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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追星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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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别走

这么被老凤凤看见,那多不好啊!

可是现在她也没地方躲了,还侥幸地以为连羲皖看不见自己,她连忙拿横幅来挡住自己的脸,但还是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炯炯有神地偷看。

连羲皖步步走来,天王的气质和气场不是一般的演员能比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尊贵和气场即使相隔几尺也能感受到,他走过的地方,仿佛有一道疾风拂过人的面,让人震撼。

一道人影在江梦娴的瞳孔之中不断扩散,挺拔的身形和俊美的五官无限放大,直到占据了她的整个灵魂,她眼里,似乎只有他。

忽然,一只温暖的大手猝不及防地落在了江梦娴的头顶上,还轻轻地揉了揉,顿时,她整个人脑袋一片空白。

等连羲皖走出去老远,江梦娴才回过神。

刚才连羲皖摸她的头了!

温柔的触感和温暖似乎还停留在头顶,可是连羲皖已经走出去老远了,一大群粉丝也跟了上去,目送着男神上了车扬长而去。

男神走了之后,粉丝群的大家聚在一起激动无比地描述着刚才的情形。

“刚才澣哥摸我的头了,你们看见了吗!”

“天啊,凤总刚才从我面前走过,好激动,第一次看见小凤哥真人!”

江梦娴回过神来,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发现不少粉丝都得到了秦扇的摸头杀,连羲皖却唯独摸了自己。

一定是因为大家都戴了帽子,自己没戴帽子的缘故!

这么多人,他一定没看见自己。

江梦娴自我安慰着。

粉丝圈今天算是圆满了,终于见到了男神,等男神们走了之后,大家商量着去吃饭,江梦娴本想回家,可是才走两步,手机就振动了,收到了名为‘男神’的人发来的短信:和粉丝们吃了饭再回来吧!

江梦娴的脸更红了。

他已经看见自己了……

她回复:好哒老公!

放下手机,她的心情是无比纠结,脸一阵阵的潮红。

完了,追星被发现了!回家多难为情啊!

和粉丝群的人吃完饭K了歌之后,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今天大家都激动坏了,还喝了点小酒,江梦娴也小喝了一杯,脸一直红红,出来的时候看见天都黑透了,天还下雨了。

又在外面喝酒,又玩到这么晚,连羲皖一定很生气。

江梦娴耷拉着脑袋站在K厅门口。

她一起来的黑八和黑九不知道开着车去哪儿了,打电话也不通。

今天大家都玩高兴了,纷纷告别回家了,有些人打车,有些人家属开车来接,有些人没人接,也打不到车,只能等了。

江梦娴正在街边,等着黑八来接她。

今天玩得太高兴了,晚饭就吃了一点,现在肚子也饿了,又冷又饿,可怜巴巴。

她揉揉肚子,还在想今天被抢走的帽子和男神的摸头杀。

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她还以为是黑八,但却是个预料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外的人,她惊喜了一下,连忙接了起来;“喂,老公?”

电话那头传来的低音炮性感迷人:“车牌号京B788X,我来接你。”

她慌了,忙说:“老公——”

可是对方已经挂了,与此同时,一辆看起来非常普通的大众车停在了K厅门口,车牌号:京B788X。

车子停在了雨幕之中,驾驶室里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风衣,仿佛和黑色融为一体,从江梦娴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冷峻的半张脸。

连羲皖,还真的来接她了!

他难道就不怕被粉丝发现了走不了吗!

江梦娴忙和众人告别,撑着伞上了副驾驶。

她上了车,车就开动了,连羲皖没说话,认真开车,江梦娴坐在副驾驶上,也不敢说话。

他不知道连羲皖对于她‘追星’的事儿是生气还是赞同。

她追的也不是别的星啊……

江梦娴有点害怕,怕连羲皖生气了。

和粉丝群的人吃饭,也是他允许的啊,别家的爱豆都会出钱请粉丝吃饭,连羲皖这么高冷,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帮他请了也不算做坏事吧!

今天吃饭的地方比较贵,江梦娴本来想请大家吃的,可是那群小粉丝没什么钱还偏要AA制,她只能偷偷地串通了服务员把饭钱说便宜了一半,一半的饭钱都是她给的。

江梦娴在车上坐着坐着就睡着了,车停在车库的时候就醒了过来,她揉揉睡眼,一看到家了就开车门往家里走了。

连羲皖锁了车去抓江梦娴的胳膊,发现那上面几道抓痕很明显,虽然不是什么很重的伤势,但是被锋利的指甲抓下来,还是会很疼的。

平时江梦娴可厉害了,大仇小仇锱铢必较,连张瑶瑶打断她两次腿的账都记着,张瑶瑶打她哪儿,她就还了哪儿,今天被一群脑残粉围在一起欺负,居然都没还手,实在不是她的风格。

黑八当时就远远地看着,这种事情他也不好出面,本以为江梦娴会出手,但没想到,她愣是全场装柔弱,一点都没还手。

她知道,她今天可不代表的是自己,而是羲小凤的粉丝,一旦出手,人家就把账都算在羲小凤的头上。

连羲皖揉揉她乱糟糟的头发,瞧着她那满是疲惫的小脸,什么话都放在一边了:“回家吃点东西早点睡吧!”

江梦娴打个哈欠,和连羲皖手牵手地回家了,两人奇迹般的都没有提今天的事儿。

到家之后,连羲皖就进了书房忙他自己的事情了。

一进书房,他发现自己书房里堆满了各种小玩意,都是粉丝自己做的,有精美得像大师杰作的油画,也有丑得要死的泥塑,实在是又可爱又别扭,就跟今天的江梦娴一样,他从3号出口出来一眼就看见了人群里的她,脸化得粉嘟嘟的,穿着粉嘟嘟的衣服,还带着粉嘟嘟的翅膀,那造型简直了……

黑九还偷拍到了好几张高清正面,被连羲皖偷偷地存着,没事的时候拿出来看看。

江梦娴不想麻烦人,她昨天炖的土鸡汤放着正好拿来做宵夜,可打开冰箱,却发现盛汤的汤盅都被洗干净了。

她的鸡汤除了球球应该没人会动的,球球就算再能吃也不可能吃这么快啊!

小春看见她在找冰箱,说:“哎呀夫人,今天老板回来就把汤都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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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老板知道冰箱里会有一盅汤,反正他一回来就说要喝汤,连黄鳝都不吃了。

江梦娴老脸一红,那个鸡汤就是她瞎炖的,没想到被连羲皖给喝完了,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呢,她做的又没有大厨做的好吃,指不定连羲皖会怎么吐槽呢!

可是男神居然吃自己做的东西了,江梦娴心里还是有点小满足,在厨房找了点东西吃了就洗漱睡觉了。

一早回家的时候球球早就睡着了,他才没江梦娴那份闲心还去追星。

江梦娴今晚睡主卧,想着一会儿要和男神睡觉,还真有点小激动呢。

她独自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脑子里全都是今天机场里连羲皖出场的模样,冷峻的黑色西装,俊酷的黑色墨镜,一身黑色西装透着神秘的氛围,每一个棱角都是这么锋利神秘,真是好帅啊!

可是再帅也不是自己的啊!

他后宫三千,自己算老几啊!

江梦娴想让把自己全身心地交给他,可是又怕自己将来后悔。

为什么要喜欢上连羲皖呢?

情敌遍布全球,而且男的比女的多!

江梦娴觉得自己一定会后悔的,可一面又觉得,男神送上门,不睡白不睡……

白天实在是太累了,她才纠结了一会儿就昏昏欲睡,忽然门开了,球球溜了进来,钻进被窝里,江梦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了球球,说:“乖儿子,你都6岁了,以后不能跟妈妈一起睡了哦。”

球球往她怀里缩:“我怕怕。”

连羲皖忙完自己的事情回到卧室的时候,没看见预料之中的小娇妻等着自己,江梦娴早就睡着了,她上午上半天的课,下午又在机场等了一下午,晚上还去和一群人吃饭唱歌,精力都透支了,也该是休息了。

他狠狠地瞪着和江梦娴睡一个枕头的连小球,面露不满:“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许睡我老婆!”

球球抓住江梦娴的胳膊:“我就要睡你老婆!”

他拿后脑勺对着连羲皖:“我是熊孩子!熊孩子无所畏惧,说睡你老婆就要睡你老婆。”

连羲皖摇头,笑了笑。

臭小子气性还真是大!

他走过去,摸摸头,软声:“好了,儿子,是爸爸错了,好不好?”

球球闷声闷气地回答:“不好。”

连羲皖不管他了,他还能和自己说话,说明他根本不生气,如果真的生气了,十天半个月都不跟自己说半句话的。

追星还真是个体力活,江梦娴睡得死沉死沉的,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都9点钟了。

江梦娴趟床上呆了一会儿,忽然看向了一边的闹钟,发现今天居然是周五,而且上午还有课!

“卧槽!迟到了!”

江梦娴起床,冲进卫生间匆匆洗脸刷牙抹了点素颜霜就冲下楼去了。

餐厅里,连羲皖正一边用iPad看新闻,一面吃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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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梦娴背着书包冲进餐厅随便拿了个小面包就往外冲:“迟到了迟到了,球儿,咱们迟到了,赶紧走!”

她冲到门口,打开门一看,外面下起了延绵细雨,一股冷意冲了进来,她忙让小春帮忙找伞。

小春拿着伞‘哒哒哒’地跑过来,说:“哎呀夫人,你去哪儿啊,这么着急!”

江梦娴一只手咬着面包,一只手撑伞:“上课啊,迟到了迟到了!”

小春歪着脑袋,说:“可是今天是清明节啊,学校都要放三天假,老板和小少爷都要去上坟呢!”

江梦娴呆了呆,忽然发现已经到了清明节了,要放三天假的。

正好连羲皖也吃好了,穿戴整齐走到了门口:“既然你都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去上坟吧。”

江梦娴:“咦?”

三个车从尚品国际出发,幽冷的黑色系车冲开了如织的雨幕,江梦娴透过车窗看外面的风景。

真是清明时节雨纷纷啊!

清明节出去上坟的人太多了,加上天雨路滑,出了二环之后就开始堵了,等出了城都中午了。

车子驶入了郊区,往公墓山去了。

一路之上,连羲皖都没说话,一直闭目养神,气氛显得异常的沉重。

上坟嘛,肯定沉重。

连羲皖要上坟,肯定是来烈士陵园的,连家满门忠烈,烈士陵园有一片专属于连家的坟地,埋葬都是连家子弟。

一般这个时候,烈士陵园都非常热闹,各个单位都会组织祭奠烈士陵墓的活动。

下车之后,连羲皖带着江梦娴和球球从专门的通道进了专属于连家的那一片陵墓。

进去之后,江梦娴看见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墓碑,满目苍凉,一股悲凉从心底而出。

这里埋的都是连家人啊,能善终的没有多少,大多数都是壮烈牺牲的。

当年连老爷子带着为七八个同族兄弟闹革命,都一个个地战死了,只有他一个人活到了最后,还收养了兄弟的后代。

这里的每一块墓碑都是一个悲壮无比的故事。

这里一般是不会让人进来的,但是每年清明节,连家所有人都会来这里祭祖,显然他们已经祭祖完毕离开了,每一块墓碑前都摆满了瓜果和鲜花。

此时的陵园,所有人都在外面等候,连羲皖带着江梦娴和球球进了连家的陵墓。

诺大的陵墓静悄悄,只有他们三个活物,雨水冲刷着伞,发出沉郁的声音,显得一切都是这么沉重。

连羲皖走在最前面,撑着黑色的伞,黑色的风衣上都是雨水的痕迹,他似乎不在乎,黑色墨镜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绪。

他一言不发,在墓碑之中默然行走着,并且在其中一个墓碑前站定了,用伞遮住了墓碑,弯腰在墓碑前放下一束洁白的花束。

虽然这些墓碑会一直有人打理,但是依旧可以看出,这个墓碑已经有些年头了,墓碑上刻着墓主人生前的事迹。

连纵,死后追认少将军衔,牺牲于二十八年前的一场边境保卫战,他是那场战争之中阵亡的最高军衔将领。

墓碑上有墓主人的照片,是个非常俊美的军装男人,和连羲皖长得很像。

那应该是他的父亲吧!

连羲皖给连纵上了坟之后,从江梦娴手中接过了另外一束花,放在了连纵墓旁边的墓碑前。

那是一个合葬墓,墓主人分别是连羲晚和龙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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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上贴着两人的照片,是一对夫妻,妻子自然就是连羲皖的姐姐连羲晚,照片里的连羲晚和连羲皖长得非常相似,一脸洒脱英挺的笑容,美与神秘并存的军中之花,她身边站着一个军装的男人,也是俊美异常,两人是何等的相配与协调。

墓碑简短介绍了两人的生平,牺牲于大约6年前的一场反恐行动之中,恐怖分子引爆了炸弹,数十个精锐战士身亡,连羲晚和龙烈当场身死,连羲晚甚至连尸骨都没有找齐全,只能建立了一个衣冠冢。

那就是球球的父母吧……

江梦娴不禁握紧了球球的小手,球球站在伞下,面无表情,可是那圆溜溜的眼里还是有一些不和年级的伤感。

6年前,球球也就几个月吧。

江梦娴找来找去,没有找到羲如是。

这里是连家的祖坟地,却没有羲如是……

雨慢慢停了,江梦娴蹲下身,在两个墓前烧了一些纸钱和香烛,铺下垫子,和球球一起朝两块墓碑挨个儿磕头。

连羲皖没阻止,也默许了,他们连家一般都是敬军礼,看江梦娴磕得非常认真地模样,他也不打扰了。

在父亲、姐姐和姐夫的坟前站了一会儿,连羲皖稳重如山的身形才动了一下,沉重地道:“走吧。”

阴郁的天即使是午后也显得阴森森的,江梦娴看不清楚连羲皖那藏在大框墨镜下的情绪,默默地跟着他上了车离开了这片烈士陵园。

车上,一家三口吃了东西,一直都没人说话。

吃完东西,车子停在了另一片公墓里。

帝都附近的陵园也是分了三六九的,有钱人自然是花费得起钱买风水更好的墓地,甚至有些有钱人还花了很多钱承包了一整片地来做自己的祖坟地。

已经是下午了,陵园扫墓的人还是挺多。

车停了,连羲皖却没有下车,而是坐在车里,把车窗摇下来了一点,透过那一个缝,看向了远远的一个墓。

那个墓比较特殊,占地十几平米,做成了戏台的模样,中间站着一个婀娜多姿的花旦模样的塑像。

那就是羲如是的墓了,她也死于二十年前,一切从简,葬礼也没有多少人前来,如果不是前段时间连羲皖承认了羲如是是自己的母亲,她的死讯恐怕都没多少能知道,她红透半边天的时候已经是三十年前了,现在许多人都已经不再认识她了。

可羲如是的死在戏曲圈子里还是有许多人知道的,以前逢年过节还会有粉丝来送花扫墓。

连羲皖就这么坐在车里,遥遥地看着母亲墓地,没有说话,也不动,宛若一尊石雕。

忽然,他对球球说:“儿子,你和妈妈出去走走,爸爸想一个人待会儿。”

球球一言不发,带着江梦娴下车了。

等他们一走,连羲皖摘下墨镜,微红的眼眶已经噙满了泪……

江梦娴下车的时候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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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红颜薄命啊……

她把花放在墓碑前,看见墓园已经堆满了鲜花。

送完了花,江梦娴牵着球球小心翼翼地走过了台阶,走到了公路上,看见附近有个小卖部,就往小卖部去了,球球似乎是想吃东西了。

今天来上坟的人挺多,一不小心就看见了熟人。

“梦娴!”

一个惊喜的声音从后传来,江梦娴一回头,就看见了张泽千。

张泽千应该是来扫墓的,手捧着一束鲜花,穿着黑色的西装,看起来很憔悴。

“你也来扫墓?”张泽千有点疑惑。

这一片墓地均价十万一平起,江梦娴怎么可能有亲戚在这儿?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一边传来:“指不定又是来玩偶遇的。”

张母坐在路边停车位停着的一台车里,开了个缝,一张保养得体的脸露了出来,满脸怨念地说:“谁不知道这里是我们张家的祖坟山。”

张泽千也颇为惊喜:“梦娴,你是来见我的。”

江梦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身冷艳的黑色风衣显得她神秘无比,她皱了皱眉,无论她回答什么,他都要像狗屁膏药一样粘着自己。

他想起了隔壁的烈士陵园,步行过来大概也就二十分钟左右,她想到了一个稳妥的回答:“我是来扫连家烈士墓的。”

果然,一听见是连家,张泽千脸都变了。

张母脸色微变,心里骂了一句骚婊子。

可是不可否认又是非常羡慕嫉妒恨的,年轻就是好啊,这种货色也能进连家人的眼了。

不过,随即,她又满目得意。

就算入了连家人的眼又能怎么样,有自己的儿子在,他儿子说东她也不敢往西。

江梦娴一句话成功地张泽千镇住了,能扫连家烈士墓的都不是普通人,也唯独连家子弟能进去。

是连景带她来的?

有可能!

连景竟然都带江梦娴来上坟了,那说明她在连景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了!

那岂不是说明,她说话的分量就越来越重了?!

要知道,他们张家可是扫墓都不许带女人的,张母也只能在车里坐着看张家的男丁扫墓,女人是绝对不能进去的。

而连景居然带着江梦娴来上他们连家的祖坟?!

连景这得是多爱她啊!竟然都做出了带女人上坟这种破坏祖宗礼法的事情来!

张泽千喜出望外,抓住江梦娴的手,迫切无比地说:“梦娴,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连景既然都能带你来扫墓,说明你在他心中还有地位的,你说的话,他一定肯听。”

他看了看周围,才低声说:“瑶瑶出了点小纰漏,被我们张家的对头抓住了把柄,现在人被关着,如果连景能开口的话,瑶瑶就能立马出来了。”

江梦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这傻逼是觉得张瑶瑶只是闯了点小祸?

出钱请鬼狼搞恐怖袭击,也只有那脑残能干得出来,鬼狼是个反人类组织,一出手干的就是震惊国际的那种大事,张瑶瑶也是心大。

她闹的这一出,恐怕连景开口都没办法了,鬼狼那个组织存在已经几十年了,一直对华国虎视眈眈,多次意图在华国制造事端,华国都不知道牺牲了多少子弟兵的命才把他一次次地打退,连家这些年死在鬼狼手里的人,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了。

连家烈士墓的新坟,许多都是鬼狼间接立的!

那其中就包括连羲皖的姐姐和姐夫……

连家没有顺势弄死张家,都算他们仁慈。

见江梦娴久久不回话,张泽千有点着急了,指着一边的一大片坟墓,说:“梦娴,你看见了吗?这是我们张家的坟山,祖宗十代人都埋葬在这里。”

江梦娴不解,他祖宗十代埋这儿关她屁事!

张泽千心一狠,放下话:

“如果你这次帮我,我保证,你死后,一定能埋进我们张家的祖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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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句话的江梦娴,整个人都傻了。

连球球都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泽千。

江梦娴心里冷笑。

死后进他们张家的祖坟,好大的恩赐啊,她觉得自己应该跪下谢主隆恩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不应该和他说半句话,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侮辱,她转身就走了:“不好意思,我得赶过去了。”

说完,牵着球球就走。

但是张泽千根本不想放她走。

张瑶瑶已经彻底捞不出来了,他们能想的办法都想的,所有的关系和人脉都走了一遍,还是没办法,她也想过找江梦娴,但是顾念起她在连景面前已经三番两次地替他说好话了,如果表露太多了,以后她在连景面前失宠了就没什么价值了。

今天得知连景居然带着她来上连家的祖坟,由此看来,她在连景面前完全没失宠啊!

他使劲儿地抓住江梦娴的手臂:“梦娴,你现在是瑶瑶唯一的希望了,只要你在连景面前吹一吹枕边风,瑶瑶肯定就能出来了。”

江梦娴平息住自己的怒气,非常礼貌地说:“对不起,张学长,令妹的事情我也很抱歉,但是我真的没办法!”

张泽千苦苦哀求,都快给她跪下了:“梦娴,你知道,我就只有瑶瑶这么一个妹妹,你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吗?”

“你是在怪我对不对?你是在生气我和茜浅订婚对不对?那也是身不由己啊,就像你和连景在一起,也肯定非你所愿,我知道,你一定能理解我的。”

“我发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和茜浅在一起都是迫不得已的。”

江梦娴默默地攥紧了蠢蠢欲动的拳头,忽然阴冷冷地一笑:“我可是和连景一起来的,你就不怕连景一会儿看见了生气?”

提到连景,张泽千的确是忌惮,可他一心以为江梦娴是避开了连景专门里看自己的,丝毫不怕。

“梦娴,我知道,你虽然上了连景的床,但是你爱的还是我——”

“呵!”一道冷沉清冽地冷哼从江梦娴的身后传来。

张泽千这才看见江梦娴身后不远处湿润的柏油路上,站着一个身穿黑色正装的男人。

那一瞬间,张泽千的神情简直像见了鬼一样!

无限的惊恐,无限的恐怖!

江梦娴的心也是一跳。

不会吧,那声音,听起来怎么跟连景差不多……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连家的上午就扫完墓走完了,所以连羲皖才会选择下午来就是为了避开他们。

不会的不会的。

江梦娴提着小心肝回头,看见自己的身后不远处站着两个身穿黑色正装的男人。

一个黑色穿出了无限的年轻和张扬,招摇的板寸头才经过了雨露的滋润,显得有点湿漉漉的,就算穿着正装也透着一股浓浓的朋克暗黑风。

另一个却是无尽的冷峻深沉,高大的身躯被一身清冷黑色西装包裹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剪裁合体,勾勒出非同一般的霸气线条,每一寸接缝都透着无比的高冷神秘,一如那张高冷而面无表情的脸一般。

连雪篙!

连景!

咯嘣!

江梦娴悬吊吊的小心肝吓得碎了一地!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都听见了些什么?

地缝、哪儿有地缝?!

“首、首长——”

张泽千整个人都要傻了,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完了,这一次他和江梦娴的事情要暴露了,没有哪个男人容忍自己头上顶着一片草原!

连景冷冷地看着张泽千,没说话,但是那眼神足够让张泽千吓得魂飞魄散。

连雪篙今天居然难得一脸严肃,穿上一身人模狗样的正装,整个人都正经了不少,连景没说话,他先说话了。

“喂,江小梦,你好大的胆子啊,上了我叔的床,居然还敢和前男友勾勾搭搭!”

江梦娴闭嘴,脸红得像熟透的鸡血李。

张泽千一时之间更语无伦次了。

连雪篙那货居然是连景的侄子?

连雪篙、连景……

他竟然是连家子弟!

张泽千震惊无比,一时之间脑子一片空白。

张泽千的第一反应就是要自保,如果惹恼了连景,张家不保!

灵机一动,他对江梦娴恶狠狠地说:“梦娴,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可是我已经订婚了,所以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你不要再费尽心机来找我了!我再也不会见你了!”

说完,他对连景点头哈腰地说:“对不起首长,我和江同学从前是有点关系,但是我已经订婚了,我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她,我们只是叙叙旧,没有别的意思。”

所以,一切责任都是江梦娴的,都是江梦娴勾引他的!

江梦娴刚才还脸红如血,此刻竟然奇迹般的回复了正常的肤色,呵呵一声冷笑:“张学长,没你什么事儿了,好走不送。”

张泽千朝着连景恭敬无比:“首长千万不要误会,我是和我妈一起来扫墓的。”

连景似乎还想说什么,忽然一声悦耳性感的声音从后传来:“景哥,你等等我啊!”

连景身后的马路缓缓走来一个穿着黑色斗篷带着墨镜的女人,黑色的贝雷帽把姣好的容貌遮盖了一大半,但是却可以看见她那消瘦完美的脸型,和蝴蝶一般的美丽唇形。

女人走来,带着笑容,很自然大方地挽住了连景的胳膊,疑惑地看了一眼眼前的江梦娴和张泽千,疑惑地问:“景哥,这两位是——”

江梦娴看了看那女人挽着连景的手,和连景并未拒绝的态度,心中了然,原来是连景的老婆。

原来连景都已经结婚了。

连家人很低调,结婚了也不会大张旗鼓。

张泽千也是猜到了那女人的身份,恭敬地对她说:“没什么,我们都是帝都大学的学生,见到首长高兴就来多说了两句话。”

他在赌,连景不敢找自己的麻烦,毕竟江梦娴是他的小三,连景又是个军人,搞小三这种事情闹大了不好,而且正牌夫人就站在眼前,他肯定是不敢声张的。

果然,连景没有别的话,回那个女人说:“遇见了两个帝都大学的学生,叙叙旧。”

江梦娴和球球在这儿,岂不是意味着连羲皖也在这儿?

羲如是的墓就在这附近啊!

连景的眼里藏着一层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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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笑了起来,异常好看,温柔地说:“原来是帝都大学的学生啊,你们好,我是宋青鸾,我也是帝都大学毕业的,算起来,咱们都是校友呢!”

江梦娴从善如流地打招呼:“你好,宋学姐,我叫江梦娴。”

宋青鸾?

这名字好熟悉啊?

宋青鸾!

张泽千却是立马就认出来了。

宋青鸾,知名的军旅歌唱家,年纪轻轻却已经是华国文艺界的大人物了,每年的春晚都会有她,每次总统招待外宾举办私人歌会都会邀请她。

央视主旋律电视剧里几乎是每部都有她,她还是帝都军艺的名誉教授。

传闻她来头不凡,背景深厚,没想到居然还是连景的女人,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连景!

张泽千立马点头哈腰地说:“你好宋学姐,我叫张泽千,张氏实业的执行副总裁。”

宋青鸾的笑容非常亲和洒脱:“你好,你好。”

张泽千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说:“我有还有事情,首长、学姐,再见。”

连景点点头,眼神还是一贯的冰冷。

张泽千回头,坐车走了。

等车子开出老远,他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是冷汗。

刚才好险,如果让连景发现自己和江梦娴的事情,不仅是江梦娴要死,还要连累自己。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连景居然和宋青鸾在一起了,不过这两人门当户对,一个是连家子弟,一个是帝都名媛,一个华国目前最年轻的少将,一个是有军衔的军旅歌唱家,无论是身世还是相貌年龄都是一等一的相配。

宋青鸾这么优秀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江梦娴能比得上,她和宋青鸾比,唯一的资本不过就年轻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宋青鸾迟早会发现江梦娴的存在,一定会想办法除掉她,连景到时候肯定是不会要江梦娴的,她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没有来头的孤儿而已。

没了连景,到时候,她一定会哭着来求自己原谅!

看着张泽千的车走远了,连雪篙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江小梦,他要把你埋进他家祖坟啊,怕不怕!”

江梦娴无语极了,转而脸忽然一阵通红,他们居然都听见这句了,岂不是后面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江梦娴赶紧澄清:“不好意思,首长,我被他纠缠,本来是想搬出您的名号来吓一吓他,没想到他就开始胡言乱语……”

“没事,”连景拍拍江梦娴的肩膀以示慰问:“名号而已,如果好用,欢迎随时借用。”

江梦娴的脸再一次红透了。

这个时候,连景似乎才看见了一直躲在江梦娴身后的连小逑,紧绷的脸松了松,蹲下身,朝球球招招手:“逑儿,过来舅舅这儿!”

球球才不过去,躲在江梦娴身后不出声。

宋青鸾好奇地看着球球,问:“这是谁家的孩子,真可爱!”

宋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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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梦娴疑惑,眼睛不动声色地看向了连雪篙和连景,看见他们两人的神色似乎都有点怪异。

似乎是触及某些不能说的禁区似的。

连雪篙忽然哈哈一笑,傻里傻气地说:“青鸾姐,景叔,咱们快走吧,一会儿回城的路有点堵啊!”

三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宋青鸾十分不满地对连雪篙说:“怎么说话的呢,我可是你婶儿!”

“嘿嘿,叫姐多好啊,是吧叔!”

他们去的方向正好是江梦娴来的方向,她也牵着球球跟在他们身后去了,球球似乎十分不高兴,一直拽着江梦娴,让他和前面那三人隔开一段距离,不让他靠近那三人。

宋青鸾亲昵地挽着连景,还把头靠在连景的肩膀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两人看起来似乎十分恩爱。

此时,江梦娴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宋青鸾是谁,原来是她啊!

经常唱军歌的!

人家可是混文艺圈的,真正的艺术家!

顿时肃然起敬!帝都大学的校友录上有她!

连雪篙的腿脚还没恢复好,拿着一把大伞,伞正好做拐杖了,他拄着伞把,一瘸一拐地走着,一不小心就落后了,跟后来的江梦娴走到了一起。

他顺势就把手放在了江梦娴的肩膀上支撑自己的重量,他看着前面那一对金童玉女,发出一声由衷地赞叹:“啧啧,真是般配啊,什么时候咱们也能像他们那样啊!”

江梦娴答:“下辈子吧!”

连雪篙似乎没听出江梦娴的奚落,还指着遥遥在望的烈士陵园的那座山头,说:“我们连家的祖坟在那儿,你想不想埋进我家的祖坟啊?”

江梦娴看着刚才去过的那一片烈士陵园里的连家祖坟。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进去……

算了,能不能进去也不是自己说了算!

她扶着连雪篙慢慢地走着。

连雪篙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大事儿:“嗨呀!羲如是的坟头在这儿,你们在这儿皖叔也一定在这儿,完了,他们得撞上了!”

江梦娴疑惑:“怎么了?”

难道宋青鸾连景不能和连羲皖见面吗?

连雪篙犹豫了一下,才说:“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要和别人透露半个字。”

江梦娴点头,竖起耳朵听。

连雪篙说:“青鸾姐是皖叔的初恋啊,他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当年皖叔还和青鸾姐订过婚呢!”

连羲皖的初恋!

订过婚!

江梦娴整个人脑子一片空白,醋海泛起波澜,一阵海啸席卷而过。

哦,对了,坊间八卦,羲小凤似乎是订过两次婚,似乎其中是有一个未婚妻有军衔,可最后还是退婚了。

她摸着酸酸的小心肝,三番两次地提醒自己,已经退婚了,已经退婚了。

这还是她遇上第一个女情敌,有点紧张,而且对方似乎来头不小。

连雪篙继续说:“当年大家都十分看好他们的,可惜,他们才订婚没多久,宋青鸾姐就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江梦娴连忙问。

连雪篙遗憾无比地说:“多年前,青鸾姐和皖叔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顺着楼梯滚了下去,当场摔成了重伤。”

“送去医院一检查,她脑子被摔坏了,脑内有淤血,醒来之后就把我皖叔给忘记了,到现在还没想起来了。”

“就在事发的前不久,球儿的爸妈刚出事了,有人说我皖叔是天命煞星,皖叔就主动退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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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梦娴从连雪篙的话里分析着整件事情。

后来,宋青鸾再也想不起连羲皖了,并且还和连景在一起。

宋青鸾想不起连羲皖,可是连羲皖想得起宋青鸾啊!

如果一会儿连羲皖看见连景和宋青鸾在一起,该是多伤心啊!

江梦娴忽然担心起来,加快脚步朝前走去,连雪篙也着急,球球也担心他爸爸,三人加快脚步,一会儿就看见了连羲皖的车子。

连羲皖已经下车了,也是带着大框的眼镜,也是带着黑色的礼帽,遮挡了大半张脸,他的正对面,站着宋青鸾和连景。

宋青鸾和连景手挽手,连羲皖独自一人。

江梦娴加快了脚步走到了他的身边,正听见他们说话。

宋青鸾挽着连景,看着连羲皖,笑着说:“没想到羲小凤前辈居然是景哥的弟弟,真是没想到啊!失敬失敬。”

连羲皖的大框眼镜遮住了他所有的神情,寡淡的声音毫无起伏,说:“初次见面,多多指教。”

气氛和谐,没有半点不对劲儿的地方。

江梦娴愣住了。

此刻的连羲皖心里一定是非常不好受吧,对着一个自己曾经爱过,甚至现在也爱着的女人说‘初次见面’,没什么比这更残忍了。

他现在想必一定痛彻心扉,却不得不假装没事来保住自己最后一丝颜面。

连羲皖、连景和宋青鸾三人之间的感情纠葛一定比自己想想中的还深不少,她看透不了、也介入不了。

她对于连羲皖的过去一无所知,都不知道在他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她在他的命局里永远是个局外人,他似乎也从来没有对她敞开过心扉。

可是现在,她想帮他!她不想让他一个人面对!

她捏捏球球的小手,悄声说:“快去爸爸那儿。”

球球现在也不闹小别扭了,展开了甜甜的笑容飞过来,像小蝴蝶一样扑进连羲皖的怀里,洪亮地叫了一声:“爸爸!”

连羲皖摸摸那忽然飞出来的球球,一眼就看见了一边的江梦娴。

宋青鸾皱眉,问连羲皖:“这是你的孩子啊?”

连羲皖看着球球,点头:“恩,我儿子。”

站在他身边的江梦娴忽然感觉自己的冰凉的手被一阵温暖包围住,连羲皖牵住了江梦娴的手,大大方方地对那两人说:

“这是夫人。”

不是轻飘飘的一句‘这是我老婆’,而是非常正式地介绍,这是夫人。

江梦娴的脑子又是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回答。

连雪篙震惊得长大了嘴巴,不过他一会儿就明白过来了。

连羲皖这是没有底气面对宋青鸾,随便拉一个女人来冒充自己的女人呢!

唉,可怜的皖叔!

宋青鸾有一阵的错愕,不过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笑道:“我们刚才已经见过面了,小姑娘长得真漂亮!”

连羲皖依旧是握着江梦娴的手,低头看着身侧的女子,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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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梦娴低着头,害羞。

简短的对话之后,连家的人都走了,江梦娴也上了车。

车发动。

这次一家三口都没有说话,气氛比之前更沉闷了。

中午才放晴了一会儿,下午又开始下雨了,细密的雨点打在窗玻璃上,透过窗玻璃,江梦娴看着外面阴沉的山山水水,眼睛半闭半睁着。

忽然车子一阵颠簸,把江梦娴给震醒了,她睁眼一看,车窗外是一片荒山野岭。

怎么回事?

按照车速,他们现在回城已经都已经上内环了,怎么会是荒山野岭呢?

而且还这么颠簸,路都从大马路变成了小公路,还年久失修、坑坑洼洼的,颠簸极了。

雨又停了,她打开车窗看出去,发现车子似乎是往乡镇去了,越走越偏僻,但是越走越熟悉。

这是——城南郊区!

她的老家!

“老公,我们是不是走错了?”江梦娴连忙问连羲皖。

连羲皖回笑:“没走错,去上坟,上你家的坟。”

说话之间,车已经停下了,就停在江梦娴以前住的村子外。

她下了车,简直不敢相信以前的一切。

时隔多年,她居然还会回到这个地方来!

中考那一年,村里拆迁,舅舅一家没被迁走,把一切都怪在她头上,她本来才中考完,全年级第一名,拿到了城南一中的通知书,可是她舅妈舅舅却想着要把她嫁出去换一笔彩礼钱,对方还是个四十几岁的光棍。

她不甘心一辈子就这么交代在一个四十几岁的光棍身上,给城南一中的校长打电话求救,校长来村里找舅妈理论,大吵一架之后,她彻底被赶走了。

从此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也没机会回来扫墓了。

想不到,连羲皖居然还记得这个事情。

江梦娴的姓氏是随了妈的,她出生的时候妈妈就死了,后来外公外婆也相继过世了,和妈妈一起都葬在了这座村外的山头里。

车停在了山下,一行人往山上走,去找藏在山头里的坟头。

一场春雨之后,山风萧瑟,现在已经是下午,这附近偏僻都没什么人,村镇还在一公里外,显得非常冷清,几座孤坟藏在杂乱的荒草里。

一行人上了山,山路崎岖,众人都换上了提前准备好的雨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山路上。

江梦娴一会儿就找到了自己外公外婆和妈妈的坟头了。

外公外婆的坟头上倒是有零星的上过坟的痕迹,还有残留的香烛纸钱,但是都被雨水给冲泡了,而江梦娴母亲的坟头,则是多年没人来看过了。

江家的规矩是女孩子不能来上坟,都是几个舅舅来上坟,按照他们的话说,江梦娴的母亲死得不光彩,死后也不配被提起,随便一座坟头就打发了,平时过年过节连点香烛纸钱都没有。

连羲皖脱下了一身风衣,只穿了一身衬衫,拿着提前准备好的刀具,开始清理杂草。

忙活了半天,才把坟头给清理了出来,两座坟放在一起,一座是外公外婆的合葬墓,一座更破旧的坟头是江梦娴母亲的坟头,日晒雨淋之下,连墓碑上的字都不清楚了。

坟头清理出来之后,江梦娴和连羲皖一起布置香烛纸钱,给两座坟头上坟。

烧完纸钱,连羲皖拿出个垫子来,准备朝坟头磕头了。

江梦娴连忙阻止:“你别——”

怎么能跪呢?

地上这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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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羲皖还疑惑地看着她:“今天我看你也跪了,怎么了?村里上坟不都是得跪吗?”

江梦娴没说话了,他们村里上坟是得跪下,但是似乎连家没这个习惯啊!

连羲皖不说话了,冲着两个坟头各跪了一个,球球也学他的模样,磕了两个头。

做女婿的都跪了,做女儿的不能不跪,江梦娴也跪了两个。

上完了坟,扑灭了明火之后,众人下山上车回城了。

车缓缓开动,江梦娴趴在窗边看着那越来越远的山头,和山头上的被清理出来的坟头,心里空落落的。

一只宽厚的大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连羲皖在她耳边细语;“别看了,以后我每年都陪你回来上坟,好不好?”

江梦娴看着她,忽然发现,连羲皖比以前又帅出了一个新的阶段。

她点头;“老公,你真好。”

她把脸埋进他的衣服里,闻到了从山上带下来的青草味道,和湿湿的春风味道。

你真好,如果能让我一直拥有,那该多好啊!

两颗泪,悄悄地浸入了连羲皖那本来就被雨水弄得湿漉漉的外衣里。

她都知道,连羲皖不可能爱上他,他对她好,因为他对所有人都这么好。

她都知道,出现的方式决定来他爱她的性质,她当初像一只宠物一样被凌云送到了连羲皖面前,他花了一千万把她当成一个宠物一样买了下来,也注定,他爱她的方式,也仅限于一个主人对于宠物的爱。

就像一只猫,一条狗一样。

而不是一个人。

她都知道,都知道,他不敢奢求他的真爱,可是为什么……要一直对她这么好……

如果有一天,她深深地爱上了他,他却不再宠她了,她该怎么办?

她已经被欺骗,被背叛过一次了,她不想让自己再陷进去第二次……

连羲皖似乎是没读懂她的心中的苦楚,还以为她思念死去的亲人,还抱着她轻轻地哄着:“好了,乖乖,不哭了。”

他知道,他的小鸡儿已经经历了一次背叛,爱情在她眼里已经成了一团掺了毒药的蛋糕,很诱人,却也可能致命,所以她谨慎地想要远离,一直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他也不强逼她,只想一点点地彻底走进她的心。

她是一个人,不是猫狗,买下她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要负责的准备!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连羲皖一回家就忙他的事业了,进了书房没出来,球球走了一天,累死了,回家就自己滚上床睡着了。

江梦娴泡澡之后就趟床上了,沉重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没什么是比上坟更沉重的了。

她打开微信,看见许多未读消息,连雪篙把他的头像换成了他家的哈士奇,在一堆头像里面显得非常显眼。

连雪篙发了消息过来:“我叔怎么样了?不会有事吧?”

江梦娴知道是他问的什么,见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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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雪篙一边打游戏,一边空出时间来给她发语音:“我叔今天看起来很不高兴啊,你别去打扰他,让他静静,静静就过去了。”

还不忘提醒她:“今天叔是拉你出来做挡箭牌的,你可不许想歪了。”

江梦娴没回复他了。

连雪篙又发了一段语音:“喂,江小梦,你说话啊,你到底想不想进我们连家的祖坟了?”

江梦娴回答:“干你屁事。”

连雪篙:“我知道你暗恋我叔,可是我叔心里有人了,你想开点,我叔你就别想了,你想开点,你还有我啊!”

“丑拒。”江梦娴冷冷回答。

“来来来,打游戏,今天上了一天坟,心情老沉重了,打个游戏放松一下!”

江梦娴还是没有回复,但是一会儿就看见江梦娴的那个小号上了游戏,一言不合就开始在游戏里杀怪,生猛极了。

秦扇又在游戏里兴风作浪,可转头就看见连雪篙带着一个唇红齿白的少侠过来了。

秦扇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江梦娴,上次连雪篙让他去假扮坏人调戏过江梦娴。

连雪篙一其实是想给江梦娴介绍介绍禽兽和惊凤的真实身份,但是看她似乎都开始陷进去了,如果知道连羲皖在游戏里也是个非常牛逼的人物,那肯定会陷得更深的。

加上上次他还找禽兽假扮坏人调戏过她,所以连雪篙都不跟秦扇打招呼。

江梦娴一直在发呆,不在状态,打了两局之后,就开始神游天外了,盯着游戏界面发呆,忍不住打开了网络搜索了宋青鸾的资料。

宋青鸾,名副其实的军中之花,少校军衔的文艺兵,可谓是真正的艺术家,唱功了得,演技也是一流,演的都是年代剧,主旋律大片,和连羲皖一样是国宝级的艺人,经常作为表演嘉宾和政要一起会见外宾。

她本人也长得倾国倾城,一双眼睛似乎能说话似的,有着军中女子的洒脱和烈性,气质出众。

和连羲皖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啊!

和宋青鸾一比,江梦娴发现自己就是个丑小鸭,样样都不如人家……

她在看着宋青鸾的照片发呆,没留意游戏里的自己正被人偷袭,一个侠客忽然冒出来在她背后砍了一刀,她听见了系统发出的惨叫声,才重新看了游戏界面。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偷袭自己!

她提刀就要砍下去了!

可是有人比他更快,一个侠士忽然冲出来,把那个偷袭的人一剑砍死,惨叫一声,转世去了。

江梦娴看见刚才救自己的那个人的ID:‘本服第一禽兽’。

这人怎么忽然出现了?

江梦娴还是私下感谢了一下:“多谢。”

禽兽回:“我是来为前两天的事情道歉的。”

前两天他听了连雪篙那条傻狗的话去找江梦娴的麻烦,知道她的身份之后,他觉得挺过意不去的,赶紧来道个歉,以免被她记恨上了。

江梦娴回答:“没事,我都忘记了。”

简短的对话之后,两人就没什么话好说,各自默默无语,江梦娴操纵着自己的号到处跑,连雪篙叫她去打游戏,她也没兴致,就这么一路默默地走着。

走过了雪山草地,走过了湖泊城镇,走过了姹紫嫣红的游戏世界。

剑侠的世界做得非常唯美,随便一帧都可以做壁纸,她在湖边站着,看着蓝幽幽的湖,没说话。

此时周围的人很少,可江梦娴一回头就看见禽兽还站在自己身后,她都走了这么长的路了,他居然一路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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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着,依旧是默默无语,江梦娴无聊地敲着键盘,操纵着自己的角色在湖边的草地上走圆圈,脑子里却想的都是今天所见的宋青鸾。

宋青鸾……还真是像天上的仙鸟啊。

可人家是仙鸟,自己却只是个野鸡而已。

她是连羲皖的白月光,她江梦娴差不多就是连羲皖随时可能拍在墙上的蚊子血吧!

禽兽一直默默地站在她身边,也是不说话,偶尔会挪动一下脚步,以证明自己还存在。

他终于还是问了:“不高兴?”

江梦娴回答:“恩。”

禽兽:“怎么了?”

江梦娴倒了杯牛奶,喝完打字:“上坟一天,心情沉重。”

禽兽隔了好几秒钟才回答:“想想今天放假就不沉重了。”

屏幕外的她失笑,如果让对方知道她就是奸杀过他的天狼星,看他沉重不沉重。

她回答:“和老公上坟的时候,遇见了他的初恋,你说沉重不沉重?”

秦扇打字的手放在了键盘上,看着那个唇红齿白的少侠打出了一行行的字。

“他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出来。”

“他的初恋长得真好看。”

秦扇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怪不得她在游戏里一个人闲逛就逛了一个小时。

初恋?

难道说的是宋青鸾?

当年宋青鸾和连羲皖都已经订婚了,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如果顺利的话,球球差不多都该有一个差不多大的兄弟姐妹了。

可是出了那件事之后……

这些年,连羲皖再也没有提起宋青鸾,但秦扇知道,他肯定是放不下她的。

既然放不下,何必又找个童养媳回来呢?

秦扇忽然有点心疼她,回:“男人嘛,对于初恋总是耿耿于怀的,他心里只有你。”

江梦娴摇摇头,忽然不想喝牛奶了,把仓库里的红酒搬了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美酒入喉,却是无比的苦涩。

酒这么苦,为什么人们还这么喜欢喝呢?

烈酒入喉,感觉一道烈火从从唇一直烧到胃,火热浸入了心脏内部,那一瞬间,她感觉的心痛极了,可是一会儿那火热过去之后,整个人变得无知无觉,再也感受不到痛了。

或许这就是美酒的好处吧!

美酒下肚之后,江梦娴的脸蛋顿时变得通红通红的。

趁着酒劲,她把禽兽当成树洞一样把心里憋着的话都说出来了:“你说,男人到底有没有真心?”

不等禽兽,她自言自语:“男人怎么可能有真心呢?”

她的亲爹金凯的老婆刚怀孕,他就和请来照顾孕妇的小保姆搞在一起了,搞忘还不是一脚就蹬开了,丝毫不会顾念小保姆的肚子里还有自己的亲生骨肉。

张泽千当年说得好好的,海誓山盟啊,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啊,结果最后还不是和姓刘的搞在一起了!

爱情,呵!

秦扇看见江梦娴发来一句话:

“明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明心里有别的人,还对我这么好,他就不怕有一天我会爱上他吗?”

他想了半天,不知道该回复什么,等他想好措辞的时候,对方已经下线了……

关了电脑,江梦娴又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口酒。

灼热之后是一阵冰冷和麻木,可是短暂的麻木之后,那痛彻心扉的感觉又会再度袭来。

她缩在一个角落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企图用酒来麻醉自己,让自己不至于会这这么痛。

她都明白,连羲皖买她回来只是为了照顾球球而已,他心里一直都有别人。

她本来就知道自己不该奢求,可为什么还是不自量力地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呢?

爱连羲皖,实在是太痛苦了,他太耀眼了,他的心包容了太多的人,太挤了,太挤了,根本装不下她了。

喝醉的江梦娴感觉整个世界一阵天翻地覆,她忽然生出了一股天大的勇气,她要去找连羲皖说清楚,她要趁自己没有深陷,她要离开他,彻底地离开他!

可是喝醉的她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软绵绵地走到了门口,却半天弄不开把手,她软软地顺着门滑了下来,看见整个世界都是天旋地转的。

她忽然冲向衣橱,翻出了前几天自己写给连羲皖的情书。

打开情书一看,她发现自己写个连羲皖的这封情书,不知道什么时候信笺纸的颜色变了,字迹变了,连墨水的颜色都变了。

情书第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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