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轩内,烛光昏黄,宋楚楚身着浅蓝纱衣,内里却未穿寸缕,美妙曲线与挺立乳尖隔着薄纱若隐若现。
她羞怯地爬上贵妃榻,并跨坐上男子的大腿。男子赤裸身躯,挺拔的阳具贴着她的花唇,灼热的温度使她一阵颤慄。
湘阳王眼神带着一丝玩味,静静地看着她。
她红着脸,双手扶着他结实的胸膛。
「好嘛……王爷答应妾嘛……」
——今晨边关传来消息,永寧侯即将啟程回京述职,会暂时留京。宋楚楚闻讯,心中喜不自胜。按理,侯爷回京自当在侯府居住。她思父情切,却知自己与侯夫人素来不睦,若回侯府小住,恐为难父亲。思来想去,她终于鼓起勇气向湘阳王开口,低声请求——能否请爹爹来王府暂住几日?
湘阳王却悠悠叹了口气:「这些日子,宋娘子总是有所求才来亲近本王,这般薄情,教本王如何不心寒?」
她……哪有!冤枉!这王府里,果然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于是此刻,她穿着他最爱的薄裳,半裸着身子坐于他大腿上。
他语气清淡:「餵酒。」
她怔了一瞬,旋即乖顺地俯身拿起榻边的酒盏,双手捧起,轻轻递至他唇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并未低头接饮,似笑非笑道:「用嘴。」
她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桃子,小小啜了一口。酒液入口微苦,她不敢咽,只含着,慢慢凑近他的唇。
湘阳王眼也不眨地望着她,一动不动。
她的唇贴上他的,他没给她躲闪的馀地,唇舌轻挑,将她口中酒一点不漏地夺了去。
待两人唇分,她心跳如擂,却听他含着笑意慢声道:「再来一口。」
她咬了咬唇,又捧起酒盏,低头啜了一口。
这一回,她含得比刚才还多些,嘴唇泛着晶亮的酒意,凑过去时动作极轻,像怕惊动了什么猛兽。
湘阳王轻笑一声,伸手扣住她后颈,低声道:「不许洒了。」
这回,他吻得更深,从她口中细细夺取酒液,舌头刻意与她的小舌纠缠,似欲把她的气息一併夺去。
一吻过后,她喘息未歇,他却意犹不尽地舔了舔她的红唇,「这回,本王餵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楚楚尚未反应过来,湘阳王便抬手提起酒壶,略一仰首,琥珀色的酒液滑入口中。
随即低头,掐住她柔软的脸颊,将唇又覆了上去。
她被迫接住这一口,却没全接稳。一缕凉凉的酒意从唇角滑下,沿着脖颈而下,又几滴顺着她胸前薄纱滑落,溅在他小腹。
他低头望了望身上的湿痕,语气仍是温温淡淡的,却带着一种坏心腔调——
「不是说了,不许洒。」
亲王凑近她耳畔缓缓道:
「自己弄脏的,自己收拾。从哪里洒的……便从哪里舔回去。」
她羞得欲在地上寻个缝鑽进去,从此不出来,却仍是乖顺地伏下身,膝跪榻前,唇缓缓贴上他腰腹肌理,怯怯地舔过那一片湿意。
他一手撑在身后,一手轻按她后颈,指尖微微收紧,声线低得近乎呢喃:
「嗯,真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只觉他小腹灼热紧绷,酒香縈绕鼻尖,连呼吸都乱了几分。小舌顺着他的腰线缓缓滑下,舔过那几滴残留的酒痕。
他轻抚她的下顎线,声音开始沙哑:「继续。」
宋楚楚忍着羞意,唇舌继续向下游移,最终将男子炽热勃张的性器含入嘴中。湘阳王微微闷哼了一声,修长的手指将她的一缕乌发拨至她耳后。
她唇舌交替,已习惯了用这种方式取悦他,小巧的唇被撑得饱满,一吞一吐都发出黏腻的水声。每一次抬眸,都锁住亲王滚烫的眼神。
她心知肚明——他从来吃她这一套,尤其是这副讨好他时半羞半怯的模样。
她将自己的臻首压下,伴随着细碎的呻吟,让阳具的顶端深深抵于喉间。湘阳王眉目微拧,低低喘息,只觉那细嫩的咽喉正一点一点将他最敏感的地方紧束、吞噬,快感如烈焰般节节窜上脊背。
臻首起伏套弄,玉唇每次吸吮都将肉茎紧紧缠着不放。男子的雄物紧绷满胀,在又湿又热的柔舌刺激下硬得似铁一般。
她才刚「啵」一声地将肉茎吐出来,正要伸出软舌舔吻,便被他猛地拉起,稳稳坐在男子身上。
「楚楚那么乖,本王自然不会食言。」他边说,边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待侯爷进京,本王便送帖请他来府上小住数日。」
她双眸水意盈盈,笑意绽放。「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眉一笑:「骗你做什么?」
他语气一转,双手一沉,对准那湿漉漉的蜜穴口,将她缓缓按下。
「啊……」宋楚楚失声低喘,两手慌忙撑上他肩头,身子重重地坐下去。那姿势极羞人,却也极贴合,只觉花穴被撑开,肉柱的顶端深深碾压敏感的花心,稍一动便让她颤抖不已。
湘阳王掌心握紧她圆润的臀肉,引着她的节奏,使她轻轻摇动,动作不急不缓,却教她每一下都深刻难当。
宋楚楚慢慢抓住了骑坐的节奏,那羞人的动作愈发得心应手,细腰纤柔地一下一下起伏着,每一次落下,都让他闷哼一声。胸前薄裳早已凌乱未整,随着她起落的动作,那对柔软的雪团在他眼前一上一下,晃得他眸色愈沉。
亲王目光灼热,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只任她在自己腿上这般娇软摇动,紧緻的小穴被塞满,努力地吞纳着。偏她还一副无辜模样,一双水眸雾气朦胧,连喘息都细细软软的。
他终于忍不住,一手不客气地覆了上去,掌心大张,狠狠揉捏那团柔软酥胸,捏得她低喘一声,身子都差点瘫软在他怀里。
「晃得本王心烦意乱……」他说罢,便俯下身,将一侧的粉嫩乳尖含住,手心使劲揉按,唇齿吮吻、轻咬。
「啊……王爷……」宋楚楚整个人一颤,身子霎时瘫软,酥麻感自胸前传至四肢百骇,内壁狠狠收缩、夹住男人的慾根。
她连腰都没了力气,动作渐慢,却被他一手按住腰际,嗓音低哑又霸道:「谁许你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她被撩拨得连起伏的动作都显得委屈。
湘阳王一手扣住她的纤腰,一手玩弄着她另一侧充血的乳尖,不轻不重地拉扯,腰间往上挺入,力道毫不留情,还咬了她粉颈一口:
「这副模样,说——是不是故意勾引本王的?」
「嗯啊……啊……王爷……」
蜜穴颤颤地流出淫液,宋楚楚双手抓紧男子线条分明的肩膀,弓起身子,挺胸迎上他的掌心,却带着哭腔否认:「妾……才……不是……」
他只觉那一声声娇软的否认,教他恨不得欺负个没完。他指尖收紧,感觉那雪团几乎要溢出指缝,腰间又狠狠抽送,惹来一声尖细的娇吟。
「小骗子。那这副摇得人心神俱乱的模样,是在做什么?」说罢,眉头轻皱,「还夹得那么紧……」
湘阳王下身猛然一挺,那一下力道兇狠,教宋楚楚叫出声来,身子也忍不住缩了缩。他趁势扯她入怀,声线带着些许阴狠,彷彿从喉间挤出来:
「快说——分明是生来就该被本王欺负的,是不是?」
她呜咽一声,又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记贯穿强悍狠戾,他几乎是感到一分阻力,似是撞到了女子的宫口,进无可进,宋楚楚一声高亢的吟叫脱口而出,双眸圆睁,浑身颤抖,像是快要被干哭了似的。
「太……太……深了……」
「不说?那本王就一直操到你肯说为止。」
宋楚楚又疼又羞,偏他低喘着气,律动不止,索求不休。那股酥麻快意像火一般窜上来,脑子里像是被谁狠狠搅了一勺,整个成了浆糊,只剩下小穴被狠狠操弄的意识。最终一头鑽进湘阳王的颈窝里,一边「嗯嗯啊啊」的承受着,声音甜腻得要命:
「妾……生来就是给王爷欺负的……」
湘阳王喉间滚了滚,低头重重亲了她脸侧数下,声音烫得发颤:「这么乖……乖得……不像话。」
肉体拍打的声音不绝,女子的蜜液将二人的交合处沾得一片湿润,亲王再也克制不住,一手扶着她后腰,另一手紧紧扣着她后颈,动作愈发急切,每一下都重重没入,像是要将她钉在自己身上似的。
「嗯啊……王爷……!」
又是一记蛮横的深送,胀大的雄物被紧紧包裹,兴奋地脉动着,阳精一抽一抽的洩在那温暖湿热的花径。
这夜,湘阳王静静望着宋楚楚的睡顏,指腹轻轻抚描着她的眉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睡得极熟,唇角连在梦中都微微上翘,像做着极快乐的梦。
他心头泛起一丝无奈与妒意。
永寧侯究竟是如何将她宠大的?竟叫她梦里也笑得如此甜。果真是她的天了?
他喉间低低一叹,低头在她发顶吻了吻。
罢了,罢了。
——真是要命。
往后的日子,宋楚楚心情特别愉悦。
湘阳王既应允了请永寧侯到府上小住,她也比往常更乖巧。该做什么便做什么,一步也不越矩,连吵闹都收敛了许多。
那日午后,天气晴好,她坐在院中描梅。
杏儿採购回来,小跑着进院,一边喘气,一边压低声音道:「娘子,奴婢方才在市口撞见侯府的侍女小翠……她说,永寧侯在回京途中染了急病,如今落脚洛川,听说情况……有些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楚楚闻言,笔锋猛地一抖,墨跡泼斜整张宣纸。
她握笔的手微微发颤,嗓音带着一丝颤抖:「……你说什么?」
杏儿急道:「说是高烧不退,病得急,暂时动不得,只能留在洛川静养一阵子……娘子别急,也许只是劳累过度。」
宋楚楚一句话也听不进去,整个人怔怔地站起来,衣袖已不觉间沾了墨。
书房——
湘阳王凝眉低语:「……病重?」
袁总管拱手回道:「是,确是从洛川传回来的消息。」
「永寧侯身子素来康健,怎会忽然病得如此沉重?」
袁总管道:「这……奴才也不敢妄言。那封传信语焉不详,仅说病势来得急,需在洛川静养,待痊癒后方能再啟程。确实……有些含糊。奴才已加派人手,暗中查探。近日应会有回音。」
湘阳王沉吟片刻,语气低冷:「再派两人,快马往洛川,说是送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顿了顿,眼神微寒:「要查清,是何病,有无大夫诊脉,服过何药,随行之人可有异动……一事一节,不许漏掉。本王,要句句分明。」
「是。」
袁总管才刚行至门口,尚未跨出门槛,外头便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王爷……!」
宋楚楚不等通传,已匆匆闯了进来,裙裾凌乱,气息不稳。
她慌张地福了一礼:「王爷……妾听说,爹爹他……重病在身,如今落脚洛川,情况危急……」
湘阳王眉目一沉,摆手让袁总管退下,目光落在她神色仓皇的小脸上。
「你从哪里听来的?」
「是杏儿……她从街上听见的,说是侯府的丫环传出的消息……王爷,消息是真是假,妾不知,可妾……真的放心不下爹爹……」
她的声音愈说愈轻,眼圈早已泛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湘阳王的声线放柔了一分:「本王已派人前往洛川,近日便会有确切回报。楚楚,你若信本王,便莫再轻信市井流言,更不可惊慌成此模样。」
她低头,咬唇不语,片刻后却抬头,声音颤颤:「王爷……洛川离京仅数日的马程,若连这点路都无法继续,只怕……病得当真不轻。妾……妾想亲自去一趟……」
湘阳王眼神微敛,唇角却勾出一抹冷意:「不可。」
她怔了一瞬,随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终于落下来。
「王爷,您说过的。若妾乖,便会疼妾一辈子……求您了,让妾去,好不好?」
湘阳王的目光落在她跪地的身影上,眉宇微皱,沉默了片刻,方上前把她扶起:
「你且起来。」
他语调平稳,却透着压抑的力道,「洛川情势未明,永寧侯这场病,或许并非寻常风寒。本王已派人查探,不出数日,便能探得真相。」
他顿了顿,眼神深沉:「此时让你去,于理不合,于情亦不妥。若途中有失,本王如何向你父亲交代?」
他的声音低下来了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乖一点,等消息。若侯爷真病重到不可耽搁——本王自会亲自带你去见他。」
夜幕低垂,怡然轩灯影微明。
湘阳王踏入内室时,只见宋楚楚静静坐在案前,双目呆滞,手中笔未动,纸上却满是交错笔痕。她竟像是坐了许久,却什么也没画出来。
他眉头一皱,转头看向一旁侍立的阿兰。
「她可有用膳?」
阿兰垂首答道:「回王爷,自午后便滴水未进……」
湘阳王低声吩咐道:「去膳房盛一碗清粥来。」
片刻后,温热的粥被端上案前,他揭开盖子,将碗轻轻推至宋楚楚面前。
「吃。」
她眼神飘忽,低声道:「王爷……妾并不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语气不重,却带着淡淡冷意:「本王没问你饿不饿。」
她怔了一怔,低下了头,却仍没有动手。
他轻叹一声,索性坐到她身侧,拿起汤匙,舀了一勺粥,吹了吹,举到她唇边。
「张口。」
宋楚楚抬眼看他一眼,眼角仍泛着红,终于乖乖地张了嘴。
一勺接着一勺,湘阳王餵得极耐心,语气也低了下来:「不许剩,一口一口,把它吃完。」
宋楚楚低头把最后一口粥吃完,小声道:「谢王爷……」
湘阳王没回话,只将空碗搁在一旁,动作自然地伸手去解她的外衫。
她微微一怔,下意识地伸手拦了下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慌张与迟疑:
「王爷……妾今夜恐怕……侍候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咬了咬唇,又补上一句:「王爷要不要……移步雅竹居?」
湘阳王闻言,眉梢微挑,随即低低地嗤笑了一声。
「是谁侍候谁?」
他语气慵懒,却透着点嘲弄,手下不停,已将她的外衫褪了去,将人领至榻上。
他只让她倚入他怀里,替她掖好被角,并未多作动作。
她一时间竟有些怔住了,抬头看他。
只见湘阳王闭着眼,眉宇沉静,将她搂得极紧,掌心贴在她腰后,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揉进怀里似的。
他低声道:「本王在,安心睡。」
她鼻头一酸,慢慢地将脸埋进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王爷……妾好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王知道。」
他低头吻了她额角数下。一室静謐,只馀下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又是数日煎熬。
书房中,日光穿帘,探子匆匆入内,跪地回报:
「啟稟王爷,属下依令探查,洛川传言不假——永寧侯确实落脚于一名旧部的宅中,已有四日未曾露面。」
湘阳王抬眸,眼神如刀,「病情如何?」
探子低头应道:「宅中虽有召大夫来诊,亦见人持苦寒药材入宅,但病因未明,未有人知侯爷到底患了何疾。更有一事——」
「说。」
「据查,侯爷暗中召来叁位旧部。叁人辗转达至洛川,行踪极隐,未惊动外人。」
湘阳王指尖微顿,半晌,低声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请叁位老卒来作甚?」
探子垂首,语声压得极低:
「叁人皆是当年沙场之人,熟悉洛川一带地形,且擅于埋伏设阵。属下斗胆猜测,侯爷此行……恐是设局请君入瓮。」
书房骤然寂静,气息凝重如铅。
湘阳王眉宇间的寒意微散,唇角终于缓缓勾起,带出一抹轻嘲又释然的笑。
——那老头,不但没病,且宝刀未老,还能伏敌于无声处。
他半倚在案前,低低一笑:「既如此——倒也无须再替他担心了。」
下一瞬,袁总管便疾步奔入书房,声音带着几分惊慌:
「王爷!怡然轩来报——宋娘子不见了!」
湘阳王神色骤变:「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总管拱手,额间冷汗直冒:「据阿兰所言,宋娘子清早只说想静静,不愿人打扰。阿兰未多想……可至午膳时,整座院子都寻不见人影。」
湘阳王霍然起身,声音一沉:「全府找过了?」
「已找遍,上上下下、前后花园、厨房库房、练武场,连竹林与池岸也不曾落下……皆无踪影。」
他吞了口唾沫,声音更低了几分:「而且……宋娘子的马不见了……兵器房也少了一把匕首与一条九节鞭。」
湘阳王脸色骤沉,眸中一片阴霾,猛地一声怒喝——
「混账!」
话音未落,掌下驀地一挥——
「哗啦!」
案上的茶盏瓷壶应声摔碎,热茶溅湿了桌布,瓷片四散跌落地上,发出凄厉碎响。
书房中眾人心头一震,探子、袁总管、小廝齐齐跪地,谁也不敢作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湘阳王咬紧后槽牙,嗓音几乎从喉中挤出:
「派叁队轻骑,微服走叁条路去洛川,沿城南出关大道、官道和林间小径——」
永寧侯是在请君入瓮……而宋楚楚,正往瓮里撞。
她独自上路,身边半个人都没带,任谁随手一拎,便能将她拆骨吞腹。就凭那条九节鞭,也敢当护身符?
他强压下喉间的惊怒,声线低沉得几乎冷得发抖。
「备马!本王亲自去追。」
他转首,声音冷如铁铸:
「袁总管,你留守王府。她若自己回来,让她跪在书房门前等本王。」
说罢,衣袂翻飞而出,背影如风刃破空,满室寒气未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楚楚一瞬都不敢停。若王爷发现她跑了,定会派人追。
她心中乱如麻线,明知这一走,是违了他的话,犯了他的禁,可她等了太久——
探子迟迟未回,她日日守着,却不见隻言片语的回音。
她实在等不了了,必须见上爹爹一面。
幸好,这匹马是王爷亲自挑给她的。
西域良驹,步稳如风,奔行至今气息未乱——这一刻,她竟靠着湘阳王的心意,去违背他的命令。
她指节发白,紧握韁绳,风声呼啸过耳。
她不敢想,湘阳王发现她私自奔向洛川,会有多震怒。
宋楚楚日夜兼程,因怕未见上永寧侯一面便被抓回王府,几乎不停歇,不入驛站,不宿夜,只在路边草草餵马、润喉,即上马再奔,不到四日,已奔抵洛川。
虽未知永寧侯究竟落脚何处,但她记得,洛川有位梁叔,是父亲昔日旧部。她年幼时曾随父来过一趟,对那宅门尚有几分印象。
此刻的她,已近极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髻早被夜风吹得松乱,一缕缕发丝贴在额侧与颈边,乱中带汗。身上一袭石蓝色骑袍,如今佈满尘灰与泥泞,裙摆边角早被野草划破数道,掛着枯叶与泥点。
腰间那条九节鞭,一路上未曾用过半次,此刻仍牢牢掛在侧腰,随着她一个踉蹌微微撞击着髖骨。她心中庆幸,自己运气还不算太差,路上没遇上歹人,否则这点气力,怕连自保都难。
下马时,她双腿打颤,左腿一拐一拐地走着,步伐艰难却不敢停。
左颧骨上一片深紫的擦伤,映在原本白皙嫩滑的脸庞上,竟有几分狰狞。她却浑然不顾,只觉眼前景象浮动,耳边嗡鸣一片。
她叩门时,手都在抖。
过了数息,门内传来脚步声,一名身穿便服的年轻男子探身开门。
他一抬眼,正好与门前那道风尘僕僕的身影对上,神色骤变,脱口惊呼:「宋姑娘?」
宋楚楚看清来人,只吐出一句:「陈大哥……」便脚下一软,眼前一黑。
「宋姑娘!」男子惊愕之馀,立刻上前,双臂一揽,将她稳稳接住,随即抱起她,快步衝入宅内。
厢房内灯火柔和。
宋楚楚静静地躺在软榻上,眉头微蹙,气息紊乱,似仍未从高烧中退下。榻边坐着一名身影挺拔的中年男子,正是永寧侯,面色凝重地望着她苍白的小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身便服,肩背挺拔,额头几道深刻皱纹在灯下愈发显眼,原本威严的面容此刻却隐隐透出几分疲色与担忧。
大夫敛袖后退半步,拱手低声道:「侯爷,姑娘是染了风寒,又劳累过度,导致高热不退,身体极度虚弱。」
他顿了顿,又道:「脸颊与左腿皆有擦伤,应是堕过马所致,幸而仅是皮外之伤,无碍骨筋。我这便开些风寒与寧神之药,并配上药膏替她敷治伤口。眼下最要紧的,是静养与补气,待热退之后,再行调理元气。」
语毕,他便转身吩咐门外伺候的军中小将:「先去熬药,半个时辰后送来。」
大夫退下后,屋中只馀二人。
宋楚楚脸颊仍泛着病中潮红,不知过了多久,睫羽微颤,似是醒转。
她喉间一声低低的唤:「……爹爹?」
永寧侯立时俯身,声音压低几分:「我在。楚楚,你觉得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她眨了眨眼,眼神还未聚焦,仍浅浅一笑,语气虚弱而迷茫:「您……您生病了吗?」
永寧侯眉头一皱:「我没有生病。」
他顿了顿,目光沉了几分,语气亦转为凝重:「楚楚,你怎么就自己跑来了?王爷……可知道你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楚楚怔了一瞬,眼神飘忽,低声道:「我……听说爹爹重病……实在担心,才……才偷偷跑出来的。」
「你——」永寧侯面色骤变,压低声音道:
「一个女孩子家,竟敢单身上路?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他抬手指了指她腿上的伤,语气虽重,却已透着压抑的怒与心疼:
「看看,摔成这样子,还有脸说是为了我?你以为我是让你这般任性来孝顺的吗?」
宋楚楚眼眶泛红,唇颤了颤,终究没说出话来,只将脸埋进了被褥中。
此时,门外传来轻叩声。方才替宋楚楚开门的年轻小将推门而入,手中托盘上摆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与一罐细瓷药膏。
「侯爷,药熬好了,这是伤药,一併送来了。」
永寧侯接过药,声音终于缓下来:「来,楚楚,先喝药。」
他半扶着她坐起,将汤药一勺一勺餵到她唇边。
宋楚楚眼皮沉重,靠在他怀中,勉力张口吞下,苦涩入喉,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安静地喝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永寧侯将她重新放回榻上,替她掖了掖被角,目光久久不曾移开。
「爹爹……见到您,真好。」
「傻丫头,快休息。」
不多时,她便又沉沉睡去,呼吸平稳了些,脸上的苍白与疲惫仍未褪去,却终于没了初时那般惊惧。
永寧侯刚揭开药罐,指尖尚未蘸上药膏,门外便传来下人压低的通传声音:
「侯爷,湘阳王到了。」
他眉头一动,竟亲自追来了?
旋即将药罐顺手递给一旁立着的年轻小将,起身整了整衣襟,语声沉稳:「我去迎驾。」
穿过廊下微风,庭院中脚步声仓皇未止。
远远便见湘阳王踏入宅门,眉目冷峻如昔,然双目通红,佈满血丝,眼底沉沉浮着一层阴影。纵使步履沉稳、目光如刃,整个人却像是硬撑着精神,浑身藏着逼人的怒与倦。
他似只扫了一眼便已洞悉一切:「她在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永寧侯拱手行礼,声音沉稳:「老臣参见王爷,王爷请随老臣来。」
湘阳王神色阴沉,随永寧侯穿过廊道与院落,一路踏入后院厢房。
庭中静极,唯风过竹影轻摇。推门一瞬,温润灯光洒落榻前,一抹纤弱身影映入眼底——
宋楚楚安静地躺在榻上,眉头微蹙,面色苍白,左侧颧骨一片深紫,在白皙肤色上尤为刺目。她半边脸埋在被褥间,身子蜷缩,发丝凌乱,透着说不出的疲惫与狼狈。
而她身侧,一名年轻男子正执着一柄细长小勺,舀起药膏,动作小心翼翼地替她上药。男子身子微倾,竟靠得颇近,气息几乎落在她脸旁。
湘阳王脚步顿住,眼底霎时浮上一抹森冷。
男子察觉有人临近,立刻起身行礼,声音不疾不徐:「下官参见王爷。」
湘阳王只冷冷地「嗯」了一声,便抬步走向榻前,在她身侧坐下。
男子连忙退了几步,低头将药膏放下,站至一旁。
湘阳王垂眸看着榻上的宋楚楚。她依旧沉沉昏睡着,眉心紧蹙,额际微湿,似还陷在病热未清的迷梦之中。他沉默了一瞬,才开口:
「她怎么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年轻小将闻声应道:「回王爷,大夫说宋姑娘——」
湘阳王声音冷下来:「宋娘子。」
小将神情一震,忙更正:「是。回王爷,大夫说宋娘子染了风寒,兼之过于劳累,又似是途中堕过马,脸上与左腿皆有擦伤,所幸无碍骨筋……眼下需静养几日,服药调理。」
此时永寧侯开口道:「陈易,且先退下吧。」
年轻小将拱手应道:「是。」遂无声退下。
厢房内,唯馀她的主君与父亲。
湘阳王拾起药膏,俯身将药细细涂抹在她脸上的伤处。那道擦伤尚未结痂,映在她娇美的脸庞上,触目惊心。
——竟然堕马了?
亲王眉头紧蹙,心头翻涌的,是压不住的怒意与心疼。指间力道不觉失控——
「咔」一声轻响,药瓶在他掌中碎裂,尖锐瓷片划破掌心,渗出一线鲜红。
永寧侯见状,刚欲上前:「王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却声音冷定如常,轻甩了甩手中碎瓷,低声道:「无碍。待会儿让大夫重新奉上一瓶药。」
永寧侯于榻前负手而立,垂目望着宋楚楚苍白的面容,良久,才低声叹了口气,似是斟酌再叁,终于开口:
「王爷,楚楚既已入了王府,便是王府中人。」
他顿了顿,语气添上了一份隐忍:「老臣不求她尊贵荣宠,只求她一世安稳,平平无虞。王府规矩森严,怎会让一个小女子,独身奔行至洛川?」
湘阳王脸色微变,指节紧握,掌心传来一阵刺痛。
是谁宠得她胆大妄为?是谁教得她一身翻墙、使鞭的本领?
慈父被永寧侯当了,纵得女儿无法无天,现在却要他来当那个严夫,罚得她跪、罚得她哭,罚得她连口水都不敢喝……这样才算好?
这天下的理真被这父女说尽了。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宋楚楚青紫的脸颊时,心头还是被那份心疼和愧疚掐得闷痛难当,难以呼吸。
他既知她已被宠坏,他便应教得更狠,看得更紧。
片刻后,他终于开口,语气沉而缓:「此次是本王疏忽。本王定会多加管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永寧侯闻言,也低叹了一声:「老臣又何尝不知……这女儿难管,性子又倔。是老臣多年溺爱之过。还请王爷,该罚便罚,千万莫学老臣——心太软。」
亲王哑声道:「侯爷放心。她犯的是王府之禁——本王定不心软。」他扫了榻上一眼:「既然侯爷在此仍有军务,本王便先带楚楚回府。」
他略一顿,声线转为低缓:「本王此行轻骑随行,便留一半于此,供侯爷调遣,以备不时之需。」
永寧侯闻言微怔,旋即拱手行礼,声音低沉而稳:
「多谢王爷垂念军机,老臣铭感五内。」
湘阳王抱着她出了厢房,穿过侧院,往后门而去。
长廊尽头有竹影摇曳,夜风拂过。
他脚步方至转角,便听得前方墙角处,有人低声说话。
「……宋姑娘这样奔了四日才赶来,摔了马也不肯停,只为见侯爷一面……」
声音是陈易,语气轻柔,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怀念与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湘阳王脚步微顿,臂间力道下意识收紧。
怀中女子被他抱得更近,呼吸一滞,眉心微蹙了一下,似被勒得不适,却仍未醒透。
只听另一人道:「物是人非啊。当初那小妮子还到处跟人说长大后要嫁你为妻呢。」
陈易苦笑一声:「当时她年纪尚幼,怎能当真。」
二人脚步渐远,声音愈来愈小。
「我当时还以为……该再等两年才提亲……」
湘阳王没说话,只静静站在转角阴影里,直到那两人远去,才重新抬步。
他抱着她上马车时,薄唇紧抿,神情冷到了极致。
帘落之瞬,他坐在她身侧,盯着她沉睡的脸许久。
然后他嗤笑了一声:「提亲?你若敢嫁,他也没命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色沉沉,驛站厢房灯火微弱。入夜时分,湘阳王便命人备好热水,亲自照看她沐浴后换上乾净中衣,自己也简沐过身,才坐回她榻前。
宋楚楚烧得昏昏沉沉,浑身冰冷。他已亲手餵过两次药,又为她盖厚被,却仍见她缩成一团,始终睡不稳,唇间低喃:「冷……冷……」
湘阳王眉心皱得死紧,最终低骂一声:「真是……」
他动作沉稳,却带着一股说不清的压抑狠意。
先是解开她的中衣带子,将那层衣料自她肩头剥下。
她皱了皱眉,无意识地轻喃:「好烫……王爷……」
下一瞬,湘阳王已除去自己的中衣,翻身上榻,掀开锦被,将她整个人搂进怀中。
肌肤贴上肌肤的一瞬,她颤了颤,似觅得依靠,呼吸终于渐缓。
她的身子滚烫得吓人,却冷得一直发抖,两颊泛着病态的红潮。与她平日精神奕奕、明艷跳脱的模样不同,此刻更显柔弱动人,带着一股脆得几乎要碎的美。
她像猫一样地蹭他、鑽他,手脚胡乱缠上来,甚至整张脸都埋进他颈窝,喃喃说了句:「不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湘阳王闭上眼,喉结微动,呼吸粗重。
她这般病着,连睫毛都是湿的,却还不自知地蹭进他怀里,唇瓣无意擦过他锁骨,像极了猫儿舔了一下。
他险些要被这份不知情的依恋,逼到疯魔,低声警告:「别再蹭了。」
她没有回答,只一声声低唤:「王爷……」
那声音,黏腻又可怜。
他眼眸骤沉,低头看她,眼底是被压抑到极致的慾与疼。
这数日,他思她至极——
明明他不该碰她。
——罪尚未罚,情不可赦。
她私逃抗命,身为主,他该惩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错,一条条都摆在眼前,理当责、当惩、当冷对。
永寧侯的话还言犹在耳——「千万莫学老臣,心太软。」
该死的。
好人都让永寧侯来当,而他只能当坏人。偏偏此刻,他所有本能都只想温柔地疼她。
他终究还是没忍住,指尖轻轻抚上她脸颊上的瘀痕。
那是一片青紫,从颧骨一直延伸至鬓角。
——她怎么敢?如此伤害自己?
他眼中掠过一丝冷意,却终究只化为无声叹息,低下头,一点一点吻过那伤处。
每一下,都是压抑的怜惜与自责。
她在睡梦中轻轻颤了下,低喃出声:「王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湘阳王俯身轻柔地吻住她的唇。
连那微乾的玉唇都发着热气。
她喃喃应了声,声音黏软得像糖,唇瓣还下意识地追着他,轻轻蹭过他的下唇、舔了一下。
他的呼吸瞬间重了几分。
他吻深了,含住她的唇,一寸寸地吮、啃,带着渴望与心疼的温柔。
她似是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整个人更软地往他怀里鑽,手搂住他的腰,喘息间微微颤抖。
「不冷了……王爷……」
她贴得那样紧,腿也搭在他的腰上,紧紧地勾着他。
他的手已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腰,滑向她热烫的大腿。
他的吻继而落在她锁骨、肩头、胸前,唇舌所至皆是极致的轻柔与佔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啊……」宋楚楚意识依旧模糊,偶尔微微睁眼,眼皮子又沉沉闭上,身子却随着他的爱抚而轻轻回应着。胸前嫣红的乳尖被吸吮得高高挺起,他每每舌尖轻绕,她便本能地弓起身。
亲王的大掌缓缓抚过她臀部的曲线,游移至腿间的花唇一探,已然湿润。他喉间一阵发紧,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女子的蜜缝,淫液使他的动作更为恣意地按压、玩弄敏感的花珠。
她浑身一震,秀眉微蹙。「啊……王爷……」
他俯身在她耳畔轻哄:「乖……本王让你舒服。」随即将她一隻手放在自己坚硬的阳具上。
「唔……」她轻轻地微开了眼,又再度闭上,浑噩间,又往他怀里蹭了蹭,「王爷……楚楚……错了……」
他的脸闪过一瞬的挣扎,却没回答,只温柔地吻上她的唇瓣。
这次,不是一句「楚楚错了」就能抵消。
也不是一夜交合就能抚平的怒意。
他但愿她知道——
无论之后如何罚、罚得多重、他待她多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始终是他的楚楚。
男子指间的动作节奏沉稳,花蒂被徐徐挑弄,小穴愈发湿透。宋楚楚娇声惊喘,覆在男子性器上的手不自觉握紧,使他闷哼一声。
「好……好舒服……嗯……王爷……别停……」
身体滚烫得很,已然不冷。混沌的意识中只剩小腹间的酥麻,随着亲王一下一下的抚弄,愈发难以控制,连握着粗大肉茎的手也不禁轻轻套弄起来。
「嗯啊……」
丰满的雪乳被大掌揉捏,粉色柔尖被按压、轻扯。霎时间,胸脯与花蒂的刺激交错,狠狠敲打着她的意志。
那快感猛然倾泻而出,她的双眸驀地张得大大的,身子一下紧绷起来,连腿都不禁夹紧,似要将男子的手牢牢囚住——「啊啊!呜……啊……啊……」
花穴顿刻如春潮泛滥,将他的手浸透,娇躯在他怀里抽搐着。待那高潮的风暴渐去,她的眼神很快又涣散起来。
湘阳王将昂扬的雄物对准湿润的穴口,缓缓推进。
「唔……啊……」宋楚楚不禁轻咬红唇,蜜穴渐渐被填满,花心的酥麻感再度归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虚压着她,谨慎地未让自己的重量落在她身上,每一下挺进都克制而温柔。
「王爷……」她娇媚地唤着,玉唇蹭了蹭他的薄唇。
他轻柔地吻她,肉茎被滚烫的内壁紧紧包围,只想粗暴地操那湿热的花径。可他却节制地轻柔抽插,不敢深入,只怕惊扰了她病中的身体。
她「啊」了一声,本能地缠紧他,修长的腿柔软地搭上他腰间,细细颤着。她的身子似乎比平常还要敏感,没多久就被他撩得腿软腰颤,体内抽动不止,蜜液不断涌出。
「好舒服……」她在他怀里撒娇般低喃,身子随着他的挺进微微晃动,饱满的酥胸上下摇曳,画面淫靡动人。
她太烫了,太软了,太湿了。
那样破碎又渴望的模样,让他几乎忘了,这是个犯了大错的女子——他该罚她,而不是这样把她宠在身下,轻柔地吻着、一下一下地填满……
情潮已歇,唯馀体温尚存。
宋楚楚沉沉地睡着,脸颊还泛着潮红,呼吸略有些急促,似尚未从那场温柔的缠绵中平復。
湘阳王安静地望着她许久,指腹轻轻擦过她额际的细汗,又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起身备了水,亲手为她拭过身体,每个动作都极为小心,似是不敢碰痛她。
她的身子还发着热,喃喃呢喃几句,他便立刻俯身安抚,直到她重新睡沉。
他替她掖好被角后,再望了她一眼,便直起身,眸色幽深如夜,转身出了厢房,轻轻关上门扉。
「看好她,任何风吹草动,即刻通报。」他低声吩咐廊下候着的侍女与暗卫。
湘阳王转过走廊尽头,踏入隔壁厢房那刻,才放慢脚步。
他不能允许自己明早还躺在她身侧,让她以为,他的疼爱不止不尽。
不可以。
宠过的,要收回来。
错了的,要罚清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楚楚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方陌生的榻顶。
她怔了怔,试图撑起身子,却觉浑身无力,四肢软得像水做的。身上穿着乾净的中衣,似有人曾为她梳洗过。
这里不是梁宅。她对眼前这间厢房毫无记忆。
方欲下榻,左腿摔伤处忽地一阵钝痛,使她不由轻蹙眉头,只得拐行几步至案前坐下。她端起一盏凉茶,慢慢润了润乾涩的喉咙。
此时,门扉轻响,一名陌生侍女捧着托盘进来,行了一礼,恭谨道:
「宋娘子,您醒了。」
她将托盘轻置于案上,低头补上一句:「王爷有令,请娘子用膳、服药。」
盘中是温热的清粥,以及两盏汤药。
宋楚楚目光一转,落在那汤药上,又抬眼望向那侍女,眉间微蹙:「这是哪里?你是谁?」
那侍女垂首福身,语气温婉:「回娘子,此地是距洛川二十里的驛馆。奴婢名唤小荷,是柳溪县县令府中的女侍。昨夜王爷遣人传话,言娘子身子不便,需借一人照料,周大人不敢怠慢,便差了奴婢来此侍候。」
宋楚楚望着药碗半晌,喉头微动,终于轻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爷呢?」
「王爷也在此处,只是另住厢房。」
宋楚楚指尖一颤,捧着药盏的手略微一紧。
「他……可有说,何时见我?」
小荷似有些迟疑,才答道:「王爷未曾吩咐。」
她捧起药碗,啜了一口,苦意入口即化,熟悉的涩味在舌根泛开,心中一震,忽地抬眸问道:
「这是……?」
小荷垂首答道:「回娘子,一碗是驱寒汤药,另一碗……是避子汤。王爷有令,两碗都须饮尽。」
那一瞬,宋楚楚只觉胸口像被什么重物压住,喉间泛苦,唇畔也泛苦。她低头望着那碗药,半晌未语。
宋楚楚抿了抿唇,声音微哑:「我……我想见王爷。」
小荷垂首跪下,声音轻轻道:「王爷有言,非召不见。请娘子恕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楚楚一怔,心口像被一根针狠狠刺进去,偏还不让她喊疼,只能死死压着。
她喉间发涩,眼底浮现些模糊的画面——昨夜,他的声音、动作彷彿很温柔。
她不确定那是否真实,还是病热之中的一场梦。
眼泪忽然就落下来了,啪嗒啪嗒,砸在药碗边沿,无声无息。她倔强地侧过脸,胡乱一抹,把泪水抹去。
她不说话,只垂眸低头,将药碗端起,一口一口喝完。汤药苦得几乎令她作呕,她却连眉头都不敢皱。
喝完之后,她望着那碗粥,低声说:「我……不太饿。」
小荷沉默了一下,才低声开口:「王爷吩咐,都得吃完,才能上路。」
宋楚楚指尖一紧,盯着那碗清粥看了好久,像是在等某人改变心意、推门而入,说:「楚楚,不必勉强。」
可门始终没开。
她终于垂下眼睫,轻声应了一句:「……好。」
小荷扶她上了马车。车内铺设得极是舒适,软榻绵毯、香囊暖炉俱备,显然是出行前早有准备的。但宋楚楚心里却空落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门关起来时,她隐约听见另一辆马车的声音,耳熟。
她撩起车帘一角,看见前方那辆深色马车稳稳行驶,一路未曾停歇。帷幕低垂,看不清里头的身影,但她知道——那是湘阳王的车。
他就在前方,就在一车之隔。
可一整日,她望断了帘外风景,却没能等到那人回身。
马蹄轻响中,宋楚楚只觉身体发冷,心也凉了一截。
中途歇脚时,小荷进来,端上新的汤药与热食,柔声道:「娘子,请用膳。王爷有令,得吃些才好上路。」
她低头看着那碗汤药,无声地接过,一口一口喝下去。苦意未散,眼眶又是一阵发热。
这夜,宿于新驛。
小荷打着灯笼引她入内,恭敬道:「王爷有令,娘子今夜不得离开厢房。如有所需,吩咐奴婢便是。」
厢中温暖如春,火盆早已点起,香气微瀰。小荷手脚俐落地替她拭洗身子,换上柔软素色的寝衣,又细细为她梳了头,编了鬓,指间力道轻柔,极尽体贴。
桌上早有热食与汤药,摆得整整齐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唯独……湘阳王,始终未至。
宋楚楚独自坐在烛影斑斕的榻前,望着窗外静夜,指尖拢着衣襟。
她是那样的习惯他的怒、他的骂、他的罚。
可这般安静的冷漠,才教人最难捱。
她低声问小荷:「王爷……今夜不来吗?」
小荷垂首回道:「王爷在别的厢房歇息,并无传唤娘子的意思。」
宋楚楚垂下眸,指尖轻轻摩挲着衣袖,半晌未语,只淡淡道:「知道了。」
她照例喝完了药,吃了一些晚膳,便早早躺下。
可这一夜,灯未熄,她也未眠。
这数日,日復一日皆如一式:
马车依时啟程,驛站按点投宿。她的饮食汤药皆由小荷亲自照应,从未怠慢;每日替她梳妆更衣、擦药、沐手拭足,妥贴如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
湘阳王从未出现。
她偶尔从窗缝望见前头那辆素黑马车,低调无纹,却怎么也看不见那车窗后的身影;到了驛站,也从未步入过她的厢房一步。
她哭了好几日。
不是放声的那种哭,而是睁眼就湿的眼尾,喝药时呛出的哽咽,还有夜里缩在被中时悄悄擦乾的脸颊。
这一夜,她睡得极轻。
火盆渐冷,她辗转反侧。终于,在小荷打盹时,她悄声起身。
穿衣、披袄、躡足至门边,屏息推门而出。
驛站静夜,只有前方一间厢房尚有灯光未熄。她压下心头怦然,走得极慢。
直到她在门前停下。
门未关紧,灯缝从中照出一束微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咬了咬唇,终于抬手轻轻推门。
屋内果真是他。
湘阳王身着素色中衣,正坐于案后翻看书卷,眉眼沉静,灯光映得他侧脸轮廓冷峻如刻。
他听见声响,抬眼望她——
两人四目交接,皆怔住。
她不知该说什么,只低低唤了一声:「王爷……」
那声音柔中带颤,似哭未哭。
她脸上的瘀青已退去浓紫,转为淡青泛黄,自颊骨延至耳际,斑驳难掩。即便上了薄粉遮掩,仍隐隐透出,衬得雪肤明眸,愈发憔悴。
他目光一凝,落在那未褪的旧痕上,胸口像是被什么压住,闷得难受。却只是移开视线,不让她看出一丝软意:
「谁许你来的?」
她跪下时,双膝重重磕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妾知错了……」
他望着她,沉默片刻,眼底翻涌着什么,最终只冷声开口:
「违抗王令,擅自离府,轻贱性命。」
「使本王顏面扫地,教永寧侯责本王管教无方。」
语毕,他起身站定,背脊笔直如剑。声音不疾不徐,却冷得像结霜的铁:
「宋楚楚,你已非年幼无知的孩童。既有胆违命犯错,便该受得起这罚。」
「不得求见。不得自伤。不得讨宠。」
「何时罚完——由本王说了算。」
他声音低缓下来,眼神却冷如锋刃,轻轻吐出最后一句:
「否则,入京后,马车直送你回永寧侯府。」
「自此你不再是王府中人,与本王互不相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望着她,目光幽沉:
「自己选。」
宋楚楚咬紧唇,眼泪一滴滴砸落地板,肩膀微微颤着,喉间像被什么堵住般,哭意紧得几乎无法开口。
她抬眸望向他,嗓音破碎颤抖,终于喑哑吐出一句:
「妾……不要走……」
厢房静得落针可闻。
湘阳王望着她,胸口闷痛如铅,连呼吸都发窒。那声「妾不要走」明明轻轻的,却似一把鉤子,攫住他心头最软的一处。
可他只是抬手,轻轻一摆。
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夜已深,退下吧。」
宋楚楚双膝发麻,一时竟站不稳。她抹去脸上的泪痕,缓缓屈膝一福,声音微颤却清晰:「妾告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转身欲离去,身后忽传来他低沉的一句——
「宋娘子,证明给本王看,你是值得宠的。」
她脚步一顿,肩头微微颤了颤,却未回首。只是轻轻吸了口气,将所有情绪压入心底,端直身姿,静静退了出去。
次日回到王府,天色已沉,院中灯影摇摇。宋楚楚尚未踏入内室,便有小廝上前传话:
「王爷有令——宋娘子不得离开怡然轩。」
话音一落,他低头行了个礼,转身退去,没多留片刻。
阿兰与杏儿见主子归来,面色憔悴、身上带伤,心疼得眼圈发红,忙接过披风,扶她回内室,细细为她上药、更衣。二人不敢多问,只是动作格外轻柔,生怕再碰疼半分。
次日清晨,天色才刚泛白,怡然轩的院门便被叩响。阿兰开门,只见袁总管立于门外,身后跟着两名小廝,手中捧着一卷王令,封口系着深红丝绳。
袁总管跨进门槛,微微躬身,沉声道:「奉王爷之命——宣读王令。」
宋楚楚怔了一瞬,仍是掀被下榻,扶着杏儿的手起身,整了整衣襟,缓缓跪在堂中,低声道:「妾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展开王令,声音清晰却不带情绪地宣读:
「宋氏违背王令,擅自离府,轻贱己身,累及王府顏面,按王府家律,本应发落回籍。念其一时糊涂,且念其孝心,今从轻发落——禁足怡然轩一月,每日抄录《孝经》一卷,共叁十卷;一月期满后,仍禁出府二月;华服首饰叁月不添;坐骑收回;侍女阿兰、杏儿,各罚俸一月;自本日起,王爷不召。」
宋楚楚愣怔片刻,忍不住低声问:「……从此……再也不召?」
袁总管垂目答道:「王爷并未明说。」
那短短六字,像是将她悬在心口的最后一根细线生生割断。
眼眶一热,泪意毫无徵兆地涌上来,烫得视线发朦。她咬住唇,想压住,可喉间一紧,眼泪还是「啪嗒」一声落在膝上,湿痕立刻晕开。
她垂着头,不敢在眾人面前失态,指尖却紧攥着衣角,关节微微发白——心里明白,那句「不召」,比任何罚抄、禁足都要狠上十倍。
好一会儿,她才吸了口气,强自压下哭意,嗓音微哑道:
「……妾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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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灯暗,书房内只馀烛焰微晃。
湘阳王端坐于案后,面色沉如铁,指节紧攥着一封未展的信札,纸角已被碾得微皱。
这一月的惩处,是他亲口下的令——
他知道,宋楚楚必会哭,会等,会一日一日消瘦下去;可若不让她记住这次的教训,她的性子迟早还要闯出更大的祸。
他想见她,想得心口发闷,却一次都不能走近。
此时,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伴着一缕清淡的药香。
江若寧捧着汤盏进书房时,烛焰微晃,映出他坐于案后的侧影。
那人俊朗如昔,发半束,鬓角散落几缕,添了几分随意的英气;可凌厉的眼底下,却压着淡青的阴影,眉间的疲色并不掩饰。
她将汤盏放到他案上,动作不急不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湘阳王抬眼望向她,唇角勾出一丝疲惫的笑意,声线低哑却透着熟稔:「来了?」
江若寧柔声道:「夜深露重,王爷喝些热杏仁汤润一润喉吧。」
他垂眸看了一眼汤盏,并未立刻动手,指节轻叩了一侧的太阳穴数下。
她见状,便绕至他身后,双手指尖轻轻落在他的太阳穴上,力道不轻不重,沿着经络慢慢按揉。
她的手极暖,指腹细緻,带着淡淡的药香与温度,随着按压的节奏,一点一点将他的眉心舒开。
湘阳王闭了闭眼,未言语,只静静由着她的动作。片刻后,他伸手将案上的汤盏端起,一勺一勺缓缓饮下。
江若寧温声道:「王爷近来政务事繁,熬得身子疲了,心也容易倦。」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几分:「有些事,该立的规矩已立了,该示的威也示了……若太绝情……」
他放下汤盏,神色未变,声音却压得极低:「别替她求情。」
江若寧微微一笑,纤手移至他紧绷的肩膀,轻轻按压:「妾只是心疼王爷。罚的是她,疼的是您。」
她稍俯下身,从后抱住他,声音轻得像怕惊动什么:「怡然轩的侍女传话,她每日都在哭。这样下去,身子怕是要坏的。明日妾送些润肺的补汤过去,可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眉心微蹙,像是在衡量什么。烛焰摇曳间,他沉默良久,终于低声道:「可送,但你不许去看她。」
那声音极淡,却不容置疑。江若寧垂眸应是,收起抱住他的手,为他轻轻理平肩上的披风,什么也没再说。
怡然轩内,窗外细雨初歇,檐角还滴着水珠。
宋楚楚放下笔时,指尖已被墨晕得微黑,手腕酸得发胀。案上摊着的,是抄完最后一行的《孝经》,右下角端端正正落着她的名。
这是第十篇了。
十日来,日日如此——天未亮便起,抄经、饮药,除了阿兰与杏儿,见不到外人。
正收拾案卷时,阿兰端着一盅热气氤氳的补汤进来,汤色乳白,香气清润。
「娘子,喝些吧,膳房新熬的润肺汤。」
宋楚楚抿了抿唇,摇头道:「不饿,不想喝。」
阿兰眉头一皱。她早知这位主子的脾性,心情不顺时,最爱用不吃东西来和自己置气。十日下来,脸颊明显削了,原本圆润的下頷线如今多了几分尖削,雪白的皮肤在烛下透着病态的薄红,锁骨线条清晰得叫人心疼。
十日以来,她又常落泪,哭得多了,眼尾微微发红,眼皮也有些肿,衬得整张脸愈发憔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娘子,这是王妃专程使人送来的,多少喝一点吧。」
宋楚楚听罢手上一顿,眼底微微一暖——江姐姐……
她低声应了一句:「嗯,端上来吧。」
阿兰将汤盅放到她手边,瓷盖一揭,乳白的汤汁散发着淡淡的杏仁香与药材的清甜,热气裹着暖意扑面而来。宋楚楚捧起汤盅,小口小口地喝着,温润的汤汁顺喉而下,带着微微的甘甜与清香,彷彿一点点温热地浸入心底。
阿兰忽然发现盅底的锦布下似乎鼓起一层,指尖一探,摸出一张细长的纸条。
她眼睛一亮,压低声音道:「娘子,你看!」
宋楚楚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勿再伤己,在王爷眼里,平添一分任性。」
字跡娟秀,笔锋收敛而沉稳,正是江若寧的手笔。
她微微红了眼眶,指尖在那行字上停了片刻,彷彿能透过笔痕感到那人的用心。
脑海中忽然闪过今晨抄经时的那一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十日来,她一笔一划抄下这些字,可直到此刻,才真切地觉得,那墨跡像是沉沉压在自己心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尤其想起,自己在爹爹面前狼狈受伤的模样——鬓发散乱、衣衫染血,连站都站不稳。爹爹当时的神色,是多么心疼,又是多么怨她不顾自身。那双素来沉稳的眼睛,因她的模样而泛红,握着她的手时微微发抖。
这一幕,像利刃一样割过她的心口,让她喉头一紧,几乎要再落泪。
她垂下眼帘,端起剩下的汤一口饮尽:「阿兰,我有些饿了,午膳端上来吧。」
阿兰一愣,旋即点头应是,转身快步往外去。
晚膳过后,王府小径静寂无声,夜色沉沉。
湘阳王从书房回院时,恰见杏儿从怡然轩方向走来,手中捧着一个食盒。她一见亲王,脚步一顿,忙上前行礼。
他眼神淡淡一扫,对身旁的小廝打了个眼色。小廝心领神会,上前揭开食盒,里头的碗盘整整齐齐,却是空的。
湘阳王垂眸看了一瞬,指尖微不可察地收紧——她,将东西都吃了。
「走吧。」他声线极淡,听不出情绪。
杏儿低头应是,抱着食盒退下。
湘阳王立在原地,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向前方——怡然轩的院门不远,灯火还亮着,映出窗内一方静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脚步微微一顿,他几乎要迈过去。可最终只是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背对那抹灯影,踏入夜色之中。
日子在静默中一页页翻过。
怡然轩的院门始终紧闭。
清晨抄经,午间服药,晚膳过后偶尔习画,绣花——宋楚楚的日子被一层层规矩锁住。
《孝经》抄至第叁十卷时,她已能落笔如流,不再像最初那样腕酸手颤。铜镜中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眼底的浮肿也褪了,只是那抹神情比往日安静了许多。
送往书房的《孝经》卷卷堆起,湘阳王偶尔翻阅——最初的几卷,纸页上隐隐有泪痕,墨色斑驳、字跡颤抖;到后来,纸面乾净如新,笔锋有了力道,字体端正稳重。
每日送去怡然轩的补汤渐少,但饭菜依旧温热周全。她不知,这是因为湘阳王见她食量已恢復,不必再日日进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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