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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他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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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怎样说话

谢时暖吸了口气道:明明没有感情却要装作情深意重。

我对你还不够有感情

刘斯年,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她用力推开他,自己迈进船舱,你做我的同事是为了观察我,做我的朋友是为了让我对你放松警惕,现在想想,屡次帮我或许也只是为了在我和沈牧野之间添堵,现在,更是用真相引我离开他。

啧,在你眼里,我全没有好心啊。

你有没有好心我不清楚,我唯一清楚的是,你希望我失去我珍惜的一切,变得一无所有。谢时暖望定他,因为我这个外人抢走了原该属于你的一切,所以,你才这样报复我。

刘斯年的笑淡了,他道:你猜到什么了

还用猜吗明着暗着你都在给我暗示,可我本能的逃避那些暗示,不想接受那个猜测,所以才去猜周兴。她咬牙道,你不肯说的生父,是谢骏吧。

最后的旅客登了船,游轮升锚起航,鸣响汽笛。

突兀又刺耳,好似沉重的惊叹号。

谢时暖看见刘斯年张口说了什么,但听不清。

什么

刘斯年便重复了一遍。

没错,是他。

汽笛又响了一声,给这个回答加上重音,捶的谢时暖有一瞬的窒息。

她确实猜到了,毕竟,这是仅剩的合理的答案,但到目前为止她都在拒绝这个猜测,因为一旦猜测成真,那就意味着,谢骏已经跨越了那条线,而她,货真价实抢了别人的父亲。

亲生父亲放着自己的孩子不管,拿外人当亲生子,用心的养她教她,给她温暖的家,如果她是这个可怜的孩子,也免不了心生恨意,恨那个鸠占鹊巢的外人。

你、谢玫她……我是说伯母她……和我爸……

谢时暖混乱的组织着语,刘斯年却是灿然一笑,重新牵住了她。

别那么紧张,事情没那么复杂,假兄妹一夜情出了意外。他握着她冰凉的手,不快不慢的往前走,我就是那个可笑的意外。

那谢骏怎么还会……还会……

还会放谢玫离开吗明明已经跨过了那条线,何不承认自己的心呢你想这么问

谢时暖咬唇嗯。

我当面问过他,他没给我答案。

当面你来京市后见过他对不对,是你爸……我是说刘贵河用你来引他上钩

突然口齿清晰了呢,时暖姐,有点耐心,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但前提是,我要高兴。

刘斯年顿住脚,头一歪示意旁边的门,看看合不合适,你不喜欢憋闷,这间套房有足够的阳台能够赏景吹风。

话音未落,候在一旁的服务生推开了房门,热情道:两位客人,这是艾伦号上风景最好的房间,全程多角度饱览苍兰江沿岸的美景。

她熟门熟路的带着两人转了一圈,有主卧有客卧以及客厅书房,装饰考究,宽敞明亮,三个外开的阳台没有任何遮挡的对着滔滔江水,在这种体量的游轮里属实少见。

晚上八点,宴会厅有一场欢迎晚宴,a先生再次邀请刘公子与您的女伴到场,让他尽一尽地主之谊。

他倒是热情。刘斯年转眸,时暖姐,想去吗

谢时暖诧异:艾伦号,a先生

刘斯年于是道:转告a先生,我们会准时到场。

好,祝二位在爱思号上玩得愉快。

服务生躬身退下,谢时暖忙道:斯年,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艾伦号

当然,是不是完全没看出来。他推着她坐下,这艘船在公海的时候叫艾伦号,回国了,就得遵纪守法叫回江河3号。

听说这艘船什么都敢玩,是公海上有口皆碑的销金窟,船主的传很多,都说他手眼通天能量很大,你认识他

有点交情。刘斯年给她倒了杯茶,红糖姜茶,你身上凉得很,暖一暖。

谢时暖接过茶,心里想的却是别的,刘斯年不是个简单的人,她很清楚,但这短短一路走来,她发现,他比她想象的还要不简单。

这艘游轮在国内必然是做不出公海上的事情,但同一艘船,能入境,甚至能堂而皇之的在大江上游走,a先生确实符合手眼通天的传闻,这样的人却对刘斯年十分的客气。

刘斯年缜密,海陆空走了一遍掩盖踪迹,最终,落在这艘游轮上,想必是a先生有足够的能力断了沈牧野的追踪。

做到这种程度,两人的交情应该不是一个有点可以形容。

谢时暖饮下一口茶,姜的辛辣味和红糖的甜腻都不浓烈,搭配的刚刚好。

我们要坐这艘船去江市

不出意外的话,是的。

苍兰江古时候做过运河,如今开发成了热门旅游线路,贝市终点江市,行程一般是三天。

谢时暖心里有了数便道:我对黄赌毒没兴趣,你要是想玩自己去玩吧,我不去。

刘斯年被她逗笑:我对黄赌毒也没兴趣,放心,这一趟它只是江河3号,不违法,宴会也只是普通的欢迎晚宴,我们免费搭船,躲着不见面,不礼貌。

那我们付钱,你要是付不起,我替你付。

闻,刘斯年笑的更欢:你想付,那人也不会收,来都来了,去见见又怎样,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游轮无非就是那些表演和应酬,在辰悦见过很多次了,我不喜欢。谢时暖想了想道,除非有特别的。

还真有,不然我何必带你来。

你带我来不是为了躲沈牧野吗

刘斯年眯起眼,笑眯眯看她喝茶:躲他哪用这么麻烦,你是主动离开并非我绑架,我只要切断所有信号,把你藏在某个不见天日的荒岛或者深山,他能拿我怎样

谢时暖愕然。

时暖姐,你心里很清楚我不会这么做的原因,你只是和谢骏一样,不愿面对。

他起身,缓步上前,在她的身前投射出一道侵占的影子,除却对谢玫的同情和愧疚,你对我一定有别的感情。

谢时暖手一抖,杯子里的热茶便要泼洒出来,刘斯年眼疾手快扶住了。

小心!

谢时暖忙抽回手,她慌慌张张的站起来。

你误会了,我没有。

……

她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刘斯年,我不清楚你误会了什么,但我对你所有的容忍和信任,都源于我把你当朋友以及对你母亲的同情,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有没有,我说的不算,你说的也未必算,不着急,我们还有时间。

他举起杯子,将那盏剩茶饮尽,谢时暖瞧着他仰头时下颚到锁骨的线条,白净优美,随着喉结滚动,她剩下的茶水滑入他的喉咙里,落入腹中。

像是在宣告着什么势在必得。

谢时暖只得别开眼,刘斯年没有别开,他的目光始终牢牢的追随她,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

所以,他和老天爷打了个赌,为期九天,赌注是他的所有。

他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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