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副泛黄书籍里的画,吓了一跳:“这玩意儿没脸的。”
“它非男非女,没有容貌,但是能千变万化,它到底是什么,书籍里没有记载。”
安祀沉声道,他将书本摊开在书桌上,指着书上的古文,解释道,
“它擅长创造混乱,也喜欢看它所创造的混乱。每当人间变得和平时,它就会挑起战争。
据说,千年前风瑶和幽天的那场大战,便是它挑唆引起的。
说什么“它即命运”,不过是它给自己作恶的借口罢了。”
“艺安。她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了你,她会编织出更大的混乱,让整个世界都会陷入深渊。”
李艺安思绪凌乱,理不清思绪,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
因为她知道祭司大人说的都是对的。
小说里的剧情发展到举办祭典的时候,原主李艺安因为爱黎轩而不得,绝望之际,将身体献祭给了幽天。
在祭典当天,化为魔神的她,将整座城屠尽,血流成河。
出外执行任务、寻找散仙的一小部分神学社的学生幸运捡回性命。
而当时,沐阳与黎轩恰好回神学社参与祭典,虽说因主角光环而逃过一劫,但也受了重伤。
勉强把原主赶到了地狱,但原主随时会反攻回来。
所以此后的每一天,沐阳与黎轩拼命修炼,就为了除掉原主,他们与原主一直互相对立,你死我活。直到结局,原主被他们合力打碎,魂飞魄散。
所以李艺安急冲冲地赶回来是有原因的。
她等不了男主们,也等不了把黎夏送回王宫,她要趁祭典举办之前,回到神学社,将一切的不安告知祭司大人。
看戏人说过她和沐阳注定刀剑相向。
如果问刀剑相向那天什么时候到来,或许就是这几天。
不过,即使内心再不安,她习惯了这种日子,表面并未表露出失态。
“祭司大人,祭典什么时候开始。”她问道。
“三日后,不能再拖,在祈福之时,我会利用我所有的力量净化邪秽。如今百姓死亡越来越多,这些邪秽一刻也不能容忍。”
李艺安脸色难看,“在祭典期间,民众大量聚集,邪秽可能会趁此机会作恶。”她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我早已考虑到这点,正是要引他们出来,将他们全部净化。只是……”安祀顿了顿,“若是看戏人从中作梗,恐怕事情变得难以捉摸。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全力以对。”
见李艺安仍紧皱眉头,面露担心,安祀说道,“你不必担心,我们会做好防护。”
祭司大人明显是铁了心举办祭典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小说剧情的发生,也不敢告诉祭司大人他们关于小说的事。
就算阻止祭典举办,也不代表这些事情不会在非祭典期间发生。
若是不举办祭典,邪秽越来越猖狂,祸害人类性命,搞得天下大乱,尸横遍地,这也是个巨大的灾难。
既然举办祭典刻不容缓,她能做的事也只有提防魔神幽天接近她。
如果真的不小心被幽天夺去了身体,她也只能在丧失理智之前,自我了断。
只是,临近死亡前,她想多花点时间,去与沐家主父主母、祁杨以及武院的一帮熟识同学多相处相处。
从书房退出来后,李艺安前往右边的客房,轻轻敲了敲门,想到沐殷仍在昏迷状态,她只得推开了门。
房间不大,里面装饰得也很普通、朴素,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两张椅子,但是非常干净,空气中有着淡淡的熏香,这熏香似乎能让人平静。
床上,沐殷平躺在上面,安静得像一尊苍白的石雕。
只有他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口,才显示出他是一个活人。
真是多灾多难的小孩。
李艺安微微叹了口气,面对沐殷,她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难兄难弟的感觉。
她打了些水,用干毛巾沾湿了,轻轻擦拭他的脸,又为他擦了擦手。
他沉沉地睡着,苍白的脸瘦得有些凹陷。
“快点好起来吧。”
她轻声说了一句,为他掖好被子,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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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艺安先回了一趟沐家,见过沐家主父主母之后,短短叙了一下旧,又返回了神学社。
祭典即将开始举办,但是神学社空荡荡的,没几个人。
或许接下来的一两天,学生们会从外地赶回来,参加这一个巨大的盛典。
如今祭典的准备工作,便交给了李艺安与祁杨等人。
神学社后院的森林里,祁杨一边满头大汗地伐木,一边吐槽,“沐阳他们该不会是为了偷懒才那么晚回来吧?”
李艺安一手拿着木头,一手拿着刨刀,使劲地将树皮刨掉,又开始用锉刀“咔擦咔擦”地截掉多余部分。
“即使他们回来,也干不了这些粗话。”
她没办法想象娇滴滴的沐阳拿着大砍刀伐木的样子。更不敢想象,当他干活时,那一群粉丝该多么心如刀割,该有多吵。
“哼,还是文院那帮龟孙子舒服。”虽然祁杨嘴里不饶人,但动作又快又有力。
没一会儿,他便砍了数十条粗大树木。树木能比他整个人都粗,十来米长,沉甸甸的,他两手各抱两根,往山下走去。
李艺安把树木加工完,也一边肩头扛起一根树木,往山下走去。
山下,把树木扔到基地的时候,恰好看到城秋从图书楼出来。
城秋看到李艺安双肩扛着两根粗如磨盘的长木,不由得怔愣。
只是他的注意力很快被祁杨的大嗓门夺去。
“李艺安幸好有你!”祁杨哈哈大笑。
他拍了拍手,看着面前的堆成山的树木。
祭典的高台需要树立起百棵参天大树,围成圆圈,外围低内围高,布置成法阵。
每棵树木顶端,要系上白色绸缎金色饰品。
一段长长的阶梯被铺上纯白的毛毯,直通高台顶端。
底下还需要撒下芳香的花瓣。
前段时间,祁杨已和几个武院同学折腾了一番,将高台布置了一小部分。
可是那几个武院同学嫌累,干活拖拖拉拉的,祭典都要开始了,高台还没搭好。
李艺安回来,直接把木材全部搞好了。现在就只剩下搭高台的工作了。
面对祁杨的赞赏,李艺安只勾了勾唇,没说话。
但是她没注意到城秋正注视着她,看着她嘴边难得露出的微笑。
许久,他垂下了眼眸,掩去眼里深处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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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素的房间里,书桌上摆着棋盘,俊朗的白衣男子手指拈着白子“啪”地落在棋盘上。
而本应该和他下棋的少年,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沐殷。你已躺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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