须有的攀附,简直称得上恶心。
和乃饮一口茶,无声垂下眼睑,遮挡住那双漆紫双眸中的寒芒。尽管已经无法忍受这帮人的愚蠢,但是她想,总归是快成年了,她的去留从来不由这些人决定。
“和乃似乎也马上要成年了呢。”
不过是刚想到这,就有人急着跑出来跳脚了。
“噔”的一声,和乃放下茶杯,面上摆出一副温良的表情。
“是的,再有两年就成年了。”她抬起头,对上那人的视线,是父亲一个不远不近的亲戚,她得叫一声伯父。
她记得这个人,膝下有个叫菊川善的儿子,前两年在道馆单挑自己,被她打得趴在地上哭天抢地。
无声勾出一抹讽刺的笑,“不知道阿善最近的剑有没有些长进呢?什么时候能再和我切磋切磋。”
那位伯父的面皮一僵,谈天谈地地似乎想要把这件事情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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