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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霸道的妖女,被迫的相公,无能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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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霸道的妖女,被迫的相公,无能的夫人

银月如刀,被遮掩于黑云之内,隐约落下几缕月光。

纤薄水雾残垣断壁间弥漫,剑南城内的百姓大多避难,但还有些距离稍远的江湖客,神情一片骇然,偌大剑南镇,此刻半数已成废墟·这定是武魁之威。

娘嘞——最近蜀地怎麽这麽多武魁啊?

沙沙偶有碎石在雨水冲刷下滚落在地,清脆作响。

稍早之前,一栋屋檐上,萧远暮望着赵无眠离去的背影,喘了几口气,默默调息几个周天,便顿觉身后传来一道极为冰冷的视线。

萧远暮无需回头,也知出自何人。

她淡淡回首,远处,陈期远先前被丁景澄一拳砸进一栋屋舍,此刻将身体从残砖瓦砾中拉出,一脚端开身旁石砖碎屑,使其化作粉,他则提着九尺大枪,

自废墟中走出。

他先看了眼剑南城外的残影,再看了眼提剑准备跟着赵无眠一同追杀的慕璃儿,继而仰首望着远处屋上的萧远暮,面无表情。

赵无眠死不得,否则大离会乱,他与赵无眠也有情分在身,于是前来帮忙,

逼退圣教一夥,已是算是仁至义尽。

虽不知慕璃儿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又为何沟通天地之桥,但这估摸是赵无眠提前安排的吧,他脑袋瓜向来不错-他去追杀,慕璃儿护佑,虽然有孟婆在,

杀了丁景澄的可能性还是不大,但肯定不至于被反杀。

那他自然也没必要跟着不如省些力气,了结自己的私事。

「怀一一」

陈期远吐了口血沫,用衣袖擦擦嘴角血迹,提着九尺大枪飞身站至屋檐,长靴压在瓦砾发出「咔」一声,他舞了个枪花,在雨中带出几抹水线,沿着屋脊朝萧远暮的方向缓步前行。

走的并不快,但那股择人而噬的气势却让他周身的雨点都随之轻晃。

萧远暮顿知陈期远定然一眼看出她的身份。

她这副样子,瞒得过世人,但瞒不过与她有血海深仇的枪魁。

当初忻州,枪魁胞弟陈澄宇一眼就能认出赵无眠的挽月弦—他一介宗师,

何德何能有如此眼力,真当萧远暮的武功谁都能见?

不外乎日夜求索。

陈澄宇尚且如此,枪魁只会更甚。

恐怕在萧远暮与孟婆缠斗间,陈期远就已在暗中观察武功路数,最终得以笃定,但更多的,恐怕还是陈期远身为武魁的执念与直觉,让他刚来剑南便注意到了萧远暮—当年陈期远在晋王的帮助下,入宫感悟奈落红丝,满脑子都是杀了萧远暮。

这执念已经成了他沟通天地之桥的基石—而武魁的直觉,很多时候都算半个未下先知。

这让他们逃过了许多必死之局,但直觉太准,有时也未必是好事便如此刻。

「萧远暮我没猜错吧?」陈期远站在屋脊边缘,与萧远暮相隔一条两丈长街,隔雨观望,淡淡道。

萧远暮侧眼警着浑身是血,宛若煞神的陈期远,美目望了眼剑南城外,自知赵无眠此刻难以赶来,便微微颌首,「是我。」

既然身份已经被仇家猜出来,那以萧远暮的心气,自然不会藏头露尾。

慕璃儿正飞身朝赵无眠的方向赶去,注意到萧远暮与陈期远的剑拔弩张,忽的停步,柳眉紧,知道两人恩怨———

她沉吟几秒,还是提着剑飞身站至萧远暮身侧,「陈期远,如你所见,她现在状态很差,成了这副幼女模样堂堂枪魁,也会恃强凌弱了?」

「呸一一」陈期远又吐了口血沫,淡淡冷哼一声,「江湖仇杀,不是比武打擂,萧远暮状态差,赵无眠又不在,身边更无太玄宫的人护佑-此时不杀,难道还等公平公平单挑吗?小阎王莫不是以为我陈期远是什麽迁腐之辈?我可不是羊舌丛云。」

闻听此言,慕璃儿顿知一场恶战跑不了—-她想去帮赵无眠一块追杀丁景澄,但也不可能坐看陈期远一枪挑了萧远暮。

她知道赵无眠与萧远暮的感情深。

观云舒相比之下就没慕璃儿如此侠肝义胆,善解人意萧远暮死不死,半点不干她事,除非萧远暮求她,否则她可不会舔看脸迎上去帮忙,因此只是朝此地警了一眼便飞身赶向剑南城外。

可别让赵无眠被反杀了。

萧远暮看了眼慕璃儿,她有和陈期远厮杀一场的心理准备,反正两人目前状态都算不上好,陈期远毕竟受了不少伤,真打起来,虽然肯定闹不出人命,但敦胜敦负还真不好说,若再加上慕璃儿·

她刚刚突破,正是气势如虹之时,若同萧远暮一起围剿陈期远,胜算肯定不小。

没想到有朝一日剑宗的人会帮她这妖女..有点古怪。

陈期远对局势当然清楚,但他若是就这麽简单放弃,也不配被唤枪魁他看向慕璃儿,眼神微凝,「什麽时候突破的?」

「方才剑斩慕不归,以报杀父之仇—焉能不突破?」

陈期远淡淡笑了声,「巧了,我也要报杀父之仇。」

慕璃儿沉默,两人境遇差不多,自然理解陈期远的心情,但立场不同,也没必要多言—·陈期远不可能放弃这仇,方才帮赵无眠逼退圣教一夥,已经是看在此前情分上,如今他想报仇,谁也挑不出毛病。

而江湖向来不是讲理的地方。

慕璃儿淡淡提剑。

萧远暮则问:「你知道本座为何杀你爹?」

陈期远淡淡道:「我需要和你分个对错?堂堂太玄宫宫主也会如此天真?」

萧远暮微微摇头,「老枪魁想要错金博山炉,查到了展颜簪,更是顺藤摸瓜,查到了不该查的东西·——绛珠玉,由此与赵无眠起了争执,差点杀了他—

就这麽简单。」

慕璃儿稍显错看了眼萧远暮,老枪魁查到了绛珠玉不就是洛湘竹?

洛湘竹的娘亲曾经是伺候辰国皇室的医女—这种国雠家恨,没必要让她一个下人背负在身,加之她对燕王念念不忘,因此当初辰国太子妃衣儿才放她离去。

这麽多年,萧远暮等人明知绛珠玉在洛湘竹体内,却从未对洛湘竹下手,是看在她娘亲当年的情分上,不愿将她牵扯进这江湖事至少,也得等集齐其馀琉璃四玉后再寻洛湘竹。

这算萧远暮,赵无眠他们对洛湘竹的一种保护..·既然如此,肯定不能让这消息被老枪魁捅出去。

于是赵无眠当年独自去找老枪魁,能谈就谈,不能谈就打-但没打过,于是萧远暮勃然大怒,提着刀一个人去了无极天上门要说法,这才于鄱阳湖阵斩老枪魁,那也是萧远暮的成名之战。

恩怨就是如此,难说谁对谁错..而且如陈期远所言,对错也不重要。

自己爹都被人杀了,还讲什麽对错?

他是人,不是圣人。

他练武,不是为了讲对错,是为了自己决定对错。

陈期远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抬起九尺大枪。

寂寥长街归于沉默,寂静无声。

稍远充当看客的江湖人面面相,怎麽还没打完啊?

彭他骤然发力,掠过长街,长枪直刺,虽然麋战一场受伤不轻,但面对杀父仇人,明显是拿出十二分的实力,威势半点不减。

慕璃儿心底微沉,自己徒儿还在追杀圣教一夥,她则被陈期远拦在此地,不由担心,但斯杀间没有失神的功夫,心中暗叹一口气便提剑迎上。

就在此时,剑南之外,剑光好似流星刺破雨幕,眨眼飞出百丈距离,好似雨夜惊鸿在两人之间猛擦而过,在雨中留下一抹纯白的水光尾迹。

讽讽此刻才传出一声『咻」的破空声,将几人的刀光剑影骤然压住!

蛋长剑刺入长街尽头的楼阁,一连刺破数面围墙,洞穿三栋屋舍,才骤然钉在一面刻着『剑南』的镇城之石上,石面遍布裂痕,剑身则不断震颤。

剑鸣近乎响彻整座剑南,镇上死寂一瞬后,骤然嘈杂,无数人齐齐朝着剑南镇外看去,慕璃儿与陈期远不由收招,回身落地,侧目看去。

赵无眠提着无恨刀身化黑影,几个起落便落在慕璃儿与萧远暮之侧,观云舒稍微落后几步。

赵无眠气喘如牛,鼻尖嘴角不知为何一直往外溢血,他用雨水随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明显是匆匆赶来。

慕璃儿与萧远暮稍显哑然,没料到赵无眠居然这麽快赶回来陈期远眉看他,没在意赵无眠有没有杀了丁景澄,而是忽的问:「小子,

你目前的状态.」

萧远暮柳眉轻了下,看向赵无眠,注意到他的手都在发抖。

赵无眠与孟婆谈完后,其实天魔血解的时限就已经到了,得亏有观云舒接应,否则他怕是得晃晃悠悠走小半时辰才能赶回来观云舒告诉他陈期远要寻仇,赵无眠自然不敢耽搁,连恢复的时间都没留给自己,咬着牙又调动了天魔血解赶过来。

他还是第一次间隔如此之短使用这秘法,此刻只觉自己浑身发烫,好似火烧」完全就是在拼命。

不过赵无眠并没有在意这些,抬起无恨刀指着陈期远,「别扯这些虚的,不是要报仇吗?今天我话选这,不给我干趴下,你别想如愿。」

杀父之仇在此,陈期远不会妥协,赵无眠也知道他不会妥协,因此没必要多谈—..不似孟婆,赵无眠与陈期远没有和谈的可能。

陈期远就知道赵无眠会这麽说,但显然没想到赵无眠会为了萧远暮拼命成这样·他可没有沟通天地之桥啊,如今这状态,让他毫不怀疑没打几招赵无眠就会原地暴毙。

萧远暮杏眼轻眯,不由用团扇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一言不发——-每次赵无眠在外说话时,萧远暮大多时间都不会插嘴。

说不定她其实是贤内助的类型·

以两人的关系,也不必深究谁为谁拼命这种小事,多谈矫情。

萧远暮不说话,但慕璃儿可不会如此,她眉梢紧,冷眼望着陈期远,「徒儿的状态你也知道·既然要打,就约个时间,等你们两人都恢复好,要麽·....」

「要麽你就死在这里。」观云舒意识到赵无眠目前的状态不不对劲,不由抢了慕璃儿的话头,眼神也是极冷。

指望她们讲武德,纯属痴人说梦,赵无眠目前状态不好,能撸袖子一起上,

肯定不会让两个男人单打独斗。

赵无眠,观云舒,慕璃儿,萧远暮,四人围攻陈期远-两方其实都算老弱伤残,除了慕璃儿,没一个状态好的,但真要打,也没一个怕的。

陈期远沉默,算是意识到赵无眠要保护萧远暮的决心有多麽坚决。

「你能保护萧远暮一时,还能保护萧远暮一世?」

赵无眠跟吐唾沫似的吐了口血,而后道:「怎麽不能?你想报仇,来一次我打一次,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得偿所愿。」

这话已经是近乎将两人商讨馀地尽数断绝但陈期远就希望如此。

涉及到此等血海深仇,没必要如此婆婆妈妈,磨磨叽叽,优柔寡断。

陈期远扛起大枪,「老子好歹方才还帮你逼退圣教—就这麽不讲情分?」

「等我给你干趴下,夺了你们老陈家的枪魁牌匾,照旧给你们无极天武魁待遇·——够意思吧?」

「嘿,口气倒是挺狂,你唯一会的枪法还是老子教的天罗枪,真论枪法,你配和我比吗?」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不知道?没文化。」

「哈哈哈哈。」陈期远笑了,「和这几个女人说话没意思,还是你这跟火药似的嘴熟悉点,我就是乡野武夫,大字不识几个,的确没什麽文化——」

陈期远顿了顿,语气冷下来,「但杀父仇人在此,你不会妥协,我也不会,

你我心知肚明——-等几日,发个宣告去,就说刀魁牌匾,唾手可得,下一战,应天枪魁如何?」

赵无眠也笑了,唇角溢出血,「你这不是逼着我将十武魁一个一个打过去吗?」

「你不想吗?」

「想,为何不想,行走江湖,不就为了这事?」赵无眠又用衣袖擦擦血,才发现自己袖子上已经染红了血,他顿了顿,而后道:「赶紧走吧,现在打起来,

若圣教再杀个回马枪,可就都完了。」

「你没杀丁景澄?」陈期远暗道果然如此。

「孟婆断后,杀不了。

「呦,稀奇,你居然会在女人身上吃亏—把孟婆也抱上床不就结了———

话音未落,陈期远便感到对面传来几股极为森寒的杀气。

方才说要杀萧远暮她们不急,说和她们谈这事没意思不急,提起孟婆她们就急了?

陈期远微微摇头,回身便走,继而想起什麽,回首冷声道:「我来一次你就打一次—这话可是你说的,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绝不会放弃报仇,那句话怎麽说来着?」

「百败百战。」

「对对对,还是你知道的多。」陈期远冷笑一声,「不过你我今日状态都不算好,这才没打起来,或许百败百战的人,是你才对——-毕竟等老子杀了萧远暮,你一样会来报仇的吧哈哈哈哈——.」

陈期远飞身而去,嗓音由近及远,缓缓消散在雨幕中。

赵无眠不来,陈期远自然想藉机杀了萧远暮,但他来了,那便不可能打下去。

其实陈期远就是怕给赵无眠打死。

赵无眠若真死了,那他此前劳心劳力帮忙逼退圣教一夥是作甚?直接反手转投圣教不就行了?

知道赵无眠与萧远暮关系好,但也没想到他能这麽拼命。

眼看陈期远走远,紧紧绷着的气氛当即平静下来。

赵无眠放松,脚都站不稳,观云舒正准备去扶,便看慕璃儿抢先一步将他扶着——赵无眠的脸枕着她纤细肩膀,大口大口喘气,鼻尖都快碰到团儿,丝毫没有男女之别。

观云舒柳眉紧紧起,微微摇头,现在也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飞身去找两匹躲起来的千里马。

「师父怎麽跑剑南来了?太后没事吧?」赵无眠还不至于失去意识,低声问。

「慕不归给我寄了信,让我亲手了结他的事———他已经死了。」慕璃儿一只手扶着赵无眠的肩膀,垂首侧眼看他,嗓音柔和,说话间的香风扑在他面上。

她自怀中掏出一颗疗伤丹药喂赵无眠服下,心底不免担忧,四处张望,已经是琢磨看寻个好去处帮徒儿双修疗伤。

萧远暮还侧眼看向剑南外,担忧圣教卷土重来,待观云舒牵来两匹千里马,

捡回赵无眠钉在石上的剑后,四人没有多言,马蹄清脆,踩过积水,掠过街道两侧的废墟残骸,疾驰而去。

踏踏踏马蹄在水雾中隐约。

此时赵无眠才忽的察觉,偌大的剑南镇,已经被他们摧毁了一大半。

「明早派人来谈受损情况赔偿吧。」

「为师会安排。」慕璃儿扶着赵无眠,让他坐在身前,倚靠在自己身上,双手紧握缰绳,夹紧马腹。

等几人走后,隔着很远看热闹的江湖人们才敢靠近交战中心,面面相视。

「武魁之威啊」

深夜,剑南北侧另一镇上,几人匆匆下马,租了间院子。

雪枭在雨夜展翅而飞,在别院上空滑翔而下,双足紧紧抓着只金雕户首。

它身上落了不少根羽毛,看上去还有点狼狐,但难得昂首挺胸,得意洋洋一次,再无平日惫懒赵无眠打架时,它也没闲着,跟丁景澄的金雕在天空大战三百回合,终是斩敌而归。

它把金雕户首带回来,打算待会让赵无眠帮它把这鸟的毛给拔了烤着吃。

观云舒正在院中准备草料喂马吃,瞧见它飞过来,朝它招手,抓着金雕的脚将它倒提着,上下打量几眼,「还挺厉害。」

雪枭浑身湿漉漉,跟走地鸡一样站在马背上,好不得意,便看观云舒小手在金雕身上轻抚了下,内劲探出,金雕羽毛瞬间向外激射,一眨眼的功夫就将它毛全拔了,成了光溜溜的无毛雕。

「正好给赵无眠烤了加餐。」

雪枭眨巴了下眼睛,脑袋歪了近一百八十度盯着观云舒,几秒后有点害怕地从马背跳下去,躲在马腹下方。

它就说观云舒这个女人可怕吧,拔毛拔得这麽熟练—

屋内,黄灯幽幽,洒在屋内茶海,桌椅等家具陈设,湿漉漉的披风与带血衣物整齐叠好放在屏风旁的椅上,衣物上横放着无恨刀,青徐剑与伤竹剑。

赵无眠赤裸着上半身,坐在榻上,端着碗咕噜咕噜喝药。

药是观云舒熬制的,这尼姑貌似有点全能,什麽都会一点。

慕璃儿身着白衣,臀儿压在软塌边缘,打量着赵无眠身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势,轻咬朱唇,若不是萧远暮还站在身侧,她现在就想脱了鞋子,撩起裙子跨坐上去疗伤·—

萧远暮也坐在床榻边缘,小短腿垂下,绣鞋都挨不到地面,她上下打量着赵无眠,「感觉如何?」

「不碍事,只是这次估计得休息个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了。」赵无眠放下药碗,琢磨片刻,道:「近半个月我都不可能打架等明天回青城后便动身回京吧,你也跟我一起去。」

萧远暮警了赵无眠一眼,「作甚?」

「不是你说我是个单纯的人,只想每天一早睁开眼睛就瞧见你吗?这就是理由。」

萧远暮半点不信赵无眠的情话,「怕我被陈期远杀了?」

「不该担心吗?」

「是你太小我。」萧远暮微微摇头。

「变成这副样子,一用全力就会死的人,是你,不是我———哪里小了?」

萧远暮没搭这话,而是微微弯腰,将绣鞋与袜子脱下,整齐摆在榻下,而后起身,赤裸的脚儿踩着床单,站在床上。

只是她的衣裙向来大一号,裙子下摆都托到床单上,挡住脚儿,个儿也矮,

与刚好与盘腿坐着的赵无眠平视,就和站在床上玩闹的闺女似的。

此时赵无眠才知道,萧远暮这幼女居然穿了『增高鞋」。

赵无眠与慕璃儿都侧眼看她,稍显茫然。

萧远暮双手抱胸,个儿矮但气势足,「本座教你《柳无尽》,是为了让你如此不爱惜自己身体的?」

「反正残不了,以伤换伤还是很好用的,许多时候都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倒是拼命。」

「说什麽废话?你现在成这副样子,我不拼命可怎麽行。」赵无眠笑了笑,

摆了个自已很强壮的姿势,「方才听师父说了,原来你是为了给我出气才杀老枪魁———·放心吧,这会儿轮到我保护你了。」」

赵无眠没想说什麽情话,说的都是心里话。

萧远暮没说话,而是上下打量了眼赵无眠,后歪头琢磨了下,一言不发提起自己过长的裙摆,露出内里穿着的薄裤,当着赵无眠的面,将薄裤脱下,一寸寸露出白皙动人的肌肤,不过有裙子阻挡,加之萧远暮这幼女身体,因此赵无眠其实也没什麽多馀的想法,只有疑惑。

将薄裤脱下,随手扔至一旁,萧远暮才朝赵无眠挑畔似的勾了勾手指,以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道:「过来。」

「作甚?不会又要揍我吧?你知道我是伤员吗?刚刚还义无反顾挡住陈期远·—.」

赵无眠说着,凑上前几分,便看萧远暮向前走了几步,就这麽站在床上粉唇轻凑贴上赵无眠的嘴唇。

啵~

一直默默旁听盘算着萧远暮什麽时候走的慕璃儿骤然瞪大眼眸,望着眼前这幼女亲着自己男人,眼底带着不可置信。

知道你们两人感情好,但萧远暮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吗?

但不可置信的场面还在后面,只瞧萧远暮腰后的如墨黑发肉眼可见拉长,娇小玲珑的娇躯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裙摆后显出挺翘臀儿的弧度,小小荷包也眨眼变得鼓囊囊。

随着身形长大,萧远暮也从站在床榻上,逐步调整着姿势,很快便跪在床上。

双手扶着赵无眠的肩膀,与他拥吻,而后用力一推,竟是主动着赵无眠。

紧紧着赵无眠,本是稍显宽大的衣裙合身之馀甚至有些紧绷,大大又被成了小小。

碰到赵无眠的伤口,痛并舒服着,赵无眠有点疼,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在床单上拉出一道又一道褶皱,怎瓷弗都是动情男女在榻上用力拥吻,让慕璃儿毫不怀疑下一瞬两人就会衣袍纷飞,坦亚相见。

慕璃儿僵在原地,已是不能言仕,继而心底便升起滔天怒火!

这画面不对吧!?

和徒儿拥吻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刚才就该让陈期远给世杀了我还护什护啊?

胚!妖女!

慕璃儿怒至心头,正泉用蛮力将两人分开,但此间剑却敏锐感知到赵无眠的伤势宛若孤木逢春,正以肉眼可见的纽度恢复·

萧远暮在帮赵无眠疗伤?怎汽这汽快?

赵无眠知道萧远暮这是在用《柳无尽》帮他疗伤。

萧远暮的水准,明显比赵无眠不知高到哪里去。

赵无眠本身也在用这门功法,再加上奈落红丝,竟也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但赵无眠现在根本不泉这些。

之前在青城不算,一触即分,匆匆而过,加之萧远暮那会儿还是也没长大—但如今不同。

赵无眠尝试叩开齿关,品尝着妖女的香甜唇齿。

靡靡之音细微响起,屋内当即带上几分桃色。

慕璃儿坐在榻上,伟次伸手泉可列两人,却因为赵无眠的伤势,犹犹豫豫,

半点不敢开口。

熟美面庞又是生气,又是无奈,活像霸道的妖女,被迫的相公,无能的夫人。

嘎吱观云舒将金雕烤熟,切片,摆盘,端着盘子推门而入,「赵无眠——」

观云舒话音未落,蹲在原地,神情轻快的俏父当即一愣,瞧见眼前这室息半的场景,愣是没说出话。

也不知这场景是不是对于尼姑而言有些过于刺激。

「这,这是疗伤,尼姑世别误会—————」慕璃儿眨眨眼眼晴,反而开始帮两人解释。

结果话音未落,便弗观云舒随手就把自己精心烤好的雕肉扔下,大踏步上前,一把就将两人分开。

她可没慕璃儿那瓷温柔。

赵无眠沉迷于妖女温柔乡,一时之间都没注意到屋内声响,等面前出现观云舒面无表情的俏人,他才骤然回过神。

「恩?观上僧,世———」

观云舒盯着赵无眠弗,一言不发,以赵无眠的口齿一时之间都没找到什麽话头。

「贫尼什瓷?」

赵无眠支支吾吾。

萧远暮鸭子坐在床榻上,用手帕擦着一片湿润的朱唇,慢条斯理,瞧见赵无眠这模样,不由眉眼含笑,「世说句话啊。」

观云舒冷眼弗了眼萧远暮,继而才道:「世不用给贫尼解释什贫尼虽与世两情相悦,但没什瓷关系,世和谁上床,都与我无关。」

「生气了?」赵无眠闻言反而一乐。

观云舒冷眼弗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赵无眠又了下来,「抱歉———」

萧远暮微微摇头,「所以才说世小我我只是不能用全力,但不是不能变大,陈期远还杀不了我————只是也有时效,」

说着,萧远暮又开始缓缓变小,衣裙又变成了大一号,稚逗小人警了赵无眠一眼,拉了拉盖住小手的衣袖,笑道:「知道世在泉什·-我现在这副样子,

保不准什时候就会突然变小,要,夹列世,要咨———」」

萧远暮指尖轻滑赵无眠的腿,「世很快———」

赵无眠来了精神,「我肯定泉办法帮世恢复—」

「赵无眠。」观云舒冷冷打断赵无眠的话。

「恩?」赵无眠正襟危坐。

观云舒泉了泉,自己貌似没有生气的理由,弗向慕璃儿,「世和她有关系吗?」

正在看戏的慕璃儿微微一愣,心里慌张,「能有什麽关系————-师徒呗。」

观云舒柳眉轻,又冷冷不了赵无眠一眼,才淡淡收回视线,「贫尼没有生气的理由和身份,但现在心底不痛快世以后别做这种事。」

「什咨事?」

观云舒俏欠红了下,「淫秽之事。」

「那能和世做——」

慕璃儿与萧远暮的视线射来,赵无眠当即闭嘴,「肯定不做那种事。」

「在骗我?」

「恩,为了让世心情好点。」

观云舒柳眉紧,察觉自己又犯了嗔戒她可量赵无眠一眼。

赵无眠面露疑惑。

观云舒微微摇头,心里烦杂,没再多言,离开屋子,「好好养伤吧,虽然出在骗我,但贫尼信世。」

等观云舒离开,萧远暮才付快笑了几声。

这尼姑平日挺能说会道,结果一瞧见这事,立马慌的跟什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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