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厅走上楼梯直接上了楼顶的大平层，看得出这个时代的歌舞厅，仿照的是那些录像带里的装修。

两排带着沙发的隔断在大厅两侧，中间是一个空旷的大场地，一台半新不旧的电视放着靡靡之音。

“伴舞摇啊摇，搂搂又抱抱，人格早已酒中泡......，舞女也是人，心中的痛苦向谁说......”

太黑了。

江辰皱了皱眉头，可能是因为屋顶没有开灯，周围只有几盏彩灯转来转去，刚才一进门还有些不适应，眼前一黑差点跟人撞了个满怀。

“小兄弟是第一次来吧，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女人笑了笑，带着江辰来到一处隔断坐下，随后上了几样零食。

江辰瞥了一眼，两小盘蚕豆和爆米花。

“穷鬼！”江辰嘀咕了一声。

“我姓江！”

女人继续笑着问道：“原来是江老板啊，江老板做什么生意的？”

“你查户口吗？”

江辰看了她一眼，不满的说道：“我要的人呢？”

听出了江辰的不满，女人也不敢得罪这样一个大主顾，灿灿的笑了笑，“您稍等，红红马上来！”

这时候，换了一身衣服的苏晴也走了过来。

江辰抬头看了她一眼，现在他的眼睛适应了昏暗的灯光，隐约可以看出女人清丽的容颜，眼角似乎有浓郁的愁容散不开，眼镜摘了下来，脸上化着浓妆，身上多了一丝风尘。

“红红，你来了，江老板都等急了！”

女人站起身，侧过身低声说道：“这可是个大老板，有钱的很，你可一定要抓紧喽。”

苏晴点了点头，来到江辰的身边坐下。

“江老板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苏晴主动的张口问道。

“红红小姐是哪里人！”

不等她问，江辰直接反问道：“做这行有多久了？”

苏晴缓缓的低下了头，张口说道：“我是从南方来的，刚做不久，上个月刚来。”

对于这里的女人来说，这种问题她们都已经回答过成百上千次了。

“南方，我听你的声音好像是本地的！”

江辰的话让苏晴一愣，随后她继续说道：“可能是在这里待的久了，所以话音上有点像，江老板要不咱们喝两杯吧！”

说着，苏晴招呼了一声，两名服务员端来了几瓶啤酒。

“这酒多少钱一瓶！”江辰问道。

“一块钱一瓶！”

“一块？”

江辰冷笑了一声，这啤酒在外面也就卖三毛钱一瓶，在这里涨了三倍多，而且瓶子还小了一半。

江辰从兜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放在桌上，“红红小姐既然想要喝酒，那你就喝吧，你喝多少我就买多少！”

听到江辰的话，苏晴二话不说伸手拿起桌上的啤酒一瓶瓶地喝了起来。

“一、二、三......”江辰心中默默的数着。

这女人一口气喝了十几瓶，才慢慢地放下了酒瓶，此时酒劲上头苏晴的脸色绯红，伸手主动的把自己领口的扣子解开，醉意中多了三分媚态。

“江老板，你怎么不喝？”

“我对喝酒没兴趣！”江辰看了她一眼，继续开口问道：“红红小姐为什么要做这一行？”

“呵呵，你们男人真有意思，问来问去就这一套吗，我为什么干这一行，还不是爱喝酒的爹，爱打牌的妈，生病的孩子和家暴的他，你想要听哪一个？”

江辰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了，这一套就从根儿上没有变过。

“我想要听实话！”

江辰把手里的钱推了过去，“你给我说一句实话，就拿走一张。”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