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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廷被父亲叫回了老宅,他抵达的时候,五嫂接过他的外套,小心地说先生心情不是很好。
自从逐步接手家业,并明确自己想要的人是谁后,裴廷就想过以后他不一定能够让父亲事事顺心。
扶梯上楼,他的父亲站在书桌前写毛笔字,头也不抬,单刀直入道:“你最近把顾家那小子带回家,还送到公司?”
裴廷在几步之遥站定:“一场朋友,能帮就帮。”
裴父停笔望他:“只是朋友,你做什么一直往北京那边打探,想帮顾正?”
“没有,父亲都做不到的事,我哪有什么办法。”裴廷恭敬道。
裴父继续写字:“你和卿兰都处了这么些年了,昨天我和你杨叔讨论过了,下个月有个好日子,先订婚吧。”
裴廷双手握紧了:“我觉得有点太急了,还是……”
裴父摔了笔,书房气氛瞬间压抑:“不愿意?不愿意你就让顾家的小子从哪来,回哪去!”
他背着手,从书桌绕到裴廷身前:“你的路该怎么走,最好搞搞清楚。”
从书房出来,裴廷慢慢抬起脸,同裴父很相似的眼,平静地望着面前的长廊。他的路该怎么走,他心有数,也最清楚。
此时,顾宝正在和纪图一起看店铺,裴廷说了要帮,给的地段都非常好。基本只有内部才能拿到这么好的铺位,价格也很好。
纪图都不敢置信,问顾宝到底怎么回事,顾宝红着脸答:“我回家的时候跟他提了一嘴,哥就说他可以帮忙。”
纪图赞叹道:“你和裴廷的关系真好,这么些年,有裴廷这个好友陪着你,我也就放心了。”
不知怎么的,顾宝没办法跟纪图说他们的关系。
其实没什么好瞒的,说了就说了。可是该怎么解释,说他为了这些“好”,和裴廷在一起了?
中午的时候,裴廷过来找顾宝,顺便请纪图吃饭。用餐期间,裴廷自在地替顾宝倒茶,切肉,甚至用纸巾给顾宝擦嘴。
纪图自己就是gay,早就觉得裴廷看顾宝的目光不一般,如今见顾宝有点躲闪,不是很自在的模样,纪图也觉得尴尬起来。
桌上唯一不尴尬的人,可能只有裴廷吧。
纪图干笑道:“你们关系真不错!”
裴廷将手里顾宝用过的餐巾叠了叠,并不避讳地擦拭自己的嘴角,笑道:“是啊。”
他把手放在桌上,看向顾宝。
顾宝与裴廷对视数秒,叹了口气,主动把手放进了裴廷的掌心里,对纪图说:“他是我男朋友。”
其实他们谁也没说过在一起交往之类的话题,但彼此已经默认,今天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提到,还是顾宝的朋友。
裴廷满意地握紧了顾宝的手,望向一脸震惊的纪图:“嗯,我们是恋人。”
曾经的铁三角,这下全gay了,不愧是三角形,都是弯的。
纪图吃了两颗冰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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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廷拉着顾宝的手,自然地接受祝福:“谢谢。”
与纪图分别,顾宝已经从被裴廷逼着出柜的心情中平复下来。倒不是因为说不能让纪图知道,而是主动承认和被迫承认,感觉完全是天差地别。
越在裴廷身边留着,顾宝就感觉原来的自己被压缩得越来越小,逐渐变得失去自我。
他想要的恋爱,不是这样的。哪怕他欠裴廷许多,但他依然想要平等的爱。
两人一同上了车,裴廷主动道:“在你朋友面前承认我,是件这么难的事吗?”
顾宝垂眸:“不是,只是如果你下一次能够提前跟我商量一下会更好。”
裴廷反问:“你和范娇在一起的时候,公布也需要商量?”
这怎么能一样,顾宝望向了裴廷,有许多话要反驳,却在裴廷的审视下,步步退败,他低下头:“嗯,你说得对。”
裴廷逼了他,又来哄他。他解开了顾宝的安全带,将人搂了过去:“好了,我开玩笑的,没想和范娇比,只是觉得纪图应该能理解我们的关系。”
顾宝下巴靠着裴廷,委屈道:“我不喜欢这样,你什么都不跟我商量,自己就决定了。”
裴廷没出声,只是安抚地拍着他,顾宝说:“我的确和范娇交往过,可是这能怎么办,这就是我的过去,已经不能改了,你要我怎么办呢?”
听出顾宝语气里的痛苦,裴廷亲在他的鬓角:“我只要你爱我。”
“顾宝,你爱我吗?”裴廷松开顾宝,望着他眼睛问。
我爱你,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只需要张开就能说出来。世上有那么多人说我爱你,有各种语言,各种场合,各种声音。这不该是有负担的话,却在此刻,重如千钧。
顾宝张开了嘴,想要发声,他甚至以为自己要成功了。可事实上,包围着他和裴廷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他眼看这裴廷的眼神由期待到沉寂,抱着他的手也要收回。一股力量到底将那三个字从顾宝的嘴里逼了出来:“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顾宝急促地说着,他重新抱住了裴廷,一颗心砰砰地跳,却没有多少甜意,更多的是慌张,害怕。
他怕裴廷失望,也烦纠结的自己,更无法忍受裴廷这时的表情。
裴廷仿佛心满意足的,重新抱住了他:“我也爱你。”
回到公司,迎接顾宝的是一纸调遣文件,将他从私人助理的位置,调到了子公司的公关部。
裴廷看到那文件,就青着脸去了人事部一趟,顾宝则对这个调遣文件莫名其妙,吴鸣山凑过来跟他说:“我帮你打听过了,这文件直接从大老板那里下来的,裴总找人事部也没有用。”
公司的大老板,除了裴廷的父亲还有谁。
是他们的事情被裴父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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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吴鸣山说得没错,裴廷怒冲冲地去,然后铩羽而归。
顾宝看他的脸色就明白了,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整理出一个小小的箱子。
裴廷扫了他一眼,转身就进了办公室。顾宝把东西都整理好后,叹了口气,进去哄男友。
坐在办公桌后的裴廷听到他进门的动静,也不管他,顾宝走到他面前蹲下,把脑袋凑了过去。
裴廷依然不理他,顾宝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脑袋上拉:“给你揉。”
那手放在他头上,没有任何动静,裴廷冷眼望他:“你不是都收好东西了,怎么还不去。”
这事又不是他的错,裴廷这是哪门子邪火。顾宝无奈道:“文件上说了,后天才去报道。”
裴廷的手顺着他的脑袋往下滑,掐住了他下巴,冷声道:“是吗,我看你没有半点舍不得。”
原来问题在这里啊,顾宝恍然大悟,也觉得自己全程表现,确实太平静了些,就显得只有裴廷一个人着急了。
顾宝讨好地笑道:“我们不是住在一起吗,晚上也能见面啊。”
裴廷的指腹摩挲着顾宝的下巴:“不够。”
怎么不够,哪有情侣天天腻在一起,他和范娇以前半年才见一次,后来天天见,新鲜感都没有了,他还没忘记他跟范娇到底是怎么黄的。
顾宝眨了眨眼:“那你把这个调遣令改了。”
这话显然戳到裴廷的痛楚,他要是有办法,现在就不至于生气了。
顾宝试探性地说:“要不我辞职吧?”
裴廷面露挣扎,好似对他的提议很动心,却又被理智所阻止,到底他还是说:“算了,公关部能学到的东西不少,你过去也好。”
说完以后,裴廷就闷着脸,继续办公。顾宝坐在办公室的地毯上,笑眯眯道:“不是嫌在一起的时间不够吗,现在又不多看我几眼?”
裴廷:“你有什么好看的。”这话说的,好像刚才因为顾宝被调离他身边,甚至想顾宝辞职的人不是他一样。
顾宝故意凑到他面前:“不好看吗,我觉得挺好看的啊。”
裴廷没那么好哄,顾宝收拾东西的模样明显在人心里留了个差评。
顾宝一咬牙,骑上了裴廷的腿,手臂搂着肩,出卖色相:“亲吗?”
果然,这套对所有男人都很管用。他第一次主动,效果很给力,裴廷色令智昏,忘掉了手中的公事,把人推到办公桌上,亲得顾宝差点连衣服都被脱了。
还是顾宝找回理智,觉得如果在这里乱来被发现,那可就不是被调去分公司能解决的事情了。
顾宝曾经以为,把他调去分公司,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等着他。实际上等着他的却是所有新人都会面临的境地,就是从打杂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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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分公司后,顾宝就很忙,每日早出晚归,公司里的杂活一大堆。周末难得放假,还要去医院看他妈,即使跟裴廷同住一个屋檐,也没多少时间能在一起。
除了晚上,他会留在裴廷房间,两个人依然会有亲密的行为。
每一晚都在循序渐进,裴廷有一次甚至用手指将他送到了顶峰。
可以说除了最后一步进入,他们几乎能试的边缘行为,都试过了。有时候顾宝都在奇怪裴廷在等什么,难道是等他自己主动求着最后一步吗,顾宝很怀疑他这辈子都说不出口。
但想起一日比一日缠绵的情事,顾宝又没那么坚定了。
周末,顾宝照旧去找汤玉美,裴廷从前日就出差去了,今天都还没到家。
顾宝抱着花来到了病房里,却见到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客人穿着浅色裙子,坐在汤玉美床前,正和她说话。
她听到开门的动静,回头看他,冲他一笑:“顾宝,我回来了。”
顾宝抱着花,傻在了病房门口。汤玉美面露感慨地催促顾宝:“傻儿子,还不过来,娇娇一大早就来了,等你很久了。”
汤玉美可惜地看着差点成为她儿媳妇的范娇,亲热道:“你饿不饿,我叫宝宝带你去吃饭吧,你陪了我够久了。”
范娇忙道:“没关系,我就是来看看阿姨你,本来都打算回去了。”
顾宝走到病床旁,把花处理了一下,**花瓶里,他问:“什么时候回的国,怎么都不说一声。”
范娇:“才回来没多久,想阿姨了,所以过来看看。”
顾宝和范娇来往没多少分手情侣的尴尬,落在汤玉美眼中,直接就变成了二人要死灰复燃。
她赶紧让顾宝带人去吃饭,好让出空间,叫二人独处。
看汤玉美这样起劲,顾宝便把范娇带出去了,出了病房就说:“剩下的五万,我很快就能还你了。”
范娇嗔道:“什么啊,你以为我特意过来讨债的啊?”
顾宝:“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范娇笑了:“去吃饭吧,我的确饿了。”
两人前往医院附近的餐厅,环境一般,还是露天的,顶上只有一个遮阳篷。顾宝来这家医院惯了,基本吃遍了附近的饭店,味道来说,这家最好。
顾宝洗好了餐具,推给范娇,他从来都很绅士,范娇对他这一举措,也挺怀念的:“在外国的时候就很担心你,你还好吧。”
顾宝平静道:“挺好的,你呢,怎么回来了,不是明年才毕业吗?”
话音刚落,范娇面容就有点闪烁。和范娇交往过一段时间,顾宝怎么会不知道这是范娇心里有事的表现。
他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范娇纠结地捏紧了裙子,犹豫了许久,正打算开口,一阵铃声阻止了他。
顾宝看了眼手机,露出了个笑来。在范娇眼中,这个笑很真心,就像手机那头是一个让顾宝想起来,都忍不住开心的一个人。
顾宝接通了电话,语调很软:“喂,你到家了吗?”
裴廷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有点奇怪:“嗯,你去哪了?”
顾宝:“还能去哪,我来看我妈了。”
裴廷:“一个人吗?”
顾宝看向了对面的范娇,没有立刻答话。
饭店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泊着,裴廷拿着手机,看着那两人。
他听见顾宝含笑的声音,对他说:“不是,两个人。”
裴廷心下稍松,他想,他愿意等顾宝解释,也想做一个嫉妒心别那么重的男人,顾宝肯坦诚,他没必要小题大做。
紧接着,他听见顾宝说:“我和我妈一起呢,当然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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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通电话很短,许是出差过于疲惫,裴廷没说什么,便挂了他电话。
顾宝握着手机,不知远处的轿车缓缓驶离。
午饭简单解决,二人回到病房。
因为汤玉美过份热情,凑合他与范娇的目的性太明显,导致两人不尴尬都变尴尬了。
等范娇走后,顾宝同汤玉美说:“妈妈,我和娇娇不可能,你别想了。”
汤玉美固执道:“她心里有你,妈妈看得出来。”
顾宝苦笑:“我们家这种情况,就别想这么多了,我现在只希望爸爸能早点出来,跟我们团聚。”
汤玉美被儿子弄清了现实,面色黯淡地躺在了床上。
顾宝知道汤玉美心情不好,只能说:“我明天再来看你。”
汤玉美忽然想起什么:“宝宝,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出院,我住去你那里好不好。单人病房一天得花多少钱,还是出去住比较好吧。”
顾宝说:“我还没找好房子呢,等我找好了,就接你出来。”
汤玉美点点头,依依不舍地目送顾宝离开。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一楼没有开灯。顾宝喊了几声裴廷,都没人应。
他找到二楼,终于在主卧里找到了裴廷。裴廷沉默地坐在靠窗的单人沙发上,没开灯,也不知道在那坐了多久。
顾宝问:“你怎么不开灯啊?”
裴廷没理他,顾宝看见他手里握着杯酒,装得很满,看起来没动几口。
他很少见裴廷喝酒,至少在家里。他靠近裴廷,小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出差遇到什么事了?”
裴廷终于把目光从窗外移到他身上,灯光分明是温暖的浅黄色,错落在裴廷脸上,却交织出一种悲伤的色泽。
他对着顾宝说:“没事。”
那双眼却不是这么说,他审视着顾宝,压抑着许多负面情绪,有种平静的疯狂。
顾宝呼吸都放轻了,他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靠近了裴廷:“到底怎么了,能和我说吗?”
裴廷饮了口酒,再次道:“没事。”
顾宝只好伸手接过裴廷的酒杯,裴廷没用什么力,杯子就被他夺走了。
放下酒杯,顾宝本来是半蹲在裴廷身前,他双膝落地,手扶着沙发两侧,脸颊凑近裴廷,嗅了嗅:“为什么不开心?”酒味不重,显然没喝很多。
裴廷垂眸,看顾宝离得极近的唇,他伸手扣住了顾宝的后颈,吻住了顾宝的唇。
说吻不太适当,该说撕咬,吞噬,这是充满泄愤的亲吻,顾宝被裴廷拉起,推搡,踉跄后退,最后倒在了床上。
他惊慌地看着站在床尾的裴廷,男人慢条斯理地解扣,扯去皮带,他分不清裴廷到底醉没醉,却不愿意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和裴廷睡。
顾宝踩着床单后退,想要找东西挡住自己:“你醉了,我不喜欢这样。”
裴廷捉住他的脚踝,沉默地将顾宝跩到自己身前,他无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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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刚才那记狠戾的亲吻,裴廷再没碰过他的嘴唇。
撕扯声中,白色的扣子弹到角落,床铺晃动出沉闷声响,枕头滚在地上,与撕坏的衬衫一起作伴。
窗外的乌云密布,雨忽然下大了,汹涌的云带着狂风暴雨而来。
楼下邻居出门旅游,放了锁上窗户。
玻璃窗本来紧闭,被猛烈的风狠狠撞开,窗沿发出一声悲鸣。
雨水从一开始就迅猛地落下,啪啪地打在玻璃窗上,从来干净的玻璃,被雨水沾湿透了,留下了此后也去不掉的印记。
窗后的一切也得不到保护,任凭着风汇成一股,无休止又激烈的侵入,直到将屋里的一切都打湿,沾上自己的痕迹。
雨又渐渐和缓下来,仿佛将窗破开后,终于满足了自身的破坏欲,它变得轻缓,温柔,却固执地一遍遍从窗口进入屋里,屋内的水逐渐多了起来,到处都湿润又泞泥。
啪啪的雨水,肆无忌惮地在屋里冲刷着,它寻到了屋里最珍贵也最关键的果,雨水将果打透了,可怜的果身在瓷盘中被风雨来回激荡,摇摇欲坠,
在春雨的润泽下,那果渐渐水润红透,从里到外都散发出熟透的香气。
很快,雨势又变大了,动静也越发吓人,密密麻麻的雨水不断地侵入这所房子,仿佛没有停止的倾向。
果的表皮几乎要被雨水撞烂了,它内部的汁水迫于外力,终于滲了出来,形成一层保护自己的柔软。
很快,屋里的一切都意识到雨水的残酷,它会布满这整间屋子,这就是它一开始入侵的目的。
雨铺天盖地,摧残着这间屋子,几乎要弄垮它的狂风骤雨中,大股的雨水滲进了屋子的最深处。
屋里的动静渐渐平缓下来。
裴廷按着顾宝布满汗水的小腹,看着那张已经哭花的脸,冷酷道:“你是我的。”
顾宝虚弱无力地靠在枕头上,发卷成一缕缕,盖着他绯红的脸。他最后也没得到裴廷的吻,那些温情的,爱恋的,渴望的,一个都没有。
有的只是满足私欲的触碰和粗暴。
他一直没有说话,只有痛苦的低吟和无声的抽噎,他出了许多汗,又被浇入了不少东西。
裴廷将他翻了个身,咬住了他的肩膀,紧紧贴住了顾宝,再次满足了自己。
雨整整下了一整夜,直到第二日,楼上的窗子已经彻底合不上了,窗沿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雨水。
顾宝早已昏迷过去,梦里也无法睡好,他身体很疼,就像破了个大洞。
他睁开眼时,呼吸都是烫的,面前坐着一个人,穿着米白色的裤子,手里拿着手机。
顾宝视线模糊,他从被窝里伸出手,握住了面前那人的裤子,哑声道:“哥,真的很疼,下次别这样了,我害怕。”
那人握住他的手,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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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头的人是徐磨,他被裴廷喊来照顾病人,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顾宝时,他吓了一跳,还以为裴总终于忍不住兽性大发,强迫白月光。
家庭医生过来输了液,上药的时候,裴总倒没假手于人,而是占有欲十足的自己来。可不知为什么,却不愿意留下来,所以喊来了口风比较紧,又知道一部分情况的徐磨。
徐磨看着可怜兮兮的白月光,如今听到白月光嘴里的话,更是心疼。看来不是强迫,大概是男人的劣根性,得到的总不珍惜。
顾宝烧红的脸奄奄地靠在枕头上,无力地问徐磨道:“裴廷呢?”
说完还努力想把被子往上拉,企图掩盖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磨都不忍心说,家庭医生把他的情况解释得一清二楚了。
他给顾宝倒了杯温水,用小勺子送到人嘴边:“裴总有事出门了,应该很快回来,你先吃个药。”
顾宝乖乖点头,不哭也不闹,甚至不对裴廷的去向发出质疑。他吃过药,在药性的挥发下,再次陷入沉睡。
等醒过来,屋外已经是黑夜了。顾宝几乎动不了,徐磨依然留着屋里。
他现在都后悔跟主雇裴廷发展出一段友好的关系,并且得知这段恋情。
现在好了,明明正职是个帮人打扮的,现在倒成了保姆,还要就负心汉的去向同床上的病美人做解释。
病美人很贴心,对徐磨说:“徐哥,我感觉好多了,你都照顾我一天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徐磨迟疑道:“你自己真的可以吗?”
顾宝点头。
徐磨便起身:“裴总应该很快回来,你再睡一会,等一睁眼就能见到他了。”
顾宝无力地点点头,神情却很淡,看起来好像根本不关心裴廷的去向,也不在乎。
徐磨心里有点嘀咕,他出了房子,给裴廷发了条微信,表示这事开多少工资他都不想管,建议裴总找专业人士,比如护工或保姆。
屋里,顾宝靠坐在床头,打开了手机,已经晚上九点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裴廷现在都不出现在他面前。
身上一片粘腻,顾宝努力从床上挪下来,扶着家具,步履蹒跚到浴室。他身体很疼,真的太疼了,好久没这么疼过。
好不容易进了浴室,忽然一阵头晕眼花,等意识再回来,他已经摔在了浴室的瓷砖地上,手臂膝盖,包括本就受到重创的伤处,他甚至感觉到那处好像撕开了,疼得他身体颤抖地缩了起来。
在地上缓了很久,顾宝再次爬了起来,他轻轻吹了下伤处,就像汤玉美小时候经常对他做的那样,他小声说:“没事,都是成年人了,委屈什么。”
与话语相反,却是不受控制脱离眼眶的泪,他真的好疼啊,太疼了。
裴廷为什么不管他,到现在都不出现就算昨晚他表现不好,可是他已经够尽力配合了。
他从未做过这种事情,又怎么知道该怎么做。
是因为他一直哭,所以惹人心烦吗?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疼了。昨晚更不是他一直想象的那样,充满爱与温柔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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