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五十,关押两个月实在是太轻太轻了。
他要把他们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索额图走了过来:“法保,这两个是要交给刑部的人。把人打死了,你怎么同刑部交代?”
三哥那一眼,法保明白了。
既然不是自家的子弟,得确保他们知道的家族秘密,再处理掉。
法保看向一旁惊恐万分的女眷,一把拉起姚佳氏。
这些女人当众让他如此受辱,回去之后看他怎么收拾她们,定要叫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梁九功在这时上前:“法保大人,姚佳氏等人秽乱宗室血脉,皇上交代,要由内务府亲自处置。您请回吧!”
法保想骂人,又被索额图按下了。
法尔萨和令德冲到姚佳氏的面前:“额涅,救救儿子,额涅……”
姚佳氏冷着脸:“你们只听法保的话,在外头胡作非为,直到现在惹出了祸事,都算是晚的了。”
“我自身难保,救不了你们了。下辈子,也不想再和你们任何人牵扯上。”
她倒是没想到皇帝居然留下了她……收起了手中的毒药。
于是,这一日原本在永和宫陪伴七公主的德妃,突然接到了去内务府,处理一宗案件的事。
康熙这是……把害了自己儿媳、孙女的人交到了她的手中。
而姚佳氏更是对付赫舍里家族的一位“重要证人”。
德妃接手了。
最角落的沈太医被认识的侍卫扶着:“沈太医没事吧?”
沈青摇了摇头,好险,他活下来了。
侍卫使眼色夸道:“沈太医,好本事!”
“呃?”沈青懵逼。
沈青不知道,关于他“会断亲”的事,从今天开始,在四九城中盛传。
往后不知道多少人,重金求他,悄悄给自己和儿子孙子们断个相,免得他们也当冤大头!
***
甜甜一句“法保生不出来”,捅出来的瓜开始在四九城,不胫而走。
索额图忙得焦头烂额,各种善后不成,反而看着雪球越滚越大。
这几天赫舍里家族去哪,都被指指点点。
小家伙戏都没看完,径直跑回南熏殿看娘亲。
宋氏这会已然疼了一个时辰。
刘太医诊治结果是没有发动,但孕妇一直不舒服,他一时也不敢妄下结论。
便是有经验的稳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因此是安胎还是催产,一时都没有定论。
受了惊吓,喝下了安神汤的方桐还在睡梦中全然不知情。
南熏殿一时没有可以做主的人。
宋氏自己也坚持忍着,不敢做决定,也不敢睡。
直到父女俩回来,甜甜一看光圈不像,胤禛做出安胎的决定。
折腾到后半夜,宋氏终于沉沉睡去。
刘太医确定是假性阵痛。
次日醒来,已经坐在床前,聚精会神听宫女们讲述昨日法保和非亲生儿子的瓜了。
听得一愣一愣,都笑出了声。
完全不知道这其中有甜甜小可爱的手笔。
刑部知道宋格格这胎差点出事,高度重视法尔萨和令德这两个人。
只是过了几日,就跪到了四阿哥的面前请罪,因他们二人在狱中自杀了。
以他们故意纵马伤人,且真的有踢死百姓的行为,下场也是一个死。
但自杀就显然有了内幕。
胤禛接受了刑部的说法,留了人情,可以顺着这条线查索额图的棋子,不过他只是报给了康熙。
接下去的步骤,是属于皇帝和太子二人之间的博弈,他不好再深入了。
剩下的时间他也该好好陪着妻儿,待产。
方桐那日受了惊吓之后,没有宋氏来得反应严重。
只除了,她开始茶饭不思,吃什么都提不起劲。
哪怕甜甜加了自己的蜂蜜,也没有效果。
直到那日收到了丰隆皇庄的糕点,方桐多吃了好几口。
胤禛让直接让糕点厨娘过来,做了同一份出来,四福晋却吃不进去。
皇庄送了一桌的吃食,同样的菜谱,四福晋不嫌皇庄的腥腻。
“是水!”胤禛明白了,“水不一样,所以福晋吃出了区别。”
苏培盛自己在一旁小声嘀咕道:“这皇庄失而复得的水,是灵泉不成?”
一旁的甜甜给红鸟喂食,一人一鸟的脸上都有些心虚。
这却启发了四阿哥。
胤禛悄悄看了女儿一眼,没说什么:“让皇庄每日悄悄送水过来便是。”
回头,他将皇庄发生的事告知汗阿玛,又打了水,还送了皇庄水特制的一桌美食过来。
康熙也没想明白:“出门一趟,水没了又有了,味道就不一样了?”
“孕妇吃得出来,朕是没吃出来。”
但梁九功在一旁看着笑了:“万岁爷,从前您是不碰姜丝的,方才瞧您都吃下去了。”
“是吗?”康熙诧异。
父子俩对视一眼,知道他们大概又想到一起去了。
这盖上了皇家认证的“灵泉”二字,往后可以操作的空间可就太大了。
四阿哥关于“推广三大高产作物”的折子,又添了许多新内容。
宋氏的肚子越来越大,每日身子越来越沉,起夜的时间越来越久……
甜甜这几日都睡在了东配殿,小小的脸上,也显得很是郑重。
早晚也不出门玩了,每日就陪在宋氏身边,逗逗鸟、溜溜狗。
虽然手里的玩具也没闲着,但她的眼神总是会时不时注意着娘亲。
原本心里其实很是紧张的宋氏,看着默默关心她的女儿,心中很是熨帖,安心了不少。
无论如何,她还有天下最乖巧的女儿!
四福晋和宋格格产期相邻,现在南熏殿所有人最担心的便是两个人撞期。
到时候事一多,难免会出乱子。
况且他们的担忧,很可能正是那些在暗处人的“期盼”!
永和宫里,德妃每日早早醒来,都做好了准备,穿戴整齐可以随时出发过去坐镇。
宁寿宫这几日请安的话题不知不觉,也都围绕着四皇子一妻一妾的肚子。
惠妃还故意提了一嘴,说万岁爷近来好像在拟新生儿的名字……
胤禛也知道,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一刻。
终于在这一日的黄昏,阴阳交割之时,宋氏一声尖叫,动作停顿,扶着腰肢:“啊,肚子,疼……”
这一回,不再是假的,而是一阵又一阵、越来越汹涌的疼痛。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宋氏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自己走到了产房里。
羊水没破之前,她能走就走,吃得进东西就吃一点,保持精神和体力。
甚至还靠着床架,眯了一会儿。
整座南熏殿,有条不紊动了起来。
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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