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强十倍,洗白弱三分,现在的我,就有点洗白后战斗力骤降的那种意思在。
……解释那么多,我就是想说明,和贝纳尔的对视我率先别开视线,真的不是我怂了。
暂避锋芒这种事,怎么能叫怂呢!
浑身低气压的贝纳尔极具压迫力的视线在我的十指上快速一扫而过。
刚刚举过大电锯的手不受控制地蜷曲一秒,然后僵硬绷直。
我大概能猜到贝纳尔先看我手指的意图。
我那十指完好,甲床圆润,皮肤白皙,因为服装的关系,寒气让甲床有些发白,但依旧呈现淡淡的粉色,指腹、掌心、指节连细茧都没有。光看这双手,没人相信手都的主人能一锤把坠星兽打趴下……它甚至不像是一个魔法师的手。
它是异常的,但它也是正常的。
它正常、干净,没有奇奇怪怪的蛇纹,没有异常发青,指尖也没有沾染艳红鲜血……前者代表入侵者(叛律者),后者代表入侵者(血指)。
这代表了拿电锯推墙的离奇操作出于我自身意志,与任何指头、任何势力无关。
……同时也显得我有什么大病。
我秒懂贝纳尔平静无波表情下的眼神变化,把举着的电锯往后一扔,狡辩:“首先我不是闲的发慌。”
我就是闲得发慌。
“当一堵墙设定成敲五十下消失,它的存在就是引诱人来敲的!”我振振有词。
菈雅细声细气地:“但是褪色者大人,任何一堵墙被您这样平推都会倒……”
“首先谢谢你对我实力的认可,但是不可能!”我坚定:“我连上锁的门都踹不开,我都是老老实实跳窗户、没有窗户找后门、后门也没有就去找钥匙,总之不存在把门板拆了、墙壁推了、房顶卸了这些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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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规矩!
菈雅欲言又止:问题难道不是正常钥匙开门被您放在最末选择吗?
我假装看不懂她的眼神语言,转头对贝纳尔强行巧合:“总之就是这样,想不到墙后边好像是你们的聚集地,真巧啊——来都来了,我能进去坐一坐吗?”
贝纳尔:“你看我信吗?”
“……可以稍微信一下?”
“……”贝纳尔将吞世权杖垂下,侧开身,“随便你。”
“好耶!”我立刻把扔了的电锯捡回来,对站立不安的菈雅叮嘱一句:“你留在外面吧,有事叫我。”
菈雅的战斗力不高,本身就不是很适应这种暗潮涌动的情况,听到我的话松口气。
贝纳尔侧开身后就没再搭理我,转身就在自己的位置坐了回去。
贝纳尔的椅子位置刚好贴着消失的墙壁旁边,要是我的手再不稳一点,切开墙壁后下一个切开的就是他的聚兽头盔……难怪刚刚他一副不好惹的备战姿态。
我摸摸千锤百炼的金刚良心,有愧疚,但不多。
超大号电锯扛着有点不太友好,我想了想就把它拖在地上走,哐哧哐哧,哐哧哐哧。
动静引得几道陌生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在我回视前又飞快地转开。
有一说一,超大号武器带来的压迫感果然不是一个木头法杖能比的。
希望菈妮不会恼我败坏雪魔女的形象。
我好奇地环视四周。
聚集的人不多。
室内空旷幽静,暗红色的光来源于长桌上的红烛,以及墙角细弱的壁灯,叛律者们都将自己隐藏在黑暗里,或套着头盔,或扣着兜帽,很少会大方露出全貌……
我看到站立在另一侧的狄亚罗斯。
华丽的荆棘花铠甲,红色绸缎织造的肩披,繁复的家族暗纹隐于其中,没有和他哥哥一样戴头盔,头发有些疏于打理,微微蜷曲带着凌乱,你光看他的姿态衣着,就知晓这位是名门出来的少爷,浑身上下透露着养尊处优的精英范。
他的背后背着一面红白四格的大盾,中心位置以纯金色融嵌了盾牌模样的花纹徽章,奢华
狄亚罗斯没有注意到我的打量,他低垂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我视线一扫而过,秉持着来都来了的心态在大厅转了一圈。
整体布局和一周目大差不差,没多什么也没少什么,正中长桌子放着一封红蜡封住的信,没人认领。
我浅浅猜测,要么是还没到场的谁的,要么就是原本给我准备的。
有点意思。
我凑过去,拄着电锯小心地隔开一段空,探头细细打量信封。
光是封面看不出什么,只有将蜡启封展开内部的信纸,才能看到里面的内容,用简练的词句写着暗杀目标,以及目标的位置。
不过,这个蜡封的颜色有点过于鲜艳了……我皱眉,想要靠的再近些。
一只被铠甲包裹手按在信封上,红蜡被压得微微变形。
被隔开的我顺着手往上看:“?”
不知什么时候靠过来的狄亚罗斯低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直起身,望进他的眼底:“一小部分的原因是来找你,另外一大部分原因是办点私事。”
“找我?”狄亚罗斯皱眉,视线也在我的手上一扫而过,接着声音更低了:“事情解决了就快点离开吧,这里不像……以前。”
他将圆桌厅堂含糊带过。
“什么以前?”我问。
“我…啊,我是说,”狄亚罗斯有些窘迫,但很快自洽:“塔妮丝女士有和我说过,我有成为英雄的资质,还有真正的英雄会刻意挑污秽不洁的路走,她的话让我茅塞顿开。”
“听起来像是什么传销头子的话术,”我骂起不知道第几个前老板毫不客气:“然后呢?”
“什么然后?”狄亚罗斯眼神躲闪。
“我还记得我们刚见面时你对我的自我介绍,”我说道:“——叫我狄亚罗斯就好,在交界地讲出再响亮的姓氏,也没有意义。”
“……是吗。”狄亚罗斯道:“我不记得了。”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信吗?”我反问:“大方点,承认自己不擅长一件事并不羞耻……虽然我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意思你意会一下。”
狄亚罗斯给我不走心的安慰给干沉默了,好一会,才有些生涩道:“如果是你呢?”
“我?”
“你会怎么办?”
“咱俩不一样啊。”我理所当然道,触及到他变得消沉的表情,以及失去高光的双眼,我不爽道:“这个不一样肯定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我指的是,所谓的退路、所谓的再差也就那样了,就算做不成也还可以好好的——我又不像你一样。”
“你所羞于启齿、试图逃离摆脱的,正是我一直羡慕而不得的东西,”我隔空指了指他胸口的荆棘花,笑了一下:“没有退路的话,就只好勉强去做咯。”
“勉强就可以吗?”狄亚罗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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