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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洗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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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洗杯子

鹿某人的警枪常年不在装备室,也不在枪套,甚至不在床头柜里,而是在一个七岁小学生的手上。

绑架案发时,平樱子正在家里打电动,

她已经是一名小高玩了,对于各类电子游戏都非常擅长,包括街机对战类游戏,要是这时候流行竞技游戏,说不定日后还能成为职业选手。

对于平樱子来说,前天应该是美好的一天,真子帮她代买了《恶魔城3:德拉克拉的诅咒》,她已经玩到了最后一关「德古拉的最终钟楼」。

上杉紫苑架住她双臂,她还在聚精会神地操控人物,登上顶层开启门进入最终战斗区域,打算跟德古拉进行最终对决—直至上杉紫苑把她给拖走,她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平樱子扭来扭去,奋力挣扎,想要先存个档,但却无济于事,上杉紫苑强行把她塞进行李箱,并威胁她说要是敢出声就杀掉她。

换做是以往,这种威胁百分百会奏效,平樱子肯定会吓得缩在箱子里不敢动弹,搞不好还会自闭症和幽闭空间症一起发作,大脑直接岩机。

但现在的平樱子和以往不同了,源玉子给了她一个好心态,伏见鹿则教了她一些小技巧,还『送』了她一把枪防身一一其实是她偷的,但这不重要,毕竟伏见鹿教她的第一课就是偷东西。

平樱子即便在家也是24小时随身携带枪械,以至于半夜源玉子抱看她睡觉时,总是能感觉两腿之间有硬硬的东西得慌。

她蹲在行李箱里,借着缝隙的微光,仔细检查了一下手枪,确定平时保养得没问题,就静等绑匪开箱。

箱子一路颠簸,里面的空气越发闷。

平樱子缩着身子,放缓呼吸,感觉自己就像是潜伏在暗中的刺客,等待时机给予敌人致命一击要是有潜行类刺杀游戏就好了,她肯定会买来玩玩。

大概过了四五个小时,颠簸停了一会,似乎有人在搬运,感觉像是在海关转移,她听到了海浪的声音。

平樱子静等许久,煎熬的旅程总算结束了。

绑匪打开行李箱,她像猫一样探头张望,发现自己正身处于申板上。

海风吹拂,船只正在海上航行,四周没有岛屿也没有信号灯,只有一望无垠的大海和天空。

这艘船不大,只是一艘小渡轮,甲板站着三四个船员,正围在行李箱旁边,

当着平樱子的面低声议论:

「,这次的货怎麽是个女孩?」

「我怎麽知道!」

「一路上都没察觉吗?」

「感觉到有东西在动,我还以为是濒危动物什麽的—

「八嘎,就是察觉到了,才会打开看看啊!」

平樱子只是个七岁的小女孩,众人没把她当回事,更没想过她裤兜里揣着一把手枪。

她抱着膝盖,假装可怜,冲着大人眨眼睛,快速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为首的络腮胡应该是船长,说话一直在发号施令,能够随便骂人,叫别人「八嘎」,打开行李箱应该是他的主意;

其次则是满臂纹身的男人,看样子应该是大副,船长骂人时,只有他敢答话,觉得『箱子里是濒危动物』的人就是他;

最后还有两个看上去比较年轻的船员,有种初出茅庐的愚蠢感,大概脑子还不如她好使,船长一骂人他们就不敢声了。

四人议论了一会,大副忽然问:「现在怎麽办?」

船长瞪了他一眼:「你第一天走船啊?这种事需要我教?」说完,他用脚踢了踢行李箱,命令船员把行李箱拉上。

船员们虽然不忍心,但他们不敢违抗命令,船上的地位等级非常森严,再说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活,已经有点免疫了。

眼看着他们弯腰准备拉拉链,平樱子就意识到,她该做点什麽了,必须要改变自己的处境才行。

「那个—我丶我想尿尿—」

平樱子低着头,露出三分羞怯三分乖巧以及四分害怕,模仿源玉子求伏见鹿捏脚时的表情。

船员动作顿时一僵。

四个糙汉盯着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内心的罪恶感强烈得无以复加。大副挠了挠鼻子,说道:「总不能把货物脏兮兮地交给雇主,上个厕所也没什麽吧——」说着,他转过头问船长:「您说呢?」

船员没再继续拉拉链,而是眼巴巴地望着船长。

船长目光扫视,最后落在平樱子身上,后者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就算他是嗜血恶魔也真有点下不去手。

「赶紧的。」船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他只是个走船的,偶尔带点私货,不是人贩子,还没有残忍到欺负小孩的地步。

两名船员连忙把平樱子扶出来,带着她去厕所。

碍于走船规矩,他们不能跟平樱子多说什麽,只是把她带进厕所,给了她一包纸,让她别乱跑。

渡船不分男女厕,只有个隔间,用铁丝网架着,通过中间的小洞能看到海水,基本就是中空的,拉的排泄物会直接掉下去。

平樱子目测了一下厕所洞口,放弃了从厕所钻出去的想法。

她左右四顾,没看到什麽妙妙工具,渡船厕所简陋得可怕,连纸篓和厕纸都没有,上厕所还得自带纸币。

平樱子没办法,只好隔着门板跟两名船员卖惨。

她声称自己父母双亡,一个人到处收废品,养活六岁的弟弟,还说什麽担心自己不在家,弟弟会饿肚子,恳求船员哥哥们放她回去,给弟弟做一顿饭,把藏钱位置和收废品的位置告诉弟弟,办完这些事之后她会自己乖乖回来。

这一招也是跟伏见鹿学的,只要从道德层面攻击对方的良心,就能操控对方从中获取利益伏见鹿经常对源玉子这麽干。

平樱子从来没用过这种手段,不知道效果如何,心里还有几分志芯,担心让对方看出了破绽。

她蹲在厕所隔间哀求半天,外边两名船员一直不声,搞得她很心虚,更加卖力地表演,感慨说就这样死了也挺好的,可以去天上见爸爸妈妈了平樱子说得口乾舌燥,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还以为船员不在,偷偷打开房门,却发现俩船员一个在咬着下嘴唇哭,另一个在揪自己的头发,看上去难受极了。

哇,这麽好用?

难怪伏见鹿那家伙老用这招平樱子算是知道什麽叫『攻心为上』了,她假装什麽都不懂,茶里茶气地问『欧尼酱怎麽了』丶『真的很对不起』丶『我是不是做错什麽了』丶『不要再哭啦我不会再说那些话了」

两船员恨不得扇自己耳光。

他们还是太年轻,不知道小孩子也是会撒谎的,更不知道小孩比大人更加擅长装可怜。在平樱子一通忽悠下,两人成功改变立场,鼓起勇气去找船长求情。

大不了这一单他们贴钱,把今年的工资扣光都无所谓!

船长听后大发雷霆,说是要把他俩丢进海里淹死;大副让船长息怒,建议先把那女孩带过来聊聊再说。

船员们一听有机会谈,连忙把肉票带了过来。

平樱子站在四人中间,再次讲述了一遍拉扯弟弟的故事,为了让故事听起来更加可信,她全程低着头,以免其他人看到自己的面瘫脸。

船长和大副听完,互相对视了一眼,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那你为什麽会被绑架?」

没钱没势没招惹任何人的可怜女孩,为什麽会被财阀花大价钱绑架运输到外岛上?

要是没办法合理的解释清楚,大概船长和大副还是会把她关回行李箱,当作什麽都没有看到一一他们心里清楚,这女孩可能没表面上看着那麽可怜。

平樱子在一瞬间思考了无数种回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给出最具象也是最能让人相信的猜测:

「我丶我不知道——」

「但我听绑我的人说—我是好货·

「还说什麽岛上都是我这样的女孩——」

「以后要跟客人打交道—··我也不是很懂····

船长和大副的脸色变了。

两人对视一眼,示意平樱子别说了。随后他们看向俩船员,表示这事没有商量的馀地,因为雇主就在船舱内,还带着俩保镖,身上都有枪。

俩船员虽然同情平樱子,但不至于为她豁出命来。听到这话,他们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查拉下了脑袋。

船长请平樱子吃了一顿饱饭,然后把她关回了行李箱,这是他们唯一能为平樱子做的了。

平樱子对此并不失望,她从来没有把逃生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好岁也算是得到了重要的情报,没白演这麽久的戏。

船上除了她一共七个人,四名船员和三名雇主,双方只是雇佣关系,并不是一夥的。

平樱子心里有了逃跑计划。

她顺从地回到行李箱,任由船员拉上拉链,静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故意敲击皮箱,小声喊『欧尼酱』。

船员们听到动静,果真又打开了行李箱,问她怎麽了。

平樱子谎称自己想吐,船员信以为真,毕竟小孩子会晕船很正常,更何况平樱子刚才吃了不少饭菜。

他们打算把平樱子带回甲板,让她吹吹海风,稍微透一透气。经过船舱走道时,他们故意绕开休息室,担心让雇主看到。

平樱子留意到了这一点,摸清楚了三名绑匪的具体位置。

等船员上甲板,她偷偷抠嗓子眼,哇的一下吐在了地板上。

两名船员先后离开,一个去拿水,另一个去拿拖把,平樱子趁机溜回船舱。

她贴着墙壁,返回船员绕道的休息室,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就轻轻地敲了敲门,从腰间抽出手枪,蹲在门边守株待兔。

其中一名绑匪拉开门缝,探头张望,平樱子顶着他的下巴开枪,脑浆进满了天花板;

另外两名绑匪受惊,慌忙拔枪点射,把同伴的户体打成了筛子。

可他们瞄的位置不对,高估了敌人的身高,子弹从平樱子头顶飞过,她从尸体腋下继续开枪,打空了子弹。

休息室内一死一伤,平樱子枪法不太行,这麽近的距离都没有把握百分百命中一一渡船的休息室只有几平米,环境相当拥挤。

好在对方也没子弹了,局面一时间僵持下来。

船长听到枪声,带着大副和船员进船舱查看情况。

之后的事情也没什麽好说的,发生这种情况,就算平樱子再怎麽装可怜也没用了。

船长和其它船员没胆子杀人灭口,幸存的绑匪又承诺不追究,并且对船长等人许以重利,最终结果就是四名船员合力制服八岁小女孩。

平樱子被关进行李箱,再喊『欧尼酱』就没人搭理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船只靠港,上杉紫苑派人来接,带走了平樱子和两具尸体。

绑匪缴获了平樱子的警枪,把她安置在猫岛上,好吃好喝供着,她倒也没受什麽折磨,没过多久上杉紫苑就放她走了。

临走前,平樱子索要警枪,对方不肯归还。

这就导致平樱子非常心虚,她清楚警枪丢失是什麽下场,更何况这把枪还背上了两条人命,尸体和枪都在上杉紫苑手上,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伏见鹿肯定要倒大霉了。

伏见鹿警告过她,不准再偷用警枪,可她当成耳旁风,这下闯出祸来,她不知道该怎麽跟伏见鹿开口,索性躲进房间里逃避现实。

直至源玉子叫她出来吃饭,她不得不再次面对伏见鹿,这才说出了实情。

伏见鹿吃着关东煮白萝下,听完了全过程。

中途源玉子打断了几次,大声询问他房间里的杯子到底在哪。他让源玉子再找找,但实际上房间里根本就没杯子,他喝水都是用一次性纸杯,或者瓶装水饮料,主要是懒得洗杯子。

「照你这麽说,绑匪是开了四个小时的车,坐了两个小时的船,对吗?」伏见鹿含糊不清的问道。

「对,具体覆盖范围你自己查吧。」平樱子能跟上他的思路,知道他在想什麽。

「昂,」伏见鹿不置可否,他打量平樱子,试图从面瘫脸上捕捉到情绪:「杀人什麽感觉?」

「我那是正当防卫。」平樱子纠正道。

「行,那正当防卫致对方死亡是什麽感觉?」伏见鹿追问道。

「你不是很清楚吗?」平樱子没有正面回答,她拿起小筷子,打算开始吃饭。

「我是问你,有什麽感觉吗?」伏见鹿问:「需要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吗?

这种事没什麽好羞耻的,有什麽异常直接说,以免日后更加麻烦。」

平樱子歪着头,仔细回忆了一下:「没有特别的感触。」

「—什麽感觉都没有吗?」

伏见鹿有些惊讶,他当初对着樱并教官脑门开枪时,情绪波动还是挺大的,

心里非常紧张,后来杀多了才渐渐习惯。

「血黏糊糊的,有点恶心。」平樱子补了一句:「我挺喜欢那件背带裤,是玉子给我买的,沾了血就穿不了了,感觉可惜。」

「还有呢?」伏见鹿问。

「枪好重,后坐力好大,希望枪械公司能设计一把儿童款枪枝。」平樱子还真就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为什麽没有儿童款手枪呢?理论上小孩更需要这种强力防身手段吧?」

「你发现了商机,等你长大了可以填补这个市场空缺,等你成了亿万富翁,记得孝敬和瞻养我。」

伏见鹿随口胡说八道,他估摸着平樱子可能是开窍了,胆子比以前大了不少,当初平樱子遇到伤人场面时,害怕得自闭症发作,现在都能cos小马哥了。

也不知道平樱子开的是哪个窍,就当它是好事吧!

伏见鹿确定她情绪没什麽问题,还有胃口偷吃源玉子爱吃的鳗鱼,逐渐放下心来,侧身对着房门喊了一嗓子:「别找了,我刚想起来,杯子好像丢了。」

「丢了?」

源玉子找了半天,现在伏见鹿竟然说杯子丢了,那她岂不是白忙活?耽搁这麽久,炸天妇罗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源玉子有点小情绪,但她刚亲完嘴,还在热恋状态,不太好意思跟伏见君呛声,嘴坐回餐桌边,小声嘟囊一句:「丢了干嘛,多浪费呀。」

「怕你洗杯子太幸苦了。」伏见鹿又鬼扯。

换做在以往,源玉子肯定会骂他神经病。

洗个杯子能费多少功夫?再说家里碗筷难道就不用洗吗?怎麽不见他把碗筷也丢了?八成是因为杯子放太久积了灰,亦或者喝水喝饮料积了一层水垢,伏见君直接就把杯子丢了,纯粹是懒得慌!

但眼下源玉子竟然真信了,还有一种『鹿君真为我着想』的幸福感,小嘴莫名上扬,又不好意思表现得太开心,故意压着嘴角,露出了日本人特有的「压嘴笑」得意表情。

平樱子看到这一幕,格外震惊,心想自己这才一天不在家,玉子怎麽变成这副德性了?伏见鹿随便一句鬼话,就让她开心得呆毛摇晃,这是被什麽脏东西附身了吗?

她看向伏见鹿,眼神像是在质问:「你下什麽药了?

伏见鹿无视樱子的眼神杀,他主动帮源玉子夹菜,柔声说道:「底下的天妇罗还热乎着,我帮你留着呢。」

平樱子惊上加惊,她瞪大了双眼,心说你又吃错了什麽药?怎麽会用这种恶心的语气说话?正常操作不是该把热乎的天妇罗夹进自己碗里吗?

源玉子开心得都要化掉了,小脸变成了Q版,鼓着腮帮子嚼嚼嚼,看伏见鹿的眼神都变成了星星眼。

她也给伏见鹿夹了一筷子鳗鱼,说道:「你也趁热吃嘛,鳗鱼很好吃哦,快尝尝。」

这个家到底发生了什麽?

平樱子甚至开始怀疑这两个人的真实性了,眼前的伏见鹿和源玉子真的是本人吗?会不会是上杉紫苑请来的演员?不然怎麽解释他俩的异状?

一顿晚餐成了大型狗粮现场,两人吃着吃着,眼睛都要拉丝了。

吃饱喝足,伏见鹿照例不想收碗洗碗,也破天荒的不想让源玉子收碗洗碗于是把目光投向了平樱子。

这家伙白吃白喝这麽久,一点正事都不干,还天天拿着当保洁的工资,是时候该发挥作用了。

伏见鹿压住源玉子的手,说道:「别收了,昨晚幸苦了一通宵,今晚早点睡吧。」

「,但是」

「让樱子收吧。」伏见鹿把目光投向了平樱子。

刚才他已经确认过了,这小家伙好得很,甚至疑似胖了两斤,小脸蛋还有点婴儿肥了,精气神比他更好,一点都不像经历过生死大劫的样子,故而他使唤起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源玉子也不想收碗,因为某些不好说的原因,现在她比较急着去洗澡换衣服——刚才吃饭的时候,她就觉得坐椅子上不舒服了。

但她又担心樱子难受,觉得樱子好不容易平安回来,让樱子收碗实在不妥:「还是我来吧,让樱子休息一下——」」

伏见鹿给了平樱子一个眼神,向她传达「快去收碗」的意思。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平樱子拿了工资,还吃了伏见鹿做的晚餐,可谓是又短又软。

而且平樱子还有点亏心,毕竟她刚丢了枪,伏见鹿没追究她的责任,所以现在她乖得很,只需要一个眼神,她就心领神会,起身抢过碗筷,主动说道:「我来吧,我已经休息好了。」

源玉子不肯,跟平樱子争抢了一番,最后在平樱子的强硬坚持下,她忧心地松了手。

「樱子的状态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源玉子望着厨房里忙碌的小背影,忍不住询问伏见鹿:「她不要紧吧?」

伏见鹿竖起大拇指,连说三遍「大丈夫』,声称搞清洁有助于缓解压力;源玉子比较相信他的判断,略微放下心来,回房间洗藻去了。

忙了一晚上,又看了一整天电视,还亲了好久的嘴,源玉子身心俱疲,洗澡时打泡沫都有点手软。

她淋浴时喜欢温度调高一点,冲乾净泡沫还想再冲,感觉全身毛孔都舒展开来了。

kimoji。

源玉子舒舒服服冲了个热水澡,裹着浴巾擦头发,一推开玻璃门,就撞见伏见鹿在脱衬衫。

她下意识拉紧了浴巾:「呢?!你丶你干嘛啊——」

「洗澡啊,」伏见鹿一脸莫名其妙:「你是不是忘了,我也睡这个房间?」

源玉子想起这茬了,自从上杉紫苑搬进来,他们就睡一个房,只不过经常昼夜颠倒,根本没有睡一起过。

「啊丶啊对———」」

源玉子涨红了脸,眼睛不自然地乱飘:「那你先洗,我丶我去吹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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