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洗发水容易起泡,顾宝搓了一手,要往裴廷头上抹。他笑嘻嘻的,浑然不把裴廷的拒绝当回事,直到在对方握住他的双手,将他按在墙上以后,顾宝这才意识到不对。
花洒的水不断落下,浴室里起起伏伏的白雾,失去了热水的覆盖,顾宝靠着墙壁,瓷砖贴肉,很冰。
他不敢笑了,在水雾中看向裴廷,这才迟钝地发现裴廷真的在不高兴。
裴廷湿透的头发顺着鼻梁滴水,嘴唇抿出冷厉弧度,眼神很凶,叫顾宝觉得自己随时都要被揍。裴廷按住他,见他终于老实了,才低声道:“知道错了吗?”
顾宝被裴廷的身体压住,明明对方的胸膛没有彻底碰到他,却让顾宝有了一种缺氧般的压迫感,太强烈了,叫整个浴室的温度都升高,他脑子也混混沌沌的,心里有了点害怕,却又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我知道错了,哥,你松开吧,我不闹你了。”顾宝声音很小,虽然觉得瓷砖很冰,现在却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砖上,远离裴廷。
下一秒,他整个被转了过去,趴在了墙壁上,顾宝呼吸都停住了,不知道裴廷要对他做什么。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拍打声响彻整间浴室,他终于意识到裴廷做了什么,裴廷竟然打他屁股!
力道很重,左侧臀部火辣辣的,被热水一浇,生疼。顾宝炸了,整张脸涨红,结结巴巴,差点说不出话来:“我、我都十六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裴廷用打完他屁股的手,掐住他的后颈,将他按在墙壁上,命令道:“站着,不许转身,不能回头。”
“你太过分了!”顾宝气得要命,却只能迫于裴廷淫威,不敢动。裴廷说:“在这里罚站半分钟,自己数,数到三十再动。”
顾宝不老实地挣扎着:“凭什么啊!”裴廷没说话,只是手又挨上了顾宝的右臀,狠狠拍了下,压着嗓子道:“数。”
这让顾宝一天的快乐都没了,消失在这屈辱的两个巴掌里。
还是肉贴肉的打,一点都不给他面子。他不想理裴廷了,他要冷战。
顾宝攥紧了拳头,不甘不愿地开始数数,从一数到十的时候,裴廷出了浴室,将门关上。
人一走,顾宝才开始撒泼,对着空气挥舞,险些在湿滑的浴室摔倒。等冷静下来,又觉得刚才行为太傻。裴廷明明说了那么多次不要,他非要拉着别人洗澡,难怪裴廷生气。
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能打屁股啊,他都这么大个人了,不要面子啊。
本来今晚顾宝是跟裴廷一起睡的,因为别墅虽大,但只有二层能睡人,三楼阳台,一楼客厅,三楼就三个房间。
刚开始分房的时候,纪图不等安排,就已经提着包占了一个房间,说自己最近有点精神衰弱,没法跟别人睡,只想自己一个房间。
杨扶风看着纪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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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宝当时无所谓,反倒是杨扶风转过头来,深深看了裴廷一眼,却问顾宝:“你觉得呢?”
他能觉得什么,他觉得无所谓,跟裴廷睡便睡呗,反正裴廷看起来晚上睡觉应该也是那种老实安静的睡相,他实在没办法想象裴廷会打呼噜的样子。
现在顾宝后悔了,他一点都不想跟一位才打了最屁股的敌人同床共枕。于是他洗完澡后,带着浑身热意,去找杨扶风。
杨扶风没在房间,说起来杨扶风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兴致缺缺,时常找不到人。房间里还有一股烟味,可能是人抽完烟酒出去了。这味道顾宝不太喜欢,于是他走向选项二的房间,纪图。
刚进纪图房间的时候,他就打了个哆嗦,只因纪图房间空调开得太低,叫刚洗完澡的顾宝冷得直抽气。
纪图开着灯睡觉,被开门声弄醒,从被子里探出一个脑袋,眼睛都没睁开:“你怎么来了?”
顾宝走过去,掀开被子上床,冰冷的手脚冻得纪图清醒了几分,摘了耳机道:“快走,我都说了我晚上一个人睡。”
“别这样图图,爸爸爱你。”顾宝腆着脸继续往被子里钻,还毛手毛脚地抱住了纪图:“我刚洗完澡,香得很,给你暖床。”
纪图嫌弃死了,使劲把他推开,耳朵上的耳机掉下来,里面磨刀砍肉,电锯的声音漏了出来。在看纪图的平板,上面一顿血肉模糊,是重口味至极的杀人电影。
顾宝牙酸道:“图图,你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了,你看这个睡觉不会做噩梦吗?”
“不会,你再缠着我,跟我一起睡我才会做噩梦。”纪图冷酷道。
顾宝说:“我们马上就要毕业了,到时候考上大学有可能就见不了面,你不会想我吗,现在我在创造我俩的亲密回忆,免得你上了大学太想我了,躲在被子里哭。”
纪图听得五官都皱在一起了:“顾宝,你脑子坏掉了?我都被你肉麻得起鸡皮疙瘩了。”
说是这么说,但纪图到底没有继续赶顾宝走,留人在自己的被窝里,换了一部顾宝爱看的后宫番,两个人头挨头,脚碰脚地挤在床上,看大胸萌妹。
中途纪图问:“我的水果呢?”
顾宝说别提了,都叫裴廷给霍霍了,浪费钱,败家子。纪图瞧出顾宝的表情不对,好奇问:“怎么了我们的宝同学,早上不是一口一个哥,亲亲热热,你指星星你哥不给你摘月亮吗?”
这话说得顾宝脸红,他不服气道:“什么亲亲热热,我们那叫兄弟情深,你是不是高三学生,怎么连成语都不会用,语文还想不想考一百二十五啦。”
纪图打了个哈欠:“不想,反正我考不考都无所谓。”
顾宝一愣:“你真的要出国啊?”
“嗯。”提到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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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宝:“图图,出国也没关系,不就是几十个钟头的飞机吗,我坐的起。”
这话听得纪图有点感动,他刚想抱抱顾宝,就见顾宝傻笑道:“我觉得俄罗斯美女很不错,当然,金发的也行,到时候你可不能一个人独吞啊。”
纪图翻了个大白眼,简直想把顾直男从床上赶下去,甚至开了个嘲讽:“就你这个小身板,人家外国美女睡你还差不多。”
顾宝没听出此睡与彼睡的区别,红着脸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黄,第一次女孩子在上面会不会太刺激了。”
眼见着话题要直奔秋名山,纪图的房间门被敲响了。顾宝看见纪图的双眼瞬间一亮,撑起身子往门口看。等看清来人时,那双眼里的星星灭了。
顾宝回头,发现是裴廷。裴廷换好了睡衣,头发微润,靠着门,抱着双手:“顾宝,还不回房间。”
话音刚落,裴廷就看见顾宝跟个地鼠似的,一溜烟滑进了纪图的被子里,连脑袋都看不到了。他走到纪图床前,对那团窝包说:“出来。”
顾宝闷在被子里说:“不要,我今晚跟图图睡。”
纪图刚想说是,他跟我睡,结果对上裴廷的眼神,被震得一愣,话到嘴边又没骨气地咽了回去,用脚踢顾宝:“诶,出去,回你的房间。”
顾宝在被子里掐了纪图的腰一把:“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兄弟了。”
纪图说:“我是啊,但是今天的车费,餐费,房费,全是金主爸爸给的。此处不留人。你走吧。”
当然是玩笑话,今天的费用,纪图肯定会在结束后叫顾宝还给裴廷。只是他今晚确实想一个人睡,再说了,万一……杨扶风会来找他呢。
哪怕知道自己是抱着不切实际的妄想,可纪图能怎么办,感情如果能控制得住,就不叫感情了。
他还是没能够死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的放下。
顾宝见纪图不肯帮他,只能灰溜溜地从被子里出来,跟在裴廷身后回了房间。
裴廷坐在床上,在翻东西,发出了不少动静。顾宝站在门口,眼睛盯着脚,被罚站一样,就是不过去。
而他确实也被罚站了,罚了三十秒呢。
他听见裴廷说:“过来。”
顾宝瞬间憋了口气:“不要。”
他决定反抗,要是裴廷还要打他屁股,那他也要还手。脸丢一次就好了,不能次次都丢。
顾宝给自己的劲打得很足,却听裴廷说:“过来,头发吹干了再过去睡。”
他一愣,有些茫然地看向裴廷。裴廷依然是面无表情的,也不见多少柔情,手里拿着吹风机,桌上还放着盒巧克力。
顾宝慢吞吞地走过去,眼睛盯着那盒巧克力,心想他才不会那么容易被哄好。
刚走到裴廷面前,嘴唇就被塞了块巧克力,香甜的味道在嘴里漫开,裴廷说:“你想跟纪图睡就去,先把头发吹干,不然会感冒。”
他浑身劲都没了,乖乖点头。这时裴廷问他:“甜吗?”
顾宝笑了:“甜。”
真是没有比顾宝更好哄的了,裴廷心里忍着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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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弥漫着一股甜味,有巧克力,也有顾宝身上的奶香。沐浴露是牛奶味的,裴廷自带香皂,因此只有顾宝有奶味。他自己闻不到,裴廷却觉得自己好像坐在一个甜品屋里。
面前这块宝最甜,也最招人惦记。
招人惦记的顾宝晃了晃脑袋,不太满意裴廷的手法。裴廷显然是没伺候过人,给他吹头发要么远要么太近,一会烫耳朵,一会又觉得自己脑袋快被推得从脖子上滚下去。
偏偏顾宝不敢嫌弃,只能不断提出改正意见。到底还是叫裴廷烦了,吹风机塞他手里,让他自己来。
顾宝几下将头发吹干,男生头发短,本就不用吹,他怀疑这是裴廷冲他示好,哄他来吹头发呢。咂巴着嘴里的巧克力味,顾宝决定原谅裴廷了,他可真是容易心软。
屁股底下的床又软又棉,房间里的温度刚刚好,顾宝打了个哈欠,困了。
裴廷躺在床的右手边,空出了一个人的位置,用遥控器将房间的灯光调暗,然后对他说:“你可以去纪图房间了。”
他都困成这样,也跟裴廷和好,去什么纪图房间,纪图那里冷死个人。
顾宝自然地掀开被子躺下,还怼一句裴廷的口是心非:“我去图图房间,那你让出来这么大一块的位置,谁来躺。”
裴廷用着手机,冷漠答道:“我习惯睡右边。”
顾宝翻了个身,脸靠在胳膊肘上:“一般不是睡中间的吗?”他非要下裴廷的面子,叫人承认想把他留下来。
“因为右边有插座,能充电。”裴廷抬手,晃了晃手机连着的线,不按套路来,气得顾宝翻了个白眼,掀起被子往脑袋上一罩:“我要睡了,关灯!”
这次裴廷没跟他反着来,关了灯,裴廷躺进了被子里,周遭太静,没多久顾宝就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一艘船上,海水冲着船支起起伏伏,下一秒,底下的海都成了烈焰,打着卷,几乎要将他的头发烤干。
太热了,摇晃,动荡,有人的汗像滴在了他脸上,灼热的呼吸,分不出男女的喘息,低低的,沉沉的,性感而渴望。
臀部火辣辣地疼了起来,那股子疼一路钻到他的小腹,像船下的火,伴随着血液,一路输送到全身。
好热啊……太热了,顾宝猛地睁开眼,醒了。
他发现被子四个角都掖得严实,屋里的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窗帘只开了个缝,耀眼的阳光在屋里落下一角。
顾宝踢开了被子,他小腹处又酸又软,潮而闷。梦里的疼痛好像没随着他的清醒退去,那里涨得厉害,像布料撑出了弧度。
他往身旁一看,旁边根本没人。下意识地,顾宝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上面仿佛还残余着梦里的那股颤栗。
还有他的屁股……裴廷真是害死人了,不会激发出他奇怪的属性吧。
这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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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宝赶紧扯着被子遮羞,对门外喊:“我醒了,在换衣服呢,你别进来。”
杨扶风笑道:“不进去,我下楼了,在餐桌那里等你。”
顾宝松了口气,又看着被子里湿透的内裤,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今天就不穿了吧?应该不会被看出来吧?
他下了床,先去浴室解决问题加洗澡。昨天湿衣服是裴廷收拾的,也不知道给他收去哪了。
放水的时候,顾宝给裴廷打电话,一接通,那边喘息的声音就扑了顾宝一耳朵,将人都听炸了,顾宝大声道:“你干什么呢!”
他耳朵臊得通红,被裴廷这出弄得昨晚梦里的声音,都有了真人对象。
“在健身,你醒了?”裴廷好似没听出他的炸毛,自然地问,中途还喝了口水,吞咽的声音通过免提,充斥着整间浴室。
裴廷听到水声,问他:“你在洗澡?”
顾宝坐在浴缸边上:“对啊,你走的时候把空调关了吗,热得我一身汗。”
“没关。”裴廷问他:“想吃什么早餐?”
顾宝也不纠结空调的事:“扶风已经买好了,你回来吃就行。对了,我的衣服你收哪了,我洗完澡要穿。”
“你先洗吧,我很快就能回去,一会给你送上去。”裴廷那边的气息变得平稳许多,还是有点喘,将他的声音变得微哑。
这让顾宝有些暴躁,又不知这股无名火从哪来,他说挂了,不等裴廷说话,就将电话挂了。
洗澡的过程中,因为担心裴廷什么时候进来给他送衣服,所以顾宝没敢做什么,只用偏冷的水洗了个澡,将那些黏腻冲干净。
裴廷不是不知分寸的人,给他送衣服进来时,敲了门。门里传来顾宝的声音,他说进来。
裴廷以为,顾宝还会像是昨天那样,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地遛鸟。没想到今天他反而缩在冲凉房里,将那磨砂的玻璃门关得严严实实。
放下衣服,裴廷就出去了。
先到楼下,杨扶风和纪图一左一右,占据了餐桌的两端,互不搭理。
裴廷同他们不熟,他性格本就冷淡,不需要应酬,或者无心来往的人,他通常都不会保持热情。
他随意地选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拿起面前的面包,涂抹果酱。
餐厅里的气氛很静,近乎凝滞,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谁也不理谁。
直到楼梯口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顾宝小跑地下楼,卷来了一阵新鲜空气,他没留意餐桌上位置的分布,自然地落座到裴廷对面。
这时,杨扶风和裴廷同时递了东西给他,杨扶风推过来的是面,裴廷则是将手上抹好酱的面包递给了他。
纪图在旁边发出了一声轻笑,也不知道在笑谁。
裴廷和杨扶风对视了一眼,谁也不知道他们在眼神里来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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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裴廷先收了手,他自己吃了那块面包,将餐盘里的鸡蛋切割得支离破碎。
顾宝没有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在他眼中就是裴廷给他吃的,又收了回去。再加上杨扶风的面实在诱人,他便接过来吃了,一边吃一边关心纪图:“你一大早只吃水果啊,不饿吗?”
纪图将手里的草莓放下,蔫蔫道:“胃不舒服,不饿,我上去补觉。”
说完他把餐盘一推,走了。
顾宝发觉桌上的水果只有草莓,奇怪道:“昨晚我带回来的草莓不都摔烂了吗?”
他看向裴廷,跟他确认。裴廷掀起眼睫,应了声嗯,顾宝说:“难道我记错了?”
裴廷看了眼杨扶风,觉得顾宝这孩子的脑子怕是没救了,也懒得提醒。除了他带回来那些烂草莓,桌上还有另外一个人会买草莓。
吃过早餐,顾宝问什么时候回去,裴廷说下午。天气太热了,车里很闷。顾宝说送纪图和杨扶风回去好不好,说着还用眼神去求裴廷。
裴廷问他:“我在你眼里到底有多不近人情。”不用顾宝说,他本来也会送。对于他来说,这一屋子里的人都是孩子,包括杨扶风。
他能轻易看穿杨扶风刚才那点挑衅,与对他的不喜。这对裴廷来说,实在无关紧要,他不在乎,也不关心杨扶风对他有什么意见。
顾宝他们睡的那间房,空调的确坏了,裴廷打了个电话给房东,同人说了,谈话过程也不纠缠,该赔就赔,押金无需退。
挂了电话,他打开阳台的落地窗,窗边的白纱扬起,送进一股股裹着海腥味的风。
顾宝端着草莓进房间的时候,也觉得这风吹得很舒服,将闷热都驱散不少。
他来到阳台,阳台有两把白色的躺椅,裴廷躺在那处,戴着墨镜,手腕悬在扶手,指尖夹着香烟,一缕白雾升上半空,英俊得好似电影画面。
顾宝坐在另外一张躺椅上,踢掉拖鞋,双脚踩着躺椅,自己吃了颗草莓,又捏了颗递到裴廷嘴边。
草莓洗得很湿,水滴在了裴廷的锁骨上,一路往下走,淹没在那敞开的衬衫领口里。
裴廷今天穿得悠闲,实则很骚,半敞的领口,微露的胸肌,饱满的肌肉线条,在健身后散发着蓬勃的热度,充斥着雄性荷尔蒙。
顾宝合理地怀疑,这人不是去健身,是去泡妹子了。可惜被他喊了回来,给他送衣服,也不知道有没破坏人的好事。
乱七八糟想了一堆,发觉裴廷根本没张口接水果,他将草莓尖抵到了裴廷的唇缝:“吃啊,手举着很累。”
裴廷张嘴了,吃的时候无意间舔到了顾宝的手指,微热的触感,口腔温度很高,和冰冷的草莓不一样,反差鲜明。
顾宝立刻将手收回来,觉得奇怪,又不知哪怪了。裴廷慢悠悠地嚼烂的草莓,粉色的果汁给他的唇部润了层鲜亮的颜色,顾宝不由自主地将视线固定在上面。
奇怪,他怎么觉得裴廷这嘴唇,同女人一样诱人。
诱人的裴廷抽了口烟,将墨镜推开,朝顾宝喷了口烟:“要吗?”
顾宝浑身一震:“什么什么?要什么?”
裴廷奇怪地望着他,将咬得微扁的烟嘴递到顾宝面前:“烟啊,还能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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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要命了,他今天脑子都在想什么?难道是因为昨晚发了春,所以今天看啥都不对劲吗?顾宝烧着脸,拧开头:“不要,臭死了。”
这话听得裴廷一阵笑,低沉喑哑,跟大提琴似的,顾宝捂着耳朵:“笑什么?!”
裴廷将烟塞回嘴里,咬着烟道:“抱歉,忘给你带女士烟了。”说完还扫了眼顾宝怀里的草莓:“还得是水果味的。”
顾宝可算明白了,裴廷不轻易心情好,一般心情好都是怼人的时候。怼得对象还用说,当然是他这个可怜又可爱的撒气宝。
他顾影自怜一番,刚才那点燥热和悸动被他抛掷脑后。少年人本来就这样,随便看点刺激的玩意都能硬,困了也硬,醒了也硬,更何况顾宝没硬,他就是有点害羞,觉得裴廷过份性感。
下午的时候,纪图从楼上下来,提着个包,顾宝帮人开车门,还学着裴廷的口气,将一口清朗的少年音压得很做作,低声说:“睡得好么,嗯?”
他嗯得抑扬顿挫,自觉满意,很是撩人,然后他就被打了。纪图给了他肩膀一拳:“好好说话,困意都给你吓没了。”
顾宝手指摩挲下巴:“不性感吗?”
纪图都懒得理他:“小屁孩,性感个屁!”
“图图,不能说脏话,爸爸不疼你了。”顾宝死皮赖脸地蹭上去,要跟纪图一块坐。平日里他就粘纪图,还被班上嘴损得评为十班姐妹花,就差手拉手上厕所。
顾宝就是稀罕纪图,要不然也不能做这么多年的好兄弟。所以纪图那几天不理他,才能让他这么难过。现在纪图跟他和好,顾宝那黏糊劲又上头了,恨不得把这几天缺少的肢体接触都给补回来。
纪图支着下巴,转头瞧他这副模样,竟然认真地问了声:“要我真的出国,你一个人怎么办。”
顾宝平日里不愿想这么远的事情,但架不住纪图叫他想。他愣了下:“也不是一个人吧,扶风也在,裴哥还住我家隔壁,而且我上大学肯定能交到其他朋友。”
纪图自嘲地笑道:“也是。”
顾宝察觉到他语气那点失落,伸手过去揽人,想把人搂进怀里,纪图身材比他好,揽不动,只能他挨过去:“不走了呗,你最后几个月加把劲,叫扶风给你补课,跟我和扶风一起考A大。”
殊不知他这段话里,连续两把刀扎进了纪图的心,割得鲜血淋漓。
他愣愣道:“杨扶风要跟你考一个学校?”
顾宝漫不经心地嗯了声,现在重点不是杨扶风,是纪图,他还想继续劝,却见纪图将眼睛闭上了,脑袋靠在窗边,不想说话,要休息。
见他这幅困倦的模样,顾宝也不吵他了,轻轻放开他,还从裴廷的包里翻出了裴廷的外套,借花献佛,盖在了纪图身上。
纪图睫毛颤抖着,眼睛用力闭着,手在旁人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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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的空调开着,裴廷在不远处抽烟,杨扶风还没上来。顾宝看了看纪图,觉得还是下车去拿点吃的,顺便叫裴廷一会开车的时候,找药店停下,买晕车药。
纪图本来就晕车,现在没休息好,不知道一会要怎么吐呢。
下了车,就见杨扶风背着包走过来,和纪图一样,眼下青黑,没睡好。杨扶风叫了顾宝一声,顾宝便停下朝裴廷走的脚步。杨扶风从包里取出保温瓶和一板药,递给顾宝:“给纪图。”
顾宝看着手里的晕车药,为难死了:“你们没和好?”
“嗯。”杨扶风不想多说。顾宝却将药塞到他手里:“要给你自己给,我才不帮忙。”说完他背着手,一路小跑到裴廷身边,跟人一块站着。
裴廷斜眼看他,把烟熄了。顾宝随口问:“熄了干嘛,继续抽吧,什么时候出发?”
“你不是嫌臭吗?”裴廷说,将盒子塞回兜里。顾宝惊了,他平日里怎么没觉得他的话对裴廷这样有用。
裴廷又从口袋里拿出根棒棒糖,递给顾宝:“车里人齐了吗?”
顾宝拆开糖纸,塞进嘴里,还真是草莓味的,被他猜中了。含着糖,顾宝说:“等一会再上去吧。”
裴廷回头看向车,挡风玻璃后,那两个人都坐在后座,在说话。顾宝这是给他们留空间,叫他们好好谈心。
吃着棒棒糖的顾宝叹了口气:“虽然他们俩来了,但主要问题没有解决,他们根本没合好。”
“不知道在闹什么,以前没闹这么久啊,都是兄弟,有什么过不去的。”顾宝愁死了,甚至都已经在想,要是杨扶风和纪图真的决裂了,叫他站边,他得站谁那。
果然还是选纪图,他和纪图处得最久。
何况纪图这人,看起来洒落,心里最敏感,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往肚子里憋。久而久之,都能把自己整抑郁。
裴廷看得比较深,但也摸不准杨扶风和纪图的关系。在他看来,不止是兄弟这么简单,真叫他往深里说,这种事情也不能确定。
万一人家就是普通朋友,只是闹别扭的模式像分手情侣呢。
裴廷抬手揉顾宝脑袋:“想这么多,高考能考好吗?”
顾宝瞪他:“当然,小看谁。我年级前三十好吗?!”
说杨扶风要跟他上一个大学,这话也不假。他们成绩相近,A大是本市最好的重本,他随口问过杨扶风要考那个学校,杨扶风反问他,他说A大,杨扶风说A大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那会他和杨扶风在补习班,纪图也报了,只是那天纪图逃了课,没来补习。顾宝问杨扶风,说纪图怎么办,一直不好好学习,估计本科都悬。
杨扶风垂眸看书,不像高兴的样子,好像对纪图逃课很有意见。他忍了忍,没忍住,同顾宝说:“不知道他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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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宝:“纪图有说过想上什么学校吗?”
“他现在这个成绩,能去哪!他自己都不上心,别人再劝有什么用,只图一时之快……”杨扶风停了下来,大概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为难抿唇,宣泄似的翻开了书,继续做题。
顾宝小心道:“我觉得纪图不像心里没数的人,他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吧。”
杨扶风:“谁知道,他那个人本来就任性。”
顾宝觉得杨扶风面上虽作出嫌弃的样子,但心里何尝不是在为纪图担心。
而且那天补习课,杨扶风还多收了一套卷子,并把课堂笔记弄得清清楚楚,这笔记当然不是杨扶风自己用,他们学霸都是预习加复习,课堂上就将内容吃透,学渣才需要反复理解课堂笔记。
这些东西,杨扶风都是拿回去给纪图的。
说起来,这两个人闹别扭,好像就是因为纪图上次说要出国,然后杨扶风一天比一天不高兴。
难道是因为这个?也不对啊,他都没有因为这个生纪图的气,杨扶风又为什么生气,果然是有他不知道的缘由吧。
裴廷看了下表:“走吧。”
他们一前一后上了车,纪图还在睡觉,只是身上的衣服换了一件,他枕在杨扶风的腿上,呼吸绵长,已经睡着了。杨扶风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听见开门声,抬眼朝他们看来。
顾宝用气音道:“睡着了?”
杨扶风点头,漫长的车程中,大家都很少说话。
公路沿海,黄昏岸边,云层交叠,红紫黄橙,美得惊心。
顾宝将窗子降了下来,闭上眼感受海风。裴廷配合地压了车速,叫风在顾宝脸上吹得不那么猛烈。
杨扶风在后座给纪图身上的外套压了压,确定没有漏风的地方。
一车寂静,各怀心事。也许好,也许坏,但此时此刻,大家心里都很平静。裴廷专心开车,顾宝闭眼感受空气中的味道,感受了半天,他才回头对裴廷笑:“哥,这里真好。”
裴廷扶着方向盘,闻言也望向他:“下次再来。”
“下次是什么时候?”
“等你高考完吧。”
顾宝没有继续追问,他觉得聚会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他总不可能跟裴廷决裂,也不会跟纪图失联,更不会跟杨扶风闹翻。
也许下次,他们还是能来这个海边,住同一栋房子,在那时候,纪图或者就不跟杨扶风吵架了,他们能够和好,四个人再一起玩,那是最美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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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宝高考临近那几日,汤玉美拜佛求符,给顾宝枕头底下压了六百五,祝他旗开得胜,一举状元。
顾正也是早早下班归家,亲手做羹汤,就怕钟点工阿姨一时失误,闹得宝贝儿子高考的时候拉肚子,那真是多年寒窗苦读全费。
汤玉美压好钱以后,坐在顾宝床上开始同他确认,2B铅笔买好了吗,笔芯有没有,准考证放文件袋里,不许拿出来,等高考那天再翻,省得丢了。
顾宝捧着一瓶酸奶吸,觉得汤玉美看不起自己,竟然只压六百五,总分可是七百五呢。
汤玉美拆他的台:“你要是能考个六百五我都谢天谢地了,你还想怎么样。”
“别人家的都是盼着自己儿子考高分,你倒好,给我扣个一百,少了一百,当什么状元,连举人的边都挨不上,怎么着我也能考个七百。”顾宝厚颜无耻道。
汤玉美被逗乐了:“行,宝宝你要是真能考个七百,考完以后,你说什么妈都答应。”
“我要谈恋爱。”顾宝大声道。
亲妈翻脸了:“谈个屁,你才几岁就谈恋爱,你上了大学都未成年,要是给我把人姑娘的肚子搞大了,我能让你回炉重造。”
顾宝忍不住往汤玉美肚子上看,咂舌道:“不好吧。”
他被揍了,叫汤玉美拎着拖鞋从二楼打到一楼。顾正端着鱼从厨房出来,见母子俩闹着呢,扬声道:“别折腾,万一摔骨折了怎么办?”
年年高考都出各种新闻,全都是考前倒了血霉的。
顾正严肃起来,汤玉美都不敢说话,母子俩被顾正训了一顿。
都说温柔的人发起火来才可怕,顾宝曾经追问过父母爱情,他一直以为汤玉美能跟顾正在一块,是汤玉美强取豪夺。
不是顾宝看扁亲妈,实在是汤玉美年轻时候姿色平平,顾正高大俊朗,旧照好似电影明星。
汤玉美听亲儿子这么损自己,放下碗不干了,问顾正,自己当年是不是被追的。
顾正夹了块排骨放汤玉美碗里,瞟了顾宝一眼,为妻子正名:“是我先追了你妈。”说完他还笑:“你妈胆子小,人还乖,哪里敢追男人。”
顾宝震惊,这两个特征他是在汤玉美身上半点看不出来。大概是顾正情人眼里出西施,眼睛一瞎好多年。
汤玉美脾气虽爆,却也是针对儿子,面对顾正,她从来都很听话。母子俩落座餐桌,汤玉美先给顾正勺了碗奶白鱼汤,接着便端饭吃了起来。
顾宝眼巴巴地瞧汤玉美的动静,见人没有要关怀儿子的意思,小嘴一扁。顾正乐了,给他盛汤。
接了汤,顾宝还小声嘟囔:“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俩是真爱,儿子是附带。”
饭后,顾正叫他去裴廷家。顾宝吃得很饱,本就想散步消食,听到吩咐也没多问,腆着肚子就要出发,被顾正喊住了:“叫你裴哥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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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在讨个吉利,父母真是迷信,顾宝啧啧感叹,倒没拒绝,谁让裴廷当年考了状元,分数七百一,放榜前,裴家的门槛都被高校的招生老师踩破。
成绩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要继承家业,裴家家大业大,裴廷考试成绩再好,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顾宝溜达到裴家,熟门熟路地往里钻,一路跟裴家不少人打招呼,大家都知道他马上要高考,拉着他关心,谁叫顾宝嘴甜脸靓,招裴家上下喜欢。
二楼裴廷推开窗子透风,缓解疲惫,就听楼下吵吵嚷嚷。裴家规矩严,平日里大家多做事,少说话,能闹起这个动静的,除了顾宝,也没别人了。
讨人喜欢的顾宝在楼下抬头,正好对上裴廷的目光,他咧嘴一笑,冲人招手。顾宝不指望高贵冷艳的裴廷下楼迎接,他自己快步登上二楼,蹿进裴廷房间。
他径直在自己的小天地窝下,手上提着礼,出门前顾正非要他带的。说熟归熟,礼不可少。顾宝把东西往旁边一搁:“我爸送你的。”
裴廷往那袋礼上一扫,眉心微蹙。最近顾家想搭着裴家的线,做景区酒店,分一杯羹。这事有好几家都在争,顾正这借着顾宝给他们家送礼,按理不该收,偏偏是顾宝送来,又是他在收。
他觉得头疼,顾宝不知情,甩手说东西太沉,不知顾正到底送了什么。说完顾宝扒拉袋子,裴廷喝住他,犹豫了会:“东西你拿回去。”
顾宝眨巴着他的大眼,直接拒绝:“不要,这玩意死沉,我手都勒红了。”
说完还将双手晾到裴廷眼皮底下,果然,顾少爷掌心被勒出深红印子,红得可怖,叫裴廷捏着指尖,拿到跟前细细地看。
顾宝挣脱出来,最近他不太能跟裴廷有身体接触,总觉得心慌。他这扭捏姿态叫裴廷误会了,裴廷伸手弹他脑袋:“又骗人是吧。”
“我哪有骗人,手红成这样你不是看见了吗?”说完顾宝打了个饱嗝,形象全无。不过顾宝早就放弃在裴廷面前维护形象,他揉着肚子:“晚上吃太饱了,一会陪我去散歩。”
裴廷没答应,反而伸手去撩开他衣服,摸他肚子,触及那鼓涨胃部时,他笑了:“这是怀了几个月啊。”
裴廷手烫,肉贴肉地摸上顾宝的肚子时,吓得顾宝嗷了声,抱着自己的肚子跟逃窜似的后退,裴廷被他反应惊了:“怎么,真有了?”
顾宝羞愤欲绝:“你才有了!我这是吃饱了撑的!”
裴廷从容不迫地收回手,不计较顾宝的以下犯上,问他:“今天过来有什么事?”
顾宝说:“你高考那会用的东西还有吗?”
裴廷回忆一番,还真没有,剩下的不多,几乎被他父亲送人了。亲戚来贺喜讨要,他爸不好不给。现在顾宝再来要,好像晚了太多年。
顾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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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笔橡皮擦,眼镜文件袋?”
裴廷摇头,说没有。
“衣服袜子,内衣内裤?”顾宝问到最后,觉得自己简直是小天才,他就不信还有人要裴廷这些东西。
他刚说完,就见裴廷一言难尽地望着他:“你确定要我的内裤?”
顾宝大手一挥,大言不惭:“放心,我不嫌你尺码小。”
哪个男人能受着侮辱,裴廷更不能了,他眯着眼:“小?”
顾宝有求于人,只能改口:“不小,你大,你最大了。”
他声音放得轻,似撒娇又像哄骗,裴廷听在耳里,总觉得有点发烫。
顾宝最后也没能得到裴状元的内裤,裴廷给了他支钢笔,款式老旧,成色不好。顾宝捏着那块有点年头的钢笔,翻来覆去地看。裴廷说:“别弄丢了,考完还我。”
顾宝没有缺心眼地说这笔看起来不贵,为什么不送给他,而是小心地收进了裴廷收藏笔的盒子里:“好,我肯定小心。”
裴廷意外地打量他,将顾宝都看恼了,才道:“我还以为你要多问几句。”
“有什么好问的,你这么珍惜这笔,肯定很重要。你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了,丢了我也不能丢了笔啊。”顾宝理所当然地说。
裴廷觉得顾宝的贴心总叫人意外,让人的心都被他哄软了,平日里看起来傻乎乎,却意外的敏感。
高考第一天,顾宝自觉发挥良好,也无心理负担,甚至提前交卷,将老师考前的叮嘱当作耳旁风,整栋楼他最先出来,将候在外面的汤玉美气得面色铁青,又不敢打着金贵的高考生。
第二天考完英语,顾宝出了考场,快活地往校门口奔,画风在一众考生中截然不同。顾正来不及叫人低调,急声问考得如何,顾宝还没说话,这时旁边伸来一只手,手上有水,是给他喝的。
顾宝顺手望去,看见裴廷,他双眼瞪圆:“你这么来了?”
这样的问题,候在旁边的顾氏夫妇也有相同的疑问,只是面上客气,都没说罢了。
裴廷神色自若:“顺路过来,看你考得怎么样。”
顾宝喝了好几口水,才笑道:“考个A大,问题不大。”
汤玉美这才松了口气,裴廷面上依然淡淡,看不出什么,只对他说:“辛苦了。”裴廷冲顾正道:“叔叔,我先走了。”
顾正还没来得及挽留,就听自家儿子说:“怎么能走,一起吃饭啊。”
裴廷像摸小狗一样,揉顾宝的头,碰顾宝的脸:“我还有事,明天或者后天,我们再聚。”
顾宝只能说好,又眼巴巴地目送裴廷离开。等人一走,顾正就问顾宝:“裴廷特意来送你高考?我怎么觉得这事这么怪呢?”
顾宝嘴上说哪怪了,实际心里也觉得怪。
裴廷跟顾正汤玉美一块在校门口等他高考归来,活像他又多了个爸。
这爸还怪年轻的,跟汤玉美不是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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