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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9章 柴刀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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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辞恳切,仿佛一心为民着想。

拓跋弘基胸口一阵发闷,强压着怒火,看向那位梵屠寺的扫地僧:“荣枯大师,您佛法精深,已臻化境。不如...由您去考教此子一二,以佛法度化其心中戾气?”

老僧双手合十,脸上满是慈悲之色,声音却带着一种非常‘无奈’的推脱: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普度众生。

然此子杀心甚重,戾气盈天,非寻常佛法可度,老衲观之,其与我佛缘分未至,强求恐生魔障,我佛门以放下屠刀为要旨,而非执著于争斗。此战...非老衲所能,亦非所愿。”

“你...你们!”

拓跋弘基气得几乎要吐血,手指微微颤抖,指着这几人,却一句斥责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能说什么?指责他们贪生怕死?可连项云飞都败了,谁又敢说自己能稳胜江尘?

强行命令?到了他们这个级别,皇室的面子固然要给,但若真是必死之局,谁又肯真的为他离炎王朝豁出性命?

打到此时,竟连后面六关的人都凑不齐了!

这些平日里超尘脱俗、眼高于顶,号称八品宗师,受万民敬仰的武道大宗师,在一个年轻人面前,竟连一战的勇气都已丧失!

这已不是挫败,这是chiluo裸的羞辱,是离炎王朝开国以来未曾有过的奇耻大辱!

就在这令人难堪的寂静与皇帝的怒火中,官道之上的江尘却并未停止前进,

步伐沉稳,不快不慢,朝着玉京城楼前进,一步步踏下,如同雷鸣阵阵,轰鸣在每一个离炎武者的心头。

他缓步前行,白衣胜雪,那并不高大的身影,此刻带给众人的压力,却比整个离炎武林加起来,还要沉重,还要可怕!

先前那些在城楼上气势如虹、声威赫赫的强者们,在江尘目光无意扫过时,竟一个个或低下头,或移开视线,或假装咳嗽,或整理衣冠,生怕下一个被点名的就是自己。

陈天望跟在江尘身后,看着这诡异的一幕,眼皮子直跳,心中五味杂陈,他想笑,却又觉得不合时宜,只觉得一股自豪与热血从心底升起。

痛快!

太痛快了!

沧澜势弱已久,在外界一个小国国民都敢痛斥自己,可以说国运已尽,

而此刻,

号称南离星州第一强国的离火王朝,强者数之不尽,在沧澜使团面前(主要还是江尘面前)...竟成了这般缩头缩尾的模样?

江尘一步步前行,已越过那片狼藉的官道,走出了约莫二十里,官道两旁,围观的人群依旧密密麻麻,却再无之前的喧嚣与议论,只有一片压抑的沉默。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今日这武关将以此种荒诞方式收场,离炎王朝颜面扫地之时——

一个身影,从官道旁熙攘的人群中,缓缓走了出来。

此人相貌平平无奇,属于扔进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那种,年纪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面色黝黑,像是常年在田间地头或是山野中劳作的农夫。

他小腿上还绑着便于行走山路的缠脚布,脚下是一双磨损严重的草鞋。

而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刀。

不是名震天下的宝刀,甚至不是军中制式的战刀,就是一把普普通通,农家用来劈柴的...柴刀。

他就这样拎着柴刀,默默地走到了官道中央,恰好挡在了江尘前行的路上。

这幅尊容,这副打扮,别说城楼上的离炎武者们看得愣住了,就连跟随在江尘身后的陈天望,都忍不住眼皮直跳,心中腹诽:

“这离炎...是真的没人了吗?怎么连这种乡野村夫都出场了?”

那名负责传旨的内侍,显然也是同样的想法,他尖着嗓子,带着几分恼怒和鄙夷喝道:

“兀那汉子!你是哪里来的山野村夫?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惊了圣驾,扰了比斗,你担待得起吗?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

几名如狼似虎的官兵应声上前,就要去拿人。

那持柴刀的男子,却只是淡淡地瞥了那内侍一眼,柴刀随意一横,就在柴刀提起的瞬间,一股无形却锐利无匹的刀气,凭空而生!

嗤啦!

空气仿佛被无声地割裂。

那几名冲上前的官兵,只觉得一股森寒凉意扑面,身上铁甲、手中兵刃,竟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吓得他们齐齐止步,脸色煞白,再不敢上前分毫。

那男子这才收回目光,看向那内侍,挑衅一般说道:

“要不,你来?”

那内侍被这目光一扫,只觉得如同被刀锋架在了脖子上,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吓得他浑身一哆嗦,连忙缩了缩脖子,躲到了侍卫身后,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而一直缓步前行的江尘,此刻也终于停下了脚步。

他的目光,第一次带上了些许认真之色,落在了这个男子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特别是目光在那把柴刀和其小腿的缠脚布上停留了一瞬,随即,他微微点点头。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江尘转过身,看向身后一直紧抱着“秋水”剑的苍山雪,伸出了手。

“借剑一用。”

“啊?”

苍山雪彻底愣住了,美眸中充满了无法理解,这男人...这看起来如同樵夫般的男人,哪里比得上方才那位引动万剑、宛如剑仙的项云飞?

为何面对项云飞时,江尘空手对敌,霸道碾压,而面对这个樵夫,他却主动要求借剑?

不仅是她,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

陈天望更是瞪大了眼睛,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江尘...竟然对这个樵夫,如此重视?

那布衣男子见江尘向苍山雪借剑,脸上非但没有恼怒,反而露出了一抹纯粹而开怀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一个孤独了许久的登山客,终于看到了值得全力以赴的险峰,

他看着江尘抽出的长剑,秋水剑身如一泓清泉,流光溢彩,与他自己手中那把黝黑柴刀,形成了无比怪异的对比。

但他浑不在意,只是提起柴刀,微微拱手,动作朴实无华,却自有一股沉凝如山、锋锐内敛的气度,

他开口,声音传遍玉京城前:

“离炎五百年前第一人,独孤天下,请指教。”

此言一出,平地起惊雷,在整个天地间炸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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