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魏婷看到熟悉的身影，是符思敏。

壁炉里的柴火偶尔噼啪炸响，符思敏穿着墨绿色的长裙制服，头发盘的一丝不苟，正站在隔壁桌边上等候客人点餐。

“又碰到了。”

陈娅静压低了声音，“那个戴着劳力士的老头，刚才又碰了符思敏的腰。”

那餐桌坐着的客人确实有一个戴着手表的老头，魏婷皱着眉，掏出手机用录像对准他们。

不过一分钟，老头借着递还菜单的时候，手腕贴着符思敏的腰际划过，符思敏整个人后退一步，美目狠狠瞪了过去。

魏婷站起，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就在刹那间，符思敏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长相颇为帅气的年轻男人。

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菜单，挡在符思敏面前，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

“先生，我看你的年纪还没到手抖拿不稳菜单的年纪。”

老头面色不自然：“我没有，我是不小心的......”直接不打自招了。

服务员给他们端上酱炖小牛肉条，阻挡了两人的视线。

“英雄救美啊，看来不需要你的帮忙了。”

陈娅静扯着魏婷的衣服，让她坐下。

“那个男的怪眼熟的，让我想想......是我们同年级的，叫程豪。”

陈娅静又往那边看，正好看见程豪搂着符思敏的肩膀，将她送回了厨房后面。

“我记得他有女朋友的啊。”

魏婷：“可能分手了？”

“应该是吧，你想不想知道符思敏为什么要在这打工？”

魏婷疑惑抬头，就听陈娅静说道：“是我上次和薛冰凡聊天知道的，符思敏她最近参加了好多人的party，而且出手都很大方。”

陈娅静猜测符思敏是想融入她们的圈子。

清州学院的学生基本都是从同个学校升上来的，圈子早就稳定，后来者想加入并没有那么容易，何况符思敏以前还曾与关嘉星作对。

她们能让她参加聚会，只是因为符思敏和魏婷曾经同个宿舍。即使两人私底下有冲突，但其他人并不知道。

陈娅静也跟着魏婷体验了一把【鸡犬升天】的感受，说着说着又兀自乐了起来。

到了午后，遮在厚厚云层后的太阳终于露面。

彩绘玻璃窗将折射进来的阳光割成斑驳的碎金，深红色的天鹅绒帷幔从拱顶垂落，金色流苏沉甸甸垂着，空气中飘散着男女昂贵的香水味。

同样用深红天鹅绒铺着的讲台后，鬓角已经银白的校长扶着话筒，轻咳了声。

他看起来已经年迈，但头发和衣服均是一丝不苟，看起来像一座严肃的雕像。

“今天，我们本应在这里庆祝大家学术的成就，表彰大家勤奋的硕果，但是，此时此刻，有比分数还要更加珍贵的事情。”

讲台下，坐在第一排的是清州学院的校董和理事们。

他们皆表情肃穆，面容与装扮无不透露着岁月和权势带去的痕迹。

第二排至第六排落座的是学生会成员。

他们穿着熨烫整齐的制服，胸前别着只属于学生会才能佩戴的徽章。

后面的座位就略显松散了。有的学生偷偷刷着手机，有的借着前排的遮挡，和身边人用眼神比划交流，还有的在偷嚼口香糖，很快被抓纪律的学生会咳嗽警告。

大部分人还是有在认真听校长讲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