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形之下,薛玉书泪撒大殿,一一细数刘秉卿的政绩,哭到伤心处,竟在大殿晕厥过去。
褚茂业更是擼起袖子揍了董兴邦。
虽出了口气,褚茂业却也被罚扣了三个月俸禄。
褚茂业提著酒来找沈逾白,名义上是二人喝酒,实际那一罈子浊酒尽数入了褚茂业的肚中。
“座师虽非圣贤,哪里又如他们所言那般不堪?”
“座师若果真如他们所言,我们刘门何至於如此势微?”
“座师为官多年,乃三朝元老,初入官场,在地方上兴建水利,治疗水患,造福一方百姓,升任刑部,平復冤假错案无数,更不惧权贵,揭发科举舞弊案,为万千学子在科举道路上搬走拦路巨石,入阁后更是尽心尽力为我大越奉献,在世时荣耀赏赐不断,为何死了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为座师不值!”
褚茂业终究是醉倒了。
次日一早,依旧爬起来上疏为座师辩解。
只是那封问疏被淹没在无数弹劾之中,如同被巨浪吞没的一叶扁舟。
苏锦听得目瞪口呆,等回过神,她便蔫儿了:“得这鐲子的要求真高,以后我大概是得不到这么好的东西了。”
一个鐲子要沈逾白一位座师的命来填呢。
沈逾白:“……”
看到沈逾白一脸便秘的表情,苏锦努力在肚子里搜刮安慰人的话语。
嗯,想不出来。
她从小就很能共情,看个电视剧也能跟著哭得稀里哗啦,可她就是不会安慰人。
为了让自己好受点,所有带“虐”的电视剧、电影、小说、动漫等她一概不看,这也导致她在劝人上的语言实在匱乏。
不过她知道一点,不能让人虐。
谁敢虐她,就反击回去。
此时的她就是这般跟沈逾白说的:“於门那些人不是欺负人吗,那就收拾他们!让他们自己苦不堪言,就没空閒去盯著別人了。”
沈逾白一顿,旋即笑著问道:“阿锦有何高见?”
“这是你最擅长的事,沈逾白,我相信你,你肯定能整治得他们哭爹喊娘!”
与其让她死无数脑细胞想个餿主意出来,不如乾脆让沈逾白动用他那开了光的脑子想个绝妙的点子。
“这就叫知人善用!”
沈逾白:“……受教了。”
“虽然我不能帮你出主意,但我能让你开心起来。”
沈逾白颇为好奇:“如何开心?”
“等我两个时辰。”
苏锦这句话说完,沈逾白就联繫不上苏锦了,想来她就是去准备给他的惊喜了。
沈逾白坐在灯下屏气凝神。
有些事还是要做的。
有些人终归是要帮上一帮的。
沈逾白拿出墨锭细细研磨,片刻后,提笔蘸墨,在纸上写起字。
隆冬深夜,屋外只剩寒风呼啸,却丝毫未打断沈逾白的思绪。
放下笔时,双手已冷到骨子里。
沈逾白將手贴在烧得热乎的炕上,一部手机出现在被子上。
点开。
漆黑的夜空里,一道烟冲天而起,在半空炸开,仿若绽放出绚丽的。
如此只是开始,一道道光接连不断往上窜,黑暗仿若被切开一条条裂缝,光之照亮半边天。
“这是烟里的千里江山图,送你江山千里,只为博君一笑!”
带著毛茸茸白色熊帽子,围著白色围巾,鼻尖冻得通红的苏锦笑眯眯地出现在屏幕里,一开口就是白色的雾气喷出:“怎么样,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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