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真是令人期待啊。
可惜,不管他们怎么挣扎跳脚,她都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她的计划。
而且,她已经有了一个绝佳的助力。
池婙微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玉照,去召集金乌卫,我要给你们介绍一个人。”
说着,她往旁边让开,让站在她身后的人走上前来。
这下,玉照和灵琼终于得已看清这人的长相,一番打量后,两人眼中露出了如出一辙的惊诧目光。
这人的长相不像是中原人,那张过分冷硬的脸庞,太过轮廓分明了些。
还有那双深邃的眼睛,一开始,她们好像看到了诡异的红色,等缓过神,才发现那是因为阳光而产生的错觉。
但她的瞳孔颜色还是比常人淡些,灰褐色的瞳仁就像是蒙了层雾,缺乏属于人的情绪。
池婙介绍道:“以后,她就是你们金乌卫的教头。”
于是,这位不知从哪里来的教头便朝两人扬起了下巴,态度冷酷而傲慢。
“你们好,我是六神爱。”声音有种诡异的干涩。
玉照和灵琼对视了一眼,彼此眼底都有些微妙的不爽,这人高傲给谁看啊!
————
另一边,刑狱监内。
“有什么话快些说,若是叫狱官大人知道我放你进来,我可是要挨板子的!”
狱卒一边把银子往腰带里塞,一边压低了声音,催促道。
刘善针佝偻着腰,连连点头,“好,好,我就说几句话。”
她脚步蹒跚着,穿过光线昏暗的通道,来到最里间的牢房。
牢房三面都是高墙,连个窗户都没有,粗铁条打成的栅栏门死死钉入地下。
墙角草堆上,坐着一个衣衫污黑,长发凌乱的女人。
似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女人猛地抬起了头,看到是刘善针,黯淡的眼睛里立刻亮起了光芒。
“刘妈妈!是阿娘让你来看我的吗?”她站起身,一下子就扑到了栏杆前,手指紧紧扣住铁条,急切地问。
“英姐儿。”刘善针一开口,眼泪就流了下来。
“怎么了,妈妈,出什么事了吗?你不要哭,见到我你不高兴吗?”李季英把手从铁条间的缝隙里伸出去,将她皮肤松弛、长满褐色老年斑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
“高兴,当然高兴。”刘善针含着泪说。
李季英努力扬起嘴角,还想再宽慰她几句,忽而看到她腰间系着一条孝布,心中顿时浮起一个不好的念头,脸上血色刷地没了。
她一把揪住孝布,声音颤抖着问:“刘妈妈,谁,谁去世了?”
刘善针沉默地看着她,抬手擦了擦泪眼,欲言又止。
李季英心下更慌,连声追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刘妈妈,你在给谁服丧?是不是我娘?”
第21章 探监
“呸呸,你可不要咒你娘,她能长命百岁!”刘善针拍了下李季英的手,生气道,“皇帝死了,我这是服的国丧,你昨儿没听见丧钟吗?整整敲了四十九呢!还有……还有你那个弟弟,我听说他得罪了池皇后,人也没了。”
李季英立即松了口气,她娘没事就好,接着才反应过来,皇帝殡天,李贤佑也死了?顿时愣住。
她听姓曹的说过,圣上身体一直不好,若是突然病故也算有迹可循,可李贤佑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一向春风得意,很得太子喜欢吗?怎么会突然得罪了池皇后,把自己造作没了呢?
而且,他可是宰相长孙,池皇后再生气也不至于处死他啊,难道她就没有一点顾忌吗?
李季英越想越诧异,“这是出了什么事?”
她问刘善针,刘善针一个老妈子,又去问谁呢?
刘善针长叹了一口气,额上的川字眉紧紧皱在一起,“英姐儿,你是不知道,我,我如今已不在李府了,哪里能知道这个。”
“什么?谁敢赶你出去啊!”李季英一脸震惊。
刘善针解释道:“前些日子,姨奶奶为了你的事情,和大爷吵了一架,府里的人都瞧着了,大爷觉得没面子,一怒之下,就把姨奶奶禁了足,我们这些下人也全被赶出了府……”
不等她说完,李季英便竖起了眉毛,骂道:“姓李的凭什么这么对我娘?”
刘善针脸色愁苦,她心里何尝没有怨气呢?这么大年纪了被主家赶出来,去投靠子女明里暗里地还要受嫌弃。
她还想再说,通道里忽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狱卒着急忙慌地跑过来,“快走快走,狱官大人来了。”
刘善针神色一慌,这还没说两句话呢!
忙将李季英的手紧紧捏住,泪眼浑浊地盯着她,像是要看个够似的,声音哽咽:“英姐儿,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啊!”
狱卒见刘善针还要啰嗦,一把拽过她的胳膊,拖着就往外走,“老婆子,我劝你麻溜点,再给我耽误功夫,撞上狱官大人,可别怪我打折你的腿!”
刘善针被狱卒拽得东倒西歪,慌忙告罪,也不敢再拖延,颤颤巍巍地跟在狱卒身后,沿着通道往大门走去。
恰在这时,门外一阵靴子声响,紧跟着是狱官谄媚的声音:
“尚书大人,李夫人就住在最里面的那牢房,每天都是她要什么就给什么,一点也没亏待的。”
狱卒慌了神,忙将刘善针往旁边的通道推,“快,走这边出去!”
两人才从小道离开,下一瞬,狱官就领着李孝辞从刑狱监的大门走了进来。
————
夜过戌时,礼部的值房里还燃着蜡烛。
窗户开着,却没有一丝风,夏夜里的虫子叫的格外响亮,惹人心烦。
礼部尚书刘裕,还有左右侍郎都坐在椅子上,看着上首沉着脸的李勉,神情严肃。
李勉正在看送进宫又被打回来的那本折子。
终于,他抬起了头,把奏疏扔在了桌上,看向刘裕,“池皇后对这折子不满意,你想怎么办?”
刘裕只好开口,“我想,要不请太子主持葬礼那条,还是改了吧,池皇后是新帝养母,由她宣读遗诏,细究起来,也不算失礼。倒是再这样拖下去,就是我礼部办事不力了*。”
李勉声音冰冷:“这么说,池皇后要代新帝摄政,你也赞成了?”
刘裕低下头,语气无奈:“可如今太子称病不出,万事皆由池皇后做主,李相问我,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李勉脸色不善,“她这是挟天子以令百官!”
想到赵纯那副胆小怕事的样子,他就生气,偏偏皇帝就他一个儿子,这时候想换储君,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池皇后主持国葬、祭奠宗祠,按照祖宗规矩,这些可都是新君才能做的!
李勉沉声道:“明日入宫去见池皇后,既然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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