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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江湖一人,夜雨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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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江湖一人,夜雨十年

元宵节,便是休沐的最后一天,也是正月第一个月圆之夜。

无论前世今生,月圆之夜,团聚之时,都是刻在中原人骨子里的-—---哪怕因为路途遥远,年关回不来,那元宵节总得赶回来吃顿团圆饭,也算是中原这片土地千百年来的习俗,即便是由戎人治理的前朝时期,也不曾强制改变,也算是某种程度的『汉化』了。

太后娘娘知道今天赵无眠肯定要带她出宫玩,因此天蒙蒙亮便起床,吃过早膳,左等右等没事儿干,便坐着步去清泽殿准备泡个澡,却发现清泽殿外有不少宫女候着。

太后驻足,眨了下凤目,连雪便上前打听了下,才知洛朝烟也在清泽殿泡澡「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要上早朝了,圣上这时候来泡澡·--娘娘要移驾别处吗?」连雪有点惊讶,小声问。

太后微微摇头,「一块泡澡也没什麽。」

当年初仪皇后病逝,洛朝烟受不了这个刺激便离京去了归玄谷学医,随后没几个月太后才入宫为后,如今也有算下来也有十年未见-----洛朝烟小时候,太后娘娘倒是常见,关系也还不错,但如今感情自然生分,此刻当多交流交流感情。

不过来至殿前甬道,隐隐还能听见里面传来两人的谈话声。

「为师也难说他是个什麽想法,一到半夜就跑我殿内,什麽也不做,就那麽干坐着。」

这嗓音空灵柔美,但稍显陌生,不过后宫一共就住了这麽三瓜两枣,太后自然认得,此乃当今帝师。

闻听此言,太后心中当即一凛,这个「他」,不用说肯定是赵无眠。

好小子,大半夜跑帝师殿内?你想干什麽?是想『师徒共侍一夫』?

混帐东西,你此行此举焉有礼法纲常?如今帝师要给圣上告黑状,看你受不受得了·---还不如来寻本宫,本宫可不似帝师这般纯真无暇,你有什麽手段本宫都不怕,反而还会觉得有有趣,而且还不会告你黑状·

太后莫名感到一股『被偏爱的有恃无恐」的错觉,不过被偏爱的人是帝师,

而不是她。

赵无眠有那陪着帝师的时间,但就是没有陪她聊天解闷的时间?

不过这话也就心底想想,若赵无眠当真有事没事就来寻太后,太后自己还不乐意--毕竟她和赵无眠也没什麽关系,若当真长此以往,她风评定然要坏。

太后心绪一转再转,却看洛朝烟的嗓音此刻传来,虽是天子,但语气依旧柔和,

「他这麽做,自然有深意,朕认识他这麽久,知道他不是什麽闲汉地痞——·

而且他要真对师父有不轨之心,怎会干坐着什麽也不做呢?估摸当真是在感悟奈落红丝吧。」

紫衣不语,实则心底是在想赵无眠该不会是看出来了点什麽?猜出她时日无多?所以用这法子陪她?

若当真如此,赵无眠此举倒是·.·紫衣心中隐隐悸动但这事她一直埋在心底,便是洛朝烟也没告诉,此刻自然不会多说-现在告黑状,也就是替自己解释一句,她与赵无眠可是清清白白,以防洛朝烟多想。

思虑间,便看太后走进清泽殿,师徒两人稍愣了下,太后就含笑问:「本宫可能同沐?」

洛朝烟回过神来,也是带笑,向一旁侍立的宫女嘱咐,「伺候母后更衣。」

此刻初春,寒意还未彻底散去,清泽殿内白雾朦胧,尽是暖意,在这种天气泡个热乎乎的澡,惬意到让人不由想睡个回笼觉。

洛朝烟靠在浴池边缘,姣好的身段都沉在水下,她一头秀发此刻也是盘起,

露出纤细柔美的脖颈。

紫衣倒是没有同洛朝烟一同泡澡,而是靠在浴池旁的躺椅上,旁边放着小案,摆放着些瓜果小食,她身上单穿一件鹅黄色的肚兜,下半身什麽也没穿,修长丰的双腿架在一起,此刻仰面躺着,过分柔软的白皙便有几分自肚兜边缘溢出。

紫衣倒也想和洛朝烟一起泡藻,但浑身剧毒,便是体液也不例外,这才一个人靠在躺椅上跟晒日光浴似的,看似与洛朝烟泾渭分明,但实则也是没办法的事。

往日洗澡也都是一个人洗,如今过来清泽殿主要还是和徒弟说说话。

瞧见太后到来,洛朝烟因礼法便自浴池起身朝太后简单行了个礼,好奇问:「太后怎麽这个点来清泽殿?」

随着洛朝烟起身,水珠哗啦啦落下,太后柳眉稍微挑了下。

洛朝烟不仅容貌精致,就连身段儿也是如此诱人,一双小腰盈盈一握,往下,双腿修长而直,肌肤雪白如霜,连个痣都没有,每一寸弧度都似完美无瑕,

要说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有些不太丰盈。

这身段儿其实挺适合跑江湖的,观云舒就挺羡慕。

太后微微一笑,「闲来无事罢了,圣上不用太在乎礼数,往后的日子,若圣上不寻后,也就是我们三人相依而居,太看重礼法倒是生分了。」

太后口中的三人指的是她,洛朝烟与帝师。

言谈间,太后的凤裙自身上滑落,露出内里的深红肚兜与雪白薄裤,待解开肚兜系带,让洛朝烟与紫衣都是不由看来。

和洛朝烟不同,太后是真正熟透了的身段儿,上阔中窄下宽,线条对比明显,臀宽过肩,看上去好似有几分肉乎乎,但实则完全是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极有反差感,便是洛朝烟与紫衣看了,也不由下意识琢磨若能将这身段儿抱在怀里,会是一种怎样的享受?

但世上有哪个男子会有此等艳福?这可是当朝太后,想让她改嫁那是完全不可能,也没哪个男人敢娶··

太后先探出一只雪白脚丫试了试水温,而后单足踏进浴池,连带整个身子。

她挽了下长发,看向洛朝烟,「圣上此刻沐浴,可是有什麽心事?」

洛朝烟也坐进浴池,单手轻留着温水淋在胳膊上,轻叹一口气,「心事倒是没有,只是早朝太累,才先来沐浴放松片刻。」

太后理解,柔声道:「古今可有不少积劳成疾的皇帝,便是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太祖高皇帝江湖出身,马上皇帝,乃沟通天地之桥的高手,登基时才三十岁,正值壮年,可驾崩时也才六十有五,

以他的武功,这年纪驾崩算得上病逝了,归根结底,还是心里放太多事几儿,

什麽都操心,即便有清影玉衣,可那九锺也只能疗伤罢了,正常生老病死,它却是无能为力。

圣上登基不久,一时适应不了,虽然正常,但也当谨记以龙体为重,有什麽事儿都别往心里搁儿,实在心闷,本宫或是帝师,都可听你倾诉。」

紫衣看了太后一眼,心想你怎麽抢我话?不过她没几天就准备离京,那太后在京师陪着洛朝烟自然甚好,她便补充道:

「别一天天往书房一钻就不见人,实在不行练会武功,不求绝世高手,至少也当强身健体-————-我教你的内功,可还时常练着?」

因为紫衣所会武功大多阴损毒辣,不适合皇家子弟,所以洛朝烟十年来也没学,但这都是属于「外功」,「外功」学不得,内功还是可以学的,只不过单有内力而无技法,那也发挥不出什麽战力。

「有些时日没练了·———」

洛朝烟有几分心虚。

「重新拾起来便是,内功不似外功,一两个月不练也没事-————」紫衣捏起一颗冬枣放进唇里,琢磨少许,又道:「不过外功你如今也能练练,赵无眠武功不错,你寻他教你便是。」

太后一直默默旁听,闻言神情微变。

赵无眠教洛朝烟武功?两人感情本就极好,赵无眠那厮对洛朝烟肯定有想法,长此以往,洛朝烟还不乖乖落进赵无眠的手掌心?

这可不成,若赵无眠成了赵皇后,有这层身份拦着,那还有沈湘阁什麽事?

以赵无眠的性子,若在他与洛朝烟成事之前,率先和沈湘阁在一起,那日后即便成了赵皇后,也不会忘了这情分。

她心底也不抵抗赵无眠成赵皇后,但前提是得先让侄女上位-—-否则沈湘阁定然要孤苦无依一辈子,成为京师坊间笑谈之一。

但沈湘阁当真愿意和赵无眠在一起吗?说起来太后其实还没正儿八经问过沈湘阁的意见。

因此她犹犹豫豫,也不知该不该开口制止,

便听洛朝烟偏头问:「让他来教朕武功,那朕倒是该唤他一句师父-—----他当不是和师父同辈了?」

太后眨眨眼睛,这话怎麽听着好像有点狐疑的意思?约莫就是一旦赵无眠成了洛朝烟的师父,那伦理所致,她就不可能和赵无眠发生点什麽,但相反,帝师就能·——·

紫衣其实没想这麽多,她将枣核吐在旁边的小盘子里,轻轻摆手,

「不行拜师礼,就没必要如此讲究辈分---苏家小姐以前也教赵无眠月华剑,难不成赵无眠就要唤她『苏师父」?以你的身份,可不是谁教你武功,谁就能当上『帝师』的。」

但她们有所不知,赵无眠其实还真对苏青绮唤『师父』——----只不过一般是榻上才唤的。

洛朝烟收回视线,暗道也是,便又将视线投在太后身上,琢磨少许还是小声道:

「朕心底压力大虽大,但尚且自由,而母后久居深宫,如今也才二十有八,

大好年华空度宫中,若有心仪之人,可尽管告诉朕,可一同帮太后想个法子,既不至于失了体面与皇家颜面,又能让母后同心仪男子在一起。」

这话乃是真心实意,洛朝烟的确是觉得太后整日在深宫凄苦寂寞,若真有心仪之人,她自不会当那拆散鸳鸯的狭隘帝王。

太后微微一笑,「有劳圣上费心,但本宫一生如此便如此,这麽大年纪还嫁人,像什麽话?」

「乔装病逝,暗里出宫不就好了?」紫衣在一旁提议。

太后觉得好笑,虽然这的确是个法子,但她能有什麽心仪的男子?所以此刻说这话,倒显得她是什麽欲求不满的欲女,因此她摇摇头,「无需如此。」

洛朝烟只得放弃,太后自己都不愿,那她此刻多言也只是多管闲事。

日后太后凄苦,她多陪陪便是,如太后所言,日后紫衣离京,赵无眠去了江湖,这偌大深宫也就只有两女为伴。

「未明侯去了何地?」太后不愿在自己的感情事多聊,便扯开话题,好奇问。

「愁满江被擒,近日一直严刑逼问,但他很有骨气,宁死不屈,不过如今几天过去,再硬的骨头侦缉司也得啃下来-—----所以他一大早去了侦缉司,料想是有什麽收获。」

太后眉,此刻有所收获,那赵无眠接下来明显就要忙于幻真阁的事,晚上还有空带她出去玩吗?

今天可是元宵节,两人说好了的--但赵无眠这也是处理公务,更是为了救她的侄子沈策开,她身为太后,身为姑姑,焉有反对之理?

所以只得心不在焉地微微颌首,小声道:「还望未明侯此行顺利。」

赵无眠要在元宵带太后出去玩的事儿,明显提前告诉过洛朝烟,因此洛朝烟自知太后在想什麽,她便道:「元宵佳节,朕也没什麽公务,不妨你我便衣出宫,与民同乐?」

赵无眠若没空,那由洛朝烟陪着她自然也好,因此太后微微颌首,面露柔和笑容,「甚好。」

洛朝烟也笑了笑,又看向紫衣,「师父也一起去?」

紫衣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而后又往唇里塞了颗冬枣,眼神望着空气中弥漫的袅袅白雾,不知在想什麽,显得心不在焉。

藉由奈落红丝,紫箐殿的蛊虫毒草底子已经打好,日后再叫些有经验的蛊师帮着打理便可,再继续待下去也没什麽可乾的·也该离京了。

她在心底告诉自己-赵无眠应该是猜出她要离京,才每天半夜过来陪着自己。

而不是猜出她已经要死了。

+

踏踏踏赵无眠身着白袍,腰膀横刀,骑在照夜玉狮子上,如今快到侦缉司,便减速慢行,马蹄在青石地砖上发出「踏踏踏』的轻响。

「赵无眠,你有听见我在说什麽吗?」

清丽好听的嗓音自耳边传来,让赵无眠回过神来,他偏头看去,观云舒也骑在马上,与他同行,精致动人的俏脸微微歪头望着他。

经过几天修养,观云舒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大差不差,自然没必要再一直待在浮墨殿。

赵无眠露出笑容,重复了一遍观云舒方才的话,「若再遇宁中夏,我别出手,让你杀他----你杀了他,也算是了却一段因果,虽然我对佛门不甚了解,但这点恩怨情仇的因果还是明白的。」

「你最近几天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此刻苏青绮的嗓音也从一侧传来。

苏青绮骑着白娘子,眼神担忧,「可是在忧虑幻真阁的事?」

赵无眠摇头,「心底有点猜测,但暂时还不确定他们所求-——」」-大舅哥最近不是一直在查绛铢玉,可有所获?」

苏青绮被『大舅哥』这词弄得小脸羞红,低声道:「案渎室的文书基本囊括了大离建国后五十馀年发生的所有江湖事,其内并没有绛铢玉的直接记载,所以大哥还在一件件细查,试图通过其中蛛丝马迹旁敲侧击查出点什麽。」

「这工程量可是不小。」这几天赵无眠也去过案牍室,想起内里堆积如山的卷宗便头疼。

观云舒柳眉轻,「没有记载便没有记载——-此举当真不是在白费功夫?」

苏青绮也觉得浪费时间,口中道:「话虽如此,但绛铢玉若当真在乌达木手上,他这麽多年不可能不搜集其馀琉璃四玉,有做事,那就肯定会留下线索——

无论如何,五十馀年都没有绛铢玉的消息明显不正常,大哥都已经猜测绛铁玉的消息是不是被人为抹去过。」

「侦缉司也不是手眼通天,有些事情没有记录在册很正常。」

几人闲聊间,已经到了侦缉司。

姬剑鸣浑身缠着白布,右臂还夹着木板,站在侦缉司门口,一副「重伤不下一线』的尽职模样,瞧见三人,眼前微亮,连忙抬手,「哎呦侯爷,您可算来了,卑职等你许久了,愁满江那厮招了,招了!」

三人下马,便有侦缉司捕快连忙上前牵过马匹,姬剑鸣领着三人往侦缉司内走,眉飞色舞道:「侯爷可是不知愁满江这厮骨头有多硬,烙铁,水浸,针刺等可是都招呼了,但他就是不屈,卑职都要考虑要不要从街上找几个好男色的闲·———.」

赵无眠看了苏青绮与观云舒一眼,而后连忙抬手,「长话短说,他交代什麽了?」

「交代的可是不少。」姬剑鸣带着三人来至昭狱,眼看四周除了囚犯就是狱卒,也没其他闲人,姬剑鸣才压低嗓音道:

「沈大公子和田大公子,已经被秘密护送出京,去了京南五十里外一处名为龙脊镇的地方,那有间客栈名为红石,乃幻真阁分舱,两位公子如今便在那里。」

四人的脚步声在昏暗的昭狱内回荡,被关在狱中的囚犯抬起无神眼眸,望着甬道几人。

沿途狱卒见四人都是起身行礼·主要是为赵无眠行礼。

苏青绮眉,「消息就讲究一个时效性,如今几天过去,即便那两人曾经在那儿,如今肯定也已经被秘密转送走——--再去那里,也只能扑个空。」

「是。」姬剑鸣微微颌首,「卑职也清楚,因此苏总捕猜测这群幻真阁贼子其实另有所图,他们劫持二位公子,是想调虎离山,目的恐怕还是为清影玉衣。」

观云舒柳眉轻洮,「这是愁满江说的?」

「不,这是苏总捕的猜测,愁满江此刻所言有可能尽是引我们上钩之语,只能信一半。」姬剑鸣回忆了下苏总捕所言,才昂首道:

「多亏了侯爷,我们才得以查清贼人身份,其中一人乃是李京楠,江湖人大多有所不知,但我们侦缉司何许人也?早知他在二十多年前,经由前刀魁一战已经身负暗伤,实力大不如从前,若想恢复,只能靠清影玉衣。」

苏青绮喃喃自语,「若真让他们得手,幻真阁再多一武魁级别的高手,江湖定然生变。」

「这也是苏总捕猜测的根据之一。」

说着,四人穿过几个下行的石阶,便来至昭狱的第三层。

赵无眠望着愈发阴暗潮汐的甬道,此刻才第一次开口,「昭狱有几层?」

「四层。」姬剑鸣指了指旁边不少空置的牢房,「能关在三层者,已经是穷凶极恶的死刑犯,无一不是江湖巨,传出去都能吓哭小娃娃,愁满江自然被关在第三层。」

「第四层呢?」

「第四层专为一人修建—————」姬剑鸣眉梢紧,回想了下,道:

「但那时候卑职还没进侦缉司办事,详情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里面那人乃太祖高皇帝在位时的重犯,可太祖高皇帝又下令不可杀他,这才关了这麽些年,便是当初靖难之役也没波及到他,如今里面那位,年纪估摸都有七十多了吧?」

赵无眠微微一愣,偏头看来,「政治犯?还是江湖人?」

「跟政治沾点关系的,都关在大内天牢,就像侯爷上次抓的额日格与乌尔吉,所以关在四层的此人自然是江湖客,据说曾经刺杀过太祖高皇帝,但不知为何,太祖高皇帝却不愿杀他,料想其中也有一番故事。」

「七十多岁——----堪称一个人就是一页江湖夜雨,什麽大大小小的江湖事恐怕都见过。」赵无眠低声道。

姬剑鸣哈哈一笑,拍马屁道:「侯爷不愧是写出《南歌子》的文人,和我等大老粗就是不一样。」

赵无眠眼角一抽------其实就是太后眼看他那晚被一群文人墨客嘲讽没文化,

所以隔天她就把《南歌子》传了出去,说是未明侯力作,这也算是最近京师一件不大不小的趣事,却也让赵无眠在京师坊间的夫人小姐那里有了不少名气。

毕竟是闺怨词,自然是让夫人小姐们顿感共情。

苏青绮斜眼看赵无眠,碍于场合也没说什麽吃醋的话。

等来至愁满江面前,却见他已是遍体鳞伤,哪里还有初见时的意气风发。

愁满江披头散发,倚靠在墙边,瞧见赵无眠,眼神轻闪了下,嗓音沙哑,「得到消息,还不救人,过来看我笑话吗?」

「毕竟有可能是你们的调虎离山之策,自然不会仓促离京。」赵无眠望着愁满江,沉默片刻,而后道:「为了计划,你故意被我生擒,就为了给假消息———」」

幻真阁值得你如此吗?」

愁满江冷冷一笑,「不用试探我,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你再试探也试探不出什麽东西,信与不信,是你们的事。」

观云舒微微颌首,「既然有了情报,总需前去一探—-此刻再问他,也的确问不出什麽。」

便在此时,有一位捕头按着腰刀,匆匆而来,「侯爷,佟从道疑似入京。」

此话一出,在场四人都是一愣。

赵无眠眉梢紧,「当真?」

那捕头挠了挠头,自知佟从道此刻入京肯定有鬼,便道:「因为两位公子失踪,城门处一直有同僚默默监视,这才有所发现,正欲追踪,却是毫无所获,此等身手,即便不是佟从道也是江湖高手。」

「意思就是说,根本就不确定?」苏青绮质问。

「.—是。」

愁满江在狱中笑了笑,「按照计划,佟堂主的确该来京师——」

几人警了他一眼,愁满江这家伙肚子里说什麽话,根本不知真假,的确只能信一半,但佟从道疑似入京,也不能当做什麽也没发生。

四人不再搭理愁满江,急匆匆离开昭狱。

愁满江一人坐在狱中,等四人离去后,才宛若失去了全部力气,靠在身侧的墙壁旁。

许久之后,才传来一声自嘲笑声。

「值不值?呵.」

侦缉司大厅内,苏总捕显然也收到消息,已经制定好了计策。

「佟从道进京,或许是为图谋清影玉衣,接下来本官同许都督留守大内,时刻严防死守,侯爷领队去红石客栈救人,如何?」

苏青绮与观云舒沉吟少许,也是颌首。

因为洛述之,朝廷目前的武魁战力严重不足,苏总捕与许然明显不能随便出京,即便田家与沈家嫡子被擒,这个理由也不够。

苏总捕又看向赵无眠,「侯爷觉得如何?」

赵无眠眉梢轻,沉默片刻,而后摇头,「计划细节变更一下,用我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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