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泠紧抿着唇,目光终于聚焦,被他搓揉的手传来微弱暖意。托盘上面放着好几块染血的纱布,江明铮身上的血已经被擦干净了,露出十几道深深浅浅的伤口,她问道:“医生,快了吗?”
“就快了。”医生忙出了一脑门汗,听见江明铮这位小祖宗喊疼,更是心慌得很。
“你再忍一忍。”简泠试图抽出自己的手。
江明铮手上加了力,不让她挣脱,声音带着恳求的轻软,“真的疼,你帮我吹一吹。”
简泠抿唇看着他,他一旦示弱,周身那股迫人的戾气便敛得干干净净,像包裹上了一层迷惑人的包装,只要不打开,就永远不知道里面是坏的,她垂下眼,对着他手臂的伤口,轻轻吹气。
江明铮看着她的发顶,眼睛里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这点伤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但他很享受简泠此刻的乖顺,就好像她也是关心他的,这世上也有人会因为他受了伤而紧张心疼。
可简泠很煎熬,她的睫毛颤抖着,吹出的气息越来越弱,直至彻底停滞,她实在忍不下去了,白着一张脸抬起头说:“我想出去透透气。”
江明铮一愣,本能地不想让她离开视线,可看着她躲闪的目光,他终于后知后觉自己看不上眼的这点“小伤”在简泠眼里或许十分狰狞,他主动缩回手,随意拿过一旁的纱布盖上伤口,轻声交代:“别乱走,晚点我送你回去。”
简泠胡乱点点头,起身闷头就往外冲,江明铮和张咏在张长禾办公室,齐小咚带着其他受伤的人去了医院,现在包厢里没有人,她得赶紧上去拿到齐小咚手机看那条账单,再等下去她怕再也没机会。
她果断离去,一次都没回头,江明铮看着她有些单薄的背影,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难言的涩意,恍惚间会觉得有幻梦碎了,自己又不愿意承认。
张咏将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尽收眼底,痛快的嗤笑毫不掩饰,“阿铮,你小女朋友真狠心。”
江明铮冷冷地看向他,目光如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不是?你这脑袋是为她开的瓢吧?身上这些口子,大半也是替她挡的吧?她呢?她问过你一句,关心过你一句吗?”
张咏无视那骇人的眼神,专挑最毒的地方戳,他恶意地拖长调子,笑容扭曲,“你还年轻不明白,哥哥教你,女人爱不爱你一眼就能看出来,首先,如果她看到你伤成这样还能扭头就走,狠心不问一句,那必然就是——”
他故意顿住,挑衅地迎上江明铮的视线,无声地用夸张的口型吐出两个诛心的字:“不!爱!”
江明铮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眉骨下压,声音却诡异地平静,暗藏着想要杀人的疯劲,“想死你就继续说。”
张咏冷笑着,他的手臂疼得钻心,这让他更加恶毒:“别生气啊弟弟,哥哥也是担心你被女人骗,况且你找我撒气也没用啊,不爱就是不爱。”
他火上浇油,声音阴恻恻的,“我要是你就不会让她走,谁知道她出了这个门,会不会就吓得插翅飞了,再也找不到?”
他整个人陷进沙发里,越是疼痛难忍,笑声越是刺耳癫狂,“你说是不是?”
最有用的杀招,莫过于杀人诛心,张咏太懂江明铮这个小崽子了,没妈疼没爹爱,刚到江家那会儿眼巴巴跟着他和江明礼,像只流浪狗一样摇尾乞怜,盼着他们能理理他带他玩,他从小就缺爱,现在大了,装得冷情冷肺、无坚不摧,但骨子里还是跟个小可怜一样,巴巴地盼着有人爱他。
但真痛快,他扭曲地想,这女孩不爱他。
江明铮死死攥着拳,把张咏的每一个字都听进了心里,他拼命说服自己不去理会,但不爱这两个字就跟魔咒一样在他脑子里疯狂叫嚣,让他心里恨得泣血,他冷冰冰地盯着张咏,一言不发。
张咏见他这副濒临爆发的模样,得意更甚,他还想火上浇油,但江明铮却突然暴起,抄起手边的玻璃药瓶狠狠地朝张咏那张可憎的脸砸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明铮!你反了天了!”门口传来张长禾的爆喝。
而此刻,简泠还在包厢里努力拿手机,之前太慌张,她把手机踢进了沙发最里面,沉重的沙发推不开,离地居然只有2厘米的空隙,手伸不进去,她只能用断裂的台球杆一点点拨。
她并不着急,有耐心地一点点够,以她的判断,江明铮的伤还需要一点时间处理,张长禾应该也不会轻易放他走,所以她还有很多时间,但她不知道,在她走后张咏居然会说出那样一番话刺激江明铮,更不知道江明铮内心陈年的伤疤被血淋淋地撕开。
就在简泠心无旁骛拨弄手机的同时,砸完张咏的江明铮,无视张长禾的震怒咆哮,直接摔门而出,疯魔般四处搜寻她的踪迹。当他最终踏入包厢时,看到的便是简泠伏在地上,全神贯注于沙发底下的景象。
他无声地伫立在她身后,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目光沉沉地锁住她专注的背影,脸上阴云密布。
她说要出去透透气,结果却来了包厢,她明明那么害怕,但还是不顾这满地的血迹与狼藉,一个人来了这里,她在找什么?有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让她撇下了他?她为什么不关心他?
江明铮短短的几分钟内想了很多,最终这些数不清的疑问与翻涌的情绪都被生生压下,变成了冬日凝结的一池冰水。
简泠的指尖终于触到了冰凉的手机外壳,但就在这即将得手的瞬间——
“简泠。”?江明铮的声音毫无温度地从背后响起,“你在找什么?”
简泠在那一瞬间,仿佛看见了催命符。
一股骇人的凉意瞬间窜上天灵盖,她的身体骤然僵直,感觉自己血液都凉透了,强烈的危机感迫使她没有半分犹豫,慢慢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转过身,面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明铮的目光如实质般扫过她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的双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毫无笑意的弧度,声音低沉地重复:“告诉我,你在找什么?”
他眼里涌动着简泠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但她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
他什么时候来的?他发现什么了吗?
他知道了多少?
无数疑问疯狂地涌入脑海,简泠的手心冒出了冷汗,心脏砰砰直跳,但越是紧张,她越是爆发出了惊人的冷静,她脸上丝毫不见心虚,没有一点破绽,在江明铮迫人的目光中,她缓缓举起右手,坦然地向上摊开。
她的掌心躺着一枚铜钱。
那一枚江明铮妈妈留给他的,铜钱。
时间仿佛凝滞。
江明铮错愕地看着她,所有负面的情绪、所有阴暗的猜忌就像是摊在烈阳下的积雪,瞬间烟消云散,他的心尖前所未有地、沉重而激烈地跳动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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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明铮,还给你。”简泠抬起江明铮的手,将那枚铜钱稳稳放在他手心,她目光平静,眼睛里什么情绪都没有,可这种眼神却让江明铮觉得比任何激烈的指责都更刺骨。
简泠不再看他,绕过他离开,错身地一刹那,江明铮下意识拽住她的手腕,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我送你回去。”
他并不坚定,简泠轻轻一挣便甩开了他,她嘲弄地勾起嘴角,意有所指地看向这间宛如废墟般的包厢,冷淡道:“不用了,你先顾好自己吧。”
江明铮也抬起眼,江海对他一贯的要求是,惹事可以,但别被抓到把柄,如果处理不当闹到要他帮忙收场,那就得吃教训,张咏吃了亏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要告到江海这个亲姑父这里,也许再过不久,就会来电话召他回北澜的别墅。
江海有一根特制的荆条,是专为江明铮准备的“家法”,以前每次江明铮闯了祸,江海都会把他抽得皮开肉绽,好些天爬不起来。
但那些痛远不及此刻的心闷来得让人难受。
听着简泠脚步远去,江明铮垂下眼,心情复杂地攥住手中的铜钱。
时间已近五点,阳光式微,简泠走出视界的大门,才猛地呼出一口浊气,她下意识按住自己仍在狂跳不止的心脏,脚步依旧维持着平稳,心里却一阵后怕,如果不是那么刚好,江明铮的那枚铜钱掉在了她手心,如果她没有留后手,那今天她会落得什么下场就说不好了。
她回首望向视界这栋富丽堂皇的建筑,觉得自己就像是侥幸从怪兽的齿缝间滑落的一块小点心,稍有不慎就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她脚步晃了晃,突然感觉一阵眩晕。
今天一天没吃什么东西,有点低血糖了,简泠扶着墙壁,深呼吸几口,强迫自己冷静思考。手机还得想办法查,但也得多留几个后手,万一查到最后是一场空,奈何不了江明铮,她也得有另外的底牌可以作为退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泠凝神想了想,翻出一个号码打过去,电话几乎秒接,对方声音凶巴巴,但又带着一丝丝委屈和不满,“机主死了!有事烧纸!”
听着对方充满活力的怒吼,简泠紧绷的神经蓦地放松了一点点,她忍不住笑了。
“你出院了吗?”她轻声说,“我来看你。”
简泠拦下出租车,弯腰钻进后座,车子汇入车流,很快消失不见。
齐小咚叼着烟站在视界门口,正好看见这一幕,他眉头一皱,心里纳闷他哥怎么让简泠一个人走了,刚想打个电话问问,上下摸了一下才想起来手机好像在包厢,他啧了一声,烦躁地把烟头摁灭在垃圾桶上,转身走进大厅,没走两步,余光一瞟扫到沙发上猫着个人。
“诶,顺哥?”齐小咚脚步一顿,诧异地走过去,“你坐这儿干什么?”
蒋明顺手里拿着一本习题册,但眼睛放空,显然没看进去。
齐小咚神情纳闷,学习有什么好搞的?他们这样的人考不考大学有什么关系,横竖将来都要跟江明铮一起干,又不愁吃喝。他记得蒋明顺上次高考成绩还不错?真那么想上大学直接去就好了,干嘛还复读一年折磨自己。
蒋明顺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看得不自在,他不由得收紧了手,勉强笑了笑,“在这儿休息一会。”
齐小咚这才注意到他脸上苍白得没有血色,顿时恍然大悟,蒋明顺性格内向,很多时候都像个透明人,沉默得毫无存在感,齐小咚经常会忘记他的存在,尤其是打起来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明顺不会打架,每次他们一开干,他就会自觉地找个地方躲起来,直到战斗结束。这回事情发生得突然,他没留神他躲哪儿了,但包厢就那么大,躲哪儿都免不了直面腥风血雨。
“顺哥你胆子真得练练,都见过这么多回了,咋还能吓成这样。”他带着点同情,又有点恨铁不成钢地用力拍了拍他单薄的肩膀,问道:“我哥呢?你知道在哪儿不?”
“在包厢。”蒋明顺低声说。
“行。”齐小咚扫他两眼,原本想问问要不要一起去,但看他这幅风雨飘摇的样子,还是算了,他又象征性地拍了拍他,安慰了两下,转身去找江明铮。
蒋明顺僵硬地坐在沙发里,看着齐小咚利落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脸上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挣扎。再过了半晌,前台妹妹端来一杯水想给他时,却发现原地已经空无一人了。
齐小咚寻到包厢时里面一片黑暗,水晶吊灯已经成了一堆垃圾,只有射灯能用,他打开开关,刺眼的光线直直地打在江明铮身上。
他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里,被强光晃得眼前一片白茫茫,他下意识抬手挡在眼前。
“哥你在这儿干嘛啊?灯也不开。”齐小咚嫌弃地撇了下嘴,小心避开满地玻璃渣和黏腻的污渍走过去,这包厢算是彻底废了,重修还不知道要废多少钱。
江明铮慢慢放下手,脸色在射灯下显得异常苍白,他恹恹地闭上眼,没吭声。齐小咚也不在意,他拖了把勉强能坐的椅子在江明铮身边坐下,借着灯光仔细打量江明铮身上的伤,整条手臂都裹着纱布,看着挺唬人。
齐小咚慢慢皱起眉,语气带上了点严肃:“哥,接下来怎么办?这事儿铁定要捅到江老板那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明铮冷淡地笑了一下,表情讥讽,他睁开眼,语气是无所谓的漠然:“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齐小咚被他这轻飘飘的四个字噎得差点背过气,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想到以前江明铮被打的场景,他现在都后背发凉,江海把宽厚给了手下人,把父爱给了江明礼,却把暴虐给了江明铮,每次他动手都是把人往死里打。
江明铮对上齐小咚那副像便秘了叁天似的憋屈表情,淡淡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点疲惫的痞气:“咚咚,你哥我今年十八了,不是八岁。还能跟个傻逼似的,站直了等他抽?”
齐小咚一愣,眼珠转了转,紧绷的脸色松动了些:“……您说得倒也是。”
他余光瞥见旁边台球桌上自己那件外套,顺手拿过来,两只手漫无目的地在口袋里左掏掏右摸摸,嘴上像是随口一提:“刚在门口看见简泠了,你怎么让她一个人走了?”
江明铮表情淡了些,抿着嘴不说话。
齐小咚对他哥这副模样早已习以为常。江明铮心情差的时候,不会像个炮仗似的乱砸东西发泄。他只是冷着一张脸,沉默得像块冰,自己窝在角落里盘算着怎么找点乐子、顺顺心。这种时候,自己只需要安静待着,等江明铮琢磨透了、心里那点郁气散了,自然会告诉他下一步该干嘛。
他左右口袋都没摸到手机,纳闷地挠了挠额头,当时情况比较急,他也不记得自己把手机丢哪儿了,他把外套丢一边,站起来四处寻,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没有,他转而蹲下去,搜着那些犄角旮旯。
“诶?哥,你抬抬脚!”齐小咚看见了什么,语气兴奋。
江明铮被他窸窸窣窣的动静搅得心烦,眼皮都没抬,语气透着浓浓的不耐,“你上蹿下跳跟个跳蚤一样,找什么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找手机啊。”齐小咚贴地趴着,终于确定了,“我手机在沙发底下呢!”
江明铮突然顿住了,他缓缓皱起眉,有那么一个瞬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重复道:“你手机在沙发底下?”
“对啊。”齐小咚顺手拿起一根台球杆,往沙发底下一扫,黑色手机露出一角,江明铮心里一凛,眉头拧得死紧,齐小咚的手机在刚刚简泠拨弄过的沙发下面?
再见面已是晚上。简泠心事重重地回到出租屋楼下,刚掏出钥匙准备开门,身后突然悄无声息地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身体,一股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简泠吓得魂飞魄散,一股寒意从脊椎直窜头顶,张嘴就要尖叫——
“是我。”江明铮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一丝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简泠惊魂未定,又气又恼,反手就狠狠给了他力道十足的一肘子,“江明铮!大晚上躲这儿吓人,你有病啊?!”
她声音都气得发颤,迅速拧开门锁闪身进去。
黑暗中似乎传来一声极轻微的闷哼,快得像是错觉。江明铮若无其事地跟了进来,反手关上门,闲聊般地问:“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
简泠心里突突了一下,突然就想到了铜钱的事,也不知道江明铮信了没有,有没有怀疑她,她心里七上八下,表面却若无其事地打开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语气带着明显的不爽和控诉:“去散心啊,你搞出那么大的事,还不许人害怕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瞪着他,毫不客气地把道德的枷锁匡匡砸向江明铮,管他内不内疚,有用没用呢,反正都是江明铮这个混账的错!
“我的错,我给你赔礼道歉,以后保证不会在你面前打。”江明铮在她的逼视下干脆地认下,他无奈地笑,长臂一捞,将她揽进怀里,在她耳边暧昧地说,“等会我帮你…好不好,就当赔罪。”
那几个字轻得像是气音,简泠心慌了一下,羞愤地拧他的肉,“你那是赔罪吗?!”
“怎么不是?”江明铮抓住她的手腕摩挲,眼睛眨呀眨,神情无辜,“我活不好吗?”
简泠张了张嘴,这话分明都是陷阱!她脸颊一点点变红,像是青苹果成熟了,在人的眼皮子底下一点点蔓延上成熟的颜色,鲜艳欲滴,诱人采摘。
江明铮憋了一晚上的郁气终于找到了出口,他低头吻下,攻势又急又猛烈,简泠招架不住他的热情,感觉氧气都被他夺走了,连呼吸都很困难。江明铮察觉到她的勉强,突然将人抱起来,两步走到床边放下。
这一室一厅实在逼仄,床也只有一米二宽,江明铮倾身下来,越来越觉得施展不开,他低声道:“跟我去天盛湾?”
简泠喘着粗气,断然拒绝,“不想去。”
她眼角通红,泛着水光,江明铮看得心头荡漾,他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不抽烟,酒也很少沾,他觉得寻欢作乐的东西都会腐蚀人的心志,会松懈人的神经,他虽没有时刻走着钢索,但也怕偶尔的迷乱会让自己马失前蹄,摔得粉身碎骨。
尤其对方还是简泠,他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恨着他,不知道她有没有消气,不知道她心里藏着柔软的爱意还是杀人的尖刀,可他总是难以自控,他想放纵自己,起码这一刻不去猜忌,想相信齐小咚的手机只是个巧合,简泠是为了帮他找妈妈的遗物,仅此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爱怜地抚摸简泠的脸颊,轻声呢喃,“那就不去,就在这里。”
他掐着简泠的腰,手一点点往上,简泠慌忙按住他,“没洗澡,脏。”
“我洗了。”
“我没洗!”
“我不介意。”江明铮手下动作不停,覆上她胸前的柔软。
“我介意!今天那种情况,还不知道身上沾了什么,太脏了。”她再次推他,心里慌得不行,她语气放软,“你等我洗个澡?”
江明铮停下来,眼中翻涌着浓烈的情绪,他低声笑,故意逗她,“那一起?”
“你有伤啊,不能沾水!”简泠大惊失色,挣扎起来,一起洗澡?开什么玩笑!
偏偏这个时候江明铮玩心大起,他按着她,眼里亮晶晶,“你关心我啊?”
“对,我关心你。”这个时候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简泠张口就来,“我特别关心你,感染了怎么办,又费钱又折腾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一本正经,小脸绷得紧紧的,看上去真的紧张他紧张得要命,江明铮知道她是话赶话,但还是很高兴,他笑着松开她,简泠立马翻身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找衣服。
“还有内裤。”江明铮悠哉悠哉地提醒。
简泠瞪他一眼,拿起衣服冲进浴室。她打开淋浴,心烦意乱地靠着洗手池,脖子那块儿红了,她凑近看,才发现是江明铮弄出来的吻痕,她气恼地蹭了蹭,眼睛拼命瞪着,好像这样就能把墙那边的江明铮瞪死。
她磨磨蹭蹭地拖着,直到江明铮在外面敲门,他拖着懒洋洋的调子问:“还没好?”
“没好!”简泠没好气。
江明铮笑了两声,完全不把她这点小伎俩看在眼里,他又扣了扣门,判断了一下这门的质量,很好,不大行,连他一脚都挨不住。
“我再等你五分钟。”他靠着门,留下一片高大的阴影,轻描淡写地威胁,“超过5分钟,你怕是要给房东阿姨赔门。”
简泠气坏了,混蛋就是混蛋,除了暴力和威胁也没别的手段了,偏偏她就是没辙。她飞快地脱了衣服清洗,江明铮饶有兴趣地在门外给她倒计时,像催命一样,简泠再也不敢拖延,她飞快地把自己洗干净,赶在五分钟的死线上打开门。
“江明铮,你有劲没处使不如去工地搬砖!”门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她冷冷地讽刺。
江明铮好心情地哼笑,拦腰将她抱起,故意在她耳边吐气,“我有劲当然在你身上使啊,不然多浪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将人放在床上,手探进她的长款睡裙,褪下她的内裤,笑道:“我看你就多余穿。”
简泠拿腿踢他,冷笑,“我看你是白天伤得还不够重。”
她那点力道在江明铮面前简直不够看,他抓着她的脚踝,欺身而上,“多狠心啊,刚不还关心我,怕我伤口感染?”
简泠闭上眼装傻,当听不见。
江明铮笑了笑,分开她的双腿,低头含住,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沐浴露的香,他有技巧地用劲,用尽浑身解数取悦她,简泠难耐地夹紧双腿,咬紧牙关。
快感像浪潮,下一次永远比上一次汹涌,简泠微微战栗,仰着头用力呼吸。
“舒服吗?”江明铮抬起头,一只手继续为她服务,另一只手却伸进她发丝轻轻摩挲,简泠的目光难以聚焦,她张了张嘴,溢出一声低吟,江明铮眸光一暗,他知道她快到了。
他掀起她的睡裙,拉下内衣吻下,含住的那一瞬间,简泠突然猛地颤抖了一下,难以控制地呻吟出声,江明铮听见后手下刻意停了几秒,等简泠微微落下来一点,才用了点力继续,一松一紧,直接把简泠送上了高潮。
她战栗着,叫声像是在哭,江明铮亲吻她的脸颊,静静地等着她这一波过去。
“舒服吗?”他又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泠闭着眼睛,别过头,她恼恨自己的身体反应,每每被他送上去,她都会有种自己背叛了自己的割裂感。
江明铮不依不饶,手下按着她过于敏感的豆豆,简泠激灵了一下,尖叫一声睁开眼瞪他。
“所以舒不舒服?”江明铮扬起嘴角,像是千里迢迢叼回飞盘的小狗,摇着尾巴等主人表扬。
“舒服!”简泠咬牙切齿,可语气软绵绵的,“要不要给你送个锦旗夸夸你!”
“行啊,你送我就挂家里,玄关怎么样?”江明铮双手撑在她耳侧,眼神温柔,简泠在床上总有一种别样的风情,还是刺人,但每每都扎在他的七寸上,致命但又过爽,她还没从余韵中反应过来,眼睛红红的,骂人都像是一种邀请,他逗她,“就写江明铮活很好?”
“你怎么不挂会所呢?”简泠冷嘲热讽,“小江老板活很好,包管一夜成名,到时候多的是女人点你,千把张嘴夸你活好,岂不是痛快死了。”
江明铮伏在她肩头,笑得一颤一颤,牙尖嘴利,他真的喜欢死了。
他顶了顶她,声音发哑,“锦旗就不用了……”
简泠咬咬牙,手伸向他那里,江明铮按住举到嘴边亲吻,“这次不用手也不用嘴。”
他压在她身上,抵在她腿间,轻声道:“夹紧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泠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让她用腿……她脸一红,犹豫片刻,用力夹紧大腿,江明铮眼睛都忍红了,他低头吻住她的嘴,一起一伏地在她腿间抽动。
简泠觉得自己双腿热得快要烧起来,她主动环着江明铮的脖子回应他,希望他能快一点,别折磨她。江明铮感受到她的主动,顿时心头一颤,动作也越来越急切。
出租屋的热度急剧上升,他们走着边缘,在悬崖边上纠缠,坠落、飞升,濒临死亡,拼了命地从对方身上汲取窒息前的那最后一口空气。
终于江明铮一声闷哼,温热的液体尽数洒在简泠大腿上,他倒在她颈窝,急促地喘气,简泠睁着双眼看向天花板,眼神空洞洞的,终于结束了。
床单被弄得一片狼藉,简泠身上都是江明铮的味道,她忍不住又去洗了个澡,再出来时江明铮已经自觉地换好了新的床单。
他冲她伸出手,“过来。”
简泠垂眸,犹豫片刻后才走过去,他抱着她躺在小床上,似乎也是累极了,半饷没吭声,简泠在他怀里转身,背对着他。
方才的激情拉扯仿佛是梦,她心里怀着沉重的心思,江明铮应该是信了,否则他就该来质问,而不是找她温存,她心里稍稍放心,闭上眼。不知道为什么简泠有种强烈的预感,就像是有人冥冥中给了她什么指示一样,那5万的去处很重要,她一定要搞清楚。
背后,江明铮同样心事重重,小床狭窄,他和她紧紧贴着,可怀里却像是抱着一个虚影,空落落的,一点实质感都没有,激情冷却,怀疑重新漫上心头,令人厌烦厌倦。
他恹恹地蹭了蹭简泠的发顶,简泠身体一僵,然后就感觉自己颈间多了一个什么东西,冰凉的触感蹭上肌肤,她颤动了一下,下意识低头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枚铜钱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简泠想扭头看他,却被江明铮压着不许回头,他埋在她颈窝里,声音听着有些闷,“媳妇儿,送你了。”
简泠心里微动,“送我干什么?”
“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但凡事都有万一。”江明铮亲吻她的后颈,那根绳子牢牢地系着,应该不会像戴在他脖子上一样,几次叁番地掉,他说,“送你是希望你命硬一点。”
这话说得缱眷情深,可简泠想笑,如果真担心她的安危,就该离她远远的,这样她才能真的平安,而不是一边知道自己身边危险,一边又自私地将她困在身边,他的担忧与关心实在虚伪得可笑。
她嘲弄地勾起嘴角,像挑衅,又像是调情,轻声问:“比你命更硬吗?”
江明铮也笑了,他拥她更紧,像要把人嵌进怀里。
“没错,比我命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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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国庆后的第一次月考,清晨一起床简泠就发现自己来了月经,第一天有点不舒服,虽然不至于影响考试,但还是让她有些烦躁,下了早自习,她没去食堂,只啃了个小面包就趴在桌上补觉。最近和江明铮的纠葛占据了她太多学习时间,她不得不熬夜把落下的习题做完。
李宜笑走进教室,见简泠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犹豫片刻拿着一瓶牛奶起身,那些事情过后,简泠不跟班上任何人往来,唯有她还算是她半个朋友,可走到一半,后门却传来骚动,江明铮提着一个保温桶大步走来,齐小咚落后他几步,吊儿郎当地跟着。
顿时她脚步就一停。
江明铮径直走向简泠,轻手轻脚地在她旁边的座位上坐下,顺手拿起她桌面的书翻看。
也许是察觉到了李宜笑的目光,江明铮漫不经心地抬眼看过来,李宜笑立刻转身,僵硬地原路返回。之前听过一些风言风语,说简泠和江明铮在一起了,她本来觉得是天方夜谭,可现在看来居然是真的吗?
这两人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出了名的煞神,谈恋爱?教室各处响起窸窣的议论声,李宜笑忍不住再次回头,看见简泠已经醒了,江明铮倾身过去用指节亲密地抹掉了简泠嘴角的面包屑,这个总带着戾气、让人闻风丧胆的少年此刻垂着眼睫,温柔得让人心惊。
“不舒服吗?”江明铮用手背去碰简泠的额头。
简泠侧枕着手臂,眼睛迷茫地眨了两下,心中逐渐清明,她缓缓直起腰,原本想说自己只是来了月经,可眼睛瞥见他身后百无聊赖玩手机的齐小咚,话转了个弯就变成了,“肠胃不大舒服,没事。”
江明铮蹙起眉,“吃早饭了吗?”
简泠摇头又点头,“吃了一个面包。”
“那刚好,再吃点。”江明铮打开保温桶,热气腾腾的瘦肉粥香气四溢。
简泠低头看着,陷入犹豫。他们之间其实横着一个未解的结,那天在包厢,江明铮莫名其妙的怀疑,就像是个烂在那儿没人处理的伤疤,她不问,他不提,在伤口上欲盖弥彰地裹了一层纱布,但没人知道里面是悄无声息地好了,还是已经腐烂得深可见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之后来找她,像是要轻飘飘地揭过此事,但简泠心里始终悬着,落不到地。又是把妈妈的遗物送她,又是若无其事地来送早餐,看着不像是有所怀疑?
简泠垂下眼,猜不透他的心思,只觉得心烦意乱,她摇摇头,“不想吃,我去洗把脸。”
她站起身,江明铮却拉住她的手腕,声音很轻但强硬,“洗把脸,回来吃?”
齐小咚在一旁看着两人拉扯,对简泠的不识抬举很是不爽,他阴阳怪气地插嘴:“我哥亲自熬的,起了个大早。”
简泠面露诧异,她忍不住用眼神询问江明铮,他点点头,分明是匹野性难驯的恶狼,这种时候偏又露出小狗求表扬一样的表情。她心头微动,声音似乎也软了,像是有所触动,“那我回来吃一点。”
江明铮这才笑了,松开她。
两人目送着简泠离开教室,江明铮的笑倏然淡下去。
齐小咚手里转着他的手机,低声道:“都准备好了,随时监测。”
说完他又忍不住皱起眉,“有必要搞得这么复杂吗?既然有所怀疑,不如就把她抓起来直接问,咱们有那么多方法,不怕她不开口。”
江明铮冷冷瞥他一眼,“我只是想知道她要干什么,不是要和她分手结仇。”
把柄是他交到她手上的,也根本不畏惧她找到了什么,但她默默记在心里作为倚仗和主动查他是两回事,前者代表她心里有气,后者代表她心里有恨,不爱与恨,天差地别,他就是很执着地想知道,简泠对他是不是完全的虚情假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她手心看见铜钱的那一刻心潮有多澎湃,就有多介意这件事。
齐小咚不懂他哥这种矛盾的心理,他问:“那如果她真的动了我手机呢?”
江明铮被他问住了,他愣了一下,旋即垂下眼,那就说明简泠一直在演戏,她一心想查到他的罪证送他去坐牢,他抗拒去想这个可能性。
齐小咚见他哥这样一副失神的样子,忍不住又问,“哥,你想好了吗?如果她真的查你,你会和她分手吗?”
其实齐小咚完全不看好江明铮强求来的这段感情,他是局外人,反而清醒一些,就冲他们之前对简泠做过的事,就注定江明铮和简泠之间不伤经动骨洗髓易筋,走不到最后,他不明白江明铮为什么上赶着吃这个苦。
可江明铮依旧没回答,他沉默了很久后才答非所问地说:“去找个人买点治肠胃的药,别影响她考第一。”
齐小咚瞬间感觉像被人硬塞了一整块干馒头,堵得难受。都这时候了,还惦记着人家要考第一?他哥真是被棒打懵了。
有江明铮在,搬桌挪椅腾走廊的事完全轮不到简泠动手,那么沉重的书箱,他单手就拎去了教室外面,他明目张胆地和简泠早恋,丝毫不管自己这番行为会激起怎样的波澜。
齐小咚一直站一边玩手机,把不能在校玩手机的禁令视作废纸一张。他好像很看不惯江明铮为简泠当苦力,时不时就要哼上两声,像个哑了火又偏要咋呼两下的炮仗。
简泠不在意同学怪异的眼光,也不在意齐小咚的讥讽,她的注意力,一直若有若无地锁定在他的手机上。考场是绝不允许带手机的,江明铮和齐小咚也不例外,如果她能提前半个小时交卷,就能悄无声息地回到教室,翻查那张关键的账单,这是学校规章制度给她提供的机会。
问题是赌不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不赌,那就会错失这个好机会,再想拿到齐小咚手机只能等上天给契机,如果赌,就有被江明铮发现的风险,如果他真的起疑,会不会早已做好了准备挖好了陷阱?到时候她能不能承担得住这个后果?
简泠花了很长时间来思考,第一堂考试的最后十五分钟,她几乎都在失神,只差没捏两个纸团,抽到哪个算哪个,可她又不喜欢把选择权交到别人手里,哪怕是虚无缥缈的上天。
最终,水笔在试卷上落下最后一个答案时,她还是决定赌一把。
两堂考试的休息时间,她做了充足的准备,首先确定了回教室的路线,确保在江明铮的考场看不见她的动向,然后她去厕所撕掉卫生巾,垫上了厚厚的纸巾,一切准备就绪后,她回到考场,趴在栏杆上一边看书一边谨而慎之地在脑中演练整个过程。
要不要把手机带去厕所?还是直接在教室外面查?
如果齐小咚改密码了怎么办?如果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她蹙起眉,手指无意识地翻动书页,脑中思绪万千,机遇总是伴随风险,如果胆子这么小她不如什么都不做,老老实实做江明铮女朋友等他厌倦就好了。她定了定心,抛开杂念给自己打气,她很聪明,她一定行!
她这样计划着,憧憬着,然后就在这关键的时刻收到了来自敌方的一条提醒。
蒋明顺如同一个幽灵,在与她错身而过的瞬间,用极低的声音飞快地留下了一句,“别小看江明铮。”
那声音恍惚得像是错觉,简泠心头一震,方才的豪情壮志骤然被一盆冷水浇灭,心跳都漏跳了半拍。她目光凌厉地看向蒋明顺,但这个人已经闪身进了别的考场,没留下任何追问的机会。
数学考试结束前的二十分钟,第一考场的简泠提前交了卷,众人都很诧异,毕竟那是数学,大家都苦于时间不够,没想到还会有人提前交卷,监考老师翻开她的试卷瞧,发现她能做的题都做得特别漂亮,不会做的题试都不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坚持需要勇气,果断放弃同样需要勇气,这是个尤其果决的女孩子,监考老师这样想着,放她出了考场。
简泠沿着自己看好的路线回到教室,她蹲在自己书包旁边掏东西,眼睛一直盯着旁边齐小咚的书包,他的手机就放在外侧口袋。
没几秒后,简泠把一个东西揣兜里,飞快地冲向了厕所。
盯梢的人远远看见她直起身,给下方考场的江明铮打了个手势,那意思是,她行动了。
江明铮的试卷早已答完。若有心人细看,便会发现他的答卷与简泠如出一辙——会做的题笔走龙蛇,不会的干脆留白,从不做多余挣扎。
黑笔轻轻磕在桌面上,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起身离席,监考老师张了张嘴,见是江明铮,又保持了沉默,他们老师之间都有共识,对这位江二公子的事情要睁只眼闭只眼,少管最好。
走廊里,江明铮脸色阴沉地往厕所方向走,尽管心里有准备,但她真的如预想般掉进陷阱,他心里还是又气又怨又恨,她多有心机,一枚铜钱就把他耍得团团转,将他送上云端,又拽入地狱,她压根就没想过好好和他谈恋爱,她一心只想弄死他!
她在他手机里找到了什么?她要齐小咚手机干什么?里面有什么东西?
江明铮越想越愤怒,还有一丝说不清的委屈,他手里还攥着刚给她买的药,明明是去抓她现行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想到早上她苍白的脸色又忍不住拿上了药,他觉得自己这一刻特别贱,像是个揣着套去抓奸的丈夫,明知道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但还是犯贱地把套给两人送过去,生怕她染上什么脏病。
分手是不可能分手的,江明铮咬牙切齿地想,他才不会让简泠如意,到时候看是他先让她认命,还是她先送他进监狱!
他这幅样子实在可怖,简泠从厕所出来,猝不及防被他堵上吓了一大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皱起眉,“你在这儿干什么?”
江明铮阴恻恻地盯着她,“我才要问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她,目光锐利地在她身上搜寻齐小咚手机的踪迹,同时冷笑着步步紧逼,“年级第一的简泠同学居然提前交卷了?压轴题做完了吗?什么天大的事值得你放弃考试?”
简泠被他骇人的气势压迫得连连后退,脚下不稳,差点向后摔进洗拖把的水池里,她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向前抓去。江明铮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的腰,用力将人拽回,牢牢困在自己怀里。
她奋力推搡他,怒声道:“江明铮,你发什么神经!弄疼我了!”
江明铮下意识松了劲,但转念就更愤怒,他就弄疼她了怎么了,能有他心疼吗?他手臂猛地收紧,将她箍得更紧,紧到两人剧烈的心跳似乎都隔着胸腔纠缠在了一起。
“我问你拿了什么东西进厕所!”他声音冷得瘆人。
简泠被他吓得心脏乱跳,终于发火了,她猛地推了他一把,声音拔高突然发难:“问问问,问你妈的问!你不就是怀疑我吗?那回在包厢是,这回也是,江明铮,你怀疑我就直说,不用兜这么大弯子阴阳怪气地问我!”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提前交卷?行!”她像是豁出去了,突然不管不顾地一把将裤子拉下去,露出光溜溜的两条腿,“你自己好好看看我拿了什么进厕所!”
江明铮被她突然的爆发惊住了,他下意识低头,她的裤子掉到了脚上,黑色运动裤层层堆迭,白色内裤上套着一个新的卫生巾,下面大片的血迹挡都挡不住,显然里外都渗透了,他忍不住一怔,所以简泠提前交卷是因为来月经弄脏了裤子?她带进厕所的也不是手机?
他眼睛猝然亮起,内心涌上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欣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面对自己内心倾向的答案,只需要一点点证据,天平就会立刻一边倒,他的怒气蓦地消散大半,心里已经信了八分。
简泠瞥见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喜悦,内心忍不住嘲讽翻涌,原来在这段畸形的恋爱关系中,不光她在演,他也是,明明对她起了疑心,偏偏还装得深情款款迷惑她,他们就是相互骗,谁都没付出真心,最后不过是看谁棋高一着罢了。
但不好意思,这一次还得她赢。
简泠分不清自己内心燃烧的是怒火还是斗志,她感觉自己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在冷眼旁观这场戏,一个却投入地扮演着角色,她趁势再添一把火:“是不是还不够清楚?是不是要我脱光了给你检查!”
她咬着牙,作势就要去解上衣。
江明铮这才彻底回过神来,急忙上前一步,一把将她的裤子提好,语气又急又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让你脱了吗?这会儿胆子怎么这么大!”
简泠眼里泛起泪光,似乎也感到了强烈的屈辱,她深吸一口气,用力后退几步,拉开与他的距离,声音冰冷:“江明铮,玩不起就别玩!既然怕,当初就不要假惺惺地把把柄送到我手上!防我就防我,还装得多有诚意一样?你不光是小人,还卑鄙得不坦荡!”
她用手背狠狠擦了下眼睛,蓦地扬起一抹冷笑,“这样谈恋爱没劲透了!与其这样互相猜忌来猜忌去,不如分手好了!”
江明铮原本心中百味杂陈,懊恼、庆幸交织在一起,可一听见“分手”二字,眉头立刻紧锁。他向前一步,猛地攥住她的手臂,厉声道:“你胡说什么!随随便便就提分手,你把我当什么!”
“是你先不把我当个东西!”简泠压根不吃他这套,她一字一句,清晰而用力地谴责他,精准地利用他的心虚和内疚来折磨他,“江明铮,如果和你谈恋爱就代表要时刻承受你这种莫名其妙的怀疑,那我宁愿被霸凌!我宁愿被全校孤立,和垃圾、和死蛇一起生活,也不受你这种侮辱!”
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看似情绪化,实则句句都精心算计过,江明铮被她的话狠狠刺中,想起自己之前做过的那些混账事,心口一阵钝痛,哪里还记得齐小咚那个破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瞬间软下态度,低头认错,“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是我有病。”
“你肠胃好点没有?”他把药放在简泠手上,“我给你买了药。”
简泠冷着脸,看也不看那药,吐出冰冷的两个字:“分手。”
“不分。”江明铮唯独这个不松口,他不可能和她分手,之前气到昏头他也没想分手,更不要说现在,他低声下气地哄,“除了分手,其他条件你提。”
收卷铃声在这时响起,安静的学校好像在一瞬间活了,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
简泠抿紧嘴唇,眼圈倏地红了,她适时地用手抵住绞痛的腹部,咬住下唇,猛地抓起他递过来的药,狠狠砸回江明铮身上,她的声音带着强忍的颤抖和巨大的委屈:“江明铮,你王八蛋!”
她用力抹了下眼睛,头也不回地转身快步离开。
齐小咚和她错身而过,被她狠狠瞪了一眼。他看向他哥,却见江明铮唇角绷紧,目光紧紧追随着简泠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神情复杂到了极点——挣扎、后悔、犹疑,最终都沉淀为一种如释重负的释然。齐小咚从未在他哥脸上见过如此复杂的情绪。
他扬起手机,正要开口:“哥,监测的人说——”
“算了。”江明铮突然打断,他笑了笑,像卸下了一块重石,也许真是他心脏才看谁都想算计他,所以算了,他不听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离开了教学楼,简泠脸上那副愤怒的表情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抬手m0了m0g涩的眼眶,嘴角极快地掠过一丝嘲讽的弧度。
已是十月中旬,这一周却格外闷热,简泠抬头望去,蓝天澄澈,白云游散,一片安宁祥和,可她心里清楚,过不了几天,暴雨就会来临。她缓缓吐出一口x中的浊气,慢吞吞地向食堂走去。
路上不断有素不相识的男生经过她身边,嘻嘻哈哈地叫着“大嫂”,她一概置若罔闻,目不斜视。
走到打饭窗口,前面排着长长的队伍,不知是谁回头瞥见了她,立刻和身边的人小声嘀咕了几句,紧接着,如同病毒飞速蔓延,一个、两个、无数个排队的学生都扭头看向她。前面的队伍随之轰然散开,打头的男生脸上堆着笑,扬声说:“嫂子先来!”
他们或被动或主动,将优先打饭的特权拱手相让。
简泠握紧了手中的不锈钢餐盘,指节微微发白,身T却纹丝不动。
一GU强烈的荒谬感几乎让她当场笑出声,其实她的处境和从前没有任何不同,此刻,她依旧被这种假惺惺的“恭敬”孤立着、无形地欺凌着。无论是像躲避瘟疫一样避开她,还是像畏惧煞神一样惧怕她,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们把她视为一个符号、一件附属品、一样可利用的工具,唯独不是一个活生生的、有尊严的人。
窗口里胖胖的阿姨见迟迟没人上前,不耐烦地尖声催促:“还打不打饭啊?”
所有的目光再次齐刷刷地聚焦在简泠身上,那些视线沉甸甸的,仿佛西西弗斯推上山顶的巨石,对她进行着JiNg神上的摧残和折磨。她忽然轻轻地、带着点凉意笑了一声,然后利落地转身,将餐盘放回原处,一个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有句话简泠说得是真心的,没劲透了,所有因江明铮而起的一切,无论是侮辱还是这虚假的“尊敬”,都让她感到没劲透了。
回到租住的房子,简泠视若无睹地绕开堵在门口的男人,掏出钥匙开门。江明铮手里拎着两大袋外卖,目光复杂地追随着她,她跟没看见他一样,从头到尾一个眼神都没给他,这种冷处理让他心慌。
他闪身跟着简泠挤进门,用脚后跟利落地一带,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简泠依旧没有回头,自顾自地放下书包,拿起g净衣物径直走向浴室,江明铮像条影子般自动跟上,在她伸手关门时,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了一下门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泠抬眼,目光极其冷漠,江明铮心头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丝微弱的喜悦,冷漠也好过她眼里没有他。
他正想开口,好好解释、道歉,简泠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她毫无征兆地松开了握着门把的手,仿佛连抵抗都嫌费劲,更懒得与他浪费口舌,她视若无人地脱下衣服,打开花洒。
江明铮彻底愣住了,他手还撑在门框上,一时间茫然失措,僵在原地。
浴室里很快蒸腾起浓重的水雾,白茫茫一片,彻底隔绝了他的视线,也掩去了简泠所有表情。他的唇线慢慢绷紧,半晌,才沉默地弯下腰,捡起她随意丢弃在地上的衣物,然后,轻轻地替她带上了浴室的门。
门缝合拢的瞬间,简泠透过迷蒙的水汽斜睨了一眼,嘴角极轻、极冰冷地向上g了一下,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哼笑。
江明铮把她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那条被经血弄脏的K子,他拎在手里,第一反应是想直接丢进垃圾桶,然而手悬在半空犹豫了一两秒,最终还是认命般地收了回来,找了个盆接上水,把它泡在里面。
简泠这种反常的顺从,对江明铮而言,就像久旱gUi裂的土地盼来的不是甘霖,而是一场充满腐蚀X的酸雨,非但毫无滋润作用,反而让本就g涸皲裂的土地雪上加霜,除了带来更深的酸楚,就只有无处发泄的憋闷。
手机震动起来,是齐小咚打来的电话,汇报视界那边的情况。张长禾背着江海,胆大包天地利用视界做掩护,私下与权贵进行肮脏的权sE交易,挪用公司的钱满足自己的私yu,为了迎合某些人扭曲变态的癖好,他和张咏用各种见不得光的下作手段,诱骗、胁迫了一批nV孩供那些人“享乐”,其中甚至包括了未满十四岁的幼nV。
他们布局已久,陷阱早已为张长禾挖好,只等他跳进去。一旦证据确凿,江明铮就能名正言顺地将他彻底从视界剔除。
“哥,就这两天了!收网!”齐小咚说到关键处,语气难掩兴奋。视界虽只是江家产业里的小生意,但再小也该是他哥的。他早就受够了张穗、张长禾姐弟俩对江明铮那种轻蔑的态度。凭什么江明礼能坐拥一切,他哥却连口汤都喝不上?就算是私生子,那也是江海的亲儿子,就该跟江明礼对半分!
他激情澎湃地说了半天,电话那头的江明铮却反应冷淡。齐小咚纳闷地看了眼手机屏幕,确认没挂断,忍不住问:“哥你在哪儿呢?下午的考试要不别去了?”
江明铮被他的声音拉回神,浴室里的水声还在持续,他垂着眼,手里用力搓洗着简泠那条泡在盆里的脏K子,语气冷淡地开口:“别总想着逃课,越是这种紧要关头,越要沉住气,不能让张长禾察觉到任何风吹草动。你也给我收敛点,别整天咧着个嘴像中了头彩,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憋着好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小咚嘴角的笑容瞬间僵住,讪讪地收了回去,他m0了m0鼻子,声音蔫了几分:“行嘞,听您的。”
“你g什么去了?”齐小咚又忍不住好奇地问。
江明铮抿紧了唇,一时语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g什么,好歹他也是道上让人忌惮的“小江老板”,怎么如今就沦落到蹲在这里给人洗内K的地步了?偏偏除了做这些琐碎又毫无尊严的事,他竟然想不出别的办法能让简泠消气。
他烦躁地皱起眉,端起那盆浑浊的脏水倒掉,换上清水,继续埋头搓洗。
“张咏呢,最近有什么动静?”他转而问道,试图转移话题。
“还是老样子,在中联那块儿瞎混,不过有个新情况。”齐小咚的语气严肃起来,“盯梢的兄弟报告,他最近在偷偷散一种新玩意儿,那东西劲儿没那么冲,成瘾X慢,用的人稀里糊涂的,还当是什么好东西,靠这个,他拉拢了不少新客,最近捞得盆满钵满。”
江明铮搓洗的动作猛地一顿,随即溢出两声冰冷的嗤笑:“呵,风头这么紧还敢顶风作案,真是活腻歪了找Si,多派点人盯Si他,把证据拿到手,时机一到,咱们就送他一程,想吃枪子还不简单?我们做弟弟的,怎么也得孝敬他一颗。”
“明白,哥!”齐小咚JiNg神一振,立刻应下,着手安排。
两人在电话里专注地讨论着这些见不得光的“正事”,没留意到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了。简泠无声地站在浴室门口,眼神冷淡地注视着江明铮弯着腰、帮她搓洗K子的背影。
他耳朵上挂着蓝牙耳机,大部分时间都是齐小咚在喋喋不休地汇报,江明铮只是偶尔简短地应一两声,下达几个冷酷的指令,那些断断续续的对话,简泠听得一头雾水。
她垂下眼,转身走向沙发上的书包,拉开了拉链。听到动静,江明铮几乎是瞬间猛地回过头,目光冷厉地S向简泠,这是一种兽类被惊动的本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尽管他反应极快,在看清是她后立刻强行收敛了那GU骇人的戾气,但那一瞬间泄露出的强烈防备,还是清晰地落入了简泠眼中。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极尽嘲讽的冷笑。
江明铮懊恼无b,知道又坏事了,他们本就在因为他的不信任在吵架。。
他试图解释:“我不知道你洗完了……”
“是我的错,没有提前通知你。”简泠抢过话头,声音冰冷,“不过麻烦你,下次打这些需要保密的电话时,别在我家打,免得将来泄露了什么机密,又让我背这个黑锅。你小江老板的雷霆手段那么厉害,我受不起。”
江明铮被她的话刺得极不舒服,脸sE也沉了下来,压着声音反驳:“我不是那个意思!”
简泠只是回以一声充满讥讽的轻笑,不再接话。她拿起书,走到书桌前坐下,留给江明铮一个冰冷的背影,那态度再明确不过,她不关心,不在乎,无论他是什么意思,她都没有丝毫兴趣。
江明铮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下心中这口闷气,他猛地上前把简泠抱起来,放在书桌上,压着她和他亲吻,他蛮横地撬开她的唇舌,把他的愧疚,他的烦闷都融化在铺天盖地的热情里,让简泠不想听也得听,不想理也得理,他需要她的反应,愤怒也好、动情也好,他迫切地需要她给他一些回应。
他不接受她这样的冷待。
他用尽手段唤醒她、取悦她,他知道她哪里敏感,知道怎么能让她舒服。很快简泠就有了反应,她颤抖着,环着他的脖子和他纠缠,江明铮心里欣喜,忙睁开眼,正好撞进简泠古井无波的眼睛,她的身T动情了,可她的灵魂没有。
她cH0U离在这场亲吻之外,所谓的回应是麻木的,是敷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刻,江明铮浑身沸腾的血Ye骤然冷却,心拔凉,他蓦地松开她,退后一步。
简泠呼x1急促,脸上cHa0红,可她的目光是截然相反的木然,她就那样看着他,什么都不说,江明铮突然想起了她说的那句话——没劲透了。
他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GU没来由的怒气,他冷着声音问:“简泠,你不愿意是吗?”
简泠不知道他问的什么,是不愿意和他在一起,还是不愿意和他亲吻,但这不重要,因为她的答案是一样的,她笑了,只是那笑容多少带点故意的挑衅,她说:“这重要吗?”
江明铮心头一梗,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他是想和简泠谈恋Ai的,谈恋Ai讲究你来我往、有商有量,他是强迫她和他站上了同一条船,但出航以后,他没想再强迫她做什么,如果他想睡她想玩她,没必要大费周章挂个谈恋Ai的名头。
可简泠显然不这么想,在她心里,并没有认可他男朋友的身份,所以刚刚她勉强自己迎合他,这不代表她原谅了他的不信任,她只是屈服。
沉默着对峙了很久,江明铮压着怒气沉声说:“简泠,我把你当nV朋友。”
简泠的眼神似乎极轻微地怔忡了一下,但转瞬又恢复了冷漠,她说:“我知道。”
江明铮缓缓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种与她此刻如出一辙的、了无生趣的神情。
“你不知道。”他丢下这三个字,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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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小咚搂着绒绒嚎完了一首歌,一PGU重重坐到江明铮身边,没心没肺地往他伤口上撒盐:“哥,要不换个人得了?漂亮妹子多的是,g嘛非得要简泠?我看她就挺一般,还没我家绒绒一半可Ai,你重新找个听话懂事的,天天哄着你、捧着你,不舒服吗?”
他说着,还颇有兴致地捏了捏绒绒的脸颊,丝毫没察觉江明铮的脸sE已经Y沉得能滴出水来。绒绒在暗地里使劲戳了戳他,齐小咚不耐烦地一把抓住她的手,抬眼对上江明铮那刀子般的目光,梗着脖子迎头开大:“本来就是!她算老几啊?也敢给你甩脸子看!”
这话噎得江明铮骂也不是,打也不是,心里烦闷得只想踹人。
绒绒眼珠子滴溜溜地在江明铮的怒容和齐小咚那副“老子没错”的倔脸之间转了一圈,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开口:“小江老板,要不……我去帮你劝劝姐姐?”
齐小咚一听更不乐意了,用力拽了她胳膊一下:“劝什么劝!跟我一起劝分懂不懂?你到底是哪边的啊?”
绒绒没理会他,只是紧张又期待地看着江明铮。江明铮打量她两眼,头一回正视齐小咚的这个小nV朋友,他从来不在意齐小咚身边的nV人是一副怎样的面孔,毕竟隔三差五就会换一张,他记也记不过来,但这个nV生好像待挺久了?想必有点本事?
他目光冷淡,压得绒绒心里七上八下,几乎以为没戏了,可下一秒,江明铮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想怎么劝?”
绒绒心中一喜,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立刻挺直腰板,虽然没说出什么具T方案,但语气斩钉截铁,充满了莫名的自信:“nV生最懂nV生了!我肯定能把她劝好,我保证!”
“行。”江明铮点点头,像是抓住了一根或许能浮出水面的稻草,面对简泠那副拒人千里的态度,他实在拉不下脸再去求和了。
他神情恹恹地垂下眼,声音里透着疲倦,“做到了,报酬随你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绒绒就等着他这句话,闻言她立马站起来,敷衍地亲了亲齐小咚,把人安抚住后果断离开。出了视界大门,她迎面撞上了孙嘉琦,对方脸sE苍白憔悴,眼神涣散,一改之前盛气凌人的模样。
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跑到视界来,该不会是终于绷不住了,想找江明铮求复合吧?绒绒脑筋飞转,几乎是条件反S般地张开手臂,把人拦在了门外,“小江老板不在。”
孙嘉琦被她拦得踉跄了两步,脸上先是一阵茫然,然后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泪水,她无措微微地瞪着绒绒,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失魂落魄地追问:“他不在这里,他去哪儿了?”
她这副仿佛天塌下来的剧烈反应把绒绒吓了一跳,她心里莫名有点发毛,慌忙用力撞开她,同时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语气极其不耐烦:“我哪知道啊!再说了,他去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啊?都分手了!”
她一边说一边眼疾手快地拦下刚好驶来的出租车,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车子启动,她忍不住从后窗回头望去,孙嘉琦还呆呆地站在原地,过了好几秒,才慢慢地、深深地低下头,拖着沉重的脚步,转身离开。
绒绒皱着眉收回视线,靠在椅背上,做了几个深呼x1,努力压下心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适感。不能怪她心狠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是让孙嘉琦和江明铮破镜重圆了,她上哪儿挣那份丰厚的“劝和”报酬去?
何况,他们本来就已经分手了,孙嘉琦就不该再来纠缠江明铮!
对!就是这样!一点毛病没有!
绒绒向来奉行“绝不内耗”的人生信条,立刻就把孙嘉琦这档子烦心事像丢垃圾一样抛到了九霄云外,开始盘算起待会儿见到简泠该怎么开口。
她就在小区门口等,没多久就蹲到了下课的简泠。她卸了妆,又换了一身简单g净的衣服,模样乖巧规矩,与平时大相径庭,简泠径直从她面前走过,居然都没认出来。
两人找了间N茶店坐,绒绒兴高采烈地点了三杯N茶,两杯自己喝,一杯给简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泠打量她那张稚nEnG的脸,终于忍不住问:“绒绒,你到底几岁了?满15了吗?”
“满了啊。”绒绒嘻嘻哈哈地笑,她得意洋洋地m0自己的脸蛋,“不光是你,客人们都好奇,我骗他们我才15,哄着他们买酒,我拿提成,但其实我是娃娃脸,已经17啦!”
说完,她又立刻嘟起嘴,双手捧着脸,摆出一副苦恼又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简泠,“姐姐,你能不能和小江老板和好啊?给他打个电话吧,求你了,他最近特别不开心,我们日子也很不好过诶。”
简泠的表情突然淡下去,月考她的名次跌到了年级第六,虽然分差不大,但还是让她好一阵郁闷,这笔账她理所当然地记在了江明铮身上。那天把人气走后,他们再也没有联系,简泠几乎都要觉得这是分手的意思。
她虽然对还没抓到江明铮的把柄有些不甘,但想到分手又觉得庆幸。
“江明铮叫你来的吗?”简泠心情复杂地问。
“对啊。”绒绒狡黠地笑了,“只要我能劝动你,他会给我很多钱诶,姐姐,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投缘,咱们还算朋友吧,你能不能帮帮我啊?我拿到钱也会分你一点的。”
她嘴里咬着x1管,眼睛眨啊眨,像只努力卖萌的小猫,简泠想起她上一次主动找上她,也是为了钱。她不禁疑惑:“你很缺钱吗?”
“对啊,不缺钱我g嘛要来会所上班嘛。”绒绒语气嗔怪,好似简泠问了什么很失礼的问题,“不缺钱我就在家里当大小姐了呀。”
“所以好不好嘛?”她把椅子挪了挪,更靠近简泠,掰着手指一条条认真细数,“和小江老板谈恋Ai有很多好处的,首先可以大捞一笔,其次可以大捞一笔,最后可以大捞一笔!你没必要和钱过不去,现在和他闹别扭,什么都好处都没有。”
简泠被她这一本正经的“好处论”逗笑了。绒绒对金钱的热Ai,真是纯粹又坚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笑过之后,她还是摇摇头站了起来:“钱不是我想要的好处。”
绒绒愣了一下,不要钱,那要什么?她脑子飞快地转着,捧着两杯N茶追上简泠,可不管她怎么问,简泠都不开口,她也不气馁,简泠不说她就一直跟着。
今天是周六,简泠的计划是学到晚饭时候,然后休息,绒绒跟她回家,很有眼力见地没有打扰她学习,但只要简泠停笔,她就会凑过来,像念经一样在简泠耳边念叨“和好和好和好”,b得简泠效率奇高地写完了一张卷子。
被这样g扰,正确率居然还行,简泠满意地对完答案才腾出心思问绒绒,“你就打算这样一直磨着我吗?”
绒绒百无聊赖地扣着窗框,闻言懒懒地抬起头,打了个哈欠,“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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