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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真相後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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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真相后的猜测

双方谈妥了报酬相关事宜,九条睦又将话题转至案件收尾事项。

「玉子,你毕竟是东京警视厅在职刑警,如果案件由你结案,札幌警署上下难保不会有意见;」

「伏见君就更不必多说了,毕竟你还不姓九条,又跟码头的渔夫们不清不楚,本地警方对你的看法一言难尽……」

「所以,这起案子,还是交由札幌警署来收尾吧。」九条睦站起身来,先后跟伏见鹿和源玉子握手:「辛苦二位了。」

源玉子觉得自己能理解外公的难处。

大家办案都是想要立功的嘛!她身为外人,鸠占鹊巢就算了,还在札幌本地破了答案,这让札幌刑警的脸往哪搁?

再说了,在北海道立的功劳,回东京又不会受到表彰……就连案件归档都在北海道的独立系统内,东京警视厅那边甚至不会收到她破了案子的消息。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低调一点,把功劳让出去为好。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分内的事情。」源玉子握着外公的手说。

伏见鹿不知道源玉子是怎麽理解的,但能肯定源玉子理解的有问题。他咳嗽了一声,询问道:「札幌警署打算怎麽处置九条光?」

「当然是依法处置。」九条睦说。

伏见鹿点头,说:「既然如此,那我就能放心了。」

九条睦以为他这话是妥协了,脸上多了几分笑容。他和气地叫管家进来,着手准备晚餐,让伏见鹿等人留一下午,吃过晚饭再走。

伏见鹿自无不可,他来北海道本来就是为了见家主;源玉子也是欣然应允,觉得恋爱的事情已经十拿九稳了,想必外公不会再反对她跟伏见君谈恋爱。

至于平樱子,她的意见不重要,而且她在外面几乎从不发表意见。

管家带着几位女佣布置餐厅。

九条睦示意众人入座后,亲自打开了餐厅角落的冷藏柜,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这是昨天刚从函馆送来的海胆,」他边说边打开盒盖,露出里面金黄饱满的海胆肉:「现在正是最肥美的季节。」

伏见鹿注意到,盛放海胆的器皿是带有冰裂纹的玻璃盏,底部垫着碎冰,每个盏边都配了特制的贝壳勺。

女佣们陆续端上其他菜品:冒着热气的石狩锅用的是当天捕捞的鲑鱼,汤底飘着淡淡的味噌香气;炭烤的帝王蟹腿整齐地码在竹编托盘上,蟹壳呈现出诱人的橙红色。

「尝尝这个。」

九条睦示意管家给每人面前的小碟里倒入少许琥珀色的液体:「利尻昆布提炼的调味露,配海鲜最好不过。」

源玉子好奇地嗅了嗅,发现这调味露带着海风般的咸鲜,又隐约有山葵的辛辣。

平樱子面前被特意摆上了一碗奶白色的汤,管家低声解释:「这是用札幌近郊牧场的新鲜牛乳熬制的玉米浓汤。」

伏见鹿和源玉子客套了几句,按照礼节双手合十,齐声说道:「我开动了!」

三人同时拾筷,正要大快朵颐,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隐约有人在喊:「让我见父亲!」

紧接着是零乱的脚步声,有人隔着滑轨门说:「家主在见客,带少爷回房。」

呐喊声变成了『呜呜』的含糊声,像是有什麽重物被拖走了,一路上不停地挣扎扑腾。

源玉子小手捏着筷子,抬头看着滑轨门,听了半晌,像是在发呆。等门外没动静了,她这才回过神来,疑惑道:「诶?那是九条光吗?」

伏见鹿也认出来了,那就是九条光的声音。

「当然不是,」九条睦笑着给她夹菜:「那是我的另一个不孝子,同样顽劣不堪。估计是听说了阿光的遭遇,想来找我求情吧。」

「原来如此!」源玉子摆出严肃脸:「这可不行呀!法不容私,他怎麽能有这种想法?要加强普法教育哇!」

「是是是。」

九条睦在一旁点头,不停地夹菜,活像在给领导陪酒。

这一段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除了伏见鹿以外,没人放在心上。

等三人吃过主菜,女佣又推来一辆餐车,上面摆着三个不同尺寸的木桶。

管家揭开最小的那个,里面是冒着寒气的白色固体,介绍道:「十胜平原产的奶油,配夕张蜜瓜和秘制甜酱。」

说完,他切了一块下来。

源玉子舔了舔小嘴,她最喜欢吃甜品,伸着脖子看去,白色方块的横截面能看到蜜瓜被切成薄如蝉翼的扇形,在灯光下泛着半透明的橙黄色光泽。

管家帮忙分了甜品,伏见鹿边吃边吧唧嘴,他是故意的,想要用舌头抿出配方,回去了自己照做。

窗外札幌风景暮色渐沉,这一顿吃得宾主尽欢,完全没了上一次的生疏与客套。

等到日落西沉,月亮升起,源玉子婉拒了外公留宿的邀请,领着伏见鹿和平樱子一同辞别。

她还是喜欢在爷爷的老宅睡,每晚都能听到海浪声。

管家亲自开车,送三人回家,省了打车的功夫。

伏见鹿摇下车窗,斜靠着车门消食。秋天的晚风涌了进来,吹得格外舒服。

管家驾驶着轿车,缓缓穿过前庭,在大门处拐弯。这时,伏见鹿隐约能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

他单手倚着车窗,顺着第六感的直觉抬头,九条宅邸隐没在黑暗中,此刻窗内已经亮起了灯——只见一道人影站在四楼窗户,在他抬头的同一瞬间,人影一晃而过。

伏见鹿感受到了若有若无的恶意。

下一秒,轿车驶过路口,围墙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能看到九条宅邸的屋顶了。

伏见鹿收回目光,转过头询问管家道:「话说起来,九条家有几个儿女啊?」

管家瞥了一眼后视镜,说:「家主膝下有四个儿女,玉子小姐的母亲是长女;其次是阿光少爷,是家里的长子;再小一点的是九条毅,生有四个女儿;最小的少爷叫九条凉,一直在美国留学,前段时间回家了一趟……」

他顿了顿:「这些都是嫡系,再往外的亲戚,那就多得说不过来了。」

源玉子一直记不住家里有几个亲戚,倒不是因为她记忆力不好,而是她根本没有费心思去记这些事。

眼下听管家提起自己的舅舅们,源玉子脑海里逐渐将他们的脸和名字一一对应起来。

「噢!毅叔叔人很好,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的,大家都说他不像九条家的人呢……当然不是没有血缘的意思,他长得还是很像我外公的……」

「凉叔叔啊,感觉好久没见了。我记得他非常叛逆,经常跟家里人吵架,没想到能考到国外的大学,看样子是非常用功读书了哇……」

「那些堂妹可烦人了,说话叽叽喳喳的,而且没责任心。有一回过年小聚,她们拉着我去玩捉迷藏,结果我藏得太好,她们丢下我回家了……」

源玉子在一旁碎碎念,向伏见鹿介绍自己的亲戚们。

管家对于玉子小姐出卖家底的事情置若罔闻,他专心开了一会儿车,等源玉子念叨完了,伏见鹿也没有新的问题,他才旁敲侧击问道:「伏见先生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建议家主安排聚餐,互相见面认识一下……」

伏见鹿还没说话,源玉子就露出了一副苦瓜脸,拉长了语调说道:「诶——最丶最近我们可能比较忙,抽不出时间来啊。」

应付一个外公就已经叫人心力交瘁了,要是再多来几个亲戚指手画脚挑三拣四,那日子还过不过啦?

源玉子不太喜欢走亲戚,故而灵机一动,撒了个不高明的小谎言,把这件事给推脱掉了。

管家笑着点头应声,没再提这件事。一路上他们都没再聊天,源玉子和平樱子坐着消食,也不想说话。

到家之后,三人辞别管家,走进小院,准备洗澡休息。

源玉子和平樱子先洗,她俩洗完,再轮到伏见鹿。

伏见鹿盘腿坐榻榻米上,后脑勺抵着墙,他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浴室方向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偶尔夹杂着源玉子和平樱子模糊的说话声。他盯着天花板角落的霉斑,形状像只歪脖子的乌鸦。

木质隔断并不隔音,他能清楚听到塑料瓶被挤压的咯吱声,大概是源玉子在挤洗发水。

走廊尽头的换气扇缓慢转动,把潮湿的沐浴露香气送到他鼻尖。

是薄荷混着柑橘的味道。

伏见鹿无意识地用拇指蹭着地板接缝处的毛刺,直到听见源玉子惊呼:「樱子别突然关灯呀!」

浴室门开了一条缝,蒸腾的白雾涌出来。平樱子裹着大号毛巾赤脚跑过走廊,留下一串水渍小脚印。

伏见鹿别开脸,听见源玉子手忙脚乱抓浴巾的动静,以及她隔着门板闷闷的喊声:「再等五分钟!我马上好!」

五分钟过后,源玉子穿着睡衣,催促伏见鹿去洗澡。伏见鹿坐着应了一声,但没动弹。

她正要吹头发,瞥了伏见鹿一眼,感觉副队长的情绪不对,便询问道:「怎麽啦?胃胀气了吗?」

「没有,」伏见鹿说:「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什麽事情?」源玉子感觉他有点严肃,就把吹风机关掉了。

「你说,你外公会把家主的位置传给哪个子女?」伏见鹿忽然问道。

「不重要吧?反正又不会传给我。」源玉子觉得这家伙的贪心病又犯了,得了五千万已经很不错了,现在竟然还觊觎家主的位置。

「这就很奇怪了,你妈妈对这件事也不上心吗?」伏见鹿又问。

「对啊,她也不喜欢回老家,经常跟外公吵架。」源玉子又打开了吹风机,她感觉伏见鹿在聊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作为一个大家族,传承应该是最重要的事情吧?」伏见鹿摸着下巴,脑海里的思绪越发繁杂:「我刚刚在想,九条光的杀人动机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源玉子问。

「他杀情人,我能理解,毕竟是市川秋天敲诈在先;但他为什麽要杀妻子呢?」伏见鹿十指交叉,搭在膝盖上,问道:「如果是为了搞外遇,他都已经堂而皇之地搞外遇了,又何必冒着风险杀人?」

「这……」源玉子一愣。

「其次,九条光杀市川秋天的动机也有点问题。」伏见鹿继续说道:「我们通过市川秋天的异常收入反推出她讹诈了九条光……那麽,换个角度来思考,市川秋天到底捏着九条光什麽把柄,才能讹诈到这麽多钱?」

源玉子还真没细想过这个问题,她不擅长揣测别人的作案动机,思来想去也没什麽结果,乾脆反问道:「你觉得咧?」

伏见鹿不答,感叹道:「那可是一栋三千万的豪宅啊,你我亲手把九条光送进监狱,断送他的大好人生,也才一人拿到两千五百万……到底是什麽把柄,让九条光不得不杀人灭口?」

源玉子被勾起了好奇心,她顾不上吹头发,脑袋顶着浴巾,顺手摸出菸斗思考起来:「难道九条光以前杀过人?市川小姐知道了这件事,以此来要挟他?」

伏见鹿反问道:「市川小姐怎麽可能知道这种事?就算知道了,没有证据的话,光凭一张嘴有什麽用?」

源玉子觉得有道理,又猜测道:「莫非是她怀了九条光的孩子?」伏见鹿还没说话,源玉子就否认了这个猜测:「不可能不可能,私生子而已,不至于杀人灭口。」

紧接着她又列出了三四个猜测,要麽被伏见鹿否决了,要麽她自己都觉得不合理。

源玉子越想越烦,用浴巾搓脑袋:「啊呀呀!看样子这案子还有疑点,不该那麽草率结案,必须继续侦察才行!」

说着,她站起身,打算换衣服,赶紧去警署提审九条光,问清楚他的杀人动机,否则她今晚都别想睡个好觉。

伏见鹿忽然说道:「我有一个猜测,是在回来的路上想到的。」

源玉子一听,感觉又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咬钩子,再上一次当:「什麽猜测?」

「还没确认,不告诉你。」伏见鹿站起身说:「好了,我去洗澡了。」

源玉子恨不得怒摔吹风机,她连忙拽住伏见鹿,说:「不行!干嘛要卖关子?有什麽推理就说出来哇!大家一起集思广益,这才是推理小队该有的合作精神!」

伏见鹿斜睨道:「你确定要听?」

源玉子点了点头:「当然!」

伏见鹿想了想,换做在以往,他说什麽都不会告诉源玉子。但今时不同往日,源玉子在他心里的信任值已经排到了第一,不跟源玉子说,也就没人可倾述了。

为了以防万一,伏见鹿还是做好了事先声明:「先说好,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主观臆断,完全做不得准。」

「嗯嗯,快说吧。」源玉子全然当耳旁风。

伏见鹿双手抱胸,托着下巴说道:「我觉得吧,是九条睦让儿子去杀人的。」

「?」

源玉子头顶冒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打死她也跟不上这句话的思路——「九条睦让儿子去杀人」——短短九个字,其中蕴含的信息量,差点让她大脑宕机。

「为丶为什麽啊?」源玉子第一反应是伏见君胃胀气胀坏脑子了:「如果是我外公的主意,那他干嘛又要委托我们查清楚这件事?」

伏见鹿见她一脸懵,顿感自己白说了,甩手说道:「跟你说不清楚,自己慢慢想吧。」

随后,他快步去阳台拿了换洗衣服,进浴室洗澡去了。

源玉子只好暂时放弃追问,她坐在榻榻米上吹头发,听着吹风机的嗡嗡声,小脑瓜子不停地思索着,怎麽也想不出答案来。

到底为什麽啊?

不,不对!

鹿君刚才说了,这只是他猜测而已,猜测是不需要逻辑事实的……可话又说回来了,他为什麽会这麽想?

源玉子打算等伏见鹿洗完了,拽他去札幌警署审讯。

现在已经确定了九条光的罪名,拘留时间自然会延长,就算金牌律师来了也没用,他们自然有时间慢慢审了。

「好了没啊?」

源玉子吹完头发,在浴室门口催促起来。

洗澡有助于舒缓心情,热水能让毛细血管舒展开来,伏见鹿在浴缸里泡了一会,把乱七八糟的事情抛之脑后,心情略微转好,就听到源玉子在门外催促。

「干嘛?!你们不是洗完了吗!」他隔着玻璃门喊道。

「快点洗完了,咱们一起去警署审讯九条光哇!」源玉子回道。

「他要是不说,你能怎麽办?」伏见鹿反问。

「我丶我可以……」源玉子还真没有什麽好办法,但她有一个好搭档:「我可以让你来审啊!你肯定有办法的,对吧?」

伏见鹿心说审个屁!他今天的工作量早就超标了,必须好好休息才行:「没办法,去了也是白去,九条光不会配合我们的。」

「真的假的啊?」源玉子怀疑他想偷懒。

「当然是真的,他恨你恨得想咬死你,怎麽可能还会配合你?」伏见鹿追问道:「难道你能保证让他减刑吗?」

「这,判刑是法官的事情,这我怎麽保证……」源玉子说。

「那还有什麽可谈的?我要是九条光,指定往你脸上吐口痰。」伏见鹿身子下滑,让热水没过自己的脖颈。

嗯,舒坦。

源玉子回想起九条光龇牙咧嘴的狰狞表情,顿时死了讯问的心。

但她还是想要弄清楚九条光的杀人动机,而且想知道伏见鹿为什麽会说『是九条睦让儿子杀人』的。

身为侦探,就要一刻不停地追求真相!

伏见鹿泡了将近二十分钟,皮肤像是煮熟了的虾,红红的。他从浴缸起身时,手脚都有点发软。

匆匆换好了衣服,他用毛巾擦着头发,推开了浴室门。

源玉子一直在门口守着,就跟猫一样,看见伏见鹿出来了,连忙迎上去,询问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伏见鹿铺好被褥,躺下之后,感觉少了点什麽,随后想起泡完澡后喝牛奶的习俗,便挥了挥手说道:「去帮我买瓶冰牛奶,我就告诉你。」

「你自己不会去啊?」源玉子有点不高兴,现在干活又没有奖励,她干嘛要去跑腿。

伏见鹿顺势躺下,盖上了被子,夹着嗓子说道:「我喉咙好干,说不出来话了……哦对了,牛奶不要纯牛奶,喝了容易拉稀,我要喝甜牛奶,最好是草莓味或者哈密瓜味的。」

源玉子没办法,毕竟是她有求于人,只能跑去斜坡边的便利店,买了两瓶早餐牛奶。

鉴于伏见鹿要喝冰的,她去冰箱里舀了冰块,把牛奶和冰块一起倒进杯子里,制作成了一杯冰镇甜牛奶,给伏见鹿端过去了。

「喏,奶来了。」源玉子撅着小嘴说。

伏见鹿伸手接过,咕咚咕咚喝了两口,觉得不对,皱眉问道:「怎麽是核桃味的?」

「草莓味的刚卖完了。」源玉子舔了舔上嘴唇。

伏见鹿眯起眼睛,没揭穿她。

核桃味的甜牛奶也不错,有种沙沙的醇厚口感。他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打了个饱嗝,又躺了下来。

源玉子跪坐在他双头,低头盯着他,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伏见鹿平躺在床上,从他的视角,能看到源玉子的发丝垂落,笼罩在四周:「其实也没什麽别的理由,只需要想一想,九条光还缺什麽?」

源玉子思忖片刻,说道:「好像……缺个孩子?他都四十岁了,一个孩子都没有,很不正常,没准生育能力有问题。」

伏见鹿觉得她的脑回路清奇,忍不住叹了口气,又问:「除了这个呢?」

「好像……没有了吧?他那麽有钱,要什麽有什麽,能缺什麽?」源玉子对人类的欲望没有深刻认知,答不上这个简单的问题。

「当然是缺权呐。」

伏见鹿顿了顿,继续说道:「只要你外公一日不死,即便他赚了再多的钱,都是「九条家的钱」,而不是「他自己的钱」……他都四十多岁了,就算参政,也得有财阀支持啊。」

源玉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她还是没明白其中的因果关系:「所以呢?」

伏见鹿解答道:「除了「家主」的权力,他还有什麽可追求的东西吗?换个角度来说,也只有「家主的权力」,能让他不惜一切,破财消灾丶杀人灭口。」

源玉子联想到了什麽,小脸逐渐变得苍白:「所以你才会认为,是外公指使他这麽做的?但是……为什麽啊?外公没有杀人动机啊。」

「也对,可能是我想多了。」

伏见鹿躺在床上,嘴上这麽说,心里想的却是『那可未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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