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
虽然井上一郎不是在骂我,可对我来讲,这就是在骂我。
其实,不仅是对我来讲,恐怕对所有华夏人来讲,这都是在骂人,而且是骂人最狠的话,比什么他马勒戈壁的,狗日的等等要狠多了
我蹦出一句我是你祖宗以后,井上一郎有点懵,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显然我这话整的他不会了。
没有理会这厮,我问了一旁丹迪一句:“坑挖好了没有?”
“挖好了。”
丹迪回了我一句。
差不多十分钟以后。
老周带着大部队来了。
有高鼻子的白皮肤老外,还有黑瘦的越南佬,有国内的社会大哥,也有阿三等等。
反正,我是一个都不认识。
“哥,人都到了。”
老周来到我身边,提醒我一句。
我嗯了一声,随后看向那帮人:“诸位,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都懂英语,为了方便咱们交流呢,我就用这门通用的语言。这次,我拜托老周请大家来这呢,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春天来了,应该绿树成荫,到了植树的好季节。”
我也不管我这话,他们信不信。
面对着这帮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家伙,我看了丹迪一眼,冲他使了个眼神。
丹迪立马会意。
井上一郎这会不淡定了。
人被推到坑中的他,直接飙起母语,叽里呱啦的,我是一句都没听懂。
也不是一句都没听懂。
八嘎这种骂人的话,我还是能听得懂的。
随着填土继续,生龙活虎的井上一郎,也不叽里呱啦了,等到土淹没了他的嘴巴,这家伙也开始没了动静。
对于这帮观看植树观众此刻心中的想法,我也猜不透,更不想去猜。
“施肥成功!明年这片猴面包树应该能长得比较茁壮吧。”
我话刚说完。
丹迪来了一句:“只怕还得施肥。”
随着丹迪这话一出。
老周带来的那帮人,脸色大变;就连老周,此刻脸色也很难看。
“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有人开口了。
是一个小泡菜。
“李,叫我李先生就行了。”
我随口道了个假姓。
“李先生,你好,在下朴正南,我们在贵地一直安分守己,从未做过有违贵方利益的事情…………“
不等朴正南把话说完,我打断他的话:“朴先生,别害怕,这次叫大家来呢,就是来植树,除此之外,没别的意思。”
“刚刚种下去的肥料,不知道诸位都认识吧。”
见没人出声,我继续说道:“井上一郎,罪大恶极,只因对我方不满,心中还惦记着老贝利这个魔头,竟然背地里搞小动作,私通我方之敌,玩起人体炸弹行刺,致使我方塔隆将军受伤。你们说,这样的人落得这般下场,是不是罪有应得?”
我的询问得到了响应。
那帮人是是是的回答着。
“我们呢,不是不讲理的。诸位来纳迪丹古是来求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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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鸡儆猴。
我用井上一郎这只鸡,威慑朴正南等一帮猴。
能不能震慑住他们,让他们安分守己;其实,我心中也没底。
毕竟,我又没啥读心术,又不是这一个个肚子里的蛔虫,可以做到对他们心中的想法一清二楚
望着沉默的那帮人,我又抛出一个橄榄枝:“为了彰显我们对投资人的尊重,从今年开始,纳迪丹古的税收在以前老贝利制定的那套规则的基础上,减免百分之三十。不用这么看着我,这事,我可以做主。”
最后一句话是为了彰显我的权威。
至此,那帮人脸上这才露出喜色。
“刚刚活动了一番,有点饿了,难得大家聚的这么齐,这样,我请客,咱们吃顿便饭,互相之间也认识认识。”
离开的时候。
丹迪来到我身边,问了一句:“军师,刚刚那个人真是行刺将军的凶手?”
“不知道!”
我干脆利落的说了这么一句。
丹迪有点懵逼。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其实,对咱们来讲,他是也好,不是也好,这重要吗?”
我这两句话,让丹迪无法理解了。
虽然在小黑之中,他算是聪明人,但是此刻脑子依旧转不过弯来。
替罪羊。
为了给塔隆将军遇刺事件画上一个句号,我需要一个替罪羊。
至于井上一郎,只能算他倒霉。
这个人的名字来自老周之口,对井上一郎,我谈不上熟悉,刚刚也就是刚见面,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
看似目前纳迪丹古仍旧风平浪静。
实际上已经出现危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塔隆将军遇刺,这事悬而不决,自然会给周边的奥马尔、诺德以及弗拉基米斯带来心理上的压力。
在塔隆将军遇刺一事上,这三位扮演着什么角色,我不知道。
也许,他们之中有凶手,也许没有。
不过现在来讲,查清楚谁是元凶不重要,这个不重要不代表此事就不查了,可以慢慢查,慢慢搞清楚;只是眼下,必须要有一个结果。
将军震怒,要对三方开战。
当时我人还在国内,是布雷克打电话通知我此事。
虽然悲剧没有发生,但是奥马尔、弗拉基米斯以及诺德,总不能说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吧。没有一个答案,这帮大佬会作何感想,是他们干的也好,不是他们干的也罢,会不会自危,会不会多想,会不会因此开启了与我方的战事。
眼下,我们需要时间发展,而不是与周边军阀一较高低。
轻重缓急,利益得失。
这才是重中之重。
拿个小樱花当替罪羊,这是最好的结果。
一来让这事有了终点,算是给奥马尔他们一个交代,不管他们信不信,我方公布这么一个结果,代表态度,无意与其争端,也从未怀疑过你们在此事件之中扮演过什么角色。
他们信不信,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二来嘛,就是眼下,杀鸡儆猴,震慑一下这帮投资商人,让其不要背地里胡搞八搞。
我这一箭双雕能否成功,我也不知道,看结果吧,反正能做的,我已经做了。
尽人事,听天命。
(三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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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
隔着心。
看似饭局上,大家伙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可每一个人都戴着一张面具。
说到底,我还是不太适应这种氛围,哪像我跟老马、胖子他们在一起吃饭,彼此真诚,至少不用隔着心。
固然,身份与地位已经让我不需要顾忌言行举止,不用在乎是否会伤到在场之人谁的面子;但是呢,面对着这帮言行不一的家伙,我得琢磨他们心中的想法,透过表面看本质,别管答案是否正确,这让我一刻不能松懈。
这会,我有点想念平凡时光了。
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欠。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送走了这帮人以后,我叫住了老周,给他安排个活:“将你手下的人马,都撒出去,留意这帮人的动向,看看有没有人背地里搞花活。这点小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哥,我办事,你放心。”
老周还是老一套台词。
“井上一郎在将军遇刺事件之中,扮演什么角色?”
在老周即将离开之际,我问了这么一句。
周老板一愣,短暂的愕然几秒,随后说道:“小樱花不是背后…………”
“说实话。”
不等周老板把话说完,他起了个开头,我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最近因为生意方面的事情,小樱花跟我多有摩擦。故此,当时我跟您说小樱花不安稳,完全是我借刀杀人。”说完,周老板抬头看向我,“哥,我说的是实话。”
其实,我等的就是老周这句话:“你能打开天窗跟我说说心里话,这很好。所以,接下来怎么做,你心中应该有个尺度了吧。”
“哥,我明白了。”
“另外就是,纳迪丹古的治安问题。我觉得有必要成立治安民兵大队,协助城防卫队维护地区稳定。你来当这个民兵卫队的主席,你看怎么样?”
我给老周封了个官。
恩威并用嘛。
有道是要想马儿跑得快,就得让马儿吃草。
这一步能不能换来周老板的感恩,我不知道;不过至少能稳住这老小子。
接下来的日子,倒也风平浪静,没有发生啥大事。
胖子跟我前后脚,假期没过完,就跑回来了。
“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
“脸怎么红了?”
“找不到老婆急的!”
“怎么又白了?”
“相亲碰到个恐龙给吓的!”
都说男人至死都是个少年。
这可不光在女人方面,还有天性。
八十岁的老大爷,也有鞭炮炸牛粪的冲动。
生活的阅历逼迫着我们成长,可是在几乎每个男人心中都住着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一番骚话下来,我很高兴。
异国他乡,或许只有在胖子面前,我才能这么轻松,不用想七想八,似乎勾心斗角,似乎尔虞我诈,都已经随风远去。
“怎么回来的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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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胖子相拥在一起,分开之后,我问了这么一句。
“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嘛,受不了了。待在家里,除了相亲就是相亲,没完没了了。哥们好歹也是211高等学府毕业,就这么老大难嘛。你小子提前回来,算是脱离苦海了,我可就惨了。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就我回来的那天,我他妈还在相亲呢。老娘们四十多了,他妈的,儿子都二十好几,比我都小不了几岁。”
胖子的话匣子打开,牢骚个没完。
“这不正好嘛!伟哥今后不用努力了!”
我开着玩笑。
“去你的!你以为是富婆啊。富婆轮得上咱弟兄?那娘们,长得比我妈都老,我跟她站一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带出来一个猴呢。”
胖子这话是夸张,还是写实,我就不知道了。
机场外。
我俩也没废话,直接上了车。
国内压抑的太久,可是将胖子憋坏了,上车就喊着去红浪漫放松放松。
“对了,光子。”
路上。
胖子想到什么,看向我说道:“我来之前,看过老马。老马让我问问你,他啥时候可以过来?”
我说:“不是跟他说了,让他先养好伤嘛。”
“话是这么说,可…………”
胖子欲言又止,没说下去。
老马这个人怎么说呢。
没啥坏心眼。
跟我以及胖子一起长大,从小撒尿和泥玩的主,我对他还不了解嘛。只是不同于胖子的大大咧咧,老马有时候有事藏在心里,有点类似那种喜欢跟你玩心眼。这可不是说,他是个喜欢算计人的主。怎么说呢,有点像娘们,没错,就是娘们,有时候喜欢让人猜他的心思。
“老周,是我。你联系一下羊蛋子,问问他最近什么时候有船。我等你电话。”
差不多五分钟过后。
周老板的电话打来了。
“好,我知道了。你将联系方式发在我手机里。”
结束了跟周老板的通话,我又拨通了老马的电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老马,是我。你去办张不记名的手机卡(虽说手机卡实名制是13年推行的,但是政策这玩意从施行到全面铺开,是需要一段时间的。16年的时候,像路边摊,报亭之类的地方,还是能买到那种不记名的手机卡的。这玩意十块的,二十的,一百的,都有。其实话说回来,比后来的套餐划算的多了。那年头经常换号就是这个原因。)。今天就出发,去gd省,对,到了地方以后,你打这个电话,我将手机号发给你。你提羊蛋子就行了。对了,你自己的手机号要放好,手机的联系人都赶紧搬家,不要留下什么东西。额,换个手机也行。就这样,小心点。”
安排好了一切之后,我这才结束了跟老马的通话。
虽说老周说羊蛋子做人蛇生意,从未失过手;但是,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国内不比贝宁,这方面查得紧;万一羊蛋子的手下在那边出了问题,老马可就沾染麻烦了。我这么安排,能不能帮老马降低风险,我不知道,不过应该有点作用吧。
“用不了多久,咱们三剑客又能在贝宁土地上再次聚首了。”胖子说完,看了我一眼,“光子,看你情绪不高,咋了?”
“我担心老马那条腿,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还没好利索,也不知道这路上能不能吃得消。”
“你不都安排好了嘛。”
“话是这么说……算了,不说了。”
我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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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龙!”
“伟哥,您来了!”
曾几何时。
那个在小餐馆里闪亮登场的龙哥,也没有往昔耀武扬威的气势了;这会,他见到我们以后比孙子还孙子。
摇尾乞怜的跟自家养的土狗似的。
这可没有贬低人的意思,怎么说呢,地位不够,听话来凑;其实这就是聪明人,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虽然惺惺作态可能让人觉得什么吧,有点太窝囊了;可往往这种人,不管是在职场上,还是在官场上,都能吃得开。
“你哥我最近心情不佳,需要好好放松放松,去,给我叫些姑娘,我要打三十。”
胖子还当自己十七八岁呢。
“听他扯淡,给他叫来俩姑娘就行了。”
我添了一句。
“瞧不起人?”
胖子有点不乐意了。
“悠着点吧。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年轻,真当自己还青春啊。”
我冲胖子来了这么一句。
“三个,不能再少了。”
如今,阿龙已经被胖子提拔成阿尔法镇这家红浪漫的经理之一,也算是升官了吧。
毕竟,以前阿龙也就只是个叠码仔。
刚上三楼,我就听到阿勇的大嗓门。
“怎么回事?”
闻声过去。
我看到阿勇还有几个打手,正围着一个坐在地上的姑娘,虎视眈眈。
也不知道那姑娘又闹什么幺蛾子。
“哥!”
见我跟胖子过来,阿勇叫了我这么一声。
这一刻。
我愣在了当场。
是她!
与那姑娘正面四目相对,我心中暗道一句。
姜红。
丽丽!
两个不同的名字,一个女人。
我对这女人有印象,起先来自于某人的年薪五十万,之后,也是扯淡了;这世界真的很小很小,过年期间不是有过一次去镇上相亲嘛,给我介绍的那位将姜红吹得天花乱坠,什么外海高等技术人才,什么天之骄女。
要不是之前在红浪漫的偶遇,说实在的,我真分不清这些头衔的真假。
她这么快就回贝宁来了?
姜红显然在这一刻也认出我来,眼中除了吃惊,还有怎么说呢,那眼神说不上来,就好像小学生考试没考好回到家怕家里人知道,这其中有些心虚、害怕又好像羞愧。
感情姜红回国一趟,人变了。
不愿意接客也就算了,还闹情绪。
做娱乐业的就怕遇到这种,刺头,你带头搞事,这让团队里的其他人作何感想,不就起到一个坏的表率了嘛。
如果人人都这样,团队怎么带,生意还怎么做?
故此,这也就有了现在阿勇带人教育教育姜红。
说来这女人运气不错,碰到了我。
要是再晚点,就阿勇那脾气,那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下手可黑着呢;姜红免不了要吃一顿皮肉之苦。
从阿勇那我大致了解了情况,当然,这都是阿勇的一面之词。
“我知道了,这里交给我吧。”
我淡淡的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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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胖子想说什么来着,但是没说,他是知道姜红身份的,也知道我跟姜红相过亲,我曾跟他说过。
临出门的时候,胖子多看了我两眼,我看到那厮嘴角憋着坏坏的笑容,只怕误会了什么。
门被带上。
我走到一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既然不愿意干这行了,为啥还回来?”
姜红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不敢看我,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回避我,亦或者曾经在国内跟我有过那样一段小故事,感到羞愧见不得人。
不过话说回来,干这行的,也会这样不好意思吗?
“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不过这呢,有规矩。你愿意来赚钱呢,就留下,不愿意呢,可以离开。我记得,老周说过不会限制员工的人身自由。”
“如果要是有人不想让你离开,你也可以跟我说,没事的。我说句话还是管用的。”
话上的规矩是话上的规矩,实际的规矩是实际规矩。
虽然周老板曾经跟我说过,他场子里的姑娘多数都是国际交换生;但是这一行,也谈不上啥光彩的行业,不可能一点淤泥都没有的。
我听是一回事,当一回事又是一回事。
不过老周都这么说了,再加上也没人闹,我也懒得探究其他。
不是我这个人没啥正义心,天底下不平之事多了,我上哪管得过来;再加上,我算哪根葱,平头百姓一个。
只是,今天碰到姜红这事,再加上这女人跟我怎么说呢,或多或少也算有点缘分吧;处理她的事情,对我来讲也算是举手之劳。
“说话啊!”
我眉头一皱:这娘们咋变哑巴了。
“信不过我?”
我继续问道。
“光哥。”
她还记得我的名字,叫了我这么一声。
“你说什么?”
我有点无语了。
又不是大家闺秀,千金小姐,这怎么说话嘤嘤嘤,好像说了不少,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只见她嘴唇微动,不过我是一个字都没听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你担心我放你回去,你会乱说话?”
我猜测着她心中的顾忌。
她摇着头。
妈的,我算是服了这娘们了;也就是碰到我,脾气还不错;换做别人,谁他妈的愿意跟她这么耗着。
“我不想再跟别的男人有什么了!”
姜红这次说的非常清楚。
听到这话,我为之一愣。
这事怎么说呢,挺搞笑的,当着婊子立牌坊,说句难听的,自己干的啥行业,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我想笑,却没笑出来;因为姜红说这话的时候,非常认真,明显不是拿我打哈哈。
“想回去?我可以安排!”
她又摇头了。
马勒戈壁的。
这不会是让我猜吧。
我可真没这本事;我要是有这本事,在国内也不会打光棍了。
“你能不能跟我说清楚点。”
我有点没了耐心。
像我这样脾气还算不错的,都有点受不了她了。
“您能不能帮我安排别的工作,我还想在这里上班。”
姜红低着头,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我知道,这可能有点为难了。如果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姜红没有将话说死。
我说:“要不这样吧,你去二楼当个大堂经理。你看,这样安排如何?你愿意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对这娘们这么有耐心,说来,有时候有些事,它就是这么莫名其妙,毫无道理可言。
“我愿意。”
说完愿意以后,她来到我身边,坐在我腿上,然后帮我宽衣。
“你干什么?”
“我就会这个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所以…………”
欲言又止的姜红低下了头。
我呢,也不是啥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也不是他妈守身如玉的三好青年;如果是,我也不会在胖子一怂恿就跟着去洗脚了。
男人嘛,其实这都很正常。
可这一刻不知道怎么的,状态上不来,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有点趁人之危,这让我心里有点别扭;故此,对她,谈不上讨厌,但是有些排斥。
“我脏!”
从我身上下来,低着头的姜红嘴里蹦出这么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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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这会我的嘴巴有点别扭,那拿捏的姿态像极了娘们。
我是个容易腼腆的人。
脾气秉性这玩意,或许可以隐藏,但是却无法改变;这也就是为啥一些眼力毒的人,能够透过表面看本质的原因所在。
其实呢,对我来讲,我根本用不着跟姜红解释什么。
说句难听话,在我面前,姜红算得了什么。
可这会,我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最近累的,还是咋滴,总觉得浑身不对劲,尤其是再面对主动的姜红,加上我之前还跟她相过亲,过程呢,也没啥不愉快,甚至呢,如果不是有前因,我俩那会谈的还算不错。
故此,这会我感觉我都不是我了。
“我还有事。”
我像个孙子一样,找了个借口开溜了,只剩下姜红卧在沙发上发呆。
这会,她想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没回头,故此也就没注意她脸上现在是啥反应。
刚走出门,走廊里就传来胖子吹牛逼的声音。
“哥们外号不倒翁。不知道啥叫不倒翁?听说过张家长、李家短的传说没?知道我姓啥吗?我姓张。”
这会,胖子那可真是逍遥。
左拥右抱。
齐人之福啊。
就他现在这身处环境,绝对是绝大多数男性同胞梦寐以求的一幕。
注意到我以后,胖子将胳膊从身边娘们的肩膀上收了回去,放下来,然后看向我,问:“光子,今天咋了这是?”
“啥咋了?”
“年薪五十万威力这么猛吗?这才多长时间就让你缴械投降了!”
“去你的。”
我给了胖子一个白眼。
说到底,青春不再,热血不存,人随着年龄成长,想法就多了;固然有男儿至死是少年的说法,喜好这东西十八跟八十都一样,但是怎么说呢,不再是青春懵懂,细胞活跃,凡事都能亢奋无比。
我记得我第一次去网吧,是胖子带我去的。
那是我十五岁的时候。
说实在的,当年也就砍个传奇,都能让我兴奋几天几夜。
后来那啥,洗脚吧。
好像是老马起的头。
没错。
是老马。
当年的老马那可是小旋风啊,说句好听的绝对风云人物,说句中规中矩的,刺头一个。
那次洗脚,好家伙,兴奋了整整小半年,别说真枪实弹了,回想一下画面与经历,就能激动地不要不要的。
懵懂已不再,初心不改是一回事,纯粹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个时候,胖子来到我身边,偷偷的往我手里塞了个红色小药丸。
“干嘛?”
我有点明知故问了。
“你说干嘛。”
胖子冲我挤眉弄眼。
我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我将红色小药丸塞回给他:“哥们用不着。”
“别嘴硬了!真当自己身子骨还是当打之年啊。”胖子说,“哥们我还能笑话你不成?”
明显误会我为啥这么快出来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胖子,也不知道来真的,还是故意安慰我。
他压低声音对我说道:“其实,哥们跟你说实话吧。兄弟我也只剩下嘴了。你说得对,我现在真跟十七八岁没得比,这身子骨也不是当打之年。别说以一敌十,三人成虎了,一对一我都有些够呛了。”
说完,胖子指了我一下:“你可千万别笑话我啊。”
“想啥呢!我没碰她。”
我解释着。
胖子哦了一声,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随后反应过来以后,用着惊诧的眼神看着我;估摸着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啥了。
“你用不着这么看我,我也就跟她聊一会。”
“行啊!高端大气上档次,玩起柏拉图了。”
“啥柏拉图,能不能少扯淡。”我懒得跟胖子继续扯淡,我也没忘了答应姜红的事情,“那啥吧,刚刚我跟她聊过,答应过她,她不想在三楼的娱乐场做了,我让她去二楼当经理,帮忙带带团队,管理管理人员。”
说完,我拍了胖子肩膀一下:“就这事,哥们就不打扰你了,自己玩吧。我出去透口气。”
说实在的。
红浪漫三楼的装修,挺让人上头的。
粉红色的灯光,抑扬顿挫的歌声,很容易刺激人的荷尔蒙分泌;可这事呢,你得有个兴奋劲才行,如果人心情失落,亦或者很不在状态,那么这种灯光也好,歌声也罢,就有点让人厌烦了。
出门。
呼了两口新鲜空气。
我给自己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调整着状态。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咋了,没病没灾的,就是觉得不舒服;也不知道是年后综合征,还是纳迪丹古市走一遭,公粮交的太多;总之,这一刻我都感觉我不是我了,甚至我有一种预感,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事实证明。
我真没想多。
我跟老马是不是心灵感应我不知道,我那天不在状态,是不是预感到老马要出事,我也不知道。
不过,后来还真有事发生,而且没过多久,是关于老马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老马那边一切顺利,上船以后还给我打了个电话,报一下平安。
电话里,我答应他,等他到了,我跟胖子一起去接船。
结果,头天早上打的电话,隔天下午,就出事了。
我也不知道老马出了啥事。
电话那头,他声音急促,好像碰到了啥麻烦。
而且是大麻烦。
他向我交代后事了。
“光子,哥们可能要栽了。兄弟我这辈子没求过你啥事,你知道,我就一个儿子,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除了我爸我妈,就我儿子了。我这个当爹的没用。如果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能不能…………”
“老马,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不等老马把话说完,我呸呸两声,驱赶着晦气:“大过年的,你咋说这些不吉利的呢。“
有道是,没过完十五,不算过完年。
“哥们没跟你开玩笑。”
老马刚说完。
电话那头传来砰的一声。
枪声。
绝对是枪声。
哪怕老马跟我远隔千里,但是现在,我对这动静极为敏感了,我也是见过大阵仗的,自认为自己绝对不会听错。虽然爆竹的声音跟这玩意儿发出的声音很像,但是还是有根本上的不同的。
“老马,到底出啥事了?老马!”
我已经喊不应老马了。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
信号断了?
我发呆的看着手机,随后赶忙将手机号反打回去。
也许是心里太乱,这让我手都有些不听使唤,止不住的颤抖;小小的手机都他妈的将我给打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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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
手机从我手中滑落。
我气得直跺脚。
弯腰,我捡了两次手机,直到第三次才将手机从地上捡起;也不知道这死玩意是粘在地上了,还是他妈的故意给我叫板。
我再次拨通老马的手机号,结果关机。
“光子,咋了?老马怎么了?”
人在我身边的胖子,也就听个大概,实际上连大概都没有。
面对着胖子的询问,此刻心乱如麻的我,直接选择了无视。
我没功夫搭理胖子,而是拨通了老周的电话。
“是我!”
“哥!”
“在哪呢?”
“在纳迪丹古市这边的场子里。”
“那个羊蛋子还在纳迪丹古吗?”
“哥,怎么了?”
“还在吗?”
我声音沉了几分。
“这…………”
不等老周这出个下文。
我怒吼着:“给我去找,找来!”
“哥,您别着急,我马上派人……我亲自去找。”
电话那头传来砰的声音,应该是什么东西被碰到了;估摸着是周大山慌不择路,碰到了茶几,亦或者被啥绊了一跤。
我挂断电话,随后看向胖子:“老马出事了。”
虽然胖子刚刚猜到一二,但是当听到我说出这话以后,他反应依旧很大:“出事了?出啥事了?“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
我有心帮忙,可却无力;说到底,鞭长莫及,我这会都不知道老马在哪,更别说知道他发生啥了。
“谁他妈的出的这个馊主意,让老马走蛇道?”
我骂骂咧咧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有点后悔了。
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
想来贝宁这边,方法还是有很多的;走蛇道是一方面,也可以走移民嘛,又不是欧美国家,移民很费功夫;像非洲这些小国,移民还是很简单的,基本上交钱就行,也花不了多少钱;如果不想移民,还想保留国籍,走绿卡也没问题;不管是投资也好,还是人才引进也罢;这边我都可以帮上忙。
这可不是我对老马不上心,说到底还是认知问题,人的思维受到见识的局限。
就好像我们农村的去城里探亲,马桶都不会用。
这可不是夸张,事实的确如此。
记得某知名演员王宝强曾自曝过,他就闹出过这种笑话。
我也就是最近这段时间稍稍开了些眼界,以前窝在国内,在大城市,算是开了眼了吧,但是也就朝九晚五,臭打工的一个,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像我们这种人,几乎没啥生活可言,更别说见识,其实这种局限又何尝不是一种跟世界的脱轨呢;唯一的生活,下班打打游戏,除此之外,好像没啥了。
因此,别说什么大学生见多识广,完全都是误解;人都有其认知上的局限性,让我一个跟电脑打交道的程序狗,去关注啥移民方法,啥移民方式,这不是扯淡嘛。
就算我浏览过这方面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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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要是有这方面的需求,有这方面的兴趣好说,多浏览,多寻找方法;可对我一个当初贫贱不能移的主,这方面我有啥兴趣可言。
再加上,当时也当局者迷。
胖子也小子受缅北影响过大,出了这个馊主意,我也是被他忽悠到了,当时没想那么多,再加上有老周这个交际面还算广的渠道,自然而然也没往其他方面去探寻。
这会,我在想这些,就有点马后炮了。
似乎,我的话对胖子起到了作用;这家伙眨巴着眼,跟小学时候被老师罚站似的,可怜巴巴的愣在那,有点不知所措。
周大山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差不多二十分钟以后,他给我打来电话,说是找到羊蛋子了。
“人先留在你那,我这就去纳迪丹古市,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说完,我出了红浪漫。
这几天不用上班,因为胖子经常耗在这的缘故,故此我也经常往这跑。
要是在以前,没啥事的时候,我还真没工夫往这地方钻。
主要是没时间。
早上九点半就上班了,晚上下班就得去军营,回来都是半夜三点多,早一点也得两点多;哪还有闲工夫瞎折腾啊,有时候寂寞了,偶尔挤挤时间还行,可这时间再怎么挤,一共就这么多,也挤不出来。
“你跟过来干啥?”
我刚上车,胖子就窜到副驾驶。
“我跟过去问问情况。”
“你能问出啥情况。”
说完这一句,我也没跟胖子继续扯皮,直接发动轿车。
前往纳迪丹古市的过程,还算顺利,没发生啥事情。
到了纳迪丹古市以后,我没有直接去周大山那,也没跟他打电话,而是拨通了丹迪的电话;如今,丹迪已经是纳迪丹古市城防治安负责人了。
老样子,让他带上人去老地方,上次那片猴面包树林。
“我随后就到。”
挂断电话以后,我这才拨通周大山的手机号。
“哥!”
电话那头传来周大山紧张而急促的声音,这一声哥叫的,太多东西在其中了。
“你带人过来一下吧,就上次那片猴面包树林。”
多余的话,我也没说。
周大山是不是飞来的,我不知道,不过估计也是二百多迈冲过来的。
他跟我算是前后脚吧。
我才来到猴面包树林没多久,正看着丹迪他们挖坑呢。
周大山带着几个人,押着羊蛋子就已经出现了。
下了车以后。
手握手机的周大山,是一路快跑过来的。
“哥,我来了,人也带来了。”
来到我身边,气喘吁吁的周大山道了这么一句。
我嗯了一声,也没看他,继续盯着小黑在挖坑。
而在这个时候,羊蛋子也被押了过来。
这货两脚发软,满头虚汗,虽然不知道发生啥了,但是吓得直打哆嗦;毕竟,就眼前这情况,挖坑,明显就是要有人被当肥料,换谁也得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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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王八蛋!”
胖子可不是个冷静的主,易冲动,别管身手如何,喜欢用拳头说话。
怒吼了这么一声之后。
胖子直接向羊蛋子冲了过去,直接给了羊蛋子一拳。
羊蛋子这个人呢,也不是啥身材魁梧的,甚至瘦弱,哪里吃得住胖子这一拳,当时就被放倒在地。而胖子,也没放过他,冲着倒在地上的羊蛋子就是两脚。
“胖子!”
我叫了一声:“够了!”
至此。
胖子这才住手。
我上前,望着倒在地上的羊蛋子,蹲下来,问他:“杨老板,没事吧?”
“哥!”
羊蛋子委屈巴巴的叫了我一声,这会他心里只怕是一肚子苦水;主要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到这会他也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了。
“来,起来。”
我扶起羊蛋子,拍了拍他的身上的灰尘。
“不是跟你说将杨老板请过来嘛,咋还将人给绑了?”我这话是冲着老周说的,老周呢,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待到羊蛋子双手恢复自由以后,我拉着他的手,来到小黑挖好的坑前。
这会,羊蛋子两腿打着摆子,瑟瑟发抖,惴惴不安的就像淋过雨的村头野狗似的。
“下去。”
“什么?”
“下去。”
见我脸色难看,羊蛋子虽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还是老老实实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因为周围那帮持枪荷弹的小黑,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帮人可不是好说话的主。
下了坑以后,羊蛋子直接就给我跪下了。
“哥,饶命啊,哥!哥,饶命啊。”
羊蛋子拼命给我磕头,头都磕破了。
“别怕,你说说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我淡淡的说道。
“哥,我……我…………”
此刻,羊蛋子已经变成了结巴。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我望着羊蛋子问道。
“知道。”
随着羊蛋子说完这话,有人开始填土了。
“别!我不知道啊。”
羊蛋子欲哭无泪。
填土只是停了两秒,又开始了。
“我真不知道。哥,我真不知道我做错啥了。”
哭了,别看羊蛋子是个汉子,也是跑江湖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一样怂了。
“我兄弟,上了你的船。这事,你有印象吧。”见羊蛋子点头,我这才继续往下说道,“可现在的情况是,人出事了,生死不明。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我……我…………”
羊蛋子依旧结结巴巴的。
我问:“现在知道错哪了吧!”
羊蛋子是知道了,可知道有什么用;其实对他来讲,他也不愿意发生这种事情,可事情已经变成现在这样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缓缓起身,叹了口气,“杨老板,别怪我。”
说完,我转身而去。
“哥,饶命啊。这不关我的事情,哥!”
我没有理会身后羊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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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羊蛋子这件事情上,我躁动而乱糟糟的心得到些许平复,但是远远不够,我并没有从中找到啥快感,也没找到啥藉慰。
我的心,还是那么沉,就好像蒙上了一层阴影。
老马跟我是二十多年的兄弟,上学的时候,要不是老马罩着,我呢,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麻烦。老马这个人不容易,苦出身,早年也是贪玩,没上出学,后来只能卖些苦力气。
记得曾经老马有过抱怨,专家建议农村出来的孩子长大以后从商改善环境。
那个时候,老马提到专家就骂骂咧咧。
从商,说得容易,哪来的本钱。
这是一方面。
还有就是,农村出来的,本来见识就少,认知也就有限,从商,从哪方面;开个餐馆,搞个门面;说得容易,一个小店支撑下来,前期投入最起码几万块钱,如果不能盈利,直接就打水漂了;几万块钱可不是嘴巴一张一闭就能蹦出来的;农村人攒个几万块钱,容易?这得多长时间。
做不成,浪费的不光是金钱,还有时间。
在贝宁,我与老马再次相遇,本来是想帮帮他;谁能想到最后竟然害了他。
“光子,光子。”
胖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只不过,后面的,我听不到了。
那一刻,我只觉得越走脚步越沉,两条腿都有千斤重,到最后更是眼前一黑。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人在纳迪丹古市我的家中。
“亲爱的,你醒了?”
我刚想问,这是啥地方。
可看清是丁瑶以后,我将这话咽了回去。
这会,我只觉得头很重很沉,就好像醉酒后,次日醒来那种感觉,整个人身体仿佛就不是自己的了。
我问了一句:“我怎么会在这?”
“他们把你送来的。”
丁瑶说了这么一句,随后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随着丁瑶这么一问,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像个娘们似的,投入丁瑶的怀中,嚎啕大哭。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咋了,就是感到特别难受,就是想哭。
我承认,不是一个坚强的人,遇到点事情也容易怂蛋。
上次,我哭还是因为我爸害了病,那个时候是六神无主。
这次呢,情况怎么说呢,也差不多。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丁瑶拍着我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哄着我。
哭是一个人释放情绪最好的方式,虽然对于老爷们来讲,这方式怂了一点,甚至可笑了一点;但是别说,还真挺管用的,至少哭出来以后,心里面不再那么憋得慌了。
我将老马的情况跟丁瑶说了一遍。
“没事的,马兄弟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的。”
我知道,这是丁瑶在安慰我,可是我喜欢听这话。
不知道是苍天开眼了,还是丁瑶这话灵验了,也许是老马命中吉星高照吧。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谁?”
电话号很陌生,可我还是接了。
哪怕是卖保险的,卖房子的,可是对我来讲这都不重要;我希望我接通电话以后,电话那头传来的是老马的声音。
人啊,在遇到事情以后,都有一种侥幸心理。
我也不例外。
“老马!”
当听到电话那头传来老马的声音以后,我立刻来了精神:“到底怎么回事?你真是急死我了。”
“出了点小事。”
老马说的轻松。
可事实上,绝对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如果真是一点小事,那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也不会交代遗言了。
不管咋说,人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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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松了口气,下一秒,连忙问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海上。”说完,老马似乎问什么人,随后对我说道,“差不多还有六个小时,我就能到贝宁了。”
“好,我跟胖子去接你。”
至此,我这才挂断电话。
然后,我又给胖子打了电话:“老马有消息了,人没事,差不多六个小时以后,就会到南部港口。你跟我去一趟。”
贝宁南部,绝对正规军的地盘。
虽说贝宁是军阀割据,但是呢,地方武装控制的地盘多是在北部,而南部,像祖省等,都是正规军控制的地方;这有点像是老缅,老缅也是一个军阀割据的国家,老缅的正规军也只是控制沿海一带,而像北部山区,就被这武装那武装的霸占。
接人的过程还算顺利。
我们是提前到达预定地点,此行除了胖子跟我两个人以外,我将丹迪也带上了,还有几个身手不错的小黑,用意嘛,就是防止发生意外。
当然,我们提前到达归提前到达,可没敢招摇过市。
这里毕竟是正规军的地盘,如果吸引了正规军的注意力,说到底也麻烦。
终于,船到了。
老马一瘸一拐的从船上下来,那条腿还没好利索。
“胖子,光子!”
“老马!”
我们哥仨抱成一团。
“铁三角终于再聚首。”
老马道了这么一句。
胖子则是锤了老马胸口一下:“你小子,搞什么鬼,还玩失联,真是吓死我了。你知道我跟光子有多担心你嘛。到底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咱们路上聊。”
老马提议了这么一句。
我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哪怕我也想知道老马经历了啥,但是没有立刻追问。
“对了,给你们介绍个兄弟。小波,张小波。要不是小波,我只怕就撂在海上了。”老马将一个小平头引荐给我们。
张小波,人如其名,普普通通,除了长得稍稍壮实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留着平头,话不多,单眼皮,眼睛很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聚光的原因;其实,要不是他那双眼,他给人的感觉挺敦厚的,就是一个普通农村出来的窝囊孩子;也不算孩子了,他已经二十有七了。可他那双眼,就不一样了,让他整个人感觉有些犀利,怎么说呢,就好像一把藏锋的宝剑。
当然,这种感觉,是他给我的第二印象,是我仔细打量他以后得到感觉;第一印象还是普通,没啥特殊的。
“老马的救命恩人就是我胖子的救命恩人,兄弟,以后在贝宁土地上,报你伟哥的名号,管用。”胖子又开始胡咧咧了。
“有什么话,路上再说。”
我瞥了胖子一眼。
车上。
老马诉说着他的经历。
从国内上船,以及到了半道,也算是风平浪静。
虽然这趟没花钱,但是因为有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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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事听上去挺恶心的。
可这是为了生存,人为了活着,啥罪不可以受。
押船的赶蛇人也不是啥善男信女,到了海上,那就是他们的天下了;哪怕收了钱,需要将人蛇负责送到目的地;但是人蛇可并不仅仅只是他们的客人,实际上更像是一种货,说是麻将、扑克这种消遣的工具也不为过。
海上的日子,相对来说还是枯燥的。
其实,这年头还好,还能玩个手机啥的;听说以前,更无聊,想想一帮人窝在船上,跑远的话,都几天几夜,这日子怎么过。
打牌打发日子,是一种消遣方法。
可人呢,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动物,也是最邪恶的动物;人寻找快乐的方式其实很简单,而最大的快乐莫过于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这就是人性。
(网暴也好、现实煽风点火也罢,虽然没那么凶残,但是性质也是一样的!)
故此,船上的人蛇也就成了赶蛇人消遣的工具;男的非打即骂,撒尿侮辱等等都是轻的,想咋虐,全凭他们的心情;女的,那就更好说了,有的是最直接的办法。
偷渡,没有想的那么一帆风顺,走这条路,风险极高,而这种风险就来自收钱人,别说达到所谓梦幻国度,之后能不能混出个人模狗样,有没有命到达目的地还是两说。
相对来讲,像羊蛋子这种,还有他的手下,还算是有点职业操守的。
像那种更黑的,没啥职业操守的,钱也要,人也要,落到他们手中,不是上天堂,那就是下地狱了;说是等待这帮人蛇的是生不如死的未来,也并不夸张。
通过偷渡,润到国外,飞龙在天。
想法很美好。
可现实有时候就是这么骨感,就是这么恐怖。
另一个世界,是和谐世界的人永远无法想象的。
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中途,老马他们遭遇了意外;半道上,羊蛋子的手下碰到了同行,也是一条运蛇船,那条船上的人来借淡水。
同行之间不说相互都认识吧,但是一行有一行的圈子,或多或少也都听说过。
故此,羊蛋子的手下,也没拒绝。
怎奈那帮人不讲武德,玩起了黑吃黑,下了毒手。
也不知是以前羊蛋子跟他们的头有恩怨,还是那帮人临时起意,想截批货,倒卖倒卖。
这也就有了当时的危机。
幸好那个时候,老马没跟羊蛋子手下负责人在一起,要不然也栽了。
有道是,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老马的善举算是救了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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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在海上的经历,都能写一部小说了。
老马小的时候绝对是个问题学生,刺头,不说天不怕,地不怕吧,也是够大胆。社会的历练磨平了他性格上的棱角不错,但是他也不是被随便吓住的主。
可是,在海上的所见所闻,他是真的怂了。
说到底,老马也不是啥社会大哥;说句不好听的,社会底层臭出力的一个,人生最大的见识也就是学生时代打个群架。
在他的概念里,从没想到过,人对人的残忍会到一种想象不到的程度。
跟他一起上船的差不多有三四十人,都是怀揣一颗梦想来非洲这边淘金的,幻想着国外的月亮格外圆,出了国门,便可一步登天。
刚开始呢,这帮人蛇的待遇还不错。
只不过,当船驶出公海以后,船上的赶蛇人对他们的态度就变了。
其中有个额头上纹天眼的,那绝对是个狠角色。
在这三四十个人蛇之中,有那么十来个姑娘,其中有个姿色很不错;长得漂亮是女人的资本不假,但是也得看在什么地方,在什么世界;而在这里,那姑娘长得不错,就属于原罪了。
按照老马的说法,那纹天眼的家伙,刚开船估摸着就盯上那姑娘了,只不过没有急于下手;后来,图穷匕见,直接将那姑娘吓得够呛,还搬出了报警一说,可是将那纹天眼的家伙逗得够呛。
姑娘的遭遇不言而喻,在人家的船上,一个娘们拿什么来保护自己。
张小波是个有正义心的人,也就是这个时候,老马跟他结识了。
因为当过兵,再加上这人比较正,故此也就看不惯这种事情,想要强出头。
只是,再牛逼的好汉,在正义公平器面前,也得低头。
押船的一帮人,手里可是有枪的。
要不是老马那个时候劝了两句,和气生财,只怕张小波就惨了。
当然了,张小波呢,事后也免不得一顿皮肉之苦。
在船上的日子,老马是将人性的恶看得透透的;女人嘛,就是那帮押船人的玩具,至于男人,完全是他们消遣寻找快乐的工具。
什么变态的玩法都有。
老马其实也看不惯这种事情,可是看不惯归看不惯,他一个干建筑工的,又能问的了啥。那帮赶蛇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老马说,他曾经亲眼看到有几个家伙将一个人蛇给玩残废了,然后眼皮眨都没眨一下就将人扔进海里喂鲨鱼。
看到那半死不活的家伙在鲨鱼嘴里哀嚎,船上的一帮赶蛇人哈哈大笑,看的是津津有味。
人家抬举他老马,给他一点特殊待遇;不抬举他…………呵呵!
老马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这点相对于胖子就稳重不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正义这玩意也得看有没有实力来维持,没有的话,只会让一个人心里遭罪。
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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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蛇人知不知道,老马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知道,人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问,老马也就当他们啥都不知道;至于求情,开玩笑,万一求不成,把自己陷进去,那可不是大病一场,而是小命报销,这是完全有这种可能的。
哪怕人是我找老周,通过老周找到了羊蛋子,算是我安排的吧。可俗话说,阎王好斗,小鬼难缠,下面人没有二四六,脾气也不是能控制的了的,平日里我行我素惯了;万一脾气上来,真被惹恼了;就跟十七八岁的热血小青年上头似的,哪还管得了谁是谁啊。
这也是为啥那种底层的小角色会让人发怵的原因,说白了,修炼不够,控制不住自己,全凭屁股想事,跟他们呢又沟通不了,软的不行,硬的有时候也不行。
“后来呢!”
胖子望着老马问。
“不是有一艘运蛇船找上我们了吧。说是来借淡水的。我呢,不愿意掺和这种事情,也就离开了。之后,我找到了小波。“说到这,老马拍了拍张小波肩膀,”我跟小波呢,在船上处的不错。“
“马哥人不错。要不是马哥,那几个家伙只怕要将我给灭了。”
张小波用最平静的话说最不平静的事情。
可以想象得到一个人蛇上了船还刺头,得罪了赶蛇人,赶蛇人心里会是什么想法。
权威被挑战了。
这口气能咽的下去?
“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老马说了这么一句。
人是羊蛋子的手下,老马上了船以后,羊蛋子不可能不对手下人特别交代一下。羊蛋子交代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个做大哥的肯定是有权威的,没权威拿啥震四方。手底下的人都不听话,还当啥老大。
底层出力的是容易头脑发热不假,但是不可能一点脑子都没有;应该是羊蛋子重点交代了什么,让他们心里有个概念,那就是老马这人不能得罪;再加上一开始有老马说了一句和气为贵救下张小波,后来又跟他算是走的近乎吧;故此,这帮赶蛇人也就怎么说呢,算是卖老马一个面子吧,收手了,之后也没怎么为难张小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不过同船的其他人蛇就惨了。
说到底,总得有人当出气筒。
“两拨人闹起来了,因为啥闹的,我没在现场,也不知道。我只听到黑三,就是那个押船的头在骂人,还有枪声。当时我就预料到要出事,然后偷偷跑出去看了一眼不要紧,有赶蛇人躺下了。那个时候,我回到小波身边,光子,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给你打的电话。之后,另一拨人就发现了我…………”说到这,老马话音一顿,估摸着是想到了那段噩梦,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吧。
“没事了,这不都过去了嘛。”
我拍了拍老马的肩膀:“这事怎么说呢,是我考虑不周,让你犯险了。”
“光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为我忙前忙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
不等老马开始煽情,胖子打断他的话:“别扯这些娘们唧唧的事情,后来呢?”
“我身上有把枪,黑三给的。十发子弹。不过这玩意儿,我不会用。当时那情景,你们不知道。看过燕双鹰没,小波跟燕双鹰有的一比,一人一枪,直接干挺了那帮上船的赶蛇人。要不是小波,我们一船人都报销了。”
“我靠,这么牛逼吗?“
胖子眼睛睁的大大的,看向张小波,开始重新打量起这个其貌不扬的汉子。
老马说道:“十年老兵,你觉得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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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张小波,问了这么一句。
刚刚,我就听老马提及张小波当过兵,只不过没怎么放在心上;不过现在,当听到老马说张小波当了十年兵,这引起了我的兴趣。
“准确的说,十一年。十六当的兵,三年义务,三年侦察连,五年陆战队。”
张小波说的很平静。
“侦察连?还陆战队?”
胖子用惊愕的眼神看向张小波。
要知道,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来讲,这两个概念,也只存在于电影、电视剧之中。
没想到,一个活生生的尖兵竟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可以啊!”胖子冲着张小波竖起了大拇指,随后问道,“既然这么牛逼,为啥起初被那帮瘪三给收拾了?”
“双拳难敌四手,猛虎也架不住群狼,更何况,人家还有家伙。你以为尖兵都是电影、电视剧演的,超人附体。”
我帮衬着张小波说了这么两句。
在我看来。
这哥们,人才啊。
如果事情真跟他说的一样,当了十年兵,又在侦察连,又在陆战队干过;像这样的稀缺人才,正是目前我方所需要的。
塔隆将军手下虽然都是老兵,实战经验丰富,但是说白了,都是泥腿子出身,缺乏系统性训练。虽然我从网上找了一段练兵之法,但是说到底,狗肉上不了大席。
可张小波不同,人家系统性训练过,或许没有实战经验吧,但是理论经验绝对丰富,对这一块比我要权威的多。
要是能将这人留在身边,说是如虎添翼,也不为过。
只不过,对于张小波这人,我仍旧不是很放心。
说到底,陌生人,谁知道啥来历。
就在我考虑着如何摸摸这家伙的底的时候。
张小波开口了:“收拾那几个人容易,可收拾完了,我就来不了非洲了。”
“是这样的。小波是个苦命人。”老马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小波从小没了父亲,是他母亲将他拉扯大的。只不过,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家里出了变故。同村几个恶霸玷污了他的母亲,不光如此,还在他面前,当着他的面,把他母亲杀了。当时,小波就藏在床底,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小波当兵就是为了学本事报仇。”
“他本来是可以留在部队的,不过还是返乡了。因为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学好了本事,所以就回去了。”
就在老马说到这的时候,张小波开口说道:“回去以后,我杀了那几个人全家。”
说这话的时候,双拳紧握的张小波,咬牙切齿,整个人都在抖动。
是什么样的恨,才能让一个人如此愤怒,愤怒到身体不受控制。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兄弟,好样的,是条汉子。”
胖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随后冲着张小波竖起了大拇指。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话在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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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能算是灭他们满门吧。王家栋的老婆孩子,当时是回来了,不过我没对他们动手。”
“啊?”
胖子又开始一惊一乍。
“冤有头债有主,在我妈遇害这件事情上,他们娘俩又不是施害者。我只是报仇,又不是乱杀无辜的魔头。我有我的原则。”
“爱恨分明,像个男人。”我点了点头,给了张小波这么一个评价。
老马拍了拍张小波的肩膀:“是这样的,这次小波来非洲呢,是因为他听说王建安跑到非洲这边来了。王建安是他们村以前的干部,也是杀害他母亲的凶手之一。在他当兵以后,那家伙贪污的事情被闹出来了,身后的伞也被挖出来了,别看只是个村干部,人脉倒是广,跑的也够快,没等朝廷找上他,就提前开溜了。”
有伞正常。
没伞才不正常呢。
听到老马这话,我也没感到意外。
毕竟,闹出人命,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没人保着,怎么可能逍遥法外。
“所以,你这次来贝宁,就是为了这个王建安?”
我望着张小波问。
“一个都跑不了。当年我就发过誓,血债需要血来偿。我活着就是为了报仇。不把他们都杀了,我合不上眼,更无法告慰我妈的在天之灵。”张小波握紧了拳头。
我问:“有线索吗?那个什么王建安的线索?”
非洲大着呢。
仅仅知道人跑到非洲来了,这管什么用。
就算这是真的。
在偌大一个非洲,人生地不熟的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更何况,张小波也没啥背景,是当过兵不假,可就算是这样,就凭他自己,找一个人,说白了跟大海捞针没啥区别。
“一天找不到,两天,一年找不到,两年。我活着,就是为了这个。只要找,我就不信找不到。我会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他为止。”
明显,这件事情已经成为张小波人生的全部了。
“光子,帮帮小波呗。”
老马看向我。
听到这话,我露出了苦笑。
老马这真的有点太抬举我了。
我算个啥单位,又不是FBI。
王建安,我就知道这么一个名字,高矮胖瘦,多大年纪一无所知。而且,张小波说了,他只知道人跑到非洲这边逃难了,可非洲大着呢;就算跑到贝宁,贝宁也不小,对我来讲想将一个人找出来也不容易;除非人在纳迪丹古。
可是,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我不知道的是,天底下还真就有这么巧的事情。
张小波是个苦命的人,这辈子不容易。
我是个感性的人,听了他的故事,如果说一点都没动容,那我真是冷血到家了。
我扯了谎,算是安慰他吧,至少给他一点希望也好:“兄弟,信得过哥哥的话,啥都别想,这事交给我,我来办,我尽力。不管咋说,这总比你一个人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瞎胡找,要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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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是真疼这个小老弟。
也难怪,毕竟张小波对老马是救命大恩,这不是别的小恩小惠可以相比的。
“谢谢光哥。”
张小波别看是个好手,但是木讷;没办法,脱离社会太久了。
像我,我都认为我蹲在办公室,都跟社会脱节了,更别说张小波了;这个小老弟十三岁目睹母亲被人侮辱杀害,后来为了报仇,投身军营,一干就是十一年;身体是锻炼出来了,可其他的就有点不行了。说句夸张一点的,这小老弟跟张白纸没有啥区别。
“你光哥在这边神通广大,他开口了,你的事情就可以放一百个心。”
老马拍了拍张小波的肩膀。
这真是替我吹的,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没那么夸张。小波啊,哥呢,只能说尽力,反正就是你也别太着急了。”
说话的功夫,我们已经返回到了阿尔法镇。
因为天色晚了。
故此,我也就没带老马去一趟矿上,而是在红浪漫摆了一桌,算是替他接风洗尘。
张小波别看二十好几,奔三张的人了,但是还是个愣头青。
明显,不是姑娘们伺候不到位。
主要是,他呢,应该是没见过这场面,故此也放不开。
这点,哪里比得上胖子,老玩家一个,毫不顾忌。
“你们都先下去吧。”
我开口冲着那帮姑娘们,吩咐了这么一句。
不过有一个人,不知道是没听到我说的话,还咋滴,候在一旁。
姜红!
从一开始,我就注意她了。
之前,姜红说她不想在三楼干了,故此,我安排她去了二楼做了经理,也不知道是阿勇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还是她又觉得还是老本行收入高。
她的出现让我颇感意外,不过,我虽然好奇,也就是多注意她两眼,没问啥。
“你也下去吧。”
我开口对姜红道了这么一句。
在姜红离开以后,坐在我身边的胖子用肩膀碰了我一下,随后压低声音说道:“光子,我感觉那娘们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
“啥不对劲的?”
“当局者迷了不是。哪不对劲,还需要我说的那么清楚嘛。”
“我看你是眼花了。”
没跟胖子废话,我则是看向张小波,问道:“兄弟,哥哥问你个问题。别紧张,坐,不是啥大事。我是说,如果找到那个什么王建安,你报完仇以后,有啥打算没?”
“回国。”
张小波回了我俩字。
“回国干啥啊?国内你还能待下去?”
老马替张小波急了。
如果是在以前,张小波在国内做的那点事,绝对没二话;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所谓道德的归道德,法律的归法律;他的举动毕竟已经越过了红线,这可不是别的小事。
“自首。毕竟我活着,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如果这事了了,我也没啥活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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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波说完,叹了口气。
“别胡咧咧,你还年轻,啥死啊活啊的,太不吉利了。”老马呸呸呸三声,为了转移张小波的注意力,直接举起酒杯,“来,不高兴的事情不想了,喝酒,咱走一个。”
张小波跟老马暂时被我安排在了红浪漫。
反正,他哥俩也没地方去。
我打算明天带老马去一趟矿上,先熟悉熟悉环境。
计划是这样计划的。
可是,老话说得好,计划没有变化快。
次日,人在公司宿舍,我还没从被窝爬起来呢,手机铃声就响了。
国内的。
我妈打来的。
“妈。“我接通视频以后,叫了这么一声,下一秒,我困意全无,一下子坐了起来。
已经醒了,正在被窝里玩手机的胖子,都被我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有点反应过激。
没办法。
主要是我妈刚刚的话,把我给吓到了。
“赵芳,就是你走之前跟你相亲那姑娘,你还记得吧。她啊,去你那边了,现在应该在飞机上吧。妈跟你说一声,就是让你心中有点数。”
说到这,隔着屏幕,我看到我妈转头应该是问我爸:“小光他爸,闺女坐的是哪班飞机啊?”
只听得我爸的声音响了起来。
之后,我妈隔着摄像头看向我:“是华航hg670航班,对,就是这班飞机。”
“她来干什么?”
虽然我心中已经生出不好的预感,已经猜到真相;但是我妈接下来的话,还是让我吓了一跳。
“你说干什么?”我妈先是反问了这么一句,随后说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我跟你爸盼星星,盼月亮,就等着抱孙子呢。赵芳那姑娘,我跟你爸都看了,你也见了,人不错,干干净净,挺懂事一姑娘。我跟你爸都满意。”
“妈,是我找老婆,还是…………”
我话没有说下去。
我妈一个瞪眼杀,直接让我将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反正,姑娘是去你那边了,我跟你爸,也上人闺女家说清这件事情了。当时,我跟你爸是好说歹说,吐沫星子都说了一箩筐,这才好不容易说动人闺女家,说动人闺女。小光啊,妈跟你说,你可别犯浑,这事,我跟你爸已经做主了。你也别埋怨人姑娘,机票跟签证,是我跟你爸托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完的。总而言之…………”
我妈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
这个时候,手机屏幕之中多出我爸的身影。
“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除非你不认我跟你妈了。”
我爸斩钉截铁,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
被赶上梁山的我,这会是哭笑不得,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爸!妈!”
我还没说啥,正组织语言,准备说点什么,结果那边倒好,将视频给挂了。
嘿嘿的笑声响起,来自不远处的胖子。
我瞥了他一眼,故作生气:“笑啥笑,有啥好笑的。”
“光子,不是我说,叔叔婶子这先斩后奏…………”没有说下去的胖子,直接一竖大拇指。
嗖!
我摸起枕头向着胖子砸了过去。
那货晃动了一下上身,做了个躲闪。
“你别高兴的太早,没准你爸你妈已经安排王老歪那闺女在路上了。”
“不会,我妈应该干不出来这事。”
虽然胖子这样说,但是他还是挺心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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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了。
“妈,我跟你说实话吧。那啥,我已经有对象了,真的。你还是让人姑娘回去吧。”
没用,现在,我真是说啥都没用。
我妈一脸的不相信。
就她现在的态度,只怕我身边多个姑娘,她跟我爸只怕都怀疑是我租来糊弄他们的。
这年头,其实已经有租女友回家一说了;农村人就算没见过,也听过这风声。
“人是已经在路上了,回不来了。小光,你要是认我这个妈,这事就听我跟你爸的。要不然…………“我妈没有说下去,之后话锋一转,”光他爸,他爸,你这是咋了?“
“妈,我爸怎么了?”
我的心悬在嗓子眼。
这会,我挺担心我爸的,真怕他旧病复发,出了啥事。
不是我想得多。
我爸算是大病初愈,身体又换了重要零部件;用老中医的话讲,开膛破肚一次,这就是伤了一次大元气。像我爸这样的,就算换肾治好了,也不能劳累,不能生气。
视频里总算出现我爸的身影。
我爸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大口大口喘气。
“我没事。”
我爸声音有点虚弱。
之后,他又添了一句:“放心,不抱上孙子,我是不会闭眼的。”
“爸,这事它,那啥…………”我本来就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这会结结巴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反正,这事我跟你妈已经定了,你要是我儿子,就听我跟你妈的。”
我爸刚说完。
我妈一边抚摸着我爸的后背,为他顺着气,一边对我说道:“你能不能别再气我跟你爸了。赵芳那闺女真不错,人过去以后,你处处看再说嘛。行了,行了,你那边也忙,我跟你爸就不打扰你了。”
好嘛!
赶鸭子上架。
这下子木已成舟了。
这不是给我添乱嘛。
可我爸跟我妈认定的事情,根本无法更改,别说隔着重洋,就算我现在在国内,在我爸我妈身边,这事也说不通了。
“光子,没事吧?”
见我垂头耷拉脑,胖子上前安慰我:“别想那么多了,想那么多有啥用。要我说,也是好事,天降一媳妇…………你瞪我有啥用,又不是我将人给你送过来的;你不这样想,能咋办。要我说,你还是想想姑娘来了以后,你咋安排人家吧。”
“头疼!”
我揉了揉鬓角。
“是该头疼了。”胖子一声长叹,“换我,我也头疼。”
这一天班上的,我是心不在焉,整颗心乱糟糟的,工作还出了点小错误,幸好没闹出什么大事来。
“光哥这是咋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我这是有事。
牙签凑到胖子身边,问了这么一句。
“没事,没事。”
胖子也学会嘴把门了。
“这咋看,也不像是没事的人啊。”
牙签嘟囔着。
“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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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替我打着遮挡。
下班以后,我开车出了公司园区。
去机场吧。
得接人去。
赵芳今天就到。
那女人是我爸我妈安排过来的,我真服了他们老两口了,姑娘人生地不俗,万一出点事情,就麻烦了。
我给老马打了个电话,说有点事,今天就不安排他去矿上了。
“胖子都跟我说了。光子,要我说,你呢,也别着急上火。这事吧,既来之则安之。”
“胖子这个大嘴巴,真是……”
“你也别怪胖子,他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行了,就这事。”
之后,我挂断了电话。
波多诺夫机场。
准点的飞机。
在人群之中,我看到了赵芳的身影。
来的路上,我准备了一肚子话,打算将她劝回去;但是真的见到她以后,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该怎么开口。
路上。
我俩其实还是挺尴尬的。
我开了二十分钟的车,我俩就保持了二十分钟的沉默,搞得跟冷战似的。
手机在这一刻响了起来。
是我妈打来的电话,问我接到人了没有,我说接到了,我妈这才松了口气。
“小光你是男人,主动一点,听到没。人家姑娘大老远的跑过去找你,你可照顾好了。”
不等我开口,我妈借口说国际长途费用贵,就将电话挂断了,是真不给我多说一句的机会啊。
又是十分钟的沉默。
赵芳还是一句话没说。
她不开口,可我不能继续当哑巴。
“那什么吧。”
没怎么组织好语言的我,刚来了这么一句。
低着头的赵芳说道:“俺不会给你添乱的。”
一听她这话,我就脑袋大。
她来,对我来讲,就是最大的添乱了。
“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我问她。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我勒个去!
我更是一个脑袋两边大。
“赵姑娘,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咱俩还没有什么特殊关系,而且…………”
“你是不是看不起俺?”
我曹了!
咋还哭上了。
说实在的,我不是个弄花高手,而且见不得这个;一看她眼泪都掉下来了,我有点六神无主了。
“你别哭啊。”我顺手摸过两张纸巾,递给赵芳,“我真没有啥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你呢,对我也不了解,我呢,对你也谈不上很了解。这事吧…………”
“老一辈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赵芳一句话将我堵的无话可说了。
她说的的确是事实。
现在的人啊,都讲啥婚姻得有感情基础;可是放在以前,啥感情基础,讲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先结婚,在恋爱,甚至可能就没啥恋爱。
什么浪漫,什么这那的,都是扯淡。
可往往,这种婚姻还无比牢固。
只是,以前终究是以前,现在都啥年代了;如果一个姑娘说出这话,那绝对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初见赵芳的时候,她给我的印象,挺干净的,也挺传统的,甚至胆小。
虽然年纪呢,放在农村大了点,我也好奇,她这个年纪咋还没将自己嫁出去,但是也没多问。
我真没想到,她会传统到这种程度。
本来,我还想再问她点情况的,话说到这个程度,我也没啥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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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我在阿尔法镇不止有一处住宅,有将军送的,还有老周送的。以前呢,基本上就放在那,闲置着;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中途,我还迷了路。
别看我来阿尔法镇不止一次,按说对这里应该门清,可我的那处住宅,准确的说是老周送我的那套,我就来过一次,找了半天,才找到在哪。
“这是什么地方?”
我将赵芳带到这里,赵芳望着装修豪华的房子,问了这么一句。
“你呢,暂时就先住在这。“
我答非所问。
“这里的房租应该不便宜吧。“
赵芳略显紧张。
“这你就别管了。”
这会,我的心里乱糟糟的,是真不想跟她废话。
偏偏,这娘们没完没了了:“你去哪?”
我差点一句大姐就叫出声来,主要是她这话问的,让我感到好气又好笑:“赵姑娘,我的情况,你差不多应该知道吧。我来这里是打工,不是来旅游。你说我能去哪?当然是回公司了,明天,我还得上班呢。”
“这……那…………“
这那了半天,结结巴巴的赵芳,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不是跟你说了嘛,你就在这住着,其他的,你就先别管了。”
我想清楚了,先稳住赵芳,让她在这边住一段时间,主要是家里那边,我也好交差;到时候过段时间,跟赵芳挑明,我就说跟她不合适,然后将她送回去;这样,就算我爸我妈对我有气,至少相对来讲,总比人这边刚过来,我就给送回去,要强得多。
这样一来,就有了一个缓冲区;我爸我妈就算发脾气,也总不能跟我急眼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吧。
如果,人这边刚来,我就给送回去了;那么我爸我妈那边还真能跟我玩起寻死觅活。
离开了这处小洋房,我本来是要去一趟军营的,主要是实在是没心情,被这事搞得心里乱糟糟的;故此,我给布雷克打了个电话,询问那边的情况,是否有事;当听说没事以后,我让他帮我跟将军说一声,今天我就不过去。
“也没啥事。就是家里整出一点事情,需要我处理。”
我最后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便将电话挂断。
离开阿尔法镇,我回到公司宿舍。
这会才晚上十点不到,我今天回来算是早的。
“光子,咋样了?”
见我回来,一头倒在床上,胖子走过来,问了我这么一句。
“人算是暂时安顿好了。我把她安顿在阿尔法镇我的一个洋房里。”
我抬起手,胳膊压在脑袋上,这会,我只觉得脑袋嗡嗡的。
“行了,玩起金屋藏娇了。”
胖子这货嬉笑。
我挪开胳膊,瞪了他一眼,至此,这小子这才收起那副吊儿郎当。
他来到我床边坐了下来,一拍我,问道:“你打算以后咋办?”
我问:“什么咋办?”
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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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紧张的胖子,问道:“你啥意思?“
胖子说:“什么啥意思?“
我说:“你有意思?”
胖子一撇嘴:“想啥呢?我有啥意思?把哥们想成啥人了。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我懂。”
“去你的。”我白了他一眼,“她跟我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别乱点鸳鸯谱。”
“是我乱点的鸳鸯谱嘛。你有气,也别往我身上撒啊。人又不是我让过来的。”胖子还矫情委屈上了。
“说真的,关于怎么安置她,我是这样想的。让她先在这住一段时间,我晾晾她,如果她聪明的话,自己就知难而退。到时候,她自己要走,我也好跟家里交代了。”
不得不说,我还是有点小天真的,同时有点低估了赵芳那女人。
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我妈打来的视频。
“妈!”
“小光,在哪呢?”
“公司宿舍。”
“闺女呢?”
“什么闺女?”
“就是赵芳姑娘啊。我怎么没见到她?”
“妈,公司有规定,外人不能随便出没。所以,我帮她找了个房子。”
“那你怎么回宿舍了?”
我妈这下子将我问傻眼了。
什么叫我怎么回宿舍了?
我不回宿舍,去哪?
“你就这么将人家姑娘一个人扔在外面?”
“那我能咋办?”
“你怎么是个木头。人家姑娘过去干啥的,还要妈在说嘛!不是交代过你,作为男人,你主动一点嘛。”
“妈,我跟那姑娘又不熟,感情这事他强求不来啊。”
“你又给我使样了。什么感情强求不来,哪来那么多借口?我可跟你说,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妈看了,那姑娘不错,而且以妈过来人的身份,可以这么跟你说,她准能生儿子。小光啊,妈还能害你不成?”
跟绝大多数当妈的一样,我妈也是那种老观念,什么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什么我还能害你不成……总之,这一类的大道理,经常被她挂在嘴边。
像一些做儿子的,被吵得不胜其烦,直接回怼过去,甚至跟父母吵了起来,离家出走的也不在少数。
可我呢,从来没跟我爸我妈红过脸,他们进一步,我就退一步;说我怂也好,说我愚孝也罢,我都认。话说回来,没有他们,哪来的我。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说我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那绝对是骗人的;我能有啥法,只能受着呗;谁让那是自己的亲爹亲娘,跟爹妈较劲,那是无能中的无能的表现。
“妈,我知道了。“
我说了这么一句。
接下来,就是我妈没完没了的唠叨。
足足唠叨了二十多分钟。
对我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真折磨人啊。
终于,通话结束。
我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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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凑过来,问了这么一句。
“明知故问。”
“我看,你妈是真想抱孙子了。”
我累了,躺在床上,也没精力跟胖子继续扯皮,就这么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这是咋滴啦?”胖子用胳膊捅了捅我,“话说回来,你将那姑娘一个人放在那,不会出事吧?”
“能出啥事?”
我反问了一句,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别怪兄弟我多嘴,我也是为你着想。这里是贝宁,那姑娘远隔重洋而来,人生地不俗的,她要是安稳一点还好,万一乱跑乱撞,人不见了,你跟家里怎么交差啊?”
胖子别看大大咧咧,但是也是粗中有细的人。
比如,那次马得力风波。
就因为跟我打电话打不通,他想了许多,也间接惹出不少麻烦。
不过,我没怪他。
现在,胖子来了这么两句,倒是给我提了个醒。
说实在的,在此之前,我心里乱糟糟的,还真没想那么多。
是啊。
那女人万一乱跑乱撞,人生地不熟的,跑迷糊了咋办。
而且纳迪丹古这边不比国内,治安不好,地界上鱼龙混杂,根本没有安全可言。
这么说,我有点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可这就是事实。
三教九流横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危险无处不在,可能人还不知道啥情况,危险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别说赵芳一个乡下女人,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脑海之中没这个概念,就算小心谨慎,那也防不胜防;就拿我自己来举例,这来贝宁才多久,撑死了说,小半年;可这段时间,我自己身上发生了多少事。
阿尔法镇的同胞背刺,光天化日被人明抢,还有那赵瞎子坑我;之后纳迪丹古市就因为跟一个国内来的网红多句嘴,我差点被人给大卸八块了等等。
固然我运气不错,都能逢凶化吉,可这也不仅仅只是运气,而是我背后还有些许支撑;要不然,我早就歇菜了。
赵芳就不同了,她一个女人,谁认识她是谁啊。
能做那种见不得光买卖的,都是眼力劲很毒的主,什么样的人能得罪,什么样的人不能得罪,不说一眼就看出来吧,多多少少还是些道行;没有道行,也混不下去。
赵芳那种明显就是个菜鸟,真要是瞎胡跑,被什么人盯上,那就麻烦大了。
次日。
一早。
我就去了阿尔法镇。
真是怕啥来啥。
来到别墅以后,我发现,那女人不见了。
一大早的,跑哪去了。
我有心打她电话问问,可是直到这一刻,才发现,我根本没有她的手机号。
我本来想打给我妈,问我妈要赵芳的联系方式,可是最终,这个电话没有拨出去。
我担心我妈会多想。
这么耗了十分钟。
仍旧没有赵芳的消息,我有点耗不下去了。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给我妈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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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可真能给我添乱。
我心中有气,可除了自己消化,还能有啥办法。
“小光啊,怎么了?”
“妈,赵芳的手机号你有吗?是多少啊?”
“闺女出啥事了?”
“没事!”我扯了个慌,“就是跟她闹了点小别扭,人不见了,我怕她出意外。”
我将问题都推到赵芳身上,死道友不死贫道吧,先给我妈留下一个那女人比较娇气的印象,之后我将她赶回国,我在跟我妈谈这事,相对来讲也就能有个铺垫了。
“是不是你欺负人家了?”
说到底,我终究是自作多情了。
我妈一句话问的我没了脾气。
我都有点怀疑,我不是她儿子,那赵芳才是她亲闺女,这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呢?
“妈,你儿子啥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嘛。我能欺负她吗?她不欺负我就不错了。”
“不能啊,那闺女看着老实本分,不像是那种人啊。”
我本来想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可是我怕我这么一说,非但不能让我妈对赵芳产生些许厌恶,反而我身上又多了很多问题。
闲扯几句之后,我从我妈那要到了赵芳的手机号。
谢天谢地。
电话还能打得通,虽然没人接,但是有嘟嘟的声音传来。
要是电话打不通,那就麻烦了。
终于,这一刻,赵芳接电话了。
“谁啊?”
“是我,刘子光,你在哪呢?我一大早过来这边,就没见你人,你跑哪去了?我妈还说你老实,有这么老实的吗?我说大姐,你能别给我添乱了行吗?我已经够头大的了,上班已经让我够累的了,现在还得挪出精力放在你身上,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跟个娘们似的,滔滔不绝个没完。
主要是心里憋了太久太久,一直没释放,这会话匣子一打开,就有点上头了。
说到最后,我开始发脾气:“你要是再这样瞎折腾呢,爱滚哪滚哪去,我说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最后,我几乎怒吼起来。
不知道是被我吓到了。
还是她自己觉得理亏。
半天,电话那头都没动静。
她可以保持沉默,可我不能:“说话啊!”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真的!”
赵芳这句话一出,让我哭笑不得。
姑奶奶来,现在你已经为我添麻烦了,还不会给我添麻烦,是不是你摊上事了,才能算是给我添麻烦啊。
我心中发了句牢骚。
“你现在在哪呢?我不管你在哪,你赶紧给我回来。”
“我出来找工作了。我知道你压力大,我有手有脚,我想给你分担点。”
她这话一出,我又急又怒又气,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才好。
这女人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还为我分担?
她能分担啥?
我生气归生气,不过可没彻底失去理智。
电话之中,赵芳说她出去找工作,这让我心中隐隐不安。
国内好说,一个姑娘家,出去找工作,也实属正常;可是这里是贝宁,就她,能找啥工作?语言不通,总不能说给小黑打工吧,能交流无障碍的,天知道他妈的又是什么人。
不是我想得多,也不是我紧张,主要是吃一线长一智,我是跌过大跟头的。
“什么都别说了,你现在在哪,我这就去找你去。”
我是真服了这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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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某个港口的名字,而是某个娱乐会所的名字。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维多利亚湾的老板姓白,没错,是姓白;本名叫什么,我忘了,江湖绰号白老鼠,不过地位比他高的人都叫他耗子。
紧赶慢赶。
我总算是提前了一步。
要不然,赵芳准得被人忽悠去了维多利亚湾工作。
那地方能有啥好工作,不言而喻。
“跟我走。”
见到赵芳以后,我下了车,二话不说,拉着她的手腕就要离开。
我本无心惹事,偏偏麻烦上门。
“哥们,啥意思?”
那个给赵芳介绍工作的家伙,对我极为不满,用着傲慢而轻蔑的语气问了这么一句。
下一秒。
有那么几个人从周围窜了出来,将我团团围住。
明显,这事不能善了了。
赵芳是没见过世面,但是并不代表她真的傻到家了;如果说,这个时候,她还没意识到出了问题,遇人不淑,那真是白活这一辈子了。
“大兄弟,俺家男人来接俺了,俺不跟你干了,俺回家。”
赵芳一出声就暴露了她的出身。
通常,只有乡下姑娘,才会俺俺的;这一类女人没见过啥世面,也没有啥大学问,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土,也可以说是淳朴。
头发往后梳的那货笑了,一副吃定我们的样子,他轻蔑的哼了一声:“我忙前忙后了大半天,你说不干了就不干了,那你把我当啥了?当猴耍着玩吗?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大兄弟,对不起…………”
这边赵芳说完对不起。
那货哼了一声:“如果说对不起有用,那要法律有啥用。”
这家伙这话一出,差点没将我逗笑。如果是正经人说出这话来,没毛病;可那货明显是个道上跑的。我已经从将我围住的瘪三的腰间看到匕首的光芒了。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想阴沟翻船的我,也没跟那家伙硬个硬,而是退了一步:“兄弟,所谓山水有相逢,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必非得把路走绝啊!”
“你撑我?”
那货将眼睛一瞪。
就在这时,维多利亚湾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经理级别的人物。
“麻子!”
随着那人叫了一声麻子。
跟我装大爷的那孙子,立刻换了张嘴脸:“明哥。”
“这就是你送来的货?”
被麻子叫明哥的男人打量着我跟赵芳,问了这么一句,随后,他的目光停留在赵芳身上:“质量不行啊。”
“明哥,这年头生意不好做,我能拉来新人就不错了。”麻子陪笑着。
明哥没再多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两沓钱,差不多有个小两万,就这么在手里掂了掂,随后往麻子身上一砸。
“谢了,明哥!”
麻子拿到钱以后,立马喜笑颜开。
“咱们走。”
丢下这么一句之后,麻子跟他的小弟就这么离开了。
“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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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哥目光一沉,盯着我,道了这么一句。
耗子,也就是白老鼠呢,我跟他有过一面之缘;他手下人,我就不熟悉了。
故此,望向明哥,在听到他这话以后,我知道这事轻易不能善了。
城中巡逻的小黑,都他妈死哪去了?
我在心里发了一句牢骚。
“是白老大的手下吧。大家都是自己人。”
“谁他妈跟你自己人。”
有个纨绔子弟从维多利亚湾走了出来,一看就是吊儿郎当的二世祖;这货左拥右抱,揽着俩浓妆艳抹的姑娘。
明显,我的话,被他听了去。
故此,那货冲我来了这么一句。
“啊明,跟个货废什么话。不老实,就带进去调教调教。”那纨绔子弟放话了。
随后,那货视线绕过我,盯上了我身后的赵芳。
一声哎呦过后,那货胳膊从身边姑娘头顶划过,然后迈着吊儿郎当的步子向我走来,准确的说是向赵芳走来。
“不错哦。”点评了这么一句,那货手指扣着下巴,嘿嘿笑着。
“乡下娘们,少爷…………”
叫阿明的话还没说完,那纨绔子弟便开口了:“你懂个毛线啊,少爷我大鱼大肉吃多了,现在想换个口味,吃点清淡的不行吗?”
“行行行!”
阿明哪敢有二话。
虽然这里是维多利亚湾后门,地处相对偏僻一点,但是偶尔也能看到一些来往的行人。
只要不是个睁眼瞎,都能看出出事了。
可就算是看出来又怎么样。
当地的小黑不管,路过的外国佬,也不敢惹麻烦;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已经怎么说呢,不说司空见惯了吧,但也绝对不是第一次碰到。
“年轻人,不要嚣张跋扈,免得招灾引祸。”
我压着心中的怒火,冲着白老鼠的儿子来了这么一句。
可惜,人家将我的忠告当成放屁。
哈哈的笑声响起。
白老鼠的儿子笑的是前俯后仰,随后直了直身子,然后一脸狰狞的盯着我,大喝一声:“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
啪!
“谁他妈打我?”
白老鼠的儿子转身,随后眼睛睁的大大的:“爸!”
给了那纨绔子弟后脑勺一巴掌的不是别人,正是白老鼠。
“李爷,您怎么来了?”
李!
这是我对外的假姓。
李先生。
这便是他们知道的我的名字。
白老鼠这人记忆力不错,我跟他就一面之缘,说实在的,刚刚他蹦跶出来,我还真没认出他来,他倒是一眼认出我来。
“白老大。”
“哎呀,李爷,你这不是打我脸吗?”白老鼠拍着自己的脸,“在您面前,我算个屁啊。您叫我耗子就行了。”
白老鼠对我点头哈腰,让他儿子满头雾水,有点吃不准我啥来头了;就算吃不准,这会,他也意识到出事了。
“你狗日的,怎么得罪李爷了?”白老鼠给了自己儿子一脚,不得不说这货也是个狠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他那儿子被他一脚踢在腿弯处,当时那小子就不受控制,整个人一个踉跄,然后就跪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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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他马勒戈壁的,你哑巴了,还不快点给李爷道歉。”
“说话啊!”
白老鼠急的汗都下来了。
坑爹,这是网上的流行语,算是个比较可乐的段子吧。
说实在的,白老鼠从没想到过自己会碰到这种事情,他那儿子不光坑爹,还是实力坑爹。
“算了,年轻人谁没有个年轻气盛的时候。”
“李爷。”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或许,在别人看来,我这脾气实在是太好了,甚至可以说是怂了。
不是我自吹,我也可以像小说之中的主角那样,牛逼轰轰一场,来一次说装就装的装逼之旅;可之后呢?
老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阿尔法镇是我们的地盘不假;但是我现在毕竟在维多利亚湾,在白老鼠的地盘上,身边又没有个帮手;如果我要是过于强硬,万一白老鼠这狗日的狗急跳墙,真我翻脸,彻底豁出去了,那我可就麻烦大了。人家要人有人、要枪有枪,我又不是燕双鹰,来一场我赌你不敢开枪,赌你枪里没子弹。
当然,我表现出大度,并不代表我真的大度。
在这个世界上,有个词叫做秋后算账。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也好,在官场上青云直上也罢,都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一定真要有容人之度,但也要时刻保持清醒,不要让自己沾染危险,哪怕这个危险发生的几率只有万分之一,可是如果能够预料到,那为啥不避免呢。
明知道前面有个坑,或许这个坑仅仅只是可能存在,万一真的存在,还往前走,掉下去,那不就是傻逼了。
就拿一些官老爷来说,被冒犯了,他肯定不会跟冒犯他的人当场撕破脸,但是事后扔过去一双小鞋是在所难免的。
同样的,如果说得罪了什么大老板,亦或者社会大哥啥的,现实跟电影截然相反;不会有古惑仔陈浩南那种一言不合,拳脚相向,也不会有小说之中一言不合主角就灭人全家。
除非是不入流的,那种控制不住情绪的,有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而当人真正到了一定程度,人家玩的都是秋后。
这种行为说是阴险也好,奸诈也罢,也是没问题的;这么做有一个好处,将自身危险降低到最低。
都是千年的狐狸,怎么可能不了解聊斋那点事。
当然了,我没跟白老鼠算账,心中有所顾虑是其一,还有,赵芳就在我身边,万一惹出啥出格的,这女人回国以后胡咧咧,那我就有大麻烦了。
或许,白老鼠对我的态度,让她看出了一些问题;但是这个都在方寸之间,应该不属于过线吧。
“对了,耗子,孩子呢,该管还得管,这是落在我手里,要是落在别人手里。”我欲言又止,“自己想想吧。”
“李爷,您慢走!”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白老鼠冲着他那儿子拳打脚踢,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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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赵芳,瑟瑟发抖。
乡下来的女人,哪里经历过这样的曲折。
显然,这是被吓到了。
“没事吧?”
她可以不说话,可我不能保持沉默。
我先是问了这么一句。
随后,我解释着:“那什么吧!刚刚那个是维多利亚湾的白老板。人呢,还算不错,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就是生了个混账儿子。你也别多想,他们可不是啥社会人。”
说到这,我话音一顿。
他马勒戈壁的。
这解释咋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说到底,我还是没组织好语言,没找到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我,到最后干脆也不解释了,先将她送回去再说。
“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回来以后。
赵芳终于开口了。
我心道一句:你还知道给我添麻烦了。
刚开始,我还是挺生气的,可是这会不知道过头了,还是怎么着,连跟她发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还有点事情,先忙去了,你呢,就在这好好住下。还有就是,今天的事情,别跟家里说,咱做晚辈的没让家里的老人享福也就算了,再让他们心跟着跟着,就有些不孝了。”
临走的时候,我特意叮嘱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我不会乱说的。”
赵芳答应了我。
当然,是真答应,还是假答应,我就不知道了。
这女人不能再留了,得想办法把她送回去,要不然,还得出事。
不是我想得多,主要是我在这边有些身份比较敏感。这个赵芳呢,看上去挺单纯的,但是真实情况如何,谁知道啊。
所谓人心隔肚皮。
还有一句老话叫做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时间一长,她要是知道我是干啥的,耗上我了咋办。
我就算真能把她撵走,她回去以后乱说一气,这不是大麻烦,那什么才是大麻烦。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做儿子的,我虽然对我爸我妈,有点怨言,将这么一个女人送过来竟给我添乱了;但是我不怪我爸我妈,真有气,我也只能生自己的气;谁让我是个当儿子的,当儿子的哪有恨自己爹妈的。
…………
阿尔法镇郊外。
猴面包树林。
肥料已就位。
观众也已就位。
所谓观众,就是阿尔法镇这边道上跑的。
“李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被土埋到脖子的白老鼠,这会欲哭无泪,向我求饶。
“耗子,不是哥不想放你一马,不是哥这个人记仇。主要是,你太不守规矩了。老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三令五申是怎么说的,在纳迪丹古,在阿尔法镇,千万不要过纲过线。可你呢,居然敢买卖人口,你可真行啊。你说,今天我要是放了你,以后大家伙都向你看齐,那纳迪丹古,那阿尔法镇还有规矩可言吗?“
我话是多了点。
该说的基本上说完了。
蹲在白老鼠面前的我,双手一拍膝盖,随后缓缓起身,胳膊一甩,站在一旁的小黑们立马会意,一个个拿着铁锹开始最后填土。
我不顾及身后的求饶声,而是看向那帮被老周叫来的娱乐会所的老板、博彩行业的大哥,就这么随口道了一句:“这个白耗子落得这般,是咎由自取。我希望能通过这件事情给你们提个醒,不要再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以后在发生。你们能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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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纳迪丹古市的糟心往事好说,那个时候,我们的势力毕竟还没渗透到纳迪丹古市;可阿尔法镇不同,这里是我们的大本营。
说句不好听的。
我被打脸了。
不是我跟白老鼠过不去,今天这事要是不好好处理一下,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人蹬鼻子上脸。
处理完这事以后。
我去了一趟红浪漫。
张小波不在。
按照老马的说法,他出去转转了,说是在这里憋得慌。
“我觉得,这只是借口,我猜,他八成是去找那个什么王建安了。”
老马这般说道。
“有那人的消息了?”
我问。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这事都成了他一块心病了。大海捞针,碰运气呗!”
老马感慨了这么一句。
这事是不是成了张小波心里的一块心病,我不知道;不过,这会我对张小波起了疑心;那家伙当过兵不假,一双手满是老茧就说明了问题;可是,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就真的是真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会,我心里产生了这样一个疑虑。
更不知咋滴,最近这段时间,我越来越变得疑神疑鬼了。
以前,在国内上班,我哪会有这些闲心思。
“行了,别管他了,你跟我走一趟。“
“去哪?”
“不是说要带你去矿上转转嘛。这两天,尽是糟心事了,我也没时间。正好,今天抽个空,带你过去认认地。”
我给老马挑选的是一处金矿,就在阿尔法镇郊外,或许不是我们地盘上最大的一处金矿,但是胜在这地方离我上班的地方近。
老马要是在这打卡呢,我们兄弟也能经常见面;要是安排到别的地方,可就没有这样的便利了。
而且,在这一块,老马是新手;我也怕他镇不住场子,出现意外;相对来讲,将他就近留在我身边,安全方面也能得到保障。
当然,他要是熟悉了这个行当,想要进一步发展,也不成问题。
这条路,我虽然不常来,但是也走过两遍了;故此,中途没闹出啥意外。
穿过一片灌木林,溪水声渐渐近了。
不同于国内金矿挖掘,贝宁这边淘金还很落后,没有啥大型机器,也没有啥几百米几千米地下工程;挖掘黄金有点像我们华夏以前的笨法子;找到矿脉,然后深挖,其实就是挖土,这其中会蕴含金豆子,将挖出来的土带到河边,用河水冲刷,阳光下闪金光的金粒子,那就是金子。
当然,这种金子不纯,需要进一步加工提炼。
黄金开采,完全依靠的就是人力。
而这边,最不缺的就是人。
守矿警戒的小黑反应力倒是不错,第一时间发现了我们,不过在注意到我的车以后,那几个守在入矿口的小黑,立刻将枪放了下来,然后冲我行了个军礼。
路过他们的时候,我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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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金矿一共有十来个小黑负责守卫,不过工作人员却有三十还多。
此地有两个负责人。
一个是抓安全的,也就是我们这边的人,负责领导这帮真枪实弹的小黑。
此人名叫阿甘。
另外一个就是我的一个老乡的,国内过来淘金的,负责生产。
他好像姓王来着。
我之前来过,跟他有一面之缘;对于这个人,我也没怎么上心,要问他具体叫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之所以对他如此生分,一来,我没将他放在眼里,小角色一个,不值得我留意;二来,人呢,第一印象很重要,不知咋滴,我对他不感冒,属于那种厌恶。
哪怕他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也没得罪我,可我就是对他没有啥好感。
“军师!”
阿甘小跑而来,冲我行了个军礼。
我一抬手,有点敷衍的回了一礼。
那姓王的也跟阿甘一起跑了过来:“刘爷,您来了?”
我只是嗯了一声,然后看向那帮人在河中拿着工具淘金的小黑,实际上这条河河水并不深,才刚刚没过腿弯。
我刚想说点什么。
突然间,出了点小状况。
站在河边监工的一个小黑,突然叽哩哇啦的不知道喊什么,随后三四个小黑向着河中其中一个小黑而去。
那喊话的手持AK的小黑,粗暴的一抬手,手直接捅进那小黑的嘴里,然后手指在那小黑的嘴里翻找着什么。
是一粒金豆子。
虽然我现在人在高处,可以俯瞰整个金矿的生存全貌,但是因为跟现场隔着一段距离,故此,看的也不是很清楚。
下一秒。
伴随着砰的一声枪响。
河水被鲜血染红。
那小黑也应声倒地。
人如蝼蚁,命如草芥。
这种事情,我不说司空见惯了,但是也见多了。
即便如此,我也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人的心,真的可以冷下来吗?
我不知道答案。
那倒在水里的是个小黑,此刻已经没了动静,他被人当成死猪一般拖到了岸边,然后就近挖个坑给埋了。
当然了,干粗活的还是那帮出力的小黑。
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我们这还好点,我听说,其他地方的金矿也好、钻石矿也罢,也有国内来的出苦力的,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老周,像那个老王一样,混的风生水起,不说成为人上人吧,至少也有一定地位。
话说回来,国内也好,国外也罢,资源就这么多,有几个可以出头的。
本地的小黑尚且无法控制贪婪,更别说国内来的,哪怕我没见过,也听说过,在这片非洲大地下,不知道埋了多少倒霉蛋。
“没事吧?”
我收回目光,转头看了一眼老马,问了这么一句。
老马呢,不说被吓到了,可也被那一幕冲击到了。
在国内,他哪见过这阵仗;街头火拼,那就已经是大场面了;可说到底,也没这么夸张啊,人命不值一提,说没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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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脸色有点苍白,什么都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我冲着不远处的老王勾了勾手,那家伙很识趣,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王老板。”
“刘爷,在您面前,我哪敢叫什么老板,叫我小王吧!”
这货倒是挺有幽默细胞的。
要是没有刚刚那事,我或许还能笑笑,可这会实在没心情。
我为老马跟老王互相介绍了一下彼此,大家混个熟脸。曾几何时,这个公私合营的矿,是由老王负责抓生产,也搞倾销。
我将老马安排到他这,某种意义上算是虎口夺食。
当然,我也没亏了这个老王,另给他安排一个矿,他的利益是没有受损,甚至赚的相对于以前还要多了。
我之所以要让老马跟老王认识认识,主要就是想让老王带带老马,毕竟老马是个新手,啥都不懂,有个过来人带带,起码能尽快上手。
“王建安。”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老王的名字。
那家伙跟老马握手,自我介绍。
这名字,我只觉得有点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
愣神了十几秒钟。
我反应有点大条:“你叫什么?王建安?你叫王建安?”
“刘爷,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王建安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没说什么,而是上上下下打量了王建安几眼;那家伙被我盯得,有点浑身不自在,甚至身体有点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我心道一句:天底下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这次跟老马来非洲的那个张小波,是来解决最后一个杀母仇人的。
而这个人的名字,就叫王建安。
眼前这老王,也叫王建安。
如果说,他要是张小波的杀母仇人,那真是可乐了。
“你老家哪的?”
面对着我的询问,王建安知无不言:“汉中。”
张小波貌似也是汉中人。
又巧了。
“咋就想着出国了呢?国内混不下去了?”
我的话开始多了起来。
我从怀里掏出一盒烟,递过去一根。
王建安受宠若惊,两手连忙接过我递来的香烟,略带敷衍的回答一句:“在国内出了点小事,混不开了,所以出来发发财。”
我哦了一声,为免王建安起疑,也没继续问他什么,而是对王建安说道:“以后,我兄弟就交给你了。这一块,他不是很懂,帮帮他。”
“刘爷您放心,马爷的事情,我会尽心尽力。”
王建安拍着胸口,大包大揽。
我点了点头,随后支开王建安,看向老马。
老马显然也想到了我心中的猜想,故此在王建安离开以后,老马率先开口,压低声音:“王建安啊。”
我点了一下头,压了压手,示意老马控制一下自己。
“小波的杀母仇人。”
老马提醒道。
“我知道。”
“要不要通知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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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先不急,万一只是巧合呢!”
“如果是真的,小波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事对我来讲,如果真是真的,矿上这个王建安,真是那个王建安;那么我是又高兴又有点心神不宁。高兴的是,张小波说的都是真的,什么杀母之仇,什么报仇跑路,不再是他编的故事;故此,这个人的来历也就没有啥大问题,用他可以用起来放心。
而让我心神不宁的是,那天,我跟张小波谈话,我曾问过他,报完仇以后有什么打算没。他回答我的是,杀人偿命,回国自首。
十一年的军旅生涯塑造了他心中的正义。
为母报仇是为人子女的义务。
投身法网是作为公民的责任。
故此,想要做通他的思想工作,将这个人才留在我身边,就有点难办了。
这也是为什么,如果王建安真是那个王建安,我会惆怅的原因。
一来,我知道张小波回国以后,下场如何;二来,这样一个人才,就这么浪费了,我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
这也是为啥,我在猜到王建安有可能是张小波要找的那最后一个人,只是简单跟王建安聊了几句,没有更深入去探明王建安是否是那个王建安的原因所在。
因为对我来讲,此事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留下张小波。
只要他一天找不到那个人,一天就不会离开。
“先别想那么多,你留下来,好好跟这个王建安学,他是这个行业的老鸟,身上有很多东西可以教你。你呢,尽快熟悉整个行业,另外,你不是替小波着急嘛,想办法摸摸他的底,看看他是不是那个人。阿甘是个可以信得过的人,如果遇到麻烦,找他。他懂的一点华夏语,一些基础命令还是能听懂的。“
交代完该交代的事情以后,我便回去了。
路上,我给红浪漫的阿勇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张小波在嘛。
在听到阿勇说张小波回红浪漫了,故此,我又杀回了红浪漫。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要不是赵芳的事情,我早就带着张小波去军营了。十一年的军旅生涯,三年义务,三年侦察,五年陆战;这么一个人才,扔在红浪漫有点可惜了。
我方不缺实战经验的老兵,可缺的是练兵之法。
我虽然略懂一点,但是谈不上专业,说到底也是个二把刀;像侦察,这一块具体怎么训练,人员怎么选拔,我不说一窍不知,但是也不了解精髓。
我给布雷克的练兵之法,也就是最基本的,正步走,齐步走啥的,还有就是练长途奔袭;可这都是最表面的东西,更深层的呢,我所知就不多了。
而张小波就不同了,他干过三年侦察,就算是当个大头兵,作为被训练的对象,也对这一块有深入了解;更何况,他还当过五年的陆战,他的经验是我们所需要的。
红浪漫。
再次见到张小波,他是蔫头耷拉脑。
情绪不高。
不用问,也知道发生啥事了。
我上前,还是多嘴问了一句:“怎么了?”
“光哥。”
“坐!”
我压了压手。
“刚刚,我看到一个人,我还以为是他…………”提到他以后,张小波拳头紧握,恨意平地起,可随后,张小波双手缓缓张开,就如那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结果不是。”
“这事呢,急不得,慢慢来。你的事,我一直都放在心上,也托了关系,帮你找人。如果人在贝宁,我想,应该很快就有消息的。”
我并没有告诉张小波我跟老马刚刚去了矿上,碰到的那个生产负责人有可能是他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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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纳迪丹古市,阿尔法镇终究只是小地方。
作为纳迪丹古的霸主,不将大本营搬到纳迪丹古市的核心,终究有点影响力不够。
可是,塔隆将军并没有这么做。
我曾经跟他建言过。
塔隆将军并没有采纳这个建议。
其实,我明白他心里的考量;无非是为了我。说到底,大本营要是搬到纳迪丹古市,对我来讲,终究有诸多不便。
在阿尔法镇,我开车一溜烟的功夫就来了,一溜烟的功夫就回去了;我算是个时间控制大师吧,可是要是晚上去纳迪丹古市打卡,我再控制时间,也控制不了,毕竟一天就二十四小时,再挤也不可能变成二十五个小时的。
“将军!”
“军师!”
一见面,我俩便拥抱在一起。
“对了,将军,给你引荐个小兄弟。”我将张小波推了出来,“张小波,我们那边过来的,十一年老兵,曾在侦察、陆战服役过。”
说到这,我凑近将军身边,压低声音说道:“这可是个人才啊。”
将军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欢迎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张小波呢,也不知道是羞涩,还是被眼下这阵仗给镇住了,话不多,老实的给个木头似的。
不远处正在练习打靶。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光说不练假把式。
为了张小波今后的工作能够顺利,我怂恿了他一句:“过去露两手。”
“没外人,用不着拘谨。”
见张小波没有回我话,我说了这么一句给他壮壮胆。
说实在的,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张小波的枪法。
到底是侦察、陆战出来的,十一年兵没有白当。
手枪、AK,包括火箭弹,都玩的贼溜,不说枪法如神,百发百中吧,基本上也差不多了。
一番小试牛刀过后。
张小波的枪法引来了在场一帮小黑呐喊,一个个兴奋的嗷嗷的。
那画面,怎么说呢,就跟电影里非洲这边非正规军看到什么亢奋的事情,双手高举挥舞着武器的场景一样。
“光哥,要不,你也来露一手。”
不知道是兴奋过头了,还是咋滴,张小波突然对我来了这么一句。
我本来想摆手拒绝的。
不是我这个人刻意低调,只是这方面,我不得不承认,我是真不行;以前因为心有顾忌,害怕练枪以后,手多了老茧,回去以后容易招灾引祸,故此,这边有现成的家伙,我也没摸过。对于我一个没摸过枪的人,让我开枪露两手,这不是难为我嘛。
怎奈,张小波这话一出,在场的那帮处于兴头上的小黑,也跟着上头了,一个个喊着:“军师,军师!”
这让我有些骑虎难下,不露一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吧,好像寒了大家伙的心,冷了场子;这露一手吧,没那本事,咋露啊!
我也是被赶鸭子上架,装腔了一回。
这是我第一次摸枪,还是AK。
这玩意后坐力大,说实在的,真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的了的;反正,如果是新手,没摸过枪的,要是碰到这种没被调校过的AK(国内靶场被调校成玩具了,后坐力不可同日而语,自然威力方面也大打折扣),还真有被震伤的可能。
哒哒哒!
一梭子子弹下来,我的虎口,包括我的肩膀,都被震得生疼。
幸好,这段时间,来回奔波,身体比之以前壮实多了,当然,我也晒黑了。这次过年回家,因为我被晒黑,我妈可心疼坏了。
要是换做以前,就这一梭子子弹下来,我都不一定能控制这家伙六,不知道这把枪会不会从我手中脱缰。
结果还不错,一梭子子弹下去,百米开外的靶上是一个弹孔也没有。
即便如此,叫好声依旧不断,那帮小黑嗷嗷的。
鼓掌声也不断。
碰到这种情况呢,反正只要我不尴尬,那就没人尴尬。
我转身,笑了笑,顺手将枪递给靠近我身边的一个小黑,随后双手抱拳:“献丑了!献丑了!”
侦察这一块,那不是一般人能够胜任的。
体力要好,枪法要好,脑子也要好,身手也得过得去。
所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网上有过这方面的消息,能够混入侦察,甚至是陆战,那都是优中选优;故此,为了培养属于我们的侦察排,陆战小队,我给了张小波一点特权,可以让他从我们的队伍之中随便选人,看看有多少这方面的苗子。
我的想法是很好,让小波帮忙培养这样一支队伍,在今后的作战之中派上大用场。
可是,我忽略了一点。
语言不通。
别说他了,就连我跟基层的小黑也是语言不通。
贝宁虽说以前是殖民地,官方语言也是英语;但是呢,当地的语种太多,实际上会英语的还真没多少,就连卡特都不会,更别说一般的小黑了。
故此,即便我方有这样的人才,可以培养成尖兵;即便张小波算是个合格的教官,能够帮我们带出这样的人才;但是语言不通,终究是一堵巨大的障碍。
张小波跟我的情况还有所不同,我属于指挥者,下达命令给指挥官便可,不用跟最基层的小兵有什么交流;而张小波就不同了,他需要时刻跟选拔出的小黑打交道,语言不通那就是大问题。
还有一个致命点,张小波不会英语。
故此,即便我方可以选出几个会英语的,也当不了翻译。
找个会当地土着话,又会华夏语的翻译,这件事情便成了重中之重。
只是,这事也麻烦。
这样的人,不好找啊。
贝宁这边受教育的人本来就不多,说句不夸张的,上过学的那都是珍稀动物了;布雷克上过学,小学四年级,这都属于我们队伍之中的高等知识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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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我拨通了周大山的电话。
“哥!”
周大山还是那般嬉皮笑脸,其实,也不能说是嬉皮笑脸,准确的说是热情,只不过热情的让人感觉肉麻。我也知道,他的热情是虚情假意,可虚情假意又如何。
人呢,都是虚伪的动物;我也不例外。谁不喜欢被别人拍马屁,谁不喜欢被别人当成祖宗一般供着;除非脑子有问题,有受虐综合症,非得别人冷脸相对,语言冰冷,这样才舒服。
“麻烦你件事情。”
“哥,您看您说的,还什么麻烦不麻烦,您的事,就是我的事。”
面对周大山这么一个聪明人,我也没拐弯抹角:“帮我找个翻译,会咱们语言跟当地土着话,甚至最好也会英语的。能找到不?”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呢,哥,您放心,这事交给我,没跑!”
周大山大包大揽。
我将翻译的事情交给了周大山来办,这家伙路子广,找这么一个人,相对来说,比我们更有优势。
就在这时,信息联络部门的多诺万来了。
说是有紧急情况。
丹迪这小子让我刮目相看了,我将他留在纳迪丹古市,进一步重用;他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丹迪抓到一个人,来自坎迪,阿拉集团。
按照丹迪的说法,他撬开那人的嘴,从那人的嘴里得到消息,有一支小股部队已经溜进了纳迪丹古,任务是行刺暗杀。
领队的小黑叫做鲁迪沙。
阿拉,坎迪的霸主,阿黎博里省三巨头之一。
按说,这样的人,跟我们没有啥交集,也谈不上有啥恩怨。毕竟,我们在阿塔科拉省,而阿拉混迹于阿黎博里省。可是,这个阿拉跟老贝利关系匪浅,他是老贝利的闺女婿。
当初,老贝利与奥马尔联手,欲要吞灭我们,结果被阿力釜底抽薪,失了雄风,大势已去的情况下,老东西跑的很快。
当时,我还猜测,他可能逃亡去了马得力,投靠奥马尔了;甚至,我还花费心思猜测着他的逃亡路线,让丹迪派人去围追堵截;结果,事后我收到消息,这老东西疑似兵行险招,穿过了当基塔,从弗拉基米斯的地盘溜到了坎迪,投靠了他闺女婿。
龙游升天。
想要再灭了老贝利这个隐患,就成了非常麻烦的事情了。
其实,就算老贝利没有阿拉这一层关系,对于我方来讲,也是需要被消灭的。跟米尔斯、拉夫尔等不同,老贝利毕竟是纳迪丹古的王,称霸纳迪丹古多年。
我方虽然占据了纳迪丹古,但是说到底也是新人;那老东西染指纳迪丹古多年,威名仍在,就凭这一点,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在得知老贝利可能逃到坎迪以后,我本有心处理此事,但是实在没想到办法,这是其一;其二,也腾不出手来。
毕竟,我们刚接手纳迪丹古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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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过年期间出了事情,将军遇刺,甚至失了理智,要向诺德、弗拉基米斯跟奥马尔同时开战;我不放心,所以假期没结束就提早回来。
此事,我好好想了想,总觉不简单,甚至不知怎么的,猜测可能是老贝利背后搞鬼;只是没有证据,故此这只是我一个感觉。
现在倒好,阿拉集团竟然有行动了。
不用问,这肯定是老贝利的意思,老贼贼心不死啊。
“丹迪吗?是我!”
“军师!”
“你传回来的消息很及时,也很重要。另外就是,你传回来的消息说,这支二十人小队进入纳迪丹古以后,不见了,是怎么回事?”
“军师,是我失职。”
丹迪先是揽下责任,随后将他知道的情况跟我说了一遍。
有道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被丹迪抓获的那名小黑,是老贝利的手下,这次跟随鲁迪沙秘密行动,潜回纳迪丹古,只因想念自己的相好,故此脱离了大部队,这才有了落到丹迪手中的结果。
阿力提供的有关老贝利手下几名心腹的情报很重要,要不是有这个情报,丹迪跟他的手下也不会发现这名小黑。
经过一番审讯,那小黑开口了。
甚至提供了不少有价值的线索。
当然,丹迪用的什么方法,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世界之中,想让一个人开口,方法有的是,有些甚至都无法想象。
情况跟我猜的一样。
果然将军遇刺,是老贝利在暗中搞鬼。
准确的说,是这个鲁迪沙搞鬼。
此人不简单,竟然玩起了借刀杀人之计。
当听到这一点以后,我眉头紧锁。
在我的概念里,小黑都是那种怎么说呢,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没错,就是这种类型。我呢,算不上啥了得的人物,也不认为自己能跟徐元直、诸葛孔明相提并论;将军抬举我,委我以重任,我也做出点成就;可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纳迪丹古部落冲突,没啥对手可言。
要知道,就拿我方来讲,像布雷克这种小学没毕业的都属于高等知识分子了;可想而知,其他武装力量的情况如何。
雇佣一批人,潜入纳迪丹古,行刺塔隆将军,来个含沙射影,从而欲盖弥彰,让我方对奥马尔、弗拉基米斯以及诺德生疑。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好手段,好办法啊。
如果当时我没能阻止塔隆将军的冲动,事情真往这一方向发展,那真是太可怕了。
整个纳迪丹古,不光是整个纳迪丹古,小半个阿塔科拉省都得乱成一锅粥;届时,阿拉集团长驱直入,挥兵而来…………
后面的,我已经不敢去想了。
图谋够大的啊。
好一盘大棋。
“这个鲁迪沙是什么来头?”
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小黑,他的出现不光让我感到有些棘手,甚至还有好奇。
“按照科隆的说法,鲁迪沙曾在华夏某军事学院留学过。关于鲁迪沙,他知道的也不是很多。”面对着我的询问,丹迪是知无不言。
当听到鲁迪沙曾在华夏某军事学院留学过以后,我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又提了起来:这就不奇怪了,这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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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在非洲这片贫穷而落后的大陆上,出国留学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通常来讲,绝大多数小黑,受教育程度并不高;而出国留学,对于绝大多数小黑来讲,可以用天方夜谭来形容。
怎么说呢。
这有点像我们华夏改革开放初期,重视人才教育,通常来讲可以出国的除了非富即贵,有背景的世家弟子,那就只剩下优中选优被国家看好的优秀人才;这样的人,学成以后,通常会回来报效祖国。
同样的道理,非洲现在应该也是这种情况。
鲁迪沙上的不是一般的学校,而是华夏的军事学院,按道理说,他能走这条路,在贝宁这边应该有门路,即便不是达官显贵的子弟,也应该是贝宁政府的人;可为什么这样一个人会投靠了阿拉这样一个非政府武装呢。
“军师,想什么呢?”
见我端着下巴,想事想的入迷,塔隆将军问了我这么一句。
“没……没事!”
我敷衍的回了一句,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我跟丹迪的通话还没有结束;故此,我又问了丹迪一些问题;只不过,丹迪所知有限。
他能从科隆,也就是老贝利手下嘴里挖出这些消息,已经不错了。
现在,鲁迪沙的小分队到达什么地方,我不知道;敌暗我明,这让我方很是被动。
哪怕以鲁迪沙为首的这支小分队人数不多,但是一个从华夏某军事学院回来的高等人才,那绝对有两把刷子,不能小觑。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与鲁迪沙相比,人家才是正规军,我算是个泥腿子出身。
凌晨两点。
枪声响起。
我知道,这是鲁迪沙小队与我方交上火了。
固然鲁迪沙是高等军事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坎迪一路摸到纳迪丹古;但是因为有了科隆泄露消息,这也让我方有所准备。
我设下一个口袋阵,等着鲁迪沙自投罗网。
在我方大本营之中,明哨、暗哨不计其数,周围有个风吹草动,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
更何况,在我方大本营下,还有四通八达的地道。
我将地道战那一块也搬了过来,此战术历史悠久,三国时期曹丞相就曾经用过这招,不过后来被我们的先辈,也就是那批最可爱的人发扬光大。
将大本营地下挖空,挖出一条条暗道;有两个好处,一来可以藏兵藏粮,让想要打我方主意的无法探明虚实;二来,还要说非洲独特的地形,一马平川,不像我们华夏有什么丘陵大山,也就是说这里无险可守,在这种情况下,面临敌人来袭,一旦出现最糟糕的情况,比如诺德、弗拉基米斯以及奥马尔三家联手,我方根本无法退敌,真出现这种情况的话,便可利用四通八达的地道与敌人周旋;所谓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无险可守,那就创造优势。
事实证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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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后来的巴以冲突,中东鬣狗够牛逼吧,可是在老巴地道战的袭扰下,也吃过大亏。
战斗持续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
要不是我下令抓活的,那么也不会交火这么久。
事后清点伤亡比,说实在的,我还是有点上火的,将军更是有点上头了。
因为我的命令,这也让我方在与鲁迪沙的交火之中束手束脚,而鲁迪沙一方却毫无顾忌,这也使得我方阵亡十三人,负伤二十六人。
这其中还不包括趁黑摸进我方大本营附近,鲁迪沙跟他的小队干掉的明哨、暗哨的人数;要不是地道之中的暗哨发现了他们的行踪,这帮人还真能神不知鬼不觉闯入我们的军营。
现在想想,还是令人挺后怕的。
如果不是提前收到消息,这帮狗日的斩首行动那就成功了。
“将军息怒。”
眼见得正在气头上的塔隆将军就要一枪毙了那个鲁迪沙,我赶忙上前劝诫,手就这么按在塔隆将军的手枪上。
“你就是鲁迪沙?”
在一干小黑之中,我一眼认出了鲁迪沙,问了这么一句。
这不是说,鲁迪沙长得多么与众不同,好认;而是他身上有一股气,这跟普通的小黑有所不同;实际上论到样貌,在我眼中,除了个别小黑长得很有特色以外,绝大多数小黑基本上都差不多。
鲁迪沙是华夏某军事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受过正规训练,身上带着一种无法描述的东西,算是气质吧;这就好比什么吧,八十九十年代,将一个城里人跟一个乡下人叫到一起,即便都给他们穿一样的衣服,但是只要眼力不是差到极点的人,通常还是能认出来哪个是城里人,哪个是乡下人。
气质这东西,不是伪装就能够伪装的出来的,它带有一种自然,属于多年养成习惯的一种体现。
鲁迪沙明显能听懂我的话,我从他眼中并没有看到茫然。
如果,他要是听不懂我的话,那么这会应该呈现出懵逼状态。
就好比,我们华夏人碰到老外,面对着人家的叽哩哇啦,只会觉得一头雾水;同样,在这里,在大本营,一些听不懂我说什么的小黑,也是这般反应。
鲁迪沙能够听懂我的话,这很正常,这家伙在华夏留过学,搞不好华夏语比一般华夏人说得还溜呢。
我热脸贴了冷屁股,面对着没有搭理我的鲁迪沙,只是吩咐了下面人一句:“将他们押下去,单独关押。”
之后,我找上了塔隆将军。
将军还在为我方阵亡过多而耿耿于怀呢。
要知道,在此之前,我们跟米尔斯,跟拉夫尔,跟老亚瑟等,打一场战役,都不一定会有这样的伤亡代价。
“将军,想什么呢?“
“军师,为什么不干掉这帮垃圾。”说完,塔隆将军还引经据典起来,“我记得贵国有句老话,叫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凶狠。”
“这叫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更正道,不过怎么说呢,意思都差不多。
不等塔隆将军开口说什么,我进一步问道:“将军可曾听过另一句老话,叫做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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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迪沙是华夏某军事学院毕业的高材生,这样的人才,在贝宁可不多见啊。如今,我方整体实力虽然有了质的提升,但是相对来讲,各方面仍存在较大的短板。比如,缺少优秀的指挥官。如果鲁迪沙能够为我们所用,那是不是就可以说是如虎添翼呢?”
我这番话,立刻引来塔隆将军的兴趣。
他眼中闪着精光,显然在好好考虑我说的这件事情。
只是,随后,塔隆将军说出心中的担忧:“他是阿拉的人,只怕没那么容易策反。”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我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又给出一个方案,“反正,现在,人在咱们手里,他的生死还不是由咱们来掌握嘛。有道是,不能为我所用,便要为我所灭。如果这个鲁迪沙真的油盐不进,再杀他也不迟嘛。”
“军师,你办事,我放心。”塔隆将军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那就试一试?”
我之所以让人将鲁迪沙他们单独关押,就是为现在做铺垫。
我没有直接找上鲁迪沙,而是盯上了鲁迪沙那帮手下。
鲁迪沙,我对他的了解,仅限于之前丹迪给我提供的消息;他是阿拉的手下,是华夏某军事学院毕业的高材生。除此之外,我对他的情况就一无所知了。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要拿下鲁迪沙这个山头,我就得对他做深入了解才行;不过想要从鲁迪沙身上找突破,只怕不容易;他刚刚对我的态度,也被我看在眼中,雄鹰有个性、孤傲,可以理解,没有个性的那是庸才;故此,我将突破口放在鲁迪沙那帮手下的身上。
按照这帮人提供的消息。
鲁迪沙跟我预想的一样,是拿着国家补助出国留学,去了华夏某军事学院进修;通常情况下,像鲁迪沙这样的人,回来以后便会在贝宁军方工作,为国出力。
而鲁迪沙之所以选择了阿拉,那是因为阿拉对他有救命之恩。
鲁迪沙家庭条件不好,是个大孝子,是坎迪本土人,在他华夏留学期间,母亲得了一场大病。要说那阿拉,倒是挺会投资的,应该是知道鲁迪沙留学华夏,就读于某高等军事学院,故此,施以小利,图以回报;他出钱出力,将鲁迪沙的母亲从鬼门关前救了回来,这也就有了鲁迪沙后来转投阿拉门下。
阿拉是个好的投资人,但是却不是个好的用人统帅。
这个人,猜忌心强。
有道是功高盖主。
鲁迪沙在他手下也是屡立奇功,这既让阿拉感到高兴,也感到担忧。故此,为了防止不可收拾的局面发生,阿拉的做法有点类似郭子兴,对待鲁迪沙,就如同郭子兴对待朱元璋一样,用之,防之,削弱之。总而言之一句话,鲁迪沙就如同夜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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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才华容易招灾引祸,妒忌使人面目可憎。
鲁迪沙的出现,也引得阿拉手下一些骨干的不满。
主要是其过于优秀,让他们感受到了地位受到威胁。
这次,鲁迪沙带队潜入纳迪丹古,就是阿拉手下那帮人出的馊主意。其实也不能说是他们出的馊主意。主要是,鲁迪沙设下的鹬蚌相争之计破产,我方并未上套,纳迪丹古局势并未出现想象之中的崩盘;故此在阿拉手下那帮人阴阳怪气的嘲讽之下,鲁迪沙又来了这么一招斩首行动,那帮人则是趁热打铁怂恿着让鲁迪沙带队,主意是鲁迪沙出的,自然而然由鲁迪沙带队,胜算更大。
跟着一个好的创业家,飞黄腾达。
可是要是跟着一个不好的创业家,才华无法施展不说,还要倒了大霉。
基本上了解了鲁迪沙的过往以后,我这才找上了鲁迪沙。
不过,我可不是一个人去的,而是带上了身手不错的张小波。
我是想跟鲁迪沙单独谈谈没错,这里也是我们的地盘,他是阶下囚,理论上对我造成不了啥威胁;但是鲁迪沙毕竟是军事学院毕业的,就算军事学院培养的都是指挥官,但是对于体能啥的也有所要求,一对一谈话,万一他将我给拿下咋办。
我可不想阴沟翻船。
故此,带上张小波,也算是给我的安全加一道保险。
因为我要做鲁迪沙的思想工作,所以,人还不能太多,要是身边人跟的太多,又容易制造隔阂,这哪是什么交心,完全成了审问了。
“你的事情,我基本上都了解了。”
草庐之中。
我来到一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望着不远处的鲁迪沙:“朋友,我真为你不值啊。”
鲁迪沙转头看了我一眼,依旧什么都没说。
有个性。
有脾气。
我笑了笑,依旧自顾自的说道:“听说你是拿着国家补助去的华夏留学,是因为阿拉救了你母亲一命,所以你才放弃了大好前程,跟着阿拉,只为报答他的恩情。”
“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马勒戈壁的,我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
结果这厮连个屁都不放。
我有点失了耐心,就这么一拍大腿,缓缓起身:“不想说就算了,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跟外面知会一声,我随叫随到。”
说完,我带着张小波走出了关押鲁迪沙的房间。
我不是个擅长攻心之人,哪怕曾经也用过心理战,但终究只是照猫画虎;在接触鲁迪沙之前,我是从他手下那帮人身上了解了一些有关鲁迪沙的消息,找上他,自认为也做好了准备,可真到了谈话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准备的还不够充分。
这跟我应变力有关,我不是那种一下子就能想到好点子的人,怎么说呢,属于慢节奏,事后诸葛亮吧,也不能说是事后诸葛亮,说到底还是能力不足,有些事情需要想了再想,才能将事情完善。
初次接触鲁迪沙,虽然没啥结果,但是这并没有打消我的积极性,反而勾起了我的挑战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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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怎么样?”
将军望着我问了这么一句。
我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塔隆将军的问题。
“军师,莫要灰心。要我说,你没必要在那人身上浪费心神,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塔隆将军说这话,不知道是没看上鲁迪沙,还是故意宽慰我。
我生怕塔隆将军下一句就冒出,来人,将那个不识抬举的小子给我拉出来埋到猴面包树下。
故此,我抢先一步,开口说道:“将军,老话说得好,人定胜天。如果遇到一点挫折就退缩,那还有什么辉煌可言。虽然,这一次,我跟鲁迪沙谈的不算愉快,但是我有信心可以策反他为我们所用。我心中已经有一个框架,不过细节方面需要打磨打磨。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也别太操劳了。”塔隆将军安慰着我,“看你这般憔悴,我都有些于心不忍。”
谁不喜欢挺好听的。
总不至于别人骂你马勒戈壁的,你心里才舒服吧。
我呢,普通人一个,也不例外。
我也不知道塔隆将军说这些,是真心地,还是冠冕堂皇之词;所谓君心难测,如果君心那么好揣摩,自古以来就不会那么多名臣良将落得个鸟兔死走狗烹的下场了。
回去的路上,我经过红浪漫,捎上胖子。
就在我发动车,准备离开之际。
姜红抱着个保温壶出现了。
“这是什么?”
我有点懵。
“我听张爷说,您最近食欲不佳,肠胃不是很好,所以为你炖了点养胃粥,暖胃的。我加了点蜂蜜,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
“谢了!”
对于姜红的举动,我也没当一回事,顺手接过养胃粥,就这么放在中控台上,难得人家一片好心,我总不能拒绝吧。
我不是那种容易抹开面的人。
回来的路上。
我望着嘿嘿笑着的胖子,顺嘴问了一句:“你笑什么?有啥好笑的?”
“我早就说,那娘们对你的感觉不一般。你别瞪我,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啊。哥们是非常认真的在跟你说一件非常认真的事情。”
“少耍贫嘴。”
我白了胖子一眼。
原本靠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胖子,直了直身,随后转身看向我:“你以为我是瞎子。我看的比谁都明白。你还别说,那女人还是挺细心的。我也就是多嘴说了一句,你最近肠胃不适很好,她就记到心里了。你知道她熬粥熬了多久吗?四个小时,砂锅炖的,食材是精心挑选,而且为怕粥凉,她是掐着时间点煮的。说句实在话,她人还是挺不错的。“
说到这,胖子想到什么,话锋一转:“可惜,出身…………”
后面的话,胖子没有说下去。
我呢,全当胖子碎嘴,不能说他说的这些一点都没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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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迪沙。
华夏某军事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或许放在华夏属于一抓一大把,但是在贝宁,绝对算得上是一等一的人才。这样的人,本该学有所成以后,效忠正规军,怎奈被阿拉挖了墙角。阿拉,说实话,我没见过此人,对这人,也不好妄下评价。
不过,通过鲁迪沙这事,我对于阿拉有了一个基本印象。
此人善妒,猜忌心重;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缺点;人到了一定地位,如果没有猜忌之心,那也坐不稳江山;可是无法做到知人善用,那就容易自掘坟墓了。
鲁迪沙在阿拉集团颇受排挤,如果真被阿拉委以重任,也就不会让他这个高材生亲自带队干这种下三滥的脏活;这种斩首行动,很是具有风险性,把一个可以指挥千军万马的统帅当成刺客来用,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虽然,我挺为鲁迪沙感到不平的,但是对我来说,他被阿拉集团排挤,被阿拉猜忌,这是好事;如果他们不隔着心,我想要施行反间,还真没那么容易。
回来以后。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倒头就躺在床上,枕着胳膊,望着天花板出神。
“粥凉了。”
胖子提醒我一句。
“什么粥?”
我歪了一下脖子,瞥向胖子问道。
“姜红为你煲的养胃粥,能有什么粥?”
要不是胖子提醒,甚至顺道将暖胃粥从车上带下来,我都忘了这茬事了。
我哦了一声,继续看向天花板发呆。
“光子,咋了?有心事?”
“看出来了?”
“我都说了,我不是瞎子,你这都写在脸上了,我要是在看不出来,白长一双大眼珠子了。”
“胖子,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的敌人为你所用?”
“你在问我吗?”胖子指了一下子,随后,笑着说道,“你这不等于对牛弹琴嘛,我要有那脑瓜壳子,哥们还用得着打工?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人上人,上了人…………”
顺口溜编的挺不错的胖子,随后哎呦一声,捂着自己的老腰:“我这个腰来。”
“你可注意点吧,当心那啥人亡不是一句空谈,就发生在你身上。”
我半耍贫,半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胖子就这点爱好,也戒不了,可是有道是一滴啥十滴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胖子听完我的话,只是嘿嘿笑着。
次日。
周大山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是翻译找好了。
好家伙,速度够快的。
果然,我没看错人。
“你将人带到阿尔法镇,在红浪漫等我。”
交代了这一句之后,我便挂断电话。
“谁的电话?”
餐厅。
坐在我对面的胖子,问了这么一句。
“老周的,我让他帮我找个翻译,还不是为了小波,小波不懂英语,也不会土着话,我想让他帮我带兵,没有翻译,始终是个麻烦。”
我压低声音说了这么一句。
在我的印象之中,翻译应该是什么样的,应该是那种穿着职业装,戴着个眼镜,气质超群,名牌大学毕业,算是天之骄女吧。
可是等我下班,到了红浪漫以后,见到老周给我找的翻译,我有点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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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老板好!”
那娘们见到我以后,来了这么一嗓子。
这台词耳熟啊。
实际上,不光我耳熟,胖子也耳熟。
红浪漫的姑娘们,最常说的就是这一句,除此之外,还有三句,那就是老板辛苦,谢谢老板,老板再来。
他丫的,这哪是个会多种语言的翻译,简直就是个鸡啊。
不怪我会产生这样的错觉,真不是我这个人思想污了;换做一个正常的老爷们,碰到这事,也得多想,主要是那娘们打扮的也不能说花枝招展,说是花枝招展都客气了,简直妖艳的的不像样子。
大波浪,烟熏妆。
黑丝,皮裙,小抹胸。
“哥,您看,怎么样?您还满意吗?”
周老板上前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斜视着他,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是要说的话都写在眼神上:老周,这会我咋越看你越像是个拉皮条的。
红灯小氛围,一个汉子,推销一个姑娘,怎能不让人产生错觉。
不过话又说回来,老周貌似就是干这行的,不过不用亲自下场为客人推销。
“哥,怎么了?”
像老周这种人精,又怎么可能没注意到我眼神的不对,他有点心虚,声音都有点发颤。
“老周,这就是你给我找的翻译?你没跟我闹?”
我的声音有点冷。
丫丫的,会多种语言。
我咋感觉自己好像被忽悠了。
的确,从事娱乐行业,不多掌握一门语言,无法取悦客人;我他丫的还会多种语言呢。不光会多种语言,甚至还有独到的见解;比如英语之中的no,那是绝对认可的意思;偶发是赞扬等等。
“哥,我跟谁闹,也不敢跟您闹啊。艳红可是正儿八百的高材生,211语言系毕业的。”说到这,老周给他口中叫艳红的姑娘递了个眼神。
“老板,这是我的毕业证。”
李艳红。
这便是那女人的名字。
接过毕业证,我将照片跟李艳红对比了一下,虽然她跟她的照片变化有点大,但是还是能够看出是一个人。
我心道一句:这毕业证,是真的吗?
不是我怀疑,主要是…………
不过,很快,我就释怀了。
高等学府毕业的高材生,从事娱乐行业,也大有人在;在这方面,胖子是权威,他们学校就曾经出过几个,上学的时候,这货还跟我炫耀来着,他又挖出一个为劳苦大众服务的工作在临床一线的优秀老师。
“收拾一下,一会跟我走。“我将李艳红的毕业证合上,顺口道了这么一句,见李艳红还愣在那,一脸茫然,故此多说了一句,“你穿成这样不行。”
或许,对于别的男人来讲,有这么一个翻译在身边,肯定会身心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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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张小波不同。
别看我跟张小波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从他的言行举止以及反应就能判断出,这是一个非常传统的男人。
我之所以让老周找个女翻译,一来,本着那句玩笑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二来,也是最重要的,张小波跟我说,他的事情办完以后就回国。
我已经探的王建安的下落,虽然还没证实,主要是没敢去证实,真怕张小波将王建安处理完以后,就真的回去了。故此,在这种情况下,我想为张小波制造一个羁绊;如果说在这里,要是出现一个他在乎的人,他的想法是不是就可以改变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我让老周帮我找这个女翻译,不仅仅只是他路子广,更重要的是,他办事肯定会以符合我的心意为主,招来的人也肯定相对来讲比较听话。
可我真没料到,他会拉来这么一个货色。
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
因为李艳红之前的浓妆艳抹在我心中留下一个印记,故此,哪怕她重新换好衣服,打扮的比较朴素,妆也卸了,可她在我眼前出现的画面,始终还是刚刚那个女郎。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跟张小波相处融洽,也不知道张小波会不会感觉出这娘们不一般的地方。
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贝宁就这条件,想要找个合格的女翻译不容易。
我是可以在拜托老周帮我找,不过,老周也不一定能够找到更好的;如果有,他就没必要将李艳红拉来了。
我开车带着李艳红去了军营。
别看这娘们,见多识广,但是人来到军营以后也发怵。
“哥,这是什么地方?”
李艳红问了我一句。
一水的小黑。
个个还扛着枪,弄着炮。
哪怕李艳红久经考验,也没见过这样的大阵仗。
“不用怕,都是自己人。”
我没跟李艳红多做解释,而是冲着不远处的张小波勾了勾手,后者立马跑了过来。
“哥!”
张小波叫了我一声。
“张小波,李艳红,从今以后,你俩就是搭档。艳红,你的工作,就是帮小波进行翻译。小波,人家李姑娘,那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211毕业,可别欺负人家啊。”
我特意强调了这一点。
知识分子,对于张小波这种农村出来的,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当听到我说李艳红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以后,张小波都有些不好意思,很注重细节的他,在将手递过来之前,特意在身上擦了擦。
“张小波。”
“李艳红。”
“李姑娘,今后,还请你多多关照了。”
见俩人,准确的说,见张小波对李艳红第一印象还算不错,这也让我松了口气。
其实,我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要是不知道李艳红是干什么的,还好,就是因为知道,我又憋了这一招,故此,总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个小兄弟;可是,眼下我也没办法,再让我找一个会多种语言的,我还真不一定能找到;这边就这个条件,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暂时先让李艳红陪在小波身边当翻译吧,以后要是能找到更好的,再将人换了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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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军师!”
处理完小波的事情以后,我来到关押鲁迪沙一干人所在。
看管鲁迪沙以及鲁迪沙小队的小黑们,冲我行礼。
我回了一礼,之后望着那帮小黑问道:“他们没有什么异常吧?”
那帮小黑皱着眉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显然是没听懂我在说什么。
语言不通,就这点麻烦;说句难听的,鸡同鸭讲啊。
我让人找来布雷克,又让这位上校帮我当翻译,对他来讲,确实有点屈才了。没办法,布雷克是我最先认识的小黑,这个人还比较得力,用起来比较顺手,而且我也习惯了。
布雷克在询问那帮小黑以后,对我进行了汇报,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说实在的,我有点失望。
自从抓到了鲁迪沙一行人,我有心将鲁迪沙收为己用,也想好了一个策反鲁迪沙的框架,只不过这其中还需要一个契机。
我想要找到一个突破口,从鲁迪沙手下那帮小黑身上找突破口。
听到布雷克的回答,我仍旧不死心,让他帮我转达:“你在帮我问问,这帮人就真的那么老实,就没有其他想法,比如重金贿赂他们,想个办法逃出去;再比如许诺他们以职位,进行利诱。”
不是我对这帮看管阿拉手下的人不放心,主要是我希望借助那帮被我们抓住的小黑的口向阿拉提供一个消息,鲁迪沙反水了。
不等布雷克帮我翻译,我又补充一句:“你再告诉他们,让他们不要害怕,如果真有这种情况发生,一定要实话实说,千万不要藏着掖着。”
下一刻,甚至不用布雷克帮我翻译。
我长着的一双眼睛,那也不是呼吸空气的,站在我面前这一水小黑们不是摇头,就是沉默;是顾忌也好,还是真没有我说的这种情况发生;他们的沉默让我有点失望。
就在我准备离开之际,有一个小黑站了出来。
他叽哩哇啦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随着布雷克的翻译,我这才明白,原来鲁迪沙带来的那个小队的人对他进行过利诱,说,只要放了他们便可让他获得财富地位、金钱美人。
我望着那颤颤巍巍,身材比较柔弱的小黑,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维斯!”
布雷克用英文帮我翻译了一下。
“好,维斯,你跟我过来一下。”
我让布雷克将维斯带到了我的房间。
这会,维斯不知道即将迎接他的会是什么,故此呢,整个人畏首畏尾,哪像是久经烽火的战士。
我来到保险箱前,打开保险箱,从里面取出一块金砖,巴掌长,还是挺压手的,估摸着也得有个半斤八两左右。
我拿着金砖来到维斯身边,就这么将金砖放在办公桌上,然后往前一推,推到维斯的面前。
我看向布雷克:“告诉他,这是我赏他的。”
我从维斯的眼中看出了惊喜,毕竟幸福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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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
这一块金砖,算不上是一笔小数目。
“让他拿着。”
我对布雷克再次说道。
这一次,布雷克用着命令的口吻翻译着。
维斯高高兴兴的将金砖摸了过去,揣在怀里,冲我点头哈腰。
“赏给了,不过,你得帮我办件事情才行。不是什么难事,想办法跟那帮人混熟,如果他们再次提出许以重利,让你放了他们,你不要回绝,告诉他们你会想办法。就这么点事情,能办到吗?”
我盯着维斯问,随后冲着布雷克一摆手。
送走了维斯以后,布雷克来到我身边,显然有些话憋在他心中不能说很久了吧,已经到不吐不快。
“军师,你这么做,是什么用意?”
“想不明白?”
布雷克摇着头。
我笑了笑:“如果我要说,我打算放了这帮人,你怎么看?”
随着我这话一出,布雷克一脸惊愕的看向我,不怪他反应大条,试问谁听了我这话能够平静。
要知道,为了抓到鲁迪沙他们,我方可是付出惨重的代价,我让人好吃好喝招待他们,已经让很多人不满了,可是没人敢说,就是将军起初也有点小情绪;现在,我还要放了这帮人;换做个嘴大的,得问问我是哪头的。
塔隆将军找上了我,是为了鲁迪沙那帮人来的。
“军师,听说你要将鲁迪沙他们给放了?”
塔隆将军也没藏着掖着。
我猜应该是布雷克告诉他这事的吧。
反正,这事我也没打算瞒着塔隆将军,故此也就承认了。
“为什么啊?”
“投石问路,放小抓大。”
我喜欢拽成语,也喜欢引经据典。
其实,有时候别塔隆将军,我呢,也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故作玄虚罢了;这么做,有一个好处,可以让我显得高深莫测,说白了,也就是一种卖弄,一种算是装逼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要是换做别人,或许我这样的操作,有点画蛇添足;可是塔隆将军跟贝宁其他地方军阀不同,他喜欢华夏文化,也爱学,哪怕是半瓶水,可我要是跟他引经据典,他别管听懂听不懂,他高兴。
“我放米歇尔他们如放一群鸭,可我方若得鲁迪沙,则得一凤凰也。有关鲁迪沙,我做过调查,不一定准备,消息呢,也是从鲁迪沙那帮手下也就是米歇尔等人口中得知。虽然他们的话不尽不实,但是或多或少也反映出了鲁迪沙的能力。而且对于鲁迪沙,米歇尔等人是有抵触情绪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能尽量贬低鲁迪沙,而不会抬高他。阿拉之所以可以在阿黎博里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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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是华夏某军事学院毕业的高材生,理论经验丰富,又有实战能力。如果能够为我们所用,可以立刻派上用场。当然了,他人之将,或有二心,可也得看何人而御。将军大才,定然可以收服这匹烈马!
将军还记得三国之中,曹操曹丞相的五子良将嘛,其中四人便是降将;不光曹操集团降将被委以重任,刘备集团也是如此,那五虎上将之中的黄忠、马超,不也是降将归顺,后来成了蜀汉的栋梁;还有那姜维,不知道将军听说过姜维这人吗?此人是大汉最后的脊梁。
故此,将才的出身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重要的是何人驾驭。如若我方能够收服鲁迪沙,再让小波将侦查特战建起来,那么周边如弗拉基米斯、诺德以及奥马尔,对我方将不再构成威胁,假以时日,我方兵精将广,拿下弗拉基米斯、诺德以及奥马尔也不再是天方夜谭。”
我承认我的话里有夸大其词的承认,也有给塔隆将军画饼的成分。
“既然军师胸有成竹,那就一切按照军师的意思办。”
塔隆将军如此说道。
其实,我看得出,塔隆将军对鲁迪沙兴趣不大,真正让他感兴趣的是弗拉基米斯、诺德以及奥马尔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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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斯找上了我。
我再次叫来了布雷克。
不叫布雷克不行啊,维斯说的,我是一句都听不懂。
有动静了,鲁迪沙的手下泰勒跟米歇尔再次对维斯展开了心理战,许以空头支票,希望维斯能够想想办法,放他们离开。
这个泰勒跟米歇尔在阿拉集团还是有点分量的,地位呢,属于中高层偏上,其中泰勒更是阿拉的亲卫队一队队长;他们参与鲁迪沙小队,主要是阿拉对于鲁迪沙不放心,这俩主要是监视鲁迪沙。
“这样,英伦镇金矿缺人,人手严重不足。”
我话还没说完,布雷克的声音响了起来:“军师,什么时候英伦镇金矿缺人了?”
“这不是找个借口嘛!”我说,之后我继续安排,让布雷克帮我翻译,“你告诉泰勒、米歇尔,你回头想个办法,会安排他们进矿,那里相对来讲,守备不严,可以找到逃跑的机会。目前就先这样,接下来的行动听我安排。”
我没有交代维斯太多,主要是担心,我交代多了,他的脑壳吸收不了那么多消息。
安排完这一切之后,我便去了作战室,来到地图前,我需要为维斯找到一条路线,逃往坎迪的路线。这次,我不光要放了泰勒跟米歇尔,还要让维斯跟着一起去坎迪,让他帮我办一件事情。
鲁迪沙是个孝子。
他妈就在坎迪。
如果要是能将鲁迪沙的母亲接来,那么再配合我这一系列的操作,我有信心可以收服鲁迪沙;只是,我不知道维斯能不能胜任接下来的任务。
万一要是无法将鲁迪沙的母亲接来,也没事,她死在阿拉的手里,一样可以起到隔阂他跟阿拉集团的效果,从而为我方收服这匹骏马埋下伏笔。
我又用了一天时间,好好整理一下整个布局的细节。
临门一脚,千万不能有错。
一失足而成千古恨啊。
感觉细节方面打磨的差不多以后,我这才吩咐维斯展开行动。
不过在这之前,我做了一下维斯的思想工作,毕竟,这次行动还需要他深入坎迪,想办法找到鲁迪沙的母亲,并且将那位老人家救出来。
“人手方面,你可以在挑选两个你信得过的兄弟,不能太多,不然容易出事,让他们配合你行动。“
“任务完成以后,我为你庆功,我会在将军面前替你美言,到时少不了你的好处。”
“有没有信心?”
我许以空头支票。
“有!”
维斯回答的铿锵有力。
“那好,此事也不用再拖了。今天,你便押着泰勒跟米歇尔去英伦镇。”
说到这,我看向布雷克:“具体行动,你来安排。”
在泰勒跟米歇尔进入金矿工作的第二日,深夜。
维斯叫醒了泰勒跟米歇尔。
“怎么了?”
这俩干了一天的体力活,累得够呛,这会跟个狗似的,躺在床上,因为有维斯的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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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了!你们领头的那个叫鲁迪沙的反水了,他已经投靠了塔隆将军。不过条件是,必须杀了你们灭口。只有你们死了,阿拉将军才不会知道他反水的事情;要不然,他的家人可就遭殃了。”
维斯说出了我教他的台词。
听到这话,泰勒跟米歇尔是又惊又怒。
“该死的鲁迪沙,我就知道这小子头生反骨,跟将军有异心。我真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这边,泰勒刚咬牙切齿放出狠话。
维斯连忙提醒他小声一点,当心隔墙有耳,惊到了别人。
“不能再等了,今晚就走。守夜的人,我已经买通。趁着杀你们的人还没来,赶紧逃命。我也是豁出去了,你们答应我的事情可千万不能不作数啊。”
维斯这般说道。
“兄弟,你放心,只要到了我们的地盘,你就跟我们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到时候最起码也能混个连长当当。”
米歇尔拍着维斯的肩膀。
就在这时。
帐篷外出现动静。
是维斯挑选的配合他行动的贾西姆跟拉比乌。
贾西姆跟拉比乌的出现,吓了米歇尔跟泰勒一跳。
“自己人!”
维斯连忙提醒。
随后,维斯看向贾西姆跟拉比乌,问道:“怎么了?”
“刚刚收到消息,本部的人正向这边赶来。”说到这,拉比乌看了一眼米歇尔跟泰勒。
“冲我们来的?”
米歇尔问。
“事不宜迟,咱们得赶紧脱身了。我知道有条路,可以最快抵达坎迪,路上相对没有啥危险。咱们得赶紧走了。”
维斯这般说道。
这地方,米歇尔跟泰勒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他们巴不得这一刻早点出现。
金矿发生的一切,被我尽收眼底。
如今,我人在金矿东边的小山坡上,仗着一片灌木丛,倒也可以隐匿身影。
我拿着望远镜,看向金矿之中,维斯一伙人快速离去。
“上钩了!”
放下望远镜以后,我呢喃了这么一句。
“军师,维斯能够完成任务吗?”
站在我身边的布雷克问了我这么一句。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实际上,我的心里也没有底。
其实,这个时候想来,我也有点事后诸葛亮了吧,不过行动已经开始,也没办法再弥补;在这场局之中,还是有细节出现问题的。
比如,维斯在我方混的好好地,即便地位不高,可为啥要另投门户,米歇尔跟泰勒会不会后知后觉感觉到维斯的反水有诈呢?
虽然我给出维斯一个借口,让他这么跟米歇尔跟泰勒说,希望有施展拳脚的空间。
可是如此轻率反水,会不会被米歇尔跟泰勒感到这人不可靠,从而给维斯带来不必要的危机。
现在想这些也已经没用了。
我虽然布局用计,希望面面俱到,可终究能力有限,无法尽善尽美;这个时候,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替维斯他们祈祷,祝他们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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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实在是太难了。
次日。
人在公司宿舍。
一大早。
我妈又打来了电话。
我睡意全无,完全被我妈电话里说的事情惊到了。
“妈,你说什么?”
为了防止我刚刚听错了,我不得不向我妈再次求证:“你说,你跟我爸要来贝宁?”
此刻,我脑瓜子嗡嗡作响。
对我来讲,这个消息说是石破天惊也不为过。
在我的印象之中,我妈很是节省,十来块钱的公交都舍不得坐的人,竟然要跟我爸组团来国外;要知道这一来一回的费用可不低。
是。
我让人给我妈账户上打了不少钱,不说前段时间过年回家,我又给我妈十万;之前我爸看病的时候,我让老周打过去的三百万,现在还有不少结余。我妈虽然手头上有钱,但是仍旧舍不得花,过年时候我让她买件新衣服,她都不肯,甚至我掏的钱帮她买的一件新衣服,她还训了我半天,说我又乱花钱了,甚至嘱咐我,什么钱要用在刀刃上,你还没结婚,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的是。
就是这样的一个处处为我着想的母亲,竟然肯花钱出国。
我第一时间想到了赵芳,心道:难道是那娘们给我妈打电话,电话里胡咧咧了?
我就知道她来没好事。
我早就想将她送回去了,怎奈就是担心我爸我妈那里没办法交差,怕伤了他们的心,故此给那女人在这里找个地方,让她在这里住下,打算耗耗她的心神,让她明白我跟她不可能,她自己知难而退,然后求我送她离开。
结果倒好,我天真了。
他马勒戈壁的。
人家都说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女人是挟老太太以令我。
看上去挺单纯一个姑娘,咋心机这么重。
我真有点走眼了,没想到那女人会这么有城府。
我问:“妈,是不是赵芳跟你胡说什么了?”
“她跟我胡说什么?我还正想问你呢,你跟人闺女处的咋样了?”
人心中一旦要是有了成见,那就会认死理。
我就是这样。
这会,我妈跟我爸提到要来贝宁,究竟是临时起意,还是赵芳在暗地里搞鬼;在我看来,都是那女人搞的鬼,而且我已经这样认定了。
当听到我妈问跟赵芳处的怎么样了,我满肚子牢骚,千言万语汇成一句不咸不淡:“就那样呗!”
“什么就那样?”
我妈看出我闹小情绪,追问我:“跟人家闺女吵架了?”
“没有的事情。”我敷衍的回了一句。
“又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
“你脸上都写着呢!”
听到我妈这话,我有点哭笑不得:“我脸上写什么了?”
“反正,手续已经办好,机票也已经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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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有心劝回我妈,让她最近这段时间别来。
贝宁,准确的说是纳迪丹古,最近可能不太平。老贝利那边已经出招了,有了鲁迪沙小队执行斩首行动,此事成与不成肯定有下文;而且,我已经安排维斯放走了米歇尔跟泰勒,做成了鲁迪沙反水的事情,也不知阿拉心胸如何,会不会恼羞成怒,从而对我方用兵。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将事情往糟糕的方向去想,不能说是杞人忧天,总比万一真发生这种情况而一脸懵措手不及,毫无准备迎接灾难要强。
看到危机,寻找办法,化解危机;这是我需要做的事情。
我有心想要劝回我妈收回成命,让她最近别来;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不知道该拿什么搪塞。
我妈是个执拗的人,认准的事情,谁也劝不动。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能提前打电话通知我一声,这也算是好消息了;总比她跟我爸先斩后奏,到了贝宁,再跟我说这事,要强。
要知道,贝宁这边可不太平。
他们要是一声不响,直接杀来,万一碰到什么事情,那可就麻烦了。
我哭都找不到地。
这可不是我想得多,我跟胖子刚来时,在机场碰到的恐袭,直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
又跟我妈闲扯了两句,之后,我这才挂断电话。
“怎么回事?阿姨要来贝宁?”
等我挂断电话以后,胖子上前问了我这么两句。
我有点垂头丧气,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头耷拉脑。
“光子,没事吧!”
胖子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肯定是赵芳那娘们暗地里不知道给我妈说了什么。”
回过神来以后,我咬牙切齿,恨恨的说道。
“干啥去?”
“我找她算账去。”
“你还是冷静一点吧。“
“我怎么不冷静。”
“哥们,当局者迷。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啥情况,但是叔叔阿姨要来贝宁,你想过因为啥没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啥?”
“想抱孙子了呗。”
胖子这话,让我一愣。
这咋就跟抱孙子扯到一块了。
“你还别不信,我可不是胡咧咧。这老人啊,最希望的是啥,还不就是希望抱孙子。你看,我跟你分析分析这事。前段时间,赵芳,就是你那相亲对象,你爸你妈认准的儿媳妇,来贝宁了。这都来了有段时间,你俩处的咋样,家里老人肯定想知道吧。只是远隔千山万水,他们无法了解情况啊。反正,如果我碰到你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化作我爸我妈,准得安耐不住,跑来看看情况。”
行啊!
胖子这小子精明了!
分析的头头是道的。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见我用略带惊讶的眼神看向他,胖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照你的意思,不是赵芳暗地里给我搞鬼,只是我爸我妈抱孙子心切,故此才出此下策?”
我问。
“当然,也可能是那女人背地里告你刁状了。反正呢,我觉得还是老人想抱孙子的面大。你看啊,咱都老大不小了,家里的老人肯定着急。对他们来说,这可是大事。要知道,从国内到贝宁,这一来一回,路费可不低。咱们这样家庭的老人,如果不是因为天大的事情驱使,舍得花这个钱吗?”
说到这,胖子冲我点了一下头,那叫一个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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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点了点头:“我估摸着够呛!”
这会,我头皮有点发麻。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可就有我的好瞧了。
我爸我妈这次来贝宁,肯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只怕得逼着我跟赵芳同房不可。在乡下人眼里,小辈没有什么隐私可谈,也跟他们讲不清这里面的道理。
听房的事情,像我爸我妈是能干出来这种事情的。
虽说,我是个老爷们,在这种事情上,吃不了亏;但是呢,总觉得被赶鸭子上架,心中难免不爽。
阿尔法镇。
别墅。
下班以后,我第一时间就赶到了这里。
“回来了。”
“吃饭了没?我给你做饭去?”
面对我,赵芳有点束手束脚,表现出一副不说贤妻良母吧,但也是将会过日子的一面表现出来。
我心里有气,故此大马金刀往沙发上一坐,也没给她好脸色。
这女人哪怕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是起码的眉眼高低还是能看出来的,她是没见识,不是傻;故此,这一刻,被我吓到的她就这么杵在那,低着头,双手攥着围裙,表现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这火,我压了一天了。
不知道是过头了,还是咋滴。
我本以为我见到她以后,不说动手动脚,起码也会破口大骂,歇斯底里一番。
可结果,她表现得跟一团棉花一般,让我打不起精神:“你给我妈打电话了?”
“没有啊!婶怎么了?”
无辜无害,童叟无欺。
这是赵芳的表现。
可她越是这样,我越是来气:“你说呢?”
“我…………”
贝齿紧咬红唇的赵芳,蔫蔫巴巴,到最后竟然抽泣起来。
我最见不得女人这样,一时间有点心软了,可我又不想低头。
实在是来气,而又窝心,这让我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有点透不过气来。
站起身来以后,我向外面走去。
路过赵芳的时候,我丢下一句:“我妈要来贝宁了。“
“啊?”
赵芳很是诧异。
我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心道:装,继续装,演的挺像一回事嘛!你敢说你不知道?
随后。
我皱起了眉头:难道不是装的?真跟她没关系?
我不知道究竟是我看人不准,还是这个乡下女人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
我有点迷糊了。
其实,这一刻,对我来讲,我妈来贝宁是不是赵芳拱的火都不重要了。
眼下,对我来讲,最重要的是,让我爸我妈高高兴兴而来,高高兴兴而去;我可以承受这样那样的憋屈,可以忍受这样那样的不满;但是我不想我爸我妈心里有啥不痛快。
说我愚孝也好,没有独立人格也罢,我都认。
谁让我是当儿子的呢,总不能跟父母顶的你死我活,那才皆大欢喜。
真这样的话,成啥了。
我爸我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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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辈子,我是一事无成,家不成家,事业不成事业,总觉得对不起他们。
我爸我妈也总是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说是他们当爹妈的无能,如果要是像别人那样,成为啥大老板,我也不用跟着遭罪了。
他们的平庸,使得我人生多艰;可谁没有年轻的时候,他们年轻的时候,又何尝不是怀揣着梦想。
生活的压力让他们牺牲了太多太多。
故此,对我来讲,我牺牲再多,也是不够的。
我爸身体又不是很好,我妈额头也爬上了皱纹;所以,有啥委屈,有啥恼火,有啥问题,我也是打碎牙往肚子咽,自己消化这一切。
“我爸我妈来了以后,我希望你别乱说话,也别…………”
“你放心,我不会让叔叔跟婶为咱们担心的。我听说叔叔身体不好,才做过手术。我明白怎么做。”赵芳低着头,回了我这么一句。
我心道:但愿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还有事,先走了。抽屉里有钱,缺什么就买,不要舍不得花钱,另外,自己留点心,这里不是国内,什么人都有,别再给我添麻烦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啥非得跟她说这些,交代完这几句之后,我便离开别墅,开着车去了军营。
维斯的行动还算顺利,已经成功救出了鲁迪沙的母亲。
之前,我还为他担心来着。
看样子,他们几个运气不错。
“按照计划进行,我立刻派人接应你们。”
我交代了这么一句,之后尚未回到军营的我,拨通了布雷克的电话:“维斯那边有消息了,按计划行事,立刻组织人手接应。“
差不多十分钟以后。
我这才到达军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回到军营的第一件事,我直接去了关押鲁迪沙的房间,找上了他。
这家伙跟前几天一样,还是摆着那张臭脸,不愿意跟我说什么,他对阿拉倒是挺忠心的。
“朋友,告诉你一件不幸的消息,你的家人…………”
我话说一半,欲言又止。
我成功吸引了鲁迪沙的注意力。
明显,家人是鲁迪沙的软肋。
在听到我这话以后,原本对我极具抗拒的鲁迪沙,看向我问道:“我家人怎么了?”
我唉的叹了口气,表现出欲言又止的样子,没有直接回答鲁迪沙的问题。
因为我这般表现,让他心里跟猫抓似的,他向我冲来,一副要跟我拼命的架势。
只不过,还没等他靠近我身边,就被我身后两个小黑给按住了。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放开鲁迪沙。
“我尽力了,在收到消息以后,只是救出你的母亲,可惜你老婆以及孩子…………”
“我老婆孩子怎么了?”
“前两天,跟你一起被我们抓获的那十几个人,有几个收买了我们的人,逃跑了,回去以后,也不知道跟你们将军说了什么。等我方收到消息以后,你们那位阿拉将军便对你家人大开杀戒。幸好坎迪有我们的人,我们已经快速出手,结果还是慢了一步,只是救出你的母亲,而你老婆孩子都被阿拉派人杀了。”
我话音尚未落地。
“我老婆孩子没了?我老婆孩子没有?”
瘫软在地的鲁迪沙,跟丢了魂似的,就这么喃喃自语。
“朋友,节哀!”
我劝了他一句,哪怕这话有点苍白,可在这种情况下,我又能再说什么?多说了,只怕还会起到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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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那感觉真的不是很好。
砰!
脑袋撞到地上的我,是眼冒金星,大意了,我没想到鲁迪沙会这么不讲武德;亏得我好心安慰他,他倒好,趁我不备,突然偷袭,一把将我撞倒在地上。
这一幕发生的突然,甚至让我带来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我只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压在我身上的那个家伙,死命的掐住我的脖子,双眼血丝密布,嘴里还嘀咕着:“你骗我,你骗我。”
他马勒戈壁的。
我是暗地里算计你没错,但是杀你老婆孩子的,可不是我。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也别找我啊。
当我带来的小黑从我身上将鲁迪沙拽下去以后,我连连咳嗽着,只觉得心肝脾肾都快给咳出来了。
因为刚刚缺氧,这让我有点提不上来力气,一翻身想爬起来,结果又倒了回去;努力了两次,这才好不容易爬起来的。
他妈的。
差点阴沟翻了船。
说到底,也怪我警惕性不强。
其实,这事怎么说呢。
我自认为我的警惕性还可以,要知道我升起策反鲁迪沙的念头的时候,为了防止阴沟翻船,那个时候特意带上张小波;之后几次,我也带人过来,就是这一次,也有人护在我身后。
可俗话说得好,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
鲁迪沙最具危险性的时候,都没发生意外;眼见得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这位即将被我策反,却出了这种事情;归根结底,还是人性,人不可能一直神经紧绷,绷到极致不得给绷断了。
“不要难为他。”
虽然我在鲁迪沙身上栽了跟头,心中也窝了一团火,但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对我来讲,真要想干掉鲁迪沙,根本用不着等到现在;如今,万事俱备,就差临门一脚,他要是被我带来的小黑跟干掉了,那我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虽然被人按在地上,但是鲁迪沙依旧不老实,两腿蹬地,挣扎着;怎奈控制他的是四个精壮的汉子,即便鲁迪沙也是一身腱子肉,也无法摆脱那四个汉子的纠缠,而且还有两个人直接压在他身上,这让他如何能够挣脱。
我揉了揉脖子,依旧止不住的咳嗽着;来到鲁迪沙身边,我蹲下来。
这家伙用着要吃人的目光盯着我,不知道是被人按着的缘故,还是怎么着,轰轰的喘着气,那动静有点像是拉风箱。
就在这时。
有人从外面闯了进来。
是布雷克。
他被屋内的情景吓了一跳。
闻到动静,我转过头,看了布雷克一眼,连忙问道:“怎么样?”
“人,接到了,没发生什么意外。”
布雷克的回答,让我松了口气。
如今,我手上有筹码了——鲁迪沙的老娘。
说实在的,要是没能接来老太太,我想短时间内让鲁迪沙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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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摆了摆手,示意压在鲁迪沙身上的小黑起身。
虽然恢复了自由,但是鲁迪沙并没有立刻爬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那四个小黑用力过猛的原因。要知道,刚刚为了让鲁迪沙老实,他们可是用出了跪杀;被跪杀之人想要破解这招可不容易,其中一人更是跪杀在鲁迪沙的后颈上,幸好时间不长,要不然,都能将他给跪死。
这可不是我危言耸听,鹰酱那边这种情况比比皆是,每一次都会引发肤色斗争。
“朋友,你妈来了,你看,你是不是收拾一下,要是让她老人家看到你这副样子,你觉得合适吗?“
我这话让双眼迷离的鲁迪沙来了精神,他抬头看向我,疑惑之中充满着怀疑。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鲁迪沙的母亲,很普通的一个非洲老人,除了肤色跟国内的老人不同,说实在的,她给我的感觉,跟村里那种慈爱的老人没有啥区别。
抛却肤色不谈,实际上各个国家,尤其是底层老百姓,在上了年纪以后,身上都有一股气;这股东西怎么行动呢,反正让人感觉没有距离感,很亲切。
见到鲁迪沙以后,她用着土着话喊了一声,应该是鲁迪沙的小名吧,反正我没听懂,我猜应该是这样。如果是我妈见到我,第一句肯定也会喊我小光。
母子相见,倒也温馨。
跪在母亲面前的鲁迪沙,嘴里也不知道说着什么,那一幕挺感人的。
“走吧,别打扰他们了,让他们娘俩好好叙叙。”
我下达这样一个命令。
布雷克还有些犹豫,显然担心鲁迪沙会惹事。
“放心好了。他就算是头狮子,这会也会温顺的跟只猫咪一样。不谈他家里的巨变,就算没有这些,他母亲在,他也不敢乱来。”
一个可以为了家人放弃大好前程的人,怎么可能不会在意母亲的安危呢。
我找上了维斯,在这件事情上,他算是第一功臣。
说实在的,在维斯放走阿拉的手下,我发现了问题,起初还为他们担心,认为他们可能会行动失败,如今他们能安然回归,这也算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我答应他们事成之后予以回报,自然也得说到做到。
有道是赏罚分明,手下人立功了,不给点实际奖励,以后还怎么让人在卖命了。
一人一根金条。
这是金钱上的奖励。
另外,职务升了。
连长。
或许在我们这个创业团队之中,连长不是很值钱,也管不了多少人;其实不光是连长,像布雷克这样的团长,手底下也就几百口子人。
这里就涉及到职务挖掘公式了,管一个人的领导层,那也是干部,总比大头兵要强得多。我将他们安排在了布雷克的手下,具体情况就由布雷克操作了,我只需要下达命令便可,不需要具体到细节方面的安排。
奖励也给了。
我并没有让维斯他们离开,还有件事情没办完,那就是我想听听他们去了坎迪以后,经历了啥。
对我来讲,谈不上很重要吧,但也有用,这方面我以后碰到类似的情况做出调整,优化细节,从而降低执行任务的人面临不必要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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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华夏有句老话说的好。
到老始知非力取,成事,三分靠人,七分靠天。
其实呢,以前,我不太明白这句话;可是随着我在贝宁经历的越多,我这才发现,别说我大学语文学的那些东西,就是小学学的东西都非常有用。
像什么小马过河背后的道理等等。
这些财富简直太宝贵了。
这算是成长后的领悟吧。
老祖宗留下的智慧,真的一辈子也学不完。
这次维斯他们能成功,真有天意的成分。
在逃出金矿以后,维斯三人带着米歇尔以及泰勒,按照我规划的那条小路去了坎迪。到了坎迪以后,他们并没有直接去找阿拉,而是直奔鲁迪沙的老家,先将老太太给控制起来了。
在纳迪丹古的经历让米歇尔以及泰勒很生气,毕竟做了阶下囚这不是啥光彩的事情;他们心中本来就对鲁迪沙有芥蒂,故此将自己的遭遇全归结到鲁迪沙的身上。
只不过控制起了老太太,归控制起老太太,米歇尔跟泰勒并没有越雷池。
在这里,就要说一下维斯他们的运气了。
那俩竟然同时去找阿拉将军,汇报鲁迪沙通敌的事情,将看管老太太的事情交给了维斯。
在别人的地盘上,维斯他们也不敢多做停留,我给他们的任务有一个就是将鲁迪沙的母亲接来。维斯这小子,还是有点心眼,有点头脑的。
他跟我说怕迟则生乱,故此,在米歇尔跟泰勒离开以后,立刻假借那俩的名义,带着老太太离开了住所。
因为之前有米歇尔跟泰勒当着老太太的面,说她儿子,也就是鲁迪沙已经反水投敌;故此,也不需要维斯他们在做老太太什么思想工作。
从某些方面来讲,米歇尔跟泰勒算是帮了我们一把。
我问:“老太太就没闹吗?”
维斯回答道:“怎么没闹,当她听到她儿子背叛了阿拉以后,还跟米歇尔以及泰勒争辩,说他儿子不是那种人,差点都动起手来。我们带她离开的时候,她也是不愿意的,她还担心她儿媳妇跟她孙子孙女,我是找了个借口骗了她,这才说动她让她老老实实跟我们一起离开。“
维斯他们逃离坎迪,一开始有点曹操骑着吕布送的骏马逃离洛阳的味道;无非就是打个信息差,他倒也果决,要是再慢一步,真的后果难料。
还有就是维斯他们碰到的是米歇尔以及泰勒,要是碰到的是多疑之人,哪怕面对救命恩人,也要猜忌一番;如果是我处在维斯那个环境下,在见到米歇尔跟泰勒同时离开,将事情都推给我来处理,我得多想了,这是不是俩人在试探我呢。
不得不说,维斯也算是傻人有傻福吧。
或许这话说起来不是很好听,但也是这个意思。
了解完大致经过以后,我想到了诸葛亮当年上方谷火烧司马懿,像诸葛孔明那是何等的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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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靠人,七分靠天。
运气这东西虽然无法依赖,毕竟这不是人力可掌握的;但是有时候在关键时刻真的太重要太重要了,说是可以改变大局走向也不为过。
就拿我来说,我运气不是很好,但是有时候也很好。
比如我在贝宁的经历,起先误入塔隆将军军营,幸好碰到的是塔隆将军,如果是别的地方军阀,结果又难说了。还有在纳迪丹古的经历,我能逢凶化吉,也是沾染了运气。
我本想从维斯的这次行动之中吸取什么有用的东西来着,没想到会得出这么一个结果。
“行了,你们先去吧。”
我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送走了维斯以后,我也出了房门,去了塔隆将军那边。
将军正站在地图前看地图呢。
“军师,你啥时候来的?”
“来一回了,看将军你看地图看得入迷,也不好打扰您。”
我又瞥了地图一样。
地图上,有三个红圈,是刚刚塔隆将军在地图上标起来的。
那是诺德、弗拉基米斯以及奥马尔的地盘。
明显,是这三块地盘让塔隆将军看的入迷了。
将我邀请坐下以后,塔隆将军泡着茶。
都说熟能生巧。
不得不说,塔隆将军的茶艺功夫,见长了。
反正以前,他用茶盏还很生疏,有时候都差点打翻。
其实,对他来讲,这种粗活完全没必要亲力亲为,之所以他要亲力亲为,不知道喜欢这个,还是想给我留下一个好印象,主要是拉近跟我的距离。
文化交流,也是一种拉近距离的方式嘛。
其实,我呢,对这一块也不是很懂;貌似国内成功人士都喜欢玩这个,在我看来,这属于一种装逼的方式了。
我伸过去双手,接过塔隆将军递给我的一杯茶。
“那个人情况怎么样了?”
将军问我。
我知道他说的是鲁迪沙:“目前来看,形势很好。跟计划一样。他已经没得选择。”
说到这,我话锋一转:“恭喜将军,再添一员虎将。”
听到我这话,塔隆将军嘴角也不由的露出一抹笑意,随后对我进行一番夸赞:“这都多亏了军师运筹得当。”
“还是将军指挥有方。”我可不敢独占贪天之功,人得认清自己的位置,该有自知之明的时候得有自知之明。
对我来讲,依附塔隆将军,在贝宁纳迪丹古稍稍混出一点名堂来,这已经让我很满足了。
多年以后,曾有人问我,咋不自己创业。
说白了,还是自知之明的问题。
人生地不熟,在本土创业都创不了,还异国创业,现实创业哪有那么简单,又不是做一场梦就成事了。
而且,我自认为自己不是那块料。
能做出点成绩来,也是阴差阳错,有道是封侯非我意,只是命运使然罢了。正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我也不是那种野心家,非要爬的多高多高。
我的出身造就了我的性格,胆怯而有些自卑,甚至也容易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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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鲁迪沙来了。
上来便是扑通跪倒。
当时,我还被吓了一跳。
之后,他便砰砰磕头。
“朋友,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我上前搀扶鲁迪沙,只不过拉了两下,没有拉动:“有事说事。”
“求求你们,救救我老婆孩子吧!”
原来是为了这事。
听到鲁迪沙这话,我长叹一声:“朋友,节哀!我们也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只是这事,我们有心而无力。这可不是说,我们不愿意帮你的忙,主要是我们收到消息,你老婆孩子…………”
后面的话,我没有说下去的。
我挺佩服我自己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脸不红气不喘,搞得我自己都信了。坎迪,鲁迪沙老婆孩子是啥情况,谁知道。
坎迪又不是我们的地盘,那里也没有我们的人,而且维斯接到鲁迪沙他妈以后就溜了。
不过,就那时候的情况,鲁迪沙老婆孩子肯定是凶多吉少。
那个阿拉一直都防着鲁迪沙,现在坐实了鲁迪沙叛变的消息,他能无动于衷?找不到鲁迪沙,肯定得拿他家人撒气。
“没事吧?”
我望着跪在那直着身子发呆的鲁迪沙,就这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将心比心,换做是我摊上这事,肯定也接受不了。不过,我还是要说,想开点,毕竟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你母亲呢,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她老人家着想吧。“
家人,软肋。
不管是什么肤色的人种,都会将家人看的很重;当然,禽兽例外。
这种品种的玩意儿,就不分肤色,不分种族了,哪个国家都有这种人,额不,是这种垃圾。
鲁迪沙是个重感情的人,通常,这样的人用起来更可靠。
一个连家人都不在乎的人,用这样的人,就非常可怕了。
就是因为鲁迪沙身上这种品质,再加上他的能力,我才耗费如此大的精力在他身上,要不然,当初让塔隆将军让人将他埋到猴面包树下就是了。
随着我这话一出,鲁迪沙无神的双眼出现了光芒。
望着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的鲁迪沙,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压抑自己。这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眼泪顺着眼角往下落,无声哭泣的鲁迪沙就这么拳头紧握。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我问了这么一句。
鲁迪沙没有出声。
我在这个时候看了一眼塔隆将军,将军心领神会的将准备好的两沓美金递向鲁迪沙,后者望到这一幕,有点不知所措。
两万块钱,不少了。
要知道贝宁人均年收入才多少。
“拿着吧,这是我们塔隆将军送你的。本来啊,将军惜才,想要留你在身边委以重任;可是你一直不愿意。我们呢,讲究民主自由,遵从个人意见,不会强迫别人做出选择。这钱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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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我看了一眼塔隆将军,问道:“将军,你说对吧。”
“对!”
一直没有出声的塔隆将军,附和了我这么一句,其实就是一个字。
在对鲁迪沙做心理疏导这件事情上,一直都是以我为主导。
我的怀柔起到了作用,鲁迪沙总算有态度了。
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没有发生之前,我还是悬着心悬着,尚未发生的事情就会产生变数,只有发生以后才会变为事实。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你是在华夏留过学的,虽然我们华夏人啊,有一句老话叫做冤冤相报何时了,但是我不劝你大度,这太虚伪了。事不摊到自己身上,都能站着说话不腰疼。故此,在我看来,真男儿,敢爱敢恨,血债血偿,这是好样的行为,是个爷们。”说到这,我话锋一转,问道,“可是说句打击你的话,就凭你,你怎么报仇?”
不等鲁迪沙开口,我将塔隆将军推了出来:“塔隆将军尧鼓舜木、至圣至明,又有一颗博爱仁厚之心。像你这样的高材生,不知道能不能看上我们。是,我们承认,现在跟阿拉集团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是,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不是嘛。如果你真想报仇,你一个人成功的面大,还是跟我们一起成功的面大。还是那句话,我们讲究民主自由,以后呢,你愿意继续跟着我们为民主自由事业贡献一份力量,我们欢迎;如果不愿,你想要去往他处,我们也不会强人所难。你用不着着急回答我,先回去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来找我亦或者找将军,都可以。“
我给了鲁迪沙一点自由度,一点时间。
反正,我已经吃定他了,也不怕他跳出我画的圈外。
“不用想,我愿意。如果你们看得起我,觉得我这个人有点用处,我愿意尽我所能,贡献所有。”
鲁迪沙开口了。
我给鲁迪沙安排的是连长,或许有点屈才了;可是起步的官衔,就是这个。
鲁迪沙也没挑肥拣瘦,倒是将军有点诧异的看向我。
我知道将军想说什么。
待到安排好鲁迪沙,等他离开以后,将军这才开口:“军师,你不是说此人有文远、孟起之才吗?而且,你之前对我说,要让他当一团之长。军师,你笑什么?”
塔隆将军口中的文远、孟起,便是我们华夏三国时期的张辽张文远,马超马孟起。
我的确说过要让鲁迪沙当团长,在我有了爱才之心,想要劝降鲁迪沙的时候,曾经跟塔隆将军提到过如果鲁迪沙真的能为我们所用,便委以团长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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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将军,我是说过要让他当一团之长,可是没说什么时候。”
听到我这话,塔隆将军有些不解:“这有什么说法没?”
我耐下心来跟塔隆将军解释着:“其实道理很简单,内部团结,注重均衡。鲁迪沙是个人才不错。他毕业于华夏某军事学院,理论知识过硬,而且还有实战经验。按照之前咱们抓获的那帮俘虏的说法,阿拉能有今天,鲁迪沙立下了绝对汗马功劳。可是,说到底,他是个降将,是个外人。这一来就被委以团长重任,这让咱们自己人怎么想?”
听到我这话,塔隆将军沉默了。
布雷克、卡特、鲍威尔、阿力、加特林、盖伊,如今我方六个团的团长,哪一个不是凭借战功上来的,哪一个不是跟随塔隆将军多年。
现在来了个鲁迪沙,刚来就被委以团长,先不说我方兵力有限,在成立一个三五百人的团,肯定要压缩其他团的兵力;就说鲁迪沙一下子就跟布雷克、卡特他们平起平坐,不说下面人,就他们几个心里作何感想。
阿力后来居上,大放异彩,那是因为建立奇功。
而鲁迪沙,就算是个人才,可在布雷克他们眼中,是否也会这样认为呢。
在其位谋其政,所要考虑的问题,就不能光凭头脑发热,而要方方面面都要想清楚。
这可不是小事。
即便决策权在我跟塔隆将军手里,如果我们要任命鲁迪沙,下面人有反对意见也没用,但是他们就算不说,我也得要考虑到。
什么是大局,这就是大局。
“鲁迪沙会不会…………“
塔隆将军开口了。
不过没等欲言又止的塔隆将军将话说下去,已经明白他在担心什么的我,信誓旦旦的说道:“将军多虑了。鲁迪沙不会因为这件小事而心怀不满。”
“哦?”
塔隆将军眉头一皱。
“其实很简单,华夏有句老话,不知道将军听过没,叫做看人下菜。有些人啊,需要用钱来收买,让其忠心,有些人需要用地位收买,委以重任方能让其归心;可还有一种人,需要用情来感化。鲁迪沙就属于最后这种人。”
“你确定?”
“将军别忘了鲁迪沙可是公费留学的高材生,回来是要效力正规军的,可他却选择留在了阿拉集团,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阿拉对他有恩。现在,咱们对他有恩,要不是咱们出手,他母亲这会只怕已经成肥料了。就这一份恩典,足以赶得上黄金万两,封侯拜相。”
听完我这话,塔隆将军点了点头,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可随后,他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此人如若真有大才,军师说等他报完仇以后,便放他自由离去!这会不会造成人才流失?”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宽他的心,体现咱们得民主自由嘛。到时候得事情,到时候再说。更何况,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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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他妈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飘飘然,有点得意忘形了。
塔隆将军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让我冷汗直接下来,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对了军师,我听说令尊令堂要来贝宁了!”
塔隆将军口中的令尊令堂,自然是我爸我妈。
将军在这个时候,提这个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知道这事。
我想起来了。
主要是我不太放心,怕出现问题,故此交代了布雷克,还是这个人用起来方便,让他到时候带上人,暗中保护,我倒是真没在乎我自己的安危,我是怕碰到意外,我爸我妈有事。
好像安排这件事情的时候,我顺口提了一嘴;就是确保他们用点心,机灵点。
现在,我都想抽我自己两嘴巴子。
祸从口出。
也不能说祸从口出吧。
主要是言多有失。
我现在算是明白这话啥意思了。
将军知道此事,应该是布雷克告诉他的。
在这个时候,将军问及我爸我妈,究竟是无心之言,真的关心我呢,还是我刚刚的话起了作用,让他来了举一反三。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心中没底。
“军师,你没事吧?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塔隆将军问道。
“额,我没事。刚刚将军问,我爸我妈要来咱们这边,是有这么一回事,而且就在这一两天。还是家里那点事。”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没必要瞒着塔隆将军,隐瞒也没用,还不如坦诚一点将情况一五一十跟他说了一遍。
塔隆将军笑了起来。
“将军,让你看笑话了。唉,你不知道,我爸我妈这辈子就想抱孙子,农村人,没啥见识,也没啥大的追求。在他们的概念里,还是传统那一套,有道是丑妻薄地破棉袄,此乃人生三大好。这不,给我送来个乡下女人,这次来就是监督我的。”
我表现得很无语。
“来了,就陪他们好好逛逛,咱纳迪丹古虽然比不上巴黎、伦敦,但是也有别样的风土人情。老人家一辈子不容易,也该享享清福。对了,具体什么时候到?我也好安排一下,略尽地主之谊,不能给你丢脸不是。”
“将军,不用这么麻烦了。乡下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您要是搞出什么大阵仗,我怕吓着他们。”
我有心想要回绝塔隆将军的好意,怎奈将军主意已定,说什么他有分寸。
话都说到这份上,我又能再说什么呢。
回去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心里乱糟糟的,中途还差点将车开进沟里。
等到回到宿舍以后,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这下好了,拦都拦不住了,人都开始上飞机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没了办法。
“什么?明天你要接我跟你爸?好!记得带上人闺女。“
我妈口中人闺女,指的就是赵芳。
也不知道那娘们给我妈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是对她不来电,甚至有些厌恶;可我妈就喜欢那女人。
其实,怎么说呢,无论是外貌也好,还是脾气秉性,赵芳的确是传统乡下人找儿媳妇的不二人选,绝佳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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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贝宁各大城市,虽然我大多都没去过,但是也了解一二;毕竟是经常看地图的人,时间长了,也就记住了。
虽然科努尔不是贝宁首都,但是却是贝宁第一大城市,有副都之称。
“妈,这呢!”
“小光!”
出机口。
我踮着脚尖,挥舞着手跟我妈打招呼。
“老娘们,你眼睛瞎了?”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远方飘来,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一股怒火从心底一下子窜了出来。
那是一个一身名牌的家伙,年龄在二十七八吧,留着寸头,鬓角还刻意留有闪电。
刚刚,我妈看到我以后,光顾着往前挤,着急跟我汇合了,背着老大一个尼龙袋子的她一不小心碰到了那家伙一下,就这么大点屁事,结果那货的大嗓门就响起来了。
“同志,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
我妈连连道歉。
乡下人,基本上没啥脾气,尤其是出门在外,都是以和为贵。
可我妈的退让却换来那货的得寸进尺。
“对不起就有用了?我才买的衣服,迪奥的,三万多呢,都给我碰脏了。“
实际上,真实情况跟他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我妈是个爱干净的人,我们家那尼龙袋子虽然用了好多年了,但是被我妈洗的干干净净,不说一尘不染,也差不多;就算碰到什么人身上,根本就不可能碰脏谁。
而且这种剐蹭,也不可能带来啥伤害。
不疼不痒的。
“同志,我给你擦擦。”
位于我妈身后的我爸,将手往身上擦了擦,在做完这么一个细节以后,就要上手帮那人打打身上的灰,也没啥灰。
结果那哥们赶紧拉开跟我爸我妈之间的距离,甚至丢下一句:“别用你的脏爪子碰我。”
农村人,都带着样,天生便低人一等。
(不知道有坐过绿皮的没有,如果坐过那种老式绿皮火车,应该会有印象,通常进城打工的农民工,都是那种大包小包,穿着打扮,说得好听叫朴素,说的难听叫老土。妇女呢,还会用毛巾包着头。我爸我妈现在就是这装扮。在国内,高铁尚未流行之前,绿皮为主,通常这一类人只要在火车站候车,一部分城里人都会将距离拉的远远的,经过他们的时候,或者捏鼻子,或摆着手,好像这样从农村出来的人身上有啥味似的!人与人之间的成见,就像是一座大山摆在那。哪怕农村出来的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在这帮我估摸着流有小樱花血脉的家伙眼中,也是肮脏的!)
如今。
在科努尔机场,我爸我妈就碰到了这种情况,而且更为糟糕。
那被我妈碰了一下的狗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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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勒戈壁的,张口还说华夏语,是他妈华夏的种嘛。
那男的身边两个妹纸,就这么上上下下帮那男的打了一遍。
就在这时,那男的突然大叫一声:“你想干什么?”
“马勒戈壁的,狗眼看人低,你刚刚说谁呢?”
还是胖子有个性。
第一时间就冲上去了,一把掐住那家伙的脖子,一手指着他:“狗日的,你他妈给老祖宗丢人都丢出国门了!”
“放手!”
那男的向胖子发出警告。
“胖子,别闹事。”
虽然我也窝了一肚子火,但是有道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里是科努尔,刚刚引发的动静已经吸引了机场安保人员的注意。
这些人都拿着枪,而且是正规军。
“同志,真不好意思,刚刚我妈碰了你一下。你看,你也没啥损失…………”
我的退让结果换来那狗日的蹬鼻子上脸了。
“我损失大了!”
那货嗓门极高。
叽哩哇啦的声音传来。
是机场的安保人员过来了,应该是询问咋回事的。
“警察同志,你们来得正好,他们还想打人。”
那狗日的恶人先告状。
“误会!误会!”我耐着性子,用英语跟那帮安保人员解释着事情的经过。
我爸我妈,这会还跟那货道歉呢。
“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跟你们这帮土老帽一般见识了。回头出门在外,长点眼,瞪那么大眼珠子是拉屎的?”
那狗日的在身边两个妹纸的劝说下,一晃膀子,反正虚荣心也得到了满足;再加上他估摸着也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故此退了这么一步,可依旧满嘴喷粪。
人啊,在有点小资本以后,就喜欢通过践踏别人来获取所谓的荣耀,似乎这样能够让他们的虚荣心得到满足。
本来就是一件根本都算不上是事的事,无非是走路的时候,两个人出现了剐蹭,结果差点闹成一场大风波。
眼见得事态平息,机场的安保人员这才退去。
“他妈隔壁的,我…………”
咬牙切齿的胖子,气的呼呼喘着粗气。
“光子,你拉我干什么?你不拉我,我他妈这会都得将他压在地上摩擦,好好给他狗日的几个大逼兜。”胖子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我何尝不一肚子火。
只是老话说得好,冲动是魔鬼,逞一时之快,倒是痛快了,可后果呢!
机场外,布雷克他们还候着呢,虽然穿着便装,但是也带了家伙;要是事情往大了闹,那想要轻易收场就没那么简单了。
我真怕布雷克看到这一幕,然后干出啥冲动的事情来,故此往机场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小伟,咱农村人不惹事,不惹事。吃点亏没啥,有道是吃亏是福。更何况,咱也没吃什么大亏。”
我爸倒是很乐观,全然不将刚刚的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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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乡下人,不是没脾气。
可有脾气又怎么样?
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虽说老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是乡下人承受不了冲突后的代价;故此,遇到点啥事,都选择息事宁人,自己吃点亏以求平平安安。
这也是为啥乡下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乡下人,不愿意离开家园的原因;故土难离是一方面,另一个方面的原因就是外面的世界不纯粹;用一句网络语来形容,就是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
农村人只是淳朴,不是傻。
“小光,看,妈给你带什么来了?花生、红枣、高粱米。”
“妈,我啥都不缺,你说说你大老远背这些来干什么?”
不是我嫌弃我妈带来的东西,主要是这大老远,他们二老大包小包背这么多东西,我心疼。
“家里的东西干净。”
我妈说了这么一句。
“行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走吧。”
我从我爸手里接过尼龙袋子。
胖子也跟着搭把手。
“婶,将东西给我吧。”
赵芳倒也殷勤。
这女人的体力,确实吓了我一跳。
两个装的满满当当的尼龙袋,她是一手一个,一甩,直接背在后背上,虽然腰压的有点弯,看上去有点吃力,但是是真行,反正换做是我,我不一定有这本事。
一个小麻袋已经让我感到压力山大了。
“小光。”我妈叫了我一声,随后冲我一竖大拇指,“怎么样,妈的眼光还不错吧。这闺女,干活真是一把好手,找媳妇,就得找这样的。”
站在一旁的胖子,没忍住,噗嗤笑了起来。
他在憋着,在憋着,可是还是憋不住,因为憋着笑,是他看上去这会有点脸红脖子粗。
我妈也不知道是没看明白,还是故意没拆穿胖子,反而这般说道:“看看,连小伟都认同我的说法。”
“有什么话,咱路上说。”
我扯开了话题。
好家伙,幸好我这辆破吉普的空间还是不错的,可即便如此,后备箱还是装的满满当当的。
我环顾了四周一眼。
“小光,看什么呢?”
我爸问了我一句。
“没……没事…………”
我敷衍的回了这么一句。
其实,我是想看看刚刚那条狗跑哪去了,看看布雷克他们在哪。
世界很大。
世界也很小。
说实在的,那条狗运气不错,捡回一条小命,可运气也不是好到爆棚。
我没想到,在纳迪丹古又碰到了他,而且这狗日的又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
回纳迪丹古的路上,倒也顺利。
坐在后排的我妈拉着赵芳的手,聊东聊西,我是一句都插不上嘴,那画面搞得,好像我这个亲儿子成了外人了。
我爸我妈这次来贝宁,塔隆将军是知道的,本来他是想跟着一块过来接机的,但是临时有点事,也就耽搁了。
幸好他这次没来,要不然,就接机处发生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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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将军没来,但是却在纳迪丹古市的君来国际酒店摆了一桌,算是为我爸我妈接风洗尘。
我本有心拒绝,可是这是将军一片心意,我又没办法推脱。
纳迪丹古市。
君来国际酒店。
“爸、妈,咱们到了。”
我提醒了这么一句。
下了车。
我爸我妈表现出一副没啥见识的模样,看啥都是稀奇的。
贝宁是穷,可也有消费极其上档次的地方。
当听我说,我们今天要在这吃饭以后,我妈立刻紧张起来:“这得花多少钱?”
对于乡下人来讲,下馆子就已经很破费了,别说下大酒店了。
“叔叔阿姨,花不了几个钱。”
胖子笑着说。
我吓了一跳,生怕胖子说漏嘴,连忙开口:“我老板请客,他选的地方。我不是在这里找一份兼职嘛,老板听说你们二老要来,特意为你们接风洗尘。”
“这也太破费了。小光啊,咱不能占人便宜,这容易让人说闲话。你跟你那个老板说说,咱随便找个路边摊就行了,不需要啥环境,啥档次。没必要花冤枉钱。”
我爸这般说道。
乡下人,总是喜欢处处为别人着想。
“难得人家一片心意,来都来了,咱们再挑三拣四的多不好啊。行了,这事你们就别多想了,不就是吃顿饭嘛。”
我搀扶着我妈向着酒店走去。
我爸我妈都被酒店的装修闪花了眼。
“到了这,跟到了皇宫似的。”
我爸感慨了这么一句。
这家酒店装修的确上档次,金碧辉煌,天花板都是贴了一层金箔,大堂的柱子也是贴的金箔。
“在这吃一顿,得花多少钱啊?”
我妈又开始担心钱的事情了。
“谁让他们进来的?还五星级酒店,咋什么人都让进来?经理,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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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声望去,之前压下去的火,瞬间又冒了上来。
这不是那条狗嘛。
“这要饭的都跑进来了,多影响我们的食欲啊。你们的治安工作是怎么做的?”
那条狗继续叫嚣着。
胖子一晃膀子,就要上前动粗,我拦住了他。
不是我这个人怂,主要是我不想在我爸我妈面前惹出啥事来;而且打狗这事,也没必要急于一时。
“赵芳,你带我爸我妈去包房,我去趟洗手间。”
我吩咐了赵芳一句。
“不是没有包房了吗?”
那条狗的声音再次响起。
十分钟后。
有人找上了那条狗,是君来国际酒店的总经理。
“刚刚还跟我说没包房,这回又有包房了,坑人玩呢?”
那条狗耍着脾气。
“先生,是我们工作人员失误,对您造成的任何不愉快,在这里,我向您道歉。今天,你们在这里的消费免单。包房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这边请。”
君来国际酒店的总经理,满脸笑容,客客气气。
吱嘎。
门开了。
侯在包房里的我,就这么抽着香烟,收回了看向玻璃幕墙外的目光。
我与那条狗四目相对,那条狗为之一愣。
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咋回事,他就被人推了一把,一个踉跄,跌跌撞撞的闯入屋内,因为没收住脚步,整个人直接撞在餐桌上。
而跟在他身边的两个妹纸,相对待遇要好多了,虽然也被推了一把,但是没有那条狗那么狼狈。
与此同时,八个壮汉也从屋外走了进来。
随着最后一个壮汉进入,房门也在这一刻被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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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那条狗狂归狂,但是也不是没脑子,这会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对的他,虽然还没有被吓得大小便失禁,但是也已经颤颤巍巍。
“你怕什么?”我问了这么一句。
“我…………”那货哆哆嗦嗦,已经脸色苍白,不知道是闪了舌头,还是咋滴。
“别怕!别怕!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我顺手从兜里摸出一块手帕,就这么在那家伙额头上擦了擦,“看看,怎么还冒起一头汗了?”
我话音尚未落地。
啪!
我反手给了那狗日的一个大逼兜。
这一巴掌有没有让他感到疼,我不知道;毕竟,肉长在他脸上;反正,这会我右手背是火辣辣的疼。
我自认为我这个人的脾气还算不错,轻易不会发火;逢人遇事也是先退三分。
可这一刻,我真的火大;这狗日的将我给惹毛了。
我还从来没像今天这样上头。
两个壮汉上前,将那被我一巴掌打倒在地的家伙给扶了起来,然后架着他来到我面前。
“你躲什么?你躲得了吗?”
我抬起手,手刚向那孙子伸过去,他吓得直接缩起脖子,将头转向一边,似乎这样做就能安全了。
我右手在空中停顿了片刻,就这么轻轻拍打着他的右脸,用着不咸不淡的话问道。
“农村人很脏吗?别装哑巴,回答我。”
我声音猛然提高。
要说那狗日的,也是怂;从始至终,我也没把他怎么样;结果,就我刚刚一嗓子,他竟然尿了。黄色的液体顺着裤脚流了地板一地,因为他穿的是白色的裤子,那道水痕清晰可见。
“大……大哥,我……我错了。”
那货结结巴巴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开了。
有人进来。
是胖子。
“我就知道是这样。”胖子看了我一眼,先是说了这么一句,随后目光落在那条狗身上,顿时双眼密布红丝,然后一个冲锋,一脚向着那狗日的踹了过去。
要知道,这会那狗日的可是被两个人架着;即便如此,那俩人都没能架住他。
那狗日的撞到南墙上,撞得是七荤八素,身体无力的顺着墙壁瘫软滑到地上。
“起来!”
胖子并没有打算放过他,拉住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拽起:“马勒戈壁的,我让你狗眼看人低。“
胖子一边叫嚣,一边给着那狗日的大逼兜。
似乎这样还不解气。
胖子拽着他往墙上撞。
“还敢还手!”
突然间,那狗日的冷不丁的来了个左勾拳。
如果要没有之前的折腾,他冷不丁的这一下还真能动胖子一下,只不过他拳头发软,动作已经不成型了。其实,他还不如不做这个动作,就是这个挑衅的动作,再次将胖子激怒了。
“有俩臭钱你就拽的没边了,狗日的,你爹妈没教过你怎么做人啊!”
胖子一边踹着躺在地上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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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是个体力活,也讲究专业性。
胖子别看吨位在那摆着,但是也虚,这才几分钟,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
“行了,胖子!”
我上前拉住了胖子,其实我还想陪那孙子再玩玩,只是时间上不允许。
刚刚,我可是借口上厕所,这才跟我爸我妈分开。
要是耽搁时间太长,我怕他们俩又会多想,怕我惹事。
乡下人,讲究以和为贵;在机场受了那么大委屈,我爸还念叨着吃亏是福呢。
我用手帕擦了擦手,顺手将手帕砸在那蜷缩在地上的那条狗身上,然后咳了一声,呸的向他吐了一口痰,然后踩着那家伙身子,向前走去,准确的说是向门外走去。
这八个壮汉不是我的人,是君来国际酒店老板蔡富贵的人。要不是蔡富贵安排,这条狗也不会被忽悠到这里来。
我当时气归气,但是也给了蔡富贵面子,人家开门做生意,大厅还有客人,要是闹出太大的动静,终归影响不是很好。
刚出房门,我就看到候在门外的蔡富贵。
“李爷!”
见到我以后,蔡富贵点头哈腰的叫了这么一声。
“里面,你处理一下。”
我淡淡的丢下这么一句。
“李爷,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办。”
蔡富贵点头哈腰的回了我这么一句,然后挺直腰板向那包房而去。
“就这么便宜那孙子了?”
累的一头大汗的胖子,问了我这么一句。
“发泄发泄心中的火气也就行了。至于后面的粗活,没必要亲自动手。”我给胖子解释了这么两句。
胖子似懂非懂哦了一声。
包房内。
我爸我妈已经就坐,将军也到了,不同于以往;今天将军换了一身当地传统的宽袖长袍,这属于贝宁这边的传统服饰。
通常来讲,只有在盛大节日的时候,当地人才这么穿,以显庄重。
说实在的,跟塔隆将军相处这么长时间,在我的印象之中,塔隆将军除了将军服还是将军服,貌似没换过别的衣服。
当然,他的将军服可不止有一套。
我爸跟塔隆将军聊的很欢,二人凑得很近,说着悄悄话,至于聊得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我貌似出现的不是时候,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小光,怎么去茅房去了这么久?”见我出现,我妈先是问了我这么一句,随后又问,“没跟什么人闹别扭吧。”
“小光是个老实孩子,能跟谁闹别扭。要我说,你就是胡想八想。”
还没等我开口说什么,我爸已经开始维护起我来。
“阿叔,阿婶,你们生了个了不起的好儿子。”
将军一竖大拇指,在这个时候来了这么一句。
“了不起不敢当,小光从小到大也就剩下听话懂事了。反正,没怎么让我们操心是真的。“
我妈说了这么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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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候,我爸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我妈,提醒什么。
紧接着,我妈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三层外三层,将里面的东西包的严严实实的,全部打开我才发现那是一张存折。
“同志,之前我家老头子生病,我们家小光问你借了三百万。这钱没花完,还有两百万,都在这里。您看看。”
“婶,你这是干什么?”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至于花掉的一百万,我们会想办法还的,绝对不会赖账的。”
我妈保证着。
说实在的,我妈突如其来的这个举动,别说塔隆将军感到意外,我也感到意外。
甚至,要不是我妈将存折掏出,我都忘了这茬了。
之前搞到这三百万的时候,我跟我妈说的是,我在这边找了份兼职,钱是从兼职的老板那借的。没想到,我妈留心留到现在,哪怕我跟她说过,不要将钱的事情放在心上,该花的花;现在看来,这话没被我妈听进去。
塔隆将军在这个时候看了我一眼,我点了一下头。
“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
塔隆将军将存折摸了过去。
其实这存折落到塔隆将军手中也没用,说白了跟废纸一张没啥区别。这可不是说,三百万,塔隆将军看不上眼,主要是,这里是贝宁,不是在国内,拿着这存折,上哪取钱去。
见塔隆将军将存折收下,我爸我妈这才安心。
两三百万,对于现在的我来讲,或许也是不值一提;可是对于我爸我妈来说,那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在这样一大笔数字面前,我实在没有合适的理由让他们欣然接受;我爸我妈不是那种喜欢占便宜的人,有些原生家庭的父母,不管儿女的事情,真要是家里的孩子给他们一大笔钱,一个个哪会考虑那么多。
这笔钱,将军要是不收下,那我爸我妈就得多想了。
至于说是我的收入,那更要命,干什么工作能这么短时间内赚这么多。
吃过饭以后,我又带我爸我妈去了一趟彭贾里国家公园,这里是贝宁北部最大的野生动物园,来贝宁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是第一次来。
等到晚上,回到阿尔法镇我的住处,我爸我妈第一反应就是这房子不便宜吧。
当听到我说是租的以后,我爸我妈又开始紧张起房租。
我扯了个谎,说是这里物价低,房租也不贵,一个月换算成华夏币也就一千多块钱。
我妈嘴上虽然说着不便宜,但是也松了口气。
等到九点,她跟我爸就催促着我早点休息。
我哪里不明白他们两人的意思。
在男女方面,虽然我是老爷们,吃不了啥亏;但是面对着赵芳这个女人,我实在是提不起啥兴趣。
我爸我妈有没有在门外听床,我不知道,不过我故意制造点动静。
我在床下,那女人在床上,大家伙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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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二十分钟后,我这才歇了口气,没有制造动静。
“我在床下睡吧。”
赵芳话不多,见我打地铺,上来说了这么一句。
我看了她一眼,只是丢下一句:“你睡你的。”
之后,我猫进被窝里,不过刚躺下,我想到了什么,连忙来到房门口,查看了一下房门是否锁上,见锁上以后,我这才松了口气。
晚上,我爸我妈是不会来了;可是到了白天,谁知道他们老两口会不会闯进来,如果要是进来看到这一幕,那可麻烦大了。
本来,我还想留我爸我妈在贝宁这边多住几日;虽然这边也没啥可逛的,但是难得他们两口出国一趟。谁知道,次日一早,吃早饭的时候,我妈就说要跟我爸回去了,让我帮他们订机票。
“爸、妈,你们好不容易出国一趟,多住两天呗。这么着急回去干啥。”
“老家的地离不开我。”
我爸给了我这么一个理由。
至于我妈,则是开口说道:“我们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你跟闺女处的咋样,现在见你们俩感情还不错,我跟你爸就放心了。”
说到这,我妈还给了赵芳一道尚方宝剑:“闺女,以后,小光他要是欺负你,跟妈说,妈帮你出气。”
赵芳表现出一副羞涩的样子,什么都没说。
其实,这女人怎么说呢,抛开外表、文化等方面不谈,人还是挺不错的;听话懂事,没吵没闹。换做不省油的,如果要是吃定我,抓住这个机会,在我爸我妈面前乱说一气,那可就有的大问题了。
我本来还想再劝劝我妈,让他们多住两日,可是一想到最近可能不太平。
阿拉那边谁知道啥时候会打过来,到时候战事一起,难免有危险;故此,在这件事情上,我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有件事情,倒是让我松了口气。
那就是将军那,我多虑了。
本来,我还担心塔隆将军会强行留下我爸我妈作为不能说是人质吧,至少也是制约我的条件。毕竟,在我说出用鲁迪沙母亲制约鲁迪沙的时候,得知我爸我妈要来贝宁的塔隆将军顺嘴问了我一句,问我爸我妈啥时候来。
当时,我还紧张的要命,想七想八,猜测塔隆将军的用意。
结果,现在一早来看我的将军,在得知我爸我妈要回去,先是诧异,也说出要留我爸我妈在这多住两天的话;但也仅限于此。
接我爸我妈的时候,将军因为事情耽搁没去,不过送我爸我妈走的时候,换上便装的他,倒是去了一趟机场。
“回去吧,家里不用担心,我们两口子能照顾好自己。”
进站口,我妈最后冲我摆一下手,说了这么一句。
“你怎么不让叔婶在这多住几日?”
塔隆将军问了我这么一句。
“老人家离开故土,在陌生的地方呆不惯。要不是我个人一点问题,他们俩也不过来。不过话说回来,他们早点回去也好,免得我担着心担着。”我将来自阿拉的潜在威胁的担忧说了一遍。
事实上,我还真没有庸人自扰。
幸好我爸我妈前脚走了,要是再晚一天,后果不能说不堪设想吧,肯定是得出事。
阿拉集团的动作也算快。
距离鲁迪沙被我方策反,这才过去多久,也就三四天,阿拉集团那边就有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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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方已经控制了纳迪丹古,为了彰显我方的形象,每月的13号,塔隆将军都会通过纳迪丹古电视台对外进行政府报告,主要两方面,一是展望未来,二是回顾过去总结我方目前做出了哪些成就。
别管纳迪丹古电视台的收视率如何,也别管我方目前的势力跟规模怎么样,至少有些工作,别管是不是面子工作,我们也向着正规化靠拢。
故此,从机场回来,我跟塔隆将军就去了纳迪丹古市。
结果,在即将到达纳迪丹古市电视台的时候,出事了。
恐袭,这绝对是我来贝宁的噩梦。
刚来贝宁的时候,我就碰到过一次,那个时候,我跟胖子刚出了波多诺伏机场,一辆车在我面前被炸飞上了天。为此,我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虽说我也算是经历了战争的洗礼,别管是不是两军交战时期,我至少上了前线;按说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结果,我还是被突如其来的那一幕给惊到了。
那是一个看上去约莫七八岁的小熊孩子,黑瘦黑瘦的,也许年龄更大,可能有个十多岁;贝宁是全球最不发达国家之一,这边的人虽然能生,但是却很难养,因为物资贫乏,故此也就造成了不少小孩营养不良;其实这有点像是国内山区的孩子,就是吃的不好,甚至可以说都吃不上,这也就造成十来岁的孩子有时候看上去跟六七岁差不多;故此,很难通过小熊孩子的个头啥的判断其真实年龄。
那臭小子穿着双拖鞋,下身穿着个大裤衩,赤裸着上身,背着个绿色的麻布包。正向着电视台跑去。
坐在车里,我远远的望到这一幕,还嘟囔着谁家的孩子。
结果,有两个背枪负责保卫电视台安全的小黑,向着那孩子叽哩哇啦的大叫着,估摸着是喊着站住之类的话。
只不过,那小子没听,开启了蛇形走位,想要绕开那两个小黑,冲入电视台。其实,如果没有之后发生的事情,就现在这一幕,还是挺好玩的。
俩大人追一孩子,也不能说大人欺负孩子吧,至少那画面对于像我这样国内出来的还是蛮有吸引力的。华夏人就有这点与众不同,也不能说是毛病,好奇心比别的国家的人要强,喜欢看热闹。
望着这一幕,我还在心里为那臭小子加油来着。
结果,孩子就算伶俐,还是没能避开那俩大人的追击,最终被扑倒在地。
而就在这时。
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轰的一声巨响。
那孩子,还有那两个小黑,直接被炸的四分五裂开来。
坐在车上的我,距离现场已经够远的了,都有个两百多米,可依旧能够感受到炸弹爆炸时的冲击。有东西撞到了我吉普车的前挡风玻璃。刚刚爆炸造成的动静,让我出于本能做出格挡的动作,等我放下胳膊不要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紧,定睛一瞧,我吉普车的前挡风玻璃上沾满了肉泥(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但是在这一刻对我内心造成的冲击是巨大的),鲜血顺着玻璃往下流。
更要命的是,在那雨刷器的位置,我甚至隐约看到了一颗瘪了的眼球,马勒戈壁的,就是眼珠子。
究竟是那小熊孩子的,还是保卫电视台安全那两个小黑其中一个的,我就不知道了。
被那眼珠子盯着,再加上前挡风玻璃的画面,说实在的,真他妈的渗人啊!
当时,那画面把我恶心的,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哦了一声,肚子里没消化的食物直接就喷了出来。
“军师!你没事吧!”
坐在我车后排位的塔隆将军,伸过手,在我后背上拍了拍。
我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可再次作呕起来;我的反应比怀孕几个月的孕妇的反应都大。
我哪见过这个,此刻要说没事,那是骗人的。
在网上,我看到过这种自杀式袭击。只不过因为过于血腥,图片都是打了马赛克的。有国外电影,也演过这种桥段。一些地方武装利用尚未成年的小孩,进行人体炸弹攻击,制造恐怖事件。可在网上、在电影之中看到这一幕归在网上、在电影看到,那都是美化过的,现实里,谁碰到过?
我也没碰到过。
哪怕,我听说贝宁一些地方武装也搞这玩意;可道听途说归道听途说,不是真实经历,不是真实碰到,听来的终究也只是听来的,那种对内心造成的冲击,不是亲眼所见亲身经历所能相比的。
以前,塔隆将军的手底下就有一帮小孩,只不过,为了长远发展,为了树立形象,我让将军将童子军给解散了。
谁能想,来到贝宁都大半年了,这种在我脑海之中没有深刻印象的可怕画面竟然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了我的面前。
跟在我车后的护卫队的成员已经下了车,显然发现了什么。
护卫长贾内德正带人去追。
明显,那小熊孩子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同伙。而刚刚炸弹爆炸,显然也不是时间到了,而是人为引爆。
枪声响起。
贾内德他们跟那小熊孩子的同伙已经交上火了。
另有几个护卫队的小黑快速向我们这边靠拢。
这地方,谁知道还安不安全,毕竟我跟将军哪怕在车上,也已经暴露在空旷场所,我这辆破吉普也不防弹。那几个小黑就是来护卫我们的,开车门,保护我们前往一个安全的地方。
而我,这会脑瓜子嗡嗡的,被两个小黑架着,我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
丹迪带着大部队来了,第一时间跟我们汇合。
我躲在人群中间,这会大脑已经断片了,蹲在地上,依旧作呕。
塔隆将军在对丹迪下达完命令以后,就这么蹲下来,拍着我的后背:“军师!军师!”
轰!
又是一声爆炸响起。
好像来自北边,那边是我方明面上的办公大楼,以前是老贝利的指挥中枢,这会也闹出了大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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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哪来的一群货搞得自杀式炸弹袭击,已经让纳迪丹古市乱成了一锅粥。在这个国家,是常年打仗没错,可是打仗跟恐袭还有不同。基本上,不管是正规军出招,还是地方武装出招,都会有所顾忌,交战双方会将战场进行转移到远离居民区的地方。
而恐袭就没有那么多制约了,这种危害性才是最大的。
街道上车水马龙,四散的人群正在逃命。
丹迪等人将我跟将军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个正紧张的望向四周。
在这个时候,丹迪提议,让我跟将军先转移到安全地区,也就是我们在纳迪丹古市外的军营。
这个提议得到了将军的认可。
之后。
我们上了车,在丹迪跟城防军的护卫下,向着纳迪丹古市外而去。哪怕这会中和大街乱成一锅粥,一个个都跟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但是因为有架有重机枪的卡车在前方开道,机枪手甚至扣动扳机对空气扫射,威吓过往逃命的人群;故此,哪怕街上乱哄哄的,我们离开纳迪丹古市前进的道路也是畅行无阻。
也不知道那帮暗中搞破坏的家伙人手不够,还是我们运气好,离开纳迪丹古市的路上,倒也顺利,没有发生什么变故;直到我跟将军被平安护送到我们在纳迪丹古市外的军营,丹迪一行人这才松了口气。
这会,我们才算是真正的安全了。
在这里,有我们一个团的兵力;不到四百人,人不算多,可也不少了。
要知道,我在刚认识塔隆将军的时候,他手底下的兵力一共也就这点人;像其他地方小规模的地方武装,兵力也就两三百人,一两百人。
危险已经远去。
可直到这会,我的心跳仍然加快,似乎都能从嗓子眼蹦出来;仍然惊魂未定的我,从将军那接过一杯水,漱了漱口,然后吐了出来。
妈的。
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这会,虽然我面前没有镜子,但是我能感觉到,我的脸色只怕都不是苍白,而是蜡黄。
睁眼闭眼,面前浮现的都是肉泥挂满挡风玻璃的一幕,都是那瘪了的眼珠子盯着我的一幕。
槽!
“去查,立刻去查,查清楚到底是谁搞的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稍稍恢复心神,我下达了这么一道指令。
将军冲着丹迪摆了摆手,示意他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有人搞破坏,自然有人负责。
虽然丹迪他们忙活了一通,没能有啥收获,护卫长贾内德也回来了,按照他的说法,抓到了那逃跑的一个小黑,但是对方是个硬脾气,自杀了;但是事后,阿拉集团发表声明对这起事件负责。
这哪是负责。
这就是宣战啊。
我料到老贝利那女婿阿拉,会有动作,可我没想到此人会如此下三滥。
好歹也是阿黎博里省三巨头之一,坎迪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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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遭遇,也算是给我上了一课。
战争,穷尽手段,可没有什么正义可言。
或许论到头脑,论到兵法,大老黑属于弟中弟;但是论到残忍的歪门邪道,他们倒是真有两把刷子,这是让人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因为纳迪丹古市的经历,我心中都有阴影了,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在阿尔法镇,看到跑来跑去的小熊孩子,我心里都发怵,两腿都有些不由自主的打哆嗦。
前挡风玻璃挂肉泥的画面不由自主的就从脑海之中浮现,尤其是那瘪了的眼珠子盯着我,在我心底之中挥之不去。
我跟将军没有在纳迪丹古市外的军营多做停留,等我缓过来一口气以后,我们就回阿尔法镇大本营了;在此之前,我因为担心丁瑶她们,故此给了丹迪一道命令,让他帮忙将丁瑶她们护送回阿尔法镇我住的那栋别墅之中。
不是我这个人怂,不愿意亲自去接我的女人;主要是,这会我两条腿都有点不听使唤,整个人状态欠佳,我自己都问不过来,也就没那个能力了。
回到军营以后,我又躺在躺椅上,休息了一会,调整了一下状态。
我不知道这会将军如何看我,我也没精力去管这些了。
离开军营,回公司的路上,我顺道拐去了别墅一趟,丁瑶她们已经被丹迪接过来了。
“最近,纳迪丹古可能有些不太平。你们呢,就在这住下,没事别乱跑。”我交代了这么一句,随后看了一眼赵芳。
丁瑶她们的出现,赵芳作何感想,我不知道;也没这个功夫过问这女人心中的想法。
不过她倒是挺懂事的,换做不懂事的,想七想八,跟你瞎胡闹,再要个什么答案的,也是个事。
因为明天我还得上班,故此,在陪她们坐了坐,之后,就回了宿舍。
见我回来,胖子又开始耍贫了。
“哎呦!光子!你这是耕了几块地,累成这个熊样!”
“去你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你还劝我平日里节制点,兄弟我今天也得劝你节制点。你看看你,两腿都打摆子了。”
说到这。
胖子突然一个闪身,来到我身边,眼见得我要倒下,一把扶住我:“哥们,还行不行了。咋折腾成这鸟样。”
“想啥呢?没耕地,吓得。”
胖子也不是外人,我也没瞒他。
“吓得?跟我开玩笑呢?谁把你老兄吓成这样?”胖子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当他听到我提及在纳迪丹古市发生的一幕,顿时睁大了眼,露出惊愕的目光。
“那画面,你能形象吗?”
提到那画面,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哥们运气不错,幸好回来以后没跟你去纳迪丹古市,要不然…………”
后面的话,胖子没有说下去。
其实,怎么说呢,他运气不错,我运气呢也算不错。是,在纳迪丹古,那恶心而惊悚的一幕被我摊上了,经历这种事情根本不能与好运相挂钩;不过话又说回来,幸好阿拉那边派出几个小熊孩子整出这下三滥的手段是发生在我爸我妈离开贝宁以后,要知道,昨天,我还带他们老两口去贝宁转一圈,在君来国际酒店吃了一顿,要是今天的事情发生在昨天,那这…………
我已经不敢想象会是什么画面了。
我爸我妈是乡下人,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要是摊上这种事情,还不得把他们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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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次日。
公司食堂。
打饭之际,我来到胖子身边嘱咐一句:“这两天外面不太平,你就别往红浪漫扎了。”
按说,这事昨天我就应该提醒胖子,主要是实在是不在状态;我折腾了一夜,上吐下泻,差点半条命都没了。人的身体健康真的跟心情有关,我也没吃坏肚子,也没受什么风寒,之所以身体折腾成这样,我怀疑就是在纳迪丹古市的经历。昨天晚上也吃了药了,只不过效果不是很好。
也就这会,身子骨稍稍舒服一些。
“我知道了。”
胖子回了我这么一句。
之后,胖子饭盒交给食堂大妈:“来份西红柿炒鸡蛋。再来份嫩豆腐。“
坏了!这会我的肠胃又开始翻江倒海了。
没看到那西红柿炒鸡蛋跟嫩豆腐还好,看到这两样菜,我立马联想到昨天在车前挡风玻璃上看到的一幕。红红白白的,貌似跟这西红柿炒鸡蛋以及嫩豆腐有的一比。
“光子,你没事吧?”
见我弯下腰干呕,胖子也不顾及从大妈手里接过饭盒了,就这么拍着我的后背,为我顺着气,问道:“现在感觉好点了没有?”
我吐了一口酸水,深吸了一口气:“没事,还死不了。”
“算了,刚刚打的菜不要了。”胖子对那大妈说。
“不要也得算钱。”大妈道了这么一声。
“知道了,知道了,一会过来结账。”说这话的功夫,胖子扶着我来到就餐区,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要不,去医院吧!”
“我自己的身子骨,我自己清楚。我这不是病。只怕是噩梦后遗症!”这会我是心里发慌,骨子里发凉,之所以这般一来是阴影闹的,二来也是肚子里没东西搞得。
别看我跟着塔隆将军混,我们手下的人并不算很多,但是怎么说呢,我也算是半个指点江山的人吧;可结果,我却怂成这样,被昨天那一幕吓成这个鸟样。
古时候,那帮谋士面对着尸山血海,是怎么过来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换做是我,只怕真受不了这个。
说到底,还是前半辈子安逸惯了,没见过啥大血腥;即便这半年多的时间,我也经历了不少大风波,也算是趟过大风大浪的人;可终究,修行还不到家。
跟着创业,真他妈不是一般人能够玩的了的。
我也就是阴差阳错走上这条路。
胖子打饭回来了,点的都是些清淡的。
“光子,吃点吧。你现在这么虚,不吃可不行啊。起码喝完枸杞粥暖暖胃。“胖子像哄小孩一样哄着我。
我摆了摆手:“实在是吃不下。“
“光哥这是咋滴了?”在这个时候,牙签凑了过来。
本来,我的肠胃稍稍舒服一点;结果瞥了一眼牙签放在餐桌上的餐盒不要紧,我的肠胃又开始兴风作浪了。
西红柿炒鸡蛋,我以前也挺爱吃这道菜的;价格实惠,而且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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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会,别说这会了,以后,只怕这道菜都要跟我无缘了;还有那嫩豆腐,柔柔滑滑软软的,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脑袋里蹦出来的那玩意儿。
“赶紧将你餐盒端走。”胖子冲着牙签发着火。
“一个个都是咋滴了,跟吃枪药似的。”这会,牙签还委屈上了。
其实,这事也不能怪他,毕竟他又不了解情况;可害的我这会又难受上了,的确也是牙签造成的。
下班以后,我又去了军营一趟。
本来,就我这身子骨,说实在的,不应该这么折腾的;可我终究不放心。
阿拉那边已经出招了,哪怕只是搞得下三滥的手段,但是谁知道狂风暴雨什么时候到场。
“军师!”
“军师!”
面对着跟我打招呼的人,我点头以作回应,之后找上了将军。
这会将军正站在地图前,看的那叫一个认真。
一转身,一个激灵,注意到我以后,将军说道:“军师来了!”
“看你脸色不是很好,没事吧。”将军问。
“还行!”我抬起手,捶了自己胸口两下。
马勒戈壁的,有点装逼过度,是真疼啊。哪怕我对自己下手也不重,可主要是肚子里没东西,这会虚的很;小小的两下锤击,不说将我自己身子骨给锤散架了,也活受罪了一把。
“今天有什么动静没?”一上来,我就问了一下阿拉那边的情况。
“也就搞点下三滥的手段,到目前为止,大动作没见到。不过,防患于未然,我已经让卡特、阿力,拉上两个团的兵力,在东北大路镇一带布防,防患于未然嘛。”将军这般安排着。
我来到地图前看了一眼,将军的这个布局,也没有啥大问题。
阿拉要是来攻我们,势必要经过大路镇,那里属于最前沿;不过,阿拉的势力毕竟在阿黎博里省,阿黎博里省虽然跟阿塔科拉省相接壤,但是说到底,他要对我方用兵,那就属于长途奔袭,跨省作战了;不仅如此,他真要派兵打我们,势必还要穿过当基塔,也就是弗拉基米斯的地盘。我方与阿拉集团,纳迪丹古与坎迪可是隔着一个当基塔呢。
“将军,派人去当基塔了没有?”我从地图上收回手指,看了塔隆将军一眼,问道。
“去当基塔干什么?”塔隆将军不解的问。
“阿拉要攻打我们,必须要经过当基塔,也就是弗拉基米斯的地盘。在此时刻,弗拉基米斯的态度可是关键。如果弗拉基米斯同意借道…………“
不等我把话说完,塔隆将军眉头一皱:“会发生这种情况吗?要知道,阿拉的老丈人,也就是老贝利那老不死的可是跟弗拉基米斯乃是仇敌。弗拉基米斯会帮阿拉?换句话说,他会帮老贝利这个老东西?”
其实,塔隆将军这样考虑也没错。
曾几何时,老贝利还是纳迪丹古的霸主之时,就跟弗拉基米斯以及诺德杠上了。说句也谈不上夸张的,这几方混战,都恨不得将对方人脑袋打成狗脑袋。
我方能够发展起来,前期还是托了他们的福。
那个时候,老贝利盯上了我方,但是却在跟弗拉基米斯以及诺德的战役之中吃了大亏,人员、弹药都需要补充;故此给我们留下了十五日的喘息时机。
要不是这件事情,那么那个时候,我方真就摊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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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将军,你这样想也没错。”说到这,我话音一顿,话锋一转,“可有道是,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老贝利在纳迪丹古的时候,是跟弗拉基米斯结下了不少梁子没错。可是,此一时彼一时,谁知道现在弗拉基米斯对老贝利是个什么看法。而且阿拉集团兵力雄厚,弗拉基米斯会不会畏惧阿拉的强大。在我看来,对于弗拉基米斯来讲,借道给阿拉集团甚至对他来讲有大利。
阿拉集团是冲我们来的。虽然我们跟弗拉基米斯没有什么仇怨,但是弗拉基米斯一直觊觎纳迪丹古。故此,会不会借着眼下的这股东风,玩起坐山观虎斗的把戏?对于阿拉集团,我也有所了解,从鲁迪沙那里也得知了一些他们的情况。
虽然在阿黎博里省,阿拉是三巨头之一,但是跟尼赫鲁、拉马的关系并不融洽。三方实力悬殊不大,故此,这次阿拉即便冲我方用兵,打下的地盘只怕也没有多余的人手进行占领。一旦他在纳迪丹古驻兵,那么内部兵力定然不足,到时候尼赫鲁以及拉马会不会对阿拉用兵?
阿拉能够在阿黎博里省混的风生水起,应该不是个棒槌,肯定能够想到这一点。既如此,如果他们退兵,就算没能拿下我们,谁受益?“
我的一席话让塔隆将军茅塞顿开:“你是说,弗拉基米斯对于我们也是个大威胁?”
“不光是弗拉基米斯,还有诺德,以及奥马尔。这两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们虽然跟他们签订了友好兄弟同盟,但是盟约这东西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尤其是奥马尔,咱们可是跟他有仇怨。你说,如果换做我们处于他们一方,会不会抓住这个机会落井下石?”
我的询问将塔隆将军问沉默了。
看似,我们经历的是来自坎迪阿拉集团的威胁。
实际上,这只是表面威胁。
还有更深层次的威胁。
而这个威胁,来自奥马尔,来自诺德,来自弗拉基米斯。
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已经不是我们跟阿拉集团作战了。
不是我这个人杞人忧天,想得多;有时候,危险就摆在那,不去深入去想,真要等到它发生了,那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先不谈这个,再回到弗拉基米斯会不会借道给阿拉这个问题上来吧。虽然对于弗拉基米斯来讲,借道给阿拉集团有大利。可是,也有一害。”
当听到我说有一害的时候。
塔隆将军来了精神,哦了一声,问道:“这又怎么讲?”
“说到底,还是当基塔的地理问题。当基塔跟坎迪接壤。如果阿拉集团想要开疆拓土,对他来说,占领当基塔可比占领纳迪丹古要有优势。阿拉集团攻打我们,想要占领纳迪丹古,中间还隔着当基塔,地盘上不连贯,这也就造成兵力方面无法调动自如。而他要是占领当基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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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我还举例说明,当初华夏春秋时期,晋国攻虢国,借道虞国,结果一石二鸟,顺道将虞国给灭了。
“故此,弗拉基米斯要是借道给阿拉集团,危害就在这里。也不知道弗拉基米斯能不能想到这点。”
我刚说到这。
塔隆将军哼了一声:“就怕弗拉基米斯那个大棒槌想不到这一层。”
“他想不到,咱们可以提醒他啊。无论如何,在咱们将要跟阿拉集团展开的战争之中,不能让弗拉基米斯、诺德、奥马尔置身事外,至少不能让弗拉基米斯置身事外。如果能够成功拉拢到弗拉基米斯,对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跟他说清其中的利害关系,让他也卷入其中,将会大大减轻咱们的压力。所以,我想,趁着战事未起,先接触一下弗拉基米斯,然后通过弗拉基米斯瓦解奥马尔以及诺德两大威胁。在面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我是这样安排的。一,以弗拉基米斯作为突破口,就算不能将他拖入我们跟阿拉集团战争的泥潭之中,也要让他感受到其中的危机,至少不助纣为虐。二,让弗拉基米斯知道我们的重要性,通过弗拉基米斯对诺德以及奥马尔进行施压,维持阿塔科拉省北部平衡,至少让咱们在面临阿拉集团的战争之中,不会出现被奥马尔以及诺德背刺的情况。三,如果有可能,最好能够接触到阿黎博里省的尼赫鲁与拉马,通过运作,让其对阿拉集团进行施压。“
三步计划,御敌之策,这是我的构想。
当然了,这只是大纲,具体步骤,我没跟塔隆将军明说。
因为,这会我跟他说的已经够多了,塔隆将军听得虽然看似陶醉,但是也是一头雾水,似懂非懂。
时间不等人。
谁知道阿拉集团准备好了没有,什么时候会打过来。
我们现在就是在跟时间赛跑。
不过,我估计,阿拉集团即便有这个心,也没准备好。要不然,他也不会派些小熊孩子跑到纳迪丹古制造混乱了。
虽然这手段有些下作,看似也给我们提了个醒;但是这么做,有一个好处,释放信号,释放对我们动武的信号。
阿拉虽然不是阿塔科拉省本土势力,可他的岳父老贝利乃是曾经纳迪丹古的王者,对于阿塔科拉省的情况门清。
恐袭制造骚乱,对于阿拉集团来讲,固然有一弊,那就是给我们释放了信号;但是更有一利,活跃了奥马尔、诺德以及弗拉基米斯的心思。
无形之中,给予了我们更大的压力,制造了更大的危机。
如果我们要是看不到这一层危机,那么可真就陷入天大的麻烦之中了。
“既然军师都已经考虑清楚,那就按照你说的来办。”塔隆将军给予了我绝对的信任,“军师,幸好有你,你说,让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将军的深情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将军,您看您这话说的不就见外了。咱们是兄弟,说什么谢不谢的。另外,事不宜迟,我想即刻动身前往当基塔跟弗拉基米斯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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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现在就去。”
“那好,我陪你一块去。”
“将军,你可不能去。”见塔隆将军疑惑,我解释道,“现在,也不知道阿拉那边的人有没有接触过弗拉基米斯,我更不知道弗拉基米斯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如果说,阿拉那边已经接触过弗拉基米斯,并且说动了弗拉基米斯;那么,这个时候去当基塔,无疑就是羊入虎口。”
一听我说的这么严重,塔隆将军也紧张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军师你就不能去当基塔了。”
“不去不行啊。”我长叹一声,“弗拉基米斯是此次破局的关键节点,无论如何,我也得冒这个险。”
“让下面的人去就行了。”塔隆将军给了这么一个方法。
其实,这个方法,我不是没想过。如果是别的时候,在我方跟弗拉基米斯集团还有兄弟同盟友好和约作保的基础上,派人接触弗拉基米斯,这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乃是非常时期;在这个节骨眼,也不知道下面的人能不能办好此事。
“不是我对下面的人没有信心,主要是此事事关重大,我担心派去的人说不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可是…………”
不等塔隆将军可是出下文,我笑着给了塔隆将军一点信心:“将军,没什么可是的。虽然此行有些风险,但是还不至于险象环生。纳迪丹古这边有将军您坐镇,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弗拉基米斯真要对我动手,也得有所顾虑,想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那我多派些人,保护你的安全。”塔隆将军这般安排着。
我摇了摇头:“当基塔是弗拉基米斯的地盘,我此行带去十个人跟带去一百个人,面临的情况都是一样的。人多,反而坏事。”
“将军,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如果情况不对,我会立刻撤回来。”我最后对塔隆将军说了这么两句。
“既然如此,那你自己要当心。”塔隆将军最后嘱咐了我一句。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最近,张小波的侦查作战,搞得还是有声有色的。侦查大队共有成员三十五人,不算多,可也不少了;要知道我们一个团的兵力才多少人。这三十五人都是张小波从各团之中挑选的尖兵,无论是枪法,还是身体素质,都没二话;唯独缺少侦察作战的意识。
从塔隆将军那出来以后,我找上了张小波。
“光哥。”
见到我以后,张小波叫了我一声。
我点了一下头,顺口问道:“人员训练的怎么样了?”
张小波低着头,没有出声。
从他这个举动之中,我就能看到答案;显而易见,情况应该不容乐观。
“慢慢来,不着急,总得有个磨合期不是。”
“理解能力太差,有时候我说东,他们做西,南辕北辙。”张小波一声长叹。
白种人、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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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人已经是从一线作战部队之中精挑细选的人才了,连这帮尖兵理解能力都有些问题,其他人更不用说了。可如今,条件就这个条件。国内选拔侦察兵,选拔两栖作战的特种兵,那都是从大兵团层层选拔,从几万几十万兵力之中选出的优中之优,自然各方面能力没二话;可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人啊。
“都不容易,相互理解一下吧。”我拍了拍张小波的肩膀,“对了,你收拾一下,跟我出去一趟。”
当基塔之行,我就带了五个人,除了张小波以外,还有维斯,另外三个是从张小波选拔的尖兵之中挑选出来的精锐。
我们一行六人摸着黑夜,踏上了前往当基塔之旅。
虽然当基塔跟纳迪丹古相接壤,但是这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
中途说顺利也算顺利,说不顺利也不顺利,弗拉基米斯的手下设了不少关卡,要不是我们报名身份,在宵禁的情况下,想要进入当基塔,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别说见到弗拉基米斯了,不跟他手下的人造成冲突就不错了。
我跟弗拉基米斯也就只有过一面之缘,对他谈不上印象深刻。
不过,他对我倒是印象挺深的。
见面以后,弗拉基米斯第一时间就认出我来,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这种虚情假意让人有点肉麻。
他将我迎入他的会客厅。
在进入会客厅之前,我交代了张小波一句在人家的地盘上别惹事,之后就跟在弗拉基米斯的身后,他将我请到沙发上坐下,随后,大马金刀坐在我对面的弗拉基米斯就这么顺手摸过桌子上的雪茄。
他让了我一下,我摆了摆手,对这玩意,我抽不惯,还是喜欢烟卷。
其实,我烟瘾挺大的,以前条件不允许只抽大前门,后来条件好了点,可也抽不惯高档烟;主要是没劲,不如大前门这种老牌子过瘾。
现在,这种烟国内国外都不太好买了,说白了,价格便宜,不能说不赚钱吧,反正没有高档烟一本万利;虽然不好买,但是这么多年,这个牌子的烟还是老味道,一直没变。
“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我代表塔隆将军来拜访将军,是来搭救将军的。“
我率先开了口。
我这话一出,原本抽着雪茄的弗拉基米斯动作一僵,下一秒,我从他的嘴角之中看到一抹戏谑的笑容。虽然弗拉基米斯这个老狐狸情绪受控自若,但是这下意识的心里反馈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将军是不是认为我在危言耸听?可我说的就是事实。将军你,摊上大事了。不夸张的说,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一线间。”
我故作夸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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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弗拉基米斯就这么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像个绅士一样抽着雪茄,开启了吞云吐雾。
不知道,他是不是想用烟雾来遮挡自己的内心。
不过对我来讲,这个大老黑,倒是真沉得住气;他马勒戈壁的,我已经说的够夸张了,他依旧如此淡定,这整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进行下去了。
心理战,最怕的就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对方不接招。
而如今,我面临的就是这么一个状况。
弗拉基米斯他不开口,不出声这让我空有千般准备、万般计划,也是提不上马。
此时此刻,我甚至在心中自嘲:你个狗日的,哪怕放个屁也行啊。
“怎么?将军不信我说的?”
弗拉基米斯可以沉默,可我不能,没有话题,我就制造话题,尽量将谈话进行下去。
面对着稳如老狗的弗拉基米斯,我笑了笑:“将军也是好脾气,换做脾气暴躁的,就我这一番话,只怕早就被拖出去枪毙了。其实,此行,我本不想来的,说句不中听的,将军你也别介意,贵方的生死存亡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可我方遵守盟约,信义当先。我们毕竟跟贵方签订了兄弟同盟友好和约,明知道贵方遭遇危机而置之不理,甚至也不提个醒,这有违契约精神,更有违道义。贵方已经被坎迪的阿拉盯上了,只怕用不了多久,阿拉兵团便挥师而来,到时候整个当基塔只怕将陷入战争的火海。那阿拉集团乃是阿黎博里省三大势力之一,不知将军一方可有能力抵挡?”
下一刻,我松了一口气。
吐沫星子都说干了,总算是换来弗拉基米斯的一点反应了。
我不怕弗拉基米斯用戏谑的眼神看向我,甚至说出什么嘲讽的话来,就怕他不接招,就怕他没动静。
“刘,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弗拉基米斯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一本正色:“将军看我像是跟您开玩笑吗?”
在这一刻,弗拉基米斯站起身来,随后走到沙发后,抽着雪茄,双手环抱在胸前,背对着我,在之后,他微微侧头,用余光扫了我一眼。
不知道他是刻意走到走到沙发后背对我,想要隐藏自己的内心;还是下意识做出这个举动。
其实,一个人做出背对的举动,很容易给另一方造成心理压力。
我不知道弗拉基米斯研究没研究过心理学。
弗拉基米斯再次开口:“据我所知,贵方才是碰到了大麻烦。”
听到弗拉基米斯这话,我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已经转过身来,面对着我的弗拉基米斯一手扶着沙发,一手夹着雪茄,”我说错了吗?“
我说:“我本以为将军是聪明人,可是目光也有局限性。将军说的是阿拉集团要对我方用兵这件事吧。”
弗拉基米斯反问我一句:“难道不是吗?“
“将军,我不知道阿拉集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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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层次?”弗拉基米斯眉头一皱。
“没错,是更深层次。我是华夏人,我们华夏有句老话叫做声东击西。什么意思呢,其实也好理解。就拿眼下的情况来讲,明面上阿拉集团是冲我们来的,可是实际上,将军您才是阿拉集团的目标。据我们所知,坎迪的阿拉将军是纳迪丹古曾经的王者老贝利的女婿。不知道这件事情,将军知不知道。老贝利是我们打跑的没错,跟我们有仇。可是他跟将军您的关系呢?不仅是您,还有诺德集团的诺德将军。曾经老贝利还在纳迪丹古的时候,你们可是没少产生摩擦。我说这些,可不是故意在挑起你们的旧恨,只是就事论事。如果阿拉集团是冲我们来的,要攻打我们纳迪丹古,这就有些不合常理了。首先,我们纳迪丹古与坎迪并不接壤,反倒是将军的地盘,您拥有的当基塔与坎迪相接。他们要打我们,势必要借道您的地盘。我不知道阿拉集团那边是否跟您接触过,是否跟您提过借道的事情,也不知道您是怎么回复他们的。让我猜猜,如果他们真的提出借道,肯定会允诺将军不少好处吧。不说枪支弹药的实惠,只怕还会许诺将军如果他们拿下纳迪丹古,便会将地盘交由将军管辖,而将军坐收渔人之利,不费一兵一卒,既得到了好处,又能占领一大片地盘,何乐而不为。”
见弗拉基米斯没有出声,我知道,我应该是猜对了。
“可是,将军想过没有,这天底下从来没有掉馅饼的事情,即便有东西从天上掉下来,那也是陷阱。阿拉集团傻啊,出人出力跟我们拼个你死我活的,什么都没得到。或许您可能觉得,他们出了一口气,阿拉算是替他老丈人老贝利报仇了。就因为这一口恶气,穷兵黩武,这未免有些过于儿戏了吧。阿拉我不知道,不过我听说过此人的传奇,能在阿黎博里省威震一方,这样的人会是简单的角色吗?考虑问题会用屁股吗?故此,我推断,阿拉集团布了一个局,明面上冲我们来势汹汹,实际上真正的目标乃是将军您,乃是当基塔。如果将军选择借道给阿拉集团,那么一旦阿拉集团大军进入当基塔以后,兵锋调转,将矛头对准将军,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将军麾下的兵马能否抵挡住阿拉集团的锋芒。如果在这个时候,阿拉集团再将将军借道一事抛出,将军免不得要背上一个见利忘义的骂名,为了利益而选择背刺盟友;在这种情况下,一旦阿拉集团对贵方用兵,试问整个天下,还有谁会驰援将军?没有援兵,失去道义,失去盟友,再加上实力不足。将军啊,您辛苦打拼出来的基业只怕就要落入他人之手,您辛苦建立起来的王国只怕要毁于一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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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弗拉基米斯一句话都说出,但是他下意识的这个动作,他抽烟的频率,已经将他内心的想法反馈给我了。我知道,我这番无中生有的离间,不说成功了吧,至少也成功了一半。
“我不知道将军认不认为我说的这些是危言耸听,可老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也不知道将军听没听说过这句话。有关将军的传奇,我也从塔隆将军那了解一二,在我眼中,将军您那就是大英雄大豪杰。先不说咱们两家已经签订过兄弟同盟友好和约,单凭我对将军您的一片敬佩之心,我也不忍看到那即将到来的悲剧发生;故此,这才星夜兼程,前来将军此处,提醒将军。”
说到这,我缓缓起身,打算以退为进。
火候烧到这一步,已经差不多了。
所谓言多有失,如今我已经成功打动了弗拉基米斯,再说下去,只怕就会起到反效果。
故此,我需要再加一剂猛药。
“这些都是在下的肺腑之言。如果将军实在是认为我在危言耸听,说的这些乃是无中生有,那就当我说的这些是放屁好了。在下该做的已经做了,该说的已经说了,告辞。”
说完,我欲转身离开。
看似,此刻我的一举一动是那般坚定,那般自信,那般毫不犹豫。
实际上,我心里在打鼓。
我不知道我这招以退为进成功了没有。
我在心中默念着:快点叫住我,快点。
要是弗拉基米斯真的放任我离开,那我今天自导自演的这一场大戏,那真就成了扯淡了。
“刘,等等。”
就在我即将走出竹楼之际。
弗拉基米斯的声音响了起来。
此刻,背对着弗拉基米斯的我,在心中松了口气。
“将军还有事?”
我原地转身,看了弗拉基米斯一眼,问道。
“朋友,何必这么着急离开呢。刚刚,是我态度不对。”表现出和颜悦色的弗拉基米斯,就这么一伸手,“坐,请坐。”
见我依旧愣在原地,弗拉基米斯在这一刻走上前来,跟我勾肩搭背,表现的更加友好,就这么搂着我的肩膀,将我请到沙发上。
“刘,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的提醒,我还真没有发现这其中的凶险。想不到那阿拉竟然如此阴险,这会,想想,我都不由自主的后背发凉。”说到这,弗拉基米斯话锋一转,看向我笑着问道,“你说,我该怎么谢你才好。”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说什么谢不谢的。将军,咱们两家,那可是兄弟联盟,理应不分彼此。”我说了两句套话。
“既是兄弟,那当共进共退。”弗拉基米斯也开始有意引导我,这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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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一切都在我的布局之中。
我要的就是弗拉基米斯这个态度。
只要让弗拉基米斯认识到这其中的凶险,就不怕在接下来的战争之中无法将他拉下水。
“那是当然。”我顺着弗拉基米斯的话,道了这么一句;之后话锋一转,拉长声音:“但是…………”
随着我说出但是两个字,弗拉基米斯的神经被触动了,他整个人一下子紧张起来。
望着我一副为难的神色,弗拉基米斯问道:“这有什么可但是的…………”
我唉了一声,没有回应弗拉基米斯。
这下子,弗拉基米斯表现的跟猫抓似的:“刘,究竟怎么了?”
在这场没有硝烟,无形的心理战之中,我跟弗拉基米斯已经换了位置,攻守易型了;而如今,主动权在我身上。虽然是我找上的弗拉基米斯,也有求于他;但是随着我放出那篇推心置腹论,现在已经变成弗拉基米斯有求于我方了。
“按说,如今将军面临如此困局,作为兄弟联盟的我方,自然不应该置身事外才对。可阿拉集团过于强大,我方与之为敌,怕要以卵击石。就算是咱们两家联手,恐怕也不一定能够与阿拉集团一较高下。”说这话的时候,我偷偷瞥了弗拉基米斯一眼。
皱着眉头的弗拉基米斯陷入短暂的沉思之中,随后他看向我问:“那该如何是好?”
“将军别忘了,咱们两家还有盟友。”
我打算将奥马尔跟诺德,最好将贝安高的班达都拖下水。
“你说的是诺德跟奥马尔?”
“还有贝安高的班达将军。咱们五家可是曾经坐在一起,签订盟书,危难之际,共进共退。如果说,在接下来的战争之中,诺德将军、奥马尔将军以及班达将军,都愿意出兵相助,那么咱们对上阿拉集团,那就不是以卵击石,而是稳操胜券。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将会全占。只要他阿拉敢派兵来袭,来一个,那就杀一个,来两个,那就杀一双。”
虽然我的这番话,让弗拉基米斯有些陶醉,可他很快便看到了现实的另一面。
“话虽如此,就怕诺德跟奥马尔不会考虑到手足亲情,不会看到大局。”说到最后,弗拉基米斯一声长叹。
“所以啊,咱们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跟他们说明利害关系。要知道,诺德将军与那老贝利也是仇深似海。阿拉集团真要打入阿塔科拉省,并在阿塔科拉省站稳脚跟,对他来讲也没有好处。将军,我是这样打算的。以咱们两家的名义,对他们三家发出邀请,先将人给约出来再说。”说到这,我试探性的询问弗拉基米斯,“您看这样如何?”
“将人约出来以后呢?”弗拉基米斯问。
“不是说了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想诺德将军、奥马尔将军还有班达将军不会不顾全大局,不会过于有失体统。”我这话听上去就有点扯淡了。
这一刻,弗拉基米斯明显兴致不高,甚至有些萎靡:“行吧,先将人约出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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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从当基塔回来,我第一时间回到了军营,将情况跟塔隆将军做了汇报。
见我平安回归,塔隆将军松了口气,随后将我迎入竹楼之中:“军师,情况如何?“
“进展的比我预想之中的还要顺利。弗拉基米斯已经被我成功说动,他相信了阿拉会对他用兵。”实际上,不光是弗拉基米斯相信了,就连我自己都有点相信了。
制造事端,也要从合理处出发。
我不是阿拉肚子里的蛔虫,更没见过他,自然也猜不到他心中的想法。明面上,他的确是冲我们来的,暗地里,谁知道会不会摆道,声东击西,目标就是弗拉基米斯。
“虽然,我已经拿下了弗拉基米斯,但是这只是走出了第一步而已。在回来之前,我已经跟弗拉基米斯说好了,以咱们两家的名义,对奥马尔、诺德以及班达,发出邀请。如果他们三家也愿意发兵,那么就算阿拉集团人多势众,兵锋强健,也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当听到我这话,塔隆将军表现的跟弗拉基米斯一样,显然对奥马尔以及诺德、班达出兵一事并不看好。
只听的塔隆将军一声长叹:“没那么容易的。先不说诺德、班达,就说奥马尔,咱们跟他可是有恩怨。军师不是也有顾虑,也说过,像奥马尔不会落井下石,背刺我们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他还会跟咱们一起联手对抗外敌?”
“正常情况下,自然不会。可老话说得好,谋事在人,成事也在人。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我这话一出,塔隆将军顿时来了精神。
“听军师这话的意思,似乎已经是胸有成竹了?”
面对着塔隆将军的询问,我也没藏着掖着:“胸有成竹不敢当,至少心里有了些许计划。成功与否,我心里也没有底。这一切都得看明日了。”
次日。
纳迪丹古市。
我方的面子,准确的说,我方与弗拉基米斯两方加在一起的面子还算不错。
广得的诺德也好。
贝安高的班达也罢。
包括马得力的奥马尔。
阿塔科拉省北部的地方武装大佬都来了。
说实在的,在此之前,我还是有点担心。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人要是一旦来都不来,我就算空有千般谋略,万般手段,那也是无计可施。
大家伙见面,一上来便是一番虚情假意的客套。
说实在的,这种虚情假意,看的我感到有些恶心;偏偏,明知道这是假的,也得表现出来当这是真的这。
待到各方巨头落座以后。
作为东道主,塔隆将军率先开口:“这次召集诸位前来,一来是叙叙旧,咱们是兄弟联盟,平日里自当多多走动,促进交流才是。二来嘛,就是讨论对阿拉集团用兵一事。”
本来,奥马尔也好,班达,包括诺德,一个个脸上还挂着笑容;可听到塔隆将军提及要对阿拉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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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个个一言不发,但是心里的想法都写在脸上。
尤其是奥马尔,脸上甚至挂着一丝戏谑,仿佛在说:塔隆,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如果脑子没进水,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胡话来。
“军师,还是你来说吧。”
眼见得气氛有点冷场,塔隆将军怕再说下去,压制不住心中的火,要开始骂娘了,故此,在这一刻将我推了出来。
“诸位将军,现在咱们几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了。或许,诸位将军会认为我这话是危言耸听,可我说的的确是事实。根据我方掌握的情报,有可靠消息称,这次阿拉集团来势汹汹,就是要侵吞整个阿塔科拉省的北部地区…………”
没等我把话说完。
奥马尔开口了:“朋友,你这话说错了吧。据我所知,阿拉这次即将来势汹汹是不假,可并非是侵吞阿塔科拉省北部地区,而是针对贵方。只因…………”
没等奥马尔只因出下文,坐不住的弗拉基米斯开口,打断他的话:“奥马尔,现在讨论的是共同御敌的问题,你将祸水引向咱们得盟友是什么意思?究竟是你心里还放不下曾经跟盟友的恩怨,还是说你跟阿拉集团,亦或者说是跟老贝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对了,之前,你好像跟老贝利联手过。这一次,阿拉集团欲要侵吞阿塔科拉省北部地区,是不是他们已经联系上了你,你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
我没想到弗拉基米斯会这么给力。
他突然抛出的这番言论,别说惊了奥马尔、班达以及诺德一下,就连我也被惊到了。
“弗拉基米斯,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现在说的是阿拉集团要对纳迪丹古动兵,这是事实,在场的谁不知道。你跟着急什么?什么叫我帮着阿拉集团算计诸位?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奥马尔一下子急了。
这很正常。
弗拉基米斯给他扣了这么一个大帽子,他要是能淡定才怪呢。
“还要我怎么说清楚?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弗拉基米斯可不惯着奥马尔。
其实,弗拉基米斯之所以表现得如此积极,也是为他自己着想。
他不急不行啊。
只因他的地盘跟坎迪接壤,一旦出现非常情况,他是第一个受到波及的。
我昨天跟他聊了那么多,可没有白聊;明显,弗拉基米斯都记心里面去了。
“二位都是阿塔科拉省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呢?”眼见得两人越吵越激烈,甚至站起来都要互相动手了,我连忙开口劝阻。
这一刻,显得我成好人了。
诺德、班达,在这一刻当起了吃瓜群众,虽然这两位一言不发,但是一个个看向弗拉基米斯,充满不解与疑惑。
“诸位,不管你们信不信,现在情况就是这样。阿拉集团野心极大,意欲侵吞阿塔科拉省整个北部地区,这一点毋庸置疑。昨日,我与弗拉基米斯将军会晤,相谈甚欢,我们两家已经商定共进共退,抵御阿塔科拉省外部之敌。这次,请三位将军前来,也是为了商谈共同出兵之事。阿拉集团虽然强大,但是也不是不可战胜。在今天召开这场同盟会议之前,我方已经与阿黎博里省的尼赫鲁将军有所接触,并且说好,两日之后,共同向阿拉集团用兵。”
我这话一出。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瞬间不淡定了,其中弗拉基米斯也眼睛睁的大大的看向我,似乎在问:真的假的?怎么这事你昨天没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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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家军师说的没错,我方已经与阿黎博里省的尼赫鲁将军达成共识。为了维护贝宁北部安定团结,像阿拉这种制造恐怖事件的罪恶头目,那是天怒人怨,人人得而诛之。我们将会在两日之后,共同发兵,行王道之师,诛奸佞之人。”
在这个时候,塔隆将军开口了。
说实在的,塔隆将军突然来了这么几嗓子,让我有点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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