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程言说对,就要去给他拿,但贺卓鸣先他一步起身:“不劳烦,我自己来。”
温祈按下洗碗机,然后对着被泡沫盖住的盘子发呆。
脚步声响起,似乎有人来到了他身后。
温祈不做他想,他还在生气,就算顾程言……
他习惯性想侧身躲开,谁知那人离得太近,他后撤时,脊背直直撞上了宽阔的胸膛。
感觉不对。
温祈迅速转身,见贺卓鸣正看着自己,唇角的笑容有些玩味。
他当即又恼又羞:“你怎么没声音?”
贺卓鸣无辜:“我叫你了,你没听见。”
温祈明明就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但他刚才在发呆,也不能确定这人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他没好气:“什么事?”
贺卓鸣啧道:“又这么凶?”
温祈冷冷的:"没事就出去。”
贺卓鸣无奈:“不就是上次说你不开心,至于记恨这么久?”
他不提别墅的事还好,一提,温祈顿时想起后来顾程言告诉他的,自己被贺卓鸣糊弄了的事。
温祈手插进兜里,学着他的样子,傲慢道:“没恨你,恨的是白茗安未婚夫。”
贺卓鸣挑眉,“啊”了声:“那看来不是我了。”
他承认的倒是痛快。
贺卓鸣丝毫不意外温祈已经知道了,毕竟一个全世界只有他自己误解的谎言,想戳穿还是很容易的。
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所以你今晚是为这个生气?”
虽然不是,但温祈不介意生他的气。他没反驳,拿杏眼狠狠瞪他。
贺卓鸣当他是默认,弯起唇:“还以为是顾程言惹的你,原来是我。”
他话里没有任何悔改之意,嘴角翘得都止不住。
虽然另一当事人不在这,但厨房门没有关,贺卓鸣音量依然压得很低。他凑近到温祈脸颊旁,温热的吐息几乎全打在他耳畔,激得他后背窜上些酥麻。
温祈试图反击:“你喜欢白茗安?”
他出其不意,贺卓鸣脸上的笑容果然消失。
温祈:“所以你才说他是你未婚夫,对不对?”
!成功扳回一局。
……好像没有?
贺卓鸣脸黑了三度,但那表情却并非被猜中的恼怒,反而像是遭到怀疑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他暗暗磨牙,都是当时造下的孽,贺卓鸣做了个深呼吸,原原本本重新给他讲了自己跟贺昌翰的对话。
贺卓鸣生怕他不信,连带在国外找白茗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这回轮到温祈用惊讶的眼神看他。
他对白茗安已经不奇怪了,让他惊讶的是贺卓鸣原来跟亲爹对话也这个德行。W?a?n?g?阯?F?a?B?u?y?e?í????ù?ω?é?n??????②?5?.???????
难怪他气人如此有功力,果然不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
温祈:“所以你知道我误会了,还不提醒我?”
贺卓鸣:“你看见我,比老鼠看见猫跑得还快,我哪有机会解释?”
温祈被戳中心思,反驳的话到嘴边也有些说不出口。
他确实想躲着贺卓鸣,只是现在看来不光没成功,还有适得其反的趋势。
温祈不服气:“那你也是故意的!”
贺卓鸣双眼一眯:“我没解释,你没做到答应的事,扯平。”
“在你看来,我和他对外‘未公布’,所以外界任何说辞你都不会信,我猜你也不可能去向白茗安求证。能改得这么确定,是在顾程言面前说漏了嘴,他纠正你的吧?”
温祈微微睁大眼睛。
连细节都分毫不差,他产生某种被一览无余的错觉。
“算你对,那就扯平。”
温祈不动声色后退两步,和贺卓鸣拉开距离。
贺卓鸣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他脚步不动,身体微微前倾:“又想躲?”
面前的人再次被看穿,于是又用那种眼神瞪他。炸毛刺猬变回了湿漉漉的小兔子,威慑力聊胜于无,还让人生出更坏的心思,想看看继续欺负的话,会不会真被他咬一口。
“你到底想干什么?”
温祈气得绷紧了小脸。
贺卓鸣故意思索了一会儿,欣赏够了他的表情,然后才慢悠悠道:“帮我找个调羹。”
温祈:“?”
温祈想把他踢出去。
-
明月高悬,夜色已深。
阿斯顿马丁穿过高挑的大理石拱门,驶进白色木栅栏围着的庭院,停在别墅门口。
管家几步下了台阶,他接过贺卓鸣的外套,道:“少爷总算来了,那两位都等着呢。”
贺卓鸣上楼,推开门的瞬间,里面的人齐齐看向他。
纪枫阴阳怪气:“哟,贺少爷来了。”
贺卓鸣没说话,径直走到沙发坐下。
“不是,哎秦泊远,你说他没事吧?”纪枫看向沙发另一端。
被叫到的人戴了一副金色的细框眼镜,衬衫剪裁贴合,扣子都系得端端正正他的脸很年轻,但举手投足都透着儒雅成熟的气息。
秦泊远没理他,跟贺卓鸣说:“你提的那个人,我回去查了一下。”
纪枫:“?”
纪枫:“谁?”
秦泊远:“温祈。”
纪枫二连:“谁?”
秦泊远详细说明:“顾程言。”
“哦。”纪枫想起来了,“他怎么了?”
贺卓鸣说:“他住我楼下。”
秦泊远看了他几秒,然后问:“所以你是去他家了?”
贺卓鸣“嗯”了一声。
纪枫觉得他俩像谜语人,他左看看右看看,彻底懵了。
今晚贺卓鸣正式搬家,本来他们约好给他庆祝一下乔迁,但贺卓鸣说临时有事,然后就推迟到了现在才出现。
秦泊远倒像是明白了什么,他向后一靠,说:“首先,温祈这个人就挺特别的,你知道他亲爸是谁吗?是雷松年。”
雷松年属于暴发户起家,早些年没少欠风流债,近几年听说陆续有孩子找上门,没想到温祈也是其中之一。
贺卓鸣响起那天晚上的雷厉行,难怪他是那副态度。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关系。
纪枫对新话题适应得很快:“但我怎么听说他爸在住院呢?”
秦泊远:“那是他养父。”
这个故事并不新鲜,年轻貌美的温母遇到为她一掷千金的雷松年,两人很快陷入热恋。然而温母怀孕以后,发现雷松年已婚有孩子。
温母决然分手,然后带着温祈嫁给了温祈的养父,从此跟雷松年断了往来。
直到温祈大四的时候,他养父出了事。
温祈的养父是个电工,年纪也比温母大得多,他在一次作业时,失足从梯子上摔下来,成了瘫痪。
保险只肯赔一部分,因此给他手术掏空了积蓄,温祈也休学回来一起照料,好不容易出现好转迹象,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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