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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芸司遥是他的佛(完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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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溟的目光阴冷中又夹杂着探究与思考,像在拆解谜题般,一寸寸扫过她紧绷的眉眼,仿佛要剖开她所有伪装。

良久,他薄唇轻启,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又是你。”

芸司遥:“?”

他认出她来了?

芸司遥觉得有些不对劲,正打算说些什么,就见玄溟垂下眸,低声喃呢。

“罢了。”

他一甩袖子,满屋的纸扎人全都化为飞灰,消失不见。

“……心魔总比什么都没有强。”他道。

芸司遥这才反应过来。

这哪是认出她了。

敢情这和尚是把她当成心魔了!

玄溟语气中透着几分熟稔,道:“几十年了,这是你第一次来看我。”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悲,脚步却缓缓朝她走近,阴影一点点覆在她身上。

“还做/爱吗?”

这话像颗惊雷炸在芸司遥耳边。

……什么玩意?做什么?

她压根没料到禁欲戒心的玄溟会突然说这个,刚吸进的一口气没顺过来,直接呛得猛咳起来。

“咳咳咳……”

芸司遥没想到在玄溟心里,自己是这么一个孟浪荒唐的形象。

做做做,做什么做。

“你瞎胡说什么?玄溟,我不是什么心魔,我……”

玄溟眉头缓缓皱起来。

高大的身影再往前倾了倾,手掌直接扣住芸司遥的后颈,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唇便覆了上来。

“唔!”芸司遥瞳孔骤缩,咳意还没完全压下去,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堵住。

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推他的胸膛。

指尖触到他衣下紧实的肌理,声音被闷在唇齿间,含糊又急促:“玄溟!你放开……”

玄溟的力道极重,扣着她后颈的手纹丝不动。

唇齿间的压迫感不容抗拒。

芸司遥还在扭动着身子想挣开,手腕却被他攥得更紧,下一秒,玄溟放开她,唇贴在她耳边,声音比之前多了几分沙哑,“连‘心魔’都不愿意再接受我了吗……”

芸司遥正愣神间,忽然感觉有温热的液体落在了她的颈窝,顺着衣领缝隙滑进去,烫得她心口一缩。

她猛地抬头,撞进玄溟垂着的眼眸里。那双素来清冷如寒潭的眸子,此刻竟盛着细碎的水光。

一滴泪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砸在她的手背上,洇开一小片湿痕。

“司遥……”他低声道:“我快撑不住了。”

芸司遥震住了,她还没见过玄溟这样,属于她的心脏在玄溟胸腔里一下下跳动。

“带我一起走吧。”他说。

酸意顺着血管漫上来,从喉咙口涩到鼻尖。

眼前的光影骤然开始扭曲,芸司遥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抽痛。

【警告!系统检测您情绪波动,魂体不稳!警告!】

【警告!采取紧急离体措施!请做好准备!】

尖锐的机械音在脑海里炸开。

芸司遥心口的抽痛已蔓延到四肢。

一股轻飘飘的力道不由分说地携着她往上浮。

她像被抽走了所有重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魂魄从那具残缺的身体里剥离。

系统:【您的魂魄不稳,不能有剧烈的情绪起伏。】

灵魂离体的眩晕感渐渐散去,芸司遥像团透明的雾,飘在玄溟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在您没有选择“脱离”还是“留下之前,魂魄会相对不稳。】

【如果同意留下,我会为您加固魂体,您的身体也会慢慢复原。】

芸司遥低下头,看见“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瘫倒在玄溟怀里。

他抱着她,表情有片刻的茫然。

芸司遥正要回答,就见玄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放下手中破碎的躯壳,抬起头。

他视线精准无误的对上半空中尚且还是魂魄状态的芸司遥。

方才那点脆弱的水光瞬间被浓稠的阴鸷吞噬,薄唇翕动,声音幽然扭曲,“……芸、司、遥?”

芸司遥一惊。

他居然能看到她的灵魂?

没等芸司遥反应过来,他已骤然探手,五指如钩,径直穿过虚空中的薄雾——!

他死死扣住了她魂体的脚踝,一字一句道:“抓住你了。”

“……司遥。”

*

芸司遥耳边突然炸开一阵喧天的喜乐。

红绸似的音浪伴随着锣鼓与唢呐,蛮横地钻进她的魂识里。

“今朝良辰结佳偶,他日白首共此生。”

一幕幕画面如潮水般涌进她的脑海。

纸人红袍加身,脸上画着程式化的笑。

最前头那对纸人夫妻,手里捧着烫金的“囍”字,纸糊的嘴唇机械地开合着,重复着那句祝词。

“恭祝二位新婚之喜,愿此后琴瑟和鸣,岁月静好,岁岁常相伴,年年皆安康!”

玄溟牵着身侧那具“新娘”的手,微微颔首,道了声谢。

喜乐还在响。

芸司遥眼前的画面宛如走马灯般往前移动,来到了几百年前——她死亡的那天。

她看见玄溟抱着那捧早已失了生机的枯骨,喉咙里滚出困兽般的呜咽,在空荡荡的木屋里绝望崩溃,彻底疯魔。

她看见玄溟孤身闯入三界最凶险的蛮荒之地,魔气与血污缠在他身上,却挡不住他眼底的偏执。哪怕只寻到一粒疑似她骨灰的尘埃,也会如获至宝般紧紧攥在掌心,仿佛那是能让他活下去的唯一执念。

她看见他在破败的木屋里挂满褪色的红绸,烛火摇曳着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孤伶伶地映在墙上。

看着他时而低唤她的名字,时而又狂笑不止,状若癫狂,可怜又可悲。

看着他为了那株能续接残躯的灵草,与上古凶兽殊死搏斗,胸膛被利爪撕开深可见骨的伤口。

看着他拼凑出破碎的躯壳,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笑着笑着又无声落泪。

他坐在满是尘埃的红绸下,对着那具早已破碎不堪,只能靠术法勉强维持形态的躯壳,自说自话,眼底翻涌的疯癫混着偏执。

那件她临死前穿的旧衫,被他小心翼翼叠放在锦盒里。

锦盒外刻着的“司遥”二字,早已被他反复摩挲得发亮。

……却再也等不到它的主人。

“司遥,”玄溟将锦盒紧紧抱在膝头,下巴抵着盒盖,声音轻得像要融进空气里:“……我好想你。”

喜乐声还在响,可芸司遥的魂体却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看着眼前抓着她脚踝、眼底翻涌着偏执占有欲的玄溟,才明白他如今的疯癫与阴鸷,皆是因她而起。

他宁愿求死,也不想这么活下去。

是她救了他,也是她害了他。

———

——作者有话说——

进小黑屋了,难过qaq,前面所有世界的车都被我删减过。心痛,快点放我出来,亲手删掉自己写的一个个字,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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