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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 流言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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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 流言推理

死者名叫斯维特拉娜,是白人,五官很立体,看照片长得还挺漂亮。她嫁过来后,取了个日本名,随丈夫姓,叫九条优花。

根据黑帮调查一一其实也不算什麽调查,就是挨家挨户骚扰,或者从老人家妇女那打听小道消息一一九条优花开了一家花店,算是闲暇之馀干点副业,因为身体缘故,前段时间关门歇业了。

她的丈夫叫九条光,是九条睦的长子。

值得一提的是,九条唯是长女,最早出生,是九条光的姐姐。

在三年前,这对夫妇就已经事实上分居了。

九条光常年在外居住,一方面是为了工作,打理家业;另一方面是为了风流快活,听说他在外面养了不少女人。

九条优花年年都说要离婚,但一直是嘴上说说。可能是因为家族利益考量,她始终没有把离婚的事情摆在明面上来说。

水谷润一郎对战斗民族有刻板印象,觉得北边的女人都很开放,说不定开花店就是为了筛选顾客,私底下肯定已经给丈夫戴了不少绿帽子,故而夫妻俩才会离心离德。

一个多月前,九条优花死在了居民楼小巷内,死亡时间在十一点钟,很精确。

案发时有目击者,服务员在酒店酒店二楼阳台打扫卫生,向下眺望时,看到了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从巷子口拐了出来,脸上戴着口罩和眼镜,因为形迹可疑,所以服务员对其印象深刻。

以上就是北方会确切的调查结果,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不确切的丶捕风捉影的丶毫无关联的调查结果。

比如说北方会找到了一个快递员,体型外貌很像嫌犯,上门把对方打了个半死,才得知当晚他去外地送快递了;

再比如说北方会打听到了一个『据说」见过凶手真容的家伙,付了一大笔情报费后才发现上当受骗了,对方就只是个骗子而已;

再再比如说北方会发现当天还发生了一起谋杀案,只不过不在小樽市,被害人也是在巷子里被刺杀,疑似连环杀手作案·

伏见鹿从头到尾安静地听完了,他过滤掉无效信息,开始发问:「请问这个切确死亡时间是怎麽来的?」

水谷润一郎又挠了挠脖子:「警察说的。」

伏见鹿『昂」了一声,又问:「那你们知道办案刑警的调查方向吗?」

水谷润一郎也不知道,他挠完脖子挠鼻子:「不太清楚。」

伏见鹿最后问道:「这都一个半月了,连个嫌犯都没有找到麽?这麽长的时间,都足够凶手坐列车周游日本了。」

水谷润一郎又开始挠屁股,看上去就像是浑身发痒坐立不安:「这———我们都尽力了—」

闻言,伏见鹿心里清楚,再继续问下去,也问不到什麽有价值的信息,只会让对方尴尬而已。

他交换了联系方式,起身告辞,并吩附说,如果以后有需要,会随时联系北方会,希望水谷先生能够配合。

水谷润一郎还以为伏见鹿是来责难的,没想到伏见鹿问完话就准备走了,反倒叫他心底发慌,

连忙站起身说道:「伏见先生,要不吃个饭再走———」

「不吃了,办案要紧。」

伏见鹿打算回家吃,今日调查到此结束。但他嘴上还是得装出一副兢兢业业的样子,等消息传回九条睦的耳朵里,就显得他劳心劳力鞠躬尽。

他顺路采购了一些水产,其实也不算是采购,是水谷润一郎硬塞的,没收他钱,算是变相的贿赂金枪鱼和帝王蟹可不便宜,而且还派专人配送,光是水冷运费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回家路上,伏见鹿给九条唯打了个电话:「摩西摩西?是我」

九条唯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伴随着脚步走动声和文件翻页声,看得出来她当上警视总监后非常忙:「怎麽了?」

「你是不是提前知道家里死人了,所以才同意让我带玉子回去?现在好了,你老爹让我去查这破案子,这也算休假吗?」

伏见鹿回过味来了,他发现自一周前九条唯就用各种方式许以利诱,经常催促他干活,条件就是让他带源玉子回北海道见家主-九条唯身为家中长女,弟媳死了,她没理由不知道。

知道了还不说,什麽居心?

九条唯不以为意,随口说道:「你不是喜欢查案吗?顺手的事儿,还能证明自己的能力,多好。」

她顿了顿,声音变得模糊了一些,估计是把话筒拿远了:「还有其他事吗?没事我就挂了。」

「别急啊,」伏见鹿坐在电车上,单手抱着泡沫冷箱,里面装着帝王蟹,至于金枪鱼则由专人用冷库货车运输:「再怎麽着,这也是你的家事,怎麽推给我这个外人?」

九条唯没声,他继续说道:「又把我当枪使,是吧?」

九条唯问:「为什麽这麽想?」

伏见鹿说:「你弟弟杀了老婆,警察就算知道也不敢明说,九条睦想包庇儿子又得给儿媳娘家一个交代所以让我来帮忙擦屁股,是吧?」

九条唯声音变清晰了,四周也没了杂音,她估计是换了个房间,语气也认真了不少:「你说对了一半。」

就算只说对一半伏见鹿也知足了,他完全是胡乱说的,只是为了凸显九条唯不当人,处处针对他,反正有冤没冤都得叫两声,算是谈判的一种手段。

伏见鹿以往查案也是这样,往可能性最高丶最阴暗的方向去揣测,源玉子还非说他这样不算推理。

眼下,他顺口问道:

「哪一半?」

九条唯说:「阿光确实有嫌疑,但人是不是他杀的,还不太清楚;老爹也未必打算包庇他,家里又不止阿光一个儿子,有必要的话,老爹说不定会清理门户。」

伏见鹿扭了扭屁股,他感觉冷箱压得腿发麻:「所以具体是怎麽回事,你们家还没弄清楚是吗?」

「情况很复杂。」九条唯嘴上说得很严重,但语气非常轻松,看得出来她其实并不在意这件事:「否则老爹也没必要把这件事交给你来办了。」

「那我这不算加班吗?」伏见鹿的关注点和她不一样。

「算。」九条唯只能这麽说。

「有加班费麽?」伏见鹿又问。

「没有。」九条唯忍无可忍:「谁让你办事,你就找谁要钱。」

伏见鹿研发出了针对九条唯的『对魔邪恶吟唱」,他语气激动地喊道:「是你把我骗回去的!

还把我当枪使!我为警视厅流过血,我为反恐出过力!好不容易养伤休假,你还让我给自己家擦屁股!九条唯,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九条唯沉默片刻,反问:「你想怎样?」

伏见鹿还在喊,全然不顾电车上乘客投来异样的目光:「我为警视厅流过血,我为反恐出过力!我为警视厅流过血,我为反恐出过力!

听筒里传出九条唯深呼吸的声音,估计是在压抑怒火:「你再这样我就挂电话了。」

伏见鹿继续施法:「你就这样对有功之臣?明天我就打电话给东京新闻,就说新上位的警视总监排除异己丶嫉贤妒能丶结党营私——」

九条唯感觉这家伙真干得出来这事,她只好放软语气说道:「多给你休一个月的带薪假,这总行了吧?」

「我缺你那两个臭钱吗?」伏见鹿骂爽了。

「那你到底想怎样—」

「我为警视厅流过血,我为反恐出过力!我一一」

「行了行了行了,回头我跟老爹打个电话,帮你做一下思想工作。」九条唯又说。

「臭老头算老几啊?我跟玉子谈恋爱关他屁事!」伏见鹿一键开启嘴臭模式。

「我已经把你家的监控撤了,以后你跟玉子的事情我不会多管,」九条唯语气冷硬下来:「警告你,不要太过分。」

伏见鹿见好就收,转眼就恢复了正常,说道:「谢谢,我觉得可以。案子我会尽力查的,就这样吧,不打扰您工作了。」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嗯,不错,多了一个月的带薪休假,还能让丈母娘帮忙做思想工作——最重要的是,丈母娘发话了,以后不管他跟玉子的事情。

这是不是就默认了婚前性行为?

伏见鹿琢磨了一路,等他到家门口,水冷运输工人正好在卸货,把一箱金枪鱼往院子里搬。

与此同时,源玉子刚从警署回来,她生怕没赶上伏见鹿回家,了解完案情就带着卷宗匆匆往家里赶,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慢一步就算了,还正好跟伏见鹿撞了个正着。

两人隔着卸货工人面面相,平樱子则若无其事地路过,径直开锁进门,给搬运工人带路。

「我丶我带樱子去镇上逛了一下。」

源玉子做贼心虚,主动解释,把卷宗往背后藏,

伏见鹿觉得这家伙有事瞒着,但他没多问,挥了挥手,说道:「挺好的啊,吃饭了吗?」

「还没有」

源玉子路过卸货工人时,看着沉甸甸的箱子,忍不住问道:「你买了些什麽啊?」

「海鲜啊。」伏见鹿说。

卸货工人把三口大箱子和一个冷柜并排放在老宅客厅,拿出文件让伏见鹿签了字,点头礼貌地告辞。

平樱子站在箱子旁边,东瞅瞅西看看,时不时还用手敲一敲。她对里面的东西没兴趣,倒是有点想要这三口箱子。

「买这麽多,吃得完吗?」

源玉子觉得有点够呛,这一口箱子都快比她人高了。

「吃不完就送人嘛,那麽多街坊邻居,还怕浪费了?」伏见鹿把泡沫箱塞进冰箱,开始处理地上的三口木箱。

他撬开盖子,里面堆满了碎冰块,正中央躺着一条肥硕的金枪鱼,目测得有一米六七,比源玉子还高,至少一百多公斤。

箱子上还贴着几张纸,标注了这条鱼是从哪来的丶什麽时候捕捞的丶经过了几道检测—源玉子凑过去看了一下,两天前刚捞上来的,昨天检疫冷冻,很新鲜。

水谷润一郎还挺贴心,知道冰箱装不下,还送了伏见鹿一个冷柜。

伏见鹿一一撬开盖子,把三条鱼抬进冷柜,碎冰全倒进去,制冷保鲜。他累出了一身汗,先去洗了个澡,刚出浴室,就瞧见源玉子在鬼鬼崇崇的藏东西。

「藏什麽呢?」他用浴币擦着头发,凑了过去。

源玉子刚掀起蹋蹋米,把案件卷宗塞了进去,身后就传来伏见鹿的喊声,把她吓了一跳,汗毛都立起来了。

「没丶没什麽——」

她连忙转过身,用屁股压着榻榻米:「打扫卫生呢,哈哈,哈哈哈哈。」

伏见鹿眯起眼睛,这家伙笑得也太假了,简直把『我在撒谎」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矣—这样麽。」

伏见鹿没揭穿,他打算等源玉子不在,掀开榻榻米偷看,再以撒谎为由在道德上遣责源玉子。

就这麽一来一回,半天过去了,太阳日落西斜,鹿师傅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餐。

他在厨房里倒腾良久,做了五菜一汤一一清蒸帝王蟹丶蒜蓉蟹粉豆腐丶香煎金枪鱼丶金枪鱼炖豆腐和帝王蟹味增汤。

全是虾和鱼肉,三人喜提痛风套餐。

吃饭时,源玉子有点心不在焉,她筷子没停,但嘴巴有意无意地聊起了别的事情:「话说,我今天逛街的时候,听到别人在议论一件凶案——」

伏见鹿只当她又在多管闲事,说道:「食不言寝不语。」

「晚餐就是要闲聊,不闲聊干嘛聚在一起吃晚餐。」源玉子给自己找了个藉口,继续说道:「那案子很有意思,你听了一定感兴趣。」

伏见鹿面露狐疑,他停下筷子,嘴里嚼嚼嚼,抬头警了源玉子一眼:「什麽凶案?」

「有个女人,在夜晚街头小巷里,被人给刺死了。」源玉子有点心虚,不敢正眼看人,但她又忍不住想要跟队员分享,顺带听一听队员的推理。

这起凶案真有点难住她了,又不是在封闭空间内,而且案发时间也过去了一个多月,就算她去侧写,也未必能看出什麽有价值的线索。

源玉子一张口,伏见鹿立马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他不仅猜到了源玉子在隐瞒什麽事情,还猜到了九条睦那老东西是什麽打算。

这老家伙,竟然跟自个外孙女说了同样的话—

伏见鹿算是看出来了,九条家上下全是阴谋家,心眼子比马蜂窝更多。

他真有点想骂人,心想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九条睦比九条唯更腹黑源玉子这点单纯的基因,百分百是遗传她爹的,跟九条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伏见鹿表面上依旧是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他开始装傻,顺着源玉子的话往下问:「哦?有点意思,然后呢?」

「更有意思的还在后头呢!」

源玉子心中窃喜,以为伏见鹿没发现,连忙双手兜住椅子,像王八背壳一样,迈着小碎步绕过餐桌,在伏见鹿身旁坐下:「警方最先锁定的嫌犯是她的丈夫,因为她跟丈夫不和,两人关系很差.」

「锁定嫌犯的理由这麽草率吗?」伏见鹿吸了一口蟹粉。

「没办法,先找突破口嘛。」源玉子已经能够理解这种查案方式了。

「没有目击者吗?」伏见鹿侧目。

「没有哇,要是有的话,也不至于这麽难查嘛!」源玉子说。

伏见鹿听着觉得有点不对,他想了想,顺势说道:「我买鱼的时候,好像也听过类似的传闻,

说是有个女人在街头被刺死了,不过跟你说得有出入,当时有人目击了嫌犯逃离现场———」

「?真的假的?」源玉子是真信了。

她看着伏见鹿带了一堆海鲜回家,潜意识觉得伏见鹿没撒谎。

「真的啊,」伏见鹿假装惊讶:「我们说的该不会是同一起案子吧?」随后,他摆了摆手,笑道:「不可能不可能,哪有那麽巧的事情——先吃饭吧,今天饿死了。」

源玉子捏着筷子,但没夹菜。

她急得抓耳挠腮,想要确认伏见鹿说的是不是同一起案子,但又没办法直接问『死者是不是九条优花』·—要是说得太细,不就暴露她看过卷宗了嘛!

可要是不问,万一真的是同一起案子怎麽办?

要是有目击者,就代表办案刑警有疏漏啊!这可是重大线索,必须问清楚才行啊!

「啊丶啊,也是啊,」源玉子都结巴了,她脑袋飞速运转,拼劲全力撒谎,用尽了从伏见鹿身上偷学的撒谎招数:「但丶但也有可能是流言之间有差异嘛!有人打听到的是没有目击者,也有人打听到的是有目击者·也有这种的可能的嘛!」

「哦,确实。」伏见鹿装一副不关心的样子。

源玉子顺势说道:「你有没有什麽细节,能够印证我们说的是不是同一起案子?」

伏见鹿夹起一块蟹肉,用筷子戳碎了拌饭,他面露回忆状,说道:「好像听说那女人是个外国人,老公还挺有钱的,所以才引起大家关注——」

「是同一起案子!」源玉子激动得都要蹦起来了,追问道:「目击者是谁啊?具体看到了什麽?快说说嘛!」

「忘记了啊,路边闲聊的事情,谁会记那麽清楚—」伏见鹿欲擒故纵。

「你快想想啊!」源玉子急得开始摇伏见鹿胳膊。

「好像是一个酒店服务员吧?在阳台看到一个鬼鬼票崇的男人,戴着口罩和墨镜—」伏见鹿假装回忆:「就这麽多了。」

源玉子很吃惊:「矣?!可警察问过周边酒店服务员,都说什麽都没有看见啊!」

说完她连忙捂住小嘴,一副『糟糕说漏嘴」的表情。

伏见鹿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麽都没看到,盯着碗里的蟹肉,那眼神就像是在说『这蟹肉可真bro啊』:「这有什麽,目击者怕引来麻烦,有所隐瞒是常见现象,所以警方才要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讯问。」

「有丶有道理。」

源玉子拍了拍胸口,心想好险好险,还好伏见君就顾着吃,没听出来,下次可得注意。

伏见鹿猜她去了警署,拿到了卷宗,顺势询问道:「然后呢?这起案子有意思的地方在哪里?

听起来就像是一起普通的凶杀案啊。」

源玉子一听,侦探之魂熊熊燃烧,很想跟伏见队员仔细探讨,可惜不能,她只能拐弯抹角说道:

「刚才不是说到警方锁定了丈夫嘛,认为丈夫是嫌犯。但调查后发现,隔壁市的札幌警署,同样在追查一起凶案,嫌疑人也是九是那个丈夫。」

她差点又说漏嘴了,还好及时调整回来,没让伏见君发现。

伏见鹿想了想,说道:「一个人犯下两起凶案又不是什麽稀罕事,还是没听出有意思的地方在哪里。」

源玉子「哼哼」两声,一脸得意,要是手边有个菸斗,她准会叼上装样子:「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于,两名死者的死亡时间相近,一个人没办法同时在两地作案吧?」

伏见鹿恍然,装出第一次听的样子:「也就是说,他在札幌市杀了人,就不可能同时在小樽市杀人,反之亦然,对吧?」

「没错!」

源玉子很想学伏见鹿打响指,可她不会,只能两指一搓,用嘴巴配音,舌头在口腔里弹了一下,发出『础」的一声。

伏见鹿放慢咀嚼速度,问道:「另一个死者是谁?」

「是丈夫的情人。」源玉子连忙补充一句:「这我也是听说的,北海道就是这样,大家都爱闲聊,哈哈。」

伏见鹿继续装糊涂,笑着说道:「我明白了,你是想玩『流言推理游戏」,通过几句话的信息,推理出凶案的真相,对吧?」

「」—.听?对丶对啊,就是这样!」」

源玉子强压着嘴角,心想鹿君真是好骗,都说恋爱使人变笨,看样子鹿君已经彻底坠入爱河,

变成了对她死心塌地的笨蛋哇哈哈哈哈!!

伏见鹿顺势开始分析起来:「也就是说,现在有三种可能。第一种,丈夫杀了妻子;第二种,

丈夫杀了情人;第三种,丈夫谁都没杀,作案者另有其人。」

源玉子感觉他在说废话:「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嘛。」

伏见鹿反问道:「那你觉得是哪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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