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伪装得实在太好,于是便制造了一些“意外”,为的是逼迫它露出马脚。
我被怀疑了,但怀疑得并不明确,大概率还只是一个“没结果不亏,有结果就血赚”的试探。
只是这样一来,我就得特别注意了。像在古遗迹断崖时,仗着处于山洞里面肆无忌惮放祷告的情况是绝对不可能有了,更不能像在地底时放飞自我,总体来说,一切和“一周目”有关的,“二周目”没有接触过的东西都不能出现。
仔细想想,能额外用的也没几个。
这可不是常规的继承一周目的二周目,而且披着新周目皮偷渡进来的二周目,刚来时,我的背包比我的脑袋还空。
一周目的我一棒走天下,除了个别感兴趣又学得快的祷告外,在如今还没有理论书、也没有默认传承学会的情况下,要想跨周目放出来,真的很考验我的理解能力。
而我的理解能力……魔法是最差的,看我现在还没出师就知道了,至今还处于只会依样画葫芦的那种。
祷告被封印,魔法不够格,高台狭窄的地形与狂乱且数量众多的坠星兽,恐怕摇铃召唤的时间也不会给我。
我凭空感受到了试探着者高高在上蔑视的态度,试图轻描淡写地扼住我的咽喉,冷眼看着,等待我迈入陷阱。
我讽刺地勾了下嘴角。
这种令人厌恶的感觉,真是熟悉啊。
哐!
背面,拉塔恩将又一个坠星兽甩了出去。
“也有可能是我被害妄想了。”我自言自语地调整情绪,借助翻找背包的动作压抑住内心熊熊燃烧的火焰,“要好处想,蛇鼠一窝,要蠢蠢一群,说不定对方更傻呢。”
我握住背包里最趁手的魔法杖。
最趁手——换个形容词,最坚硬,打击感最好的那种。
我动了。
无声地对峙在我上前一步后打破,各个方向的坠星兽们向我发出进攻。
我被淹没在兽潮中。
砰!
砰!
砰!
一声一声,沉闷的打击声在沉寂的另一半的场地响起。
它并不连续,甚至有些迟缓,频率说不上快,但很规律。
如果只是听声音,能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游走——攻击——游走的形象。
在旁人听来,时不时会出现坠星兽内部相撞、踩踏的混乱中,稳定持续的钝器敲击显得那么的具有辨识度。
坠星兽庞大的身体,压制性的数量反过来成为了劣势,褪色者小巧的身体穿梭在其中,总是能够恰到好处地避开各种攻击,双手握持的魔法杖从头至尾都没有魔法的辉光发出,它的作用只是一个物理的木棒。
如果这真的是试探的话。我想,那想出这个主意的家伙注定什么也得不到。
毕竟,试探者的目的总是要逼出更多隐藏的技能,如果是一直捂着的底牌就更好了。隐藏的能力越强大、越罕见、杀伤力越大,试探出的效果才最好。
可惜啊……我从来没有那种东西。
无用之人,除了手中的棍棒一无所有,哪里会有什么所谓的底牌呢。
砰!
日复一日的打击反馈,我闭着眼睛都知道,这一锤下去削韧叠满,可以接处决了。
我侧边翻滚躲过另一头坠星兽的踩踏,又跳起来躲过后面那头的蝎尾,才稳稳上前,接了一个处决。
这头坠星兽重重地摔倒在地,不动了。
我利落地绕开消散的灰尘,就进随机挑选了下一个受害兽。
坠星兽们贫瘠的大脑还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依旧保持原有的攻击模式在猛冲。
在又一次躲避践踏冲锋中,我抽空看了一眼另一边,从刚刚开始,拉塔恩那头突然没动静,打完了?
我对上了拉塔恩不知道停留了多久的目光。
就算是在恸哭沙丘用失乡骑士大剑对抗时,他的神色都没现在这么严肃。
或者说……忌惮。
我挑了下眉。
被发现了啊。
不愧是碎星将军,一心二用还反应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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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后有破空声,我没有和他玩谁先眨眼的游戏,头一转又投入了战斗。
不知道背后试探的家伙能不能意识到……当然意识到也无所谓。
再怎么可怕、复杂的技能,魔法、祷告、战技,只要它成“招式”,只要提前防备有心钻研,总会想到办法应对。
可这些对我却不适用。
不仅仅是因为我在生死局中很少用那些花里胡哨的。
有句话叫大道至简。
我一切的成功,都是一锤一棒打出来,将这个过程细致拆解开,每一次的挥棒没有任何的技巧,一个没有学过武技的人过来挥出的也是这样。
无论对手是谁,我在挥出棒之后会得到的只有两个结果,打中或者落空。
因为不需要成本,所以落空了也无所谓,因为还有下一次,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有下一棒。
双持棍棒的攻击正好最容易削韧,只要累计量表削韧到位,到后期掌握战斗节奏后就是处决接处决。
恰好,我那漫长而痛苦的一周目留下的宝藏,正是丰富的闪避、以及闪避间隙的防守反击。
倘若我拿出朴实无华的物理棒槌,阁下又将如何应对?
这是一个无解的假设,因为没有哪个高高在上的存在会相信一无所有之人会靠着一锤一棒弑神。
魂类游戏的精髓、魅力、恐怖之处正是在此。
最后一个坠星兽倒地,化为飞灰。
除了最开始喝的一瓶蓝露滴圣杯瓶,我的补给没有动过分毫。
魔力和生命值同样。
比我花了少一半时间解决的拉塔恩一直没有插手我的战斗,打完他自己的那一部分后,他便光明正大地将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后半程的战斗,我始终能感觉到一道视线如影随形。
我把客串成棍棒大半天的魔法杖掉了个头,像模像样地别到背后,随后毫无形象地席地而坐,揉了揉用脑过度而显得胀痛的太阳穴。
“有什么感想?”
算下来,在所有活人死人,对手朋友,人类半神中,拉塔恩还是第一个以近距离旁观者的角度看我全开无用之人打法的存在,我还挺好奇他的评价。
闭着眼睛,我听到拉塔恩脚步声靠近,随后在我不远处也坐了下来:“目眩神迷。”
“?”超乎意料的回答,我直接睁开眼睛,想要看看面前的人是不是被掉包了。
“野蛮纯粹的力量和至巧至拙技巧,”拉塔恩道:“如果是没有恢复意识的我,会自豪于能死在你手里。”
“评价这么高啊?”被夸谁不高兴,加上精神刚从不能出错的紧绷退出,我不可避免地有些懒洋洋的,语调就带上了一起含糊的轻快:“这么笃定我打的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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