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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古人直播日常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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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两位师者似乎觉得天女娘娘成绩不错。]

[祝福天女娘娘,得偿所愿。]

[愿天老爷保佑天女娘娘,能回学校读书。]

[妾为天女娘娘祈福,望天女娘娘心想事成。]

李老师和张老师,都略有些惊奇地看着薛皎,怎么会失踪了五年,离开学校,成绩反而提高了?

也不是完全没变化,总分虽然跟她以前的成绩差相仿佛,细分还是有区别的。

数学成绩肯定是降低了,英语也低了一点,语文看起来不低,但薛皎的语文本来就是她的强势科目,以前考试基本没下过120,一百三以上也是常有的事。

今天的卷子语文虽然也考了121,但她的作文,卫老师给了满分。

以卫老师的秉性,他给满分,就是她觉得薛皎的作文值得满分。

当时写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薛皎拿到自己的卷子,回头再看,发现她这作文写得……半文不白的,甚至有点儿偏向古文那个风格。

薛皎脸红,当时情绪上头,作文一气呵成,没想到卫老师会这么认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以前作文没拿过满分,也就是说,除开作文,她的语文成绩降了一点。

涨幅最明显的是文综,薛皎的文综也还行,日常考试在220左右,上下起伏,分差不大。

但这一次直接提高了二十多将近三十分,不像中途退学,反而像去补了课。

薛皎低头:“我书包里还有一本文综考点小册子。”

张老师皱眉:“数学一本通怎么没有带着?”

薛皎:qaq

李老师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张老师,张老师推了推眼镜:“我跟主任说说,把你分到我班上,你这个数学成绩,我要狠抓。”

薛皎:“……谢谢老师。”

第37章

薛皎走出会议室,神情恍惚半惊半喜。

虽然她就是冲着直接重读高三来的,但没有任何波折目的达成,还是让她有些惊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妈……”

冯英担心地看着女儿,她也不敢随便问,怕孩子考得不好,她问太多给孩子压力。

她皎皎还病着呢,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学校愿意收她当然好,实在不行,她和丈夫也做好了请家教或者送孩子去专门的辅导中心的准备。

“妈妈,我入学考试通过了!”薛皎雀跃地向妈妈汇报这个好消息,“张老师还说,要让我去她班上。”

这时候的薛皎就跟小时候放学回家,绕着妈妈腿边跟她分享里的趣事一样,她已经全忘了张老师带给她的压力,一心只想让妈妈分享她的快乐。

“好、好。”冯英欣慰地看着女儿欢喜的笑脸,“我们皎皎真厉害。”

她看见张老师和李老师两位先后从会议室走出来,连忙迎上去,“耽误两位老师时间了,还没吃饭吧,咱们一起去外头吃个便饭……”

张老师略有些冷硬地拒绝了:“不用,我去食堂。”

李老师笑着说:“薛皎妈妈,您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当老师的应该做的。”

张老师对乖乖束手站在一边的薛皎说:“回去多背背公式,多做题,偏科要不得,短腿科目才是你最容易涨分的科目。”

薛皎:“好的老师,谢谢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老师笑眯眯地补充:“薛皎妈妈,薛皎英语也还有很大进步空间,您督促她多学学语法。”

冯英:“好的老师,谢谢老师。”

跟老师们一起下楼,在楼下分开,他们去食堂,薛皎和妈妈回家。

分开一段路后,薛皎才问:“妈妈,卫老师呢?”

冯英说:“卫老师看了张老师拿回来的文综卷子,就说他先回家了,让我叮嘱你好好学习。”

薛皎心中明了,卫老师看了她的文综分数,再加上语文和数学分数,哪怕她英语成绩非常不理想,也不会被学校拒收,所以安安心心回家去了。

冯英还在念叨:“卫老师真是个好人啊……”

如果没有卫老师,薛皎想回宁远一中,不知道得费多大周折。

薛皎点了点头,她很幸运,穿越回来之后,遇到了许许多多的好心人,他们不吝惜伸出援助之手,没想过得到什么回报,单纯想帮她一把。

冯英这回敢问了:“皎皎,你考得怎么样啊?”

薛皎脸微微红:“我考了五百七十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觉得卫老师和李老师作文分给高了点,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即便语文和英语作文各减五分,她的总分也不低,所以薛皎并不心虚。

“这么多?”冯英惊讶,家里曾有个高考生,她对成绩不是一点概念都没有,这个分数都足够上重本了。

她忍不住问:“怎么考这么多的……”

跟妈妈没什么不好说的,薛皎低声解释:“我……那什么的时候,不是背着书包嘛,带了好多书,没什么事干我就背书,妈妈我现在背书可快了。”

当初她撑不下去硬背课本的时候,真的只是想给自己找个锚点,哪里想过还会有穿回来的一天,她日日夜夜背下来的这些知识,还能再用上。

冯英却笑不出来,她家皎皎有天分,脑子不差,从小得到的教育资源也不错,稍微努把力,顺利成章考上了省重点。

但薛皎以前并不是个特别爱学习的孩子,她在班上的成绩也只能算中等,好在冯英和薛青山对女儿要求不高,薛皎贪玩也有限,该学的时候知道学。

可不应该是这样!她活泼开朗的女儿被关在一个地方,无聊到只能靠背课本排解寂寞。

那跟囚禁有什么区别?

担心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女儿,冯英强忍着愤怒与悲伤,装出一副轻松模样,“明天上午要来学校报道,报道完皎皎可就是高考生了,今晚最后轻松一下,吃好喝好玩好,妈妈不告诉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

薛皎跟妈妈一起坐车回家,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没有让爸爸开车来接。

不过她们出校门之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家里人薛皎入学考试已经结束,冯英忍着不要炫耀,语气里的骄傲还是藏不住,“皎皎入学考试过了,回去读高三,考了五百多分呢。”

等她们回到家,家里热热闹闹的挤满了人,对门的顾诚和阮慧夫妻也在。

她们前脚进门,后脚大舅和大姨夫先后赶到,手上都拎着东西。

“咱们皎皎这入学考试,开门大吉,好兆头,得好好庆祝一下。”

有手艺的在厨房里忙活,其他人打下手的打下手,看孩子的看孩子,没事儿做就聚在一块聊天。

薛皎想去厨房帮帮忙,还没来得及开口,嘴里被塞了一块卤肉,让长辈们撵了出来,赶到珍儿和亮亮身边,让她跟两个小朋友一起玩。

薛皎:……

好叭,她崽都生了,长辈们还把她当孩子。

薛珍今天没怎么跟妈妈亲近过,薛皎一坐下,她就贴了过来,先夸夸:“妈妈好厉害,珍儿以后也要考五百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听见了,阿婆给阿公打电话,说妈妈考了五百多分。

“没有五百,一百分就是满分!”周嘉致有自己的理解,“小姨一定是考了五个一百分,是不是?”

薛皎解释:“因为有的考试满分不是一百分。”

周嘉致还想再说什么,薛珍看了眼厨房,咽着口水问:“妈妈,我们今晚是不是要吃好多好吃的?”

虽然在妈妈家什么东西都好吃,但平常家里人少,饭菜稍微简单,今天就属于必定有大餐那种。

“小馋猫。”薛皎笑着捏了捏女儿脸上的软肉,小朋友养得好,脸颊肉嘟嘟的。

周嘉致立刻放弃了对分数寻根究底,他凑过来问:“妹妹,你最喜欢吃什么?”

“我喜欢吃冰激凌、西瓜、蛋糕、小笼包……”薛珍掰着手指开始数,十根手指头都用完了,她爱吃的也没数完。

周嘉致傻眼,妹妹喜欢吃的东西怎么这么多呀?

薛珍说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反问周嘉致:“哥哥喜欢吃什么。”

“我喜欢吃肉!”周嘉致毫不犹豫道:“炸鸡、烤鱼、牛排、烤乳猪,我都喜欢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珍眼睛倏地瞪圆,很不理解的样子,“哥哥,猪肉臭,不好吃。”

她以前在王府,自然没人会给尊贵的小郡主吃猪肉这种贱肉,但是低等的仆从会吃。

薛珍喜欢到处乱窜,又总是沉默地听人讲话,经常听到丫鬟仆人们聊天。

他们嫌弃猪肉腥臭不好吃,羡慕主子们身边得用的嬷嬷丫鬟,主子们吃不完的会赏给她们,这些丫鬟老嬷嬷,吃得比一般小官之家还好。

猪肉臭?

周嘉致奇怪道:“猪肉怎么会臭,你爱吃的糖醋里脊,就是用猪肉做的呀。”

“哦!我知道了。”他恍然大悟:“妹妹是不是吃到坏掉的肉了,肉臭了不可以吃,会肚子疼,要去医院打针。”

得到的信息完全相反,薛珍觉得丫鬟们应该没说谎,因为不止一个人这么说。

但哥哥也不会骗她,一下子把小姑娘搞懵了,求助地看向妈妈。

薛皎含糊暗示:“咱们这里的猪肉不臭。”

原来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珍的眼睛亮了起来,所以大家都没说谎,只是阿爹那里的猪,和妈妈这里的不一样。

“为什么?”本就是容易好奇的年纪,薛珍的生活环境还大变样,问题更多了。

薛皎还没来得及回答,周嘉致连珠炮般说道:“小姨,哪里的猪肉是臭的吗?臭肉也能卖?这是不是我妈妈说的黑心商贩?让顾叔叔把他们抓起来!”

薛皎:……

天幕下的丰朝养猪人们:……

薛皎轻咳一声,脑子一转,编了个理由糊弄小外甥,“不是黑心商贩,珍儿说的是有个地方的人不知道怎么养猪,养出来的猪肉不好吃。”

“养猪?谁养猪了?”

大姨不知道什么时候端着一个果盘走过来,她给两个小朋友一人分了一个菠萝蜜,在薛皎旁边坐下,“皎皎,你爸爸老家是不是还能买到农家养的土猪肉啊?还是村里喂粮食的土猪肉吃着香,油水也足,炼油最好了,今年你们回老家要是有卖土猪肉的,给大姨带点儿回来。”

薛皎一口答应,周嘉致还惦记着臭猪肉,追问道:“小姨,为什么会养出臭猪,他们给猪吃粑粑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猪不能吃粑粑吗?]

[你们喂猪吃屎?]

[咱们又不如天人富裕,哪来多余的粮食喂猪,当然是有什么喂什么。]

[所以你们用什么喂猪?]

[自家都吃不饱,能吃的都进了自己肚子……]

[俺们村养猪的人,猪圈都在茅坑旁边。]

[哕!]

[难怪猪乃贱肉,贱民用屎养猪,自得贱肉。]

【警告!警告!用户……】

[猪什么东西都吃,野猪会钻进茅厕吃屎,怎么不能用屎养猪,难不成学天人用粮食吗?谁养得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哟亮亮,快别这么说,一会儿还想不想吃红烧肉了?”

大姨连忙给周嘉致塞了一块哈密瓜,堵住他的嘴,这才道:“现在谁用屎喂猪啊,不嫌恶心的,舍不得喂粮食,买点饲料也不贵,要是连饲料都不想买,那就打猪草呗,不要钱就费点儿功夫。”

大姨是个爱拉呱的,说着说着就跑远了:“当年我下乡的时候,生产队看我个子小不像能干活的,安排我去学养猪,天天打猪草。打猪草倒也没啥,比下地干活轻松,但猪草要跟人家抢呀,为了抢猪草,差点儿跟人打一架……”

薛珍抱着大姨的手,气鼓鼓:“姨婆,谁打你?”

周嘉致也说:“姨婆,让顾叔叔把坏人抓起来!”

大姨笑着揽过两个孩子,“没人打我,早过去了。”

薛皎也好奇:“大cy姨,为什么要跟你抢猪草?我爸跟我讲,那会儿养猪不是只能生产队养,私底下不准养猪吗?”

大姨苦笑:“说是猪草,牛皮菜、苦荬菜,那都是人能吃的。那会儿多苦啊,都吃不饱肚子,跟猪抢吃的算什么,最艰难的那几年,实在没吃的,山上树皮都剥了个干净,撑不住饿的小孩子吃观音土,吃了消化不了,又饿又撑,最后……唉……”

她长叹口气,“我跟你们说这些做什么,苦日子已经过去了,现在咱国家富强了,老百姓日子越过越好,往后都是好日子了。”

[什么意思?天人们以前也饿过肚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为什么他们现在有粮食,还有这么多的粮食?]

[天女娘娘的姨母年过半百,她年轻时的事,也不过几十年前,天人的国家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就不缺粮食了?]

[公社是何意?下乡又是何意?]

[吾观天女娘娘家尚算富裕,也并无田地,为何天女娘娘姨母要去乡下?还要养猪。]

[她们的国家,是如何富强的?]

[原来可以给猪吃猪草啊,可猪草长啥样?]

[可不敢胡乱给猪喂野草,吃死了不得了。]

[咱先吃,吃不死再给猪吃,如果给猪喂猪草就能养出天人这样香的猪肉,猪肉就能多卖一点钱了吧。]

薛珍很惊讶,她从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都是好的一面,原来以前也有人饿肚子,吃不饱饭吗?

“妈妈,粮食怎么变多的?”她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周嘉致积极举手,“妹妹我知道!因为袁爷爷研究出了杂交水稻,我妈妈说,他是当代神农!”

大姨点头:“对,你们这些小家伙可能没啥感受,咱们那一代是真饿过肚子啊,都得感谢国家,感谢袁老先生,感谢千千万万像他一样,投身科学研究,富国强民的专家学者们。”

[杂交水稻!]

[这是何物?为何有了它,天人就不饿肚子了?]

[水稻咱们也有,杂交又是何意?]

[若是能让一个国家的万民不再缺粮,这袁先生当真功德盖世。]

[真乃神人也!]

[杂交水稻到底如何研究出来的?天人似乎一开始也没有,咱们不能学着研究吗?]

[研究?谁研究,那些目不识丁的老农吗?]

[咱们不也有司农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有官老爷下地种田的。]

薛珍两眼亮晶晶:“袁爷爷好厉害!”

周嘉致:“我有讲袁爷爷的故事的书,还有别的很厉害的科学家们,明天我把书拿来给你看。”

薛珍道谢,又想起她还没有得到解答的问题,“姨婆,所以到底为什么会养出臭猪肉呢?”

她想知道,阿爹那个世界,养猪哪里出了问题。

大姨有点儿懵,她不明白两个孩子说的臭猪肉,到底是哪种臭。

薛皎轻咳一声:“大概是因为没有骟猪。”

周嘉致:“骟猪什么意思?扇猪?要打它们吗?还是给它们扇风?哦我知道了,我爸说高温食物容易变质,猪是不是热臭了?”

薛皎:……

难怪姐姐说她儿子很难搞,这思维也太发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姨听明白了,忍不住大笑:“亮亮啊亮亮,你这小脑袋瓜,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骟猪的意思是……”

周嘉致追问:“是什么?姨婆你快说呀!”

大姨一本正经说:“就是给猪阉割,阉割你懂吗?”

周嘉致两眼圆瞪:“让猪变成太监?!猪太监?”

[什么?原来是这么做的!]

[猪都阉了,还怎么繁育幼猪呢?]

[又没说要全阉,留几头种猪不就够了。]

[正是如此!母猪一胎能产十崽,留下种猪即可!]

[奇了怪了,太监一身味儿,怎么猪变成太监反而不臭了?]

[你怎的知道太监一身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监阉了又不是用来吃肉的。]

[猪要如何阉?去势?]

天幕忽然静了片刻,原本在天幕上发弹幕的女子就少,只有触及到她们的话题,她们才会出声聊上几句。

谈论到阉割的话题,更没有女子吱声。

现在男的也不说话了,天幕瞬间空屏。

周嘉致突然了解到一个新知识,兴奋不已,原来猪里面还有太监?猪只有当了太监,肉才不臭,那他们吃的,都是猪太监喽?

小男孩儿一阵风般跑进厨房,拽着他爸裤子喊:“爸爸你知道吗?咱们吃的猪肉,都是猪太监的肉!”

周循刮皮刀差点儿没拿稳,温柔地说:“滚出去。”

周嘉致撇了撇嘴,又一阵风地刮回来,缠着大姨问:“姨婆,怎么让猪变成太监,我想学!”

大姨哈哈大笑:“那是劁猪匠干的活儿,你学那个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嘉致:“劁猪匠?酷!我长大了要当劁猪匠!”

薛皎被噎住,忽然觉得顾冬阳小时候说长大了要去开洒水车,还挺正常的。

“还劁猪,你看你像不像个猪!”

冯飒加了个班,姗姗来迟,进门就听见她的好大儿在高声宣告新的职业目标,并缠着她大姨问怎么劁猪,加班带来的头痛,顿时更严重了。

亲妈的威慑力还是有的,周嘉致哼哼唧唧,“我才不像猪,我哪有猪那么胖。”

天幕下对劁猪好奇的丰朝人,大为遗憾,这周小郎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真好,可惜,冯娘子回来的太早。

冯飒懒得搭理周亮亮,一天天不够生气的。

薛皎给姐姐倒了杯水,大姨也把果盘推到冯飒面前让她吃,“听你妈说,你这段时间老加班,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啊。”

冯飒喝了两口水,就开始吃水果,她饿惨了,一口气把果盘吃出个缺口,速度才慢下来,恨恨道:“资本家都该吊在路灯上。”

[资本家是什么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灯是路边亮着的灯吗?为什么要把资本家吊上去。]

冯飒擦擦嘴,拍拍薛皎肩膀,“妹,行啊,好好学,明年你高考完,姐带你去旅游。”

薛皎不由莞尔:“姐姐你还记得啊。”

五年前,她刚上高三,觉得每天睁眼闭眼都是学习,实在痛苦,姐姐便承诺说,撑过这一年,等她高考完带她出去玩儿。

“当然。”冯飒说:“姐年假都攒着,说话算话,明年一定带你去旅游。”

薛皎抱了抱姐姐,冯飒笑着揉她头发,手法跟她揉薛珍极其相似。

“洗手洗手,准备开饭了。”大舅从厨房探出头,喊了一声。

冯飒四顾一番,“我是最晚来的吗?”

薛皎:“顾冬阳还没回来。”

“他加班。”阮慧路过,“别管他了,他们一忙起来,没有白天黑夜的,等他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大家先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洗过手,围桌坐下,因为家里亲戚经常聚会,薛青山特意买了一个大圆桌,一家子亲戚朋友都能坐下。

今天的晚餐尤其丰盛,薛青山下班就去买了不少鱼虾肉菜,想着如果入学考试通过了,得给女儿庆祝一下。

如果没通过,更是应该吃点好的,给孩子补补,免得女儿伤心。

大舅和大姨夫上门的时候,又带了大闸蟹、半扇小羊排。

忙活一晚上,蒸的蒸烤的烤,现在桌上菜都摆满了,小羊排还在烤箱里滋滋冒油呢。

薛珍如愿以偿,今晚吃大餐,小家伙儿嘴就没停下来过,好吃的,全是好吃的。

现在谁要是再问她爱吃什么,她的美食名单又得多一页。

天幕下,丰朝的百姓们也跟着开席了。

[这红烧肉太过美味,肥而不腻,怎么吃都吃不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么美味的红烧肉,竟然是猪肉烧制而成,奇也。]

[快闭嘴!]

[无碍,天人的猪不是吃人粪便长成。]

[求求了,别再提了,我的通感时长快用光了,不想浪费。]

[牛肉不管怎么吃都好吃,这黑椒牛柳不知如何做的,太嫩了。]

[我觉得那道蒜香鱼片更嫩,没想到鱼还能这么吃。]

[剁椒……嘶……鱼头也好吃,就是……嘶……太辣了。]

[辣才香!辣好吃,吾寻得辣椒种,已命农庄开始种植,可惜吃起来不如天人的辣椒味足。]

[螃蟹不值得浪费通感时间,丰朝亦有。]

[我爱这甜糕,软软糯糯,好吃。]

“来来来,咱们共同举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舅站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举起手中杯子,长辈们有喝啤酒的,小辈杯子里要么是牛奶,要么是果汁,不同的杯子在饭桌中间聚成一朵花。

“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皎皎入学考试高分通过,一切重新开始,祝咱们皎皎……”

冯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众人齐声应和:“祝皎皎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第38章

热热闹闹的聚会散场了,各回各家。

临走前,周嘉致扒在门框上喊:“妹妹,我还会再回来的!”

薛珍咧着嘴笑,露出两排小米牙,冲哥哥挥手。

她最近变化比较大,以前讲究笑不露齿,开心大笑的时候也要捂着嘴巴。

跟着周亮亮混久了,习惯也发生了改变,开怀大笑时没有人会教训她笑得不够好看,她的笑容也就越来越多,越来越肆意。

薛皎明天上午要去学校报道,不过不用去的太早,主任说九点左右到就行了,她要先去教务处登记,领新书新校服办学生证校园卡图书馆借书卡等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式入学后,作息安排就得跟着学校的时间表走了。

送走客人,薛皎领着薛珍去洗漱,先给女儿洗完,换上新买的可爱睡衣送到冯英手里,薛皎才去冲了个澡。

洗完澡把头发吹了个半干,薛皎倚靠在床头,随便拿了一本书翻看着,准备等头发全干了再躺下睡觉。

看了两页还没有困意,薛皎想起今晚缺席的某人,拿起手机,准备问一下他晚饭吃了没。

她记得以前顾冬阳吃饭很积极的,前两天听见阮妈跟她妈吐槽,说现在这些年轻孩子一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饭也不好好吃,年轻的时候不在乎身体,要不了几年胃病什么的全找上来了。

点开顾冬阳的对话框,还没来急的编辑信息,上方提示“对方正在输入……”。

这是忙完了?薛皎停下手,等待顾冬阳发过来的消息。

等了半分钟,什么消息都没收到,上面的“对方正在输入”提示也没了。

薛皎:?

她正要点输入框,上方的提示又出现了。

薛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没了。

又出现了。

又没了。

又出现了。

薛皎:……

她懒得等了,直接发过去一个“?”。

又没了。

这回终于有消息发过来:“你没睡啊。”

薛皎觉得他问了一句废话,“你干嘛呢?”

顾冬阳:图片.jpg图片.jpg

薛皎点开一看,两包烤串和炸串还有罐装的饮品,虽然不很饿,但这个点看见,很容易犯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冬阳:夜宵吃不吃?

薛皎:你下班了?在哪?

顾冬阳:老地方。

顾冬阳:先别出门,我来接你。

薛皎起床,披了个外套,去冰箱里找出一盒卤肉,“妈妈,顾冬阳下班了,他没吃晚饭,我给他送点去。”

薛青山闻言就要起身,“我去……”

冯英拉住他:“行,手表戴了吗?早点回来。”

薛皎:“戴了,爸爸妈妈珍儿你们早点睡。”

她拉开门,穿着常服的青年已经等在她家门口,咧嘴一笑,酒窝深深。

大门轻轻关上,薛青山不甘心地望着门口方向:“这么晚了,要吃来咱家吃啊,我还能给阳阳下碗面。”

冯英翻了个白眼:“孩子们自己的事,你少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珍抱着故事书,大眼睛睁地溜圆:“阿婆,妈妈去舅舅家了吗?”

“是呢,珍儿还想听什么故事,阿公给你讲。”冯英把小孙女糊弄过去,拿起手机,果不其然,绑定的电话手表定位依旧在这栋楼。

通往顶楼的最后半层楼梯,顾冬阳走在前面,一手拎着东西,一手用手机手电筒照路。

薛皎紧跟着他,牵着他衣摆,踩在顾冬阳走过的楼梯上。

楼顶入口有个大铁门,铁门上挂着把锁。

顾冬阳把手机递给薛皎:“拿一下,我开门。”

薛皎这才发现,门上竟然多了把锁,顶楼不是他们两家的,这锁自然也不会是顾冬阳挂上去的。

她惊讶道:“你、你要开锁吗?”

顾冬阳不是警察吗?还要学怎么开锁?

“想什么呢。”顾冬阳忍俊不禁,从兜里摸出把钥匙,在薛皎面前晃了晃。

薛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尴尬地转移话题:“刘爷爷瞿奶奶怎么忽然想起来给顶楼上锁了?”

楼顶的天台是顶层带着一起出售的,薛皎家这一栋的顶层两户是一家人买的,老两口当年买房子的时候,想着对面的房子给儿子当婚房,既能保有小家庭的生活自由,又能互相照应着,他们帮着带孙儿孙女也方便。

然而这家的儿子一直在外地读书,读完本科又保研,薛皎穿越的时候,刘家的儿子博士在读。

别说结婚生孩子了,女朋友都没谈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对象——这是来自刘博士亲妈的吐槽。

刘爷爷和瞿奶奶非常喜欢小孩子,家里常备各种糖果零食牛奶,分给小区的孩子们。

两口子都是勤快人,别人的楼顶天台搞阳光房,他们弄了个菜园子,种些新鲜的瓜果蔬菜,收获了就分给楼里的邻居们。

自从薛皎小时候来过一回楼顶的菜园子,这里几乎成了她和顾冬阳的半个秘密基地,两人老喜欢往顶楼跑。

为此,刘爷爷和瞿奶奶还特意又把顶楼的防护栏加高加密了一层。

“前两年有别栋的小孩摸上来,在楼顶摔了一跤膝盖磕破了,家里找刘爷爷和瞿奶奶扯皮要赔偿,他们就给顶楼上了锁。”

顾冬阳两下捅开锁,把手机接过来,侧身让薛皎先上去。

薛皎踏上楼顶天台,无遮无挡的夜风立刻朝着她吹来,薛皎裹紧了外套,担心地追问:“他们得逞了吗?刘爷爷和奶奶赔钱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幕下追看夜戏的丰朝古人们也在好奇,讹人的成功了吗?

原本平日这个时间,薛皎要睡觉,天幕会黑屏,没想到今晚,天幕将熄未熄,薛皎出了门,天幕也开了夜场。

他们看见薛皎和顾冬阳在门口碰头,两人默契地转身上楼,轻车熟路摸到顶楼来。

又听见他们谈话,忽然发现,原来天人也不是人人都是好人,也有这些不讲理的,喜欢占便宜的。

孩子跑到别人家地界,自己摔了,竟然还能靦着脸要赔偿。

反而这种贴近现实的小矛盾,越发能让普通的百姓理解共情。

当然,也有些人开始蛐蛐。

[这么晚了,天女娘娘怎么能同男子单独私会,不、不合规矩。]

[正是如此,有夫之妇,当与其他男子保持距离。]

[怎么就是有妇之夫了?]

[?你们为什么敢要求天女娘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家天人的规矩跟咱们丰朝又不一样,如何能相提并论。]

[三媒六聘,如何不算夫妻?]

[若是按照天人的规矩,天女娘娘和齐王殿下没领结婚证,就是不算夫妻。]

[你们……胡搅蛮缠!]

[齐王殿下?齐王殿下怎么说?]

梁桓倚靠着窗台,面无表情灌下半壶清酒,他不嗜酒,偏偏酒量很好,少有喝醉的时候。

娇娇不喜欢酒气,见他喝了酒就撵他出去,非要洗干净一身酒气才许他进门。

他仰着头,看着天幕上,他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亲密地挨在一处,甚至将手伸出去,拉那男人上楼。

“当然没有。”顾冬阳虚握着薛皎的手跨过最后一级比较高的台阶,反手把锁挂上去,“那家孩子不是自己摸过来的,以前被家长带来偷过菜,家里厨房偷的菜还没吃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皎:“……臭不要脸。”

顾冬阳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么多年了,皎皎骂人的技能还是没什么长进。

“你笑什么!”薛皎嘟囔。

“没,我笑我自己。”顾冬阳熟门熟路摸到墙上的开关,“啪”一声脆响,昏暗的天台亮起光。

曾经偷偷躲过猫猫的菜架子还在,可是已经倒塌歪斜,菜园子里长满杂草,已经荒芜了。

薛皎怔住,忽然想起回来这么些天,邻居们也见过一些,却没见到过顶楼的刘爷爷和瞿奶奶。

她猛地回头,“顾冬阳,刘爷爷和瞿奶奶呢?”

“去刘哥在的城市了。”顾冬阳朝薛皎安抚地笑了笑,“他们年纪大了,咱们这里没电梯,爬上爬下不方便,而且他们家儿子想在读书的城市定居,就把他们一起接过去住了。”

刘爷爷和瞿奶奶生孩子比较晚,他们家儿子比薛皎和顾冬阳大十多岁,从小哥哥和叔叔混着叫。

人还在就好,薛皎松了口气,看见角落里摆着一套小桌椅,一个小圆桌,两把椅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过去一看,还挺干净,没有什么灰尘,显然经常有人来收拾。

顾冬阳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薛皎摸摸靠背小椅子,“这是你的吗?”

“嗯,有时候来坐坐。”

天台灰大,顾冬阳说着,拉过一把椅子,掏出纸巾把上面的浮灰擦干净,示意薛皎坐,然后直接在另一个凳子上坐下。

薛皎:“你那把椅子不擦一下?”

顾冬阳正在用湿巾擦手,“今天在地上滚了几圈,一会儿回去换衣服。”

他把手擦干净,拆开包装盒,给薛皎拿了串烤五花,又去开饮料。

“我不喝酒。”薛皎看见绿色的瓶子,以为是啤酒。

顾冬阳把易拉罐转了个圈,硕大的四个字:金桔柠檬。

薛皎默默接过试图冒充啤酒的果汁饮料,咬了口烤肉,眉头一皱,“不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五香的。”顾冬阳单手捂着腮帮子,“我口腔溃疡,吃不了辣。”

薛皎不搭理他,口腔溃疡还吃烤肉?

其实她的药忌口没那么严重,一点点辣椒粉没关系的。

顾冬阳举起饮料,笑眯眯道:“谢谢薛大小姐陪我吃宵夜,来,碰一个。”

薛皎跟他碰了个杯,拿着烤肉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顾冬阳大约真没吃晚饭,薛皎拿来的半盒卤牛肉,他一会儿就吃光了。

有肉填了填肚子,他吃东西的速度才慢下来,吃着烤肉跟薛皎聊着天。

这个桌椅摆放的位置很好,从铁门外面看不到这里,虽然在角落,面前却没有遮挡,视野很开阔。

夜风习习,不凉不燥,眼前是万家灯火,薛皎靠在椅背上,舒服地眯着眼睛。

这般情态,顾冬阳下意识放低了声音,轻声道:“听说你今天入学考试成绩很好,恭喜。”

原来大晚上把她叫出来吃宵夜,就为这句话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乐了,故意逗他:“就这?”

顾冬阳摸摸口袋,他今天太忙了,吃的东西还是下班回家的路上买的,没来急的买礼物。

薛皎喝了口饮料,故作姿态地感叹:“有酒无歌,少点滋味,你说呢?”

顾冬阳:……

这要再看不出来皎皎是故意逗他,他就是个傻子了。

顾冬阳也不虚,腰板儿一挺,清了清嗓子。

薛皎撑着下巴等顾警官表演,顾冬阳唱歌还行的,最缺钱的那段时间,只要有奖金的正规比赛,他都想参一脚。

曾经薛皎被他拉着去参加校园歌手大赛,薛皎扛着电子琴去给他伴奏,顾冬阳唱歌,他们的组合还拿了第二名呢。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

“噗……咳咳……”薛皎呛住了,顾冬阳连忙给她拍背顺气递纸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冬阳!”

顾冬阳一脸无辜:“我唱得不好吗?比我爸那鬼哭狼嚎好听多了吧,感谢阮女士遗传给我的歌唱基因。”

薛皎哭笑不得:“那你唱啊,唱完。”

“真唱?”

“唱啊,我爱听。”

“……这力量是铁!这力量——”

“顾冬阳!”楼下传来一声怒吼:“你小子大晚上的不睡觉,鬼哭狼嚎什么呢!”

“是钢……”最后两个字像破了气的气球,漏得只剩一点尾音。

薛皎绷不住了,扶着桌子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顾冬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着身边开怀大笑的女孩,眉眼舒展,突然也笑了起来。

夜风吹不散笑语,十年前在瓜架下分吃一包干脆面的男孩女孩,十年后在此重聚。

[顾郎君这歌曲调最简单,但铿锵有力,吾甚喜。]

[顾郎君心悦天女娘娘吗?]

[什么?顾郎君不是天女娘娘兄长吗?]

[不同姓,无血缘的异性兄长?]

[小天女不是叫舅舅吗?]

[当初顾郎君分明说得是叔叔舅舅皆可,直呼其名亦可,是小天女自己选的舅舅。]

[你们这些人,心有异,看不得旁人清白。]

[清白?顾郎君看天女娘娘的眼神,可算不得清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好不容易停下来,肚子都笑疼了。

她假模假样地关心:“这下怎么办呀?明天不会被邻居们说吧?”

顾冬阳神色淡定:“没事儿,就说我爸喝醉了唱的,他有前科。”

薛皎:……

她顾爸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顾冬阳喝了口饮料:“还听歌吗?”

薛皎又想笑了:“你还敢唱?”

顾冬阳无声一笑:“我声音小点儿。”

他们在天台,楼下一层空着,只要不太大声,确实影响不到别人。

薛皎心情很好,懒洋洋道:“唱呗,等等,我要点歌,来首抒情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想。”

顾冬阳仰头,看见一轮明月高悬夜空,繁星点点,围绕着月亮。

七月十五已经过了,天上的圆月已经在朝下弦月转变,但没关系,月亮还会再圆,今年的中秋节,他们不用再对着月亮痛苦思念了。

清朗的嗓音微微压低,如吟如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注1

[顾郎君这曲词,怎地有些耳熟?]

[我好像在哪听过。]

[俺也一样。]

[这不是琪华郡主的水调歌头吗?顾郎君怎么会唱这首词?!]

[是不是天女娘娘告诉顾郎君的?]

[……这谁啊,给小爷蠢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女娘娘日日都在天幕之中,何时告诉顾郎君?睡梦中吗?]

[所以……这词不是琪华郡主所作?]

[难道还有其他可能?顾郎君知晓,天女娘娘必定也知晓,定是那琪华郡主从天女娘娘那里偷的!]

[早就想说了,你们诗才斐然的琪华郡主,以前半点才名也无,她兄长一娶妻,她的诗才也冒出来了,真可笑。]

[不是琪华郡主,陛下已下旨撤了她的郡主封号!]

[事实如何尚未清楚,或许是天女娘娘主动赠诗也未可知。]

[天女娘娘赠诗,她就能说是她写的吗?]

[若真是偷的,天女娘娘为何不说?]

[说?跟谁说?嫁了人的女子,往后宅一关,她怎么说?同谁说?]

[此事齐王是否知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宅女子心思龌龊,齐王忙于公务,如何知道这些蝇营狗苟。]

[可笑,若连后宅之事都管不了,如何管得国家大事。]

[悄悄说一句,齐王府的老太妃,可不是好相与的。]

[妾乃后宅女子,妾不信后宅之事男人毫不知情,无非看他想不想管罢了。]

[所以天女娘娘才一心想回家?]

齐王府,百姓议论的中心。

梁桓还在喝酒,他喝了很多,浑身酒气,但还是没醉。

他已经没看天幕了,但男人低沉的吟唱还是清晰的传进他的耳朵里,与一年前中秋节,薛皎醉后的歌声混在一处。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王爷!王爷不好了……”长随慌张地跑进来,“禀王爷,福寿院来报,太妃晕过去了……”

梁桓用力闭了闭眼,他头痛欲裂,撑着身子站直:“叫大夫了吗?”

长随:“请了,府里的大夫已经过去了,是不是要去宫里……”

梁桓揉了揉额角,“拿我腰牌去请御医。”

又一长脚步匆匆冲进来,“王爷,外头来报,说郡……柔小姐要寻死!”

“让她去死!”

梁桓身子一晃,差点栽倒,离得近的长随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王爷,您没事吧?”

梁桓喘了口粗气,忍着头痛,冷声道:“将她捆起来,若要哭闹,便堵住嘴,让人看好她,不死即可。”

真想死,能等到消息传到他这里来?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用这种把戏来拿捏他。

他真想成全了梁柔算了,死了清净。

但是不行,梁柔的命得留着,她死了解脱了,百姓的愤怒无处发泄,齐王府就得承担这份怒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冬阳唱了半首曲,紧急停下,扶着薛皎的肩膀担心地问:“怎么了?我唱得太难听,给你难听哭了?”

薛皎的难过,硬是被顾冬阳赶走一半。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顾冬阳,我对不起苏轼大大,还有孟浩然。”

顾冬阳懵了:“啊?”

薛皎猛灌了两口果汁,闷闷不乐道:“我没跟你说过,我在丰朝,就是我穿越的那个朝代,被人偷了两首诗词。”

顾冬阳皱眉:“谁?”

不会是那个姓梁的吧?应该不是,皎皎不会喜欢上那么下作的人。

不,不是喜欢,是迫不得已下的选择。

“梁柔。”薛皎低着头,“梁桓的妹妹,她、她特别坏,她妈妈也不是好人,我不是故意说她们坏话,但她们就是那种,草菅人命,心思很坏的人。”

“我知道。”顾冬阳安慰地摸了摸薛皎头发,皎皎连骂人都不怎么会,也从不喜欢背后说人坏话。

[天女娘娘说了,她亲口说的,梁柔就是个窃诗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偷!琪华郡主是个贼!]

[天老爷,真搞不懂,俺们这些饿肚子的都不好意思偷东西,郡主有吃有喝,为啥还要偷呢?贵人们莫不是有什么癖好。]

[被警告我也要骂,无耻之尤!]

[那是梁柔,关旁人什么事!]

[休要将我等与此人相提并论。]

[耻于其为伍!]

[真恶心,堂堂郡主,行如此下作之举。]

[读书人忍不了一点,旁人的心血之作,被小人窃取,何其惨也!]

[难怪天女娘娘要走,换我我也忍不了。]

[恶毒的婆婆,偷诗的小姑子,眼瞎耳聋的丈夫……]

[梁柔该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已经下旨命梁柔改姓,她不姓梁了!]

可惜愤怒的百姓们没人在意这无力的辩解,他们或许不识字,不会作诗,但代入一下自家东西被偷了,那也很心痛了好吧!

就在这时,一个弹幕忽然出现:

[我是琪华郡主!我是梁柔!诗是梁桓让我偷的,都是他让我偷的!]

[?]

[什么?竟然是齐王?]

[果然是一丘之貉!]

[会不会是假冒的,会不会有人陷害齐王殿下?]

[不可能,之前有人试过,若想在天幕表明身份,只能说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能冒名顶替他人。]

[天女娘娘太可怜了,竟然嫁了这么个卑劣之人。]

“王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走到福寿院门口的梁桓,两眼一黑,直挺挺栽倒下去。

被左右搀扶住,他缓了一会儿,才勉强站稳,咬牙道:“好,好得很……”

薛皎憋了一肚子的怨气,恨不得让顾冬阳把坏人都抓起来判刑。

“我给珍儿启蒙,教她背诗,梁柔偷了《春晓》,中秋节,我喝醉了发癫,唱《水调歌头》,她们又偷了苏轼的词。”

难怪他一开嗓,就把皎皎唱哭了,他就说他唱歌哪有那么难听。

“那个姓梁的,他不管吗?”顾冬阳生气地问。

亲妈和妹妹这么欺负皎皎,梁桓是死了吗?

薛皎:“第一次,梁桓知道的时候梁柔已经把《春晓》放出去了,我要揭发梁柔,他不让,说梁柔在说亲,会影响她的婚事。”

“他还说……”薛皎咬牙,眼眶都红了,显然这句话让她很介意,“他说,不过是一首诗而已。”

“他凭什么这么说!”过去这么久,再提起来,薛皎还是气得不行,要是她自己写的诗被偷了,都不会这么气。

不光是生气,还有愤怒、委屈和愧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冬阳面无表情冷嘲:“呵,没用的男人,才会用让妻子委屈的方式平衡家庭关系。”

薛皎情绪再次被打断,诧异地看着顾冬阳,他还懂这个?

顾冬阳:“我爸说的。”

薛皎仔细想了想,点头认可:“顾爸说得对。”

顾冬阳:“他就真的什么都没做吗?”

他不理解,男性占据优势地位的封建王朝,那个男人如果真的喜欢皎皎,就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

薛皎垂下眼:“他跟我保证了,说不会再有下一次。”

顾冬阳直接被气笑了,不会有下一次,然后cy又偷了《水调歌头》?

光这事就可看出,皎皎嫁给那个没用的男人,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顾冬阳一颗心被扎得稀巴烂。

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响起,薛皎看见他手里被捏扁的易拉罐,连忙抓着他的手腕,把不成形状的罐子扒拉出来,可别扎破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气什么啊,我说这些又不是让你生气的。”

她嘟嘟囔囔:“我就是跟你吐槽一下,事情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以后再也不会让他们欺负了。”

顾冬阳笑不出来,可是皎皎以前受过的那些委屈,不能当不存在啊。

“而且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呀。”

薛皎把易拉罐塞进袋子里,一会儿拿下去丢了。

“在梁柔偷了《春晓》之后,有段时间梁桓去外地出公差了,梁柔还有她妈,趁机逼我给梁柔当枪手,你猜我怎么对付她们的?”

顾冬阳摇了摇头,薛皎抬头挺胸:“她们要诗,我就给她们写呀,只要她们敢用!”

顾冬阳隐隐想到什么,薛皎站起来,对着夜空,朗声背诵: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注2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

“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薛皎的笑声在夜风中飘荡,她在笑,肆意地笑:“抄啊,抄啊!我敢写,她们敢抄吗?”

第39章

天幕之下,一片寂静。

所有弹幕都消失了,连对梁柔讨伐声都停了下来。

他们呆呆地仰望着天幕,心绪震撼难平,一时间几乎丧失了语言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都什么啊?天女娘娘,说得都是些什么啊?!

这段时日以来,通过天幕,丰朝人了解到了薛皎所在的世界,同时也对薛皎有了一个基础认知。

年轻的天女娘娘温柔、美丽、善良、好学、正直、悲悯等等,他们可以用无数好的形容词来描绘她。

但潜意识,他们又觉得天女娘娘是弱势的,因为她是个女子,因为她体弱多病,因为她看起来柔弱无助,因为她还带着个孩子……

她在丰朝,跟其他女子一样,被困于内宅,无法挣脱。

被欺压,被囚禁,被偷走珍视的诗词。

但当她从这些定义里挣脱出来,展露出真正地自己,这些古人们恍然发现,薛皎从来不只是他们看到的这样。

她曾经张扬自信,骄傲洒脱,一味的畏避退让,从来不是她的性格。

她没有放弃过反抗,甚至于,她曾经怀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普通的老百姓不识字,不能完全理解薛皎背诵的诗词名句的含义,但里面总有他们听得懂看得明白的。

就那么只言片语,已经让他们混身颤栗,若惊雷在耳畔炸响。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贵人难道不是天生的贵种吗?

可是皇帝的孩子,生下来就是皇子公主;贵人的孩子,生下来就是贵人;工匠的孩子,大多数也只能当个工匠;商人的孩子、农民的孩子,未来也清晰可见,前者分到家产就继续行商,后者长于农田,此生也必然被拴在那一亩三分地上。

这就是丰朝大多数人的认知,祖祖辈辈,世世代代,都是这么过来的。

难道是错的吗?

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

难道他们这些普通百姓,还有其他的出路吗?

他们迷茫着,却也恐惧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说这句话只是让他们产生疑惑,在他们心底埋下一颗不知道会不会发芽的种子,后面那些,一句一句,哪怕是目不识丁的老农,没摸过书本的内宅妇人,也听懂了诗词里透露出的对皇室和当权者赤裸裸敌意。

那些凌云壮志,那些碧血丹心,他们听不懂,但是,“反”字直白的写在了字面上,谁会听不懂呢?

老百姓或许是天底下最容易知足的群体,让他们有饭吃有衣穿,他们就会勤勤恳恳地卖力。

丰朝的国力尚算强盛,老百姓们还没被逼到无路可走、为了活命只能揭竿而起的时候,薛皎振聋发聩的吟诵声,更多的只是让老百姓们心生惶恐。

他们没想过自己造反,哪敢呢?哪有那个本事!

不想打仗,打仗哪有什么好的,贵人们打起来,要征粮草,要抓兵丁,苦的还不是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

不过……许多人心里暗暗涌出一个念头,若是真有人造反了,能是天女娘娘这样的好人当皇帝吗?若是能,那就好了。

在这之前,丰朝的普通老百姓,对皇帝只有一个概念,他们不知道皇帝叫什么,多大年纪,也不知道皇帝是否有德有才。

他们判断一个皇帝是不是好皇帝的唯一标准,只看他有没有减赋。

减了赋税,那就是好皇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求就是这么低,至于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什么的,哈哈,没听说过,也从未遇见过这样的皇帝。

百姓们怔怔地看着天幕,不敢吱声,也不敢发弹幕,哪怕弹幕并不会暴露身份,他们下意识噤声。

“嗯呜呜……”

梁柔被捆成了个粽子,嘴也被塞得紧紧的,想说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一开始她现实中骂薛皎,用户权限下降,被剥夺了通感模式使用权,梁柔恨意缠身,并不在意,她与薛皎那个贱人不共戴天,骂骂怎么了。

可恨这该死的天幕竟然帮着薛皎,直到梁柔发现,她其实还能发弹幕。

梁柔偶尔灵光的脑子这回管用了,她谁都没说,也没有冒然发什么。

她想找个翻盘的机会,狠狠踩薛皎一次。

可惜等到现在,她快疯掉了,这个机会也没等来,反而被梁桓放弃,囚禁在这个破院子里。

梁柔恨的已经不止是薛皎了,她觉得她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但是当薛皎揭破她偷诗的那一刻,她还是不可自抑地痛哭出声,崩溃发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幕上那些辱骂她的话,她都能看见。

千夫所指,曾经用偷来的诗赢来多少荣耀,今日真相大白,只会换来加倍的唾骂羞辱。

梁柔疯了般大哭大叫,她想死,但又不敢死,折腾一通,梁桓竟命人将她捆了起来。

这一刻,梁柔心底的恐惧和恨意揉杂在一处直冲脑门,她不再想着报复薛皎,她已经够不到她了。

她选择调转刀口,刺向梁桓。

这不怪她,是梁桓先对不起她的,如果不是梁桓娶了薛皎,如果不是梁桓一直站在薛皎那边,如果不是梁桓先放弃她,她怎么会这么做。

她过得不好,梁桓也别想好过!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摔在梁柔脸上,打碎了她猖狂得意的笑。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丫鬟,区区一个丫鬟,一个贱婢,竟然敢对她动手。

她想大骂,嘴却被堵住了,只能拼命挣扎着,表达自己的愤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书满眼恨意地看着梁柔,没忍住又扇了她一巴掌。

“什么郡主,又偷又抢满嘴谎言的下贱货。”

知书气疯了,她怎么敢,怎么敢污蔑王爷。

明明是她偷了王妃的诗,王爷要不是为了维护她和太妃,也不会跟王妃闹成这样。

梁柔本以为她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今晚那么多人骂她,可隔着天幕骂,哪有当面挨着巴掌骂来得痛来得扎心。

她翻着白眼,快要把自己活活气死了。

杀了她,她一定要杀了这个贱人,她是郡主,这个贱人竟敢以下犯上,她要砍了她的手,把她皮活剥了……

“等等,什么声音……”一个嬷嬷制止住还在疯狂输出的知书,侧耳倾听。

这院子小,隔音也差,她们听到许多人的声音,都不大,但因为人多,聚在一起就成了“嗡嗡”声。

“……回来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疯了,宵禁……”

“……人多……跑掉了……没事”

“……实在气不过,明日我也去。”

“……什么贼郡主,若让俺逮到,非给她塞进粪桶里……”

梁柔突然安静了,也不挣扎了,像一只痴呆的鹌鹑。

“砰!”巨大的摔击声,整个书案被推翻在地,上面的碟碗筷盏,瓜果点心噼里啪啦砸了一地。

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们,轻手轻脚走过来,将书案扶起,跪在地上收拾遍地的碎片,以免不小心伤到陛下。

天成帝双目赤红,状若疯癫,“她怎么敢?他们怎么敢!”

“来人,将梁桓押过来!”

他是天子,是皇帝,是大丰朝最尊贵,也最高高在上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错失天女,他可以一笑而过,反正天女要回天上去,看看梁桓被嫌弃成什么样了,他可不想在天幕上丢脸。

天族的那些好东西,没弄到手,也没关系,影响不到他,顶多就是少享受一点吧。

可是若是有人瞄准的是他的帝位,天成帝如何能忍?

这时候他格外清醒,清楚意识到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拥有帝位的基础上。

没了皇位,他算什么?

这天下并不是一开始就是他们梁氏皇族的,丰朝前面,也还有别的朝代。

被推翻的王朝,末路的皇室子嗣们是什么下场,史书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其他皇室子弟还有活下去的可能,他这个曾经的皇帝,不仅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连命都保不住。

没有皇帝能容忍造反。

十恶不赦,乃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恶之首,便是谋反。

莫说行动,天成帝连有反心都容忍不了。

天成帝打砸一通,急促跳动的心脏依旧难以平复。

他不愿意承认,他在害怕。

天幕的影响力太大了,那些反诗,也太过摄人心魄。

身在帝位,天成帝已经占据了最大的优势,但他依然缺乏自信,不相信自己有压服众生的威信和能力。

薛皎不过是隔着一个时空背了几首诗,便将他吓得心神大乱,理智全失。

“给朕下旨,将……”

他想把天幕扯下来,砍成碎片,烧成灰,可他做不到,他手底下也无人能做到。

这份无力感让天成帝更加愤怒和恐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旨,任何人都不许再看天幕!”

侍奉的太监宫女们面面相觑,这……这禁得了吗?

即便心有怀疑,他们也不敢说什么,显然正在气头上的皇帝,他们多说一句,恐怕就会成为他发泄怒火的工具。

宫里的人,明哲保身是最基本的求生技能。

空白的圣旨铺开,墨已研好,天成帝手抖得拿不稳笔。

“滚!没用的东西!”

他一脚踹开磨墨的太监,掐着掌心,三两下写完这道荒谬的圣旨。

挨了一脚的太监不敢呼痛,默默爬起跪伏在地。

待天成帝写好圣旨,准备用印时,忽有宫女来报:“陛下,太后娘娘驾到。”

“母后……”天成帝丢掉印玺,迎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知道他现在有多狼狈,发冠歪斜,鬓发散乱,衣裳上沾着泼洒的茶水和点心碎渣,眼眶通红,面色青白,活似刚刚遭了一场大难,死里逃生。

“栋儿啊。”太后摸着儿子的脸庞,心痛又无奈。

梁栋登基时虽尚未及冠,但也不是懵懂幼童,已到了舞象之年。

然而梁栋并不是先帝最器重的儿子,也不是先帝最偏爱的儿子。

其他人不敢说,作为生母的太后却敢说一句,她儿子能当上皇帝,最大的原因是运气好。

先帝走得突然,没来得及立下太子,几个有心帝位的皇子打得你死我活,头破血流,元气大伤。

最后大臣们矮子里拔高个儿,选择扶持原本无甚存在感的梁栋继位。

可梁栋从小受到的不是正统的帝王教育,他是被当作闲散亲王养大的,突然赶鸭子上架当了皇帝,根本不知道皇帝该如何当。

事已至此,这皇帝不当也不行了,太后迫不得已,临朝听政,主持了三年朝政事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开始,天成帝很感激她,这是他生母,如果没有母后,他真不知该怎么办。

但皇位上坐久了,他的野心和自尊心开始膨胀,他觉得太后是趁他年少不知事,伺机夺权,把控朝政,把他当成个傀儡皇帝。

那段时日太后的名声极差,奏请太后还朝于圣上的折子如雪花般飞进勤政殿,一些御史闻风而动,就差指着太后的鼻子骂她牝鸡司晨。

不久后,天成帝大婚,立太傅之女为皇后,太后还政于帝,自此吃斋念佛,不问政事。

如今天成帝登基已十余年,不管是朝野上下,还是宫中内外,都认为他已坐稳帝位。

谁曾想,一朝天幕出现,瞬间暴露出天成帝虚弱的内里。

此刻,不知是天成帝搀扶着老母亲,还是太后扶着心神失守,狼狈不堪的儿子。

他们互相搀扶着坐下,太后正要说什么,忽然看见书案上的圣旨。

笔触散乱的圣旨没几个字,太后扫过一眼便看清楚了,她勃然色变:“皇帝,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成帝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面色一阵扭曲,咬牙恨声道:“都怪那该死的天幕!朕拿天幕没办法,还管不了那些贱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后眼神无比失望,却又无可奈何。

她能怎么办呢?就这一个儿子,但凡有别的选择……

当初她不参与帝位之争,是不想当太后吗?怎么可能,后宫女子或许不敢奢望皇后之位,但谁会不想当太后呢?

可她太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推这样的儿子去跟他能干的兄弟们斗,他们母子两个只有一个下场,死路一条。

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她熄了推儿子夺位的念头,反而避开了争端,捡了个大漏。

这些年国家还算安稳,国库也有富余,天成帝当个守成之君,倒也不算太差。

可是,天幕出现。

太后闭了闭眼,叹息道:“皇帝,这圣旨不能下。”

天成帝不解:“为何?”

知道自己亲儿子什么样,太后掰碎了跟他讲:“那天幕就在头顶,不管是谁,哪怕是瞎子聋子,抬头即可看,你下旨不许百姓们看天幕,还能不让他们抬头,不让他们睁眼,堵住他们的耳朵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待天成帝放狠话,太后继续道:“做不到的圣旨,就是个笑话,你想威严扫地吗?”

天成帝像被迎面泼了一瓢冷水,终于清醒了。

但他却更加愤怒,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这个皇帝,岂不是像个笑话。

太后眼底的失望之色更浓,没想到当了十几年的皇帝,还是这个样。

他是皇帝,已经无人可以掣肘,哪怕她是他生母,若天成帝一意孤行,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若非要下旨……”太后又叹了口气:“便以影响国朝秩序为由,禁止百姓聚众观看天幕吧!”

天成帝只是无能狂怒,他圣旨都写好了,气也没撒出去,就这么算了岂不是很丢脸。

现在有了台阶,冷静下来找回的残存理智也告诉他,太后才是对的。

于是他就顺着台阶下了,“此事,便听母后的吧!”

天成帝重新拟了一份圣旨,用上印,心理上觉得舒服了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恰此时,侍卫来报,齐王已押到。

“让他滚进来!”天成帝怒吼。

太后在一旁端坐不动,垂着眼面无表情。

梁桓被两名御前侍卫押进殿中,他的状态比天成帝好不到哪去,一样形容狼狈。

天成帝看见他那张棺材脸,就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抄起书案上的砚台,朝着梁桓砸过去。

梁桓不闪不避,沉甸甸的砚台砸在他额角,他闭上眼,墨汁混着血,洒了一脸。

天成帝还不解气,冲过去又踹了他两脚,“造反是吧?你想造反是吧,朕诛你九族!”

“皇帝!”太后厉声喝止。

天成帝冷笑点头:“对,朕不能诛你九族,你一个齐王府,朕还杀不干净吗?!”

“陛下恕罪。”梁桓垂首请罪,血墨从他下巴上不停低落,很快在面前积成一小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额角的刺痛比起大脑的抽痛和心脏的绞痛,不值一提。

他的好母亲和好妹妹,真是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这么重要的事,竟然瞒得丝毫不漏,明知道娇娇写的那些诗是要命的东西,以为一把火烧了就结束了。

若是她们再狠一些,干脆把娇娇给杀了,这事才叫真正的神不知鬼不觉。

偏偏她们又畏惧他追责,把娇娇逼到绝路,又留她一条命,还瞒着他,没有一步走对了。

这叫什么?又蠢又毒!

梁柔反咬他一口,他都没那么生气了。

跟这种蠢货生气都嫌浪费。

梁桓甚至不敢想,若不是娇娇生病了,若不是有贞儿在……

她薛皎要是活不了了,豁出去能把整个齐王府一起带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梁桓便觉出不妙,天成帝不算个明主,志大才疏,冲动易怒,身居高位之人冲动之举,带来的危害不可估量。

梁桓当机立断,派人去慈安宫请太后,他怕天成帝脑子一热,直接把他给杀了,届时任他有百般筹谋,也无力回天。

“恕罪,恕你个头!”

天成帝一肚子火没处发,连下个圣旨都不自由,现在终于有了出气筒,顾不得身份,自己上手把梁桓打了一顿。

梁桓自然是不敢还手,他额头被砸破了,血淌了满脸满身,又被天成帝暴打一顿。

最后天成帝停下来,是因为他没力气了,手痛。

梁桓撑着浑身受伤的身体跪直,挺直脊背,痛声道:“陛下,臣自知有罪,但臣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绝无不臣之心。”

天成帝还想再骂,梁桓抢在他前面,生怕后面的话没机会说了。

“不管陛下信不信,此事臣确不知情,臣自知罪孽深重,愿自请戍边,为我大丰荡平边寇,边寇不灭,臣势不回朝!”

天成帝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又被梁桓这一番慷慨陈词给堵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丰朝边境并不安稳,西北、东北有戎、胡、羌等数个游牧民族侵扰边境,南方有诸多土著部族,时而向大丰称臣,时而又举旗造反,掠夺边民,反复无常。

天成帝不愿意打仗,一打仗国库的银子就哗哗往下掉,那可是他的银子!

但他也没有蠢到家,知道放任这些敌寇不管,丰朝迟早得乱,因此勉勉强强应付着,边军催得急了,损耗太多了,才拨点儿银子,让他们撑着。

现在梁桓竟然主动要求戍边,这……

天成帝试探着道:“国库可没银子给你糟蹋。”

梁桓苦笑一声:“陛下说笑了,臣罪孽深重,如何敢再让陛下费心,齐王府小有积蓄,原本便该献于陛下,以赎罪孽,然陛下高洁,定看不上这些阿赌物,臣只能将家产充作军费,以犒边军。”

天成帝一噎,谁还会嫌钱多?但高帽子已经带上了,他总不好跟梁桓说,朕就是看上了你齐王府的家产。

换个思路想一想,即便他杀了梁桓,夺了齐王王爵,齐王府的产业有一部分要归于宗室,他占不到便宜。

而边军原本是要他花钱养着的,现在梁桓愿意出这笔钱,等于他省下了这笔钱,倒也不亏。

况且,天女娘娘也在天幕上说了,梁桓当时不在家,如果梁桓死咬着不松口说不知道,不知者不罪,他要想把齐王府屠个干净,难免于名声有碍,毕竟梁桓是他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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