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原初之思与千鹤之舞

看着荧和派蒙走向篝火的位置，王缺眼帘落下，继续之前的思考。

「【原初永恒统辖矩阵】听名字也知道，大概是原初法涅斯用于统辖某些东西的矩阵，那是否就是法图纳呢？」

王缺内心问自己。

实际上，提瓦特因为有过许多不同的文明，加上一些故事被掩盖，只能用童话的方式传承下来这就导致同一个东西，在不同文明，不同故事中，可能有很多不同的叫法。

在加上这些故事中，往往只提一个名字，还不加上注释。

这就导致后来者进行破译的时候，根本搞不清这些东西究竟是不是同一个。

比如说时之千风，你去蒙德说，一些历史学家可能会告诉你，这是存在于古老蒙德的魔神，在蒙德还有他的千风神殿。

但你要问常世大神，蒙德的学者只会一脸懵逼的看着你。

他们的传承故事中，根本就没有这个「称谓」。

可放到王缺的视角中，无论是时之千风，还是常世大神，其实都是伊斯塔露的不同称谓。

像类似的情况，提瓦特还有很多。

而现在这个【原初永恒统辖矩阵】，王缺怀疑就是其中一种。

或许，【原初永恒统辖矩阵】就是【法图纳】，或者说，构成【法图纳】版图的一部分。

「赤王的半永恒统辖矩阵，可以号令沙漠中众多的遗迹构造体，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运行体系。」

「那麽，根据魔神模仿天理的惯例，是否可以认定为【原初永恒统辖矩阵】本质上也可以号令某些东西？」

「那它号令的是什麽？魔神？生灵？或者是提瓦特？」

「应该就是提瓦特吧法大王制作了这个矩阵，统辖提瓦特的一切，至少是提瓦特的大多数，

如此，才能控制提瓦特的命运走向」

「上次我捕捉【法图纳】的痕迹，发现它存在于万事万物之间。」

「那麽，对应到【原初永恒统辖矩阵】上，是否代表着就是它控制万事万物的一种手段呢？」

「赤王利用【半永恒统辖矩阵】控制那些构造体，本质是用的元能信号」

「对应过来，【原初永恒统辖矩阵】如果要控制万事万物，那它是用的什麽？灵魂，还是说某种信息？总不能是燃素吧？」

思绪逐渐进入死角，王缺忍不住开始眉。

信息太少了，即便是他，也难以做出有效的推测。

不过，他即便可以肯定，【原初永恒统辖矩阵】肯定是【法图纳】的一部分，甚至就是【法图纳】，亦或者『法图纳」是【原初永恒统辖矩阵】的一部分。

反正两者之间肯定是有关系的。

只可惜，王缺没有证据，暂时论证不了这个观点。

「你在想什麽？」耳边传来阿贝多的声音。

王缺抬起眼皮，看向他：「思考一些关于世界啊，命运啊的东西，你怎麽过来了，可莉呢？」

「艾莉丝女士在陪着可莉玩，我不太喜欢这种热闹的场景，就走开了点，发现你这里发呆。」阿贝多解释了一句。

「为什麽不喜欢？是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失控？」王缺笑着问道。

阿贝多微微沉默，然后点点头：「母亲制作我的时候，技术并不算完美，却依旧让我诞生了，

所以，她称我为【瑕疵的原初完美】，而有瑕疵，就会失控，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在担心。」

「原初」王缺嘴角一抽，「我今天都要被这个词搞无语了。」

阿贝多挑了挑眉：「看来你刚才思考的东西和原初有关，当初母亲的课题也大多涉及这个方面，不过，母亲研究的是原初生命——」

停顿了一下，他好奇的问道：「能问一下，你在研究【原初】的什麽吗？」

这是阿贝多第一次发现其他的炼金术师研究关于【原初】的课题。

在王缺之前，阿贝多虽然也见过不少厉害的炼金术师，但别说研究【原初】了，大多数炼金术师连【原初】是什麽都不知道。

「唔，【原初永恒统辖矩阵】，怎麽？听说过吗？」王缺笑着说道。

这没有什麽好隐瞒的，毕竟，阿贝多的作文可以是《我的生之执政母亲》。

而且，万一阿贝多真的知道些什麽呢？

有枣没枣，先来一杆子嘛。

可惜，王缺失望了。

阿贝多听着这个词，然后微微摇头：「听上去是像是某种统辖构造体的系统，和我的课题并不相关。」

「你的课题？」王缺脑子里还在想【原初】的事情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阿贝多点点头：「世界的真实，我记得我有和你说过。」

王缺反应过来：「哦哦，世界的真实啊，我记得，怎麽，最近有突破吗？」

阿贝多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一点感悟吧，但还是不多。」

他开始渐渐的觉得，世界的真实，就是生活的意义。

只是，还有很多东西，他并不理解。

「有进步就行，反正你的生命还很漫长，不是吗？」王缺笑着说道。

阿贝多的课题，外人是帮不了的。

哪怕是他这个知道剧情的人。

这种对本我的感悟，只有他自己能去感悟。

外人插手，容易弄巧成拙。

「嗯，还是说说你的这个什麽【原初永恒统辖矩阵】吧，这是什麽东西？」阿贝多有些好奇。

作为炼金术师，他理应拥有对未知的渴求与好奇。

王缺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麽东西，但你现在抬头看。」

阿贝多下意识的抬头。

离岛的上空没有半点云层，之前的爆炸将天空清理一空。

而在夜幕之上，无数星辰悬挂，

「你现在看到的，或许就是【原初永恒统辖矩阵】的一部分。

王缺幽幽道。

阿贝多神色一证，旋即眉：「虚假之天？」

他知道的东西，可比蒙德骑士团知道的要多多了，阿贝多是知道宇宙这个概念的，不能单纯的将他视作蒙德原住民。

王缺点点头：「嗯，刚才大爆炸的时候，艾莉丝女士向我展示了一丝世界的真实。」

他没忍住，用了这个词。

阿贝多顿了一下，摇摇头：「我研究的，并非这个真实。」

然后他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继续道：「你在研究虚假之天这可是一个很危险的事情。」

「哦，有什麽危险？」王缺好奇问道。

阿贝多：「母亲曾经说过，坎瑞亚覆灭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们不断的从世界之外索求力量。」

「喷，我还以为坎瑞亚覆灭的原因是【黄金】的背叛呢。」王缺下意识的吐槽。

阿贝多却没有生气，很认真的点点头：「母亲说，坎瑞亚已经腐朽，他们—-就是故意的。」

五大罪人瓜分力量，导致坎瑞亚无力反抗灾祸，并非是一时兴起，他们就是故意的。

在这五位看来，曾经的人类之光，人类奇迹之国坎瑞亚，就应该被覆灭。

(ps·根据剧情，极恶骑这样的天才，在后期的坎瑞亚，大概是被一直打压的，坎瑞亚上层应该是腐朽了。）

阿贝多说完后，又继续道：「虚假之天是保护，若是不断越它，恐怕会招来灾祸。」

他语气有点担心，可能是怕王缺做什麽傻事。

王缺有些不爽：「我看上去是那种不知道轻重—」

话说一半。

他忽然愣住。

该死，他好像真的是啊。

在另一条时间线上，自己好像真的破坏了虚假之天（世界壁垒）啊。

看着突然愣住的王缺，阿贝多有些奇怪：「你怎麽了？」

王缺摇摇头：「没什麽，只是感觉我确实挺会作死的。」

「那倒是。」阿贝多点了点头，「想起你当初敢直接来蒙德找我学黑土炼金术，学完了回璃月，就搞出一个元素种植园」

「在璃月大范围修改地脉流动阿贝多嘴角微微一抽，然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王缺：「那位居然没有一岩枪将你钉死，我都觉得他果真慈悲。」

地脉的重要性，看看地脉破损的纳塔就明白了。

全提瓦特都正常了，只有他们因为地脉破损，所以深渊力量去之不尽。

地脉是提瓦特的生命循环，也是清理工。

王缺大规模修改璃月的地脉，相当于把这片区域的自净功能给关了。

仔细想想，王缺认可的点点头：「确实。」

摩拉克斯没一岩枪挑飞他，确实大方。

「所以，你研究虚假之天，究竟要干什麽？」阿贝多问道。

他还是很好奇王缺的真实目的。

王缺摇摇头：「没有什麽目的，唔·—要说的话，就是好奇。」

伊斯塔露的事情，肯定不能告诉阿贝多。

即便他的作文是《我的生之执政母亲》，也不能说。

阿贝多微微眉，见王缺确实不想说，便点点头：「好吧，反正你自己小心一点，别什麽都敢去碰一碰。」

对于王缺，他还是认可的，也是把王缺当成朋友的。

不希望王缺一时犯傻，导致出现什麽意外。

王缺颌首：「放心，之前不知道，我可能会犯错，现在都知道了，我怎麽可能还会犯错。」

两人说着，不远处传来喊声。

「王缺，阿贝多，快来啊，千鹤要表演了，快来看。」

是派蒙的喊声。

王缺和阿贝多对视一眼，都点点头，开口回应：「好，我们来了。」

走到篝火的位置。

艾莉丝女士抱着可莉，可莉欢快的笑着。

八重神子提着一个酒壶，似乎是醉了，倒在雷电影的大腿上，狐狸耳朵一动一动的。

行秋提着一杯酒，和荧坐在一起，边上还有宵宫，似乎在谈论什麽东西。

而在大家共同的视线中。

羽生田千鹤褪去了平日的巫女装束，妖力幻化出一袭缀满樱瓣的振袖和服，

袖口金线绣着翻涌的海浪纹样，衣摆随着她的转身绽开如倒悬的影向山轮廓。

「千鹤小姐好棒！」

「千鹤姐姐好漂亮！」

「加油啊千鹤！」

大家欢呼着。

王缺和阿贝多走过来，随便坐下：

「什麽情况？」

王缺看向行秋。

行秋递了一杯酒水给王缺：「八重主编说，千鹤小姐既然是祭典诞生的妖怪，那肯定会祭典的舞蹈吧，千鹤小姐一开始还有些害羞，但将军说她也想看，千鹤小姐就答应了。」

一句话，王缺就大概明白是什麽情况了。

目光看向羽生田千鹤，见她脸上并没有什麽为难，相反，有些幸福的味道，王缺也就没有阻止看来，是屑狐狸看出羽生田千鹤的心结，所以在帮她打开这个心结吧。

随着大家的欢呼，本来醉倒在雷电影大腿上的八重神子醉眼朦胧地举起酒壶，壶底在石板上敲击出三味线般的节奏：

「咚一—咚咚——

而随着她的节拍，羽生田千鹤动了。

她踏着碎步翩然而出，鬓边金箔簪花映着纸灯微光，似雪中绽梅。

忽而甩开绯红振袖，如绯樱染透秋空；忽而低眉折腰，如泣如诉，好似白狐泣泪。

舞至酣处，足尖轻点而起环绕着篝火飞起，旋身如鹤唳青天，腰间朱红儒绊化作流霞；广袖翻飞间，似有落樱纷扬坠入她的衣襟，

直到八重神子的叩击声骤歇，羽生田千鹤振袖遮面，唯馀一缕鬓发垂落颈侧，似未写完的和歌馀韵。

大家早已在她起舞时便已经屏住呼吸，恍觉此舞非人间所有。

安静了片刻。

「千鹤姐姐跳的真好看！」

可莉第一个开口，想起的还有她的掌声。

小家伙的声音好像惊醒了众人。

短暂的安静后，热烈的掌声响起。

「好！」

「好看！」

「千鹤小姐好棒。」

不仅仅是篝火边的大家在鼓掌。

还有不远处的一些商会夥计，也都看见了千鹤的舞蹈，一个个从目瞪口呆变成狂热。

可以预料的，羽生田千鹤在商会中，很快就会出现一片簇拥。

这些见过她舞姿的夥计，会变成狂热的追星族。

转回篝火处。

一舞停歇，羽生田千鹤红着小脸，对着周围的大家微微欠身，以示感激。

而大家回以更热烈的掌声。

即便是王缺，也在用力的鼓掌。

掌声，是对一场好的演出最好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