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园避暑?”
“是啊,是啊。”
弘昼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弘历,显然很是期待。毕竟也只是个十岁的少年,打出生起就生活在圆明园里,哪怕有着亲额娘的陪伴,但还是会渴望阿玛的关注的。
去年,雍正登基,为了“子嗣”,忙着孝期选秀,都没想起来把圆明园这两个儿子接回来,小弘昼就已经难过一回了。
但听闻雍正等人要来圆明园避暑了,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了,还是忍不住心生期待。
弘历想了想,这应该是《甄嬛传》剧情里,甄嬛第一次来圆明园,而这一次,住在园子里的原主和五阿哥弘昼都没有存在感,并不被众人重视,显然弘昼要失望了。
虽说他来了,不可能再按照剧情走,当一个“万人嫌”了,但面上弘历还是装作失落,“到时候让耿娘娘带你去拜见皇阿玛,你也该回去读书了。至于我,皇阿玛到底是不喜欢我的出身……”
弘历垂下了眸子,身影在弘昼眼中单薄的可怜,弘昼瞬间就着急了,嚷嚷起来:“皇阿玛也不喜欢我,我也不愿意回去,四哥你别难过,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宁可自揭伤疤,也要安慰弘历。
弘历表现的格外动容,像是被弘昼的表现宽慰到了,重新扬起了笑脸,看向他,温柔的说着:“好,弘昼陪着我,我们兄弟两个相依为命。”
“嗯嗯,”被亲亲四哥的笑再次蛊到,弘昼用力的点头,拍着胸脯保证,“四哥,你放心,弘昼一直在。”
……
“老十七,你的骑射功夫还是不减当年呐。”
圆明园避暑,雍正不忘带上果郡王允礼,以示看重。闲暇时射箭,瞧着允礼一箭双鸽的技术,雍正幽幽感叹。
“臣弟许久不练,技艺生疏,让皇兄见笑了。”
允礼恭恭敬敬,谦卑的行礼,生怕又触碰到雍正那颗猜疑的心。
雍正的神情有些复杂,忍不住感慨:“你的箭术愈发精进了,朕记得小时候,你的箭术便在朕之上。”
允礼连忙恭维:“臣弟不过是闲暇时练练,皇兄政务繁忙,自然不如臣弟。”
雍正面色不变,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像是随意的说着:“朕记得,皇阿玛在世时,最喜爱你的箭术,常常夸赞你。”
允礼心中一凛,连忙跪下,心中想着老子和儿子还真不一样,嘴上却慌张的请罪:“臣弟惶恐,臣弟的箭术不过是雕虫小技,怎能与皇兄相比。臣弟愿为皇兄效力,万死不辞。”
雍正笑了笑,甩了甩手上的十八子串,伸手扶起了允礼,意味深长的望着他,“你我兄弟,不必如此。朕知道你无心朝政,朕也希望你能一直如此,做一个逍遥自在的王爷。”
“皇兄说的是。臣弟素来沉醉山水,依仗的都是皇兄的厚爱。”
望着谦卑的允礼,雍正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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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闲斋,说好要陪四哥待在圆明园的弘昼,但被限制了出入,不被允许去拜见皇阿玛,他还是有些难过,所以趴在弘历的书桌边,百无聊赖的磨着墨。
“好了,再磨,墨条都给你磨没了。”
弘历无奈的放下了笔,好笑的看着弘昼。
“哪有那么夸张,”弘昼忍不住嘟囔,“四哥,这个时候你怎么能这么冷静的写下去的?”
“这个时候是什么时候?和往常有什么区别吗?”
“好吧,确实没区别。”弘昼叹气,却不得不承认这个扎心的事实,皇阿玛来或者不来,他们都没什么存在感。
哦,还是有点区别的,他再也不能在园子里乱逛了。
想到这,弘昼更沮丧了。
“梆梆”
书房的木窗被敲响,很快,一道修长的身影打开窗户,露了出来。
“小弘昼,你怎么天天在弘历这儿?”
弘昼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差点忘了,皇阿玛来圆明园还有一点区别,就是十七叔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圆明园了。
可恶啊,这个和他抢四哥的家伙又出现了!
“不欢迎我吗?”
允礼利落的从窗户翻进来,笑盈盈的看着两人,意气风发,一点看不出刚刚在雍正面前的小心惶恐。
“十七叔,”弘历无奈的叹气,“你怎么又翻窗户,门不是开着吗?”
“方便嘛~”允礼对上弘历那双温润的含情眸,倏然红了耳朵,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下次不会了。”
“十七叔你每次都这么说。”弘昼在一旁猛拆台,悄咪咪往弘历身边靠了靠,不给他接近的机会。
“小弘昼,课业写完了吗?”
允礼也不是好惹的,笑眯眯的戳着小侄子的痛处。弘昼哽住,有一丢丢心虚,他都这么难过了,不能歇一天吗?
“反正,四哥会教我的。”
弘昼嘚瑟的抬头,允礼也不生气,一击绝杀:“学习这个事不能放松啊,十七叔想着你呢,让阿晋给你那送去了不少大儒的书籍,谁想到你会在逸闲斋呢,估计阿晋就快要送到你额娘手里礼吧,也不知道到时候会给你布置多少课业呢?”
“你……”
弘昼咬牙切齿,蹭一下站了起来,气愤的看了眼允礼,又委屈巴巴的望向弘历,“四哥……”
“快回去吧,把书拿来,和耿娘娘说到时候和我一起学。”
“我就知道,还是四哥对我好。”
弘昼冲着弘历露出大大的笑脸,转头又瞪了眼允礼,气呼呼的撞开他就匆匆往外走去,希望阿晋慢一点,可千万别这么快落到额娘手上啊
“啧啧啧,气性可真大。”
允礼抚了抚衣裳,含笑着调侃。
“如果十七叔不故意惹他的话,弘昼不会这么生气的。”
弘历好笑的看着他表演,允礼对上他的眼睛,怎么也掩饰不住笑意,却依旧嘴硬:“我这可是为他着想。”
“是是是,十七叔有心了。”弘历配合的点头,然后伸出了手,“十七叔给弘昼带了大儒书籍,给我带了什么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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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礼从袖口里掏了个玉佩出来,轻轻放到弘历的手中,“新得了块暖玉,不大,也就够做两块玉佩,分你一块。”
触感温热,雕刻精美,是一块难得的精品。弘历收回手,也没有和他客气,直接挂到了自己的腰间。
见状,允礼笑得更开怀的,他就喜欢弘历这样的不见外。
两人的相识还得从两年前说起,那时弘历还是雍亲王府养在圆明园不受待见的四阿哥,而允礼是盛宠优渥的十七皇子。
康熙晚年长居畅春园,和圆明园离得比较近,因为皇阿玛暮年而心烦乱晃的允礼和有目的乱晃的弘历,就这么不期而遇了。
那时的允礼惊异于古板严肃的四哥居然会有这样一个钟灵毓秀的儿子,可惜却不重视;而那时的弘历依稀在允礼身上见到了上个世界神采飞扬的老十七的影子。
两人相识,允礼性格里自带的一股怜贫惜弱,在弘历的影响下,不自觉的放大,忍不住出手替他整治“恶奴”。渐渐有了来往,但不算多。
直到康熙驾崩,雍正登基,舒妃出家修行,原本作为康熙与舒妃忠贞爱情的象征的桐花台,因为太后嫌弃太过奢靡,渐渐荒废。
弘历在这里找到了许久未见的略显颓废的允礼,陪他静静的坐了一晚。于低谷处相知相伴的情谊总是最难得的。
从那以后,允礼就将弘历当做了知交,自发的担任起了弘历的老师,教导他诗书音律和武艺。
一眨眼又是一年时光,如果允礼随驾,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圆明园,虽说来见弘历时还是要避开些眼线,但也好了许多。
经历了刚刚射箭时的试探,允礼深知伴君如伴虎,但看着弘历清隽的脸庞,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可想要回宫?”
弘历略显惊讶的笑了笑,“十七叔怎么和弘昼一样,说孩子话。”
“我没有开玩笑,”允礼此刻格外正经,“若是你想回去,我必定助你。”
允礼是认真的,虽说入宫风险不小,但看着弘历这样默默无闻的耽误在园子里,允礼也替他委屈。
若是弘历想回去,他说什么也要帮他回去,甚至若是弘历想争,他也天然和他一个立场。
“不用了,十七叔,”弘历摇摇头,“我在园子里挺好的,远离纷扰,当一个闲人也不错。”
弘历表现的十分的不在意,自有一股清风霁月、闲居雅士的风流。
但心底的想法完全不是这样,回宫肯定是要回的,但怎么能是他主动呢?万人迷想要的一切不都该是其他人捧上来的嘛
见弘历面上没有任何一丝的勉强,允礼也不再多提这事,只想着既然他不愿意,日后多看护点他。
有他在,总不会亏待了弘历。
当即转移了话题,和他说起了宫里的情况,虽不回去,但多了解点总是好的。
“逆风如解意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容易莫摧残,宫里多了位新宠莞贵人,又是一出纯元戏码,但你皇阿玛却是乐此不疲……”
允礼笑着摇头,到底是顾忌着弘历的年纪,没把除夕宴倚梅园看到的一幕说出来,挂小像在树枝上,同纯元皇后如出一辙的诗词,欲擒故纵的假扮宫女,这样的手段就没必要细说,污了弘历的耳朵了。
“总之,你注意些。这位莞贵人颇有心计,你若是遇上了,小心些。”
允礼之所以和他絮叨这些后宫事,不是他八卦,主要是他担心弘历没经验,撞上这些新进宫的妃嫔,被对方利用。
“十七叔多虑了,我也不爱出门,再说如今园子里人来人往的,我也会远远避开的。”
在允礼心中,弘历过于光风霁月,不该被这些俗事沾染。听他这么说,允礼是放下心,但也有些不舒服。不过是些低位嫔妃罢了,居然要弘历这个皇子避开。
想到这,允礼难免替弘历感到气愤,对雍正的行为举止也很是不满,一心只有女人,却看不见这么好的儿子。这叫他怎么可能打心底的臣服。
……
从闲月阁出来,沈眉庄搭着采月的手在湖边漫步。欣赏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和错落有致的亭台阁楼,翠绿山峦,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渴望有孕的烦躁都消减了不少。
“到底是皇家园林,和宫中相比,别有一番风味,叫人心情舒畅。”
“小主说得是,瞧这景色多好看,奴婢觉得您就是该多出来走走。”采月觑着沈眉庄的脸色,赞同的鼓舞着。要她说小主就是太着急了,这才入宫多久,没有孕信不是正常嘛,何必喝什么坐胎药。
不过主子的决定她没办法置喙,但到底是心疼主子这段时间愁眉不展的,难得见她眉眼舒展,采月自是要大力劝说。
“是该多走走。”沈眉庄含笑着点了点头,不说别的,多走动走动,身体康健了,也有有利于怀孕生产。
更何况,这样的美景,也不容辜负。
沈眉庄欣赏的眼神掠过湖面,却忽然瞧见了对岸温和的日光下,一位挺拔如松,气质如竹的少年。
一袭质朴的月白素衣随风而动,仿佛裹挟着春日的清风与盛夏的明朗,步履轻盈,只是一个背影,熠熠生辉,便瞬间篡夺了沈眉庄所有的注意力。
像是不敢惊扰到眼前的美景,直到少年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沈眉庄才忍不住轻声呢喃:“那是谁?”
采月也刚从惊艳中回过神来,摇摇头,“奴婢也不知。”
言语里满是不能结识的遗憾。
沈眉庄没有多问,只是一路到了甄嬛所住的碧桐书院,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眉姐姐,眉姐姐,你怎么了?”
“啊,我……”沈眉庄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染上了些红霞,按捺不住好奇心问着:“嬛儿,你可知,这月湖的对岸住着何人?”
甄嬛不知沈眉庄为什么有此一问,但细细想了想,摇摇头,初来乍到,她对圆明园也不了解,于是看向了一旁站立的崔槿汐。
“槿汐……”
沈眉庄的眼神也移到了崔槿汐的身上。闻言,崔槿汐恭敬的行了一礼,回复道:“回小主,这月湖对岸不是住处,是悟真轩,是给院子里的阿哥读书的地方。”
“如今……”崔槿汐有些为难,但瞧着两位小主好奇的样子,也想着借此机会为她们讲解一下宫中的禁忌,继续说道:“如今只有养在园子里的四阿哥和五阿哥在那里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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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崔槿汐讲解两位阿哥的身世,沈眉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那个背影应该是四阿哥。
那像是逆境中坚韧挺拔,如青竹般破土而生的背影,清隽中带着三分惹人心疼的单薄,更像是无枝可依的四阿哥弘历。
五阿哥至少还有亲生额娘的陪伴,但四阿哥却什么也没有。
沈眉庄忍不住心疼,眉眼间染上了些愁绪。见状,不明所以的甄嬛握上了她的手,轻声问道:“眉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沈眉庄微微摇了摇头,颇有些意兴阑珊,“听了四阿哥的经历,我就是觉得……”
她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肚子,“或许嬛儿你说得是对的,我不该这么着急要孩子,若是、若是我不幸去了,孩子该多可怜啊……”
“眉姐姐!”甄嬛不赞同的打断了她的话,“可不许胡说。”
沈眉庄这才惊觉失言,无奈的笑了笑,“是我一时想差了,叫嬛儿担心了。”
回握住甄嬛的手,沈眉庄歉意的望着她,两人略过这个话题,聊起了其他的。只是沈眉庄着急求子的心确确实实是淡了,为此,从江诚那得来的“坐胎药”她也没有再喝了。
消息传出闲月阁,设下“假孕局”的曹琴默不免有些惊疑,担心沈眉庄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但谨慎的观察了几天,却发现她一如既往的喝着茯苓的“酸梅汤”。
这才放下了心,在华妃不耐烦的催促中,继续推进了她的算计。
……
“哟,两位妹妹也在呢,今儿天气好,出来走走倒是不错。”
这日,曹琴默与欣常在与齐妃结伴同游,路上正好遇见了甄嬛与沈眉庄。
“见过齐妃娘娘、曹贵人、欣常在。”
不是什么正经场合,五人互相行了个平礼,齐妃叫起:“起来吧,这几日总不见你们,在忙什么呢?”
甄嬛微笑着回复:“回齐妃娘娘,近日与眉姐姐在宫中做些女红,也读些书打发时间。”
“莞贵人和沈贵人真是雅兴,这宫中的日子本就无聊,读书做女红倒是个消遣的法子。”曹琴默笑着搭话,态度极为温和,像是兴之所至,突然提议道:“正好齐妃娘娘设宴,两位妹妹不如一同前来?我们姐妹同乐,也不负这园中的美景。”
甄嬛和沈眉庄对视了一眼,含笑着点头。
于是一行人来到早已安排好的宴席上,说说笑笑,倒也快活。席间,沈眉庄突然闻到一股异味,控制不住捂唇干呕,瞬间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甄嬛满目担忧,不等她开口,欣常在快人快语,惊讶的问道:“哎呦,沈贵人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呕吐起来了?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沈眉庄有些没反应过来,一旁的曹琴默紧跟着加码,眼神闪过一丝狡黠,附和道:“看这症状,倒真像是有喜的样子呢。”
齐妃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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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三人的起哄下,沈眉庄不自觉也信了三分,摸着肚子有些惊喜的看向甄嬛。甄嬛也为她高兴,但更加谨慎,“不如请太医来替眉姐姐看看。”
“是极是极,是该请太医来瞧瞧。”
欣常在点头,曹琴默见沈眉庄只认可不说话,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不是说刘畚已经取得沈眉庄的信任了吗?怎么她不提呢?
无奈,只能曹琴默开这个口,冲着宫女使眼色,但也不明说:“音袖,瞧瞧哪位太医当值,快去请来。”
“有劳曹姐姐了。”
沈眉庄起身道谢,曹琴默笑着摇头,表现的格外大气。
很快,刘畚被音袖带来了。
“刘太医?”沈眉庄有些惊讶的开口。
曹琴默紧跟着问道:“沈贵人这是认识这太医?”
“是的,”沈眉庄毫无所觉的点了点头,“刘太医与我是同乡。”
“原来如此,那想来刘太医必然会尽心为妹妹诊脉了。”
听了曹琴默这话,甄嬛心头划过一丝怪异,但没有深想,紧张的看着刘畚给沈眉庄请脉。
“恭喜小主,贺喜小主,小主这是有喜了。”
“当真?”虽说之前有过纠结,但真的有孕了,沈眉庄克制不住惊喜。
“千真万确,小主已有近两个月的身孕了。”
刘畚恭敬的回答,闻言身边的几人都表现的特别替她高兴,恭贺声不绝。
等沈眉庄被簇拥着回到闲月阁不久,收到消息的雍正和皇后宜修都赶到了。
“太好了,眉庄,你可要安心养胎,本宫会让人好好照顾你的。”皇后表现的格外大度慈爱。
一旁的雍正也很激动,毕竟他子嗣确实不丰,“朕要晋眉庄为嫔,以表朕的喜悦。”
皇后一僵,但很快遮掩住眼中的不快,劝说道:“皇上,不如等眉庄平安生下孩子,再晋封也不迟,也好让眉庄安心养胎。”
感觉皇后说得也有道理,雍正点点头,改了口:“也好,那便先赐封号‘惠’,为惠贵人。”
“多谢皇上。”沈眉庄含笑行礼,虽然有些遗憾,但为了孩子,也能接受皇后的说法。反正听皇上这个意思,待她生下这个孩子,嫔位便是板上钉钉,她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
沈眉庄有孕后不久,就与甄嬛商量,接安陵容来园子帮忙对抗华妃。甄嬛虽有些别扭,但也点头同意了。
知道这个消息的浣碧满心不爽,是打心眼里看不起安陵容,但心底的那点野望自己却还没有察觉。
反正甄嬛也纵着她,所以浣碧不高兴,就一个人偷懒,溜到园子里摔摔打打,发泄了一番郁气,正准备回去呢,忽然被人叫住。
“姐姐,前面的这位碧色衣衫的姐姐留步。”
闻言,浣碧回头,就看见一个长相讨喜的不认识的小太监走了过来,浣碧有些疑惑,但也没给什么好脸色:“什么事?”
小太监走近,看到她的穿着打扮,有些迟疑,恭敬的行了一礼,问道:“奴才王仁,是四阿哥身边伺候的,不认识宫里的人,不知您可是哪位小主?”
听他这么问,浣碧眉眼间有些得色,态度好了不少,解释道:“你认错了,我是莞贵人身边伺候的浣碧,不是什么小主。”
“浣碧姐姐光彩照人,倒叫我认错了。”
王仁恭敬的道歉,听见他的恭维,浣碧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态度更加柔和了,“无妨,你有什么事?”
“这可是姐姐掉的簪子?”王仁小心翼翼的递过去一支碧玉簪子。
浣碧看着熟悉的发簪,下意识摸了摸头发,空荡荡的,显然是刚刚动作太大,掉落了。
“是我的,多谢你了,”
“不敢担浣碧姐姐的谢,这簪子是我们阿哥捡到的,只是为了避嫌,才叫奴才送过来。”
闻言,浣碧一愣,顺着王仁的目光,看见了梧桐树下长身玉立,温润如玉的少年。
正对上那双温和眸子,看着他扬起微笑,如朗月清晖,浣碧一时竟然看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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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朱伸手,在浣碧脸前晃了晃,“这簪子握手上做什么?”
“没、没什么。”
浣碧回过神来,不知怎么的,看着手上的玉簪有些不自在,慌忙又小心的簪上,还让流朱帮她看着,“怎么样,可簪好了?”
“簪好了,簪好了。”流朱只当她臭美,连连点头,“放心吧,不会掉的。”
“那就好。”浣碧微笑,岔开了话题,“小主呢?”
不是她有什么其他的想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分年龄和身份,她也没起什么绮念,不过是不想把自己看四阿哥看呆了的表现说出来罢了。
更何况她也有些私心,并不是很愿意和流朱分享,园子里还有这样一位惊为天人的四阿哥。
“皇上召小主伴驾,槿汐姑姑陪着去的。”
“哦哦,知道了。”说回正事,浣碧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忍不住蹙眉,“小主真准备和皇上说接安答应来啊?”
即便是遇上“美人”,也不影响浣碧对安陵容的排斥。
……
雍正不提,但身为人子,不来和皇父请安,就是过错。哪怕有皇后派人暗示避让在先,但暗示之所以是暗示,就是不能摆在台面上的。
他们听了确实是不给皇后惹麻烦,但若是外界有些不好的流言,皇后也不可能站出来替他们解释的。
因此,弘历还是和弘昼一起来勤政殿请安。
当然了连弘昼也知道他们俩就是来点个卯,意思意思,雍正不可能召见他们的。所以,两人的态度都比较放松,来之前都想好了门口磕个头就好,让大家看见两人的“孝心”即可。
不过,问还是要意思性的问一下。
弘历身为哥哥,自然是最先站出来,冲着勤政殿门口的苏培盛微微点头,笑容疏朗谦逊:“苏公公,我与五弟来给皇阿玛请安,不知皇阿玛可否有空?”
苏培盛看见面前的少年,有一瞬间的恍惚,四阿哥长这么好的吗?
“两位阿哥稍等,奴才进去请示一番。”比起从前的避之不及,此刻苏培盛的语气不自觉温和了许多。
“有劳苏公公了。”
“四阿哥客气。”
苏培盛回以一笑,一直到走到了雍正的书桌旁才反应过来,他今天这么好心的吗?
“何事?”
雍正不是一点没听见门外的声音,但面上还是一片冷漠。
来都来了,苏培盛咬咬牙,躬身回禀着:“回皇上,四阿哥和五阿哥来请安,您可要见一见?”
雍正略有些讶异的看了眼苏培盛,这话说得可不太像他了,难不成是收了银子?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眼下到底是顾不上询问他。
听见“四阿哥”三字,雍正就不由自主回忆起被老八、老九算计时的耻辱,对这个儿子,他是不想认的。
至于五阿哥弘昼,出生起就养在外面的儿子,又能有几分情谊呢?
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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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苏培盛领命,但言语中流露出的一丝遗憾还是被雍正敏锐的捕捉到了,望着他的背影,雍正抿了抿唇,这老小子是收了多少好处?
“两位阿哥的孝心皇上收到了,不过此刻皇上政务繁忙,没时间接见两位阿哥,您二位先回去吧。”
苏培盛说得委婉,弘历和弘昼对视一眼,果然如此,两人也没多失落,按照之前说好的,两人往门前一跪。
“既然如此,那我二人就在门口给皇阿玛请个安吧。”
苏培盛来不及阻止,这事也不好阻止,就见两人梆梆梆磕了三个响头,然后齐声叫到:“四阿哥弘历(五阿哥弘昼),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福金安!”
那是实打实的用力啊,苏培盛看到弘历额头上的红痕都忍不住有一丝心疼了,见殿中皇上毫无反应,只能无奈的将两人扶起。
“两位阿哥有心了。”
“身为人子,我们不过是做些应该做的。”
弘历笑得很温和,但苏培盛偏偏从他的笑脸中瞧出了三分失落和伤怀,联想到皇上对他的态度和园子里见人下菜的宫人们,脑子一抽,就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个装满银两的荷包塞进了弘历的手中。
“苏公公……”弘历有些惊讶的抬头,看向他。
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的苏培盛,脸皮一抽,努力保持着平静,劝慰道:“皇上事务繁忙,没空接见二位阿哥,为免园子里的下人冲撞,这点银子您收好,总有能使到的地方。”
不是,我到底在说什么?干什么啊?给皇子塞银子?是我该干的事吗?
苏培盛面上古波不惊,内心却早已哀嚎了千万遍,懊恼自己失了分寸。
“多谢苏公公。”
弘历的眼中满是感激和动容,冲着苏培盛恭敬的行了一礼,将他赠与的荷包塞进袖子里,最后看了他一眼,才拉着弘昼离开。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苏培盛忍不住感慨,倒不是后悔,能帮到一点四阿哥,四阿哥还这么感念他的帮助,他的心情自然是好的。
只不过可惜,这样出众的阿哥却不得皇上喜欢。
“苏培盛,滚进来。”
殿中突然传来雍正的冷呵,苏培盛心头一跳,暗叫不好,连忙躬身卑微的走进去。
“皇上,奴才在。”
“你这是听谁说了什么?还是收了多少的好处?”
雍正冷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苏培盛,这个跟了自己几十年的奴才,素来是以他的意见为主的。以往知晓他对弘历的态度,向来是能避则避的。
今日处处是反常,让雍正难免起了疑心。莫不是苏培盛有了外心?可这也说不通啊,还是说那两个不重视的阿哥给了他多大的好处?背后还有旁人?
闻言,跪在地上的苏培盛一头冷汗,惶恐的同时还有些尴尬,怎么说呢,说他是个眼光极高的颜狗吗?还是能说他一点好处没收,反而贴出去不少银子吗?
御前大太监补贴不受宠的皇子,这话说出去,谁能信了?说不定都得当他疯了。
心念一转,苏培盛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又显出了三分犹豫温吞。“回皇上,奴才有罪!实在是今日猛然见到四阿哥的长相,一时愣神……”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阿哥的长相?”
雍正看了眼底下的苏培盛,也没说信或不信,倒是难得有了些兴致,想看看苏培盛能说些什么东西出来。
“是,”苏培盛小心翼翼的抬头,觑着雍正的脸色,好一副欲言又止但因为忠心所以咬牙说出来的模样,“四阿哥的长相活脱脱就是……就是皇上您年轻时候的翻版呀,特别是那双丹凤眼,更是和皇上一模一样,奴才难免失态,求皇上恕罪。”
苏培盛一头磕在地上,极为用力,看上去是真心懊恼。
“像朕?”
雍正的神态有些复杂,他不觉得苏培盛敢说谎,毕竟这事见一面就知道了。拢共就三个儿子,结果最不喜欢的儿子最像他吗?
“五阿哥如何?”
瞬间理解皇上的意思,苏培盛有些尴尬,能说没注意到五阿哥长啥样吗?只能含糊的回着:“五阿哥态度谦和,恭敬有礼。”
懂了,长得不像他。雍正反正是听出了他想知道的意思,有些失望但不多。更多的还是对弘历的复杂心态,下意识的转动着手上的十八子串,陷入了沉思。
伺候雍正几十年了,他的一些行为所代表的含义,苏培盛还是懂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为了不留下任何隐患,苏培盛乘胜追击。
“奴才有罪!”苏培盛又磕了一个头,看着雍正,脸上露出了三分尴尬无措,“四阿哥实在是太像您了,所以奴才见他衣衫有些不合身,一时激动,像是看着皇上受苦,就、就……”
难得见苏培盛这副扭捏作态,雍正追问:“就什么了?”
“就把袖子里的银子塞给四阿哥了!”苏培盛说完,又是一个猛叩首,“奴才逾矩,奴才有罪!”
“你……”雍正都无语了,气笑了,弘历到底是有多像他啊?能让苏培盛这个御前总管做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没错,太监给皇子塞钱的事,说出去不合理,但若是为了皇上,爱屋及乌就合理多了。奴才心疼主子,说出去跟笑话似的。但在雍正眼中,确切的来说,在上位者眼中,奴才心疼主子就是忠心的表现。
而苏培盛,作为伺候了他几十年的老人,忠心耿耿导致这样的行为,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奴才知错。”
“苏培盛啊,叫朕说你什么好?”雍正摇头失笑,“自己去封口,朕可不想在其他地方听见御前总管给皇子塞银子的事。”
“是,奴才知道了。”苏培盛叩在地上的脸露出一丝微笑,稳了,皇上亲自下令封口,显然是相信了,不会有意外发生了。
雍正确实是信了,只要弘历长得不是太离谱,雍正见到他都会先入为主的认为他和自己有三分相像。
更何况弘历不止是不丑,以他的长相出现在雍正面前,再加上确实是如出一辙的丹凤眼,雍正只会觉得此子类父,没错,他年轻时就是这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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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苏培盛把雍正的心态拿捏的死死的,毕竟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干的。
到底是忽视厌恶了这么些年,即便知道弘历像他,雍正的态度一时也没有转过来,按下了心中的好奇,暂时没有召见他的打算。
另一边,弘昼和弘历往皇后所在的桃花坞走去。毕竟都给皇阿玛请安了,皇后这个嫡母也越不过去。
“四哥,我怀疑苏公公下次见根本就认不出我,他今天眼睛都没往我身上看。”
弘昼边走边吐槽,只觉得皇阿玛身边这个御前总管太不稳重了,他四哥不就是好看一点,耀眼一点嘛,至于一直盯着看嘛。
穿着并没有不合适,相反只是看上去朴素,实际格外舒适的弘历微微一笑,拿出苏培盛给的荷包,“苏公公可是个好心人。”
“确实好心。”弘昼跟着点头,说实话大太监补贴皇子,他确实是第一次见,不过这个皇子是他亲亲四哥的话,弘昼觉得就很合理了。
看着荷包里十几个精巧的银裸子和圆润的珍珠,弘昼忍不住感叹:“不愧是御前总管,随便掏一个荷包,就这么值钱。”
“我们两个分。”
弘历要分一半给弘昼,弘昼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这是苏公公给四哥你的,不用分我。再说了,四哥你比我更需要……”
明明看到了弘历屋子里的好东西,但弘昼却总觉得他四哥是个小可怜,这话说出口就觉得不对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弘历。
弘历丝毫不介怀,笑容明亮无暇,“那就多谢五弟了,谢谢五弟一直想着我。”
“嘿嘿,应该的嘛,”弘昼害羞的挠了挠头,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谁叫我们两个是好兄弟呢,我不想着四哥想着谁呀……”
两人正说笑着呢,迎面遇上了走过来的甄嬛和安陵容一行人。
弘历拉着不认人的弘昼行礼:“儿臣见过莞娘娘,弘昼,这位是莞贵人”
“弘昼见过莞贵人。”
“两位阿哥请起,”甄嬛迎面接受了弘历的颜值暴击,有一瞬间的惊艳和怔愣,但到底是女中诸葛,很快回过神来,神态自然的问道:“我与四阿哥素未相见,阿哥怎知我身份?”
“我与五弟长居于圆明园,为了避免冲撞,早早便请身边的嬷嬷认了人。”
弘历回答的周到客气,闻言甄嬛却忍不住怜爱起了他,一个阿哥却活得这般小心谨慎,表情更是温和了三分。
“四阿哥有心了,这位是安答应。”
甄嬛善意的介绍起身边的人,被点到的安陵容这才回过神来,没想到一位皇子会长得这般、这般惊心动魄,叫她略显不好意思,局促的垂着头。
“见过安娘娘。”
弘历和弘昼又礼貌的冲着安陵容一行礼,安陵容小声的回答着:“两位阿哥有礼。”
看出来安陵容的不自在,甄嬛开口说道:“妹妹,你先回住处看看合不合心意,等一下我再和妹妹一同去看眉姐姐。”
“嗯,那妹妹先告辞了。”
“流朱,你陪安小主去。”
安陵容始终不敢抬头,冲着甄嬛行礼道谢,就跟着流朱匆匆离去。只是心底到底遗憾,怎么就没敢再抬头看一眼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知两位阿哥去往何处?”
按甄嬛原本的性子,本不该多管闲事,但不知为何,对上弘历这张脸,就是忍不住多问两句。
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弘历回道:“我们二人刚刚和皇阿玛请过安,正准备去向皇额娘请个安。”
甄嬛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态度更加温和了,“阿哥知礼。那我便不耽误两位阿哥的事了,阿哥们慢走。”
“多谢莞娘娘。”
弘历含笑致谢,带着弘昼与甄嬛一众人擦肩而过。
甄嬛驻足在原地静静看着两人远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旁的崔槿汐虽说也发觉了弘历的“不凡”,但此刻回过神来,难免有些担忧,欲言又止的望着甄嬛,“小主……”
“我知晓你的意思,”甄嬛冲着崔槿汐安抚一笑,宫里其他人知晓皇上不喜四阿哥,都避着他,知道槿汐是担心她触怒皇上,“不过是看他可怜罢了,到底是无辜稚子,更何况……”
甄嬛收回远眺的眼神,眼中带着股莫名的笃定和自信,“若是皇上真见到了四阿哥,我想他是会改变态度的,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
另一边,弘历二人终于是来到了桃花坞门口。
“娘娘,四阿哥和五阿哥前来请安。”
听见剪秋的小声回禀,宜修不自觉蹙了蹙眉头,正准备挥手拒绝,突然又顿住,问道:“可知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回娘娘,两位阿哥是从勤政殿过来的,说是皇上事务繁忙,没时间召见他们,他们只是在门口磕头请安。”
剪秋回答的很清楚,只要是弘历说的清楚。意思也很明显了,皇上没见他俩,你要是不想见,他俩就在门口磕个头就走。
剪秋也是这个想法,但宜修想了想,为了宣扬她的正统皇后地位,还是没有拒绝:“让他们进来吧,到底是第一次请安。”
“是。”
“对了,皇子来拜见嫡母,这消息也该叫华妃知道知道。”
“奴婢明白。”剪秋瞬间理解了主子的用意,带上三分笑脸。原本只是听小太监传达消息,并没有见过两人的剪秋决定亲自出去迎两位阿哥进来了。
“儿臣弘历(弘昼)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金安。”
端坐在上首的宜修的眼神完全没分到两人身上,倒是注意到不知怎么看上去有些恍惚的剪秋,微微蹙起眉头,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
但贴身婢女的异样,叫她也没耐心应付两位无关紧要的阿哥了。
“起来吧,你们年岁小,正是读书的时候,日后便不必来请安了。”
“是,儿臣知道了。”
两人起身,弘昼低着头冲着弘历做了个鬼脸,弘历用眼神制止了他。两人也不愿多留,头也不抬,直接告退:“那儿臣不打扰皇额娘了,先行告退。”
“嗯。”
宜修也不在意两人的态度,挥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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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怎么了?”
宜修颇有些不高兴的问着,剪秋注意着弘历走出桃花坞的背影,有些着急,又不知该怎么说,“娘娘,四阿哥、四阿哥他……”
“四阿哥怎么了?”皇上不喜欢弘历,宜修也不耐烦听见他的名字。
但就是这么巧,因为剪秋提起了他,宜修下意识的往外看去,正好看到了弘历偏头和弘昼说话时露出的半张侧脸。
宜修震惊的睁大了眼睛,站立不稳的握紧了剪秋的手臂,“剪秋,他、他……”
见主子瞬间红了眼眶,剪秋也跟着心酸,不住的点头,“像,真的很像大阿哥……”
“很像吗?像弘晖,我的弘晖……”
宜修再三追问,看剪秋不停的点头,极度懊悔刚刚没有看到弘历的脸,“快,把他叫回来……不,不行……”
宜修一瞬间又改了主意,“不能叫回来。”
“娘娘?”剪秋不解,不管四阿哥身份如何,长得像大阿哥,能安慰到主子,她觉得就是好的,不明白主子明明这么激动,为什么还要拒绝呢?
以往的宜修不管做什么事,下手总是很果断,但涉及到弘晖,就总是患得患失,瞻前顾后。
“园子里的眼线太多了,不能透露出他的特殊,你派人悄悄的关注着他,找机会、找机会再见。”
此刻,宜修又激动又害怕,激动有一个这么像弘晖的人出现,又害怕弘历实际上没有那么像。
……
宜修主仆二人的心神全然放到了弘历身上,忘了在接见之前给华妃传递的消息。
果然,收到消息的华妃很是不高兴,她素来看不上宜修,对皇后的宝座可谓是虎视眈眈,又有宫权在手,在她看来和皇后也没什么区别了。
礼法上,两位阿哥去给皇后请安没问题,但在年世兰看来,问题就很大了。
“贱婢之子……”
一把将桌上的茶盏都拂到了地上,年世兰冷着脸,格外的不爽,正巧曹琴默正坐在清凉殿内,汇报沈眉庄假孕的事情,见状,连忙出声安抚。
“娘娘息怒,两位阿哥长居圆明园,无人教导,想来是不懂事,也不了解宫中的情况。况且,这消息如何传的这么快,必然是皇后有意触怒娘娘啊……”
一提到皇后,年世兰瞬间冷静了,智商回归高地,“你说得对,皇后老妇必然是不怀好意。以往也没见她多喜欢这两个皇子,今日怎么就接见了呢?”
“娘娘聪慧,想来皇后是做给其他人看的,彰显仁德慈爱,若是娘娘此刻再对两位阿哥下手,这一对比……”
曹琴默欲言又止,实际上就是为了不让华妃瞎搞惹事随便扯的理由,谁知道误打误撞说对了最开始宜修的算计呢。
“哼,我岂会让那个老妇如愿。”年世兰冷哼,对着一旁的颂芝吩咐道:“颂芝,你去,给两位阿哥送赏,想来这些年住在园子里,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你去关照关照,就说如今本宫执掌宫权,有什么缺的尽管来找本宫!”
“是,奴婢这就去,定然让两位阿哥知晓娘娘的仁德。”
见主仆两个三言两语就做了决定,曹琴默知晓阻止不了只能保持沉默,但心里不是不尴尬的。
她只是想劝华妃置身事外啊,没必要这么勇往上冲吧,皇上的态度也不管了?皇后再怎么说,也是嫡母,你这?也不怕惹皇上生气吗?
但最会察言观色的曹琴默,看年世兰的脸色就知道此事不容置喙,她索性闭上了嘴,至于心底有没有一点让华妃吃个亏的想法,就无人知道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哥,四哥……”
弘昼叫嚷的声音再度传来,逸闲斋的下人早已习惯了五阿哥这样的风风火火,该做什么的就做什么,一点也不慌乱。
“怎么了?”
弘历抬头,看着着急忙慌冲进来的小胖子。
“五阿哥安。”
“秦嬷嬷不用多礼。”
叫起了行礼的秦嬷嬷,弘昼就注意到桌子上摆放的一大堆东西,“果然,华妃娘娘也送东西到四哥这儿了。”
两步蹿到弘历身边,弘昼故作深沉,“四哥,你说华妃这是干什么呢?无事献殷勤非……”
“啪”
弘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弘历一巴掌拍到脑袋上,“什么话都敢说。”
“嘿嘿……我这就是一时嘴快……四哥,我错了~”
一看见弘历冷脸,弘昼瞬间讨饶卖乖,承认错误比谁都快。
“嬷嬷,这些东西交给你整理了,弘昼,跟我进来。”
“是,阿哥放心吧。”秦嬷嬷笑容满面的行了一礼,无视五阿哥的眼神求救,转身尽职尽责的整理着华妃送来的东西。
完了,完了,四哥一叫他大名,就是生气了。弘昼磨磨蹭蹭,不肯进去,但弘历一个眼神甩过去,弘昼立马就不敢停留,蹭一下就跑进去了。
“四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弘昼扒拉着弘历的手撒娇,试图让他的好四哥放过他。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弘历不理会他,自顾自的做着手上的事,“之前去和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做鬼脸,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了,还不知道忌讳……”
弘历转身,把弘昼按坐在书桌前,毛笔塞进他的手里,点了点桌上的书籍,“抄吧,想来是最近园子里的人多了,心不静。心不静就多抄点书,正好练练字,一举两得。”
“真要抄啊?”弘昼欲哭无泪,可怜巴巴的看着弘历。
弘历点头,用眼神示意他开始。
见四哥如此的“铁石心肠”,弘昼叹了口气,只能摊开纸张,开始他的罚抄以及练字大业了。
“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咱们的五阿哥这是在练字?”
熟悉的声音传来,弘昼一抬头就看见了依靠在门边的十七叔允礼。
这次是真的没走窗户了,但一如既往的不讨人喜欢。弘昼冲他龇了龇牙,眼珠子一转,突然有了个好主意,再看允礼,都能忍住不爽冲他露出个笑脸了。
正走进来的允礼,瞧见这个笑脸,脚步一顿,没忍住摸了摸胳膊,“小弘昼啊,你别笑了,笑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弘昼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允礼反而抚掌大笑起来:“没错,没错,这才是正常表情嘛。”
“十七叔。”弘历不轻不重的叫了一声,生怕他把弘昼逗生气了。
“不说了,不说了。”允礼讨饶,走近问着:“听闻华妃给你们送东西来了?”
不等弘历回答,弘昼一下子站起来抢答:“没错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怀疑华妃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不过我不懂,十七叔你和四哥讨论哈,我先回去了。”
弘昼动作迅速的把桌子上的书籍抱进怀里,不给弘历拒绝的机会,连忙说道:“四哥,你放心,我回去抄,三天……两天……好吧,明天,明天就抄好了交给你,我保证不会偷懒的,我发誓~”
都发誓了,弘历还能说什么呢,无奈的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好咧!”弘昼瞬间喜笑颜开,“我先走了,十七叔你和四哥慢慢聊哈~”最好让四哥忘记罚抄这件事。
望着弘昼抱着书,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允礼失笑,“这是又罚他抄书了,小弘昼又惹什么麻烦了?”
“口无遮拦,以往就算了,如今园子里这么多人……”
弘历摇摇头,眼神里透露出三分担忧。见状,允礼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弘昼也就在你面前随意些,出去会知道分寸的。再不济,你多罚他抄几遍书,抄多了也该记住了。”
听着允礼言语中明显的怂恿,弘历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怎么还和小孩子计较呢?
“十七叔。”
“好好好,我不说了,”允礼的表情一秒变正经,“华妃这是怎么回事?”
本来就知道今天弘历会带着弘昼给皇上皇后请安,因为担心两人受委屈,所以允礼一直关注着园子里的消息。
听闻华妃莫名其妙给两人送赏,允礼难免担忧,就匆匆赶过来了解情况了。
“十七叔不必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弘历面无异色,第一反应还是安抚允礼的情绪,这样下意识的反应,叫允礼怎么能不动容。
“听来送赏的宫女强调如今华妃掌宫权,想来是华妃和皇后别苗头罢了。”
看弘历镇定自若,条理清晰,一句话拨云见日,允礼欣慰的同时也不免遗憾,这样出众的弘历,却不被皇上喜欢。
皇上真是,一如既往的眼光不好,看女人不行,看儿子也不行。
叔侄两个闲聊,另一边抱着书回到竹香斋的弘昼,乐颠颠的回到了书房,开始抄写。
同样是抄书,不在四哥眼皮子底下,他完全可以磨洋工慢慢来,多好
而发现自己儿子回来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去书房抄书,耿嫔惊奇的瞧了眼外面的天色,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
好奇的踱步到书房,看弘昼正乖乖坐在桌前写字,虽然慢了一点,但确实不是打着抄书的名义看话本子,耿嫔很是不解。
“你今天怎么想起来练字了?”耿嫔心念一转,幽幽问道:“四阿哥又罚你抄书了?又闯什么祸了?”
这弘昼能承认吗?绝对不能啊。
“额娘你这说得什么话,我这么乖能闯什么祸。这是四哥看我字写的不好,让我练练字。”
“是吗?”耿嫔表示不行,但还是止不住幽怨,“弘昼啊,你是四阿哥的亲弟弟吧?”
“额娘,”弘昼惊讶的看了眼耿嫔,“我当然是四哥的亲弟弟了,还是四哥唯一的好弟弟!”
看着振振有词的弘昼,耿嫔忍不住心酸,“你倒是心心念念都是你的四哥,我叫你练字从来都没听过,四阿哥一说你就这样听话,你不是说不爱学习吗?”
“那怎么一样?”弘昼毫不犹豫的扎了老母亲的心,理直气壮,“我是不爱学习啊,但我舍不得美人四哥生气啊。万一四哥生气,不和我天下第一好了怎么办?”
耿嫔无语。
弘昼继续问着:“额娘,看看四哥那张脸,你愿意让他不高兴吗?”
“那确实也是。”耿嫔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确实舍不得。要不怎么是母子俩呢,都是颜控。
自我说服了的耿嫔拍了拍弘昼的脑袋,“那你好好练字,不要惹你四哥生气,我替他看着你。”
“啊?”
一时嘴快,招来一个“监督员”的弘昼,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在亲额娘的注视下,奋笔疾书,偷懒的空隙都没有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桃花坞,听闻华妃给两位阿哥送赏,宜修才反应过来,她把年世兰给忘了。
“娘娘。”剪秋显得有些担心,怀疑是不是下人走漏了消息。
宜修摇摇头,并不惊慌,“无妨,华妃不过是和本宫别苗头罢了。”
宜修看得很清楚,毕竟年世兰入府的时间也晚,她入府时弘晖已经去世了。想到这,宜修的心就一疼,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娘娘,可是头痛?可要请太医?”剪秋担忧的靠近。
“不用,”宜修仔细想了想,“华妃不用管,齐妃和端妃……”
这两人是见过弘晖的,齐妃的脑子不用管,倒是端妃……
“剪秋,派人看着端妃,别让她遇上四阿哥了。”
“是。”
隔开端妃,知道真相的人就更少了,宜修开始思量起年世兰的举动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越想,越觉得年世兰难得做了件好事。
“有华妃这一出在先,倒是方便了本宫的行动。剪秋,你去,不,让绘春去,去给四阿哥送赏,你去给五阿哥送赏,就说是嫡母对皇子的关怀。”
“是,奴婢明白了。”
把事情定性在皇后和华妃别矛头上,就没人会在意四阿哥的特殊。而绘春善画,想来娘娘是想要一张四阿哥的画像了。
于是,逸闲斋和竹香斋刚送走华妃的人不久,又迎来了皇后的赏赐。
“见过四阿哥,奴婢绘春,奉皇后娘娘的命,来给四阿哥送些东西。”绘春指挥着身后的小太监们把东西放到桌子上。看见弘历的第一眼,瞳孔不自觉的放大,然后掩饰住自己的情绪,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的长相。
“有劳姑姑了,替我向皇额娘道谢。”
像是一点也没察觉到绘春的打量,弘历温和有礼的道谢。
“四阿哥客气。若是阿哥之后有什么缺的少的,大可来桃花坞找娘娘,娘娘身为皇后,虽事务繁忙,但也是记挂着阿哥的。”
按照吩咐说出这些话,绘春还不忘夹带私货,邀请弘历多去桃花坞。
“皇额娘慈爱,弘历铭记于心。”
好不容易送走了绘春一行人,原本避让的允礼从里屋走出来,蹙起眉头,“皇后这是和华妃打擂台?”
“或许是吧。”弘历的眼中划过一丝笑意,转过身来,再看向允礼,满脸温和与安抚,“十七叔不必担忧,总归得利的是我和五弟。”
“这算什么得利?”
允礼依旧眉头紧皱,不高兴皇后和华妃拿弘历作筏子。万一被皇上知道了,他那个皇兄最是“爱欲令其生,嗔恨令其死”,迁怒了弘历可怎么办?
“放心吧,又不是我和弘昼主动的,皇阿玛一个圣明君主,也迁怒不到我们身上来。”
闻言,允礼欲言又止,他很想说,你皇阿玛真没有那么圣明,猜忌心可重了,但又不愿意破坏弘历心中对于阿玛的美好想象。
憋屈的闭上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只能在心底想着之后再多关注些园子里的消息,大不了就多往皇上身边凑凑,看看他的态度。为了弘历的安危,被阴阳怪气就被阴阳怪气吧,反正也习惯了。
……
“好啊,这个老妇,果然是要和本宫作对!”
年世兰拍桌,一听说皇后在她之后给两位阿哥送赏,话里话外还都打着“嫡母”的名号,和她猜想的一样,当即气得就把曹琴默这个军师给召来了。
说实话,曹琴默也有点懵,风向转变这么快的吗?这两阿哥,五阿哥就算了,四阿哥不是宫里的忌讳吗?以前提都不能提,如今这是怎么回事?还是皇后为了和华妃作对,什么都不管了?
比起皇后失了理智,曹琴默更愿意相信,是不是皇后收到了什么消息?比如说,皇上对两位阿哥的态度是不是有变化了?
毕竟皇后一向是跟着皇上的态度走的。
曹琴默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和华妃分析的。闻言,年世兰发出一声冷笑,“本宫就说,以皇后那样懦弱没有主见的性子,怎么敢这么大胆,这是想踩着本宫讨好皇上啊,可惜了,本宫可不会被她压下去。”
想到是曹琴默揭露的“真相”,年世兰笑着看了她一眼,“温宜也快满周岁了,你这贵人的位子也坐的够久了……”
曹琴默心中一喜,连忙道谢,“多谢娘娘,若无娘娘的庇佑,嫔妾也无法平安生下温宜。”
“起来吧,只要你好好为本宫献计,好处少不了你的。”
“是,嫔妾知晓。”
好处挂在面前了,曹琴默当然是要发发力了,“娘娘,这样大好的时机可不能全让皇后占去了,娘娘的仁爱之名,也该传颂开了来。”
“有什么主意,快说。”
“娘娘,不如……”
曹琴默给华妃出了扬名的主意,而另一边,看到绘春的画像,宜修激动不已,抚着画纸上熟悉的脸庞,忍不住落泪,有华妃打头,她对弘历的关照就丝毫不显得特殊了。
很快,园子里,皇后和华妃看重两位阿哥的消息就传出去了,弘历和弘昼一时间水涨船高,不少宫人都想使力,去两位阿哥的身边伺候。
而这消息很快也传到了雍正的耳朵里。
这日,允礼正在和雍正下棋,苏培盛进来回禀消息。
“回皇上,奴才都查清楚了……”苏培盛抬头看了眼果郡王,欲言又止。
允礼作势欲走,“皇兄有正事,允礼便不打扰了。”
满意允礼避嫌的态度,雍正还是将人拦了下来,“无妨,不是什么大事,棋局还没下完,不着急走。”
“臣弟想要偷个懒倒叫皇兄发现了,再下下去,臣弟又要输了。”
允礼坐回桌边,不轻不重的开了个玩笑。
“你啊你……”雍正失笑,对允礼这样恭敬中不失亲近的态度很是受用,“好了,苏培盛,十七弟不是外人,说吧。”
“是,”苏培盛躬身,继续回禀道:“皇后娘娘和华妃娘娘,确实是对两位阿哥颇为照料,特别是对四阿哥,更是关注。”
允礼心中一凛,面上去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雍正的表情。
雍正神态自然,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看上去漫不经心的问着:“皇后和华妃,这是想做什么呢?”
苏培盛看了看果郡王,咬咬牙,还是故作轻松的回复:“依奴才看,两位娘娘这是爱屋及乌啊,之前两位阿哥给皇后娘娘请安,华妃娘娘还设宴招待过两位阿哥,想来定然是看出来四阿哥与皇上相像,不然也不会格外关注四阿哥。”
“爱屋及乌……”雍正从不怀疑皇后和华妃对他的情谊,有苏培盛的前例在先,如今这么一说他也信了,只是对于弘历更加好奇了,到底是得有多像他啊?
“皇后和华妃,”雍正无奈的摇了摇头,眉眼间却满是得意,“到底是不稳重。”
“两位娘娘对皇上情谊深厚,难免举止有些过度……”
苏培盛讨好的回复,完全没注意到允礼落在他身上奇异的目光。
谁?你说谁像谁?
危机是没有了,但允礼发现御前还藏着这么一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友军,好好好,苏培盛,你小子是藏的深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针对华妃,苏培盛这个说法一开始也没错,可不就是爱屋及乌嘛。
虽然主要是为了和皇后作对,但也是因为听了曹琴默的推测,觉得皇上对两位阿哥的态度有所软化,所以年世兰才会跟着示好。说白了,就是为了皇上,和两位阿哥到底是丁是卯都没关系。
但这是看见弘历之前的想法。
最初送赏的时候不走心,知道比起五阿哥,四阿哥弘历更不受皇上喜欢,所以颂芝去的五阿哥处,随意指了一个小太监去弘历那。
可等到华妃听取了曹贵人的意见,特地开了个小宴,席上见到了两位阿哥之后,清凉殿一众人都不自觉偏向了四阿哥。
恰好这日,雍正来清凉殿歇息。
用膳时,为年世兰夹了一筷子菜,随口提起了这事,“世兰,倒是颇有慈母之心,对两位阿哥照顾的颇为妥帖。”
“到底是皇上的子嗣,世兰为了皇上,自然愿意做个大度的慈母。”
不知怎么的,几天没见皇上,见了弘历再见到皇上后,年世兰高兴归高兴,但突然没有那么痴迷了,冷静了几分,也能将曹琴默教给她的话一字一句说出来了。
并不知道年世兰在演戏,只是看着向来娇艳张扬的华妃突然带上了一抹温婉的气质,雍正一时新奇,也就忽略了她言语中的逾越。
并且态度更显温和了,笑问着:“不过,朕怎么听说世兰对待四阿哥更是体贴呢?”
年世兰一时语塞,难不成说她颜控,看四阿哥长得好吗?她不要面子的吗?
这题曹琴默也没压中啊,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年世兰选择了撒娇:“皇上~”
瞧年世兰娇羞的模样,雍正更加相信了苏培盛的说法,世兰果然爱重他。
“你呀,知晓四阿哥像朕,你爱屋及乌难免多关注两份,但也要注意分寸,不要太厚此薄彼,惹人闲话。”
雍正此刻感动于华妃的真情,是实打实的真心在教导她。
但年世兰什么都没听进去,望着雍正侃侃而谈的模样,一阵迷惑。
谁?四阿哥像谁?她是恋爱脑,但她又不是瞎子。
年世兰仔细打量了眼雍正的长相,不知怎么的,有了弘历的对照在先,以往她对皇上的痴迷又消退了三分。
痴迷少了三分,说话的水平便高了三分。
“皇上~你知道的,若非爱屋及乌,臣妾素来是不爱管皇嗣的事的,臣妾可都是为了你~”
“是是是,朕知道,世兰都是为了朕,朕不说了,不说了。”
雍正享受着年世兰的撒娇卖乖,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世兰性子直,又这么爱他,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也没什么坏心。
一顿饭的时间,年世兰将雍正哄得高高兴兴,两人一起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第二天,雍正临走时,还吩咐下人不要打扰年世兰,任由她休息。
所以等年世兰坐起身子,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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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可真爱重您呢,临走前还不忘吩咐奴婢不要打搅您~”
换以往,年世兰必然是骄傲又甜蜜,但此刻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寝衣,坐在床上,神色淡淡。
“娘娘,您怎么了?”颂芝顿时收敛起笑意,担忧的看着年世兰。
年世兰微微摇了摇头,轻声呢喃:“本宫只是在想,当年我是看上皇上什么呢?”
……
桃花坞,端水大师雍正在看完华妃的第二天来到了皇后这里,宜修高兴的接待了他。
“皇上,过两日就是温宜的周岁宴了,宫中许久不见喜事,可要大办一场?”
雍正喝着宜修特制的滋补老鸭汤,心情愉悦,很快同意了她的想法,“你说得有理,那就大办一场,热闹热闹。”
“是。”宜修含笑应下,尽显皇后的大度仁善。
雍正满意的点了点头,感慨宜修对他的用心,他虽然不怎么喜欢宜修,但也不得不说宜修这个皇后当得是大气,为他免除了不少烦忧。
感念宜修的深情,较之两人以往规规矩矩各用各的,雍正难得给宜修夹了次菜,“皇后辛苦了,每个皇嗣都照顾到,确实是朕的贤妻。”
“多谢皇上,这是臣妾身为皇后的职责,臣妾不辛苦。”
宜修显然很是感动,夹起雍正夹过来的菜送入口中,只觉得格外美味。
之前劝华妃不成功,但华妃到底是妾,影响不大。而雍正不愿辜负宜修的真情,所以准备劝劝她,毕竟她是皇后,一言一行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宜修啊,朕知晓你爱屋及乌偏爱弘历三分,但你毕竟是皇后,还是要注意些影响,免得招惹非议。”
宜修更加动容了,只当雍正改变对弘历的态度,也是因为认出来他像弘晖了,激动的说着:“臣妾知晓。只是四阿哥实在是太像……太像……”
宜修说着就忍不住哽咽,“臣妾失态了。”
没想到宜修这般真情流露,这浓厚的深情深深打动了雍正,他伸出手安抚的拍了拍宜修的肩膀,“朕都知道,知道你对朕的心意。宜修啊,你是朕的皇后,虽说弘历像朕,但你也要注意分寸……”
宜修一僵,心上划出了一道裂痕,抬头看向雍正,看他的神情是真的这么认为的,忍不住眸光黯淡,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皇上说得是,臣妾知道了。”
看宜修勉强按下对他的爱意,雍正叹了口气,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用膳吧,多吃点,朕瞧你最近都憔悴了。”
“是,多谢皇上。”
夫妻两人间的气氛仿佛前所未有的温和,而雍正表达看重的方法就是留下过夜。这一晚,桃花坞难得叫了次水,只可惜同床异梦。
一大早,雍正走后,殿中众人都显得喜气洋洋,唯有宜修坐在镜子前,一脸的冷漠。
剪秋站在她身后,替她梳头,有些不理解宜修的态度,娘娘不是一心爱慕皇上的吗?怎么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
“娘娘,可是出了什么事?”剪秋想着难道是后宫中的谁又惹娘娘生气了吗?
宜修抬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沉默了一会儿,似哭似笑,巨大的悲怆笼罩着她,吓得背后的剪秋手足无措,“娘娘,你怎么了?”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宜修捂着脸,低声的控诉:“多可笑啊,多可笑啊,他宁愿往脸上贴金,都想不起来他的大儿子。弘晖啊……我的弘晖……他的阿玛忘记了他,忘了他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在雍正那过了明路之后,皇后和华妃优待两位阿哥,主要是优待四阿哥的行为就更不加掩饰了。
有这两大巨头打头,再加上皇上一直没有出面阻止,其余人终于是品出了风向的转变,开始重视起了两位圆明园阿哥。
特别是四阿哥弘历,见过他的人没有不说好的,再加上他生母早逝,不少无子的嫔妃都有些蠢蠢欲动,就是一直待在殿中休养的端妃齐月宾也起了点念头。
而雍正这,经过苏培盛、华妃和皇后三个人的铺垫,心中对弘历像他这件事已经先入为主的信了七分。
只不过因为从前的事,态度别扭,一时转不过来,刻意避开了,没有召见弘历。
因为温宜周岁宴的事,他有了让两位皇子出席认一认宗室的人的想法,再不召见就说不过去了。
但也是因为心底的那点小别扭,所以雍正先召见了弘昼,看着白胖白胖,一看就养得很好的小儿子,雍正有些欣慰也有些遗憾,没聊几句就让他下去了。
隔天,才召见了弘历。
还是因为那点小别扭,所以这一次,他还特地留了允礼在场。
这不就巧了嘛,允礼面上恭敬,心底笑开了花,他确实是想在场,怎么着也得把“友军”的话,给砸瓷实了。
“儿臣弘历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福金安。”
弘历一进殿,就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低着头,雍正没看见他的长相,但光看这走进来的身形步态,萧萧肃肃的,自带了三分贵气,雍正就先满意了三分。
“起来吧。”
“谢皇阿玛。”
“这是你十七叔。”人都来了,雍正不着急看他的样子,先介绍起一旁坐着的允礼。
于是,弘历人还没站直呢,又继续向允礼行礼问好:“弘历见过十七叔。”
“四阿哥有礼。”
装作第一次见面,允礼客套的起身扶起了弘历。
“小辈问好,何须你起身。”雍正嘴上嗔怪,但心底还是满意允礼的表现的。
“臣弟来的匆忙,第一次见四阿哥,也没带什么好东西,只望四阿哥看着我态度温和的份上,原谅十七叔的失礼。”
允礼开着玩笑,弘历谦逊的拱手:“十七叔说笑了,弘历惶恐。”
“你呀你……”雍正点了点允礼,示意他坐下,“好了,你也别逗他了,坐下吧。”
允礼含笑着落座,不再说话。
雍正冲着弘历招招手,“弘历,你走近些,朕瞧瞧你。”
“是。”
弘历微微上前,在苏培盛和允礼鼓跳如雷的心跳声中,缓缓抬起了头,微垂着眼睛,以示恭敬。
殿中一时沉寂。雍正看着这张脸,有一瞬间的恍惚,颜若舜华,目若朗星,竟是比纯元还要出众三分,这是他的四阿哥?
允礼见雍正不说话,有点忐忑又有点着急,心念一动,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等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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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这……”
“怎么了?”雍正蹙起眉头望向欲言又止的允礼。
允礼忽然抚掌大笑,“皇兄可真是给我一个好大的惊喜,这四阿哥长得同我记忆中皇兄年轻时的模样相仿,今日特意留我下来,莫不是故意吓我?”
闻言,雍正甩了甩手中的珠串,原本有些疑惑的心在允礼夸张的表现下又安定了下来,好奇的问:“你也觉得像?”
“皇兄许是不知道,臣弟第一次见你是在御花园中。当时臣弟年少贪玩,背着下人躲在了假山石里玩耍,正巧遇上皇兄进宫拜见太后娘娘,也是穿着一身同四阿哥类似的月白长袍,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叫臣弟一时看呆了去。”
允礼说到这,面上流露出了三分不好意思,雍正听着他的话,也依稀回忆起曾经好像是发生过一出十七阿哥甩开下人的事情,那一天他好像真的有进宫,所以是他没注意到十七吗?
“当时宫里人都说九哥长相是最出众的,臣弟好长一段时间都误以为你是九哥呢~”
看允礼的样子,雍正信了十分。毕竟都知道他不喜欢老九,若不是确有其事,十七也不敢这么说。
“不想你我兄弟间还有这样的羁绊……”
雍正感叹了两句,重新看向弘历,他有不一样的看法,比起年轻时候,他觉得弘历的长相更像是少年时期的他。
那时他还养在佟佳贵妃的膝下,还没有得到皇阿玛“喜怒不定”的评价,还有些少年意气和自在从容。
越看弘历越是感慨,小小一个少年,长得有八分像少年时的他,却又举止疏朗,气质像极了年轻时端肃谦逊的他,也无怪乎身边的人看到了,忍不住失态。
联想到弘历的处境,雍正也能明白为什么一个十岁的少年能够这般沉稳了。
放以往,雍正不会在意,但看着同自己相似的长相气质,很难不联想到佟佳贵妃刚刚去世时的自己,感同身受了他的委屈,雍正难免有些不高兴。
看到“落魄”的四阿哥弘历,就仿佛看到了昔日落魄的四阿哥胤禛,这叫如今已大权在握的雍正怎么能接受的了?
“年岁也大了,这一次就同弘昼一起回宫读书吧。”
雍正的性格致使他哪怕是关心,也格外的内敛。
“是,儿臣遵旨。”
“行了,你先回去吧,后日宫宴不要错过了。”
“是,儿臣告退。”
弘历恭敬的行了一礼,眼神中带着一丝惊喜与孺慕,飞快的看了眼雍正,才慢慢退下。
自以为行动隐蔽,但这一眼被雍正看个正着,忍不住心中发软,生起了一股父子血脉的亲近之感。
除去相像的面容,雍正恍然大悟,到底是他的儿子,弘历是他的亲儿子。
瞬间态度更是和缓,望着弘历离去的背影,吩咐道:“苏培盛,你去给四阿哥挑些好东西,后日宫宴,可不能失礼。”
“是,奴才遵旨。”
云消雨霁,雨过天晴。心头的大石头放下,苏培盛笑得开怀,乐颠颠的就去给四阿哥搜罗好东西了。
“皇兄倒是看重四阿哥。”谨慎的允礼接着出言试探。
雍正笑得放松,难得愿意真情吐露:“到底是朕的儿子,长得又像朕,朕也难免多关注三分……”
“人之常情,便是臣弟瞧见了四阿哥的样子,也忍不住亲近。”
一切按计划发展,允礼配合的恭维,松了一口气,但看雍正高兴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果然是当皇帝的,脸皮就是厚,往脸上贴金的是一点不客气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按照皇上的要求,内务府在圆明园里办了一场热热闹闹的周岁宴。
陪同皇上到圆明园避暑的嫔妃们,皇室宗亲都悉数到场,按照雍正的说法,是宫宴,但更是家宴,所以大家不必拘礼。
话虽这么说,但除了刺头,有几个真能不拘礼的?
而这场宴会又是四阿哥弘历和五阿哥弘昼的第一次露面,外人摸不准雍正的态度,所以更加谨慎小心了。
弘历和弘昼打扮一新,同三阿哥弘时坐在一个桌子后面,接受着宴席上众人打量的目光。
怎么说呢,不坐在一起不知道,坐一起对比实在太明显了。
三阿哥……高,五阿哥壮,唯有坐在中间的四阿哥是翩翩少年郎,格外出众,衬得两边的弘时和弘昼原本还不错的长相黯然失色。
仅凭这长相和气度,和弘历平辈的这一代,就注定被弘历的光芒碾压。能和这样光风霁月的阿哥是一代人,是皇子和宗室阿哥们的幸运,也是他们的不幸。
这不是一个两个人的看法,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想法,哪怕是因为两位阿哥的出现,有了危机感的齐妃看到这一幕,都没办法昧着良心说弘时最好。
雍正坐在高台之上,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不光是三位阿哥的对比,还有众人的反应,他不仅不生气,反而很是愉悦。
看弘历光芒万丈,就好似看到了昔日的自己独占鳌头。再加上弘历是他的亲子,众人对他的赞叹,又何尝不是给他这个阿玛长面子呢?
心情和面子,内外都得到满足的雍正更显温和了,放松的模样叫一旁的宜修都忍不住注目。
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宜修忍不住冷哼,转头看向弘历,目光瞬间温柔似水。
“那个老妇什么意思?”注意到宜修的眼神,年世兰扭了扭手中的帕子,“莫不是想收养四阿哥?她也配?”
“娘娘。”
背后的颂芝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宫宴上呢,娘娘你不高兴也注意一点啊。
被提醒的华妃回过神来,到底没多说什么了,只是心中依旧不爽。叫她说,皇后对弘历根本没有真心,完全是为了皇上。她虽然一开始是为了皇上,但后面是真心的呀。
要是弘历真的有一个养母,怎么不能是她呢?
想到着,年世兰下意识的摸上了自己的肚子,想到了那个孩子离开她身体时的痛苦,想到了后来求子的日日煎熬,又看了眼清风朗月的四阿哥弘历,更加坚定了收养他的决心。
这样出众的皇子,合该是她年世兰的儿子!
……
嫔妃的座位上,甄嬛看着对面的宗亲,小声的给下首的安陵容介绍着。
“那是五爷恒亲王和他的侧福晋。”
“第一位的样子看上去好威严,叫人害怕。不过见着对福晋却挺好。”
顺着安陵容的目光,甄嬛看到了对面正在给福晋夹菜,眼神却时不时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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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十爷,他生母是先帝孝昭仁皇后的亲妹妹,身份贵重,自然不怒自威。十爷不得先帝宠爱,是出了名的坏脾气,可是对福晋确实极其疼爱。”
“都说威武不屈才是男子汉,我瞧着会疼人的才是男子汉呢……”
安陵容再说什么,甄嬛已经没有注意听了,视线顺着敦亲王的目光看向了皇子席上的四阿哥弘历。
看着这个有过一面之缘,曾经让她心生怜惜,还想着雪中送炭的少年,一晃眼便境遇大变,成为了炙手可热的皇子,甄嬛忍不住抿了抿唇,心情有些复杂,却也说不出来为什么。
就在这时,雍正冲着敦亲王举起了酒杯,“老十,朕敬你和福晋一杯。”
允䄉下意识的看了眼身边的福晋,福晋给了他个眼神,允䄉端起酒杯和福晋一起起身道谢。
“多谢皇上。”
态度不算好,但比起从前,可以说已经很给雍正面子了,叫雍正都有一瞬间受宠若惊,老十这是服软了?
感觉老十被他所折服,心情大好的雍正扫见了一个空位,笑着说道:“这个老十七不知道又瞅见了什么新鲜玩意儿不肯挪步,这个时候还不来。”
慎贝勒和果郡王关系好,自然是要起身为他解释。
但这一幕十福晋就不关心,反而是惊奇的打量着她家的这位爷。
“福晋,你这样看我做什么?”允䄉有些不自在,怎么福晋跟不认识他似的。
“爷今日倒是好脾气。”十福晋试探的说着,来之前不还嚷嚷着不会给皇上好脸色看,怎么表现的比以往还恭顺,亏的她担心了这么久。
允䄉一僵,不自觉的看向了皇子席上四阿哥弘历的侧脸,嘟囔着:“爷那是想事呢,顾不上老四。”
“想事?想什么事?”十福晋目露怀疑,早就发现他一直看向皇子席了,这是准备做什么?
突然一个念头跃上心头,十福晋大惊失色,忍不住小声问道:“我瞧你一直看着皇子席,你不会想挑拨皇上和皇子间的关系吧,你……”
你没这个本事啊,十福晋着急又担心。
“说什么呢,爷是那样的人嘛。”允䄉连忙反驳,对上福晋担忧着透着十足不信任的眼神,心中一软,靠近小声说着:“你瞧四阿哥。”
“四阿哥怎么了?”十福晋望了眼弘历的侧脸,线条分明,眉目如画,怎么,长得好招你惹你了?
“四阿哥长得太好了,哪里像老四的孩子。”
晴天霹雳,十福晋恨不得捂住他的嘴,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呢?没忍住伸手掐了掐他腰间的软肉,“爷,你想好了再说话,要不就别说。”
“嘶”允䄉吃疼,面对福晋的怒火又不敢叫她放开,十足的夫纲不振,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不对,也是那个意思……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觉不觉得四阿哥的侧脸像一个人?”
十福晋听得云里雾里,下意识又看了眼四阿哥的侧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十爷的影响,越看她越觉得眼熟,“是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像谁?”
“是吧,福晋你也觉得像!”听见福晋的话,允䄉激动的不行,更笃定了心中的想法。
“爷你到底觉得四阿哥像谁?”实在想不到的十福晋一脸困惑的看着自家高兴到忍不住握拳的十爷。
这时候允䄉想起来是在宫宴上了,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悄悄靠近,小声说道:“爷觉得,四阿哥像九哥啊,那侧脸和九哥一模一样……”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惠贵人怎么没戴太后娘娘赏赐的簪子?”
你方唱罢我登场,这周岁宴上可不止敦亲王一人心潮澎湃。这不,齐妃突兀的跳出来开口。
沈眉庄闻言,心中微微一挑,克制住自己转头看向皇子席的目光,低眉垂首,含蓄谦卑的回复着:“太后娘娘的赏赐,嫔妾自然是要好生珍藏。”
齐妃也不能说她错,心中一堵,说出来的话便显得有些阴阳怪气:“太后知道惠贵人有孕,特意地叫人送来的簪子,那簪首上的和合二仙是多子多福,如意双全之意。这样好的东西,惠贵人居然也不戴上……”
“齐妃。”宜修蹙着眉制止了她,要不是看齐妃对她还算恭顺,她也不会替她救场。没脑子的东西,哪有这么生硬的挤兑算计人的,当谁看不出来她的不怀好意。
倒是惠贵人,宜修打量了眼沈眉庄,没想到她居然也没有那么的浅薄无知。
“端妃娘娘到——”
事端结束于端妃的出场,这个久病在身的女人,一出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关注。
为此,沈眉庄松了口气,感激的看向了皇子席位上的四阿哥弘历。若不是四阿哥心善,告诉她这簪子的由来,讲解了皇上和十四爷间的关系,她真把簪子戴上了,今日怕是讨不着好了。
就是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的人会是看上去大大咧咧的齐妃。
“你身子不好,今日怎么过来了?”雍正对待端妃,还是有一份愧疚的,所以语气也比较温和。
“温宜周岁是大喜,臣妾定要过来贺一贺。”
齐月宾笑容温和,面上带着久病的苍白和倦怠,若是从前,温宜会是她的目标,可如今……齐月宾的视线轻轻扫过皇子席,落到弘历身上,有一瞬间的怔愣,竟是如此出色吗?
“外面太阳那么大你还赶过来了,不过是小孩子家庆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雍正劝说着,他没注意到,但一旁的皇后和死死盯着她的华妃都注意到了齐月宾的视线在弘历身上的久久停留。
年世兰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凶狠,齐月宾害了她的孩子,竟还想和她抢四阿哥吗?
当即出声呛道:“端妃说是为了温宜而来,一直看着四阿哥做什么?”
“四阿哥”三个字就像是什么雷达,华妃的话一出口,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关注,不光是妃嫔,宗室们也好奇的看着,敦亲王更是猛得抬头,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新来的这个病秧子妃子。
雍正也拉下了嘴角,眯起眼睛,看着端妃。
端妃很是稳的住,被华妃发现了,就大大方方冲着弘历微笑,柔声说着:“臣妾病着,久不见人,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四阿哥和五阿哥。四阿哥肖父,臣妾一时晃神,还望皇上见谅。”
!!!
此刻,宜修和年世兰共脑了,齐月宾这个女人,为了抢儿子,真是什么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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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再度被齐月宾肯定弘历像他这个“事实”,雍正龙心大悦,“哈哈无妨,你病着老四、老五也不好和你见礼,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认一认。”
“弘历,弘昼,过来。”
雍正一高兴,就乐意给人面子。所以他将两位阿哥召到殿前,让他们给齐月宾问好。
“弘历(弘昼)见过端妃娘娘。”
“好孩子,不必多礼。”
齐月宾含笑扶起两人,随后向吉祥招手,吉祥奉上来两个精美的盒子,上面一个盒子打开,整齐的摆放着两枚玉佩。
“第一次见,臣妾也没什么好东西可送了,这两枚玉佩赠给阿哥们,愿阿哥们日后平安顺遂。”
亲自将玉佩递交到弘历手上,弘历连忙道谢:“多谢端妃娘娘。”
另一边从吉祥手中接过玉佩的弘昼也跟着道谢。
“不必客气。”
端妃笑了笑,随后让吉祥打开第二个盒子,露出里面的银项圈,送到了曹贵人的面前,“这云纹银项圈是赠给温宜的周岁礼,愿温宜日后如意康健。”
“多谢娘娘。”曹琴默抱着小温宜,含笑的冲着齐月宾行礼道谢。
一旁看着端妃这一系列的做法,年世兰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只觉得她果然心怀不轨,要不,怎么就独独将玉佩递交给弘历。
但在雍正看来,端妃这是爱屋及乌,做事周全,感慨道:“朕记得这对羊脂玉佩和项圈都是你的陪嫁之物,不过是小孩子见礼罢了,何必送如此贵重的东西。”
“皇上好记性啊,只可惜,臣妾长年累月地病着,留着也是可惜了,四阿哥卓逸,五阿哥温雅,温宜可爱,给他们正好。”
雍正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让几人入座了。
宜修的不高兴放在心底,年世兰的不高兴完全写在脸上了,“就她有玉佩了,颂芝,回去之后给四阿哥送上一盘子玉佩,就挑着最贵重、最华美的送。”
“是,奴婢知道了。”
“这端妃什么意思?给四阿哥送玉佩做什么?”允䄉忍不住嘟囔。
听他嗡嗡嗡了半天,十福晋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你管她做什么,人家就是送给见面礼,能有什么问题?”
“福晋啊,”允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福晋,到底是不敢说什么难听的话,解释着:“你听听她那说辞,四阿哥卓逸,五阿哥温雅,温宜可爱,你听听这对比,你再想想她独独给弘历递玉佩的动作,你还不明白吗?她这是看上四阿哥,要四阿哥给他做儿子啊!”
十福晋无语,这时候王爷倒是敏锐了,但是,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十福晋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允䄉叹息,“怎么没关系了,要是四阿哥真是……那怎么也不能给端妃养吧,一看就是个病秧子,不如给华妃呢,至少年家势大。”
十福晋扶额,短短一句话,满满都是雷,十福晋已经不知道先计较哪一项了。
且不论允䄉的猜想是真是假,这一件要命的事放一边,让四阿哥给华妃养,哈,你都说年家势大了,还养四阿哥,怎么,是觉得四阿哥死得不够快吗?
身世不想查了,怕给你的亲亲九哥惹麻烦,祸水东引,直接灭口是吧。
十福晋看着自家王爷这张憨厚中带着激动的面庞,都有一瞬间的动摇,别不是假傻,真大智若愚,想找理由除掉四阿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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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更衣,顺带找一找你这个随性自在的十七爷~”
树荫下,弘历和允礼相对而站,不远处阿晋和王仁替两人望着风。
允礼失笑,一听就知道弘历是专门出来找他的,手中的银酒壶一转,笑容洒脱:“不必担心我,以我的性子,迟到才是合理的。”
“我可没担心你,不过是碰巧遇见罢了。”
“是是是,四阿哥不过是出来更衣。”
两人相视一笑,弘历没问为什么迟到才合理,允礼也没问为什么更衣会更的这么远,一切尽在不言中。
突然,耳边传来了女子的嬉笑声,允礼瞬间面色一肃,担心有什么算计,下意识将弘历护在身后。
弘历拍了拍他的肩膀,“估计是偷闲的小宫女,十七叔不必紧张,园子里能出什么事呢。”
允礼只当弘历年岁小,不知道人世险恶,但他也不愿用这些事情污染他的耳朵,所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护着他往宴会处走去。
身后,阿晋和王仁小心翼翼的看护着。
转过一个假山时,就看见一个带着侍女的女子褪去了鞋袜,赤着脚坐在水边玩水。
“!!!”允礼吓了一大跳,猛得伸出手掌捂住了弘历的眼睛。
“十七叔?”弘历像是什么都没看见,疑惑的叫着。
声音惊动了水边的主仆二人,两人慌乱的回头,看见一行人,特别是还有允礼这个大高个的男子在场,慌乱的整理着仪容。
“见过果郡王。”
“你没见过我,怎知我是果郡王?”
允礼瞧着这位有些眼熟的女子,沉声问着,也不知道这女子这做派,是为了算计他还是算计弘历?
“宫中除了果郡王,试问谁会一管长笛不离身,谁能饮得西域进贡的玫瑰醉,谁又敢在宫中如此不拘?”
“你倒是聪慧。”允礼嘴上夸张,可表情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倒是一直被允礼的巴掌捂住了大半张脸的弘历,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拉下了允礼的手,轻声说道:“十七叔,这是莞贵人。”
“四阿哥?”
因为允礼的攻击性过强,甄嬛刚刚根本不该抬头细看,这才发现站在果郡王身边的居然是四阿哥弘历。
“莞娘娘安。”
“四阿哥有礼。”
一通行礼之后,甄嬛看着弘历温和的笑脸,惶恐的心安定了不少。
“我出来更衣刚巧遇见了十七叔,莞娘娘可是要回去了?”
弘历格外的体贴,略过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善意的看着甄嬛。
甄嬛自然是明白他的好意,感激的看了眼他,带着浅笑温柔的点了点头,“四阿哥说得是,我先回去了……多谢阿哥。”
甄嬛没忍住道了句谢,转身带着流朱离开了。
而被忽视的允礼脸黑的不行,确切来说,打知道她是谁之后,允礼的脸就黑了下来。
“十七叔,我们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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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甄嬛走远,弘历转头看向允礼。允礼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出言提醒道:“我之前和你提过她,不是什么善茬,你莫要太靠近她。”
弘历闻言,清浅一笑,倒是多说了两句,“十七叔的意思我明白,我也无意掺和到皇阿玛的后宫中去。不过莞贵人也曾派人给我送过些东西,是在华妃之前,私底下悄悄送来的。她不知晓我的情况,这份雪中送炭的好意我总是要回报三分的。”
听完弘历的解释,允礼并不认为甄嬛是雪中送炭,只认为她果真心思深沉,投机取巧。
“我明白了,你心中有数便是。”
嘴上这么应和着,但允礼心中对甄嬛的警惕拔到了最高,打算之后好好盯着她,看看她到底是起了什么心思。
……
华妃最近的心思落在了四阿哥上,又因为此事收到雍正的赞扬,自然是不需要花什么心思搞“惊鸿舞”“楼东赋”这一出了。
宴席到最后,华妃起身敬酒,为曹琴默请赏。
“皇上,今日是温宜的周岁宴,曹贵人作为温宜的生母,位分低了,到底不好看,皇上觉得呢?”
大庭广众之下,雍正到底是不好驳了华妃的面子,再加上他今天确实心情不错,倒没有多为难,就准备应下。
宜修看出来他的想法,不愿意华妃一脉独美,于是语气温和的赞同说道:“华妃说得有理,为皇嗣计,生母的位分确实不宜太低。”
闻言,雍正若有所思,当即宣布:“既如此,曹贵人晋嫔,封号为襄;欣常在晋贵人;耿嫔赐封号为裕……四阿哥的生母追封贵人。”
这一封赏,就把有子嗣的妃嫔都封赏了,哪怕不是单独一个人晋封的,曹琴默也很激动。对其余人来说更是意外之喜了,纷纷站出来谢恩。
弘历生母早逝,只能自己站出来替她领旨谢恩了。
“儿臣谢皇阿玛。”
“起来吧。”
雍正看着地下的好儿子,心情有些复杂。虽说他因为弘历的长相气度接纳了他,但不代表他接纳了弘历的生母。
要不是考虑到弘历的心情和面子,他是不会追封的,所以追封的位分也不高。
望着清风朗月,坐在其他两位阿哥中格外出众的弘历,雍正此刻还真升起了替他找一位养母的想法。
就像昔日的他养在佟佳贵妃膝下,一应待遇仅次于太子。这样的待遇,弘历也该享有。
雍正的目光开始在高位嫔妃间逡巡,齐妃,端妃,华妃,皇后……
感受到皇上的视线打量,除了状况外的齐妃,其余三人都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意思,忍不住激动起来。
另一边,宴席的后方,看完了晋封这出戏码,安陵容小心翼翼的靠近,问道:“莞姐姐,怎么四阿哥的生母就得了个贵人的追封?”
安陵容偷偷看着神姿玉容的四阿哥弘历,难免有些为他委屈,当然不解也是实打实的。
甄嬛收回了观察弘历脸色的眼神,小声说道:“四阿哥的生母本是园子里的一个宫女,说是……使了些不好的手段爬上了皇上的床,所以不受皇上喜爱。也牵连的四阿哥一直在园子里生活。”
“如今,想来皇上还是看四阿哥的面子上,才追封的她。此事算是宫中禁忌,妹妹日后可不能再提。”
“是,陵容知道了,多谢姐姐。”
安陵容乖巧的道谢,也没问宫中禁忌甄嬛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打一开始,她就知道,她与甄嬛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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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妃体弱,不合适;
华妃……背后有年氏,他到时候肯定是要清算的,避免牵连,也不合适;
皇后,仁爱大度,本分守礼,看上去是个好人选,可背后是乌拉那拉氏和乌雅氏,已经出了两任皇后了,再养一个阿哥,难免心大,也不合适。
雍正依靠在软榻上,不停的拨弄着手上的十八子串,越想眉头越是紧锁,从前怎么没发现,他后宫里的高位嫔妃,一个能担大任的都没有?
“皇上。”苏培盛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递上一杯茶,也不敢多问。
他不问,雍正倒是有问题:“苏培盛,最近弘历那可还热闹?”
闻言,苏培盛心念一转,恭敬的回答道:“四阿哥倒是一如既往的和五阿哥一起去悟真轩读书,笔耕不辍,颇有皇上三分的勤勉。”
“不错,倒也有好学之心,”雍正满意的点了点头,“午后无事,你将三位阿哥都召来,朕瞧瞧他们的进度。”
“是。”
苏培盛应下,见雍正没有说话,就知道还等着他的回复呢,继续说道:“四阿哥勤勉,后宫的主子娘娘们也格外关心她。皇后娘娘时常送些笔墨纸砚去,华妃娘娘更关照四阿哥的穿着打扮,送了不少好料子和玉饰去。温宜公主周岁宴的第二天,华妃就派人送了不少贵重的玉佩去,说是让四阿哥一天一换,戴着玩……”
“世兰啊,就是小性……”雍正失笑,一下子就看出来华妃是在和端妃怄气。说到端妃,雍正继续问道:“端妃可也有所表示?”
“皇上料事如神,”苏培盛小小的拍了个马屁,继续说着:“端妃娘娘近些日子也开始在园子里走动了,看上去精神不错,也时常往四阿哥处送些古籍文献。”
“月宾虽是武将家的女儿,但学识素来不错,她也是用心了。”
雍正点了点头,也能猜出来她的想法,想来月宾也是如她所说,觉得弘历像他,有意收养弘历的,所以也想着锻炼身体。
不过,即便月宾身子好了,顾忌着旧事,他也不会让她养着弘历。
雍正叹息,感念三位妻妾的深情,但囿于外部因素,他却偏偏只能辜负,谁都不适合养弘历啊。
“苏培盛你去,蜀中新进的三匹云雾绡给皇后和华妃、端妃送去。”
“是,奴才遵旨。”
桃花坞,剪秋高兴的将云雾绡捧到皇后的面前,“娘娘,皇上还是记挂着您,有好东西第一个送到您这。”
宜修抚摸着眼前丝滑轻薄的布匹,露出一抹笑意,却还是摇了摇头:“这可不是只送我一人的。”
“娘娘?”剪秋有些不解。
到底还是宜修想的清楚,解释道:“想来,华妃和端妃处都该收到了,皇上这是一碗水端平,也是拒绝啊……”
嫁给雍正几十年了,除了在纯元一事上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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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会选本宫的,乌拉那拉氏出了两任皇后,若是蠢笨的弘时,还有可能,弘历……皇上越是看重他,越不会给我养的……”
“娘娘……”
“姐姐啊姐姐,你夺走了我嫡福晋的位置,夺走了弘晖的命,死了却还要阻碍我收养孩子……我怎么能不怨,怎么能不怨啊……”
比起宜修的怨恨失落,清凉殿的主仆二人得意的不行。
“娘娘,皇上果然爱重您。这云雾绡可是蜀中新进的好东西,刚送来皇上就赠与您了呢。”
颂芝大力吹捧,年世兰眉眼间都是骄傲,“那是,皇上对本宫,自是与众不同。”
“这无缘无故的给您送赏,皇上是不是属意您养四阿哥啊?”
一个敢猜,一个就敢信。主仆二人凑不出一个脑子,年世兰当即就得意了起来。
“自然,这宫中除了本宫,还有谁合适养弘历?弘历那样的出色,合该是我年世兰的儿子!”
“娘娘说的是。”
小狗腿子颂芝在一边不停的夸赞追捧。
直到周宁海带回了皇上也给皇后和端妃送了一匹云雾绡的消息,颂芝扑通一下就跪下了,年世兰气得把扇子砸到了地上。
为了补救自己的过失,颂芝膝行着过去,慌忙的劝说道:“娘娘,娘娘,这说不定是、是皇上对皇后和端妃的补偿呢,毕竟那两位也想养四阿哥,皇上这是选了您,所以、所以补偿她们……”
颂芝的理由很离谱,但是华妃乐意听见的,她就愿意信。
“没错,定是如此。皇后那个老妇,还有齐月宾那个贱人,如何能和本宫比,四阿哥必然是本宫的孩子!”
端妃收到赏赐后,第一时间派人打探了消息,很快就得知皇后和华妃也收到了一样的云雾绡。
“娘娘,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吉祥有些不解的问,皇上这是纯端水吗?怎么三处都送一样的东西呢?
齐月宾轻笑,几日走动下来,她的脸上多出了一抹血色,看上去没有那么病态了。当然了,主要也是因为想要争夺弘历的抚养权,过去重病的伪装去掉了不少。
“皇上这是在犹豫呢……乌拉那拉氏出了两任皇后,而年家又居功自傲,都不是好的选择,至于本宫,体弱也是个问题,所以皇上没办法抉择。”
齐月宾笑着抚上了云雾绡,心情很是不错,“不过没关系,比起她们两个的尾大不掉,本宫只要渐渐恢复,就是皇上的不二选择。”
“四阿哥,本宫,势在必得。”
……
三位大佬争抢四阿哥的抚养权,低位的嫔妃们只能旁观着,没有她们参与的可能。园子里引人瞩目的诡异的三角平衡,很快被一则消息打破。
答应安氏的父亲随军护送西北银粮遭劫丢了银粮,被皇上降旨关押入狱。
旁人有新热闹可看,但安陵容却是惊慌失措,四处求救。甄嬛和沈眉庄虽有心帮忙,但因位卑不敢干政且能力有限,未能救出安父。
沈眉庄因怀有身孕不便多事,她向安陵容解释若自己一开口,华妃可能会更想置安父于死地。
而皇后和华妃果不其然意见相左,华妃听闻安比槐之事,即刻说服皇帝将其赐死以打击甄嬛。而皇后则主动为安比槐求情,意在收服甄嬛党三人。
心知肚明自己成为了皇后和华妃打击对方,针对甄嬛的棋子,安陵容懊悔自己成为甄嬛党也来不及了,惊慌失措之下,不知怎么的起了一个念头,大胆的找上了四阿哥弘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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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府总管黄规全带着一行调教好的下人来到了逸闲斋,对着弘历格外恭敬。也不可能不恭敬,不说弘历目前这炙手可热的境地,就看他受自己顶头上司华妃的偏爱,黄规全就不可能不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打量着面前这一连串的太监宫女,有经历丰富处变不惊的,留下就能用的,也有年岁还小,适合培养成心腹的,可以说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每一个都很出众。
弘历温和的笑了笑,“有劳黄总管了,我这不需要太多的人,留两个跑腿太监和一个宫女就可以了。”
“这……”黄规全有些没想到,这人也太少了吧,但见四阿哥坚持,也不好多说什么,“那四阿哥您看,留谁?”
弘历的眼神扫过面前一众或期待或平静的面容,微微一笑,看似随意一点,“就最左边的两个小太监和右边的小宫女吧。”
被点到的三人,反应也快,当即跪了下来,“奴才(奴婢)见过四阿哥。”
人选已定,黄规全也没有多留,只说着让弘历有事随便吩咐他,就带人离开了,还要赶着去给华妃回禀消息呢,真不是他不给人啊,是四阿哥他不要啊,他也不能硬塞。
“起来吧。”弘历看了眼仍然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的三人,温声叫起。
“谢四阿哥。”
“都叫什么名字?”
面对弘历的询问,最边上的面色白皙,看上去有几分狡黠的小太监最先开口,“奴才王钦见过主子。”
中间长相清秀,唇红齿白的小太监稳重的行了一礼,说道:“奴才李玉,见过主子。”
最边上,年岁不大但气质颇为温婉端庄的小宫女行礼,“奴婢莲心见过主子。”
弘历挑眉笑了笑,他就是故意选的这三个人。
也算他的一种恶趣味吧,他就是喜欢看破坏了剧情轨迹后,原本故事里的那些人会有什么变化呢?
就好比王钦,哪怕现在年岁不大,也能看出来是有点小聪明在身上的,第一个抢先开口,一个称呼就表了忠心,难怪能混成原身身边的大太监。就是不知道日后,是依旧会被权欲迷了眼还是会有所不同呢?
“日后,王钦和李玉就跟着王仁,莲心你跟着秦嬷嬷。”
“是。”
此刻,什么都不知道的三人,面上还带着一抹成功留下来的喜悦,恭恭敬敬的听从了弘历的吩咐。
“四阿哥,四阿哥……”
“安答应,安答应你不能进去。”
院外突然传来了吵闹声,莲心的第一反应是挡在弘历的身前,王钦和李玉被她的动作提醒到,也护在了前方,王钦更是把忠心挂在了嘴巴,“主子不用担心,奴才保护您。”
弘历看了眼莲心,微微一笑,没有对王钦的行为作出什么评价。
就在这时,安陵容颇显狼狈的闯了进来。
“四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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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红着眼眶,看见弘历就想要往地上跪,李玉猛得扑过去拦住了她,跟在后面的王仁也大惊失色,顾不得冒犯了,连忙上手控制住她。
真要让安陵容跪下去了,庶母给阿哥下跪,这他们主子的名声也别想要了。
“奴才失职,没能拦下安答应。”
王仁白着脸请罪,要不是顾忌到安陵容的身份,他怎么可能让安陵容闯进来,主要也没想到安陵容这么豁得出去,是真硬闯啊。
而一旁的安陵容被匆匆赶来的秦嬷嬷和莲心联手架住了,无力挣扎,他知晓自己的行为不妥,可她真的没有办法了,“四阿哥,我……”
弘历叹了口气,似有不忍,“安娘娘进来说吧,站在院子里到底不像样子。”
让秦嬷嬷扶着安陵容到会客厅坐下,为了避嫌,门户大开,秦嬷嬷站在安陵容一侧守着,莲心负责奉茶,而王仁带着王钦和李玉守在院子门口。
让莲心上了杯热茶,见安陵容捧着茶杯冷静了不少,弘历温声问道:“不知安娘娘此来,所为何事?”
“我……”冷静下来的安陵容对上弘历那双明亮的眸子,一时语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找四阿哥,这样对四阿哥明显是会造成不好的影响的,“抱歉,我……”
“安娘娘不必为难,我想没有要紧的事情,安娘娘也不会这么做的。”
听着弘历温柔的安抚,看着他始终温和的眼神,安陵容恍然,她明白为什么会想要找四阿哥了。因为四阿哥是唯一一个不会以异样的眼神看待她的人,没有看不起,没有不屑,也没有怜悯,没有同情,就是纯粹的把她当做一个和别人一样的人。
而这样的“一视同仁”是她最想要的,所以才会在低谷时不自觉的向他伸出求救的手。
来都来了,安陵容握紧了杯子,迎着弘历温柔似水的目光,突然生出了一股勇气,轻声说道:“我是为我父亲来的,他随军护送西北银粮时遭遇劫匪,导致银粮丢失被关押入狱,我……”
“西北粮草丢失一事我也略有耳闻,想来安娘娘是为了给令尊求情。”
“我父亲位卑言轻,胆子又小,此事不可能和他有关的。”安陵容着急解释。
弘历似有所感,感叹道:“安娘娘定是与令尊的感情极其深厚,所以才这般着急……”
安陵容一愣,不知怎么的,感受到弘历的理解尊重,安陵容突然什么都想告诉他。
“其实,其实我和我父亲关系并不好,他本是一个小小的香料商人……”
安陵容眉眼黯淡,慢慢给弘历讲述了一个一朝得势的香料商人是如何宠妾灭妻、苛待嫡女的的故事。
听完她的讲述后,弘历半天没说话,安陵容惊觉自己说多了,不自在的低下了头。
弘历却突然开口问道:“安娘娘,若是令尊无罪放出来之后呢?”
“什么?”安陵容愣愣的抬头,不明白他的意思。
“安娘娘,勿怪弘历多言,听了你的故事,想来令尊放出来之后,也不会善待令堂吧,甚至很有可能,未来仗着你这个宫妃的势,肆意妄为,到时候安娘娘又该怎么救她呢?”
安陵容不得不承认,四阿哥说得是真的可能发生的未来,她有些无措,“我不知道,我没有想那么多……”
弘历笑着看向她,眼神依旧温柔,却带着股无言的魅惑,然后缓缓给她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安娘娘,令堂的痛苦,是因为令尊是安家的天,想要她过得好,想要日后不受束缚,那这个天能不能变一变呢?安娘娘,如果安家只能听见一个声音,那为什么不能是你的声音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安娘娘,你要明白,只有你好,你的母亲才会一直好。】
一身素衣的安陵容跪在了勤政殿门口,“答应安氏,特来向皇上请罪。”
【要有耐心,皇阿玛不会喜欢后宫女子干政,所以要有十足的耐心和诚心。】
“皇上,安答应还在外头跪着呢。”
看了眼沉迷批折子的皇上,苏培盛硬着头皮上前回禀。不回禀不行啊,皇上忙于政事可以忘记安答应的存在,可如今外头下起了雨,一个嫔妃在雨中跪着,叫来往的大臣瞧见了,有损皇上的名声啊。
“嗯?”
雍正这才想起来,外头还有个人在呢。从前对安陵容没什么印象,只是最近因为安比槐一事闹得后宫都不得安宁,雍正才记住了她,但并不是什么好印象。
“哼,她倒是父女情深,怎么来给安比槐求情吗?”
雍正把折子往桌上一扔,眼神冷凝。
苏培盛小心的凑近,回禀道:“安答应说是来请罪的。”
“请罪?”
估摸着是为了求情使的新花招,但瞧了眼外面的阵阵雷雨,为了自己的名声,也看在她跪了这么久的份上,雍正看了眼苏培盛,“让她进来吧,朕倒要听听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嫔妾安陵容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安陵容跪倒在雍正面前,深深一叩首,“嫔妾特来请罪。”
【记住,不要求情,要站在皇阿玛和大义的角度考虑。】
“你为何请罪?”
【粮草丢失,押运的官员难辞其咎,安比槐作为护送人员,需要为这件事承担相应的责任,不要含糊其辞。】
“嫔妾生父安比槐作为押运粮草的官员,未能在遭遇劫匪时守卫好粮草,实在是难辞其咎,有负皇恩。嫔妾作为其女,也该受罚。”
“你果真这么想?”雍正颇有些惊讶的看着安陵容,不求情,真请罪吗?
【粮草是军队的生命线,丢失粮草可能会影响到西北战事的进展。】
“是,嫔妾虽没读过什么书,却也知道粮草的重要性,若是因为粮草丢失影响到西北的战事,嫔妾万死难辞其咎。”
“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意识。”雍正有些意外,没想到安陵容居然如此有大局观。
【后宫争端因此而起,坦白,告罪。】
“嫔妾还有一错,初闻此事,嫔妾方寸大乱,四处求情,都是嫔妾失了分寸,扰的后宫不宁。”
“你倒是坦白。”雍正点点头,不说安比槐,此刻他倒是对这个之前从未在意过的女子有了些欣赏。
【夸他。】
“嫔妾羞愧,皇上素有贤名,明察秋毫,是圣明之君,粮草丢失是大事,需要进行调查以查明真相。想必皇上将相关人等关押起来,也是为了尽快找出事件的真相和责任人。皇上如此公正廉明,是嫔妾醒悟的太晚,这才匆匆赶来请罪。”
安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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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官一身轻,要让安比槐知道,谁才是做主的人。接着夸。】
“嫔妾相信皇上,明镜高悬,若是嫔妾的父亲有罪,合该受到惩罚。若是他没有牵连到粮草丢失一事里,但担着押运粮草的职责,也是失职。所以嫔妾恳请皇上,即便嫔妾父亲无罪,但其能力不足,还请皇上罢免了他的官职。”
“罢官?”雍正这次是真惊讶了,“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若是你父亲失了官深,你可就不是官家小姐了。”
“皇上爱民如子,即便不是官员,父亲依旧是皇上的子民,依旧受皇上的庇佑。更何况,嫔妾深受皇恩,得以进宫侍奉天颜,已是天大的幸运了。更是该以身作则,父亲有错就该得到惩罚,万万不能因为嫔妾的身份得到宽宥。”
到了这里,雍正是真的放下了心中的试探,以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面前这个不起眼的小答应。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既知有错,回去把宫规抄上十遍,闭门思过吧。”
即便放弃了猜疑,雍正最后还是下意识的试探了一回。
安陵容面色如常,对于这个惩罚毫不犹豫的接受了,最后对着雍正一叩首。
“是,嫔妾遵旨。”
……
自打知晓安陵容硬闯逸尘斋,找四阿哥求情,宜修的面色就很难看,气愤安陵容胆敢把弘历牵扯进来。
本想拿她问罪,但安陵容却又在离开逸尘斋,换上了一身素衣,跪在勤政殿门口求情。
不好让雍正知晓这件事,宜修只能暂且放过她,同时警告园子里的人不能将此事透露出去,特别是不能透露到御前,庶母向阿哥求救,这说出去多招人非议啊。
“娘娘,安答应进去了。”
“嗯?皇上肯见她?”
宜修有些惊讶,皇上可不像是会心软的人,安陵容又不受宠,所以这是她做了什么?还是背后有人指导呢?
想到安陵容是从弘历的院子里出去的,宜修顿了顿,“继续看着,看看皇上是什么反应。”
“是。”
很快,剪秋就送回来,安答应被皇上禁足,罚抄宫规的事情。
“娘娘,安答应这是触怒了皇上吧,要不要奴婢……”
剪秋的意思很明显,想要借这个机会给安陵容一个教训。但宜修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不急,先看看。若是真触怒了皇上,这个惩罚也太轻了。”
不久,园子里就传开了消息,安答应的生父安比槐非主要责任人,但却有失职之罪,所以虽然被放出来了,但却也丢了官帽,变成了白身。
还不等她们看安陵容的笑话呢,就听闻她收到了晋封的圣旨,从答应晋位成了常在,并且得到了一个封号“仪”,在晋升当天就解禁侍寝了。
“举止得体曰仪,合乎规矩曰仪,”安陵容的晋封是皇上越过宜修直接下旨的,这种情况她都习惯了,也顾不上生气了,反倒是若有所思,“安陵容没这个本事……所以,是弘历帮了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妹妹,也算是苦尽甘来。”
闲月阁内,安陵容和甄嬛、沈眉庄相对而坐。听见沈眉庄的感慨,安陵容含蓄一笑,心里没有多大的波动。
“陵容还是要多谢两位姐姐的帮助。”
“我们没能帮到你什么,是你自己争气。”甄嬛的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安陵容,原本是接她来分宠对抗华妃的,但因为她放不下心中对皇上的那些情谊,一直没动静,如今陵容倒是靠自己得了宠,还升了位分。
“之前是我关心则乱了,却忘了皇上圣明,明察秋毫,自然是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
“你如今倒是不一样了……”沈眉庄打量着端坐在凳子上,不再含胸驼背的安陵容,忍不住感慨,一旁的甄嬛也跟着点头,陵容确实是不同了。
想到那个救她于水火的神秘强大的身影,安陵容温婉一笑,“经此一事,陵容总归是有些成长的。两位姐姐觉得陵容是变好了吗?”
“自然,陵容你如今这样很好。”
甄嬛赞赏的看着她,沈眉庄也露出了一抹笑意,安陵容抬眼,和两人对视,气氛看上去格外温馨。
但只有安陵容知道,不一样了,她放下了心中的执着,不再想着强插进甄嬛和沈眉庄的情谊之中,看淡了,相处的反而自然了。
……
“惠贵人,本宫看你气色真好,想来这一胎一定平安健康……”
“皇上驾到!”
“请皇上圣安!”
雍正带着甄嬛和安陵容一起走进闲月阁,却发现诸多嫔妃都在这里,雍正有些讶异:“今日倒巧,你们都在这儿。”
宜修笑容温婉,“惠贵人有孕,臣妾身为后宫之主理当多关怀体贴,恪尽皇后职责。”
“臣妾等亦追随皇后。”其余的妃嫔们齐声说道。
雍正点了点头,没怀疑什么,“都起来吧。”
“谢皇上。”
“怎么样?今日觉得如何?”雍正笑着走近,关切的看着沈眉庄。
沈眉庄摸了摸肚子,笑容温婉,“臣妾觉得很好,多谢皇上。”
华妃见不得这脉脉温情的一幕,当即出声道:“皇上用过膳了吗?臣妾宫中来了位新厨子,做得一手江南好菜,臣妾才吩咐给四阿哥送去了一桌。”
“世兰仁爱。”
听到这个评价,年世兰高傲的扬起头,得意的瞥了眼皇后,却又听雍正说道:“才在碧桐书院用过晚膳,改日吧,改日朕带着弘历一起去。”
正准备发作的年世兰听见最后一句话,瞪了眼甄嬛,随即眉开眼笑的看着雍正:“皇上可要说话算数,臣妾就让大厨备好菜,等着你们父子二人了。”
“放心,朕何曾诓骗过世兰。”
言语中一家三口的意味太重,皇后都快控制不住表情了,没忍住开口说道:“皇上,伊犁将军进贡了一些蜜瓜过来,一同品尝吧”
雍正点点头,正巧敬事房的太监来请皇帝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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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宜修面上的笑意更真实了,“皇上放心,早已给各位阿哥送去了。”
雍正满意的点了点头,到底还是皇后,虽说也偏爱弘历,但也没有忘了其他阿哥。
“莞贵人,好好陪陪惠贵人。”
说完,雍正起身就要和皇后一起离去,站在两人身后的华妃恨恨的揉了揉手中的帕子,只觉得皇后狡猾,甚至不满的看了眼雍正,吃吃吃,一口蜜瓜就给你骗去了,这么嘴馋吗?
得亏曹琴默一心想着等会儿的算计,不然看见这一幕,定是要大惊失色了,一向爱重皇上的华妃娘娘居然会这么看着皇上。
“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看见你了,快出来、出来。”
刚走出大殿,曹琴默就主动掀开了大戏的帷幕,厉声的呵斥把众人都吓了一跳,疑神疑鬼的看向夜色里的院子。
“别抓我,别抓我,我是伺候惠贵人的。”
一个形容慌张,怀里不知道抱着什么东西的小宫女扑通跪倒众人面前。
“这不是惠贵人宫里的茯苓吗?怎么在这儿鬼鬼祟祟的?手上拿什么东西?”
“莫不是想偷了小主的东西夹带私逃?”
听见外面的动静,沈眉庄和甄嬛走了出来,瞧见这一幕,羞愤不已,厉声斥责道:“好个没出息的奴才,赶快给我拖出去。”
甄嬛连忙安抚:“你有身子的人,何必动气。”
而茯苓惊慌失措,求助的看向沈眉庄,“小主,小主救我呀!”
沈眉庄皱眉,又联想起之前采月回禀的消息,“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叫我怎么容你?快去快去!”
“等等……”曹琴默突然出声,看上去有些害怕的指向茯苓怀里的东西,“这……这是什么?血?这裤子上怎么有血呀?难不成是有人谋财害命?”
“这事蹊跷,哪有偷东西不偷值钱的东西,专拿些裤子裙子且是污秽之物?这些是惠贵人的东西吗?怎么会沾上血了?莫不是惠贵人见了红?”
欣贵人一通分析,众人闻言忍不住担忧的看向沈眉庄。
沈眉庄一脸茫然,心中却不知怎么的有些不安,“没有啊。”
不等曹琴默继续搭话呢,沈眉庄突然开口:“皇上容禀,这宫女本就犯了错,心思不正,臣妾原本就准备打发她出去的,不想她竟然敢干这样的事……”
曹琴默心中一跳,难不成茯苓露馅了?
到了这个关头,不演下去也不行了,曹琴默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既然如此,臣妾愚见,不如拖去慎刑司,好好查问一番?”
触发了关键词,茯苓当即爆发:“小主,奴婢替你毁灭证据,可你却狠心弃奴婢于死地,奴婢何必再忠心于小主!”
说完茯苓冲着雍正猛得一磕头,像是破釜沉舟的说道:“皇上,皇上!事到如今,奴婢再也不敢欺瞒皇上了,小主她其实根本没有身孕,这些衣服也不是奴婢偷窃的,是小主前两天信期到了,弄污了衣裤,让奴婢去丢弃的,这些衣裤就是铁证啊!”
沈眉庄气得身子一歪,还好甄嬛及时扶住她:“姐姐!”
“皇上,她……她诬蔑臣妾!”
“惠贵人受惊,去请太医来。”雍正神色沉沉,看上去是关切,实际上也是有“验明正身”的想法。
沈眉庄身后的采月闻言也气愤的盯着茯苓,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即跪了出来:“奴婢采月叩见皇上,皇上,茯苓心术不正不可相信啊。她之前就觊觎四阿哥,小主早就想逐她出去了,若不是为了四阿哥的声誉,又怎么会留她至今,更不可能将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办啊!”
“什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到底是怎么回事?”
假孕疑云还没解决呢,又涉及到了四阿哥,雍正当下沉了脸。不只是他,原本看戏的宜修和年世兰也面色难看,死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采月,直看得采月忍不住瑟缩。
“采月……”
沈眉庄有心护着她,面色微微发白,略显羞愧的说道:“此事还是嫔妾来说吧。”
“嫔妾有孕后,听太医的话,时而去外面走动散步,之前巧遇过四阿哥,因为嫔妾有孕,四阿哥关心弟弟妹妹,便多聊了两句,不想……不想就这么一次叫跟着嫔妾一起出去的茯苓起了歹念……”
“三日前,四阿哥身边的王仁私下来了嫔妾的院子里,送回了一个荷包,说是四阿哥散步时捡到的,如今物归原主。”
沈眉庄咬了咬唇,显得格外尴尬,“嫔妾当时不明所以,想着四阿哥不会无的放矢,虽不是嫔妾的荷包,但也叫采月查了查……这才,这才发现茯苓起了歪心思……”
“四阿哥为嫔妾的声誉考虑,嫔妾也不愿因为此事污了四阿哥的名声,所以本想着找个其他的理由处理茯苓的,谁知竟然又出了这事。”
沈眉庄眉眼间都是懊恼,早该在四阿哥派人送荷包时,她就该明白四阿哥暗藏的提醒,将不安分的茯苓处理了的,那也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什么歪心思?”齐妃不明所以,大大咧咧的问了出来,然后就受到了雍正、皇后和华妃三人的怒视。
“齐妃,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华妃怒斥,李静言是真的一点脑子都没有啊。
雍正攥紧了手中的珠串,沉声说道:“荷包呢?”
沈眉庄示意采月取来,小心翼翼的递到了雍正的面前,瞧着荷包上绣着的交颈鸳鸯,冷眼看了眼茯苓。
“交颈鸳鸯?这……四阿哥才十岁呢……”
依旧是不怕死的齐妃,瞥了眼荷包,在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的情况下,惊叫了出来,她是真没想到啊,弘时都十七了,她都还当弘时是长个子的宝宝呢,怎么会想到这种事情上来。
“齐妃!”宜修也忍不住冷下了,厉声呵斥了一句齐妃,反应慢半拍的齐妃这才觉得不妥,尴尬又害怕的缩了回去。
自打采月站出来状告茯苓对四阿哥意图不轨之后,茯苓就被会看眼神的苏培盛派人捂住了嘴,挣脱不了。
如今,雍正看了眼惶恐不安的茯苓,冷声吩咐道:“拖出去,杖毙!”
“嗻。”
苏培盛应声,听了沈眉庄的话,早就看茯苓不爽的他,雷厉风行的叫小太监拖着她出去行刑了。
“此事……”示意苏培盛将荷包处理掉,雍正目光冷凝的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朕不希望在外听到一点风声。”
“是。”众人连忙行礼保证,宫女觊觎皇子的事情,就是皇上不吩咐,谁也不敢说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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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记挂着弘历的事情,没心思在沈眉庄这事上多花时间,直接吩咐道:“章弥,给惠贵人诊脉。”
“是。”
章弥没有多想,明显能感知到现场的气氛不好,多说多错,他一个太医还是不要掺和了,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
结果,当他搭上沈眉庄的脉,诊了又诊,忍不住面色大变,颤颤巍巍的跪下,不敢抬头看雍正,“皇上、皇后恕罪,惠贵人她、她没有胎象啊!”
“你胡说,好好的孩子怎么会没有了胎象!”沈眉庄捂着肚子,气到浑身发抖。
甄嬛连忙安抚:“姐姐稍安毋躁,许是太医诊断有误也说不定。”
章弥深知此事有古怪,死道友不死贫道,连忙说道:“微臣不是千金一科的圣手,若是慎重起见,还是请江诚江太医一同审定吧。”
“去请。”雍正周遭的气压更低了,沉着脸吩咐。
很快,江城赶来,给沈眉庄诊完脉,回禀道:“启禀皇上,小主并无身孕。不知是哪位太医诊治,说小主有孕的?”
“这话不对,小主明明月信不来,呕吐又爱食酸,可不是怀孕的样子吗?”采月连忙站出来替沈眉庄辩驳。
江诚看上去一脸正气,“可是依臣愚见,小主应该在前几日就来过月信,只是月信不调有晚至述象,应该是服药所致。”
这话说得,不管是当事人还是看戏的众人都一顿,听上去没问题,但契合上茯苓的举动,问题就大了呀。
华妃没听出来,但曹琴默已经感知到背后的危机了,面色有些难看,泄露了些痕迹,正好被甄嬛捕捉到了。
这边,江诚还在侃侃而谈:“数月前惠贵人曾找臣,要过一张推迟月信的方子,说是月信常常不调不易得孕。臣虽觉不妥,可小主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龙裔着想,臣只好给了小主方子。至于小主为何呕吐爱食酸,臣就不得而知了。”
要是中间没有揭露茯苓觊觎四阿哥一事,这样一环套一环,沈眉庄说不定就真的着急到上钩了。
但因为中途处理了茯苓一事,所有人都意识到茯苓的不可信,毕竟沈眉庄没胆子用皇子说谎,她既然三天前就有赶走茯苓的意思,那么假孕这么大的事情,就不可能让茯苓去处理了。
茯苓的行为有问题,看似正气的话语却和茯苓的行为相应的江诚,在沈眉庄眼里属性就很明显了。
冷静了不少的沈眉庄冷笑,说道:“皇上,臣妾是私下问江太医要过一张方子,当时嫔妾求子心急,问江太医要了张助孕的方子。但后来考虑到是药三分毒,为了孕育一个健康的子嗣,嫔妾可没有用那个方子。”
江诚闻言有些震惊,虽然很快掩饰住了,但那一瞬的表情变化还是被沈眉庄捕捉到了。
头脑清明的沈眉庄知晓,她或许是真的中了算计,没有怀孕,但此刻最重要的是要皇上相信她的清白。
沈眉庄面向雍正跪下:“皇上,若是嫔妾真的用了那个方子,必然是要去太医院取药的,您可派人查探一番,定能证明嫔妾的清白。”
沈眉庄恭恭敬敬的对着雍正叩首:“嫔妾有错,私相授受事犯了宫规,嫔妾甘愿受罚。是嫔妾愚笨,求子心切中了别人的算计。但此事江太医和茯苓必然都是同谋,求皇上严审江诚,还嫔妾一个清白。”
雍正已经派人去查太医院的记录了,看了眼沈眉庄的身影,又转向了江诚:“江诚,你可有话说?”
江诚很慌,摸不着头脑的慌,不知道茯苓的事,此刻他万分不能理解,怎么惠贵人说得皇上就信,他说的皇上就不信呢?
他不理解,他打算再挣扎一下:“皇上,臣冤枉啊,即便惠贵人没用臣的方子,但假孕一事不是假的呀,此事必然是和给惠贵人日常护胎的太医有关啊!”
“给惠贵人护胎的是谁?”
甄嬛一瞬间想通了之前小宴上沈眉庄诊出有孕时,曹琴默的不对劲,当即站出来说道:“给眉姐姐护胎的太医正是当日替眉姐姐诊出孕信的刘畚刘太医,当日还是襄嫔姐姐主动请来的。曹姐姐,嫔妾说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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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曹琴默脸都僵了,强忍着忐忑站出来,“嫔妾当时也是替惠贵人紧张,齐妃和欣贵人都在呢。毕竟是嫔妾邀请的两位妹妹入席,自然是担心惠贵人是不是有什么不适,便叫婢女去请了位正当值的太医来。”
齐妃跟着点头,肯定曹琴默的话,倒是欣贵人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问题,明哲保身没有说话。
雍正目光沉沉的看了曹琴默一眼,只看得她背后全是冷汗,僵直着不敢动弹。
气氛僵持,还是苏培盛小心翼翼的站出来回禀:“回皇上,刚才奴才去请江太医的时候。想着也该将平日里替惠贵人护胎的太医请来,便顺道命人去请了刘太医,可刘太医的住处早已人去楼空了……”
“惠贵人,本宫听闻刘太医是你同乡吧,这一出不会是你和他合谋算计的吧?”
年世兰突兀的开口,想要把“假孕”的名头扣在沈眉庄头上。可惜年世兰着实不是一个会拐弯抹角算计人的性格,这话说的曹琴默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心中一片冰冷。
完了,这也算不打自招了,平日里华妃有多么目下无尘谁不知道,更何况和沈眉庄关系也不好,没有目的怎么可能是关注一个太医和沈眉庄是什么关系呢?
雍正自然不是蠢人,甄嬛点出曹琴默的时候,他已经猜到了,等华妃站出来说话,不过是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一股被愚弄的怒火升起,雍正却压抑着没有发泄出来。这场闹剧他也不愿看下去了,直接宣布:“贵人沈氏,言行无状,违背宫规,褫夺封号,幽禁闲月阁,不得朕令任何人不得探视。太医江诚收押,由慎刑司审问;追捕刘畚,要活的。”
雍正说完,转身拂袖就离开了,众人也连忙跟着离去,只留甄嬛还在闲月阁陪着。
“嬛儿,刚刚你为什么不让我说?”沈眉庄情绪激动,“明明就是华妃算计的我,皇上竟然是问也不愿意多问一句吗?”
“姐姐,”甄嬛握着她的手,努力劝说着:“华妃势大,背后还有一个年家,顾及着朝政,皇上也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把事情闹开的。”
“那我就要扣着这盆脏水,永远幽禁在闲月阁了吗?”沈眉庄委屈到落泪。
甄嬛伸手,替她拂去脸上的泪珠,“姐姐,皇上还是偏向你的。你知道假孕是大事,不管你是不是主谋,必然是要受罚的。如今皇上只是剥去了你的封号,用的名义也是违背宫规,说明皇上还是顾念你的?”
“真的吗?”
“当然,皇上将姐姐禁足,一方面是惩处,另一方面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呢?想想夏常在、余莺儿还有丽嫔,想想你当初落水一事,姐姐,华妃的手段狠毒的可怕,又仗着身后的年家,毫无顾忌……”
甄嬛这么一说,沈眉庄忍不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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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甄嬛很是动容,认真的点了点头,“姐姐放心,我会小心。我会让人通知我父亲和沈伯父,让他们派人追捕刘畚的。姐姐你待在闲月阁也要处处小心,防止华妃狗急跳墙……”
姐妹两个执手相看泪眼,过了一会儿,看管沈眉庄的人到了,甄嬛再不舍也该离开了。就在此时,安陵容匆忙赶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包袱。
“眉姐姐……”
“陵容。”
甄嬛和沈眉庄两人惊讶的抬头看向她,没想到她还会回来。知晓陵容胆小,再加上之前和安陵容的情谊也没有非常深,所以安陵容随着众人离开时,沈眉庄也没有什么怨念。
此刻,瞧见安陵容匆匆赶回来,不管是为了什么,两人的心情都有些复杂。
“内务府向来踩低捧高,如今眉姐姐被幽禁,陵容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收拾了一些金银细软,希望能让眉姐姐的日子过得好些。
安陵容说着将包袱放到了桌子上,面上还带着些羞愧,“只可惜陵容身无长物,若非有一些皇上的赏赐,怕是这些东西也拿不出来,还望眉姐姐不要嫌弃。”
“陵容……”沈眉庄大为感动,“我怎么会嫌弃呢,陵容此刻还想着我,这份心意我受之有愧。”
“之前两位姐姐也帮助过我,陵容此刻不是尽些绵薄之力,姐姐不嫌弃就好。”
安陵容说得真诚,沈眉庄感动又羞愧,患难见真情,只觉得曾经的自己实在是对不起陵容的这份情谊。
安陵容是打着时间差来的,看守的人不好收走她的东西,却也开始催促她与甄嬛离开。
三人依依不舍的告别,在沈眉庄的注视下,安陵容与甄嬛走远了。
“陵容,多谢你了,还是你细心。”走出闲月阁,甄嬛感激的看向安陵容,替沈眉庄道谢。
这样的做法,放以往可能会触碰到安陵容那颗敏感的心,忍不住酸楚嫉妒,但此刻安陵容表现的格外稳重温婉,“陵容家世低微,帮不到眉姐姐,也只能在这些小地方出一出力了。”
“小地方才见真心,陵容,还好还有你在……”
……
“小主,沈贵人明显是招了皇上的厌弃,小主怎么还要帮她?”
送走甄嬛后,宝娟上前小心翼翼的试探。
安陵容温婉一笑,“眉姐姐从前也帮我良多,我自然是要回报的。”
“小主心善。”
对于宝娟的评价,安陵容望着静谧的夜色,不置可否。
心善,她可不心善,不过是被四阿哥点拨透了,皇上想看见的不就是这样重情重义的嫔妃吗?
想要在这个宫里生存下去,想要日后能帮到四阿哥,她就不能泯然众矣,她就必须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
清凉殿,华妃一扇子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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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息怒。”曹琴默连忙跪地求饶。
“本宫说到做到,给你讨来个襄嫔的位子,你就是这么回报本宫的?”
年世兰依靠在座位上,怒气冲冲,“假孕的计谋是你给本宫出的,结果呢,没按下沈眉庄还赔出了江诚!还有那个小贱人,觊觎四阿哥,她是怎么敢的?你是怎么选的人?”
“娘娘息怒啊,嫔妾、嫔妾也没想到茯苓、茯苓有那个胆子啊。”
曹琴默努力解释,她能感觉出来,比起设计沈眉庄一事失败,华妃对于牵连到四阿哥更是在意。心念一转就有了主意。
“娘娘,事情已经发生了,此刻重要的是处置了刘畚啊,不可让他被皇上抓住了,不然事情暴露了,传到四阿哥耳边,也影响娘娘的形象啊。”
年世兰一睨,不威自怒:“你是在威胁本宫?”
“嫔妾不敢啊。娘娘,嫔妾只是为你担心啊。皇上明显是要为四阿哥择一位养母,这个关键时刻,假孕一事是绝不能败露啊。”
曹琴默这句话年世兰确实是听进去了,她都有些后悔当初设计沈眉庄了,但此刻重要的是收尾,绝不能影响到她收养四阿哥!
“周宁海,去追,追到了格杀勿论,刘畚知道我们太多事情,断断留不得。”
“嗻。”
“还有茯苓,”年世兰的眼中透出阴狠,“既然她心大,胆敢觊觎四阿哥,想来是不在意家里人了,送她全家下去陪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且不说那头甄嬛为了沈眉庄过得好一些,使了多少力,
这边打从去闲月阁的那一晚开始,雍正的心情就很不好,一方面是因为华妃等人拿皇嗣作筏子算计人的不满,另一方面就是牵扯到弘历的不高兴了。
假孕事后的第二天,趁着弘历去读书,雍正命人悄悄带来了弘历身边伺候的人,询问荷包一事。
听完几人的讲述,雍正感叹弘历心善的同时,却也觉得他有些“妇人之仁”。不过转念又一想,弘历生母早逝,又没有养母替他操持处理这些后宫的事情,难免处处受限,雍正不免生出了些心疼,为他找一个养母的念头越发强烈了。
这日,果郡王允礼又被雍正找来下棋了。
棋局正酣,雍正拿着白玉棋子,突然叹了口气,将棋子抛进了棋篓里,没了继续的兴致。
“皇兄,这是怎么了?”
允礼关切的看着他,“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臣弟虽没有什么才能,但当个倾听者还是可以的。”
雍正淡淡一笑,随即又叹了口气,“朕想为弘历寻一位养母,可这个人选不好定啊。十七,你有什么建议吗?”
允礼眸光一闪,装作为难的说道:“臣弟对后宫的诸位嫂嫂也不算了解……皇后娘娘如何?皇嫂慈爱,可适合养育四阿哥?”
雍正摇了摇头,自然不会说他忌惮乌拉那拉氏,但给出的理由也很合理:“皇后确实慈爱,但她身为嫡母,养育子嗣更该慎重。”
“皇兄说得是,”允礼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看上去绞尽脑汁的说道:“那……华妃娘娘如何?华妃娘娘瞧着雍容大方,听园子里的宫人说,对四阿哥也好。”
知晓十七也听闻了华妃优待弘历的消息,雍正的眼中划过一丝阴霾,经历了假孕一事,此刻雍正的想法大变,从前是觉得华妃爱屋及乌,但现在就觉得她是不是在利用这个传言威逼他将弘历给她养了?
亦或者是觉得胜券在握,弘历一定会是她的养子?是年羹尧给她的底气吗?
雍正心中不喜,但没有表露出来,随意找了个理由:“华妃不够稳重,说风就是雨,性格还和小孩子似的,如何能养育皇嗣呢?不合适,不合适。”
允礼点点头,一副为难的样子,“这……臣弟记得温宜周岁宴上有一位端妃娘娘……”
不等雍正拒绝,允礼自己就摇了摇头,“不妥不妥,观其面色,想来是体弱的,照顾皇子劳心劳力,怕是不合适。”
“说得没错,朕也是这般考虑的。”雍正见允礼想的和他明面上的理由一样,故作为难的叹了口气。
紧接着说道:“端妃体弱不合适,剩下齐妃有弘时这个亲子在,朕也不放心让她养弘历。剩下的人位分又太低……”
虽然允礼很想说,五阿哥的生母至今不也就是个嫔,加封皇嗣生母的时候,你也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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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只是在心中想想罢了,面上还要装作一副忧他所忧,为皇上操心的模样。
“皇兄慈父心肠,此事确实不好处理。”
先捧了雍正一句,像是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允历迟疑的开口:“臣弟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适。”
“哦,什么主意,说来听听。”雍正好奇,颇感兴趣的看向了允礼。
允礼冲着雍正拱了拱手,“若非皇兄圣明,对待臣弟宽容大度,臣弟也是不敢胡说的。臣弟不忍见皇兄忧心,但到底不懂朝政世情,臣弟姑且随意一说,皇兄随意一听。”
满意允礼的剖白,雍正含笑的点了点头:“说吧,朕自然不会同你计较。”
“是,多谢皇兄。”允礼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说道:“既然妃位以上没有合适的人选,皇兄可能从剩下的娘娘中选择一位作为四阿哥的养母呢,若是人选合适,皇兄再以养育皇子有功,将其升到妃位上,岂不合宜?”
“当然了,这只是臣弟一个不成熟的想法,皇兄觉得如何?”
雍正转着手上的珠串沉思,半晌放松的笑了起来,拍了拍允礼的肩膀,“妙极,妙极,到底还是十七弟,能给朕分忧。”
“皇兄谬赞了。臣弟不过是随口一提,具体怎么选,何人合适,还得皇兄操心。”
……
逸尘斋,允礼从窗户翻进来时,弘历正在练字。
“你倒是笔耕不辍,回回来都在练字。”
“十七叔,你也是始终如一啊,又从窗户进来。”弘历无奈的放下了笔,看向允礼。
被弘历那温柔中透露着纵容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允礼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解释道:“如今,你这院子里伺候的人多了,我也不方便常来,走窗户隐蔽些。”
提到这个,允礼渐渐正色,透过窗户望了眼外边的院子,问道:“新来的人如何?可还安分?”
“十七叔不必担心,目前三人都没什么问题,有秦嬷嬷和王仁看着呢,我素来也是不许他们进书房的,他们也发现不了。”
“那就好。”允礼点了点头,走近弘历的身边,看着他桌子上写好的大字,惊叹道:“你这手行书倒是写得颇具风骨,随性潇洒,和皇上的字迹有了三分相像。我记得你从前不是偏爱飞白体吗?”
“上有所好下必行之,皇阿玛偏爱董其昌的行书,我自然也要学着点。”
弘历说得淡然,但允礼却觉得他受委屈了。在他眼中弘历就是看着成熟稳重,心中还是渴望父子之情的,所以才会连字迹也要模仿皇上的。
允礼为难,不忍心打破弘历对雍正的美化幻想,只能转移个话题,“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怎么能确定皇上会同意,最后的人选又会随你的心意发展呢?”
“皇阿玛心中朝政最重要,有乌拉那拉氏和年家在,皇后娘娘和华妃娘娘都不可能,端妃和齐妃各有各的缺点,皇阿玛看不上眼。但又一心给我找个养母,这就是唯一的办法了。”
“其实,就算十七叔你不提,皇阿玛早晚会想通的。至于人选……”弘历微微一笑,“皇阿玛其实只有那一个选择。”
……
三日后,雍正下旨,晋封敬嫔为敬妃,养育四阿哥弘历。
接到旨意的冯若昭都惊呆了,这是天降妃位和好大儿了?她再也不用数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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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一出,后宫所有人都震惊了。
清凉殿,华妃已经砸了大半的东西了,谁劝都不好使,颂芝匆匆将曹琴默请来,不仅没有消火,反倒叫华妃更加生气了。
“没用的东西!”
华妃拿起桌子上原本准备送给弘历的古籍就往曹琴默的头上砸去,直把曹琴默的旗头都砸歪了,看上去狼狈不已。
“定是你行事不密,皇上生了嫌隙,才叫冯若昭得了好去。”
“娘娘恕罪……”
不等曹琴默想办法辩解,年世兰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冷冷的瞧着她:“无需辩驳,既然本宫养不得四阿哥,那就把温宜抱来吧。”
“娘娘!”
曹琴默震惊的抬头,年世兰端坐在椅子上,言语不容拒绝:“不必多说,本宫一个掌管宫权的妃主子,还能照看不好一位小公主吗?”
比起华妃的气急败坏,宜修虽有失落,但因为早有预料,心情倒也还是可以。
“娘娘……”
剪秋颇为担忧的看着她,宜修倒是还有些修剪花枝的兴致,“本宫无事,早就知道的事不是吗?更何况……”
想到冯若昭的性格,宜修觉得也不是什么坏事,“就当多一个明面上的挡箭牌吧,对四阿哥,对本宫都好。”
而端妃收到消息后,是真的病倒了。
她一直以为凭借皇上对她的愧疚,一定可以得偿所愿的。结果,结果直到发现皇上宁愿将敬嫔升为妃来抚养四阿哥,也不愿意选她,端妃才醒悟过来这份愧疚到底有多浅薄。
对年世兰的恨意和对皇上心中对她情意和愧疚的笃定,是她可以坚持着这么不人不鬼的活下去的信念。
一朝信念被打破,端妃是真的坚持不下去,真的病重了。
“我早该想到的……从我端起那碗药时,我也变成了皇上不能说、不愿见的污点了……”
……
不管旁人是怎么想的,收到圣旨,晋位又有了养子,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冯若昭,又收到了四阿哥弘历将来拜访的消息,顿时手忙脚乱又满心欢喜的指挥起殿中的下人做准备了。
“弘历给敬娘娘请安。”
“快起来,快起来。”
见弘历给他行礼,冯若昭连忙激动的扶起他,认真打量起自己的新儿子,面若冠玉,气质出尘,难怪这样招人喜欢。
“我、我不知道你爱吃些什么,就叫他们多备了点,你瞧瞧,可有喜欢的?”
冯若昭温柔的将弘历引到饭桌旁,桌上早已备好的满满一大桌的精美的膳食。
“有劳敬娘娘费心了,弘历不挑食,都喜欢。”
弘历温文尔雅的冲着冯若昭一笑,看得冯若昭心中一软,更是欢喜,拉着他便入座,“喜欢便好,你终日读书甚是劳累,多用一些。”
“多谢敬娘娘,娘娘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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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一起用膳,冯若昭试探性的给弘历夹了一筷子,见弘历面无异色,自然的接受了,松了口气,更多的喜悦涌上了心头,开始不停的给弘历夹菜。
“这道清炖云腿,滋味不错,你尝尝……”
“这是紫云参鸭汤,清热明目,大补元气,最是适合你这个年纪喝了,来上一碗……”
“炙羊肉鲜嫩多汁,风味十足,你尝尝可喜欢……”
看弘历乖巧的吃下她夹过去的菜,冯若昭渐渐找到了投喂的乐趣,更是积极主动了,将弘历的碗堆得满满的。
弘历哭笑不得,对着冯若昭露出了一抹颇为亲昵的笑容,带着三分动容,“敬娘娘不要光给我夹,你也吃。”
“弘历不知道娘娘的口味如何,只这道水晶马蹄糕,瞧着色香味俱全,娘娘不如尝尝?”
弘历小心翼翼的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马蹄糕放进冯若昭的碗中,望着她的眼神颇为期待。
冯若昭的心简直软成了一滩水,夹起马蹄糕送入口中,不住的点头,“好吃,弘历夹的马蹄糕格外美味。”
第一次感受到被孩子关心的感觉,冯若昭忍不住红了眼眶。
“敬娘娘……”见状,弘历颇显担忧无措。
“没事,没事,”冯若昭连忙摆手解释,“我就是、就是太高兴了……”
闻言,弘历更显动容,像是找到亲人的小动物小心翼翼的伸出了试探的脚,“敬娘娘是为我高兴吗?娘娘高兴有我这个儿子吗?”
像是听出了弘历话语里的忐忑不安,冯若昭认真的看向他:“当然了,敬娘娘很高兴能有四阿哥这个儿子。”
弘历露出了一个纯然愉快的笑容,“那就好,皇阿玛的旨意突然,弘历虽想要一个养母,但也担心敬娘娘不喜欢。还想着若娘娘不高兴,便想办法求皇阿玛收回旨意。”
“如今,弘历见娘娘欢喜,弘历也欢喜。”弘历的脸上多出了一抹不好意思,和隐隐的渴望,“那敬娘娘,我能叫你一声额娘吗?”
听了弘历的话,冯若昭还有什么不明白,原来一开始弘历的客气都是在试探她的心意。见他如此善解人意,冯若昭格外的感动和心疼。
如果说,之前她对弘历的喜欢,是多年来想要拥有一个孩子的执念;那么这一刻,冯若昭理想中的孩子具象化了,就是弘历的样子,除了弘历,她想,她的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孩子了。
“当然,额娘喜欢弘历,自然是希望弘历喜欢额娘。”
“额娘。”弘历高兴的叫了一声,浑身都散发出了愉悦的气息,原本就郎艳独绝的面容更加生动了,对冯若昭的亲近和喜爱更是丝毫不加掩饰。
“哎。”
“额娘,我小名叫元寿,你可以叫我元寿。”
望着开始对她敞开心扉的弘历,冯若昭笑得更加和善温柔了,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对弘历的喜爱:“好,额娘的好元寿。”
“额娘,我特别喜欢这道清炖云腿,明天还可以吃到吗?”
“当然,额娘每天都给元寿备着。”
“谢谢额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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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苏培盛的回禀,雍正放下笔,百思不得其解,“这个老十到底想干什么?”
自打温宜周岁宴之后,允䄉就时不时往他这送些贵重的东西,为什么送也不说,就是不间断的送,搞得雍正云里雾里的。
“奴才多嘴说一句,敦亲王这是和您服软吧。”
苏培盛试探着雍正的心意,小心的分析着。
“哦,服软?”
见皇上没有生气,还颇有兴致的样子,苏培盛继续说着:“是啊,公主周岁宴上,奴才瞧敦亲王表现的就格外恭顺,想来是被皇上的圣明所折服,这才借着给皇上奉礼,表达臣服。”
雍正不置可否,他是有点这方面的想法,但还是克制不住猜疑:“若真是臣服,怎么只送东西来却不见人呢?”
“奴才想着,以敦亲王那个性子,怕是不好意思直接说。皇上御宇以来,宵衣旰食,殚精竭虑治理邦国,想来敦亲王是看在眼中,幡然悔悟,一时羞愧不敢见皇上吧。”
不管怎么样,苏培盛应对皇上的话语,绕来绕去都脱离不了“夸他”这个核心。
雍正果然被苏培盛说得嘴角上扬,心情颇好,“但愿老十真能看懂朕的苦心。”
转动着手上的十八子串,雍正沉思了一会儿,“老十有心,朕也不是不能给他个台阶下,苏培盛,传敦亲王觐见。”
“嗻。”
不久,敦亲王允䄉匆匆赶来,一来就恭恭敬敬的冲着雍正行了个礼。
“臣弟见过皇上。”
雍正惊讶的挑了挑眉,猜测到底是不如见到了真人,瞧允䄉的态度,仿佛真是归顺了,“十弟请起。”
“多谢皇上,”允䄉站直身子,微垂着眼眸,以示恭敬,“不知皇上召见臣弟所为何事?”
满意允䄉的举止,雍正态度温和的问道:“这倒是朕想问十弟的,不知十弟这段时间一直给朕送这些贵重的东西来,所为何事?”
闻言,允䄉素来憨直的脸上多出了一抹局促尴尬,“臣弟从前因为皇子时期的矛盾,对皇上多有不敬,但皇上登基以来,德被苍生,仁施四海,臣弟也是看着眼中,羞愧在心里。”
有什么比死对头臣服还能让人心情愉悦呢?
雍正姿态越发放松,看着殿中的允䄉磕磕绊绊的吹捧他,不管他说的是不是心里话,但服软是真的,所以雍正的高兴也是真的。
“臣弟送东西来,一是表达歉意,二来、二来……”说到这,允䄉有些吞吞吐吐,不好意思,小心翼翼的抬头觑着雍正的脸色。
“二来如何?”雍正微微坐直身子,知晓这是重头戏来了。
“二来也是臣弟有所求。”
“嗯?所求为何?”雍正语气略显紧绷,目光沉沉的打量着他。
允䄉瞧着欲言又止,又像是破釜沉舟,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皇上是知道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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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雍正面色凝重,允䄉连忙解释:“臣弟不是要皇上收回成命,只是想皇上允许臣弟在他出发前,去见他一面,也好劝劝他……九哥执拗,念着小时候那点情谊一直跟着八、老八干,但真论起来,还是臣弟和他的关系更好。九哥被迷了眼,如今臣弟一朝醒悟,也想九哥能有个好结局,不说为皇上分忧,至少也不能扰乱皇上的事务……”
雍正潜藏在心底的那些疑虑彻底消失了,老十果然是有所求啊,是想给老九求情。
说起来,他之所以不像监控老八、老九那样监控老十,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出身,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和老八牵扯不深,纯粹是因为,老九跟着老八,而他和老九关系好所以凑到了一起。
雍正仔细想了想,允䄉既然有臣服之意了,不好在这个时候驳了他的面子。另外,若是他真能劝服老九,那对于朝政,对于他的威信都是有利的,更重要的是可以打击老八啊。
一想到这事对老八不利,雍正就有促成的冲动。但还是沉思了一会儿,只是见一面,问题不大。
不错,可以打击老八,干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朕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你去吧,希望老九真如你所说,可以迷途知返。”
“多谢皇上,皇上圣明。”
允䄉的脸上带着三分感激三分敬重和四分高兴,一直维持到走出圆明园,上马赶往九贝勒府的路上,才垮了下来。
九哥啊,九哥,你该怎么回报我啊,为了你,我牺牲了多少你知道吗?为了吹捧老四,真是把他一辈子的学识都用上了,呜呜呜感觉他的脑子和嘴已经不干净……
“老四怎么愿意放你进来的?”
允禟惊讶的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老十允䄉。自打雍正登基之后,就将他和八哥严厉监管了起来,这都准备打发他去西宁了,怕他反抗,贝勒府里外都是老四的人,其余人是不被允许进来的。
不是他看不起老十,但他是真没想到,以老十的脑子,居然能进来?
允䄉读懂了允禟的眼神,羞愤极了,露出一副看负心汉的表情看着允禟,看得允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那是什么眼神?老四把你折磨疯了,和我关在一起?”
“什么啊,九哥你不能相信我一点嘛。”
允䄉坐在他的对面,端起茶杯就灌了一大口,“呸呸呸,这是什么茶叶?”
“我现在这样,能有什么茶叶?”允禟看上去云淡风轻,已然接受了现在的境遇。
但是老十很是难受,原本准备诉说的委屈也不准备说了,直接进入正题。
虽说现在他们两个坐在湖中的亭子上,四面无人,但出于谨慎,为了防止被老四的人听到,老十决定委婉点来。
“咳咳……九哥啊,嫂嫂们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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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允禟诧异的上下打量了眼允䄉,看上去没疯啊,“你发什么癫?到底想说什么?”
允䄉有些尴尬的干笑了两声,然后小心翼翼的问:“我是说,我有一个朋友,他呢和家里的兄长不对付,然后就准备给他的兄长戴个绿帽子,恶心他,还让对方给他养儿子。九哥,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允禟嗤笑一声,“你哪个朋友啊?”
“哎呀,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九哥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允䄉打断他的话,眼巴巴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不明白允䄉发什么疯,但他好不容易来一趟,许久没人说话的允禟恶趣味上头,大胆怂恿:“只要他有这个胆子,当然了也能保证计划天衣无缝,做就做呗。”
“真的?”允䄉看上去格外激动。
“当然了,多绝妙的恶心人的计划啊……”允禟继续怂恿,但看允䄉过分激动的模样,一道惊雷划过他的脑子,这个朋友不会是允䄉吧!他不会为了报复老四故意给他戴绿帽子吧?
不是,想的很大胆,但老十的脑子不够用啊!
也担心被其他人听见,允禟委婉的暗示:“老十啊,后宫的水太深了,你不要掺和进去。”
“!!!”允䄉大惊,握住了允禟的手,“九哥,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是,老十你不要乱来,”允禟很慌张,他真的很担心人还没到西宁,就听见老十秽乱后宫、人头落地的消息啊,“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不必为了我冲动行事。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别乱来啊。”
“九哥放心,为了我们的以后,我不会乱来的,我心里有数。”
看允䄉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允禟就要昏过去了,你心里到底有什么数啊!!!
只能讲得再明白一点:“老十,皇子的身份是很难混淆的,不要轻举妄动。”
允䄉恍然大悟,佩服的看向了允禟:“我懂,我都懂了。”
不是,你懂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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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晃,你是脚下生疮了吗?打回府就一直在我面前晃荡?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
十福晋无语的看着面前激动在原地打转的允䄉,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一通发作之后,允䄉乖觉的坐到了她的身边。
“福晋息怒,”允䄉讨好的看着她,“我这不也是太激动了嘛。”
十福晋的眉头微微蹙起,面色凝重的问着:“确定了?”
“确定了,不会有错的。”
看允䄉信誓旦旦保证的模样,十福晋怎么那么不信呢?她继续追问:“你是怎么问九哥的?没被发现吧?”
“当然没有!”允䄉委屈的看着福晋,“我又不傻,当然是委婉的来啊。”
“是是是,爷不傻。”你只是单纯没有脑子而已。
当然了,为了允䄉不闹,后半句,十福晋并没有说出来。
“福晋放心吧,以我和九哥的默契,他一下子就听懂了我的暗示。”允䄉得意洋洋,为自己办成这件大事而自信不已。
十福晋点了点头,也是,允䄉虽说没什么脑子,但九哥是有的,他应该是能懂的。想到这,十福晋心头一跳,四阿哥真是九哥的孩子?
她控制不住紧张,连忙追问:“你们是怎么说的?确定九哥是哪个意思吗?”
“当然确定了,福晋你不要慌,听我和你分析哈。”
虽然屋子里的下人都被赶出去了,允䄉还是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凑到了福晋的耳边,说道:“我问他是不是为了恶心人,给那谁戴绿帽子,让那谁给他养儿子,当然我是借其他的事委婉的问的,福晋你放心。”
“知道了知道了,”没工夫听他闲扯,十福晋催促道:“然后呢,九哥怎么说?”
“九哥承认啦,说这就是他为了恶心人实施的绝妙的计划,还说了这个计划天衣无缝!”
允䄉说着说着就有些激动,对九哥的佩服都快溢出来了。
十福晋一惊,来真的啊!推了推允䄉,继续问道:“然后呢,然后呢,九哥还说了什么?”
允䄉面露感动,和福晋感慨道:“福晋啊,不怪我和九哥关系好,九哥到这个时候还想着我呢。他见我知道了,就告诉我后宫水深,叫我别掺和。但那是九哥的孩子,我怎么能不帮忙呢?”
有没有可能,九哥是怕你帮倒忙?
十福晋欲言又止,还是不要打破爷的美好幻想了吧。
允䄉还在继续:“为了保护我,九哥是连孩子都不顾了,安慰我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叫我不要冲动。虽然我也知道,比起之前没见过面的儿子,九哥肯定是更在乎我这个好弟弟的。但是作为九哥的好弟弟,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怎么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呢?”
“更何况,作为叔叔,也得关爱侄子啊,生母早逝,名义上的父亲也不算重视他,生父又更在乎我,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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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允䄉沉浸在兄弟情之中,努力克制笑容却怎么也克制不住的表现,十福晋面无表情,默默忍耐。
可这家伙太能说了,絮絮叨叨半天,一直强调,十福晋实在是忍不住了,拧了圈他腰间的软肉,咬牙切齿:“闭嘴!”
“嘶——福晋,你不能因为吃醋就对我下手啊?九哥是九哥,我心中还是爱你的呀~”
“说谁吃醋?”十福晋微笑着又拧了一圈。
允䄉吃痛,连忙讨饶:“我吃醋,我吃醋好吧,福晋你快放手。”
十福晋松开手,白了他一眼,冷着脸追问:“此事非同小可,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九哥是那个意思吗?不是你理解错了吗?”
“当然不是!”允䄉表现的格外激烈,“九哥说得很明显了。他最后还说了一句‘皇子的身份是很难混淆的,不要轻举妄动’,福晋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哎呀,”允䄉得意的看向她,解释道:“这是九哥在告诉我他当初为什么选那谁呀。那谁是个宫女,还是被九哥和八哥安排爬床的宫女,所以那谁不喜欢那谁,一直把她放在园子里,这不就方便九哥偷天换日了嘛。”
“多精妙的算计,这下那谁也不会怀疑大侄子的身份了。但大侄子长得像九哥算一个破绽,所以九哥叫我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引起怀疑。”
十福晋对允䄉时有时无的保密意识感到很无语,其实可以不用“那谁”指代的,你这话九哥、八哥的都出现了,谁还能读不懂啊!
十福晋恍然大悟,就她家爷这个委婉暗示的几乎毫不委婉的水平,难怪九哥能听懂。
这么说,四阿哥真是九哥的儿子!!!
之前一直当是允䄉的胡思乱想,现在突然有了真实感,十福晋激动又惶恐,连忙握住允䄉的手:“九哥说得对,你不用轻易凑上去,以免皇上怀疑。咱们就私底下悄悄的关注……”
“福晋放心,我肯定不会乱来的,九哥都安排的这么好了,我慢慢来,先和老四虚与委蛇,打消他的怀疑。”
“没错,那我就多进宫,拜见拜见皇后,拉拉后宫的关系。”
“辛苦福晋了。”
“不辛苦,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嘛。”
“对,为了将来,老四子嗣不丰,若是最后四阿哥上位……”
……
“就知道你在这。”
弘历走上桐花台,走到了看月亮的允礼身边。
“宫中夜宴,你怎么不在宴会上?”允礼偏头看他,露出一抹微笑,眉眼间却带着三分哀愁。
“十七叔不也不在嘛。”弘历随意的一拂,就在桐花台上坐了下来,抬头看着夜空,轻声感叹:“今日的月色真不错。”
“今夜是七夕,自然是月色更动人了,将此良夜奉与觥筹交错,实在是浪费了,倒不如端一壶酒,在月色下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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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礼拿起酒壶喝了一口,看了眼弘历,又看了眼月亮,坐到他身边,叹了口气,坦白道:“我只是想起了我额娘,昔日额娘受宠,每逢七夕都与皇阿玛相聚在这桐花台,连我都不愿意带,只过他们的二人世界。”
“可如今……”允礼打量了眼破败的桐花台,“物是人非啊,皇阿玛逝世,额娘清修,桐花台也从畅春园最耀眼的建筑变成了扩张之后的圆明园里不起眼的荒废的角落。”
“不过呢,”允礼搭上弘历的肩膀,“今夜有月色,有酒,有你陪着我,倒也是一大幸事!”
“所以,当浮一大白?”
没有安慰,没有劝说,弘历笑着调侃起允礼,伸手想要去拿他的酒壶。
酒壶却被允礼一把拿开,他最喜欢的便是弘历这样的态度,没有怜悯也没有嘲讽,但喜欢归喜欢,酒还是不能给的。
“你年岁还小呢,这酒可不能喝。”
“十七叔天天在我面前夸赞酒水的味道,还不许我好奇吗?”
“我的错,我的错,日后我不在你面前喝酒了,也不提酒了,可以吧?”允礼连连讨饶,作势就要将手中的酒壶丢出去。
弘历连忙拦住他:“何必如此,我就是和十七叔开个玩笑,喝酒乱智,我可不喜欢。”
“好啊,我算是听出来了,这是点我呢~”
“是啊,十七叔听明白了,平日就少喝一点,都快被酒水腌入味了。”
“是吗?我怎么没闻到?你闻闻。”
“不要,这味道十七叔喜欢,我可不喜欢。”
弘历摆手拒绝,允礼恶趣味上头,偏要他闻,两人同小孩子一样嬉闹起来。允礼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了,心情也好了许多。
正说笑着呢,允礼突然听见了脚步声,一回头瞧着树木掩映下露出的一角绣花衣衫,厉声呵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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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荫之后,甄嬛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面上尴尬。
“莞娘娘安。”
弘历有些惊讶,但还是礼貌的和她见礼。但一旁的允礼目露警惕,对待甄嬛的态度就不是那么好了。
“莞小主每次出现,都是这么的出人意料啊。宫中夜宴欢聚,莞贵人怎么出来了?”
听出来了果郡王话语里的试探,甄嬛有些尴尬,但也不显慌乱,垂着眸子避嫌,轻声回复道:“嫔妾醉酒,所以带着婢女出来走走,一时兴起,便走到了这桐花台。”
“那莞小主倒是走的挺远的。”
允礼没忍住又讽刺了一句,还是身边的弘历拉了拉他,才没继续说下去。
“莞娘娘有雅致,弘历便不多打扰了,告辞。”
“四阿哥慢走。”
甄嬛松了口气,感激弘历又给她解了一次围,同时对果郡王允礼的印象越发不好了。
不过……望着一大一小远去的背影,甄嬛若有所思,四阿哥好似同果郡王的关系不错啊。
甄嬛对允礼的印象不好,反过来,允礼对甄嬛的印象就更差了。
走着回程的路上,允礼忍不住皱起眉头,平日不爱说人是非,但此刻担心弘历被骗,他却不得不多说两句了。
“日后多避着些这位莞贵人吧。一次遇见是意外,两次就不可能是意外了。桐花台这样偏远幽静,她一个新入宫的妃嫔如何能这么顺利的找来,偏偏还赶上你我二人都在的时候。”
弘历看上去也若有所思,担忧的望向允礼,“若说莞贵人有意,来这桐花台,想来也是为了十七叔来的,十七叔也需多注意。”
弘历这么一说,允礼不禁回想起来倚梅园的那晚,他跟在皇上的身后,看着当时还没有侍寝的莞贵人打着祈福的名义玩了出欲擒故纵的戏码,之后果然盛宠不断。
想着当时她遗留在树枝上的小像,那不会是冲着他来的吧?
允礼心中一悚,目光更加凝重了,“你说得是,我瞧着这莞贵人所图非小,不管是肖似纯元皇后的长相,还是和纯元皇后一致的爱好,连错都错到一起去的诗词,还有那‘女中诸葛’的名声……不想不知道,这莞贵人背后莫不是有什么推手?”
“既然知道了,也就有了防备。之后十七叔也多避开些就好。”
“你说得是。”
允礼赞同的点了点头,自此以后,他更是视甄嬛如洪水猛兽,能避则避,生怕沾染上一点。
……
弘历和允礼半途分开,也没有回到宴会上。隔天起来,就从负责探听外界消息的王钦口中,得知了昨晚的宴席上,除了温宜公主吐奶之外,一切风平浪静。
弘历微微挑眉,不知道这一次,木薯粉大戏还会不会发生。
保持着看戏的心态,果然没过几天,就得知了温宜病势加重,太医疑心温宜食物伤胃,查出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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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责问甄嬛夜宴当晚离席良久是否有人可为其作证,危急关头,久病的端妃出面为甄嬛作证,称昨晚甄嬛与自己在一起。
没了怀疑对象,这件事最后以杖毙了两个御膳房的小太监收尾。
弘历知晓这是华妃用温宜作筏子针对甄嬛,雍正碍于年羹尧没办法处置华妃,但是端妃……这一回,她不是真的病重了吗?怎么又出来了?
时间倒退回端妃和甄嬛一起走出清凉殿的那天。
“今日事多谢娘娘替嫔妾解围。”甄嬛感激的冲端妃行礼,感谢她为自己说话,但要说没有疑虑是假的。
“本宫帮你自有本宫的道理。”齐月宾撑着吉祥的手臂,勉力维持着正常,这一次,她是真真切切拖着病体赶来的。
“娘娘信嫔妾是清白的?”甄嬛追问。
“那日啊,我见你带着侍婢经过我宫门口,细算时辰呐,就知道不是你。”齐月宾解释的有理有据,甄嬛也跟着松了口气。
“那日匆忙却未瞧见娘娘,望娘娘恕罪。”
“这些都是小事,温宜公主很可爱,只可惜她这么小就饱受折磨……”齐月宾意有所指的叹息道,“这宫里头的孩子呀,看似尊贵,三灾八难的比外头的孩子多多了。此事针对你莞贵人而来,莞贵人要善自保重啊,本宫今日可以护你一次,却不能事事如此啊。”
甄嬛若有所思,冲着齐月宾恭敬的行了一礼,“谢娘娘费心周全,嫔妾有空自当过来看望娘娘。”
“不必了,病中残躯不便见人,何况何况本宫与莞贵人不见面,才多有裨益呀。”
齐月宾轻轻咳嗽了两声,摆摆手就和甄嬛分开了。
路上,吉祥瞧着端妃格外苍白憔悴的脸色,忍不住心疼的问:“娘娘,您身子还没养好呢,何必这么远跑来,替莞贵人作证呢?”
“你不懂,”齐月宾眺望着远处的景色,露出一个悲凉的笑意,“我的身子也就这样了,但只要能给年世兰添堵,我便心情愉悦……”
自打发现皇上对她的心意和愧疚实际没有多少之后,唯一支持齐月宾活下去的理由就是报复华妃了,或许也不只是报复华妃……
想着甄嬛那张脸,齐月宾轻笑,眼底是压抑着的清醒的疯狂,这是上天赐给她最好的武器,甄嬛这把刀磨砺好了,伤的了年世兰,伤的了宜修,甚至伤的了皇上……
……
“绿裙娇俏,只是用粉红花朵点缀,又着粉鞋未免俗气……”
浣碧一个人躲在湖边,想着刚刚皇上说的话,就忍不住落泪。
“浣碧姑娘!”
听见有人叫她,浣碧抹着眼泪,尴尬的回头,就瞧见了长身玉立的四阿哥弘历站在不远处望着他。
浣碧瞬间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局促又慌张的冲着他行礼:“浣碧见过四阿哥。”
至于站在弘历身后,替他拿住书的,最先叫她的王仁,被她忽视了个彻底。
“起来吧,王仁你认得这位姑娘?”
弘历温声叫起,转头询问王仁,浣碧这才注意到还有个眼熟的太监在呢。
不等王仁答话,浣碧就匆匆解释道:“我是莞贵人的陪嫁侍女。”
“上次,阿哥叫奴才归还的玉簪就是这位浣碧姑娘的。”王仁跟着补充,弘历看上去像是这才想起来。
“是,之前走的匆忙,还未谢过四阿哥。”
浣碧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行了一礼。如果说之前勾搭皇上,是为了权势地位,面对皇上是有些害羞和紧张的话,那么如今看着四阿哥,想起自己刚刚想要勾搭的是四阿哥的阿玛,浣碧更多了一份难以言说的不自在和羞愧。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浣碧姑娘为何在这湖边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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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碧被弘历这么温柔的语气一问,忍不住鼻头一酸,又想到了皇上的话,忍不住自嘲。
“俗气?”弘历恍然大悟,安抚道:“有人不喜欢红配绿,所以觉得不好看。但这各花入各眼,每个人的审美不同,自然想法也不一样,我就觉得挺好看的。”
“四阿哥不必安慰我。”
看着光风霁月的四阿哥,浣碧更加自卑了,这一刻她突然理解了曾经安陵容在小主面前卑微怯懦的表现。
“怎么是安慰你呢?就像我喜欢春日里的花朵,大多数都是红花绿叶的,谁又能说不美呢?”
渐渐被弘历温和的态度打动,浣碧只觉得心底暖洋洋的,忍不住赞同:“是,春日红花,谁能说不美呢?”
“浣碧姑娘想开就好,”弘历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这衣服本就是来配人的,只要你自己喜欢,穿着舒服便是,何必在意旁人的眼光呢。更何况衣裳只是外物,比起衣裳,我倒是觉得一个人的内里更重要……”
……
“小主,浣碧回来了。”
甄嬛还生气呢,听见流朱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却不想原本哭着跑出去的浣碧,如今倒是安安静静的回来了。
一回来便跪在了她的身前,神色瞧上前倒是颇为羞愧,“小主,奴婢错了。”
甄嬛有一瞬间的惊讶,但更多的疑惑和猜忌,冷冷的瞧着浣碧,她倒是要看看浣碧这是又唱的哪出戏。
木薯粉事件刚过,难不成曹琴默又给她出了别的主意?
“小主,奴婢、奴婢……”
浣碧望着殿中的下人们,欲言又止,见状,甄嬛配合的将众人挥退,“想说什么就说吧。”
浣碧咬咬牙,瞬间泪流满面的道歉,“小主,是奴婢鬼迷心窍,是奴婢错了。”
说完,砰砰就往地上磕头,吓了甄嬛一大跳,“你这是做什么?”
“小主,都是奴婢的错,之前那木薯粉,是奴婢,是奴婢听了襄嫔的话拿回来的……”
虽然早有猜测,但浣碧真的承认了这个事实,甄嬛还是忍不住心头一寒,质问道:“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浣碧泪流满面,解释道:“小主,都是奴婢的错,之前奴婢偷偷给生母烧纸钱,被襄嫔抓住了把柄,她威胁奴婢听她的话,又说、又说……”
不想这里面还有这样的事,甄嬛追问:“又说什么?”
“又说只有奴婢听她的话,到时候可以、可以助奴婢当上妃嫔,就可以给生母挣个荣耀。小主,奴婢此生最在乎的就是生母,所以一时想差就犯下了这样的错事。”
浣碧说的遮遮掩掩,但甄嬛听懂了她的意思,心下也有些复杂,毕竟浣碧是她的庶妹,因为罪臣之女的身份,她和她的生母都不能见光。
甄嬛能理解她的想法,虽然依旧心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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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彻底收服浣碧,解决后顾之忧,甄嬛心念一转,就打算坦白这件事情。
“我明白你的一片孝心,只是浣碧,你生母的身份确实不好办啊。”
浣碧不是听不懂话的人,闻言震惊的看向甄嬛。
“浣碧,你本该叫我一声长姐。”
“长姐……”
浣碧扑倒甄嬛的膝头痛哭,只是埋在她腿上的眼睛里全然是冷漠。
也不知道为什么,和四阿哥聊了几句之后,她仿佛被点醒了,以往行为上的不恰当纷纷浮现在眼前。深知她此刻的处境尴尬,于是向甄嬛坦白是她唯一的出路。
只是,甄嬛知晓真相还是有点让她惊讶的,可惜只有一瞬,更多浮现在她眼前的还是甄嬛明知她是她的妹妹,却依旧视她为奴婢的一举一动,是甄远道毫不犹豫将她变成嫡女身边的侍女的行为和伪善的脸。
浣碧的心中充满了对甄府、对甄远道、对甄嬛的恨意,但此刻她只能虚与委蛇。过去的她野心太外显了,在旁人眼中就是个笑话,之后她要审时度势,慢慢来。
四阿哥说得对,外物说明不了什么,重要的是内在,她会好好学,好好成长的……
说得对的四阿哥弘历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两个小系统就迫不及待的扑了上来。
“主子!”
负责照看一猫一狗的李玉,看着突然扑到阿哥身上的猫狗,很是慌张。
“无妨。”弘历挥退了想要走上去来的李玉,将幼生期的白猫和柴犬抱进了怀里,“霜华和霜橘想我了是不是?”
“喵~”
“汪汪~”
一猫一狗亲昵的往弘历的怀里贴。
见主子不介意,抱着两个小主子进了屋,李玉松了口气,但还是被跟在后面的王仁严厉的瞪了一眼。
“主子,书给您放桌子上了。”
“嗯,下去吧,我和霜华、霜橘待一会儿。”
待到殿中没有其他人后,一猫一狗迫不及待的叫唤。当然了在别人的耳朵了,就是猫叫和狗叫,落弘历耳朵里,就是两个小系统在和他说话了。
没错,这一猫一狗就是系统555和系统556的化身。
原本弘历从系统局薅的积分有很多,但一方面系统局追责他们,把555的积分商城给关了,另一方面,弘历感兴趣的东西,已经自己从系统局的宝库里薅干净了。
所以现有的积分可以说毫无用处,因此弘历全部投入到了两个小系统的皮肤上,皮肤等级狂飙,以至于两个小系统可以以实体出现在小世界里。
实体化了,总不能555、556的叫,所以一开始弘历是打算叫小白和小橘的,但被两个小系统严词拒绝了,并以不能给他丢面子,要展示他的文采为理由,自己绞尽脑汁取了名字。
555化身白猫,改叫霜华,556化身柴犬,改叫霜橘,实际上就是白色和橘色稍微文雅点的叫法。
【喵~宿主,宿主,你为什么把理智光环给浣碧啊?】
虽说已经有实体了,但弘历没有收回他们相应的权限,他们还是能够看到弘历身边发生的事情。
不仅霜华好奇,霜橘的语气里更透露出了三分吃味,【汪汪~就是说啊,主人第一次用万人迷积分从商城里兑换东西呢,怎么就给了她了?】
弘历熟练的一手撸猫,一手撸狗,“临时起意罢了,不觉得会很有趣嘛,愚笨的野心外露的贴身侍婢,在无人察觉的角落,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到时候受伤的会是谁呢?意料之外的发展,才有意思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浣碧表“忠心”,甄嬛自认为成功收服她后,就开始设计回击华妃和襄嫔。
让浣碧向曹琴默通风报信,说她会假扮浣碧去看沈眉庄,引得曹琴默怂恿华妃,搜查眉庄寝宫,华妃中计前往,却一无所获。
雍正随后赶到,责怪年世兰无皇后手令唐突搜查,不打算恢复她协管六宫的权利,又将温宜抱回了曹琴默的身边。
甄嬛再命人悄悄放出风声,说这是曹琴默为了夺回女儿故意算计,叫华妃和襄嫔窝里反。
一环套一环,圆明园里的风波一直就没有消停过。
或许是雍正也不喜欢吧,很快,就带着大部队回宫了。
回到紫禁城的第一晚,按照规矩,雍正来了皇后的宫中。
“皇上,皇后娘娘还在沐浴更衣呢,您若是乏了就先睡下吧。”苏培盛小心翼翼的回禀,心中还有些纳闷,平日里皇后娘娘不是最在意皇上吗?
明知皇上会来,怎么偏偏挑这个时间点更衣?
不是说不能,但这不像是皇后会做出来的事啊。
“无妨,”雍正看着手上的诗词,头也没抬,“朕在看苏轼的词,‘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绝妙好词,字字锥心呐。”
苏培盛赔笑:“皇上,奴才不懂这个。”
“你不懂皇后也未必懂,若是莞贵人在,却能与朕说上一说。”雍正丝毫不觉得自己在景仁宫说这话有什么问题,想了一会儿,吩咐道:“有样东西你替朕送到碎玉轩。”
“娘娘,”沐室里,剪秋小心的凑近坐在梳妆台前的宜修,颇有些气愤且尴尬的回禀:“奴婢瞧苏公公拿了盒东西去碎玉轩了。”
“是什么东西?”宜修面色淡淡,瞧着镜子中的自己,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是枚同心结,娘娘别生气。”
听着剪秋着急的劝说,宜修微微一笑,“本宫有什么好生气的。只不过倒是有些遗憾,若是我那个好姐姐活到现在,年华老去的真爱,和正值青春的替身,不知皇上会偏向哪一个呢……”
自打发现皇上连弘晖的长相都不记得了,宜修的心就死了一半,她不再渴求成为皇上的妻子,而一心当好皇后。
皇上这样的举动,放以往宜修可能会愤怒,但此刻只觉得可笑,甚至想让柔则还魂来看看。只要不动摇她皇后的身份,从此以后她可以做一个大度的皇后,当然了,只限于后宫嫔妃,子嗣还是算了。
皇上这般不重视子嗣,那就不要再有孩子了……
弘历和弘昼这一次终于是跟着大部队回宫,住在了南三所。
弘昼的生母裕嫔成为了钟粹宫的主位,再加上弘历的养母,咸福宫主位敬妃,两人是马不停蹄的替两位阿哥布置起了居住的院落,雍正也给了不少的赏赐。
内务府自然是捧热灶,将两位阿哥的住处布置的格外妥帖。
安顿好后的第二天,弘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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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四阿哥和五阿哥来请安。”
闭目养神的乌雅氏听见了竹息的回禀,缓缓睁开眼睛,她这段时间虽然在宫中,但也收到了圆明园里的消息。
五阿哥就算了,四阿哥向来因为生母不被皇上喜欢,这是如何得宠的呢?难道真像园子里传出的消息说得,四阿哥长得像皇上吗?
“让他们进来吧。”
“是。”
竹息退出去,将两位阿哥引进来。
很快,乌雅氏就看见一高挑、一白胖的两个阿哥走进来。
“弘历(弘昼)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福寿安康。”
两人走在一起,一对比就看出来了,左边那个举止萧肃,行礼也带着股行云流水般美感的阿哥想必就是四阿哥弘历了。
老四再眼神不好,也不会觉得另一个白胖的儿子像他,总不能是像他胖吧。
“谢皇祖母。”
两人起身,站直身子后,乌雅氏招手让两人走近看看:“上前来,祖母瞧瞧你们。”
“是。”两人点头,恭敬的走到了太后的身边。
乌雅氏主要是对弘历的长相好奇,好奇到底是有几分像老四,才能让她那个心胸狭小的四儿子撇去对他出身的偏见和嫌弃。
但真看见了弘历的脸,乌雅氏有一瞬间的恍惚。
那熟悉的轮廓和长相,叫乌雅氏忍不住发抖,异样的表现让一旁的竹息也注意到了。
“太后娘娘!”
竹息惊呼,弘历和弘昼闻声,也忍不住抬头看过去。
正是因为这个对视,看到弘历那双如出一辙的丹凤眼,乌雅氏瞬间红了眼眶,忍不住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好孩子,你过来点,再靠近一点。”
“皇祖母……”
弘历乖巧的走近,乌雅氏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的摸上了他的脸庞,“像,真像……”
眼泪滑落,乌雅氏却贪婪的看着弘历的脸,一眨也不眨,生怕眨个眼他就消失不见了。
“娘娘……”
竹息担忧的呼喊了一句,乌雅氏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找补:“我只是没想到,没想到四阿哥会这么像,这么像小时候的……老四,有些激动了。”
“皇祖母舐犊情深,能像皇阿玛也是弘历的福气。”
弘历柔声安慰着他,乌雅氏看着他就忍不住心软,“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
……
在寿康宫收获了一堆好东西的弘历,带着“小挂件”弘昼,在太后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告退了。
弘昼对于每次和弘历一起出场都被忽视的场景,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他四哥就是这么的光芒万丈,就该是所有人视线的焦点。
但是,弘昼还是忍不住凑到弘历的耳边吐槽:“大家都是什么眼神?怎么皇祖母也这样?四哥你长得这么好,哪里像……”
弘昼吐槽的话语在弘历的眼神视线下渐渐消散。
“谨言慎行。”
“不说了,不说了,我闭嘴。”弘昼讨好的笑了笑,然后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是,心里还是觉得那些家伙有问题,没必要为了讨好皇阿玛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吧,到底哪里像了?怎么这么喜欢往皇阿玛的脸上贴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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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阿哥走后,竹息看着陷入沉思,表情悲伤的太主子,小声的呼喊。
“竹息,”乌雅氏搭上她的手,“像啊,真像啊……”
竹息微微皱眉,说实话作为一个奴婢,恭敬是刻进骨子里的,所以她并没有敢正眼打量四阿哥的长相,只是微微扫了一眼,看了个大概,确实是长相出众,有三分熟悉,但竹息怎么也不能把四阿哥和皇上联系到一起去。
要说像,不是五阿哥的体型和皇上更像吗?
调整了一下措辞,竹息委婉的说道:“奴婢未曾正视两位阿哥的长相,只是隐约觉得四阿哥有些面熟,奴婢眼拙,倒是没看出四阿哥与皇上何处相像。”
“不是老四……”乌雅氏摇头,悲泣的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是小六,像我的小六,我的祚儿啊……”
乌雅氏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泪滚滚滑落。
太后的话如同一道闪电在竹息的脑海里划过,是了,这匆忙扫视的三分熟悉,像的不是皇上,是早夭的六阿哥胤祚。
六阿哥逝去的太久了,连她都快忘了,可主子作为生母,想来是怎么也不会忘记的。
乌雅氏自然不会忘记,在她心中,胤祚的离去就是一道永远不会愈合的伤疤。
胤祚对她的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因为知道老四是给佟佳氏生的,还是被心上人算计进宫给他姐姐生的,所以老四的存在始终宣告着她那段不堪的屈辱的过往。
人人都说她卖子求荣,可这事从来由不得她选,是佟佳氏需要一个孩子,才有了她的出现,可对于外面的流言,佟佳氏却从来没有处理过。
所以乌雅氏恨她,也恨老四的存在,在她心里,老四从来不算她的儿子。
但胤祚不一样,胤祚是养在她身边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乌雅氏心中认定的第一子。因为有了这个孩子,她晋升了嫔位,当上了永和宫的主位,不再是任人欺凌的小贵人。
再加上胤祚天生性格好,乖巧听话,也受皇上喜欢,给她带来了无数的荣耀。
可以说,胤祚是出现在乌雅氏绝望时的一束光,一束温暖的照亮了她6年就猝然消失的光。
并且在很长一段时光里,胤祚都是她身边唯一的儿子,所以胤祚去世后,在乌雅氏心目中的形象可以说是无限美化,已经抵达了一个其他人完全占据不了的高度。
而十四之所以受乌雅氏的偏爱,一方面确实是因为他是小儿子,是可以证明她的宠爱,支撑她地位的小儿子,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十四和小六长相有三分相似。
三分的喜欢加上三分的移情,就造就了乌雅氏在面对老四和十四时,十分的偏心。
可如今,她看到了弘历,看到了和她的小六有七分相像的弘历,特别是那双漂亮的温和的和小六几乎一模一样的丹凤眼,叫乌雅氏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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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上天被我的忆子之心打动了,所以送弘历来我身边的吗……”
又是一出“弘历类祚”的戏码,于是宫里的人很快发现,继皇后、华妃、端妃、敬妃四位高位嫔妃被四阿哥一网打尽后,太后娘娘也显露出了对四阿哥毫不掩饰的偏爱优待。
……
“啧”雍正放下手中的密折,看上去心情还算不错,甩了甩手中的珠串,忍不住感叹:“老九到底是和老十关系更好呀~”
语气里的幸灾乐祸丝毫不加掩饰,点了点西宁最新发回来的关于老九的记录,雍正失笑:“倒是没想到老十这么好用,竟然真将老九劝安分了不少。”
想着老九主动传话回来,为了老十可以安分不惹事,但希望他可以原谅老十的鲁莽。
越想雍正越是开怀,完全不知道这是远在西宁的允禟担忧老十搞事,为了挽救他的小命提前做的铺垫。自认为是自己的龙威折服了老十,折服了老九,雍正就很高兴。
特别是这事将老九和老八撕开了,还证明了老八在老九心中比不上老十,雍正就更高兴了。
这一高兴,雍正就想出去溜达溜达。
“苏培盛。”
“奴才在。”
“有段时间没去给太后请安了,随朕走一趟。”
“嗻。”
苏培盛心中纳闷,但应答的却很快,虽然不明白皇上看上去心情不错,怎么想着去太后那招不痛快,但作为皇上身边第一大太监,自然是要顺着皇上的意思来。
……
雍正就带了苏培盛一人来到了寿康宫,也不让人通报,溜达着就站在了门外听墙角。丝毫没有注意到站在他身后的苏培盛的奇怪又复杂的眼神。
皇上现在的爱好,还挺别致的哈~想他苏培盛一生光明磊落,却偏偏跟着皇上干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情,他在太监圈的名声呐,这就保不住了……
“娘娘,您为什么对四阿哥这么好?这宫里的流言都传开了,说您、说您……”
“说什么,说哀家偏心吗?”
“娘娘,您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这么做?”
是啊,为什么呢?
门外的两人也专心致志的听着,好奇太后的答案。原本觉得自己一生英名错付的苏培盛触发了“四阿哥”关键词,瞬间竖起耳朵,看上去比雍正还投入。
“哎……”屋内,太后幽幽叹了口气,哀家知道这样不好,但谁叫四阿哥实在是太像……太像老四小的时候了,哀家控制不住啊……”
闻言,偷听的雍正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珠串,心中波澜四起。而他身后的苏培盛猛得睁大了双眼,啥?太后说啥?像谁?
睿智的大脑一转动,苏培盛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太后故意说给皇上听的了。看了眼皇上明显僵硬的背影,苏培盛眼带怜悯,可惜了,皇上是要被所有人忽悠瘸了。
但没办法,谁叫忽悠皇上的人里有他一份呢,短暂的叹息过后,苏培盛只想说一句,太后干得漂亮!
当然了,此刻还在屋中和竹息演戏的乌雅氏,完全没想到因为苏培盛也是忽悠皇上的一份子,所以轻易看穿了她的把戏。
而屋中的对话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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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的瞳孔微微放大,是这样吗?这么多年,他都以为真的是太后卖子求荣,可太后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竹息也问了这个问题,“娘娘,这么多年,您为什么一直瞒着皇上,还不许奴婢说呢?”
乌雅氏幽幽叹了口气,苦涩的说道:“你也说这么多年了,不说老四会不会信。他本就和我这个生母有隔阂了,真信了,让他发觉养母也不纯粹,那他得有多难过啊……反正哀家在他眼中的形象已经不好了,就让佟佳氏完美一点吧,至少回忆过去,老四还能有个好母亲……”
“娘娘,那你多委屈啊……”
雍正的手背到身后,青筋暴起,苏培盛看了直摇头。
要不说还是得太后呢,这上一届的宫斗冠军就是不一样,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那是分分钟拿捏皇上的死穴啊。
“这算什么委屈,这宫里这样的事还少吗?只不过,佟佳氏最让我痛恨的,还是她不许我看望胤禛。那么小小的一团啊,从生下来就被抱离了我的身边,我连看一眼都不行……”
乌雅氏啜泣的声音传出来,雍正只觉得心头发闷。
完全不知道身后的苏培盛一脸兴奋,哭戏,上哭戏了!
后宫的小主都该来学学,太后这不见其人只闻其声的哭戏到底有多绝,极具感染力的伤心,还丝毫不影响吐字。
“我做的小衣裳送进去却从来没见胤禛穿过,我每次只能躲在角落里,偷偷看了眼他。那是我的儿子啊,却被别的女人像防贼一样的防着,不许我靠近,我怎么能不怨,怎么能不恨……”
“娘娘,你既然这么在意皇上,为什么皇上回到你身边之后,却又对他那样、那样……”
“无情是吗?”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只是不明白,娘娘明明一片爱子之心,为什么从来不表露出来呢?”
雍正听得心情澎湃,原来他的额娘是爱他的吗?可竹息的话也勾出了他心底最大的疑虑和失落。
身后,苏培盛也握紧了拳头,侧耳倾听,高潮,高潮戏要来了!
“表露,我怎么敢表露?我出身卑微,胤祚都小心翼翼的养到6岁了,竟然一场小小的风寒就能带走他的命。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生了孩子还要能养的住,而我却没有护住他们的能力……”
“娘娘……”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狠下心,把温宪送给了太后养,让太后护住温宪;就狠心不再关注胤禛,让他全身心的爱戴佟佳氏,只有这样佟佳氏才会全身心的对他好,才能护住他的命。”
“佟佳氏去世后,胤禛回到我身边,刚开始我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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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心神大恸,真相就在眼前,呼之欲出。
“只有我对胤禛不好,不好到人尽皆知,那先皇就会多怜爱他两分,只要有这两分关注,日后胤禛才能走得更顺畅一些,这是我这个生母唯一可以帮他的了。”
“可是娘娘你的名声……”
“名声?自打我卖子求荣的消息传出去,我还有什么名声可言。更何况只要能帮到我的孩子,一点无用的名声又何妨?”
“太后娘娘,您明明为皇上做了这么多,可您不说,光补偿在四阿哥身上,皇上怎么会知道呢?如今皇上大权在握,您完全可以解释清楚啊。”
“解释什么?就算有再多的理由,难道那些疏远老四、故意在他面前偏袒十四的事情就不是我做的了吗?老四难道不伤心吗?破镜难重圆,更何况母子情分呢?”
“再说了,现在这样哀家也该满足了,哀家不已经是皇太后了嘛。”
“太后娘娘!”
“好了,竹息,不必再劝了。如今这样的若即若离的关系正正好,不会让皇上为难,乌雅氏和乌拉那拉氏也不敢借着哀家的名义生事。朝堂的事已经够多了,哀家帮不了皇上什么忙,至少不能叫外家给他拖后腿。”
“奴婢明白了,就是委屈娘娘了。”
“不委屈,如今瞧见四阿哥,就好像瞧见了小时候的胤禛,有个寄托,哀家还有什么好委屈的呢?不过你说得也对,不能让四阿哥成为后宫的靶子,你去库房,给三阿哥和五阿哥再选一批东西去……”
听到这样,雍正也不用继续听下去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太后,踉踉跄跄带着苏培盛离开了寿康宫,临走时还警告寿康宫的下人不许告诉太后,他来过。
苏培盛在雍正转身的一瞬间,就挂上了担忧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后面,思考着回去来该怎么表现表现呢?太后出连招啊,这大戏演的,他都快接不住了。
……
雍正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离开寿康宫,后脚殿内感怀的主仆二人瞬间就变了脸,竹息看了眼外面,点头示意皇上离开了。
乌雅氏丢下手中的帕子,发出一声冷笑:“老四别的不说,当上皇帝了喜欢听墙角的行为倒是和先帝一模一样。”
当然了,她拿捏老四和拿捏先帝没什么区别,甚至因为对老四的了解,拿捏他更是易如反掌。
从前她是不乐意做,如今,既然有所图了,不过是演场戏而已,她都演几十年了,从前演给先帝看,如今演给老四看,没什么大不了。
“娘娘,你这是在替四阿哥……”
竹息配合的演完戏,心中有了一个大逆不道的念头。
乌雅氏笑了笑,“四阿哥像小六是他的福气,祚儿凭什么担不起国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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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儿臣知晓。”
养心殿内,考教完三个儿子的功课,雍正单独留下了弘历,望着他,态度温和,心情复杂的嘱咐着。
就在雍正想要多说两句的时候,苏培盛小心翼翼的前来回禀。
“皇上,年将军前来觐见。”
雍正微微皱眉,随即喜笑颜开:“亮工回来了?快请。”
苏培盛匆匆赶去请年羹尧入内,雍正看向弘历:“西北大捷,年羹尧还朝,正好你也见一见。”
“是。”弘历点头。
很快一个穿着朝服,龙行虎步,浑身带着股肃杀之气的壮硕男子走了进来,利索的给雍正下跪行礼。
“臣年羹尧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亮工快快请起。”雍正上前,亲手扶起了他,态度看上去极为亲和。
“多谢皇上。”年羹尧起身,没觉得让皇上扶起来有什么大不了的,神情自然,落在雍正眼中却是一种不敬。
眼中划过一丝阴霾,雍正转身给他介绍弘历,“亮工瞧瞧,这是朕的四阿哥弘历,弘历,这是年大将军,朕的肱股之臣。”
“弘历见过年大将军。”
年羹尧坦然受了这礼,不觉得一个光头阿哥向他行礼,他需要让开。不过因为年世兰之前写过信,说过四阿哥,所以他的态度还算温和。
“这就是四阿哥啊,龙章凤姿,确实不错。”
“哈哈亮工现在也学会夸人了……”雍正笑着,但心情一点也不好,看年羹尧如此轻慢的对待弘历,甚至用一种打量的目光对他评头论足的,雍正的心中满是不爽。
且不说弘历是皇子,就是弘历这样像他,他不信年羹尧看不出来,却依旧这样无礼,雍正不仅是为弘历委屈,更是感到深深被冒犯。
“弘历,你回去温书吧,”雍正找个理由将弘历送走,笑着拍了拍年羹尧的肩膀,“你难得回来一趟,我让人请世兰来,我们三人一同用膳。”
“多谢皇上。”
年羹尧望着弘历告退的背影,行走间自带股清风般清爽潇洒的气度,年羹尧越看是越喜欢,越喜欢越是不满。
直接看向雍正说道:“皇上,臣听闻华妃很是喜欢四阿哥,为何不选华妃做他的养母?”
听着年羹尧毫不客气的质问,雍正不愉,面上仍含笑解释道:“世兰掌管宫权,朕不舍得她劳累,更何况,比起养子,朕更希望和世兰有个亲生的孩子。”
闻言,年羹尧点点头,觉得也有道理,四阿哥虽好,但确实也比不上他妹妹的亲子尊贵。
……
年世兰收到旨意,高兴的赶来,和年羹尧见到面,格外的激动,看只有他们三人坐在一桌吃饭,更是感动满足。
“宫中菜式虽多,却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你便多尝尝,若然实在不合,朕让华妃的小厨房做与你。”
午膳时分,雍正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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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尧连忙起身,行为举止看上去倒是颇为恭敬:“皇上这话臣怎么敢当呢?臣能与皇上和华妃娘娘一同用膳,已是莫大的恩遇了。”
雍正稍微满意一分,挥挥手,“你坐下,一家子吃饭,不要动辄站起来坐下谢恩告罪,还有什么趣味?坐吧。”
“谢皇上,谢华妃娘娘。”
年羹尧拱手入座,三人开始用膳,至少目前气氛还是不错的。
“这道炙羊肉鲜嫩可口,朕素日甚爱,你尝尝。”雍正为表亲近,点了点面前的一盘羊肉。
不等侍菜的小太监夹菜,年羹尧直接起身,夹了一大筷子羊肉进碗中,一旁的年世兰面露尴尬,连忙提醒:“哥哥!皇上赐宴赏菜,都得由宫人伺候夹菜的。”
“臣御前失礼,皇上切勿怪罪。”年羹尧嘴上告罪,但实际上表情一点不惶恐。
雍正面色如常,看上去一点也不和他计较,“你一直在外征战,自是事必躬亲不打紧。你自己吃着随意即可,规矩是提点君臣之礼,而非约束亲戚之情。”
“是。”
雍正这么一说,年羹尧不止是连告罪的话都不说了,更是得寸进尺,望向了皇上身边的苏培盛:“臣面前这道燕窝鸭子好似不错,那就有劳苏公公。”
苏培盛一僵,心中骂骂咧咧了一万句,但看着皇上的态度,还是恭敬的上前,替年羹尧夹了菜,“大将军您慢用。”
……
用完午膳后,雍正开恩,许华妃送年羹尧出宫。
宫道上,年世兰愁眉不展,担忧的看着年羹尧,“哥哥呀哥哥,这顿饭吃得妹妹我是提心吊胆的。”
年羹尧毫无所觉,不明白妹妹在担心什么,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年世兰见状,叹了口气,一点点和他分析。
“那道炙羊肉皇上说他喜欢吃,皇上都还没动筷子,你怎么就先动筷子了呢?”
见年羹尧不以为意,年世兰继续说道:“这倒也罢了,你还让苏培盛给你夹菜……”
说到这,年世兰都气笑了,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苏培盛是什么人哪?那是皇上用了几十年的老太监了,打小就跟着皇上,你还敢使唤他呢?”
“我的脾气你不是不晓得,我最讨厌这些阉人的臭气,既是皇宫里的规矩我不得不遵,我当然要找那个最有头脸的阉人来伺候。”
不等年世兰反驳,年羹尧大手一挥,阻止了她,“他苏培盛能伺候我是他的福气,妹妹不必说我了,说说四阿哥吧。”
“四阿哥?关四阿哥什么事?”
原本想要劝诫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年世兰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四阿哥。
“之前妹妹来信,说想要四阿哥做养子,现在是如何想的?”
闻言,年世兰难免流露出一丝落寞,“我是喜欢四阿哥,可如今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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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关系,”年羹尧毫不在意,只看着年世兰的神情,“虽说皇上的意思是想和妹妹有个亲子,但若是妹妹喜欢四阿哥,就是抢过来养一段时间也无妨,有哥哥在,难不成日后还能叫他威胁到亲外甥的地位吗?”
“皇上真是这么说的?”年世兰有些惊喜的问道。
“自然,早上来请安的时候,我瞧见四阿哥了,想着妹妹的意思,特意问了皇上,皇上确实是这么说的,想要一个和妹妹的亲子,也是人之常情。”
年世兰激动过后,又是伤怀,摸着自己的肚子,黯淡的说着:“可惜,这么些年,我却再也没有怀过……”
“妹妹不用担心,怀孕一时有时也看时机,我从西北带了不少珍稀的药材回来,到时候给你送来补补身子,早晚都是会有孕的。”
不想戳到了妹妹的伤口,年羹尧赶忙安慰,继续说道:“就是现在怀孕到生子,也要一段时间呢,我瞧妹妹喜欢四阿哥,不如先叫他给你解解闷?”
“哥哥!你说什么呢?四阿哥是皇子!”年世兰没好气的看了眼年羹尧。
“皇子又如何?不过是个光头阿哥罢了,能让妹妹开怀是他的福气。”
“哥哥……”年世兰撒娇,“不许你乱说了,既然知道我喜欢四阿哥,你别不许这样轻贱他。”
“好好好,我算是看明白了,如今我这个哥哥啊,在世兰心目中,都比不得一个四阿哥了。”
“哥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知道后来的年羹尧和雍正又说了些什么,总之,雍正在下一次召见弘历的时候,又嘱咐他没事去看看华妃。
“又是看太后,又是看华妃的,皇阿玛怎么光捡着四哥一个人使唤?”
弘历的书房里,弘昼窝在弘历舒服的软椅上,撸猫逗狗,还不忘吐槽。
弘历整了整衣衫,正准备去翊坤宫拜访,闻言,笑问:“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弘昼连忙摇头,“不了,不了,华妃娘娘的脾气我可受不了。要说皇阿玛也是。明明已经让敬娘娘当了四哥的养母了,偏这个时候还让四哥多去翊坤宫,这不是让四哥难做嘛,敬娘娘又要怎么想?”
“皇阿玛的吩咐,我总不了拒绝吧,”弘历无奈苦笑,“额娘那我提前说过了,但还是得劳烦五弟,没事也请耿娘娘多去咸福宫坐坐,免得额娘伤怀。”
“四哥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了。”
弘昼一口气应下了,能帮到他亲亲四哥,他可乐意了。
“好了,我走了,”临走前弘历看了眼弘昼手中的一猫一狗,嘱咐到:“你喜欢也轻点撸,别把霜华和霜橘撸秃了。”
“知道了,知道了,四哥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它们的。”
弘历摇着头离开,弘昼当即把自己的脸埋进了两个小家伙的毛里,发出了诡异又满足的“嘿嘿嘿”的笑声。
如果这时候有人进来的话,就会看到一个发疯的皇子,和两只脸上流露着人性化的生无可恋的猫狗。
……
“弘历给华娘娘请安。”
“快起来吧。”年世兰含笑叫起了他,虽然没能成为四阿哥的养母,但看见弘历,年世兰依旧高兴。
“多谢华娘娘,”弘历起身,递过去一个卷轴,“华娘娘平日里对弘历多有照料,可惜弘历身无长物,所以为娘娘做了一幅画,技艺粗浅,也不知可否入得了华娘娘的眼。”
“你有这个心就好,正是读书的时候,何必浪费时间给本宫作画呢?”
闻言,年世兰喜笑颜开,却也忍不住劝说,颇有几分慈母心肠。
“为娘娘作画怎么算浪费时间呢。”
弘历轻笑着反驳,这时颂芝小心翼翼地接过画卷,当着年世兰的面缓缓展开。一个穿着一身红色旗装,笑意明媚的女子跃然纸上。
年世兰惊讶的看着这幅画作,望着上面格外有生机和活力的自己,惊叹道:“四阿哥也太谦虚了你这还叫画得不好?”
“一点微末伎俩罢了,娘娘喜欢就好。”
弘历表现得格外谦虚,年世兰看了看画,又看了看他,脸上的笑意是怎么都掩饰不住,连忙吩咐颂芝道:“将四阿哥这幅画挂在本宫的寝殿,四阿哥将本宫画得这般好看,本宫自是要日日欣赏。”
说完,又起身拉着弘历坐到了桌边,吩咐宫人上膳,“来,多吃点,都是小厨房做的,瞧瞧可有你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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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好画作,重新站到华妃身后,为两人布菜的颂芝见状,连忙说道:“四阿哥,自打知道你要来,娘娘可是一大早就吩咐小厨房,拿出了压箱底的功力,做了一大桌子菜呢~”
“华娘娘为儿臣费心了。”
听见弘历的自称,年世兰的笑意更甚,“你既然要来,那自然不能让你失望。若是来了我这翊坤宫,却连吃的都不舒畅,那就是本宫的无能了。”
“何至于此,娘娘这般大张旗鼓倒像是在待客了,”弘历的态度也肉眼可见的亲昵,“这弄得儿臣以后也不知道,是该来还是不该来?”
听懂了弘历的意思,年世兰轻轻睨了他一眼,笑道:“好一个四阿哥,净是会作怪。今日是你第一次来翊坤宫,本宫自然是要隆重些。日后你要再来,那可指不定用什么打发你。”
“只要娘娘不嫌弃儿臣吃的多,日后还愿意放弘历进来便好。”
“总不会饿着你的。”年世兰亲手给弘历夹了一筷子菜,“吃吧,吃吧。”
两人和谐的用了一顿午膳,相处的极为融洽,主要是华妃被弘历逗的笑容一直没有落下来,叫一旁的颂芝看着对四阿哥更是喜欢了。
用完膳后,弘历也没急着走。两人坐在一起喝茶,年世兰就像是母亲一样,关心着他的学习情况。
“儿臣这几日正在学宋史,正巧学到宋太祖赵匡胤杯酒释兵权的故事。”
因为是华妃先说起学习,所以弘历提起这些内容并不算突兀,年世兰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这些历史上知名的事件倒还真听她的父亲兄长聊过。
“这个我倒也听说过,只是了解的不是很详细。”
“那儿臣便和娘娘说说这个故事吧。”弘历微微一笑,“杯酒释兵权”是宋太祖赵匡胤为收回兵权,设宴对高级将领进行威逼利诱并最终收回兵权的典故。叫儿臣说宋太祖倒也是位实诚的皇帝。设宴时坦白的对将领们说自己因恐惧有兵权之人篡位而日夜难安,表示,将领们即便自己不想做皇帝,也可能有一天被部下逼着做皇帝……”
弘历像是说书似的慢条斯理讲述着这个典故,还加上了不少细节描述和心理描述,跟戏折子似的,却又是历史上的真实故事,以至于华妃和颂芝都听入迷了。
“后续对宋朝的影响有利有弊,但在当下至少那些将领都得到了善终。”
弘历说完故事,突兀的话锋一转,“儿臣听闻皇阿玛感念年大将军劳苦功高,特赐下双眼孔雀翎,四团龙补服,黄带紫辔和黄金千两,可以说是优渥至极。”
“确实,皇上一向重视哥哥,哥哥立下大功,自然是要给予赏赐的。”
年世兰回答的极为骄傲,弘历淡然一笑,继续说道:“年大将军如同战国四大名将白起一般英勇,屡战屡胜,儿臣自然是佩服的。如今西北大捷,年大将军可以说是封无可封。儿臣一时都想不到,之后大将军再立功,皇阿玛该怎么封赏他了。”
年世兰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这时,弘历起身告辞,“时候也不早了,儿臣还要回去温书,就不打扰华娘娘了。”
“这便要走了?”
还没想明白的年世兰一听闻弘历要走了,不舍的起身,其他什么也想不到了。
弘历歉意一笑,“儿臣虽小,但到底是男子,天色渐晚,不好在后宫多待。娘娘一片慈母心肠,儿臣感念在心,日后若有空闲,定然常常来给娘娘请安。”
年世兰连连点头,“好,日后你常来,这翊坤宫的大门总是为你敞开的。”
“多谢娘娘,”弘历冲着年世兰鞠躬行礼,起身离开前,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疑惑的问:“对了,娘娘不是温宜妹妹的养母吗?怎么不见温宜妹妹?”
年世兰一愣,一旁的颂芝找补道:“娘娘心慈,不愿意见温宜公主与生母长久分离,所以目前让襄嫔养着公主呢。”
弘历恍然大悟,感叹道:“娘娘慈爱,想来襄嫔娘娘也非常感念娘娘的用心吧。”
“弘历告退了,娘娘不必相送了。”
“你慢些走,周宁海,你送四阿哥回去。”
“多谢娘娘。”
最后和年世兰告别,弘历离开了翊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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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走后不久,年世兰越想越不对劲,连忙吩咐颂芝。
不是和襄嫔闹掰了吗?颂芝有些惊讶,所以动作就有些迟缓。
注意到的年世兰睨了她一眼,冷笑道:“四阿哥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当初曹琴默位分不够,温宜可是记在本宫名下的。本宫心善,允许她养着孩子,日子久了,她怕是忘了这件事了。”
颂芝恍然大悟,露出了一抹笑容,“奴婢明白,襄嫔忘了,奴婢会提醒她的。”
“去吧。”
年世兰挥手,望着颂芝远去的背影,勾起嘴角笑了笑,曹琴默呀曹琴默,除非你舍得下温宜,否则就该将所有的小心思都按下去,安安分分的被本宫驱使。
果不其然,很快,颂芝就带着神情惶恐的曹琴默赶来了。
曹琴默一来,就跪倒在了年世兰的面前,“嫔妾见过华妃娘娘。”
叩首的那一瞬间,曹琴默想了很多。之前因为浣碧的反水,她的计谋,不仅没有抓到甄嬛的错漏,反而使得华妃不仅没拿回宫权,还失了温宜。
说实话其实当时她也是有些小心思的,最终确实按照她的想法,成功抱回了温宜。
虽然不知道华妃从哪知道了她的这些算计,以至于两人闹翻。但当时曹琴默想着自己已经是嫔位了,安安分分的养着温宜,不抱华妃的大腿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虽说后来因为年大将军回朝,以至于华妃一支独秀又重新拿回了宫权,曹琴默有些担忧华妃的报复,但却从来没有今日这般不安和惶恐。
颂芝不说,她倒真的忘了,温宜还记在华妃的名下,从礼法上来说华妃才是温宜的母亲。
“许久未见襄嫔,温宜近来可好?”
年世兰斜着身子半靠在软榻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曹琴默。
曹琴默心中悲泣,却不敢表现出来,“有劳娘娘费心,温宜一切都好,只是难免想念娘娘。娘娘对我们母女二人颇为关照,这些日子是嫔妾失礼了。娘娘有何吩咐,臣妾必定万死不辞。”
瞧着曹琴默又是深深叩首,向着她表忠心,年世兰冷笑,到底是还用得到她,没有多说什么,“这宫里子嗣、位分重要,有时却又没那么重要,你想的通就好。”
“娘娘说的是,是嫔妾从前猪油蒙了心,”曹琴默又是重重一磕头,额头瞬间就红了,“但凭娘娘吩咐。”
见状,年世兰叫起:“行了,行了,起来吧,本宫可没有折磨人的意思,但愿你真的记住这次教训。”
“多谢娘娘,”曹琴默踉跄着起身,坐在了年世兰下首的绣凳上,面上带着感激,轻声问道:“不知娘娘今日唤我来所为何事?”
华妃的手在桌子上点了点,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你可知战国白起?”
曹琴默虽家世不显但也是文官家的女儿,受家中长辈熏陶,也是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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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年世兰的问题,曹琴默不明所以,却乖乖解释道:“嫔妾少时听家中的长辈说起过,虽了解不多,但也能简单为娘娘说一说。”
言语小心谨慎,毕竟华妃没怎么读过书,生怕使得她不高兴。
“那你说一说。”
见华妃面色如常,曹琴默温声说道:“白起是战国四大名将之一,他为秦国征战四方,一生历经七十余战未尝败绩,可惜最终被秦昭襄王赐死。”
华妃猛得坐直身子,问道:“为何被赐死?”
“嫔妾不了解历史,但隐约知道白起是和秦昭襄王发生了分歧,功高盖主,又有小人诬陷,所以难以避免的走向了这个结局。”
此时,弘历笑着说大将军封无可封的话语突然出现在年世兰的脑海里,她一时有些惶恐,继续追问:“那杯酒释兵权呢?”
曹琴默一愣,一道惊雷闪过她的脑海,这是……借古喻今啊,华妃的背后有谁在提醒她吗?
“快说!”
见曹琴默怔愣,年世兰催促着。
“是,”曹琴默努力克制了表情,不让华妃看出端倪,“宋太祖赵匡胤杯酒释兵权的典故嫔妾也略知一二……”
想到因为温宜的原因,之后算是彻底和华妃绑死了,觑着华妃的年色,曹琴默大胆试探:“说来也是巧,娘娘刚说完白起,又说到杯酒释兵权,虽说宋太祖时期的将领比不得白起,但至少他们激流勇退,得到个善终。”
“善终,善终……”年世兰有些慌乱,她就是再怎么不知事,经过弘历和曹琴默两个人的叙述,也该听懂了,但却不愿意相信,“不会的,皇上不会这么做的……”
假装没有听见华妃的话,曹琴默继续说道:“白起功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有人在秦昭襄王耳边进谗言,小人难防啊;而宋太祖之所以这样对待陪他打天下、夺得皇位的将领们也是因为心里有不安呀……”
曹琴默在小人和夺皇位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保准华妃听到重点,最后总结道:“君主可能愿意善待将军,但将军常年在外征战,又怎么能防得住君主身边可有小人胡言呢?又怎么能防得住君主的猜疑心呢?”
年世兰现在很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下方垂眸恭敬的曹琴默,冷冷说道:“你先回去吧,今日的事……”
“娘娘关心温宜,不过是召嫔妾来问一问温宜的近况。”
曹琴默为她找好了理由年世兰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点头:“说的不错,本宫就是关心温宜,颂芝,去库房取些哥哥新送进来的药材和皮毛给温宜。”
“是。”
“多谢娘娘。”
送走了曹琴默,年世兰独自一人站在空荡荡的大殿,闻着皇上送来的欢宜香,脑海里颇多怀疑与猜测。
回想着过去的种种,想着哥哥在宴席上对皇上的不尊敬,想着皇上对莞贵人的宠爱,想着皇上对她的纵容,又想着每每都是哥哥立了大功,她的荣宠才更甚……
“皇上啊,皇上,你到底对世兰有几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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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甄嬛的感叹,何尝又不是后宫众人的感叹呢,自从年大将军回朝,皇上的眼中便只看得见华妃了,华妃更是变本加厉,丝毫不放皇上去其他人那里。
更是时时召见皇嗣,不只是四阿哥弘历,五阿哥弘昼,三阿哥弘时,甚至是温宜公主和淑和公主都常常召见,以妃位行皇后之责,以至于每日请安时,华妃和皇后之间的气氛都格外僵硬。
“皇上近日总陪着臣妾,也不去看看其他的姐妹……”
又一日,雍正在翊坤宫用晚膳,华妃突兀的开口。
雍正轻笑,作势要走,“既然华妃贤德,那朕就去看看齐妃她们。”
“皇上~”年世兰连忙撒娇,将雍正留下,“臣妾不过一问,外面夜深露重,皇上不宜出行。”
“朕就知道你舍不得。”雍正笑着坐回去,感叹道:“记得你刚入王府的时候,朕也总是陪着你,有时候都冷落了刚成为福晋的宜修呢。”
“是啊,”回忆起过去,年世兰有些恍惚,“皇上对臣妾真好。”
冷落宜修,皇上不是向来就不喜欢宜修的吗?真的是为了她吗?还是为了她背后的年家?
年世兰没办法不胡思乱想,越是慌张,所以她这段时间越是要拉着皇上留在翊坤宫,不让他走,试图证明些什么。可相处的越久她越是多想,想的越多,越是清醒。
如果说年少时的自己,是因为皇上对她的优待而渐渐爱上皇上的,那么皇上呢?她刚进府时便对她那样好,会有这么突如其来的爱吗?因为她的美色,还是因为她背后的年府呢?
时下女子出嫁,初始靠的就是这两样,之后才是慢慢相处中发掘出情谊。可这段时间观察下来,年世兰悲哀的发现,皇上对她的好,大半都停留在家世上。他不爱她,或者说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爱她。
“从前在王府你是侧福晋,如今是妃子。宫里人多事杂,你要放宽了心,替朕照应,皇后身子不行,你要多担待啊,朕瞧着这段时间,你待皇子公主们就很是不错,颇有慈母风范。”
听见皇上的话,年世兰竟然有一瞬间为宜修感到悲哀,为了捧她,皇上是真的一点皇后的脸面都不顾啊。若皇上心中对宜修有情,怎么会做到这种地步?但言语中,却偏偏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她身上……
“臣妾知道了。”
年世兰感觉自己成长了不少,虽然心中有万般思绪,面上却还能一如既往的露出笑脸。
……
“年羹尧在京中一切可还安好?”
养心殿内,雍正闭着眼睛,手上转动着珠串,像是随意的问着。
“迎来送往十分热闹。”站在下首的官员,意有所指的回禀着。
雍正面色不变,像是对年羹尧极为信任:“他在京中有故旧倒也寻常。”
“皇上恕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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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尧这次进京参见,赴京途中他命都统范时捷、直隶总督李维钧跪道迎送,到京时车马显赫,王府以下官员跪接,年羹尧安然骑在马上连看都不看一眼。”
“有这样的事?”雍正故作不知,依旧表现的很大度,“年羹尧得胜归来衣锦还乡,难免得意过头,朕会提醒他。”
“有皇上此言,微臣就心安了。”
等到大臣告退,雍正才冷下脸,面色难看,闭了闭眼,问道:“老十七可回来了?”
苏培盛小心的回禀:“回皇上,十七爷刚到,去寿康宫给太后请安了。”
“皇额娘担忧他,是该去给皇额娘请安。”雍正点点头,态度温和了一些,“苏培盛,去,传敦亲王入宫觐见。”
“嗻。”
寿康宫,果郡王允礼正坐在太后的下方,和她说着这次出行的见闻。
“儿臣此行去了剑阁梓潼的古栈道、李冰的都江堰,还有杜甫的浣花居所。”
“千佛岩可看了吗?”
“儿臣知道皇额娘心念佛事,已经替皇额娘一一拜过。”
“难为你一片孝心,蜀道难于上青天,你此行辛苦了。”
听着太后的感叹,允礼洒脱一笑,“不辛苦,儿臣就爱这奇山峻岭,热爱游山玩水,皇额娘也知道。就是一段时间未回来,皇额娘这是有了新的心头好呀……”
瞧着允礼怪模怪样的看着另一边的弘历,乌雅氏失笑:“你呀你,多大人了,难不成还同你侄子吃醋吗?”
“儿臣懂了,儿臣年纪大了,不如四阿哥讨皇额娘喜欢了。”
允礼故作委屈,逗得太后笑意不止,“瞧瞧你这叔叔当的,净在侄子面前闹笑话。”
“儿臣彩衣娱亲,怎么叫闹笑话呢?皇额娘现在这心啊,是全然偏到四阿哥身上了。”
“是是是,既然知道哀家偏心,你这个当叔叔的,可不得拿出些好东西来?”乌雅氏故意调侃,望着弘历说道:“弘历,快给你十七叔道谢。”
“弘历多谢十七叔。”
弘历听话的走到允礼的面前,对他行了一礼,允礼大笑,“四阿哥礼都行了,儿臣这礼也不得不给呀。”
“不行,不行,儿臣这礼可不能白送。正巧要去拜见皇兄,有劳四阿哥送我一程了?”
允礼拉着弘历的手不放,望着太后问道:“皇额娘可舍得?儿臣可将您的好孙子带走了。”
“去吧去吧,偏着你的好东西了,不过是送你一程又如何?”
太后点头同意了,弘历冲着她行礼告退,还不忘嘱咐:“那弘历便告退了,近日天气转寒,我叫小厨房做了药膳,皇祖母可不要忘了吃。”
“知道了,知道了。”面对弘历的关心,乌雅氏很是受用,含笑着望着两人离开。
……
“近来如何?”
有太后的话在前,弘历和允礼光明正大的一同走在宫道上。
“十七叔不是瞧见了嘛,太后娘娘对我颇为照顾。”弘历笑容温和,转而问道:“倒是十七叔,此去蜀地,可还顺利?”
“你不是也听到了吗,自然是顺利的。”
允礼借弘历的话回复,报喜不报忧。打着游历的名头,实际上是在替雍正探查当地的情况,蜀中艰险,期间困难自然不必多说。
允礼不愿意弘历担心,很快转移了话题:“年羹尧回朝,华妃一枝独秀。光我这入宫的听闻,可又是对你起了心思?可有影响到敬妃对你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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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弘历的回答,允礼微微放心,继续说道:“年羹尧居功自傲,这一路回京的排场之大,令人咋舌,皇上怕是容不了他多久了。”
“放眼看去,朝中青黄不接,除年将军外,竟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大将,若是皇阿玛真忍不下去了,那朝中……唉,年大将军是个好武将,却不懂为臣之道,可惜了。”
弘历感叹着,允礼听得连连点头,年羹尧行事乖张,不一定有不臣之心,但却犯了皇上的忌讳,如今的皇上不止是心眼小,还爱玩捧杀那一套,不管是华妃还是年羹尧不都是他捧起来的吗?
可惜了,年羹尧遇上了是他四哥这样的皇帝……想到这儿,允礼的心猛得一跳。
“怎么了?”
弘历关心的看向突然停下脚步的允礼,允礼摇摇头,“没什么,想着待会儿要回禀皇上的消息呢,走吧。”
弘历点点头,没有多问,跟着他一起往养心殿走去。
身旁,允礼忍不住看了看弘历的侧脸,一个大胆的想法跃上心头,反正皇上也容不下年羹尧了,那么年羹尧能不能变成弘历的助力呢?跟哪个四阿哥不是跟呢?
不管允礼心中的百般筹谋,另一半养心殿上,敦亲王允䄉正当着雍正的面哀嚎。
“不行啊,皇上,我真的不行啊……”
突然被老四传召,敦亲王来的路上还惴惴不安,觉得自己为了不露馅都没有进宫了啊,老四是怎么发现他有篡位的心思的,不应该啊?他演技这么好,人又这么聪明。
好消息,老四没看出来;坏消息,老四叫他去接近年羹尧。
是试探!绝对是试探!他跟年羹尧关系好都是哪八年的黄历了,那时候主要是年羹尧跟老八关系好,顺带是看上去和他关系好。
但为了心中的大计,他都忍着恶心吹捧老四,假装臣服了,所以他绝不会上这个当的,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会去的!
“别嚎了……”
雍正无语,老十都多大人了,还撒泼打滚呢,老十不要面子他还要呢,给外人看见了怎么办?
感觉自己的一世英名都要被老十毁坏了,雍正已经后悔召见他了。
允䄉不为所动,继续哀嚎:“皇上、皇兄!我真的不行啊,我们俩都是武夫啊,我的脾气也暴啊,万一我忍不住打了年羹尧可怎么办啊?”
雍正都被他的话逗笑了,调侃道:“你一个亲王,打就打了呗,年羹尧敢说什么?”
好啊,老四果然不怀好意!
允䄉听这话,只觉得老四不只是想试探他,还是他和年羹尧打起来,两败俱伤啊。
好一个一箭双雕的狠毒心思!他才不会上当!
“皇上,那可是年羹尧,是你的肱骨大臣啊……”
允䄉想表达的是,他们两个人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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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苏培盛微笑着上前回禀:“皇上,四阿哥和果郡王前来觐见。”
“他们两个怎么走到了一起?叫进来吧。”
“嗻。”
触发“四阿哥”关键词的允䄉也不嚎了,站在原地,克制着表情期待着弘历进来。
“臣弟见过皇兄,十哥也在呢。”
看到允䄉站在一旁,允礼有些稀奇,倒也恭敬的冲着他行了礼。
“儿臣见过皇阿玛,见过十叔。”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允䄉乐呵呵的看着两人,主要是看着弘历,不愧是他九哥的崽啊,就是长得好。
不过为了不露馅,允䄉觉得自己还是很克制的,面向雍正拱了拱手,“皇上,既然十七和四阿哥有事找您,那臣弟就不打扰了。”
“去吧,去吧。”雍正只当他是想逃避接近年羹尧一事,他本来也是临时起意,也没有多少心,挥挥手让他离开了。
“臣弟告退。”允䄉虽有不舍,但还是克制着自己的视线,不再看弘历,悄然告退。
“你们二人怎么一起来了?”
听见雍正的询问,允礼收回放在老十身上的视线,笑着说道:“臣弟刚刚去寿康宫拜见皇额娘,不想一段时间不见,竟然在皇额娘那失了宠。”
允礼表现的夸张,摇头晃脑的叹息:“皇额娘偏爱四阿哥,为四阿哥向臣弟讨了不少好东西。那臣弟可不能白送这些东西,所以就劳烦四阿哥送了一程。”
允礼好一番唱念做打,逗得雍正忍不住开怀大笑,“老十七啊,你都多大了,还和侄子计较?叫朕说,这东西你送的是应该的。”
“好啊,皇兄竟和皇额娘说一样的话,”允礼故作委屈,拉过一旁的弘历,“皇兄都这么说了,那我不得多送小弘历些好东西,好东西都送完了,那日后臣弟进宫,必然都是要去小弘历那蹭饭了,怎么也得给吃回来些吧。”
“你呀你……”
雍正点了点允礼,笑得不行。
“弘历啊,可听见你十七叔说得了,日后阿哥所里可要多备点菜。”
“皇阿玛放心,弘历必当准备的丰盛些,毕竟十七叔给的饭钱可不少。”
弘历一本正经的回了一句,这副作态逗得雍正更是开怀,而允礼也跟着笑了起来,“是极,是极,臣弟给的饭钱可不少。”
自此,两人的关系算是过了明面,在宫里熟络起来也算正常了。
另一边,走在宫道上的允䄉,想着刚刚看到的弘历,越想越是高兴,越高兴越是遗憾,可惜了不能光明正大的和他大侄子相处。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为了他们的将来,为了大侄子,他也一定会小心行事,绝不上老四的当!绝不会去接近年羹尧……等会儿!
允䄉出宫的脚步一顿,睿智的眼睛一眯,忽然有了个大胆的主意。
既然老四想叫他去接近年羹尧,那他能不能来一招偷梁换柱,鼓动鼓动年羹尧呢?老四明显是对年羹尧不满了,年羹尧脾气是不行,但掌兵权呀,跟哪个老四不是跟呢?怎么就不能是弘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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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雍正刚下车,允䄉就出现在了养心殿。
“嗯?昨天你不还是撒泼打滚的不愿意?”雍正好奇,又忍不住带上了点猜疑。
允䄉面露尴尬,“也没有那么不愿意啦,臣弟只是觉得自己脾气不好,怕惹事。”
“怎么,过了一晚上,你脾气就好了?”
允䄉吞吞吐吐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自暴自弃的说道:“好吧,其实是昨天晚上,臣弟回去和福晋说了这事,福晋……友好的劝说了臣弟。经过福晋的劝说,臣弟觉得也是该替皇上分忧,不然这个亲王当的对朝廷也毫无贡献啊。”
“咳咳……”雍正没忍住,笑了两声,十福晋的大名他还是有所耳闻的,看着允䄉生无可恋的表情,雍正戏谑道:“你福晋,确实是个好的。”
“福晋当然好了!”允䄉大声回答,像是被什么训练出来的条件反射,但对上了雍正含笑的眸子,瞬间垮脸,“皇上,臣弟是真心的呀,你就让臣弟为你分忧吧,不然、不然……臣弟今天就不走了……”
是真心怕福晋吧,雍正失笑,但自认为还算是一位爱护弟弟的好兄长,害怕允䄉真进不了府,丢了他们爱新觉罗的脸,于是雍正点头同意了。
“行吧,你去吧,这可是你主动来求朕的,那就忍着脾气,可别真和年羹尧打起来。”
“放心吧,”允䄉拍着胸脯保证,“要真有那么一天,不管是臣弟忍不住,还是年羹尧忍不住,臣弟先跑为上,绝不给皇上惹麻烦。”
“皇上放心,我肯定把年羹尧给你看得好好的!”
看着允䄉跟打了鸡血似的离开,雍正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本来就是他忽然起了一个念头,布置的一步闲棋。若老十有能力,帮他探听到年羹尧身边的消息是最好的;若老十做不到也没关系,至少没让他闲着。
有一点老十没说错,他一天到晚这么忙,看老十一个什么都不干的悠闲自在的亲王,自然也是不顺眼的。
当然了这个理由他是不会说的,就是放在明面上了,也是他不忍心老十碌碌无为,想给他点差事干干。
至于说,担心老十和年羹尧勾结到一起谋反,雍正忍不住摇头笑了笑,老十的那个脑子……
他若是有胆子和年羹尧谋反,只怕前一天晚上制定了计划,第二天就出现在他的桌头了,他监管老八老九,却放纵老十,不就是因为他确实没有这个能力嘛。
……
“见过十哥。”
宫道上,计划成功的允䄉兴冲冲的往外走,正好和入宫的允礼迎面相遇。
“是十七啊,你倒是盛宠优渥,皇上又召见你了?”
“十哥说笑了,”允礼洒脱一笑,“臣弟不过是个闲人,前段日子去蜀中游玩,皇兄爱听臣弟给他讲些游历的故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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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允䄉没有再多说什么,“那你去吧,本王先走一步。”
“十哥慢走。”
两人擦肩而过,允䄉若有所思,向前走了一段之后,停下了转身看了看十七的背影,“老四那个性子,倒是还挺信任十七的……”
那他有没有可能把十七也拉到他们这边呢?昨天看着十七和大侄子关系不错啊,拉过来应该不是很难吧?
允䄉点了点头,为自己加油打气,很好,定下两个小目标,把年羹尧和十七都拉到大侄子这边!
被允䄉看着一路向前走的允礼也思绪颇多,说起来十哥背后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啊,且不说被皇上忌惮的八哥、九哥,就是钮祜禄一族,也很不错啊。
想着昨天在养心殿,十哥看向弘历并没有遮掩住的喜爱的眼神,不管是因为什么,但是不是也证明了,把他拉拢到弘历这边问题不大?
不错,允礼笑得不羁,为了弘历,就这么决定了,年羹尧和十哥,一个也不能放过!
……
“你这次去川蜀,一路上可还好吗?”
养心殿内,雍正和允礼二人,一边下棋,一边闲聊。
听见雍正的问话,允礼心念一转,回答道:“风光虽好,人情却冷,臣弟一头向西,尤其到了陕甘一带都以年大将军为尊,无有违逆。偶尔有一二不服之人,也很快被压了下来,并没有什么异议。不过……”
“不过什么?”
雍正听得心头不愉,见允礼迟疑,连忙追问。
“不过,年大将军威名甚远,却也少不了其他人推波助澜,臣弟冷眼看着,真正归属年将军的门下不足一二,剩余七八全然是打着年将军的名头,行一己之私……”
说到这,允礼摇了摇头,“年将军也是进士出身,不想如今却是……”
允礼欲言又止,雍正已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其实也知晓不少人确实是从众捧着年羹尧,不过听闻十之七八都是假意跟随的,到底是放松了许多。
但还是觉得是年羹尧居功自傲,才会连手下的人都管束不住。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不外如是。”雍正淡淡点评了两句,没有再多说。
允礼就是随口一说,也没指望就此打消皇上对年羹尧的忌惮,再说了皇上不忌惮,他怎么替弘历拉拢年羹尧?不过是想稍微拖延些皇上对年羹尧下手的时间罢了。
棋局结束,允礼告退,一出殿门就遇见了大刀阔马坐在门中央位置的年羹尧。
“年大将军。”允礼含笑客气的打了个招呼。
“臣给果郡王请安,臣在西北多年,天冷之时足疾便会发作,不能起身给王爷请安,还望王爷不要见怪。”
年羹尧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蔑视的意味十足。
“无妨,年将军是皇兄的肱股之臣,深受皇兄信赖,只要不在御前失仪即可。”
允礼笑容如此,仿佛丝毫不在意年羹尧的冒犯。心中却想着年羹尧确实傲慢,还是要磨一磨他的性子,不着急收揽,等他什么时候能听懂这句话了,就到了正式收揽他的时候了。
“怎么了?”
离开的宫道上,允礼见阿晋面色有异,忍不住问道。
“王爷是好脾气,可奴才的心是肉长的,见不得王爷这么受委屈。”
允礼摇了摇头,笑得意味深长,“无妨,天欲取之,必先予之,也不知道我们的年大将军什么时候能看透这个道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臣上次奏报直隶巡抚赵之垣无能昏庸,乃是早信了他人的妄言,致使赵之垣被革职查办,此次臣又细查了赵之垣的底细,发现其确是忠君爱国的可用之人……”
年羹尧来到养心殿,当着雍正的面,假意请罪,推翻了先前自己的话,又开始为赵之垣求官。
说起来,这赵之垣之前被罢免了直隶巡抚一职,托人辗转求到了华妃的面前,说是愿意花重金求华妃替他向年大将军说个好话,重新求个官职。
原本因为宫中例行节俭,又赶上要为太后送礼,华妃是心动的。但因为温宜和华妃死死绑定在一起的曹琴默,却不得不大胆进言,告诉她买官卖官是重罪,年将军盛宠优渥,难免招惹小人嫉妒,不能给其他人攻讦他的机会。
本就清醒了不少,知晓皇上大半是因为她背后的年府宠爱她,而哥哥如今的处境确实也是危机四伏,华妃自然是听了曹琴默的话,拒绝了赵之垣。
但不想赵之垣又走了其他的路子,还是找到了年羹尧的面前,年羹尧还是顶着雍正不愉的面容,硬是给他要了个工部通政史一职。
自觉自己没有白费赵之垣的孝敬,心情不错的年大将军离开养心殿时,正巧遇上了弘历。
“年将军。”
“是四阿哥啊?”
年羹尧没有行礼,他自认为四阿哥既然接受了华妃的优待,那就是他的小辈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四阿哥近来可好?”
“弘历一切都好,有劳年将军挂心了。”
弘历态度温和,长得好,一举一动便更具风采,落在年羹尧眼中,就是对他的恭敬和亲近,更是满意了三分。
“不知华妃娘娘可还安好?”
“华娘娘自然是安好,将军放心。”
“娘娘安好,本将军才能安好,”满意弘历言语中对华妃的熟络,又不满这个称呼,“臣不在宫内,也听闻华妃娘娘对四阿哥的关照,要臣说,阿哥合该叫的再亲近些……”
“宫中规矩如此,不过一个称呼,只要心意在,称呼是什么又何妨?年将军称一声娘娘,难道就影响你们的兄妹情谊了吗?”
弘历巧妙的回应了这个问题,年羹尧有些不愉,但也不好反驳,面上瞧着依旧爽朗,手下的动作却不轻。
大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种强硬的吩咐的语气说道:“说得不错,臣与娘娘兄妹情深,但却不能常常入宫见她。四阿哥既然有心,娘娘又喜欢你,那你便多去给娘娘请安,莫要辜负了娘娘的喜爱。”
“年将军说得是。”
“四阿哥既然明白,那臣便告退了。”
年羹尧最后用力的捏了捏他的肩膀,和他擦肩而过。
而这一幕幕都落到了养心殿门口的苏培盛眼中。
“苏公公,弘历来给皇阿玛请安。”
“阿哥里面请,皇上早就盼着您来了。”苏培盛含笑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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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年岁小,用功是好事,但伤了身子就不好了,苏培盛,叫章弥去给四阿哥看看,练字伤到胳膊……”
等待弘历告退后,雍正一脸骄傲又心疼的吩咐苏培盛。
苏培盛闻言,先是毫不犹豫的应下,随即故意流露出了一些迟疑,“皇上……”
“怎么了?”雍正睨了一眼他,眼神里满是威严。
“皇上,非是奴才多嘴,四阿哥不愿皇上担忧隐瞒不报,但奴才想着皇上一片慈父心肠,总该知晓真相。”
“真相?”雍正眼睛一眯,瞬间接收到苏培盛的意思,“弘历的手是怎么弄的?难不成这宫中还有人敢欺辱他?”
见雍正发火,苏培盛心中大定,继续告状:“回皇上,阿哥来时,正巧碰上年大将军。年将军不仅不向阿哥行礼,拦下了阿哥的去路,奴才离得远,只是依稀听到了华妃、称呼、请安等字眼,便见年将军大力拍在四阿哥的肩膀上,临走时还用力捏了捏,奴才瞧着阿哥进殿前还面有痛色呢……”
雍正听的面色铁青,年羹尧在养心殿前就敢这么欺辱皇子,是真有不臣之心啊!他闭上眼,克制着怒火,见状苏培盛决定再添一把火。
“不只是对四阿哥,大将军刚才来的时候,皇上正与十七爷下棋呢,所以他就在外头坐等了一会儿……”
“坐等?”雍正质疑,雍正生气。
“是啊,就连十七爷出去的时候,大将军都没起身呢,说是足疾发作。幸好十七爷的性子是最和缓不过了,也没跟他计较。”
苏培盛说着说着看上去就刹不住车了,“不过话说回来了,大将军劳苦功高,又有谁敢跟他计较?想来四阿哥也是不愿皇上和年将军生分吧……”
说到这,苏培盛像是惊觉自己说多了,连忙躬身请罪:“皇上恕罪,奴才失言。”
雍正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你是实话,未必是失言。”
手上的十八子串转的飞快,雍正沉吟了一会儿,吩咐道:“弘历有孝心,但不该叫他受这个委屈,叫章弥好好给他看看,年羹尧是个武夫,手上力气大,别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另外将玉露活血膏还有新进上来的那方澄泥砚都给他送去,这两日叫他好好休息。”
“是,奴才遵旨。”
苏培盛低着头,满意勾起嘴角,虽然不能对年羹尧动手,但上上眼药还是可以的,报不了仇,给四阿哥换来些好东西也不错。
“苏公公。”
苏培盛带着人拿着东西正要往南三所去,正好碰上了前来伴驾的莞贵人甄嬛,“莞贵人来了,奴才正想着叫其他人要用暖轿去接您呢。”
“不敢,”甄嬛态度谦和,瞧着苏培盛的样子,好奇的问:“苏公公这是要去哪儿?”
“皇上考教完四阿哥的功课,叫奴才给四阿哥送赏呢。”
“四阿哥聪慧,”甄嬛点了点头,只当这是他表现的好,所以皇上给的赏赐,“皇上在里头吗?”
瞧莞贵人提到四阿哥态度不错,苏培盛心念一转,继续说道:“在,年大将军刚才来过,对四阿哥很是不敬,皇上不是很痛快,小主可得小心应对呀。”
“多谢公公。”
闻言甄嬛蹙起了眉头,但还是感激的看了眼苏培盛。
“那就不打搅莞贵人了,奴才去给四阿哥送赏。”苏培盛回头看了眼端着放置着赏赐的盘子的小太监,小太监的手微微一动,上方的红布滑落一角,似是不经意的在甄嬛眼前露出了瓷瓶的一角。
苏培盛含笑告退,临走前和甄嬛背后的崔槿汐对视了一眼。
等待两人离开后,崔槿汐小心上前一步,在甄嬛耳边小声说道:“奴婢瞧着,苏公公送去的是玉露活血膏呢,那是宫中活血化瘀的圣品。”
甄嬛一惊,联想到苏培盛的话,难不成年羹尧这般不敬,还对四阿哥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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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进来吧。”
“嫔妾拜见敬妃娘娘。”
沈眉庄穿着素雅,一走进正殿,就朝着敬妃跪了下去,吓了她一跳,连忙起身将她扶住,“妹妹何须行此大礼。”
“嫔妾禁足这段日子,多亏了娘娘照拂,给娘娘行礼是应该的。”沈眉庄神情真诚,是实打实的感激敬妃。
从假孕后禁足于圆明园,到回宫后禁足于存菊堂,要不是有敬妃的照拂,沈眉庄深知,她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是的,她终于被放出来了。年羹尧势大,虽然雍正的人成功先一步找到了刘惫,却也只能叫他和江诚一样,做个不说话的死人。
但雍正心有不愉,想起了沈眉庄,就让苏培盛去给她解了禁,并且暗示苏培盛透露一下无可奈何的真相,叫沈眉庄和华妃对上。
这事苏培盛熟啊,有雍正的旨意在先,作为一个上眼药小能手,苏培盛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挑拨的机会,特别是这位沈贵人和华妃还不对付。
于是,理解了苏培盛不经意的叹息之后,沈眉庄前来拜见敬妃,一是为了感谢她,二嘛,自然是要给四阿哥的养母诉说四阿哥的委屈啊。
“妹妹住在咸福宫,我自然不会不管,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当不得妹妹的大礼。”
冯若昭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温和,“妹妹如今洗刷冤屈,解了禁足是大喜事,合该好好庆祝庆祝。”
“庆祝,”沈眉庄落寞一笑,“人证物证俱毁,背后黑手未受到处罚,嫔妾如何高兴的起来?”
“沈妹妹……”
知晓她的心结,冯若昭有心劝说,年将军回朝,华妃正是受宠的时候,沈眉庄就是委屈又有什么用呢?
可还不等她开口,沈眉庄面露气愤,诚恳的瞧着她说道:“娘娘心善,事关四阿哥,嫔妾也不忍叫娘娘瞒在鼓里。”
闻言,冯若昭心中一咯噔,问道:“四阿哥怎么了?”
沈眉庄望了望殿中的人,冯若昭会意,叫所有人都退下,“妹妹可以说了。”
“娘娘,”沈眉庄起身对敬妃又行了一礼,“说来妹妹解禁,也该感谢四阿哥才是。”
冯若昭不明所以,就听见她继续说道:“今日苏公公来传旨,说是追捕刘惫的人回禀时,四阿哥正好在场,听闻刘惫已亡,皇上心有顾虑,还是四阿哥为嫔妾说了话,嫔妾才能这么早出来。”
“不过是随口一句,换做旁人想来也是会说的,妹妹不必客气。”冯若昭松了口气,下意识谦虚的说道。
“换了旁人,碍于年家的声势,想来是不敢开口的,四阿哥心善。”沈眉庄心中自有度量,若非四阿哥,想来她也不会这么快出来。
“娘娘,四阿哥心善,对嫔妾也有恩,嫔妾便见不得其他人欺辱他。”
“怎么回事?”听见“欺辱”二字,冯若昭猛得坐直了身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嫔妾虽在禁足之中,也知道四阿哥孝顺,如无意外,几乎每日都会来咸福宫陪娘娘用膳。因此知晓四阿哥替嫔妾说了话,当着苏公公的面,嫔妾便说这两日会当面向四阿哥道谢。结果苏公公脱口而出,说四阿哥这两日来不了了……”
冯若昭一愣,晌午弘历是派莲心来说,这两日功课多,不方便来给她请安了,她当时只觉得心疼,嘱咐莲心好好照顾弘历,没有多想。可这消息苏培盛是怎么知道的?
“嫔妾心生疑虑,又见苏公公面有异色,便忍不住追问。在嫔妾的再三追问下,苏公公支支吾吾,半遮半掩给嫔妾透露了些消息,说是、说是……”
“说什么了?”冯若昭着急的问。
沈眉庄拧着帕子,显然也很是愤懑,“说四阿哥给皇上请安时正巧遇见年将军,年将军对四阿哥多有不敬之举,四阿哥伤了胳膊,所以这两日不便出现在人前。”
“伤了胳膊!”冯若昭一下子站了起来,又是担忧又是气愤,“年羹尧好大的胆子,弘历是皇子,他竟然也敢下手!不行,我要去看看弘历……”
冯若昭急匆匆就要往外走,沈眉庄连忙拉住了她,“娘娘,此事皇上想来是不愿意被外人知道的,娘娘此去难免惹得皇上猜忌,为了四阿哥,娘娘冷静些。”
沈眉庄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泼到了冯若昭的头上,“是啊,皇上捧着年大将军呢,此事弘历只能忍着,本宫也只能忍着。”
从前忍受年世兰多年的磨搓,冯若昭不觉得有什么,可当她听闻弘历还要忍着年羹尧的伤害时,冯若昭就如同被剜了心一般,痛不欲生。
且不说,弘历是她盼了多年才盼来的儿子,人心都是肉长的,弘历那样好,对她那么孝顺,她怎么可能不把他放在心上呢?
可惜她无能,什么也做不了。
冯若昭这样想着,两行清泪便流了下来,“是我这个当额娘的无能……”
沈眉庄心中也不好受,连忙安抚:“娘娘,想来四阿哥也不愿意您伤怀,所以没有告诉您。虽然不方便去,但您也可以召见四阿哥院子里伺候的下人,问问情况。您是养母,这样的行为总是没有错的。”
“对、对,你说得对。”
被沈眉庄提醒后,冯若昭重新打起了精神,瞬间就回想起了莲心来回禀消息时的异状,怪她粗心,只当莲心年岁小紧张。
两人正商量着什么时候再召见四阿哥身边的下人合适呢,殿外突然传来了如意的禀告声:“娘娘,莞贵人和仪常在来了。”
冯若昭连忙擦了擦眼泪,勉强露出一抹微笑:“想来是听闻妹妹解禁,所以赶来的,你们三人感情倒是不错。让她们进来吧。”
沈眉庄心中一暖,点了点头,“嬛儿和陵容确实也助我良多。”
“嫔妾见过敬妃娘娘。”
“起来吧,不必多礼。”
甄嬛和安陵容起身,都带着喜气望向了沈眉庄,却注意到沈眉庄面有哀色,再看向敬妃,也是眼眶泛红,明显是刚刚哭过了。
甄嬛若有所思,下意识问道:“娘娘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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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若昭失态的站起来身,死死的盯着甄嬛。
注意到她和沈眉庄的表情,甄嬛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失言了,有些懊恼,但殿中也没有其他人,经过沈眉庄假孕一事,患难见真情,对待安陵容,更是信任。
所以甄嬛犹疑了一会儿,坦白的说道:“嫔妾了解不多,只是昨日正巧是嫔妾伴驾,遇上苏公公准备给四阿哥送赏,说是皇上觉得四阿哥功课完成的好,可是嫔妾身边的槿汐却无意中发现,苏公公送的是玉露活血膏……”
“玉露活血膏……”
冯若昭跌坐在位置上,吓了三人一跳,“敬妃娘娘!”
冯若昭摆手,却忍不住落泪。
一旁的安陵容打听见“四阿哥”三个字起就竖起来耳朵,浑身紧绷,见敬妃如此作态,心中顿觉不安,小声问道:“莞姐姐,这玉露活血膏是做什么用的?”
沈眉庄有所猜测,也忍不住看向甄嬛。
甄嬛轻声解释道:“我听槿汐说,玉露活血膏是活血化瘀的圣品。”
“不错,”冯若昭的声音有些沙哑,“那膏药珍贵,太医院用了颇多药材制作而成,一共不过三盒,皇上赏下这样的膏药,我的弘历是受了多大的罪过啊……”
冯若昭的悲伤也感染了其他的人,沈眉庄忍不住红了眼眶,咬牙切齿的说道:“年氏实在可恨。”
安陵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强装不解的问道:“嫔妾瞧着华妃对四阿哥不是颇为……怎么就……”
甄嬛面色难看的摇了摇头,“不是华妃,是年羹尧。昨日苏公公临走前特意提醒的我,说年将军来时对四阿哥很是不敬,所以皇上心有不愉。”
“今日苏公公来宣旨,说漏了嘴,说四阿哥这两日不便来咸福宫请安,我察觉不对,多番追问下,苏公公才说,年羹尧何止是不敬,还伤了四阿哥的胳膊,皇上不好叫此事宣扬出去,所以叫四阿哥待在院子里休养。”
沈眉庄恨恨的补充,和甄嬛的话一结合,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冯若昭掩面痛哭,甄嬛也面露不忍,对于皇上这样“息事宁人”的态度不太满意。
安陵容气到发抖,指甲都掐到肉里去了,故作惊慌的说道:“四阿哥可是皇子啊……”
“年氏兄妹嚣张,何曾把后宫嫔妃和皇嗣放在眼中,要我说,说不定对皇上都……”
“眉姐姐!”见沈眉庄越说越是放肆,甄嬛连忙打断她。
沈眉庄知晓失言,闭上眼深深吐了一口气,却怎么也吐不出心中的那股郁气。
见三人情绪都不高,甄嬛大胆劝说道:“这奴才得势凌驾于主子之上,想来皇上也是忍不了多久的,总有一日,皇上必然是会铲除年氏的。”
冯若昭渐渐冷静下来,拂去了泪水,“叫三位妹妹见笑了,莞贵人说得对,皇上想来定有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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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年氏兄妹如此嚣张,皇上不可能一直忍下去的。”沈眉庄也跟着点头。
收拾好情绪,冯若昭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不耽误三位妹妹叙旧了,挂念着弘历的情况,我准备召见他身边的人问问。”
“那嫔妾等就不打扰娘娘了。”
三人齐身行礼:“嫔妾告退。”
“去吧。”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冯若昭脸上的笑意消散,原本与世无争的心态有了些改变,为了弘历,她也该争一争了。
她虽不算得宠,但甄嬛、沈眉庄和安陵容这三姐妹瞧着倒是不错,对弘历的态度也好,重要的是,她们的敌人是一致的,将她们拉拢到弘历这边……
不够,还是不够,冯若昭皱起眉头,只恨自己家世不显,没有什么拿出手可以帮助弘历的人。
……
休养了三日,弘历行动如常的来给冯若昭请安。
“弘历给额娘请安。”
“快起来,”冯若昭心疼的扶起弘历,打量着他的脸色,“瘦了瘦了。”
弘历失笑,亲昵的望着冯若昭:“也就额娘觉得我瘦了,这几日,额娘送了那些好东西过去,儿臣只有补过头的份,又怎么会瘦呢?”
“就是要好好补补,还是太单薄了。”
都是聪明人,弘历不提,冯若昭也不说,只是心疼却是实打实的。之前重新召见了莲心后,在她的追问下,莲心才给她描述了弘历的状况,肩膀红肿了一大块,都不能写字了,怎么会不严重呢?
可为了皇上的筹谋,弘历却只能忍着这个委屈,什么都不能说,冯若昭此刻都怨恨起了皇上。
这样的心思不能拿出来说,冯若昭也不想多提这事,惹得弘历总回忆起不愉快的经历。
于是,她话锋一转,说起了其他的。
“我瞧你院子里,除了秦嬷嬷,就一个伺候的宫女莲心,莲心岁数还小,总有伺候不到位的地方,额娘想着再给你拨个人伺候。”
不等弘历拒绝,冯若昭对着后室唤了一声:“晞月,你出来。”
一个面容娇美、体态轻盈的少女缓缓走了出来,似薄雾轻云,面向两人恭敬的行礼,声音婉转如莺啼:“奴婢高晞月见过敬妃娘娘,见过四阿哥。”
“好孩子,起来吧。”
“多谢娘娘。”
冯若昭态度温和的看向她,轻轻挥手将她召到了身边,对着弘历说:“晞月是额娘亲故家的孩子,为人最是知礼,有她照顾你,额娘才放心。”
从冯若昭唤出那个名字开始,弘历就感兴趣的挑了挑眉,待高晞月走出来,看着熟悉的脸,弘历感觉更有意思了,这是青梅竹马的戏份换人了?
“辛苦额娘为弘历费心了,额娘一番好意,儿臣自然不会拒绝。”
“好好。”见弘历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冯若昭更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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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晞月悄悄抬头,望了眼如清风朗月般耀眼夺目的四阿哥,瞬间羞红了脸,含羞点头:“是,奴婢一定好好照顾四阿哥。”
“晞月最是妥帖,本宫信了,”拍了拍高晞月的手,冯若昭继续说道:“你先回去收拾东西吧,稍后和弘历一起走。”
“是,奴婢告退。”
高晞月听话的退了出去。
殿中再无其他人,冯若昭对着弘历解释道:“额娘家世不显,没办法给你提供助力……”
“额娘,”弘历打断了他,“能有额娘关怀,就是弘历最大的幸事了。”
冯若昭心头暖暖的,但正因为弘历孝顺,她才想给他最好的。
“你莫急,听额娘说完,这高晞月的父亲高斌在治水一道上有些才能,但因为其汉军旗包衣的出生,也是要小选入宫伺候人的。高斌心疼女儿,和额娘的母家又能扯的上些关系,所以求到了额娘头上。”
“高家虽是包衣旗,但家中的子嗣都还算成器,又因为大都是文官,也不会招惹你皇阿玛的忌惮。所以额娘便动了心思将高晞月放到你身边,当然若是高斌不同意,今日晞月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冯若昭温柔的看着弘历,“日后……不管怎样,给高晞月一个好去处,高家自然是会一直帮着你的。”
“多谢额娘为儿臣筹谋。”
“你我母子,我不为你还能为了谁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自打沈眉庄解禁后,每次请安都是她和甄嬛同华妃的战场,连胆小的安陵容偶尔也敢插上一嘴,针锋相对毫不相让,但言语中丝毫不让人捉到错处,曹琴默就是有心帮忙却也无能为力。
更不用说,素来不管闲事的敬妃也掺和了进来。
四面受敌,华妃气得半死,皇后却乐的看戏。以她的能耐自然是打探到了弘历负伤一事,气年羹尧放肆,又对皇上的态度更加齿冷。
动不了年羹尧,但其他人针对华妃她总是能更推波助澜些。
这一日,又是双方打嘴仗,宜修拉偏架。
富察贵人却突兀的干呕了一声。
“富察贵人这是怎么了?可是早膳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身子不舒服?”
昭显自己皇后的仁德,宜修关切的问。
“回禀皇后娘娘,小主不是吃坏了东西,是有喜了。”富察贵人背后的宫女桑儿喜气洋洋的站出来回禀。
这个消息打的众人猝不及防,宜修面上一僵,很快又挂上了大度的笑脸,“是真的吗?那太好了,是喜事啊,要给皇上道贺了。”
华妃心酸吃醋,质疑道:“当真有了,找太医瞧过了吗?”
富察贵人摸着还未显怀的肚子,脸上都是得意,“两位太医都来瞧过了,我可不是那种为了争宠不择手段的人,有就是有无就是无,皇嗣的事怎可作假。有了一个沈贵人做例子还不够吗……哦,抱歉了,沈贵人,嫔妾不是故意说你的。”
富察贵人轻呼,微微挡着嘴,说着抱歉,但神情满是骄傲和嘲讽,气得沈眉庄脸色铁青。
甄嬛率先站出来为她说话:“皇上金口玉言说了眉姐姐是冤枉的,富察贵人莫不是质疑皇上的旨意?”
“你……我没有!”富察贵人一慌,连忙解释。
宜修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圣旨已出,富察贵人不得信口雌黄,念着你有孕的份上,暂且不罚你,你好好养着身体,断不能出什么差错。”
“是,多谢娘娘。”
富察贵人躲过一劫,感激的冲着宜修行礼,转而望向甄嬛二人,却是恨恨的瞪了她们一眼。
因为富察贵人有孕,请安草草结束了,回到翊坤宫,年世兰大发雷霆。
“有孕,有孕,怎么富察贵人也能有孕,偏偏本宫不能!”
年世兰跌坐在椅子上,捂着肚子满目哀泣,“本来本宫也是有个小阿哥的……”
“都是齐月宾,都是齐月宾那个贱人!”
年世兰越想越气,起身带着颂芝就赶往了延庆殿,对着端妃又打又骂。
“多少年了,你每次发脾气闯到我宫里,都是这样的架势。”
因为华妃记挂着弘历,许久未来延庆殿针对端妃。她猛得这么一来,许久未受到折磨的齐月宾,更感觉痛不欲生。
“多少年了,只要想到我那个未出生的孩子,我就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华妃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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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这些年不都是这样的吗?”
齐月宾一边咳嗽,一边忍不住冷笑,何止是华妃,这么多年,皇上的安稳不也是践踏在她的血肉上吗?
“我真恨,恨不能亲手杀了你,像你这种狠毒妇人,就应该做成人彘等死。”
听着年世兰充满了恨意和杀气的话,齐月宾有一瞬间的心灰意冷,想不通这些年自己到底在坚持些什么呢?
她恨年世兰折磨她,可这些年,年世兰每次闯进来折磨她,其他人真的不知道吗?为什么不阻止呢?
伪善的让她活着,却又活得生不如死。
此刻,齐月宾突然有了股冲动,她要让年世兰痛苦,让所有对不起她的人都痛苦。
望着满目伤痛的年世兰,齐月宾突然诡异的大笑起来:“如果我真的是罪大恶极,又怎么会和你平起平坐呢?年世兰啊年世兰,你是真的没有怀疑过吗?还是不敢怀疑呢?”
年世兰的心中突然生出一阵恐慌,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咳咳咳……”齐月宾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嘲笑的看着她,“我啊认命了,死在你手上又如何,至少我这辈子过得明明白白……”
“齐月宾!你到底想说什么?”年世兰大声质问,试图用声音掩盖内心的不安。
齐月宾摇摇头,“年将军盛宠优渥,华妃娘娘也不遑多让,还有皇上特赐的欢宜香,你们兄妹二人多风光啊……风光好啊……”
像是无意的感慨,齐月宾又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的咳嗽,叫年世兰看得胆战心惊,再加上心中慌乱,也不再管她,踉跄着就离开了。
“娘娘,娘娘,奴婢去请太医……”
吉祥扑倒床边,痛哭流涕,担忧的看着齐月宾。齐月宾伸手拉住了她,“不用,不用去了,我的身子是真的不行了……吉祥,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你帮我……帮我……”
“好,好,娘娘你要干什么,吉祥都帮你。”
……
另一边,回到翊坤宫,年世兰怔怔的坐在椅子上,思绪如同一团乱麻,回忆着齐月宾那嘲讽的眼神和话语,心中密密麻麻都是恐慌。
视线无意识的放空,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叫颂芝看得干着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顺着她的视线正好瞧见了香炉,为了讨华妃欢心,颂芝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娘,皇上又命内务府送来了三盒新制好的欢宜香,这可是满宫里,只有您独有的,奴婢给您再点上?”
年世兰回过神来,听到“欢宜香”三个字,突然有了股莫名的不好的猜测,“颂芝。”
“奴婢在。”
“取一小块欢宜香,送到哥哥手上,叫他查一查。”
“娘娘?”颂芝闻言,有些惊疑不定。
“别多问,去吧,记得走暗线,不许让任何人发现了。”
“是。”
……
这段时间,华妃称病不出,富察贵人仗着有孕四处截宠,甚至明里暗里说自己腹中的小阿哥身份尊贵,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把齐妃、敬妃、裕嫔都得罪了。
宜修也收到了消息,气得头风都快发作了。
剪秋站在她身后,替她揉着额头,宜修闭着眼,冷冷的说着:“富察氏的胎,不能留!”
“奴婢明白。”
剪秋应下的很快,但宜修睁开眼,神情倦怠,“不,不一样……”
这一段时间富察贵人之所以能频频截宠成功,一方面是因为她有孕,而另一方面何尝又不是因为她满洲大族的出身,皇上心中还是看中血脉身份的。
所以明明已经表现的那样看着弘历了,但面对富察贵人话里话外身份不同的言语,皇上却没有处罚。
宜修看清楚了这一点,忍不住心凉,她忽然醒悟过来,光打妃子的胎是没有用的,只要皇上还能生,心随时都可以偏。
而当宜修看到和弘晖相似的弘历时,除了弘历,她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坐上皇位的。
但皇上不比后宫嫔妃,不好下手,宜修真正沉思呢,突然见绘春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娘娘出事了,宫里出时疫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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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砰”
翊坤宫的大殿内传来阵阵打砸声,颂芝守在门外,虽然担心,却不敢进去。只因华妃拿到密信之后,严令禁止任何人入内打扰。
殿内一片狼藉,年世兰推倒了香炉之后,无力的跌坐在地下,想着密信里的一字一句,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麝香,还是来自西北的药性极强的马麝,这样的独一份的荣宠,她年世兰何德何能,享受了这么些年?
难怪每次她哥哥从西北回朝,内务府就能及时送上新鲜的欢宜香。杀人诛心,若是哥哥知道这麝香是他亲手献上,绝了她的子嗣,该多痛苦,多懊恼啊。
“皇上,你好狠的心啊,你骗的世兰好苦啊……”
因为有了弘历和曹琴默的铺垫在先,有了她对皇上的观察在后,在齐月宾的提醒下,将香料送出去的那一刻早已有所预料。
虽然真相依旧叫她痛不欲生,但年世兰丝毫没有自尽的想法,反而被激发了骨子里的凶性。
皇上不愿意给,她偏要要!
子嗣、荣宠、年氏一族的风光,她都要!
若是皇上给不了,那就换一个皇上!
年世兰踉跄着起身,坐到书桌前重新写了份家书,从弘历给她的暗示开始,到她发现的欢宜香的秘密,最后是她的想法,通通写在了上面。
“颂芝。”
“奴婢在。”
推开殿门,匆匆赶进来的颂芝,被殿中的狼藉吓了一跳,但没有多说什么,低着头默默走到了华妃的身边,“娘娘。”
年世兰将信密封好,交到颂芝手上,“把这份信走暗线递出去,给大哥。”
“给大爷?”颂芝有些惊讶,大爷年希尧素来端方严肃,虽然对娘娘也好,但娘娘向来不爱听大爷的唠叨,有事都是拜托二爷年羹尧的。
“没错,”年世兰认真的看着颂芝,“此事事关重大,关系到我们年家时候的荣辱存亡,信在人在。”
颂芝瞬间严肃,什么乱七八糟的也不想了,“是,娘娘放心,奴婢绝对会让这封信完完整整的到大爷手上。”
……
“娘娘,大爷的回信。”
不过三天,又是一封密信送到了年世兰的手上。
年世兰匆匆打开,看着大哥“事以密成,谋定后动”八个大字,原本慌乱的心彻底安定下来。
看到大哥叫她多多关照四阿哥,年世兰也很自然的接受了,或者说正是因为有弘历的存在,感受到弘历的善意,才有了年世兰最初坚持下来的动力,所以曾经爱屋及乌里的那个“乌”,如今早已成为了年世兰的心头好,成为她心中的新“屋”。
看到最后大哥写道“绝不会叫她白受这委屈”时,年世兰泪如雨下,有了亲人的安慰,她再也忍不住放肆痛哭一场。
“娘娘……”颂芝在一旁也是眼眶含泪,心疼的看着她。因为和年家一荣俱荣,年世兰也没有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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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抱头痛哭了一顿,好不容易收拾好情绪,就见周宁海惊慌的走了进来。
“娘娘,宫中出时疫了!”
“什么?”
华妃猛得起身,有些惊讶,颂芝慌忙的说道:“奴婢这就去请太医,娘娘的安危重要。”
周宁海连忙回禀道:“不必颂芝姑娘去了,消息是从景仁宫传出来的,皇后晓谕各宫,不让轻易走动,说是太医院会尽快配好驱疫的药材送来,做成香包挂在身上和室内,还要早晚烧艾叶驱疫。”
年世兰点点头,此刻也没什么和皇后争锋的想法,“知道了,你下去准备吧,翊坤宫就交给你了。”
“是。”
“宫中怎么会出现时疫?莫不是有人故意引进来害人的?”
颂芝的猜测如同一道灵光划过年世兰的脑海,虽说大哥说不必她动手,叫她保重安全。但如此良机,年世兰怎么能忍的住。
子嗣不给她,荣宠也是假的,那么她就夺了他的子嗣,要了他宠妃的命!
“颂芝,时疫凶险,富察贵人有孕,莞贵人娇弱,若是不小心沾染上了,定然是熬不过去的。”
“是,奴婢明白。”
……
“章太医,你是太医院之首,依你看这时疫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仁宫内,得知时疫发生的消息,宜修第一时间召见了章弥。
章弥神情严肃的回禀着:“此症乃不正之气所致,开始是发烧头疼,接而呢是发疫闭塞。一人有病染及一室,一室有病染及一宫,还是及早防范,免得要出大事啊。”
宜修心中一跳,追问:“这么厉害吗?”
“微臣不敢夸大其词,后宫杂役已有人染上此症,可见来势之凶猛。太医院会有及早防范,还请皇后娘娘晓谕各宫……”
后面章弥说的什么,宜修已经有些无心听下去了,最后按照章弥的意见吩咐了下去,迫不及待送走章弥后,宜修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坐在了椅子上。
“娘娘……”剪秋有些担心的上前。
宜修摇了摇头,眼睛亮的吓人,“天意,是上天有意助我啊……时疫这么厉害……绝了子嗣也正常吧……”
……
因为时疫,各宫众人都不许随意走动,延庆殿打探消息则更是艰难了。
“砰”
听完吉祥从翊坤宫的探子那得到的消息,齐月宾一把药碗扔到地上,无力的半伏在床上:“没用的东西……年世兰……竟然、竟然一点血性也没有……只会对两个小贵人下手……往常针对本宫的手段呢……”
“娘娘……”吉祥眼中带泪,上前想要把齐月宾扶起来。
齐月宾大半个身子都倚靠在吉祥的怀里,她艰难的望向吉祥,断断续续的吩咐道:“吉祥……叫宫里……所有的人手……都动起来……富察贵人皇上要多看……莞贵人……要多宠……皇上合该……合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对……”
“好好,奴婢知道了。”
齐月宾用力抓住她的手,“你一定要做到,不然本宫死不瞑目!”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华妃,端妃……”
宜修坐在座位上,看着手底下传来的消息,有些心惊,却也止不住心动。
不管华妃是不是发现了欢宜香的秘密,不管端妃是不是死前的鱼死网破,宜修只觉得果然是天时地利人和,她若裹足不前,不敢下手,就白白浪费了这个好时机。
“剪秋,”宜修用手撑着额头,表情淡漠,“对外说本宫因为时疫操劳,头风发作,宫里的事务就交给华妃处理了。”
“是,奴婢明白。”
“推一把端妃的行动,华妃养病,莞贵人合该一枝独秀,”宜修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若是莞贵人不幸得了时疫,感染给皇上,同时绝了两人子嗣,想来皇上定然也不会和她计较的。”
早已知晓皇后计划的剪秋,在一瞬间的慌张之后很快就接受了。所以,此刻听见宜修大胆的话语,剪秋也能配合的露出一个微笑。
“娘娘说得是,皇上是明君,定然不会计较。”
……
“主子,奴婢给您做了个驱疫的香包。”
高晞月面染红霞,这段时间在弘历的院子里过得舒心,早就恢复了她那娇气活泼的本性,今日倒是难得一见露出了些羞涩。
“奴婢手艺不好,主子不要嫌弃。”
弘历接过高晞月手中的香包,望着上面绣着的歪歪扭扭的青竹,微微一笑,“无妨,晞月的心意为重。”
高晞月顿时松了口气,冲着弘历甜甜一笑,心想她父亲说得也不对,四阿哥明明很好伺候,也很容易讨好嘛,果然不会有人不喜欢她的
“你身子不好,不必这样操劳,无事就不要出去走动了,避免被感染。”
“是,奴婢明白。”
听着弘历的关心,高晞月美滋滋的应了下来。这时,出去替弘历办事的王仁回来了。
“额娘那如何?”
“主子放心,敬妃娘娘一切都好,咸福宫内驱疫的药材也充足,奴才带着卫太医都查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
王仁恭恭敬敬的回禀着:“临走时,敬妃娘娘还叫奴才传话,让主子安心,不必担忧,照看好自己。”
“那我就放心了,”弘历点点头,“也辛苦卫临了,回头记得多给他些赏钱。”
“奴才明白。”
说起来,卫临也是弘历兴之所至,随手的一笔,无意中发觉他还不是温实初的徒弟,所以弘历借给猫狗看病的理由找上了目前还是底层医士的卫临,没费多少功夫就彻底收服了他。
实际上也是弘历回想起剧情,觉得《如懿传》中的太医和《甄嬛传》里的一比,滑档的太厉害了吧。
虽说以他的能力用不上,但弘历的态度向来都是,我可以不用,但我不能没有。
所以,后期甄嬛的一大助力就变成了他的人。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弘历撸着猫,哦,至于狗,被弘昼以害怕的理由骗去了。好吧,实际上,是弘历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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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各个宫里的动静,弘历慢悠悠的叹了口气,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假做思考:“我到底要不要救一救呢?我这般纯孝的名声是不是得传一传?”
至于他明明精神力受限了,为什么能看到各宫的动静,隐性摄像头了解一下。对于利用万人迷积分兑换出来的高科技摄像头,景仁宫、翊坤宫、寿康宫、延庆殿、养心殿等等,他是一个没落下。
放置完毕了,弘历才感受到了这种全自动可以偷懒的科技记录手段的好处,瞬间真香了。
而借助这些摄像头,弘历可以说是把华妃、端妃和皇后的计划看得一清二楚,这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可以说看得弘历是格外开怀,蠢蠢欲动的想要掺和一脚。
……
近日,华妃抱病闭宫,皇上多在延禧宫和碎玉轩流连。
延禧宫住着有孕的富察贵人,皇上多是为了皇嗣去看她,从不留宿。因此所有人都知道碎玉轩的莞贵人才是真正炙手可热,皇上捧在手心里的人。
“皇上都瘦了。”
甄嬛瞧着挤出时间来看望她的皇上,眼神里写满了心疼,亲手将茶盏递了过去,“知晓皇上为时疫一时担忧,但还是要顾及龙体呀。”
“这是菊花茶?”雍正打开茶盖,瞧着里面飘着的一朵菊花,笑了笑。
甄嬛点头,笑容温婉:“是,菊花茶散风清热、平肝明目,嫔妾没什么能帮皇上的,只能在这小处花些心思。”
“你有这心意,朕便很高兴。”雍正和甄嬛两人相视而笑,脉脉温情。
“嬛嬛有巧思,这套青白瓷菊瓣盏用的也妙。”
听见皇上的夸奖,甄嬛微微一笑:“内务府新送来的茶盏,嫔妾一瞧便觉得适合配菊花茶……”
雍正难得轻松,忙里偷闲,因此更爱来碎玉轩了。甄嬛为表心意,也是变着花样,用各种新进的茶盏搭配着不同的茶饮奉上。
两人过得蜜里调油,甄嬛自然也没有注意到,每次用新茶盏的时候,浣碧都没有接手过。
……
宫中的时疫渐渐得到控制,就在大家要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听闻碎玉轩莞贵人发了高热,明显是感染了时疫,一时间人人自危。
碎玉轩刚刚封宫,宫中突然以防范时疫再传播的理由全面戒严了,各宫里的人都不许外出走动。
“皇上如何了?”
宜修面色难看,匆匆赶来养心殿。
“回皇后娘娘,太医们正在诊治,还没结果呢。”
苏培盛愁眉苦脸,显然也很是担心。
宜修瞧着被太医团团围住,躺在床上陷入昏睡的雍正,目光一顿,随后又转为了担忧,看向苏培盛质问道:“你是怎么照看皇上的?皇上怎么会得时疫?”
苏培盛面上一苦,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无能。”
剪秋像是看不过眼,开口说道:“娘娘,主要也不在苏公公,奴婢想着皇上应该是被传染的。”
“何人传染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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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雅氏从殿外走进来,殿中的众人皆冲着她行礼。
乌雅氏深深的看了眼向她行礼的宜修,随后冷静的吩咐道:“都起来吧,好好替皇上诊治。”
“是。”
眼看太医又忙了起来,乌雅氏睨了眼剪秋,继续问道:“你说是何人传染给了皇上?”
剪秋惊了一下,随后保持着恭敬回禀道:“回太后,昨日碎玉轩莞贵人确诊是得了时疫,皇上这段时间常去碎玉轩,奴婢想来,应该是被莞贵人传染的。”
“那莞贵人又是怎么得的时疫?”
面对太后的追问,宜修站出来回答:“此事事发突然,臣妾还没来得及查清楚,但此刻要紧的是皇上的安危。”
乌雅氏看着宜修不像作假的担忧的脸,点了点头,“你说的是,皇帝的安危重要。”
“苏培盛,皇上昏迷一事可封锁消息了?”
乌雅氏转身望向苏培盛,苏培盛连忙回答:“回太后,皇上早前察觉身体有异时,就吩咐过奴才了,除了景仁宫和寿康宫……还有阿哥所四阿哥处,前朝除了张廷玉大人,消息都瞒得紧紧的。”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没想到皇上居然会通知四阿哥,这其中的含义叫人忍不住深思。
正想着呢,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弘历见过皇祖母,见过皇额娘。”
“快起来吧。”
乌雅氏连忙唤起,弘历起身,面上是止不住的担忧:“皇阿玛如何了?”
“太医正在诊治,你不要着急。你年岁小,为了防止被感染,还是早点回去的。”
乌雅氏语气温和的宽慰着,而落到其他人耳朵里,太后不关注已经得了时疫的皇上,却担心刚刚赶来的四阿哥,众人心中就是有再多的想法,也不敢多说。
而一旁的宜修,望着太后对弘历的态度,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从前她还当太后是做给皇上看的,可如今瞧来,太后对弘历倒是比皇上多了两分真心。
这样……就更好了。
“身为人子,弘历怎可在此时离开?”
弘历摇了摇头,感念太后的好意,冲她笑了笑,“倒是皇祖母,此处弘历可以守着,皇祖母还是先回去吧。”
宜修也站出来劝说着:“四阿哥说得有理,姑母还是先回去吧,这里有臣妾和四阿哥就够了,后宫还需要姑母坐镇呢。”
乌雅氏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哀家就先回去了,此处就交给你们二人的,也要小心些。”
主要是看着弘历说的关心的话,见弘历乖乖点头,乌雅氏松了口气,临走前想起来一些不妥,于是最后补了一句:“好好照看皇上,尽快把治疗这时疫的方子研究出来,不要伤了皇上的龙体。”
“是。”
待太后走后,殿中又重新忙碌了起来,弘历和宜修实际上也帮不了什么忙,宜修被弘历以管理养心殿宫人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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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知晓这是弘历对她的关心,很是感动,就是有点懊悔,没想到皇上会告诉弘历,担心弘历被感染,而众人都看到了四阿哥对皇上的一片赤诚的孝心。
总之,大家对弘历的感观都很好。
……
一晃三天的时间过去了,雍正三日未上朝,虽有张廷玉等一众大臣找补,但也难免有流言传出。
也就在这时,太医院终于把治疗的方子研究出来了,其中太医温实初和卫临更是出了大力。但为了稳妥,众人不敢第一时间给皇上用,于是开始在宫人身上做试验,见药效不错,又用到了先感染的莞贵人和后感染的富察贵人身上。
富察贵人不幸流了龙胎,而莞贵人渐渐转好,不过出了点问题,但此刻皇上也耽误不得了,太医们咬咬牙就给皇上用上了,索幸真的有在好转。
皇上虽还未醒,但呼吸渐渐平缓,众人也微微松了口气。
此时,寿康宫,太后将刚刚从养心殿退出来的皇后召了过来。
“宜修见过姑母,姑母万福。”
宜修行礼,但乌雅氏就是久久不叫起,“万福,哀家哪里来的福气?”
“姑母这是说的什么话,”宜修毫不怯场,乌雅氏不叫,她就自己站直了身子,“您高居太后之位,皇上也孝顺,皇孙也孝顺,不是福气是什么?”
“宜修!”乌雅氏怒斥,“你身为皇后,理当为后宫表率,可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臣妾不明白太后的意思。”宜修面色沉静,毫无惧色,像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乌雅氏气急,“你当哀家什么都查不出来吗?”
“臣妾惶恐,太后娘娘这是查到了什么呢?”嘴上说着惶恐,宜修却自在的落座,看不出一丝的不安。
乌雅氏这才发现宜修变了,变的更加不受控制,更加自在了,像是挣脱了多年的枷锁,开始肆意的释放。
乌雅氏收起浮于表面的怒火,冷着脸质问:“你为何要放纵华妃和端妃的行为?你难道不知道会损伤到皇帝的龙体,惹得江山动荡吗?难道不怕被皇上发现,累及家族吗?”
宜修没忍住笑了起来,“臣妾可不知道太后娘娘在说什么,臣妾又不掌宫权,华妃和端妃做了什么,关臣妾什么事呢?”
“宜修!”乌雅氏怒斥,“你到底想做什么?”
“臣妾想做什么?臣妾什么也不想做啊,皇上亲近莞贵人,臣妾还能阻止不成?”
宜修的手指在杯沿上打转,“臣妾觉得皇上的子嗣已经够多了,四阿哥又足够优秀,现在这样刚刚好,不必再多添烦恼。”
抬头毫不避让的和太后对视,宜修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从前姑母总担心我坏事影响了家族声誉,如今这样一劳永逸,不是更好吗?姑母觉得呢?”
乌雅氏心中一冷,终于反应过来,宜修是要绝老四的生育能力啊,这是彻底放下对老四的感情了?
她没有说话,宜修也不在意,施施然起身,“姑母,从前可以为了乌雅氏和乌拉那拉氏的荣耀为臣妾残害皇嗣收尾,如今想来也能为了四阿哥的将来,为臣妾对皇上下手收尾吧?”
“你威胁哀家?”
乌雅氏目光冷凝,宜修一开始说四阿哥优秀,但乌雅氏并不相信宜修是真的为了四阿哥。反而她觉得是自己漏了痕迹,叫宜修拿捏到威胁她的把柄。
“怎么叫威胁呢?”宜修浅笑,“姑母不是挺喜欢四阿哥的嘛,就是不为了臣妾,为了四阿哥,想来姑母也是愿意的。”
这下,乌雅氏更是确定宜修就是拿弘历做靶子,但不得不说,宜修是选对了。说实话,在宜修说出他的计谋时,有那么一瞬间乌雅氏是赞同的。
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闭上了眼睛。
宜修还有什么不明白,放肆大笑起来,临走前又补充道:“哦对了,总要有人承担皇上的怒火的,一个莞贵人怕是不够,不如都引去端妃身上吧,也让皇上尝尝,孽力回馈的滋味……”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阿哥不如你去歇歇……”
“无妨,不看着皇阿玛我不放心……”
“太医新改的药方,快让皇阿玛服下……”
“皇阿玛是天子,必然不会有事……”
从浓厚的黑暗中渐渐恢复了一些意识,雍正浑浑噩噩,感觉浑身都在用力,却怎么也逃离不了黑暗。
而弘历温和的声音仿佛一道道温暖的阳光,一点点照亮了他的世界,叫他在惶恐迷失中生出股勇气和力量。
最终,穿破黑暗,睁开了双眼。
“弘历……”
雍正挣扎着发出微弱的呼唤,瞬间引起了守着的苏培盛的注意力。
“皇上,皇上您终于醒了,太医!传太医!”
苏培盛扑倒床前,面上是万分的惊喜与激动。
身上的力量在慢慢回归,雍正动了动手指,虚弱的问道:“弘历呢?”
苏培盛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不自在,不知该怎么回复。正巧这时等候在外殿的太医匆匆赶来,苏培盛连忙让位:“快,给皇上看看。”
一群太医围了上去,激动的观察着雍正的情况。
章弥作为院判,自然是负责为雍正诊脉的。可原本见着皇上醒来,挂在脸上的惊喜,在搭上他脉搏的那一刻,就彻底僵住了。
实际上太医不说,从他身体的回暖情况,雍正也能猜到他成功度过了这一次时疫。
不过瞧着章弥的脸色,雍正心中陡然生出了一股不安。
“如何?”
雍正的声音不大,却如同炸雷般响在了章弥的耳边,他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床前,气氛一下子冷凝了下来。
“章弥。”
听见皇上的呼喊,章弥更是浑身一抖,磕磕绊绊的回复:“皇上,臣、臣有罪……”
作为御前第一懂事大总管,苏培盛挥退了殿中的其他人,包括其他的太医,只留他自己守在雍正的床边,地上是跪着不敢抬头的章弥。
“说吧。”雍正在苏培盛的搀扶下,艰难的坐起身,冷冷的看向章弥。
章弥咬牙,惶恐的回复道:“皇上,时疫之患实乃伤身之厄,加以陛下为江山社稷不辞辛劳,日夜忧劳……如今龙体之内,气血如灯油经连番耗损……此后虽可行房事,但、但于子嗣延绵一事,或恐有所阻滞……”
章弥说完,深深叩首,不敢抬头,站立一旁的苏培盛也在心中倒吸一口凉气,该死,刚刚他也应该跟着出去的!
闻言,雍正猛得闭上了眼,心绪起伏不定,冷寂的大殿内只能听见他的粗喘。
过了许久,雍正才不死心的开口追问:“可有调养的办法?”
“臣无能。”
章弥低声回复,殿中又陷入一片死寂。
雍正心中满是怒火,可他大病初愈,再加上昏迷几日不知朝政情况,此刻并不适合发火,也不适宜透露消息。
所以他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冷声吩咐道:“此事不可外传,此后,章弥你只负责为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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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
哪怕自己从此以后绝嗣,但现有的子嗣数量也比老八多,此时这是雍正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地方了。
为此,他不免更加重视起富察贵人的一胎,问道:“富察贵人的胎象如何?”
真是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要命,章弥就差趴在地上了,已经想好自己该埋在哪里了。
“回皇上,富察贵人感染了时疫,不幸流产了。”
雍正一滞,虽然这不是他失去的第一个孩子,但此刻却成了他最痛心失去的孩子。
“怎么回事?富察贵人为什么会感染时疫?”
要命!苏培盛都替章弥尴尬。
但死道友不死贫道,既然皇上问的是章弥,苏培盛自然不会主动站出来,反而悄悄往旁边退了退,尽力隐藏自己的存在感。
章弥,章弥感觉和凌迟也没差了,却又不敢不说话,只能如实的回禀。
“回皇上,最先是碎玉轩的莞贵人感染了时疫……”
“莞贵人?”雍正有些惊讶,也有了些猜测。
“是,莞贵人最先发作,然后……就是皇上,皇上发热不久,富察贵人也发热了……根据脉象和病症,应该是因为皇上您这段时间常在碎玉轩和延禧宫走动,以至于莞贵人传染了您,您……传染了富察贵人……”
说到这,章弥的心态已经有点子破罐子破摔了,继续说道:“富察贵人不幸流产,而莞贵人因为体弱,虽救治了过来,但也失了孕育子嗣的可能。”
雍正闭了闭眼,听完之后,对甄嬛生出了淡淡的不满和羞恼迁怒。
“你退下吧。”
“是。”
鬼门关走一遭,章弥的后背都汗湿了,恭恭敬敬的退出养心殿,就忍不住腿软,差一点就摔倒在地,整个人狼狈不已。
章弥一走,苏培盛心中就是一咯噔,这下轮到他了。
“苏培盛。”
“奴才在。”苏培盛的语气更加小心谦卑。
雍正看向他,带着杀意的眼神一闪而过,到底是陪伴了他多年的奴才,相信苏培盛也不敢背叛他,这才收起了心里保密的念头。
转而想到一开始提起弘历时苏培盛的异常,问道:“四阿哥呢?”
苏培盛也不理解为什么皇上醒来之后就一直追问四阿哥,但感觉自己刚刚从生死线上走下来的他,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另外一个想法也更加强烈了。
所以苏培盛表现的更为难了,“皇上,四阿哥、四阿哥……”
“嗯?怎么?你也想瞒着朕?”雍正冷声质问。
苏培盛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连忙请罪:“奴才不敢!四阿哥有孝心,这三天一直伺候在皇上身边,照看皇上不假他手……”
回想起自己昏迷时偶尔能听见的外界的动静,雍正打听见自己无法绵延子嗣起糟糕的心情难得舒畅了一些。
“弘历是孝顺……”随即,雍正眉头紧拧,生出一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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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面上流露出一股不安和伤感,“皇上,四阿哥照看了您三天,虽说身上带着防疫的香包,但也杯水车薪,今早便发热了。四阿哥担心影响到皇上的恢复情况,所以就将皇上拜托给了奴才,如今昏睡在偏殿中隔离呢……”
雍正先是感动,随即就是慌张,富察贵人失的一胎,和已经十岁出头的快长成的皇子可不能比。
这不用说他日后就这三个皇子和两个公主了,而弘历更是他看中的那一个。
“太医呢?太医可有去看?”
“皇上放心,四阿哥已经服用了治疗时疫的汤药了。不过因为担忧皇上的身体情况,所以四阿哥只许一个小太医守着他,其余太医都让守着皇上。”
“荒唐!苏培盛,你就听他的?他才多大?”
雍正忍不住生气,虽然知晓弘历孝顺,但也太孝顺了一点,竟是一点也不顾自己的身体情况。
苏培盛连忙告罪:“皇上恕罪,实在是四阿哥说得恳切,皇上是天子,您的安危关系到江山社稷,奴才、奴才也不好拒绝四阿哥的一片孝心……”
什么不好拒绝四阿哥的一片孝心,雍正明白,这是苏培盛更在意他的安危,毕竟他才是苏培盛的主子。
一件事既看到苏培盛的忠心,也看到了弘历的纯孝,雍正满意的同时,也更加担忧了。
“快,让太医都去,好好为弘历诊治,要保证弘历完全恢复,没有一点后遗症!”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派了一大波太医去照看弘历后,弘历很快苏醒,被雍正留在了养心殿,父子俩一起养病。
因此,雍正难免多说弘历两句,怪他不知道爱惜身体,但父子之间的关系是肉眼可见的更加亲近了。
因为雍正醒来,所以相关的消息也不用隐瞒了,其他人这才知晓原来皇上也感染了时疫,但已然康复了。
同时四阿哥照顾皇上感染时疫被留在养心殿养病的消息也传了出去,四阿哥纯孝的名头打了出去,同时众人对于四阿哥的受宠也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弘历呢?”
昏迷了三天,但积攒下来的政务却不少,雍正闲不下来,病中还在处理奏折,但如今却多了一个习惯,就是问问弘历的去处。
“回皇上,四阿哥在偏殿温书呢,说是好几日的功课都没做了,害怕自己遗忘,想着温故知新呢。”
苏培盛奉上一盏茶,笑着回禀道。
雍正嘴角含笑,眉头却微微皱起,“还病着呢,那么着急看书做什么?”
“依奴才看啊,四阿哥不光是这长相像您,勤恳好学也是像足了您,您这不也是病中还在批折子嘛。”
听到弘历像他,雍正自然高兴,笑道:“苏大总管,这是管到朕的头上来了?”
苏培盛连忙赔笑:“奴才哪敢呀,只不过太医说了,您身子还未好全,最好是少劳累些,奴才这也是心疼您。”
“你呀你……”
雍正笑着摇了摇头,倒也真的放下了折子,吩咐道:“弘历那叫人看着,不许看太久,最多半个时辰,就要他出来走动走动。”
“是,奴才知道。”
待苏培盛退下去后,雍正面上的笑意渐渐落下,冷声唤道:“夏刈。”
“奴才在。”
不起眼的角落里,走出来一个长相普通、存在感稀薄的太监。
“去查,莞贵人是怎么得的时疫?”
“嗻。”
夏刈领命离开后,雍正往椅背上一靠,转着佛珠,神色冷凝。他天生多疑,并不相信感染时疫全然是巧合,虽然迁怒甄嬛,但也知道她不是源头。
就是不清楚,这次事情到底是冲着莞贵人去的,不小心牵连到他,还是冲着他这个皇帝来的,莞贵人只是个靶子呢?
……
“小主,喝药了。”
浣碧小心翼翼的端着药碗坐到了甄嬛的床头,见她躺在床上默默垂泪,柔声安抚着:“小主莫哭了,郁气伤身,病还没好呢。您好好喝药,等病好了,再让温太医帮忙调养调养,说不定就、就好了呢。”
“好不了了。”
甄嬛哽咽着摇头,以她对温实初的了解,若是有一分恢复的可能,温实初都不会表现的那么为难。她轻轻摸上自己的小腹,语带悲泣:“浣碧,我再也做不了额娘了。”
“小主。”
浣碧也红了眼眶,难过的望着她。
浣碧的性子素来冲动,此刻她一如既往的莽撞,大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猜测:“小主,怎么后宫其他地方没有时疫?偏偏咱们碎玉轩,偏偏小主得了时疫呢?定是有人看不过小主受宠,故意谋害小主!小主要快点好起来,不能如了他们的意!”
闻言,甄嬛难得打起精神,看浣碧的样子,就知道她是胡乱猜测,但她越想越觉得有点道理。顿时心中生出一股力量,支撑着她好好活下去报仇。
“你说得对。”甄嬛在浣碧的搀扶下坐起身,将汤药一饮而尽。
“流朱和小允子他们如何了?”
这时,甄嬛想起来关心其他人,时疫不负其“一人传一室”的感染力,整个碎玉轩,除了浣碧和一些洒扫的小太监,其余人都倒下了。
浣碧这几天忙着照顾甄嬛,还要主持大局,肉眼可见的憔悴。
“小主放心,服了药,大家都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甄嬛点点头,更是加深了对旁人害她的怀疑,不然都得了时疫,怎么独独她失去了生育能力呢?什么身体娇弱,之前的病症没有养好,这样的理由她才不会相信。
她一定会查出来的,到底是谁对她下手?华妃吗?
……
“我这一生……过得可真没意思……”
齐月宾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大殿里,轻轻笑了起来,看着透过窗沿洒进来的阳光,她有些意动,伸手想要碰一碰,指尖却停驻在了触碰到的前一刻。
“算了……”
齐月宾笑了笑,端起桌上的小酒杯,一饮而尽。
“皇上啊……四面楚歌……月宾在下面等着你……”
含笑呢喃完最后一句,齐月宾趴伏在桌子上,嘴角流出一缕鲜血,缓缓闭上了眼。
“吱呀”
大片大片的阳光顺着被推开的大门洒进来,撒到了齐月宾的身上,苏培盛神色莫名的走进来,探了探她的鼻息,对着身后的小厦子点了点头,“走吧。”
回到养心殿,苏培盛躬身回禀:“回皇上,端妃娘娘去了。”
雍正用力攥紧了手上的珠串,闭了闭眼,沉声吩咐道:“传出去吧,就说端妃病逝了。”
“嗻。”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延庆殿久病的端妃娘娘去世了,殿中的一众忠仆也都跟着去了,皇上发怒,觉得是宫里人怠慢了端妃,所以打杀了不少各处的宫人,特别是内务府,更是清算了一大批人。
一时间各宫人心惶惶,行事更是小心谨慎。
翊坤宫,收到消息的年世兰一愣,有些恍惚,不敢相信齐月宾就这么去了。
“娘娘……”
面对颂芝关切的眼神,年世兰摇摇头,“本宫无事,只是没想到……”
齐月宾去的太突然了,再加上皇上的一连串动作,华妃不信端妃是病逝的。自打知晓皇上被甄嬛感染上时疫后,年世兰的心中就有些惶恐不安。
当时怒火上头,就这么干了,但牵连到皇上身上,不能说当初她完全没有想到,只是真的事发了,年世兰难免有些不安。
查到她无所谓,但害怕牵连到年家,就在她懊恼的时候,端妃却去了。
这很难不让她多想啊,难不成齐月宾也出手了?还是对皇上下的手?可齐月宾为什么对皇上下手?
越想,年世兰的指尖越是发凉,心中生出更大的惶恐,她很难不想到当初她那个六个月流产的男胎,齐月宾是经手人没错,但如果主使不是齐月宾,能使唤的了她的还有谁呢……
年世兰忍不住浑身发冷,“颂芝,去查,本宫要知道,齐月宾到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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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病愈后不久,就下旨晋封三位阿哥为贝勒,四阿哥尤为特殊,额外还获得了一个“宝”字封号。
【汪~宝贝勒,哈哈哈宝贝、勒哈哈哈……】
弘历的院子里,两个小系统可比其他人收到消息来得快多了,霜橘忍不住当场大笑起来,看在外人眼中,就是小柴犬不知怎么的,突然兴奋的在地上打滚,还汪汪汪的叫个不停。
“霜橘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听着它跟在笑似的?”
高晞月摸不着头脑,好奇的看向李玉。
作为一直照料阿哥爷爱宠的人,李玉也很困惑啊,只能猜测道:“或许,是霜橘刚回来,高兴的吧。”
没错,作为送到五阿哥弘昼身边的小型安抚玩具,霜橘终于是被放回来了,还是裕嫔看不过眼送回来的。再不送回来,她都担心弘昼把四阿哥的小狗薅秃喽。
很快,消息便传回了院子,众人得知自家主子获封宝贝勒,还是三位阿哥中唯一得到封号的,就更加高兴了。
院子里的人高兴,猫猫也高兴,但小狗霜橘却装得一本正经,不敢暴露自己刚刚嘲笑了弘历。
“奴才(奴婢)参见宝贝勒。”
弘历一进院子,所有人都恭敬的下跪行礼,声音格外嘹亮。
“都起来吧,弄这么大阵仗做什么?”
弘历含笑叫起,高晞月胆子最大,起身后叽叽喳喳的高兴的说了起来:“主子获封贝勒,当然值得高兴呀~”
“有道理,那就叫厨房多添两道菜,给我们晞月尝尝。”
“主子~”
弘历逗弄着高晞月,院子里的其他下人也含笑的看着热闹,气氛正好。
不开玩笑了,弘历吩咐道:“今日有喜,院子里的人都赏三月份例。”
“多谢贝勒爷!”
弘历笑着走进了室内,将小柴犬一把捞入怀里,摸着它的背脊,像是一点也没发现它的僵硬。
“霜橘怎么回来了?”
“回主子,是裕嫔娘娘派人送回来的,说是……”李玉忍笑,“说是感谢主子的好意,但是担心五阿哥手下没分寸,把霜橘薅秃了。”
“裕娘娘太客气了,”弘历含笑的看着小柴犬,“瞧霜橘油光水滑的样子,哪里会被薅秃,五弟知晓分寸的,他素来喜欢霜橘。”
霜橘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然后就听弘历温柔的说道:“李玉,把霜橘送到五弟那去,可不能叫五弟和裕娘娘闹矛盾,更何况我们小霜橘也很喜欢五弟,对吧~”
【汪~不要啊主人,弘昼真的太黏人了,我不要去啊~】
“看霜橘叫的这么欢快,一看就是同意了,看来是和五弟培养出感情了。”弘历笑眯眯的将小柴犬递到了李玉的手上。
李玉抱着霜橘忍不住感慨,主子爷就是心善又心疼弟弟,爱犬也舍得。
【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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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小白猫从角落里轻盈跃起,落在桌子上,看着霜橘露出了人性化的怜悯。
【喵~小弟啊,不是做大哥的不帮你,你刚才笑宿主的时候,怎么忘了宿主能听见呢?你只是实体化了,核心还不是在宿主的识海里,这和当面蛐蛐人有什么区别?唉,你们野生系统,这么没常识的吗?】
白猫伏在桌子上,优哉游哉的舔毛,语气里都是幸灾乐祸,哈哈,霜橘走了,宿主就是它一个人的啦
“汪~”
霜橘心如死灰,不再挣扎,仍由李玉抱它回弘昼那个“魔窟”。此刻,它只想逃离,没办法弘昼和主人比起来,那真是小魔见大魔了。为了暂避风头,它决定“以身饲魔”。
送走了嘲笑他的霜橘,弘历又撸起了小猫,心中还是有些不爽的。大胖橘真是,封什么不好,封他做宝贝勒,连个郡王都不给,真是小气啊。
弘历不爽,就想要搞事。想着章弥的诊断结果,弘历叹了口气,都不能绵延子嗣了,还要行房事做什么?
他这个“宝贝勒”,孝顺孩子,就帮一把,替皇阿玛解决这个烦恼吧。既然那样勤政,就不要分心干其他事了嘛。
弘历点点头,他可真是一个贴心的儿子。
……
寿康宫,乌雅氏和宜修沉默的对峙着。
终究还是宜修不耐烦,开口问道:“太后娘娘这是唤臣妾来做什么?四阿哥封了宝贝勒,太后还不高兴吗?”
宜修故意拿弘历激她,乌雅氏果然心生防备。
“皇上看重弘历,自然是好事,宜修你一向以皇上的意思为重,想来也不会反对吧?”
乌雅氏选择性遗忘了宜修对老四下手的事情。
听见她的问题,宜修故意冷笑:“弘时蠢笨,弘昼不学无术,皇上就这三个儿子,臣妾自然知道怎么选。”
乌雅氏依旧不放心,继续说道:“青樱也大了,过两年也要相看人家了,不好在江南久住,哀家打算召她回来,到底是你的侄女,日后无事你多召她进宫瞧瞧,你觉得如何?”
宜修冷笑,“太后娘娘都安排好了,臣妾还能拒绝吗?既然是臣妾的侄女,臣妾自然是会常常召见的。”
“太后可还有事?无事臣妾就告退了。”
乌雅氏深深看了她一眼,目的达成,也没有多留她。
“娘娘,”回到景仁宫,剪秋伺立在宜修的身边,忍不住问道:“娘娘为何要表现的……”
“为何要表现的像是被太后强压选的弘历吗?”
宜修反问,剪秋点了点头,眼睛里写满了困惑。
“呵~”宜修轻笑,“本宫的好姑母啊,虽然表现得不明显,但实际上和皇上一样,都是多疑的性子。我若是一开始就表露出对弘历的不同,她难免会多想,惹出一些不必要的争端。”
实际上,自打在养心殿注意到太后对弘历格外的关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宜修便起了利用的心思。
“本宫越是显得是被利益所驱使,太后对四阿哥的投注就越多。投注越多,就越难以抽身。”
宜修笑得欢畅,不论之后发生什么,太后的态度会不会产生转变,她都很难从弘历的船上下去了。
“从前本宫是这样的赌徒,如今,也该换他们母子当一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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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打量了眼面前肤色如雪、明眸善睐的清丽少女,露出个温和的笑容,“起来吧,到姑母这儿来,姑母瞧瞧。”
“是。”
青樱应声,乖巧的走近,宜修看似亲昵的拉住她的手,感叹着:“到底是江南的山水养人,本宫瞧着你便格外喜欢,日后可愿意常进宫陪陪姑母?”
“青樱愿意。”
被夸奖的脸上染上一片红霞,青樱羞涩的点了点头。
“好,你刚到,难免疲倦,先下去休息休息,咱们姑侄二人不慌叙旧,之后有时间慢慢聊。”
“都听姑母的。”
宜修含笑的拍了拍她的手,“姑母将绘春指给你,你身边只带着一个小丫鬟难免不方便,绘春是姑母的大宫女,有什么事你尽管找她。”
“绘春,青樱本宫就交给你了。”
“是,奴婢定然好好照顾青樱格格。”
“多谢姑母。”
青樱行礼道谢,跟着绘春去宜修安排好的住处休整了。
“娘娘,”剪秋望着青樱远去的背影,微微上前两步,轻声问道:“娘娘觉得青樱格格如何?”
宜修揉了揉眉头,不慌不忙的说着:“还早呢,再看看吧。但不管是太后的意思,还是为了她背后的乌拉那拉氏,纳了她对弘历总归是有好处的。”
“纳?”剪秋有些惊讶,“娘娘不想青樱格格做四阿哥的嫡福晋吗?”
宜修摇头冷笑,“太后看不清,我却很清楚,皇上越是看重弘历,越不可能让乌拉那拉氏的女人成为弘历的嫡福晋的。”
“讷尔布能力一般,教养出的女儿看上去还不错,当个侧福晋也不算委屈了她。不过弘历还小呢,且看着吧。”
但不过短短三天,宜修就想收回这句评语了,让乌拉那拉·青樱当弘历的侧福晋,完全是委屈弘历啊!
“讷尔布就是这么教女儿的?乌拉那拉氏就是这么教女儿的?前朝无能,想着后宫使力都不会使?”
不怪宜修说话这般刻薄,直接揭了乌拉那拉氏一族的面皮,实在是观察了这几天青樱的表现,气得宜修头风都要发作了。
“真是……贪心不足,培养了个四不像出来……”
宜修冷笑,从青樱的一举一动上很明显能看得出来,族中是就想要她像柔则一样有才情又纯粹的惹人怜爱,又像青樱像她这个皇后一样有手段心计,掌的住大局。
结果呢,青樱的资质明显是不够的,只往一方面培养都够呛,还想她矛盾的两方面都抓住。所以现在,青樱有些浅薄的才情和粗糙的心计,但偏偏自视甚高、目下无尘。
才情她就不评论了,但看她身边的侍女阿箬就知道青樱的手段不仅粗糙而且极易失控!
宜修只需一眼,便知晓阿箬是青樱特意纵容培养出来的“嘴巴”,为了保持自己人淡如菊,纤尘不染的人设,一些想要的东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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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心计,但不多。不说效果怎么样吧,就阿箬的性子,宜修看上去就可以断定,青樱根本就拿捏不好这其中的分寸,日后阿箬这个锋利对外的“嘴巴”必然有一天会噬主!
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乌拉那拉氏把女儿培养出这个鬼样子,都十三了,不会指望她来掰正吧?
更何况,以宜修对乌拉那拉氏族人的认识,他们恐怕不仅不觉得青樱的性格有问题,还沾沾自喜呢。
越想越是不高兴,她如今又不在意什么家族的荣耀,无非是为了和太后演戏,这罪凭什么她来受?
“剪秋。”
“奴婢在。”
“送青樱格格去寿康宫小住几天,入宫前太后娘娘就念叨她了,想必见到青樱,定然会很高兴。”
“是,奴婢明白。”
剪秋含笑点头,也跟着松快不少,终于可以把这个过于单蠢的青樱格格送出去啦~再也不用听绘春的抱怨了
太后是如何的疑惑,转震惊,转绝望,那就是太后的事情了,宜修乐的看戏。
而另一边,在宫中时疫渐渐消退时,翊坤宫的华妃不幸感染上了,虽然及时救治了回来,但却垮了身子,终日闭宫休养。
“华妃的身子是怎么回事?”
雍正捻着佛珠,沉声问着跪在下方的章弥。
章弥,已经习惯了这种走钢索的感觉了,直白的回禀道:“华妃娘娘的身子常年受麝香浸染,虽外表强壮,看着健康,实则内里亏空,早已千疮百孔。如今又受时疫影响,内里的病症都发了出来……需要细细调养才能勉强恢复,不过调养的再好,也很难恢复到从前,并且寿数也已受到了影响。”
雍正闭了闭眼,放下了心中的猜疑,愧疚一闪而过,“用心替华妃调养,需要什么珍贵的药材尽管使……欢宜香也停了吧,就说她身子不好,不宜燃香。”
“是,臣明白。”
随着华妃在后宫的销声匿迹,甄嬛逐渐发现自己好像失宠,确切的来说雍正元年进来的这一拨嫔妃,突然都失宠。
时疫过后,皇上进后宫越发少了,就是进来,也是去后宫老人那里去的多,更多是眷顾有子嗣的嫔妃。
但其余人好歹好偶有伴驾,唯独甄嬛,是再也没有被皇上召见过。一心沉浸在寻找害她的凶手的甄嬛,这才反应过来,她被皇上迁怒了。
不等她想到复宠的办法,前朝就传来一个轰动的大消息。
年大将军平定了青海罗卜藏丹津之乱,但却不幸负伤,送回京城时,眼见就要不行了,皇上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派出去救治年大将军了。
对此,雍正先是高兴,高兴战乱平息,又高兴年羹尧现在的情况,不必他出手,不必留下个刻薄寡恩的名声,就除掉了一大威胁。
但随之又有些忧虑,年羹尧倒下了,放眼看去,军中竟然无一可用之人。
“如何?”
雍正看着匆匆赶回来的章弥问道。
感觉自己快要练成分身术,哪哪都有他的章弥,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活不到致仕,就要猝死在岗位上了,光赶着他一个太医薅是吧!
心中有怨气,但也不敢表露出来,章弥低着头,直接的回禀着:“回皇上,经过多位太医的救治,年将军目前暂时脱离了危险,还需要仔细照料,不过以臣的判断,年将军受伤颇重,再加上军中救治手段粗糙,伤口感染,日后是再也不能再骑马射箭了,也很难完全恢复,腿脚怕也是难以正常行走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年羹尧这一休养,整整就休养了三个月才能够下床。
根据年府的探子回禀,年羹尧明显是不能接受这样的情况的,日渐消沉,放纵自己沉溺在酒水之中,纵然年希尧如何打骂也不听。
而肩负着皇上的重任“潜伏”到年羹尧身边的敦亲王允䄉,再次被雍正出动,去探一探年羹尧的情况。
“小心眼子,一天天就猜忌来猜忌去的。”允䄉忍不住吐槽,当他看不出来老四的意思啊,打着关心的旗号,不就是担心年羹尧是装的嘛。
真的是……允䄉无语,但也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拉拢年羹尧的机会。所以看似不情不愿,实际高兴的应下了老四的要求,允䄉就往年府去了。
而此刻,年羹尧躲在房间了,揉着被大哥抽痛的胳膊,龇牙咧嘴,“大哥,真是下死手啊,故意的吧……”
明明说好是演戏的,怎么来真的啊?借机教训他是吧?还没打够呢?
自从年希尧收到年世兰的信件后,气血上涌,第一件事,就把年羹尧叫了回来,和阿玛年遐龄一起把他抽了一顿。
年遐龄已经致仕,而年希尧素来不喜官场,更爱杂学,所以家中年羹尧的官职最高,但并不意味着他的地位就是最高的。
至少年遐龄和他大哥年希尧认真起来,可以随便抽他。
抽完了,把年世兰的密信拿给他一看,年羹尧当场就炸了,吵吵嚷嚷吐露些大逆不道的话,然后又被抽了一顿。
被抽两顿彻底爬不起来的年羹尧,这才安安分分听着年希尧的计划安排。
本来他们是准备慢慢来的,一步步抽身不引起皇上的怀疑。可当得知当年王府时期,世兰的孩子就是皇上命人打掉的,才知道皇上对年家的忌惮到底有多深。
就是心中再多不满,此刻也不好显现,但还是加快了计划的速度,快刀斩乱麻,以年羹尧的重伤换取一线生机。
这伤是一点水分也没有,可以说年羹尧是在用命换年家的生机,好在早有准备,命是留住了。虽然不能再动武,但年羹尧也知道年家现在的危机大半都是他惹来了,所以也不曾后悔过。
至于华妃的情况,就全然是装的了。骤然得知皇上忌惮年家,忌惮到不止是欢宜香,连亲生的孩子都能打掉,年世兰再也没办法面对雍正那张脸,所以选择了装病。
而这个过程中,四阿哥弘历手底下的太医也帮了不少的忙。
为此,年羹尧才彻底认同了大哥年和妹妹的想法,扶持四阿哥上位。
但是,年羹尧不好意思说啊,他之前多嚣张啊,四阿哥他也得罪过啊!
害怕被大哥再抽一顿,年羹尧躲在房间里,一边揉着胳膊一边想着主意,“嘶——我这也不能带兵打仗了,搞点什么赔罪,当投名状呢?”
“咚咚”
“二爷,敦亲王来了。”
“嗯?”年羹尧眯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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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知,敦亲王属于八阿哥党,但他和敦亲王相交,还真不是故意靠拢八阿哥党,他是傲不是傻,皇上都登基了,大局已定,他怎么可能还两头下注呢?
他真的是单纯的傲慢啊!纯粹觉得敦亲王出身好,配的上和他交往罢了。
不管敦亲王接近他是什么目的,但是现在……
“嘶——”年羹尧略显兴奋,一用力又按痛了胳膊,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但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投名状这不就来了嘛!要是他把敦亲王拉拢到四阿哥这边,一箭双雕啊!
既证明了他没有倒下八阿哥党不臣的心思,也表明了他的歉意和忠心啊!
很好,就这么决定了,敦亲王他必拿下!
“请敦亲王在大堂坐着,我收拾一下马上就到!”
说要拉拢敦亲王,年羹尧是丝毫不带犹豫的。若是此刻年希尧在家,他肯定是要劝着年羹尧慢慢的,委婉点来。
但年羹尧不同了,虽然他不能动武了,虽然他被抽了这么多顿了,但莽汉还是莽汉啊,这么多年形成的性格一时是很难扭转的。
好在,允䄉也莽啊。两个自以为说话委婉含蓄,颇有深意的莽汉凑到一起说着“大白话”,竟然也这样奇妙的说到了一起去。
寒暄了一会儿,允䄉自认为铺垫的够久了,于是开口问道:“亮工兄,日后有什么打算吗?”
年羹尧只当他随口问问,但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叹了口气,故做哀愁,“我这个身子,以后还能做什么呢?无非就是闲赋在家罢了,其他就算了,我独独担心宫中的华妃娘娘。”
“娘娘病了一场,我却不能进宫去看她,好在四阿哥心善,常常探望她,难怪娘娘喜爱四阿哥。”
好啊!好啊!
这段话听得允䄉眼中异彩连连,年羹尧失意好呀!华妃喜欢大侄子就更好了!
天赐良机啊,这还收服不了年羹尧,就是他脑子不好使了!看他如何委婉的拿下他!
“本王时常出入宫闱,也听闻过四阿哥的名声,四阿哥纯孝,颇有才能,对下也温和。华妃娘娘日后有四阿哥照看,你也就不用担心了。”
允䄉越想越得意,他现在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用华妃的将来暗示年羹尧的将来,他应该能听懂吧?
年羹尧是听懂了,只是他听懂的是敦亲王也觉得四阿哥不错,什么叫“对下温和”,这不就是在感慨如今皇位上的人对他不温和嘛,多好的拉拢机会啊!
于是,年羹尧认真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错,我还听闻四阿哥对三阿哥和五阿哥都不错,三人的兄弟关系很好,互相照料着,未来总不会差的。”
用兄弟情暗示叔侄关系,他真是个天才!年羹尧心中美滋滋,看敦亲王露出惊喜的笑脸,他想,对方一定是听懂暗示了。
上道啊!允䄉惊喜的拍了拍年羹尧的肩膀,没想到他用华妃暗示年羹尧的将来,年羹尧就用弘历三兄弟回答。
这不就是在告诉他,只要华妃好,他就好,华妃喜欢,他就喜欢嘛!
天啦!他这么会拉拢人吗?这就把年羹尧收服了?不行,再确定一下。
“亮工兄说得有理,本王也是这么觉得的,”
年羹尧一惊,敦亲王这么容易就拿下了?果然是被皇上打压的太厉害了吧。连忙起身笑着回拍了一下敦亲王的肩膀。
“王爷真乃知己,你我二人志同道合,不如共饮一杯?”
“好!”
敦亲王开怀大笑,年羹尧也跟着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很好!确定了!他把对方收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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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自然是想要替自己的好盟友打消老四的怀疑忌惮;另一方面嘛,也是完全断掉年羹尧的后路,不给他反悔的机会。
雍正放下了大半的猜疑,剩下一小半,主要是对允䄉脑子的不信任。以防万一年羹尧是装的,老十没看出来,于是雍正再度派出了亲亲十七弟,以送赏的名义去看望年羹尧。
允礼利落的接旨,嘴上说着“为皇兄分忧”,心里却美滋滋的想着,多好的机会啊,看他怎么拿下年羹尧!
“年羹尧见过果郡王。”
瞧着面色苍白的年羹尧走出来,脸上带着三分失落和灰败,难得恭恭敬敬的朝他行礼,允礼点点头,倒也没有落井下石,客气的扶起了他。
“年将军快快请起。皇上记挂将军的伤势,言说将军乃是社稷功臣,功勋卓越,特叫小王前来探望将军。这些药材,皆是宫中珍藏或是从各地名医处寻得,只为能助将军尽快祛除伤痛,恢复如初。”
“有劳皇上费心,臣不胜荣幸。只可惜如今臣的身子,却再也不能披甲上阵,有负皇恩呐。”
年羹尧表现的十分感动、愧疚和惶恐,允礼嘴上继续劝慰,但心中明白,这是最好的乘虚而入的机会。
为前程不安好呀,不安才会低头,才会想着寻找新出路。
“年将军客气,年将军的功绩大家都有目共睹,小王也甚是佩服。”
年羹尧的眉毛微微一动,眼中划过一道亮光,扬起笑容,冲着允礼说道:“臣失礼了,果郡王快快里面入座。来人,上茶!”
允礼也没有拒绝,毕竟抱着拉拢他的想法来的,年羹尧主动留他,他也有正当理由多试探试探。
喝了口茶,年羹尧似感叹的说着:“王爷品貌出众、才干不俗,难怪皇上如此信赖王爷。”
“年将军过奖,小王不过是为皇兄尽些绵薄之力罢了。”
“王爷谦虚了……”
年羹尧笑了笑,越看果郡王越觉得自己的主意好,皇上这么信任果郡王,要是把他也拉拢到四阿哥这边,日后哪怕是不能顺利继位,走夺位路线,也方便下手啊!
自打成功拉拢到敦亲王之后,年羹尧就自信心爆棚。于是,他自认为委婉但实际上十分直白的问道:“如今臣这样,不能再报效朝廷了,心中遗憾失落,但更担心宫中的华妃娘娘。”
准备拿同一个套路应对果郡王,年羹尧继续说道:“好在还有四阿哥关照娘娘,王爷对四阿哥可有什么看法?”
可惜了,允礼不是允䄉。闻言,他心中一紧,年羹尧这是在试探些什么吗?难不成怀疑上他和弘历的关系了?
允礼洒脱一笑,实则谨慎的回答到:“倒是在寿康宫遇上过几回四阿哥,四阿哥孝顺常常去给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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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臣虽不在宫中,倒也听过四阿哥的美名。”
年羹尧心想,他都暗示到这个地步了,四阿哥的性格可比现在皇位上的家伙好多了吧,就看果郡王接不接招了。
允礼一凛,果然不能小觑年家的能力,年羹尧哪怕是不能带兵打仗了,心计也不浅啊,这是真暗示他什么都知道,知道他和弘历私下的交往了。
观察着年羹尧的表情,见他打量着自己,允礼沉思,所以年羹尧现在揭露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他试探着问道:“小王确实也知晓,年将军的意思是……”
允礼大胆承认了,来吧,他倒要看看年羹尧要做什么。
年羹尧一喜,这是动摇了吧!动摇了吧!于是,自觉委婉却又迫不及待的说道:“臣观四阿哥也不错,四阿哥对华妃娘娘多有照料,可惜臣身在宫外,不能当面感谢。”
听懂了不?我在宫外不方便,你要是有这意思,你多帮帮四阿哥!
允礼听懂了,允礼恍然大悟,惊喜从天而降啊!年羹尧这是主动要投靠弘历啊!难怪和他说这些有的没的,这是知晓了他和弘历的关系,因为没办法进宫,所以找到他这儿投名状呢!
允礼大喜,回复道:“小王知晓年将军的心意,日后宫中遇见四阿哥,一定替将军传达。”
稳了!年羹尧心中一喜,美滋滋的想到,真不愧是他啊,拉拢人是一拉一个准啊!敦亲王加上果郡王,两个投名状,四阿哥应该可以原谅他的不敬了吧?
“多谢王爷了。”
“年将军客气。”
允礼笑得更加和善了,年羹尧还是有点识人之明的,知道谁才是明主,看在他这么主动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从前的不敬了。
两人相谈甚欢,果郡王回宫复旨后,年羹尧得意在大堂内不停踱步。
走着走着,突然一顿,光帮四阿哥拉拢两个人只能算是他的赔罪,如今他也不能带兵打仗了,阿玛致仕了,大哥又不爱在官场上钻营,如何才能保证年家未来的地位呢?
“不行,不行……”
年羹尧转起了圈,一张拍在了桌子上,决定了,既然他这么有拉拢人的天赋,那就多替四阿哥拉拢一些人,证明他的价值!
从谁开始呢?
年羹尧摸着下巴思考,假如四阿哥真造反夺位的话,光有一个果郡王还不够稳妥,“就是你了,苏培盛!!!”
……
另一边,允礼回宫的路上,几经思索,年羹尧主动投靠,也该给点甜头给他,同时保险起见,也要进一步加深他和弘历的联系,把他锁死在这艘船上,不给退路。
心念一转,于是,允礼在和雍正回禀消息后,夸大了年羹尧的失意沮丧,然后又故作担忧,担心年羹尧万一想不开去了,对雍正的名声不利。
“十七弟,可有何好主意?”
“臣弟愚见,皇兄不如给年将军一个恩典,让他担任阿哥们的武学总教习,不需要他真的上手,只担个名头,皇兄也有理由时常召他入宫觐见,传扬出去,皇恩浩荡,是皇兄关爱忠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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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竹息端着一碗小菜放到了桌子上,“太后娘娘,隆科多大人新送进来的酱菜,娘娘可要尝尝?”
乌雅氏冷冷的瞥了眼,“酱菜,酱菜,几十年了,就会这点手段。”
“娘娘……”竹息有些惊愕的看着她,从前隆科多大人送来东西,娘娘要么欢喜,要么伤怀,何曾表现的如此……如此厌烦?
乌雅氏搭着竹息的手坐到桌边,微微一笑,“竹息啊,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这点事还看不明白呢?隆科多这酱菜,可不是每次出现的恰到好处嘛。”
竹息恍然大悟,言语间带上了些不忿:“这是打量着年将军退下去了,想要利用太后娘娘替他说好话呢。”
“可不就是利用嘛。”
乌雅氏笑着拨弄了几下碗中的小菜,“这都几十年了,孩子都生了、死了多少个了,哀家和他之间能剩多少情分,不都是利用嘛。”
乌雅氏看得很明白,如果说隆科多对她还有些情意的话,那这情意必然是糅杂了一分的愧疚,三分得不到的执念和六分和先帝争女人的刺激。当然了,情意表现的再深厚,也不妨碍他利用这份情来换取更多的利益。
而对她来说,也是一样。隆科多自以为瞒的好,但她可是出自内务府的乌雅氏,皇上到底喜欢什么颜色她能不知道嘛,打从知晓隆科多刻意诓骗她入宫给佟佳氏生孩子的那一刻起,她就对隆科多死了心。
先帝在时,装着不舍和留恋,不过是为了她的地位;而老四登基后,明知他不喜,还频频提起隆科多,也不过是想多一个母子对抗的依仗罢了。
隆科多不送酱菜进来,她差点就把他忘了。
从前是有利可图所以留着他,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为了当一个没有瑕疵的太皇太后,也到了该处理到污点的时候了。
“年羹尧下去了,以老四的性子,不会容忍隆科多太久,在那之前,还得把老四心中的结解开,可不能沾染到哀家身上……”
乌雅氏夹起一小筷子菜看了看,吩咐道:“让养心殿的人给老四吹吹风,隆科多送进来的小菜,想必老四也很好奇哀家的评价吧。”
“是,奴婢明白。”
竹息含笑退下,很快热衷听墙角的雍正又一次带着苏培盛造访了寿康宫的角落。
看着皇上紧张又小心的听着里面的谈话,苏培盛无声叹气,太后这是又要出大招啊,也不知道这一次为了什么?
“……隆科多越发放肆了,竟然还想沾染军权。从前老四初登基,哀家不懂朝政,却担心外人说他薄情寡义、过河拆桥,总拦着他不让他处理隆科多,如今瞧着,他倒是丝毫不记恩,越发得寸进尺了,或许一开始哀家就做错了……”
苏培盛瞪大了眼睛,太后娘娘这么狠的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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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息怒,娘娘也是为了皇上考虑,要怪只能怪隆科多愧对皇恩。”
“也有我的错。先帝在时,他诓骗我入宫为佟佳氏生子,我早已与他断情。可后来,接连丧子,为了地位,也为了能让佟佳氏多看顾点老四,我和他……如今老四登基,却成了隆科多拿捏我的把柄……”
瞧皇上握紧的拳头,苏培盛心中十分的佩服,果然还得是太后,知道皇上的心结是什么,只要她想,就没有抹不平的。
“投鼠忌器,我总是担忧把隆科多逼到绝境,他会把这事宣扬出去,污了老四的名声,老四处理朝政本就不易……”
“可娘娘,您总不能一直被威胁呀,皇上也不知道,影响了你们的母子情深该怎么办?”
“唉……可我一个后宫女子能有什么办法呢?大不了鱼死网破,一杯毒酒带他一起死。”
“娘娘!”
“竹息,你别紧张,也没到这个地步呢……”
后面的话雍正已经听不进去了,此刻他满心都是愧疚和愤怒,愧疚于额娘为了他委身于隆科多,愤怒于隆科多敢拿这件事要挟额娘!
耳听为实,他来得这么突然,藏的又这么好,雍正当然相信了,更何况,额娘说得也很直白,她也没有说全然是为了他,也说了有自己的私心,为了地位。
但这是问题吗?在雍正眼中完全不是问题啊?
后宫水有多深,他不是不知道,他额娘想过得好一点也没错啊!
所以,说来说去,都是隆科多的错!
看皇上一路低气压,念叨着隆科多的名字,言语中满是杀气,苏培盛心中赞同,真是亲生母子,论拿捏皇上,太后无人能出其右。
他可以大胆预言,这位权倾朝野的佟三爷活不久喽
……
雍正三年除夕宫宴,皇上当着众人的面宣旨,特授予年羹尧正一品太保衔,负责教导三位阿哥的武学。
看上去清瘦了不少的年羹尧当场跪倒谢恩,喜极而泣。
之后,皇上又下旨大封后宫,华妃晋华贵妃,敬妃晋敬贵妃,裕嫔晋裕妃,富察贵人晋和嫔,欣贵人晋欣嫔,其余未晋位者皆有赏赐。
圣旨一出,宫宴上的气氛更加热烈了。
皇上看上去也难得开怀的多喝了两杯,和隆科多看上去极为亲昵,言语间流露出有将军中的大权交给他的意思。
不只是隆科多喜形于色,其他听见的人也忍不住感叹皇上对隆科多的信赖。
为此,年节里,往佟府上拜见的人更多了。
但不幸的是,年节喜庆的气氛还没过去呢,隆科多就暴毙在家中。皇上震怒,派宗人府、大理寺和刑部共查真相。
发现竟然是隆科多的爱妾李四儿为了替他庆贺,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结果将毒蘑菇混进了菜里,再加上隆科多饮酒过度,毒发后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所以葬送了性命。
再深查下去,这蘑菇居然是李四儿为表心意亲自出去挑选的,因为卖蘑菇的老人家不小心污了她的裙子,她不只是没付钱抢走了蘑菇,还将人打了一顿,以至于老人家早早就魂归西天了。
因为是朝廷重臣的意外死亡,又因为皇上格外重视,多部联审,真相一定是要对外公布的,也因此,如此荒谬的死法,流传到众人的耳朵里,叫大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再加上抓捕李四儿时,发现了被她做成人彘的隆科多原配,如此惨剧,顿时隆科多的名声也坏了。
不知从何处流传起一种说法,说是隆科多作孽太多,上天有意收了他去。
渐渐的,再提到这位佟三爷,人们的第一印象就是作恶多端到老天都看不下去的大恶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登基不过三年,年羹尧和隆科多两个心头大患都除去了,雍正难得有些志得意满。
虽然在延续后代上出了点问题,但他本身也不算急色,如今又满腔的豪情壮志,暂时也可以忽略。
没有年羹尧和隆科多挡在前面,雍正就开始有些磨刀霍霍向老八了。
但老八也不好对付啊。
雍正好名,不想留下个薄情寡义的名声,老八明面上也没有反叛的行为,他也不好直接下手,但放任他这样轻松自在的活着,雍正也不高兴。
想到老九在老十的劝说下,有臣服之意,他有意将老九从西宁调回来,随便安排个职务,彰显仁德。
但又担心见到了老八,老九又被蛊惑动摇。
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主意,难免有些不安。
“皇上,三位阿哥带着功课到了。”
“叫他们进来吧。”
雍正甩了甩手上的珠串,沉声吩咐道。自打知晓自己子嗣无望后,雍正对仅有的三个儿子的功课就格外关注,时常召他们到养心殿考教学问。
看着三人一齐走进来,弘时瑟缩,弘昼无赖,唯有弘历举止得宜,雍正就忍不住想要叹气。
虽说他看好弘历,但不代表他能接受两位两个儿子的差劲啊。
弘历犹如美玉,细微雕琢,便光华自现;弘时和弘昼就仿佛是两块顽石,是砸都砸不开脑子。
都是他的儿子,雍正时常会被两人的功课气到肝疼,仔细想想,弘历定然是继承了他的天资,而弘时和弘昼肯定是更像他们的额娘,难怪资质不行。
推卸完责任,雍正神清气爽,已经能以平常心对待两人的功课了。
可看到弘时和弘昼此刻的表情,雍正很不高兴,什么意思,弘时身为长子,怎么一点担当都没有?弘昼又怎么是一副摆烂放弃的模样?
看得雍正当场火就上来了,于是在接下来的功课点评环节,将三人骂的是狗血淋头。
而弘历完全是无辜受累。
把两个被骂到面无血色的儿子送走,雍正独独留下了弘历。
“刚刚,明明是弘时和弘昼功课的问题,朕却连你一起骂了,你可觉得委屈?”
弘历摇摇头,“父母爱之深责之切。弘历明白,皇阿玛这是因为关爱儿臣,所以对儿臣的要求才高。更何况,我与三哥、五弟是兄弟,我们三人休戚与共,合该共进退。任何事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弘历也知晓皇阿玛的苦心。”
闻言,雍正满意的点点头,果然是他看好的儿子,就是像他,聪慧大气,想的通透。
“不错,你能明白就好。弘时胆气不足,弘昼过于惫懒,以后你要多照看他们才是。”
这话说得几近暗示了,弘历闻言却处变不惊,像是什么都没听出来,依旧温和有礼的回复:“是,儿臣知道。”
“好了,你回去吧。你华额娘体弱,你若无事便替朕多去瞧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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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尧不再是他的阻碍,雍正对于年世兰便只剩下浓浓的愧疚和喜爱了。知晓华妃喜欢弘历,若不是养母的圣旨已下,或许雍正真能把弘历记到年世兰的名下。
当然了哄华妃开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为弘历考虑,他自认为是个慈父,年羹尧虽不行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年家还是可以用一用的,若是华妃对弘历态度好,年家跟随弘历也不是不可以。
看着弘历告退的身影,雍正心情越发好了,虽然他子嗣不丰,但也比老八的独苗苗强啊,更不用说他看好的继承人也足够优秀。
心情好,雍正就想出去溜达溜达。带着苏培盛去往御花园散步,然后就看见了树下翩翩起舞的甄嬛。
雍正停驻在原地,捻着手上的佛珠,神色莫名,眼神里有了然,有怀念,还有一丝一闪而过的灵光。
待到甄嬛恰似不经意的发现他的出现,袅袅婷婷的走过来冲他行礼时,雍正的脸上才挂上笑脸,亲手将她扶了起来。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莞贵人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皇上谬赞了。”
为了复宠,特地来此跳舞的甄嬛听到皇上的赞叹,心下松了一口气,这是原谅她了吧?
雍正牵起甄嬛的手,带着她同游御花园。
消息很快传出去,大家都知道莞贵人又复宠啦
果不其然,当晚皇上就留宿了碎玉轩,并且之后莞贵人可以说是盛宠,皇上除了碎玉轩,也就还偶尔去有子嗣的嫔妃那坐坐,其余人是一口汤都捞不着。
看着流水般的赏赐进入了碎玉轩,后宫众人是羡慕的不行,可只有甄嬛是有苦难言,没办法,皇上来碎玉轩纯粹是睡素觉啊!
刚开始,甄嬛还担心是不是皇上对她还有隔阂,亦或是最近处理朝政太累了,可日子久了,甄嬛心中一跳,有了个匪夷所思的猜测,皇上不会是……不行了吧?
这种事情她也只敢在心中想想,面上是丝毫不敢流露出来。皇上明显拿她当靶子,甄嬛过得是战战兢兢,生怕哪一天就惹得皇上不满意,就被灭口了。
越是急迫,甄嬛越是想证明自己存活的价值。琴棋书画和舞蹈已经不够用了,“女中诸葛”的甄嬛则逐渐试探着帮皇上分析朝政。
雍正也当个乐子看,自打他把甄嬛当纯粹的观赏版本纯元手办之后,既满足了他怀念纯元的心,又替他遮掩住了外面的猜疑。
体会到这样一举多得的好处之后,碎玉轩上下都被他监管了起来,他也不担心秘密外泄。心情不错,他也有耐心听听甄嬛的浅见。
至于什么后宫女子不得干政的规矩,传不出去的闺房闲话,算什么干政呢?
当然这是他心情好的时候的想法,若是有朝一日他心情不好了,这就是甄嬛没规矩的证据了,可惜甄嬛为了活命,想的还是太少了。
这一日,雍正正好随口和甄嬛聊起了老八的事情,当然了他说的比较委婉,为了名声暂时不想用莫须有的名头拿下老八,只问不知该如何“安抚”他。
甄嬛心念一转,把这当成了证明自己能力的好机会,当即建议道:“若说安抚,廉亲王早已是赏无可赏的富贵、加无可加的贵重。可嫔妾听闻廉亲王只有一位弘旺阿哥,可怜天下父母心,皇上不如在他的子女身上下功夫。”
“嗯?”有点意思,雍正微微侧目,示意甄嬛继续。
“皇上不如将弘旺阿哥接入宫中,给他个恩典,许他和皇子们一同读书,养在宫中,既彰显皇上的仁德,也安抚了廉亲王,叫他知晓皇上对他的子女仍是眷顾有加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没想到甄嬛还能给他这样的惊喜,还别说,听了甄嬛的建议,雍正还真有些心动。
先帝在时,也会让亲近的宗室子弟进上书房读书,以示恩德。有先例在,雍正这会儿提出,没有人会有异议。
就算老八知晓这是他故意拿捏着他的子嗣,明面上他也不能说什么。
感觉甄嬛的主意不错,雍正一高兴就把她晋封为莞嫔了。然后兴冲冲的回到了养心殿,发下圣旨,不只是老八家的弘旺,几位兄弟都给了这个恩典,允许他们择一子入宫读书。
至于为什么老八家就是明旨说的弘旺,那谁叫他就一个儿子呢
虽说他不这么写,老八也只能送弘旺进来,但雍正就是故意的啊,他就是想揭短啊,叫现在还不死心的跟着老八的朝臣看看,你跟的这个主子可就一个子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后继无人了。
还别说,真有不少不死心的八爷党,陡然反应过来,廉亲王就一个儿子,还被皇上拿捏到手上了,这还反什么反呢?要是这唯一的子嗣出了意外,总不能等真的厮杀上位之后,再过继其他王爷的子嗣吧?
那到时候朝野该如何的动乱啊?他们是野心家,但也不想做国破家亡的罪人啊!
再加上,皇上如今大权在握,又恩威并施,看上去似乎没有清算他们的意思,适可而止就能保住命,有几个人还能头铁的跟着廉亲王呢?
很满意这个局面,于是雍正大手一挥,又抬高了各王府子嗣进宫读书的待遇。
弘旺今年13,这个岁数说大不大,说小,过不了两年就到了相看的岁数了。
该懂的他都懂了,知晓如今皇位上的四伯对阿玛是什么态度,进宫读书难免有些紧张。
宫门口,负责接这波小阿哥入宫的是敦亲王的儿子弘旭,时年20岁的他,自然是不用再入宫读书了。
但因为允䄉表露的臣服之意,被雍正赐了个一等侍卫的官身,负责保护这些小阿哥们的出入安全。
“弘旭哥哥。”
见到熟人,弘旺有些高兴,松了口气,站到了他的身边。
弘旭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段时间没见了,可还好?”
弘旺露出一抹苦笑,“王府的日子倒还算安生,只是如今入宫读书……”
见弘旺欲言又止、忧心忡忡的样子,想到了临出门前阿玛那大白话的暗示,弘旭轻声安抚道:“莫慌,你只需记住,进宫之后,多与宝贝勒交好。”
“宝贝勒?”
弘旺有些意外,而弘旭笑得神秘,“你只需见到他就知晓了。”
弘旭其实也还没见到过弘历,第一天走马上任呢,但见阿玛说的信誓旦旦,他也就这么转述了。
弘旺若有所思,这是十叔嘱咐的弘旭哥哥吗?为什么见到就知晓了?宝贝勒有什么不同吗?
送进去了八叔家的弘旺,紧接着弘旭又接到了九叔家的9岁的弘鼎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五叔家12岁的弘昂、十四叔家13岁的弘暟。
弘旭还是同一套神神秘秘的安抚办法,然后一群原本紧张的小阿哥都一脸若有所思的进了宫。
……
上书房,各府的小阿哥都已端坐在座位上了,很快,便看到三位皇子联袂而来。
三阿哥都十七了,还混在上书房,没什么好看的。
五阿哥看上去就不是个爱学习的样子,吸引了不少同样不爱学习的小阿哥的关注。
至于四阿哥弘历,从前有流传过四阿哥是如何如何的长相出众,但众人只当是外人故意恭维皇上,也可能是另外两位皇子过于拿不出手,所以四阿哥稍微好一些,就被吹的天花乱坠。
但看到四阿哥的这一刻,众人终于明白,外面的夸奖实在是太委婉了,连四阿哥十分之一的光华都没有说出来。
但换做他们来赞美,却一时词穷,又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辞藻才能形容出四阿哥的惊艳。
而被弘旭细细叮嘱的几位小阿哥,更是在弘历走进来的第一时间,就把目光聚集到了他的脸上。
惊艳过后,就是震撼,不约而同的想到,皇上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儿子?比起皇上,四阿哥更像八叔(阿玛)的儿子吧?
“!!!”弘旺被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盯着弘历是死命的打量。
注意到他的目光,弘历微微一笑,笑容清浅温和,叫人如沐春风。
!!!更像了!
这时,弘昂又忍不住对着他打趣:“弘旺弟弟怎么一直盯着四阿哥看?难不成你也觉得他比你更有八叔的气度?”
弘鼎也跟着点头,他出生的时候,允禟已经把自己吃胖了,没见过“美人老九”的风采,在他眼中,八叔允禩就是最好看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温柔但吸引人的魅力。
“我也觉得是,四阿哥和八叔一样好看。”
弘旺大惊,把两人的话一听,再结合宫门口弘旭传达的十叔的话,什么叫他一看就知晓了,这是说……这是说……
他阿玛背着他有旁的儿子啦?还偷梁换柱,成了皇上的四阿哥了?
难怪他说,皇上登基了,阿玛怎么还一点不慌,有恃无恐呢,合着早就计划好了?看来十叔也知道了,这是准备推四阿哥上位吗?
弘旺恍然大悟,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不愧是他的阿玛,算无遗策啊!
再望向弘历的眼神里充满了激动和亲昵,从这一刻起,弘旺决定,他会死守住这个秘密,帮助他可怜的弟弟走上高位的。
日后,他和弘历,就会像阿玛和九叔、十叔一样好!
环顾整个上书房,弘旺下定决心,这些堂兄弟,都要成为他好弟弟的助力!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时光如流水一晃而过,雍正五年,安静了许久的前朝后宫都因为三位皇子的选秀而躁动起来。
说是选秀,但形式更像是小选。
厉行节俭,皇上自己都几年没有举办选秀了,允许宗室自行相看,然后由皇后赐婚。所以三位皇子的婚事,只邀请些适龄的格格入宫,于绛雪轩相看,也能说得过去吧……
“砰!”
“抠抠搜搜,什么东西!”
对外常年养病的年世兰此刻气呼呼的在殿中踱步,越想越是不高兴,“哪有那么寒酸的选秀,老东西真是年纪越大……”
“娘娘!”
颂芝魂都要吓飞了,连忙扑过去阻止华贵妃,生怕她再说出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慌什么!”年世兰白了她一眼,“翊坤宫里,还说不得实话了?这事做的荒谬,还不许人说了?”
“娘娘,奴婢知道您为四阿哥委屈,但皇上圣旨已下,无法更改,娘娘不如多替四阿哥查查那些秀女。”
颂芝换了个劝说的方式,年世兰一听,也有道理,“不错,那老东西这般抠搜,选的人也不知道如何,本宫是该替弘历瞧瞧。颂芝。”
“奴婢在。”
“让宫里的人都动起来,另外给大哥去信,叫他查查这些秀女的底细。”
……
景仁宫,剪秋给皇后轻轻揉着头,“娘娘宽心,想来皇上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考量?哼~”
宜修冷笑,“皇上不是最重规矩吗?哪有这样安排皇子选秀的?越过本宫这个皇后直接下旨,想来也是觉得不妥,怕本宫指出来吧。”
“这……奴婢瞧着,这几年皇上不是很重视四阿哥吗?为何要这么做呢?”
“当年先帝有多重视咸安宫那位,不也拖着他,不叫他大婚嘛,大婚了就是大人了……”
宜修若有所思,“皇上的身子……所以他不会不让弘历娶福晋,但看着再重视弘历,心中更重要的还是他的皇权,整这一出无非是想证明他的权柄,是掌握着生杀予夺的皇帝。”
“难道皇上是忌惮上四阿哥了?”
剪秋有些担心,宜修蹙着眉头想了想,微微摇了摇头,“应该还不到忌惮的地步,帝王心术,不过是下意识搞平衡罢了,所以才弄了出三位阿哥三天选秀。”
……
养心殿,雍正已经闭着眼睛转了许久的佛珠了。
浑身的气压很低,满脑子都是阴谋论。
不应该啊,他怎么会下这样的圣旨?打谁的脸呢?
他不选秀是因为他……不行啊,不想浪费钱也不想糟蹋朝臣们的女儿,但没道理不为皇子们选秀啊?
弘时、弘昼就算了,看在弘历的份上,他也不可能这样干啊?绛雪轩相看,这是寒酸谁呢?他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朝臣会怎么看他这个皇帝?
是谁影响了他吗?还是说时疫的后遗症影响脑子了?章弥没用!
……
阿哥所,看着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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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华,这是怎么回事?”
小白猫晃了晃尾巴,【喵~因为我们进入的是《如懿传》的衍生世界,剧情是自带世界线收束能力的。】
【绛雪轩选秀是一切纠葛的起源,所以在剧情的影响下,是一定会出现的。而皇上、皇后、华妃这些人作为《甄嬛传》的主要人物,前期是不受影响的,所以会觉醒出不同的意识,但越靠近《如懿传》的开篇,越会受影响。】
霜橘也不甘示弱,【汪~我懂,我懂,就是NPC到上岗时间了嘛~】
弘历摸了摸狗头,含笑问道:“你又偷摸玩游戏了是吧?”
小狗摇晃的尾巴一顿,然后又像是螺旋桨似的飞快摇动起来。
【汪汪~一会会,真的就一会会~】
之前被送到弘昼那里饱受魔爪“摧残”,为了逃避现实,弘昼去上课的时候,霜橘就溜回意识里玩游戏,外界看着就是小狗在睡觉。
结果这游戏越玩越上瘾,某一天一不留神就玩过头了,于是回到院子里的弘昼怎么都叫不醒霜橘,还因为它死了呢,抱着它一路哭到了弘历这儿。
因为这个乌龙,霜橘被严格限制了游戏时间。但游戏这东西,越不让玩越想玩啊,所以它总偷摸着玩一把
暂时不和它计较,联想到上一个世界,弘历若有所思,“这就是死板的规则和世界意识的区别吧?”
【是的,像这样的世界,因为剧情规则而诞生,在没有产生世界意识之前,就会一直按照规则线发展。所以不管是世界意识想要升华,还是某位剧情人物的觉醒祈愿,都是需要打破剧情线的束缚的。】
系统局的培训课可不是白上的,到了它掌握的领域,霜华侃侃而谈。
【实际上宿主你已经改变了很多相关的剧情线了,但因为绛雪轩是故事的开端,所以规则之力还是存在,强控着出现了,但控制力也很弱,才会出现这种主要的人物产生怀疑的场面……】
弘历点点头,并没有被规则之力影响的不爽,相反他觉得更有意思了。毕竟这几年下来,他已经渐渐察觉到无聊了,收了那么多小弟,想当皇帝随时都能掀翻雍正上位。
但他就是想让雍正多打两年白工啊,等他把朝政全理清了,他再上位,不就可以更快乐的玩耍了嘛。
可日子太无聊,他偶尔也有个造反的想法。
如今规则的影响力还在,他突然觉得不着急了,好玩的来了!之前看剧情,不用他掺和,都那么癫了,如今,他就更好奇了,改变过后的剧情,还会怎么发展呢?
……
“格格,真的要这么做吗?”
阿箬有些迟疑。
青樱仰着头,眼中的情意闪动,一脸睿智的说道:“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我既然与弘历相知相许,那选秀一事便不能出现意外。府上出了两位皇后,若是我正常参选,三阿哥选中我了该如何?”
“格格聪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荒唐!放肆!青樱居然敢在三阿哥选福晋的时候出虚恭落选!”
宜修震惊,宜修无语,“这就是太后调教了几年的结果?她不会觉得自己很聪明吧?”
剪秋,剪秋也无话可说,也被青樱的行为震撼到了,磕磕巴巴的解释着:“或许、或许青樱格格也不是故意的。”
宜修睨了她一眼,“这话说的,你信吗?”
揉了揉发痛的额头,宜修叹气,“青樱这是看中了弘历,执意要选弘历的福晋啊。真是小心思一出接一出……”
闻言剪秋也很快想到了之前宫中的流言。
当初因为皇后没有看上青樱格格,送她去了寿康宫。太后也震惊于乌拉那拉氏的教导能力,试图把青樱格格掰回来,所以隔三差五就把她接进宫调教。
但因为青樱身上的水分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前两年太后一直是拦着她,避免让她和弘历见到面的。
毕竟太后也怕丢人,万一让弘历怀疑乌拉那拉氏的教养就不好了。
努力了两年太后选择放弃了,实在是掰不回来。
比起不怎么在乎家族的宜修,太后心中好歹真的念叨着那些家族荣耀,所以她决定配弘历就算了,勉强配配弘时吧。
听到太后的打算,宜修也没有拒绝,只要不是弘历都好说。
于是,再接青樱入宫,就打算培养培养她和弘时的感情,没有将她一直拘在寿康宫内。
结果,结果就放出去那么两次,就和后宫所有人一起看了两次戏,青樱就少女怀春看上了弘历。
听着青樱口中念叨着“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太后都要昏过去了。
又听闻宫中突然流传起青樱和弘历青梅竹马的流言,太后更是震怒,和宜修联手压了下去。
仔细一查,发现居然是乌拉那拉氏的人做的。
虽然后宫在太后和皇后两人的掌控之下,但手底下用的人毕竟都是出自乌雅氏和乌拉那拉氏的。所以也只有族中有想法,才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搞事。
很明显乌拉那拉一族心大了,比起弘时,他们更希望青樱嫁给“隐形太子”弘历。也不知他们哪里来的自信,太后都后悔当时召青樱入宫了。
但不管乌拉那拉氏做什么样的美梦,太后和宜修婆媳二人是坚决不同意让青樱嫁给弘历的,所以推她入了三阿哥相看的名单。
宜修还特意暗示了齐妃,谁知道,谁知道青樱胆子这么大呢?
宜修都气笑了,她是被家族伤透了心,所以不在意家族,而乌拉那拉氏全族供养出来的青樱格格,就为了自己心底的那些绮念,丝毫不在意家族其他女眷的名声。
真是……真是和柔则一模一样啊,这一点培养的倒是很到位!
“娘娘,那如今该怎么办?”
“怎么办?”宜修冷笑,“让青樱做梦去吧!骗别人把自己也骗过去了,弘历对她能有什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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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绛雪轩内早早坐满了后宫的妃嫔。
皇后端坐上首,敬贵妃作为弘历的养母也坐在皇后的右手边,就连一向闭宫养病的华贵妃也顶着一张苍白的脸出现了。
宜修瞥了眼年世兰的脸色,从前齐月宾装病,如今年世兰装病,你们这对死对头还挺有默契的。
“华贵妃也来了?”
“四阿哥有孝心,他选福晋,本宫自然也要为他掌掌眼。”
年世兰抚了抚旗头,面色看着虚弱,但语气一如既往的张狂。
冯若昭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这几年,皇上要求弘历常去探望年世兰,看在她确实是对弘历不错的份上,冯若昭也可以容忍她的话。
毕竟年世兰就是这样的风格,她也习惯了。
皇后和敬贵妃不在意,陪着相看的宗室福晋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敦亲王福晋想着王爷说的,年家已经归顺四阿哥了,华贵妃出现也可以理解。
想着皇上下旨三位阿哥绛雪轩相看,自家王爷暴跳如雷、满脸嫌弃的样子,又想着他一早眼巴巴的望着她,着急又好奇,恨不得代替她来现场的样子,两相对比,敦亲王福晋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弘历也赶到了。
“弘历见过皇额娘,见过额娘,见过华娘娘。”
“快起来吧,这日可是你选福晋的好日子。”
宜修含笑叫起,把弘历唤到了身边,柔声吩咐道:“人呢,我想你也知道有哪些了,皇额娘相信你知道怎么选的。”
“多谢皇额娘关心。”
宜修简单说了两句,就放他去和冯若昭说话了。
“额娘也没什么可嘱咐你的,”冯若昭温柔的看着面前长身玉立、格外出彩的儿子,“弘历大了,到了娶妻生子的时候了,按你的心意来便行。”
“额娘放心,弘历再大也是你的儿子,额娘莫不是日后不想管我了?”
“你呀,额娘怎么会不管你?”
冯若昭被弘历的话逗笑,心中的一点感伤都被打散了。瞥了眼眼巴巴望着的年世兰,冯若昭有些心软。
“去吧,也去看看华贵妃,她这几年对你也算真心。”
弘历点头,走向了另一侧的年世兰。
“不过是弘历选福晋罢了,怎么劳动华娘娘出来了呢?”
“你的大日子,本宫怎么能不来?怎么不愿意瞧见本宫吗?”
年世兰故做生气的睨了他一眼,弘历笑着安抚:“怎么会呢?娘娘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弘历不过是担心娘娘的身体。”
“好啦,”年世兰瞬间笑了起来,“不和你开玩笑了。本宫寻人打探的消息,富察氏端庄持重,勉强算得上佳偶之选,佟佳氏温柔体贴,家世显赫……”
下首的宗室福晋看着皇后、敬贵妃和华贵妃对四阿哥的亲昵态度,感叹四阿哥得宠的同时,也忍不住为日后的四福晋担忧,这以后头上是要顶着三个婆婆啊,哦对了,还有寿康宫的太后,越想越觉得这四福晋不好做啊。
“皇后娘娘,吉时将至,选秀是否可以开始了?”
江福海小心的靠近询问,宜修和冯若昭对视了一眼,带着喜悦的笑容,“好了,华妹妹,时候到了,该叫弘历选福晋了。”
年世兰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最后嘱咐了一句:“弘历,你就放开眼光,随便选。”
“多谢娘娘关心,弘历知道了。”
“吉时到,秀女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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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贵女,缓缓走入,各具风采,恭恭敬敬的冲着上方的四人俯身行礼。
“都起来吧。”
宜修含笑叫起,注意到人群中的空缺,微微蹙起了眉头,青樱这又是搞什么名堂?不是她一心想要参加弘历的选秀吗?人呢?
“今日选为嫡福晋,赐如意一把,选为侧福晋的,赐荷包一个,落选者,赐绢布三匹回府。”
黄金是不可能有黄金的,剧情的控制力可比不过雍正的吝啬心。
“今日参选的秀女有富察氏,满洲镶黄旗,察哈尔总管李荣保之女;瓜尔佳氏,满洲正白旗,户部侍郎赛克之女;佟佳氏,满洲镶黄旗,一等公议政大臣庆复之女……”
高晞月早已是弘历内定的格格了,自然是不会来参加今天的选秀。
不过如今高斌的官位升上来了,看在高斌的份上,雍正特许高家给高晞月送了四箱嫁妆进来。
弘历从江福海手中接过如意,缓缓上前,一众贵女瞧见了貌若神人的四阿哥,都害羞的低下了头,紧张又期待的等候着他的选择。
弘历看了看众人,最后停留在了富察琅嬅的身前,缓缓递过去了如意。富察琅嬅羞涩一笑,正欲接过,却突然听见殿外的小太监高喊:“青樱格格到——”
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弘历却丝毫没有动摇,直接把如意放进了她的手中。
“富察格格,端庄持重,是为嫡福晋之选。”
“多谢四阿哥。”
“弘历……”
青樱震惊且心痛的看着这一幕,仿佛被负心人背叛了一般,皇后还没发话呢,年世兰的火蹭一下就上来了。
“放肆!谁允许你直唤四阿哥的名讳的?”
青樱被华贵妃的威仪吓到,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冲着众人行礼:“给三位娘娘请安,是青樱来迟了,一时心急失了礼数。”
“哼”
年世兰冷哼,要不是不想破坏弘历选福晋,她非赏个一丈红给青樱。
“好了,”宜修面色冷凝,“既然来了,就到那边候着吧!”
宜修心下了然,又是想搞一出与众不同的戏码罢了,可惜啊,弘历不吃这套。
江福海见此,长喝道:“选秀继续,乌拉那拉氏,满洲正黄旗,佐领那尔布之女。”
青樱站到选秀的队伍里,期盼的看着弘历,目光落在富察琅嬅手上的玉如意上,更是满目痛色。
青樱想着,定然是她来晚了,弘历与她赌气,所以才把玉如意给富察氏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弘历也不好更改。
但谁叫这是她的少年郎呢?
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即便是三阿哥的嫡福晋她也看不上。为了弘历,侧福晋,她也愿意。
毫不掩饰的做派落到两旁的宗室福晋眼中,忍不住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坐在上首的宜修脸都黑了,此刻,为她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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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乌拉那拉氏都没有什么好东西!
富察琅嬅也察觉到青樱的目光,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如意,想着这位青樱格格莫不是有什么毛病吗?
弘历完全无视青樱的眼神,拿起赐给侧福晋的荷包走向了佟佳芷兰,不顾青樱天崩地裂的表情,直接将荷包递给了她。
“佟佳格格,温柔婉约,是为侧福晋之选。”
“多谢四阿哥。”
佟佳芷兰温婉一笑,冲着弘历俯身行礼。
虽说入宫前,她阿玛就和她说清楚了,此次必定会入选。但刚刚青樱格格的做派,让她难免提起了心。
好在看四阿哥的态度,这位大名鼎鼎的青樱格格,完全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啊,真是丢尽了乌拉那拉氏的脸面,也不知道乌拉那拉氏是怎么培养她的。
青樱震惊,青樱伤心,可她再怎么不信,弘历的选秀就这么结束了。
她一脸失落的被皇后带去了寿康宫,完全没有注意到皇后怒火冲天的表情。
阿箬是看到了,但是她也被剪秋押住了,以照看不利的名义,被杖责了三十大板,都快痛死了,也考虑不到青樱的情况了。
最终,青樱被关进了太后的小佛堂抄经书捡佛豆。用太后的话说,希望佛光可以清洗清洗她那不清醒的脑子吧。
青樱委屈,感觉全世界都在阻拦她和弘历相爱。
她突然就想通了,不是弘历不选她,是其他人不许弘历选她。越想越难过,她不就是想和她的少年郎在一起吗?为什么姑母和太后都不允许呢?
她开始认真抄写经书,希望用这样的态度表明自己的坚定,打动太后,让太后同意她嫁给弘历。
好几年了,还是不能理解青樱的脑回路的太后,见状只当她学乖了,知道错了,有些后悔没早点来让她抄经。
本以为弘历选秀结束了,青樱也关起来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乌拉那拉氏的族人不甘心啊,太后和皇后这边走不通,他们就想办法走到皇上的面前。
这次学聪明了,也不说青樱和弘历之间子虚乌有的情谊了,他们提纯元皇后,提纯元和皇上的情谊。难道皇上忍心看纯元的侄女无枝可依吗?
因为“修身养性”,更加美化心目中纯元的形象,更想念那段“纯粹”的爱恋时光,雍正瞬间动摇了。
是啊,看着纯元的面子上,也该给她的侄女一个好去处,也听闻过青樱倾心弘历的传言。
于是在颁发了晋封弘历为宝亲王的圣旨之后,大手一挥,又下旨让青樱当了弘历另外一个侧福晋。
替皇上宣旨,第一道亲王圣旨时,苏培盛放下了心,皇上还是看重四阿哥的,选秀之事估计真的是为了节俭。
颁布第二道圣旨,苏培盛大惊失色,皇上又疯了?把一个在三阿哥选福晋现场出虚恭的格格赐给四阿哥当侧福晋?
所以,皇上你这是忌惮起四阿哥了吗?
果然,天家无父子,他要替四阿哥好好看着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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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礼又跑来当雍正的棋搭子了,不是他想来,主要是雍正将乌拉那拉·青樱赐给弘历当侧福晋这样“发癫”的行为,让他不得不来啊,搞不清楚雍正是怎么想的,他内心难安啊。
“三个儿子的婚姻大事都要解决了,朕这个当阿玛的自然高兴。”
雍正眯着眼睛,笑意毫不加掩饰。
允礼也回以一笑,“皇兄好福气,这眼看着就要抱孙子了。”
“哈哈……还没有那么远……”
对现状的雍正来说,子嗣传承确实是他最看中的点,允礼这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让他止不住放声大笑。
“说到这个,朕的三位阿哥都要成婚了,老十七你这还不愿定下来啊?”
允礼洒脱一笑,“皇兄,你是知道我的,若是找不到知心人,臣弟宁愿不成婚,一个人逍遥自在的多快活~”
“你呀你,”雍正点了点他,“朕是可以理解你,只要你能说得通皇额娘就行。”
闻言,允礼连忙求助:“皇兄,这你可就要帮臣弟说说话了,不然臣弟可不敢往寿康宫去了。”
雍正大笑,“这事朕可管不了,你找弘历吧,皇额娘如今啊,疼弘历跟疼眼珠子似的。”
雍正若有所感,皇额娘好面子,不好意思和他服软,对他总是私底下默默的关心,若不是他仔细留意,也难以发现。而明面上更疼爱弘历,雍正也知道,这是借着弘历补偿小时候的他呢,他也不吃醋,反而更加心软和感动。
“弘历孝顺,难怪招皇额娘喜欢,”允礼顺着夸赞了一句,然后打量着雍正的脸色,似不经意的说道:“皇上不也更偏疼四阿哥嘛,三位阿哥成婚,独独四阿哥晋封了亲王,还有两位侧福晋。”
三阿哥弘时晋封了昌郡王,五阿哥弘昼晋封了和郡王,唯独四阿哥弘历晋封为宝亲王。
雍正也不反驳,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感慨道:“非朕偏心,实在是弘历确实出众,论起功课和朝政,弘时和弘昼确实是有所欠缺。弘历又在河道疏通一事上立了功,有功当然要奖,爵位自然是要高一个等级,至于侧福晋……”
允礼不动声色的提起心神,听着雍正的话。
“隆科多虽逝,但佟佳一族到底是孝懿皇后的母族,庆复能力也不错,弘历母族不显,朕便早早将佟佳氏许给了弘历。”
“皇兄慈爱,为四阿哥考虑良多。”
允礼赞叹着,雍正含蓄一笑,“唉~从前不觉得,如今才明白些为人父的责任和担忧。”
“可怜天下父母心……”
允礼又叹了一句,像是联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那想来那位乌拉那拉氏也是皇上为四阿哥考量选的吧,到底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只一个侧福晋是不是……”
允礼故意将青樱的份量抬的高高的,实际上常在宫里走动的人,谁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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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摆摆手,说实话他都有些后悔给青樱侧福晋之位了,但当时一时情绪上头,圣旨都下了,也没办法改。
“乌拉那拉氏到底不堪大用,但看着纯元的面子上,也不能叫她的侄女没个着落。”
听着雍正的话不想作假,发现不是因为忌惮故意下弘历面子,允礼松了口气的同时,更不高兴了。
害怕她没着落就推给弘历?你这慈父的水分也有点大吧。
都知道乌拉那拉氏一族不堪了,那青樱格格也不是什么贤良人,还给个侧福晋的位子,是生怕没人拖弘历后腿吗?
允礼想着之后要多看着点乌拉那拉氏,不能叫他们打着弘历的名头胡作非为,面上却依旧如常。
“皇兄这么多年,对纯元皇后是一片真心啊。”
“到底是朕的发妻。”
雍正颇为怀念,允历面露赞叹,内心无语,是是是,你发妻,妹妹怀孕期间带着婚约和你搞到一起的纯白无瑕的发妻,皇后真的不想刀你吗?真是好涵养。
两人又下了一会儿棋,允礼随口问道:“怎么不见四阿哥?平日里皇兄不是最爱将他放在身边教导吗?”
“他啊,”雍正露出一丝骄傲的笑意,“都快成婚了,还瞎胡闹呢,非要带着弘昼、弘旺那一班子兄弟出去打猎。”
瞧雍正那嘴角的笑意,允礼笑道:“这还不是皇兄纵容的的……”
“这不是想着快成家了,前段时间也忙,所以让他出去松快松快。”
雍正解释着,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也是弘历太受那群小阿哥的欢迎,天天跟着他一起,为了能安生的,索性就让他们都出去吧。”
当然知道雍正喜欢听什么,允历夸道:“确实,弘历是招人喜欢,和这一辈的堂兄弟相处的都好。”
雍正笑了起来,这也是他最得意的地方,看着老八的独子一心跟着弘历后面跑,连老八也没办法,只能向他弯腰,他就格外开怀。
从前总爱踩着他没有亲近的兄弟,说他不近人情这一点来夸奖老八,说他人缘好,亲近的兄弟多。
如今再看,怎么样了呢?老九为了老十和他割席,他的儿子又一心跟弘历。瞧瞧弘历的人缘,他看老八还有没有那个脸皮说他是人缘最好的。
“皇上,钦天监正使刘清到了。”
“想来成婚的日子是算好了,让他进来吧。”
很快,拿着成婚日期折子的钦天监正使刘清走了进来。
“微臣拜见皇上,见过果郡王。”
“免礼,可是成婚的日期拟定好了?”
雍正叫起,刘清起身后恭敬的将折子递了过去,“回皇上,三位阿哥成婚的日子都定好了,按照皇上的意思,长幼有序,昌郡王定于六月初三大婚,宝亲王于八月初八大婚,和郡王于十月初七大婚,都是钦天监推算出来的最适宜的日子。”
“不错,”雍正点了点头,将手上的折子递给了允礼,“你这个当叔叔的,也瞧瞧。”
“听皇兄的。”
允礼自然的接过折子,配合的开始看起来,钦天监的测算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
???
允礼脸色难看的抬起头,有那么一瞬间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他打量了眼雍正,不确定他是在演,还是真的没看到。
“皇兄?”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雍正有些不高兴,他儿子大喜的日子,老十七挑什么毛病。
允礼大着胆子将折子推了过去,点了点弘历成婚的日子,“怎么其他两位郡王不写,独独宝亲王多写了一个娶侧福晋的日子,还比嫡福晋晚进门一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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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面色难看,接过允礼递回来的折子,看着那显眼的“宝亲王嫡福晋八月初八大婚,侧福晋八月初九大婚”的字眼,雍正震惊,雍正愤怒!
他刚才怎么完全没注意到?
一把将折子丢到刘清的面前,怒斥:“刘清,这就是你们钦天监给的好日子!侧福晋在嫡福晋大婚后一天入宫……”搞得嫡福晋跟侧福晋的试婚格格似的,大清开国以来,就没有这样的道理和规矩!
“到底是钦天监上下一心被哪家收买了,还是你这个钦天监正使背后有旁的主子?”
刘清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皇上,是臣疏忽,但臣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刘清慌张又困惑,不应该啊,明明折子递上来之前他也看了,当时他怎么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难不成是钦天监有人故意算计他?
“疏忽,这是一句疏忽就能解决的吗?”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
雍正妥妥迁怒,他觉得要不是钦天监行事不密,他不可能发现不了的,还被十七指出来,雍正只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既然疏忽,那这个正使就不要当了!苏培盛!”
“奴才在。”
“把他给朕拖出去,叫钦天监重新择选日子,再出问题,他们都别干了!”
“奴才遵旨。”
苏培盛招呼了两个小太监,把瘫软在地的刘清拖了出去。来一趟养心殿,乌纱帽就给摘了,但苏培盛一点不可惜,反而觉得皇上干得好!这日子算的,踩着嫡福晋的面给侧福晋做脸,不也是打宝亲王的脸嘛。
没心思和允礼下棋,允礼也知趣的告退了。
待到殿中无人,雍正彻底黑下脸,接二连三的出这样的事,时疫后遗症不能这么强吧?他也不能老眼昏花到这个地步吧?
雍正现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手上的佛珠捻的更紧了,想召见喇嘛和和尚驱驱邪了。
等苏培盛回来,雍正命他悄悄请济源大师入宫。苏培盛领命,在出门传旨的同时,顺便将皇上差点又发癫,将宝亲王的侧福晋放到嫡福晋大婚后一天进门的消息传到了各处。
不传不行啊,不止皇上觉得他不正常,苏培盛也觉得他不正常啊。
上上次发疯,三位阿哥在绛雪轩选秀;上一次发疯,青樱格格成了宝亲王侧福晋;这一次,要不是果郡王阻止的快,宝亲王的脸面又要被羞辱一次了。他真的很害怕再来一次啊,他一个奴才没什么办法,只能看看皇后娘娘、华贵妃娘娘、敬贵妃娘娘、年大人、敦亲王……这些后宫前朝盟友们的手段。
不过,三次的事一联想,苏培盛一顿,他突然觉得,好像不是皇上发疯,是这个青樱格格发邪啊。
不行,这个消息也要传出去!
……
景仁宫,面对苏培盛传来的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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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自然的略过他对青樱的猜想,她可不相信青樱有这个能耐。
“是忌惮啊,”宜修揉了揉眉头,“本宫果然没有想错,皇上果然起了猜疑心。”
“会不会是巧合?皇上不都单独给四阿哥晋封亲王了吗?”
剪秋瞧着这几年皇上对四阿哥的态度,也不太像啊。
宜修摇头,“弘历依旧是皇上看中的继承人没错,毕竟他如今……但皇帝的猜忌心和对皇权的占有欲不是我们能够想象到的……先帝从前对咸安宫那位还不是捧在手心上,名正言顺的太子,嫡子,不也被废弃了嘛……”
“那皇上这是?”
“父弱子壮,皇上目前看着没有放弃弘历的打算,只在这些小手段上做手脚,但本宫不能等,万一他哪一天改变了心意……”
宜修拨弄着香炉里的香灰,微微一笑,“本宫记得仪贵人有一手制香的好技艺,这样的技艺该叫碎玉轩的莞嫔也享受享受。”
这几年下来,甄嬛依旧是雍正的挡箭牌,为表宠爱,雍正已经晋升她为嫔位了。
“娘娘说的是,想来莞嫔身边的浣碧姑娘很乐意帮这个忙。”
剪秋微笑,想来莞嫔也想不到身边器重的大宫女会如此恨她,恨到主动投靠皇后娘娘吧。
“是了,皇上日夜为国事操劳,去了莞嫔处,闻了香想来也能睡的好些……”
翊坤宫,年世兰将曹琴默唤来,叫她出主意。
识时务者为俊杰,曹琴默本就因为温宜和华贵妃死死的绑到了一起,知晓年家支持四阿哥,更是惊喜,毕竟四阿哥明显就是未来的继承人,和他打好关系,对温宜的将来也好。
“老东西!真是老眼昏花了吧!”
面对年世兰对皇上的辱骂,曹琴默可比颂芝的接受程度高多了,她也是这么觉得的,万一皇上以后再发疯,影响到四阿哥的地位,继而影响到温宜的未来可怎么办?
想到那个可能,曹琴默就忍不住窒息,恨不得也跟着骂两句。
但现在的关键是怎么处理这个事,作为华贵妃阵营唯一的“脑子”,她的首要任务是解决问题啊。
“娘娘,想来是皇上过得太悠闲了才能分出心神来为难宝亲王。”
是的,华贵妃阵营唯一的“脑子”曹琴默也觉得这是皇上故意的,是对四阿哥的忌惮。在她眼里,就是后宫前朝都太安静了,所以皇上的心神都放到了阿哥身上,发现四阿哥太优秀,难免生出些其他的心思。
“你说的对,皇上就是太闲了。”
年世兰扶了扶发髻,赞同的点了点头,“后宫……皇上只爱去莞嫔处,既然是宠妃,就该拿出些宠妃的气势了,多留留皇上……”
年世兰早就查出来皇上不行了,知晓甄嬛是个挡箭牌,但挡箭牌也该发挥发挥挡箭牌的作用啊。
她不在乎甄嬛怎么留皇上,她只要求甄嬛多留住皇上。
“嫔妾明白。”曹琴默含笑点头,这事她熟啊,好久没在后宫造作,她都有点兴奋了。“另外前朝……”
“本宫会给哥哥传信的,皇上这样勤政,那就多分出点心神关系朝政民生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娘娘说的是,至于那位青樱格格,待她入宫,娘娘作为母妃,自然是能好好教导她。”
“没错,敬贵妃无用,教导这位青樱格格还得是本宫出马。”
此刻,曹琴默和年世兰都没有把青樱放在心上,只觉得对付她不过是手拿把掐,重心都放到了皇上身上。
咸福宫,收到消息的冯若昭同样不愉。
“弘历那样纯孝,皇上怎么忍心这样侮辱他……”
冯若昭紧紧的捏着帕子,吩咐到:“如意,请沈贵人一叙。”
“是,奴婢这就去。”
这几年,虽说甄嬛独占宠爱,但她和沈眉庄、安陵容三人的关系维持的不错,同进同退的,冯若昭更是庆幸自己之前和三人打好关系的想法。
想来这事沈眉庄知道了,甄嬛也会知道。冯若昭也不求别的,只求甄嬛伴驾的时候,多注意些皇上的态度,替弘历说说好话。
至于其他的,“一会儿将高格格也给本宫请来。”
高晞月过得这么好,高斌也该在前朝出出力了!
视线从后宫转到前朝,年府上,年羹尧在大堂里转来转去,不停的喘着粗气,看得年希尧眼睛都疼。
“停下吧,都快把我转晕了。”
“大哥,你怎么坐的住的,皇上这样羞辱宝亲王,可真是……”
如果说年羹尧原本投向弘历,是为了保全年家,那么担任了弘历的武师傅后,和他相处的时间久了,是真的完全被弘历所折服。
很难相信,皇位上那个薄情寡义的老东西居然能生出四阿哥这样的好儿子来。
年羹尧是真心将弘历当成了未来的主子,主辱臣死,要不是现在还不易暴露,他恨不得大嘴巴子直接扇飞那个老东西!
“皇上什么样的人,你是第一天知道吗?”
年希尧放下茶杯,面容冷肃,“看他还没过河就打算拆桥的作态,就知道他的猜疑心是有多么重,我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了。”
“宝亲王太优秀了。”
这是赞赏,也是担忧。优秀到他忍不住联想到先帝的废太子。
年羹尧也停下了脚步,眉头紧锁,“那大哥你的意思是?”
“旁人吹嘘几句天下太平、海晏河清,就真太平了?皇上不是关心民生吗?那就叫他多为社稷鞠躬尽瘁。”
年羹尧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也跟着补充道:“内忧外患,想来皇上如今定然是壮志豪情,也该看看外面了,准格尔还虎视眈眈呢……”
兄弟俩默契一笑,就当提前为宝亲王的登基肃清朝堂了,让他们的这位皇上忙起来吧,忙起来就没心思猜来猜去了,忙起来就知道一位好的继承人到底有多重要了。
“至于那位侧福晋……”
年羹尧冷哼,“大哥放心吧,妹妹会好好招待她的。”
年希尧点头,他们不把青樱放在眼里,也不会对她心慈手软。
虽然不会直接对她下手,但她背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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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那拉一族小辫子不少,我会盯着他们的。”
“靠女人发家的家族,”年羹尧不屑,“我也会看着的,绝不能叫他们拖了王爷的后腿!”
……
廉亲王府,
如今为了儿子明面上当一个闲散宗室的允禩悠哉悠哉的翻看着书,丝毫不管弘旺在他面前转来转去,像是没看到他这个人一样。
“阿玛!”
终究还是弘旺沉不住气,叫了他一声。
允禩含笑抬头,“你不是跟宝亲王去打猎了吗?怎么兴冲冲的出去,气呼呼的回来?宝亲王惹你生气了?”
“阿玛!怎么会是弘历!”
弘旺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阿玛也太会装了吧,私下聊天都一点口风不露,他又不是会主动泄密的人。
允禩挑眉,也不知道皇上的这位四阿哥弘历给弘旺灌了什么迷魂汤,入宫读书一个月,回来满嘴都是“弘历弟弟”。
不止是弘旺,老十也是,老九来信也顺着老十。弘历是有什么魔力吗?让他的儿子兄弟都转向了他。
没办法,他就这一个儿子,两个支持他的兄弟,都倒向四阿哥了,他还拿什么争,争的有什么意思?
他之前和老四作对,不过是担心失去了权利,被老四拿捏罢了。如今既然大家都有推弘历上位的意思,那他也就顺水推舟,一个关系好的侄子上位,不说从龙之功吧,但待遇什么的肯定是会比老四在位时好。
更何况弘旺明显和弘历关系好,弘历上位了,弘旺的前程也不错,允禩瞬间就说服了自己。
却不想他这么快的沉默的接受的态度,在弘旺看来,那就是默认啊!默认弘历的身份!不然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还不是为了这个亲儿子!
弘旺当时有一丢丢吃醋,但想着弘历一直没有待在阿玛身边,生活在危机四伏的宫廷里,就忍不住心疼,觉得阿玛做的是对的,他也会好好护住弘历的。
这一护就是好几年,今日硬拉着弘历出去打猎,也是知晓了皇上把那位在三阿哥选福晋现场出虚恭的青樱格格赐给弘历当侧福晋,怕他心中不痛快所以拉他出去发泄发泄。
谁知道,回来就收到了婚期的消息,要不是十七叔反应快,弘旺都不敢想,日后富察氏会怎么看待弘历,旁人又会怎么嘲笑弘历啊?
弘旺不等允禩问,就叽里呱啦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了。
允禩听的眉头微微一跳,老四这是年纪大了,脑子不清楚了?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他就弘历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啊,侮了弘历的名声,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为了那点猜疑心,把弘历打下去了,是蠢笨的三阿哥弘时还是不学无术的五阿哥弘昼能继承大统啊?
“阿玛,你说该怎么办啊?弘历凭什么受这种委屈?”
弘旺暗示很明显了,你的亲儿子,我的亲弟弟,怎么能被皇上这么侮辱呢?快发动你的大脑,想想办法啊!
允禩虽然接受了助力弘历上位这件事,但有时候面对弘旺过于“感同身受”,恨不得“以身代之”的眼神,还是有些无语。
总感觉这个儿子是给弘历生的一样,他可真是弘历的好哥哥啊,对弘历比对他这个阿玛都用心。
允禩微微吃醋,但想着之前都是弘旺打头阵,也该叫弘历看看廉亲王府的力量了,是时候多出点力了。
允禩微笑着叩了叩桌子,“老四还是过得太安生了,也该叫他的猜疑心放对地方,内务府这摊浑水,够他日夜不休、难以安寝了……”
内务府!弘旺的眼睛猛然瞪大,恍然大悟,果然,阿玛早有所准备,手都伸到内务府去了,想来是对宫中的情况一清二楚,从前才从未表现出对弘历的担忧。
通了,都通了!再次感叹阿玛的老谋深算,弘旺完全忘记了允禩曾经担任过内务府总管一职。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钦天监副使季惟生很快顶替了刘清正使的位置,重新拟定了成婚日期。
这次雍正是一个字一个字仔细的看,确保没有问题,三个儿子的大婚日期没有变,但侧福晋都提前一月入宫。
七月初八,宝亲王府打扮的虽然没有大婚那般隆重,但也足够喜气,按照迎娶侧福晋的规格,布置妥当。
两位侧福晋的轿子差不多同时到府邸门口,阿箬扶着青樱想要先进一步,却被佟佳芷兰的婢女挡了一下,最终是佟佳芷兰先走了进去。
“格格……”
阿箬忍不住抱怨,青樱小声呵斥了一句:“大喜的日子,莫要惹出事端。”
“奴婢就是为您委屈,佟佳氏凭什么比您先进门?”
“先进门又如何,到底是比不上我与弘历的情分。”
青樱语气笃定,想着今晚是她和弘历的洞房花烛之夜,就忍不住羞涩一笑。
“格格……奴婢该改口了,福晋说的对。”
阿箬故意省略那个“侧”字,果然是极得青樱欢心。主仆两人在新房内聊得开心,都笃信弘历今晚会来她这里。
“灵雀。”
“奴婢在,侧福晋您有什么吩咐吗?”
佟佳芷兰的贴身婢女小心的靠近,有些担忧的望着她。
盖头下的佟佳芷兰微微抿了抿嘴,“灵雀……你说王爷今晚会到我这儿来吗?”
“侧福晋放心,肯定会的,王爷是选中了您,青侧福晋是皇上赐下来的,不得王爷喜欢。”
灵雀有心安抚她,但佟佳芷兰恰恰担心的就是这个,“毕竟是皇上赐婚,我担心王爷会不会因为皇上,先去了那边……”
“这……”
灵雀也不确定了,主仆俩正担心呢,突然听见了外面喜气洋洋的行礼声。
“见过王爷。”
灵雀连忙替佟佳芷兰整理了一下,重新站立到了一边。
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佟佳芷兰咽了口口水,心脏怦怦直跳。双手紧握,只觉得时间过得又快又慢。
恍惚中,盖头被掀起,佟佳芷兰微微抬眼,近距离的看着穿着一身喜服,面若冠玉的宝亲王弘历,瞬间脸上遍布红霞,娇羞的唤了一声:“王爷……”
这一晚,佟佳芷兰所住的汀兰院满院春情,而青樱在锦绣院里不可置信的枯等了一夜。
弘历在汀兰院歇满了三天,才去到青樱的锦绣院,也按照规矩歇了三天。
不偏不倚,丝毫没有流露出对任何一人的偏爱。如果真有偏爱的话,那也是给了漱玉轩的高格格。
但这个事实,青樱显然是接受不了的,只能不停给自己和身边的人洗脑,弘历不来的时候就天天念叨着“墙头马上”。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八月初八,嫡福晋富察琅嬅进府的日子了。
望着满府的正红装扮,青樱已然是悲痛欲绝。但偏偏按照规矩,她和佟佳氏、高氏还要在门口跪迎福晋进门,这简直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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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和佟佳芷兰并排跪在前方的青樱,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悲伤。
跪在她身后的高晞月注意到了,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看青樱怎么看怎么不爽。之前抢她青梅竹马的名头就算了,嫡福晋进门又搞这一出,把王爷的脸面往哪儿放?
果然,华娘娘说的对,贱人就是矫情!
……
龙凤喜烛燃着,富察琅嬅紧张的坐在喜床上,等待着弘历的到来。
很快,房门被推开,为了接下来的仪式,不止一个人走了进来,但富察琅嬅偏偏耳朵里只听得进去一个人的脚步声,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那样的直觉,那就是宝亲王弘历的脚步声,是她的丈夫的脚步声。
心跳如雷,琅嬅什么都听不见了,直到弘历掀起了她的盖头,她愣愣的和他对视,在那双温和含笑的眼眸中,慢慢沉醉。
自请作为命妇代表的敦亲王福晋上前,将盛着合卺酒的玉杯递给弘历,眼神里满是感慨和喜悦,“请殿下饮下这合卺酒,愿殿下与福晋琴瑟和鸣,百年好合。”
另一位命妇将玉杯递给了琅嬅,同样送上了美好的祝福:“福晋,饮下此酒,愿您与殿下永结同心,多子多孙。”
琅嬅羞涩一笑,举起酒杯,与弘历对视一眼,那眼中的羞涩与爱意不言而喻。两人喝下交杯合卺酒,然后又在一旁命妇们的指引下,共同坐在了铺着锦缎的喜床上,品尝着合卺宴。
琅嬅更是在命妇们一声声“生不生”的调笑中,红了整张脸,手足无措,小声的说了句“生”。
一切流程终于结束,命妇们都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夫妻二人。
弘历温柔的握住了富察琅嬅的手,“琅嬅是你的名字吗?”
“是,妾身名琅嬅。”
被弘历这样亲昵的握住,富察琅嬅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琅嬛福地,女中华光,好名字,也配得上福晋……”
富察琅嬅抬头,望着弘历的眼神柔的可以滴出水来,夫妻两个相视一笑,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
“阿箬,今天可真热闹啊……”
青樱倚靠在门边,听着外面的丝竹声,神情落寞。
“侧福晋,”阿箬有心安慰,但前两天刚因为称呼问题被罚了,她也不敢直接叫福晋了,“侧福晋不用担心,王爷心中是有您的。若不是选秀那日您去迟了,这福晋也轮不到她当。”
这话阿箬说着都有点心虚,但青樱听了瞬间打起了精神,“你说的对,但这话不可在外面说,为了弘历,我都可以接受,福晋不过是有个名分罢了。”
青樱这么一说,阿箬瞬间就不心虚了,“侧福晋说得对,福晋不过是抢占了您的名分罢了!”
并不知道这主仆二人又在大放什么狂词,第二天一大早,富察琅嬅就起身,和弘历一起入宫拜见。
直到这个时候,富察琅嬅才深刻意识到,她家王爷到底是有多受宠爱和重视。皇上,皇太后,皇后,敬贵妃,华贵妃这些宫里的巨头一个不落都给了丰厚的新婚赏赐。
富察琅嬅能感觉的出来,因为王爷表现的很满意她,所以宫里的娘娘们对她的态度也格外亲和。
但皇后娘娘身边的剪秋姑姑,悄悄给她传话,让她不用担心皇后的面子,就拿青侧福晋当普通妾室对待,就有些叫她摸不着头脑了。
这话到底是该正着听还是反着听呢?这位青侧福晋又有些什么不同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弘历给富察琅嬅这个嫡福晋体面,在正院歇息了七天,才让她召见府中的妾室。
这七天富察琅嬅过得极为甜蜜,是满心满眼都投到了弘历身上。七天一过,知晓要接受妾室的敬茶了,她心中有些不舒服。但好歹是还记着自己嫡福晋的身份,没有表露出来。
再加上弘历的宠爱与看重给的底气,富察琅嬅是一点也不慌。
但她不慌,有人替她慌呀。从府中带来的贴身婢女素练在晨起给她梳妆的时候,就忍不住开口了。
“福晋,如今王爷只有三位妾室,可这三人都不得不防啊。佟佳侧福晋母家得力,和咱们富察一族比也不差什么,青侧福晋又是出自后族,而高格格更是和王爷青梅竹马,深受王爷宠爱……”
富察琅嬅蹙起眉头,打断了她的话,“好了,不必担心,我是嫡福晋,只要我稳得住,妾室什么身份又如何?”
出嫁前伯父马奇的叮嘱她还记在脑子里呢,王爷的未来不一般,有几个身份贵重的侧福晋也正常,只要她稳的住,做好嫡福晋的本分,未来……
富察琅嬅的心神有一瞬间的激荡,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素练的眼神变化。
看福晋不在意的样子,素练觉得老夫人说得不错,她是该替主子分忧。
“喵~”
“汪汪~”
门外突然传来小动物的叫声,不等富察琅嬅开口询问,院子里的侍女走进来回禀道:“福晋王爷的爱宠跑到正院来了。”
“霜华和霜橘吗?”富察琅嬅有些惊讶。
素练奉承道:“王爷的爱宠颇具灵性,想来是这几日王爷常常带两个小家伙来正院,记住了福晋,专门来找福晋呢~”
素练的话叫富察琅嬅止不住开怀,入府以来,她就知道了,这一猫一狗说是府上的小主子也不为过,见过王爷对两只亲昵的态度,富察琅嬅自然也是把它们放在了心上。
都说宠物最能知晓主人的心意,它们主动往正院跑,岂不是证明王爷的心中一直记挂着她嘛。
富察琅嬅高兴,虽然知道不会有人乱来,但还是嘱咐道:“莫要伤了它们,随它们自己走动。”
富察琅嬅的话音刚落,一只纯白的小猫腿就探了进来。很快一只纯净如雪,姿态优雅的白猫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只看上去懒洋洋的橘色的小狗。
“喵~”
“汪汪~”
两小只像是和富察琅嬅打了招呼,慢慢踱步到她的腿边,趴了下来。
“果然,这两个小家伙亲近福晋呢~”
素练感叹,富察琅嬅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完全不知道她脚边的两小只在脑海里交流些什么。
【汪~这就是那个“常务副皇后”吧?】
【喵~没错,专业坑主小能手,以下克上第一人,就是她,素练!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应该不需要她替主子做主了吧?】
【汪~那就看看呗,主人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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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赌什么?】
【汪~刚刚门外我们都听见了富察琅嬅没有这个想法,我们就赌素练,看她还会不会在给其他人的赏赐里加料。我赌会!】
【喵~那我就赌不会吧,富察琅嬅现在嫡福晋位子坐的稳稳的,素练应该不会多此一举吧。】
【汪~那我们就看着吧。如果你输了把你的游戏权限给我开开。】
【喵~那不赌了,不赌了,宿主说了不让你玩游戏。】
【汪~你不答应,那我就告诉主人你偷偷“Timi”~】
【喵~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吗?】
被迫答应下赌约,气不过的霜华伸出猫爪给了它一下,霜橘也不甘示弱,回击了一记小狗拳,两个小系统很快就实体打闹在了一起。
落在富察琅嬅眼中,忍不住感叹:“这两小家伙关系真好。”
两只一愣,瞬间分开,谁也不看谁。
这时,门外走来一个清秀俏丽的宫女,气质端庄,冲着富察琅嬅行礼:“见过福晋,奴婢是前院莲心,负责照看霜华和霜橘,不想这两个小家伙跑来打扰福晋,特来请罪。”
听闻她来自前院,素练瞬间眯起眼睛打量着她,眼中满是警惕。
富察琅嬅温和一笑,“无妨,本福晋也很喜欢它们两个,留它们俩在正院玩耍吧。”
“是,多谢福晋。”
“福晋,请安的时间到了。”素练上前,暗暗瞪了她一眼,扶起琅嬅的手往大堂走去。
“那就走吧,别让妹妹们等久了。”
不想,富察琅嬅一起身,两只原本趴在地上的小家伙瞬间爬了起来,亦趋亦步的跟着她。
“福晋,不如奴婢将它们抱走吧。”
注意到这一点,莲心连忙站出来表态,富察琅嬅摆摆手,“没事,它们想去就跟着去吧,想来妹妹们也知道它们的身份,不会介意的。”
富察琅嬅也难免有些炫耀的小心思。
莲心看出来了,但福晋都开口了,她自然不会有意见。
假装没注意到素练的打量和瞪眼,莲心笑着跟上:“那奴婢随福晋一起吧,奴婢在堂外候着,有什么问题您尽管吩咐。”
“也好,那就劳烦莲心同本福晋一起了。”
对待王爷身边的人,富察琅嬅还是比较客气的。
……
“给福晋请安。”
等富察琅嬅坐到上首,两侧坐着的三人齐刷刷起身,向着她行礼请安。
“三位妹妹请起。既入了这王府,便是一家人了,无需太过拘谨。”
富察琅嬅尽显嫡福晋的风范,温和的叫起。
佟佳芷兰持重,青樱心中别扭,唯有一直被弘历宠着的高晞月始终是那副乐呵的傻白甜模样。听见富察琅嬅的话,第一个出声。
“多谢福晋。福晋,妾身好几日没瞧见霜华和霜橘呢,原来在福晋这儿呀~”
门外候着的莲心听见高晞月这话,有一瞬间的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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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琅嬅闻言确实一僵,佟佳芷兰也忍不住侧目,高晞月这是就和福晋干起来了?
至于青樱,还在自我放空伤感中。
可两人见高晞月嘻嘻哈哈,眼中一片纯粹的模样,放下了大半的心,看高格格这副样子,不太像是故意的。
富察琅嬅重新扬起笑容,回复道:“早上梳妆的时候,它们两个就跑来了,亦趋亦步的跟着我,我也不忍心拦着它们,就一起带来了,三位妹妹不会介意吧?”
“自然不会。”
佟佳芷兰也给面子的回应了一句,谁不知道这是王爷的爱宠,谁敢嫌弃呢?
富察琅嬅点点头,吩咐素练道:“将我给妹妹们准备的礼物拿上来。”
“是。”
素练退下去,想到刚刚高晞月的“不恭敬”,下定了决心,更换了原本赏赐给她的东西,端了上去。
“这是安南进贡的赤金莲花镯子,是皇上赏给本福晋的,今天将其赠予两位侧福晋妹妹……”
富察琅嬅瞧了眼换了款式的金簪,蹙着眉轻轻瞥了眼素练,接着说道:“晞月妹妹风雅,这支莲花金簪赠予妹妹。日后我们四人都是一家姐妹了……”
福晋赠与的赏赐,不管喜不喜欢,三人此刻都是欢喜的应下,并表示会常常佩戴。
堂上的气氛看着正好,素练按照吩咐走下来,正准备将盘上的东西转交给三人,原本懒洋洋的趴在地上摇尾巴的一猫一狗突然站了起来,围着素练狂叫。
“喵!”
“汪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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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可恶的素练,这么着急为主分忧吗?】
不管它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明面上就是围着素练烦躁不安的叫个不停,直叫的堂上的众人心慌。
本就心里有鬼的素练更是忍不住发抖,差点就端不住托盘了。
“这是怎么回事?”
素练是按照次序来送礼的,最先靠近的就是佟佳芷兰,一猫一狗围着素练大叫,离佟佳芷兰也很近。
吓了一大跳的她,注意到素练面色有异,心中一惊,故作惊慌的问道。
这时,莲心也闻声从外面匆匆赶了进来。
“奴婢莲心见过各位主子。”
“莲心,你快看看,霜华和霜橘怎么了?”
高晞月看到熟人,最先出声,富察琅嬅这时也顾不得什么“越俎代庖”了,生怕王爷的爱宠在她这儿出什么事,连忙附和道:“是,莲心你快瞧瞧。”
这时候莲心也顾不得许多了,点点头小心上前,拍掌吸引着两小只的注意力,呼喊着:“霜华,霜橘,过来~”
两小只却是理都不理她,依旧对着素练狂叫着。
青樱见状,忍不住开口说道:“莫不是福晋身边的这位素练姑娘身上有什么不妥?”
佟佳芷兰用帕子挡住嘴,装作惊慌,实则冷笑,这个青侧福晋真是聪明不到点子上去,这堂上谁看不出来是素练有问题,就她聪慧,非要点出来。
高·真没看出来·晞月闻言,着急的问道:“素练身上有什么呢,刺激到它们两个了?”
接连被两人下面子,富察琅嬅只能厉声质问道:“素练,还不快看看,你身上有什么不妥的东西。”
“福晋,奴婢没有啊……”
素练试图解释,但她又不好明说身上没问题,那不是直白的告诉大家,送的礼有问题嘛。
可她一动,一猫一狗就围着她动,警惕的看着她,不停狂叫,叫她无法动弹,事件陷入了僵局。
【汪汪~主人什么时候来啊,嗓子要叫哑了。】
【喵~快了快了,小弟啊,你这不行啊,这才叫多久,还要多锻炼啊。】
【汪汪~说谁不行呢!我叫两声,你才叫一声,有本事你和我叫的一样多啊!】
【喵喵喵~我还能叫得更多呢,哼~】
【汪汪汪汪~谁怕谁!来啊,叫啊,比啊!】
于是大家就发现一猫一狗叫得更激烈,也更让人惊慌了。
莲心怎么安抚召唤都没有,正院的下人都被吸引过来了。
“怎么回事?”
弘历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此刻他的身影在众人眼中格外高大,光芒四射,如同救她们出苦难的英雄一般。
“见过王爷。”
堂上跪倒了一片,素练面色苍白,她想跪,但对着她狂吠的猫狗让她没办法下跪,立在堂上格外显眼。
“都起来吧。”
弘历温声叫起,只一眼就看出是出了什么问题,对准两小只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微微沉声唤道:“霜华,霜橘。”
但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原本怎么都控制不住的一猫一狗瞬间停止了叫唤,小步跑到弘历的腿边,蹭着他委屈巴巴的叫着。
“喵~”
“汪汪~”
弘历将两小只抱起,摸了摸它们的头,听它们呜咽了两声,然后转交给了莲心,“莲心,抱他们下去,让江与彬给它们看看。”
江与彬医术不行,弘历直接叫人把他培养成了兽医,专门负责照顾霜华霜橘。
“是。”
莲心将两个小家伙抱下去后,弘历转身坐到富察琅嬅的身侧,也不说话,而素练早已瘫软在地。
都能感觉到他心情不好,堂上陷入了一片死寂,但偏偏青樱想要显露自己的不同,出声说道:“王爷不必担心,两个小家伙这样有灵性,不会有什么事的。”
弘历并不回应她,只是叫道:“王钦。”
王钦应声走了出来,不用弘历多吩咐,就带着小太监捂着素练的嘴,拿起地上没送出去的礼退出去。
弘历闭上了眼,没有再说话。
被忽视的青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只能在心底安慰自己,弘历太生气了,为了不让她牵连进去,所以故意这样保护她。
佟佳芷兰掩饰住嘴角的冷笑,嘲笑青樱有的是机会,此刻她更加好奇福晋送她们的东西里有什么。
富察琅嬅坐立不安,看素练的反应,就知道她背着自己做了些不好的事。这才刚入府呢,就惹出事端,富察琅嬅的手指冰凉,不敢抬头看弘历的脸色。
只能暗自期待一切都是误会,或者素练没有做出什么天大的坏事。
不多时,王钦肃着一张脸回来了,在弘历的耳边一阵耳语。
众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却听弘历吩咐道:“今日的请安就到这里,你们先回去吧。”
纵使心中再不甘心,三人也只能起身行礼告退。
“是,妾身告退。”
“王爷……”
富察琅嬅犹疑的开口,却对上了弘历满是失望的眼神,一时语塞,心中大恸,瞬间红了眼眶。
“王钦,把那东西呈上来。”
“是。”
很快,熟悉的托盘被呈了上来,放到了两人中间的桌子上。
“本王自认为对福晋还算不薄,福晋就这般回报本王吗?”
富察琅嬅看着被撬开的手镯和金簪,看着盘子里的一颗颗黑色小药丸,眼前一黑,“王爷,我没有,我不知道这里面有东西……”
“王钦,告诉福晋,这是什么东西?”
“是,”王钦应声,转向富察琅嬅,躬身解释道:“回福晋,此物名为零陵香,‘血闻香即散’,血气不聚,便难以受孕,故而此物有强力的避孕作用。”
“福晋啊,你这刚入府,就想控制本王的子嗣啊。”
闻言,富察琅嬅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王爷,王爷,妾身真的没有啊,这不是妾身吩咐的。王爷待妾身这样好,妾身嫡福晋位子稳固,何至于此啊?”
弘历定定的看了她两眼,才伸手将她扶起,“看着一切都还没发生,福晋,本王再信你一次。但你身边的素练是不能留了……”
弘历抽出托盘下方的审问结果,交给了富察琅嬅,“你可以瞧瞧你这位好忠仆的供词,该怎么处理,希望福晋不要叫我失望。另外我会让莲心来正院帮你一段时间。”
“是,妾身知道了。”
看着弘历毫不留情的离去的背影,富察琅嬅忍不住哭出声来,这七天和王爷培养出来的情分都耗干净了。
再看向素练的供词,看着她额娘掺和在其中,更是忍不住悲伤,不知该如何自处?
听着耳后的哭声,弘历没有丝毫动容,他不喜欢蠢人,人蠢了,戏就不好看了。希望富察琅嬅经过这件事,能变得聪明一点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王爷,齐汝传来消息,新药很有作用,怡亲王的腿恢复的不错。”
从正院回到书房,听见李玉的小声回禀,弘历满意的点了点头,“做的不错,叫他不得懈怠,用心为怡亲王诊治。”
“是,奴才明白。”
等李玉退下了,弘历慵懒的往后一靠,露出了笑容。或许是剧情需要吧,不管是甄嬛传的世界还是如懿传的世界,怡亲王允祥都很没有存在感,打从被康熙关进养蜂夹道后,就销声匿迹了。
雍正想不起来这位好弟弟,那就不用想起来了,变成他的好叔叔吧。素练那样的“常务副皇后”,富察琅嬅掌握不好,但允祥这样的“常务副皇帝”可以给他来一沓啊。
等他登基,政务都可以交给其他人处理,允祥可以有所作为,允禩不用再郁郁不得志,哪怕是允祯也能给他个大展拳脚的机会,而他可以无忧无虑的,悠闲的看戏。
多好,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处理好富察氏的事情,皇阿玛估计也该忙起来了……”
弘历的手点了点桌子,对于前朝后宫闹出来的动静他尽在掌控之中,感觉也挺好的。
雍正难免看重朝政,那么喜欢纯元手办,这怎么不算投其所好呢?又怎么不算拯救他逃出懿症的世界呢?
弘历日常感叹,自己真是个孝顺的好儿子。
“还有十四叔……”
说起孝顺,看在太后对他这么好的份上,也该趁着这个机会把允祯从皇陵弄回来了。想来,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只要允祯回来了,太后应该都会开心吧?
为了早日“尽孝”,弘历加快了处理此事的脚步。
“王仁。”
“奴才在。”
王仁从角落里走出,如今王钦跟在弘历身边走动,李玉负责处理一些暗地里的事务,而王仁更多是代表弘历,对外和大臣沟通。
“素练愚笨但好歹忠心为主,这样的忠仆送回去给马齐瞧瞧。”
“奴才明白,”王仁躬身行礼,意有所指:“做奴才不过忠心二字,但最重要的还是要明白到底哪个是主。”
弘历笑了笑,“到底是两朝元老了,想来马齐不会让本王失望的。”
富察一族显赫,但因为先帝时期马齐站队允禩而招致先帝斥责和雍正的不喜,再加上下一代还未长成,有了落寞的倾向。
而这个宝亲王福晋的位置,明显就是一场利益交换,可惜富察家似乎并没有认清楚,他们真正的交换对象是谁,该臣服的又是谁。
想到原主“不要当大清赘婿”的祈愿,不是什么大问题,弘历也愿意为他完成,所以他愿意稍微花一点时间培养一下富察琅嬅和富察一族,培养一个合格的皇后和后族,希望不要让他失望吧。
宝亲王府送了福晋的陪嫁回富察家的消息没有过于隐瞒,至少宫里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于是,很快,在前朝富察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族的官员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攻击,而后宫富察琅嬅也被传召入宫被皇后吩咐着抄了三天的佛经。
马齐反应也快,第三天就带着富察一族暗地里所有的势力找到了弘历投诚,也带来这个事的处理结果。
素练被杖毙,富察福晋被关进小佛堂,终身不得外出。
于是,弘历进宫了一趟,富察琅嬅就不用再入宫抄经了,但这个时候,敬贵妃又给府中的三位妾室赐下了伺候的人。
因为莲心一直在弘历身边伺候,是要接替秦嬷嬷做掌事姑姑的,所以赐进府的三位婢女都跟着她的名字叫。
给佟佳侧福晋的叶心,青侧福晋的惢心,高格格的茉心。明面上是冯若昭赐下来的人,但实际上都是弘历的人。
宝亲王府的风波渐渐过去,主要也是因为前朝后宫各有大事发生,整个朝堂都忙了起来,也就没工夫关注这些后宅阴私了。
看上去像是攻击富察氏引起的连锁反应,富察氏反击,又牵连出其他朝臣的不妥,一个牵连一个,猛料不停的放。
雍正每天上朝,脸都是黑的,他的朝臣怎么都这么不清白!贪官可恶,好想都杀喽,可惜牵连的人太大,牵一发动全身,雍正只能从轻处理。
忍忍忍,忍的他心火越来越旺,也就莞嫔那的香味和氛围能安抚点他的情绪了。
前朝的风波还没过去,允禩投下的钩子,很快就让雍正发现了内务府的不妥。雍正简直暴跳如雷,民间三四文一枚的鸡子,内务府敢报十两一枚,难怪宫里不受宠的答应常在连鸡子都吃不起。
处理不了大臣,他还处理不了一群奴才吗?
还真不能。
雍正黑着脸硬生生忍下了大开杀戒的冲动,没办法内务府是专门伺候皇室的,牵连甚广,他今天下旨清查内务府,明天可能就被毒死了。
为了他的生命安全,也为了能将这群蛀虫一网打尽,雍正秘密召见了几位宗室王爷和弘历,恒亲王、敦亲王、果郡王都在内。
没办法,现在雍正是一点也不相信外臣了,这说到底也算“家务事”,损坏的是爱新觉罗皇室的利益,所以还是要自家人来处理最为稳妥。
在弘历的推波助澜下,最终雍正密令恒亲王和果郡王先查探内务府的情况,等十四允祯回来后,一举将内务府拿下。
是的,没错,雍正松口放允祯回来了。一方面确实是因为自己大权在握,而最近朝臣和内务府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大了,叫他怎么也控制不住猜忌心,到底还是觉得自家兄弟更靠谱。
另一方面嘛,则是因为敦亲王“无意”中嚷嚷,说太后也出自内务府乌雅氏,这事不好处理,要是十四在就好。
雍正灵光一闪,对啊,他和太后的母子情正在修复呢,他不忍心破坏,完全可以让十四来当这个“恶人”呀。
虽说通过两次听墙角,雍正安慰了不少。但就像太后说的,不管什么原因,很多事情确确实实发生了呀。
他能体谅亲额娘,不代表就能体谅十四对他的不敬啊。
既然以往十四受了额娘那样多的偏爱,那如今也到了他回报的时候了。为了额娘的干干净净的名声,想来十四也很愿意成为刺向乌雅一族的刀吧。
……
后宫突然戒严,各宫人员都不得外出。
之前一点消息没有收到的乌雅氏,在寿康宫中坐立不安,不知怎么的,满腹怀疑。
三天后,戒严解除。
好消息,她的十四回来了;
坏消息,她的母族没有了;
更坏的消息,她的母族是她的十四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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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段时间可以说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可一切尘埃落定后,宫人和低位嫔妃陡然发现自己的份例恢复正常了,吃的用的都比之前上了一个台阶,顿时都放下了心,觉得皇上圣明,就是该把这些蛀虫捉出来。
或许是为了扫清宫中紧张的氛围,打着赏梅的名义,宫中举办了小宴,而宝亲王府的女眷都被邀请参加了。
说是小宴,但雍正也邀请了好几位宗室王爷参加,只不过并没有和女眷的宴会设在一起。
弘历先一步入宫,富察琅嬅独自坐在马车上,想着特地被允许入宫的三名妾室,忍不住担忧,宫里是不是还在责怪她,所以才故意抬举她们三人?
心中不安的富察琅嬅更加谨慎了,等下了马车,带着青樱三人来到宴会上,格外恭敬的行礼请安。
“给皇额娘请安。”
“老四福晋来了啊,先入座吧。”正在招待宗室福晋的宜修轻声叫起,态度不温不火,但没有苛责,富察琅嬅已经松了口气。
“是。”
在宫女的指引下,富察琅嬅带着三人来到了座位上,位置不算靠后,富察琅嬅挨着敬贵妃的座席,而青樱、佟佳芷兰和高晞月坐在她的后方。
从位置上来看,明显还是重视她这个嫡福晋的。
而这样附属的座位落在青樱眼中,显然是有些接受无能的,以往以她皇后侄女的身份,何曾坐过第二排。
握住阿箬的手微微用力,阿箬担忧的唤了一句:“侧福晋……”
青樱终究是什么都没说,选择了落座,一旁的佟佳芷兰不屑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又一次被她的穿着辣到了眼睛,连忙偏头看隔壁的高晞月洗洗眼。
高晞月注意到佟佳芷兰的视线,好奇的问:“兰姐姐怎么了?”
佟佳芷兰微微一笑,“没什么,瞧月妹妹今日打扮的甚是好看。”
“兰姐姐也好看。”
宝亲王的后院就四个人,青樱每天神神叨叨的,和高晞月还有“旧仇”,她本就不喜欢她,自然不会和她相交。福晋看上去温和,但之前又做出那样的事,高晞月心中膈应,自然不会接近。
也就剩佟佳芷兰可以聊聊天了,虽然姐姐妹妹的叫着,但关系也没有多好。可被夸了,高晞月还是止不住开心,也跟着回夸了一句,余光看到了青樱,瞬间垮脸。
“她就不能穿的正常点嘛,感觉好丢脸……”
高晞月忍不住回想去晨起她们打扮好来到正院,等待着一起入宫,当然她们居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青樱装扮的不妥。
还是王爷,王爷指出来,她才恍然发现,青樱穿的跟老太妃似的。
高晞月现在不敢回想,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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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佳芷兰也深以为然,之前已经知道青樱很奇怪了,没想到能这么奇怪,为了显示稳重也不用穿的这么老吧。
想到要不是王爷指出来,她居然都没有发现,现在佟佳芷兰深刻觉得这位青侧福晋是有点古怪在身上的,要不是宫宴,她恨不得离青樱八丈远。
“敬贵妃到!华贵妃到!”
随着小太监的通报,除了宜修,宴会上的众人纷纷起身问好。
年世兰下意识瞥了眼富察琅嬅的位置,然后就注意到了她身后穿着一身沉闷青灰色旗装低着头行礼的女子。
“那是哪个太妃?怎么坐在弘历家眷的位置上?”
听见年世兰的话,冯若昭也下意识的看了过去,一水的淡桃、槿紫的鲜艳明亮的颜色中,那个青灰色的身影确实格外碍眼,她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按理说太妃不会坐在那里呀,皇后安排错了?
直到众人叫起,对上那张熟悉中带着老气的脸,冯若昭一僵,那是青樱?以前她也不是这种打扮啊?怎么嫁人了变成这样?
突然就替弘历感到更委屈了,皇上真是乱点鸳鸯谱啊,什么人都赐给他当侧福晋。
年世兰也看到了,忍不住嗤笑出来,走到宜修的下首落座,笑睨了宜修一眼,“皇后,可真是你的好侄女啊。”
宜修不明所以,转头一看,笑脸都维持不住了。
不是,她刚才怎么没有发现?青樱为什么穿成了这样?她才17啊,不是71啊!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宜修给了剪秋个眼神示意,听着耳边年世兰的嘲笑,忍不住脸黑,这绝对不是她的侄女,是柔则的侄女,是柔则的!
剪秋小心翼翼的靠近青樱,委婉的说道:“侧福晋,皇后娘娘为您准备了一套衣服,您不如换一下。”
青樱有些自得,但还是轻声拒绝了:“替我多谢姑母的好意,但我如今这身就很好了,成熟持重。”
剪秋一僵,其实也没必要这么成熟,但劝了几句,见她始终不愿意换,怕吸引到旁人的目光,再给皇后娘娘丢脸就不好了,剪秋只能退去。
冯若昭坐在前面,自然是也听到了剪秋和青樱的对话,表情一僵,没忍住侧身同下首的富察琅嬅多嘱咐了两句:“琅嬅,你是嫡福晋,这后院女子的穿着打扮也该看顾着些,莫丢了弘历的脸。”
“是,儿媳知道了。”
富察琅嬅尴尬的应下。她也不想啊,但早上她就跟被什么糊住了眼睛一样,半点没看出来不妥,要不是王爷提醒,她还觉得青樱打扮的挺好的。
但那也到了出发的时候,来不及让青樱回去换了。现在想想,王爷先走是不是也怕丢脸啊?
年世兰见剪秋出动都没有撼动青樱的想法,笑得更欢畅了,“皇后娘娘,你这侄女确实是持重哈~”
宜修闭了闭眼,她现在怀疑是不是这几年青樱跟在太后身边,培养出的审美。都说了,是柔则的侄女,太后的侄孙女!和她没关系,别来沾边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青樱不听劝,宜修也不能强压着她换衣服。
只能在宴会上拉着嫔妃和宗室福晋聊天,绝不不让大家的注意力落到青樱身上。
冯若昭和富察琅嬅这对婆媳也默契的往中间坐了坐,试图挡住青樱的身子,总之,这个脸少丢一点是一点。
因为是打着赏梅的旗号,所以简单的用完膳后,众人又在宜修的带领下,去往梅园赏梅。
这下是躲不掉了,但宝亲王府的女人们难得有了点默契。富察琅嬅扶着冯若昭跟在皇后、华贵妃还有两位地位尊贵的宗室福晋身后,青樱站在两人之后,而佟佳芷兰和高晞月默契的带着婢女将青樱围在中间,少漏一点是一点。
阳光虽不浓烈,却也驱散了几分冬日的寒意,除却青樱这事,大家的心情还算不错。
梅林之中,红梅点点,如胭脂初染;白梅似雪,纯洁无瑕;绿梅独特,是一抹亮眼的青翠。
“这冬日赏梅确实是一大趣事,梅花傲雪凌霜,倒也颇有几分骨气,值得咱们细细品味呢。”
敦亲王福晋笑着捧了两句,宜修含笑回应:“能得到福晋的一句赞美,今日这梅园也不算白来。”
如今的宜修早已不在意红梅的象征意义,甚至有些轻蔑,想着队伍最后的莞嫔,也不知道要是柔则复生,知晓她和皇上的定情之花也能变成皇上和旁人的定情之花,该是什么感受。
又一次遗憾让柔则死早了。
高晞月见着这园中的景致,忍不住感叹:“梅花可真好看。”
佟佳芷兰也跟着赞赏了两句,不管真喜欢假喜欢,皇后都领头表示喜欢了,她也该有点眼色。
“月格格说的是,这梅花不畏严寒,独自绽放,实是花中君子。”
两人正赏玩着梅花呢,也没人搭理青樱,青樱却突兀的开口:“两位妹妹不会也喜欢梅花?”
语气里的诧异和鄙夷丝毫不加掩饰,哪怕单纯如高晞月也听了出来,忍不住脸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发作,只能反问:“青侧福晋不喜欢吗?”
“我自然是喜欢的,梅花高洁……”
青樱欲言又止,说话说一半就算了,只是那个打量两人的眼神,明晃晃的写着两人不配,气得高晞月都要炸了。
而前方不耐烦这些交际的年世兰百无聊赖的张望着,正巧就听到了三人的对话,本就看青樱不爽,当下就发作了。
“高洁?哼,在这宫中,也不过都是些供人消遣的玩意儿罢了,青侧福晋倒还挺当回事儿啊?”
宜修脸一黑,年世兰这又是搞什么啊,看她不爽,故意点青樱出来给她难看是吧?
而被华贵妃点到名,青樱突然就想到选秀时华贵妃的厉呵,没忍住微微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努力保持着冷静,冲着她屈膝行礼。
“华贵妃娘娘言重了,梅花凌霜而开,颇有傲骨,文人墨客也是夸赞过的,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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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世兰冷笑,“你的喜欢便是喜欢,旁人就不配了?”
“只是一时没有想到两位妹妹也喜欢罢了。”
青樱这话说的,不止是宜修了,大半人都脸黑了。什么意思,就你能喜欢,其他人不配呗?
难怪华贵妃发火,这换谁不发火。
为此,众人的眼神没忍住多打量了几眼青樱,然后又发现了一些不妥。
一位宗室福晋没忍住,脱口而出:“青侧福晋这衣裳……”
虽然她及时收声了,但谁不懂她想说什么呢,再看向皇后和敬贵妃的眼神就多了些同情,这就是你的侄女,你的儿媳啊?
宜修和冯若昭都僵住了,上辈子烧杀抢掠,这辈子换青樱当侄女(儿媳)。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最终还是年世兰扶了扶旗头,冷笑道:“青侧福晋既然这样喜欢梅花,喜欢文人墨客的夸赞,那就把古往今来所有写梅花的诗词都抄一遍吧,不然怎么能体现出你那独一无二的喜欢呢?”
青樱只觉得在场的人都不懂梅花,为了证明她纯粹的喜欢,当即就屈膝答应了:“多谢华贵妃娘娘,臣妾知晓了,定然用心抄写。”
看着青樱还和年世兰道谢,宜修的脸更黑了,她算是看明白了,青樱到底是有多欺软怕硬啊,自己好声好气和她说话,她不听,年世兰强硬她就说什么是什么,领罚跟领赏似的。
富察琅嬅,富察琅嬅已经要站不住了,太丢人了,她没想到这辈子居然会因为一个侧福晋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丢人!
一时气急,富察琅嬅眼前一黑,就倒下了,被身边的莲心及时扶住。
“福晋!”
“琅嬅!”冯若昭着急的扑过去,“琅嬅你怎么了?快,快传太医,给四福晋看看!”
听见没有,这才是弘历的嫡亲福晋,是她的正经儿媳!青樱不是!
众人也有些惊慌,赏梅也进下不下去了,连忙将富察琅嬅安置到附近的宫殿内,等待太医的看诊。
养心殿,雍正正和一众兄弟说着话,共同经历了查抄内务府一案,大家的关系不说很好吧,但也修复的不错,至少从殿内的笑声来看,气氛还是很好的。
弘历正被允祯和允礼两位叔叔拉着聊天,这时皇后身边的江福海喜气洋洋的走了进来。
“给皇上请安,给各位王爷请安。”
“江福海,你怎么来了?可是后宫出了什么事?”
雍正自然是认得皇后身边的大太监的,瞧他满脸喜气的样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回皇上,宝亲王福晋有喜了!”
“当真?”
雍正激动不已,子嗣,是子嗣传承啊!
“奴才不敢胡说,是卫太医诊出来的,宝亲王福晋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哈哈哈好,弘历你要当阿玛了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场宫宴,以富察琅嬅有孕喜气洋洋的结束了。
这时候也没人在意青樱的出丑了,整个皇室都因为下一代的到来而格外高兴。
富察琅嬅也因为有了身孕,而彻底放下心来,知晓之前素练惹出的事情算是过去了。
日后只要她不犯错,当好这个嫡福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雍正六年六月二十六,宝亲王嫡长子诞生,刚一出生,就获得了皇上的赐名。
取自“瑚琏之器”,得名永琏。“琏”字有宗庙之器的含义,隐含着承宗器、继承皇位之意,可以说这个名字是变相证明了弘历“隐形太子”的地位。
而富察琅嬅的嫡福晋位置,也因为这个孩子出生越发稳妥了。
同年,宝亲王府进了代表江南汉人势力的苏绿筠、陈婉茵两位格格,代表玉氏的贡女金玉妍。
雍正七年,佟佳芷兰生下弘历的长女璟宁。
雍正八年,富察琅嬅诞下嫡女璟瑟,高晞月生下二阿哥永璜,晋为庶福晋。
同年,宝亲王弘历与一众堂兄弟于京郊凌云峰附近行猎,救下一被蛇咬伤的大汉,经过辨认,此人乃准格尔部可汗之子摩格,也是下一任可汗的有力竞争者。
雍正大喜,准格尔狼子野心,素来忌惮清廷的土地,如今摩格在他们手上,明显是准格尔正处在内乱之中,大可以趁此良机,彻底收复这个草原部落。
弘历主动请缨上战场,雍正不许,三请三拒,最终雍正还是拗不过弘历的意思,命恂郡王为主将,宝亲王弘历为督军,几番嘱咐,才送两人出京。
兵贵神速,允祯与弘历叔侄二人齐心,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趁着准格尔内部夺权分裂,一举拿下了他们。
雍正九年,准格尔部彻底臣服,被清廷推上位的傀儡可汗摩格即将随着大军一同回朝觐见。
……
“额娘,阿玛什么时候回来?”
四岁的小永琏自己的怀里抱着霜华,被莲心抱起趴在窗户边张望。
富察琅嬅扭着帕子,也忍不住透过酒楼的窗户往城门口张望:“快了,快了,马上就要进城了。”
弘历随大军出征将近一年的时间了,富察琅嬅担心他的情况,所以在得知大军今天入城后,没忍住就带着永琏出了府。
府中的其他孩子年岁都小,女眷因为身份也不适合出来,虽然她也不想带,但不管怎么样,最终这临街的酒楼厢房里只有她和永琏。
“回来了!回来了!”
楼下传来百姓们的欢呼,富察琅嬅激动的看过去,果然大部队从城门走了进来,在队伍的前方有两人骑着高头大马。
虽然隔得远,但只一眼,富察琅嬅就认出了弘历。
她从莲心手上接过永琏,激动的指给他看:“永琏,看,那是阿玛。”
“阿玛!”
小小的永琏已经快忘记了阿玛的长相,但或许是血脉的牵引吧,看着骑着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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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所感,从楼下路过的弘历抬头,正好对上了富察琅嬅和永琏的目光,温和一笑。
“阿玛看见我了,阿玛看见我了。”
永琏高兴的扬起笑容看向富察琅嬅,富察琅嬅回以一笑,“是,阿玛看见我们小永琏了。走,额娘带你回府,阿玛很快就能回去了。”
“好,永琏要快点见到阿玛。”
“放心吧,很快就会见到的。”
富察琅嬅想到刚刚看到的弘历,高了瘦了也黑了,但更多出了一股坚毅的气质,叫她看了忍不住更加心动。
……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福金安。”
“好好好,你回来了,朕就安了。”
雍正用力将弘历扶起,一旁的老十四早就被他打发去看太后了。如今父子俩相见,雍正只觉得一腔慈父心肠终于有了可以宣泄的地方。
看着弘历的脸色,骄傲又心疼的感叹:“黑了,也瘦了。”
弘历笑着回道:“儿臣这是结实了,长个子呢。”
“是是是,”雍正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也长高了。”
“收服准格尔,大功一件,弘历啊,你可真叫朕惊喜。”
“皇阿玛谬赞了,若非皇阿玛早有决断,抓住良机,此战不会如此顺利。更何况儿臣不过是个督军,还是十四叔出力最多。”
弘历说得谦虚,雍正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当朕不知道呢,你偷摸上战场的事,你十四叔早就传信告诉朕了。”
“皇阿玛……”弘历看上去有些心虚。
“朕知你记挂战局,有心为战役出力。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弘历啊,皇阿玛对你有更多的期待,不要再让皇阿玛担心了。”
雍正几乎是明示了,弘历面露羞愧,丝毫不为他话语中的“期待”所动,只是歉疚担忧的望着雍正。
“是儿臣不好,儿臣叫皇阿玛担忧了。皇阿玛放心,日后不会了。”
雍正满意的点了点头,“行了,既然安全回来了,朕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去给太后和你额娘请个安吧,她们也一直担心你呢。”
“是,儿臣知晓。”
“请完安就早点回府休息吧,这几日不着急进宫回禀消息,等待三日后的国宴再来,多松快几日。”
“多谢皇阿玛关心,弘历知道了。”
看着弘历远去的背影,看着他那已然超过他的高大的身形,雍正有些恍惚,轻声呢喃道:“弘历是长大了……”
旁边伺候的苏培盛一凛,总感觉皇上这话中的情绪很是复杂啊,他这个御前大总管,竟然一时分析不出来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培盛躬身,伺候的更加小心了。
……
夜幕笼罩着金碧辉煌的皇宫,灯火通明的宫殿内,一场热闹的庆功宴正在举办。
丝竹悦耳,歌舞曼妙,雍正全程都挂着喜悦的笑脸。
这时,苏培盛靠近回禀:“启禀皇上,摩格已在殿外等候觐见。”
雍正和下首的几位王爷含笑对视了一眼,朗声道:“宣他进来吧。”
“嗻。”
“宣摩格可汗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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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格身着虽仍带有本部落特色却已略显陈旧的华丽服饰,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与落寞,曾经那草原上的豪迈与不羁,此刻仿佛被这场战败的阴霾所笼罩,只剩下一丝倔强的痕迹还残留在紧抿的唇角。
摩格是后悔的,后悔因为汗位之争,逃到了清廷,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没有死在蛇毒之下。引狼入室,准格尔的野心和脊骨都被打垮,他虽然当上了可汗,却也只不过是清廷的傀儡。
所以,此刻要像小丑一样到宴会上供清廷的皇室赏玩。
他心中有怒火有愤恨,但他却不敢宣泄,比起皇位上的这位雍正皇帝,他更害怕像笑面虎一样的宝亲王,谈笑间便掌控了准格尔部的生死,他也只能听从他的话。
可摩格终究是不甘的,所以他走进来的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重负,周围每一个打量的眼神都仿佛针扎似的落到他身上,如芒在背。
“摩格……参见皇上。”
摩格嘴上屈服但却不肯下跪行礼。
雍正高坐龙椅之上,目光微冷。此时弘历起身站出来,沉声说道:“我想礼部教导过可汗觐见的礼仪。”
摩格一僵,只觉得这简单的一句话里满是威胁。屈辱的跪倒在地,摩格重重叩首在地:“准格尔摩格,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弯下的脊梁再也无法挺直,摩格直到额头触碰到冰冷的地面,才彻底清醒的意识到,准格尔已然成为了过去。
准格尔部所有人的性命只在宝亲王的一念之间,除了臣服,别无他法。
“免礼。”
雍正重新扬起笑容,笑容里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与掌控。
看着起身入座的摩格,雍正举起酒杯,向着摩格遥遥示意,语气里带着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审视与拿捏:“摩格如今换了种身份,再度来到我大清,想来也是感慨颇多,朕敬摩格可汗一杯。”
摩格看着志得意满的皇帝,心中冷笑,也不知道这老皇帝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军中到底是何等威望。
面上瞧着像是强打起精神,站起身来,恭敬地举起酒杯,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不甘:“感谢皇上的款待,愿陛下万岁万万岁。”
说完,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面上尽是苦涩和屈辱。
在雍正笑容越发舒展的时候,摩格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冲着弘历大声说道:“我敬宝亲王一杯!准格尔部输给宝亲王,输的心服口服!”
说完,摩格又是仰头饮尽杯中酒,神态和刚刚完全不同,看上去是实打实的佩服。
殿中的气氛猛得一滞,允祯更是眼神不善的看着摩格,下意识去看老四的脸色,果然嘴角下沉了一度,这是忌惮起弘历了?
歌舞依旧,乐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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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气氛下,弘历冷静的起身,端起酒杯,对着摩格微微一笑,然后在他愤怒惊恐的眼神中,把酒浇到了地上。
“准格尔虽战败,但可汗乃天朝贵宾。这第一杯酒便感谢皇天后土,引来佳客之喜。”
弘历说完,又端起一杯酒倒在了地上,“准格尔本就是大清的附属,却常造杀戮,这第二杯酒,就当是送那些无辜含冤者往生。愿准格尔部日后和大清和平相处,黎民得福。”
摩格的脸色已然一片惨白,弘历端起了第三杯酒,这一次终于是没有往地上倒了。
“这第三杯酒,庆祝我与可汗相遇,京中风光不错,想来可汗愿意多留一段时间。”
弘历说完,一饮而尽。
摩格闭了闭眼,他不该争这一时之气的,完了,准格尔部彻底完了。
大殿中一片安静,歌舞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下的。这时因为准格尔之战晋封恂亲王的允祯站了起来,大声喝彩。
“说得好!弘历这三杯酒敬的不错!本王也敬可汗一杯,日后定然会好好关照准格尔部,保证准格尔部长长久久的与大清和平共处!”
允礼也起身敬了摩格一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可汗尽可多在京中留一段时间,本王定会好好招待可汗!”
“没错!”允䄉也举起了酒杯,“今日这宴会不就是专门为可汗准备的嘛,可汗放心,大清自然会照看好准格尔部的!”
“几位王爷说得有理,京中繁华,可汗可久住,准格尔的事宜自会有专人去处理。”就连张廷玉也没忍住站出来说了一句,就差把“你走不掉了,留京里当个名义上的可汗”说出来了。
歌舞再起,殿上又是一片觥筹交错。
雍正拿着酒杯,笑意有些勉强。
摩格敬弘历时,他虽然心有不愉,但也能看出来摩格是故意挑拨,所以弘历的三杯酒回应,他是骄傲的。
可看着老十四、十七、老十和他的心腹大臣接连站出来替弘历表态,雍正有一瞬间的恍惚,原来弘历如今已经有这么多人支持了吗?
即便他不选弘历,弘历想要上位,也是轻而易举吧?
雍正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酒杯,没注意到身边的宜修和身后的苏培盛投来的凝重的目光。
……
宫宴结束后,雍正随甄嬛回到了碎玉轩。
“皇上喝杯醒酒茶吧,嫔妾瞧着刚刚的宫宴上,皇上用了不少酒。”
甄嬛体贴的将醒酒茶送到雍正的手边。
雍正停下了捻着珠串的手,微微一笑:“嬛嬛心细,朕与你相伴,甚是欢喜。”
甄嬛温柔的回以一笑:“嫔妾亦是。”
喝了两口醒酒茶,雍正放下茶杯,似是无意的闺房闲话:“准格尔收服是件大喜事,弘历确实立了件大功,朕这个年纪是不如他的。”
甄嬛不急不慌的说道:“宝亲王优秀,也是因为有皇上的培养与支持,皇上是明君,亦是慈父。”
“嬛嬛会说话。”
雍正笑着点了点她,随后起身,“时候不早了,你先休息,朕去瞧瞧敬贵妃。”
“是,恭送皇上。”
送走雍正后,甄嬛瘫软在软榻上,长舒了一口气。
“小主。”
浣碧有些惊讶的上前,甄嬛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小主……”
此刻,浣碧惊觉,甄嬛的手指如同寒冰一般冰冷。
“浣碧,”甄嬛直直的看着浣碧的眼睛,“皇上对四阿哥起了忌惮之心。”
感受到手上浣碧下意识的瑟缩,甄嬛闭了闭眼,下定了决心,再睁开深深的望着她,像是要望到她的心里:“之前给皇上用的香很不错,我相信,浣碧你可以拿来更多的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细长的纸张被放到烛火之上点燃,黑色的烟雾蔓起,火焰很快顺着纸张的一角向上疯长。
弘历轻轻松手,纸张飘荡在半空中就已然全然被火焰吞噬,上方一闪而过的“皇”“忌惮”的字眼,很快变成一堆黑灰落在了地上。
窗外微风吹拂,地上的灰烬瞬间随风消散,了无痕迹。
“啧,”弘历笑了笑,轻描淡写:“那就请皇阿玛宾天吧。”
……
庆功宴结束后不久,八月,皇上突然用办事得力的名义,将昌郡王晋封为昌亲王,派往户部任职;和郡王晋封为和亲王,派往兵部任职。
九月,皇上赐齐妃和裕妃享贵妃份例,并且将宫权一分为三,皇后掌管一份,齐妃和裕妃各管一份。
十月,皇上偶感风寒,在莞嫔的精心照顾下痊愈,皇上晋莞嫔为莞妃,体谅皇后头风之症,让莞妃代掌皇后所持有的部分宫权。
十一月,皇太后乌雅氏病倒,皇上命宝亲王代他行孝,暂卸一切职务,伺候在太后身边。未几,又收回恂亲王之兵权,命其于太后床前尽孝。
“额娘,喝完药就好了。”
“是啊,皇祖母好好喝药,很快就会好的。”
允祯和弘历二人笑着坐在乌雅氏的床边,喂她喝药。
乌雅氏虚弱一笑,依靠在小儿子的胸前,“好,哀家喝药。”
看着她喝完了药,允祯扶着她小心翼翼的躺下,替她盖好被子,柔声安抚着:“额娘,你好好休息,我和弘历在外面守着你。”
“好。”
乌雅氏嘴角带着笑意,慢慢闭上了眼睛。
见她入睡,允祯和弘历对视一眼,才悄悄走了出去,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走后,乌雅氏又睁开了眼,眼中满是担忧与凝重。
挥退了所有的宫人,两人走到寿康宫的小花园里,允祯深吸了一口气,没忍住问道:“皇额娘的病……”
弘历摇头,面上带出了三分不忍和难过,“不是,卫临仔细查过了,皇祖母从前接连产子,身体本就亏空不足,如今……是岁数到了。”
闻言,允祯瞬间红了眼眶,胡乱的拂了一把脸,长长吐了一口气,“也好,总不能叫额娘看着兄弟相争、父子相残。弘历,我替额娘谢谢你,你是对的,再等等,再等等……”
“十四叔……”弘历叹气,“如果可以的话,我其实不想走到这一步。”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允祯拍了拍他的肩膀,“弘历,老四没有一颗容人之心,或早或晚,都是会走到这一步吧。不要心软,先君臣后父子,那不只是你的阿玛,更是天子。”
“竹息。”
允祯和弘历二人走后,乌雅氏虚弱的喊着,竹息闻声赶来,“太后娘娘。”
乌雅氏搭着她的手重新坐起,望着窗外被雪压盖的枝丫上挣扎出的一抹绿意,微微合上了眼,老四出生时她舍弃他一次,那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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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息,今年的雪来得真早啊,我怕是等不到春日了。”
“娘娘不会的,王爷们都说了,喝了药会好的。”
想到允祯和弘历,乌雅氏笑着摇了摇头,“不必安慰我了,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我这一生,能有一个好儿子,一个好孙子,我已经知足了……竹息。”
乌雅氏握着竹息的手微微用力,直直的看着她:“所以为了我这一儿一孙,我也不能就这么白死了。”
“我这一生做了很多次选择,从来没有后悔过。这最后一次也不会。所以,竹息,帮帮宜修吧,她的动作太慢了……”
“娘娘!”
竹息惊慌的抬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直到对上太后沉静的双眸,竹息的心猛得坠下去,太后是来真的。
“竹息,允祯和弘历都是好孩子,不该叫他们的身上沾染上污血,这样的事情还是我来做吧。一命偿一命,这样的业障还是由我受着吧。”
……
十二月二十三日,缠绵病榻将近两个月的太后还是撒手人寰了,皇上下旨追尊为孝恭仁皇后。
太后的丧仪期间,皇上悲痛欲绝,最终昏倒在太后的灵前,经过太医诊断,是悲恸过度引发了身体里的旧疾,很快就彻底病倒,眼见着就要不久于人世了。
按照太医的说法,皇上也就这两天了,所有人都惶恐不安,没想到送走太后不久,又要送走皇上了。
高位嫔妃和宗室重臣们一直都守在养心殿的偏殿,时刻准备着,听皇上的遗言。
很快,雍正就传召了众人。
“……朕一生……殚精竭虑,为这大清江山社稷。如今朕大限将至,这万里河山需交付于你。”
“弘历,你当……你当勤勉治国,心系百姓,莫要辜负朕的期望,莫要辜负这祖宗留下的基业。”
弘历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沉稳而有力:“皇阿玛放心,儿臣定当竭尽心力,秉承皇阿玛之志,守好这大清江山,让百姓安居乐业,不负皇阿玛与祖宗的期许。”
雍正听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望着弘历的眼神却格外复杂。
随后,他微微抬起手指,示意苏培盛将传位诏书呈上,让殿中的宗室与大臣们确认。
确认无误后,雍正虚弱的出声:“让朕最后再和弘历聊聊吧。”
闻言,其他人乖觉的退出大殿,只是不少人都向弘历投来了担忧的目光。
躺在床上的雍正见一切尽收眼底,忍不住轻笑,以往他真是一点也没有注意过啊。
“苏培盛,你也退下吧。”
对上皇上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苏培盛鼻头一酸,躬身行礼,“是,奴才……告退。”
“皇阿玛。”
“过来。”
雍正将弘历招到床边坐下,深深的看了眼弘历出众的侧脸,笑了,“果然,你不像朕。”
弘历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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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破迷障,这是死亡给予的赠礼吗?”
雍正笑得更开怀了,“这才是真正的你吧,从内到外,你确实与朕毫不相像啊,从前朕也被人诓着当了回指鹿为马的秦二世啊。”
笑着笑着,雍正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心中对自己的死亡有了些判断,但他没有力气也没有那个胆气去询问真相了,虽然看弘历现在的样子是会告诉他的,但他已经不想知道了。
就让他在心中留一些美好的想象吧。
只是,还是会有些不甘心啊,他忍不住问道:“朕对你不好吗?对你不算是一个慈父吗?”
弘历挑了挑眉,勾起嘴角,“算啊,但皇阿玛,你不是在透过我补偿小时候的你自己嘛,归根结底,你善待的,你爱的都是曾经的你自己啊。”
雍正笑了笑:“你倒是看的清楚……”
“自然,就和皇阿玛挚爱纯元皇后一样,你爱的不也是那个为了你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全身心爱你的身影,爱的是她眼中满满都是的完美的你自己的形象嘛。”
雍正闭了闭眼,没有否认。
“朕这一生父母缘浅,兄弟不亲,孤家寡人,自然是只有朕来爱朕自己了……弘历,你会当一个好皇帝吗?”
感受到身体的渐渐失温,雍正略过了不愉快的话题,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因为孤家寡人,因为他只爱自己,所以他到底有多重的猜忌心他自己是知道的。能好好对待弘历这么些年,不只是弘历装的好,更是因为他真的从来没有从弘历身上感受到他对皇位的觊觎和看重。
有时候,雍正都觉得,那把龙椅在弘历的眼中,还不如他身边的那一猫一狗重要。
他这一生自有后人评说,唯独放不下的就是这大清江山了。他努力了一辈子,想证明自己是个好皇帝,自然不希望江山败在弘历手上。
对上雍正执着的眼神,弘历点头,“放心吧,我会的。”
雍正的眼神渐渐迷离,呼吸也越发微弱,他的目光却依旧紧紧盯着弘历,看到了弘历眼神中的认真,最后一口心气也泄了。
终于,随着一声微弱的叹息,雍正缓缓闭上了双眼,走完了他那充满争议的一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皇上宾天——”
早知会有这一刻,但守在门口的宜修还是止不住落泪,不知道是为了雍正,还是为了自己从前错付的时光。
再抬眼,看向湛蓝澄澈的天空和四面高高的城墙,宜修突然心生厌倦。
宝亲王府,一众女眷坐在正院的大堂内,心不在焉的闲聊着,有不安有激动。以从前皇上对王爷的看重,皇上病重,登基的人非宝亲王莫属。
但因为前段时间,皇上那些莫名其妙的动作,大家又忍不住担心,担心会不会出现一些意外。
是当亲王的福晋妾室,还是当后宫的嫔妃,就在这一两天的时间了。
“福晋。”
王钦一脸哀凄的走进来,悲痛的宣布:“皇上驾崩了。”
富察琅嬅又激动又紧张,不等她说话,青樱猛得起身问道:“王爷呢?”
众人用一种微妙又不屑的眼神打量着青樱,又来了又来了,青樱怎么从来不长记性呢?总想证明自己的不同。
王钦像是完全没有听见她的话,只看向富察琅嬅,等待着福晋的吩咐。
富察琅嬅深吸一口气,对堂上所有人吩咐道:“都回去换衣服,有孩子的看顾好孩子。芷兰,王府的一切先交给你掌管。”
佟佳芷兰点头,“福晋放心,妾身会看顾好的,绝不会出半点差错。”
富察琅嬅交代好一切,当即回屋换上了一身孝衣,跟着王钦就往宫中赶去。
望着两人的背影,王府内的所有女人面上悲痛,但心中忍不住欢喜和悲痛。瞧王钦这意思,不就是说王爷的地位没有被动摇,潜龙在渊,马上就要飞升了嘛。
“想来诸位妹妹也不用我多说,快回去收拾收拾吧,那些红的绿的不能挂的都收起来,这个时候,万万不能给王爷惹麻烦。”
佟佳芷兰说是不多说,但还是没忍住多说了两句,所有人都明白这是说给谁听的,望着青侧福晋,希望她不要在这个时候做些“不合时宜”的事情。
而青樱毫无所觉,只是惊慌过后,忍不住生出更多的欢喜,皇上去了,那她的姑母不就是太后了,那她入宫之后的位分……
云板声连绵不断,哭声四起,气氛悲伤而肃穆。
京师内的寺院撞钟三万下,国有大丧,很快天下皆知。
宜修身为皇后领着众多女眷叩首,此刻,除了“重病”不能到场的年世兰,后宫其他嫔妃悉数到场。
而富察琅嬅等人作为即将登基的新皇的女眷,位置也不算靠后。特别是琅嬅,作为即将上位的皇后娘娘,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是半点差错也不能有。
所以每日的哭灵,琅嬅是规规矩矩完全按照礼数来,一点也不敢有出格或看上去不敬的地方,就是心疼永琏年虽小,跪的膝盖疼。好在不久,弘历就命人给年岁小的孩子和年长的大臣宗室们送上了跪垫。
弘历虽还没有办登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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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灵的间隙,弘历来到了翊坤宫。
“华娘娘,你想离宫吗?”
“什么?”年世兰红着眼眶,心脏怦怦跳,有些不敢相信弘历的意思。
“年大人曾经说过,娘娘从前也是快马扬鞭,骄傲肆意的奇女子,如今已经困在宫中几十年了,不想重新出去看看吗?”
年世兰没想到她哥哥还会和弘历说这些,听了他的话,她忍不住陷入回忆,她都快忘了怎么骑马了,却怎么也忘不掉骑在马上的那阵肆意的风。
心中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她想要去追风,想要离开这个困了她大半生,毁了她大半生的地方。
“我想。”此刻年世兰没有再用尊称,礼法规矩再也束缚不了她这颗自由的心了。
“就让华贵妃死在这深宫里吧,让年世兰回到年世兰该去的地方,”年世兰说着忍不住激动的落泪,“不必追封,也不必让华贵妃与大行皇帝合葬,哪怕只是个衣冠冢,我也不想再和他粘黏分毫了。”
“我知道了,”弘历点头,“我会安排人送娘娘回年府,年希尧一切都安排好了,到时候你可以以年家表小姐的身份重新出现。”
“多谢你。”年世兰拂去脸上的泪水,感激的看向弘历:“我这一生,唯一做对的事情,就是对你好了。虽然我一开始目的不纯,但后来我都是真心的。”
“我知道,华娘娘待弘历与额娘也没差。”弘历含笑点头,年世兰的情感是热烈的真挚的,她是真的用尽所有在对他好,像一个真正的慈母,不,就是一个慈母。
年世兰破涕为笑,这几年下来,因为对弘历的关心,所以她也了解到了许多,没忍住又说了一句:“弘历你谁也不像,谁也不用像,你就是最好的自己,你值得最好的。”
“谢谢华额娘。”
……
哭灵的第三天,后宫中传来消息,华贵妃悲痛不已,也随大行皇帝去了。
宜修收到消息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年世兰怎么可能追随皇上而去,这消息传到她耳朵了,就是死了也该诈尸了。
她看向最前方带领众人行礼满身缟素,一丝不苟的弘历,轻声感叹:“年世兰这一回,真心都没有错付,弘历……是个好孩子。”
知晓年世兰肯定是假死出宫后,宜修的心里就有些莫名的躁动,所以哭灵结束后,也没什么心思用膳了。
正好富察琅嬅带着一众女眷为表孝心,来劝她用膳。
富察琅嬅先劝了两句,见宜修无心用膳,用眼神示意了下青樱,到底是太后的侄女,希望青樱能有点用吧。
青樱自觉身份不同,语气温和亲昵的上前,端起一个汤碗,给宜修介绍:“姑母,这道火腿鲜笋汤,雪白笋片配着鲜红火腿,汤汁金灿,看着颇有胃口,妾身便给姑母盛了些,还夹了笋片,姑母尝尝。”
宜修看了眼青樱手上的汤,又冷着脸看了看努力劝她喝的青樱,轻轻叹气,沉声说道:“青樱啊,你还认我这个姑母啊……”
“姑母……”青樱不明所以,一脸茫然。
“哀家自认为待你不薄,大行皇帝的丧礼期间,你却给哀家上荤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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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面色大变,当即都跪了下来。
富察琅嬅惊慌,却不得不为青樱找补:“想来是青樱妹妹过于担忧太后的身体,一时疏忽这才上错了膳食。”
无语的看着跪在前方,直愣愣的端着汤碗的青樱,富察琅嬅心中不耐,却不得不拉了她的衣袖提醒。
这才回过神来的青樱眨巴眨巴了眼睛,解释道:“妾只惦记着太后素日喜欢,竟未察觉太后当下的胃口,实在是臣妾的过失了。”
这是胃口的事吗?
跪在下首的女眷内心呐喊,青樱你到底会不会解释啊!懂不懂什么叫解释啊!
宜修冷冷的看着一脸委屈的青樱,看着下方其他人脸上明显对青樱的不满,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青樱无宠,却也能成为公敌,也算是一种本事啊,日后后宫的日子想来是不好了,不过这是柔则的侄女,过得好不好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算了,都起来吧,叫人把这道菜撤下去吧,哀家本身也没胃口。”
不是她要给青樱找补,而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给弘历惹出麻烦来,青樱纯属沾光。
众人起身,青樱破坏了气氛,富察琅嬅作为准皇后,还是要找补啊。
她端起一碗小米粥递了过去,劝说道:“太后再不想用膳,也请为了先帝着想,进一碗粥吧。”
宜修一噎,提先帝她跟吃不下了,要不是富察琅嬅不知道,她都怀疑她是在阴阳怪气她。
这时旁边侍膳的小太监躬身回禀道:“这是用御田新进的米做的,皇上特意吩咐奴才们加了少许嫩姜在粥里,可以温胃暖气,特给太后娘娘呈上。”
宜修这才露出笑脸,“皇上用心了。”
终于是接过了琅嬅手中的粥碗,用了不少。见状,一众女眷才松了口气。
……
送走弘历的妻妾们,宜修忍不住摇头嗤笑,经这一遭,青樱想来是惹出更多的怨怼了。
“娘娘,娘娘。”
剪秋突然一脸惊喜的走了进来,全然顾不上还是先帝的丧期了。
“怎么了?”
“娘娘,”剪秋扑到宜修的身边,眼眶含着激动的泪水,“皇上,皇上刚刚下旨,追封大阿哥为端亲王了!”
“你说真的?!!”
宜修猛得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剪秋,见剪秋用力点头,瞬间泪如雨下,“好,好……我的弘晖,我的弘晖日后也是有人供奉的了……弘历是好孩子,好孩子……”
宜修心绪翻涌,难以抑制。她想她能够和知晓自己可以假死出宫的年世兰共情了,此刻她万分庆幸自己善待弘历,助弘历上位。
“剪秋。”
“奴婢在。”
宜修用力的握着她的手,“你去,去吩咐御膳房,好好准备晚膳,然后请皇上晚上来用膳。”
“是,奴婢这就去。”
不久,弘历穿着一身素色常服走进了景仁宫,此时还在热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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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皇额娘请安。”
“快起来。”宜修激动的上前扶起了弘历,心疼的看着他:“这几日事务繁忙,哀家知道你为先帝的逝世悲痛,但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哀家瞧着你都瘦了。”
说着就亲自上手给弘历盛了碗紫参汤递过去。
“多谢皇额娘。”
也不用王钦试菜,弘历直接端起来一饮而尽,也没啥毒能毒死他,真有毒,对他来说,跟磕小糖豆差不多,还能换换口味呢。
但宜修瞧着弘历的信任,更加暖心了,动容的望着他:“皇额娘要谢谢你,谢谢你追封了大阿哥……”
宜修提到这个就控制不好情绪,眼眶瞬间泛红,言语哽咽。
弘历温和的宽慰着她:“皇额娘不必如此,那也是我的大哥,追封他是应有之义。”
“哪有什么应有之义,先帝身为阿玛,都不记得他……”
宜修越想越难过,越难过越是感激弘历。她努力收拾好情绪,话锋一转,就换了个话题:“等先帝二十七天热孝过后,哀家想去圆明园住,以后就不回来了。”
“皇额娘,可是宫中有哪里不妥?”弘历看上去有些惊愕。
宜修摇头,微微一笑,弘历有心,她自然也不想让他为难,两宫太后并立就不用了。更何况,她也不想让柔则的侄女沾光。
“不是,这宫里承载了我太多的哀与痛,我也不愿意再待下去了。”
就和年世兰一样,一样想离开,从自称就开始把自己和这宫廷剥离开。
弘历沉默,显然是听懂了宜修潜藏的意思,对于她发现年世兰假死一事,没有什么惊慌和后悔。
“圆明园是个好去处,就让我在那里养老吧。”
宜修从来没有笑得这样真实放松过,思绪飘远,“待我死后,也不必让我和先帝合葬,就让他心心念念的纯元皇后陪着他吧,让我同我的儿子葬在一起吧,来生再做母子。”
对上宜修恳求的眼神,弘历点了点头:“好。”
宜修灿然一笑,从灵魂深处透露出了一股释然。
“多谢皇上。”
两人温馨和谐的用完了晚膳,弘历临走前,宜修望着他,道了一个歉:“抱歉,从前总是觉得你像弘晖,所以才对你好的。”
“论迹不论心,皇额娘对我的好不是假的。”弘历说得很坦然,显然并不意外,也没什么委屈。
宜修恍然,深深看了他一眼,感叹道:“或许有一刻的恍惚,但除去弘晖的原因之外,弘历,你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很庆幸在失去弘晖之后,还能遇见你。”
“你从来不是谁的替代品,你就是最好的弘历。”
……
二十七天热孝过后,皇上先册封了先帝的嫔妃,册封两宫太后。
圣母皇太后冯若昭居住慈宁宫,母后皇太后宜修按照她的要求,迁居圆明园休养,其余太妃太嫔居住在寿康宫。
“姑母去圆明园休养?”
青樱收到这个消息,以往的得意瞬间被打破,有些惊慌又有些埋怨,姑母怎么一点不为她考虑呢?她的位分还没定,为什么这么着急离宫呢?
“娘娘,我们该怎么办?”
虽然位分未定,但阿箬已经用“娘娘”称呼起了青樱,一旁的惢心眉头一跳,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青樱心中是不安的,这些年下来,她再怎么自欺欺人,到底受不受宠,她还是清楚的。对外强撑,但内里还是指望着皇上能看在姑母的面子上给她个高位。
但如今姑母离宫,明显是不管宫中事务了,那她……
青樱忍不住望向了慈宁宫的方向,“没事,我们去拜见太后。”
“您是说,圣母皇太后?”
青樱点头,阿箬恍然大悟。两人身后的惢心闭眼,救命啦,你们主仆两个又要干什么啊?你们到底懂不懂每次去汇报消息,被其他心嘲笑是什么感觉啊?
惢心眼前一黑,只觉得又要丢脸了,希望这一次青侧福晋闹得笑话小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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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眷位分未定,此刻如意还是用原本的身份称呼着她们。
“她怎么来了?”
冯若昭有些惊讶,虽然不喜青樱,但到底是她儿子的侧福晋,“让她进来吧。”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青樱缓缓走近,对着冯若昭行礼请安。
听到她的自称,冯若昭眉头一跳,这称呼换的也太快,太自信了吧?不能说错,但也太自信自己能做到妃位以上了吧?
据她了解,弘历可不喜欢青樱,无子无宠的,哪里来的自信?
看了看跪在她面前,身板挺直的青樱,冯若昭眼皮一跳,好吧,这位青侧福晋一直都很有迷之自信。
“起来吧。”
“多谢太后,”青樱起身,抬起头看向太后,恭敬的说道:“叨扰太后静养,实在是臣妾的罪过。”
冯若昭吓了一跳,这么恭敬,打什么坏主意呢?沉声问道:“来了总是有事的,你直说吧。”
青樱深吸一口气,脸色带着股莫名的自信和笃定,颇有些委曲求全的大义之态,认真的说道:“臣妾有一事求告太后。”
冯若昭静静听着,然后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表情了。
“青樱之名,乃臣妾幼年之时所取,臣妾觉得,这个名字不太合时宜,想请太后为臣妾赐一个名字。”
冯若昭震惊,冯若昭不可置信的追问:“你说什么?怎么不合时宜?”
青樱有些窘迫和尴尬,解释道:“樱花多是粉色,臣妾却叫青樱,所以不合时宜。”
觑着冯若昭的脸色,觉得她可能是被自己的决心震撼到了,继续说道:“何况臣妾不只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更是爱新觉罗的儿媳。所以,恳请太后能为臣妾亲赐一名,许臣妾割断过往,祈求新福。”
投靠的意思很明显吧,太后应该很感动吧?
冯若昭何止是不敢动,简直是天崩地裂啊!看着一脸坦然和期待的青樱,无语凝噎,你还知道你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啊?父母健在,身为皇太后的姑母也在,你跑着来改什么名字啊!还让她来改!
不会吧,不会吧,青樱不会觉得她帮忙改个名字,以后就要庇护她了吧?不能做这种匪夷所思的白日梦吧?
冯若昭凝神看了眼青樱,发现她真是这么想的,忍不住好笑,最后问了一遍:“你真是这样想的?不后悔?”
青樱满脸恳切,毫不动摇,“是,臣妾不后悔,请太后赐名。”
好好好,你都不怕乌拉那拉氏丢脸,她一个圣母皇太后怕什么,还能看看宜修的笑话。于是冯若昭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问道:“你最期盼什么呢?”
青樱一愣,纵使心中知晓弘历对她并无情意,但还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情深义重,两心相许。”
冯若昭一顿,果然,还是那个青樱。
心念一转,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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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青樱想了想,“可是事事如意的意思?”
不是啊,如懿是假的如意。另外,真如意是她的婢女啊,嘻嘻。青樱想不起来,就不能怪她了。
“同进士如夫人”,同进士不是进士,是像进士;如夫人不是夫人,是像夫人。
虽然青樱不愿意相信,单方面深情。但冯若昭到底也不愿意弘历受委屈,这个名字也是意指弘历根本就不把青樱当福晋,都是青樱单方面的假的幻想。
当然了,话不能这么说出来。
冯若昭想办法解释道:“哀家选的是懿德的懿,意为品行美好。”这又怎么不算一种反讽呢?
当然了,青樱是听不出来的。微微躬身行礼谢恩,好奇的问道:“只是臣妾不明白,懿便很好,为何是如懿呢?”
冯若昭眉头微蹙,故作感慨:“你还太年轻,所以不懂,这世间,圆满的美好太少,也太难得,所以如懿便已经很不错了。”
青樱点头,若有所思,“臣妾明白,太后的意思是说,追寻完美,难免会错失身边的美好,有时期望放低一些,退而求其次,便应该满足了。”
冯若昭点头,说的很好,这是你的理解哈,不能怪我。
青樱于是感激一下,深深叩首:“多谢太后赐名,从此以后,世上再无青樱,只剩如懿。太后的教诲,如懿铭记在心。”
“去吧。”
冯若昭保持着沉思感叹的表情送走了青樱,不对,是如懿。
等如懿主仆离开慈宁宫,冯若昭一跃而起,脸上带着极为兴奋的笑意,冲着如意招手,“如意……不对,你也不好叫这个名字了,改名,就叫……琼瑛,取美玉光彩照人之意。”
“是,琼瑛多谢太后。”
原如意,现琼瑛含笑应下。刚刚太后赐名的时候,她已经惊讶过了,也不觉得太后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毕竟都这么多年了,青侧福晋连娘娘身边的宫女叫什么都没记住,实在是不敬,那这苦果就该她自己咽下去了。
“琼瑛,快,取纸笔来,哀家要给宜修写信!”
冯若昭兴奋的不得了,哈哈现在她当上太后了,和宜修平起平坐了,总是能正大光明的嘲笑她了。从前光看着年世兰笑宜修笑她,这股憋屈她也得还给宜修,谁让宜修是如懿的姑母呢?
……
独自生活在圆明园里,宜修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宁。如今她什么遗憾都没有了,剩下的时光可以悠闲自在的度过了,再也不会有什么烦恼了。
“娘娘,慈宁宫的信件。”
“慈宁宫?”宜修有些惊讶,“好好的给我写什么信?我们关系有这么好吗?”
宜修不解,毫无防备的打开了信件,那一行行文字如同旧日噩梦映入她的眼帘。
看着信件最后,冯若昭明显过于激动略显颤抖的字迹:“你的侄女青樱,以后就叫如懿了哈哈……”
宜修的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脸色暗沉,咬牙切齿:“青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莞太妃所求为何?”
晋封完先帝的嫔妃的当天,养心殿内,弘历接见了漏夜前来拜见的甄嬛。
甄嬛看着穿着一身龙袍,端坐在上首的弘历,有一瞬间的恍惚,没想到曾经还需要她雪中送炭的少年,如今已然成为了天下之主。
但她很快回过神了,冲着弘历恭敬的行礼。
“臣妾深夜叨扰皇上休息,大胆一问,皇上准备如何处理臣妾,处理先帝的宠妃……与知情者、参与者?”
甄嬛说完,大胆的直视着弘历的眼睛。
弘历微微一笑,“你确实大胆。”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臣妾自然害怕。”
“害怕?朕可没瞧出来你害怕,不然也不敢用这样的典故,担忧朕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甄嬛垂眸,又行了一礼,言语带着恭维与小心:“皇上是圣明君主,不过臣妾是小女子,自然是担忧。”
“想来不止是担忧吧,莞太妃若是有了什么想法,可以直说,朕恕你无罪。”
闻言,甄嬛重新抬头,觑着弘历的脸色,直白的说道:“臣妾猜想,华贵妃该是走出了这深宫吧……”
弘历微微挑眉,赞道:“不愧是女中诸葛,你想的没错。”
甄嬛微愣,显然是没想到弘历就这么坦然的承认了。
“所以,你也想离开是吗?哪怕从此以后,隐姓埋名?”
面对弘历的提问,甄嬛抿了抿唇,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哪怕隐姓埋名,我也不想余生就这么空耗在深宫里,百无聊赖的活着。”
弘历并不生气甄嬛的回答,勾起嘴角,轻声问道:“要听听朕的安排吗?”
甄嬛抬眸,就见弘历轻轻一笑,眼神中带着一股别样的诱惑力,“莞太妃在闺中素有‘女中诸葛’的美称,但不少人只将之当做虚名,一笑而过吧?朕也知晓莞太妃常与先帝谈论政事,但先帝即便采纳了你的意见,却依旧态度轻慢吧?明明看不上以色侍人,最后却还是因为这张脸被先帝重视……”
“皇上到底想说什么?”
被戳到痛处,甄嬛难以保持平静,情绪略微起伏,不解的看向弘历。
弘历往后一靠,轻描淡写的放出一个惊雷:“朕有意开启女官制度,莞太妃可有兴趣?”
甄嬛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女官制度?”
“没错,这天下都是朕的臣民,没道理朕只能使唤男子,不能使唤女子做事啊。”
弘历说得理直气壮,落到甄嬛耳朵里,跟开玩笑一样。
“皇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女官……不是那么好推行的事情。”
“好不好推行那就是朕的事情了,但敢不敢参与就看莞太妃了。”
弘历的身子微微前倾,眼中含笑,蛊惑的看着甄嬛:“所以莞太妃的选择是什么呢?是隐姓埋名,到宫外碌碌无为的过一生?还是迎难而上,施展抱负,为官做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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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哑言,对上弘历的眼睛,发现他是来真的。
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最开始她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来寻求答案的。从她发现浣碧的异常,到参与到谋害先帝的整个过程,她是不后悔,因为她已经厌倦了提心吊胆做挡箭牌的日子,不愿意再过这样一惊一乍、浑浑噩噩的生活,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成为了参与者。
但她也会担心,担心弘历登基后,自己会不会哪一天就“意外”离世了,所以她来求一条生路。
却被弘历描绘出了一条坎坷艰辛的前路,比起平淡的生路,这条充满了未知和风险的前路却让她格外心动。
为什么只能做女中诸葛?为什么只能和女子比较呢?她就不能有一天真的像诸葛先生那样挥斥方遒吗?
“莞太妃可以回去想想。”
“不用,”甄嬛抬眸,眉眼间褪去了柔弱,满是坚毅,带着股披荆斩棘的孤勇和不屈,整个人都焕发着别样的光彩,“甄嬛选女官,甄嬛也不是只有这张脸可看,既然皇上坚定,臣妾还怕什么呢?”
“好!”弘历抚掌大笑,“希望有一日,能听见你自称为‘臣’,而不再是‘臣妾’。”
“臣妾也希望这一天早点到来。”
“放心吧,”弘历简单透露了一些自己的计划,“为先帝守孝三年,朕会先开女校,从宫中开启,从教养宗室格格开始,莞太妃大可以回去问问其他太妃们的意见,有没有担任女先生的想法?”
甄嬛恭敬行礼,“臣妾明白,会给姐妹们传达皇上的意思的。”
再抬眸,甄嬛深深的看了眼弘历,大胆的感慨:“皇上与先帝很不一样的,臣妾愿意相信,皇上会给大清带来不一样的光彩。”
“那就借莞太妃吉言了。”
送走了甄嬛,弘历自在的往后一靠,霜华和霜橘从角落里蹿到了御桌上。
【喵~宿主你真要开女官制度啊?】
“当然,我可不说假话。”
【汪汪~女官不好弄吧?封建王朝,从权利归属和意识形态上,都只能听到男子的声音啊,他们不会乐意女子走出后院,和他们夺权的吧?】
“清朝的皇帝我又不是没有当过,重复过去的做法,多没有意思。”弘历勾起嘴角,笑得迷人又危险,“万人迷嘛,不就是能轻松做到旁人做不到的事情。”
更何况这虽然不是《甄嬛传》的世界,但甄嬛作为前传女主角,总有点主角光环的,把她加进计划里,想来对于女官制度的推进更加有利吧。
这怎么不算一种循环利用的环保意识呢?
【喵~我懂了,这就是得道者多助!】
【汪汪~什么道?万人迷的道吗?】
“怎么不是呢?都说万人迷想要的东西,旁人都会双手奉上,”弘历摸了摸下巴,“我应该也算一个合格的万人迷吧,区区一个女官制度,我想大家会排除万难,帮我实现的~”
【喵~好熟悉的感觉,宿主你是不是又想别人打白工了?】
【汪汪~会不会说话,主人可是光芒万丈、举世无双的万人迷哎!什么叫打白工,那是给他们一个表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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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府的女眷都挤在乾西四所,所以这里没有什么秘密能瞒得住。正在喝茶的高晞月很快就从星璇的口中,得知了青樱请求太后改名如懿的事情,一口茶水噎在嗓子里,缓了半天。
“主子……”
“没事没事,”高晞月摆摆手,一脸的不可置信,“青樱是疯了吧?好好的改什么名?还叫如懿,她不知道太后身边的大宫女也叫这个名字吗?”
“不一样,”星璇回想着从阿箬那个大嘴巴那听到的消息,努力解释着:“青……如……”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纠结了半天,星璇索性省略了具体的称呼。
“侧福晋的是懿德的懿。说是太后赞她品行美好,不是玉如意的如意。”
“嗤”高晞月不屑冷笑,“青樱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敢保证,这名字绝对不是赞许她的。”
“主子,现在侧福晋传话出来了,说以后就没有青樱,只有如懿了。”
茉心一言难尽的走进来,回禀着。
高晞月翻了个白眼,“矫情。”
“主子,侧福晋这是不是故意讨好太后啊?”星璇有些忧虑的问着。
瞧她的这副模样,高晞月轻笑,“慌什么,改个名字就以为有太后做靠山了,不可能的,青樱……不是,如懿做梦吧。”
星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奴婢只是见阿箬说得那样笃定和得意,这才……”
高晞月撇了撇嘴,“阿箬,她不一向是一分的东西说成十分,她们主仆两个都爱做白日梦,不正常,你离她们远点,别被传染了。”
“是,奴婢知道。”
……
不只是高晞月主仆几人在讨论,确切的说,在等待最后晋封结果的这段时间,大家都在讨论,但比起如懿预想中的羡慕,其他人不嘲笑已经算是给她面子了。
很快,养心殿下发了嫔妃们的封位圣旨。
嫡福晋富察琅嬅册封为皇后,育有一子一女,入住长春宫,统领后宫。
侧福晋佟佳芷兰,生下皇上的长女,晋封淑贵妃,入住承乾宫。
庶福晋高晞月,生有二阿哥永璜,晋封慧贵妃,入住翊坤宫。
侧福晋如懿,晋封娴妃,入住延禧宫。
格格苏绿筠,有孕在身,晋封为纯嫔,入住钟粹宫。
格格陈婉茵,封为婉贵人,和苏绿筠同住钟粹宫。
格格金玉妍,封为嘉贵人,入住启祥宫。
也正是因为弘历下发了册封的圣旨后,所有人才注意到皇上的后宫居然才这么小猫两三只。为此,不少朝臣蠢蠢欲动,可惜皇上放话,要为先帝实打实的守孝三年。
女儿已经到年岁的朝臣有些遗憾,女儿差一点到年纪的朝臣忍不住欣喜,守孝结束后的选秀已经是可以预想到的热闹了。
但很快,朝臣们就没有心思想这件事了,弘历册封了后宫嫔妃后不久,很快下旨要在皇宫内开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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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宗室朝臣都为这个女学名额而蠢蠢欲动,不管到底学什么,但入宫由太后教养,不管是近水楼台,还是对于日后婚嫁的名声,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这谁不想把女儿送进去啊。
至于会不会是皇上养着来和亲,他们自然是不担心这个啊。
谁让皇上大朝的第一天,就金口玉言,从此以后大清“不和亲,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子死社稷”,并把这十六字刻成了石碑,树在了太和殿的门口,要求大清后代皇帝严格遵守。
经过准格尔一战,谁不知道他们这位新皇武德充沛啊,再看看朝堂上新生的皇上扶持出来的武将,和被先皇忌惮,但臣服于皇上的先帝的兄弟们。
武将不可能反对,一心就是干,文臣也不敢反对,实在是虎视眈眈的同僚太多,怕反对完当朝就被暗杀了。
至于说,这十六个字是明朝的国策,那有什么关系呢?难道皇上还能反清复明吗?
这叫以史为鉴,证明他们的这位新皇有远识、有气度、有胸襟啊!
起居注官擦了擦汗,在恂亲王和果亲王威胁的眼神下,添上了这句夸奖。看着两位亲王满意的笑了,起居注官也松了一口气,真好,又活过了一天呢
而后宫,由皇后配合发下来的懿旨,也叫后宫嫔妃们蠢蠢欲动。
“皇后娘娘,这是说真的,让我们去女学当夫子?”
长春宫的大殿内,所有的嫔妃齐聚,高晞月最是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懿旨都发了,还会有假吗?”富察琅嬅含笑点头,皇上也和她说过大体的计划,所以她自然知晓皇上对女学的重视。
“本宫知道各位妹妹都女学一事颇为好奇,今天本宫也可以直白的告诉大家,皇上已经明说了,日后诸位妹妹的晋封赏赐、母族的待遇都会与女学的效果挂钩。当然了此事也不强求,你不参与,也不会有什么处罚,毕竟大家需要顾及的事也很多。像纯嫔妹妹,都已经6个多月的身孕了,就是她愿意,本宫也不会让她去的。”
听到这话,金玉妍的眼睛瞬间亮了。虽然她放下了对羊肉串世子的喜欢,但对于母国还是重视的呀,再加上她极具的事业心,有这么好的一个往上爬的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
能有什么顾忌,什么都不能阻止她往上爬!
当即就问了出来:“嫔妾自然是愿意为皇上效力,只是不知这女学,嫔妾能做些什么呢?”
这个问题,也是大部分妃嫔的问题,当然了,打瞌睡的如懿不算,大家已经学会无视她了。
富察琅嬅微微一笑,“妹妹们不必担忧,琴棋书画、调香理账,大家可以选择自己擅长的技能上报,本宫与皇上会从中择选。选中的妹妹需用心准备,选不中的妹妹也无需气馁,下次还有机会……”
长春宫内富察琅嬅细细的解释完,解决了所有顾虑的嫔妃们各个信心满满的想要回去仔细考虑自己上报的技能。
不说选不选的上吧,但也不能比别人差啊,别人都有能上报的技能,自己没有,多丢脸啊。
想到这,高晞月就忍不住咯咯笑。
“娘娘……”
跟在她身后的星璇和茉心一脸问号,怎么就这么开心了呢?
高晞月笑够了,解释道:“本宫就是突然想到如懿,你们说她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啊?是那半通不通的文学,还是那匪夷所思的穿着搭配啊?”
星璇和茉心对视了一眼,憋笑,对哦,娴妃能教什么呢?
星璇眼珠子一转,小心凑近,轻声回复道:“或许娴妃娘娘能教戏曲鉴赏呢,墙头马上……”
“哈哈哈……”
高晞月瞬间就笑出来声,摆摆手,“那可不行,把宗室格格们都教坏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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惢心没忍住,看着坐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如懿,还是发了次善心,劝了一句。
如懿的护甲轻轻晃动,看着惢心,露出一副“你不懂”的表情。
“后宫女子都为了些功名利禄汲汲营取,一心扑在女学身上,却忽视了皇上,实在是不智。”
不是,掰了你这么多年,都没掰正常啊。
早知道当年不为了证明自己到如懿身边伺候了。
惢心无语,惢心试图再挣扎一下,“可是主儿,皇后娘娘也说了,皇上很重视女学啊……”
如懿摇头,“皇后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故意夸大几分罢了,到底是初入府时犯了错,这登上后位便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功。”
“就是,”阿箬端着茶盏从外面走进来,挤开惢心,配合的接上:“皇后怎么比得上我们娘娘,出身后族,处变不惊,还是小家子气。”
“阿箬。”如懿轻飘飘的叫了她一声,也没有处罚,想来心中还是赞同的。
惢心气笑了,皇后入府的事都哪一年的老黄历了,所有人都翻篇了,就如懿逮着不放。好像皇后有错,她就能取而代之一样。
劝不动了,放弃了,反正丢脸已经习惯了,惢心扬起假笑,敷衍的回了一句:“主聪慧。”
如懿扬起红唇微笑,“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人人都想着位分,想着赏赐,独独本宫心中想着皇上,想着本宫的少年郎。”
“就让她们扑到女学上去吧,本宫会好好照顾皇上的。”
阿箬捧场:“果然,还是娘娘对皇上一片真心!”
惢心敷衍:“主聪慧。”
这时,殿门口的小太监喊道:“启禀娘娘,内务府派人来给娘娘送衣服。”
“让他们进来吧。”
“奴婢给娴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如懿瞧着面前对她屈膝行礼的一行人,打量着他们端着的包裹,好奇的问:“这是给本宫新做的衣服?”
领头的宫女声音温婉,恭敬的回禀道:“回娘娘的话,这是内务府听从皇上的吩咐,为庆贺诸位娘娘晋封,特制的衣物,是针线房日夜赶工,精心绣制而成,就盼着能合娘娘的心意。”
如懿微微蹙眉,欢喜弘历的心意,却不喜欢他的一视同仁。但倒也没有为难这些宫女,温声叫起:“起来吧,让本宫看看。”
“多谢娘娘。”
一行人起身,解开包裹上的丝带,将那件衣服在如懿面前缓缓展开。
衣服的料子是上好的绸缎,触感柔软光滑,仿佛流水一般。
领口处用银线细细地绣着一圈精致的花纹,那花纹蜿蜒曲折,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藤蔓,栩栩如生。袖口则是用五彩丝线绣着的如意云纹,云纹层层叠叠,仿佛真的云朵飘浮在空中一般,灵动而飘逸。
而最为惊艳的当属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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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不禁轻轻站起身来,眼中满是惊喜与赞叹,她缓缓走上前,轻轻抚摸着衣服上的梅花,心中满是甜蜜,弘历心中果然有她,特意给她绣了梅花。
“这绣工当真是巧夺天工,本宫甚是喜欢。”
听闻如懿的夸赞,领头的宫女脸上顿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能得娘娘喜欢,便是奴婢们最大的荣幸了。这衣服的样式和花色,奴婢们也是斟酌了许久,就盼着能配得上娘娘的风姿呢。”
如懿含笑,对惢心说道:“惢心,去取些赏银来,赏给这些绣娘,辛苦她们了。”
一转头却正好对上了领头宫女的正脸,如懿一愣。
五官精致,清新脱俗,楚楚动人,较之这后宫大半的嫔妃都是不差的,只不过眉眼间的两分怯懦损了她的三分美貌。
“多谢娘娘。”
看着柔声对她道谢的宫女,如懿下意识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一直都在内务府当差吗?”
“奴婢海兰,打入宫起就在内务府针线房当绣娘。”
“海兰……”如懿若有所思,见她迟疑片刻,海兰的脸上便露出些惊慌害怕,更加满意了。
“不错,是个好名字。惢心,你去送送她们。”
“多谢娘娘。”
海兰松了口气,不明白娴妃到底想要干什么,跟上惢心匆匆离开了延禧宫。
看着如懿望着殿外发呆的模样,阿箬好奇的上前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这宫中寂寞,本宫倒也想找位聊得来的姐妹……”
闻言,阿箬的眼睛一亮,恨不得当场毛遂自荐,努力克制着激动回复道:“娘娘说的是,如今娘娘高居妃位,也是该有两个跟随的嫔妃,只是这人选,奴婢觉得还是要挑些心腹……”
如懿注意到了阿箬的激动,但她并不会选阿箬。她已经不能成为她的少年郎的正妻了,只希望阿箬日后可以当个正妻,相信阿箬会理解她的。
“本宫瞧着刚刚那个绣娘就不错,如今皇上后宫空虚,其他人都扑在女学上,对皇上不上心,本宫自然是要为皇上考虑。”
如懿显然是把自己摆在了皇后的位置,说得冠冕堂皇。但阿箬早已习惯了她的言辞,唯一不高兴的就是如懿宁愿选一个刚认识的绣娘,都不愿意选她。
暂且忍下心中的愤恨,阿箬追问:“那娘娘打算怎么办?”
“此事不及,还不到良机……”
延禧宫内的主仆二人商量的怎么利用她,海兰完全不知道。
此刻回到针线房的她格外高兴,只因为她刚刚收到通知,前两天参与的选拔已经通过了,她被选中成仪太嫔的绣课助手了,她马上就要调去女学了!前途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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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楚克无奈的看着还整理着身上挂件的允䄉,又瞧了瞧天色,着急的直跺脚。
“快了,快了,马上就好,福晋,你说我戴哪个玉佩好看?”
“哎呀,阿玛,别摆弄你那两个玉佩了,都好看,不行你都戴上。”
宁楚克催促着,允䄉顿觉有道理,抬手将两个玉佩都系上了。
“你还真戴……”宁楚克都没忍住笑了,冲着一旁的博尔济吉特氏撒娇,“额娘,你看阿玛~”
“好好好,”博尔济吉特氏站出来打圆场,“王爷你别看了,再不出发,宁楚克该哭给你看了。”
“走走走,这不是你第一天去女学,阿玛也不想给你丢脸嘛。”
允䄉努力解释着,不是他臭美啊,实在是自打弘历登基,他就发现他那些兄弟们是一个比一个打扮的好看啊,说是作为皇室宗亲,要追求什么“美仪姿”,不能丢爱新觉罗氏的脸。
屁,他老十可不蠢,分明一个个跟开屏的孔雀似的,向弘历靠拢。明显就是看弘历好看,又善于欣赏美,故意模仿打扮求夸呢。
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上有所好,下必行之”的风头会刮到他们这群中年王爷身上,还是落在穿着打扮上。
好像穿的好看点,被弘历夸两句,就能把其他兄弟压下去一样。
哼,他老十可是和弘历同甘共苦的经历,他们两个可是叔侄情深,十七都是被他拉入伙的,十四也别想后来居上,还有十三病养好了吗就来抢风头,八哥和九哥也是一点不顾念兄弟情谊……
没办法,其他兄弟太卷,允䄉也不得不跟着卷,不光卷朝政,还要卷仪态打扮,搞得福晋都差点以为他在外面有了第二春。
今天是女学开办的第一天,按照弘历重视的样子,肯定会出席,那其他兄弟肯定也会打扮的很隆重,他老十可不能被比下去了!
而宁楚克作为允䄉的独女,显然也很了解他的为人,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反驳道:“才不是为了我呢,阿玛你就是怕被其他叔伯比下去了。不过阿玛你放心,虽然你比不过,但你女儿我肯定不会让你丢脸的,保证好好学,碾压其他叔伯家的姐妹!”
“你阿玛怎么就比不过了?”允䄉不服,非要宁楚克说出个一二三来。
宁楚克挠头,头一次觉得敦亲王府离皇宫这么远。
“婉晴,九伯。”
宁楚克一下马车,看到允禟父女二人,简直要喜极而泣了,三两步就蹿了过去。
“宁楚克。”爱新觉罗·婉晴温婉一笑,看上去有些腼腆。
“啧,老十啊,你这也没少打扮啊?”
已经瘦了一整圈,俊秀的轮廓渐渐清晰的允禟看着马车上下来,腰间两枚玉佩晃荡的允䄉,忍不住打趣。
允䄉不慌不忙的整了整衣衫,看着特意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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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允禟就忍不住脸黑,从前他就是不喜欢自己偏女气的长相,不喜欢“美人老九”的名头,故意把自己吃胖,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谁想到呢,回来之后和兄弟几人站一起,因为比他们胖了两个身子,对上弘历诧异的目光,他居然下意识的觉得羞愧,开始减肥了。
减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他羞愧什么啊羞愧?肉不好吃吗?酒不香吗?躺着不舒服吗?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啊?
但已经骑虎难下了,老十这个大嘴巴已经都给他传扬出去了,说他立誓要减回原来的模样。他什么时候发誓了啊?但所有人都相信了,连弘历时不时都关照两句,他现在不减也不行了啊。
老十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好意思提!
允禟笑眯眯的走上去勾住了老十等等肩膀:“我们兄弟二人好久没聚了,等送完她们,九哥请你喝酒啊!”
鸿门宴!允䄉刚想拒绝,就被允禟打岔过去,拉着他往前走。
“走吧,再不进宫,婉晴和宁楚克要迟到了,你这个阿玛怎么当的,净耽误事。”
“不是……”允䄉委屈,不是你拉着我说话的吗?现在怪我喽?
……
因为主要的夫子都是太妃太嫔,太后又挂着名号,所以弘历命人重新修整了慈宁宫与寿康宫附近的西三所,将其作为女学的开设地址。
按照规矩,女学一月休三天,上学期间大家同样也都在西三所入住。
每天起床,走两步路就是学堂,多方便,弘历都被自己的这份体贴感动了。
“婉晴姐姐,你选了什么课呀?”
如今的女学虽然刚刚办起,但设立的科目不算少。除了每人都必修的文课和武课,还可以随意挑选三~四门选修课。
文课,由莞太妃甄嬛主讲,沈太嫔沈眉庄、襄太嫔曹琴默与慧贵妃高晞月辅讲,诗词歌赋、锦绣文章、时事朝政、谋略算计,课程包含的范围很广,但目前众人不知道就是了。
武课,由来自蒙古的博尔济吉特氏太妃主教,同为博尔济吉特氏的敦亲王福晋辅助,教导骑射;另外还有弘历专门培养出来的女侍卫,教导她们调养身体和防身术,保证她们外表看上去再弱柳扶风,也能一拳撂倒两个大汉。
除此之外,还有仪太嫔安陵容开设的调香课、刺绣课,慧贵妃高晞月开设的算数课和琵琶课,沈眉庄的古琴课,佟佳芷兰的棋课,陈婉茵的画课,甚至还有裕太妃开设的农学课、金玉妍开设的厨艺课……
可谓是五花八门,任君选择。
而此刻听见宁楚克的问题,一直很含羞的婉晴眼中瞬间绽放出迷人又坚定的光芒,“我选了慧贵妃的算术课,听闻慧贵妃的算学是皇上亲手教出来的,想来一定很厉害!”
从阿玛那听闻了皇上的计划,婉晴忍不住心潮澎湃,她喜欢算学,喜欢做买卖,喜欢这些在外人眼中上不得台面的,不适合女子学的东西。
而如今,能有一个光明正大学习,甚至走到台前的机会,她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她爱新觉罗·婉晴,可是要取代她阿玛,做真正的大清财神!可不是她阿玛这样的小打小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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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这么近,不来给皇上请个安,也不合适呀。
“臣给皇上请安。”
“免礼,”弘历温和的叫起,询问道:“九叔和十叔,这是刚送两位妹妹去女学了吗?”
“是啊,”允禟打量着坐在殿中的几个家伙,“原想着皇上这般重视女学,我们二人也该来和皇上汇报汇报情况,谁想到已经有这么多人在这儿了啊?”
“八哥,十三,十四,十七,好巧啊!”
允禟露出假笑,老八独苗苗,十七没成婚,这两个就算了,“十三、十四,你们两个这阿玛当的不称职啊,怎么也不送我侄女来上学呢?早知道我路过的时候,捎带一程的。”
允祯得意一笑,“多谢九哥好意了,皇上仁德,昨晚,我和十三哥就送女儿进慈宁宫陪伴太后了。”
“太后娘娘最是和善不过了。”允礼似无意的感叹了一句。
允禟不爽的眯了眯眼睛,十四很嚣张啊,十七陈年老龙井了。
“咳咳……”
允祥突然以拳遮挡住嘴巴,咳嗽了两声。
“十三叔怎么了?”弘历立马关切的问,“传太医!”
“不用,一点小毛病而已。”允祥笑得温和。
弘历责怪的看着他:“十三叔这身子刚养好不久,朕还指望着十三叔多为朕分忧呢,小毛病也不能疏忽。”
允祥笑得更暖心了,“那就多谢皇上好意了、从前若非皇上费心,臣早已缠绵病榻了。既然皇上还看得上臣这微末伎俩,臣定然会好好保重身体,努力多为皇上分忧。”
“十三叔有心了。”
允禟黑着脸打量着允祥,好啊,老十三,这是跟十七后面学了多少?怎么也这么茶?
“十三不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吧,”允禩笑意温和,“这里有我帮皇上就可以了,反正都是些处理惯了的事情。”
允禟瞬间睁大了眼睛,茶中更有茶中手,不愧是八哥,厉害啊!
一旁默默喝茶的允䄉,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大家没说几句话啊,怎么感觉刀光剑影的?还有九哥,也没开口啊,他怎么觉得有点吵?
……
后宫众人,除了养胎的苏绿筠和完全没有报名的如懿,其余人都在女学有课上,就连皇后富察琅嬅都特设了一门礼仪课,教导这波大多年岁在及笄附近的女孩宫廷礼仪,迎来送往的学问,甚至还有专人辅导教授朝礼。
从年纪上就能看出来,弘历到底是有多想“割韭菜”,就等这波在守孝这三年快速学成,能出来为他发光发热了。
如果说,最开始大部分人是为了讨好弘历,为了未来的封赏奖励或者为了打发时间,才投身女学的话。
那么,对上一双双求知若渴的,崇拜的眼神,谁能不激动,不有成就感呢?
为此,各宫人对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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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皇宫,也只有延禧宫一如既往的冷清。
延禧宫靠近苍震门,宫外是皇宫内人员出入的热闹,但宫内却是一片静寂无声。
听着外面的声响,延禧宫的宫人越发小心了,生怕惹得娴妃娘娘不高兴。但如懿此刻不仅没有不高兴,相反,听着外面的热闹,只觉得都是世俗气,都是那些嫔妃不在意皇上的证明。
唯有她,唯有她是一心挂念着弘历的,弘历不来,她宁愿延禧宫像冷宫一样安静。不然,该怎么证明她的心意呢?
只为她的少年郎展颜欢笑,想来弘历也会很感动吧?
“娘娘,”阿箬喜气洋洋的走进来,“今日是您的生辰,皇上命人来传话,今晚在延禧宫用膳呢。”
如懿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皇上的心意,本宫自然是知晓的。”
心中高兴弘历想着她,但如懿也很清楚,弘历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入后宫了,来延禧宫更是少之又少。
如懿用朝政繁忙说服自己,只是下一次弘历再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她等不及了,于是吩咐道:“阿箬,你去唤海兰来,就说本宫喜欢她的手艺,有件衣服要她补。”
阿箬面色有一瞬间的扭曲,努力想要劝阻如懿:“娘娘,海兰现在是仪太嫔的女学助手了,怕是不方便过来。”
如懿缓缓抬头,金色的护甲拂过细长的眉毛,轻言细语又不容置喙的说:“本宫是主,她是仆,本宫传召,她必须来。”
如懿说得不错,即便海兰此刻已经不算针线房的绣娘了,但是面对妃主的传召,哪怕阿箬趾高气昂,哪怕她知晓可能不是什么好事,但她也不得不去。
“奴婢见过娴妃娘娘。”
望着屈膝行礼的海兰,或许是这段时间的日子过得更好了,气质更加温婉柔和了,眉眼间的怯色也褪去了三分,美貌度都是上升了不少。
如懿有些不愉,担心海兰狐媚惑主;又有些庆幸,庆幸她传召的及时,海兰还没有完全蜕变,还是有怯懦气的好拿捏的海兰。
如懿一直不说话,海兰就不能起来,保持着行礼的姿态,微微晃动。
像是刚刚注意到她的不适,如懿温和的说道:“起来吧,本宫一时走神,倒是把你忘了。”
“谢娘娘。”
海兰不敢多说什么,低垂着眸子,浑身紧绷。
“本宫喜欢你的绣工,正好今日是本宫的生辰,想要一幅红梅映雪图,有劳海兰给本宫绣出来了。”
如懿的语气轻缓,但不容拒绝:“阿箬,带海兰去偏殿绣吧,不必着急,今晚许你在延禧宫过夜。”
海兰无措,一幅红梅映雪图岂是一天可以绣完的,只当自己是哪里招了娴妃的眼,对方故意摩搓她。
不做他想,海兰也没有办法,只能乖乖的跟着阿箬离开,心想忍过这一天就好了。
望着海兰离开的背影,如懿有些难受,但是没办法,独木难支,想她姑母身为皇后时,不也培养了几个跟随者嘛,她这样做,也是不负家族和姑母的教导。
这深宫实在寂寞,她也确实成长了,想来,姑母也会为她感到欣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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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倚靠在殿门口,扬着红艳艳的嘴,对着皇上微笑的娴妃,王钦没忍住闭了闭眼。
娴妃真是一如既往的“纯真”“不拘束”啊
忍笑看了眼娴妃背后的惢心,而直直对上王钦的眼睛,看着他眼神里写满了“哈哈,这是你主子”的嘲笑,惢心瞬间破功,脸黑的和夜色也没差了。
“嗯。”
弘历也不和她在礼数上纠结,直接越过她往殿内走去,如懿喜滋滋的跟上。
“今日是臣妾的生辰,臣妾想着就不用其他人伺候了,就臣妾与皇上两人,吃一顿平常家宴。”就像夫妻一样。
这话既有如懿的绮念,也是为了方便她后续的安排。
弘历挑眉,没有拒绝:“行吧,王钦,你们出去候着吧。”
“嗻。”
王钦和惢心带着殿中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
“这位……又整哪一出呢?”
殿门口,王钦小声的问着。
惢心摇头,“不知道,最近都避着我呢,只和阿箬商量。”
“哟,这是长脑子了?知道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密谋了?”
王钦有些惊奇,说实话他们这些潜邸的旧人,不管是主子还是底下伺候的奴才,谁看如懿不是跟看笑话似的。
惢心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那说的什么话!”
王钦还以为惢心是和如懿培养出了些感情呢,结果很快就发现惢心不是在反驳他。
“长脑子和阿箬商量?阿箬看上去,不比我反骨多?”
王钦失笑,可不是嘛,每次皇上来,阿箬的眼睛都快黏皇上身上去了,明明娴妃也没有让阿箬固宠的意思,却偏偏视若无睹,谁不笑她养虎为患呐。
殿中,如懿温柔的给弘历夹菜,“皇上,你尝尝鹌子水晶脍,臣妾知道你要来,特地嘱咐御膳房做的。”
看着这道明面上他最喜欢的菜,弘历也有些好笑,如懿表现的是很爱他,但实际上,后宫的嫔妃,除了她,谁都看出来了,他早就吃够了这道菜,如今已然是换了口味。
但是弘历也没有多说什么,夹起一筷子送入口中。
“皇上觉得味道如何?”
如懿有些紧张啊,弘历漫不经心的想着,品尝着嘴里的味道。
嗯?有点过分甜蜜了,这就是春药的口感吗?怎么比蜂蜜还甜?还是如懿下多了?
“不错。”
弘历镇定的点了点头,只是没有再吃第二筷子了。
如懿松了口气,又开始劝酒,“皇上尝尝这酒,是新酿的桂花酒。”
弘历喝了一口,咦,巧克力味?这是什么药?好想直接问如懿要过来,就不用千里迢迢搜罗可可树回来了,巧克力的替代品有了!
为了把戏唱下去,弘历暂时忍下了,决定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惢心,相信她一定可以把药找出来的!
“不错。”
这次弘历是真觉得不错,又喝了两杯,久违了的酒心巧克力的味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都勾起他对现代食品的想念了。
如懿更放松了,又开始给他夹其他的菜。
“皇上,尝尝这道八宝鸡丁,口感丰富……”
“皇上,尝尝这道碧糯佳藕……”
“这道玉笋蕨菜……”
柠檬味、榴莲味、薄荷味……
口味是很丰富啦,但如懿到底是下了多少药啊?
弘历无语,她这是想要他的身子还是想要他的命啊?也不悠着点?哐哐往里放,换个人早就爆体而亡了吧。
没有太医帮忙,好歹有点常识吧,就算是春药也不能这么混着放,还放这么多吧?
虽说弘历不会中毒,但他的味觉会被荼毒啊,实在是遭不住了,他开始假装迷瞪,一手撑着额头,昏昏欲睡。
“皇上,皇上……”
见弘历这副样子,如懿轻声唤了唤他,虽然不知道下的这些药应该是什么反应,但见弘历迷迷糊糊的,反应不大,也就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望着他的侧脸,怔怔发了一会儿呆,把自己的少年郎送到别的女人的床上,实在是不好受啊。
可她没办法,后宫其他人的心都不在皇上身上了,她也是为了皇上考虑啊,相信皇上会理解她的。
“娴妃……”
撑着手酸,不知道如懿这时候发什么呆,弘历主动走起了流程。
“皇上,”如懿扶住他的胳膊,“皇上想来是多喝了两杯,臣妾叫人扶您去休息。阿箬!”
阿箬从殿外走来,有些不高兴,但对上如懿警告的眼神,只能上前帮忙。
“送皇上先去偏殿休息。”
“……是。”
走到殿外,王钦想上前扶,但被如懿拒绝了,“不用了,惢心你带王公公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本宫和阿箬就行了。”
“那就有劳娴妃娘娘了。”
王钦笑呵呵的应下,看上去对于如懿为什么不把皇上放在主殿,而挪到偏殿去,一点怀疑都没有。
如懿松了口气,王钦的表现在她看来,就是皇上时刻挂念她,所以身边伺候的人也不敢得罪她,心生欢喜,面上便展露了出来。
看着如懿和阿箬扶着“醉酒”的皇上去到偏殿,王钦抽了抽嘴角。娴妃真是纯嘴上说说墙头马上啊,宫里谁不知道皇上千杯不醉啊!
计划太粗陋了,要不是皇上提前发话,不让他掺和,还想扶皇上去偏殿呢,用膳的时候他都不可能离开。
“所以,偏殿里面有什么?”
惢心一言难尽,“有一个绣娘,确切的说,之前是绣娘,现在是仪太嫔绣课的助手。”
王钦震惊,“哈,娴妃主动找人分宠?不墙头马上了?阿箬能配合?”
一句话槽点太多,惢心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了。墙头马上就不说了,娴妃得宠过吗?还有阿箬,她敢不配合吗?
“嘿嘿”看着惢心的表情,王钦知道自己是失言了,连忙转移话题,“那绣娘肯定是爬不上龙床,玷污不了皇上的,就是不知道皇上想怎么玩?我这个御前总管该怎么配合呢?”
“副总管。”惢心强调。
王钦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副的也是御前总管,延禧宫的惢心姑娘!”
惢心眼前一黑,很好,因为如懿,现在她已经不能直视“延禧宫”三个字了。救命啊,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如懿的身边离开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你叫海兰?”
“是……奴婢海兰。”
海兰有些惊慌不定的跪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昨天晚上,吃了娴妃送来的晚膳,她就莫名其妙昏了过去,等醒来后就只穿了一身寝衣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满心惶恐不安,却震惊的等来了阿箬扶着“醉酒”的皇上躺在了她身边。
直到这一刻,海兰才绝望的反应过来,原来娴妃打的是这个主意。可她是不愿意的,她不愿成为皇上的女人,不愿意陷在这深宫里的。
她明明已经成为调去女学了,明明未来肉眼可见的光明了,为什么,为什么娴妃要算计她?为什么一定要破坏她的人生。
就在满腔的恨意充斥着她的内心时,却陡然发现,阿箬走后,“醉酒”的皇上一下就坐了起来,神色清明,还给她端了一杯茶。
喝了茶,她很快恢复了力气,然后……然后就凭着一腔热血跪在皇上的面前,控诉了娴妃的阴谋。
直到听见皇上的询问,才冷静下来,后背才生出一股细密的冷汗,她好像太大胆了一点。娴妃毕竟是皇上的妃子,皇上真的会为她一个奴婢做主吗?会不会选择灭口呢?
弘历注视着跪在地上,面色惊慌的女子,看着她眉眼间掠过的慌张、担忧,还有对如懿的恨意,玩味的勾起了嘴角。
他当然不会强迫女子,顺着如懿的计划不过是为了好玩,也为了后面的一些算计。但另外一位当事人海兰,若是因此对如懿产生了什么不好的心思,他也不会制止。
原本故事里为姐姐保驾护航的刀变成了刺向如懿的利刃,很有趣不是吗?
“朕看过女学的名单,你如今是跟着仪太嫔做事?”
“是,奴婢现在是仪太嫔刺绣课的助手。”
海兰有些惊讶,没想到皇上这么重视女学,连她的名字都记得。情不自禁升起些庆幸和期待,皇上应该会放过她的吧?
“既然能成为刺绣课的助手,想来你于刺绣一道上颇为精通,有这样的技艺,荒废了实在可惜。”
弘历笑着点了点桌子,看着海兰低垂着头颤动的睫毛,在她屏气凝神的期待中,继续说道:“今夜之事,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朕叫王钦送你回去,日后延禧宫传召,你便不用来了。”
“多谢皇上。”
海兰猛得松了一口气,连忙冲着弘历叩首。
“真想谢朕的话,就用心教学吧。”
弘历的语气温和,海兰闻言满心感激,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直到此刻海兰才发现,原来皇上是这样的丰神俊貌。海兰忍不住生出些自卑来,心中对娴妃的看法更加不善了,皇上这样出众,又胸襟宽广,娴妃怎么舍得这样算计皇上?
“是,奴婢定会倾尽全力。”
“去吧。”弘历点头,高声对外唤了一声:“王钦。”
“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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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接戏准备的王钦精神奕奕的走了进来,“皇上,你有什么吩咐?”
戏怎么演啦?皇上您说吧!
弘历勾起嘴角,戏谑的看了眼王钦,“你把海兰送回去吧。”
“啊?”
王钦有些怔愣,咋,接下来延禧宫的大戏不用奴才了?
“嗯?”
弘历微微出声,王钦一激灵,瞬间不敢耍小聪明了,当即利落的应下,“是,奴才遵旨!”
偏殿的动静自然瞒不过焦灼的如懿,等她带着阿箬和惢心匆匆赶来,就看着王钦要带海兰离开。
这显然是超出了如懿的预料,她下意识的出声阻止:“不行……”
“娴妃!”
弘历一声冷喝,如懿瞬间僵住,对上他那双十分清明又十分冷漠的眼睛,如懿陡然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她算计了皇上,还被皇上发现了。
如懿搭着阿箬的手,有些腿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王钦则带着海兰越过她离开了,如懿慌了神,自然也没有看到海兰望着她的那双幽怨的充满恨意的眼睛。
王钦是看到了,可他不管,反而抓耳挠腮的想要知道真相,可惜皇上不留他。临走时,没忍住给惢心使了个眼色。
靠你了,惢心!后面发生什么大戏,记得告诉我啊!
惢心冷笑,做梦去吧,叫她延禧宫惢心的副总管!她是绝对不会告诉他后面的事的!这场戏,活该王副总管看不全!
惢心可以肆无忌惮的溜号,但殿中剩下的主仆二人是满心慌张啊。
特别是阿箬,此刻才反应过来,她到底帮着主子干了什么大事!给皇上下药啊,还是那么多的药!还想算计皇上睡宫女!
多大的罪啊,她怎么有胆子干的啊?有这胆子,她为什么不自己爬龙床啊?
“娴妃,你就这么想给朕送人吗?”
“皇上……”如懿眼含热泪,试图解释,“臣妾不是,臣妾只是想为皇上分忧,只是担心后宫无人伺候皇上……臣妾都是为了皇上啊……”
弘历冷笑,“娴妃倒是大度。”
迎着如懿不安的眼神,弘历很快就决定了此事的结局。
“今夜,延禧宫没有外人进来过。娴妃御前失仪,降为娴嫔……”
“皇上!”如懿不可置信的看着弘历,一脸真心错付的表情。
弘历施施然起身,靠近如懿,瞥了眼低垂着头瑟瑟发抖的阿箬,勾起了嘴角,“既然娴嫔这样为朕担忧,那就册封阿箬为慎常在,就住在这延禧宫的偏殿吧。”
如懿震惊,而阿箬则是惊中带喜,没想到不仅命保住了,还有这样的好事。
当即就趁如懿没反应过来,跪下谢恩,“嫔妾多谢皇上。”
“阿箬……”
如懿被阿箬的动作带的一个踉跄,脸上满是被背叛的伤心。
弘历可不管她们主仆的眉眼官司,越过如懿走了出去,“娴嫔想来应该是放心了,日后阿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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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箬自然会为娴嫔娘娘分忧。”
阿箬笑得一脸娇羞,努力朝着皇上抛媚眼,可惜皇上却早已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颇有些可惜的阿箬转过头了就对上了如懿天崩地裂的阴冷表情,阿箬瑟缩了一下,到底还是要在如懿手底下生活,还是努力解释了两句。
“娘娘,这不是阿箬故意的,是皇上,皇上要册封阿箬,奴、嫔妾也不能拒绝啊。”
“你倒是改口的快!”如懿冷笑,“定然是你平日里不安分,对着皇上花枝招展,不然皇上如何会想到你!”
惢心站在背后微微挑眉,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现在后悔,晚喽
“去,庭院里跪上三个时辰!”
“我已经是皇上的嫔妃了,你怎么能这样罚我?”阿箬不可置信,三个时辰,这是要废了她的腿啊。
“你不过是个小常在,只要你一天在延禧宫,就一天受本宫管束!三宝!拉这个狐媚惑主的东西出去跪着!”
“嗻!”
“主儿……娴嫔……你已经不是妃主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本宫依旧是延禧宫的主位!”
惢心静静的看着这出主仆撕破脸的大戏,心想还是皇上会玩,一招就让她们内部瓦解,互相针对起来了。
不过,以她对皇上的认知,今晚上这出戏,应该不只是为了如懿和阿箬吧?毕竟,这主仆两人可没有那么大的脸叫皇上亲自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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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金玉妍一掌拍到桌子下,“好啊,从前是我小瞧如懿。”
贞淑有些不解,“小主,这娴嫔也没有讨到好呀,不是被皇上降位了嘛。”
金玉妍摇头,一脸高深莫测,“你不懂,咱们这位娴嫔从前有多纵容阿箬谁不知道,当时我还笑如懿养虎为患,如今看来又何尝不是故意的呢?”
“奴婢不太明白。”
丽心,一款表象为头脑简单的嘉贵人的心腹,实际上的皇家密探,装作懵懂的模样说着。
金玉妍自然是知道丽心没什么头脑,但恰恰因为如此,她才愿意用她。
“你听听外面的传言,是不是都说是阿箬爬床,说她背主。如懿好算计,如此一来,既得了众人的怜悯,还有把柄将新鲜出炉的慎常在牢牢把握在手上。”
丽心有点无语,她很想说,娴嫔真没有这个脑子,聪明人就是容易想太多。
贞淑提出了质疑:“可是,皇上不是降了她的位分了吗?皇上的心意总比其他人的怜悯重要吧?”
“皇上的心意自然最重要,可若真是如懿的算计,不可能只是降位这么简单,想来皇上只是怀疑。要不说如懿聪明呢,我们从前笑她天天墙头马上,可恰恰是念叨的多了,发生这种事,皇上也很难相信是她做的。”
“娴嫔居然这么早就开始布局了吗?”
贞淑震撼,丽心,丽心无言以对。不是,你们分析错对象了啊,不是娴嫔聪明,是皇上,皇上啊!
明显是皇上想要看戏啊!
可恶,知道的太多了却只能自己独享。
“不过嫔位和妃位差距也有些大呀,娴嫔就不怕之后起不来吗?”
听见贞淑的疑问,金玉妍面色凝重,“我虽然看不上如懿,但也知晓她出身后族,是母后皇太后的侄女,还是先帝亲赐的侧福晋,等宫里这些消息传开了,定死了是阿箬爬床,想来皇上还是会给如懿复位的。”
“有几个人能想到她必定能复位呢?这何尝不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呢?之后谁也不会怀疑到如懿身上。”
“果真是天衣无缝。”
丽心震惊,哈,这宫里居然真的有人相信娴嫔出身高贵啊?嘉贵人,你的聪明劲呢?你什么时候背着我被洗脑的?
丽心欲言又止,可看着贞淑一脸赞同的表情,她能说什么呢?
她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学着惢心敷衍娴嫔的手段,敷衍的回道:“主聪慧。”
虽然分析的过程全错,但有一点金玉妍是说对了。那就是宫中的谣言渐渐都变成了是阿箬趁如懿不备,爬床成功。
还不是一般成功,直接越过了官女子的阶段,成了常在。
这消息传出去了,宫中多少“有志向”的宫女蠢蠢欲动啊。
不只是蠢蠢欲动,直接有人莽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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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觉得皇上刚刚经历了一次宫女爬床,看上去态度也没有很排斥,这个时候估计也没想到会有人来第二回,所以养心殿艺高人胆大的宫女直接开始了行动!
没人知道当晚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皇上病了,第二天的早朝都没有上。
皇上病了那还得了?一众大臣和宗室王爷纷纷赶来养心殿问候,被御前大总管王仁拦在了殿门口。
“各位王爷,各位大人,不是奴才不给通传,实在是皇上有旨,不许任何人入内。”
王仁一脸为难。
恂亲王允祯脾气最冲,他是听闻皇上生病的消息匆匆从兵营赶回来的,到的最晚,但一到就挤到了人群的前方,急迫的追问:“到底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突然生病?”
其余人也目露担忧,允䄉跟着质问:“是不是宫人伺候的不好?”
这个问题一出,众人望向王仁的眼神瞬间充满了威压和质疑。
王仁苦笑,“此事,实在是,实在是不好说啊,诸位就莫要再问了,奴才确实不能说。”
瞧他一副明显有隐情的样子,众人更着急了,那能不问吗?事关皇上的安危,谁能装聋作哑?
“王公公到底发生了何事?”
“皇上的安危事关江山社稷,不是小事,还请王公公直言。”
……
众人七嘴八舌、软磨硬泡、威逼利诱,可谓是各种手段都用上了,王仁仍不回复。虽然满意他对皇上的忠心,但这个时候他们又宁愿他稍稍屈从一下强权。
局面僵持,王仁不肯说,众人不肯走。
就在这个时候,养心殿的大门被推开了,王钦悄悄走了出来。
对于这个常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太监,大家也算熟识,忍不住精神一振,期待的看向他。
王钦走出来,躬身对众人行了一礼,“皇上知晓诸位的担忧,所以特命奴才领几位王爷和大人前往偏殿一观。”
不知道皇上在卖什么关子,但被王钦点到的几人还是跟在他后面去往了偏殿。剩下的朝臣守在大殿门口,面面相觑,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王钦,到底是怎么回事?”
允礼和王钦更熟悉一些,跟在他后面当即就问了出来。
王钦面有不忿与愧疚,“是奴才失职,昨夜叫一养心殿的宫女爬到了龙床上。”
啊?宫女爬床?
“难不成这宫女给皇上下药了?”允禩目光一凝,沉声问道。
众人也顺着他的意思联想到了是不是药物损伤了皇上的身体,目露愤怒与担忧。
“那宫女在何处?可审过了?背后可有旁人?”
年希尧忍不住阴谋论。
见诸位王爷和重臣都躁动起来,恨不得拔剑冲杀,王钦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没有下药,只不过……”
王钦欲言又止,面上露出一丝尴尬与恐惧,“诸位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几人满头问号,所以偏殿到底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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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大殿门口的朝臣们,突然发现从偏殿出来的几位王爷和上官,面色苍白,还止不住干呕,这是遇上什么事了?
“各位可还好?”
王钦站在偏殿门口,笑眯眯的关心了两句,“可需换洗?”
允祥摆摆手,努力挥退脑海中的画面,苦笑着问:“你直说吧,皇上还想要干什么?”
王钦躬身回答:“皇上说了,诸位王爷和大人,瞧完之后,若是无事,便可进养心殿面圣了。”
“走吧,瞧瞧皇上到底要干什么。”
允祯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这再看不出来有问题,就是他脑子不好了。
“脑子不好”的允䄉拉了拉允禟的衣袖,“十四怎么这么激动,皇上还病着呢?”
府里瘦马最多的允禟反应最大,此刻面色还带着些苍白与厌恶,但听到允䄉的话,还是有些无语,老十还真是光长年纪,不长脑子啊。
“你……算了,跟着去就是了。”
允祯打头,允禟无奈的扯着茫然的允䄉,允禩、允祥和允礼并排,脸上都透露着一丝了然;再后面,跟着若有所思的张廷玉、年希尧、鄂尔泰。
这样一行人就在朝臣们的注视下,又走进了养心殿。
“参见皇上,皇上圣安。”
走进殿内,看见一身常服,长身玉立的站在御桌前不知在写些什么的皇上,除了允䄉,众人皆是一脸的“果然如此”。
“起来吧,感觉如何?”
听见弘历的问题,众人忍不住苦笑。
想着偏殿内,那层层缠绕的小脚解开后的模样,不少人都忍不住反胃。
见众人不说话,弘历放下手中的笔,笑问:“不美吗?”
几人的表情都要控制不住了,允䄉更是一脸的天崩地裂,当即嚷嚷了出来:“哪里美了?看得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还好我府上没有这样缠足的女子,要我说,汉人也是,怎么说得出来小脚金莲最美的话的?”
允䄉的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不错,但也扎了好几个人的心,特别是纯正的汉人张廷玉,感觉自己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一朝风评被害啊!
“是啊,怎么说得出来的?”
弘历露出一丝危险的笑容,“昨夜,此女爬床,以小脚为傲,朕自然也要请诸位来欣赏欣赏!”
!!!
众人都惊了,自己看了只觉得恶心,知道皇上也看了,气得不得了,只感觉皇上的清白被玷污了,瞬间理解了皇上想要发泄的想法。
“荒唐!放肆!”
见几人生气,弘历冷笑,继续补充到:“还有更荒唐的呢,此女出自西林觉罗氏包衣,说是家中听闻裹脚好嫁,所以打小给她裹足。朕竟不知,这股汉人的风潮已经弥漫到满族来了!”
弘历一发火,众人都跪下了,特别是鄂尔泰跪的更大声,没办法,谁叫他也是西林觉罗氏呢,哪怕对方只是包衣,但姓氏一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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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跪下做什么?起来吧。”
弘历的态度重新变得和缓,叫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允禩最先体察到君心,起身后当即回复道:“皇上有何吩咐,臣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分忧。”
“但凭皇上吩咐。”允祥和允礼也紧跟着表态。
在他们之后,允祯、允禟、允䄉也毫不犹豫的表态了,剩下的张廷玉、年希尧和鄂尔泰三人对视一眼,知晓皇上铺垫到现在肯定是有大事呀干,但他们能拒绝吗?
一个汉人,一个汉军旗,一个西林觉罗氏,不想被皇上迁怒,自然是要听从皇上的吩咐。
不管这个宫女是不是真的爬床了,是不是真的西林觉罗氏,但皇上都这样说了,他们也只能认下。
“但凭皇上吩咐。”
弘历勾起嘴角,轻声说道:“世祖和圣祖皆下旨禁止过缠足,可却屡禁不止,要朕说,就是处罚太轻了。”
众人提起心,来了来了,重头戏来了。
“凡是时所生女子,严禁缠足;已然缠足者,必须放足;缠足者,不得参加选秀。抗旨缠足者,其夫或父杖八十,流三千里;家中女眷缠足者,学子不许参加科考,官员宗室剥夺身上官爵。培养买卖所谓瘦马、小脚金莲的相应人员,一应重罪!满汉同律!”
看出来皇上是对缠足深恶痛绝了,比起世祖和圣祖,这是下死手废除啊。想来这道圣旨下发后,即便心中再不愿意,为了家族的未来,也没有人敢缠足了。
“臣遵旨!”
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皆躬身领命。
弘历满意的点点头,很好,他可是一视同仁的很,放足放开的可不只是脚,相信很快他就可以有更多的人可以使唤了。
都是他的牛马……不是,臣民,男女怎么能有差别呢?
“另外,朕听说过一个说法,张廷玉。”
突然被点出来,张廷玉一凛,恭敬的行礼:“臣在。”
“朕听闻,汉人强迫女子缠足是在发泄剃发的不满。”
“臣不敢。”张廷玉瞬间就跪了下来,他是汉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质疑国策啊。
弘历摸了摸头上因为孝期不可剃发的规矩,长出来小绒毛,含笑点了点头,果然,他又不是秃子,顶什么月亮头,丑死了,和他万人迷的格调一点不符。
几人看着他摸头发的举动,若有所思。
果然,弘历很快出声:“满汉皆是朕的臣子,时局不同,朕也不需要再用这样的方式加强统治。既然禁止了缠足,那么从今日起也废除剃发的规矩!”
众人一惊,允禩和允祥对视一眼,恍然大悟。
前半场是针对的三位大臣,这后半场就是针对他们这些王爷了,皇上这是指望他们搞定宗室满臣的反对啊。
两人相视一笑,皇上说得也没错啊,再是国策,时间不一样了,也不是不可能更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皇上又不是反清复明,当然是顺着他啊!
“皇上圣明!臣领旨!”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皇上要反清复明……不是,皇上要禁缠足废剃发啦!
两道圣旨一下,如同热油滴进了沸水锅里,水花四溅,溅的不少古板的宗亲和热爱小脚的朝臣跳脚。
宗亲好办,几大王爷轮流去府上喝喝茶,不用轮个遍,宗亲自觉服软了。
而热爱小脚的朝臣就更好办了,这样的“美景”他们都看了,其他人凭什么不看?不是喜欢吗?那就看个够!
于是,坊间渐渐有传闻,说是几位王爷和大臣为了讨好皇上,给那些反对的臣子都下了毒,估计是什么泻药,一个个瞧着面色发白,双腿发软还止不住干呕,估计都拉虚脱了!
好恶毒的手段,难怪大家都屈服的这么快!那他支持皇上的英明决策也没什么问题吧!
见风使舵,第一时间改变立场的大臣们很快就这样说服了自己。
于是,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禁缠足废剃发的旨意就顺利推行了下去。
就是,退潮了才知道谁在裸泳。
大家都不剃发了,谁是主动秃,谁是被动秃,就一目了然了。
一世英名,却因为“聪明绝顶”的事实被同僚嘲笑了,气急败坏的大臣们,针对不了皇上,针对不了王爷,针对不了顶头上司,针对,针对勾起皇上这个念头的人总行吧?
于是,众人就忍不住查了起来,皇上到底是怎么想到干这事的?
先查到了爬床的小宫女,小宫女不知所踪了,但是出自西林觉罗氏!可恶,是大族,还有鄂尔泰在,也不好针对。
那就接着查,这宫女为什么爬床?
很快就查到了是娴嫔的贴身宫女爬床,给了其他宫女妄念。
就是你了,出自破落户的乌拉那拉氏的娴嫔!
妃嫔不好针对,乌拉那拉氏还不好拿捏吗?
一时间,朝堂之上,弹劾乌拉那拉氏的奏折如雪花般飞舞。
乌拉那拉氏焦头烂额,没办法先是往宫里传信,如懿收到信难过的靠在柱子上发了会儿呆,“皇上不会这么对我的……想来姑母不会不管的……”
然后,就抛之脑后了。
乌拉那拉氏当然也往圆明园送信了,收到信,宜修哈哈一笑,“乌拉那拉氏的事情和本宫这个爱新觉罗的皇太后有什么关系?找如懿啊,那不是按柔则培养出来的宠妃吗哈哈……”
直到这一刻,乌拉那拉氏的族人才发现,族里不光男人靠不住,寄予厚望的女人也靠不住。就这样吧,日子还能过得更差吗?
如懿用事实向他们证明,是能的。
弘历下旨废除缠足,自然宫中的嫔妃宫女都不能出现缠足的人,富察琅嬅身为皇后自然要处理这件事,还要时时警醒各家命妇,再加上女学一事,她都快忙成陀螺了。
哪怕弘历也安排了两位贵妃辅佐她,她也是几乎没什么闲暇的时间,头一次意识到皇后的担子是这么重!
所以请安一事,暂停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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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渡过了最繁忙的时节,百日孝也过去了,富察琅嬅也趁这个时间重启了请安。毕竟后宫嫔妃一直不给皇后请安,也不像话。
诸位嫔妃收到通知,早早就来到了长春宫,不说身份问题,就是这段时间在女学相处的日子,大家关系都好了不少,有不少话可以聊,当然了如懿除外。
所以,请安位置上独独少了如懿,哦,还有原本她身边伺候的现慎常在阿箬,大家也不觉得奇怪。
富察琅嬅见大家来的早,也没拿乔,出来的也早。
“给皇后娘娘请安。”
“妹妹们都起来吧。”
富察琅嬅瞥了眼如懿的空座位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请安时间也还没到。
金玉妍打量着跟在皇后身边的做嬷嬷打扮的宫女,大大咧咧的问道:“皇后娘娘身边是哪位姑姑?嫔妾好似没见到过?”
富察琅嬅面容和煦,“这是莞太妃身边的浣碧,是皇上见本宫忙碌,特问莞太妃借来的人。”
面容沉静的浣碧站了出来,恭敬的对着在座的嫔妃行礼:“浣碧见过各位娘娘。”
“原来是莞太妃身边的人,难怪这般钟灵毓秀,还是皇上挂念着娘娘。”
要说之前她们对甄嬛不太了解,只当她是先帝的宠妃,但这段时间在女学的相处,见识了她的能力,再加上皇上明显的重视,众人都忍不住生出些佩服来,那种选修课老师对主课老师能力和待遇的敬佩和羡慕。
好话自然是金玉妍说的,没办法啊,她真的很想升职,但是她擅长的舞蹈和北国乐器没有被采纳进课程。还是绞尽脑汁凭一手与众不同的厨艺勉强进入女学的。
所以不管是皇后,还是莞太妃,这样的大腿她都想抱啊!
皇上的决定,大家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略过这个话题,大家又就着女学的事聊了起来。
“娴嫔娘娘到、慎常在到。”
听到外面的传话,殿中一静,这才反应过来如懿还没来呢。不过往常请安,她要么走神要么打瞌睡,也没什么存在感,也难怪众人把她给忘了。
浣碧眸光一闪,这就是令皇上匪夷所思的娴嫔吗?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见殿中已经坐满了人,阿箬有些惊慌,但如懿依旧一脸淡定的请安。
金玉妍嗤笑,“娴嫔这规矩学得可不怎么好?如今可不是妃主子了,可不能自称臣妾了。”
如懿冷冷的看了眼金玉妍,“本宫与皇后娘娘请安,何时轮到嘉贵人以下犯上了?”
金玉妍拧紧了手中的帕子,一脸委屈,“嫔妾不过好心提醒罢了,娴嫔何须如此盛气凌人?”
“好了。”
富察琅嬅叫停,如懿这脑子,嘉贵人招她干什么?不想看到如懿再说出些什么匪夷所思的话,富察琅嬅打了个圆场:“一时忘记也是有的,嘉贵人你就不要拿着不放了,还有娴嫔,都是姐妹,说两句话,没必要上纲上线。”
“是。”
金玉妍顺从的坐回了位置,如懿也跟着点头,却是一脸冷淡,仿佛不屑和她们为伍一般,瞧的人心头火大。
而如懿发现自己的位置挪到了纯嫔的下方,忍不住抿了抿唇,觉得富察琅嬅就是在针对她。
而就在这时,端坐在位置上的佟佳芷兰目光一凝,打量着如懿的穿着,质问道:“娴嫔身上,这是姚黄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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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因为如懿那万年不改的老嬷嬷般的审美,大家每次遇见她,为了自己的眼睛,已经习惯性的忽略她的穿着了。
可如今淑贵妃一说,大家仔细一看,如懿的衣服上绣的可不就是姚黄牡丹嘛。
金玉妍当即开口:“这姚黄牡丹可是花中之王,从来都是只有皇后娘娘能用的,娴嫔你这是僭越啊!”
富察琅嬅也面色一黑,果然,如懿就没有不搞事的时候。
而被众人注视的如懿,面色淡然,丝毫不慌,“这衣料是内务府送来的,臣妾也不知是姚黄牡丹的花样,若是知道,必定是不敢穿的,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嘴上说着恕罪,但神情分明丝毫心虚和歉意都没有。
金玉妍就看不惯她那副莫名骄傲,刻意淡定的表情,嘲讽道:“娴嫔不是素来自认才学出众嘛,居然连姚黄牡丹也不认得?也不知道娴嫔这是徒有虚名还是故意冒犯皇后娘娘啊?”
“后宫之主本在人心,臣妾并没有注意这是什么花,只见它好看,便穿了。”
殿上的众人控制不住面容扭曲了一瞬,解释就解释,画蛇添足多说什么东西。不会吧,不会吧,如懿不会觉得大家心里,她才是皇后吧?做什么白日梦呢?
金玉妍也噎住了,和这样的人吵架真的很不爽啊。眼珠子一转,就看向了坐在位置上收敛存在感的阿箬。
“慎常在好歹也是娴嫔身边出来的,怎么也不提醒一下旧主呢?难不成宫里的流言是真的,娴嫔苛待慎常在,所以慎常在故意报复?”
阿箬怒目圆瞪,她是对如懿产生了怨恨,但她真没有这个脑子,连忙起身解释:“嫔妾没有。”
如懿虽然目前看阿箬也是不喜,但到底是跟着她的人,她还是要回护一二的。不过她素来看不上嘉贵人,直接对上了皇后。
“皇后娘娘,嘉贵人屡屡犯上,娘娘不管吗?”
不用富察琅嬅说话,自有人看不惯向着如懿开炮。
“娴嫔可真是宽以待己,严以待人啊,”佟佳芷兰不屑,“你穿了僭越的衣服,就请皇后娘娘恕罪,嘉贵人不过说了些实话,你就要治她的罪。”
高晞月也接上了话:“娴嫔不是一向如此,从前阿箬犯了多少错,也没见娴嫔罚过,如今阿箬成了皇上的妃嫔了,娴嫔倒是动不动就罚她,闹得整个宫里都不得安生。”
说实话,高晞月自认自己不是很聪明,但也做不出来如懿这样,前后双标这么明显的事情。自打阿箬成了慎常在,延禧宫这两人的大戏是一场接着一场,都快成女学茶会话(不带学生版)必吐槽的固定项目了。
金玉妍起身行礼,“嫔妾言语不当,自愿受罚,但娴嫔这身衣裳实在是不妥,至少该将这衣服上的姚黄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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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琅嬅闻言,看向哽着脖子的如懿,“娴嫔,你可有意见?”
“皇后娘娘若执意如此,臣妾无话可说。”
瞧那副好似众人故意诬陷孤立她的清高模样,富察琅嬅脸色一沉,给如懿脸了是吧,“娴嫔,你是嫔位,不可自称臣妾,既然衣裳和称呼都弄不清,那就把宫规抄上二十遍吧,十日内交上来!再有下次,本宫就撤了你的绿头牌!”
如懿一脸屈辱的行礼:“是,臣……嫔妾知晓了。”
“皇上驾到!”
门外通传声响起,众人精神一振,望向外面,就看见弘历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捧花的小太监。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
弘历坐到富察琅嬅的身边,笑道:“朕今日去花房,瞧着姚黄牡丹不错,就给皇后送了一盆来。”
“多谢皇上。”
富察琅嬅感动,其余嫔妃或失落或羡慕,但大家都忍不住看向了如懿。
却发现如懿一脸悲伤痛苦的望着皇上。
咦,好辣眼睛,如懿唱多少年独角戏了,还不厌呐?
“皇上!”如懿突然出声。
弘历看向她,收敛起笑意,问道:“娴嫔怎么了?”
答非所问技能再次发动,如懿看向了那盆被弘历精心挑选出来的送给皇后的姚黄牡丹,“姚黄,素有绝品万花王之称,北地天寒,能在这个时节下种出姚黄,也算是难得。”
???
众人无语,娴嫔你怎么就开始点评起了牡丹了?佟佳芷兰和高晞月对视了一眼,梦回当初倚梅园的景象,如懿不会再来一句“皇后你也喜欢姚黄牡丹”的问句吧?
金玉妍主动出击:“娴嫔刚刚不还说不认识姚黄牡丹才穿了这衣裳,怎么如今又能对着真牡丹侃侃而谈了?”
像是被金玉妍的话提醒了,弘历看向如懿衣服上的绣图,面色一沉,“娴嫔!你这是僭越!”
“皇上,臣妾没有!”
如懿瞪大着双眼看向弘历,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谁想弘历的面色更加不好看了,“谁许你自称臣妾的,不敬中宫,毫无规矩,娴嫔这就是乌拉那拉氏的教养吗?”
如懿跪在地上,“皇上若这样想嫔妾,嫔妾百口莫辩。”
弘历不看她的眼神,冷声下旨:“脱去那拉贵人的外袍,即日起禁足三月,抄写宫规百遍,不得外出。”
一句话,娴嫔变那拉贵人。
如懿不可置信,可弘历的惩罚还未结束:“不管你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姚黄牡丹,但既然喜欢,那禁足这些日子除宫规外,所有赞扬牡丹的古诗词都誊写一遍!”
富察琅嬅、佟佳芷兰和高晞月忍笑,好熟悉的惩罚,皇上这是把已逝的华贵太妃的招数学来了呀。
跟着弘历最久的高晞月,看着他一点不打岔的说出这些惩罚,深刻怀疑皇上早就蠢蠢欲动,想要这么罚如懿一回了。
“另,乌拉那拉氏教女无方,讷尔布这个佐领也别当了,先把族里的子嗣教养好吧!”
“皇上!”
如懿这回是真惶恐了,她阿玛身上就剩这一个世袭佐领的职位了,再被皇上剥夺,不就变成白身了,她可是出身后族,她的阿玛怎么能是这样的结果?
“皇上,墙头马上……”
“王钦!拖出去!”
不等如懿说完,弘历直接打断,一点不想听下去,而殿中的其他嫔妃忍笑真的忍的很辛苦。有如懿做妃子,她们都怜爱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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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翊坤宫的高晞月,乐得不行,如懿真是天天给她添新笑料啊。
旁边的星璇和茉心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好在殿中没有其他人,不然娘娘的形象也保不住了。
“娘娘,白助教求见。”
双喜走进来轻声回禀。
“蕊姬来了啊,”高晞月坐直身子,在星璇和茉心的打理下,整了整穿着,“想来是女学有事,你先让她去殿中坐着,本宫马上就到。”
“给娘娘请安。”
“不必多礼,”高晞月直接扶起了白蕊姬,笑问:“你今日怎么来了?可是女学里出了什么事?”
娇俏可人的白蕊姬亲昵的站在高晞月的身边,无奈苦笑,“娘娘,今日宁楚克格格又弹崩了一把琵琶。”
高晞月嘴角一抽,“宁楚克啊……”
想到这位没什么乐器天赋的敦亲王嫡女,高晞月就有些头疼,完全属于琵琶课上的问题学生啊,弹琵琶跟射箭似的用力,不知道都弹崩多少琴弦了,但是她又表现的十分热爱,高晞月也不好劝退她。
“当夫子好难啊,还好有蕊姬你帮我。”
看着拉着她的手真心实意这样感慨的高晞月,白蕊姬甜甜一笑,“蕊姬也很庆幸能遇上娘娘。”
翊坤宫中两人和谐商讨着该怎么不伤害到宁楚克幼小的心灵的情况下劝她去改修箭术,另一边,女学内,收到如懿因为衣裳问题被贬为那拉贵人的海兰,心中一喜,一不小心就扎到了自己的手。
“嘶~”
海兰看着手指上的血珠,虽然有些疼痛,但心中更多是报仇的欣喜。
“你的心不静。”
“仪太嫔。”
海兰有些惊讶慌张的起身行礼。
安陵容看着她绣架上的落梅图,微微一笑,“起来吧,皇上说了,女学之内,只看学问,不论尊卑。”
“多谢夫子,是海兰失态了。”海兰立马改口,心中有些不安,面上却表现的很温顺。
“你倒是会揣摩人心,就是手段有些粗糙。”
安陵容淡淡的说着,海兰却心中一震,忍不住抬头看向她,“夫子,我……”
“内务府那,我替你收尾了。”
迎着海兰不解困惑的眼神,安陵容轻轻勾起嘴角:“你可是我的助教,自然不能那么平白被欺负。日后再遇上什么事,大可告诉我。”
“多谢夫子。”
海兰感激的冲着安陵容行礼,这一次安陵容没有避开。
安陵容笑问:“只是降位,你便满足了?”
海兰皱起眉头,以她这么些年在针线房打下的基础,才勉强把刺有姚黄牡丹的衣裳送到了如懿的面前。
就像安陵容说的,揣测的是人心,赌的也就是如懿会穿。虽然她成功了,但不得不说过程的不确定性还是很强的。
她如今也没有其他的手段可以继续报复如懿了。
安陵容的手落在绣布上飘零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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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安陵容的眼神,海兰心念一动,瞬间了悟。就像她不过短短两面,就能看出来如懿的性格。阿箬那样浅薄又直白的野心,她自然不会忽略。
“多谢夫子,我明白了。”
安陵容点头,像如懿主仆这样令皇上不愉的存在,就该受到教训!
……
时间一晃而过,不久,纯嫔苏绿筠诞下了三阿哥永璋,然后被累的不行的皇后抓了壮丁,负责照料宫中所有的皇嗣。
自此,除了禁足的如懿,以及和如懿同住一宫,形同禁足的阿箬,后宫女眷人人都有事干。
延禧宫,不是冷宫,胜似冷宫。
守孝的时光过得飞快,转眼就是一年半。
这一日,几位王爷被弘历邀请到了练武场。
路上,允禟浑身散发出的得意都快把其他几人闪瞎了。字面意义的闪瞎,谁让允禟夸张的每个手指都戴上了一个金戒指呢,还动不动就伸手展示一下。
“九哥,知道你有钱,也不用这么展示吧?”
允䄉一言难尽,怎么九哥年纪越大,审美越差?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其他兄弟的摇头叹息,果然,大家故意忽略老九的炫耀,也只有老十会搭话了。
“啧”允禟的嘴角高高扬起,“你懂什么?不是我想戴,但这不是不能辜负婉晴的心意嘛,没办法,婉晴最近又赚了不少,孝敬我这个阿玛,我还能拒绝不成?”
几人嘴角抽抽,又开始了,又开始了,老九真一天不炫耀女儿会死啊!
最开始谁能想到呢,老九家看上去最害羞腼腆的婉晴胆子最大,在女学上了半年的课,就敢到皇上面前请命,说能够利用女学现有的资源为皇上赚钱,填满国库。
一个十四岁少女的豪言,皇上也敢相信。竟然真的给了她支持,让她放心大胆去干。
还真叫她干出来些大名堂!
香料、刺绣、胭脂,婉晴利用女学先有的技术和人才,制作售卖些女人家用的东西,结果赚的盆满钵满。
利益两成归女学,三成归婉晴这个主导者和技术提供者分享,五成归国库,不到一年的时间就真的实现了婉晴填满国库的豪言。
婉晴也因此获封了一个“贝勒”的爵位,封号为“丰”,是大清史上第一个女贝勒。爵位不高,但明显皇上是把婉晴和朝堂上的大臣宗室,和男子放到了同等的地位。
这样开天辟地的封赏,自然是天大的荣耀。
打那起,允禟就开辟了一条和兄弟们竞争的新赛道——秀娃!
还没有成婚的允礼开场即淘汰,剩下几位被允禟逮着炫耀,炫耀到脸都黑了,再看自家孩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而婉晴也正式成为了“别人家小孩”的代表。
看着允禟得意的模样,允禩勾起嘴角:“婉晴自然是厉害,这不,本王听闻婉晴最新的目标,是要取代九弟,成为真正的,大清财神呀~”
“有志气!”
允祥大笑,用力拍了拍允禟的肩膀,“九哥,你高兴吗?”
“高兴,怎么不高兴呢?”作为要被亲闺女拍死在沙滩上的前浪,允禟皮笑肉不笑。
嫉妒,都是赤裸裸的嫉妒,至少她闺女能翻起来浪,你们呢?你们的儿子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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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宫道之上,允祯没忍住问了出来。
最近负责操练八旗军,手下培养的武将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他是一个人劈成了两个用,忙得不得了。
不只是他,女学吸引人眼球,但实际上皇上前朝的动作也不小,他的这些兄弟们,那个不是身兼数职,都快把官衙当成家住了。
好在皇上体谅他们,没事也不常召见,就是有事也是赶他们空闲的时候说。
突然把他们几个一次性都传召进来,还是比较少见的。
“去练武场,难不成是和我们比划比划?”
允䄉犹疑的开口,允禟翻了个白眼,“还比划比划,老十你最近兵营呆久了吧,脑子怎么不动弹动弹,皇上跟我们比划什么?”
允䄉不服气,“那九哥你说,皇上召我们来练武场还能干什么?”
“到了不就知道了。”允禟不知道,但允禟嘴硬啊。
“那是……十哥家的宁楚克吧?”
看着站在练武场边缘,热情的冲他们挥着帕子的女孩,允礼迟疑的问道。
“嘶——”允䄉倒吸一口凉气,“还真是!皇上今儿不会是来批斗我的吧!”
不怪允䄉这么想,实在是宁楚克她真的是个问题学生啊,不仅向学之心强,破坏力还强啊。
学个乐器,从琵琶到古琴,后面都发展到锯木头,不是,拉二胡了,没一个学成的,他不仅在王府要忍受耳朵的折磨,还时不时要在家长会上接受夫子们委婉的暗示和批评。
自打女学搞出了新鲜玩意,弄了什么月度测评、季度测评之类的考试,每次考试之后还有场家长会。这个时间段就是允䄉最尴尬、最难熬的时候了。
他敦亲王不要面子的吗?
可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他能怎么办?他是劝她学射箭了啊,但宁楚克也没放下乐器啊,学了箭之后,破坏力更强了。
别人家的格格上女学还能拿个什么奖学金,宁楚克去女学,赔进去的乐器都不知道多少了。前头他还舍得给些名家乐器给宁楚克用,后面直接赶最便宜的买。
没办法,那些琵琶、古琴、二胡之类的,到宁楚克手上,不是乐器,是消耗品啊!
想想都是辛酸泪,不怪允䄉现在反应这么大。
“十哥,你想多了,不会的。”允祥笑着安抚了他两句,他们这位皇上是有点恶趣味啦,但不至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因为子女的问题批斗老十的。
“阿玛!八伯!九伯!十三叔!十四叔!十七叔!”
宁楚克兴奋的和走到面前的一众人打招呼。
允禩笑意温和,问道:“宁楚克,你怎么在这儿?”
“是朕让她来的。”
弘历带着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弘历大手一挥,不等众人行完礼,直接叫起,“今日来,是想请各位皇叔赏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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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王钦端着托盘走进,上方放置的东西映入众人眼帘,允祯脱口而出:“火铳?”
作为和西方人打交道最多的允禟细细观察了一会儿,迟疑的说道:“这似乎和现有的火铳有所不同?”
“诸位皇叔一试便知。”
弘历卖了个关子。
“那我先来试试。”
允礼第一个站出来,从托盘上拿了一把火铳。
“这样的事,怎么能少了我?”允祯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
此刻,托盘上仅剩下一把火铳,出于对弘历的百分百信任,剩下的几人都想要。
允禟的理由充分:“我对火铳最了解,这最后一把就让我来试试吧。”
允䄉这时候脑子转的飞快,“我管军务,火铳是利器,适合装配军营,我试合适。”
允祥别出心裁:“对着箭靶测试,我的箭术最好。”
而允禩全凭年纪碾压,“我年长,长兄如父,都听我的,这样的利器你们把握不住,让我来。”
四个人火药味都要出来了,允祯和允礼害怕被波连,早早拿着火铳走到了练武场上。
弘历连忙上前阻止,“几位皇叔不用着急,为了测试,所以朕只让他们拿出了三把。既然皇叔们有意,那朕叫他们再拿几把上来。”
“皇上说得对,九弟、十弟、十三弟,你们不用急,一会儿就能拿到,这把我先替你们试试。”
说话间,允禩便从托盘上拿起了火铳,快速走到了允祯和允礼的身边。剩下三人反应不及时,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抢占先机,忍不住叹气。
“三位皇叔莫急,我们先看看吧。”
弘历安抚了一句,允禟三人也不说什么了,跟着他走到了看台上。
“砰砰砰”
拿着皇上命人递过来的望远镜,发现百米外的靶子透过这个望远镜也清晰可见,三人又是一阵惊奇。
但下一秒,所有的心神都被测试中的火铳吸引了。
“这是连珠火铳?”
允禟看着望远镜中,在允禩三枪连射下炸裂的草靶,眼中异彩连连。
“不错,改良版连珠火铳,装填一次,可连续发射三十二发铅丸,最远有效射程250米,威力也提升了一倍有余。”
弘历说完,练武场上的三人也一次性把弹药打完,精神奕奕的回到了看台上。
“好东西!”允祯忍不住赞叹,“这是何人改进的?可能量产?军中可能配备?”
其余几人也是这个想法,看到这样的利器,第一反应都是开疆扩土,这是刻在爱新觉罗氏骨子里的掠夺和占有欲。
“可量产,朕确实有打造一支火器营的准备。”弘历如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然后勾起嘴角,意有所指,“至于改进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顺着弘历的目光,众人看到了骄傲的像小孔雀似的宁楚克,全员震惊。
允祥惊讶的问:“是宁楚克改的?”
“不错。”弘历点头。
允䄉这时像是刚回过神来一样,“啥?这是宁楚克改的?”
“对呀,阿玛,就是我改的。”
宁楚克得意的上前,总算是轮到她炫耀了。
允䄉不解,允䄉震惊,“你什么时候接触到火器的?拉二胡都跟要人命似的,你还会改进火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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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工课?你管火铳叫手工?”
允䄉惊叫,所有人闻言都下意识看向了弘历。
弘历笑得无辜,“有什么问题吗?第一把连珠火铳就是宁楚克手工制作出来的呀。”
“对呀,对呀,阿玛你不要小瞧我,区区火铳罢了。”
宁楚克得意的仰起头,允䄉哑口无言,合着宁楚克的天赋点在了火器上?
“宁楚克聪慧,朕有意让她继续研究火器,为大清打造一支常胜之师。”
弘历笑着感叹了一句,看向宁楚克:“宁楚克接旨。”
“臣在。”
宁楚克一秒严肃,在几人惊讶的目光下,冲着弘历行了一个臣礼。
“今有能士宁楚克,才具非凡,心怀巧思。其所研发之火器,于我大清军备大有裨益,为捍卫疆土、保境安民之举,功在千秋,意义非凡。朕念其功绩卓著,特封为睿贝勒,担任火器研发一职。望其秉持忠心,继续为大清效力,再创佳绩,不负朕之期许与朝廷之厚恩。”
王钦将弘历早已写好的圣旨宣读完毕,交于宁楚克手中。
宁楚克激动的领旨谢恩。
“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朕的睿贝勒。”
弘历含笑扶起宁楚克,宁楚克也是瞬间又变得笑容灿烂起来,好似还是从前那个大大咧咧的闺阁少女。
但已经无人敢再小觑她了。
“十叔,你有一个好女儿。”
弘历对着允䄉感叹了一句,然后笑容疏朗的说道:“好了,火铳也展示完了,朕叫皇后准备了家宴,诸位皇叔随朕同行。”
“多谢皇上。”
众人跟着弘历一起移步,路上允䄉的嘴角是怎么也放不下来,走的时快时慢,争取路过每一位兄弟,炫耀的心思丝毫不加掩饰。
看得几人忍不住心酸吃醋,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老十居然能生出宁楚克这样的女儿,肯定是皇上培养的好,要么就是隔代遗传,和他能有什么关系?尽往脸上贴金!
……
前有婉晴充盈国库,于商一道大放异彩;后有宁楚克研发火器,助力大清军备发展。
丰贝勒和睿贝勒的横空出世,让众人对女学忍不住生出更多的期待来。
不久,又有女学几位学员研发出了“嫁接”之法,提升了粮食产量;复原了水力风车,提升了农民灌溉的效率;发现了全新的“水泥”材料,在堤坝城墙道路的建设史上留下来浓墨重彩的一笔……
守孝三年,女学的成果频出,收获了许多的赞叹,不少家有女儿的朝臣更是蠢蠢欲动,恨不得上奏让他们的女儿也进女学学一学。
但这样的期待与赞叹是在不涉及自身利益的情况下。士农工商,这三年,女学的成果几乎都围绕着后三者打转,确实利国利民,但放在不少朝臣眼中,还是“小道”。
甚至不少人怀疑,这不过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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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守孝结束后,皇上宣布女学学习结束,把女学的大部分成员都塞到了六部里,甚至皇上还在军机处特设了一个机要秘书的职务,由怡亲王的女儿和惠格格担任。
这一下子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陛下,此万万不可。自古以来,朝堂之上皆为男子之天下,从未听闻有女子为官。若开此先例,恐天下人议论纷纷,有违祖宗礼法。”
大臣们一个个面露不满,恨不得站出来“死谏”。
又一个御史进谏:“陛下,女子主内,男子主外,此乃天地之道。女官身处朝堂,与诸多官员共事,诸多不便。且女子心性柔弱,恐难以应对朝堂纷争,处理政务,望陛下三思。”
礼部侍郎也跟着站了出来:“陛下,礼仪之邦,当遵循古制。女官入仕,于礼制不合,臣恐此举会扰乱朝纲,动人心弦,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一时间,反对之声此起彼伏,好像所有人都在反对。
但实际上,前列的王爷和重臣没有一个表态的。可惜以往耳聪目明的朝臣们,因为自身利益被侵犯,早已顾不上那么多了。
弘历端坐在龙椅上,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底下的众人,也不发表意见。
渐渐地,终于意识到不妥的朝臣们,这才闭上了嘴,肃立在金銮殿上。
“怎么?诸位爱卿这是说完了?”
弘历冷下脸,一一反驳:“祖宗礼法,若遵循祖宗礼法,何不回到关外,茹毛饮血?诸位爱卿若是愿意回去,朕也愿意送诸位一程。”
堂下的大臣低下了头。
弘历继续说道:“遵循古制更是荒唐,遵哪一个古制?满汉一家亲,大家倒是亲的很对地方啊。真遵循古制,干脆反清复明好了,朕把这个皇位让回去?”
“皇上恕罪。”
这话说的,朝臣都面色大变的跪了下来,他们真没有这个意思啊?皇上你这是诡辩!但是谁敢提呢?反清复明的帽子可不是那么好拿下来的。
“朕乃天子,朕的话才该是天地之道!”弘历起身,注视着殿中的众人,“这天下皆是朕的臣民,朕求贤才,不看男女!更何况,上古之时,女娲补天,嫘祖始蚕,女子之能,岂逊于男子?诸位难不成是怕自己比不上女子,所以才有此一说?”
“朕意已决,若是诸位看不过眼,大可辞官,朕也不需要尔等这般心性柔弱的臣子。”
弘历说完,允禩领着一众前排的重臣出列叩首,“皇上圣明。”
“皇上圣明!”
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顶头上司居然没有一个反对的,再一想,他们的女儿都在这次皇上安排之列。
好啊,一个个浓眉大眼、正气凛然的,这是早就抢跑了啊,难怪都不反对,好处都吃进去了,怎么可能反对!
可恶,要是他女儿也当官了,他也不会反对啊。
但走到这一步,皇上都这么说了,无利可图,他们也只能接受了。毕竟皇上和先帝可不一样,有的是力气和手段,更不缺支持者。
他们若坚持反对,估计明天就能被以左脚先迈进官衙不符礼仪的名义给罢官了。
所有的朝臣跟着齐刷刷高呼:“皇上圣明!”
弘历满意的点头,“另,朕欲在京中择一地开设女校,对等国子监,成绩优异者可参与科举选拔,有重大突破者可单独授官。”
女学没了,又来给女校,打不过只能加入的朝臣们,发现自己可能还能占到些便宜,这回叫得更加心服口服了。
“皇上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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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个鬼啊!
那是太妃啊!先帝的妃子啊!
望着被皇上封为侍读学士的莞太妃,伫立在队伍之中,众人的心情很是复杂。
虽然只是个从四品的官职,虽然看上去不是什么重要的官职,但那是翰林院啊,是文臣想要坐到最高位,必经的翰林院啊!
皇上什么意思?到底是想给个闲职,还是对莞太妃有更多的期许啊?
他们不敢想啊,怒了一下,也不敢说什么。
毕竟现在朝堂上虎视眈眈,想把他们拉下去的人可不少。
几位王爷是逮着他们这些之前上奏反对过的人折腾,堂上新加入的女官更是一个个睁大了眼睛,想他们让位。
别说反对女官了,他们先把自己目前的官位保住就不错了,自然是不敢有丝毫的行差踏错。
但是,不能针对莞太妃,还不能针对甄远道吗?
一道道谴责鄙夷的目光,只看得甄远道整个人都不好了,羞愤难当。
朝会结束之后,看到在殿门口等她的父亲,甄嬛高兴的走了过去。
“父亲。”
甄远道眉头紧锁,他如今在都察院任佥都御史,也不过是正四品的官职。看着一身官服的甄嬛,神色难看,忍不住斥责:“嬛儿,你身为先帝嫔妃,怎可如此抛头露面,岂不是牝鸡司晨,成何体统?”
甄嬛一愣,她以为甄远道会为她高兴的,“父亲,你从前不是说,最可惜嬛儿不是男儿身,不能报效国家吗?如今嬛儿以女子之身为官,又有何不同呢?”
“那怎么能一样!”甄远道眉眼间全是不耐和羞愤,“你可知那些同僚会如何看我?”
所以,就是为了他的面子吗?
甄嬛从来没有这样看清过甄远道的面目。此刻她突然就明白了浣碧的痛恨,她早该想清楚的,一个为了名声,将外室女充做嫡女的婢女的男人,会是什么好东西吗?
甄嬛的脸色冷了下来,“怎么看父亲,自然是羡慕父亲。女儿如今已在朝中为官,这是皇上的旨意,女儿凭借自身才华与智慧,得以在官场一展身手,此乃荣耀之事,谁敢反驳呢?”
甄远道一僵,面上有尴尬,有不满,甚至有一闪而过的对她这个女儿的嫉恨。
看清楚的甄嬛心更冷了,言语也不免刻薄了些:“父亲不也是遵循皇上的旨意吗?难不成其他女子可为官,而我因为是父亲的女儿,所以不能为官吗?”
“此举已让甄家的清誉置于险地!”
甄远道怒气冲冲,见甄嬛不为所动,一甩衣袖就要离开,“我是管不了你了,希望你多想想你的母亲,不要给甄家蒙羞吧!”
甄嬛望着甄远道远去的背影,什么都没有多说。她千辛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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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她明白皇上在女学结课前说的话了,只要她站的够高,就无人敢置喙,而甄家也只会以她为荣。
所以,她绝不会停下,绝不会被打倒,她会一步一步站到朝堂的最前方的。
……
莞太妃都上朝当官了,两位皇太后和其他的太妃、太嫔们出宫担任女校的夫子又有什么问题呢?
人的底线就是这样一步步放低的。
这个消息放出来之后,朝臣们甚至觉得都不值一提,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很合理,很皇上的做法啊,他们早就习惯了!
毕竟不习惯的人现在估计都回家卖红薯了。
毕竟皇上说了嘛,为官不为民做主,天天纠结些男女小道,还不如回家卖红薯呢。
要说那几位王爷也是狭促,前脚皇上给那几人罢官,后脚几位王爷就大张旗鼓的送了烤红薯的工具去。
当然了朝堂之上,还有能触动大家心弦的大事,那就是立太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绍膺骏命,临御万方,思宗社之绵延,冀本支之蕃衍。嫡长子永琏,性姿英敏,器宇宏深,孝友著于宫闱,仁厚闻于内外。自幼聪慧好学,熟读经史,娴于礼仪,朕观其种种嘉行,实乃储君之德。
今特颁此诏,立永琏为皇太子,以继朕之大统,主神器之重。望其恪遵祖训,勤修政德,勉力学问,敬天法祖,恤民勤政,日新厥德,为天下臣民之表率。
诸王公大臣、文武百官,当悉心辅佐太子,共保大清之昌隆,以成国家之盛业。钦此!】
乾隆三年九月初一的大朝会,弘历命人宣布了这道圣旨,将时年七岁的嫡长子永琏册封为太子。
有人惊讶,自然有人惊喜。
好好保养,致仕还没去世的马齐,知晓了旨意大喜过望,连忙召集了族中的众人训话。
“今日永琏阿哥被册封为太子,此乃我族无上荣耀。然诸君当知,福兮祸所伏,太子之位万众瞩目,我等作为太子母族,一举一动皆在众人眼中。”
马齐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严厉的扫视众人,“自此刻起,尔等务必谨言慎行。口出之言,当思之再三,切不可肆意妄谈朝政是非,更不可传扬不实流言蜚语,以免给太子招来无端祸端。行事之前,先以太子之名考量,是否得当,是否会累及太子清誉。”
马齐微微顿了顿,思考皇上此刻册封太子的用意,继续说道:“再者,我族上下更要竭诚尽忠,听从皇上的一切旨意与差遣。皇上之命,犹如天谕,不可有丝毫懈怠与违抗。女官之事,我富察一族必须大力支持,待女校开学,将优秀的女儿都送进去。”
“唯有以绝对的忠诚与谨慎,方能护得太子根基稳固,保我族长久昌盛。永远记住,太子一日未登基,我们富察一族的主子就只有皇上一人!”
见族人们齐声应诺,马齐松了一口气,从琅嬅初入王府犯错时,他就知道当今皇上不是一般人。
既然已经全然下注,那不管太子是谁,他们富察一族都决然不能动摇,认清主子,这是马齐从皇上身上学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守孝结束了,这选秀是不是要跟上了?
不光是因为皇上的后宫就那几个人,要知道自打先帝为了“节俭”不选秀之后,不少宗室的嫁娶也很麻烦啊。
所以,这场选秀不只是为了后宫添人,更是为了解决宗室大龄男青年未婚的情况。
“皇上今日怎么有空召见臣?”
允礼笑容疏朗,穿着一身常服,自在的坐在弘历的对面。
从前,他坐在这个位置和先帝下棋,战战兢兢,小心谨慎。如今和弘历悠闲的坐在一起,下棋真的就是下棋,允礼颇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弘历慢悠悠的落下一子,随口问道:“十七叔,马上就是选秀了,今年还不娶妻吗?”
允礼一愣,看着弘历的侧脸,眨了眨眼睛,勾起嘴角,“皇上是知道臣的,比起成婚,臣一个人更是自在。”
弘历无奈的瞥了他一眼,“十七叔可知外人如今是如何说你的?”
弘历说着眼神从他的脸上往下方移了移。
注意到弘历的视线,允礼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微微捏紧了手上的棋子,强调着:“臣很正常。”
“朕也没说你有问题,众口铄金啊,十七叔。”
弘历露出一抹调侃的笑意,允礼哭笑不得,摇了摇头,洒脱的说道:“只要皇上没有误会就好,人生在世,臣也不是为了别人的目光而活的。随他们怎么传吧,这样也清净,估计也不会有人给臣介绍福晋了。”
弘历失笑,“十七叔的气度和胸襟朕是佩服的。”
“皇上若是佩服的话,不如日后分个儿子给臣养老,没有后顾之忧,臣过得更洒脱。”
允礼毫不客气的大胆提议,弘礼抬头看了看他,也很随意的答应了:“行啊,你看中了谁?”
“永璋太小,就永璜吧,虎头虎脑的,臣瞧着就喜欢。”
弘历随口一问:“为什么不选永琏?”
“且不说永琏是太子,”允礼没好气的看了弘历一眼,“皇上现在是越发会往外推事了,瞧瞧永琏都忙成什么样了,他才七岁,课程塞的满满的,还要被皇上使唤着读折子。”
弘历没有一点被撞破的不好意思,理直气壮:“你都说永琏是太子了,朕这是锻炼他呢。”
“是是是,皇上金口玉言,说得都对。”
……
这场选秀,后宫中只进了两人,一位是满洲镶黄旗人,侍郎纳兰永寿之女叶赫那拉·意欢,一位是汉人,太常寺少卿陆士隆之女陆沐萍。
弘历选人有点满汉雨露均沾的意思在里面,至于选的人少?笑死,谁敢提。
至于蒙古,蒙古没人入选,自然有人不满,但路途遥远,上奏的信件还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叶赫那拉·意欢封为舒贵人,陆沐萍封为了庆常在。二人入宫后不久,随众嫔妃共同来拜见了太后。
“臣妾(嫔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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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当上太后,冯若昭不只是日子过得好了,更在女学上焕发了事业的第二春,整个人精神奕奕、面色红润,瞧着比从前年轻了不少。
甚至比皇上的某个嫔妃看上去都年轻些。
坐在上首,冯若昭注意到新进的两位妃嫔掩饰不住的在她和如懿之间惊诧打量的目光,虽然她知道肯定是自己更显年轻,但她也不觉得高兴呢。
“哪两个是新进的妃嫔?”
太后发问了,意欢和陆沐萍收回视线,恭敬的站了出来。
“嫔妾意欢(陆沐萍)见过太后娘娘。”
冯若昭仔细看了两人一眼,温声叫起:“不错,是钟灵毓秀的姑娘,都起来吧。”
“谢娘娘。”
看着两人回到座位上,冯若昭继续说道:“今日,是孝期之后,你们头一回来请安,哀家也有几句话要嘱咐:皇帝年轻但不重女色,宫里嫔妃也就你们几个,愿你们好好相处,不要惹是生非。哀家和太妃们的精力都投到外面女校上去了,宫中的女学虽然规模缩小了,但也需你们多多上心。”
“皇额娘放心,姐妹们都在女学担的有职务呢,谁会不上心呢?”富察琅嬅笑着回了一句。
冯若昭点头,也是,除了延禧宫的,现在宫里那个嫔妃不是事业心重,弘历也乐意看到,女学结业的时候,还给这些嫔妃嘉奖了,纯嫔升为了纯妃,婉常在升为了婉嫔,嘉贵人升为了嘉嫔。
高位升无可升的富察琅嬅、佟佳芷兰和高晞月三人也各有别的赏赐嘉奖。
不过想到弘历,冯若昭还是要例行太后的职责,多说两句的:“另外,皇家要紧的是开枝散叶。绵延子嗣,才是兴旺之象。如今已经出了孝,你们也要多多用心侍奉皇上,除了永璋,皇上登基后还没有子嗣出生呢。”
……
冯若昭没有多说什么,女校的事还没办好呢,挤出点时间召见她们一回就够给面子了,很快就宣布了请安结束。
皇后和两位贵妃被留下来交接女学的事情,其余众人则一同离开了慈宁宫。
金玉妍打量着新进宫的两人,想要试探一下,她事业正好呢,可不想进来两个祸头。
于是,扬起了大大咧咧的笑意走近:“两位妹妹好呀。”
不明所以,意欢和陆沐萍对视了一眼,恭敬的向着她屈膝行礼,“见过嘉嫔。”
“不必多礼,”金玉妍一左一右的扶起两人,表现的格外热情,“进了宫,大家都是姐妹,不必这样客气,在女学里更是只看学问,不讲究这套规矩。”
提她提到女学,两人眼中都透露出了好奇,意欢更是颇为意动,“嫔妾对女学一直心有向往,不知嘉嫔姐姐可否为嫔妾介绍介绍?”
“嫔妾也是。”陆沐萍也跟着点头。
金玉妍笑意更明显了,“当然可以,两位妹妹不如同我去启祥宫坐坐,这女学的事呀,可一时说不完。”
“那就叨扰姐姐了。”
“不叨扰,怎么算叨扰呢,有人陪我说话,我高兴还来不及。”
金玉妍笑容爽朗,带着两人就要往启祥宫走。
这时如懿和阿箬两人路过她们,守孝三年的教训足以让如懿在动作上恭敬,冲着金玉妍行礼问好,只是语气神态一如既往叫金玉妍火大。
“嘉嫔安,”如懿甩了甩帕子,“嘉嫔倒是热心肠,想来启祥宫定然是热闹非凡了。”
金玉妍冷笑,“比起那拉贵人,这宫里谁不热心肠?哪个宫又不比延禧宫热闹?”
如懿像是听不出金玉妍的嘲讽,自说自话,“延禧宫只为皇上热闹,不打扰嘉嫔招待新人了,嫔妾告退。”
如懿说完,就转身离开了,金玉妍都无语了,如懿真一如既往、死性不改啊。
“嘉嫔姐姐,”陆沐萍望着如懿远去的背影,没忍住开口问道:“这位那拉贵人,今年多大啊?”
意欢更委婉些:“这位那拉贵人的衣着风格确实挺与众不同的。”
金玉妍脸一黑,要命,明明是如懿出洋相,为什么她觉得自己也跟着丢脸了?
如懿,果然是她的一生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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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两人早已撕破脸,如懿觉得阿箬背主,阿箬觉得如懿阻碍了她往上爬的可能,毕竟她可至今没有侍寝呢。
阿箬觉得新燕说得对,就是因为皇上讨厌如懿,所以才不召她侍寝的。
如懿同样不喜欢阿箬,那点子主仆情谊早在阿箬成为常在时就消散了,面上的和平也因为阿箬时常的闹腾,如懿也顾不上人设,不愿意维持了。
如懿不住主殿,降成了贵人之后,就没有法子理直气壮的处罚阿箬了,所以两人除了某些事闹起来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是保持着这种互相漠视的状态。
但今日,如懿却突然出声叫住了阿箬。
“慢着。”
阿箬转身,必不想给如懿找麻烦的机会,敷衍的行了一礼,“那拉贵人有什么事吗?”
如懿蹙眉,上下打量了阿箬一番,也不说话。
阿箬低着头默默翻了个白眼,就知道如懿是在外受了气,故意利用行礼折腾她。所以,不等如懿叫起,阿箬直接起身了,“那拉贵人没事,嫔妾就先回去了。”
如懿冷下脸,“你不是一直想侍寝吗?”
跟在她身后的惢心脸一僵,不是,这种事情是可以在宫门口聊的吗?
惢心连忙挂着温和的笑容站出来:“慎常在,不如和我们小主回殿一聊?”
如懿给了惢心一个满意的眼神,到底还是惢心懂她,不愧是弘历哥哥专门通过太后娘娘的手送给她的人。
“行吧,”到底是戳中了阿箬的痛处,僵持了一会儿,阿箬还是选择跟着如懿回去了,“就瞧瞧那拉贵人想说些什么吧。”
见两人往宫内走,惢心松了口气,很好,她的脸皮勉强保住了。
一进到内殿,阿箬刚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说吧,那拉贵人有什么办法帮我侍寝?”
如懿看着她叹了口气,果然是奴婢出身,眼皮子就是浅薄。
“你那是什么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叫我来奚落我吗?”
阿箬瞥见了如懿的表情,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她最是不高兴如懿这样看不起她的眼神,她都已经是皇上的常在了,不是伺候她的奴婢了,凭什么这么看她?当即起身就要离开。
“慎常在莫急。”
此刻,惢心表演的还是一个忠仆,连忙站出来安抚阿箬。递上一杯温茶,“慎常在不妨先听听我们小主的意思?”
“哼”
阿箬冷哼一声,到底是记挂着侍寝一事,重新坐了回去,只是心中对如懿的怨念更深了。
如懿冲着惢心勾起嘴角,惢心回以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站到了她的身后,心里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你都要拉拢阿箬了,怎么还用那种眼神看人家?到底是拉拢还是结仇啊?
“阿箬,你可知这宫中的子嗣谁最珍贵?”
面对如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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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嫡子。”阿箬回答的斩钉截铁,“看皇上给永琏阿哥封太子就知道,皇上有多重视嫡子了。”
如懿听的很不高兴,要不是她没有孩子……
嘴角微微下沉,如懿高深莫测的说道:“这宫里嫡子重要,长子也重要,太子不过是占了嫡长的身份,所以才被皇上重视罢了。”
惢心的拳头捏紧,几个意思,如懿你还想针对太子?
“不过除了嫡子,长子之外,宫中还有一子颇为重要。”
如懿“睿智”的模样,将阿箬忽悠了进来,犹疑的问道:“还有一子是?”
如懿轻轻的看了阿箬一眼,“自然是贵子,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子。”
“贵子?”阿箬恍惚,“那不就是三阿哥?”
如懿摇头,不屑道:“三阿哥是皇上登基前怀上的,怎么能算登基后第一子呢,孝期子不足为惧。”
惢心有一瞬间的面容扭曲,你这话矛不矛盾,前面说他是登基前怀上的,后面又说他是孝期子。不是,你懂不懂什么叫孝期子啊?你不是一心爱慕皇上吗?有孝期子,皇上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所以你的意思……”
阿箬的心怦怦直跳,要不说主仆多年呢,阿箬很快就反应过来如懿言语中的野心。
“今日慈宁宫中,太后娘娘的意思还不明显吗?”
如懿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太后素来是顺着皇上的意思的,太后看重贵子,自然皇上也看重贵子。若是能生下贵子……”
阿箬激动的扭住了手中的帕子,也不在意如懿的眼神了,“你是说……可我一直没侍寝……”
“皇上重视子嗣,守孝之后,必然是要多进后宫的。”
如懿轻蔑了瞥了她一眼,若不是她一直没有生育,她也不会想到阿箬。这三年她也反应过来了,弘历重视礼法,守孝期间本也不入后宫,只睡素觉,是她一心只顾着他忽略了孝期的事。
阿箬卑贱,若是能生下贵子,养到她的膝下,不仅位分能升回去,想来有这个孩子在,也能挽回弘历的心。
阿箬想到皇上,忍不住有些娇羞,但还是很忐忑,“可是皇上对我……”
虽说怨怪如懿阻拦了自己上升,但阿箬心里也清楚,当初皇上指她为嫔妃,本身也是为了气如懿。
瞧见了她的那一抹娇羞,如懿不高兴,果然阿箬早就觊觎弘历了,但为了她的计划,如懿只能暂且忍下。
“放心,本宫出自后族,自然是有办法助你的,只要你听话。”
为了侍寝,为了贵子,阿箬当时是愿意暂时的委曲求全,当即起身冲着如懿行礼,“从前是嫔妾不懂事,日后定然都听贵人的差遣。”其他的,等她生下了贵子再说。
“你能想明白就好。这后宫之中到底是本宫能护着你,嘉嫔那样拉拢人的手段本宫是不屑的……”
身后的惢心已经无语了很久了,顾不得如懿的自称,也顾不得这两个昔日的主仆絮絮叨叨说其他嫔妃的闲话。
惢心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太后到底哪一句提贵子了?现在都轮到太后给如懿背锅了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先前皇上登基,说取消和亲,蒙古部落还算坐的住,满蒙联姻是国策,蒙古部族也是大清的一部分呀,跟和亲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新皇刚登基,再加上收服了准格尔不久,武德充沛,他们也得观望观望,不着急不着急。
等了三年,好不容易等到了选秀,结果蒙军旗居然一个没入选。
不是,说好雨露均沾呢?皇上你把蒙军旗放哪儿了?
从选秀结束到快马加鞭送回去消息,用了十几天,蒙古各部族不满的聚在一起商讨用了七八天,派人带着礼品以朝见之名问询,一路上也花了二十多天。
这一来一去的,两个月都快过去了。
乾清宫,为蒙古的使者举办了一场小型的欢迎宴会。
宴席上使者献完礼,好话说了一箩筐,感觉时机到了,话锋一转,说道:“皇上,蒙古各部对大清忠心耿耿,多年来鞍前马后,为大清戍守边疆。满蒙联姻,是大清开国以来既定之国策。此策维系着我大清与蒙古各部之盟好,犹如磐石之基,不可轻易动摇……”
宴席上陡然一静,来参宴的大臣都用一种奇异的眼光打量着蒙古的使臣,好胆啊,好久没见过这么头铁的人了。
好好享受这最后的狂欢吧,众人怜悯的看着他。
蒙古使者浑身不自在,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看着他?他说的没有道理吗?
边疆安宁不要靠他们蒙古吗?没有皇上这样过河拆桥的。想到蒙古的实力,使者挺直了胸膛,不卑不亢的询问:“皇上,您觉得呢?”
“朕觉得……”
弘历微微一笑,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他觉得可以不用使者觉得了。
“科尔沁和硕达尔罕亲王博尔济吉特罗卜臧衮布觐见!”
门外突然传来太监的通报声,在众人惊讶好奇的目光,博尔济吉特罗卜臧衮布大步流星走了进来,丝毫不在意蒙古的使者,走到大殿中央,扑通就给弘历跪下了。
“科尔沁博尔济吉特罗卜臧衮布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亲王不必多礼,请起吧。”
“谢皇上。”
使者不明白达尔罕亲王怎么来了?亲自给皇上施压吗?
“亲王来的正巧,刚刚蒙古的使者说到满蒙联姻,不知亲王是怎么看的?”
使者给了罗卜臧衮布一个信任的眼神,靠你了,亲王上吧,让皇上知道知道我们蒙古的态度!
“满蒙联姻是国策……”
在众人打量的目光下,罗卜臧衮布对着弘历拱手,朗声说着:“然蒙古生活不便,唯恐怠慢公主。故而,今我等愿改弦易辙,送各部优秀儿郎进京,入赘皇室,为皇上之婿,以续情谊,亦表我蒙古对陛下之忠心不二,唯愿陛下恩准。”
什么东西?!!!
使者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出了问题?达尔罕亲王在说什么?不送公主去蒙古了?让蒙古的儿郎们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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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当初商量的不是这样啊?达尔罕亲王这是还没喝酒就醉了。
使者想说什么,却被罗卜臧衮布喝止的眼神震慑住了,不敢多言。
弘历微微勾起嘴角,缓缓开口:“既尔等有此心意,朕自会斟酌。但入赘之事,关乎皇家颜面与礼制,需得详加筹划,不容有失。”
罗卜臧衮布恭敬中带着三分感激,连忙应道:“皇上圣明,我等定当全力配合,绝不敢有丝毫懈怠。只盼能得陛下眷顾,保我蒙古安宁,使我族子弟能有幸侍奉于陛下左右,沐浴皇恩。”
使者面色有一瞬的扭曲,不是,亲王你看看你有几分像从前?你的桀骜呢?你的不逊呢?怎么这么谄媚?
蒙古使者想不通,但参宴的大臣们看了看没有到场的敦亲王、恂亲王和果亲王的位置,若有所思。话说,这三位王爷是选秀前离开的,也三个多月了吧,看达尔罕亲王的样子,战况应该不错?
弘历瞥了眼紧绷的罗卜臧衮布,轻轻挥了挥手:“且入座吧,朕自有定夺。”
“是,多谢皇上。”
罗卜臧衮布如蒙大赦,带着使者,缓缓退去。
“王爷……”
回到座位上,使者欲言又止,想问个明白。
罗卜臧衮布摇头制止了,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些灰败和沉重,“本王不过先行一步,相信很快你就能知道为什么了?”
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了太监的通报声。
“敦亲王、恂亲王、果亲王觐见!”
三人穿着盔甲,龙行虎步的走了上来,盔甲上还带着血色,这样的装扮按理来说,是不敬的,但此刻大清的臣子们都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期待的看着他们。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位皇叔请起。”弘历起身,笑容满面的看着他们。
“回皇上,臣等不负使命,成功平定了南疆与西藏之乱,自此大清边疆再无动荡!”
允䄉领头,说得笃定豪迈。
弘历大笑:“好!幸有三位皇叔,以忠勇之姿,解朕心头大患,此功当铭于青史,传扬四海。”
允礼望着弘历的笑脸,也朗声回复道:“皇上圣德,臣等不过是遵循陛下旨意,为陛下守土安邦。如今边疆平定,臣等愿继续为陛下鞠躬尽瘁,肝脑涂地,保我大清万世昌盛。”
允祯也跟着附和:“皇上圣德,保我大清万世昌盛!”
得知这样的好消息,心潮澎湃的众臣也跟着起身,大声喝彩:“皇上圣德,保我大清万世昌盛!”
弘历端起酒杯,看向众人:“为今日之胜,为大清之未来,朕与诸君共饮!”
三人入座,举起酒杯和弘历一起畅饮。宴会的气氛推向了最高潮,欢声笑语,君臣尽欢,仿佛那盛世荣光在此刻被无限放大,笼罩着整个宫廷。
当然了,坐立难安的蒙古使者除外。
他一脸恍惚的看向罗卜臧衮布,“王爷?”
罗卜臧衮布沉重的点了点头,要不他怎么这么快马加鞭的赶来呢,“大小和卓都没了。”
想到大清那震天撼地的火炮,罗卜臧衮布没忍住打了个寒颤,蒙古的光耀彻底结束了。为了蒙古的未来,只有让儿郎们赘一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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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宫的主殿内,如懿挥退了其他下人,拉着惢心的手,细细端详。
惢心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深刻感觉到如懿不安好心,但面上还是装作温顺的回复道:“是,娘娘有心。”
她可不就是等着年纪到了,早早远离如懿,早就商量好了,到时候出宫的几个心,她们都去女校干活,可比宫里自在多了。
如懿望着惢心清秀的侧脸,眸光闪了闪,感叹道:“只是你家中也无其他人,没人可依靠,若真放你出去,没了进项,你该怎么活呢?”
不蒸馒头争口气,等她出了宫,就算不去女校,大不了去蒸馒头,总比在延禧宫丢脸的好。
当然了这话不能说,同时惢心也察觉到如懿话语里的不对,连忙跪下道:“主儿,可是奴婢哪里伺候的不好,您要赶奴婢出去?”
说对,快说对,赶我出去!
可惜了,如懿听不见她心底的呐喊,见状只是浅浅一笑,“你自然是处处妥帖,只是你这般的品貌,若是在宫里做一辈子的宫女,实在是可惜了,还不如嫁人呢。”
惢心一愣,不能啊,如懿难不成想把她推上龙床?这是看阿箬不讨喜,想要贵子想疯魔了,借她的肚子?
但有时候惢心也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把如懿想的太好了。
就见如懿似无意的感叹:“说起来,本宫瞧着王钦倒是常常来延禧宫,见着你总是喜笑颜开的……”
你什么名声不知道吗?养心殿王副总管笑延禧宫惢心,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呢?
虽说这样想着,但心中却骤然生出一股冷意来。惢心不笨,自然是听懂了如懿的暗示,她没想到如懿会做到这个地步。
她伺候了这么多年,不说忠心,怎么也有些苦劳吧,如懿却想、却想拿她配王钦。
惢心一想,便知道如懿的打算,这是想利用她拉拢皇上身边的太监,好了解皇上的心意和行踪,多个为她说话的人呢。
“主儿,奴婢……”
“好了,”如懿打断了惢心的话,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你跟我这许多年,我也不忍心怠慢你,这宫里难得有真心,我会替你好好探探,为你做主的。”
见如懿自说自话的定下,惢心只能暂且忍心,她上头可有人,她要去告状!告状!
“是,多谢主儿。”
……
“你不要过来啊——”
王钦尖锐爆鸣,扑通就跪倒了惢心的身侧,望着皇上,“皇上,奴才是清白的啊!”
能在殿中伺候的都是自己人,这时候都强忍着笑意,身体一抖一抖的。
惢心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搞什么东西,又不是她想的,是如懿!如懿!
她早该想到的,在如懿都敢拿太后背锅的那一天,就该想到,早晚会轮到她的。侥幸心破灭,惢心垮着脸,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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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钦撇嘴,是是是,你就看得上那个当兽医的江与彬,搞得谁不知道似的。
望着底下的两人,弘历勾起嘴角,谁能想到,王钦不再好色,惢心不再愚忠了呢?脱离了剧情线,大家都活泼了不少,变成了真正有自我思想的人,多有趣。
“你们俩先敷衍着,朕要瞧瞧如懿这是要整哪一出?”
弘历瞥了眼跪着跪着就往旁边挪,恨不得离惢心八丈远的王钦,笑道:“放心吧,王钦,你的清白朕会替你保住的。”
弘历身后的王仁和李玉低头,把这辈子最难过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才把笑意忍下去。
惢心委屈巴巴,她的清白也很重要。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弘历看向她:“你也不用担心,这事结束,你就提前出宫吧,去女校任职。”
“多谢皇上。”
惢心高兴的叩首,提前退休的天籁之音啊,这时候她都有点感谢如懿突如其来的发癫了。
……
大清打了胜仗,朝廷内外都是一片欢腾热闹的气氛,后宫之中皇上也没有吝惜赏赐,总之所有人都很开心,都在庆祝。
也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流传出了“贵子”的言论,风传一时。
“贵子?”
金玉妍摸着肚子,有些蠢蠢欲动。
一旁的丽心闭了闭眼,自打上一回金玉妍分析阿箬当时常在一事开始,她就知道,这宫里,能被如懿忽悠住的就是这个看上去聪明的“大聪明”。
丽心试图拯救:“主子,皇上的孩子,没有不金贵的。”
金玉妍点头,“你说得没错,但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总是不一样的……”
她倒不是相信什么贵子能夺嫡的傻话,毕竟来大清的第一件事,就是被拉着培训了一个月的规矩和礼法。
金玉妍对自己的身份认知很清晰,她生的孩子天然没有继承权。但是!但是!现在是她的事业瓶颈期啊!
虽说和丰贝勒合作了酒楼,有分红在,但事业心高昂的金玉妍显然是觉得不够的。为了做大做强,早一点登上妃位,她觉得另辟蹊径。
这谣言来的好呀,只要她真的赶在这时候怀孕生子了,一个妃位不是手到擒来吗?
“……”
听了金玉妍的计划,丽心在心中默默给她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事业型女性。
这一回儿,她是真心的赞扬:“主聪慧。”
……
惢心在如懿的“好意”下开始频繁和王钦沟通,如懿满意的点点头,但是总等不到王钦主动来求她,她一时拿乔,这事暂且僵住了。
皇上也开始频繁在后宫走动,嘉嫔热情,舒贵人清冷,算是最近最为受宠的两人。
如懿教阿箬打扮,在御花园唱歌,勾搭了皇上几回,为了贵子,她自认为忍辱负重。但皇上来三回,她总是忍不住要截一回,惹得阿箬满腹牢骚。
乾隆四年三月,启祥宫嘉嫔率先传来好消息,已然有孕两月。
据惢心回禀,当天如懿没忍住把阿箬怒斥了一顿,然后砸了一个茶盏。不是不想多砸,主要也是没钱。
并且在这之后,如懿对于牵线惢心和王钦之事就更加上心了。
弘历吩咐惢心继续探查。
然后没过多久,惢心就一脸复杂的前来回禀:“皇上,那拉贵人好像有孕了……”
弘历:“?”
如懿是怎么有孕的?有感而孕吗?他也没碰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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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自打如懿入府,他就没碰过她。毕竟如懿是雍正塞进来的,又不是他选的,他也不用对如懿负责。
从前用幻术,现在用迷药。
如懿都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怎么怀孕的?
至于绿帽子,绝对不可能!皇宫在他的管控下,不是他想的话,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至于那什么凌云彻,早就在八旗军整改的时候,因为考核不合格被淘汰了。当什么冷宫侍卫,早就被贬去守城门了。
“江与彬,怎么回事?”
“皇上,臣把着脉,当真像是有孕一月左右,只是脉象还很浅。”
江与彬也很为难啊,皇上碰没碰过那拉贵人,身边贴身伺候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就算他原本不知道,被拉进计划里了,也都知道了。
是的,为了拖延如懿强烈的“红娘”意愿,江·原兽医·先太医院医士·惢心青梅竹马·与彬粉墨登场。
在惢心将他介绍给如懿后,如懿就犹豫了,毕竟一个心腹太医对她也很重要。
于是,如懿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要用惢心吊住王钦和江与彬两个人,两方都说看好,两方都开始拉拢。
这不,对自己拉拢能力深信不疑的如懿,察觉自己月事没来,怀疑自己有孕,第一时间就偷偷让惢心把江与彬唤来诊脉。
结果,如懿是高兴了,惢心和江与彬快吓死了,第一时间就偷摸找皇上报信。
“皇上,臣是兽医啊,更擅长绝育,这孕脉可能不准……”
江与彬委屈的解释着,他都改换赛道这么多年了,是真学艺不精啊。如懿到底是怎么有孕的,他真诊断不出来啊。
弘历都要被他逗笑了,“无妨,你就当她有孕继续听她吩咐吧,此事朕自有主张。”
刚刚派系统去查了一下,科技检测手段,如懿无知无觉,身体情况就都暴露的一清二楚。
弘历是没想到,如懿真“有感而孕”啊!因为想要怀孕,心理和生理上都发生了变化,出现了假孕的症状。当然了,也就在前三月能骗骗自己,毕竟肚子里没有真的胚胎,不可能大起来的。
弘历有些好笑,又有些好奇,如懿到底是对贵子有多大的执念啊?不过,金玉妍有孕在前,如懿会怎么做呢?
另一边,被弘历念叨着的如懿,摸着肚子,欣喜又骄傲。在她看来,这就是她和弘历爱的结晶。
她其实也意识到弘历没有那么喜欢她,但有了这个孩子,她想,她可以和弘历一起创造出更多美好的记忆,缓和两人的关系。
越是这样想,越觉得金玉妍的孩子碍眼了。“贵子”的名头合该是她的儿子的。
“三宝。”
如懿唤来了乌拉那拉氏留给她的仅有的人脉。
“奴才在。”
如懿摸着肚子暗示:“嘉嫔这身孕来的不合时宜……”
三宝望着她的动作,惊喜的睁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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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宝大喜,随即沉声说道:“但凭主子吩咐。”
如懿望着远方朱红色的宫墙,悲天悯人的说道:“本宫也不是不让她有孕,但这个时候不行。”
“从前未嫁人时,本宫常陪在姑奶奶的身边尽孝,姑奶奶信佛,本宫常为她抄写佛经,也是那个时候知道,朱砂遇热,会析出水银,而水银有毒……”
“奴才明白了。”
三宝点头,如懿勾起嘴角:“慢慢来,本宫可不是想要嘉嫔的命。”
突然听到阿箬的吵嚷声,如懿厌烦的蹙起眉头,“到底是乌拉那拉氏的家奴,就让阿箬最后再尽忠一回吧。谁都知道,阿箬不高兴嘉嫔有孕不是吗?”
……
惢心回来正巧和出去的三宝擦肩而过,眸光闪了闪,装作若无其事的和如懿回禀:“主儿,奴婢回来了。”
“嗯,送江太医回去了?”
如懿现在越看惢心越满意,语气更是温和。
惢心挤出一抹娇羞,“是,奴婢送他回去了。”
“那就好,江太医为人不错,你日后也要多和他联系联系。”
惢心点头,懂了,现在如懿“有孕”,天平偏向江与彬了。
想到如懿怀孕这件事,惢心试探的问道:“主儿,您有孕是大喜事,何不向皇上禀报呢?”
如懿摇头,“这宫中纷争颇多,本宫虽不在意男女,但若是阿哥,那就得事先筹谋,不可以让皇上高兴得太早,也不想让旁人不高兴得太早。”
惢心无语,这话你信吗?她都没提男女,自己拐上去了,这不重男轻女表现的还挺有意思哈。
惢心敷衍行礼:“主聪慧。”
……
海兰本想利用阿箬来对付如懿,前三年还挺不错的,每天看延禧宫的笑话,她绣活的效率都上升了不少。
如今仪太嫔出宫去女校教学了,她正式成为女学的绣课夫子,这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令她不满的是,因为“贵子”,两人居然又勉强和好了。
海兰有些着急,她其实不是要一直针对如懿下去,只是不想她有孩子再度坐上高位。皇上仁德,救了她一次,但若是如懿再坐上高位,其他的宫女会怎么样呢?
就看她身边的大宫女惢心不都被她用来拉拢皇上身边的太监了吗?
说实话,原本都打算放弃的海兰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恶心的同时更是坚定了继续针对如懿的决心,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只是没想到,如懿敢干出这样的事情。
“你说如懿让你做什么?”
新燕磕磕巴巴又不可思议的说道:“她叫我把朱砂放到慎常在的梳妆台里……让我说是慎常在藏的……不是,她为什么觉得十两银子就能收买我啊?”
新燕就是海兰投下的暗子,从前新燕觉得这事太好做了。挑拨阿箬和如懿的关系,探听延禧宫的消息,这两样根本就不用她使力啊,可以说一直在带薪摸鱼了。
但她没想到如懿敢干这样的大事啊!如懿不会以为含糊其辞,她就看不出来这个要搞大事吧?
不过想想也是,都有胆子用宫女拉拢皇上身边的太监,如懿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但是,但是,她就是个小探子啊,栽赃陷害这样的事她是真不敢啊!更何况,如懿哪来的自信,三两句好话和十两银子,她就要给她卖命啊?
所以她第一时间来找了海兰,“海兰,你说这朱砂有什么用?”
跟在安陵容身边久了,也学了不少香料相关的东西,海兰神色复杂的解释:“朱砂高温提炼,可得到水银,而水银有大毒。”
“啊?”
新燕更慌了,如懿这是要害谁,还栽赃到阿箬头上啊?
两人突然有了默契,异口同声的说道:“嘉嫔!”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那拉贵人,慎常在,请两位即刻前往长春宫。”
浣碧神色傲倨,敷衍的冲着两人行礼,冷声说着。
如懿不知为何,心中一突,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问道:“不知皇后娘娘何事这么着急……”
浣碧不等她说完,直接打断:“皇后娘娘传召,不管所为何事,两位小主只有听召的份。”
这话说得极不客气,如懿还没反应呢,阿箬就气急了:“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说话?”
浣碧轻蔑的瞥了她一眼,“奴婢长春宫掌事姑姑,正六品司言。”
阿箬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她这个常在也不过是六品。
自打皇上推出了女官,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都新设了官职。哪怕再不知事,阿箬也明白,她和浣碧这样掌实权的女官还是不能比的。
司言是负责传达皇后和太后的懿旨,同时也负责后宫妃嫔的进言等事务,如懿不敢得罪浣碧,责怪的看了眼阿箬。
“阿箬冲动,姑姑莫怪,我们这就去。”
浣碧点头,催促道:“两位小主请吧。”
如懿和阿箬两人跟着浣碧来到长春宫,就发现皇上和皇后神色肃穆的端坐在上首,各宫嫔妃全数到场,金玉妍更是眼眶含泪的坐在座位上。
注意到这一点,如懿的心跳的更快了,唯有摸着肚子能让她放松。
两人匆匆行礼,按照位次坐下,不敢多说一句话。
见人到齐,富察琅嬅幽幽开口:“可知今日皇上和本宫为何召各位来长春宫?”
见众人摇头,富察琅嬅的目光落在低着头的如懿身上,解释道:“嘉嫔有孕是喜事,但不想这宫中有人敢兴风作浪,残害皇嗣!”
富察琅嬅生气的一拍桌,毫不知情陡然知道此事的众嫔妃皆是一惊,唯有如懿僵了一瞬。
“求皇上和娘娘为嫔妾做主啊。”金玉妍红着眼睛跪了下来,“谁都知道嫔妾爱用玉氏的膳食,竟然将毒下在了膳食里,若不是丽心机警,嫔妾的孩子就保不住了啊。”
“快扶嘉嫔起来,”富察琅嬅吩咐着,“你放心,皇上和本宫自然是会为你做主的。”
“卫太医,齐太医,说说你们的发现。”
“是。”
望着殿中的卫临和齐汝两名太医,金玉妍心中大定。谁都知道,卫临是皇上的御用太医,而齐汝是皇上专门指派给几位宗室王爷看诊的太医,都是皇上的心腹,肯定是不会说谎的。
“回皇上,皇后娘娘,嘉嫔膳食中发现的红色粉末乃是朱砂,”卫临最先开口。
“朱砂?”高晞月好奇,“朱砂常见,有什么不妥吗?”
卫临回禀道:“朱砂确实是寻常之物,礼佛配药都是能用到的,但朱砂有一特性,高温提炼,极易得到水银,水银有大毒。但小剂量服食或沾染,却不会立即毙命。这毒积攒在体内,皇嗣首当其冲。”
高晞月忍不住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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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汝补充说道:“玉氏膳食喜用辣椒粉、红曲粉调味调色,因此朱砂混进去不容易被发现。若非嘉嫔娘娘的宫女眼尖,嘉嫔这样日积月累的吃下去,小计量水银中毒发作的极慢,状态表现与初孕的反应极其相似,怕是不知不觉就胎死腹中了。”
众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想竟然这样的可怕。这宫中何人能使出这样的手段?
弘历闭了闭眼,像是也被震惊到了,沉声问道:“弄清楚了毒物,想来皇后也查到了其他的事?”
富察琅嬅点头,“确实,有了毒物,后面的事就好查了。从嘉嫔的吃食出发,追根溯源便查到了御膳房一个负责送膳的小太监身上。”
富察琅嬅沉着脸,目光扫过众人,在如懿身上顿了顿,最后移到阿箬身上:“本宫怎么也想不到后宫中有如此阴毒的人存在,胆敢谋害龙胎!”
“阿箬,你可知罪?”
阿箬猛然抬头,震惊的看向皇后,扑通一下就跪下了,“皇后娘娘,嫔妾没有,不是嫔妾啊!”
就在这时,负责搜宫的浣碧走了进来。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奴婢按照娘娘的吩咐,带着慎刑司的精奇嬷嬷搜查了各位主儿的寝宫,在慎常在的妆台抽屉里找到了这盒朱砂。慎常在的宫女新燕神态异常,奴婢也带回来了。”
朱砂盒子呈上来,富察琅嬅不必靠近,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皇上。”
弘历接过,沉声说道:“是沉水香的气味。”
闻言,众人忍不住看向如懿,谁不知道这宫里只有如懿用沉水香。
如懿却不慌不忙的站出来,“皇上容禀,前段时间嫔妾赐了阿箬不少衣裳首饰,沉水香也在其中,当时阿箬还说不小心在梳妆的时候打翻了一盒。”
想到前段时间阿箬争宠的穿着,哪怕是这么严肃的时候,大家都克制不住面容扭曲了一瞬,真是一个敢教,一个敢信啊。
富察琅嬅望向阿箬:“可有此事?”
阿箬点头,“确有此事,但朱砂,朱砂嫔妾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嫔妾的妆台里啊!”
浣碧补充道:“此盒朱砂上的沉水香过于浓郁,不像是日常沾染上去的,倒像是故意染上的。”
如懿幽幽叹气,“阿箬,莫不是你故意染上沉水香的味道,来诬陷我?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阿箬拼命摇头,但众人却忍不住跟着如懿的话去怀疑。
富察琅嬅厉呵:“够了!皇上面前,谁许你如此喧哗吵闹!你既不服,浣碧,传小禄子和小福子上殿!”
“阿箬,你瞧瞧,这两人你可认识?”
阿箬战战兢兢的回头,看着其中一人,磕磕巴巴的说道:“嫔妾……嫔妾只认识一人,是嫔妾殿里的小福子,另外一人,嫔妾真不认识啊。”
“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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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嫔妾根本不认识他!”
阿箬不知道是谁在害她,只能不停的摇头。
小禄子连忙磕头坦白:“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都是慎常在,是慎常在指使的奴才啊!她对奴才说,只要奴才不乖乖听话,就寻个由头要杀了奴才的弟弟小福子。奴才只有这一个弟弟,从小相依为命,实在是不敢不听慎常在的话呀。”
阿箬气得浑身发抖,“你说谎!我根本没有见过你,到底是谁让你冤枉我的!”
说着阿箬就想要扑过去,被站到她身后的嬷嬷用力拉住了。
“到了这个时候了,奴才也不敢说谎,分明就是慎常在嫉恨嘉嫔有了贵子,说嘉嫔挡了她的路,威逼奴才做的。只求皇上和皇后娘娘看在奴才坦白的份上,饶了小福子一命,他什么也不知道。”
说完,小禄子就一头往大殿中央的香炉上撞去,在众人的惊呼中,被眼疾手快的王钦拉住,捂住了嘴,拖到了一边。
“不急,”弘历轻轻看了眼小禄子,只一眼,就叫小禄子如坠冰窟,“继续。”
殿中陡然一静,阿箬也不敢发疯了,如懿更是咬着唇不敢抬头。
富察琅嬅见状,示意浣碧,“将慎常在的宫女带上了吧。”
很快,浑身颤抖的新燕被带了上来,无力的跪倒在地上,不敢抬头。
“新燕,搜宫时为何神态异常,莫非你对梳妆台里朱砂的来历也很清楚?”
“奴婢……奴婢……”新燕磕磕巴巴,像是被吓坏了。
“新燕,你知道的不是我。”阿箬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连忙开口呼喊她。
如懿微微蹙眉,“阿箬,皇后娘娘问话,岂有你插嘴的份?”
新燕一抖,也不知道是被谁的话吓到了,颤颤巍巍的说道:“是小主……是奴婢瞧着慎常在……偷偷藏的朱砂……”
“新燕!”阿箬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到底是谁?连新燕都收买了?
她猛的看向如懿,“是你!是你陷害我!你利用朱砂残害皇嗣,还想要推给我!”
“胡言乱语。”如懿蹙眉,一脸失望心痛的看着阿箬,还想再说些什么。
却不想此时新燕猛然抬头,一脸震惊:“残害皇嗣?怎么会是残害皇嗣呢?”
富察琅嬅目光一凝,追问:“到底是什么情况?还不如实招来。”
新燕惶恐不安,拼命磕头,“娘娘饶命,皇上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这朱砂是用来残害皇嗣的啊,明明那拉贵人说了,只是为了治小主一个偷盗之罪,给她给教训,奴婢才敢听她的话,放的朱砂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果然是你,如懿是你害我!”
在众人都因为新燕的话语陷入震惊中时,阿箬不知是从哪里爆发出的巨大力量,挣脱了两位嬷嬷的束缚,扑到了如懿的身上,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
“啊——”
如懿吃疼尖叫,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富察琅嬅厉呵:“还不快把她们分开!”
两位嬷嬷连忙上前,手脚并用,好半晌才把发狂的阿箬制服,而如懿虽然得救,却也万分狼狈,头发散乱,颈上还有阿箬留下了的三道抓痕。
她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求皇上为嫔妾做主啊。”
弘历不说话,殿中除了阿箬的挣扎呜咽声,一时冷滞。
富察琅嬅觑着弘历的脸色,追问:“新燕,你接连改口,到底哪一句是实话?皇上面前,不可妄言!”
“娘娘饶命啊,奴婢真的知错了。”
新燕大声求饶,或许是知道事情比想象中更严重,为了自己的小命,再度解释起来,反而更加冷静了。
“奴婢没有说谎,是那拉贵人,那拉贵人威胁的奴婢,叫奴婢放的朱砂,只说是给慎常在一个教训,奴婢真不知道朱砂是用来谋害皇嗣的啊。”
“你说谎!”
如懿一脸的震惊伤痛,她不敢相信新燕是怎么敢背叛她的。
“皇上,嫔妾没有。”
因为感觉被“忠仆”背叛,所以如懿脸上的难过并不虚假,看得殿上一众人都有些云里雾里,不知该相信谁了。
“可有证据?”
面对皇后的问题,新燕眸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有!奴婢有!回娘娘,奴婢和女学的海兰夫子是好友,那拉贵人威胁奴婢后,奴婢心有不安,曾经和海兰说过这件事。因为害怕那拉贵人之后继续威胁奴婢做其他的事,所以奴婢偷偷将那拉贵人的一只金护甲放在了她那!”
新燕说着,大家下意识看向如懿的手指,谁不知道护甲是如懿的“体面”。而如懿带着整套护甲的手微微蜷缩,怒斥:“你偷盗去的护甲如何能作为证据?谁知道那海兰是不是替你销赃。”
涉及到女学夫子,富察琅嬅看向了弘历。
弘历微微颔首,见状富察琅嬅看向如懿,缓缓说道:“女学不可参与后宫事,这是一早定下的规矩。所以,昨日,海兰就有前来请罪,上报此事。即便不发生嘉嫔的事,如懿,今日本宫也是要传召你的。新燕的话不过是和海兰的话相互印证罢了。”
如懿猛的抬头,终于舍得把目光分给了富察琅嬅,一脸的屈辱。
所以皇后早就知道了,故意看她笑话?
下意识的看向弘历,眼眶含泪:“皇上,若是皇后娘娘这般想嫔妾,嫔妾百口莫辩。”
“什么意思?难不成皇后娘娘还能冤枉你吗?”高晞月充当了嘴替,“百口莫辩,人证物证俱在,你当然百口莫辩!”
这时,一位大家略有些眼生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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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闻言,猛得回头,这才发现原本准备自杀的小禄子,被王钦捂嘴拖到一边后,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了下去。
如懿不可置信的转回来,所以皇上一直都是在看她演戏吗?故意拖延时间审问三宝?
李玉被弘历派去接收了雍正的粘杆处,取代了“弱不禁风”的夏刈成为太监首领,专门负责处理暗地里的事情,所以渐渐从明面上转到了阴影里,众人才会觉得有些眼生。
接过李玉递来的供词,弘历淡定的看完,转交给了身边的琅嬅,沉声问道:“如懿,你还有何话说?”
金玉妍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切都是如懿干的,还是栽赃到阿箬身上,她当即怒怼如懿:“毒妇,你好狠的心肠!”
转而跪着面向皇上和皇后,“那拉贵人谋害皇嗣,人赃并获,嫔妾请求皇上、皇后还嫔妾一个公道,为嫔妾腹中的龙胎做主啊!”
金玉妍说着便哭了出来,哭声悲切,叫人忍不住心疼。
“快扶嘉嫔起来,”富察琅嬅放下手中的供词,“皇上和本宫定然会为你做主的。那拉贵人……”
不等富察琅嬅说完,如懿含泪捂着肚子,哀怨的看向弘历:“皇后不能处置嫔妾,嫔妾有孕了。”
“什么?”
高晞月没忍住惊呼出来。
一直看戏的佟佳芷兰,脑子一转,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不会是为了所谓的贵子所以才害嘉嫔的孩子吧?”
这时仿佛隐身的李玉躬身回禀:“贵子一说,经查证,确实是出自延禧宫。”
闻言,众人都惊讶的看向如懿,不是吧,放流言出来诓人结果把自己诓进去了?如懿就这智商?
如果她们知晓如懿一开始就把自己骗住了,放流言是为了造势的话,只怕会当场笑出来。
“皇上,嫔妾都是无心的,”如懿摸着肚子解释,仿佛觉得自己可以逆风翻盘,说话又恢复了那般人淡如菊的自信模样,“嫔妾怀着的是我们的孩子呀,看着孩子的份上,求皇上再宽恕嫔妾一次吧。”
金玉妍听的牙痒痒,望着皇上不断垂泪,不争不抢但看上去格外可怜:“皇上……”
“卫临,给她诊脉。”
弘历轻声吩咐了一句,如懿勾起嘴角,骄傲的伸出了手臂。
卫临上前诊了又诊,如懿都有些惶恐了,“卫太医,难道我的孩子出什么问题了吗?”
卫临没有理她,转身向弘历行礼:“回皇上,那拉贵人并无胎像。”
一句话挑起了殿中所有人的神经,皆是如出一辙的看向如懿,不得不佩服她的大胆呐,假孕都敢演。
“不可能,你信口雌黄!”如懿猛的起身,语气激烈到颤抖,“皇上,嫔妾明明已经有孕快两个月了,怎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么会没有胎像呢?”
“是不是谁收买了你,故意诬陷我,想要害了我的孩子?”
如懿嘴上说着“有人”,目光却怨恨的看向了富察琅嬅。
富察琅嬅都要给她气笑了,“如懿!太医的话你不信,那你是怎么知道自己有孕的呢?”
“嫔妾没有说不信太医的话,但不一定每一个太医都尽职尽责,”如懿毫不退让,“嫔妾是请太医院的江与彬太医看诊的。”
闻言,富察琅嬅有一瞬间的无语,下意识的看向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皇上。
见皇后不说话,以为她是被自己戳中了命脉,如懿追问:“皇后娘娘怎么不问了?若是不信,大可传江与彬问话!”
富察琅嬅现在看如懿的眼神和傻子都差不多了,皇上没有制止,她自然如实告诉了她:“如懿,江与彬是兽医,从前照看皇上的爱宠的,你忘了吗?”
“噗嗤”
富察琅嬅这话一出,憋了好久的高晞月没忍住笑了出来,带的其他知道江与彬此人的嫔妃们都窸窸窣窣的克制不住笑意。
晴天霹雳,如懿当即愣在了原地,看向弘历喃喃自语:“不可能的,嫔妾怎么可能没有怀孕呢?”
弘历也不多废话,“齐汝,再诊。”
齐汝听命上前,在如懿期待的眼神中,躬身回禀:“回皇上,那拉贵人确实没有胎像。”
如懿闻言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戏看够了,弘历轻描淡写,宣布了她最后的结局。
“乌拉那拉·如懿,谋害皇嗣,废为庶人,打入冷宫!”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如懿进了冷宫,后宫彻底安宁下来。
乾隆四年十月,金玉妍诞下四阿哥永珹,晋为嘉妃。
乾隆五年六月,陈婉茵诞下三公主璟云。
乾隆六年二月,意欢诞下五阿哥永琪。
乾隆七年五月,苏绿筠诞下六阿哥永瑢。
乾隆八年三月,陆沐萍诞下四公主璟玉。
乾隆十一年四月,富察琅嬅诞下七阿哥永琮,这是弘历的嫡幼子,也是他最小的一个孩子。
后宫子嗣繁茂,前朝也是一片祥和。
弘历目光所向之处,皆在大清的铁蹄之下,哪里想要打哪里。
听说隔海的倭国遍地是银子,打了!
听说朝鲜的国主心有不敬,打了!
听说寒冷的边界有俄国得寸进尺,打打打!
打出了血性,打出了傲气,打出来万邦来朝,真正天朝上国的景象。
光看地图上,大清扩大了一倍不止的疆土,弘历都可称得上“武帝”。
但这个称号可不是所有大臣都认可的,毕竟他们的这位皇上可是文武双全,是众人心目中真正“功盖三皇,德超五帝”的皇帝。
除去军事,在民生上的发展也格外快速,女校的出现,为朝廷贡献出了一大波优秀的人才。
“上有所好,下必行之”,在弘历这位皇帝的带领下,民间渐渐抛弃了对男女性别的介怀。毕竟一个高速发展的盛世,到处都缺人。
用皇上的话说,男人、女人不都是他的臣民嘛,只要能干事,谁管是什么性别,什么样子呢?
差点被繁琐的政务累死在桌案上的官员们非常同意,一个个迫不及待的请求皇上招人,男的女的,只要是活的,能干活的就行。
乾隆十三年,弘历先后送走了允禩和允禟两位皇叔。
临终前,允禩笑着看向哭泣不止的弘旺和沉默的坐在他身边的弘历,释然的叹了口气。
“我这一生倒也不算白来,弘旺,你既然将皇上当弟弟,那就一辈子好好的忠心的对他。”
嘱咐了弘旺一句,允禩最后看向弘历:“多美好的误会啊,皇上,弘历……老四这辈子最成功的事情,就是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陷入黑暗的最后一秒,允禩是有些遗憾的,遗憾一切都是弘旺的胡思乱想,遗憾弘历为什么不能是他的儿子呢?
而允禟没来得及留下遗言,前一晚还兴冲冲的和众人炫耀婉晴的成就,当晚就在睡梦中溘然长逝了。
在他逝世后,婉清带着一匣子的银票和一封简短的信件面见了弘历,说这是允禟去世前早就安排好要送给皇上的百万白银。
信件内容也很简单,“老十无知,但白占皇上这么多年便宜,我这个当叔叔的也不能小气,皇上保重。”
乾隆十四年,敦亲王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去世后不久,允䄉也跟着去世了。
临终前,允䄉还笑着感慨:“我这一生,不够聪明,但足够幸运。出身显贵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有两个相互扶持的好哥哥,有懂事的儿女,有相伴一生的福晋……最幸运的是,在圆明园错认了弘历……足矣,足矣……”
乾隆十五年,弘历宣布退位。
“朕在位多年,如今倦勤,决意将皇位传于太子。”
大朝会上,弘历毫不在意的放出一道惊雷,虽然他之前就已经让太子和几位王爷处理了大半的政事,也并不勤劳,但突然说要退位,还是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众臣面面相觑,皆面露惊愕之色。大学士年希尧率先出列,双膝跪地,高呼:“陛下圣明,然国之大业正兴,陛下春秋鼎盛,精力犹沛,正可继续引领我大清走向昌盛,此时退位,臣等以为不妥,还望陛下三思啊!”
你这个年纪是退位的年纪吗?他都还兢兢业业的在官位上干着呢,这么累他都没致仕,皇上休想偷跑!
其余众臣皆高声附和,“陛下三思!”
至于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是担心江山社稷,多少是自己还在内卷不停的不爽就不知道了。
弘历目光坚定,不为所动:“朕心意已决。朕自登基以来,日夜操劳国事,如履薄冰。如今朕想暂离这朝堂纷争,去民间走走,看看朕之江山的真实模样,也可让太子历练,早日担起这大清的重担。”
这话说得,众臣都忍不住面色扭曲了,到底是谁在日夜操劳啊?皇上你怎么说的出口的?还如履薄冰?还想出去旅游,这谁能忍?
谁也忍不了,所以作为太子的永琏也站了出来,“皇阿玛,儿臣阅历尚浅,恐难即刻应对诸多国事之繁杂。皇阿玛一身系天下安危,此时退位,恐生变数,望皇阿玛为大清社稷着想,收回成命。”
当太子已经很累了!他不想这么早当皇上!
弘历轻轻摇头,勾起嘴角:“永琏不必妄自菲薄,朕相信你的能力。更何况,朕在位期间,诸多规制皆已完备,且有众爱卿辅佐太子,朕有何忧?朕亦曾年少继位,在风雨中成长,太子亦当有此机会。朕意已决,不必多言。”
主打我不听我不听,谁来劝都不好使,最后僵持了三天,弘历成功退位,年仅十八岁的永琏正式登基。
永琏登基后不久,弘历就一个人溜达着准备出去玩了,刚出城门,就遇上了牵着马等着他的允礼。
“十七叔怎么在这儿?”
“纵情山水,怎么少的了我?弘历或许需要一个向导?”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弘历微笑,“十七叔不后悔就好。”
“绝不后悔。”
允礼上马,跟在弘历的身后,两人潇洒的策马奔腾。
而皇宫之中,得知皇阿玛偷跑,又看到果亲王的致仕折子,永琏犹如晴天霹雳。当即跑去逮住了蠢蠢欲动的允祥和允祯,拉着两人的胳膊哀嚎。
“叔祖父,你们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你们会帮永琏的吧?”
允祥和允祯无奈对视,在永琏的魔音中点头,看着永琏瞬间喜笑颜开,推来的一堆政务。两人叹气。
好好好,他们兄弟二人真是为弘历父子做牛做马的一生呐!
江南水乡,躺在小船上,脸上盖着荷叶,悠闲自在的弘历,得知永琏又给允祥和允祯加封的消息,满意的勾起了嘴角。
很好,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下一世界预告——
神话之男神高要!
系统556:主人,本世界人设是“男神”哦
兰蒂斯:我懂,男性神明!
高要:我要一步一步站到最高点!我要做赵高!
兰蒂斯:做什么赵高!做神不好吗?
(灵感来源:《神话》世界都有长生不老药了,给我们政哥吃一颗怎么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弘历登基后几年,大清军队所向披靡。也因为彼此的武将属性,“站小四反老四”派三大元老——允礼、允䄉和年羹尧的关系越发融洽了。
某日,三人又坐在一起喝酒。
酒过三巡,年羹尧得意的不行,猛的一拍桌子,大声道:“要不说我眼光好呢,一眼就看中了皇上!”
“嗤”允䄉冷笑,“那是你的眼光吗?分明是本王的眼光好!”
允礼摇头,“十哥,亮工喝多了,你也喝多了,明明是我从中斡旋,一手促成了现在的局面,不然咱们怎能有如今这般默契?”
年羹尧起身,不停的摇头,指着两人,“我们三现在什么关系了?你们可别想要用身份压我。分明就是我天赋异禀,言语有力,在背后巧妙运作,才让你我三人走到一处,共同为当时还没登基的皇上效力,你们可不能贪功。”
允䄉也不甘示弱,放下酒杯,提高了声音:“你们切莫争执,这一切分明是我精心谋划。我早看准了你们二人的潜力,这才费尽心机将你们拉拢过来,你们倒好,在此争抢功劳。”
三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允礼皱着眉头道:“当初,明明是亮工你探听到我和皇上亲近的关系,我才替你牵线搭桥的。还有十哥,你当初不也是为了八哥九哥,刻意和我打好关系,被我说动的吗?”
“净说胡话,十七弟你才喝多了吧,我那是……”允䄉欲言又止,不好说出弘历是九哥的孩子的真相,只能转向针对年羹尧,“还有亮工,什么叫你天赋异禀,分明是我在你重伤后看望你,用华妃暗示你的将来,替弘历收服的你!”
年羹尧不服,哪怕对面是两位亲王,也不能抹杀他的天赋,“明明当时是我用兄弟情暗示你,替皇上拉拢的你,还有十七爷,也是那时候我用皇上的美名暗示的你。喝点酒,你们怎么都不承认了呢?”
年羹尧不高兴,决定放个大的:“我可不止为皇上拉拢了那么二人,苏培盛!知道吧,先帝的贴身大太监,就他,我也拉拢到位了!先帝忌惮皇上的时候,消息我都是第一时间收到的!”
“屁!”允䄉拍桌爆粗口,“苏培盛分明是我拉拢的!那消息也是我先收到的!”
提到苏培盛,允礼渐渐察觉了不妥,没忍住说道:“苏培盛,一开始就是弘历的人!我早就见识过他的能力了!”
毕竟,那可是“历历类朕”,把先帝忽悠瘸了的猛将啊。
“啊?!!”
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面面相觑,冷静了下来。
一冷静,三人仔细一对,就尴尬的发现了真相,合着他们仨一开始都是弘历的人啊,拉拢半天都在小团队里打转啊。
许久,允礼才打破沉默:“如此,倒是我等自作多情了。”
允䄉叹气,他就说嘛,怎么他突然就那么聪明了。
而年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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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允䄉叹气,允禟咬牙切齿。
“你一身酒气来我这坐了半个时辰了,光叹气是什么意思?”
“九哥你不懂,唉~”允䄉望着允禟的侧脸,没忍住又叹了口气,他该怎么告诉九哥,他为了弘历,为了他的儿子当了回丑角呢?
这可是他准备带进棺材板的秘密,为了所有人美好的未来,他愿意委曲求全。
允禟的眉头挑了挑,威胁的看着允䄉:“你倒是说啊!不说我怎么懂!”
“九哥……”
允禟直接打断他的话,“今儿不说,以后就别来我府上了!”
看出来允禟是真不高兴,允䄉坐直了身子,仔细想想这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把他和允礼、年羹尧闹得笑话告诉了他。
听完,允禟幽幽叹气,“你倒是对皇上忠心耿耿啊,那么早就开始为他打算了。”
“九哥你这说的什么话,”允䄉骄傲的挺胸,“为了你,我也得对皇上好啊!当然了,之前是因为你,后面确实是皇上值得。”
允禟冷笑,“为了我?当时我还被老四关在府邸里,准备发配西宁吧?亏我还在西宁担心你祸乱后宫,忍着恶心跟老四低头,你倒是一心扑到了皇上身上。”
“什么叫我祸乱后宫?”
允䄉跳脚,一脸受伤的看着允禟,忍不住嚷嚷出来:“明明是九哥你的计划,我当时是为了你,才关照大侄子的好不好?要不是弘历是你的孩子,我怎么会关注老四的崽?”
“等会,等会……”
允禟匪夷所思的打断,“你刚刚说什么,我好像耳朵不好听错了,你说弘历是谁的孩子?”
允䄉叹气,拍了拍允禟的肩膀,“九哥,都说到这一步了,我们兄弟两个就摊开说吧,弘历的皇位坐的稳稳的,你也不用为了他隐瞒了,我懂你父子不能相认的委屈。”
“你到底懂什么啊?我又委屈什么啊?给我说清楚!”
允禟抓狂,感觉梦回允䄉说想要给老四戴绿帽子的那天。
结果,老十告诉他,就是那天!他以为老十要给老四戴绿帽子,劝老十没脑子不要掺和,结果老十理解成弘历是他的孩子,他还为了老十宁愿放弃弘历!
苍天呐!允䄉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弘历的这样的孩子是他能生的出来的吗?
“你……”允禟语塞,起因过程全错,但结果是好的,只能说傻人有傻福吧,“老十啊,你真是大智若愚啊!我和你玩得这么好,像是能生出来弘历的人吗?”
总算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理解错的允䄉,尴尬的摸了摸头发,“哈哈、哈哈……误会啊……没事没事,反正我也没说出去……不过,九哥,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呢?”
……
另一边,廉亲王府,看着被皇上重用的弘旺,允禩有一丢丢想要致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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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之前被老四闲置在家,憋屈归憋屈,但清闲也是真的清闲啊。
这几年,他觉得已经足够证明他的能力了,他也卷不动了,新的牛马……不是,年轻人应该挑起重任了!
结果,他刚和弘旺透露些了这个想法,弘旺就一脸失望的看着他:“阿玛,皇上那么不容易,你怎么能致仕呢?”
允禩无语,弘历哪里不容易了?是戏看少了还是觉睡少了啊?你不要太偏心!好歹看看你的老父亲啊,都快累死了!
“弘旺啊,阿玛老了,你现在也很厉害了,皇上就交给你去辅佐了……”
弘旺叹气,“我知道阿玛你因为不能和弘历相认心中有个槛,但是也不能因此而放弃啊,弘历那么在乎你,给你那么多的权利,阿玛你不要闹脾气啊。”
确定给我权利是在乎我不是偷懒吗?
不是,这句话问题太多,都给允禩整迷糊了,“什么闹脾气,我说真的,还有什么相认,相认什么啊?”
弘旺摇头,“这个时候了,阿玛还不愿意告诉我真相吗?我对弘历弟弟的态度还不明显吗?我真的可以接受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给我解释清楚!”
等弘旺“有理有据”的解释完,允禩都傻了,打量着弘旺,忍不住产生了怀疑,弘旺出生的时候真没有抱错吗?
让不甘心,不相信真相的弘旺滚去跪佛堂,允禩叹了口气,“弘旺这个脑子,为了廉亲王府的未来,本王是不能现在致仕了……”
想到又要当几年牛马,气愤的允禩觉得再去把弘旺抽一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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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精神文化建设中心
办事人:爱新觉罗·弘历】
“什么东西?天幕3.0?”
正在和康熙喝酒的朱棣看着地府通讯器上弹出的最新消息,忍不住摇头,“地府这是上次尝到甜头了,这次又打算赚多少香火?”
翻开着通知,朱棣忍不住惊呼:“哟,瞧这名字,还是和你们大清有关呐,你们事还挺多的啊。”
康熙翻了个白眼,“嫌我们事多,别来抢我的酒啊!你还喝上瘾了?”
朱棣摇头,将手上的酒一饮而尽,看着最后的落款,浑身泛酸,“啧啧啧,现在地府的岗位这么不好搞,你这孙子才来多少年,都混上公职了。”
“临时工,临时工。”
康熙故作低调,嘴角却怎么也抑制不下去。
朱棣简直没眼看,但止不住心中的好奇,碰了碰他的胳膊,问道:“咱们两个也是几十年的酒搭子了,说真的,你儿子因为是天幕资料的提供者进去的,你这孙子又是怎么进去的?”
“运气,都是运气。”
笑死,康熙会承认,弘历属于“子承父业”,是3.0版本天幕的资料提供者吗?
另一边,黑无常范无救一脸无语的看向笑的不怀好意的白无常谢必安,“不是,你来真的啊?”
“什么叫我来真的,这事也不是我定的呀。”
谢必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咋,地府要跟天庭抢地盘了?”
“怎么叫抢地盘呢?老范啊,你都工作这么多年了,怎么一点正确的认知都没有呢?”
谢必安说得理直气壮,“这叫友好互动,在竞争中共同进步。再说了人间也不是天庭的地盘啊?大家分而自治了这么久,没道理只有天庭能在人间搞宣传,地府不能啊。”
“你管把地府的天幕观影投放到人间叫宣传?叫友好互动?”范无救一言难尽,他确实是没有这样的官方思维啊。
谢必安点头,“不然呢?天庭可是拉动了一整条时间线上的时空做的天幕投影,我们就选了一个平行的大清世界做试点,地府做事不比天庭对人间客气多了?”
有点被说服,但是范无救还是有些问题,“但是地府的东西叫天幕,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害,打着天的名头,出了事天庭背锅……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这也是从天庭那学了的,尊重原创嘛。”
“……我不聋,”范无救欲言又止,难怪他当不上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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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凭什么追责,大家平级单位好不好?再说了,真要个说法,不是有临时工嘛~”
范无救恍然大悟,“所以这就是你用同一套话术,忽悠爱新觉罗·弘历和他爹一样当临时工的原因?”
谢必安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看破不说破嘛~”
……
康熙三十六年,胤礽依旧是康熙的掌中宝,虽然康熙此时对胤礽的掌控欲几乎达到了顶峰,但没关系,此刻他还是溺爱这个太子的。
康熙三十六年,胤禛十九岁,胤禩十六岁,两人都还没封爵,也没有出宫开府,还是“同病相怜”关系亲近的兄弟。除了和太子别苗头的大阿哥胤禔,其他小阿哥招猫逗狗,都没有其他的心思。
康熙三十六年,佟国维颇得帝心,隆科多崭露头角,索额图出征有功,而明珠因为专权引发康熙的不满。
也在这一年,历史的轨迹被突然出现在天空的巨大光屏打破。
“天幕观影?”
“我在大清当万人迷?”
“历历类谁?小游戏?”
“爱新觉罗……弘历???”
大朝会被突然出现的光屏打断,所有人都走了出来仰着头,看天空上的通知,看得云里雾里的。
“报——”
此时,被康熙派出去查探情况的隆科多赶回来,“回禀皇上,目前京城范围内,所有人都能看到这个天幕。”
“这……难不成是天罚?”
人群中不知是哪个大臣说了出来,太和殿前陡然一静。
这时,佟国维站了出来,朗声道:“皇上,臣认为这是上天见皇上勤政爱民给予的奖赏,是神迹,看这名称,亦是泄露的天机。”
“不错,”索额图也跟着附和,“定然是上天对皇上的肯定和赐福。”
就是名字奇怪一点,但那不重要,维护皇上的统治和大清的安定最重要。
康熙点头,此刻可以说是他权利兼头脑的巅峰,他是有点担心天幕出现的影响,但对自己的统治还是比较自信的。况且看天幕上的意思,要放的那什么内容也不像不好的东西。
就是这个落款,康熙没忍住问道:“爱新觉罗·弘历,是哪家的孩子?”
受汉族文化熏陶,为了体现皇室家族的秩序和传承,他在给儿子们确定了“胤”字辈之后,也给孙子们确定了“弘”字辈。
现在他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他的某个皇孙成仙了,在哪个看不出的什么“精神文化建设中心”担任职务?
是的,地府为了甩锅,直接把“地府”两个字,以及和地府相关的内容全部遮掩了,所以落到大清臣民的眼中就是“第一个通关的**”“**精神文化建设中心”,全靠他们去脑补内容。
正如地府所料,看到“天幕”两个字,谁会不往天庭想呢?只能说,地府“李代桃僵”的甩锅技巧还是很高超的。
一众皇子们面面相觑,现在没谁家孩子叫弘历啊,确切的说,也没几人有孩子。
康熙也在梁九功的提醒下,知晓了现在不管是皇宫还是宗室,都没有叫弘历的孩子。康熙有点遗憾,但也有点庆幸。
遗憾弘历没有出现,又庆幸弘历没有出现在宗室的府上。要他说,都能成仙了,定然是聪慧的孩子,聪慧的孩子定然是保成未来的孩子!是他嫡亲的皇孙!
就是这么有自信,但康熙还是吩咐将6岁以上进学了的阿哥都带到了太和殿前,“诸位爱卿,都随朕一同聆听天音吧。”
【叮咚!】
【恭喜,你已成功抢到《历历类谁》小游戏试玩资格,快来试一试吧,免费观影等着你呦~】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真老古董的大清臣民们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天幕,等着天幕变化。
康熙领着一众臣子都在太和殿前坐了好一会儿了,天幕还是那个通知界面,康熙正准备发话,突然听到了这样清脆的提示音。
看向惊讶的人群中唯一透露中惊慌的胤禟,问道:“老九,是你干的?”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这位年仅十四岁的九阿哥身上。
胤禟有些慌张,“回皇阿玛,儿臣刚刚想着这天幕怎么一直不动,不是说可以玩小游戏嘛,不知道怎么就预约上了。”
胤礽挑眉,“所以天幕可以靠意念预约吗?”
被康熙捧着长大的胤礽行事肆意,直接就开始尝试,然后大家又听到了熟悉的提示音。
【铛铛!】
【抱歉,当前试玩名额已满,您已进入排队通道,当前排位3578,可花费**解锁VIP通道,或者邀请亲友为你助力加速~】
“嗯?”
全然不同的提示让胤礽有些不高兴,他和老九也没差多久啊,怎么老九直接就约上了,他还不行,“皇阿玛。”
胤禟有些尴尬,他约上了太子约不上算怎么回事?想说把这个名额让出去吧,他又不会操作,也不知道行不行。是不敢得罪太子,但他也不敢得罪天幕啊。
康熙安抚的拍了拍胤礽的肩膀,“无妨,老九能约上也是运道,胤礽你这花费什么不清楚,想来是天上使用的金银了,但后一条可以试试。”
“不错,臣愿意为太子助力。”
索额图第一个站出来,然后熟悉的提示音再度响起。
【叮咚,赫舍里·索额图为爱新觉罗·胤礽助力一次!来自叔姥爷的爱
【当前你的排位为1278,继续加油吧~】
天幕这么直白吗?索额图老脸一红,有丢丢不好意思。
“一个人就进位这么多?”
而其他人就是惊讶了,康熙当即说道:“朕为保成助力。”
【赞!爱新觉罗·玄烨为爱新觉罗·胤礽助力一次!麻子爱麻宝~】
【当前你的排位为568,继续加油吧,胜利就在前方~】
太和殿前陡然一静,大家克制不住去看皇上的脸,天幕还真挺大胆哈
康熙脸沉了一瞬,他对保成的喜爱用这样的方式体现出来,他并没有很高兴。
胤禔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有眼力劲,“皇阿玛,这次让儿臣来吧,儿臣为太子二弟助力。”
【呦吼~爱新觉罗·胤禔为爱新觉罗·胤礽助力一次!啧,叫大哥~】
【当前你的排位为230,继续加油吧,下一个试玩的对象就是你~】
胤禔挑眉,还别说,天幕怪了解他的。
“怎么感觉天幕助力的越来越少了?”
胤祉忍不住嘟囔,其他人也跟着皱眉。
明珠分析道:“想来不止是太子,或许天上的仙人也在呼朋唤友的助力,所以越往前越难。”
众人一时有些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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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看天幕上还摆放着的通知,看那个说话的语气,就已经很打破他们固有的对仙人的印象了。
这样想想,也很合理。
于是康熙吩咐道:“那诸位都来为太子助力。”
“是!”
……
【抱歉,当前试玩名额已满,您已进入排队通道,当前排位2545,可花费10香火解锁VIP通道,或者邀请亲友为你助力加速~】
“啧,地府真是想着法子赚香火啊,反正我是不会出的。”
胤䄉嘟囔,一旁的胤禟笑他:“你是不想出吗?你是没有吧。”
“九哥~骂人不揭短!”
胤䄉不高兴,飘到另一边坐下,表明自己生气的态度。
“这叫揭短吗?这叫说实话。”
胤禟调笑的勾起了二郎腿,看着通知,“也不知道哪几个幸运鬼拿到名额了,有三个没有?”
“三个?不止吧,地府不说前十都能免费呢,怎么可能就三个试玩名额。”
“笑死,你信地府大方还是信我是秦始皇?”
胤䄉瞬间闪现到胤禟的身边,捂住他的嘴,“九哥,你可别说了,别真把人家招来了。”
“不过你说的也对,这两件事都匪夷所思,没办法相信。”
胤禟勾住他的肩膀,“嗨,始皇最近出游了,不在地府,不然我敢提?我不可能是秦始皇,地府同样不可能大方的,地府的便宜不是这么好占的,我敢保证,就是拿到这试玩名额了,也很难通关。”
“咦?”
胤䄉一边听着胤禟的话,一边无意识的下滑页面,突然注意到下方的助力界面,十分震惊:“不是,这年头还有鬼信地府的助力啊?都是新鬼吧?”
“地府也是会玩,1香火可查看助力情况,”胤禟对地府赚香火的本事是佩服的,知道少有鬼上当了,就把这也变成一项收费服务,总会有想看热闹脑袋鬼,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天真”小鬼在助力。
好比,胤禟,就是这样一个爱看热闹的鬼,1香火值嘛,点了!
“我看看,我看看。”胤䄉也跟着凑过来看热闹。
“啊?爱新觉罗·胤䄉为爱新觉罗·胤礽助力?我没助力啊?不对啊,以二哥的脑子不可能拉人助力的啊?”
胤䄉一脸茫然,胤禟则快速下滑助力名单,看着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面露惊讶。
“这好像不是地府的名单……”
“什么意思?”
“地府把观影放到人间去了!”
胤禟震惊但笃定的说着。
“啊?”
【叮咚!本批次试玩正式开启,下面公布试玩名单(注:只有试玩人员开放页面共享选项,大家才能看到人员名字哦~):
爱新觉罗·胤禟
……】
“我觉得地府这个做法,是因为根本没开放这么多名额,故弄玄虚吧。”
胤禟都不用下滑,看这解释就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一旁的胤䄉却拍着他的手臂尖叫:“九哥,你背着我约上了?”
“啊?我没啊。”胤禟看着胤䄉递过来的名单,若有所思,“大概是某个小世界还活着的我约上了?”
“那我们怎么看到的?”
“或许是他开放了权限,而我们作为有牵连关系的鬼魂也在权限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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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你的排位为3,继续加油吧,快了快了,还差一点点,你即将补位成功~】
“……”
对于天幕的提示,大家已经没有力气评论了,什么麻宝不麻宝的,除了胤祯有些尴尬,其他人已经不在意。
毕竟太和殿前所有大臣宗室和皇子都助力了一遍,卡3已经好几轮了。
众人渐渐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但是出于对仙人的信任,还没有人提出来。
“皇阿玛!”
就在这时,胤禟突然出声。
“怎么了?”
“我面前出现了一个小天幕!”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看向胤禟的身前,却什么也没看到。
胤禟见状用手比划,“就在这,这里,看不到吗?”
他身旁的几位阿哥都摇头,胤䄉更是伸出手在他的身前晃悠,“看不到也摸不到哎。”
佟国维推测道:“莫不是因为九阿哥之前预约成功,所以才有这样的奇异出现?”
闻言,众人若有所思,颇为赞同。
“咦?”胤禟又发出一声惊呼,“这个好像可以页面共享。”
只见他伸手不知道点了点什么,半空中的大天幕瞬间就变换了内容。
【游戏加载中……】
“这是?”康熙看向胤禟。
胤禟解释道:“刚刚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天幕,提醒儿臣第一批次的试玩马上要开始了,然后儿臣又发现角落有一个共享的按钮,可以选择共享页面给其他人,所以儿臣就选择了共享,现在小天幕已经消失了。”
“那估计儿臣排的就是下一批次了。”
胤礽说这话时,松了一口气,没有一点不高兴。实在是天幕助力要求人数太多就算了,每次助力的时候还要搞个评语,奇奇怪怪的,他都听的头皮发麻,后悔当时手快了。
胤礽迫不及待的转移话题:“那九弟,你现在可以开始了?”
胤禟点头,然后看向了康熙。
康熙挥手,“那你就开始吧,朕与诸位大臣都会助你通关的。”
“是,儿臣这就开始。”
从天幕那得知了如何操作,胤禟直接对着天幕轻声说道:“游戏开始。”
【游戏正在启动中……】
【《历历类谁》小游戏正式开启,爱新觉罗·胤禟,你有三次试错机会哦,努力把握住每次选择,通关就在眼前哦~】
好熟悉的话,看到的众人都忍不住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文字退去,熟悉的景致出现。
胤祯忍不住惊呼:“是紫禁城!”
看着飞速划过的一个又一个地方,从草原到山川,从京城到江南,索额图脱口而出:“是大清的疆土!”
没想到游戏一上来就给他们一个这么大的惊喜,这还是所有人第一次以这样俯瞰的角度欣赏到大清所有的地方,看得众人忍不住生出一股豪情来。
天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幕能展示大清的疆土,怎么不是对大清的认可呢?
佟国维第一个大声叫道:“大清基业,山河永固!”
其余人也跟着附和:“大清基业,山河永固!”
齐声的呼喊在太和殿前传扬开来,康熙开怀大笑:“好!”
可没等君臣高兴多久,天幕的镜头迅速下落,“圆明园”三个字一晃而过,从错落有致的园子掠过,最后落到了一间略显破旧的屋子里,落到了一个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小男孩身上,旁边,一个瘦弱的小太监伏在床边哭泣,“呜呜呜阿哥……”
太和殿前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前面还高兴呢,就看着一个明显被怠慢的小阿哥,想到这个画面大清所有人都看到了,康熙忍不住脸黑。
不等他发话,天幕上的影像静止在这一幕上,【历历类谁】四个大字跳了出来,下方还有个圆滚滚的【开始】按钮。
胤禟硬着头皮解释:“皇阿玛,前面那个天幕叫开场视频,说是用来揭示游戏的背景的。”
“所以,和话本子一样,最后出现的那个小阿哥就是游戏的主人公了?”
清朝人也不蠢,没接触过这种新鲜玩意,但他们也会类比。
明珠这么一说,众人纷纷点头,胤礽更是大胆猜测:“皇阿玛,会不会这个小阿哥就是游戏名字里的历历,也是爱新觉罗·弘历?”
“保成说得有道理。”
康熙点头,只是他有点不解,难不成这弘历不是保成的儿子?不然他怎么会让保成的儿子过得这么惨呢?
“老九,你直接开始吧。”
“是。”
胤禟点头,也不见他有动作,天幕再度动了起来,众人恍然,或许这也是意念控制的?不愧是天家宝物,就是方便。
【“四哥,四哥~”
游戏一开场,一个白胖白胖的少年出现在天幕上,冲进了屋子里。
“耿娘娘今日怎么放你出来了?课业做完了?”
明亮的窗前,一个如青竹般挺拔的少年的身影站在书桌前,笑着抬起了头。】
“嘶——”
众人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后面出现的少年长得也太好了吧,就是依稀有些眼熟,好像和“开场视频”里的躺在床上的小孩有点相像。
“这就是之前那个小孩吗?”
胤䄉忍不住问道,胤禟摇头,“我也不知道,刚开始呢,前面也不是我控制的。”
众人静心,继续看下去。
【“四哥,皇阿玛他们要来圆明园避暑了,你说,会把我们接回去吗?”
“到时候让耿娘娘带你去拜见皇阿玛,你也该回去读书了。至于我,皇阿玛到底是不喜欢我的出身……”
“皇阿玛也不喜欢我,我也不愿意回去,四哥你别难过,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
“荒谬!”
看完这兄弟俩的对话,康熙忍不住生气,怒斥胤礽:“保成!你怎么将孩子放在园子里呢?”
胤禔也跟着幸灾乐祸:“就是,太子二弟啊,不是哥哥说你,都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厚此薄彼呢?”
对于下一任皇帝会是胤礽这件事,康熙没有怀疑过,大部分的大臣也没有怀疑过,所以难免都谴责的看向胤礽。
胤礽委屈,胤礽震惊,他不知道啊?他以后能变成这样?不应该啊?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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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上的皇帝来到圆明园避暑后,两位阿哥每碰一次壁,康熙就会无奈又恨铁不成钢的叹口气。
而作为被皇阿玛叹气,以及被诸多兄弟和大臣眼神洗礼的对象,胤礽感到十万分的委屈,那也不是他现在做的啊,怎么能怪他呢?他现在还是太子!太子!万一不是新皇呢?
一个个眼神也骂的太脏了吧!
胤礽憋气,只能看着天幕上的发展,很快就出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看两人终于要来给皇帝请安,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结果首先出场的是一个太监。
【“苏公公,我与五弟来给皇阿玛请安,不知皇阿玛可否有空?”
“两位阿哥稍等,奴才进去请示一番。”】
此刻,天幕上起身往殿内走的太监露出了脸,身影被定住,一旁显示出了介绍文字。
【姓名:苏培盛
外号:苏妃
身份:御前大总管、忽悠高手、忠仆
代表作:赠银、爱屋及乌、上眼药】
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胤禩没忍住碰了碰胤禛的胳膊,一脸惊讶。
胤禛回了一个震惊中带着茫然的眼神,怎么会是苏培盛呢?他也不长这样啊?重名了?
“哎,老四的贴身太监不就叫苏培盛?”胤祉脱口而出。
胤禛一惊,一下子就跪下了,“皇阿玛容禀,儿臣的贴身太监是叫苏培盛,但是和天幕上长相不同。”
胤禩也站出来给他作证,“儿臣可以证明,确实长相不同。”
“不过是个太监,”康熙心中起了股奇怪的感觉,但暂且压下不表,没见到皇帝他是不会说什么的,“起来吧。”
“谢皇阿玛。”
胤禛松了口气,起身和胤禩对视了一眼,心有余悸。
一旁的胤禟撇了撇嘴,继续操作。
【苏培盛走进殿内,向低着头正在桌前批阅奏折的皇帝回禀:“回皇上,四阿哥和五阿哥来请安,您可要见一见?”
“叫他们回去吧,日后不必来请安了。”
皇帝放下了折子,抬头蹙眉。】
看着那张脸,众人一脸迷茫,这谁?政务这么操劳吗?太子登基后变化这么大?
胤礽面容有一瞬的扭曲,这家伙不可能是他!
同样的定格画面出现,天幕上皇帝的褶子脸旁边出现了人物介绍。
【姓名:爱新觉罗·胤禛
年号:雍正
外号:大胖橘
身份:皇帝、“秦二世”
代表作:宛宛类卿、自信、自爱】
刚站起来的胤禛扑通又跪下了,苍天呐,他以后这么丑……不是,他是下一任皇帝啊?
此刻,跪在地上,胤禛什么都不敢说,殿前的其他人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胤礽反倒没有很生气,由衷的生出一股庆幸,他就说嘛,他不可能是这样的坏阿玛,也不可能长成这样!
康熙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对于下一任皇帝不是保成,自然是生气的,什么情况下保成会当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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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沉声吩咐:“老四,你抬头。”
看了看天幕上那张皇帝脸,又看了看他的四儿子,一点儿也不像啊!
比起皇帝是老四,身份栏里的“秦二世”更让他愤怒。他自认为对待每个儿子的教育都很上心,怎么会教出一个“秦二世”呢?还是寡言冷漠的老四?
难不成因为他“喜怒不定”的评价,老四憋久了,所以上位之后就自我放纵了?葬送了大清基业?那弘历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江山倾颓,力挽狂澜,以功德成仙吗?
一会儿的功夫康熙脑子里想来许多东西,他不发话,其他人也不敢说话。而一直被他打量着的胤禛,更是忍不住面色苍白,冷汗直冒。
旁观的胤禩有所不忍,一咬牙跟着跪了出来,无视胤禛制止的目光,大声回禀道:“皇阿玛,四哥一向对太子恭敬,这天幕之上的人无论是苏培盛还是……皇帝,都长相不同,佛教中说有三千世界,或许天幕上所说不是我们这个世界呢。”
“臣以为八阿哥说得有道理。”
佟国维也站出来表态,不是他要帮胤禛说话,谁让胤禛曾经是他女儿的养子呢,如果单单只是显示他是下一任皇帝,他会高兴但按下不表,关键是身份栏里有个“秦二世”啊!
他现在不是在替胤禛解释,是在替佟佳氏开脱啊!
“皇上圣明,以皇上对阿哥们的教导,显然是不会出现天幕上意有所指的秦二世。”
康熙没有说话,但明显能感觉到气氛微微缓和了一些。
就在这时,天幕上出现了苏培盛的第一项代表作“赠银”的经过,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匪夷所思的一幕彻底打破了现场的僵局。
到底和老四关系还可以,主要也是相信了胤禩的说法,胤礽借此替胤禛说了说好话:“皇阿玛,这肯定不会是老四的太监,您知道的,老四最讲规矩了。”
看了眼求情的胤礽,康熙点了点头,转向还跪在地上的胤禛和胤禩:“你们先起来吧。”
“多谢皇阿玛。”
胤禛感激的看了眼太子,然后和胤禩互相扶持的回到了队伍里。
“皇阿玛!”
胤禟突然出声,“马上要答题了。”
顺着胤禟的目光,众人注意到天幕的右上角出现了一个【答题倒计时】。
“诸位仔细看。”
“是。”
康熙沉声吩咐,此刻所有人都顾不得其他了,看着天幕上的内容,摩拳擦掌,静等着答题。
【“你这是听谁说了什么?还是收了多少的好处?”
天幕上伴随着雍正的问话,整个画面开始闪烁红光,突然出现了画外音——此刻,雍正心中起疑,莫不是苏培盛有了外心?可这也说不通啊,还是说那两个不重视的阿哥给了他多大的好处?背后还有旁人?
作为御前大总管,苏培盛最知道皇上是有多么深重的疑心,面对此种情况,苏培盛答:____?】
……
此时,地府乾清宫,凑到一起看热闹的一大家子鬼,胤禟当即大笑着叫出来:“哈哈哈我就是地府的便宜不是这么好占的,不是选择题,是填空题啊哈哈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皇阿玛,这怎么填?”
胤禟一脸茫然,作为皇子,他自然是不懂这种下位者的应对之术。
康熙看向大臣,“诸位爱卿,有什么想法?”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准备的半天,结果考的是这种应对题,需要他们带入太监的角色去考虑,怎么想怎么别扭。
但皇上发话也不得不答啊。
明珠心念一转,朗声道:“臣以为这内容臣等可以思量,但不知晓天幕的评判标准,这内里的分寸不是臣等可以把控的。到底是身份有别,不如问问梁公公的意见,同为御前总管,想来梁公公更能把握住天幕上苏培盛的心态。”
“!!!”
梁九功一惊,这种时候你想到我了?还真是会甩锅啊!
“梁九功!”
听见皇上的呼喊,梁九功躬身站出来,一脸为难:“皇上,奴才只懂得伺候皇上,这样的大事,奴才不行啊。”
“正是因为梁公公一直在皇上身边伺候,和天幕上的人身份相同,所以臣才举荐梁公公啊。”
听着明珠的话,梁九功无语了,好好好,过了今天,明珠你是不和我见面了是吧?
康熙觉得明珠的话确实有些道理,太监的心理太监来把握,确实可行,“梁九功,你先想一想,若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皇上都发话了,梁九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是,奴才明白。”
“诸位爱卿,可还有什么想法?”
康熙的目光落到了索额图身上,索额图咬牙站了出来:“皇上,臣以为,既然天幕上出现的人和四阿哥的太监同名,不管是不是三千界,但说不定两人之间会有些相同点和类似的想法。皇上不如也问一问四阿哥身边的苏培盛。”
要不说是对手呢,都推太监出来背锅。
其余大臣听了,心中默默吐槽,但没有一个发声,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胤禛面色难看,只能看着苏培盛被带上来。
原先看着天幕上出现和他同名的人,苏培盛已经很慌张了,如今又被带到皇上面前,询问对天幕上的题目可有想法,这他是真不会啊!
下意识的看向胤禛求助,胤禛也没有办法。到底是陪了自己多年的太监,他咬着牙解释道:“皇阿玛,苏培盛不过是儿臣一个光头阿哥的太监,和天幕上的人到底心境和地位不同……”
不好意思了,梁公公,能者多劳吧,“所以儿臣以为,苏培盛虽可为辅,但主要的还是要开梁公公的意见。”
梁九功还来不及为被四阿哥背刺难过,就听九阿哥胤禟又慌张的叫了起来:“皇阿玛!进入解答倒计时了!”
众人一惊,猛得抬头,看着题目上方出现了一行倒数的阿拉伯数字,从300到299、298,不停的下降。
精通数学也拥有钟表的康熙自然知道这是5分钟的倒计时。时间不等人,康熙连忙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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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无奈,只能硬上了。卡着时间点,将他们斟酌过的语言告诉九阿哥,也没见九阿哥开口或动作,一行行熟悉的字就出现在了天幕上。
【苏培盛答:皇上,不过是两位阿哥向奴才打听皇上的饮食喜好,想在节庆之日略尽孝心,奴才怎敢有逾矩之举。奴才深知自己的身份,全仰仗皇上的天恩才有今日……奴才对陛下的忠诚,可昭日月,天地可鉴啊!】
“赠银”这种事情肯定是不能说的,这是梁九功和苏培盛看了天幕之后的一致意见,那就是找其他理由,表忠心了。
但不能肯定他们想的这个理由是不是天幕上苏培盛想的理由,于是两人只能大篇幅的表忠心了。
然后看到天幕上回答的朝臣们忍不住打量两人,主要是梁九功,原来梁公平常就是这么“糊弄”皇上的啊。
梁九功脸一黑,他就知道!答题前他就想到了,这问题回答的对也是错,他大总管的地位啊,岌岌可危了。
天幕一时安静,在众人刚想松一口气的时候,猛然又亮起了红光,一个大大的“×”出现在了上方。
【错误!错误!未检测到关键词!】
【爱新觉罗·胤禟,你还有两次试错机会!继续加油吧!】
【提示:请点题!】
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这才第一题呢,就错了,后面两次机会够用吗?
这时,佟国维眼中精光一闪,站出来回禀道:“皇上,看天幕的提示,两位公公的回答缺乏的关键词应该是和这个游戏的题目有关。这历历指的应该是天幕上的四阿哥弘历,‘类谁’二字就是说他像谁了……”
佟国维望了眼皇上,大胆直言:“臣斗胆猜测,这天幕中苏培盛回答的是不是说弘历像那位雍正皇帝,他是爱屋及乌才……”
不能吧?众人一时有些怀疑,那苏培盛也不瞎啊,能说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话吗?
而不管那是不是他,但一心摆脱“秦二世”称号的胤禛突然灵机一动,附和道:“皇阿玛,大清基业永固,儿臣猜想,这天幕上所指的‘秦二世’是不是说他像指鹿为马里的那个秦二世啊?”
咦?胤禛这么一说,大家都有些动摇了。
“皇阿玛,又开始倒计时了!”
时间来不及了,康熙索性破釜沉舟,“就按佟国维的说法,胤禟你再试一次!”
“是!”
和梁九功、苏培盛商讨了话术,胤禟重新作答。
【苏培盛答:回皇上,奴才每日只盼能将陛下伺候得舒舒服服,绝无闲心去参与那些勾心斗角之事。只是见四阿哥与皇上相像,一时爱屋及乌……】
扯出一大串内容,众人屏气凝神的看着,这一次会答对吗?
突然,一个巨大的绿色的“√”出现在了屏幕上。
【恭喜!你已成功答对关键词,通过本轮考核,胜利就在前方!】
“呼~”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看着天幕再度播放起来。
【“四阿哥的长相活脱脱就是……就是皇上您年轻时候的翻版呀,特别是那双丹凤眼,更是和皇上一模一样,奴才难免失态,求皇上恕罪。”
“像朕?”
……
“奴才有罪!四阿哥实在是太像您了,所以奴才见他衣衫有些不合身,一时激动,像是看着皇上受苦,就、就……”
“就把袖子里的银子塞给四阿哥了!”
……】
看完苏培盛的这一段,众人一言难尽,难怪能当上大总管,会说话啊。梁九功和苏培盛更是抱着学习的心态在看,原来赠银还能这么用啊。
看着天幕上一个敢吹,一个敢信,难怪苏培盛的身份里有“忽悠高手”,而雍正的代表作里有“自信”了。
并且,所有人对这个天幕,对这场游戏的基调已经有了一个全新的奇特的认知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你这是怎么了?”
画面定格,熟悉的画外音出现——宜修不解的看着剪秋,不明白她的大宫女今日怎么如此失态?四阿哥有什么问题吗?
偏头无意中看到了弘历的侧脸,宜修震惊,看向了剪秋。
剪秋含泪点头,答:____?】
很快,又到了问答的环节。
胤禔大声道:“这个我知道,像皇上嘛,前面苏培盛说了!”
胤礽翻了个白眼,无语的望着胤禔:“大哥,苏培盛那是为了脱险骗人的,你哪只眼睛看见他们像了?”
胤禔不服气,但老二说得确实有道理,他只能自己咽下这口气。
能站到这里的,除了家世出众的,聪明人不少,只要一题,就把握住了天幕的答题要点,关键是像谁你?
【姓名:乌拉那拉·宜修
外号:打胎队长
身份:皇后、二代姑母
代表作:绝嗣、皇后害了皇后、那是纯元的侄女】
想着刚刚天幕上宜修的介绍,胤禛若有所思。虽然也姓乌拉那拉,但明显和他的福晋不是一个人,看这些介绍词,想来这位乌拉那拉氏是对雍正的子嗣下手了。
就天幕上那个雍正,对子嗣也不重视,按理来说,她作为皇后,没必要对皇嗣下手啊,除非……
想到自己今年三月刚刚得到的嫡子,胤禛忍着不安大胆猜测:“皇阿玛,儿臣猜想,天幕上皇后主仆二人这样激动,是不是觉得弘历像她的孩子呢?”
康熙若有所思,“朕记得老四你的嫡长子今年刚出生吧?是叫弘晖吧?”
“是。”胤禛点头。
康熙看向胤禟,胤禟瞬间接收到他的意思,开始填写。
【剪秋含泪点头,答:四阿哥确实像弘晖阿哥。】
然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熟悉的“√”跳了出来,再次成功拿下一题!
众人忍不住小声欢呼出来,唯有胤禛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天幕上的皇后那么激动,也就是说明她的孩子去世了。
弘晖……
想到才刚出生的嫡子,胤禛难免恐慌,这会不会也是弘晖的未来呢?他会失去这个孩子吗?
一旁的胤禩安抚的看了他一眼,“四哥,不是一个世界,好好照看弘晖,弘晖不会有事的。”
“你说得对,”胤禛点头,“我会好好照看弘晖的。”
……
天幕还在继续,接下来两关,胤禟回答的都很轻松。
不论是华妃还是满月宴上出现的端妃,结合她们的身份,众人很容易就猜出,为了讨好皇帝,她们所说的肯定是像皇上。
题目是答对了,但看着雍正在身边人一而再则三的忽悠下,和弘历碰面了,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样子,大家还是很一言难尽啊。
但很快,他们遇上了新的拦路虎。
【宴会上,敦亲王小声询问福晋:“你觉不觉得四阿哥的侧脸像一个人?”
“是有些熟悉,但想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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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亲王答:____?】
【姓名:爱新觉罗·允䄉
外号:幸运儿
身份:敦亲王、好弟弟
代表作:九哥我懂你、大侄子看我的、闺女靠你了】
众人下意识看向了十阿哥胤䄉。
“……”
胤䄉忍不住往胤禟的身后躲了躲,虽然他是亲王,他很高兴,但他真不知道啊!
说实话,这场宫宴,大家看出来的东西不少,但敢说的人几乎没有。
朝臣们不敢说,胤礽敢啊,受宠的太子就是有什么敢说说什么。
“天幕里的大清,宫宴上,儿臣和大哥、三哥不在,只有老五、老十……想来那位雍正和兄弟们关系不算好啊。”
胤礽还是委婉了,大臣们想的更可怕一点,雍正“秦二世”的身份会不会也是指他对待兄弟和秦二世也差不多呢?
康熙面色深沉,天幕里看上去喜庆的宴会却将保成,甚至他大部分儿子可能的结局剖白在了他面前,心中满是怒火、难堪,还有一丝莫名的心虚。
而胤禩的关注点有所不同,他一脸受伤的看着胤禛,“四哥,为什么没有我?”
这合理吗?胤禛登基了,老十都能混上亲王,怎么他连人影都见不着?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算什么?亏他还想着开府的时候和四哥当邻居。
胤禛尴尬讨饶:“八弟,你也说了,那不是一个世界,我怎么会那么对你呢?”
胤䄉躲闪,康熙低气压,四八闹别扭,几位没能出现在天幕上的阿哥不爽,朝臣局促,气氛格外的冷凝。
但胤禟却不得不顶着康熙的死亡射线开口,“皇阿玛,时间要到了。”
康熙闭了闭眼,望向胤䄉,“老十,你觉得会像谁?”
“儿臣……儿臣……”胤䄉心虚,脑袋空空,不住的望向胤禟求助。
对上他的眼神,胤禟福至心灵,“会不会是像我呢?我是说,按照那个敦亲王的介绍,也是和那里的九阿哥胤禟关系好吧。按照……按照那种情况,能让敦亲王激动的,应该只有像胤禟了吧。”
胤禟说得含蓄委婉,但谁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康熙强忍着怒火,言简意赅:“填。”
【敦亲王答:像九哥胤禟啊!】
很快,再度拿了一个“√”,胤禟松了一口气,看天幕继续,众人也跟着松了口气,可算是不僵在这儿了。
而年纪还小的胤祯更活泼一些,没忍住拉了拉胤䄉的衣袖,好奇的问:“十哥,你的眼睛还好吗?”
胤䄉脸黑,捏住他的嘴巴,“闭嘴,那不是我!”
什么亲王!敦什么王!和他有什么关系!
……
一路通关,不管怎么样,看到天幕提示最后一个问题,众人都忍不住一阵激动,终于要结束了。
【“太后娘娘……”
“像啊,真像啊……”
“奴婢未曾正视两位阿哥的长相,只是隐约觉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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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老四,”太后回答:____?】
【姓名:乌雅·成璧
外号:家族荣耀姐
身份:太后、一代姑母、影后
代表作:扫尾、三句话拿捏皇帝、极限一换一】
对于这些意有所指的介绍词,大家已经学会暂时忽略了。
至于太后觉得像谁,很好懂啊,明显是代入的这个世界的德妃,那除了四阿哥,不就是十四阿哥了嘛。
胤禟就按照这个答案填写,结果收获了第二个“×”。
【回答错误!】
【爱新觉罗·胤禟,你还有一次试错机会!】
见状,气氛有些凝重,康熙吩咐道:“将德妃唤来。”
德妃匆匆赶到太和殿,当着众人的面,眼眶微微泛红,哽咽着回答:“如果臣妾没有想错的话,那应该是小六胤祚了……”
众人恍然大悟,德妃还有个逝去的六阿哥呢。
没有其他选择,众人紧张的握紧了拳头,看着胤禟填入“六阿哥胤祚”几个字。
【撒花~✿✿✿恭喜爱新觉罗·胤禟成功通关!下面可进入免费观影环节。】
【注意:一但开启,不可中断,不可重播哦~想要重复观看,只需再花费**即开开通重播权限~】
终于通关了,所有人都忍不住高兴起来。
只是看着天幕的提醒,康熙还是比较慎重的,“今日天色已晚,明日诸位再随朕一观如何?”
“臣等遵旨。”
众人散去,讨论着天幕上的内容,对于明天天幕的内容充满了期待,精神振奋到睡不着觉,但怎么也预料不到第二天的观影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割裂的震撼……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茫茫岁月分不清
何处是归期
恨不知心底的在意”
月光如水浣尽了
浮华的旧事
惟愿留一笔相依
……”】
一段男女对唱拉开了新一天天幕的序曲。
“嗯?”
感觉天幕的画风突然变了是怎么回事?
坐在乾清宫前的众人面面相觑,游戏和免费观影环节差距这么大吗?
【下面,让我们从后宫视角看爱新觉罗·弘历波澜壮阔的一生~】
“后宫视角?”
众人忍不住蹙眉,不等他们发表意见呢,天幕又出现了变化,胤䄉忙催促着胤禟观看:“九哥,快看!”
【请通关者爱新觉罗·胤禟进行视角选择(一旦选定不可更改)——
1.打胎皇后乌拉那拉·宜修:您的打了吗订单已经到达
2.“贤后”富察琅嬅:零陵香你值得拥有
3.苏妃苏培盛:低调,低调,我就是这样的优秀
4.墙头马上乌拉那拉·青樱(如懿):只有我在乎弘历哥哥~】
“……”
沉默,沉默是此刻的乾清宫。
胤禟眼皮子直跳,这要怎么选,感觉都不是很靠谱啊,“皇阿玛……”
所有人都顺着胤禟的话看向了康熙,康熙运气,调整了下呼吸,努力保持冷静,“老四,你分析分析。”
“???”
突然被点到的胤禛一愣,啊,这锅就这么甩他身上了。对上康熙确定的眼神,胤禛呼了口气,好吧,确实和他沾边,君要臣死……不是,要他分析就分析吧。
“是,儿臣遵旨。”
胤禛重新抬头看了眼选项,好吧,还不如让他死呢,这都什么啊!
内心疯狂尖叫,面上胤禛还努力保持着平静,“儿臣因为第一项不能选,宜修……之前游戏的时候已经知道她是雍、雍正的皇后,弘历的嫡母,不管是从身份还是她……打胎的做法,都不适合选。”
闻言,其他人忍不住点头,虽然他们对打胎队长有点好奇啦,但主次还是分得清的。
“贤后富察氏应该是弘历的皇后,但不知道零陵香是什么,这个选项可以暂时保留……”
胤禛的话还没说完,因为担心天幕有什么刺激的东西,所以特意配备的站立在一旁的太医院院使没忍住开口了:“回皇上,零陵香……可致使女子不孕。”
“……”
大家的眼光忍不住在康熙、胤禛还有富察马齐身上流转,两任皇后都这么会“打胎”,皇室也是会选啊。
富察马齐非常有底气的回瞪了回去,看他干什么,不知道他们家没女孩啊!那富察氏就一定是他们沙济城富察氏吗?
胤禛沉默了一会儿,顶着众人颇具压力的眼神继续说道:“那二就排除。第三项苏……苏培盛,已知他是雍正的御前总管,对弘历的态度不错,但一个太监的视角也比较局限,暂做备选。”
胤禛的视线努力忽略辣眼睛的“苏妃”二字,看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最后一个选项:“第四个,墙头马上指代不明,看后面的形容,儿臣猜测是与弘历的初见场地,从身份来说,她更可能是弘历的妃子……”
说到这,胤禛顿了一下,莫名的预感让他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只是看向康熙说道:“回皇阿玛,儿臣以为,三或四皆可。”
很好四选一变成了二选一,大家又期待的看向康熙,康熙在发话之前,莫名也顿了一下,话锋一转,换了个主意:“既如此,诸位爱卿投票决定吧,少数服从多数。”
一下子把决定权给了在场的所有人,从听决定的人变成了可以决定的一份子,大臣们还有些激动,没有多想,就开始投票了。
太监和后妃,重点还是先帝的太监和现任皇帝的爱妃,当然选爱妃啊!
所以,最终“青樱”高票当选,在康熙的示意下,胤禟选择了选项
【选项确定后,天幕重新涌动起来,镜头落到了寿康宫,太后乌雅氏和皇后宜修沉默的对峙着。
“太后娘娘这是唤臣妾来做什么?四阿哥封了宝贝勒,太后还不高兴吗?”
“皇上看重弘历,自然是好事,宜修你一向以皇上的意思为重,想来也不会反对吧?”
“弘时蠢笨,弘昼不学无术,皇上就这三个儿子,臣妾自然知道怎么选。”
“青樱也大了,过两年也要相看人家了,不好在江南久住,哀家打算召她回来,到底是你的侄女,日后无事你多召她进宫瞧瞧,你觉得如何?”
……】
“所以,青樱是皇后的侄女,她不会和皇后一样擅长……”
胤䄉欲言又止,胤禩皱眉,冷静的分析着:“应该不会,不然描述不会不显示的。”
比起他们对青樱的讨论,胤礽的关注点在时间上:“所以,这个开始的时间段,弘历已经从圆明园回来了?”
胤祉咂摸了下嘴,有点遗憾没有看到圆明园时期的弘历,但一想那时候还是以雍正朝的故事为主,天幕这个选择也正常。
“看起来太后很喜欢弘历啊。”
听见胤祉的感叹,胤禔瞥了他一眼,“你忘了,弘历类六呢。”
胤祉恍然,是哦,差点忘了昨天的游戏里,说得弘历像六阿哥了,不过,“弘历怎么像那么多人?”
这个问题其实也是大家好奇的点,毕竟怎么看,弘历除了过分好看,过分优秀,也不是大众脸啊,怎么像这么多人的?
“安静。”康熙轻轻瞥了眼胤祉,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青樱给姑母请安。”
宜修打量了眼面前肤色如雪、明眸善睐的清丽少女,露出个温和的笑容,“起来吧,到姑母这儿来,姑母瞧瞧。”
“是。”
青樱应声,乖巧的走近,宜修看似亲昵的拉住她的手,感叹着:“到底是江南的山水养人,本宫瞧着你便格外喜欢,日后可愿意常进宫陪陪姑母?”
“青樱愿意。”】
“看着不错啊。”
胤禟摸着下巴点评着天幕上的少女,但天幕上的内容很快就打了他的脸。
【“讷尔布就是这么教女儿的?乌拉那拉氏就是这么教女儿的?前朝无能,想着后宫使力都不会使?”】
宜修的震惊响彻云霄,这何尝不是天幕外众人的心声呢,看了这位青樱格格三天的宫中生活日常,即便他们不是女子,但也能看出来很大的不妥啊。
不是,就这教养,这做派,这才情,到底在骄傲什么东西啊?能迷死谁啊?
此刻,众人心中隐隐有了些不好的预感,特别是那些赞同选“青樱视角”的大臣,更是忍不住恐慌,他们是不是选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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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若有所思,虽然天幕是从青樱的视角出发,很少涉及到前朝,但在场的没有傻子,通过只鳞片羽也看出来了年家是如何从“功高盖主”到为雍正忌惮的死路突然转向了生路的。
不说旁人,年家父子三人都松了口气,以天幕为鉴,他们肯定不会放任自家再走向那样的道路的。
时年十八岁的年羹尧放松过后,也为自己的军事才能沾沾自喜呢,突然就被老父亲和大哥薅进去打了一顿。
“嗷……不是,为什么啊?”
“还敢问!还是打得轻了!”
“迁怒!这是迁怒!嗷……”
年羹尧被捶的很安详,而乾清宫门口,听了胤礽的话,胤禔都有些惊疑不定:“难不成……这是弘历的手笔?”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但大家的心底隐隐都有了答案,弘历不愧是可以被天幕铭记展示的皇帝,刚从圆明园回宫呢,这帝王心术简直无师自通啊,这么一来,年家前朝后宫的势力不都变成了他的附庸?
众人忍不住赞叹,一本正经,感觉这个视角也还可以嘛,青樱看上去有点不靠谱,但也没妨碍他们观察到弘历的优秀。
这么一想,支持选择青樱视角的官员们原本有些不安的心又平稳了下来,莫名骄傲的挺起了胸膛,就说没选错吧,还得是他们!
【雍正五年,三位阿哥选秀,只邀请些适龄的格格入宫,于绛雪轩相看。
说是选秀,但比之小选都不如。
“抠抠搜搜,什么东西!”】
不只是天幕上的年世兰摔东西,康熙都没忍住把手中的手串丢到了胤禛的身上:“老四!”
胤禛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忍不住露出一点委屈来:“皇阿玛,儿臣也没有那么抠。”
虽然因为昨天游戏的事,胤禩和胤禛还在闹别扭,但这个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帮忙求情:“皇阿玛,那绝非四哥,您知道的四哥只是严肃了些,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的。”
“严肃变严苛,变抠搜也不是不可能嘛……”
胤禟小声嘟囔,但到底没有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火上浇油。
此时胤礽和胤禛这个四弟的关系还算不错,哪怕天幕显示是胤禛当上了皇帝,但且不说那个雍正的形象他很难带入四弟,胤礽自己也清楚,真有那样的结果,主导人也只可能是皇阿玛。
所以,胤礽也还是站出来劝说了两句:“皇阿玛,三千世界,到底不是四弟。有您的教导,四弟也不会变成那样的人。”
康熙平缓了下呼吸,他也不是不知道,只不过看到的一瞬间,只感觉皇室的脸都丢尽了,心气不顺发泄在胤禛身上罢了。
“起来吧。”
康熙看了胤禛,嘴上是不计较了,但心里还是想着之后要好好盯一盯这个四儿子,绝对不能让他变成天幕那样,他不能有个那么抠搜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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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真的要这么做吗?”
阿箬迟疑的问着。】
天幕的转场,总算是把官员们落在胤禛身上的注意力转移走了,胤禛没忍住吐了口气,他也是没想到,都后宫视角了,还能看到雍正的笑话,这和看他笑话有什么区别?
胤禛恨得牙痒痒,此刻,他突然觉得皇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如果当皇帝要背负这样的污名,他宁愿放弃!要留清白在人间啊,在人间!
【青樱仰着头,眼中的情意闪动,一脸睿智的说道:“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我既然与弘历相知相许,那选秀一事便不能出现意外。府上出了两位皇后,若是我正常参选,三阿哥选中我了该如何?”
“格格聪慧。”】
“等等,墙头马上是这个墙头马上?”
身为一个学富五车的文人,胤祉听到这忍不住破防了,“这诗是这么用的吗?乌拉那拉氏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啊!”
胤禔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老三这么大动静,连忙拉住他的胳膊:“老三,你冷静点。”
胤禛默默往后退了退,害怕被胤祉注意到,他当时是真没想到这上面来啊,是天幕给的描述太简略了,不是他没文化!!!
胤䄉的表情一言难尽,都说他是皇子里最笨的,但这个乌拉那拉·青樱也没好到哪里去啊,就这还才女?
他不聪明他承认,这青樱为什么这么普通但这么自信啊?
“她什么时候和弘历相知相许了?三阿哥什么时候说要选她了?”
胤禟冷笑:“梦里吧。”
【青樱命阿箬准备了许多的豆子吃了下去,在三阿哥弘时选秀当天出虚恭落选,青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她不会觉得自己很聪明吧?”
老好人胤祺都没忍住嘲讽了一句。
看到天幕上青樱的所作所为,众人都是一脸的匪夷所思。胤祉倒是安慰好了自己,这样的人,没有文化也正常,和她计较才不正常。
“不是,”胤禔不高兴的皱起眉头,“她这样……还能成为弘历的妃子?弘历能选她?”
不光胤禔想不通,其他人也想不通,胤禩合理猜测:“按照前面弘历展示出来的性格,他肯定是不会选青樱的,青樱落选了,难道这个视角就结束了?”
“这……”
此时,还没有完全感受过“懿症”威力的众人,都忍不住担忧起来,他们是不是选了一个错误的选项啊。
【“吉时到,秀女入场——”
听着不远处小太监的传召声,阿箬忍不住心焦:“格格,已经误了时辰了,我们要赶快些。”
青樱仍不急不缓的走着:“慌什么,我不过是去给弘历哥哥掌掌眼,去的是早是迟有什么关系。”
“是。”阿箬有些迟疑,但看青樱这样笃定,还是点头听从了她的话。
主仆二人慢悠悠的往绛雪轩走去。】
“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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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冷静,她不会入选的。”
胤禩拦住拳头都握紧了的胤禛,连忙劝说。
胤禛真的要气炸了,本来代入雍正已经很丢脸了,看见这一幕,往深一代,不就是一个在大庭广众之下出虚恭的女子大言不惭的说要帮他儿子掌眼,凭什么!啊?凭什么!
【“富察格格,端庄持重,是为嫡福晋之选。”
“多谢四阿哥。”
“弘历……”
青樱刚走进来,就看到弘历把玉如意递给富察·琅嬅这一幕,震惊且心痛。
“放肆!谁允许你直唤四阿哥的名讳的?”
青樱被华贵妃的威仪吓到,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冲着众人行礼:“给三位娘娘请安,是青樱来迟了,一时心急失了礼数。”
“好了,”宜修面色冷凝,“既然来了,就到那边候着吧!”
青樱欲言又止,这样的情况自然是说不出来什么掌眼的话,只能站到选秀的队伍里,期盼的看着弘历。
那副“为了弘历,侧福晋,她也愿意”的表情丝毫不加掩饰,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弘历完全无视青樱的眼神,拿起赐给侧福晋的荷包走向了佟佳芷兰,不顾青樱天崩地裂的表情,直接将荷包递给了她。
“佟佳格格,温柔婉约,是为侧福晋之选。”
青樱震惊,青樱伤心,青樱一脸被辜负。】
但胤禛松了口气,爽了,就该这样,结束就结束吧,只要青樱不入选,他什么都看得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寿康宫,宜修将青樱在弘历选秀现场的表现复述给了太后乌雅氏。
乌雅氏心潮起伏,震惊的看着毫无悔意的青樱,气急败坏:“来人,带青樱去佛堂!”
太后惩罚青樱在佛堂抄写经书捡佛豆,希望青樱可以好好反省。
“为什么姑母和太后都不允许我和弘历哥哥在一起,为什么要阻止我们?”
青樱想不通,她委曲求全的坐在书桌后,难过了半天,才拿起纸笔开始抄写佛经:“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我会证明给太后和姑母看的,我和弘历哥哥是真心相爱的。”】
“……”
有时候,看天幕也挺无助的。
结束吧求求,他们现在一点不觉得可惜了,他们一点不想继续听青樱的自说自话了!
“忍耐,四哥,”胤禩努力压制住带入了老父亲视角的胤禛,“很快,很快就能结束了,她都关进佛堂了,还能和弘历有什么牵扯呢?”
【不久,雍正下旨,晋封弘历为宝亲王,随后将乌拉那拉·青樱赐为宝亲王侧福晋。】
“老四!”
“雍正!!!”
比起康熙,胤禛看上去更加生气,咬牙切齿的黑脸模样看得原本怒火上头的康熙都忍不住一愣,下意识劝了起来:“老四啊,不要当真,不是你,不是你啊……”
不是他想劝,但他看老四的样子,真的怕他被气死啊。
“四哥,你冷静。”
胤禩死死的拽住胤禛的胳膊,旁观的胤禟已经摸到了太医的身边,随时准备把太医薅过去了。
胤禛深吸了两口气,想不通啊,想不通,一个出虚恭的女子,一个无才无德、自我幻想的女子,凭什么赐给一位亲王,赐给未来的皇帝啊!凭什么!!!
越想越气,胤禛的低气压把身边的人都要冻到了,胤祉和胤祺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四弟(哥)现在看起来好可怕。
不生气,那不是我,不生气,我没有那么蠢,不生气,我不可能这么对自己的儿子!
胤禛努力劝说着自己,看了眼天幕上满意发下圣旨的雍正,胤禛闭了闭眼,在不夺嫡之外,做下了第二个决定,他绝对不能长胖!
哪怕长胖之后和天幕上不一样,他也不能容忍自己有任何一点地方和这个荒唐的雍正相似!绝对不能!
他爱新觉罗·胤禛绝不会变成这样的雍正!
“多谢皇阿玛关心,儿臣无视。”
看着他和冰块差不多的冷脸,众人欲言又止,真没事吗?
“放心吧,八弟,”胤禛艰难的扯起嘴角,“我缓过来了,还能有多荒唐呢,我可以承受的住。”
胤禩张了张嘴,他想说,四哥你其实不要说的这么快,万一打脸了呢?但看了看他的脸色,胤禩还是咽下了口中的话。
万一呢,青樱成功嫁给弘历呢,还能有多荒唐呢,对吧?
看过了青樱嫁给弘历当天,自说自话,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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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了嫡福晋入门,青樱依柱悲伤,众人扬起嘴角;
看过了越疽代苞的丫鬟在嫡福晋赏赐给众人的首饰里装了零陵香,众人蹙眉;
看到了只言片语中,弘历如何借助这个事情收服了富察氏,众人连连赞叹的点头。
“这才是正常的天幕发展嘛……”
胤禔满意的感叹,和之前的内容比起来,青樱发癫发的太少了,大家都能承受了,还能在间隙里看到弘历一步步的成长。
底线拉低之后,大家都已经很满足了。
胤禛更是逐渐冰雪消融,恢复了正常,感念胤禩刚刚对他的劝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八弟,多谢了。我就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胤禩面色犹疑,看着胤禛,隐隐有种他很快要被打脸的预感。
【入冬,宫中举办的赏梅宴,宝亲王府的女眷皆在邀请之列。
“给皇额娘请安。”
富察·琅嬅带着青樱三人给宜修请安。
因为之前零陵香的事情,宜修对待琅嬅的态度不冷不热:“老四福晋来了啊,先入座吧。”
“是。”
在宫女的指引下,富察琅嬅带着三人来到了座位上,位置不算靠后,富察琅嬅挨着敬贵妃的座席,而青樱、佟佳芷兰和高晞月坐在她的后方。
而这样附属的座位落在青樱眼中,显然是有些接受无能的,以往以她皇后侄女的身份,何曾坐过第二排。
握住阿箬的手微微用力,阿箬担忧的唤了一句:“侧福晋……”
一旁的佟佳·芷兰和高晞月闲聊着,就是故意忽视青樱。不小心瞥到了她,高晞月都忍不住吐槽:“她就不能穿的正常点嘛,感觉好丢脸……”】
而天幕外的众人对她们这样刻意忽视青樱的举动,哪怕是老学究也说不出来反对的意见,实在是,青樱穿的太辣眼睛了!
“为什么啊?人已经够不正常了,穿的还这么不正常。”
胤禟无语,这老太妃似的审美真的没眼看啊,旁边的胤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都说她不正常了,穿的不正常不是很合理吗?”
“……”
胤禟被胤䄉说服了,果然,不正常的人,哪哪都不正常。
“所以,她为什么要这么穿?”
胤祉实在是控制不住好奇心。
【“那是哪个太妃?怎么坐在弘历家眷的位置上?”
等到年世兰和冯若昭到来,年世兰的话引起了冯若昭和宜修的注意,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青樱,宜修大惊失色。
“皇后,可真是你的好侄女啊。”
面对年世兰的嘲笑,宜修忙让剪秋领着青樱去换衣服。
剪秋领命,小心翼翼的靠近青樱,委婉的说道:“侧福晋,皇后娘娘为您准备了一套衣服,您不如换一下。”
青樱有些自得,但还是轻声拒绝了:“替我多谢姑母的好意,但我如今这身就很好了,成熟持重。”】
“成熟持重?”
胤祉无语,他快不认识这四个字了,谁家成熟持重是要17岁的少女穿的像71的老妇人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噗咳咳……”
胤禟努力抑制着自己的笑意,绝对不是他害怕老四的黑脸,他只是担心老四刺激受多了,晕过去,皇阿玛找他麻烦怎么办?
没错,他不怕,他只是不想找麻烦!
“九哥你可以笑的小声一点。”
胤䄉无奈的拽了拽胤禟的袖子,九哥怕不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着老四的黑脸,他害怕啊!
他只是一个弱小无助、混吃等死的光头阿哥而已,为什么要承受老四的冰块脸啊!皇阿玛都承受不了!
胤礽注意到在天幕中的青樱说出“成熟持重”那一瞬间,老四脸黑了,皇阿玛也悄悄往他身后退了退。
不是,皇阿玛什么意思?你怕丢脸,我堂堂一个太子就不怕吗?
拿出你当皇帝的气势,像之前那样训斥老四啊,现在受不了,为什么要把大家都聚集在一起看天幕啊?皇室出的洋相还不够多吗?老四的冷脸,我就能承受的了吗?
胤礽无语凝噎,默默抬头,虽然天幕上的青樱依旧辣眼睛,但至少能避开和胤禛的对视啊。
除了胤禩,此刻胤禛周围已经成了一片空地,大家默契的想要逃离胤禛的冷气攻击,这个时候,再看看胤禩,谁不感叹四八的感情是真的。
但再想到之前天幕里透露出来的老八的结局,谁不骂一句老四……不是,雍正不做人啊!
“四哥……”
说实话,之前能和胤禛玩这么好,胤禩某种程度上对于胤禛的冷气攻击是免疫的,所以此刻还是忍不住担心的叫了叫他,就是目光控制不住往胤禛的脸上看,也不知道打脸来得这么快这么急,四哥疼不疼?
“我没事,我很好。”
胤禛努力扯出一个微笑,“持重很好……”
他可以承受住的,不就是老太妃的打扮嘛,至少她只是在自己身上造作,丢自己的脸,丢弘历的脸,丢弘历的阿玛的脸……也是丢他的脸,继让人怀疑他的品行之后,又让人怀疑他的审美……
胤禛闭了闭眼,浑身的黑气如有实质。
胤禩欲言又止,其实不想笑可以不笑的,四哥你要不回回头?看看你笑的时候,其他人的表情是有多惊恐,还不如发火呢。
“没关系,没什么可以再攻击我了……”
这一次,胤禩终于是忍不住开口说了:“四哥,要不我们还是晚点说这样的话?”
【用完膳后,众人又在宜修的带领下,去往梅园赏梅。
宝亲王府的女人们难得有了点默契,富察琅嬅扶着冯若昭跟在皇后、华贵妃还有两位地位尊贵的宗室福晋身后,青樱站在两人之后,而佟佳芷兰和高晞月默契的带着婢女将青樱围在中间,少漏一点是一点。】
看到天幕上这个严严实实的站位,缓过来的康熙点了点头:“咳……弘历的其他女眷还是不错的,有大局观。”
胤礽嘴角抽抽,谁能不怕丢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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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睨了康熙一眼,如果皇阿玛说这话的时候站回原位,他可能就真相信了他是真的缓回来了。
防备心要不要这么明显?
害怕继续丢脸就拿他做挡箭牌是吧?
好好好,他这个太子当的有什么意思,二废二立现在就有苗头了是吧?
康熙无视宝贝儿子的眼神,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更何况他一个皇帝呢?
不管怎么说,青樱是弘历的侧福晋,四舍五入,就是他的孙媳,再四舍五入就是皇室的代表,她这样子难道他这个当皇帝就丢的起人吗?他老康不要面子的吗?
这种时候当然不要关注到他啊,看看老四,不行看保成这个太子也行啊。反正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如果皇室一定要有人要丢脸,绝不能是他这个皇帝!
【“这冬日赏梅确实是一大趣事,梅花傲雪凌霜,倒也颇有几分骨气,值得咱们细细品味呢。”
敦亲王福晋笑着捧了两句,宜修含笑回应:“能得到福晋的一句赞美,今日这梅园也不算白来。”
气氛温馨,说说笑笑,其余人也忍不住放松了心情。
高晞月见着这园中的景致,忍不住感叹:“梅花可真好看。”
佟佳芷兰也跟着赞赏了两句:“月格格说的是,这梅花不畏严寒,独自绽放,实是花中君子。”
青樱却突兀的开口:“两位妹妹不会也喜欢梅花?”
语气里的诧异和鄙夷丝毫不加掩饰,哪怕单纯如高晞月也听了出来,忍不住脸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发作,只能反问:“青侧福晋不喜欢吗?”
“我自然是喜欢的,梅花高洁……”
青樱欲言又止,说话说一半就算了,只是那个打量两人的眼神,明晃晃的写着两人不配,气得高晞月都要炸了。】
胤禛也要炸了!
“梅花高洁,你还知道梅花高洁!”
胤禩一把抱住胤禛,“四哥,冷静,冷静。”
【年世兰冷笑:“你的喜欢便是喜欢,旁人就不配了?”
青樱故作清高,一脸的不赞同:“只是一时没有想到两位妹妹也喜欢罢了。”】
“配!你配个头配!”
众人惊诧的转头,发现这次发作的不是胤禛,而是三阿哥胤祉。
“什么东西,喜欢梅花!”
好半晌,还是胤禔先反应过来,一把薅住了胤祉:“老三,你也冷静,你激动个什么劲,又不是你儿媳!”
“大哥!”
好不容易安抚住一点,看着因为胤禔的话再度深呼吸的胤禛,胤禩都无语了,到底谁教他这么拉踩着安慰人的啊?
这时,胤䄉突兀开口:“啊,我记得,三哥最喜欢梅花来着……”
“喜欢?什么喜欢?谁在说我喜欢梅花我跟谁急!”
胤祉狠狠瞪了眼胤䄉,好好好,这下大家都知道他为什么破防了。
胤祉就是青樱口中的“文人墨客”,所以青樱的所作所为一直在胤祉的雷点上蹦跶。从墙头马上到梅花,想明白了的众人看胤祉能忍到现在,都觉得他很有度量了。
“好了,像什么样子!”
康熙终究是没忍住站出来呵斥了两句,“三千世界,我们这里又不会出一个青樱!”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强调给谁听的,反正在场的乌拉那拉氏的官员都下定了决心,他们家族绝对不能出现叫“青樱”的女子,真当只有皇室丢脸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青樱被罚,又被宗室福晋点出来衣着上的不妥,一时气急,富察·琅嬅眼前一黑,就倒下了。
“福晋!”
“琅嬅!”冯若昭着急的扑过去,“琅嬅你怎么了?快,快传太医,给四福晋看看!”
人群兵荒马乱之际,只有青樱倔强的站在原地,仿佛事不关己。
很快,经由太医诊断,富察·琅嬅是怀孕了。
“快,去给皇上和弘历报喜!”】
看到这一段,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看了青樱一出出的荒唐闹剧,终于是难得有个好消息。
为此,哪怕上一刻还在说这是不同的世界,大家不要代入,这一刻康熙就朗声大笑起来,看上去比他第一次有孩子还高兴。
感受到胤禛的气息舒缓下来,胤禩也松开了手。
“八弟,”胤禛仿佛也被天幕上众人的喜气感染了,冷气消失,只是微微有些遗憾的皱起眉头:“你说我是不是选错了,富察氏虽然有零陵香这个事,但也没真的威胁到弘历的子嗣,被揭露后也做的很好……”
胤禩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往事不可追,四哥,这个决定是我们一起选的,没有后悔的机会,你也不用介怀。”
实际上,胤禩没有说的是,经历了昨天的小游戏的恶趣味,此刻他其实有些怀疑,天幕给出的四个选项里,是不是看似最正常的才是最差的,实际上除了“青樱视角”,其他三个选项都不错。
但这样的话,就没必要说出来,再惹四哥心烦了。
胤禛叹了口气,想想也是。
再看着天幕后续的发展,虽然青樱依旧自说自话,但看着弘历和允祯出征,看到成功收服准格尔,看着宴会上弘历大放光彩,胤禛的心情彻底平复了。
也分出来心思看向了胤禩,刚刚他那么生气,其他人都不敢接近,只有八弟一直守着他,胤禛不是不感动的,再联想到天幕上雍正对胤禩的做法,即便胤禛再怎么不想代入,但还是忍不住心生歉疚。
“八弟……”
“怎么了,四哥?”
胤禩转头看向他,神情依旧温和。
胤禛不知该怎么说,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看天幕,问道:“你说,雍正是忌惮起弘历了吗?”
“……是吧。”
两人讨论起天幕上的内容,好似都不知晓彼此的心思。
胤禛素来是不善言辞的,他只是在心中默默下了决定,绝不会让他和老八走到天幕上那样的结局。
当然转移话题的这个问题胤禛也不是随便问的,通过天幕上雍正后续的一系列做法,比如突然晋封三阿哥和五阿哥,分摊后宫的权利,令弘历暂卸一切职务,伺候生病的太后等等,不难让人看出,雍正是对弘历起了忌惮之心。
众人忍不住紧张起来,没人再关注青樱了,只是好奇这场天底下最尊贵的父子争端会怎么解决。
特别是胤礽,在得知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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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康熙,看了看天幕,又看了看认真的胤礽,心情很是复杂,他现在是真没有废弃太子的意思啊。
不正经的天幕突然出现这么正儿八经的夺嫡过程,康熙不是难以适应,而是再也无法忽视,他和保成之间的隔阂已然存在了。
【十二月二十三日,缠绵病榻将近两个月的太后还是撒手人寰了,皇上下旨追尊为孝恭仁皇后。
太后的丧仪期间,皇上悲痛欲绝,最终昏倒在太后的灵前,经过太医诊断,是悲恸过度引发了身体里的旧疾,很快就彻底病倒,没几日便逝世了。
宝亲王弘历顺利登基。】
“哎?”
胤禔忍不住叫了出来,“这么简单?”
康熙忍不住脸黑,全场谁不觉得有些过于顺利了,但只有胤禔胆子大到叫出来,康熙忍不住质问:“你还想看什么?看弘历造反吗?”
胤禔缩了缩脖子,当这么多人的面,皇阿玛还能打他不成?
当即嚷嚷了出来:“雍正对太后感情有这么深?我怎么不相信呢?他真是病死的?”
康熙闭了闭眼,怎么,他不是病死的,是被弘历或者其他人毒死的,说出去才好听吗?
“不然呢?”
看在刚刚老大劝了他的份上,胤祉站出来拉住了还想继续说的胤禔:“大哥,天幕视角不完全,就算有什么内幕,青樱也不可能知道,你就别问了。”
胤禩深吸一口气,好好好,原来三哥你是这样劝人的,和大哥有什么区别,不会劝其实可以不劝,真的!
果然,再看向康熙,脸又黑了一个度,老三这话和直接说雍正是被害死的有什么区别?啊?有什么区别?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儿子!
“皇阿玛,别和大哥、三弟计较,无心之失。”
胤礽微笑着安慰,这下皇阿玛看出来了吧,比起他们,至少他这个儿子嘴上有把门啊!废他,你看看还能选谁?
另一边,官员的队列里,索额图笑眯眯的靠近明珠,小声说道:“这是你的大阿哥。”
明珠额头青筋直跳,咬牙切齿的回复:“什么我的,那是皇上的大阿哥!”
带不动,真带不动,此刻,明珠是真的动摇了,这个大阿哥党他真的还要坚持吗?皇上气死之前会不会先把他砍了?
【大行皇帝丧期,宜修无心用膳,收到消息,富察·琅嬅带着一众女眷为表孝心,前来进膳。
富察琅嬅先劝了两句,见宜修无心用膳,用眼神示意了下青樱,到底是太后的侄女,希望青樱能有点用吧。
青樱自觉身份不同,语气温和亲昵的上前,端起一个汤碗,给宜修介绍:“姑母,这道火腿鲜笋汤,雪白笋片配着鲜红火腿,汤汁金灿,看着颇有胃口,妾身便给姑母盛了些,还夹了笋片,姑母尝尝。”
宜修看了眼青樱手上的汤,又冷着脸看了看努力劝她喝的青樱,轻轻叹气,沉声说道:“青樱啊,你还认我这个姑母啊……”
“姑母……”青樱不明所以,一脸茫然。
“哀家自认为待你不薄,大行皇帝的丧礼期间,你却给哀家上荤食……”】
“放肆,荒唐!”
不等康熙生气呢,胤祉先叫了出来,气得眼前一黑,往前栽去。
“老三!”
“三哥!”
众人惊慌,谁也没想到,第一个气晕的会是胤祉。
“刘大人!”
“张御史!”
后方官员的队列也一阵骚动,倒下了礼部和御史台的两个老大人。
谁也没想到,青樱一碗汤干倒了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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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祉缓过来,一把推开众人,是目光炯炯的盯着天幕,怎么都不肯服输。
“三哥跟回光返照似的……”
“闭嘴!”
胤禟一把捂住胤䄉的嘴,瞪了他一眼,就你会说话,是点评的时候吗?他像是他的问题,你说出来就是你的问题了。
当了这么多年皇子了,还没学会谨言慎行呢?
看胤祉一副和青樱杠上的模样,胤禛都释然了。或许是压力转移成功了,面对青樱这样的荒唐举动,胤禛居然有点想笑。
“老四啊,”看胤祉没事,胤祺刚松口气,一转头就看见胤禛扬起的嘴角,一口气顿时卡在了嗓子眼,“没人逼你,不喜欢笑就别笑哈。”
这话说得,胤禩都想笑了。
看看天幕把他们兄弟逼的,一个个都不正常了,平时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懂的五哥都开口说话了。
“我没事,”胤禛真诚的摇头,“我看开了。”
青樱一出,在场的爱新觉罗氏和乌拉那拉氏,哪个不是笑话,没道理他一个人生气呀。
想通了之后,天也蓝了,水也清了,看老三发疯也察觉到乐趣了。
“三弟,你冷静一点!看开一点。”
“我很冷静!但我看不开!”
哪怕是面对胤礽这个太子的劝说,胤祉也丝毫掩饰不住自己的态度,“我倒要看看,这个青樱还能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这时,被太医救治的两个老大人也坚强的回来了,面对康熙的宽宥,纷纷表示不用回去休息,他们今天就在这看着了!看看还能有啥!
胤䄉看了看胤祉,又看了看两位大人,拉下胤禟捂住他嘴巴的手,感慨的说道:“这就是文人的坚持吗?三哥受文人爱戴是有理由的。”
胤禟白了他一眼,他想,如果有可能,三哥应该也不想当这个处处被青樱“碰瓷”的文人。
已知,胤祉对梅花产生了阴影,哦,或许还有火腿鲜笋汤。之后,青樱还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呢?
胤禟很好奇,胤禟丝毫不觉得丢脸,笑死,他行商被人嘲笑这么多年,他可不是一般坚强,也该轮到他笑其他人了。
【面对青樱孝期呈荤食的事情,富察·琅嬅硬着头皮青樱找补:“想来是青樱妹妹过于担忧太后的身体,一时疏忽这才上错了膳食。”
无语的看着跪在前方,直愣愣的端着汤碗的青樱,富察琅嬅心中不耐,却不得不拉了她的衣袖提醒。
这才回过神来的青樱眨巴眨巴了眼睛,解释道:“妾只惦记着太后素日喜欢,竟未察觉太后当下的胃口,实在是臣妾的过失了。”】
“这是胃口的事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蹿到前面来的胤禵呢喃自语,9岁小孩都知道的问题,其他人看了怎么会不无语呢。
胤祉一声冷笑:“可以,是会自说自话的青樱。小意思,我预料到了。”
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本凑到前面看热闹的胤禵感受到胤祉身上散发的黑气,没忍住往不喜欢的四哥身边靠了靠。
三哥预料到了,为什么杀气这么重?这就是成年皇子的威仪吗?
胤禛看了眼不自觉靠近他的十四弟,忍不住咂了咂嘴,还得是三哥发疯威力大,整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十四都要害怕的接近他这个不喜欢的四哥了。
【二十七天热孝过后,皇上先册封了先帝的嫔妃,册封两宫太后。
圣母皇太后冯若昭居住慈宁宫,母后皇太后宜修按照她的要求,迁居圆明园休养,其余太妃太嫔居住在寿康宫。
“姑母去圆明园休养?”
青樱收到这个消息,有些惊慌,还有些埋怨。
“娘娘,我们该怎么办?”
虽然位分未定,但阿箬已经用“娘娘”称呼起了青樱。
青樱眉头微蹙,思考了一会儿,望向了慈宁宫的方向,“没事,我们去拜见太后。”
“您是说,圣母皇太后?”】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胤禔忍不住喃喃出声,他就是再神经大条,也被青樱的所作所为唬住了。
胤禔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没有怕过胤礽这个太子,居然怕了青樱这个小女子,他真的怕了
胤禛则是第一时间看向了胤祉,以己度人,他是不是该提前给三哥准备好太医?
胤祉深呼吸,大概猜想到青樱是想投靠太后,无非又是一些自以为是、自说自话,他觉得是可以忍受的,还有比孝期进献荤食还过分的吗?
【慈宁宫内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青樱缓缓走近,对着冯若昭行礼请安。
“起来吧。”
“多谢太后,”青樱起身,抬起头看向太后,恭敬的说道:“叨扰太后静养,实在是臣妾的罪过。”
冯若昭吓了一跳,这么恭敬,打什么坏主意呢?沉声问道:“来了总是有事的,你直说吧。”
青樱深吸一口气。】
天幕外众人齐刷刷吸气的声音怎么也忽视不了,大家真的很认真在做心理准备。
【“青樱之名,乃臣妾幼年之时所取,臣妾觉得,这个名字不太合时宜,想请太后为臣妾赐一个名字。”
冯若昭震惊,冯若昭不可置信的追问:“你说什么?怎么不合时宜?”
青樱有些窘迫和尴尬,解释道:“樱花多是粉色,臣妾却叫青樱,所以不合时宜。”】
“什么东西不合时宜?她要干什么?”
胤祉觉得自己好像幻听了,青樱在说什么?
胤禔熟练上手,一个擒拿手简单粗暴束缚住胤祉,“不要着急,你先听听看。”
【“何况臣妾不只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更是爱新觉罗的儿媳。所以,恳请太后能为臣妾亲赐一名,许臣妾割断过往,祈求新福。”】
“呼——”
看着青樱那副“我投靠你了,你是不是很感动”的表情,胤祉猛吸了一口气。
胤禛看得都有些慌张,“三哥,吐气啊。”
胤禔目光一凝,可不能给他三弟气死喽,一个用力,就把胤祉抱起来抖了抖。
“赫咳咳……”
胤祉还没气死,差点给胤禔的动作吓到一口气没上来憋死了。
“大哥,松手……咳咳……”
“三哥!”
“三弟!”
“老大,像什么样子!”
众人慌张,太医刷一下就被薅了过来。康熙更是瞪了胤禔一眼,胤禔委屈,他明明是一片好心。
“不关大哥的事。”
胤祉摆手,搭上了胤禔的肩膀,“多谢大哥,我想开了。”
想不开也不行啊,再丢脸也没有小命重要。
青樱的存在已经不止伤害他的心灵了,还差点伤害他的身体,这种心灵肉体的双重折磨,他真是受够了!
“不聋不哑不做家翁”,胤祉已经提前领会到这句话的意思了。青樱这个侄媳妇他是看不下去了,索性就不看了,不为难自己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只有伺候人的奴才才会为了表忠心,请主子改名吧?”
胤䄉一言难尽,比起青樱,他都聪明了不少。
不对,和她比,完全是玷污了自己!
胤䄉连忙摇头,不能比,不能比,被脏东西沾上了怎么办?
“父母健在,身为皇太后的姑母也在,青樱这举动才是真的不合时宜……老十,你发什么疯?”
胤禟话说一半,看着突然摇头抖动的胤䄉,没忍住往旁边让了让,“你别被传染了吧?”
这话说的,听小话的胤禵都一下子蹿远了,动作大到胤䄉想忽视都难。
“十四!你什么意思?”
胤禵尴尬一笑,实在是青樱给他带来的震撼太大了,纯应激哈。
“十哥,不关我的事,是九哥说的。”
祸水东引,胤䄉幽怨的看向了胤禟,胤禟摸了摸鼻子,理不直气也壮:“谁让你说着说着变这么奇怪。”
胤䄉撇嘴,看看八哥对老四,再看看九哥对他,没爱了,断交半个,不,一个时辰!
胤禵看九十闹别扭看得津津有味,直到被人拧住了耳朵:“谁拧小爷……嘿嘿……太子哥哥……”
胤禵抬头看见胤礽,一秒变脸。胤礽好笑,松开他的耳朵,抬起下巴示意:“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别乱跑。”
“知道了,知道了。”
胤禵卖乖,听话的往回走,但也没真回到自己的位置处,走到胤禩的身后,一个拐弯站停了,总感觉这个地方听到的八卦比较多。
胤礽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回到自己的位置,看着仿佛万事不萦于心的皇阿玛,无奈叹气。
这算什么,真不管了是吧?
康熙抬头看天幕,太子大了,是时候给他分忧了,这些兄弟出的洋相就不要麻烦他这个老父亲了,不是他教的!不是!
【“你最期盼什么呢?”
面对青樱的再三恳求,冯若昭问出了这个问题。
青樱一愣,脱口而出:“情深义重,两心相许。”】
“咦——”
胤禵一脸嫌弃,被胤禟和胤䄉瞪了一眼。
“你个小屁孩,咦什么咦?”
“闭嘴吧你!”
胤禵往胤禩身边靠了靠,真是玩不起啊,还是八哥好。
胤禩垂眸,看着胤禵信任他的模样,露出一个浅笑,就你小子不尊重四哥是吧,等着吧。
【“就叫如懿,如何?”
“如意?”青樱想了想,“可是事事如意的意思?”
冯若昭摇头:“哀家选的是懿德的懿,意为品行美好。”
“只是臣妾不明白,懿便很好,为何是如懿呢?”
冯若昭眉头微蹙,故作感慨:“你还太年轻,所以不懂,这世间,圆满的美好太少,也太难得,所以如懿便已经很不错了。”
青樱点头,若有所思,“臣妾明白,太后的意思是说,追寻完美,难免会错失身边的美好,有时期望放低一些,退而求其次,便应该满足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个太后真的是这个意思吗?我怎么不信呢?”
胤禔摸着下巴思考,看向胤礽,算了,老二不配!
胤禔转向胤祉,用手肘碰了碰他:“老三,你怎么看?”
“我很好。”胤祉微笑。
胤禔皱眉:“我问你怎么看?”
“我真的很好。”
这答非所问的,胤禔忍不住仔细打量起他:“老三,你没事吧。”
“没事,我很好。”
胤祉皮笑肉不笑,不听不看不想,他真的很好。
胤禔没忍住往后退了两步,人有时候还是要学会成长的,所以,胤禔当即转向了胤礽:“老二你怎么看?”
胤礽冷笑,被老三吓到,就来找他是吧,他是什么很好说话的人吗?
“我睁着眼睛看。”
“啧”胤禔不高兴,“要不我怎么不爱和你说话呢?还太子……”
“保清!”
康熙不高兴的叫了他一声。
胤禔头铁,“皇阿玛你缓过来啦,那皇阿玛你怎么看?”
大庭广众,不好打孩子,他还要面子。
康熙攥紧了拳头,僵着脸回答:“朕,抬头看。”
“……”
胤禔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好好好,看出来就你们是亲父子了!
胤䄉瞧着,不管是皇阿玛,还是大哥、太子,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所以他只能拉着胤禟讨论了。
至于断交的事情,延后,先延后。
“所以,九哥,你觉得太后为什么给她改这个名字?”
胤禟斜睨他一眼,看他可怜兮兮的份上,勉强原谅他,只要是他也很有吐槽欲:“我记得太后身边的婢女叫如意,就是青樱想要的那个如意。”
“啊?”胤䄉震惊,他还真没注意到,不过,“青樱不知道吗?不能吧?”
【“多谢太后赐名,从此以后,世上再无青樱,只剩如懿。太后的教诲,如懿铭记在心。”】
“咳咳咳……”
胤䄉瞬间被青樱,不,如懿的回答呛到,看出来了,她是真不知道。
“啧啧啧”
胤禵嫌弃的摇头,十分有十二分的看不上如懿,转而眼珠子一转,看向胤禛,挑事道:“四哥,如懿是你的儿媳哎,你怎么看?”
胤禛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予理会。
胤禵还想继续,被胤禩微笑着打断:“十四啊,如懿是之前的太后乌雅氏一手教出来的,真算起来,也是你的侄女。”
“不不不。”
胤禵拼命摇头,别来沾边啊,“她是乌拉那拉氏,不是乌雅氏!”
胤禩笑容更深了:“可看过天幕的人都知道,之前的乌拉那拉氏皇后不愿意教导她,是太后乌雅氏教导的她,十四啊……”
看着震惊到失语的胤禵,胤禩一脸惋惜的宽慰他:“大家都知道德妃不愿意教养四哥,她正儿八经养大的只有你,这么一算,看了青樱,人家该怎么想你呢?”
晴天霹雳!胤禵的天都要塌了!
“不过,你也放宽心,这消息也就紫禁城和京城里传传,其他百姓也不了解真相,不会说你的……哦,差点忘了,她是不是乌雅氏教养的,都不影响她是爱新觉罗的女眷,我们都跟着丢脸,这么想想会不会好很多?”
一点也不好!
胤禵无声呐喊,胤禩这么一说,他才反应过来,同样是丢脸,他好像丢的脸更多一点啊!
啊啊啊可恶的青樱,可恶的如懿,那个世界的额娘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要教养她啊!
看着胤禵崩溃,胤禩露出一个真实的笑容,他就说嘛,如懿可是无差别攻击的好武器,笑四哥,先看看自己是不是小丑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如懿的威力大家已经深有感悟了,从胤禛到胤祉,再到胤禵,其余人虽然表现不明显,但也不是没有受到残害。
杀伤力太大,众人都有些承受不来了,觉得天幕其实也不用这么勤勉,早点结束也不错。
可惜天幕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已经在播放着,大家只能安慰自己,长痛不如短痛了。
【“皇后娘娘,这是说真的,让我们去女学当夫子?”
长春宫的大殿内,所有的嫔妃齐聚,为开办女学一事。
“本宫知道各位妹妹都女学一事颇为好奇,今天本宫也可以直白的告诉大家,皇上已经明说了,日后诸位妹妹的晋封赏赐、母族的待遇都会与女学的效果挂钩。当然了此事也不强求……”】
透过青樱的视角,众人看到了弘历登基后的第一个大动作——女学。
说实话,随着儒家思想的传播,受汉人的影响,朝堂上下的主流思想,对女子都是轻视的。
对于“女学”一事,不是没有人反对的,但因为有如懿匪夷所思的事例在前,比较下来,哪怕是老学究对女学都没什么意见了。
学点东西,至少别培养出如懿这样的人啊,不然丢的可不是一两个家族的脸了!
当然了,此刻,大部分对于女学并没有太重视,也不觉得女子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倒是胤礽若有所思,他不觉得一个值得天幕说道的皇帝会做一些无用功,更何况自小和孝庄亲近的胤礽,深刻的意识到女子从来不比男子差,只是没有发挥的空间而已。
他很好奇,在弘历的推动下,女子会发挥出什么样的力量呢?有没有他可以借鉴的地方?
【“娘娘,您真的不报吗?奴婢瞧其他人好像都报了……”
延禧宫内,惢心欲言又止的劝说着。
如懿的护甲轻轻晃动,看着惢心,露出一副“你不懂”的表情。
“后宫女子都为了些功名利禄汲汲营取,一心扑在女学身上,却忽视了皇上,实在是不智。”
“可是主儿,皇后娘娘也说了,皇上很重视女学啊……”
如懿摇头:“皇后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故意夸大几分罢了,到底是初入府时犯了错,这登上后位便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功。”
“就是,”阿箬端着茶盏从外面走进来,挤开惢心,配合的接上:“皇后怎么比得上我们娘娘,出身后族,处变不惊,还是小家子气。”
“阿箬。”如懿轻飘飘的叫了她一声,也没有处罚,想来心中还是赞同的。
实在劝不动,惢心扬起假笑,敷衍的回了一句:“主聪慧。”
如懿扬起红唇微笑,“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人人都想着位分,想着赏赐,独独本宫心中想着皇上,想着本宫的少年郎。”
“就让她们扑到女学上去吧,本宫会好好照顾皇上的。”】
胤䄉无语摇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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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嗤笑:“不然,你让她报女学,她能报什么?”
不只是胤䄉,周围的几个皇子都听见了胤禟的话,下意识开始回想。
才学,约等于无;妆容审美,一言难尽;人情往来,“主聪慧”的自我沉浸……
这么一想,如懿是没有可报的,总不能让她去教“墙头马上”的戏曲吧,那可真丢脸丢到宫外了。
“算她有自知之明。”
胤禵不屑的撇嘴,听了胤禩的一番话,是怎么看如懿怎么不顺眼,巴不得她不出门,就这么被人遗忘,或者小范围作妖也不要被看到。
胤禟依旧嘴毒:“如果她有自知之明的话,就不会觉得自己有照看皇上的机会了,自说自话还差不多。”
【“你叫什么名字?一直都在内务府当差吗?”
“奴婢海兰,打入宫起就在内务府针线房当绣娘。”
“海兰……”如懿若有所思,见她迟疑片刻,海兰的脸上便露出些惊慌害怕,更加满意了。
“不错,是个好名字。惢心,你去送送她们。”】
看到这一段,胤䄉眉头紧锁:“不是,如懿又想闹什么?”
谁看不出来,如懿不是一个“礼贤下士”的主,从来都是看下人跟看空气没什么区别,突然好声好气对一个宫女说话,谁不觉得有问题。
【“这宫中寂寞,本宫倒也想找位聊得来的姐妹……”
闻言,阿箬的眼睛一亮:“娘娘说的是,如今娘娘高居妃位,也是该有两个跟随的嫔妃,只是这人选,奴婢觉得还是要挑些心腹……”
如懿注意到了阿箬的激动,但她并不会选阿箬。
“本宫瞧着刚刚那个绣娘就不错,如今皇上后宫空虚,其他人都扑在女学上,对皇上不上心,本宫自然是要为皇上考虑。”】
“啧,”胤禟摇头,“越俎代庖她倒是个好手,用的着她一个妃子考虑这种事?”
胤禩则是微微挑眉:“总觉得这个阿箬不会让如懿好过啊……”
胤禩看向胤禛,此刻释然了的胤禛也能理智分析了:“以我看,弘历的性子,如懿不管有什么算计,都不会成功的。”
不知道如懿是太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了,还是根本不了解弘历。只是一些只言片语,胤禛就能发现弘历的恶趣味,倒是比其他皇帝更加鲜活。
胤禛很难想象,这会是他生出来的儿子。
当然了,其他人也很难想象,特别是看着胤禛的冷脸,有那么一瞬间,他们也觉得不怪天幕里的敦亲王胡思乱想,差距太大,他们也忍不住怀疑胤禛是不是戴了绿帽子啊。
【如懿的生辰,得知弘历要来,如懿吩咐道:“阿箬,你去唤海兰来,就说本宫喜欢她的手艺,有件衣服要她补。”
“娘娘,海兰现在是仪太嫔的女学助手了,怕是不方便过来。”
如懿缓缓抬头,金色的护甲拂过细长的眉毛,轻言细语又不容置喙的说:“本宫是主,她是仆,本宫传召,她必须来。”】
“这个时候知道耍威风了。”
胤禵无语撇嘴,现在看如懿是怎么看怎么不爽,就等着看弘历把她按下去了。对于如懿直白粗浅的想要算计弘历一事,胤禵现在就很着急看到结果。
如果有超前点播的话,胤禵会直接快进到如懿的结局,他只想看如懿受苦受难这样大快人心的结局,看不到就算烂尾,他真的会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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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只会说别来沾边吧,人家乐意认你这个侄女吗?”
胤祺幽幽吐槽,其他人都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要不说是老九的亲哥哥呢,吐槽起来一样嘴毒。
当然了,这话大家也就心里想想,谁会说出来呢?
“说得好,老五啊,你平时不说话,一说话还挺有意思的,果然是老九的亲哥!”
胤禔用力拍了拍胤祺的肩膀,表达赞美。
胤祺一脸无语,胤禟更是满头黑线,这可真是亲大哥,一般人敢这么夸他们,他早就上手了!
不对老大出手,完全是因为大家都是兄弟,又在大庭广众之下,绝对不是因为老大的武力值!
胤礽跟着乐呵:“大哥,你说话也挺有意思的。”
朝臣队伍里,索额图跟胤礽的态度一致:“大阿哥,确实是挺会说话的……对吧,明珠?”
明珠闭眼,不生气,不生气,一点小意思,他习惯了不是吗?
越想越觉得丢脸的明珠在索额图的嘲笑声里很快想通了,与其反思自己,不如为难他人。
都是皇上的问题,教的什么阿哥!还让他这个大臣丢脸!皇上不觉得难堪吗?
有这样一个“会说话”的儿子,康熙面上也很扛不住。但他能怎么办?大庭广众之下,还能打孩子吗?
又看了看胤礽,嘲笑老大的又是他心爱的嫡子,他又能怎么办?他还能废太子吗?
没办法,皇帝当得就是这么憋屈。
【“皇上,你来啦~”】
看着倚靠在殿门口,扬着红艳艳的嘴,对着弘历微笑的如懿,天幕外的人都忍不住闭了闭眼睛,实在是无福消受啊。
看着镇定自若的弘历,大家都忍不住佩服,果然,能当皇帝的人,就是不一样。
视线转向康熙,嗯?皇上你为什么闭眼?
啧啧啧,不行啊,皇上你这还比不上你孙子啊!
康熙只是觉得,他都是皇帝,为什么眼睛还要受这个苦?所以也想不到,就因为一个闭眼,自己的威严就下降了一截。
【延禧宫内,如懿不断给弘历夹菜劝酒,弘历好脾气的配合了,最后晕倒在桌前。】
“装的吧?”
连胤䄉都不信。就如懿那跟老巫婆喂毒药似的行为,谁看不出来饭菜里有问题啊,弘历一个皇帝就这么配合?
说他不是装的大家都不信。
而看到原本跟在弘历身边的太监,轻而易举被支开,如懿和阿箬成功将弘历转移到偏殿,大家更是笃定心中的想法了。
“这么粗糙的手段,也难为弘历配合了。”
胤禩都要心疼这个大侄子了,有这么一个糟心妃子就算了,使得手段还跟过家家似的,要他这个皇帝纡尊降贵的配合。
“所以,弘历想要做什么?”
知晓弘历的恶趣味,但对于他的做法,胤禛还是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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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懿再蠢,蠢人有时候的杀伤力也是可怕的,胤禛难免担心弘历为了看戏把自己赔进去。
胤禩自然能够领悟胤禛的担忧,宽慰道:“四哥,放心吧,弘历运筹帷幄,这点小算计骗不到他的,他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两人身后的胤禵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八哥倒是和老四关系好,老四对八哥也没那么冷漠,也不知道谁和谁才是亲兄弟……
【如懿和阿箬主仆二人焦躁不安的在主殿等待着,如懿依靠着床柱旁还念叨着“墙头马上”,看得阿箬干着急。
这时,偏殿突然传来动静,如懿皱着眉,带着阿箬慌张赶去。
看王钦要送走完好无损的海兰,下意识的出声阻止:“不行……”
“娴妃!”
弘历一声冷喝,如懿瞬间僵住。
送走海兰后,弘历质问:“娴妃,你就这么想给朕送人吗?”
“皇上……”如懿眼含热泪,试图解释,“臣妾不是,臣妾只是想为皇上分忧,只是担心后宫无人伺候皇上……臣妾都是为了皇上啊……”
弘历冷笑,“娴妃倒是大度。”
今夜,延禧宫没有外人进来过。娴妃御前失仪,降为娴嫔……”
“皇上!”如懿不可置信的看着弘历,一脸真心错付的表情。
弘历施施然起身,靠近如懿,瞥了眼低垂着头瑟瑟发抖的阿箬,勾起了嘴角,“既然娴嫔这样为朕担忧,那就册封阿箬为慎常在,就住在这延禧宫的偏殿吧。”
如懿震惊,而阿箬则是惊中带喜,当即就趁如懿没反应过来,跪下谢恩,“嫔妾多谢皇上。”
“阿箬……”
如懿被阿箬的动作带的一个踉跄,脸上满是被背叛的伤心。】
“弘历应该不是只为了惩罚如懿吧?”
对于这一出闹剧,弘历配合的行为,胤禩若有所思。
他同样也知道,大侄子喜欢看戏,但如懿应该还没有这么大的分量,让他专门配合一次吧?
“册封阿箬……或许也不只是因为如懿。”
胤禛看着天幕上狂喜的阿箬和似笑非笑的弘历,也跟着猜测。
不只是他们两个,康熙、胤礽和一众大臣也是议论纷纷。看多了如懿的荒唐闹剧,并不意味着他们看不到弘历的雄才大略。
以往如懿不是没有闹出过笑话,但弘历下场参与还是第一次。如懿口中的“真情”有多少水分,大家就知道弘历配合的是有多少水分。
所以,这样的事情要怎么和前朝挂钩呢?这位天幕都展示的皇帝又有什么新政策了呢?
从如懿的身份到家族,到名声,甚至是阿箬的家族出身,大家绞尽脑汁联想了个遍,都不信这只是一场单纯的闹剧。
但这个时候,胤禔、胤䄉和胤禵三人就很想亲兄弟了,什么都没有多想,对于这个结果,都是一脸“爽了”,甚至是意犹未尽的表情。
纳兰明珠不小心看到,忍不住叹气,再次怀疑起了自己,这就是他支持的大阿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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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额图轻飘飘的开口,明珠一脸恼火,没完了是吧?
“哼,那可不是你的太子……”明珠威胁的看向索额图,谁不知道皇上忌惮索额图靠近太子啊,识相点别来招惹他,不然就别怪他和他抢太子了!
明珠想开了,当谁的臣子不是当呢?天幕都出来了,他改换门庭有什么问题吗?
看懂了明珠的眼神,索额图自闭了,明珠果然是他的一生之敌!
“离太子远一点!”
面对索额图的警告,明珠镇定自若,笑容温和:“那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太子,对吧,佟大人?”
“!!!”
看戏看到一半突然被点出来,佟国维一僵,勉强维持着假笑:“看天幕哈,看天幕,你们说弘历想什么呢?”
佟国维抬头看天,就是不掺和他们两个的争端。别来沾边,他和他们可不是一个赛道的!
现在这种情况,除了皇帝外甥,他佟国维,佟家谁也不会靠近的!
当然了,如果四阿哥能生出来弘历,看着孝懿皇后的面子上,他们也不是不能亲近四阿哥。
【面对宫中阿箬趁如懿不备,爬床成功的谣言,如懿置之不理,只是一脸被辜负的模样惩罚着阿箬,反倒叫更多人相信了这个消息。
不久,前朝传来消息,有宫女爬床,但不知为何弘历病了,第二天连早朝都没上。
“……若不是阿箬起的坏头,弘历哥哥怎么会生病,可惜我却不能去看他……”】
无视如懿的伤春悲秋,天幕外的人一个个眉头紧锁。
“出了什么事了?”
胤礽不信弘历是因为宫女爬床生病的,怀疑里面是不是有其他人的算计。无数阴谋诡计划过他的脑海,在宫中出事,胤礽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上一辈的人。
“老八……”
胤礽看向了胤禩,胤禩一愣,不等他解释,胤䄉先替他反驳了起来:“不可能是八哥,我都相信弘历是九哥的孩子了,八哥能不知道……”
胤禟面色一变,想捂住胤䄉的嘴,被他一个闪身避开了,胤䄉还很骄傲:“哈哈,我就知道九哥你要来这一招,现在抓不住我了吧。”
感受着落在他们两个身上各种奇异的目光,胤禟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咬牙切齿的说道:“你闭嘴!”
“我还没说完呢……”
胤禛皮笑肉不笑的拦住了胤禟,“让十弟说。”
略带威压的眼神看得胤禟一僵,最后看了眼好像知道什么大消息,不吐不快得意洋洋的老十,无奈的闭上了眼。
“十弟,你说。”
见九哥没有再跳出来阻止他,老四还好声好气的和他说话,完全没有注意到胤禩欲言又止的眼神,胤䄉骄傲的挺起了胸膛:“要我说,不可能是八哥,也不可能是我们任何一个兄弟。”
“太子殿下、大哥……”脱口而出了,胤䄉才想起来委婉,总不能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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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阿玛”胤禟和“亲伯伯”胤禩默默转头,左看右看,仿佛很忙的样子。
真阿玛胤禛笑容越来越大,脸色越来越黑,连饱受如懿折磨到放空自我的胤祉都忍不住往旁边让了让。
胤禔和胤禵一个表情,听得津津有味;胤礽看戏、看其他兄弟的表情,很是开怀,果然,这个江山,除了他,皇阿玛你还敢选谁?选谁不丢脸?
康熙的打量了一圈,把八卦的文武百官都看得低下了头,丢脸丢到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着眉飞色舞的老十,康熙气笑了,居然发现老十还有一个优点,适合说书啊,要不这个皇子就别当了,去天桥说书吧!
不知道为什么,胤禔瞥到康熙的脸色,突然就理解到了他的不高兴。看着无动于衷的胤礽,胤禔很高兴,果然,这个时候,还得是他大阿哥出马!
“十弟,可以了!”
胤禔站出来喝止了胤䄉,瞥到康熙略微和缓的眼神,胤禔更笃定了心中的想法,继续发挥道:“低声些,这事光彩吗?”
“噗哈哈哈……”
胤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老大啊老大,可真是会说话!这下不是真的,也被老大变成真的了。
康熙闭了闭眼,果然,他不该相信胤禔的,转而看向笑得丝毫不加掩饰的胤礽,没忍住叫了一句:“保成。”
胤礽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笑意:“咳咳……皇阿玛,儿臣明白您从前为何这般体恤大哥了,大哥不愧是大哥啊。”
“保成!”
康熙震惊脸,胤礽不管,胤礽摊牌了,他现在就是无差别阴阳!
看了这天幕,哪怕知道自己未来可能被废,胤礽也不怕了。
没办法就是这么嚣张,有本事真废了他,反正皇阿玛你看吧,剩下这些兄弟,选谁不丢脸!
【“凡是时所生女子,严禁缠足;已然缠足者,必须放足;缠足者,不得参加选秀。抗旨缠足者,其夫或父杖八十,流三千里;家中女眷缠足者,学子不许参加科考,官员宗室剥夺身上官爵。培养买卖所谓瘦马、小脚金莲的相应人员,一应重罪!满汉同律!”
不久,皇上病愈,连下两道圣旨,一道禁缠足,一道废剃发,传到后宫中,后宫各处都进行了大规模检查。
而前朝传来风声,几位亲王和大臣都极力支持,一场轰轰烈烈的禁缠足废剃发运动展开。】
“原来如此。”
冷静下来的众人,忍不住感叹。
如果说满臣还有所不解,那么汉臣大都激动的热泪盈眶,他们从里面看到的不只是禁缠足废剃发,更重要的是“满汉同律”啊,是真正的满汉一视同仁!
即便是说着“满汉一家亲”的康熙,也没有真的做到这一点,但天幕上的弘历做到了。
康熙和诸多皇子们也忍不住心生感慨。
“弘历,是一位天生的帝王。”
明明出生在圆明园,从小无人教导,但轻而易举就收拢了人心,登上了帝位,在政治上也真的做到了任人唯贤。
“我就说如懿不配,弘历这是以身入局,就是为了施展政令,收拢人心啊……”
看着只是看着天幕上的只言片语就被感动的汉臣,胤禟忍不住说着,不难想象,真实的那个世界里,汉臣会怎样死心塌地的跟着弘历。
“啊?”胤䄉不解,看他大侄子平时的脾气秉性,胤䄉若有所思,“为什么我觉得弘历就是单纯爱美?”
胤禟瞪了他一眼,“你当弘历是你啊,人家是皇帝!”
“皇帝不能爱美吗?”
“跟你说不通!”
“我跟你才说不通呢!”
胤䄉撇嘴,看着众人皆不赞同的眼神,十分委屈,难道只有他一个人觉得弘历就是爱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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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不剃发了,谁是主动秃,谁是被动秃,就一目了然了。
气急败坏的大臣们,针对起了事件的源头,乌拉那拉氏。
如懿在宫中不好办,不是还有乌拉那拉氏一族嘛。
一时间,朝堂之上,弹劾乌拉那拉氏的奏折如雪花般飞舞。
乌拉那拉氏焦头烂额,没办法往宫里传信,如懿收到信难过的靠在柱子上发了会儿呆,“皇上不会这么对我的……想来姑母不会不管的……”】
如懿管不管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家开始下意识打量起同僚们的头顶。
这到底是剃出来的头,还是真的秃啊?
有那么两个心里有鬼的大臣下意识躲了躲,被其他人发现了,震惊过后,忍不住多想,到底多少人是在“裸泳”呢?
大清都统一这么多年了,还这个发型,不会是因为满族都秃吧?那皇上秃不秃?
被无数遮遮掩掩但根本遮掩不住的好奇的目光打量,康熙快要崩溃了。
他不理解,他真的不理解,丢脸就算了,还要被质疑发量吗?他这个皇帝当得是不是太憋屈了?
沉声下令:“即日起,大清上下,禁缠足废剃发,满汉同律!”他要证明,他真的不是秃头皇帝!!!
“皇上圣明!”
满臣叫得比汉臣还大声,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时候到了,男人不止不能说不行,也听不得“秃”字!
【“娴嫔娘娘到、慎常在到。”
百日孝后,后宫重启请安。如懿带着阿箬姗姗来迟。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金玉妍嗤笑,“娴嫔这规矩学得可不怎么好?如今可不是妃主子了,可不能自称臣妾了。”
如懿冷冷的看了眼金玉妍,“本宫与皇后娘娘请安,何时轮到嘉贵人以下犯上了?”
金玉妍拧紧了手中的帕子,一脸委屈,“嫔妾不过好心提醒罢了,娴嫔何须如此盛气凌人?”
……】
“啧,如懿怎么还能出来作妖?”
胤禟不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转移话题,别看了别看了,他风华正茂,怎么可能秃呢?皇阿玛秃了,他也不可能秃!
胤禩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只是微微皱起眉头看着如懿的穿着:“她这衣服……”
【“娴嫔身上,这是姚黄牡丹?”】
胤禩的声音和天幕里佟佳芷兰的声音重合到一起,这次把众人对于头顶的友好关注转移到了如懿身上。
【“这姚黄牡丹可是花中之王,从来都是只有皇后娘娘能用的,娴嫔你这是僭越啊!”
如懿面色淡然,丝毫不慌,“这衣料是内务府送来的,臣妾也不知是姚黄牡丹的花样,若是知道,必定是不敢穿的,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金玉妍就看不惯她那副莫名骄傲,刻意淡定的表情,嘲讽道:“娴嫔不是素来自认才学出众嘛,居然连姚黄牡丹也不认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也不知道娴嫔这是徒有虚名还是故意冒犯皇后娘娘啊?”
“后宫之主本在人心,臣妾并没有注意这是什么花,只见它好看,便穿了。”】
哪怕经历了如懿这样多的折磨,此刻天幕外的众人还是控制不住面容扭曲了一下。
“……还是我小瞧了如懿啊,她这自说自话的本事是一年比一年强啊。”
因为如懿被迫开发出“嘴毒”技能的胤祺,没忍住张开嘴巴又是一顿吐槽。看如懿一次,损他几年修行,长生天啊,还是他心不定了。
要知道长大了又这么一出,他学什么汉话,当一个什么都听不懂的皇子得要多快乐,反正他也不用继位!
【“皇上驾到!”
门外通传声响起,众人精神一振,望向外面,就看见弘历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捧花的小太监。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
弘历坐到富察琅嬅的身边,笑道:“朕今日去花房,瞧着姚黄牡丹不错,就给皇后送了一盆来。”】
“咳咳……”
胤禛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胤禩好笑的凑近,笑问:“四哥觉得,弘历这一出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呢?”
胤禛无奈的瞥了他一眼,这话有问的必要吗?
胤礽笑着咂了咂嘴,“大侄子有点意思啊……”
他现在越看弘历越喜欢,要是老四真能把弘历生出来,他养弘历也不是不可以。
【“皇上!”如懿突然出声。
弘历看向她,收敛起笑意,问道:“娴嫔怎么了?”
如懿看向了那盆被弘历精心挑选出来的送给皇后的姚黄牡丹,“姚黄,素有绝品万花王之称,北地天寒,能在这个时节下种出姚黄,也算是难得。”】
“???”
好眼熟的场面,大家都忍不住沉默了。胤䄉挠了挠头,没忍住说道:“她不会来一句皇后你也喜欢姚黄牡丹吧?”
“噗”
胤禟没忍住笑了出来,其他人也强忍住笑意,只是下意识看向了胤祉。他们可没忘呢,赏梅那一回,差点发疯的胤祉。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胤祉默念佛经,感受到大家的目光,才缓缓抬起来,露出一个僵硬的假笑:“别看我,我很好,我没事,我不受影响。”
好的,众人收回目光,老三疯了还没变正常呢。
【“娴嫔!你这是僭越!”
如懿跪在地上,“皇上若这样想嫔妾,嫔妾百口莫辩。”
弘历不看她的眼神,冷声下旨:“脱去那拉贵人的外袍,即日起禁足三月,抄写宫规百遍,不得外出。”
“不管你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姚黄牡丹,但既然喜欢,那禁足这些日子除宫规外,所有赞扬牡丹的古诗词都誊写一遍!”
“另,乌拉那拉氏教女无方,讷尔布这个佐领也别当了,先把族里的子嗣教养好吧!”
“皇上,墙头马上……”
“王钦!拖出去!”】
“好!!!”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跳起来喝彩的胤祉,你不是很好,不是没事,不是不受影响吗?
胤祉可不管那么多,忍到现在他已经忍够了!恨不得弘历下手再狠一点!
“看你一个贵人再和谁墙头马上!喜欢梅花,喜欢牡丹,我看你再喜欢啥……”
听着胤祉发泄似的吐槽,众人面面相觑,这也没少听啊。
不过看他那样子,连康熙也没说什么,给老三一个发泄的机会吧,不然真把他三儿子逼疯了可怎么办?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自打如懿禁足,天幕外的众人是神清气爽,虽然可以了解到前朝的动向少了,但他们被荼毒的也少了啊。
也因此,胤祉也变正常了,看着天幕都不带挪眼的,已然是无所畏惧了。
他成长了,进化了,他已经不是原来的爱新觉罗·胤祉了!
已经没什么能为难的了他了!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但,一旁的胤禛和胤禩对视了一眼,一言难尽。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啊,上一个被打脸的还是胤禛。
看三哥这样精神焕发的模样,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只希望三哥这种感觉持续的久一点吧。
好在,天幕仿佛也眷顾胤祉。
接下来的如懿哪怕禁足结束,也因为位分太低,不爱出门,惹事的概率就大大降低了。
虽然还爱说些“懿言懿语”,但大家的承受能力已经提升了。
不仅是毫发无损,更从她的话语里听出了很多的东西。
比如,九阿哥的女儿擅商,充盈国库,获封“丰贝勒”;十阿哥的女儿擅火器,研发火铳,获封“睿贝勒”。
“九哥,你女儿像你啊!”
胤䄉忍不住感叹,胤禟得意的挺起胸膛,这何止是对他女儿的认可,也是对他行商的认可。要不弘历能被天幕播出来呢,就是有眼光。
骄傲的扫视了周围一群没眼光的家伙,胤禟拍了拍胤䄉的肩膀:“那当然了,你也不错,你女儿不像你。”
“那当……等等?九哥,你什么意思?”
胤䄉陡然反应过来,不高兴的询问。
“不要在意一些细节,”胤禟一把搂过他的肩膀,“你看看其他人,再看看我们俩,最终还是我们俩优秀!”
“那倒是也没错!”
胤䄉瞬间被哄好,眉开眼笑。两人对着一众兄弟,骄傲的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
这合理吗?
众人沉默,谁能想到呢,这一辈出众的皇子这么多,最后居然是老九、老十靠着女儿弯道超车!
果然,教育真的很重要!
“女学,出乎意料的有用啊。”
胤礽忍不住感叹,即便之前有所猜想,但他也没能想到作用会这样大。除了行商和火铳,还有嫁接之法、水力风车、水泥铺路……
只是只言片语,就叫人忍不住无限遐想,这些创造落到实处,会给大清带来多少的好处。
康熙也跟着点头,有了天幕的提醒,他自然不会再囿于男女之别,对一位帝王来说,天下人只有有用和无用之分,男子女子又何妨?
更何况,看了如懿,有这个前车之鉴在,相信其他人也更能体会到女学的珍贵和意义。
当然,此事与禁缠足废剃发不同,不是一道旨意就能解决的,内里的安排还是需要慢慢思量和讨论的。
康熙只是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有眼色的大臣已经开始想着具体的奏折内容了。
索额图皱眉思考,赫舍里氏有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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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同样在思索,大阿哥这德行怎么看怎么不行,推他不如推孙女,容若的女儿想必也继承了他的聪慧,多培养培养,说不定也能赚回来一个爵位……
佟国维扒拉着手指,族中有哪些适合培养的女子呢?虽说坚定了跟着皇上外甥走,但顺应大势,培养培养女眷也不错。佟家身为皇上的母族,说不定就能出一个女性标杆呢……
大部分的大臣都陷入了沉思,已经开始畅想未来家族的荣光了,只有马齐一脸冷漠。
有女儿了不起吗?
好吧,有女儿算你们了不起,今天他就回去催生!他就不信,富察氏这么大一个家族,生不出来女儿!!!
继女学之后,又有女校,宫中的太妃、太嫔们也出宫担任女校的夫子。
从天幕里看到这个消息,没有一个人皱眉,有好处的事嘛,大家接受的都很快。
紧接着,乾隆三年九月初一,看着弘历当朝立嫡子永琏为太子,大家倒是惊讶了一下。
毕竟弘历正值壮年,嫡长子永琏也才七岁。
这和胤礽的情况还不一样,胤礽被立为太子,所有人都清楚,政治因素占大半。
因此,看到这儿,康熙和胤礽的心情都很复杂。
康熙看出了弘历的不贪权,而胤礽看出了弘历的父爱。
“难道只有我觉得,弘历是想偷懒吗?”
胤䄉小声嘟囔,被听到的胤禟给了一肘子,“是是是,只有你觉得,你在心里觉得行不行?”
委屈的胤䄉揉了揉肚子,咽下了口里的话,这大概就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寂寞吧。
无人懂他老十,他是真的大智若愚啊!
【转眼,又是一年选秀,后宫只进了叶赫那拉·意欢与陆沐萍两人。
如懿难得参与大部队行动,和众人一起给太后请安。
请安结束后,金玉妍热情的招呼两人去启祥宫做客,路遇如懿,被她的态度刺激到火大。
“嘉嫔安,”如懿甩了甩帕子,“嘉嫔倒是热心肠,想来启祥宫定然是热闹非凡了。”
金玉妍冷笑:“比起那拉贵人,这宫里谁不热心肠?哪个宫又不比延禧宫热闹?”
“延禧宫只为皇上热闹,不打扰嘉嫔招待新人了,嫔妾告退。”
“嘉嫔姐姐,”陆沐萍望着如懿远去的背影,没忍住开口问道:“这位那拉贵人,今年多大啊?”
意欢更委婉些:“这位那拉贵人的衣着风格确实挺与众不同的。”】
此刻,天幕外的众人和金玉妍一样脸黑,有种家丑外扬的局促。
即便他们不愿意承认,但天幕都全大清放映了,如懿已然成为了他们爱新觉罗和乌拉那拉氏的黑历史!
甚至康熙都有些担心,如懿不会成为某些人反清复明的借口吧?
毕竟,看着她的穿着打扮,他也很有反清的冲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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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和胤禩一直关注着胤祉的态度,看他深吸了一口气,面色还算正常,才松了口气。
注意到彼此的如出一辙的态度,两人相视一笑,胤禛无奈,胤禩狭义。
胤禛是担心三哥真被气出个好歹,那就是他的罪过了,虽然天幕里出现如懿这样的儿媳妇,已经算是他罪孽深重了,但他可不想罪上加罪,如懿造孽可别在现实里牵连他了。
至于胤禩,替胤禛担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嘛,很难说没有看戏的意思。毕竟打脸这种事情,越看越爱看嘛。
但令人遗憾,发挥正常的如懿碰上超级进化的胤祉,就有些不够用了。
什么时候如懿能超强发挥一下呢?胤禩好奇,纯纯想看如懿还能有什么样突破想象的操作呢?
他真不是为了看三哥打脸,真不是,他可以用十四发誓,如果他想看三哥打脸,就要十四一辈子和如懿的名声绑在一起。
嘶,太恶毒了。
胤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八哥,你没事吧?”
胤禵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胤禩摇摇头,“没事。”
十四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收回,收回誓言。
“天晚了,是有点冷,”胤禛也注意到他的情况,只当他是穿少了,冷了,“忍一忍,按昨天的看,天幕应该也没多久了。”
“知道了,多谢四哥。”
胤禩也不解释,笑得很是温柔。
看着这一幕,胤禵撇嘴,这能怪他和老四关系不好吗?怎么不见老四来关心关心他呢?还亲哥哥呢!
而余光扫到胤禵面向胤禛不服的表情,胤禩的嘴角的笑容微微收敛,还是他太心软了,这倒霉孩子,就该和如懿绑定在一起!
【进了延禧宫,阿箬就冷着脸,也不和如懿打招呼,就想要往西偏殿走去。
如懿却突然出声叫住了阿箬:“慢着。”
“那拉贵人有什么事吗?”
如懿冷着脸:“你不是一直想侍寝吗?”】
“啊?这是可以在宫门口说得吗?”
胤䄉无语吐槽,胤禟白了他一眼,“还没习惯呢,如懿说话什么时候在乎过场合。”
“也是。”
胤䄉点点头,深刻反思自己,还是对如懿的认识太不足了,看其他人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个的。
“我感觉如懿要搞事了啊……”
胤禔忍不住分析,胤礽闻言挑了挑眉:“大哥,你还挺了解如懿的啊。”
“谁了解了!”胤禔一下子就跳开了,“你别污蔑人!”
“胤禔!成何体统!”
康熙呵斥了一声,胤禔委屈的闭嘴,还他成何体统,老二这话说的,纯纯玷污他清白,沾上如懿能有什么好事吗?
皇阿玛是一点不管啊,太偏心了!子女不和都是家长偏心的问题,皇阿玛也反思反思自己啊!
当然这话,胤禔只敢在心里想想,虽然表情也没怎么掩饰住就是了。
康熙深吸一口气,他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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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轻轻勾起嘴角,他有预感,老大离挨打不远了。
【“阿箬,你可知这宫中的子嗣谁最珍贵?”
“自然是嫡子。”阿箬回答的斩钉截铁,“看皇上给永琏阿哥封太子就知道,皇上有多重视嫡子了。”
如懿听的很不高兴,嘴角微微下沉,高深莫测的说道:“这宫里嫡子重要,长子也重要,太子不过是占了嫡长的身份,所以才被皇上重视罢了。”
“不过除了嫡子,长子之外,宫中还有一子颇为重要。”
阿箬犹疑的问道:“还有一子是?”】
“长子”胤禔和“嫡子”胤礽闻言,默默后退了一步,不知道为什么,被如懿这么一提,感觉昔日为之骄傲的身份,现在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有点不想要了是怎么回事?
“嫡子,长子,嫡长子?”
胤禟无语的看了眼胤䄉:“你套娃呢?”
“那还有哪一子最尊贵?”
胤䄉发出疑问,其他人也不遑多让,齐刷刷的看着天幕,看看如懿还能有什么惊世之言。
【“自然是贵子,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子。”
“贵子?”阿箬恍惚,“那不就是三阿哥?”
如懿摇头,不屑道:“三阿哥是皇上登基前怀上的,怎么能算登基后第一子呢,孝期子不足为惧。”
“所以你的意思……”
“今日慈宁宫中,太后娘娘的意思还不明显吗?”
如懿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太后素来是顺着皇上的意思的,太后看重贵子,自然皇上也看重贵子。若是能生下贵子……”】
沉默,此刻乾清宫前的沉默,震耳欲聋!
“贵子,孝期子……”
胤祉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两个称呼,胤禩看过去,果然,人不能说大话,打脸不是一直在打,但打脸是一直存在啊!
胤祉强忍住怒火,脸都气红了。
而胤祺迷迷瞪瞪,拉着胤禛的衣袖,怀疑自己是不是汉话没学到位:“四哥,太后是那个意思吗?”
胤禛沉默了一会儿,有些羞于解释如懿的行为。但看老五都快被绕迷糊,怀疑人生的模样,还是缓缓和他解释道:“不是,这完全就是如懿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自我扭曲的……”
“哎呀,”胤禟看不到胤禛那么委婉,拍了拍胤祺的肩膀,“五哥啊,你要习惯,这不就是懿言懿语嘛,如懿发懿症的时候,不都这么说话嘛。”
“懿症。”
大家听了,突然觉得胤禟还挺会总结的,可不就是懿症嘛。
【“放心,本宫出自后族,自然是有办法助你的,只要你听话。”
为了贵子,阿箬愿意暂时的委曲求全,当即起身冲着如懿行礼,“从前是嫔妾不懂事,日后定然都听贵人的差遣。”
“你能想明白就好。这后宫之中到底是本宫能护着你,嘉嫔那样拉拢人的手段本宫是不屑的……”】
“……我有点好奇如懿准备怎么帮她?”
胤䄉忍不住问了出来。
“那么普通又那么自信,”吐槽役五阿哥胤祺再度上线,“之前算计小宫女的事忘了吗?阿箬也是,这都能信?跟如懿待久了,就跟九弟说的,得懿症了吧。”
胤禟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五哥这是彻底放飞自我了啊,要不还得是如懿呢,折腾的他们兄弟一个个都“脱胎换骨”。
他调笑的竖起了大拇指:“五哥聪慧。”
闻言,胤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骂的真脏。”
这话一出,大家都忍不住笑了,可不是嘛,自打沾染上如懿,“聪慧”两个字大家都要不认识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好!!!”
这声喝彩可不是胤祉叫出来的了,而是在看到弘历彻底平定边疆后,康熙的龙颜大悦。
不只是他,作为被提到的代表,胤䄉和胤禵那叫一个红光满面、昂首挺胸啊!
看到没有,是他们,是他们平定了边疆!
胤禟看得都辣眼睛,忍不住揉了揉胤禵的头:“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开始畅想未来了?想的也太多了吧?”
胤禵一把拍开他的手,站到胤䄉的一边,瞪着胤禟:“你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没错!”
胤䄉彻底膨胀了,看来不光是他女儿行,他也很行啊!他这样的天纵奇才的一家子,就是有底气。
“九哥,你看开一点,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好兄弟。”
胤禟都要被胤䄉气笑了:“你们代入的还挺快,是你们吗?”
“怎么不是?”胤䄉抬起下巴,“虽然隔着天幕,但都是爱新觉罗·胤䄉,潜力是一样的啊。”
“就是,就是。”胤禵跟着点头,看向胤䄉,“十哥,我们这也算青史留名了吧?”
“哎呀,过了,过了……”被胤禵这么一说,胤䄉虽然不停摆手,但那股嘚瑟劲和笑容怎么都掩饰不住。
胤禟冷哼一声:“口气这么大,看你们做不到怎么办?天幕放出去了,大清所有人的期许可提到这个位置了。”
闻言,胤䄉与胤禵的笑容一顿,互相看了看,莫名有些心虚。
注意到这场闹剧,康熙沉吟了一会儿,吩咐道:“老十,你日后就去兵部,跟着老大好好学,十四你……”
不得康熙话说完,反应快的胤禵当即说道:“儿臣还小,一定用功读书习武,皇阿玛放心。你先鞭策十哥吧。”
康熙点了点头,而胤䄉一脸震惊的看向胤禵,你小子叛变的也太快了吧?这就把他推出去了?
胤禵心虚的对他笑了笑,能者多劳,年长者多劳嘛,一回事,都是一回事。
胤䄉无奈,在康熙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只能应下旨意,他有预感,躺平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了。
早知道不那么嚣张了……
看着胤䄉耷拉着眉眼,垂头丧气的模样,胤禟笑得很是开怀。
通过天幕的只言片语,看到了蒙古的好儿郎是如何心甘情愿的来大清“赘一赘”的,还要竞争上岗,大家的心情都很舒畅。
就在大家沉浸在弘历开疆扩土的政绩中时,如懿又以一种奇特的方式拉回了大家的注意力。
让大家欣赏到了她是用何等“妙计”来生一个“贵子”的。
【“本宫记得你今年也二十一了,过不了几年就该放出宫去了……”
延禧宫的主殿内,如懿挥退了其他下人,拉着惢心的手,细细端详。
惢心温顺的回复:“是,娘娘有心。”
如懿望着惢心清秀的侧脸,眸光闪了闪,感叹道:“只是你家中也无其他人,没人可依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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惢心察觉到如懿话语里的不对,连忙跪下道:“主儿,可是奴婢哪里伺候的不好,您要赶奴婢出去?”
“你自然是处处妥帖,只是你这般的品貌,若是在宫里做一辈子的宫女,实在是可惜了,还不如嫁人呢。”】
不光天幕中的惢心愣住了,天幕外观看的其他人也若有所思。
胤䄉都放下了对未来生活的担忧,好奇的挠了挠头:“她不会想推惢心上龙床吧?不是联系了阿箬吗?”
胤禟皱着眉头,眉眼间都是对如懿的失望:“她这个宫斗水平,都失败了一次,哪里来的自信,找的还是惢心,不会又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吧?”
不怪胤禟失望,实际上除了如懿和阿箬,看天幕的人谁看不出来惢心实际上是弘历的探子啊,确切来说,是嫔妃身边“心”字辈的宫女都是弘历的探子。
实际上,弘历也没怎么遮掩,搞不懂为什么天幕里的妃子都看不出来,就这水准,也难怪后宫除了如懿,都翻不出来什么花来。
【“说起来,本宫瞧着王钦倒是常常来延禧宫,见着你总是喜笑颜开的……”】
“!!!”
胤禛狠狠皱眉,“宫中禁对食,她不知道吗?”
胤禩笑着摇了摇头:“如懿哪里是讲规矩的人。”
【如懿不给惢心反驳的机会,“你跟我这许多年,我也不忍心怠慢你,这宫里难得有真心,我会替你好好探探,为你做主的。”】
听到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心性再好的胤祐都忍不住摇了摇头:“为一己之私,让宫女和太监对食,还是探听御前的消息,找的人还是皇上的探子,真是……”
一直不说话的胤祐都忍不住发言了,可想如懿的这个举动有多荒唐多可笑。
胤禟也是真笑了:“我就不该对如懿抱有期望,这和撞枪口上有什么区别?”
对着弘历的探子说,你去嫁给弘历的御前太监,帮我探听弘历的消息。
他以为如懿是要玩什么阴谋诡计,结果是明牌啊!这还有什么看头?
胤禩温和一笑:“终究还是看弘历愿不愿意配合。”
反正他是看出来了,他这个大侄子和四哥的性格一点不像,四哥有多严谨,他就有多散漫,还爱挑食看戏。
前朝看上去风平浪静的那么久,胤禩不相信,弘历能坐得住。与其信他成为了一个稳重成熟的帝王,不如信他留如懿就为了时时有热闹看。
【如懿教阿箬打扮,在御花园唱歌,勾搭了皇上几回。】
“啊,这……”
看到这一出,大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如懿教阿箬打扮?
他们都快不认识“打扮”两个字了,如懿是教她还是害她啊?宫里一个“懿太妃”不够,还要多一个“箬太妃”吗?
“我相信弘历是故意的了。”
胤禔一言难尽的看着天幕上配合的弘历,要不他能当皇帝呢,是个狠人,为了看戏,自己都舍得。
转头看向同样看不下去的胤礽,胤禔嘲讽:“老二你不行啊,看看人家弘历,再看看你,太子和皇帝果然还是有区别的!”
胤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看着胤禔,到底是他刺激的过头了,还是老大看如懿看疯了,现在是什么都敢说啊。
算了,看着血缘关系上,助他好运吧。
“胤禔!!!”
康熙咬牙切齿,他是死了吗?胤禔现在就在这讨论什么太子和皇帝的区别?
更何况,他也没忍住啊,合着他现在也该给弘历让位呗?
羞恼上头,康熙只觉得手里痒痒,只恨找不到趁手的工具。
感受到康熙的杀气,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胤禔,丝毫不带犹豫的认错:“皇阿玛,我错了!儿臣一时昏头,没有其他的意思!”
康熙到底还是要面子的,看着胤禔认错认的这么快的份上,暂且忍下了心中的那口气,就是总不畅快,瞥到梁九功手上的拂尘,莫名觉得顺眼。
梁九功握紧了手中的拂尘:有杀气,何方宵小觊觎本公公的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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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戏看,阿哥们收回了目光,说实话,胤禔天天说康熙偏心胤礽,但实际上对比起其他皇子,胤禔的待遇也很好啊。
换成其他人像胤禔这么说,别说来这么两三回了,一回就足够死翘翘了。
避免自己露出嫉妒的丑陋面容,大家都抬头认真的看着天幕,装作忙碌的分析。
【乾隆四年三月,启祥宫嘉嫔率先传来好消息,已然有孕两月。
如懿没忍住把阿箬怒斥了一顿,然后砸了一个茶盏。并且在这之后,如懿对于牵线惢心和王钦之事就更加上心了。
不久,事情出现了转机。
如懿察觉自己月事没来,怀疑自己有孕,第一时间就偷偷让惢心把江与彬唤来诊脉。
结果诊出来一个月的身孕。】
“不是,他们俩什么表情?”
看着如懿诊出脉象,惢心和江与彬快吓死了的表情,胤䄉很是摸不着头脑,“难道说如懿不能怀孕了?”
胤禟看着再三给如懿诊脉,头顶都冒汗的江与彬,忍不住嘴角抽抽。也就如懿真“目下无尘”,他们这些借着如懿视角的人都知道江与彬是兽医,如懿是一点没怀疑过啊。
“弘历应该是不想如懿有孕的,惢心……江与彬都是他的人,如懿这孕相确实奇怪。”
大家怎么猜,也猜不到弘历从来没有碰过如懿。毕竟这么私密的事情,天幕也不会放出来。
胤禛眉头皱起,他实在不喜孙子出自如懿的肚子,忍不住担忧:“这会不会破坏弘历的计划?”
比起胤禛担心弘历看戏看翻车,胤禩更愿意怀疑江与彬的医术:“说不定,是江与彬医术不到家,毕竟他……”
胤禩没说完,众人都忍不住低头克制住笑意,弘历派兽医接近如懿好笑程度一百,如懿完全没认出还把他当心腹,好笑到荒唐了。
【自打有孕,如懿骄傲非常。为了“贵子”的名头,如懿唤来了乌拉那拉氏留给她的仅有的人脉。
“嘉嫔这身孕来的不合时宜……”
“但凭主子吩咐。”
如懿望着远方朱红色的宫墙,悲天悯人的说道:“本宫也不是不让她有孕,但这个时候不行。”
“从前未嫁人时,本宫常陪在姑奶奶的身边尽孝,姑奶奶信佛,本宫常为她抄写佛经,也是那个时候知道,朱砂遇热,会析出水银,而水银有毒……”
“奴才明白了。”
三宝点头,如懿勾起嘴角:“慢慢来,本宫可不是想要嘉嫔的命。”
突然听到阿箬的吵嚷声,如懿厌烦的蹙起眉头,“到底是乌拉那拉氏的家奴,就让阿箬最后再尽忠一回吧。谁都知道,阿箬不高兴嘉嫔有孕不是吗?”】
“嘶”
胤䄉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如懿长脑子了?”
居然让他看到正儿八经的阴谋了,天呐,如懿居然知道朱砂能析出水银,还会嫁祸人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怀孕把脑子怀出来了?
康熙则微微蹙眉,看向太医,从太医那得到肯定的回答,对后宫朱砂的使用多了一份警惕心。
说实话,他的心情也很复杂,他也是万万没想到了,居然能从如懿身上涨知识了。
“九哥你说,如懿什么时候会被揭露?赌不赌?”
胤䄉看向胤禟,打赌的心跃跃欲试。
对于如懿的阴谋会败露一事,他从来不怀疑,但难得遇上如懿有脑子的时候,看戏的热情都上涨了。
“这有什么可赌的?”胤禟睨了胤䄉一眼,不等他说话,继续说道:“是个人都能想到,弘历不可能让如懿真的威胁到其他人的,肯定在那之前就好揭露,你说怎么赌?”
胤䄉张了张嘴,确实不好赌哈,他们也不能按天算,但作为胤禟的好弟弟,他一看胤禟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有其他想法。
“那九哥,你想赌什么?”
胤禟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老十了解我,我们就赌,这朱砂局是谁来揭露吧。怎么样,感兴趣吗?”
“是谁揭露……”
胤禟这么一说,胤䄉更有兴趣了,“感觉很有意思啊。”
“那当然了。”胤禟说着,看向了胤禛和胤禩,“老四,八哥,赌不?”
“我我我,带我一个!”
胤禵迫不及待的举起了手,他不仅想掺和,还要抢占先机:“我赌惢心告发!”
“哎!”胤䄉不高兴,“你怎么抢我的话呢?”
“我不管,我就选惢心,十哥你换一个!”
胤禵一得意声音就大了,叫前面的胤禔听见,直接问道:“十四,选什么呢?”
康熙等人的目光也顺着胤禔的话,落到了胤禵身上。他一个瑟缩,就把胤禟卖了。
“九哥和我们打赌,说最后是谁揭发的朱砂局,我先选的惢心。”
胤禟悄悄瞪了眼这个完全藏不住话的小子,胤禔没想太多,直接说道:“那我选江与彬,太医多适合告发啊!”
胤礽笑了笑,也跟着参与了进来:“那我就选嘉嫔吧,她瞧着可比如懿聪明,如懿不一定能算计到她,苦主告发也正常。”
两个好大儿都参与了,康熙能说什么呢:“朕选皇后富察氏……”
瞪了眼诧异的看着他的众人,怎么,皇帝就不能选了!
瞪到众人都转移了目光,康熙才满意的继续说道:“到底是后宫之主,不能一点事不管吧。”
康熙都参与进来了,其他人也跟着跃跃欲试。
“我选阿箬,作为被嫁祸的对象,发现也正常吧。”
“阿箬有那个脑子?我选佟佳氏,她一看就是最聪明的。”
“佟佳氏存在感那么低,不如高晞月,她不喜欢如懿,盯的紧也正常。”
……
众人议论纷纷,谁都说服不了谁,说到激动处,身上的扳指、玉佩都薅下来当了赌注。这可是“奉旨”赌博了,赌注大点怎么了!
胤禩看着一直没说话的胤禛,问道:“四哥,觉得是谁?”
胤禛微微勾起嘴角,看着天幕上忙碌着的如懿,若有所思:“我总觉得,以弘历的性子,为了看戏看得精彩,他会选一个如懿格外不在意的人给她致命一击。”
胤禩跟着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儿,笑着和胤禛对视:“那我有一个人选了……”
“海兰。”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了这个名字,相视而笑,默契的样子看得一旁的胤禵直翻白眼。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那拉贵人,慎常在,请两位即刻前往长春宫。”】
“来了,来了。”
胤䄉看着这一幕,颇有些激动,其他人也不例外,毕竟事关他们的赌约。
他们赌的可不止是那些饰品金银,赌的是他们看人的眼光!在场的到底谁更胜一筹就看这一刻了。
因此,如懿是事件的主角,是视线的中心,但也不是众人关注的重点,他们在意的是谁最后揭露了这一出。
毕竟按照昨天天幕的时间来看,今天的天幕也该到尾声了,这也就意味着如懿也演不了其他的闹剧了,这是她的最后一场戏,也是大家最期待的一场戏了。
这个“天衣无缝”处处漏风的朱砂局,到底会怎么结束呢?
【如懿和阿箬匆匆赶到长春宫。
弘历和皇后富察·琅嬅神色肃穆的端坐在上首,各宫嫔妃全数到场。
“可知今日皇上和本宫为何召各位来长春宫?”
众人摇头,富察·琅嬅生气的拍桌:“嘉嫔有孕是喜事,但不想这宫中有人敢兴风作浪,残害皇嗣!”
顺着她的话,金玉妍跪倒在地:“求皇上和娘娘为嫔妾做主啊。谁都知道嫔妾爱用玉氏的膳食,竟然将毒下在了膳食里,若不是丽心机警,嫔妾的孩子就保不住了啊。”】
胤礽含蓄一笑:“果然,嘉嫔还是聪明的。”
胤禔不服:“没听她说,是丽心机警嘛,可不算金玉妍告发!”
胤礽斜睨了他一眼:“至少金玉妍沾边了,可比你猜的江与彬靠谱多了。”
“着什么急,”不等胤禔反驳,康熙先发话了,“才开始呢,接着看,富察氏还是能主持大局的。”
“……”
胤礽和胤禔都无语了,接着看就接着看呗,皇阿玛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硬要给自己的选择找补呗?输不起?
当然了,这个问题也不好问出去,大家继续看着天幕上的发展,不死心的期待着自己选择的人物,至少要有点参与度啊。
【“回皇上,皇后娘娘,嘉嫔膳食中发现的红色粉末乃是朱砂。”
卫临和齐汝两名太医,对着众人解释嘉嫔膳食里的问题。
“……朱砂有一特性,高温提炼,极易得到水银,水银有大毒。
但小剂量服食或沾染,却不会立即毙命。这毒积攒在体内,皇嗣首当其冲。
玉氏膳食喜用辣椒粉、红曲粉调味调色,因此朱砂混进去不容易被发现……
小剂量水银中毒发作的极慢,状态表现与初孕的反应极其相似,怕是不知不觉就胎死腹中了。”】
天幕外的人,即便早已知晓朱砂有毒,但听太医这样细致的讲解,还是忍不住后怕。
“还好弘历早有准备。”
之前看弘历早早派遣八心到嫔妃的身边,胤禛都有些怀疑他小题大做。可看了这一出,只能感叹弘历的先见之明。
果然,蠢人发疯起来,杀伤力确实巨大。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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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弘历的询问,富察·琅嬅一一回禀,点出了阿箬。
“阿箬,你可知罪?”
阿箬猛然抬头,震惊的看向皇后,随后扑通一下就跪下了。
“皇后娘娘,嫔妾没有,不是嫔妾啊!”
就在此时,负责搜宫的浣碧走了回来。
“……在慎常在的妆台抽屉里找到了这盒朱砂。”】
“如懿的计策成功了?”
胤䄉看得心焦,恨不得冲上去替阿箬辩解。
胤禟白了他一眼:“我看你是真的被懿症感染了,弘历早知道真相了,如懿怎么可能陷害成功?你代入的到底是谁的视角啊?”
“对哦。”胤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不是看戏看得太认真了嘛,把这事给忘了。
【“是沉水香的气味。”
闻言,众人忍不住看向如懿,谁不知道这宫里只有如懿用沉水香。
如懿却不慌不忙的站出来,轻声说道:“皇上容禀,前段时间嫔妾赐了阿箬不少衣裳首饰,沉水香也在其中,当时阿箬还说不小心在梳妆的时候打翻了一盒。”
……
如懿幽幽叹气,只是眉眼间的清高怎么也掩饰不住:“阿箬,莫不是你故意染上沉水香的味道,来诬陷我?我真是看错你了。”】
“嘶”
不少人都忍不住抽冷气,如懿真黑化了啊,有脑子了啊,这么复杂的假意陷害自己实际陷害阿箬的小把戏都会了。
“聪慧,实在是太聪慧了。”
胤禟似笑非笑,胤祺条件反射瞪了他一眼:“别恶心人。”
胤禟默默收声,却怎么也克制不住眼角的嘲讽,没办法,看着天幕上如懿一副自命不凡、智谋无双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笑。
难得聪明一点,又聪明的这么外露,这样的小把戏也不知道觉得可以糊弄住谁。
看着天幕上接连上场,告发阿箬的小太监和宫女,胤禟撇了撇嘴,好吧,糊弄一个阿箬是可以的,平常骂人是利索,辩解是一点也不会啊。
不过,想想也是,跟了如懿这么些年,主仆相像嘛,如懿一天到晚“清者自清”“不知道说什么好”,想来阿箬也只学会了这一招。
【阿箬癫狂的看向如懿:“是你!是你陷害我!你利用朱砂残害皇嗣,还想要推给我!”
“胡言乱语。”如懿蹙眉,一脸失望心痛的看着阿箬。
闻言,新燕猛然抬头,一脸震惊:“残害皇嗣?怎么会是残害皇嗣呢?”
不等如懿阻拦,新燕慌张说道:“娘娘饶命,皇上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这朱砂是用来残害皇嗣的啊,明明那拉贵人说了,只是为了治小主一个偷盗之罪,给她给教训,奴婢才敢听她的话,放的朱砂啊……”】
“咦?”
谁也没想到,之前大家都没有在意的阿箬的宫女会临时反水。
“这也不是心字辈啊。”
胤䄉忍不住呢喃,他们都快把如懿身边的人猜了个遍了,谁也没注意新燕,但看她这个表现,真论揭发如懿,是她呀!
“你们说,她是真的临时改口,还是是弘历的人啊?”
面对胤䄉的疑问,胤禩笑道:“为什么没有第三种可能呢?”
胤䄉不解,胤禟若有所思:“什么意思?”
胤禩和胤禛对视一眼,说到:“如懿得罪的可不止上位者啊,不要小看底下人的心思。”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少人都听到了胤禩的话,闻言,抬头看向天幕中看上去惊慌极了的新燕若有所思。
下位者的复仇吗?
【“果然是你,如懿是你害我!”】
没让他们思考太久,看着天幕上的阿箬突然爆发,摆脱束缚,冲上前薅住了如懿的头发,众人都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这手劲!
但随即,又是一阵畅快!
如懿不舒坦他们就舒坦了,之前受到的憋屈气都舒了一口。总算是看到如懿变脸了,不然光是看她降位,看她母家被贬这样世俗意义上的大处罚,但如懿冷情冷性,又自我沉浸,根本没有太大伤痛变化,总是让人不够爽快。
看到阿箬“痛下杀手”,如懿“花容失色”,众人才醒悟过来,果然对于如懿这样的人,她不精神污染他们就不错了,精神攻击对她完全没有,还是得肉体攻击啊!
【长春宫内的众人好不容易将如懿和阿箬分开,富察·琅嬅皱着眉头质问:“新燕,你接连改口,到底哪一句是实话?皇上面前,不可妄言!”
“奴婢没有说谎,是那拉贵人,那拉贵人威胁的奴婢,叫奴婢放的朱砂,只说是给慎常在一个教训,奴婢真不知道朱砂是用来谋害皇嗣的啊。”
“你说谎!”如懿一脸的震惊伤痛,“皇上,嫔妾没有。”】
“哇,如懿演得可真好啊。”
胤䄉忍不住感叹,这会儿的如懿可比诬陷阿箬时的情绪真实多了,“这是知道要爆料了,所以演技爆发了?”
胤禟摇头:“她说不准是真情实感呢?毕竟以如懿的脑回路,宫女怎么能够背叛她这个主子呢?”
因为胤禩前面的话,再加上之前阿箬受封时如懿的表现,胤禟这话说出来,大家都非常可以理解。
多荒谬啊,母族被贬如懿不难过,位分被降如懿难过一会儿,但下人背叛却让她如鲠在喉。就和她视护甲为体面一样,永远抓不到重点,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同进士如夫人,”胤祉摇头感叹,“现在想想如懿这个名字,我倒是又有一番感受了。如懿一直就是活在她那个仿佛很圆满的世界里,一直觉得自己与众不同,是人上人,如活嘛。”
闻言,众人忍不住点头,太后是真文化人,一个名字含义这么多呢,也是够了解如懿的了。
就是不知道如懿这场仿若完美的梦境什么时候结束呢?
【“……回娘娘,奴婢和女学的海兰夫子是好友,那拉贵人威胁奴婢后,奴婢心有不安,曾经和海兰说过这件事。因为害怕那拉贵人之后继续威胁奴婢做其他的事,所以奴婢偷偷将那拉贵人的一只金护甲放在了她那!”】
听到“海兰”两个字,胤禩和胤禛相视一笑:“果然。”
天幕再往后的种种话语都表明了,海兰才是那个最开始告发的人。
胤禩笑着看向胤禟:“九弟,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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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不爽,八哥赢就算了,老四居然也赢了。但这事也不好抵赖,作为赌约的发起人,同样也是赌注的看管人,胤禟不高兴的把东西都推了过去。
“给给给,你们赢了。”
胤禩笑容更深了,看着推过来的两大托盘的玉佩金银,开着玩笑:“四哥,这下我们俩算是发财了。”
“是啊。”
胤禛点头,他也是没想到,最后还能赚一笔。只能说,作为弘历的父亲,他还是有点运道在身上的。
还得是老父亲了解儿子!他猜的是如懿嘛,他猜的是弘历的心呐!
至于胤禩,那完全是了解他啊,是他和八弟心有灵犀,要不说是他的好兄弟呢?
想到这,胤禛自打天幕播放以来的所有郁气都消散了。
虽然所有人都在丢脸,但至少他得到了金钱上的安慰啊!还确认了好兄弟的真心!不亏,一点不亏!
胤禛如沐春风,胤禛容光焕发!看得一旁的其他兄弟忍不住心酸,不就是猜对了嘛,老四也太嘚瑟了吧。
【被揭露后,如懿说出了自己的身孕,但经过太医诊断,却并没有孕相。
如懿猛的起身,语气激烈到颤抖,“皇上,嫔妾明明已经有孕快两个月了,怎么会没有胎像呢?”
“如懿!太医的话你不信,那你是怎么知道自己有孕的呢?”
“嫔妾没有说不信太医的话,但不一定每一个太医都尽职尽责,”如懿毫不退让,“嫔妾是请太医院的江与彬太医看诊的。”
富察琅嬅看如懿的眼神和傻子都差不多了,她自然如实告诉了她:“如懿,江与彬是兽医,从前照看皇上的爱宠的,你忘了吗?”】
“噗嗤”
天幕内外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大家也不嫉妒胤禛和胤禩了,实在是“兽医”这个点,他们之前就觉得好笑,但看着富察·琅嬅当面提出来,只觉得更好笑了。
“虽然不知道如懿这胎是怎么回事,但一想到她一直没发现江与彬是兽医,我就觉得很合理。”
胤䄉艰难憋笑,他其实也不在乎如懿是怎么假孕的,只是纯纯看笑话罢了。
【“乌拉那拉·如懿,谋害皇嗣,废为庶人,打入冷宫!”】
随着弘历的一句话,如懿彻底走入了终局。
对此,大家畅快之余,忍不住还有点遗憾,毕竟承受能力提升之后,看不到如懿的热闹了,还挺失落的。
最后,从冷宫中如懿的视角里,得知大清的壮大,女子的发光发热,得知弘历的早早退位。
在形同枯木的如懿最后念叨着“墙头马上”在冷宫中死去后,天幕彻底结束。
“结束啦……”
胤禔的话语里是说不尽的遗憾和怅惘,虽然他一度被如懿气得暴跳如雷,但他也真真切切透过如懿的视角,窥探到那个盛世大清的一角。
犹抱琵琶半遮面,越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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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懿的假孕是怎么来的,弘历到底做了哪些事情,最后退位又去了哪里……这些他们都很想知道,很是好奇。
“怎么就只能选一个视角呢?”
胤䄉呢喃自语,这时黯淡下去的天幕忽然又亮了起来。
【来自孟*司*禩共享一份“四大天王视角”,点击进行观看。】
【来自**雉共享一份“紫禁城最佳影后视角”,点击进行观看。】
【来自**棣赠送一份全新《甄嬛传》,点击进行观看。】
“这是?”
众人疑惑的抬头。
胤祉忍不住猜测:“莫非是其他的神仙知晓我们的好奇心,所以特意满足我们的想法?”
众人若有所思,康熙沉吟一会儿,吩咐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从明日开始,一一看过吧。”
“是,微臣(儿臣)遵旨。”
天色已晚,众人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退场。胤禛注意到胤禩略显凝重的表情,关切的问道:“八弟,怎么了?”
胤禩摇摇头,扯出一个笑脸,“没什么。”
他能说看到“孟*司*禩”这几个未知的字眼,有种奇怪的预感和搞事的心虚吗?
但愿是他想多了吧。
……
预感成真了,胤禩呆滞的望着天幕上的内容,不理解,现在的神仙都这么恶趣味了吗?
看了“四大天王视角”,他们了解了苏培盛、允礼、允䄉和年羹尧这四个大聪明是怎么互相忽悠着彼此成为盟友的,跟过家家似的,偏偏还叫他们成功了,从龙之功啊,多少看到的大臣不嫉妒的面目全非。
看了“紫禁城最佳影后视角”,他们看到了太后乌雅氏是怎么凭借一场场哭戏把雍正拿捏在手掌之中,最后“一换一”带走了雍正。
而看了《甄嬛传》,看了一个完全没有弘历的上一辈的故事,懿症的影响还没消退呢,现在大家看胤禛怎么看是怎么绿啊!
“绿到发光”的胤禛黑脸,好好好,都冲他来的是吧?他到底得罪了谁啊?
简直是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啊!有没有人能救救他啊!这天幕一定要放吗?换个人不行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历史真的不容改变吗?”
“从我们降临到这个朝代开始,历史难道不就是在变化吗?”
“他清高,他了不起,我不行,我就是要做人上人,哪怕再做一次赵高,我也要一步步站到最高点!”
【契约成立!】
看着执拗疯魔的灵魂化作光点消散,一本正经的小白猫瞬间蹦跶起来,【好哎,宿主,我们成功骗到一个小世界坐标哎~】
旁边的小柴犬伸出爪子拍了它一下,【会不会说话,什么叫骗,这明明就是你情我愿的公平交易!】
在《如懿传》的世界溜达了好多年,玩到尽兴了才脱离世界,没想到系统局的人那么有耐心,还在外面等着他们呢。
兰蒂斯能怎么办呢?送上门的装备,不要白不要啊。
所以,很快焕然一新的一魅魔和两系统组合成功占据了系统局的一方祈愿办公点。
兰蒂斯的肉体在原世界为了帮助世界进化而消散,如今完全是精神体在时空的缝隙中飘荡。所以为了去其他的小世界玩耍……不是,是为了实现祈愿人的愿望,他们成功假扮了系统局的人。
虽然他们的身份是假的,办公点是借的,契约书是自主生产的,但他们的实力是真的呀。
战绩可查的好不好,兰蒂斯只是微微展示了一下上个世界,他是如何把弘历从大清赘婿变成大清都是他的赘婿的,来自《神话》世界的高要就全然相信了他,付出了自己所有的灵魂力祈愿。
【宿主,那我们现在出发吗?】
猫狗的生命有限,为了不惹人怀疑,霜华和霜橘“去世”好多年了。没出去过也就算了,出去过了,现在重新变回555和556的两个小系统,迫切的去往下一个小世界放风。
“不着急,”兰蒂斯看向556,“小六,先抽个人设。”
兰蒂斯觉得有人设还是更好玩一点,不管是最开始的白莲还是上个世界的万人迷,都挺有意思的。
【好咧~】
主人发话了,556自然不会拒绝,投射出的光屏上各种词汇闪烁出现,最后,“男神”两个大字占据了整个屏幕。
【主人,是男神哎,完全不用扮演,这个词简直就是为主人贴身打造的!】
兰蒂斯挑眉,若有所思,“男神吗?我懂了……”
【!!!宿主,局里的人追来了~】555发出警报,全身的猫毛都炸开了。
兰蒂斯撇了撇嘴,“真小气啊,我也没拿多少东西,还帮他们分担业务呢~算了,小五,我们走吧,这地方还给他们吧,下次薅新的。”
【好的,向小世界出发——】
……
【警报!警报!警报!】
【错误!错误!错误!】
【啊啊啊宿主,我们被骗啦!!!】
没有占据高要的身体,灵魂体出现在一个灰扑扑的砖土小巷里,兰蒂斯丝毫不显惊慌,摸了摸炸毛的555,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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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目前在秦国边境乌家堡附近,现在是公元前247年,嬴政还没有登基呢!】
“乌家堡?”
听见宿主的疑问,555彻底炸毛,【宿主,我们被骗了!高要根本就没有能力到局里祈愿,是世界意识!是这个小世界意识拿高要当诱饵诱骗我们来这里替祂实现愿望的!】
“世界意识的愿望?”
交易双方都是骗子,多有意思,兰蒂斯感兴趣的勾起嘴角。
【是的,我之前在局里还听过祂的愿望,因为不好办,挂好多年了都没人接,没想到祂现在都学会骗了!】
555丝毫没有他们也在骗人的心虚,反而对于世界意识的做法气愤不已,双标的明明白白。
556也慢吞吞的插话,【我也感觉到了,这个小世界好奇怪,像是融合失败的世界,但偏偏又在正常运转。】
兰蒂斯的精神力释放出去,快速的扫描了整个世界,除了两个有趣的人,世界意识到底躲藏的好好的,找不到祂。
于是,兰蒂斯转向555,“到底是多不好办的愿望?”
【小六说得没错,这是一个融合失败的世界。世界意识诞生于《神话》世界,但却有了偏爱,想要扭转剧情,于是急功近利的吞噬了一个相关的小世界,结果两者融合的并不好,没办法达成祂的目的,所以祂去系统局挂了单子。】
555的小猫脸上透露出复杂的神色,【祂想要秦始皇嬴政千秋万代,长生不死。】
556恍然大悟,【懂了,世界意识是秦始皇的唯粉。】
555继续解释【这个愿望太大了,大部分系统局的宿主都做不到长生不死,根本没办法帮祂实现这个愿望。有能力的大佬也不愿意背这样的因果,小世界融合的也不好,事情太麻烦,处理起来得不偿失,所以一直没有人接。】
【那我们走呗?】556直接提议,出去再“友好切磋”个新世界地址呗。
兰蒂斯摇头,笑容越发明显,“不用,这样多有意思。别人做不了的,我们来做,才好玩呀~”
因果是什么东西,他也不是第一次折腾世界线,玩弄命运之子了,他自然不在意。
“新抽到的人设,和这个世界最契合不是吗?”
【啊?】
两个系统一脸茫然。
兰蒂斯笑得欢畅,“男神,不就是男性神明嘛~高要要做人上人,世界意识要秦始皇长生不死,以神明之力,吾自然达成他们所愿。”
哈哈之前没办法在现代社会扮演紫微帝星,现在也不迟呀~这次总不会再有世界意识跳出来阻止他了吧,在那灵气复苏不是复呢
556欲言又止,男神是这个意思吗?
但看兰蒂斯已经演上的模样,瞬间换上了一身华丽庄重,绣着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等图案,神圣脱俗的服饰,而系统面板上人设分“+1”“+1”的往上跳,556闭嘴了。
果然,大佬的心思它不懂,它一个附属小系统还是闭嘴听吩咐吧。
换了一身装扮的兰蒂斯看着面前的一猫一狗,微微挑眉,“你们这形象也该换一换啊。”
系统局皮肤库里的皮肤都被兰蒂斯薅了一遍,一挥手,两个系统就换人一新。
555白猫变白虎,556柴犬变麒麟。
两只小系统兴奋的在原地蹦跶,听见巷子外的脚步声,兰蒂斯挥袖,两小只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走吧,看看世界意识拉进了的另外一份惊喜……”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个身着华服,腰佩长剑,面容稚嫩却带着不凡的气度的少年出现在巷子口。
望着巷子内浑身散发着华光,衣着超凡脱俗,两肩伏着异兽的兰蒂斯,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恐惧害怕,只是紧紧握着剑,冷静的和他对峙。
兰蒂斯扫过这稚嫩的身躯中耀眼提拔的灵魂,微微勾起嘴角,世界意识玩得是真大啊。
有种所有秘密都被对面的奇人看透的错觉,少年沉着的开口:“在下赵盘,敢问先生何人?”
兰蒂斯大笑,一个闪现,便出现在了赵盘的身边,见状,赵盘的瞳孔猛的一缩,浑身的气势暴涨,倒不像一个年幼的公子哥,反而像是久掌天下的君王。
“有趣,有趣……”
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警惕,更像是完全不在意他的威胁性,兰蒂斯围绕着上下打量了一番。
“赵盘还是赵政?”
死去多年在地府见证了秦朝的灭亡,千年历史兴衰的秦始皇嬴政,如今重生变成的赵盘锐利的眼神直视兰蒂斯,眼中满是杀意。
兰蒂斯大笑,“真是有趣的世界,始皇魂、异界人,不枉吾来此一场啊!”
“帝君,我们该走了~”
右肩上化身小麒麟的556配合着搭戏,口吐人言,催促着兰蒂斯离开。
“是极,是极。”
兰蒂斯说完就毫不留恋的准备离开,嬴政一惊,连忙追问:“敢问阁下是谁?”
兰蒂斯背对着他摇头,“莫急,有缘自会相见~”
说完,一人两兽就消散在了嬴政的眼前。
只留嬴政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能释怀。他生前苦苦追求长生而不可得,死后入了地府,方知他们所在的三千小世界是没有神仙了。
这个世界是有什么不同吗?身似鹿、头似龙、尾似牛,还能口吐人言的麒麟,神异非常,一眼看穿他身份的“帝君”,还有他口中的“异界人”,这个世界,他的大秦可能千秋万代吗?
……
兰蒂斯没有走远,带着两个小系统,悄无声息的穿进了乌家堡,找到了独自坐在屋子,唉声叹气的项少龙。
“和氏璧啊,和氏璧,你到底在哪里啊?”
“你找和氏璧做什么?”
“当然是换回嬴政……”回答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屋里没有其他人的项少龙猛的起身,“谁?”
屋子一眼就能望到边,空荡荡没有第二个人存在,项少龙困惑的拍了拍脑袋:“出现幻觉了?也没人啊。”
“或许有呢~”
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吓得项少龙往后退了两步,“谁?谁在装神弄鬼?我告诉你,我可是很厉害的!”
“项少龙项警官嘛,相信你的能力。”
“你到底是谁?”突然被人叫破身份,项少龙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难掩激动,“你也是时空机的实验者吗?你是上面派来找我的吗?”
“不是哦~”
半空中出现层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层涟漪,兰蒂斯带着笑意出现在了项少龙的面前,“但是吾可以送你回去。”
回家的希望就在眼前,但项少龙全然没有听进去他在说什么,只是瞪着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兰蒂斯,不可置信的叫道:“神、神仙?”
兰蒂斯一脸无辜,“不像吗?”
挥袖间,衣服上的日月星子浮现,绕着他开始旋转。
这神奇梦幻的一幕,看得项少龙半天反应不过来,“这世界有神仙?”
“你都能坐时光机来到2000多年前了,帝君是神仙是什么很难接受的事情吗?”
“白虎说话了?”
项少龙指着口吐人言的白虎,整个人都快炸迷糊了。
“少见多怪。”另一边的麒麟晃了晃尾巴,脸上露出人性化的嫌弃。
项少龙的表情彻底崩坏,“还有麒麟?”
不是,时空机是科学啊,他不理解但能接受,但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神仙带两个神兽,也太超出他的接受范围了吧。
“不知道您是哪位神仙?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吗?”
总算是反应过来的项少龙小心翼翼的询问。
“吾不过是路过好奇罢了。”
兰蒂斯微微一笑,看向项少龙,又问了一遍:“项少龙,你想回去吗?”
项少龙有一瞬间的激动,但很快又犹豫了起来。选择成为首位时空穿梭机的实验者,就证明了他本身是具有极强的冒险精神和好奇心的。
一个活生生的神仙,是神仙啊,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怎么可能没有其他的想法呢?
“帝、帝君,”项少龙模仿着白虎的叫法,“您有什么想要我做的吗?”
“你很聪明。”
兰蒂斯投去赞赏的一眼,项少龙瞬间松了口气,赌对了。
“这个小世界很有趣,除了你,还有一个气运极强的天命之主,吾很好奇,你们两个相遇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
听见兰蒂斯的话,项少龙忍不住嘴角抽抽,这帝君还真挺有好奇心的哈。
“项少龙。”
“在!帝君,你吩咐。”
“吾知晓,你本来的目的是见证秦王嬴政的登基,但吾想,比起见证,做助力者更有意思吧?”
项少龙震惊,这才反应过来,“您是说,另外一位天命之主是嬴政,让我帮他登基?”
“一统天下,是天命之主的宿命。”
兰蒂斯勾起嘴角,听着乌家堡里的动静,最后说了一句:“吾很期待下一次我们的见面,期待你的成果。”
眼看着空气再起波澜,帝君就要离开,项少龙连忙开口:“帝君,我现在还没找到嬴政啊,见不到他啊!”
“远来是客,快去迎接吧。”
“哎,帝君,帝君,你别走啊,我国语不好,听不懂谜语啊……”
……
伫立在时空的缝隙中,刚刚搭完戏的两小只还精神振奋,恨不得再来一场。
“帝君,帝君,接下来去哪儿呀?”
555十分的入戏,称呼都不带换回来的。
兰蒂斯笑得欢畅,“接下来,当然好好休息,静静等待《神话》的开端啦~都是祈愿者,可不能把我们可怜的高要忘了。”
“哎,直接去那个时候嘛,秦始皇和项少龙不管了?”556也有些好奇。
“那可是秦始皇,相信他们两个合力,可以给我一些惊喜的。拭目以待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哥,易小川他又欺负我!”
打扮的时尚靓丽,一头利落短发的女子冲着桌前端坐的清隽男子撒娇。
“那我替你去教训他一顿?”
认真扮演,从源头开始的原兰蒂斯·现高要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高岚。
高岚略显扭捏的靠近高要,伸出小拇指比划,“哥你最好了,但是稍微教训一下就可以了,妹妹我现在对他还是有点兴趣的。”
“行。”
高要起身,揉了揉她的头发。他养大的高岚和剧里的可不一样,比起剧中痴恋易小川,和他不停纠缠的高岚,现在更多是海后和海王的PK,易小川不过是高岚现阶段的感兴趣的目标而已。
答应了高岚的要求,高要出发往考古现场赶去。这样穿越的关键节点,可不容错过。
……
宽阔的山路上,易小川驾车赶上了在考古现场抢夺宝盒的劫匪,双方打了起来。冲动上头追到了,但是发现要以一敌多,易小川心中后悔,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果不其然,被打的节节败退。
“哟,打着呢~”
调侃的话语从众人身后传来,易小川回头,就看见了倚靠在他车旁的高要,连忙大叫:“高哥,哥!快来帮忙啊!”
高要摇头,“我本来是替小岚来教训你的,现在有人出手了,那我也省心了。”
“不是,哥,你别开玩笑了,我快被打死了!”
“没开玩笑啊,”高要向警惕的劫匪示意,“打吧,我不插手。”
几名劫匪互相看了看,到底是宝盒重要,没有管高要的存在,一心针对易小川,想把宝盒带走。
“哥,你别玩了,那个宝盒不能被抢走!”
被几个人束缚住的易小川崩溃大喊,眼见着高要无动于衷,而劫匪拿着宝盒就要离开,怒从心起,他胸前的虎型坠发挥威力,发出红光。
易小川瞬间感觉力量倍增,一下挣脱了束缚,并将几人震飞,轻松地重新夺回了宝盒。
“走!”
难以理解这样奇异的现象,劫匪心生忌惮,当即决定放弃宝盒,坐上车迅速离开了。
“呼~”
力量很快消退,劫后余生,易小川抱着宝盒放到了车前盖上,喘着粗气。
“可惜了。”高要遗憾的摇头。
“可惜啥,可惜我没被打死吗?”易小川无语的望着高要,“高哥,你是真狠心呐。”
“谁让你欺负小岚的。”
易小川都气笑了,委屈的说道:“我欺负她?她不欺负我就不错了。”
“我不管,我偏心。”
高要理直气壮,说得易小川一噎,“我算是败给你们兄妹两个了。”
“这是什么东西?”高要故作不知的看向易小川手上的宝盒。
易小川低头,“这个啊,是大川考古现场发现的,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刚挖出了没多久呢,就有劫匪直接闯进去抢走了,得亏我来的快啊……”
易小川一边感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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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的扯下胸前的虎型坠放在盒子上对比,易小川惊讶的发现真的是吻合的。
“这么巧吗?”
没有注意到高要满含兴味的眼神,易小川鬼使神差的直接将虎形坠放进了凹痕里。
宝盒“咔吱”一下就打开了,盒子里顿时散发出万丈霞光。
“这是……”
易小川话还没说完就彻底被霞光吞没,消失不见了。
“啧”
高要站直身子,靠近他的霞光像是被无形的屏障挡在了外面,“能力这么单一吗?”
高要伸手弹了弹身前的霞光,霞光人性化的抖了抖。
“谁让我是个好心人呢?帮你改造一下吧~”
“帝君决定怎么改?”
白虎和麒麟显现出来,演戏它们是认真的。
高要勾起嘴角,“最近小世界不是天幕很流行嘛,瞧这霞光,多适合当天幕~”
不是说历史不应该改变嘛,那他就要所有人看着历史改变,他可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契约人啊。
很快,高要抱着两小只也消失在了霞光中。
等高岚和易大川赶到,只看到了车前盖上的宝盒。
……
公元前212年,秦朝的刑场上,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年轻人从天而降,众将士议论纷纷,不敢近前。
“咳咳……”
易小川站直身子,看着周边的环境,惊讶的开口:“你们在拍什么戏呢,是《赤壁》还是《三国演义》?老兄你演的很投入啊,你是上戏,中戏,还是北影毕业的啊?话说我怎么来的这?不会又是高哥的恶作剧吧!”
“高哥!亲哥哎!我错了,你在哪儿呢?快出来!”
看着他胡言乱语,周边的士兵都面色凝重,紧握着手中的刀斧,杀气弥漫。
这时领头的将士和人群中的一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咻——”
一支羽箭射到了台上,将士高呼:“有人劫法场!”
打斗四起,易小川云里雾里就和劫法场的人聊了起来,被当做同伙,被士兵追着跑。
好不容易摆脱了追兵,易小川累的直喘气。。
身子高大的男子转身问他:“易兄,你是从北方来的吧?”
“我是北京的。”
“那你是胡人?”
“你别和我提湖人啊,一说湖人我就来气,你去年NBA看了吧?就是因为湖人……嘶……”吐槽到一半,突然感受到背上的疼痛,易小川哀嚎:“哥们,别聊了,能不能先把我送去医院啊,我刚才被箭射中了,很疼啊!”
旁边的老者疑惑的开口:“医院?此乃何物?”
易小川叫道:“就是看病的地方啊,还有,我要叫救护车!”
“救护车?这又是何物?”
老者看他只觉疯疯癫癫,不明白少主为什么要拉上他,转而看向领头的男子。
男子听着易小川口中“麻药”“手术”等等新奇的字眼,若有所思,然后一掌打晕了他。
“带回去给父亲看看,或许这就是父亲要找的异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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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川醒来,环顾了四周,看着破旧古朴的木质床铺和窗户,若有所思。低头摸了摸没有痛感的胸口,却惊讶的发现虎形坠还挂在身上。
“咦?你怎么还在?”
易小川捧着虎形坠呢喃自语,“我明明记得放在了宝盒上,然后宝盒发光……所以,肯定是高哥在折腾我吧!”
自觉想通了一切的易小川,拿起手机却发现毫无信号,当即从床上站了起来,大喊到:“高哥,哥,你是我亲哥啊,你这是给我弄哪里来了?还装屏蔽仪,也太大手笔了吧?”
“易兄说什么仪?”
木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
“是你啊,大高个,”易小川笑着迎来上前,“瞧你这体格子,还会骑马,高哥是真下血本啊,花了多少钱雇你啊?”
“易兄说笑了,无人雇佣我。”
“哎,别演了别演了,”易小川挥手,“我看出来了,不用演了。还别说,你还挺有演戏的天份的,我呢是个小摄影师,要不我给你拍套古装写真,发出去保准你火,给你打八折怎么样?”
“我不太理解易兄的意思,在下乃是咸阳人士,姓项名籍,单字一个羽,人称项羽是也。”
听了他的话,易小川一脸了然,“考我,考我是吧?真当我不知道项羽是哪里人?项羽……”
易小川卡了半天,尴尬的说:“高哥还真了解我哈,我还真不知道,但是!但是项羽怎么可能是咸阳人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好了,别闹了,我问你真名。”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确实是项羽,也确实是咸阳人士。”
“那你是不是还有个叫项梁的叔父?”
“正是。”
易小川摇头,“我算是看明白了,不是我历史不好,是你历史不好啊,项羽是楚国人,怎么会来自咸阳呢?”
项羽微微眯起眼睛,“易兄如此笃定,果然是奇异之人。”
“什么奇异不奇异的,不跟你们玩了啊,我要回家!高要了,让高要出来,再闹下去我翻脸了啊……”
“啪”
易大川按下暂停键,一言难尽的看向会议室里坐着的考古院的领导们。
“当时我和高岚赶过去,原地只有车子和被打开的宝盒,小川和高要都失踪了。我的手碰上宝盒的一刹那,一道光屏出现,小川……就出现在光屏里。”
即便已经过去了三天,易大川还是有些恍惚,“因为太过奇异,当时我用手机拍下来了光屏里的场景,就是大家现在看到的这样。经过这三天的研究,我有80%的理由怀疑,小川是穿越到了2000多年前的秦朝了。”
台下的众人面面相觑,就是看到视频,也很难相信啊。
易大川也知道这种事超出常理,很难让人接受,但为了找回小川和高要,他只能选择上报。
“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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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愿意为我说的话负责。”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高岚也在会议室里,只是眼眶泛红的看着众人,“各位领导,我不是你们考古院的人,但我不会拿我哥的安危和你们开玩笑的。”
“是,”易大川和高岚对视了一眼,诚恳的说着:“我也不会拿我弟弟的安危来撒这种弥天大谎的。宝盒为什么会出现千年前的景象,和他们二人的失踪有没有关系,还会不会再次出现影响,这些问题都需要研究,所以我恳请领导们继续上报,让国家来研究,也早已让我弟弟和高要回家。”
易教授推了推眼镜,看向主位的院长,“院长,我也以我的人格担保,大川没有说谎,这已经不是关乎小川和高要两个人的私事了,如果宝盒的光屏是跨时空直播的话,那就是关系到国家的大事。请院长体谅我一个作为父亲的私心,也相信我作为考古学者的爱国心。”
院长沉默了一会儿,看向桌子正中央的宝盒,“如果你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高要呢?作为同样失踪的人,易小川出现在了光屏里,那高要在哪里呢?”
这个问题不光是院长想知道,高岚也很着急,她无数次后悔三天前让哥哥去教训易小川,如果哥哥不去,或许就不会失踪。
就在她忍不住落泪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宝盒突然又亮了起来。
“亮了!亮了!”
在众人震惊又好奇的目光下,或许是听见了他们的心声,镜头离开了易小川,一路飞驰。
百二山河象祖力,六雄仰关不敢敌,镜头在“咸阳”两个气势磅礴的篆字上停留了两秒,转入了城内……
晨曦初破,咸阳城的青石板路在微光中渐次苏醒。街道两旁,秦式风格的屋舍鳞次栉比,厚实的夯土城墙在晨雾里显得格外巍峨,仿若沉默的巨兽守护着这座都城。
身着素色麻布衣的平民脚步匆匆,或为生计奔波,或赶去城中各处工坊劳作;身着官服的小吏们则神色严肃,手持竹简,似有要务在身,目不斜视地穿梭于人群之中。街边偶尔还有几个老者聚在一起,谈论着近日的收成与城中的琐事,时而抚须大笑。
无论何种姿态,每个人的身上都是带着股向上的精气神的。只看一眼,就知晓上层的统治绝不会差。
镜头飞往城中央高大巍峨的宫殿,殿中身材挺拔健硕,穿着一身玄黑色绣金龙袍的男子抬头。
剑眉斜插入鬓,双眸深邃如幽潭,幽冷的目光似能洞察人心深处的一切隐秘,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冷峻,只一眼,就给人以无尽的压迫感。
镜头飞转到上林苑端庄肃穆的宫殿,无数黑甲卫兵驻守,手中的长戟寒光闪烁,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黑冰台”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高台之上,宽肩窄腰长腿,身姿挺拔,肌肉坚实,长相俊朗的中年男子伸手,抓住了一只信鸽,从信鸽手上取下密信,展开一看,面露惊讶。
“异客?老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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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起眼的角落,一方粗布铺在地上,几枚古旧的铜币随意散放着,旁边插着一根竹竿,挑着一幅写满神秘符文与卦象的布幡,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引得不少路人侧目。
身着一袭青灰色的长袍,头戴一顶样式普通却洗得干净的布帽的男子低着头随性的坐在粗布上,好似在打瞌睡,丝毫没有相士的气度,看上去更像是坑蒙拐骗的骗子。
可蒙恬就是突然迈不开步子,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可行动上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鬼使神差的来到他面前,沉声问道:“你会算卦?”
坐着的男子懒洋洋的抬头,露出了一张貌若神人的脸,看得蒙恬一愣,长相确实超凡脱俗,可是不是太年轻了一点?
“算卦看相无一不通,可知命运凶吉,可解人生疑难。”高要慢悠悠的说着,漫不经心的语调好似在胡言乱语,又透露着股不容置喙的自信和笃定。
蒙恬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和探究,对上高要那双含笑的眼睛,却仿佛整个人被看透了一般,浑身不自在。
上一个给他这样感觉的还是陛下!
高要微微抬眸,目光缓缓落在蒙恬的脸上,语气不急不缓的说道:“阁下印堂开阔,然眉尾似有疏散之象,此乃兄弟宫有所异动之兆。所以,阁下是想算失踪的弟弟?”
蒙恬轻轻眯起眼睛,眼神锐利的看着高要,质疑道:“阁下认识我?”
高要轻轻摇头,“第一日至咸阳,将军是我的第一位客人。”
这话说得随意,但又像是错漏百出,蒙恬又问了一遍:“你认得我?”
“哎呀,”高要摆手,“不认识,不认识,我第一天来咸阳,怎么会知道是蒙恬找蒙毅呢?”
果然,他认识他。但蒙恬此刻却并不生气,反而更觉得此人神秘。就这样说出来,到底是提前打探到的消息还是现场算出来的呢?
看上去有恃无恐,是有什么底牌吗?
但只要有一丝找到蒙毅的可能,他都不愿意放弃。冲着高要拱手行礼,“还请先生为蒙恬算一卦,算算我弟弟蒙毅何在。”
高要勾起嘴角,拿起一个秦半两在手上抛动,神秘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但看着蒙将军是第一个客人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提醒。”
蒙恬打起精神,认真的看向高要:“先生请说。”
“这世上不只一个胸前有虎形印记的人……”
蒙恬一震,蒙毅胸前有虎形胎记是极其隐秘的事情,他笃信不会有人提前知道的,所以果然是算出来的吧,蒙恬更加信服了,专心的听着高要的话。
“你只需记住,第一个遇上的人绝不是你弟弟。”
高要勾起嘴角,这一次他可不会给易小川变成蒙毅,对着匈奴说上天有好生之德,然后放虎归山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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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遇上第一个人后,迷障自破,很快,你便可与真正的蒙毅相逢。”
“多谢先生。”
……
“……你哥会算命?”
会议室内,众人都顾不上震惊光屏的出现了,一脸困惑的看向高岚。
面对易大川的询问,高岚心虚的回道:“不知道啊……有可能是学了,我哥聪明嘛,什么都会一点,会的多了,我不知道也正常哈~”
高岚努力找补,易小川还在以为是拍戏呢,他哥都到咸阳忽悠人了,好家伙,忽悠的好像还是历史名将蒙恬,她哥适应能力可真强啊。
“这位高要同志的适应力还是不错的。”
考古院院长含蓄的做了总结,宝盒上的光屏消失,但见证了这一幕,见到了始皇帝,见到了历史上没有记载的“黑冰台”,高要忽悠人都是小事!
“此事,我会马上上报,为保证机密性,请在座的各位暂时不要外出。”
听到院长的这个决定,易家父子和高岚都松了口气,国家来人,应该能尽快把两人救回来吧。虽说,高要看上去过得还挺好的。
……
“蒙将军,老蒙!”
“啊……项太尉。”
回过神来的蒙恬,看着走近的项少龙,露出一抹笑意
“想什么呢?”项少龙好奇的看着他。
“我今日入宫前遇到一位相士,很是有些神异,虽没有直接告诉我蒙毅的位置,但也给了明确的提示。”
项少龙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胳膊,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蒙毅为什么会失踪,但这么多年,看着蒙恬执着的寻找弟弟,他也很难不动容,也征得了陛下的同意,发动黑冰台在六国的探子帮他寻找,可却一无所获。
所以,对于蒙毅的说辞,项少龙只当他寻弟心切,被人骗了。
项少龙的表情不要太好懂,蒙恬解释:“我是说真的,那位相士确实有些神异。黑冰台不是一直都在搜集奇人异事嘛,即便你不问,廷议结束我也会去找你的。”
蒙毅这么一说,项少龙瞬间严肃起来。
黑冰台是始皇提议设立,针对六国的情报机构,搜集奇人异事是其中的一项工作,都是为了稳固大秦的统治。
但这是明面上的功能,私下只有他和始皇知道,他们想要寻找的不是奇人,是神仙“帝君”啊,尤其是马上就要到历史上秦始皇去世的年份了。
虽说他有看着陛下努力锻炼,陛下也没有服用乱七八糟的丹药,但他还是忍不住紧张,找到“帝君”的想法更加迫切了。
项少龙知道,蒙恬再怎么一心找弟弟,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前有小龙发回来的“异客”的情报,后有咸阳相士,项少龙只觉得风雨欲来。
“那廷议结束,你带我去瞧瞧。”
今日廷议没有什么大事,主要还是商讨马上要举办的文试和武试的事情。作为一位穿越者,既然听从了“帝君”的话要辅佐秦始皇一统天下,那肯定是要倾尽全力啊。
可惜,造纸、玻璃、水泥这些技术他一个不会。因为特种部队出身,军事他还是可以的,统一六国前替始皇开疆扩土,统一之后领导黑冰台震慑六国余孽,他还是可以的。
技术不懂,但知识他知道啊。项少龙虽然不会用,但他会说啊,什么察举制、九品中正制、科举制,全都说给了始皇听,但始皇好像也很懂的样子。
所以很快,就结合科举制度,推出了秦朝特有的文武科考制。文试和武试分开,从县到郡到国,三轮考试筛选,合格的人来咸阳参加殿试,殿试排名决定考生的最后授官,同时殿试通过的考生也叫天子门生。
利用这样的方式,为朝堂吸收了不少新鲜的血液,只可惜没折腾出纸张,到底是少有寒门学子。
廷议后,蒙恬带着项少龙来到市集,却发现原本高要所在地,空无一人,粗布和布幡倒是没有收走还在原地。
“那位先生或许是回去了,我们不如明日再来?”
“等会……”
项少龙凑近竹竿,把上方的布幡扯开,仔细一看:“fortune-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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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这个钱,高要在最高端的客舍住了间上房。
刚进屋,白虎和麒麟就出现在了木桌上,沉浸式演绎。
“帝君,你为什么要假扮相士啊,不直接显露真身?”
白虎小五摇着尾巴,好奇的问。
高要坐在桌边,不等他动手,一旁的麒麟小六已经灵活的给他倒了杯水,一张神兽脸却写满了谄媚和好奇。
高要笑着挑了挑眉,端起水杯,不慌不忙的说道:“犹抱琵琶半遮面才有趣啊~小六啊,后面就看你的了。”
“好咧,帝君你放心,演戏我是专业的!”
小五挤开献媚的麒麟,一脸认真的汇报:“对了,易大川那边已经和国家搭上线了,现在正研究宝盒呢,帝君,还是三天一放吗?”
高要点头,摸了摸小五柔软顺滑的皮毛,“暂定三天吧,越不容易得到的东西,越珍贵。”
……
相士有没有真本事项少龙不知道,但他很确定确实是个奇人,还又是个“老乡”。
“fortune-reading啊!陛下,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这么有意思的老乡,直接拿英文当符文,还别说,那鬼画符的写法,我第一眼都没看懂。”
嬴政放下手中的竹简,看了眼坐在下手絮絮叨叨了半天的项少龙,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么多年,你见过几个和你一样的异界人?”
“也是,”项少龙瞬间坐直了身子,也不开玩笑了,一本正经的分析:“不过先是有小龙来信说发现一个从天而降的异人,又是咸阳出现一个用英文算卦,百分百的穿越人士,陛下,我有不好的预感啊,总觉得风雨欲来。”
“羽儿都多大了,还叫小名呢?”
“陛下,我跟你说正事呢!”
项少龙无语,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他不着调的影响,总感觉现在的始皇帝和历史上记录的不太一样呢,至少历史上的始皇帝应该不会有闲情逸致调侃大臣的儿子。
嬴政不慌不忙的看了他一眼,语气从容自信:“风雨欲来又如何,朕的大秦无惧风雨。”
项少龙点头,这大秦也有他的一份力,他自然也是骄傲的,“陛下说的是,任他什么魑魅魍魉,大秦无所畏惧。陛下放心,这两个老乡,我都会拿下的,要是会些什么造纸、水泥就更不错了……”
第二天一大早,项少龙又跟着蒙恬来到了集市上,一眼就看见了穿着粗布青衫,洒脱不羁的坐在粗布低着头似在打瞌睡的男子,虽看不见脸,但也颇有些超凡脱俗的落拓气度。
“蒙恬见过先生。”
两人走近,蒙恬的态度颇为恭敬。
项少龙见男子头都没抬,只是慢悠悠的问了句:“客人算命还是卜卦啊?”
他忍不住皱起眉头,这老乡还怪会装的,就是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没心思寒暄,项少龙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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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要慢吞吞的抬头,对着项少龙似笑非笑的投去一瞥:“他乡遇故知啊。”
“帝君?!!”
……
“太尉大人喝水。”
“我来,我来。”
被带回高要的住处,蒙恬在外守着门,项少龙在屋子里可以说是坐立难安。看高要给他倒水,更是猛得扑过去抢过来。
“太客气了吧,老乡。”
高要装作毫不认识,但倒也没有阻止项少龙的动作。
“帝君别跟我开玩笑了,少龙等了您这些年,也不知您对我现在的成果可还满意?”项少龙有些忐忑,又有些激动的把水杯放到高要的身前,恭敬的站着。
“什么帝君?”高要一脸困惑,“我穿越还没半个月呢,你认错人了吧?”
“啊?”项少龙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见他一脸诚恳,忍不住自我怀疑,一模一样的脸啊,怎么会是认错了呢?
“你说你是穿越的?穿越半个月了?”
“对啊,你不也是嘛,不过看上去你倒是穿过来不少年,都当上太尉了。”高要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解释道:“我应该是和一个朋友一起穿过来的,因为一个考古挖掘出来的宝盒,我写那英文原本也是为了和他相认的,没想到遇上了你。”
项少龙听的一脸恍惚,下意识追问:“你那个朋友叫什么?”
“易小川。老乡啊,既然你都当太尉了,帮我找个人应该很方便吧。小川那咋呼的性子,我估摸着闹出来的动静不会小。”
联系到项羽送回来的消息,项少龙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信这是他穿越的老乡,但不是帝君。
“他从天而降,碰上了我儿子,很快会把他带回来的。”
闻言,高要勾起嘴角,看上去放心了不少,“那可真是缘分呐,这算是穿越者之间的吸引力吗?”
可不是缘分嘛,望着这张和帝君一模一样的脸,项少龙忍不住失落。
而这时高要忽然又提起了这个话题,“话说你要找的帝君又是哪位啊?这称呼听上去怪怪的。”
对着这张脸,项少龙不自觉卸下防备,说出了心底的秘密,“那是……一位神仙……”
“神仙?”高要面露惊愕,拍了拍项少龙的肩膀,“大哥,你这穿越到古代,怎么还封建迷信上了呢,哪有神仙,要相信科学啊!”
项少龙彻底死心了,真不是帝君,帝君怎么会相信科学呢?
“喵~”
就在这时,一只白猫从高要的床铺上灵活的跳下来,扑到了高要的膝盖上撒娇。
“这是?”项少龙僵住,看着那只和记忆里的白虎就差头上的“王”字的小猫,一脸震惊困惑。
“哦,这是我穿越来的第一天,在咸阳城外捡到的小猫,看它扒着我不放,就抱回来养了。小五,和太尉大人打个招呼。”
“喵~”
被叫做小五的白猫,乖巧的冲着项少龙叫了一声,但项少龙就是神奇的从它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嫌弃。
啊?啊??啊???
看了看猫,又看了看高要的脸,项少龙彻底迷糊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项少龙,你要发呆到什么时候?”
“麒麟?!”
回府的马车上,发呆的项少龙听见熟悉的声音,一低头,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他车上的墨玉麒麟。
“好久不见啊,项少龙~”
麒麟抬起前爪,敷衍的和他打了个招呼。
“麒麟大人你怎么在这儿?”项少龙讨好的笑了笑,然后一惊,“难道高要真的是帝君?”
“不用叫大人,帝君叫我小六,你叫我六哥吧。”占便宜,他是认真的。
看着面前神异的小家伙,项少龙嘴角一抽,艰难的叫了出来:“六……六哥。”
“哎~”小六欢快的应下,虽然在家当不了大哥,但出门了还是可以当哥的!
想到他的名字,项少龙恍然大悟:“所以,那个叫小五的白猫真的是白虎大人?”
“对啊,就是小五,他不是和你打过招呼了吗?”
联系到那声猫叫和嫌弃的眼神,项少龙有些无语,这招呼还挺别具一格啊。
略过这些事情,项少龙认真的看向麒麟,“所以帝君是怎么了?”
“看不出来吗?帝君在历劫呀。”小六说得轻飘飘。
闻言,项少龙却很惊讶:“历劫?!但我听他的话,他不是穿越过来的吗?”
“要不然我来找你干什么?”小六翻了个白眼。
项少龙丝毫不在意,追问:“六哥你细说。”
“帝君本来是在2000多年后的现代社会历劫的,当时为了感受一下科技时代的便利……我是说,体察民情……”
项少龙嘴角抽抽,懂了,他以为的历劫,各种受苦,帝君的历劫,下去享受。想想帝君的做派,确实是能干得出来。
“本来都好好的,再过个几十年帝君就归位了,谁知道小世界发什么颠,看气运之子不爽,送他穿越的时候顺带算计了帝君,把帝君也带回了秦朝。”
“气运之子?易小川吗?”项少龙的反应很快。
小六点了点头,见他面露不解,难得耐心的解释道:“气运之子一般是指受天道眷顾的人,在世界发展的过程中起到一定的推动作用,但气运之子不是天道的傀儡,不一定会按照天道的想法发展,比如易小川就属于失控的气运之子。”
看了眼项少龙,小六勉为其难的夸了一句:“当然了,能穿越,你也属于气运之子,看你这些年的成果,你算是天道比较喜欢的那种了。”
“是吗?”项少龙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那陛下呢?”
小六送了个白眼给他,“你还想和秦始皇比吗?人家那叫天命之子,一个世界只会诞生一个,甚至有的世界根本诞生不了。”
“不愧是陛下,就是厉害!”早就成嬴政唯粉的项少龙高兴的点头,为陛下骄傲。
小六抬起前爪轻轻给了他一下,“说正事!”
“六哥,你说。”项少龙的适应能力不是一般强,现在这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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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原本在现代社会玩……历劫,没什么危险,也没带我和小五,但突然穿越到这个时代,我们俩不太放心,但因为目前大秦是普通世界,一般情况下,我们也不能使用法术。所以哪怕小五变成了白猫守在帝君身边,我也不太放心……”
“我明白六哥的意思了。六哥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保护帝君的。”
不用麒麟说明白,项少龙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一口答应了下来。一位神明的友谊啊,谁不心动。
这二十年他把和帝君说的那几句话翻来覆去的琢磨,再加上今天麒麟不小心透露的帝君历劫的原因,很明显能看出来,这位帝君的性子,是爱看热闹的。
如果是他真身降临,项少龙想应该是很难拉拢到大秦这边的。但历劫就不一样了啊,没有为神时的记忆,只当自己是穿越的,有“老乡”的情分在,拉拢他不是手到擒来嘛。
再说,都是老乡,他不相信有人能拒绝的了秦始皇的魅力!
他可不相信历劫的帝君会一点手段都没有,保证陛下多活两年应该也不是大问题吧?
“对了,一直帝君帝君的叫,我还不知道帝君是哪位呢?”收起心中的各种想法,项少龙好奇的追问。
小六晃了晃尾巴,一副“你怎么这么无知”的表情,“我以为见到的第一面你应该就能猜到啊,帝君也没掩饰身份,除了没带冕旒,衣着很明显啊。”
“这个……”项少龙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六哥,你知道我的,我是穿越的啊,我这不是不怎么了解神仙嘛。”
小六叹气,骄傲的挺起胸膛,大声介绍道:“执掌天经地纬,统率三界星神,我们帝君当然就是中天紫微北极太皇大帝,简称紫薇大帝。”
项少龙目瞪口呆,来头这么大吗?他对紫薇大帝的唯一了解,就是人间皇帝自称天子,认为紫薇大帝是帝王的守护神。
他以前都以为是假的,结果搞到真的了!那帝君和陛下,算父子……
项少龙连忙摇头,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
不过想到陛下,项少龙眼珠子一转,凑到麒麟的身边,讨好的笑了笑,“六哥啊,你看光我一个人保护帝君,总会出现力有不逮的情况。不如告诉陛下,让陛下来,陛下是天下之主,肯定能把帝君护的好好的。”
麒麟看上去若有所思,“有道理,那我去找秦始皇。”
“哎哎哎……”项少龙一把拦下了想要跑的麒麟,“六哥,不着急,我带你去。”
“行吧。”小六打量了项少龙几眼,直把他看得心中忐忑,才慢悠悠的答应了。
闻言,项少龙松了一口气,对外吩咐道:“转道,进宫!”
……
懒洋洋的立在嬴政书桌的竹简上,听着项少龙和嬴政交代事情经过,麒麟小六没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慢吞吞的开口:“始皇帝,不是我占你便宜哦,一般的古代世界也用不着你们保护。提前告诉你们也无妨,要不是你们的世界要乱起来了,我也不会找你们。”
“什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嬴政稳的住,但项少龙直接跳了起来,有着预想成真的惊讶和不安。
“看看始皇陛下,再看看你,怎么一惊一乍的?”
小六摇了摇头。
项少龙讨好的上前,“我比不上陛下很正常嘛。六哥,你好心给我说说呗,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大秦现在在陛下的统治之下,怎么会乱起来呢?”
嬴政也好奇的看向桌上的麒麟,冷静的问道:“朕也想知道,大秦虎狼之师,会出什么乱子。”
小六叹气,“此事非人力可敌。你们觉得穿越是件很常见的事吗?”
小六看向项少龙:“短短二十年,不算被牵连的帝君,前有你,后有易小川的,你不会觉得很正常吧?”
又看向嬴政:“还有始皇,你自己的来路忘了吗?重生碰穿越,小世界都快漏成筛子了,你们觉得合理吗?”
两人都沉默了,从前只当是机遇,没有深想过。但现在麒麟这么一说,忍不住赞同,对啊,这样天大的机遇怎么会一个世界出现好几个人呢?
“所以,会发生什么?”项少龙不安的问。
“简单来说呢,世界想要升华,所以有了你们三人的出现,但易小川的性格明显偏离了轨道,恰巧帝君历劫,天道看不出帝君的真身但也知晓他的不凡,所以也把他拉进了局里……”
小六顿了顿,认真的说道:“灵韵重兴,气泽再临,大争之世。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灵气复苏,你们是天道选中力挽狂澜的人,未来危险和机遇并存,端看你们怎么选择了。”
“灵气复苏?”
项少龙震惊的和嬴政对视了一眼,果然,能出现神仙的世界,不是一般的世界啊。
嬴政沉声问道:“不知这灵气复苏何时起?”
小六摇了摇头,“帝君执掌天地经纬,我也是沾了帝君的光,所以能推算出大致的走向,但具体的时间,若非帝君出手,我是算不出来的。不过以我的猜测,应该会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时间节点,比如……”
小六欲言又止的看向了嬴政。
嬴政的目光闪了闪,了然的说道:“比如朕本该崩逝的年岁。”
项少龙心生急迫,那就是始皇帝三十七年,公元前210年了,也就两年的时间了。
“有可能,但我不能保证。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我现阶段没有感应到灵气,至少这三个月的时间是不会复苏的。”
闻言,项少龙的神情更凝重了,也就是说,很可能,连两年都没有。和嬴政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很清楚,接下来大秦的发展要换一换赛道了。
“多谢六哥告知,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们会保护好帝君的。”
项少龙恭敬又热情的看着小六,灵气都要复苏了,他更要把帝君抓的牢牢的。
“不错,”嬴政点头,“朕承诺,定然会护住帝君的。”
这么好的助力,未来大秦,他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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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也不管他们的言外之意,点了点头,又嘱咐了两句:“帝君没有记忆,我现在不好出现,你们也不要暴露真相,就当他是穿越的凡人高要吧。”
“都听六哥的。”项少龙爽朗一笑,当凡人好啊,当凡人好相处,好联系感情啊!
“麒麟不如暂且留在朕这咸阳宫。”
大秦以黑为尊,可以说黑麒麟完全长在了嬴政的审美点上。
“行吧,那我就先跟着你~”小六晃了晃尾巴,悠闲自在的趴在了嬴政的书桌上。
嬴政抬头和项少龙默契对视,很好,麒麟也拉过来了,那帝君身边的白虎还会远吗?
……
“……黑冰台现在的职责就是监察天下,怎么样,还不错吧?”
项少龙热情但也不显得过分谄媚,就像是一个好客的老乡,带着高要在黑冰台转悠。
高要点头,“确实不错,你混的更不错啊,这样的情报机构都能掌控,看来始皇很信任你啊。”
“那是,我项少龙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项少龙勾起嘴角,继续说道:“主要也是陛下雄才大略,知人善用,胸襟宽广。”
“始皇确实是位值得敬佩的君主。”
听见高要对陛下的认可,项少龙喜上眉梢,敬佩好啊,敬佩不就好拉拢了。
“不过……”
简单两个字瞬间提起了项少龙的心,“不过什么?”
“不过你说黑冰台是始皇还没当上秦王,遇见你之前就有了这个想法,一手创建的,不是穿越者的蝴蝶效应。那为什么历史上没有相关的记载呢?”
光屏之前,看着这一段的专家组面面相觑,是啊,这样庞大的威名赫赫的情报机构,为什么完全没有记载呢?
自从国家派下来专人研究后,这段时间,光屏又出现了两次,大家也摸出来规律了,三天一次,一次半小时左右,但记录的可能是好几天的内容。
这两次,一大半的视角都放在了易小川身上,看着他和来自咸阳的项羽斗智斗勇、学习武艺。
而在高要的刻意控制下,什么老乡相逢,什么麒麟口吐人言,什么灵气复苏,这些场景都没有放出来。专家组只看见高要不知道怎么就入了当朝太尉的眼,都混进了黑冰台。
“这位高要同志的交际能力确实是强。”
对比太明显,官方代表都忍不住感叹,人才啊,找回来去干外交也不错。
“现在的问题是,秦史和所有出土的文物里,并没有这位项少龙太尉的记载,也没有黑冰台的只言片语,这明显是不合理的。”
作为资深的负责秦史的考古学家,易教授推了推眼镜,沉声分析。
其余人也跟着点头,这一点算是这两次光屏播出最值得分析的内容了。
“叮铃铃~”
这时,工作组专线响起,接通了电话的工作人员,很快震惊的挂断,“刚刚考古院来电话,说是发现了全新的秦朝的记载,里面提到了一个从未出现过的组织‘黑冰台’……”
众人皆惊,这么巧吗?刚说没有记载,就来了?
易教授环顾四周,大胆发问:“你们说,历史是可以改变的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易小川是怀疑到震惊,从兴致勃勃的学武到垂头丧气的想放弃,也不过短短十日。
虽然接受了自己穿越到秦朝了,也知道跟着项羽学武是安身立命的大事,但他真待不住啊。
整天守在这个小院子里,其他人还能出去,他一头短发,不想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就不好出去,憋屈的不行。
虽然发现头发长长的速度有些快,但现在也就刚刚及肩,还是不够啊。
“唉~”
“易兄何故叹气?”
项羽大步流星的走进来,看着拿着木剑,有气无力比划的易小川好奇发问。
“没什么,羽哥你这是忙完回来了?”
最近天天看项羽往外跑,也不知道忙啥,易小川也就随口问了一句。
“是,全部忙完了,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本来刑场的设立是为了钓出六国余孽的,没想到天降一个易小川,只能他多费些功夫,把那些试图反叛的家伙抓出来了。
“离开?我们能走了?”易小川瞬间打起了精神,期待的看着项羽。
“没错,可以走了。”
看着易小川的模样,回想到咸阳的来信,项羽的目光闪了闪,问道:“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观易兄为人大方,能认识易兄,是羽之幸。易兄可愿同我一起走?”
“当然愿意。”
除了货不对板的项羽,他还能跟谁一起呢?易小川是喜欢口花花,但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离开项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可寸步难行。
“好!”项羽爽朗大笑,“既然易兄这样爽快,那我也不瞒你了,此去是寻找六国反秦联盟。”
易小川恍然大悟,笑道:“我就说你不是咸阳人嘛,你是楚国项羽吧?”
项羽但笑不语,他不说谎,怎么理解是易小川的事情,他可没骗人。
“我能理解,有警惕心是正常的嘛。”易小川自发帮他找到了原因,觉得现在是因为项羽认可了他,所以告诉了他真相。
“羽哥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跟你们一起,不就是找六国反秦联盟嘛,可以!”
看着拍着胸脯答应的易小川,项羽露出一抹笑意,“多谢易兄!”
父亲说他有点气运在身上,那带着他来查反秦贼子,应该会比较好用吧?不管怎么样,先试了再说。
于是,明面上,只有项羽、项梁和易小川三人在四处奔波,暗地里各地的黑冰台黑甲卫悄悄跟随。
还别说,有易小川在,是一找一个准啊。
唯一让易小川遗憾的就是,每次都慢人一步,还没和联盟人相认呢,对方就给抓了,大秦现在确实是厉害哈
……
“又出去忽悠人了?”
看着晃悠回来的高要,项少龙嘴角抽抽,忍不住发问。虽然知道高要是帝君的历劫转世,但观察了好久,他现在确实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所以对于他算命的能力,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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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忽悠人,这叫心理学,有人喜欢听好话,有人寻求安慰,我不过是满足他们的欲望罢了。”
高要笑着挑眉,“不行你出去打听打听,我在咸阳的口碑可不错。”
“好好好心理学……”
实际上不用专门打听,项少龙也知晓高要的名声,可以说在咸阳城的知名度不是一般高啊,项少龙也是很佩服他的折腾能力和口才的。
但还是忍不住试探:“老高啊,你真不会算命?那蒙恬弟弟是怎么算出来的?”
“都说了要相信科学。”
像是没看得项少龙被噎住的表情,高要漫不经心的说道:“摆摊之前我就做好了准备,把咸阳所有的大人物都认了一遍。蒙恬也不例外,找弟弟的事也不算隐秘。再加上易小川胸前有虎形印记,我知道他的来处,当然不可能是蒙恬的弟弟啊。”
项少龙了然,点头点到一半又顿住了,“等会儿,你不觉得这里面少了些承上启下的联系吗?你是怎么知道蒙恬的弟弟有虎形胎记的?”
高要勾起嘴角,神秘一笑,,“说不定我真的会算命呢~”
不等项少龙发话,高要递过去了一个盒子,“吃你的住你的,这东西给你。”
被堵住了不好追问的项少龙接过盒子,随口问道:“什么东西?”
“一些小技术。”
高要说的云淡风轻,项少龙一打开,瞬间眼冒精光,惊喜的叫道:“是纸!”
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张泛黄的纸张,项少龙喜不自禁的看着高要:“你还会造纸术?”
“时间比较赶,造出来的纸张还比较一般。”看着项少龙手上的纸,高要叹息,看上去不是很满意。
项少龙不同意他的说法,摸着纸张,格外高兴:“已经很好了,你知道方法,很快就能造出来更多更好的纸。”
看项少龙摸着纸张跟摸什么珍宝似的流连忘返,高要无奈的点了点盒子,“老项啊,不要买椟还珠,纸不重要,重要是纸上的内容。”
“什么东西?”
反应过来的项少龙认真查看起来纸上的文字,先是被这一手字惊艳到了,“这小篆你写的?你会小篆?”
“当然了,小篆又不难,多看几次就学会了啊。”
项少龙嘴角抽抽,穿越太早不懂什么叫“凡尔赛”的他只觉得被打击到了,“你才学,比我写了几十年的都好。”
不能再聊了,再聊他要嫉妒死了,认真看着文字记录,项少龙越看越是惊喜:“这是水泥配方、炼钢法?”
高要点头,“对啊,不能吃白食,所以就把这些技术写下来了,应该有点用吧?”
“当然有用!”
项少龙兴奋的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没想到啊,没想到,我才说薅薅两个老乡的脑袋,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些技术的方法,老高你就主动送上来了!一个人就搞定了,连怎么炼钢都知道!”
这下项少龙是真好奇了,“老高啊,你穿越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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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身着一袭简洁的常服,虽无冕旒加身、龙袍蔽体,却依旧难掩那与生俱来的帝王威严。他目光深邃而锐利,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度,身后跟着面容俊朗、气质儒雅的扶苏,以及身姿挺拔、英气逼人,满心警惕的蒙恬。
三人漫步于市井之间,仿若寻常富贵人家出游。
好似无意行至一处算命摊前,那相士穿着最普通的粗布青袍,落拓不羁的坐在一方小桌前。桌上只粗陋的摆放着几枚用来算命的秦半两和一只竹筒,旁边挂着的布幡神秘难懂,不似一般相士的招牌。
看上去像是个骗子,但周围却围着几个期待观望的百姓。
人群的中央,一个中年男子拉着一个明显不情愿的少年坐在桌前。
“求问前程?”高要漫不经心的询问。
“是,先生睿智。”中年男子惊喜的点了点头,一旁的少年却发出一声嗤笑,被男子严厉的警告了一眼。
“想来是为了武试吧?”
这话一出,中年男子更是信服,而少年也惊讶的看着他,他本身就长相秀气,不想学武的,今日又刻意打扮的偏文气,就是想揭露这个“骗子”的真面目。
本身科考将近,高要前面说出问前程,他不以为然,直到他明确说出武举,少年才惊讶了一瞬,难不成是有真本事?
“没错,我正是为了我儿的武试而来,想问问先生,此次……”
高要看着别扭着透露着些好奇的少年,轻轻一笑,“此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清目秀且印堂开阔……”
少年撇了撇嘴,相士都是这套差不多的话术吗?
“但这些和他的考试结果都没关系。”
“啊?”少年没忍住叫了出来,对上高要的笑眼,瞬间红了脸庞,还别说,这相士长得还怪好看的,说不定有些真本事。
“业精于勤荒于嬉,非我三言两语可定结局,前程从来不看命,而看付出。这一卦不必算,只要令郎不懈怠,此次武试必过。”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中年男子就听自己想听的内容,瞬间喜笑颜开,而一旁的少年则神色复杂的看着高要,没想到这相士还挺相信他的。
其实要是算命干不下去了,看他父亲这么喜欢他,到他府上当个门客也不是不行。
人群中,扶苏轻赞:“好一句业精于勤荒于嬉,这相士倒是颇有才学。”
嬴政微微挑眉,问道:“才学之外,扶苏,你是如何看待他的?”
扶苏恭敬地答道:“儿子以为,此相士所言,不过是根据人之神情、言语所做的揣测罢了。但与一般相士不同,他倒是颇为直白。”
扶苏一向不喜这些算命占卜的话术,但不知为何看到此人,却很难生起恶感。想来,也是因为对方没有故弄玄虚,行事颇为疏朗吧。
了解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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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要微微抬眸,笑问:“贵人前来,所求为何?”
嬴政望着这张熟悉的,经年未曾褪色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沉声道:“请先生算一算这大秦之运数。”
高要闻言,定定的看了嬴政一眼,似打量似测算,很快勾起嘴角:“始皇陛下乃天命之主,大秦如日中天,然亦有风云变幻之象,需德政仁心,广纳贤才,方可保长久昌盛。”
嬴政看着高要,不知道他是真的会算,还是项少龙口中所说,应付人的心理学,但无论如何,他今天来也不是为了算命。
在扶苏和蒙恬惊讶的目光下,嬴政冲着高要拱手:“先生可愿助大秦一臂之力?”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围观的百姓不知为何,像是在见证了什么重大的事件一般,屏气凝神,不敢出声。没人想到,这一场看似平常的算命,竟与大秦的命运有了某种微妙的关联。
扶苏震惊到失语,虽说他对高要的印象还不错,但看父皇跟请什么大能出山一般,他还是有些茫然。
出于对父皇的百分百信任,扶苏迷茫自问,难不成这相士却有什么奇异之处,但是他没有发现?
不久,秦始皇下令,特设“国师”一职,位同三公,但暂不掌实权。
廷议时,自然有大臣反对,不掌实权的“国师”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好不好被什么方士忽悠了?
但当嬴政拿出根据高要提供的技法,制成的雪白轻薄的纸张,因为活字印刷术制成的书本,还有大殿前水泥铺设的道路,所有人无话可说。
这国师还是有些真东西的,甚至王绾还有点替高要委屈,这么出众的能力,当什么不掌权的国师啊,陛下也不要这么小气。
……
“你哥到底是干什么的?”
看着光屏上高要都忽悠成功秦始皇,当上国师了,专家组的人一言难尽。
按他们所知道的,秦始皇此时已经开始信奉方士寻求长生了,所以相信高要不是什么问题,但高要真的能成功,还一步登天,确实还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因为是知情人,又和高要有血缘关系,所以高岚也加入了专家组。
面对众人好奇的目光,虽然心中尖叫大哥厉害,但面上高岚还是很谦虚的,“就做点小生意。”
“高要当上国师,会改变历史吗?毕竟他拿出来这么多超越时代的东西。”
易教授提出了这个问题,众人沉默。
实际上在“黑冰台”的记载巧合的挖出来后,易教授提出了“历史正在被改变”的观点,但当时大多数人都是反对的,只觉得那是一个巧合。
但看着高要弄出这么多新东西,大家也不太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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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考古进度吧。”负责人发话,一锤定音。自打出了“穿越”这样的事情,又出现了“黑冰台”资料出土的巧合,国家已经开始大力发掘秦朝的资料和记载了。
历史到底会不会改变,就看挖掘的结果了。
“接下来,我们要说的,是项羽。”投影屏上出现了他们拍摄留存的项羽的印象,“光屏里的项羽,真的是西楚霸王项羽吗?”
易小川看不出来,但在座的哪个不是人精,自然看得出来项羽好似在利用易小川打击六国反秦联盟,但这样的举动和他历史上的身份是不符的。
到底是因为什么?还是历史的记录不完整有偏差,这也是他们研究的一个重点。
“咚咚”
会议室的门被敲响,激烈讨论了半天的人群这才勉强安静下来,一个工作人员面带犹疑小心的走到负责人的身边,把手上的文件递过去,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负责人瞳孔猛缩,在工作人员离开后,打开文件仔细看了一眼。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严肃的看向高岚:“高小姐,你哥哥高要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完全查不到他的资料?像是没有存在过一样?”
“怎么会?”高岚震惊。
“是因为他成为了大秦的国师,所以现代的痕迹消失了吗?”易教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但,易小川的资料依旧如常。所以,高小姐,麻烦你详细介绍一下,你哥哥高要原本是从事什么职业,去过什么地方呢?”
“我哥……”高岚欲言又止,满眼迷茫,她只知道她哥开了个小公司,但好像没见过他去上班啊?所以,她哥到底是做什么的?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陛下不愧是天命之主,出宫巡视都能发现国师这样的人才。”
李斯看着兴奋的长子李由,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真以为陛下是偶遇了国师?”
“不是吗?”李由一脸疑惑。
李斯忍不住摇头,想他聪明一世,怎么养出来的儿子这般……这般单纯?项少龙那厮,儿子长得像莽夫,脑子却转的比谁都快,难怪受陛下的喜爱,而李由,长得倒像是文人,可惜脑子和莽夫也没什么区别。
从比能力到比陛下的信任,他李斯虽然比不过项少龙,但至少也没怎么输吧,但在下一代上面,真是惨败啊!
没办法,只能揉碎了和他说,希望他能有点长进吧。
“无论是造纸还是水泥,非一日之功就能拿出来的。明显是早有准备,且据我所知,项少龙和现在的这位国师高要来往可是格外频繁……”
高要肯定是有能力的,虽然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要设立一个“国师”的虚职,但就凭陛下派项少龙提前接触高要这一点,李斯就忍不住嫉妒。
可恶啊,到底什么时候他才能取代项少龙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啊?
作为大秦的丞相,李斯能从细微之处察觉到陛下政策的一些改变,但为什么发生这些改变他还不知道,不过看情况,项少龙那家伙肯定是知道的!
又是一个他不知道,但项少龙知道的秘密!
李斯心有不安,“该去会一会这位新国师了……”
……
“来吧,大国师,我帮你收拾东西。”
“那就辛苦太尉大人了。”
“我这不是提前和同事打好关系嘛~”
项少龙说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嬴政给高要赐了一个宅子,高要自然不用在住在项少龙这里了。哪怕褪去帝君的身份,项少龙也不得不承认,高要确实是一个很有魅力,很值得交往的朋友。
“你这破布幡子还要不?”
项少龙拿起一块布幡,好奇的问道。
“留着吧,当个纪念。”
“行,那我也给你装起来,咦?”
项少龙突然注意到布幡上的字体好像和他初见时不一样了,好奇的展开,“Psychotherapist?心理治疗师?哈哈你现在这么大胆吗?算命改咨询了啊?”
项少龙忍不住大笑起来,没想到高要竟然又换了一个单词,这么好玩吗?
高要扬眉,“我这叫实话实说。”
“是是是,就是这个实话,其他人都看不懂。”
“那谁能保证呢?说不定还有其他的老乡呢?”
一句话把项少龙的心吊的七上八下的,看得出来高要是在开玩笑,但高要不只是高要啊,还是帝君转世,难不成真会有其他穿越者出现吗?
还是纯开玩笑?
啊啊啊项少龙忍不住默默抓狂,双重身份也太磨人了吧,搞的他这个脑子啊,一天比一天想的多,他都不纯粹了。
注意到项少龙眉眼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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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太尉,国师。”一个黑甲士匆匆走进来,“大人,最新的密信。”
项少龙点点头,接过细小的布帛,也没有防着高要,直接展开来看,只一眼被惊讶的挑起了眉头,看向了高要。
“你那位活泼的朋友跑丢了……”
另一边,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小型冲突,易小川和项羽被冲散,又因为惊马控制不住,被带着不知道去到了什么地方。
“呸呸呸”
易小川好不容易从马上下来,挥了挥身前溅起了的灰尘,忍不住吐槽:“这古代的路就是不好走啊,尘土飞扬、坑坑洼洼的,颠的我屁股都快碎成两半了。”
打量着两处的树林,易小川有些困惑,“这是哪儿啊?”
害怕项羽等人找不到他,易小川决定往大路上走走,说不定能碰上他们呢。
牵着马走了半天,终于看见了一个挑着柴火的老者。易小川快步上前,挂上笑容问道:“老人家,这里是哪儿呀?”
被易小川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见他腰佩长剑,忍不住瑟缩着后退了两步,不敢说话。
“老人家你别怕,我是和家里人出来玩,不小心走散了,不认识路,所以想问问你。”
易小川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和善一点。
老者半信半疑,但到底不愿意得罪人,解释道:“这里是去沛县的路,还有不到十里就到了。”
“沛县?”
易小川惊讶,这不是汉高祖刘邦的老家嘛。他顿时有些激动,“多谢老人家!”
兴冲冲的骑上马,往老者指引的方向赶去。
“这就是沛县……”
看着面前热闹的街景,易小川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不愧是汉高祖的家乡,就是繁华,全然忘记了沛县这番景象完全是因为秦始皇的统治和有序治理。
“让让、让让……”
身后突然传来叫嚷声,易小川连忙牵着马往旁边让了让,就看着一个老者举着木棍,满脸怒容的追在一男子身后。
“逆子,你给我站住!”
刘季此时哪还有平日里那副洒脱不羁的模样,他像个受惊的野兔,在人群中左躲右闪,狼狈逃窜。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脚下的草鞋都快跑掉了一只,却也顾不上。
他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嘴里还嘟囔着:“爹啊,您这是作甚,儿子我没干啥坏事啊!”可那慌张的神情和急促的语调,显然心虚得很。
刘太公气得吹胡子瞪眼,挥舞着木棍,大声吼道:“你个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东西,又去酒馆赊账喝酒,还和那些狐朋狗友鬼混,咱家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说着,手中的木棍带着呼呼风声,朝着刘季的后背挥去,虽然年纪大了,可这一下也颇具威力。
刘季一个侧身,险之又险地躲过,脚下却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啃泥。他稳住身形,继续夺命狂奔,边跑边喊:“爹,您消消气,儿子以后改,一定改!别看热闹了,都让让,逃命呢!”
看着刘太公追着刘季而去,一旁看热闹的百姓忍不住吐槽:“刘太公家这个小儿子真是一点不成器。”
“何止啊,刘季这家伙,还没成婚儿子都有了,和那酒馆的曹氏生的呢。”
“真的假的?他这个鬼样子还能有外妇?”
“我还能骗你……”
后面两位大婶说什么,易小川已经听不进去了,刘季,那不就是汉高祖刘邦吗?他这么快就遇上下一任开国皇帝了?
激动的易小川,连忙牵着马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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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摆脱了愤怒的老爹,又坐到酒馆喝酒的刘季,面对突然凑过来,面容谄媚的易小川,面露疑惑,“正是在下,敢问足下是?”
易小川兴奋地说:“我叫易小川,易中天的易,郭小川的小川。今日能见到你真是太幸运了呀!”
刘季一脸不解:“易中天?郭小川?此二人是何方神圣?”
易小川哈哈一笑:“哦,他们都是我们那儿的名人。不过你以后可比他们有名多了,你可是汉高祖啊!”
刘季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汉高祖?嗯……这个名头倒是不错!不知道易小兄弟找我有什么事吗?”
易小川支吾了一下,“没什么……就是我刚来沛县不久,想找过向导,我见刘兄面善,所以想来结交一番……来,刘兄,我请你喝酒!”
见他言辞闪烁,刘季知晓易小川没有说实话,但又有什么关系呢?有冤大头请他喝酒,何乐不为呢?
“那就多谢易兄了。”
“不客气,不客气。”
很快,利用从项羽那得来的金银,“财大气粗”的易小川很快和刘季以及他的一帮朋友混熟了。
又是一日酒足饭饱,认为和汉朝的皇帝名臣都打好关系的易小川,醉醺醺的回去休息了。
而在他走后,萧何若有所思,“这个易小川为人倒是简单好懂,就是过于谄媚了些,特别是对你,也不知你是有什么地方引起了他的关注。”
曹参也跟着点头,“这天天喝酒吃肉的,他倒是大方,就是不知道为了什么了。”
刘季不在意的摆摆手,“管他呢?还能有人从我刘季身上占到便宜吗?”
“你心中有数就好。”见状,萧何二人也不再多言,刘季猴精猴精的,易小川不管是什么目的,一看就玩不过他。
“你们啊,不用操心这个事,县试在即,你们好好准备科考才是。”
刘季多说了两句,比起和易小川的口花花,现在坐这里的人才是他真正认可的朋友。
看了眼早就醉倒的樊哙、周勃和夏侯婴,这三人要参加今年的武考,他倒是不担心,毕竟樊哙精通武艺、周勃力大无穷、夏侯婴擅长骑术。
三人是沛县出了名的勇猛厉害,县一级的武考不好有什么问题。
主要还是萧何与曹参二人,之前两人没有参加,觉得学问不够,特意多学了两年,就是为了拿个好名次。
刘季当然希望他们能如愿,这样他朋友都考上了,他不也就过得轻松了嘛。
“放心吧,”萧何与曹参对视了一眼,满是自信,“这县试第一,我是不会让的。”
“这第二名也必然是我。”曹参笑着补充,三人举杯,畅快痛饮。
……
“咦?刘兄,今日怎么只有你在,其他几位兄弟呢?”
易小川走进酒馆,坐到刘季身边,好奇的问。
刘季略显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过往虽然从言语中,看出来易小川有些缺乏常识,但没想到这么没常识,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掩下心中的惊讶,刘季说道:“今日是县试的大日子,他们自然是去考试了。”
“县试?”易小川震惊的抬头,“什么县试?”
刘季挑眉,“自然是朝廷选拔人才的文武科考啊,易兄不知道?”
易小川神情恍惚,科考,科举考试最早也要隋朝才会出现吧?秦朝怎么会有科考?应该不一样吧?
勉强挂起笑容,易小川找了个理由解释:“不瞒刘兄,家中为避免战乱,早年搬到了山上住,管的也严,对山下的事情都不是很了解。这文武科考我从前还真不知晓,刘兄可能为我说一说?”
“原来如此,”刘季好似全然相信的样子,“这有什么,那我就和易兄说道说道。这文武科考,是陛下一统天下后设立的,分为文试和武试两门,一共有三轮考试,县试、郡试和国试,国试在咸阳举行,通过国试的学子可进殿试,面见陛下,殿试的最终结果决定他们的官职大小……”
易小川听得一阵恍惚,心中天崩地裂,这不就是科举考试的翻版吗?到底是他历史没学好?还是这段历史被掩盖了?亦或是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和他一样穿越过来的人?
而这个人,明显是站在秦始皇的站队里的。
此刻,易小川再也没有了结交到下一任皇帝的激动高兴,反而满心不安,特别没有安全感。
他突然就想到了高要,格外迫切的想要见到高要,这局面,找不到高哥,他是真不行啊!
“易兄?易兄?”
“啊?”易小川半天才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刘兄有什么事吗?”
仿佛没有发现他的坐立难安,刘季笑着说道:“易兄既然之前不知道科考一事,不如我带你去瞧瞧?文试不能进,但武试为表公平,是允许百姓旁观的。”
“好,那就麻烦刘兄了。”
反正也坐不住了,易小川打算去亲眼看看,让自己彻底死心。
……
“哎呀~这是发现问题了啊,”项少龙坐在高要的身边,看着手中的密信,眉眼间满是八卦与好奇,“你说,易小川能想到还有其他穿越者身上不?能不能定位到我?”
“你可真闲啊。”高要忍不住调侃。
不管是在地府活了多年的嬴政,还是穿越而来的项少龙,怎么会放着下一任皇帝不管呢?所以看似普通平凡的沛县,实则布满了监管的黑甲卫,易小川抵达沛县的第一天,消息就传到了咸阳。
然后,项少龙就跟看戏似的,天天来和高要分享易小川的情况。
“都是老乡,我当然要多关注关注他啊。”项少龙摸着下巴,笑得开怀,“还别说,要是没有我俩,就易小川一个人穿越,他这种抱大腿的做法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可惜啊可惜……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态怎么样?”
“这么关心他,你不如当面问问。”
听了高要的话,项少龙一下子坐直,“你这又是算到什么了?”
“都说了要相信科学!”高·前相士·现国师·要一本正经的解释,“这种事哪里需要算啊。以我对小川的了解,发现和历史偏离的地方,他是一定会来咸阳一探究竟的。”
你的存在就很不科学了好不好?可惜项少龙只敢在心里说说。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老高!老高!”
项少龙拽着项羽来到国师府,兴冲冲的呼喊。
“国师人呢?”项少龙询问府中的仆役,被他唤住的小仆恭敬的回答:“国师大人在摘星阁内研究星象呢,说若是太尉来了,可自便。”
听到这个用高要的话来说,要符合他国师身份而取的名字,项少龙有一瞬间的无语,还真是怪会装的,把府上的仆役都骗过去了。
还观星,哪次不是在里面睡大觉。
“阿父与国师关系不错?”
听见仆役的话,项羽忍不住感叹。
刚回咸阳述职,还没回府见过阿母呢,就被拉到了国师府。原先项羽只当是父亲剃头担子一头热,听这话,国师府都让阿父来去自如,看来倒也算双向奔赴了。
“那是当然了。”
项少龙就爱听他和高要关系好的话,他和高要关系好,画等号不就是和帝君关系好,他可就真“上头有人”了,人间的帝王和天上的帝君都是他的金大腿,他能不得意嘛。
“走,带你去看看帝……国师。”
“国师不是在研究星象吗?现在过去是不是不好?”项羽是豪爽不羁,但还是有些作为客人的礼貌的。
“有什么不好的。”项少龙摇头,给高要留点面子,暂时不拆穿他了。
带着项羽兴冲冲的往被命名为“摘星阁”的两层小楼去,项少龙喊着:“老高,老高,别睡……我说,别研究了,我带我儿子来了,项羽!”
“吱呀”
紧闭的大门被打开,穿着一身飘逸洒脱的深衣的高要慵懒的倚靠在门边,“大老远就听见你的嚷嚷声了,想干什么?”
项少龙对着他挑眉,眉飞色舞的拉过身后的项羽,冲着高要介绍:“这我儿子,项羽,天生神力的那个项羽。”
暗示的很明显了,项少龙想看高要破功,但却发现高要只是微微勾起了嘴角,“不错,确实是人才。”
“项羽见过国师大人。”
项羽俯身行了个揖礼,还挺不好意思的,阿父也太夸张了些。
“不必多礼,我与你父平辈相交,你就叫我一声叔父吧。”
无视项少龙搞事失败的失落表情,高要看着项羽温声说道。
项羽对上高要那张看上去比他都年轻的脸,有些哽噎,莫名感觉被占便宜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应下了:“是,羽拜见叔父。”
“大侄子有礼,做叔父的也不能小气,拿着。”
高要抛过去了一把匕首,项羽眼疾手快的接住,一打开,寒光四射,不用试验,就知道是把削铁如泥的好匕首。
“咦?”项少龙看着匕首,惊喜的望向高要:“成功了?”
高要点头,项少龙顿时放声大笑,“好啊,好啊!真有你的,老高!”
说着,激动的一拳捶在高要的肩上,项羽看得胆战心惊,他阿父那个力气真不会把叔父捶倒吗?
却惊讶的发现高要站在原地,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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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有反应了。”
这时,摘星阁内部匆匆走来一个仆役,在高要的耳边轻声回禀。
高要挑了挑眉,看向项少龙父子两人,“要不要去看看?”
“什么东西?”项少龙直接问道。
“以为改嘴快我就没听见?”高要似笑非笑的看着项少龙,直把他看得忍不住心虚,“为了防止某人再说我在阁中睡大觉,带你们去瞧瞧我的最新研究。”
“你还真在研究东西?”项少龙先是惊讶,随后就变得格外兴奋,“是什么,什么好东西?”
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跟着高要往里走。
跟在两人身后的项羽有些无语,前面不相信国师在做研究的是他的阿父,如今又迫不及待的想看国师的研究的,还是他的阿父,真是矛盾啊。
他忍不住感叹,和他阿父交朋友,国师也是不容易。
“你在大秦搞了间实验室?!!”
还没进正门呢,看着屋子里的摆设,项少龙震惊到失态,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高要回应的随意,“玻璃都造出来了,一些基础设备很简单啊,可惜还是太简陋了一点。”
看着桌子上的烧杯、玻璃器皿、达不到显微镜标准,但也没差多少的“放大镜”等等器具,项少龙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已经不是嘴上装装的范畴了,有东西高要是真能造出来啊!不愧是帝君的转世。
但这么科学的东西,和帝君的形象真的很不符啊,所以,帝君到现代历个劫,是去进修了吗?到底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啊?
好奇,但当着项羽和其他人的面,项少龙也不好问。穿越的秘密,目前除了他、高要和始皇陛下,是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项羽好奇的左顾右盼,而憋住不能问的项少龙只能转向其他的事。
“所以,你研究出了什么?”
高要神秘一笑,说道:“第一批兵器出炉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涉及到兵器锻造,项少龙瞬间严肃。
“质量太好了。”
“啊?”项少龙有些困惑,“质量好是问题吗?”
高要摇头,“我写的方子,锻造出了的东西是什么样的我能不知道吗?一件两件质量高,可以说是运气好,但整炉都是优秀线以上的兵器,那就不是运气可以解释的了,是有外因的参与。”
“什么外因?”
高要没有回答,带着项少龙来到了桌前,一个透明的玻璃杯里泡着一块澄澈碧绿的玉石,看上去比水浓稠一些的液体底部是一些不知名的碎屑。
“看看这个。”
高要举起玻璃杯递到项少龙的眼前。
“什么东西?玉石?”
项少龙接过杯子,仔细观察,看上去就是一块品质上乘的玉石,又闻了闻,没什么奇怪的味道。
高要随手从桌上拿了块粗糙的石块递过去,“确实是玉石,从这块石头里挑出来的一部分。”
“不可能吧。”
项少龙看着石头切面露出来的玉质,一脸不相信,同一块石头怎么可能差距这么大。杯子里的玉晶莹剔透,品质极佳,而这块石头,说是玉石都抬举了它,只能说是废料。
高要点了点桌子,“这就是我的研究发现了,玉石品质进阶证明了我之前所找的锻造进阶的外因,没有找错。”
项少龙看了看杯子中的玉石,又看了看手上的石块,一脸不可思议,内心却莫名激动。一旁不说话的项羽也跟着凑过来,心脏怦怦跳。
“所以外因是什么?”
“是空气,”高要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沉着的说道:“大秦的空气里多出了一股神秘的促使进化的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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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还云里雾里呢,项少龙陡然反应过来,想到麒麟的话,呼吸瞬间就粗重了。
可小麒麟不是说没感应到灵气,这三个月都不会复苏吗?
哦,刚过了三个月!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果然还得是帝君啊,转世都这么厉害!
项少龙一把握住了高要的手,热切的看着他,激动到语无伦次:“老高啊,那什么促进进化的因子有什么用?”
项羽哽住了,阿父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啊?
比起项羽的懵懂困惑,高要显然是理解项少龙的意思的,微微挑了挑眉,解释道:“目前来看,含量非常的稀薄,很难提取运用到其他方面。”
项少龙肉眼可见的失落。
“但是……”
一听见转折,项少龙瞬间又焕发了活力,眼巴巴的望着他。
“前段时间你和我聊的关于陛下的事,还记得吗?”
高要这么一说,项少龙顿时就回忆起,当初他因为担忧陛下的寿命问题,又对帝君转世的高要充满了期待,和他说的,想要陛下可以打破命数,身体健康的话。
项少龙的眼睛更亮了,期待的看着高要:“你是说?”
“跟我来。”
高要冲着两人招手,带着他们来到了空荡的庭院中。
“因为这股进化因子的存在,我研究了一套科学的锻炼方法。”
庭院之中,阳光洒下斑驳的光影。高要站定身形,深吸一口气,旋即身形陡然展开。
双腿微屈,如扎马步,却又带着灵动的韵律,猛然间,他的右拳如蛟龙出海,携带着呼呼风声,向前迅猛击出,那拳头划过空气,竟似撕裂了虚空,发出“嘶嘶”的破空之声。
紧接着,高要不待招式用老,身形一转,左掌自下而上,以一种奇异的弧线挥出,掌风呼啸,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挤压开来,又是一连串尖锐的破空声炸响。
他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很快,动作由急变缓,双手交叉,在半空中缓缓画出一个太极图,伴随着明显的风动的飒飒声。
明明看上去也没有多么用力,但每一次的挥动转身,都伴随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声响,两旁的树木也跟着刷刷作响。
旁观的项少龙和项羽父子俩,表情如出一辙,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微张,满脸的难以置信,彻底看呆了。
特别是项少龙,他眼睁睁地看着高要的身影在院中幻化成一道道虚影,那凌厉的招式,那恐怖的破空之声,都远远超出了他对这个时代武学的认知。
待到高要收功,站在原地,脸不红气不喘的冲着两人勾起了嘴角,“如何?”
项少龙忍不住低声呢喃:“你管这个叫科学?都有破空声了,哪里科学了?”
“结合了太极、五禽戏、广播体操等等内容,都是各个时代的精华,怎么不科学了?”高要一本正经的反驳。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项羽不明所以,只觉得果然是集百家之长,真是厉害,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学?
而知晓高要说的是什么东西的项少龙,特别是听到“广播体操”四个字,他真的很无语,太极他还能看出来,广播体操到底体现在哪里了啊?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高要认真的告诉他:“不要小看广播体操啊,全面健身项目,简单归简单,但是实用啊。”
他这么一说,项少龙都忍不住怀疑起了自己,真的假的?是他太孤陋寡闻了吗?
“但不管是哪种,也不能出破空声吧?”
高要继续用科学的语言,试图来解释这种不科学的事情:“这是用动作带动空气中的进化因子汇聚,缓慢提升身体素质,破空声就是因子汇聚的声音,听个响而已,算是这套动作的副作用吧,影响不大。”
项少龙忍不住嘴角抽抽,估计也就高要,能把这么气势非凡的破空声叫做“副作用”了。
高要不管他怎么想,看向项羽,“小龙,你觉得怎么样?”
这回轮到项羽嘴角抽抽了,阿父怎么什么都说,都说了不要叫他的小名了啊!
看着超凡脱俗的国师,项羽也生不起来气,都是他阿父的错,不怪国师。
“我觉得很厉害,不愧是国师所创,不知所叫何名?”
听到项羽的这个问题,项少龙也好奇的看向了高要。
高要勾起嘴角,“我本来想叫大秦第一套广播体操的……”
“不要啊!”项少龙当即跳出来拒绝。
“阿父!不要打断叔父说话。”项羽拽了拽项少龙的衣角,一脸“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表情。看得项少龙无语凝噎,儿子你才是那个不懂的人啊!
高要含笑瞥了他一眼,“后来我觉得叫广播体操有点厚此薄彼了,对这中间借鉴的其他功法不公平,所以想了想,我觉得就叫锻体术吧。”
“锻体术好啊,”生怕高要反悔,项少龙不停的赞扬,“简单易懂,又契合了进化因子发现的源头,妙极妙极!”
“那小龙要不要跟我练一练?”
高要笑着发问,项羽激动万分,“我、我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呢?锻体术创造出来就是给人练的啊。”
“你担心,就我来!”
项少龙撸起袖子兴奋的站了起来,“教我!我可以!”
项羽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呢,就被老父亲背刺了,连忙起身,大声说道:“叔父,我也可以,我学得快!”
“小子,你什么意思?”项少龙不爽,挤兑他这个老父亲是吧?
“阿父,你不要打扰叔父,认真学。”项羽无奈的瞥了眼项少龙,乖巧的站到了高要的身后,“叔父开始吧,我做好准备了。”
“嘶”
项少龙倒吸一口凉气,项羽这小子怎么突然就茶茶的了?哼,他和老高的关系,是这个臭小子能取代的吗?
打起精神,项少龙看向高要,“老高开始吧,我可是有广播体操功底的人,我肯定学得快!”
父子相争,但也没能争多久,没办法动作看上去简单,看高要打起来也轻轻松松,但偏偏轮到他们做到第三个动作,还不是连起来的,就已经大汗淋漓,仿佛被无形的空气挤压着,怎么都进行不下去了。
项少龙累的气喘吁吁,“不科学……太不科学了……这阻力合理吗……”
“怎么不科学呢?多练练就好啦~”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今天你锻体了吗?”
这句话已经成为大秦官员最近见面最常说的第一句话。
自打国师将锻体术呈上,瞧着陛下日渐龙精虎猛,甚至看上去“重返青春”,年轻了好几岁,哪个大臣能不眼馋呢?
国家最高统治者代言的效果,那是一流啊。
所以等到陛下下旨,开始在官员中推广,都不用多说,所有人都积极主动的,自发的热切的练习起来。
锻体术一共三十六式,越往后感受到的阻力越大,也越难继续。
但哪怕只是坚持几个动作,练完就能明显感受到身体的舒畅,坚持三天就能感觉到身体好像排出了杂质,轻松了许多,坚持半个月,整个人的面容和状态都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案牍的劳累都彻底消失了。
这谁能不心动啊?
据说,目前除了创造人国师大人,和提前练习过的太尉父子以及陛下,还没有其他人完整的打出所有动作。
所以,现在官员们互相攀比的内容从才华政绩变成了“你能练到第几式”。
而实际上,在官员之前,黑冰台的黑甲卫是最先开始锻炼的。锻炼之后,所有人的战斗力都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所以很快也开始了军中的推广。
作为咸阳城的百姓,自然也非常关注上层的动静,看那些官员们一个个不知道为什么好似都变年轻了,各种奇怪的流言很快就传了出来。
有说陛下看重仪容,所以大臣们都敷粉了的——来自胭脂铺。
有说是国师会法术,施展道秘法,使得官员们重返青春的——来自咸阳方士小群体。
有说是朝堂上推出了一套神奇的锻炼方法,练完可以长生不老、白日飞升——来自真上头有人但夸张的咸阳大妈。
在流言彻底变形之前,朝廷下发了通知,向咸阳百姓传授锻体术。
“哎,你看了吗?陛下发布的诏令?”
“当然看了,我都让我儿子去抢座了,明天我可是要占前排学的人。”
“这么积极?”
“当然要积极了,陛下说了,我们这叫、叫试点,可是要给天下所有郡县的百姓做示范的,还能锻炼身体,以后还有比赛呢,我可不能给咸阳丢脸。”
“说得对,我也得早点去占位!”
自此,整个咸阳城,掀起了锻体的狂潮。
……
“大川,练着呢?”
“咳咳……”易大川收回手,尴尬的拍了拍,“是啊,活动活动身体嘛。”
自打从光屏上看到高要创造出的锻体术,众人目瞪口呆,让研究所研究空气的同时,也忍不住一个个私下跟着模仿起来。
但很明显是不一样的,光屏那边,大秦的人练两个动作就大汗淋漓,而他们做到结尾了都没感到阻力,但动作经过专家组的评判,确实精妙,练完也挺舒服的。
所以,即便效果不同,但大家还是练了起来。
路过的工作人员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道:“你就放心大胆练吧,据说上头准备把这套动作改版成最新一套广播体操,全民学习了。”
“真的假的?”易大川一脸震惊,这可不只是一套锻体术的事情,这意味着他们的工作组的内容彻底影响到了全国。
“当然,很快就会有通知下方的,看看基地新来的这么些不同领域的大能,就知道了,上头是来真的。”
随着光屏三天一播,产生的影响越来越大,工作组已经搬到了一个非常私密,管理严格的军事基地里了,还不断有新的几乎是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成员加入,规模是越发宏大了。
易大川正感叹呢,广播里突然传来了开会的提示,瞬间严肃,和一旁的同事匆匆赶去。
坐在上首的负责人看着到场的众人,视线落在了高岚身上,“刚刚查到的最新消息,高岚。”
被点到名的高岚不知道为什么心脏怦怦跳,生成了股不好的预感。
“很遗憾的告诉你,在外面追查高要的身份信息时发现,你与高要并没有血缘关系,是22年前,他收养的小孩。”
“怎么会!”高岚不敢相信,“22年前我哥才多大,他怎么可能收养我,这不可能!”
按照规定来说是不可能的,但就是这么匪夷所思,查到的系统消息显示,高要收养高岚就是合规合法的给通过了。
以至于现在大家对高要的身份更好奇了,查不到来处,又能在大秦做科学实验,还会算命,还能创造出神奇的锻体术。
高要到底是什么来头呢?这场穿越和他有没有关系呢?
专家组陷入了迷局,而远在沛县的易小川也陷入了迷惘。
“你说这是谁创造的方子?”
看着沛县开始铺设水泥路,易小川不可置信的望向刘季。
刘季又重复了一遍,“是国师高要高大人创造的方子,据说不只是水泥,还有造纸术呢,可惜沛县离咸阳远,这薄如蝉翼的纸张长什么样,我还没见过呢。”
易小川震惊,都是穿越者,差距也太大了吧。易小川忍不住感叹,不愧是他高哥啊,都干到国师了!
转念又想,前有不确定的穿越者,后又有高要投向了秦始皇,易小川现在很乱,看着刘季刊优哉游哉喝酒的模样,忍不住怀疑人生,刘季还能成为汉朝的开国皇帝刘邦吗?
更重要的是,这样不就改变了历史吗?那他和高哥还能回现代吗?现代还会有他们吗?
满心烦躁的易小川更加坚定了去咸阳的心。
“刘兄,萧兄他们何日启程去咸阳?”
易小川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就凭他这三脚猫的功夫,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的地方,想要单枪匹马去到咸阳,显然是一件很不安全的事情。
所以他是想着搭萧何等人去咸阳参加国试的便车一同出发,如今萧何等人已经过了县试和郡试了,易小川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也就这三两天的功夫,咸阳离的远,为了不错过考试,出发的都早。易兄也想前往?”
“是,不瞒刘兄,这新任国师乃是我离家的兄长。”
这段日子在沛县花费不小,为了让萧何等人愿意带上他,易小川自然也扯起了高要的大旗。
“哦,竟是如此吗?”刘季的眼中划过一缕精光,看来这易小川身上不只是些酒肉便宜可占啊。
“那易兄就与我们一道出发吧,正好与我做个伴!”
“刘兄也要去咸阳?”易小川惊喜的问道。
“是啊,萧何他们都要去考试,我怎么能不去凑这个热闹呢?”
就算本来不去,知道了易小川和国师的关系,他也不会不去,刘季拍着易小川的胳膊笑得欢畅:“同去,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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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武考最后一场国试,通过国试便得到了授官的资格,诸般健儿齐聚,皆欲在这考场上一展身手,博取功名。
这是他们抵达咸阳的第七天,因为忌惮另外一位有可能存在的穿越者,易小川没有第一时间找到国师府上,确切的说,上层贵族的府邸处不是他可以随便靠近的。
焦灼的易小川被刘季拉来观看樊哙三人的武考,他也想趁这个机会换换心情,也就跟来了,站在人群中看着考试的进行。
注意到两侧百姓的精气神,易小川忍不住感叹,咸阳百姓就是不一样啊,一个个看上去面色红润、精神饱满。
此刻,锣鼓声响起,一英武不凡之人阔步迈入校场中央,身姿伟岸,气势凌人,那气场仿若能令风云变色。周围的考生们见了,纷纷投去敬畏的目光,原本喧闹的场地瞬间安静了几分。
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孔,易小川犹如去晴天霹雳,失态的表情被一旁的刘季尽收眼底。
“易兄,你怎么了?”
易小川嘴唇微抖,看着场上的人,怀疑的问道:“那是谁?”
不等刘季回答,一旁热情的大婶就看了过来,“你们不是咸阳人吧,项都尉都不认识?”
“项都尉?”易小川的心沉了沉。
刘季交际能力更强,顺着杆子往上爬:“我等确实不是咸阳人士,敢问这项都尉是何人?”
另一边的大爷也忍不住显摆显摆自己作为本地人的了解:“这项都尉乃当朝太尉之子项羽,别看他年轻,天生神力,精通武艺,可以说是年少有为,丝毫不坠其父之名。”
后面他们再说什么,易小川已经听不进去了,全场都盯着项羽看。等到考试快要结束的时候,易小川转头看向刘季:“刘兄,我有事先走一步。”
“你去吧。”刘季没有多说什么,望着他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这易小川和项羽也有关系吗?
早一步等在校场外面,待到考试结束,看着迎面走出来的项羽,易小川直接冲到了他的面前。
“羽哥!”
“什么人!止步!”
跟着项羽身后的卫兵上前,拔出了刀刃。
“退下。”看到来人,项羽挥退了卫兵,挂着一如既往的爽朗的笑容,走了过去,“易兄,你何时来的咸阳?”
看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项羽,易小川苦涩的笑了笑,“你还真是咸阳项羽啊。”
项羽挑了挑眉,“羽不曾说谎。”
易小川想要反驳,回想到当初,全然是他一个人上蹿下跳的猜测,项羽虽然没有反对但也没有赞同。他忍不住自嘲,所有身为穿越者的无形的傲慢自信在此刻彻底消散,什么都想通了。
“所以,我们每找到一处六国……联盟,他们的消失都是因为你,因为项都尉吧?”
项羽笑了笑,可算是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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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兄,这不是聊天的地方,不如你同我一起,我们换个地方再聊?”
看项羽转移话题,更加肯定了易小川心中的猜测,他叹了口气,没有反对:“好。”
和项羽坐上了马车,两人处在同一狭小的密闭空间里,易小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马车停下。
“都尉,到了。”
“易兄,请吧。”
项羽示意易小川先下,他也没有拒绝,走下马车,面对眼前雕梁画栋的府邸,易小川抬头看向门牌,震惊的转头望向项羽:“国师府?”
项羽轻轻一跃,就从马车上下来了,“没错,易兄,国师拜托黑冰台找你很久了。”
闻言,易小川忍不住眼睛一酸,果然,这个世界,只有高哥还挂念他。
也顾不上项羽和高要到底什么关系了,易小川亦趋亦步的跟着他后面,走了进去。
看他熟练的样子,和府中仆役对他亲近的态度,易小川忍不住心中泛酸,项羽和高哥关系还挺好的。
“阿父,叔父,我把易兄弟带回来了。”
项羽朗声说着,带着易小川走进了屋子里。
易小川看着坐在桌边的两人,略过旁边的健硕男子,看着主位上熟悉的英俊的脸庞,忍不住感叹,不愧是他高哥,在哪过得都好。
然后就是热泪盈眶,冲了过去,一把抱住……想抱,但在高要的眼神威胁下,委屈的收回了手,“高哥,我可找到你了。”
“找我?”高要挑眉,“你不是抱大腿去了吗?”
易小川心虚,下意识看了眼项羽,当着外人的面呢,高哥咋啥都说。他遮遮掩掩的解释:“意外,都是意外,我那不是刚好到了沛县,刚好就遇上那谁了嘛……”
“那确实是意外的刚刚好啊。”项少龙忍不住吐槽。
易小川这才转头看向他,犹疑的问:“你是?”
项少龙眉眼含笑,调侃的看向他:“我以为你应该可以猜到啊,老乡?”
易小川骤惊,看了看项少龙,又求助的看了看高要,得到高要的点头示意后,没忍住又看向了项羽,“那羽哥……”
项少龙挑眉,吓不到高要,还吓不到易小川嘛,当即开口说道:“这是我儿,天生神力的项羽!”
项羽别扭,他阿父怎么回事,怎么总这样介绍他,太不谦虚了。
“项羽!你儿子?!!”
不出项少龙所料,易小川瞬间就炸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是的。”项少龙笑得欢畅,看这易小川的表现满意极了。
项羽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是阿父的儿子有什么好稀奇的,易小川惊讶,阿父还故意调侃他,不想变成猴戏,项羽出声道:“阿父,叔父,武试还有事要处理,我先告退了。”
“去吧。”
看着项羽离开,易小川还有些回不过神来,项少龙追问:“这么难接受吗?当时老高的接受能力可强了,一点不带惊讶的。”
提到高要,易小川总算回过神来,但是听着项少龙的称呼,易小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等会儿,你是项羽的阿父,也就是说项羽管高哥叫叔父?!而我管项羽叫羽哥,这不是差了辈分吗?”
高要勾起嘴角,“没关系,我们各论各的,你管他叫哥,他管我叫叔父,问题不大。”
一旁的项少龙跟着插话:“没错,你要是管我叫声叔父,我也接受。”
易小川无语,“可是我不接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所以,你已经穿来二十年了?”
抛开辈分的抗议,自觉和项少龙关系拉近了的易小川问起了他的经历,然后在项少龙那表情丰富、一波三折的讲述下,目瞪口呆。
“当然,我可是陪陛下一起打天下的人。”项少龙格外骄傲。
“你……但是……”易小川欲言又止。
高要显然明白他的意思,好奇的问:“你现在还觉得历史是不能改变的吗?”
高哥聪明,知道他的想法,易小川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解释道:“我只是担心历史真的改变了,那现代的我们还存在,我们还能回去吗?”
这个时候的易小川,还是非常想要回到现代的。
项少龙拍了拍他的肩膀,“回不回得去我不知道,但是存在这种事情你就别担心了,我都早来二十年了,改变的事情也不少啊,你们在现代的时候也没发生什么时候。时空这样的话题,太奥秘了,你也别担心,担心也没用。”
话糙理不糙,易小川心中的大石落地,想到历史就想到了刘季,颇有些心虚和愧疚,“那刘季……他来咸阳,不是羊入虎口嘛……”
“哈哈,他不来咸阳也一样,小川呐,我都来二十年呢,会放着他不管吗?”
易小川一愣,“你是说?”
项少龙坦白的解释道:“实际上你到沛县的第一天,我们就知道了。”
“所以,沛县全是探子?”
易小川艰难的询问,见项少龙点头,忍不住委屈的看向高要:“所以,高哥你早知道我在哪里了,怎么不来找我呢?”
高要笑了笑,一脸无辜,“我看你每天和刘季一群人喝酒吃肉,过得挺开心的啊,所以没有打扰你。”
“我那是……”易小川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他那不是提前投资,想抱大腿嘛,当然现在他很清楚,有一位穿越者前辈的加持和高哥的鼎力相助,刘季肯定是当不上皇帝了。
“再说了,你也不笨,想来很快就会发现问题,以我对你的了解,肯定是会来咸阳找我的,所以我一直等着你呀。”
高要说得轻松,易小川忍不住跟着点了点头,嘴角忍不住上扬。不笨就等于聪明,高哥了解他,高哥还说他聪明,没错,没错,他确实是这么做的。
“有道理,高哥你懂我。”
旁观的项少龙,看着瞬间喜笑颜开的易小川,无语的摇了摇头,真是傻小子,可真好忽悠,难怪被羽儿当“搜敌雷达”都没有发现。
“那高哥,我们接下来干什么?要把刘季抓起了吗?”
这回轮到项少龙目瞪口呆了:“你这立场转变的可真快呀。”
易小川利索地回道:“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再说了,我当初跟着刘季不过是想抱大腿,现在这么现成的金大腿在我面前,我还找他做什么?”
易小川冲着高要讨好一笑,继续说道:“更何况我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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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当时为了抱大腿,他刻意忽略了而已。
项少龙惊叹:“没想到啊,你真不傻啊。”
易小川翻了个白眼,“小看谁呢,你当海王那么容易当的?”
“嗯?”高要发出质疑。
易小川这次反应过来,高要还是他名义上的“大舅哥”呢,连忙讨好的笑了笑,“高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和高岚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俩就是玩玩……不是,我的意思是,主要是她玩我……”
“噗哈哈哈……”项少龙没忍住大笑了起来。
易小川不管他,凑到高要身边继续讨饶:“哥啊,你妹妹什么人你不知道嘛,我是海王,她就是海后啊……我不是说她不好……主要是我不好,反正也回不去,要不我把我哥赔给她吧,我哥老实,肯定欺负不了高岚……哥你别生气……”
“咚咚”
“大人,餔食准备好了。”
穿着青灰色襦裙的女子面带笑意,恭敬的提醒。
易小川回头,看到熟悉的面容,当场心虚的跳了起来:“高岚!你也穿来了?我没有说你坏话!别动手!动手别打脸啊!”
看着易小川这个怂样,项少龙更是放声大笑。
门口的女子不明所以,温柔的解释道:“公子认错人了,奴婢小月。”
高要拉住上蹿下跳的易小川,“别闹了,不是小岚,这是小月,她们只是长的像。”
害怕被打的易小川闻言放下了遮挡的手臂,看了看小月,“真像啊,就是气质完全不一样,高岚就是个母老……女中豪杰,对女中豪杰。”
易小川努力改口,冲着高要讨好的笑笑。
“放过你一次,吃饭。”
“好咧,谢谢高哥~”易小川松了一口气,瞬间打起精神,又围着高要哥长哥短的。
……
安静,极其尴尬的安静。
高岚此刻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果易小川在这的话,她肯定会打爆他的狗头!
易大川也不遑多让,从易小川说把他赔给高岚之后,易大川就不敢看高岚了,坐立不安,脸都红了。
会议室内的其他人互相看了看,沉默的掠过了这个话题。
“查一下项少龙的资料,穿越了二十年,听他的讲述应该是香港人。”
是的,直到今天,看到三人聚集在一起,专家组才惊奇的发现,居然还有一个穿越者,而且已经穿越了二十年!
“叮咚!”
电脑的提示音响起,负责人点开一看,惊讶的挑了挑眉,将内容投上了大屏,“最新发掘出来的布帛画像,已经复原成功了,大家可以看一下。”
“高岚?!!”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本就想着她的易大川失态的叫了出来。
高岚看着画布上那个穿着襦裙,和她长着同一张脸,气质温婉的女子,艰难的摇了摇头,“不,是小月。”
……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自觉抱上真大腿后,易小川是高要走哪他跟哪,高要说啥他做啥。
锻体术?什么的东西?
高哥创造的?练!
练……练的不太行……
“嗷——”
练了半个月了,还卡在第五个动作的易小川,一狠心要求高要上手帮他掰一下。
在高要连问三遍“你确定”,而易小川都点头后,就毫不客气的上了手,瞬间,易小川叫得跟凶案现场似的。
好消息,第五式他拿下了,坏消息,现在痛到已经不能动了。
易小川大汗淋漓,双眼无神的躺在地上,“哥,这是不是有点太难了?!”
“难吗?”项少龙突然出现,站在他的头前,弯腰得意的看着他,“我可是半个月三十六式都融会贯通了,小川呐,你这身体素质不行呐~”
易小川白眼都没力气翻了,闭上眼不想看项少龙嘚瑟的丑恶嘴脸,这段时间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穿越前辈,一肚子坏水,分明是想要抢占他在高哥心目中的地位!
可恶的家伙,他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行了,别躺地上了,起来吧。”高要看着仿佛要在地上安眠的易小川,无奈的摇了摇头。
易小川勾起嘴角,高兴的睁开眼睛,就知道高哥还是关心他的,“哥,你拉我一把。”
易小川艰难的举起手臂,不等高要反应,项少龙一把拉住他,“我离得近,我来!”
“等……嗷!项少龙!你这是谋杀!”
一把被项少龙薅起来的易小川,感觉四肢都散架了,颤颤巍巍的指着他,一脸气愤。
“什么谋杀,我这不是好心拉你起来嘛。”项少龙看上去一脸无辜。
易小川委屈,易小川看向高要:“哥,你看他……”
“好了,别闹了,”高要瞥了眼项少龙,项少龙乖觉的收声。再望向易小川,“小川,你还是身体素质跟不上,我让人准备了药浴,你先去泡半个时辰。”
“好的,谢谢高哥。”
易小川冲着项少龙得意的笑了笑,被仆役扶了下去,一路上还忍不住叫嚷:“慢点、慢点……”
送走了易小川,项少龙微微收敛起笑意,看向高要,“你这是又研究出了什么东西?邀请陛下来观星?真的假的?”
高要转身,看着国师府新建成的全新的九层高台,真正的“摘星阁”,说道:“摘星阁建好了,当然要让陛下来欣赏一下啊。大秦空气质量这么好,夜景不容错过啊。”
项少龙瞥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信吗?”
“总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高要勾起嘴角,神秘一笑,直把项少龙这颗心吊的是七上八下的。
……
夜幕降临,国师府内灯火通明,嬴政身后跟着李斯、蒙恬等一众大臣赶到。
“见过陛下。”
嬴政特许高要不必行跪拜礼,所以在一众下跪的人群中,高要长身玉立,只冲着嬴政行了个揖礼。
“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师不必多礼。”嬴政走近扶住了高要的手臂,态度威严中透露着温和,叫身后的大臣们看到了,谁不感叹国师的深受看重。
高要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浅笑,引领着众人往前走,“陛下这边请。”
易小川身无官职,不好凑到最前面,打量了一番秦始皇,默默跟在了人群的后面,刚好看见了项羽,立马就凑了过去。
“哎,小羽,这是干什么去啊?”
自打发现辈分问题,易小川是死活不愿意再叫羽哥了,于是提议,让项羽叫他小川,他叫他小龙。
是的,项少龙这个大嘴巴子,又和易小川透露了项羽的小名。
可惜,在项羽的武力威胁下,易小川只好改名叫他小羽。
项羽轻睨了他一眼,叫他小名的事还没过去呢。“小龙”这名字,陛下可以叫,叔父可以叫,但罪魁祸首的阿父不能叫,易小川也不行!
见项羽不理他,易小川讨好的碰了碰他的胳膊,“我错了,小羽,你和我说说嘛。”
项羽冷哼,“你住国师府,你不知道?叔父没有告诉你?”
“说了,”那高哥怎么会瞒着他呢,但是易小川还是有些奇怪,“真来观星啊?”
虽然神奇的锻体术练着,但易小川还是有点相信科学的,观星能观出个什么东西啊?分析星座吗?
“叔父自有他的道理。”项羽现在对高要,是无条件的信任。
易小川连忙解释:“高哥当然有道理啊,我那不是……”担心高哥忽悠失败,被秦始皇砍头嘛。
易小川欲言又止,算了,这个事也不好和项羽说,到底是咸阳项羽,真出了问题,他得想办法带高哥逃走。
很快,一行人登上了全新的摘星阁的顶层,仰望着宁静的夜空,巧合的是,今夜一颗星星都没有。
一个个大臣不明所以,所以他们来观什么星?
李斯站出来,轻声问道:“不知国师请陛下与我等来观的是什么星?”
高要不急不缓的回复道:“不急,很快,我们要观的星就出来了。”
嬴政没有异议,其他人也不好再多说,所有人就这么沉默着望着天空,沉默着,沉默着……“那是什么?!!”
易小川指着天空,陡然惊叫出来,所有人震惊的睁大了眼睛,看过去。
天际划过一道刺目的亮光,那光芒似要将黑暗的苍穹撕裂开来。一颗天星,宛如一颗巨大的火球,拖着长长的焰尾,呼啸着向大地坠来。
它在夜空中划过的轨迹,如同一条燃烧的巨龙,所经之处,云层被瞬间驱散。一颗星的光彩点亮了整个夜空,难怪今夜群星黯淡。
其坠落之势迅猛无比,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若天崩地裂。
大地也似乎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微微颤抖,远处的山峦在那一瞬间仿佛被点亮,山上的树木皆被映照得清晰可见。
“天星坠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看着远处的天星坠落,摘星阁上的众人大惊失色,毕竟一直以来,天星坠落都被视为不祥之兆。
不等众人开口向天请罪,一阵清新的风拂过众人的面颊,叫人忍不住心旷神怡,由内而外的焕发了活力。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都是以往练完锻体术才会有的,惊疑不定,所有人看向了高要。
而了解更多的项少龙和高要含笑的眼眸对上后,陡然打了一激灵,鬼使神差的当场打起了锻体术。
在众人疑惑到渐渐惊诧的眼光下,项少龙的一招一式带着格外明显的破空声,甚至让周边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风的流动。
而他那以往早已融会贯通,流畅的动作却又好似遇到了更多更大的阻碍,越往后越是艰难。
三十六式勉强打完,项少龙已然大汗淋漓,但面色红润,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
而这显然不是他早已练到极致的锻体术可以带来的效果。
现场没有蠢人,很快就把这和天星的坠落联系到了一起,目光闪烁,再无惶恐,而是期待又好奇的看向了国师高要。
高要站在栏杆旁,望着天星坠落的方向,语气舒缓,却让人忍不住心潮澎湃。
“天星坠落,灵韵复苏,大争之世。”
嬴政心中的想法彻底落定,早在看到天星坠落的那一刻,他就联想到了,曾经,也是三十六年,有天星坠落至东郡,变成了一块石头,并且石头上被人刻有“始皇帝死而地分”七个字,惹得他大怒,焚毁了这块刻字陨石。
但石头可毁,流言不止,也是因为石头上的字传了出去,六国余孽更加动荡,才有了他的第五次东巡。
而他也是丧命在东巡的路上。
如今听见高要的话,嬴政很快将其和麒麟的话对应了起来,重要的时间节点,并不是他崩逝,而是一切的起源,是天星降落的日子。
高要轻轻瞥了眼沉思的嬴政,微微勾起嘴角,他就喜欢这种可以自己脑补的人,灵气复苏的大戏,当然是主角陷得越深,越深信不疑越好看呐
很快,真观到星的大臣们离开了,只留下嬴政带着项少龙和高要在室内说话,项羽和蒙恬在外守卫。
感觉自己被排挤在外的李斯心中酸楚,决定回去熬夜苦读,证明他的才华,让陛下看到他!他是丞相,他才应该是陛下心中的第一臣子,早晚有一天,他会把项少龙压下去的!
看着镇定自若坐在他对面的高要,嬴政知晓,此刻询问他到底有没有想起帝君的身份,已经不重要了。不管他是什么目的,只要对大秦有利,他以身入局又何妨?
嬴政沉声问道:“不知国师,如今对于大秦的运数有何见解?”
“大秦的运数维系在陛下身上,维系在大秦上下所有的臣民身上,”高要抬头含笑看他,“陛下,所谓运数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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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内三人打着机锋,主要是嬴政和高要你来我往,而项少龙严肃脸坐在一旁,认真学习着说话的艺术。
屋外,蒙恬保持着警惕,看到廊边晃动的黑影,手中的剑锋出鞘,“谁?”
“自己人,自己人。”易小川谄笑着走了出来。
“是易小川。”项羽偏头和蒙恬解释,蒙恬了然,他也知晓国师府上多了一个叫易小川的家伙,似乎和国师以及太尉的关系都不错。
“小羽啊,”易小川悄悄凑近,看了看紧闭的屋子,小声问道:“还没结束呢?”
项羽摇了摇头,问他:“你来做什么?”
易小川嘿嘿一笑,摘星台上听了他高哥的话,其他的不懂,灵气复苏他很懂啊,谁还没看过小说呢?谁还没想过自己会是主角呢?
激动的他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然后就想到了项少龙在摘星台上打的锻体术,瞬间眼冒精光。
他高哥在灵气复苏之前创造出来的秘术,难不成就是通天的大道?
出于对高要的十万分信任,易小川迫不及待的练了起来,然而,灵气复苏前,他就打的很艰难了,还卡在第五式呢,灵气复苏之后,灵气是多了,但难度也更大了啊。
这次他连第三式都没坚持到,没办法就想来寻求一下高哥的帮助。
但始皇还没走呢,遗憾的易小川就将目光投向了项羽和蒙恬。一个天生神力的咸阳项羽,一个名垂青史的蒙大将军,这两人的天赋肯定也不会差,那教教他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吧?
“羽哥啊~”
听易小川这么叫他,项羽瞬间警惕,“有事说事。”
易小川嘿嘿一笑,搭上了他的肩膀,“羽哥啊,咱们俩这个关系,我有问题,你肯定是会帮我的对吧?”
“什么问题?”
“对你来说肯定不难,”易小川拍着胸脯保证,“我这不是才开始练锻体术嘛,好多地方不太通,你帮我看看。”
“就这?”项羽不敢相信,锻体术很难吗?身为武学奇才的项羽很难理解易小川的苦恼,一旁的蒙恬听完心理也差不多。
“我就说是小问题吧,所以羽哥你就指导指导我,”易小川眼珠子一转,落到了蒙恬身上,“当然了,要是蒙将军也愿意看看的话,那我就更荣幸了。怎么样,羽哥,你就答应我呗~”
……
“能屈能伸,大川,你弟弟还是不错啊。”
听见同事的调侃,易大川默默推了推眼镜。自打从光屏上得知“灵气复苏”的消息,所有人的精神都很紧绷,不过就是拿他弟弟开开玩笑,他都不觉得丢脸,小川也不知道,想来也不会介意。
紧急会议的铃声响起,易大川随着人潮进入会议室,然后就听负责人放出了一道惊雷。
“科研组最新检测结果,空气中多出了一种未知的因子,另外,再次练习锻体术后,发现遇到了和光屏里同样的阻碍。”
“而这一切都是发生在光屏中天星坠落之后,现在专家组推测,我们的时代在和两千多年前的大秦同步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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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川是个非常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的人,项羽领了带回天星陨石的任务出门,他就死皮赖脸的扒上了最近常来国师府的蒙恬。
蒙恬倒也不讨厌他,不过是指点段体术,看见国师的面子上,他也不介意多说两句。
“手再抬高一点,腰部发力……”
在蒙恬的指导下,易小川可以说是进步巨大,终于从第三个动作做到了第五个动作,进度又恢复啦
一时高兴,易小川没有站稳,往旁边倒去,蒙恬连忙伸手拉他。
“嘶啦”
“哎呦~”
衣服撕破了,没有被拽住的易小川跌坐在地上,忍不住哀嚎,但蒙恬此刻保持着手上的动作不动,怔愣的看着他胸前的虎形印记。
“蒙大哥,蒙大哥你怎么了?”
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发呆的蒙恬,易小川起身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这个印记……”
蒙恬有些无措的指向了他的胸口,易小川低头一看,“你说这个啊,说来也奇怪,本来是没有的,到底有个虎形坠,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印上去了,跟胎记似的。”
蒙恬陡然想到了国师曾经告诉他的话,第一个有虎形印记的人不是他弟弟,但遇见第一个人之后,很快就能找到他弟弟。
蒙恬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小川,我突然想起有件事要找国师,我先走了。”
“哎……”易小川来不及回话,就看着蒙恬匆匆离开,“什么事这么着急?”
“小月姑娘,麻烦你帮我通报一声,我想要求见国师。”蒙恬赶到摘星阁前,知晓国师最近很忙,虽然着急但还是温声的和门前的小月说话。
小月温婉一笑,冲着蒙恬说道:“蒙将军,国师早已知晓你的来意,特命小月在门前等候传话。”
蒙恬惊讶的微微睁大了眼睛,国师果然算无遗策,迫不及待的问道:“国师留了什么话给我?”
“国师请将军稍安勿躁,静候佳音,故人很快就会重逢。”
“我明白了。”
只是一句转述的话,就叫蒙恬躁动的心彻底安宁下来,他相信国师的能力,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蒙毅的。
“烦请小月姑娘帮我转达谢意,多谢国师,蒙恬受教了。”
……
作为黑冰台的十二都尉之一,项羽不仅成功带回了所有的天星陨石,还额外带回来了高要吩咐找到的一个人——崔文子。
“……此人行迹鬼祟,试图偷窃天星,经过审问,确定他就是崔文子。”
听了项羽的讲述,高要望着下方明明是阶下囚,但丝毫不显慌张,颇有些世外超脱气度的中年男子,微微挑了挑眉。
“崔文子者,泰山人也。学仙于王子乔。子乔化为白蜺,而持药于文子。文子惊怪,引戈击蜺,中之,因堕其药……”
听着高要漫不经心的讲述,崔文子难得有些惊讶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想居然有人知道他的来历,这才抬头看向这位“大名鼎鼎”的国师。
高要含笑看着他,“以先生的能力,是特来此见我吗?”
都被看穿来历了,崔文子也不装了,从容的挣脱了束缚,在项羽惊诧的目光中起身,坐到了高要的桌前。
项羽剑锋出鞘,却被高要挥手制止,“羽儿,你先下去吧,我与崔先生聊聊。”
“是。”项羽警告的瞪了崔文子一眼,才恭敬的离开,“我就守在屋外,叔父有事便叫我。”
“知道了。”
待到屋子里再无第三个,崔文子才好奇的开口:“先有纸张、水泥,后有可以汲取天地灵气的锻体术,我对国师好奇,所以特来拜见。不知国师见我又是为何呢?”
这个小世界叫《神话》不只是有穿越,和长生不死药,更重要的是真的有一个仙人王子乔的弟子,活了三百年的崔文子。
而高要对他手中的仙药,也就是“长生不死药”的药方很好奇。
当然了,他也很直白:“我想请先生炼制长生不死药。”
闻言,崔文子略显讶异的看了眼高要,“我虽学艺不精,但也能看出来国师非是凡人,要这长生不死药有何用?”
高要微微勾起嘴角,“先生本不就是想要研究仙药,至于给谁用,先生会介意吗?”
见过数百年的人间纷扰,向来避世的崔文子忍不住微微蹙眉,“你想给秦皇用?人心贪婪,更何况是一统天下的始皇帝?”
高要没有反驳,带着崔文子看不透的笑意,“只是一个选择而已,先生不必担心。”
见他说得自信,崔文子也不再劝说,“既然你心中有数,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也不再多劝,那就劳烦国师为我准备一个住处了。”
“应有之义。”
高要点头,能炼制仙药还有研究精神,还不会疲倦的人才,多么天选的打工人啊,遇上了,高要可不会放过。
从炼制长生不死药开始,把崔文子培养成大秦打工人!
并不知道炼个药就把自己赔进去的崔文子没有多想,解决了心中对高要的好奇之后,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入研究中。
“劳烦国师将天星分我一部分研究。”
“可。”
……
在高要有意无意的提醒下,崔文子关于长生不死药的研究进展的很快,最终利用天星粉末,以及蒙恬的坐骑,汗血宝马黑风的血液,两者融合配比,很快炼制出了长生不死药。
这一次明明天星粉末非常的充足,但就像是受限于世界规则一样,最终,还是只成功炼制出了三颗长生不死药。
并且,崔文子有感,哪怕记住了配方和炼制手法,之后,他再也炼不出长生不死药了。
“不负所托,长生不死药炼制完成。”
崔文子将三颗散发着奇异香味的药丸呈到了高要的面前。
高要伸手接过,感受到药丸周遭明显缭绕着的灵气,微微挑了挑眉,真是有趣的小世界,能创造出这样的仙药。
“先生辛苦,我这儿有几个药方,先生若是感兴趣,可以一试。”
崔文子最爱研究各种药物了,全新的药方,还是他看不透的国师给的,他怎么能不感兴趣呢?
也不管长生不死药的去处了,匆匆离开研究新药方了。
高要含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拿捏崔文子,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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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要拿出一个玉盒,放到了桌上,缓缓打开盒盖。
刹那间,一道幽光自盒内升腾而起,三颗圆润的药丸在幽光中若隐若现,散发着奇异的香气,叫闻到的两人忍不住精神一振,从内到外的感到舒畅,就像是吸入了一大口纯粹的灵气。
项少龙惊疑的问道:“这就是你找回来的那个崔文子研究的东西?”
对于命人找崔文子,并且协助他炼药的事情,高要没有隐藏的意思,嬴政和项少龙也是一清二楚。
高要点头,“没错,这就是崔文子炼出来的长生不死药。”
“长生不死?”
不仅项少龙震惊,就连嬴政的呼吸也控制不住粗了一瞬。
毕竟从前他追寻了一辈子的机缘,突然就这么出现在了他面前,他也很难保持冷静。
“只此三颗,绝无仅有。”高要说得笃定,没人会怀疑他的话,嬴政和项少龙也没有。
高要又将盒子盖上,轻轻抬眸看向嬴政,“陛下,服下此药即可长生不死,所谓死劫自然不值一提。”
嬴政沉着的和他对视,理智的问道:“国师此来,定然不只是为了献药吧?”
“不错。”高要有拿出了一个小册子放在玉盒旁,两者对比起来,显得小册子格外的普通。可嬴政和项少龙的目光却莫名都被这本册子吸引了。
“这是我这段时间研究出来的全新的功法,被我命名为观星法。飞天遁地、揽月追星……”
项少龙的呼吸明显粗重了起来。
“都做不到。”
“咳咳……”被高要的话打了个猝不及防,项少龙呼吸瞬间凌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高要勾起嘴角,重新解释道:“但是,初练之时,可先引体内之气游走经脉,如涓涓细流润养脏腑,能使身体康健,诸病不侵,此为延年益寿之根基。
随着修炼深入,气可凝聚成丹,此丹仿若璀璨星辰,于丹田之中熠熠生辉,不断滋养肉身,使肌肤如婴儿般细腻,骨骼坚硬似金石,岁月之力亦难以侵蚀。”
好耳熟的说法,项少龙问道:“金丹?”
“可以这么说,”高要挑眉,对上嬴政依旧沉稳的眼神,继续道:“更重要的事,练至高阶,可突破生死界限,灵魂与肉身融为一体,达到不死不灭之境。
彼时,天地同寿,可俯瞰世间兴衰,超脱于生死轮回之外。即便是刀兵加身,亦难损分毫;岁月悠悠,亦不能使其腐朽,达到长生不死的境界。
但,练到高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点了点桌上的玉盒和小册子,高要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服药一步到位,而修炼功夫,重重阻碍,还不一定能达到最后想要的结果,就看嬴政怎么选了。
嬴政没有第一时间做出选择,而是冷静的追问:“既为观星法,观的哪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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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你特地叫人收集回来的天星?”项少龙也皱着眉头问道。
高要摇头,看向嬴政的眼神中带着股别样的深意:“是大秦,我将功法与大秦国运相连。大秦这颗星子不灭,功法就能一直练下去;大秦国运昌盛,功法便进阶顺利。”
“陛下问了我两次大秦的运数,此刻,我也直白的告诉陛下,练了此功法,大秦的运数和个人的命数将紧密相连,相依相存。大秦千秋万代,则陛下长生不死。”
“但是,功法和长生不死药是不能并存的,所以选仙药还是选功法,陛下?”
嬴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的将手放到了小册子上,“朕选大秦,朕要大秦千秋万代!”
……
“你……”
和高要一起离开咸阳宫,看着他的侧脸,项少龙欲言又止。这样神迹般的功法,真的是凡人高要可以创造出来的吗?
“怎么了?想要长生不死药?”
高要晃了晃玉盒,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陛下不用药,这药物的使用权还在我手上,想要送你一颗?”
项少龙翻了个白眼,“你不要说得跟路边卖白菜一样好不好?这可是仙药啊!”
“所以,你要吗?”
“别诱惑我啊,”项少龙摆手,望着目前用水泥新铺出来的道路,微微一笑,“你看啊,这咸阳可是有我的一份功劳啊,比起一个人毫无意义的长生不死,我更愿意和我付出了所有的大秦生死与共。”
“这药啊,你还是好好收着吧。”
项少龙说完,心中复杂的情绪瞬间消散,搭上了高要的肩膀,朗声道:“我还没见过这位炼药的崔文子呢,带我去看看吧,说他师从王子乔,真的假的啊?真活了三百年了……”
项少龙想通了,不管是紫微帝君,还是凡人高要,都是他的朋友。
比起帝君,他倒是更喜欢现在这个高要,虽然恶趣味,虽然说话喜欢大喘气,虽然总爱看他笑话……不是,越想怎么越觉得自己吃亏了?
“你是不是又让小月折腾出了现代美食,我今晚要在你那吃饭!”
“这么突然吗?你不回府吗?”
“不回了,今晚吃大户!”
……
“易兄弟!”
拉着项羽在市集上采购的易小川突然听见熟悉的呼唤,转身看到了刘季和萧何两人,一时有些恍惚,“刘兄,萧兄。”
从相认到天星坠落,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感觉好像很久没见了,实际上也不到半月。
“易兄,许久不见。”
四人走到一起,看到态度温和的同他问好的刘季和萧何,易小川突然有些心虚,解释道:“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太忙了……”
“可以理解,”刘季表现的格外善解人意,“天星坠落的大事,我们也是有所听闻的。”
“这两人是?”项羽似给易小川解围,突然开口。
易小川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心中尖叫,救命啦,他这是促成了什么样的历史性的会面啊,项羽和刘邦!
转念一想,项羽是咸阳项羽,刘季也进化不成开国皇帝刘邦了,易小川瞬间有种荒谬的喜感。
“这是刘季和萧何,是我在沛县认识的朋友。这是项羽。”
“见过项都尉。”
刘季两人礼貌问好,项羽点点头,假装第一次见他们,问道:“你们认得我?”
“在下的三位兄弟参加了武考时,见过项都尉一面。之后三人于军中任职还望项都尉看护一分。”
刘季习惯性厚着脸皮搭关系,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三人都已经通过了国试。
项羽“恍然大悟”,看上去很好相处的样子,“看来刘兄的三位兄弟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天星之事已过,殿试很快会举行,我很期待到时候在校场看到三位的风采。”
“多谢项都尉提醒。”
刘季满意的笑了笑,你看,消息这不就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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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试在咸阳宫的大殿上举行,武试在宫中校场举办。李斯为文试主考官,项少龙为武试主考官,而嬴政带着高要在两个地方巡视。
没在大殿上待多久,高要心满意足的看了眼几位原本的“汉初名臣”,未来的大秦牛马,就跟着嬴政一起去了校场。
完全无视背后李斯挽留的眼神。陛下和国师,你们好歹留一个啊?要不要这么厚此薄彼,到底是更看重武试还是看重项少龙呢?
果然,项少龙就是他的一生之敌。
“阿嚏”
坐在主考官的座位上,项少龙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假装看不见旁人的目光,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嘟囔:“这个时候,谁念叨我呢?”
“陛下到!”
“拜见陛下。”
“起。”嬴政带着高要坐上了高台预留的位置,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示意武试继续。
当着陛下的面,擂台上的武者打的更起劲了,激烈异常、热血沸腾。
可能也是太热血了,一人自燃了,一人长枪刺穿了擂台,一人身后出现了咆哮的虎形虚影。
第一次,众人惊诧万分,项少龙亲自上手,在火焰少年“裸奔”之前,控制住了他。
“放火烧宫,牢底坐穿呐,叫什么名字?”
“小人赵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
项少龙瞥了这个没烧伤但烧的和小卤蛋似的家伙,哟,还是名人啦,“此事陛下自有定夺,带下去。”
看上去一切好似归于平静,武试继续。
第二次,众人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像弧线一样被打飞的家伙,又看了看一枪将擂台刺的四分五裂的站在废墟里,一脸迷茫无措的少年。
“有人放火,有人拆家啊……”项少龙忍不住吐槽,难怪高要给他打预防针,说这些能走到殿试环节的都是武学奇才,说不定会受到一点灵气复苏的影响。
他确实是做好准备了,但这影响也不是一点啊。
项少龙看向了嬴政,陛下,这是花你的钱搭的擂台!
他是在乎那点小钱的人吗?
稳坐高台观看武试的嬴政抚掌大笑:“竟有这般实力,实乃奇才。”
少年反应过来,单膝跪地,抱拳请罪:“陛下,小人一时失手,惊扰圣驾,请陛下责罚。”
嬴政摆了摆手,“何罪之有?朕许久未曾见过如此英武之人。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韩信,见过陛下。”
哟,又是个名人。项少龙挑眉,转头对上高要看戏和陛下若有所思的目光,默默闭嘴,继续吃瓜。
“擂台既毁,接下来的比试就直接在校场举办吧。”
看陛下不计较,韩信松了口气,同时也忍不住欣喜。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如今枪法有如此威力,但他知道自己今日算是在皇帝面前露了脸。
只希望接下来的比试能够顺利,也好实现自己的抱负,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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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擂台,武试再度继续。
第三次,众人只觉得果然如此,早已预料,但还是忍不住震惊,这不合理吧,人的背后怎么能出现老虎的虚影,还有虎啸,是什么最新的幻术吗?
樊哙忍不住感叹:“大秦果真是卧虎藏龙。”
一旁的周勃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以樊哙的文化水平,他很难不相信,樊哙说的纯属字面意思,但偏偏又给他用对了。
而项少龙脸都要裂了,也没心看戏了。作为武试的主考官,这些都是要他来善后的!
第一个还能说带来易燃物品,第二个能说枪法出众,那这个老虎,老虎的虚影他怎么解释啊?
灵气复苏这个事暂时又不能公布,难道他把现场的这些家伙都灭口吗?
项少龙生气,忍不住看向高要,就知道这家伙忽悠他当主考官没什么好事!
高要不急不缓的走出来,看着校场上怔愣的,眼熟的少年,轻声说道:“此子与我有缘。”
围观的众人顿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一脸羡慕的看着校场中央的少年。项少龙惊愕,这就行了?这就信了?你们到底脑补了些什么啊?
而站在原地,看上去文质彬彬,不像个武者的少年赵平安,对上高要那张依旧仙气飘飘的脸,脸瞬间就红了。
听着高要的吩咐,僵硬的跟着国师府的人离开了,想到之前还是国师给他算的命,难不成说他“武试必过”的意思是,他以后不用修武术,修仙术了?他这就光宗耀祖了?
好在后面没有再发生什么超出常理的事了,除了咸阳的武者力气大一点、武术高超一点、看上去年轻一点,没什么问题。
武试顺利结束,韩信不负众望拿下了头名,而自燃的“卤蛋”赵佗和“有仙缘”的少年赵平安并没有再出现过。
“那赵平安什么来路?”
走在回去的路上,项少龙好奇的凑近问道,前方的嬴政脚步不停,但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你觉得他什么来路?”高要笑着反问。
项少龙摸着下巴,认真思考,“这名字除了保险,我也想不到别的,不是这个时间段的名人,难不成是什么仙人转世?”
高要笑得意味深长:“你怎么确定他就不是名人呢?”
“嗯?”项少龙摸不着头脑,“难道平安不是大名?姓赵的名人,赵括不可能,赵佗出现了,总不能是赵高吧?”
匪夷所思到嬴政都没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项少龙讨好的笑笑,误以为自己提到赵高,戳到陛下的伤疤了。
看着嬴政怀疑项少龙的智商,项少龙却担心嬴政的心灵,高要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真是一对“活泼”的君臣呐。
“所以,是谁?”
嬴政直勾勾的看着高要,戏弄完项少龙就不能戏弄他了,快告诉他答案!
高音神秘一笑,“平安不一定姓赵啊,这咸阳城中苦苦追寻虎印的还会有谁呢?”
嬴政恍然大悟,很好,他的大将要归位了。
项少龙惊讶抬眸,“蒙恬?我的意思是,赵平安是蒙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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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蒙毅现在是赵平安,有父有母的,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插手了,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当然了,理由再正当,也掩盖不了高要和项少龙看戏的想法。
而嬴政自认为是个有良心的君主,所以决定之后去国师府都带上蒙恬,多碰几次面,相信他的蒙大将军是可以认出来自己的弟弟的。
回到内殿,三人相对而坐。
项少龙蹙着眉头问道:“今日武试不过数十人,就有三人出现异象。灵气刚刚复苏,之前这般情况还会常常出现吗?”
高要挑眉,“你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中不就有答案了吗?”
嬴政深沉的目光望向了北方,仿佛穿过宫墙,望到了那片辽阔的草原。
项少龙也跟着沉默了下来,二十年来培养出来的默契,让他瞬间就明白了嬴政的心思,“匈奴……”
比起两人的凝重,高要显得格外轻松,轻轻勾起嘴角,掏出一个全新的小册子,“改良版观星法,陛下可有推广的想法?”
嬴政拿起小册子,翻看了两页,微微挑眉,递给了一旁好奇的项少龙,“国师早有准备?”
说是改良,实际上用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词汇,把明白的观“大秦”之星,个人命运和大秦国运紧密相连的功法内核模糊掉了。
项少龙若是第一次看到这本功法,定然以为观的是紫微星,并且深信不疑。
“北方亦是陛下的天下,天下归心,助力大秦千秋万代,本就是应有之义。”
原本项少龙只是怀疑,现在高要这么一说,他是彻底肯定了心中的猜想,“玩这么大啊?”
高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不同意?”
把观星法透露给匈奴,让匈奴毫无防备的为大秦国运添砖加瓦,项少龙当然是同意啦!
“怎么会不同意?不得不说,我算是想明白你这为什么要叫观星术了,迷惑人是一流啊……”项少龙竖起了大拇指,心里想着怎么再给匈奴制造点麻烦。
拿到的过程越曲折,匈奴就越会信任,越信任就越会迫不及待的去练,练出来什么结果就不由他们控制了,简直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妙计呀。
甚至他都能想到,即便后来匈奴发现功法的问题,但面对长生的诱惑,谁会愿意放弃呢?
“对了,这异象只是人会有,还是动物也会如此?”
项少龙想到了赵平安身后出现的虎形虚影,没忍住问道。
高要缓缓说道:“万物皆有灵,灵气复苏,并非独惠于人。”
看着嬴政和项少龙沉思的模样,高要继续解释:“无论是翱翔天际之飞鸟,潜行深海之巨鲸,还是奔走山林之走兽,皆可受灵气滋养,成为这一场天地变革之受益者。
人因灵智开启,能率先感知并运用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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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兽可比人难控制多了。
听完他的讲述,嬴政目光闪烁,想到了那只在他寝殿吃喝玩乐的麒麟,问道:“异兽可能收服?”
高要微微一笑,“但可一试。”
听这话,嬴政心中有了底气,朗声道:“那就为大秦打造一支真正的虎狼之师!”
……
项少龙还要和嬴政商讨武试的后续处理问题,高要没兴趣听,提前离开了。
在他走后不久,一只黑色的小麒麟就拖着圆鼓鼓的小肚子溜达了出来。
“六……六哥,你是不是胖了?”
许久没见,乍一看见小麒麟出现,项少龙都有些恍惚,这个看上去圆鼓鼓的小家伙还是当初那个霸气傲娇的小麒麟吗?
小六用力吸了吸肚子,他也没想到新皮肤还有变胖的烦恼啊。
嬴政熟练的将他放在书桌上,推了盘糕点在他面前,皱着眉头看向项少龙:“麒麟乃神兽,咸阳宫也就这些凡俗之物能入得了麒麟的眼,多用些也无妨。”
项少龙震惊,项少龙无语,认识二十多年,才发现你是这样的始皇帝啊?
看了看又美滋滋的吃着糕点的小麒麟,注意到他的肤色,项少龙恍然大悟。神兽加黑色皮肤,buff叠满了啊,难怪陛下喜欢。
看着麒麟三两口把一盘子糕点都吃完了,项少龙默默在心底吐槽,这到底是麒麟还是饕餮啊?吃得太快了点吧?
享受完美食的小六,轻飘飘的放出个大雷:“我要走了。”
“可是咸阳宫有哪处住的不舒适?”嬴政皱着眉头问道。
小六摇了摇头,“咸阳宫很好……”过得太舒服了,舒服到他都摸鱼好长时间了。
“但是我要去找帝君了。”
“这……”项少龙有些惊疑,难不成高要记忆恢复了?
还不等他问出口,就听见小麒麟说:“我刚刚听到你们谈话了,灵气也复苏了,异兽也能出现了,那我可以假扮异兽,去碰瓷帝君,让帝君养我。”
项少龙嘴角抽抽,不愧是在现代待过的神兽,碰瓷都知道。
但是想到高要的智商,又看了看圆滚滚的憨憨的麒麟,项少龙犹疑:“你确定可以吗?”
他真担心小麒麟当场暴露啊。
“看我的吧~”小六自信的挺起胸膛。
……
“哎呀~”
黑冰台收到消息,咸阳城郊疑似出现异兽的踪迹。
因为是首次发现,所以项少龙亲自带队,顺带拉上了一看就没什么事的高要出城查探。
然后,小树林里,项少龙就目瞪口呆的看着小麒麟像喝醉酒似的撞到高要的腿上,然后抱着他的腿,口吐人言。
“你撞到我了,所以你要负责养我。”
“好吧。”高要完全没有反驳,把小麒麟抱进了怀里,“正好我养了一只猫叫小五,你就叫小六吧。”
“好的呀,谢谢主人~”
这就是小麒麟的碰瓷手段?这么直接的吗?
项少龙无语的看向高要:“这你都信?”
高要勾起嘴角:“我是国师哎,麒麟投奔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项少龙不知道该说他是好骗还是自信,当然了内心还有股莫名的崩溃和心虚,他怎么更觉得高要更像是拆了戏台子,不和他演了呢?
所以,他还是原来的老高吗?他真的没有恢复真身吗?今天这一出,是在碰瓷他吧?
可他真不敢问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哥,高哥,你可算回来了……这是啥?”
着急忙慌迎出来的易小川,和高要肩头站着的小麒麟大眼瞪小眼。
“小川啊,你怎么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
感觉自己被演了一道的项少龙不敢问,郁闷一路了。易小川赶得正巧,成了他吐槽的对象。
易小川没理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小麒麟,“这是什么?”
“我是什么看不出来吗?神兽麒麟没见过吗?”
反正已经过了明路了,小六嚣张的开口,缩着小肚子,挺着胸膛,对着易小川翻了个白眼。
“现在见到了。”
易小川喃喃自语,随后一脸敬佩的看向高要:“不愧是我高哥,麒麟都能收服。”
“等会,等会,”项少龙怀疑人生,“你就这么自然的接受了?”
“有什么问题吗?”易小川对着项少龙叹了口气,一脸“你怎么这么没见识”的表情。
项少龙无语凝噎,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心真大啊。”
易小川瞥了他一眼,然后看向高要,拉着他就往里走:“哥,你都不知道府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什么大事?”项少龙从旁边探头。
“我们国师府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易小川保持警惕,就是不说。
但见他这副模样,原本只是有一点好奇的项少龙,现在是十分好奇了。
“凭我和老高的关系,老高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分什么你我。”
无语的看了眼极其厚脸皮的项少龙,易小川转向了高要。接收到他的眼神,高要缓缓说道:“无妨,都不是外人。”
闻言,项少龙得意的冲着易小川挑眉。
易小川眼不见心不烦,既然高要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隐瞒了,激动的说道:“今天你们出去之后,小五返祖啦,从白猫变成了白虎!”
省略掉有可能是他逗猫逗过火,把小五气着了,所以灵气狂暴返祖的经过。
“什么、什么东西?”
项少龙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结果看到庭院里飞扑到高要怀中熟悉的白虎,项少龙感觉毕生的演技都用在今天控制表情了。
看看明明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带熟络打闹的白虎和麒麟,看着含笑旁边的高要,项少龙努力保持平静。
这是什么新型的碰瓷套路吗?他感觉自己好像才是那个碰瓷了两次的人。
又看着在一旁傻乐的易小川,项少龙忍不住吐槽:“白猫返祖变成白虎,你怎么想到的啊?”
“你基础科学常识都忘了吗,都是猫科动物,白猫怎么不能返祖白虎呢?”
易小川振振有词,项少龙生无可恋,这到底哪里科学了啊?
“我现在相信,你才大学毕业没多久了。”
“嗯?”易小川不明白项少龙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只是感觉有点奇怪,“你是不是骂我了?”
“没有,”项少龙假笑摇头,“我夸你纯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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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事情说完了,我就不留你吃饭了,”高要笑着送人,“你回去吧。”
项少龙委屈,“老高你变了,现在一顿饭都舍不得给我吃了?”
高要似笑非笑,“不只是你,你儿子我也不留,记得把项羽一起带走。”
“咦,哥你怎么知道小羽来了?”
“小羽不是在当职吗?”
易小川和项少龙的声音撞到了一起,两人面面相觑,项少龙心中生出股莫名的心虚,所以他儿子瞒着他来国师府干什么了?
……
“最近,锻体术练得怎么样?”
送走了找儿子的项少龙,高要带着易小川进了内室,身后,两小只亦趋亦步的跟着。
“挺好的,再给我半个月,三十六式我肯定都能打下来!”易小川信心满满。
小五趴在桌子上吐槽:“才练到十二式,怎么好意思说半个月就行啊?”
易小川尴尬,羞恼的看着小五:“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会说话了就拆我台是吧?”
“我这叫实话实说。”
白虎晃了晃尾巴,转身用屁股对着他,旁边的麒麟有样学样,也转了过去。
“嘿”易小川无语,“小五,你可别把新来的麒麟带坏了。对了,哥,麒麟有名字吗?”
高要点头,“有啊,叫小六。”
易小川忍不住嘴角抽抽,干巴巴的夸奖:“真是简单易懂啊,一听就是哥你养的。”
高要面不改色的接下这个夸奖,然后拿出了一个熟悉的玉盒。
“崔文子有印象吗?”
易小川点头,“就那个天天卧室丹房两点一线的炼丹狂魔,我当然有印象啊,带着小五蹲了他五天,都没见到他正脸。”
小五晃动的尾巴一僵,没有义气的家伙,怎么暴露他呢?没忍住悄摸往边上挪了挪,埋首假装睡着了。
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易小川露出一抹坏笑。没太在意的看了看桌上的玉盒,“所以这是崔文子炼出来的丹药吗?什么化学品综合物?”
高要点头,“没错,这是崔文子炼出来的长生不死药。”
“什么?”易小川一脸震惊,“长生不死药,真的假的?”
高要挑眉,“我会骗你吗?”
“当然不会了!”易小川毫不犹豫的回答,然后目露尴尬,“他真是炼丹士啊,我还以为他是和徐福差不多的那种方士……哥你名义上是让他炼丹,实际上是让他研究火药呢……”
“你想的还挺多的。”
“哈哈……”易小川干笑了两声,“这不是小说里都这么写嘛……”
感觉丢脸的易小川连忙转移话题:“这长生不死药,我能看看吗?”
“看吧。”
高要点头,易小川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缓缓打开了盒盖,异香扑鼻,灵气逼人,只一眼,易小川就知道这绝对是宝物,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想要?给你一颗?”高要随口说道。
易小川瞬间盖上了盒子,往后坐了坐,“哥你别诱惑我,我经不起诱惑的。这样的好东西能不给陛下吗?”
高要的手指在玉盒上轻轻点了点,声音清脆,带着股诱惑力,“陛下不需要,所以这三颗长生不死药完全由我掌控,你想要的话,完全可以给你一颗。”
“陛下为什么不要?”易小川皱起眉头,以前在网上,天天看人留言,想给秦始皇喂口唐僧肉,看得多了,易小川的第一反应也是该给政哥来一颗。
高要掏出了眼熟的小册子,把对嬴政的那套说辞又重复了一遍。
“……很快,大秦上下都会推广这套观星术,只要锻体三十六式练完,就可以修习这套功法。”
易小川恍然大悟,难怪高哥突然问他锻体术的进度,“那我也选锻体术,这药哥你收起来吧,我不要。”
“你确定?”
易小川点头,自信非常:“穿越这种事都能让我碰上了,我觉得我肯定是修炼奇才,观星术对我易如反掌。
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自己一点点得到的东西才踏实嘛。”
高要点了点头,带着股莫名的笑意,“那希望你之后不要后悔。”
“我易小川绝不后悔!”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小月姑娘,你做的菜真好吃。”
“项都尉客气,都是国师教的好。”
“但也是你厨艺好才能做出来,换我肯定把锅都要烧黑了……”
看小月抿唇微笑,垂着眸子,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闪扑闪的扇进他心里,项羽更加激动了,握紧拳头,努力保持平静,磕磕巴巴的说道:“我们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你也不用一直叫我项都尉……”
项羽喘了口气,不太敢看小月的表情,目光躲闪的说着:“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一声……项大哥。”
小月沉默了一会儿。
项羽失落,打着哈哈:“没关系,你……”
“项大哥。”仿若蚊子哼哼的叫声,却如同春雷炸在项羽的耳边。
他惊喜的看着脸颊泛起红晕,低下头的小月,憨憨的问了一句:“你能再叫一声吗?”
“……项大哥。”
“哎!”
……
“啧啧啧,”靠在长廊柱子旁,看着儿子笨拙的撩妹,项少龙忍不住感叹,“春天到了,小猪都会拱白菜了。”
项羽都变成他儿子了,那他对象从虞姬变小月也正常,项少龙看着搞对象的两个小年轻,摸着下巴思绪开始发散。
小月是高要当妹妹养的,羽儿叫高要叔父,这两人不是差了辈分吗?
不重要不重要,项少龙摇摇头,辈分本来就是虚的,影响不大。等等,那这两人真在一起,小月跟着羽儿喊他阿父,那他不是占高要便宜了吗?
努力克制了一下上扬的嘴角,项少龙对于两人在一起,更加乐见其成了。等他们在一起了,生几个娃娃好呢,这名字他得提前想想啊,灵气复苏了,他孙子会不会生来就有天赋……
“!!!”
刚刚依依不舍的和心上人告别的项羽,一转弯就看到了靠在柱子边的阿父,吓得他魂都快跳出来了。
看着阿父眼神发散,嘴角上扬,不知道在想什么美事,项羽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阿父,想什么呢?”
“嗯?”回过神来的项少龙看了看面前的大儿,又转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庭院,随口问道:“小月走了啦?”
项羽一秒娇羞,“阿父你都看见了啊?”
项少龙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口水,“小龙啊,你正常点。”
项羽瞬间变脸,横眉冷对:“阿父,都说了不要叫我小龙了。”
“呼,”项少龙拍了拍胸口,“这样正常多了。”
“阿父!”
“好好好,我不逗你了,”看儿子都要跳脚了,项少龙笑着摆了摆手,认真的问着:“认准了,就小月?”
项羽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的你叔父是拿小月当妹妹养的,你要只是好颜色,就不要去招惹小月。”
听见他的警告,项羽连忙剖白自己:“阿父,我是认真的,不光是因为小月长得好看,她厨艺也好,为人温婉大方,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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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少龙听的牙疼,“打住,你这话留着给小月听吧,只要你是认真的,我也不会管,成不成看你自己的。”
“嘿嘿……”项羽羞涩的笑了笑,“阿父放心,我一定会把小月娶回家的。”
项少龙有些感慨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眨眼他儿子都长这么大了,能娶媳妇了。
对哦,所以他是被这小子连累,被老高挤兑,连顿饭都吃不上的是吧?
瞬间又看项羽不顺眼了,冷哼了一声,“走吧,你叔父可不乐意留我们父子二人吃饭,主要是不留你!”
知晓老父亲被自己牵连的项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什么也没说,跟在他身后离开了。
途经练武场,项少龙望着不远处熟悉的两人,微微眯起了眼睛。
“那是蒙恬和赵平安?”
项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点了点头,“是啊,蒙将军主动和叔父请缨,说替他教导平安,叔父答应了,他这几天常来。”
因为小月,几乎天天在国师府混迹的项羽,对于府里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嗯?”项少龙惊讶看了看他,确定他说的是真的,再看向蒙恬二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蒙恬笑得过于温柔了一些。
“今天就到这儿了,不要着急加练,回去好好休息。”
“知道了,谢谢蒙大哥。”
赵平安亲昵的和蒙恬道谢,听见他的称呼,蒙恬的笑意更深了。
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走了,不用送了……我和项太尉一起。”
顺着他的目光,赵平安也看到了不远处的项少龙两人,于是听话的点了点头,“好的,那蒙大哥明天见。”
“明天见。”
项少龙等在原处,看蒙恬走过来,拉着他就迫不及待的问:“你这怎么回事?”
“教他掌控自己的能力。”
“我问的是这个吗?”项少龙无语的瞥了他一眼,“你蒙恬蒙大将军可不像这么热心还这么空闲的人?”
闻言,蒙恬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项少龙莫名有些心虚,尴尬的笑了笑,“那我怎么知道呢?估计是这小子比较合你的眼缘吧。”
蒙恬笑笑不说话,项少龙打量着他的神色,凑近两步,大胆猜测:“你发现了?”
“所以你早就知道?”
项少龙有一丢丢的愧疚,但不多,“也不只我一个知道呀,陛下和老高也知道啊。主要是这种事情我们也不好掺和。”
“但是陛下暗示我来国师府,国师将平安交给了我教导,你做了什么呢?”蒙恬眉眼带笑,调侃的看着项少龙。
“!!!”项少龙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说好一起看戏呢,那两个怎么偷跑?好好好,显得就他不做人是吧。
好在二十年也锻炼出了他的厚脸皮,项少龙眼珠子一转,就略过了这个问题,转移了话题:“那你都知道了,怎么不相认?”
蒙恬叹了口气,“他没有小时候的记忆,现在有一对很好的父母,也不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项少龙也收起了嬉皮笑脸,感慨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前他们想的果然是没错,这种事情确实不好处理。
“慢慢来吧,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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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知道时有点别扭,但很快就说服了自己,这样也挺好的,项羽变成了咸阳项羽,肯定不会乌江自刎了,那小月也会有个好归宿。
虽然他和高岚的感情不深,但看着和高岚长得一模一样的小月能得到幸福,他也挺高兴的。
一高兴,就想给自己放个假,出门溜达溜达。
正好殿试的成绩出来了,他也凑个热闹去看看。
人群熙熙攘攘,喧闹声不绝于耳。行至半路,却瞧见刘季那熟悉的身影。不等易小川打招呼,刘季就热情的迎上来:“我就知道易兄今日肯定会来,走,酒肆坐坐,萧何他们都等着呢。”
易小川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说自己就是单纯来凑个热闹,只能顺从的跟着刘季走进酒肆,与一桌的熟人打了个招呼。
“易兄弟,那赵平安,你可在国师府见过?”
樊哙拉着他好奇的问。
易小川笑了笑,“自然是见过。”
“那……”樊哙还想再问,被一旁的周勃用胳膊肘捣了一下,示意他闭嘴。
想起来当时太尉下令封口,不许他们再提,樊哙讪讪的闭上了嘴,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来,喝酒,喝酒。”
刘季笑嘻嘻的举起酒杯,缓和现场的气氛,众人也给面子的喝了起来。
到底是记挂着最终的结果,没心思闲聊,静静的喝了几杯,心神都投在了外面。
“出来了,出来了!”
听到外面的锣鼓声和人群里的尖叫,众人控制不住都站了起来。
为了避免踩踏发生,张榜之后,一丈之内不许有人,会有士兵大声宣读结果,结果宣读完毕,才许人上前查看抄录。
而刘季等人选的酒肆是离张榜最近的酒肆,不出门就可听见士兵的声音。
“文试一甲第一名颍川张良!”
“!!!”易小川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谁?张良?哪个张良?不会是那个刺秦的“谋圣”张良吧?
精神恍惚的易小川都没有听进去后面的内容,直到身边爆发出喝彩声,才知道萧何拿了一甲第三,也就是探花,而曹参拿了二甲第一,传胪。
易小川随大流的恭喜了两句,很快武试第一“韩信”又把他炸的一机灵。
而樊哙、夏侯婴、周勃三人也榜上有名,五位好友都上榜了,刘季笑得格外开怀。
但易小川看他就不自觉透露些怜悯了,班底都撬光了,还开心呢?
找理由匆匆离去,望着他的背影,原本高兴的一群人陡然一静,樊哙性子最冲,不高兴的问道:“他什么意思?刚刚那是什么眼神?”
刘季咂笑,“估计是觉得你们都考上了,我比较可怜吧。”
说实话,易小川穿越到现在,还真没吃什么苦,甚至因为高要的身份地位,过得比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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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刘季误解了他那“怜悯”的内涵。
萧何皱眉,看向刘季,“你是怎么想的?看过了咸阳,还愿意留在沛县当个亭长吗?”
刘季喝了口酒,“放心,我虽文武不行,但找个出路还是不成问题的。这咸阳,来了就不会走了。”
“你心中有数就好。”
并不知道不只是汉朝开国班底被撬走了,开国皇帝很快都要投向大秦的怀抱的易小川,恍恍惚惚的回到了国师府。
韩信就算了,张良是怎么回事啊?他不是一心向着韩国吗?历史上刺秦的家伙变成大秦状元,这合理吗?
一脑门疑惑的易小川正准备找高要去吐槽呢,路上就看见小月带着一个陌生的女子在往里走。
“小月。”
“易大哥。”
小月转身,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身后的女子微微抬头,露出一张清纯甜美的脸庞,明亮的眼睛小心的打量着他。
易小川下意识露出一个迷人的笑脸,“这位姑娘是?”
“这是吕素,崔先生选的徒弟。”
小月为两人介绍,“素素,这是易小川,国师的弟弟。”
吕素躬身行礼,“吕素见过易公子。”
“不用这么客气,你和小月一样,叫我易大哥就行。”
“易大哥。”吕素羞涩的叫了一句。
“我要带素素去见崔先生了。”
“去吧,不耽误你们时间了。”
目送两人远去,易小川摸了摸下巴,“研究狂人怎么想着收徒了?”
“咚咚”
易小川敲门进去,一屁股坐在了高要的身前,迫不及待的说道:“哥,你知道吗?武试第一是韩信!文试第一是张良啊!”
高要微微抬头,处变不惊:“我知道啊。”
“你早知道了?”易小川有些惊讶,转念一想也正常,追问道:“韩信我能想得通,那张良是怎么回事啊?他不是仇视大秦吗?”
高要叹了口气,“小川呐,我以为在知道项少龙存在之后,你会认真的打听一下目前的情况。”
闻言,易小川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这不是自觉已经找到高要,抱上了大腿,确实放松了不少嘛。
“实际上,这里大秦统一六国的步伐要比历史上快不少,并且各国的王室都被圈禁在咸阳郊区,自给自足,和农户无异,并且所有的孩子都要接受大秦的文化教育。
繁重的生活磨平了他们的棱角,磨灭了他们的野心,什么国仇家恨都比不上下一代的出路重要。而科考是他们唯一可以抓住的机会。”
易小川恍然大悟,“所以这是一个接受了大秦教育的全新版本的张良。真是高啊,兵不血刃不说,还把敌人变成了自己的人手……”
易小川摇头晃脑,佩服万分,瞥见高要桌上的名单,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哦,女官的名单。”高要云淡风轻又给易小川放了个大雷。
“女官?”
易小川惊讶,接过高要递过来的纸张,看着首位的名字,叫得更大声了:“吕雉?!!”
“很惊讶吗?吕雉的才能本就不输他人。”
张良都从刺秦变顺秦了,吕雉这个汉朝开国皇后,实权吕后变成大秦女官也很合理对吧?
易小川努力说服自己,“不过,陛下怎么会同意女官呢?”
“都是他的臣民,分什么男女?”
在这一点上,高要和嬴政的看法极其一致,只要能做事,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甚至嬴政连异兽都不准备放过呢,在大秦的地盘上,有灵智的都得给他干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灵气复苏,如破晓之晖洒遍大秦疆土,古老的帝国自此踏上了前所未有的高速发展之路。
军队内部率先修炼起了观星术,秦军将士们在灵气的滋养下,体魄更为强健,力量与敏捷也远超往昔。
因为对大秦的忠心,将士们功法修炼的格外顺畅,灵力与武技精妙融合,原本就纪律严明的秦军,如今更添超凡战力,无论是在边疆抵御外敌,还是开疆拓土,都所向披靡。
六国潜藏的人手,掀不起半分余波,就被一网打尽了。毕竟就算在新时代有些奇遇,也完全打不过有修炼体系的秦军。
至于北方的匈奴,千辛万苦偷回来观星术的内容,练着个体实力是上升了,但一和大秦军队相碰,就问题不断,节节败退。
再加上大秦真的组建了一支由凶猛异兽构成的队伍,领头的小将据说还是蒙恬大将军的弟弟蒙毅,战场是自带虎形虚影,号令异兽,莫有不从。
从张狂到被打倒王帐也不过短短数月,草原彻底成为了大秦的一部分。
等到观星术开始在大臣里传播,又巧妙的变成了衡量臣子政绩和忠心的方式。
谁让这功法是真的和大秦国运挂钩呢,为国做事,付出的越多,进阶的越快,哪怕只是普通的事务,只要勤恳做事,心向大秦,都能有所进益。
易小川,戏称这是最先进的考核技术,放现代要什么HR啊,看看功法练的怎么样,就知道员工这段时间有没有摸鱼,是不是想着跳槽了。
至于陛下启用女官,大臣有没有意见?
什么意见?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想想利国利民的建议呢,功法修炼的可不能被同僚比下去了!
忙着为大秦尽忠呢,异兽当将军他们都接受了,女子当官怎么了?至少是人吧!
等到观星术传到民间,所有大秦的子民开始修炼,各个行业更是焕发出了不一样的风采,百花齐放。
农业领域,曾经依赖人力与天时的耕种方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革。灵泉在田间汩汩涌出,其蕴含的浓郁灵气使土壤变得肥沃无比,作物生长周期大幅缩短,产量却呈数倍增长。
农夫们不再只是埋头苦干,以灵力引导作物生长,田间地头时常有灵光闪烁,那是他们在施展灵植术,古老的田园风光如今充满了神秘的灵韵。
文化教育上,全新的修行学府林立,无数渴望知识与力量的学子汇聚于此,研究灵气之道、灵术法理。灵气复苏初期,崔文子更是身兼数职,又是担任院长,又是负责灵药研究。
一刻不能休息,辛苦了数年,看着悠闲自在的,还有时间跟着始皇东巡南巡游玩的高要,他终于领悟了一个道理——“不会带团队只能干到死!”
商业贸易也因灵气复苏而繁荣昌盛。
灵物成为了市场上最紧俏的商品,灵晶、灵草、灵矿等珍贵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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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秦的货币也逐渐与灵物挂钩,一种以灵晶为基准的新货币体系正在逐步形成,稳定且高效地推动着商业的进一步发展。
在城市建设方面,大秦的城池纷纷拔地而起,高耸的城墙闪烁着灵纹的光芒,那是强大的防御灵阵在运转,可抵御外敌的强攻与灵能的侵袭。
道宽阔整洁,由灵石雕琢而成的路面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为行人照亮前行的道路。居民区中,家家户户都设有小型的灵阵,用以净化空气、调节温度,居住环境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灵气改变生活”不再是口号,而是落到了实处。
同时,大秦的科技发展也搭乘灵气复苏的快车一路飞驰。
墨家大放异彩,将灵力与机械巧妙结合,发明出了灵能傀儡,协助人们进行繁重的劳作,或是在工坊中精准地打造各种灵具。
大秦的工坊里,灵能熔炉熊熊燃烧,能够熔炼出品质更高的灵材,为各种灵械的制造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同时,学者们还在研究灵能飞行器,试图突破天空的限制,让大秦的威名传扬于九霄之上。
历史上“二世而亡”的大秦如今已变得面目全非,国运昌盛,有腾飞之兆。
……
而光屏前,看着大秦因为灵气复苏快速发展的研究组,目瞪口呆,心情复杂。
“现在可以确定了,光屏里的大秦是平行宇宙,不同时空分支线上的大秦。”
易教授提出的“历史可以被改变”的观点到此彻底被否定,当然了也是有存疑的地方。
比如说莫名出现的黑冰台的资料、小月的画像、甚至是同步的灵气复苏,看上去好似都佐证了历史在同步改变的事实,但现实却是大秦高速发展,而他们现在还是处在初步复苏的阶段,没有任何的变化。
之前出现的一切,就好像是某人的恶作剧,故意挑拨他们的神经似的。
当然了,这只是一些人私底下的吐槽,但主流的看法,还是他们对时空的认知太少了,所以才搞不清楚这里面的原因。
但不管怎么样,外界受灵气复苏的影响,已经开始产生一些变化,现在大家收到的命令,就是根据光屏内容,搜寻摸索合适的功法。
提到这,大家都有些遗憾,遗憾高要的穿越。看他创造出的观星术引领了大秦上下的腾飞,谁会不羡慕呢?
当然,羡慕的同时,他们也不禁怀疑,高要到底是什么来路呢?一个普通人,真的可以创造出这么神奇的功法吗?
而得知国家在功法的摸索创建上遇到了困难,已经练出气感的高岚,最终还是选择了上报。
“观星术,我知道观星术的内容。”
高岚的心情很复杂,她没有想到小时候她哥让她看着玩的小册子,会是正儿八经的修炼功法,但这不是他穿越之后创造的吗?为什么会出现在书房里呢?
“检测结果出来了,”和高岚对接的负责人,面色复杂的告诉她,“根据光谱分析,你上交的册子,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并且通过我们对之前光屏图案的对比分析,这一本应该就是高要交给秦始皇的那一本。”
“怎么可能?”
高岚不可置信,负责人也很难相信,但事实摆在这里,也就意味着他们关于时空的推断、关于高要的身份推理全都要掀翻重来了。
好似有人看不得他们清闲,故意开玩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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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和小月成婚,生下一子,项少龙天天抱着大孙子出去玩,根本无心工作。
望着手底下的韩信、赵佗等人,深刻发扬了“不会带团队只能干到死”的精神,是大手笔的培养他们,就等着什么时候能把黑冰台交出来,早日退休。
蒙恬也顺利认回了自己的弟弟,赵平安改回了蒙毅这个名字,但平安依旧是他的小名,赵家父母依旧是他的亲人。
蒙恬也很高兴这个结果,跟着弟弟一起认了赵家父母做干亲。
然后,在项羽有了孩子之后,蒙毅就接受到了来自父母和哥哥三个人的催婚。蒙恬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他养弟弟不用成婚,但蒙毅显然不行。
并且,看项少龙即将进入“带薪休假”的阶段,羡慕的蒙恬退休的心也跟着蠢蠢欲动,所以一边催婚一边督促蒙毅成长。
“成家立业”这两项内容,都灵气复苏了,蒙毅还是一点逃不过。
或许是因为身上都有一个虎形印记,蒙毅和易小川的关系很是不错。
但比起蒙毅被催婚但没什么女人缘,易小川就主动多了。
前期勾搭吕素,被吕雉严防死守,后期征战图安,又对玉漱公主一见钟情。
白月光和朱砂痣,易小川在两个女人间拉扯多年,最后被忍不住的吕雉一巴掌呼出天际,斩断了他和吕素的可能。
吕素大彻大悟,一心向道,在医药研究上大放异彩;而失去家国无枝可依的玉漱彻底激发了易小川怜贫惜弱的心,被他用军功迎娶了回来。
旁观了这些年大戏的众人忍不住摇头,果然,不出所料,有吕雉在,易小川这样摇摆不定的性格是不可能和吕素在一起的。
就是可惜没有易小川的笑话可以看了。
但是不重要,很快在高要的带领下,针对易小川会不会替玉漱求长生药一事,大家打起了赌,毕竟玉漱眼睛里对大秦的抵触还是挺明显的,观星术肯定是练不好的,估计也就易小川看不出来。
参与者众多,上到嬴政,下到后混进核心团体的张良、萧何等人,李斯嗤之以鼻,但是自觉合群也参与了赌局,路过的扶苏公子嘴上说着这样不好,也没忍住跟着下注了。
可赌局还是没开得起来,没办法,大家都选他会,这赔率作为庄家的高要是必输啊。
感觉没意思的高要在易小川来求药时,叹了口气,随手就把药抛给他了。
心中不爽又开了一个赌局,赌易小川会一直对玉漱情比金坚吗?这一次大家倒是有不同的看法了。
主要也是日子太漫长了,需要找点事来打发时间。
而易小川浑然不觉,他和玉漱的爱情故事成了其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至于其他人,吕雉在朝堂上大放异彩,不仅是修为,地位也逐渐上升,最终成为了大秦首位女相,和李斯并列。
而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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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季也变成了刘邦,但却是因为找到一些门路,一步步坐到大秦宣传口负责人的位置,自觉名字一般,改了个听上去大气的“邦”字。
毕竟他这工作,利用宣传舆论做好战后安抚,陛下打到哪,他们跟到哪,怎么不算安邦定国呢?这全球统一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啊!
剩下的张良、萧何、曹参、韩信、赵佗、周勃等人从小树苗很快被前辈们拔苗助长,变成了可以承担起更多责任的大树。
然后在日复一日的辛苦和前辈们悠闲度日的对比中进化了,秉持着“不会带团队只能干到死”的传承,开始吸纳新人才,那个叫诸葛亮的不错、周瑜的也可以,曹操有点东西啊,都来都来!
当然了,李斯除外,毕竟他是真的乐意“干到死”,无人能动摇他卷王的地位。
至于我们的高·紫微帝君·国师·要,开启了快乐悠闲的奇迹暖暖全球旅。
始皇打到哪里,他就打着帮助陛下收服民心的旗号跟到哪里。当然了,做事是不可能做事的,作为“不会带团队只能干到死”的发起人,他手底下可以干事的人可不少,哦,还有一个麒麟和一只白虎。
成熟的瑞兽不仅学会了替主人办事,还学会了指挥其他异兽感受,真正将“你真不是人啊”这句“赞美”贯彻到底。
而无事一身轻的高要则是住在那感受当地份风土民情,也因此和紧跟其后负责宣传工作的,但也爱喝点小酒、偷点小懒的刘邦关系不错。
两人就这么成为了旅游搭子,始皇打一个地方,他们就去一个地方旅居……不是,工作。
等秦始皇统一全球了,高要玩耍的步伐也踏遍了全球。
至于“奇迹暖暖”,主要是高要自觉非常敬业,既然已经完成了“男神”人设的字面意思,那再完成一点引申义也可以啊。
受人喜爱的男神一定穿的很好看!没错,就是这样,绝对不是他无聊想要玩!
而随着灵气复苏,服装业也是快速发展,各种衣袍五花八门,并且随着始皇统一全球,服装设计更多了许多异域风情,每个地区的服装都有所不同。
这怎么不算入乡随俗,走近群众呢?穿着一身哥特礼服的高要自信的点了点头。
当然了,其他地方的特色服饰穿了穿,自己的本体服饰也不能忘记啊。
某天,高要在屋子里刚换上五星“紫微帝君套装”,这次连冕旒都戴上了。
好不容易放下公务,兴冲冲来找老伙计玩耍的项少龙推门而入,猝不及防直面了避而不谈的真相,瞬间捂住眼睛,发出一声从惨叫。
“故意的吧!!!为什么每次都薅着我碰瓷啊!!!”
高要轻轻勾起嘴角,没办法,谁让项少龙来得这么巧呢?他可没有故意邀请他来,他一个普通人怎么会知道项少龙今天会来呢?
所以,他是无辜的,只能怪项少龙运气不好。
“你……”
“我爱大秦,我要为大秦尽忠!先走一步!”
项少龙什么都不想听,掩耳盗铃什么的,早就干顺手了,当即找了个理由飞奔离开。
高要叹气,还是经历的太少了,一点也不淡定。
对了,他当年放在现代的那个小玩意,还没放过他的“真身”吧,相信现代人的承受能力是可以的,他去给他们揭揭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目光转回现代,光屏内部的时间流速显然高于外界的。
但见证了大秦数百年的发展,光屏之外的社会也过去了好几年。
研究的核心也从“穿越时空”向“灵气运用”转变,光屏内容更多的是作为他们研究灵气之路的参考,重要但已然不是首位。
而高岚和易家人,也渐渐接受了高要和易小川回不来的现实。
不过,易小川倒是一语成谶,易大川真的赔给了高岚。
主要还是见证了光屏中易小川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关系,担心影响到自己的声誉,易大川当机立断向高岚表白了,并且发誓自己真的不是小川那样的人!
高岚有丢丢心虚,但是她从前是小川那样的呀。
但到底是对大川生出了好感,就这么折腾了两年,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看着她哥跟奇迹暖暖似的全球旅游,高岚羡慕之余也彻底放下了心。不管他们俩有没有血缘关系,不管他到底是什么人,但在高岚心中,高要永远是她的好哥哥。
她有猜过她哥的身份可能很神秘,很不同凡响,但也没想过这么不同凡响啊!
“头戴冕旒,冕旒前后,垂落着串串玉珠;身着紫袍,袍上绣着山川星辰……这是道教神话里的紫薇大帝形象啊……”
高要这一身出现,宛若惊雷,看得光屏前的工作人员们目瞪口呆。
仿佛像是听见了有人呼唤他的法号,光屏中的高要突然抬眸,像是在透过镜头和他们对视,吓得不少人心中一颤,但也只当自己看错了。
不想,光屏里的高要突然开口,像是跨越了时空的阻碍,和他们对话:“小岚要好好生活啊……”
高岚瞬间热泪盈眶,忍不住扑到光屏前喊:“哥,哥你能看到我吗?”
易大川心疼的扶起她的身子,忍不住劝道:“哥应该是想念你了,自言自语呢,别难过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大部分人和易大川的观点一致。
而这时光屏里的高要挑了挑眉,往后一靠,继续说道:“这个妹夫找的不错,虽然有点迟,但还是要祝你一句,新婚快乐。”
光屏前的众人震惊的失语。
“不用担心我,好好生活,好好修炼,有缘我们自会相见。”
高要说完,光屏瞬间熄灭。
“哥!”
高岚伸手,什么都没有抓住。
而在那之后,光屏再也没有出现过。高岚则是坚定了修炼的决心,就是为了活得再长一点,未来和高要重逢。
而灵气复苏没有打破他们的观念,但高要一身紫微帝君的装扮出现,让研究人员忍不住怀疑人生,难道科学的尽头真的是玄学吗?这世上真有神仙?
……
转眼又是千年,朝堂之上李斯依旧坚挺,但加入进来的新面孔越来越多,前有卫青、霍去病,后有杨坚、李世民。
一代接一代涌现的新星加入到了大秦的管理体系当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为大秦添砖加瓦。
扶苏当了一千年的长公子,秦始皇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不适合当一个继承人,送他去管文教了,而长女嬴阴嫚渐渐显露出了自己的政治才能,被嬴政所重用。
某日,站在九十九层高的摘星阁上,嬴政仰望着星空,转向高要,毫不掩饰他的野心:“国师,大秦之威可否响彻三千界?”
高要勾起嘴角,不愧是一统天下的始皇,目光都放到其他小世界了。
多好,这样生活才有趣啊。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很快,以本世界为核心,大秦的黑龙旗开始向其他小世界挥进!大秦千秋万代,始皇长生不灭!
……
“这世上岂有两千年之太尉?”
跟着始皇征战其他小世界,又这么干了千年的项少龙终于忍不住撂挑子不干了,他又不是李斯,他真卷不动了啊!
于是,把手上的事情都交给项羽和其他几员大将,项少龙愉快的跟随上高要的脚步,开始小世界巡游了。
大秦的破壁(世界壁垒穿梭)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了,大秦科技,值得信赖!
所以奇迹龙龙&奇迹要要进化啦~从全球游发展到三千界游玩。
“嗯?这个世界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穿着一身现代休闲服饰的站在马路边,项少龙忍不住皱眉打量。
“现代社会不都大差不差。”
高要慢悠悠的靠近。
“你去哪了?”
“哦,没去哪,”高要说得随意,“有个科学家的时空穿梭机设想有点意思,我给他提供了点灵感。”
“时空穿梭机?”项少龙觉得有点耳熟,看着勾起嘴角的高要,心猛得一跳,“哪里的科学家?”
“香港啊。”
“!!!”项少龙震惊,“是你?”
“什么是我?”高要笑得无辜。
“我、你……”项少龙的手指在两人中间指了指,激动又震惊。
“要不你去看看,说不定能赶上和原来的你碰个面呢?”
高要索性直接说了出来,项少龙也顾不上和高要扯皮了,一溜烟就往香港赶去。
等他赶到时,现代项少龙已经答应了试验,坐上时空机启动了。
项少龙只看到了他原本的熟悉的脸庞一闪而过。
“唉~”
说不清自己是什么神情,近乡情怯,项少龙没在香港留几天就回来了。
“你哪来的小娃娃啊?!!”
看着抱着个小婴儿笑得温柔的高要,项少龙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我觉得这个世界挺好的,准备在这里多留几年,刚好发现了一个被抛弃的小女孩,缘分使然,那就让我养着吧。”
项少龙好奇:“当女儿养?”
高要翻了个白眼,“那我去哪给她变个妈?”
项少龙瞬间抱胸后退。
高要无语:“我看不上你。”
低头逗弄着小女孩,高要笑道:“当然是当妹妹养啊。”
项少龙凑近看了看,“准备取个什么名字?”
高要勾起嘴角:“就叫高岚吧。”
……
前面看了大家的留言提议,催促我这死脑子想,想了几天就想到了一个点。所以下个小世界没办法选择了,大家的提议留给下下个世界投票吧。
下个世界——步步惊心之京圈佛子胤礽
看不少人提名胤礽,特意选步步惊心,是因为那里面的太子实在是太毁形象了,所以选择替代他。
本来想用“白月光”人设的,但是感觉和最开始的白莲花重复太多。京圈佛子是我看那种短文突然get到的人设。
好装,好适合嘿嘿嘿
胤礽,纯正京爷,月亮头怎么不算秃头呢,外形上就是妥妥的京圈佛子啊!
再装一装悲天悯人、无欲无求、众生平等的人设,多适合搞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实名拉踩!奉劝某些粉丝有些自知之明!】
楼主:就是说有些粉丝,要不要这么离谱,是真敢吹啊!大秦功绩榜首位到底是谁,心里一点数没有吗?有本事把锻体术和观星术停了,再来吹你们的主子!
1L:前排打卡!哈哈哈我就知道这事,楼主你这个国师唯粉是不会错过的。
2L:说实话,我们太尉粉都没有意见,龙龙排第二我们都没说什么,国师首位实至名归好吧。
3L:说实话,作为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卷粉,国师排第一我们也是认的,但是!我们李斯丞相才应该排第二!他都卷成什么样了?前两天还看他公开发言呢!他为大秦卖过命,凭什么不排第二!
4L:老一辈人就李丞相还坚守在岗位上吧,2000多岁了,真是不容易。
5L:2000岁正是奋斗的年纪!你们不懂欣赏卷王的魅力。
6L:笑死,其他人都秉持“不会带团队只能干到死”,一个个恨不得200岁就退休了,就李丞相是真准备“干到死”啊,难怪某些黑粉骂他贪婪权柄啊。
7L:扯远了,这不是国师正名的帖子吗?
8L:国师还用正名?觉得他不配首位的都是小学生吧?说自家正主怎么开疆扩土、功勋卓越的,是不是都没学过历史啊?说白了,他们粉的人都是国师培养出来的小幼苗,只能算新星呢,还争首位,前三都轮不上
楼主:没错,我这不是正名贴,纯是挑衅贴,不服来战!
9L:说历史的,国师很早就不干正事,贪图享乐了,后面大秦统一全球、开疆扩土都是其他人的功劳好不好,他凭什么占首位?
10L:呕吼,逮到一个挑事的,楼主快来
楼主回9L:锻体术学没学?观星术练没练?不管你粉的谁,就问你正主是靠什么开疆扩土的?难道靠的不是国师创造的观星术吗?别人吃水不忘打井人,你是吃水还要埋了挖井人啊!
11L:非粉,难道你们不觉得国师太霸道了吗?凭什么大家都要学观星术?不允许学其他的法术吗?
12L:非路人,难道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太智障了吗?凭什么大家不学观星术?其他法术你到底创造一个啊?
·
50L:非人,纯纯吃瓜小虎,刚化形,求问国师府还招人吗?看麒麟大佬的吃播实在是太香了,我去了能包吃包住吗?(国师粉)(国师应该排第一)(擅长骂人东北虎)(我也可以为国师的荣誉而战)
……
【李涛,大秦臣民千千万,谁是国师心头好】
楼主:博爱团粉一枚,热爱八卦和磕学。最近大秦功绩榜吵得沸沸扬扬的,我也借机吃了不少瓜,磕了不少糖。我发现单箭头国师的是真多啊,好奇在大家心目中,哪位是和国师双箭头最成立的。
1L:磕学家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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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L:1L同道中人,谁不知道,国师府就是我们太尉的第二个家,最后太尉还追随着国师畅游三千家,这不是爱是什么?
3L:楼上把我们小川放在哪里?小川才是国师亲口承认的家人,他才是国师府的成员呐!
4L:别了吧,渣男配不上我们国师。
5L:圈地自萌,不要牵扯现实啊。更何况风流浪子只为国师一人收心,心心念念的都是国师,不好磕吗?
·
8L:没人磕陛下x国师吗?这对君臣才最好磕吧。初见陛下就交托信任,为他单设一个位比三公的国师之位,国师也投桃报李,给出了纸张、水泥的方子。国师还是当时唯一一个不用对陛下行礼的人!
9L:高举“政要”大旗!陛下想要大秦千秋万代,国师就为他研究出了锻体术和观星术;陛下想要征战三千界,第一个问的就是国师,国师回他“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多浪漫啊!
10L:我来补充!陛下多么勤政的一个人啊,偏偏格外放纵国师偷懒。国师在外游玩,陛下还时不时去信关心,下令地方官员要优待国师,一切听从国师的吩咐。这才叫爱啊!
·
15L:国师这么优秀,为什么不能独美?
·
18L:唯粉进错地方了吧,这里是CP粉的地盘,不要越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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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L:哎,没有人磕旅游搭子吗?国师后来畅游各地,都是我们能言善道的刘小季陪着的好不好。其他人都在忙着做事,只有刘小季陪着国师一起吃喝玩乐。
21L:凭什么后来居上?因为后来者又争又抢!刘小季就是最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再也没有第二个像他这样能短时间和国师混熟的人了。这不也变相说明了,是国师对他的认可与接纳吗?这才叫双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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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L:不是吧,不是吧,你们把我们崔文子放在哪里?逍遥散仙为了国师留下,宁愿舍弃自由也要和他相守,这样的深情有几人能做到?
57L:楼上,确定崔文子不是被国师抓壮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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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L:哈哈哈说什么大实话,56L都自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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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L:我不服!怎么全都是磕人的,国师x白虎不行吗?寂籍无名时就陪伴在他身边的小白猫,为了永远守在他的身边,突破血脉的限制,化身白虎,永久的陪伴着他,这不好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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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L:都磕人兽了,那我们小麒麟凭什么没有姓名?看他那小肚子吃的圆滚滚了,说明国师把他养的很好啊,每一斤肉都是国师沉甸甸的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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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看了这么多,要不国师都收了吧,all向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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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L: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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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L: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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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L:那我们太尉必然是正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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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L:凭什么?我们小川青梅竹马,差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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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1L:都别吵了,这正宫,除了陛下,谁敢坐?
……
【本卷完】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康熙十三年除夕宴过得并不算热闹,去年十一月吴三桂起兵叛清后,朝堂上下的气氛就一直不算好,因此哪怕是年节的大日子,也没有多少喜色。
这一晚,在赫舍里氏的安慰下,康熙总算是挂上了点笑脸,两人于坤宁宫相伴入眠。
而慈宁宫内,孝庄在苏麻的劝说下,刚刚从佛堂走出,怀揣着对局势的担忧,蹙着眉头沉入了梦乡。
也是这一晚,三人在睡梦中,看见了一六牙白象驮着个粉雕玉琢,眉心带着一点朱红的小娃娃,笑盈盈的模样叫他们忍不住心生喜悦和亲近。
原本被时局所困扰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一觉睡醒,只觉心清气爽,万分舒畅。
晨起用膳,康熙正准备和爱妻分享梦境,却见赫舍里干呕不止,忙起太医诊治,却得到了皇后有孕三月的好消息。
康熙大喜过望,不禁联想到昨晚的梦境。热泪盈眶的赫舍里氏摸着肚子里存在的小生命,将白象入梦当做了胎梦告诉了康熙。
两人一对,才发现竟然做了同样的梦,不禁对这一胎更多了一份期待。
等到太皇太后说出同样的梦境,这宫中地位最尊贵的祖孙两人,对皇后的这一胎可以说重视到了极高的地步。
不仅加派人手保护皇后,康熙几乎是日日陪在皇后身边。宫中嫔妃羡慕嫉妒,但发现一向忌惮专宠的太皇太后都没有出声,只能默默忍耐。
如果是,一开始,康熙对这个孩子的重视,是因为神异的胎梦,因为嫡子的身份,那么在这一日日的陪伴下,看着为了孩子好可以忍受各种孕期不舒适的妻子,看着妻子的肚子一点点鼓起来,康熙对赫舍里氏,对这个孩子的感情就更深了。
等他第一次触摸到胎动,好像是孩子隔着母亲的肚子和他打了个招呼,康熙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睛。
虽然孩子还没诞生,但这一刻的康熙好像共情了他阿玛说出“朕之第一子”时的感情。
自此,康熙来坤宁宫来的更勤快了,错过一次小家伙的动弹,他都会失落一整天,而若是他刚好赶上了小家伙的动弹,那他能高兴到看见吴三桂的消息都不生气了。
一颗为父之心涨的满满的,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康熙十三年六月五日。
这一日,康熙正在乾清宫处理政务,想着中午和皇后一起用膳,就看见梁九功面色难看,匆匆赶来回禀,皇后早产。
因为关注皇后这一胎,所以康熙也和太医了解了不少妇科的知识。“七活八不活”的话猛得跃入他的脑海,有那么一瞬间,康熙都腿软到站不起来。
拒绝了身边人的搀扶,顾不得什么皇帝的礼仪和形象,一路飞奔到了坤宁宫。
“娘娘,用力……”
“啊——”
产房内,汗水早已打湿了赫舍里氏的头发,在稳婆的指挥下,她忍着痛用力,可却渐渐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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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能睡!”
产房里传来的慌乱叫康熙忍不住想冲进去,被身边的人拦下。
“皇帝!你进去就是添乱!”孝庄也担心,但怎么也不能让康熙进去,“苏麻,你去。”
看着苏麻喇姑走进了产房,康熙这才勉强被安抚下来,听着耳边妻子的痛呼,却怎么也静不下心,在庭院里踱步。
再看一群花枝招展的庶妃,怎么看怎么心烦,挥挥手,将她们都赶回去了。
从白天等到黑夜,无论孝庄怎么劝说,康熙都不肯离去。同样,无论康熙怎么安抚,孝庄也不愿意离开。
等到了破晓之时,太阳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坤宁宫的屋檐下,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化作光晕笼罩住了赫舍里氏所在的产房,散发着温暖神异的柔光。
宫人跪倒了一地,忍不住高呼“神迹”。
孝庄和康熙祖孙两人对视了一眼,还不等说些什么,产房内就传来一阵婴儿的哭泣声。
“生了,生了!”
欢喜的声音传到外面,康熙起身,迫不及待的走到门前。
不久,产房大门被打开,苏麻喇姑抱着一个金黄色的襁褓笑容满面的走出来,“恭喜皇上,恭喜太皇太后,皇后娘娘生下了位小皇子。”
“哈哈好!”
康熙爽朗一笑,看着襁褓中闭着眼睛,眉间一点淡粉小痣的孩子,心中涌现了无数的怜爱之情。
孝庄的第一反应,这果然是长生天送来的神子,但康熙的第一反应,却是这就是他和赫舍里氏的爱子,他的“第一子”。
“皇后怎么样了?”
康熙的话音还未落地,产房内突然传来了一声惊恐的尖叫:“不好,娘娘血崩了!”
康熙眼前一黑,不顾众人的阻拦,直接闯了进去。
看着床上生机微弱的赫舍里氏,康熙忍不住落泪,厉声吩咐着太医救治。
“臣妾……想看看……孩子……”
“好。”
康熙抹了把脸,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打破了满人抱孙不抱子的习俗,直接将孩子抱在自己的怀里,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赫舍里的床边。
而其他人在孝庄的命令下悄然离开,把时间留给了这一家三口。
赫舍里氏看着身旁襁褓里小小的孩子,艰难的露出了一个微笑,这是她的孩子,可惜她不能再陪他走下去了,她太累了,她要去找她的承祜了。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额娘的难过,襁褓里的婴儿睁开了双眼,一般新生儿的眼睛都是朦胧的,看不清的。
可这个孩子的眼睛格外清澈,清澈到仿佛看到了她的委屈,看到了她的劳累和煎熬。
看得赫舍里氏忍不住心酸,然后又生出了一股为了小儿子求生的勇气。
“皇上……”
“我在呢。”康熙赶忙握住她的手。
“让……太医开药……我不能、不能……死在今天……”
失去母亲已经够可怜了,不能让她的孩子再背上一个“生而克母”的名声。
“不会的……静姝,你不会有事的……”康熙哽咽,不知道想要说服自己,还是说服赫舍里·静姝。
久违的听到自己的名字,赫舍里·静姝有一瞬间的恍惚,还是扬着微弱的笑容,坚持说道:“玄烨……求你……开药。”
康熙含泪点头。
最后太医开了一副虎狼之药,可以让赫舍里氏再多活几天,但代价却是她每时每刻都要遭受蚀骨之痛。
而赫舍里·静姝,就这么硬生生的挺了七天,最后留恋的看了眼小儿子,静姝转向一直守了她七天,面容憔悴的康熙。
“玄烨……静姝不能陪你了……以后,以后就让我们的孩子替我陪着你吧……”
“静姝……”
康熙在痛呼什么,她也听不见了,灵魂开始飘远,真正感知到死亡的这一刻,她居然是轻松的。
从11岁嫁给皇上,十年了,她是皇后,是赫舍里氏,可是到死了才终于变回了静姝。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下辈子她不想做皇后了,也不想做必须要美好贤淑的静姝了,就做一阵风吧,在天地间四处游荡。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呜呜呜不救她了吗?】
脑海里响起小五的哭泣声,变成小婴躺在襁褓里的兰蒂斯看了眼缓缓闭上眼的赫舍里·静姝,冷静的告诉他:“她不想活了,求生比求死难。”
上辈子眼看着大秦真的千秋万代,始皇真的长生不死了,世界意识很满意,兰蒂斯也很满意。
但“堕落”的日子过久了,又觉得无聊了。
准备再找个新世界玩玩,被世界意识知道了,走“内部推荐通道”直接来到了《步步惊心》的世界。
虽然是好意啦,但也让兰蒂斯遗憾少了个薅系统羊毛的机会。
不过来都来了,是吧,那就玩玩吧。
这个世界依旧是世界意识的祈愿,据说是祂参加世界意识聚会的时候,发现祂的故事里的胤礽居然是最拉垮的,祂接受不了这种落差,于是想要找人来塑造一个绝无仅有的人人喜爱的胤礽。
最好祂还要把新胤礽的一生做成最近最流行的天幕,投放到那些嘲笑祂的世界意识所在的小世界里!
没错,祂就是这么一个争强好胜,试图让其他小世界步步惊心的世界意识!
兰蒂斯愉快的听祂叽呱了一堆世界意识攀比小故事,看在收获了这么多八卦的份上,决定替祂实现这个愿望。
正好随机到了“京圈佛子”的人设,感觉没有比胤礽更合适的了,兰蒂斯愉快的变成了赫舍里·静姝肚子里的胎儿。
绝无仅有从胎儿做起嘛,所以他制造了胎梦。
不是不可以用些龙啊凤啊的,但为了符合“佛子”的人设,白象入梦,完全是仿照了佛陀诞生的故事,他可真是渊博又敬业。
日复一日的和康熙互动则是为了潜移默化的增进和他的感情。
毕竟顺治都能说出“朕之第一子”,而历史上,麻子也确实爱麻宝。那换了他来,怎么也得要变成“康熙第一子”才像样吧。
而对于赫舍里·静姝,原本兰蒂斯是想要延续她的生命的,去掉胤礽“生而克母”的不利名声。
但,在感知到赫舍里的母爱的同时,也感知到了她的疲累、迷茫和绝望。
在这吃人的后宫,坚持了十年,虽然怀上了他这一胎,但很明显还没有从失子之痛中缓和过来。
身体和心灵的双重虚弱让她早产,也让她失去了生的信念。
尊重个人意见,既然赫舍里·静姝想要离开,兰蒂斯也不强求。
可他也没想到,一位母亲能为自己的孩子做到这个地步。
沉默的看她煎熬了七天,看她释然的离去,没有心的魅魔也微微有些触动。送一缕精神力为她死去的灵魂保驾护航,接下来的生生世世,赫舍里·静姝将过上属于自己的幸福人生。
……
“静姝!”
赫舍里·静姝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康熙伏在床边痛苦哀嚎,满宫的宫人都跪倒在地,小声哭泣,为皇后送行。
这时,跪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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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康熙如同失去了束缚的狮子,暴怒起身。
“皇上息怒。”
“将殿外打扰皇后安眠的奴才全部拖下去乱棍打死!”
回头的瞬间,康熙注意到一旁襁褓里的儿子,像是知晓了母亲的去世,睁着眼睛,无声哭泣,浑身弥漫着悲怆。
这本不该是出现在一个刚出生七天的婴儿身上的情绪,但康熙认为母子连心,完全合乎常理。
忍不住把可怜的儿子抱进怀里,轻轻的替他擦去眼泪,柔声安抚,“保成……以后你就叫保成了,阿玛会保护你一生圆满。朕的保成,此后就剩我们父子二人相依为命了……”
“皇上……”
梁九功不想上前,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回禀,“皇上,天有异象。”
康熙冷着脸小心的抱着保成走出了大殿,看着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乌云密布,下起了小雨,像是上天也在为皇后哀泣一般。
这时守在殿外的侍卫也跪在康熙面前,惊恐的回禀:“皇上,经查探,全宫所有的鲜花都在一瞬间凋零了。”
看着雨水中的枯枝败叶,康熙心情沉重,“这是百花也为皇后的离去伤心。”
异常的景象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再加上康熙的金口玉言,所有人都知晓了上天在为皇后送行,赫舍里氏成为了上天认定的皇后,无人可以超越。
“朕要亲自养着保成。”
“玄烨!”
赫舍里大丧过后,孝庄询问关于保成的安排,听见康熙这么说,孝庄不可置信,“你是皇帝!”
“可朕也是阿玛!”
自打赫舍里去世之后,小保成就一直被康熙养在身边,之后他也不想放手。保成是静姝留给他的爱子,其他女人都不配养他。
知晓康熙对保成的看重,孝庄倒不是对保成有什么意见,相反,她也格外看重这个重孙子,但康熙要养保成一事,她就是觉得不妥。
“你平日事务繁忙,保成这么小,怎么照看的好他?”
“保成和我一起住在乾清宫里,嬷嬷和日常照看的太医朕也安排好了,朕不会让保成出事的。”
显然康熙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现在不过是先斩后奏罢了。
孝庄的神色有些复杂,“玄烨,你……”
康熙打断了她的话,露出了一抹脆弱,“皇玛嬷,不是保成离不开朕,是朕离不开保成。”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孝庄还能怎么阻止呢。
她刚准备同意,康熙又给她放了个大雷,“皇玛嬷,朕准备立保成为太子。”
“不行!”这次,孝庄拒绝的格外利索。
看着康熙眉眼间的不愉,孝庄叹了口气,解释道:“我知道你想给保成最好的,但保成还这么小,三藩未定,前朝后宫有多少的乱子,不必我说你也知道,这种时候封保成做太子,完全是害他啊。”
康熙想说自己能保护好他,可孝庄只一句“你确定万无一失吗”,就叫康熙心生恐惧,她不能接受保成受到一点的伤害。
于是,他暂且放下了这个念头。
然而,等到康熙十四年六月六日,保成的周岁宴上,用时一年,自认为清理了宫中所有探子的康熙,迫不及待的宣布,立保成为太子。
并且为保成取了大名“胤礽”,取福泽延绵之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还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僵之休。朕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
嫡子胤礽,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兹恪遵太皇太后,皇太后慈命,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胤礽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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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保成到底什么来历,在康熙心中,保成就是他唯一的最重要的儿子。
所以,当为保成诵经祈福的大师见到保成,说他与佛有缘,是天生的佛子时,康熙暴怒,将所有的僧人都赶出了皇宫,不许任何人在保成面前提起和“佛”有关的字眼。
害怕失去儿子,康熙更是在周岁宴下直接立他为太子。
稳定朝廷局势、巩固皇权、获取赫舍里氏的支持这些都是对外的借口,康熙就是纯粹的想要把这天下最尊贵的位子给儿子,万民供养,留住他的儿子。
他不要保成当什么“佛子”,他只要保成当一生顺遂的龙子,当下一任皇帝。
其他人看不明白,但孝庄显然是明白康熙的想法的。
此时,她也不说什么不合时宜了,她和康熙的想法一致。宁愿加派人手去保护保成,也不愿意让佛家在夺去她的儿子之后,又夺去她的重孙。
但即便不说,保成身上的神异之处是掩饰不住的。
乌鸦是满族信仰的神鸟,而在保成的周岁宴上,康熙宣布完晋封保成为太子之后,平常不喜人的乌鸦,却成群结队的出现,在天空中盘旋鸣叫,像是在为他庆贺。
并且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领头的一只格外矫健的乌鸦落在了保成的身边,在康熙警惕的目光上,轻轻蹭了蹭他的手指,然后落在他的肩膀上,鸟头歪了歪,发出清脆的鸣叫,鸟脸上露出了人性化的依恋和喜爱。
这下,谁也说不出这是提前安排好的了。
于是,不光是推崇嫡长子继承制的汉臣对于立太子一事没有意见,原本不满的满臣看到神鸟归服的这一刻,也没有了意见。
当然了,小太子保成的神异也渐渐被众人发现了。
天资聪颖、乖巧懂事,小小年纪,被皇上捧在手心中,却丝毫不显傲慢,格外有怜悯之心。碰到他的人,不管是朝臣还是宫人,几乎没有不喜欢他的。
并且,所有人都知道,小太子格外招小动物喜欢。
宫里的猫猫狗狗都喜欢跟着小太子后面走,但领头的一定是周岁宴上落下的乌鸦。像是彻底赖上了小太子一样,自打落在他的肩头,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为此,有缘的话,进宫的大臣常常能看到,眉心一点朱砂痣,粉雕玉琢的小太子慢悠悠的在前面走,神鸟乌鸦时而飞在他的身边,时而落在他的肩头,身后还跟着一群毛茸茸的猫狗。
就是神鸟的脾气也太大了些,猫猫狗狗想要亲近太子,往太子身上扑,就会被神鸟一翅膀扇飞,一个个只能乖乖的站在队伍里,看得人忍俊不禁。
好长一段时间里,为了见到这样可爱的奇景,大臣们有事没事都爱往乾清宫跑。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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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
被保成取名为“小五”的乌鸦挺着胸脯飞落在康熙的御桌上,叫个不停,好似跟告状似的。
而周围的人显然都已经习惯了,没有一个人露出异色,康熙放下手中的折子,像是听懂了它的话,问道:“又怎么了?”
“嘎嘎——啾——”
听着面前小家伙逐渐走调的呼喊声,康熙无奈的叹了口气,听过乌鸦“哇哇”“嘎嘎”“呱呱”叫的,什么时候乌鸦还会“啾啾”叫了,太清脆了一点吧,怎么到处漏马脚呢?
是的,康熙很早就发现此乌鸦非彼乌鸦了。
靠近保成的生物,哪怕是神鸟,康熙都不会放松警惕。
而这个小家伙也实在不会掩饰。极通人性之外,偶尔会露出金色的神异的羽毛,发出完全不同的犹如天籁的鸣叫,再加上猛兽园中,它一声啼叫就使得百兽臣服的场景,康熙很快就猜出来它的来路。
应该是佛教中身体赤金的金翅鸟。
这样神异的生物出现,康熙先是提起了心,担心它将保成带走。在确定它没有这个想法,只是一心跟随保成后,康熙生出了不少的庆幸。
不管因为什么,有这样神奇的生物跟在保成身边,保成的安全更添了一份保障,不然哪怕有人跟着,康熙也是不放心保成出乾清宫的。
就是这金翅鸟装乌鸦不像,要他帮忙找补之外,还格外爱吃醋,跟小孩子一样,看保成亲近其他动物就不高兴,还会跑来跟他告状。
第一次见它独自飞回来的时候,还吓了康熙一跳,以为保成出了什么事,匆匆赶过去,结果是一只小猫躺在保成的身前撒娇。
康熙有些无奈,有种养了两个儿子的错觉。
又一次听小五叽叽喳喳,康熙忍不住猜测,这次是小猫还是小狗呢?原来跟着保成的猫猫狗狗都被小五扇乖了,这次是哪里又跑出来一只新的了吗?
就在这时,珍兽园的太监匆匆赶来回禀。
“皇上,珍兽园里新进的绿孔雀不知怎么飞出去了,拦住了太子。”
“什么?你们怎么做事的?”
康熙猛得起身,生怕保成受伤,正准备赶过去,就听下方的太监尴尬的说道:“孔雀拦着太子……开屏呢……”
此时,小五也应景的“啾啾”了两声,好像在说,没错就是那家伙,快去把它赶走!
等康熙在小五的引领下赶到,就看着一只漂亮的绿孔雀开着屏绕着保成旋转,将“孔雀开屏”这个词的字面意思和深意都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久,皇宫内外都知晓了,太子又多了一个新宠,叫做“小六”的绿孔雀。
之后,再见到太子身后的动物大队,猫猫狗狗被赶到了队伍的最后,挺胸抬头的绿孔雀占据了太子背后的第一个位置,就是时不时和飞在半空中的神鸟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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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在认真批折子的康熙实在悄悄关注着保成的一举一动,都快被保成的小动作萌化了,见他终于是拉住了自己的衣袍,迫不及待就将保成抱进来怀里。
“保成,怎么啦?”
声音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了,和他皇帝的身份一点不符合,但身边的宫人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毕竟皇上也只有对太子会是一个宠溺无度的父亲,其他的时候都是一个威严无比的皇帝。
“皇阿玛,你是要出宫吗?”
保成乖巧的坐在康熙的怀里,眉间一点朱砂显得格外像观音座下的童子,当然了,康熙不喜欢这个比喻。
所以对外,他都是形容保成像他的,主要是想强调保成是他的儿子,不是什么和佛有缘的佛子。
但也因此,被众人贴上了一个“自恋”的标签。
而听见保成的问题,康熙了然一笑,当时他和福全商讨出宫一事时,小五落在他的桌上呢,想来是它告诉了保成。
外人只知保成招动物喜欢,但却不知道保成是可以和小动物交流的。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康熙和孝庄,并且两人都默契的对外隐瞒了这件事。
这样的神异太大了,大到康熙害怕一个“太子”的位置留不住保成,害怕“民意”为了所谓的福祉,逼迫保成成为“佛子”。
而每一次感知到这份神异,康熙就控制不住心慌,害怕失去保成,于是对保成更好了,看得也更牢了。
所以,此刻,掩下心中的不安,康熙笑着点了点头:“是啊,皇阿玛过几天会出宫。”
“那……”保成有些期待的抬头,“皇阿玛可以带上保成吗?保成还从来没有出去过。”
康熙逗弄着他:“出宫可不像在宫里自在,万一磕着碰着,乌库玛嬷可要心疼咯。”
“保成会小心的,而且在皇阿玛身边,肯定不会有事的。”
被保成依赖信任的眼神看得心中一软,浑身弥漫着喜气。
其实在保成说第一句的时候,康熙就准备答应了。因为这是保成第一次有想要的东西。
实际上这也是康熙很惶恐不安的一点,人人都夸赞太子天资聪颖、乖巧懂事,可他并不想保成这样懂事,懂事到无欲无求,仿佛世间的所有都留不住他,随时会抽身离去。
望着保成始终净若琉璃的眸子,康熙在自豪的同时也忍不住担心,所以他总想把最好的都供给保成,只期望能得到保成的一点偏爱,让他可以一直留下来。
“好,那皇阿玛就带保成去瞧一瞧京城,瞧瞧你未来的臣民。”
康熙不觉得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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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殿中其他人也听多了这样的话,眉毛都不带动一下的,谁也不会怀疑皇上对太子的真心。
时间一晃而过,身着一袭低调的月白色常服,多了些温润儒雅的康熙带着换上湖蓝色锦缎,更像是家中宠爱的小公子的保成,同裕亲王福全一起低调出宫巡视。
“二伯。”
“保成真乖。”
福全看着乖乖和他打招呼的保成,恨不得从皇上的手中抢过来,抱进怀里亲香亲香。
可惜康熙是个小气鬼,身子一歪就避开了福全伸过来的手,“保成还是我抱着吧,二哥你年纪大了,就不劳累你了。”
福全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不给抱就不给抱吧,怎么还诋毁他呢?他风华正茂好不好,大儿子才两岁呢!要不是玄烨是皇帝,他就真上手揍弟弟了。
看到靠在玄烨肩头歪头冲他笑的保成,福全心都要化成水了,小保成实在是太可爱了,偷不回去,要不把昌全带来见见保成吧,这样说不定昌全能长得好看点,不求多,像一分的保成就可以。
于是,巡视完京中的民生,福全就想把保成带回自己府上。
还不等他开口,保成突然问了一个问题:“阿玛,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哥哥养在宫外啊?”
康熙一顿,站在他身边的福全明显看出了他的不高兴,却还是强压着怒火柔声的和保成说话。
“保成,是谁告诉你的呀?”
康熙很生气,怀疑是不是有人在保成耳边嚼舌根子。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保成,保清的存在,保成是从哪里知道的?是纳喇氏不安分了吗?还是有其他人想搞什么小动作?离间他们的父子感情?
保成抿了抿唇,歉意的看了眼福全,谨记着乌库玛嬷和皇阿玛的话,靠近康熙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是小五,小五在宫里乱飞的时候,听到的。”
康熙这才勉强放下了心中大半的猜疑,摸了摸保成的头,对他刚刚的行为表示赞赏,“原来是这样啊。”
不知道小保成是怎么知道的,但看玄烨放松的模样,应该是不生气了。对于这父子俩说悄悄话,福全一点不在意,他也是隐约知道小太子身上的一些不同的。
不过,看小太子这么懂事,说悄悄话还会和他抱歉,福全更喜爱他了,却又忍不住担忧,保成这么乖巧,会不会被其他人欺负呢?
毕竟玄烨有那么多的妃子,未来还会有许多的孩子,担心的福全看着粉雕玉琢的小保成,下定了决心,他和玄烨可不一样,玄烨可以是许多人的阿玛,但他以后只做保成的二伯!
“那阿玛,我们可以去看看哥哥吗?”
保成眼巴巴的望着康熙,康熙能忍心拒绝吗?当即就答应了下来:“好,那阿玛就带你去看看。”
一行人很快就转道去了内务府总管噶禄的家里。
自打康熙的前四位皇子接连夭折,保清出生之后就立即送到宫外抚养,后来随着保成周岁得封太子,有了胤礽的大名,并且康熙下令,所有皇子都从“胤”字辈后。
养在宫外的保清也在三岁的时候,得到了胤禔的大名。
而作为皇子,养在臣子家中,自然是被众星捧月,要什么有什么。
如今已经5岁的保清,在噶禄府上招猫逗狗,过得自在悠闲,但也有了长大的烦恼。
看着噶禄的几个孩子一起玩耍的时候,他忍不住有些羡慕,要是他也有个弟弟能陪他玩就好了,妹妹也行,他的妹妹肯定比哈图的妹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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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
被保清抱住亲出响声的保成一脸呆滞,第一次出现这样明显的情绪起伏。而看到这一幕的堂上的众人都目瞪口呆,一时间鸦雀无声。
时间退回到康熙一行人刚到噶禄府上,收到消息的噶禄匆忙迎接。
而他的福晋索绰罗氏也是急忙赶到保清的院子,告诉他,皇上来瞧他了。
正想着能不能多一个弟弟妹妹的保清,听到消息高兴的跟着索绰罗氏去往了大堂,准备问问皇阿玛,能不能再生个弟弟妹妹送给他,他有钱,养得起。
等康熙到来,保清按照嬷嬷教导的礼仪和康熙请安起身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皇阿玛身边的穿着湖蓝色衣服的“小女孩”。
他今年都五岁了,他都懂,话本子里都是这么些,女孩为了安全,在外面行走都是女扮男装的。
“保成,这就是你哥哥保清了,你不是想见他吗?”
康熙一句话就将这次来访的原因交代清楚,噶禄夫妇对视一眼,忍不住感叹太子的受宠。也忍不住替保清阿哥感到一丝委屈,果然不养在身边,就不亲呐。
而听到这句话的保清,眼睛刷一下就亮了。
所以,这就是他妹妹!果然,他长这么好,他妹妹不可能不好看!
就是太好看了,粉雕玉琢的,眉间的朱砂痣更是可爱,女扮男装也不太像,不过没关系,有他这个哥哥在,以后他会保护好妹妹的!
想到自己以后为了妹妹大杀四方,然后妹妹拉着他对他甜甜撒娇,保清就忍不住心潮澎湃。
于是,当保成走近,保清就一把抱住了他,大声嚷嚷道:“这个妹妹我见过的!”和我一样长相出众!
越看越觉得喜欢,保清学着哈图亲他那刚出生还没几个月的妹妹的模样,用力的“啾”了一口保成“妹妹”的脸蛋,香香软软的,好想再尝一口哦。
注意到保清蠢蠢欲动的眼神,保成猛得后撤步,捂着脸颊脱离了他的怀抱。
“妹妹……”保清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反应过来的噶禄夫妇扑通就跪下了,磕磕巴巴的想要解释:“皇上,这、这……”
福全想笑,但看着玄烨不高兴的模样,就知道他不是生气,是吃醋又不好意思说,于是打起了圆场:“无妨,保成粉雕玉琢,确实长得好。”
福全这话一点不虚,保成长相并不女气,但这个年岁的孩子,男女之分本来就不明显,而保成长得不光是在男孩里,在女孩里也是格外出众的,无怪乎保清认错,他年纪也不大呢。
“保清,保成不是妹妹,是弟弟哦。”
“弟弟?”
保清有些震惊,他弟弟长这么好看吗?不愧是他的弟弟!
噌噌蹭上前了两步,走到了康熙的面前,完全没有发现他的不高兴,抬起头激动的问道:“弟弟我也很喜欢,皇阿玛,弟弟能给我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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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禄绝望的闭眼,保清阿哥真是语出惊人啊,还想要养太子,谁不知道皇上把太子当成眼珠子啊,这和撩虎须有什么区别?
但这真不是他教的啊!
康熙垂眸,看着面前虎头虎脑的保清,心里不断告诉自己“小孩子不懂事”,忍着气告诉他:“不行,保成只能朕养。”
“啊?皇阿玛你年纪太大啦,不懂小孩子的心,还是让我养吧。”保清语出惊人。
要不说是父子呢,之前康熙拒绝福全的话,变成了回旋镖,被五岁的儿子扎到了他身上,和保清的年纪比起来,他怎么不算年纪大呢?
福全掐着手心忍笑,康熙没忍住冷哼了一声,睨了这个“大逆不道”的小子一眼,冲保成温柔的招了招手:“保成,时间不早了,保清你也见到了,我们回去吧。”
保成抿着唇,警惕的避开保清站到了康熙的身边。为此,康熙难得幼稚的,用得意的眼神看了眼保清。
保清一脸遗憾,“皇阿玛你就走啊……”
这话说得康熙有一丢丢心软,到底是他儿子。
保清真诚发问:“那你能一个人走吗?把保成留下。”
逆子!
康熙闭了闭眼,一把将保成抱进了怀里,“走了,你年岁也不小了,过段时间朕派人接你回宫!”
回宫就安排去上书房读书!离保成远远的!谁也不能觊觎他的保成,儿子也不行!
保清有些遗憾,但听闻可以回宫了,想到到时候找弟弟更方便了,就又高兴了起来。
看着皇阿玛抱着保成匆匆离去的身影,保清对着保成猛挥手,大声叫道:“保成,你等哥哥回宫,再带你玩啊!”
“回宫!回宫!”
一出噶禄府,康熙就迫不及待和福全告别,催促着侍卫离开。
马车上,康熙紧紧抱着保成不撒手,问道:“保清在宫外胡闹惯了,有没有吓到你?”
保成摇摇头,试图理解保清的行为:“哥哥很热情……他是不是很喜欢保成?”
康熙看着儿子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心酸,那能有他喜欢保成吗?才见第一面呢,就“哥哥”“哥哥”的叫起来了?
“谁会不喜欢保成呢?但是皇阿玛肯定是最喜欢保成的,保清年纪也不小了,回宫就要去读书,想玩什么还是皇阿玛带你玩。”
保成点头,靠在康熙的肩上,像是不好意思的轻声说道:“保成也最喜欢皇阿玛。”
一瞬间春暖花开,康熙美的冒泡。
甚至遗憾和福全分开早了,没地方炫耀,这可是保成亲口承认的,他最喜欢他这个阿玛!
于是,等到回宫拜见孝庄,她问保成在宫外玩得怎么样,康熙突兀插话:“皇玛嬷你怎么知道,保成说最喜欢朕?哈哈哈这小子一点不害羞,朕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
孝庄无语,她问了吗?还不好意思说出口,那你现在是在说什么?
心中不高兴又吃醋的孝庄夺走了小保成,把康熙赶出了慈宁宫。
康熙无奈叹气,到底是有政务要处理,也放心把保成交给太皇太后照看,但还是忍不住和梁九功说道:“朕知晓,皇玛嬷肯定是吃醋了,但没办法,谁让保成最喜欢朕呢?”
梁九功含笑点头,知道皇上想听什么,配合的说道:“皇上和太子父子情深,太子自然是最喜欢皇上。”
“哎,知道就行,不必多说。”
“不多说”的康熙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不管是和福全、常宁闲聊,还是召见大臣,都能突兀的来一句“你怎么知道保成最喜欢朕”。
于是,很快,顺从他的心意,紫禁城所有人。确切的说,京城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最喜欢的就是皇上这个阿玛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福全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特别是在接受到皇上的炫耀之后,看不惯他那副嘴脸,更坚定了他把大儿子抱来见保成的心。
保清阿哥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小孩子还是和小孩子相处的更好。
看他怎么用大儿子昌全弯道超车,成为保成最喜欢的二伯!
入了慈宁宫,福全先是规规矩矩行了大礼,口中说道:“孙儿给皇玛嬷请安,听闻皇玛嬷近日身子康健,孙儿欢喜不已,特带了昌全来给皇祖母逗趣。”
孝庄笑意盈盈,招手让福全父子近前,端详着昌全粉嫩的小脸,打趣道:“哟,这小模样长得越发俊了。”
“那也没有保成好看。”
孝庄笑睨了眼福全,怎么跟常宁似的,这实话是能当着孩子的面说的吗?
摸了摸昌全的小脸,孝庄柔声说道:“阿玛不会说话,昌全不理他。”
两岁的昌全说话还有些磕巴,虽然有些认生,但感受到孝庄身上慈爱的气息,大着胆子,冲她扬起了笑脸,按照额娘的教导,缓缓叫了出来:“乌库……玛嬷……”
“昌全真乖,都会叫人了。”
孝庄笑意更深,和康熙见识了保成这样的天才儿童后看不上一般的孩子不同,孝庄在发现保成的天赋异禀后,对其他的孙子就更温和了。
显然,以他们的资质是没办法对保成的未来构成威胁的,所以孝庄可以放松自在的当个普通的乌库玛嬷。
“乌库玛嬷。”
这时保成从殿外走来,笑盈盈的给孝庄请安,被孝庄一把搂进了怀里。
“二伯。”
看着乖巧和他打招呼的保成,福全含笑点头,忙不迭的把昌全抱起放到了他的身边,“保成,你看这是你昌全弟弟,以后啊,你们可得多多亲近,一起玩耍。”
“弟弟。”
保成温柔的摸了摸昌全的小脸蛋,而昌全瞪圆了眼睛,惊喜的看着他:“漂亮……哥哥……我哒?”
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福全,但小手却早已紧紧抓住了保成的衣服不放。
看得一旁的孝庄和福全开怀不已。
“是,这是你的哥哥,昌全喜欢哥哥吗?以后和哥哥一起玩好不好?”
昌全点头,又往保成的身边坐了坐,“喜欢哥哥……我哒!”
保成之前也没有接触过其他皇子,也是第一次遇上喜欢他的弟弟,看上去也难得高兴,眉眼含笑的和小昌全凑在一起说话。
福全瞧着这一幕,眼角眉梢尽是欣慰,与太皇太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唠着家常,时不时扭头看看嬉笑玩耍的两个孩子。
渐渐的,孝庄也琢磨出了些其他的意味,笑着看向福全:“好啊,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福全赔笑,解释道:“我这是帮皇上分忧啊,政务这么繁忙,我带昌全和保成一起玩,他也能多点时间处理事情啊。”
确定是分忧不是扎心吗?孝庄无奈的睨了福全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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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聋不哑不做家翁,孙子之间的矛盾她是不管的,当然了,绝对没有吃醋保成最喜欢玄烨,给他找麻烦的意思,她不是这样的人!
……
没过几天,康熙就发现,保成在慈宁宫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了,留他孤苦无依的老父亲一个人用膳。
不是,慈宁宫到底有谁啊!
终于是忍不住了的康熙询问梁九功,才知道这几天,裕亲王福全天天带着大儿子昌全进宫给太皇太后请安,而昌全阿哥和保成格外投缘。
于是,康熙以批折子批累了的名义,带着梁九功出门散步,这一散,就从乾清宫散到了慈宁宫。
听着慈宁宫内清脆的孩童的笑声,康熙忍不住勾起嘴角,可走进去一瞧,瞬间垮脸。
只见,平常不爱理人的孔雀小六,听保成的指挥,开屏给一个小孩子看,还让他上手摸羽毛!
那笑得灿烂,看上去格外普通的小子,就是二哥的大儿子昌全吧!
啧,待遇真好啊!他都没摸过!
吃醋的康熙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即拒绝了太皇太后留下一起用膳的邀请,抱起保成就开溜了。
“保成,这么喜欢昌全呐?”
满意的和保成一起用膳,饭桌上,康熙忍不住问道,醋味大的旁边布膳的梁九功的都忍不住嘴角抽抽。
保成笑盈盈的点头,“昌全弟弟可爱。”
平平无奇的哪里可爱了?康熙勉强咽下了心中的不高兴,“喜欢弟弟还是喜欢阿玛?”
“喜欢弟弟,但最喜欢阿玛。”
保成不带犹豫的回答,瞬间将康熙哄好了,“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说,下次要是有外人,可不能这么说了。”
梁九功无语,还用太子说吗?哪个外人没听皇上你“无意中”透露过啊?
又一次被“最喜欢”哄好的康熙决定大度一点,允许保成白天他忙的时候,去和昌全玩,但晚上一定要回来和他一起用膳。
当然了,看二哥能天天进宫的模样,肯定还是事情太少了,也该为他承担些事务了。
于是,表面上康熙退让了,但实际上之后昌全进宫的频次也降下来了,当然这也不影响他和保成的感情。
甚至有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意思,一进宫,就越发黏糊保成了,看得康熙心头不爽,却每次都被保成的甜言蜜语哄好。不需要多,“最喜欢”三个字足矣。
原本准备接保清回宫读书,因为保清感染了风寒,拖沓了下来,最终决定等他满六岁了再回宫。
眨眼年节就过去了,康熙十六年四月二十六日,早朝后收到太子不高兴的消息的康熙匆匆赶来,“保成,怎么了?”
“皇阿玛……”保成带着惊慌的看着他。
康熙心疼的抱起他,轻声询问道:“怎么了,保成?发生什么事了,告诉阿玛,阿玛给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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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成的眼睛中带着迷茫和挣扎,康熙不知缘由,却瞬间红了眼眶,满腔怒火冲向殿中伺候的宫人:“你们怎么伺候的?到底怎么回事?”
殿中所有人瞬间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皇阿玛……”胤礽扯了扯他的衣袖,“我们出去,保成想出去。”
“好,皇阿玛带保成出去,保成想去哪?”
康熙瞬间变脸,毫不犹豫的抱着保成往外走,边走边问,此刻就是保成说要上天,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他实现。
“我不知道……”
保成眉头微蹙,等站到乾清宫外,望着湛蓝的天空,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昌全,皇阿玛,我要找昌全。”
“好,皇阿玛这就带你出宫。”
康熙不管他为什么要找昌全,只要保成高兴,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却见保成突然面露惊慌的捂住了心口,“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小五!”
在康熙和乾清宫前所有伺候的宫人和侍卫震惊的目光下,一直跟在太子身边,看上去只会“争风吃醋”的神鸟乌鸦猛然出现,发出了清脆的鸣叫,很快一大群乌鸦都飞了过来。
“啾——”
“去!救弟弟。”
听着保成的吩咐,很快乌鸦就在小屋的领头下,乌压压的向着宫外飞去,看方向是裕亲王府的位置。
“保成……”
康熙有些震惊,有些困惑,还有许多的不安与惶恐,抱紧了保成,害怕他消失不见。
像是感受到他的情绪,保成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皇阿玛,等一会儿。”
等什么?
不等众人问出心中的疑惑,很快飞走的乌鸦群又乌压压的飞了回来,落到地上,四散开来,露出了中间浑身湿漉漉的胖娃娃。
惊惶未定的昌全看到保成,瞬间大哭出来:“哥哥,昌全要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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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冷峻中带着杀意的目光掠过人群,如有实质的目光让感受的人瑟瑟发抖,冷汗直冒。
“昌全……”
怀中保成的呼喊,让康熙收回了心神,沉声说道:“都起来吧。”
众人哆哆嗦嗦地起身,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里。
康熙缓缓踱步,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尖,他环视一圈,视线扫过众人惊惶的面容,“今日之事,乾清宫前所见一切,若有一人胆敢外泄半个字,朕绝不轻饶,全家老小皆受牵连,听明白了吗?”
众人齐声高呼:“奴才(婢)明白!”那声音参差不齐,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康熙微微颔首,“梁九功,把昌全阿哥带下去梳洗。”
吩咐完,康熙就抱着保成回到了殿内,细细打量着他,没有发现什么不妥,问道:“保成,可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今日的情况很明显了,若是没有保成指挥神鸟去救昌全,想来昌全已然魂归西天了。可比起昌全,康熙更在乎保成,他担心保成这样做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保成认真的摇了摇头,“没有,皇阿玛你别担心,我没事。皇阿玛,昌全弟弟没事吧?”
对上保成那双澄澈干净的眸子,康熙忍不住叹息,他虽然不愿承认保成是“佛子”,但他也没办法否认,保成有一颗琉璃心。
此时此刻,还在担忧昌全的安危,全然不知自己方才那一手召唤乌鸦救下昌全的举动,掀起了怎样惊涛骇浪。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旁人看到的是保成的神异,而康熙的心中只有深深的担忧和惶恐。
他伸手轻轻捋了捋保成有些凌乱的发辫,尽量放柔了声音:“放心吧,有太医看着呢,昌全不会有事的。但是保成呀,你担心昌全,皇阿玛也会担心你呀。”
“皇阿玛……我不是故意的。”
许是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行为的不妥,保成靠在康熙的怀里小声解释:“昌全是弟弟,我不能看着他出事。”
康熙望着保成,满心都是怜爱,不愿意他有一丝的不安,“保成呐,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勇敢,救下了昌全,皇阿玛很欣慰。”
康熙握住保成的小手,语重心长继续说道:“只是今日这法子,太过离奇,这世间人心复杂,要是旁人知道你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手段,少不了生出觊觎之心,打些坏主意。”
保成眨巴着大眼睛,看上去似懂非懂,“皇阿玛,昌全比较重要。”
康熙心一颤,他深刻的意识的,即便他极力隔绝了佛法相关的事物出现在保成面前,即便保成年岁还小,即便他还弄不明白怎么为什么会这么做,但他就是天然有一颗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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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好的品格,但不是康熙愿意看到的品格。他的保成就该是这世界上地位最尊贵的,享受最好的,只要别人为他付出的份,绝对没有任何人值得他的付出,哪怕是他也不行。
“可是保成,在阿玛心里,你是最重要的,阿玛不想你因为任何人受到伤害。”
康熙直视他的眼睛,作为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只有在面对保成的时候,康熙才会这样坦然的说出自己的情感。
或许保成还不懂他为什么会救下昌全,不懂这样的行为代表了什么,但他感受到了此刻康熙身上浓烈的担忧与忐忑,伸手稚嫩的小手摸着康熙的眼睛,歉疚的说着:“保成都听皇阿玛的。”
康熙将懵懂却又懂事的保成紧紧抱进怀里,轻声道:“那接下来这些日子,你就装病。对外呢,咱们就说你受了惊吓,染了风寒,千万别在外人面前再展露今日这般本事了,好不好?”
保成用力点头,小手攥着康熙的龙袍一角:“皇阿玛,我听您的,不出去,也不乱用那法子了。”
康熙欣慰一笑,将他抱起来,踱步走向床榻:“乖孩子,你先歇着,这阵子就安心养病,有皇阿玛护着你,不会有事的。”
哪怕保成确实不需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但在知情人眼中,这件事必须是要有代价的,有代价才有威慑。
哪怕日后消息不小心流传出去了,有心人也要掂量掂量敢不敢让下一任皇帝付出代价去救谁。
等到福全夫妻匆匆赶进宫,西鲁克氏抱着昌全庆幸的痛哭,而福全从康熙那里得知“真相”,知晓保成为了救昌全病倒在床,感激又愧疚。
如果说之前福全对保成的喜欢,五分是出自真心,二分是因为神鸟的亲赖,还有三分就是政治倾向了,可以说是因为他这个皇帝三弟的喜爱而喜爱。
而如今,福全是真正打心底的感激保成,喜爱保成。从此刻起,无论康熙的态度怎么变化,福全都认准了保成这个侄子。
而这样的变化显然是康熙乐意见到的,也是他一手促成的。
他可以肯定此刻他一定是对保成最好的阿玛,但他无法保证会不会有一天他就昏了头了呢,会不会他变成伤到保成的那个人了呢,所以他要在他清醒的时候,不断给保成加码。
即便他依旧难以接受,保成的世界里除了他还有其他亲近的人。但为了保成过得好,一直过得好,他可以忍住心中的不舍和难过,为保成增添助力。
他只希望他的保成可以一生顺遂。
……
又过了两个月,保成“大病初愈”,而宫外的胤禔也终于可以回宫了。
怀揣着对弟弟的想念,在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时候,看到保成走进来,迫不及待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保成弟弟,我回来了!”
“哥哥。”
保成刚和他打完招呼,身后就露出一张白嫩的小脸,歪头看了看胤禔,然后一把抱住了保成,“哥哥,我哒!”
胤禔瞬间瞪圆了眼睛,这丑小孩谁啊!
“保成是我弟弟!”
“我哥哥!”
“我的!”
“我哒!”
……
提示:本卷偏沉浸式演绎,我们小保成沉迷“佛子”设定不可自拔,是轻易不会暴露真面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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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禔不高兴,胤禔很不高兴!
想象中回宫后和保成弟弟愉快玩耍的日子根本就没有实现!
小心眼的皇阿玛让他去读书就算了,他年纪大,打不过他,忍了。
既然还有一个狡猾的丑小孩昌全,跟小尾巴似的天天跟在保成的后面,他是没有家吗?
可恶,这个年纪小,打得过但不能打!
“气死小爷了!气死小爷了!”
“啪”
“你是谁小爷?”
经不过保成的软磨硬泡,跟他一起来阿哥所看胤禔的康熙,听见胤禔的话,一巴掌呼在了他的头上。
“嗷”
胤禔捂住了头,尴尬的和康熙行了个礼,“见过皇阿玛。”
目光落到一旁的保成身上,忍不住激动,敷衍的行完礼后就迫不及待拉着保成的手,“保成,你来啦~”
“……”已经习惯被无视的康熙,还是很不爽,又一巴掌呼了过去。
“哎呦,”胤禔委屈的捂住头,“皇阿玛,你怎么又打我?保成,你看他,都给我打红了。”
委屈巴巴的凑到保成身边给他看,确实是有个红印子,当然了他再说的晚一点,可能就消失了。
保成无奈摸了摸他的头,看向康熙:“皇阿玛,哥哥还小。”
这回轮到康熙委屈了,哪怕保成没说什么重话,不高兴的瞪了胤禔一眼。
胤禔得意咧嘴,嘿嘿,别的不说,昌全这小招确实挺管用的。
可惜,康熙很快就让他明白,什么叫做“你阿玛永远是你阿玛”。
“保清,来!”
为了不损坏他在保成心目中的好形象,康熙努力扬起一个假笑,看得胤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往保成身后躲了躲。
康熙笑得更加和善了:“这段时间在上书房学的怎么样?朕来考考你。”
“!!!”
救命呐,胤禔无声尖叫,平常不能和保成一起玩就很痛苦了,为什么还要学习,他不是皇子吗?他就不能靠拳头走天下吗?
“保清,你作为哥哥,肯定会给保成树立个好榜样的,对吧?”
康熙笑眯眯的挖坑,笑死,这小子读书啥样,他能不知道嘛,上书房的夫子就差和他请辞了。
对上保成信赖的眼神,胤禔一僵,硬着头皮挺起胸膛走过去,“那当然了……我肯定能给保成树立个好榜样!”
然后,被康熙问到节节败退,迷茫到怀疑人生,啊?他真一点没学进去啊?书放在枕头下面,知识真的不能自己进脑子的吗?
康熙无奈的摇了摇头,像是遗憾叹息,“保清啊,你这学的……”
“我那是没用心!用心我肯定学的好!”胤禔反驳,坚决不能在保成面前丢脸。
“真的吗?”康熙看上去不太信。
“当然了!”胤禔骄傲的抬起下巴,“这世上还能有拦得住我的事吗?”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努力吧,下次朕再来检查你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成果。”说完,康熙温柔的看向保成:“保成呐,皇阿玛带你回去吧,我们不打扰保清学习。”
保成点了点头,觉得皇阿玛说得很有道理,看向胤禔:“哥哥,你好好学,我相信你。”
“保成……”
目瞪口呆的看着皇阿玛抱上保成迫不及待的离开的背影,胤禔才反应过来上当了,可恶的皇阿玛,年纪大心眼子就是多!
唉声叹气拿起一本《论语》,胤禔看着上面的字,瞬间就垮了脸,不是说孔子略懂武艺吗?那他当个略懂武艺的胤禔子怎么了?为什么一定要读书呢?
胤禔骂骂咧咧,却只能为了自己吹下的牛,硬着头皮学了。
学到失去理智,学到沉入梦乡,“呼(~﹃~)~zZ……”
……
好不容易凭借超强的意志力得到康熙一个“勉强过关”的评语,终于有时间放风的胤禔只觉得天朗气清,一打听,今天昌全也没进宫,胤禔的心情更好了,决定找保成玩一整天!
还要拉着保成一起吃饭,让皇阿玛“独守空房”,以报学习之仇。
当然了,如果康熙知道他这么用成语的话,他可能来不及报仇,又要被抓回去学习了。
得知保成在慈宁宫,保清第一时间就冲了过去。
“给乌库玛嬷请安。”
“起来吧。”
孝庄看着眼珠子乱转,左顾右盼的胤禔,就知道他在找什么,也乐于见到他们兄弟情深,笑着告诉他:“保成在偏殿呢,你去吧。”
“多谢乌库玛嬷!”
胤禔喜笑颜开,迫不及待往偏殿跑去。望着他的背影,旁边伺候的苏麻喇姑忍不住说道:“保清阿哥到了偏殿,估计又该吃醋了。”
孝庄失笑:“爱新觉罗家一脉相承的霸道,都见不得保成身边有别人。”
“太子爷澄澈,招人喜欢。”
孝庄点头,“是啊,谁会不喜欢我们小保成呢?”
此刻,孝庄和康熙的心是一致的,她不确定自己还能活多久,放心不下保成的将来,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多的给他培养助力,胤禔这些兄弟最是合适。
另一边,并不知道偏殿有个“大惊喜”等着他的胤禔兴冲冲的走了进去,“保成,弟弟,我来啦~”
“嘘!”
保成竖着手指放在嘴前,让他保持安静。
胤禔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下意识的小声说道:“怎么了?”
“弟弟刚睡着。”
弟弟?哪里来的弟弟?胤禔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三两步走近,被保成带到了一个摇篮旁,看到了里面闭着眼睛睡觉的小婴儿。
“弟弟是不是很可爱?”
保成的话落到胤禔耳朵里,一瞬间天崩地裂,不可置信的发问:“哪里来的小孩?”
“这是钟粹宫弟弟呀,才出生半年呢。”
昌全这个堂弟还没搞走,怎么又突然多出来了一个钟粹宫弟弟啊!
胤禔不高兴,“他为什么在这里?”
“钟粹宫娘娘生病了,乌库玛嬷帮忙养一段时间,弟弟很可爱,每天睡醒了也不会哭。”
难得脑袋灵光了一回,胤禔瘪着嘴问道:“所以这段时间,我在读书,你都在和这个弟弟玩?”
保成含蓄的笑了笑,“也不算玩啦,就是偶尔和弟弟说说话,他还小呢。”
看出保成对这小崽子的喜欢,胤禔委屈,看着摇篮里闭着眼睛睡觉的小婴儿,生出了股不好的预感,这么小都能和他抢保成了,长大了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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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太会说话的小结巴!
哦,保成不许他这么叫他,那小崽子现在有大名叫胤祉了,可恶啊,和他名字的发音都差不多。
好在,他还有个小名,是只有他和保成有的差不多的小名!为此,他没少在昌全和胤祉面前嘚瑟。
并且,他现在已经是8岁的大孩子了,他长脑子了!学会了“驱狼吞虎”之术!
一句“我永远是保成最好的哥哥,但你们谁是保成最好的弟弟呢”成功挑拨了昌全和胤祉的关系,看着他们两个勾心斗角,而他美美的和保成一起玩耍。
哈哈,不愧是他,果然,这世上没什么难事是可以打倒他保清阿哥的!
更令他高兴的是,保成今年6岁啦,可以和他一起上学啦
原本康熙想要给保成最好的,一应待遇都比肩他这个皇帝,保成没什么喜欢的,拒绝不了也就听从了康熙的意见。
但对于康熙要求其他所有人,包括皇子都要给他行礼请安这一点,保成最终以“心里不舒服”拒绝了。
同样,对于康熙一开始打算把他和胤禔分开读书,确定的说,是把他和其他所有皇子分开读书的想法,也一口拒绝了。
他感念康熙的心意,但却不接受这种划分等级划分的清清楚楚的做法,哪怕他是其中的受益者。
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一如既往的干净澄澈,康熙动容的同时,更加惶恐了。他很清楚,不管是太子之位也好,优渥的待遇也好,都是他竭力给的,而不是保成想要的。
害怕失去保成,所以康熙答应了他的请求,但对他的看护也更严了,对佛教相关的东西也更避讳了。
……
晨曦的微光才刚刚给紫禁城的琉璃瓦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8岁的保清就像只撒欢的小豹子迫不及待的冲到了乾清宫。
“见过皇阿玛。”
斗智斗勇了这么些年,胤禔可不怕康熙,他深知,至少在弟弟面前,皇阿玛为了保持形象,是不可能打他的。至于弟弟不在……弟弟不在,他也不可能主动出现在皇阿玛面前的,他也不傻!
所以,行完礼后,胤禔一点不客气的坐到保成身边和他一起用膳,“起得太早了,我还没吃饭呢,我和保成一起吃好不好?”
“好啊,大哥,你快吃。”
保成夹起一筷子胤禔喜欢的菜放进他的碗里,胤禔美滋滋的送进了嘴里。
一旁的康熙捏紧了筷子,质问:“你来干什么?”
胤禔理直气壮:“今天是保成第一天去上书房,我这个当哥哥的当然要和他一起啦~”
“朕会送他去。”康熙咬牙切齿,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小混蛋?
“皇阿玛你事务繁忙,还要上早朝呢,送弟弟的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
“送保成的这点时间朕还是有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康熙看着越发大胆的胤禔,气不打一处来,都有些后悔这么早送保成去读书了。
可想着太皇太后的忠告,康熙只能忍下心中的不舍。
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保成淡定的顺毛,一句话安抚两个人:“没关系的,我们一起去好了,保成知道,皇阿玛和哥哥都担心保成,有皇阿玛和哥哥在,保成不害怕。”
真心得到回应和珍惜,两人自然高兴。用完膳,虽然还是看彼此不顺眼,但暂且压下了心中的不高兴,笑着送保成去了上书房。
因为康熙还要赶回去上早朝,所以只是简单的和上书房的大臣交代了几句,就不舍的离去了。
“终于走了。”
胤禔长舒了一口气。
“哥哥。”
保成轻轻看了他一眼,胤禔连忙改口:“我不说了,来,保成,你跟我坐!”
美滋滋的拉着保成坐到前排,没有了昌全和胤祉的掺和,这下好了,都是他和保成的独处时间,读书都觉得有意思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太阳西落,一整天的课业结束。胤禔惊喜的发现皇阿玛没出现,估计是被政务绊住了手脚,但以他对皇阿玛的了解,肯定是会派人来接保成回去的。
抓住这个空档,胤禔直接拉起保成飞奔离开,“走走走,保成,带你去我那里玩~”
不顾后面哈哈珠子们的呼喊,胤禔笑着带上保成狂奔,保成也配合的跟着他。
沿着宫道,你追我赶,正热闹着,却瞧见前方拐角处,一个小太监正靠着宫墙,嘴里念念有词。
胤禔好奇心起,拉着保成的手,蹑手蹑脚凑过去,竖起耳朵偷听。
那小太监念得极为虔诚,眼睛半闭,手中还捻着一串佛珠,仿佛压根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生死炽然,苦恼无量;发大乘心,普济一切,愿代众生,受无量苦……”
胤禔鼓了鼓嘴巴,感觉有点奇怪,直接站出来,脆声问道:“你在念叨什么呀?”
小太监吓得浑身一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脑袋磕在地上砰砰响,慌慌张张回道:“回大阿哥、太子殿下,奴才……奴才念几段佛经,为家里人祈福呢。”
“佛经?”保成从胤禔的身后站出来,澄澈的眼神看得小太监下意识躲闪,“你这内容不太像祈福啊。”
小太监又磕了个头,“奴才……奴才勉强认识几个字,是从捡来的佛经上学的这一段。”
“捡来的佛经?”
胤禔越看越觉得他奇怪,拉着保成往后退了两步。
“是,就是这本,太子殿下你看,《佛说八大人觉经》,”小太监不知道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是什么原因,向着两人膝行了两步,从怀中掏出了一本经书想要递到保成的手上,“菩萨因不忍众生受苦,以救度众生为己任,即便自身尚未成佛,也愿意舍弃个人利益,去帮助众生……”
被癫狂的小太监吓到,胤禔死死的护住保成,厉声呵斥:“你干什么!走开!”
“太子殿下,你看一眼,你看愿代众生,受无量苦,令诸众生,毕竟大乐……”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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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之内,炭火正旺,康熙摸着入睡的保成的小脸,笑意温柔带着执拗。
替他掖了掖被角,转身走出暖阁,康熙瞬间就冷下了脸,外面跪着的一众宫人更是低垂着头,冷汗早已浸透了衣衫,却是一动也不敢动,整个屋子噤若寒蝉。
康熙坐在位子上,闭上眼就能回想起刚刚在宫道上看到的一幕,明明他明令禁止在保成面前提到佛教相关内容,居然还有人敢当着保成的面念佛经,还要逼迫他的保成去看。
一想起,康熙心中的杀意就止不住弥漫开来。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个气势散发出来,感受到的众人忍不住瑟瑟发抖,就连梁九功也不例外。
出了这样的事,皇上明显是连他都不信任了,谁让他知道的确实比别人多呢。其他宫人如果说是失职,那他就存在泄密的可能。
所以此刻,梁九功只希望顾大监可以查明真相,不管怎么说,至少保住他这条小命啊。
说曹操曹操到,顾问行一路疾行,脚步快速但不失稳重,走到了康熙的面前跪下:“回皇上,奴才查清了。”
说着,呈上了一沓供词。
这其实也是宫里的一条潜规则,涉及到一些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查案的人是不会直接说出来的,而是将供词呈给皇上看,由皇上决定要不要公布。
但在康熙眼中,除了保成,谁都不重要,不管幕后是谁,他都决计不会放过,所以直接冷声说道:“念。”
顾问行对此早有预料,冷静的点头:“回皇上,指使那小太监给小阿哥念佛经的,是长春宫通嫔娘娘身边的大宫女,经过审问,交代出通嫔因为得知太子殿下救昌全阿哥的事情,想要太子殿下救胤禶阿哥……”
“放肆!”
康熙震怒,当年宫中不是没有其他皇子,为什么昌全是保成接触到的第一个弟弟,自然是因为他有意将保成和病弱的明显养不大的皇子们隔开了。
保成心软,他就是怕培养出感情了,保成会难过。
而在保成救昌全之后,他就更避讳了,同样是皇子,他允许健康的胤祉靠近保成,但不允许比胤祉大两岁但格外病弱的万黼靠近,就是害怕出现这种情况。
万黼年初去世,他自然是难过的,但也庆幸没有让保成接近他。
万黼去世后不久,通嫔纳喇氏悲痛下早产生下胤禶,明显又是个养不大的孩子,他自然也不会让保成靠近。
但一应待遇他自认为没有亏待纳喇氏和胤禶,但纳喇氏竟然敢算计保成,谁给她的胆子!
康熙捏紧了手上的扳指,沉声问道:“纳喇氏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经过追查,是安嫔有意传的消息,敬嫔推波助澜,线索断在了两位娘娘这里。”
顾问行低着头,交代完毕后,静待着康熙的吩咐。
康熙咬牙切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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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伏地更低,大气都不敢出,殿中一时静谧得可怕,唯有康熙愤怒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少顷,康熙缓了缓神色,却依旧透着彻骨寒意,下令道:“去,把那涉及的人员都押到慎刑司,严刑拷打,让他们吐出背后还有无其他人牵涉。通嫔、安嫔、敬嫔贬为庶人,禁足宫中,无朕旨意,不许踏出宫门半步,宫里上下人等,都给朕好好审一遍!”
康熙十六年,康熙设下四妃六嫔的规矩。
但实际上大封后宫晋封了七嫔,加上后登上嫔位的通嫔,一共八位嫔主子。而在今天,一下子折进去了三人。
后宫嫔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皇上大怒,不断有宫人被押入慎刑司,惹得后宫人心惶惶,都闭门不出。
眼看事态就要扩大,还是孝庄站出来制止了康熙。
“玄烨,收手吧,前朝后宫相关联,莫要惹得朝野动荡。”孝庄神情平和,却带着股意味深长的劝阻。
康熙坐在椅子上,不威自怒:“皇玛嬷,此事关乎保成,朕绝不能姑息。有人竟敢在保成身边耍阴招,若不连根拔除,朕心不安。”言罢,拳头不自觉攥紧。
孝庄叹了口气,“我知晓你心疼保成,我又何尝不疼他?可玄烨啊,你可想过,你是以什么名义在查后宫呢?只是因为有人在保成面前念佛经吗?”
“皇玛嬷……”康熙不可置信的看着孝庄,念佛经还不过分吗?
“玄烨啊,佛经是你的弱点啊,闹大了,你是要把弱点剖白于天下吗?”
孝庄深深看了他一眼,在保成的事情上,玄烨总是难以保持冷静。是保成看不得佛经吗?是玄烨看不得保成接触到佛学。
被她的一句话说沉默,康熙眼中不自觉透露出不安与惶恐。
看得孝庄心间一软,微微叹气,目光里满是洞察世事的沧桑:“玄烨啊,我听闻你这段时间都将保成拘在乾清宫里,把保清也拒之门外,上书房都不让保成去了?”
康熙的目光有些躲闪,“御前透露消息的人没有查出来,朕心有不安。”
他确实不安,特别是在保成醒来后突然问他为什么之前没有看到过佛经,向来澄澈的万物不乱于心的眼中多出了一丝好奇的时候,康熙几乎要崩溃了。
他害怕失去保成,害怕到没办法再让保成离开他的视线,就像此刻他和太皇太后说话,保成也被带来,在偏殿由顾问行守着。
孝庄闭了闭眼,有时候她也不知道玄烨的这份执拗的爱护对保成来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保成总会长大的,你一昧的避讳,一昧拘着他,总会出问题的,这一次不就是被人钻了空子嘛。玄烨呐,有时候堵不如疏……”
康熙闭了闭眼,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他就是难以接受一丝一毫失去保成的风险。
“你是皇帝,不只是保成的阿玛,前朝后宫都是你要顾及的事情。”孝庄打量着他的脸色,另辟蹊径的劝道:“你想要留住保成,就要给他创造一个好的环境,之前不是一直都做的很好吗?”
“比起让保成孤零零的活在你的羽翼下,想方设法斩断佛缘,让他有更多的牵挂,更多的舍不得,不是更能留住他吗?”
“你养他这么大,在保成心底,你不比虚无缥缈的佛缘重要多了?保成最喜欢你了,你忘记了吗?”
康熙的表情渐渐松动,没错,保成最喜欢他了,没什么能夺走他的儿子!漫天神佛都不行!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经过太皇太后的劝说后,康熙终于停止了明面上对后宫的审查,以御前的人大换血为结局。
但因为实在没有查到源头泄密的人,康熙高度警惕,私底下,让暗卫继续查探,并且加强了对后宫的监视,同时也把顾问行放到了保成的身边伺候。
至于“堵不如疏”这个事,康熙虽有些犹疑,但还是努力克制着心中的不安,解除了佛学相关的避讳,但也不会主动和保成提起,努力把这当做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而神经紧绷的密不透风的看护,不是太皇太后三两句话能劝动的。最终,还是康熙对上保成始终信赖,始终关切的眼神,却惊觉不妥与歉疚,慢慢放松了对保成的看管,努力让一切回归正轨。
而时隔半个月终于再次见到弟弟的胤禔还来不及高兴,就一脸震惊的看着跟着保成一起来到上书房的昌全。
“保成……他怎么会来?”
“昌全之后就和我们一起读书了。”保成牵着昌全的手,对着胤禔解释着。
胤禔不高兴,“他才多大,就来读书?”
昌全冲着胤禔得意一笑,牵着保成的手不放,“因为昌全不想和保成哥哥分开,而且我已经5岁了,可以读书了。我和保成哥哥年岁相近,最适合一起读书了。”
言下之意,胤禔年纪大了,进度不一致,不适合和他们一起。
而在其他事上脑筋转不过来弯的胤禔,每次都能精准读懂昌全的暗示,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不高兴的冲上去,拉住保成的另外一只手,就往里走。径直走到第一排,和保成坐在一起。
昌全不服气,紧跟其后,坐到了保成的另一边,对着保成甜甜微笑:“保成哥哥,昌全个子矮,可以和哥哥一起坐在第一排吗?”
“当然可以了。”
保成笑着点了点头,昌全冲着胤禔嘚瑟一笑,然后继续对着保成讨巧卖乖:“哥哥,我第一天来上书房,有点害怕,先生们会打人吗?”
“昌全别怕,先生们知礼守礼,不会随便打人的……”
看着昌全拉着保成的衣袖撒娇,胤禔气得不行,跟谁装呢,还怕挨打,就知道在保成面前装乖!
胤禔看着心神都被昌全吸引了的保全,心生一计,扯出一个笑脸,搭上保成的肩膀,朗声说道:“保成呐,你就来了上书房一天,不算太了解,不如让我来吧,我们俩换个位子,我来好好给昌全讲解讲解!”
“哥哥说的对。”
保成认可的点了点头,当即就要起身和胤禔换位置。
“不用……”
昌全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胤禔打断了,“昌全弟弟不用客气!怎么说,我也算你的哥哥,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不给昌全反应时间,胤禔迅速和保成换好位置。
自此,保成在内侧,紧挨着他坐,而他又隔开了保成和昌全。
看着昌全脸上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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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用眼神厮杀,内侧的保成突然开口:“果然,一起长大的,哥哥和昌全的关系怎么会不好呢?”
胤禔和昌全都噎住了,瞬间挪开对视的眼睛,但又在保成面前,假装起虚假的友谊。
“是啊,我和昌全怎么会关系不好呢?我可是把他当弟弟看的,对吧,昌全弟弟?”
胤禔露着假笑,用力的拍了拍昌全的肩膀,眼神却全是警告,我弟弟只有保成,你不要痴心妄想!
昌全忍痛,看似热情的搭上了胤禔的手臂,使劲收拢手掌,笑着说道:“是啊,胤禔哥哥!”
离开保成的视线,立马变脸,眼神不屑的瞥了眼胤禔,保成哥哥是他哥哥,你也不要异想天开!
保成欣慰的点头,胤禔和昌全面上一派正常,书桌上,两人的手互相使劲,你掐我一下我掐你一下,无声的斗争着。
从课上争抢到课下,胤禔想带弟弟去阿哥所一起用膳,昌全想带哥哥去慈宁宫用膳。两人互相警惕,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用眼神厮杀,不等他们开口呢,就看见一个小矮子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跑到了保成的面前。
“哥哥……胤祉……想……抱。”
小胤祉眼巴巴的望着好久未见的保成哥哥,张开了手臂。
保成当即扬起笑容,一把将3岁的小胤祉抱了起来,“胤祉是怎么来的呀?”
“想哥哥……嬷嬷……带。”
胤祉美滋滋的依靠在哥哥的怀里,攥着他的衣服不放,“哥哥……和、和胤祉……走?”
“!!!”
胤禔和昌全不可置信的看过来,小结巴也敢来偷家?!!
“胤祉想哥哥去哪里呢?”
保成摸了摸胤祉圆溜溜的头,别说,还挺好盘的。
“和……和胤祉……回去……一起、一起睡!”
“不可以!”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吓得小胤祉直往保成怀里缩。叫出来的胤禔和昌全一转头,就看见了康熙大步跨了进来。
“皇阿玛。”
“保成,该跟朕回乾清宫了。”
康熙不容置喙,将胤祉从保成的怀里薅出,放到等候的嬷嬷怀中,“胤祉回钟粹宫。”
胤祉害怕,委屈瘪嘴,却不敢说话,他虽然年纪小,但也始终记得,发现他说话慢还有点结巴时,皇阿玛失望冷漠的眼神,所以胤祉是畏惧康熙的。
不只是他,实际上打他这个毛病被发现,除了保成,几乎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变得奇怪,哪怕只有一瞬间,但敏感的胤祉都感觉到了。
这也是他更加黏着保成的原因,因为只有保成哥哥是从来没有嫌弃过他,一直爱护他的人。
康熙转向胤禔和昌全,挑了挑眉,“昌全第一天来上书房,保清,你要照看好他,今晚他和你睡!”
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康熙抱起保成转身就走,只剩站在原地的胤禔和昌全,愤恨他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然后转头互相看看,依旧是相看两厌!
可恶,四面楚歌,都是程咬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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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成有些不好意思的靠在康熙的肩膀上。
康熙委屈:“保成嫌弃皇阿玛了吗?”
“没有,没有,”保成飞快摇头,“保成最喜欢皇阿玛了,只是担心皇阿玛累着。”
闻言,康熙忍不住咧开嘴笑,“皇阿玛不累,不管保成多大,皇阿玛都能抱的动,放心吧,谁让皇阿玛也最喜欢保成呢。”
保成害羞的抿了抿唇,认真的承诺道:“那等保成长大了,保成也抱皇阿玛。”
被爱子的童言稚语暖到,康熙眉眼间都是笑意,美滋滋的带着宝贝儿子回乾清宫用膳。
“见过皇上。”
贵妃佟佳氏抱着个孩子守在门口。
康熙微微蹙眉,“免礼,贵妃怎么来了?”
佟佳氏心中一跳,知晓皇上是不高兴了,生气的时候都是叫她“贵妃”而不是“表妹”的,努力露出个微笑,柔声解释道:“胤禛会叫阿玛了,臣妾一时高兴,就带他来拜见皇上了。”
康熙点了点头,正准备让他们回去,保成突然开口:“胤禛弟弟会说话了?”
“是啊,”佟佳氏挂上柔和的笑意,抓住时机问道:“太子要看看弟弟吗?”
保成询问的目光看向了康熙,康熙怎么能拒绝的了儿子呢,“贵妃一起进来吧。”
“是。”
佟佳氏松了口气,自后宫动乱以来,皇上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进后宫了。作为目前后宫位分最高的掌权贵妃,不管是出自职责,还是真心,佟佳氏都必须走这一趟,所以特意带着胤禛来拜见。
只是没想到会碰上皇上和小太子的亲子时光。
也不算没想到吧,毕竟皇上有多看重太子,她也是知晓的,只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认识的这么深刻。
她只是出现就惹得皇上不高兴,所谓的表妹身份,比起太子,更不值一提。
一瞬间认清自己地位的佟佳氏反而放下了心中的执念,不执拗于和死去的两任皇后比较,她倒是活得更通透了。
所以对于沾了小太子的光进入乾清宫一事,她也没了嫉妒,更多的是庆幸。不论如何,至少她后宫第一人的地位是保住了。
胤禛被放到软榻上,应该是刚刚睡醒就被抱来了,此刻看上去格外精神。
藕节似的小胳膊小腿正不安分地蹬踹着,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滴溜溜转,嘴里咿咿呀呀嘟囔着,粉嫩的小脸上挂着一抹懵懂的笑意。
保成看得入神,不自觉地微微倾身向前,伸出小手轻轻触碰胤禛胖嘟嘟的脸蛋,那触感软乎乎的,引得保成忍不住露出笑容。
多好,这可是累死在御桌前的胤禛啊,天选打工人……好弟弟啊!
瞧着保成入神的模样,康熙心中微微发酸,忍不住问道:“保成,这么喜欢弟弟吗?”
保成抬起头,冲着康熙露出灿烂的笑脸,这是对康熙之外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保成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表露自己的喜欢:“保成喜欢胤禛弟弟。”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他的话,小胤禛的手从襁褓里伸出来,抓住了保成的手,紧紧握住,嘴里咿呀咿呀的,听上去可开心了。
保成惊喜的低头,然后小心翼翼的带着胤禛的手举起来给康熙看:“皇阿玛,胤禛弟弟也喜欢我。”
康熙都快给老陈醋淹没了,怎么回事!搞走了胤禔、胤祉和昌全,怎么又来个胤禛,还这么讨保成喜欢。
危机感爆棚的康熙现在怎么看胤禛怎么不顺眼,无齿小儿倒是会巴结人!
“好了,保成,过来用膳吧,胤禛也该睡了。”
康熙笑着招手,一旁的佟佳氏也不好说胤禛是刚睡醒的,只能顺着康熙的话说:“是啊,臣妾就不打扰皇上和太子殿下了,这就抱胤禛回去了。”
“辛苦表妹了。”康熙满意的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佟佳氏一咂,呵,这时候叫她表妹了?
到底是不敢怼康熙,反正来这一趟也足够了,含笑着和保成道别,抱着胤禛离开了。
“来,保成,用膳吧,菜冷了不好吃了……”
自认为解决了一个敌人的康熙心情不错,美滋滋的给保成夹菜。
但,他还是太小觑保成对卷王……不是,对弟弟的喜欢了。
打那天开始,康熙就发现了,继慈宁宫之后,佟佳氏所在的景仁宫成了保成第二个喜欢去的地方。
不仅是有空的时候去,没时间还会让小五和小六去陪胤禛玩,昔日昌全的待遇,胤禛全有,还更在他之上。
这下,不只是康熙了,胤禔三人也发现了问题。
“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胤禔、昌全两人难得安静的坐到一起,哦,还有一个找保成哥哥结果莫名其妙被裹挟来的胤祉坐在角落了。
“我……找……太子哥哥……”
胤祉努力解释着自己的来意。
胤禔瞥了他一眼,语中带酸:“还找太子哥哥,你太子哥哥现在可不喜欢你了,有新的好弟弟了。”
“你……骗人!”胤祉瞬间红了眼眶,“太子哥哥……喜欢我!”
“你哭也没用,你太子哥哥现在天天往景仁宫跑,看胤禛跟眼珠子似的。”
胤禔说得都忍不住生闷气。
昌全满心疑惑:“胤禛阿哥有什么不同之处吗?保成哥哥为什么喜欢他?”
“都是两个鼻子,一个眼睛的,有什么不同,话都不会说!”
胤禔都气糊涂了,吃醋的昌全也没听出来问题,倒是旁边的胤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欲言又止。
看两人都没什么大反应,若有所思,所以弟弟是长得像小妖怪,所以太子哥哥喜欢吗?那他可能也想看一看。
“我……去、去看……”看看小妖怪弟弟。
胤祉话还没说完,胤禔和昌全就惊讶的看向他,没想到平时胆子小的胤祉这么勇啊,想直接闯景仁宫。
那他们能怕吗?
胤禔一掌拍到桌子上,“胤祉说得有道理,我倒要近距离看看,这小胤禛有什么好!”
昌全点头,“我也去!”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新杀出来的程咬金到底有什么本事,话都不会说呢,就夺走了保成哥哥的目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景仁宫的午后,阳光暖融融地铺了一地,像是给宫砖都罩上了层金色的纱。
胤禔、胤祉还有昌全,三个小鬼头跟做贼似的,猫着腰,从墙角悄悄溜了进来。
都是阿哥,守在宫门口的侍卫和来往的宫人,哪个都得罪不起,消息传进去了,所有人都只能假装睁眼瞎,仿佛什么也没看到。
“我就说了,小爷我这躲藏能力无人能比。”
成功溜进来的胤禔得意的不行,昌全着急的拉了拉他:“你小声点,别被发现了。”
“看……唔唔……”
胤祉想说看小妖怪弟弟也不用这么鬼鬼祟祟,直接进去不行吗?却被“做坏事”感觉格外刺激的胤禔捂住了嘴。
“嘘,昌全说的对,我们悄悄的。”
胤祉张了张嘴,算了,都比他年纪大,这么做应该是有他们的道理的。
“蹲下,蹲下,保成哥哥!”
溜到花丛边,昌全第一个看到了保成,连忙拉着两人蹲下。
很快,透过花枝,三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直溜溜的盯着院子里的景象。就瞧见保成正蹲在那儿,一脸温柔,逗弄着未满周岁的小胤禛。
小胤禛坐在软软的锦垫上,小手在空中乱挥,嘴里“咿咿呀呀”,时不时被保成逗得咯咯直笑,偶尔蹦出“哥哥”两个字,保成赞赏的给他鼓掌,他就更兴奋了,手舞足蹈的叫个不停。
旁边,机灵的乌鸦小五在低空盘旋了一圈,落下来,歪着脑袋,黑豆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小胤禛,时不时蹦跶两步,仿若也想凑趣;
孔雀小六更是神气,五彩斑斓的尾巴抖开,像是特意显摆,在一旁迈着小碎步晃悠。
“咯咯咯,跟个老母鸡似的。”胤禔语气含酸,怎么看胤禛怎么不顺眼。
“保成哥哥真喜欢他啊……”昌全一向知道,小五小六只听保成哥哥的话。如今看着两小只在旁边逗趣,忍不住吃醋。
“弟弟……”也没什么特别啊,仔细的看了一下,也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啊,不是小妖怪啊,胤祉有点失望。
胤禔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哪边的?这就叫上弟弟了?”
说话的声音大了些,惊动了院子里的保成。
望着树影花丛遮挡不住的三个小身影,保成笑着招了招手:“哥哥、昌全、胤祉,你们来了怎么不出声?”
被发现了,三人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你推我我推你的,最后小胤祉被推到最前面走出来。
“这不是胤祉要找你嘛,所以我们带他来了。”
“没错,胤祉着急,我们就来了。”
“我……”莫名变成主谋,但好像确实也是他提议的胤祉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背上了锅,话还没说完,又被胤禔推了一把。
“你不是找保成嘛,现在高兴了吧?”
就欺负他说话慢是吧?
反应过来的胤祉皱着眉毛瞪了两人一眼,转身哒哒哒的跑到了保成的身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看了眼不是小妖怪的普通小孩胤禛,挡在他的身前,拉着保成的衣袖。
“哥哥……想……找不到。”
“胤祉想哥哥,找不到是吗?”保成摸着他的头,显然能从他蹦出来的几个字里听出意思。
胤祉甜甜点头,拉着保成的手不放,重点是把胤禛挡的死死的。
正和哥哥玩耍的小胤禛,就这么突然的被不认识的小孩挡住了,看不见哥哥,小胤禛瞬间瘪嘴,伸手用力的推他,不用教,突然就会说“走”了。
“哥哥……走……走……”
胤祉就当没听见,都不是小妖怪,凭什么抢他的太子哥哥。
胤禔和昌全也凑过来,把保成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说话,主打不让胤禛露面。
前面的人推不动就算了,左边和右边也多出了黑压压的身影,把他挡的严严实实的,连哥哥的身影都看不见,小胤禛瞬间就忍不住了,“哇”一下就哭了出来。
这下听到动静的保成,连忙从包围圈里走出来,“胤禛怎么了?”
“呜呜呜哥哥……”
小胤禛挂着豆大的泪珠,可怜巴巴的冲着保成伸手。保成一把就将他抱进了怀里,柔声哄着:“没事啊,哥哥在呢……”
旁边的胤禔三人快酸出天际了,望着胤禛的表情格外不善。
小胤禛圆乎乎的小脸靠在哥哥的肩上,就感觉很开心,但看到刚刚挡住他的三人,忍不住伸出小手指他们,嘴上还念念有词:“走……走……”
“你想赶谁走呢?小爷我偏不走!”
胤禔本来没想多待的,但胤禛这么一指,他还不想走了,一屁股就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昌全和胤祉有样学样,坐下冲着胤禛得意的笑,就是不走。
气得小胤禛脸都红了,执拗的指着他们,咿呀咿呀不知道说些什么,跟告状似的,也就“走”字最清楚。
保成连忙把他的小手拉回来,“好了,胤禛不气啊,这都是哥哥,哥哥们是来看胤禛的,知道吗?”
“哥哥……”
小胤禛就听懂了“哥哥”两个字,只看着保成喊,对于他的其他劝说,完全不听,小脸往保成的肩膀上一埋,谁也不理,完全是个气呼呼的小包子。
胤禔看得不服气,忍不住问道:“保成,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昌全和胤祉也眼巴巴的委屈的看着他。
怎么说呢?看中未来的卷王吗?
安抚的摸着胤禛的头,感受着手下毛茸茸的手感,保成眸光一闪,微微勾起嘴角,轻声说道:“既然哥哥问了,那我也就直说了……”
三人瞬间坐直身子,聚精会神的等待着保成的答案。
“实在是胤禛一头乌黑的头发长得好,摸起来也舒服,我很喜欢。”
“头发?!!”
三人震惊,谁能想到这小子因为头发得宠呢?这合理吗?
看了看胤禛因为未满周岁,还没有剃除的头发,又互相看了看彼此半秃的发型,突然就沉默了,好像也挺合理的。
胤祉瞬间瘪嘴,红着眼眶大喊:“胤祉……丑……没头发……呜呜呜……”
小胤禛微微侧头,是谁,是谁学他哭着,吸引哥哥的注意力?
看到呜呜呜哭自己丑,果然吸引了哥哥的注意力,导致自己被交给了嬷嬷,而他却被哥哥抱进怀里安慰的胤祉,胤禛单方面和他结下了仇怨,夺哥之仇不共戴天!
“所以,是因为头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故意放三小只去打探消息的康熙得知宝贝儿子喜欢胤禛的原因,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表情瞬间崩裂,“很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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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剃发了!!
胤禛为什么还没有失宠!!!
康熙不高兴,胤禔、昌全和胤祉也不高兴,说好因为头发呢,胤禛也变成小秃子了,保成你怎么还喜欢他?
面对四双质疑的眼神,保成将露着小米牙笑得得意的胖崽子胤禛抱在怀里,一脸无辜的说:“可是,胤禛剃了头也好看啊。”
“……”
康熙长得不丑,能从包衣爬到嫔位的乌雅氏就更好看了,结合他们两人优点生下来的胤禛,他们确实很难昧着良心说丑。
胤祉熟练瘪嘴,追问:“胤祉……丑?”
不得保成开口,记仇的胤禛直接回怼:“胤禛好看,你丑!”
胤祉这回是真要哭了,委屈巴巴的看着保成,保成拍了拍胤禛圆溜溜的头,“不许说哥哥。”
胤禛撇嘴,一不高兴说话又变得咿呀咿呀的,听不清内容,但其中的气愤表露的很彻底。
打胤禛学说话起,大家就发现了,这是个小话痨。
目前宫里这四人,胤禔和昌全吵吵闹闹互相针对,胤祉和胤禛就是小结巴和小话痨的对决。大家都有彼此最看不过眼的对手。
当然了,在保成的偏爱上,胤禛属于1V3,虽然经常会吃亏,但只要想到太子哥哥最喜欢他,就叉腰得意的不行。
一群危言耸听的家伙,他就是太子哥哥最爱的崽,才不会被取代!
康熙二十年,康熙下旨重新为皇子序齿,同时又一次大封后宫。
胤禔为大阿哥,生母纳喇氏晋为惠妃;
胤礽为二阿哥;
胤祉为三阿哥,生母马佳氏晋为荣妃;
胤禛为四阿哥,养母佟佳氏晋为皇贵妃;
养在太后身边的胤祺为五阿哥,生母郭络罗氏晋为宜妃;
胤祚为六阿哥,生母乌雅氏晋为德妃;
胤祐为七阿哥,生母戴佳氏为成嫔;
刚出生不久的胤禩为八阿哥,暂养于景仁宫佟佳氏身边。
3岁的小胤禛神情凝重地立在摇篮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襁褓里的胤禩,那张小脸粉雕玉琢,细密的睫毛像把小扇子,覆在紧闭的双目上,双颊泛着奶呼呼的红晕,好看得紧。
胤禛没忍住鼓了鼓嘴巴,危机感涌上心头,自以为一派严肃,却不知道可爱的小表情萌的佟佳氏心肝颤。
“小四呀,这是怎么了?”
面对额娘的询问,胤禛抿了抿唇,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虽然说这两年他依旧是太子哥哥最喜欢的弟弟(不接受任何反驳),但是他也看出来太子哥哥对长得好看的人,特别是长得好看的小孩都有所优待。
其他人就算了,眼前的胤禩……瞧着这般乖巧可爱,万一哪天太子哥哥瞧见了,难保不会把满心的宠溺一股脑儿都挪到他身上去。
胤禛一时没忍住,就叽里呱啦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话痨的本性发作,他微微弯下腰,凑近了胤禩,似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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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佳氏并殿中的一众宫人,忍笑忍的都很辛苦,终于佟佳氏忍不住笑了两声。
对上胤禛委屈的小眼神,连忙改口:“咳咳……放心吧,胤禩还小呢,谁不知道太子最喜欢你了。”
“是呢,早上太子爷还专门让人送了东西来,最是记挂四阿哥了。”旁边的宫女也跟着开口哄着他们这位话痨又脸皮子薄的四阿哥。
得到众人肯定的说法,胤禛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笑,眼睛却是格外明亮,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任凭胤祉怎么跟他争,太子哥哥就是最喜欢他。
胤禛伸手轻轻拉了拉胤禩的襁褓,把那绣着瑞兽的锦被又掖得紧实了些,直起身时,冲着佟佳氏笑得可爱:“额娘,你好好看着弟弟哦,外面冷不要抱出去了,我要去找太子哥哥了,他该想我了。”
不抱出去,见到太子哥哥的可能性就小,他就是这么会防患于未然。
自以为聪明的胤禛不知道佟佳氏一下就猜出了他的想法,只觉得他尤为可爱,笑着应下了:“好,不抱出去,你去找你太子哥哥吧。”
目送着胤禛迫不及待跑出去的背影,佟佳氏失笑,也不知道太子给这些皇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能蹦会走的就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
看了眼躺在摇篮里安睡的胤禩,也不知道这一个长大了会不会也这样?
不过,小八长得确实是好哈,会不会真的动摇小四的地位啊?被胤禛念叨多了,佟佳氏都忍不住被带歪,思考了起来。
……
毓庆宫是康熙为保成特建的太子宫殿,从保成立为太子之日起就开始修建,修修改改了多年,又扩大了好几次,总算是建好了。
但是康熙还是不太乐意保成搬走,因此毓庆宫虽然是建成了,但保成绝大部分时间还是住在乾清宫。
毓庆宫更像是他偶尔带着弟弟们玩耍的场所。
所以,胤禛想要找他的太子哥哥,第一时间还是蹦跶去了上书房,发现不只太子哥哥不在,胤禔、胤祉和昌全也不在,立马打起精神直冲乾清宫而去。
等赶到了乾清宫,瞧见里头康熙与保成、胤禔、胤祉、昌全皆已换上了轻便的常服,瞧这架势,是要准备出宫去了。
胤禛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脚下生风,三两步就冲了过去,一下子抱住保成的腿,仰起头眼巴巴地望着众人,小嘴跟倒豆子似的就开始念叨:“太子哥哥,皇阿玛,大哥、三哥,还有昌全哥哥,你们要去哪儿呀,怎么能撇下胤禛不管!胤禛也想去,胤禛可乖了,绝不会添乱的。”
胤禔无语:“怎么哪都有你?”
胤禛才不理他呢,只红着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保成:“太子哥哥不喜欢小四了吗?为什么不带上小四?”
“还小四。”胤禔撇嘴,忍不住嘟囔,就会讨巧卖乖这一套!
年仅八岁的保成,身姿已然初显挺拔之态,像是春日里抽条的青竹,一袭月白色锦袍裹身,袍角绣着的银丝云纹,随着他的走动,若有若无地闪烁微光,贵气自生。
面庞犹如精雕细琢的美玉,肤色白皙细腻,泛着温润的光泽,举手投足间,不见孩童的毛躁莽撞,反倒有一种超脱年龄的沉静优雅,仿若自带一层清逸的光晕,让人移不开眼,任谁瞧了,都要赞一句气质脱俗、姿容不凡。
此刻,他淡然一笑,犹如朗月清晖,将胤禛抱起,迷得小胤禛假哭都忘记了,盯着他直笑,没忍住更凑近一点,和太子哥哥贴贴。
小脸蹭着保成的肩膀撒娇:“求求你了,太子哥哥带上我嘛~”
保成转头,看向康熙的眼神就带着一丝祈求,“皇阿玛……”
“行吧,带着吧。”康熙无奈,本来想单独带保成出去玩一圈,父子好好相处的,结果不知道怎么被胤禔三人知道缠上了,这下连胤禛也跟着跑来了。
他能怎么办,他难道忍心拒绝宝贝儿子的请求吗?
忍不住瞪了眼开心的四人,一群没眼色的小孩,他是皇上!皇上!知道吗!怎么敢和他抢保成的啊!可恶!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切准备就绪,康熙带着保成和几个孩子,轻车简从地出了紫禁城,向着皇庄行去。
一路上,孩子们难掩兴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主要是小话痨胤禛,看见街景要和太子哥哥分享,看见树木要和太子哥哥分享,看见朵花也还要和太子哥哥分享。
搞得其他几人胜负欲狂暴,后半程,马车上的吵闹声就没有停过,就连说话慢的胤祉都手舞足蹈的比划起来。
保成端坐在兄弟之间,态度温和的点头认可,时不时给予一下正面的回应。而一旁的康熙只觉生无可恋,头一次发现这些小家伙这么能吵。
又一次不小心被胤祉伸过来的手打到,康熙脸黑,要不是为了在保成面前保持慈父的形象,他一定要把胤祉吊起来打!
太放肆了,他堂堂一个皇帝不要面子的吗?
终于到了皇庄,康熙昂首阔步,带着保成走在前方,眉眼带笑,柔声的和保成讲解:“农桑乃国之根本,社稷民生皆系于此……”
保成听得认真,频频点头,目光扫过一陇陇田地,那些翠绿的禾苗在晨风中微微颤抖,似是在向他们行礼。
胤禔早按捺不住,撒腿就往田埂上跑,惊起几只休憩的雀鸟,惹得康熙轻声呵斥;昌全则蹲在一旁,眼睛紧盯着农人的锄头,看着翻起的黝黑泥土,新奇又着迷。
胤祉和胤禛难得和睦,互相牵着手,然后小心翼翼的各攥着一点保成的衣角,亦趋亦步的跟在后面,怯生生的黏着人。
保成感受到身后的动静,转身摸了摸两人的脑袋,温声安抚,拉着两人的手走到一位老农身旁,有礼问道:“大伯,这禾苗种下多久,才能盼来收成?”
老农被保成通身的气度唬了一下,跟瞧见观音菩萨的座下童子似的,忙不迭回话:“回公子,这春种的稻子,悉心照料,待到秋来,便能收啦。”
“听到了吗?”保成看着身边的两个小家伙,温柔的问。
“春耕秋收。”胤祉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太子哥哥,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具象化的理解到这个词。
“对呀,春耕秋收,说起来简单,可是却凝聚了农人所有的心血。”
保成赞许的摸了摸胤祉的头,胤祉笑了笑,认真的回复道:“我会好好学,研究、更多粮食。”
“那我就等胤祉研究出更多的粮食啦。”
还没有进学,懵懵懂懂的胤禛不甘示弱,连忙跳起来说道:“胤禛也可以!胤禛也研究!”
“哈哈好,”保成笑着摸了摸胤禛的小脸,“胤禛也研究。”
康熙在旁看着,又是吃醋,又是欣慰,不愧是他养出来的孩子,就是关心农事,弟弟教的也好!
随即招手让孩子们围过来,从老农手中接过种子,分发给众人:“来,都亲手种下些,感受感受泥土的温热。”
保成率先撸起袖子,毫不犹豫的学着老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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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在他稚嫩的脸上,泛起温润的光泽,那份对土地的敬意与赤诚落到其他人的眼里,叫人忍不住为之臣服。
原本有些嫌弃的胤禔等人,当即就学着他的样子,放下了所谓皇子的身份,带着对土地、民生的重视,开始认认真真的播种。
康熙满含欣慰的看着,很快也加入了播种的队伍,父子几人大干一场,畅快的出了一身汗才停下来,去庄子里休整。
洗漱完毕,换上了一身素色长袍,保成挥退了其他人,一个人慢悠悠的在庄子里闲逛。
说是不让跟着,但伺候的下人也不可能不跟,只是不好违背太子的意思,所以远远望着。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牛棚前,一股混合着干草与牛粪的气味扑面而来。
管事的正愁眉苦脸,瞧见保成来了,虽然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但也知道是主家的小公子,赶忙行礼,口中念叨:“见过公子,这母牛生病了,公子还是莫要靠近的好。”
保成微微蹙眉,似有不忍的问道:“生了什么病?”
管事有些尴尬,“就是身上多了些水泡……公子不必在意。”
这样的病症,害怕污了贵人的耳朵,管事也不好多说。
胤礽点了点头,像是不在意,正准备离去,牛棚里的母牛便发出一声长长的、悲戚的哀嚎,声音里满是无助与痛楚,像是在求救。
保成的脚步一顿,不顾管事的阻拦,走了进去。远处看到的下人瞪大了眼睛,一部分人匆匆赶来,一部分人连忙跑回去回禀。
“公子,牛棚脏污……”
“无妨。”
保成缓缓走近,看到他的那一刻,母牛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眼巴巴地望着他,嘴里时不时发出微弱的“哞哞”声。
保成轻轻伸出手,先是犹豫了一下,触碰到母牛滚烫的额头时,动作愈发轻柔,似是在安抚:“别怕,会好起来的。”
微风轻拂,阳光悄然洒下,为他周身笼上一层暖光,衬得他浑身散发着慈悲之气。
待到康熙领着众人赶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这般满是神性和佛性的景象:生病的母牛前蹄弯曲,跪倒在保成面前,一人一牛,仿若达成了某种无声的默契,保成的眼神里满是怜惜,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康熙敏感的神经被触动,僵直在原地,怎么也迈不动步子,忍不住叫道:“保成!”
保成回头,慈悲气还没散去,笑容里都带着股令康熙不安的佛性,“皇阿玛。”
不理会旁人的眼光,康熙微红了眼眶:“保成,你回来。”
看着保成的手从牛的额头上拿开,康熙才松了口气,却见他停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作,心中的恐慌更甚,颤抖着说道:“保成……快回来……”
保成抿唇歉疚的摇了摇头,身周散发出淡金色的佛光,轻声说道:“皇阿玛,对不起,我该走了。”
“不!保成!保成!”
康熙崩溃大叫,守着他的梁九功连忙赶过来:“皇上!皇上,你终于醒了!”
“保成!保成呢?”
梁九功看着皇上恍惚的样子,忍不住眼睛发酸,哽咽的说道:“皇上,太子殿下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皇上你可要保重身体啊。”
康熙这才慢慢回过神来,他的保成还在呢,没有被带走,可那天从牛棚离开后却病了,说是天花。
怎么会是天花呢?他的保成怎么会得天花呢?
康熙踉跄着从床上起身,“朕要去看着保成,朕的保成……”
“皇上,皇上你刚醒……”
梁九功想要劝,毕竟皇上都守了太子三天了,惊惧昏迷,刚醒还没好呢,可康熙根本不听,挥开他就要去守着保成。
从前佛教夺不走他的儿子,天花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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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成小小的身子蜷缩在锦被里,脸上烧起不正常的红晕,细密的疱疹已在幼嫩的皮肤上冒头,可即便如此,对上匆匆赶来的康熙,还是露出了一个担忧的微笑。
“皇阿玛……怎么来了?”
康熙守在榻前,向来沉稳的双手此刻竟微微发颤,他轻轻摸了摸保成的小脸,平日帝王的威严早已被满心的忧虑替代。
“保成生病,皇阿玛怎么能不来呢?”
保成微微蹙眉,“可是……皇阿玛已经……守了保成好几天了……保成没事的,皇阿玛不用担心……”
看着儿子强忍着不舒服来安慰他,康熙心里更加酸楚了,这样好的孩子,不怪他偏爱。
“莫要逞强,你好生歇着。”康熙把盛着清水的银勺凑到他唇边,喂他润喉。
保成乖乖咽下,依旧劝说道:“皇阿玛日夜操劳国事,莫因保成这点小病费神,保成睡一觉,准就好了。”
康熙眼睛泛酸,他是希望保成最在意他,但并不意味着他乐意见到保成生死置之度外的胸襟。
生死都不在意,却还会担忧他,这份感情浓烈真挚到他心疼,让他恐慌。他好像真的成功让保成有了牵绊,但牵绊之外保成对世间一切的淡漠却更加明显和异常。
康熙强忍下心中的不安,握住儿子的小手,将它裹在自己掌心暖着,声音都染了几分哽咽:“好,都听保成的,等保成睡觉了,皇阿玛也去休息。”
保成满意的露出一抹笑意,然后睫毛眨呀眨的,越来越慢,很快闭上了眼睛,悄然睡去。
那安详的面容让康熙忍不住害怕,下意识伸手去探保成的鼻息。感受到温热微弱的呼吸打在自己的手指上,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好生照看太子。”
“是。”
康熙压低了声音吩咐,不舍的看了几眼保成,这才轻手轻脚地起身,出了暖阁。
守在门外的太医们忙不迭地躬身行礼,康熙微微抬手,径直问道:“太子情形究竟如何,都莫要隐瞒,如实说来。”
一众太医面面相觑,推搡了好一会儿,才推出一位资历稍长的出来回话。
那太医战战兢兢地迈前一步,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天颜,声音带着一丝犹疑:“回皇上,太子殿下这会儿睡熟了,瞧着气色较之前好了些许,从眼下的症状来看,服下的药应当是起了效用。只是……”
闻言,康熙先是一喜,随即又提起了心,追问:“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只是什么?”
“只是臣等细细琢磨……殿下这病症,似乎并非正统的天花之症。”
康熙听闻,眉梢猛地一挑,这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的阴谋算计。目光瞬间锐利如鹰,直刺向那太医:“不是天花?你这话何意,莫要吞吐!”
太医吓得膝盖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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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听了,神色凝重,背着手在廊下踱步,思索良久,终是沉声道:“不论如何,定要全力照料太子,若有差池,朕唯你们是问!”
太医们忙不迭磕头应下,大气都不敢出,只等康熙一声令下,便又匆忙入内去查看小太子的状况。
“不对!”
太医进去后,康熙猛然察觉到了问题。按照小五和小六对保成的重视,保成出事,不该是现在这副表现。
从前康熙之所以愿意放保成出乾清宫,一方面确实是想让保成有更多的留下来的牵绊,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知道这两小只都有奇异之处,看顾保成比之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保成哪怕是不小心摔跤,小五和小六都会给他垫着,不让他受到一点损伤。可这一次,为什么这么冷静?
康熙目光沉沉的看着守在保成的榻前,不发一言的两只神兽,看得出来确实很紧张保成的情况。
但当康熙用心观察,一下子就发现它们两个紧张在带着的了然和歉疚。
康熙的心猛得绷紧,歉疚,为什么要歉疚?保成生病和它们有没有关系?
“小五,小六,你们出来,朕有事问你们!”
除了近身伺候的略微知情的两三人,剩下的宫人和太医只当皇上急疯了,照看太子也更加用心了,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被叫到的两小只一僵,在康熙沉沉的目光下,显得更加心虚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出来。
但恰恰是这样的反应让康熙更生疑了,毕竟从前这两小只可是除了保成谁都不放在眼中,何时这么听话过。
康熙闭了闭眼,想到它们的来历和身份,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只问一句:“保成会好的,对吗?”
“啾——”
小五鸣叫,小六点头,两者都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康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大的怒火漫上心头,质问:“保成本不该受这个罪的,对吗?”
这下子,乌鸦也不飞了,孔雀也低头了。
康熙咬牙切齿:“你们不是来保护他的吗?到底为什么要看他受罪?”
“啾啾……”
“咯、咯……”
两小只小声叫唤着,仿佛在解释。
康熙一瞬间念头通达,冷声说道:“保成是太子,不是什么佛子,没有任何人值得他受罪!”
看两小只又沉默的样子,康熙满心愤懑,果然他猜对,保成是代人受过。
再看向面前的两小只,康熙的神情彻底冷漠下来:“你们若是为了佛子而来,就离开保成的,保成是朕的儿子,不是佛子,朕会保护好他的,不需要你们。”
“啾!”
“喔!”
两小只试图解释,康熙直接起身把它们关在了暖阁之外,不许任何人再放它们接近保成。
就像太医所说,保成很快身上的疱疹就褪去了,渐渐好转,平安度过了此次疑似天花的病症。
而在太医的追查研究下,上报“牛痘”一事,康熙也不觉得欢愉,只是再度肯定了他的猜想。
特别是看到呈上来的报告中,显示其他人接种牛痘的症状都比保成轻时,康熙更是心痛,这更让康熙相信,是保成代苍生承受了病痛。
天下不再恐惧天花,却是要保成付出代价,这让他怎么不难过呢?他是皇帝,天下人都是他的子民,可他更是阿玛啊,谁也不会比保成对他更重要!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朕绍膺鸿业,统御万方,最挂心者,乃天下苍生之安危康健。今时,天花之疾肆虐民间,致无数黎庶受苦,阖家悲戚,朕为此夙夜难安,食不知味。
幸有太医院诸贤,殚精竭虑,穷究医理,不懈钻研,终得克天花之良法——牛痘之术。此术一出,实乃苍生之福,社稷之幸。自此,天花猖獗之势将得以遏制,百姓可免切肤之痛、灭门之祸,真乃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而朕之太子胤礽,心怀悲悯,以万民为念,竟身先士卒,不顾己身安危,毅然决然首试牛痘。当是时,众人皆有忧惧,太子却无畏无惧,坦然受之,此等气魄、担当,为天下表率。试痘之后,安然无恙,更证此术之可信可用。太子此举,尽显仁君之范,慈爱之心,于国于民,皆有大功。
朕心甚慰,着赏太医院全体医官黄金千两,绫罗百匹,加官进爵,擢升两级,以褒其钻研济世之功。太子胤礽,贤德昭著,特赐玉如意一对、稀世珍宝十件、良驹五匹,以彰其无畏大勇、心怀天下之德。望尔等再接再厉,保我大清子民福寿安康。
钦此!】
保成痊愈后不久,康熙就下旨,一是公开牛痘之术,二是表彰保成之功。
虽然在朝臣心中,这是皇上有意给太子加码,但在康熙眼里,就是实话实说,如果没有保成,怎么会发现牛痘之术呢?
既然保成代替苍生受苦了,那所有人都必须铭记他的功劳!
至于加码,那也是要加的。自打发现神兽不靠谱,康熙几经思量,决定推所有的人间的势力给保成增加底气。
于是,在公布牛痘后不久,康熙又接连下了几道圣旨与口谕。
一是晋封纳兰明珠为太子太傅,将权臣绑在太子的车上;
二是命张英、李光地、汤斌等人为毓庆宫之师,单独为太子授课,将汉臣与文官绑定太子;
三是令噶布喇之子常泰、佟国纲之子鄂伦岱、明珠之子纳兰性德为毓庆宫属臣,将外戚与太子绑定。
至于宗室,这个不用康熙下令,上书房读书的宗室子以昌全为代表,就没有不信服太子的。
可以说,这个架势摆出来,百官都怀疑人生了,太子生个病,皇上受这么大刺激吗?
大半朝臣都被皇上这样强硬的推到太子的站队里,皇上这是生怕有一天太子想造反了,不成功是吗?
纳兰明珠很尴尬,真的,他本来打算站一站大阿哥胤禔的队的,毕竟他和索额图是死对头,索额图又是太子的叔公,要是太子上位,他肯定是得不到好的。
但是,现在皇上摆明要把他和太子绑定,还不只是他,连他大儿子都送去当太子属官了,他明显下不了车了呀。
“明珠,恭喜啊,日后你可是太傅了,要为太子尽心呐。”
太和殿外,拦下明珠的索额图,刻意把“太子”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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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那副得意的嘴脸,明珠就眼睛疼,也不知道索额图得意什么?假笑着回复:“承蒙圣恩,担着教导辅佐的本分,本官自是会尽心。”
索额图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明珠的肩膀:“太子自幼伶俐,有主见得很,明公你可得使尽浑身解数,莫要辜负了圣上的期许。要是稍有差池,这朝堂内外,盯着的眼睛可不少。”
话里绵里藏针,暗示明珠别想借着太子耍弄权谋。
明珠无语,也没见太子怎么理过索额图,这家伙怎么就这么的“越俎代庖”呢?
明珠笑意不减,眼中却闪过一丝冷芒:“那是自然,太子身负国之期望,我自当鞠躬尽瘁。索相有空操心我,不如多顾念自家门庭,听闻最近府上诸事繁杂?”
皇上选了太子的亲舅舅入毓庆宫,可没选你儿子,还有功夫在这警告他!
二人对视,目光似有火花迸溅,索额图冷哼一声,拂袖离去,势要提升自己在太子心目中的地位。
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明珠微微眯起了眼睛,既然和太子绑定了,那谁才是太子面前最重要的臣子,可就由不得他索额图做主了!他明珠,到哪里都该是权臣!
默默旁观的佟国维握紧了手中的扳指,什么都没说,皇上是真的在乎太子啊,也是真的不许佟家再出一个皇帝啊!
之后该怎么走,他们佟氏一族也该好好商议商议了。
……
时光匆匆流逝,一转眼就到了康熙二十三年。三年的时光也足以让本来满腹心思的各路人马,真正被光风霁月的太子所折服,想太子所想,忧太子所忧。
当然,也足以让一波小阿哥们长成,开始和其他哥哥们争宠。
慈宁宫偏殿,小五生无可恋的被胤祺这个小五薅在怀里。
5岁的胤祺也快到入学的年纪了,可自幼养在太后身边,只会说蒙语和部分满语,一点汉话不通。
所以,为了不让他入学后语言拖后腿,胤礽承担起了教导他的责任。为此,原本厌学的胤祺开心的不得了,每天最高兴的时候,就是和太子哥哥待在一起了。
“太子哥哥~”
当然了,最不高兴的时候,就是其他兄弟也跟着来凑热闹,名为教导他,实际是抢夺太子哥哥的关注!
可恶!胤祺摸着小五的羽毛不高兴的瘪嘴,这群家伙今天来的也太早了吧!
胤祉和胤禛笑盈盈的走进来,胤祉兴冲冲的走到胤礽身边,掏出了他特意准备的书卷:“太子哥哥,这是我准备的,简单有趣的诗词,专为胤祺挑选的。”
胤祉如今说话已然好了许多,只要不说长句子,也听不出来磕巴了。
一旁的胤禛也不甘示弱,从袖笼里掏出一把精巧的折扇,递给胤礽看:“太子哥哥,我这扇子上写了几句励志的话,皆是通俗易懂的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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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祉不着痕迹的瞪了胤禛一眼,胤禛得意一笑,挤开他向胤礽献宝。
胤礽看着他俩这你来我往的架势,不禁莞尔,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你们俩啊,为了胤祺的学业如此上心,倒是难得。只是别光争嘴,真把本事使出来才好。”
这话一出,胤祉和胤禛更是抖擞精神,一心要在太子跟前露一手,把那教学的法子说得越发新奇精巧,都巴望着能把胤礽的目光长久锁住。
旁边的胤祺撇了撇嘴,可恶,就知道拿他当借口,好歹看一眼他啊!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小阿哥们扎堆的呼唤,一声声“太子哥哥”不绝于耳。很快,六阿哥胤祚、七阿哥胤祐、八阿哥胤禩三小只高高兴兴的跑来了。
比起找理由的兄长,胤祚和胤祐就直白多了,看见胤礽,就屁颠屁颠的往他身上爬,挤占了软榻上胤祺的座位,气得胤祺也顾不得年长两岁了,和两个小家伙推搡起来。
用还不太熟练的汉话催促:“你们……走开……”
“胤祚不走!”
“胤祐也不走!”
两人拉着胤礽的衣袖不放,直直往胤礽的怀里钻,看不过眼的胤祉和胤禛一人一个,制止了胡乱扑腾的两人。
而这时,一直不做声的胤禩才默默上前,轻轻拽住胤礽的衣袖,眼眶泛红但是不说话。
胤礽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问道:“胤禩,怎么了?”
胤禩这才抬起头,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太子哥哥,他们……他们方才都跑太快,我跟不上,还被撞了一下。”说着,把微微发红的胳膊伸出来给胤礽看,“我也想第一个来见哥哥……”
胤礽一下心疼起来,赶忙把胤禩拉到怀里,轻声哄着:“不哭不哭,胤禩受委屈了。”
!!!
好不容易制服张牙舞爪的胤祚,一回头就发现被胤禩偷家的胤禛气急败坏,又看胤禩窝在胤礽怀里,悄悄冲他投来得意地瞥了一眼,脸上还挂着泪,嘴上却软糯地说:“太子哥哥,胤禩会小心的,不会再让哥哥担心~”
“胤禩真乖。”
就这么三言两语,把胤礽的注意力全勾在了自己身上,惹得旁的阿哥暗暗咬牙,却也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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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祚尖叫,小孩子的话本来没什么问题,但偏偏抱着他的人是胤禛,是他一母同胞的兄长。
除了什么都不知道的胤祺和胤祐,连最小的胤禩都察觉了些不妥。
胤礽从胤禛的怀中接过胤祚,看着这个闹腾的小胖子,面色微显严肃的看着他:“胤祚,不可以这么和哥哥说话,道歉。”
4岁的胤祚被德妃宠的无法无天,就是宫里的小霸王,但在胤礽的教导下,也知道是非对错。
不高兴的抿了抿唇,但还是对着胤禛道歉了:“对不起,四哥,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
胤禛摇了摇头,嘴上说着没事,但眉眼间的失落骗不了人的。
“胤祉,你留下来教导胤祺,”胤礽将胤祚放到软榻上,起身拉住了胤禛的手,“我带你们四哥有事做,胤祚、胤祐、胤禩,你们是留在慈宁宫还是回去?”
三小只不高兴的瘪了瘪嘴,太子哥哥都不在这儿了,他们还留下做什么?
“我回永和宫。”
“我也回去。”胤祐也跟着点头。
胤礽的视线落到胤禩身上,胤禩对着他甜甜一笑,“太子哥哥不用担心,胤禩可以的,惠额娘在和大哥说话,胤禩也回去和大哥说话。”
胤禛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同样是回去,胤禩说出来就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胤礽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转向伺候他们的宫人:“好生将六阿哥、七阿哥送回去。刘希,你送八阿哥回去。”
“嗻。”
“谢谢太子哥哥。”胤禩笑得格外开心,都是回去,但谁让他的待遇最好呢,还有太子哥哥身边的贴身太监送。
危机感上升,胤禛握住胤礽的手微微用力,可恶的胤禩,都在景仁宫一起养过,谁不了解谁啊!
……
宫墙的阴影拉出狭长的形状,午后静谧得有些沉闷,宫道之上,胤礽牵着胤禛慢慢走动。
“小四,我好些日子没同你好好说说话了,心里总惦记着。”
听着胤礽的称呼,胤禛心中一暖,比起胤祚,他小时候性格可霸道多了,因为太子哥哥养的乌鸦和孔雀叫小五和小六,所以他就要求太子哥哥叫他小四,并且只能这么叫他。
要不说太子哥哥最喜欢他呢,也答应了他这个请求。
这两年,也是因为进学了,为了正式,太子哥哥才会叫他“胤禛”,但私底下还是会叫他“小四”。
经历了那么多事,再听到这个称呼,胤禛总是开心的,也意识到自己也是有人偏爱的。
“太子哥哥不用担心,小四没事。”
胤禛认真的看向胤礽,眼中写满了真挚,他是真的不难过了。
即便知晓额娘不是他的生母,即便发现生母德妃更偏爱六弟,发现佟额娘更在意出生即逝世的妹妹,但有太子哥哥在,难过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太子哥哥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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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摸了摸他的头,“你还是小孩子呢,有太子哥哥在,受了委屈要说。”
胤禛摇摇头,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太子哥哥,我真的不委屈。我每日该念书念书,该习武习武,额娘……也没有亏待我,我知道的,她只是不太能接受妹妹的离开。有太子哥哥陪着我,我不觉得孤单。”
怎么说呢,遗憾还是有点的吧,但没有他在慈宁宫展现的那么多,那不过是感受到胤禩带来的危机,故意演的。
毕竟最难过的时候,他都是被太子哥哥抱到毓庆宫养的,感受到了明确的偏爱,他是真的想开了。
但这世上,有一种委屈,叫做哥哥觉得你委屈。
所以尽管胤禛这么说了,胤礽也没信,又把胤禛带回了毓庆宫住,一住就是半个月。最后还是看不过眼的老父亲康熙下令,才让胤禛住进了阿哥所。
当然了,这世界上,还有一种担忧,叫做老父亲的担忧。
自打牛痘事件之后,康熙对于“愿代众生,受无量苦”这件事的警惕性提到了最高。
是他的疏忽,让保成替众生受了一次苦,所以他决不允许有下次!
黎民百姓不行,宫中的皇嗣就更不行了。
所以,佟佳皇贵妃怀孕的时候,从太医那得知她怀像不好,康熙就早早隔绝开了保成和景仁宫的接触;
所以,贵人郭络罗氏生下的胤禴体弱,康熙就把保成和翊坤宫的所有阿哥都隔开。
而在佟佳氏的女儿和胤禴夭折的时候,康熙难过,却也将保成看顾的更严实了。
即便懂事了的保成再三解释,他能救昌全,是因为昌全是意外落水,像这样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他改变不了的,康熙也不放心。
看着越发出众的儿子,康熙在内心悄然摇头,保成对自己的认识还是太少了,但他也不会外泄就是。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面对这样的神异而不心动。
康熙二十四年,三月初春,已经五岁的胤祚,生病了。
原本只是普通的风寒,但不知怎么的,拖了半个月都还没好,眼瞅着养的胖乎乎的儿子,日渐消瘦,生机越来越弱,乌雅氏实在是忍不住了,发动了所有的人手,在宫道上堵住了胤礽。
“求求太子,太子救救胤祚吧,他还那么小……”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永和宫不远处的宫道上,乌雅氏看准时机,拦下了太子胤礽。
乌雅氏妆容凌乱,发丝几缕散在额前,全然没了平日的温婉持重。
无视宫人的阻拦,她“扑通”一声跪在太子胤礽面前,双手死死拽住胤礽的袍角,声泪俱下:“太子殿下,求求您救救祚儿!他还那么小,烧得滚烫,御医们都束手无策了啊!”
胤礽本身就不喜欢太多人跟着,小五和小六又留在了慈宁宫彩衣娱亲,此时他身后就跟了两个贴身伺候的小太监。
见到这一幕,两人大惊失色,庶母给太子下跪,这是要毁了太子的名声啊,想要上前去制止德妃,却被早有准备的乌雅氏手下的人拦住了。
胤礽俊眉紧蹙,脸上满是为难,连连后退半步,试图拉开被攥住的衣摆,无奈乌雅氏力气奇大,他脱身不得,只能仓促回应:“德妃娘娘,本宫虽心系幼弟,可实在不通岐黄之术,这……这如何施救?”
乌雅氏听闻此言,像是抓住最后一丝稻草的溺水之人,猛地抬头,眼中烧着疯狂的希望,脱口而出:“殿下是佛子转世啊!当年昌全阿哥远在王府都能被殿下救下,祚儿也定能因殿下获救!”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不远处处胤禔的心上。
彼时,胤禔正抱着胤禩往延禧宫赶,准备把这小东西交给额娘,然后去毓庆宫找保成玩耍,未料听到这般惊天隐秘。
刹那间,往昔记忆呼啸而来,那个多年前拦住他和保成,状若癫狂,拼命念叨着佛经的小太监几乎和德妃重合。
他也不是真傻,就算不知道小太监为什么疯狂给保成念佛经,但看皇阿玛那震怒的态度和后果,胤禔也摸索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结合德妃的话,胤禔恍然大悟,所以保成是佛子,皇阿玛是怕保成出家,所以刻意避讳佛法相关的东西。
昌全是保成救回来的,而他记得当时他打探到的消息是保成生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病。所以保成有神异在身上,但是救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就像牛痘的发现。
这么多年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线索在此刻飞快串联起来,胤禔想通了,也愤怒了,德妃怎么敢的!
愤怒瞬间攥紧他的心肺,烧得胤禔理智成灰,他一把将胤禩放进嬷嬷的怀里,箭步上前,怒目圆睁,飞起一脚狠狠踹向还跪在地上的乌雅氏。
“德妃!你放肆!”
乌雅氏毫无防备,整个人像破败的布偶般被踹开,重重摔在一旁的雕花圆柱下,发出沉闷痛呼。
“大哥!”
胤礽看上去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连忙拉住还想上前的胤禔,“大哥,你在做什么?”
胤禔气到浑身发抖,“她怎么敢的!这个……”
胤禔骂人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了解他的胤礽一把捂住了嘴,“大哥,慎言!”
大阿哥的出现有些出乎乌雅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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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跄着爬过去,继续跪地祈求:“求求太子殿下了,外人都知道,你一向最爱护弟弟了,你救救胤祚吧……”
这个时候还不忘道德绑架,被昌全荼毒这么多年的胤禔什么听不出来,气得又想上前打他,被胤礽死命拦住。
“来人!”
跟随胤禔的一众人在胤礽的呼喊下,这才回过神来,匆匆走过来。
“把大阿哥看住了,不许他动手!”
“保成!”
胤禔还想挣扎,被胤礽一个眼神制止,主要也是两边的小太监冲上来压住了他,他也没法动弹。
注意到胤禩也在场,像是不太高兴把他也牵连到其中,胤礽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胤禩别怕,看好你大哥。”
胤禩确实是被这一出出的吓到了,但还是抿着唇点头,望着愤怒的大哥,和不停对太子哥哥磕头的德妃,胤禩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也忍不住担忧。
“胤禩会的,太子哥哥……”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胤礽安抚了胤禩一句,转头看向乌雅氏,面色已经冷了下来:“走吧,去看看六弟。”
“多谢太子殿下。”
乌雅氏立马起身,不管怎么样,至少她的目的达成了。
但胤礽没有立即跟上,而是警告了一句:“今日之事,不许任何人传出去。”
“是,殿下放心。”
乌雅氏明白太子这是为了大阿哥,但即便没有这一出,为了她自己,她也不会说出去的,虽然做好了被贬的准备,但能少一点责罚是一点。
当然,胤禔也明白,瞬间僵住,不再挣扎了。看着弟弟跟着那个丧良心的女人走了,胤禔满脸灰败。
都是因为他,要不是他冲动,保成不用去的。
“我要去找皇阿玛。”
他要找皇阿玛请罪,不管受到什么责罚,保成都不能受到伤害!
胤禔挣脱开众人,匆匆往乾清宫跑去,身后的宫人阻拦不及时,满心慌张。
胤禩望了望分开去往两个方向的太子哥哥和大哥,当即下令:“去慈宁宫找乌库玛嬷。”
虽然他不懂这里面有什么事,但太皇太后肯定会救太子哥哥的!
六神无主的宫人立刻就听从了他的命令往慈宁宫赶去。而被永和宫宫人阻拦的胤礽的贴身小太监,早在大阿哥出现踹到德妃的时候,就趁人不注意逃脱了出去,一个往毓庆宫抄家伙叫人去了,一个往乾清宫告状去了。
“啪”
“德妃敢拦太子?”
鄂伦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作为东宫属官,主辱臣死,更何况他们如今也是真心敬服太子的,最冲动的鄂伦岱撸起袖子就要往永和宫冲。
一旁的常泰还是胤礽的亲舅舅呢,也跟着要冲出去了,也就纳兰性德稍微冷静点,拦住了两人。
“冷静点,哪有外臣往后宫冲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太子最重要!大不了让我阿玛担责!”
鄂伦岱想的很清楚,难道皇上还能把他亲舅舅打死吗?
常泰点头,没错,难道皇上还能把他岳父或者小舅子打死吗?
纳兰性德一想也对,阿玛不就是这个时候用的嘛,但作为三人里的智囊,面上还是要掩饰一下的:“这样,我有侍卫的官衔,我领人巡视到永和宫合理,为防意外,常泰你去找索相,鄂伦岱你去找皇上。”
“可以,就这么办!”
鄂伦岱和常泰瞬间同意了他的办法,合情合理合规,实在不行,还有胡搅蛮缠的索额图在呢,不可能让太子吃亏的。
于是,在乌雅氏不知情的情况下,整个前朝后宫都波动了起来,事态越演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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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刚下了朝,正于御书房内批着折子,看着太子身边的贴身太监匆忙来报,说是德妃拦下了太子,嘴上说些什么“佛子”之类的话,胁迫太子救六阿哥,当即龙颜大怒。
手中朱笔“啪”地一声折断,墨汁溅在明黄的折子上,洇出几团刺目的污渍。
“乌雅氏放肆!”
康熙当即起身,衣摆带风,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身后一群侍从太监慌慌张张跟上,脚步杂沓。
刚出乾清宫不久,就碰到了胤禔,胤禔扑通一下跪在他面前,红着眼睛大声说道:“儿臣有罪,儿臣殴打嫔妃特向皇阿玛请罪,一人做事一人当,儿臣不需要保成承担责任,求皇阿玛救救保成。”
康熙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听完脸色难看,没工夫和他计较,一把薅起了他,“先去永和宫!”
满腔怒火的带着胤禔往前走,半途又遇上了告状的鄂伦岱。
鄂伦岱素来混不吝,直接跪在青石板上,嚷嚷:“皇上要为太子做主啊,德妃拦下太子身边的人,胁迫太子有何居心!”
康熙的脸色愈发阴沉,是啊,乌雅氏有何居心,她又是从哪知道的“佛子”一事呢?
眼底怒火翻涌,康熙一甩袖子:“起来,都随朕去永和宫!”
说罢,加快了脚步,靴跟叩击地面,声声急促,一行人如裹挟着风暴,朝着永和宫奔去。
沿途的太监宫女们瞧这架势,吓得赶紧贴墙根站着,低垂着头,噤若寒蝉,只盼这场风暴莫要殃及自身。
不等他们松口气,刚送走皇上一行人呢,太皇太后也带着人匆匆走过,身后还跟着太子身边的两只爱宠,叫声尖锐。
不久,索额图、明珠、佟国维几位大人也匆匆走过,宫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宫中是出什么大事了呀?
“啾——”
听见熟悉的鸣叫,康熙等人抬头,就看见小五从他们头顶掠过,带着无数的乌鸦,直冲永和宫而去。
上次出现这一幕,还是保成救昌全的时候。
康熙心中一紧,不确定这是小五去救保成,还是保成在想办法救胤祚,当即就跑了起来,“快,去永和宫!”
能让康熙这样失态,胤禔和鄂伦岱也提起了心,脚步如飞,紧跟其后,一行人转瞬便奔至永和宫门口。
只见宫门前气氛凝滞,侍卫们列成整齐方阵,神色冷峻,刀戟在日光下泛着寒光,而领头的正是纳兰性德。他一袭蓝袍,身姿挺拔,只是此刻面容紧绷,透着凝重与担忧。
众人还未及开口,抬眼望去,神异的一幕出现——无数乌鸦在上空盘旋。它们漆黑的羽翼遮蔽了天光,被视为神鸟的乌鸦,此刻一个个带着肃穆和戒备,无声盘旋。
层层叠叠,把永和宫围得密不透风,以身躯竖起了一道屏障。
康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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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性德忙单膝跪地,抱拳回道:“皇上,臣带侍卫巡逻,发现永和宫的异状,特来守候,未敢擅离。神鸟不知从何而来,突然聚起,似是守着宫门,不许任何人进去,臣等也正焦心无策。”
纳兰性德说的是真话,他带着人直奔永和宫救主而来,可还没赶到,就看到了乌鸦群飞过来,知晓神鸟是太子的爱宠,担忧是不是太子出事,想要进去,却被鸦群拦在了宫外。正着急呢,皇上就赶到了。
康熙眉头紧锁,从前救昌全都没有这么大阵仗,心中的不安越发剧烈,高声道:“不管如何,朕今日定要进去,都给朕闪开!”
言罢,大步朝着宫门迈去,胤禔和鄂伦岱救人心切,也想跟着往里闯,而那群乌鸦像是感受到了威胁,聒噪声愈发尖锐起来。
“玄烨!”
就在这时,孝庄和索额图等人前后脚赶到,看到这一幕,也惊惧不已。
“这是神鸟发怒了!”
谁不知道神鸟和太子的关系,索额图一把年纪,比谁都莽撞,也想往里面闯:“太子殿下!”
“啾——”
混乱的现场被一声格外嘹亮的叫声打断。
喧嚣聒噪的乌鸦群,仿若收到指令,刹那间,振翅声起,那铺天盖地的黑影缓缓向四周散去。阳光艰难地从鸦羽间隙透出来,重新洒落在永和宫的朱墙金瓦之上。
胤礽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内,他身姿笔挺,怀抱着昏迷的小胤祚,一步一步,沉稳又笃定地往外走来。
不知是不是光影的错觉,他周身似有一层淡淡的金光流转,仿若神祇临世,每一步都踏在众人的心尖上,令这宫门前原本慌张凝重的氛围,瞬间静谧下来。
在他身后,乌雅氏披头散发,妆容凌乱,往昔的端庄优雅不复存在,眼中满是惊惶与急切。永和宫的宫人们也是一脸狼狈,她们呼喊着、挣扎着,却被那群尚未飞远的乌鸦牢牢拦住,不得寸进。
那些乌鸦像是忠诚的卫士,筑起一道乌黑的屏障,隔开了乌雅氏与胤礽。
宫门口,众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怔怔望着这一幕,心底无端涌起一股想要膜拜的冲动,仿佛眼前之人,已超脱了凡俗,携带着上天的意志。
那股缥缈的抓不住的气质叫康熙心生惶恐,害怕下一秒保成就在他的面前消失,三两步上前,紧紧握住了保成的手。
“保成……”
胤礽安抚的对康熙笑了笑,笑意冲淡了他身上那股佛性神性的气质,“皇阿玛放心,保成无事。”
“太子殿下……”
乌雅氏凄厉尖叫,在乌鸦群出现的那一刻,她就后悔算计太子了,可她不能看着太子把胤祚带走。
胤礽冷下脸,转头看向乌雅氏,一脸淡漠:“德妃,孤是太子。”
无论他是不是佛子,但首先他就不是可以任由她算计的人,他是太子,下一任的天下之主!
乌雅氏显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再对上皇上布满杀意的眼神,乌雅氏面色苍白的闭上了眼睛,她赌太子的佛性,却忘了皇权之下,她根本没有上桌的资格。
显然也听懂了保成的这句话,康熙陡然放松了下来,他再怎么避讳,再怎么竭力想让保成留下,都比不上保成这一句让他心安。
果然,这么些年他没有白费功夫,多年的付出得到了最想要的回报,哪怕只是一句话,都让康熙身心愉悦,同时也在这个“正确”的方向投注更多。
太子之位从前不可能让其他人坐,从此以后,更是所有想要沾染的人都会被康熙砍去爪牙!
……
一场“宫变”就这样神异的结束了。
胤祚被带到毓庆宫养病,好转之后,被康熙出继,成为已逝和硕荣亲王之子。
而救子心切,闹出这场事的德妃乌雅氏,被康熙严加审问,把她隐藏的秘密都挖干净了之后,看在胤禛和胤祚的面子上,只是贬为庶人,打入了冷宫。
而她背后牵连出的几大包衣家族,连带着受到了康熙不少的打杀和流放、贬官。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永和宫的神异想必你也知晓了,保成出生时就被断定为佛子转世,这个消息朕千防万防,没防住包衣奴才的互通有无……”
“朕承认朕偏心,保成是朕一手养大的,朕苦心孤诣,生怕哪一天保成就被上天夺走了,可乌雅氏做了什么……”
“胤禛,你是个聪明孩子,这么多兄弟里面,保成最疼的就是你了,可你的生母就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祚’字就敢算计保成……”
胤禛脚步虚浮,仿若踩在棉花堆上,失魂落魄地走出康熙的御书房。
脑海里反复回荡着方才皇阿玛的话语,每一个字都似重锤,砸得他满心悲戚——生母乌雅氏,将皇阿玛延续太子哥哥姓名中福祉的含义给六弟取名的“祚”字当做“国祚”之意,为了那些野望,算计了太子哥哥。
他一路奔至毓庆宫,通报之后,径直闯入。
太子胤礽正临窗而坐,手持书卷,见胤禛这般狼狈模样,先是一惊,旋即放下书册起身。胤禛瞧见太子,眼眶瞬间泛红,“扑通”一声直直跪下,膝盖与地面撞出沉闷声响。
“太子哥哥……”胤禛声音发涩,喉间似哽着千言万语,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我……我刚从皇阿玛那儿得知……”
胤礽几步上前,伸手搀扶,“起来说话,跪的不疼吗?”
胤禛不肯,却被胤礽一把抱起,放在了软榻上,撸起他的裤腿查看,“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膝盖都红了,我瞧着都心疼了。”
胤禛垂着头,豆大的泪珠砸落在胤礽的手上,“太子哥哥……”
胤禛聪明,他自然知道太子哥哥这是在故意岔开他的话,可太子哥哥对他越好,他越是难受,无颜见他,“都是我的错……”
胤礽长叹一声,抬起他的脸,看着他泪眼婆娑的模样,温声道:“小四,莫要这般自责,此事与你有何干系?”
“那是……我的……生母……”
胤禛抽噎不住,胤礽无奈,将人搂进怀里,递过去一张帕子,看着胤禛乖乖擦眼泪,摸着他的头感叹:“虽是生母,但你们一日也没有相处过,此事你也不知情,我又怎么会迁怒于你呢?”
康熙的做法其实很好懂,乌雅氏旁的不说,只被神鸟厌弃这一项落在外人眼中就是污点,而这样有污点的额娘活下来,是康熙真的不舍吗?
是看着几个孩子的面子上,但也是变相打消几个孩子的野心。
康熙是会杀人诛心的,乌雅氏把胤祚当希望,他就把胤祚出继;剩下的胤禛,康熙不只要他彻底断绝对皇位的野心,还要他背负这份愧疚,死心塌地为太子做事。
胤禛沉浸在伤心中,还看不透这点,胤礽看透了,但也不会说,不过为了他的小卷王的身体健康,胤礽还是多劝了两句。
“小四,不用自责,乌雅氏做这一切也不是为了你。她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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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叹息,索额图都不上这个“祚”字的当了,怎么乌雅氏自己还陷进去了呢?
“莫哭了,”胤礽替他擦泪,“如今乌雅氏已经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还有胤祚和温宪需要你照看呢。太子哥哥养一个小四就够了哦,其他人我可没精力管呢。”
胤禛抬手抹泪,心中虽仍酸涩,却因太子哥哥的这番宽慰,暖了几分,靠在太子哥哥的身上,认真说道:“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等我长大了,我也养太子哥哥。”
“好,那我就等小四长大了,替我分忧。拉勾。”
胤礽笑着伸出了小拇指,胤禛也伸出小拇指和他勾上,“拉勾,小四绝不骗人!”
自此,7岁的胤禛的心中就种下一颗为太子哥哥分忧的种子,恨不得早日长大,让太子哥哥不用那么辛苦。
胤礽满意的看着小卷王走向“正确”的方向,提前到位。
……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胤禔把手中的茶盏往桌上一撂,严肃的感慨。
茶水溅出来几滴,一旁被硬拉来参与小聚会的昌全连忙躲闪:“你这话好耳熟,什么时候说过吧?到底什么事?我等着找太子哥哥看文章呢。”
胤禔白了他一眼,一天到晚就知道找保成,找保成的,不知道那是他亲弟弟吗?
“说正事!你不觉得胤禛最近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了?”昌全一脸莫名。
胤祉一脸沉思的接话:“胤禛,不爱笑了,话少了。”
“有吗?”
昌全忍不住开始回忆,好像还真是哎!
天啦,紫禁城知名话痨和撒娇怪不爱说话了,不笑了?这是出什么大事了?
“会不会他只是不和你们说话呢?”昌全认真的分析,毕竟都是“夺哥”赛道上的人,谁不了解谁呢?胤禛不爽他们也合理,毕竟最近胤禔和胤祉老用课业的借口把太子哥哥请走,当然了,虽然他也是这样,但不影响昌全分析嘛。
“不是,不是,”胤禔摇头,“我仔细观察了,他在保成面前虽然稍微软和一些,但也是这样,不爱笑了,说话也言简意赅了,跟一瞬间长大了似的。”
作为唯一一个了解永和宫事件大半经过的当事人,胤禔完全没往这上面想,毕竟胤禛也不在场,皇阿玛封锁了消息,他也不会知道。
当然了,这也是胤禔没想到,康熙会告诉胤禛真相。所以在胤禔眼中,一个根本不熟的生母被贬,胤禛可能会伤心,但更大的可能,是扑到保成的怀里伤心,怎么都不可能是现在这样!
“还有,”头次参与小聚会的胤祺也积极发言,“四哥最近教我学汉学可认真了,和以前不一样。”
为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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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禔也抱怨:“还有呢,皇阿玛吩咐我勤读诗书,以往也就应付几句,如今胤禛天天盯着,稍有懈怠,他那眼神,啧啧,比师傅还严厉,也是出了鬼了。”
胤祉也跟着诉苦:“胤禛以前都和我吵架的,现在一心陪我练习说话,冷脸热情的,我害怕。”
胤祺抓了抓辫子,继续说道:“不止这样,太子哥哥说乌库玛嬷和皇玛嬷饭后该出去走一走,四哥就天天陪着散步,那腿脚勤快的,乌库玛嬷和皇玛嬷看着他都想躲了。”
“嘶”
听着三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胤禛的异常,昌全摸着下巴沉思,“这难道是一种新型的争宠方式……”
“啪”
昌全猛的拍桌站起,把三人吓了一跳。
“我知道了!”
“你知道啥,一惊一乍的。”胤禔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昌全一脸睿智,“胤禛这是变着法子在和太子哥哥证明自己能,我记得先生们说太子哥哥已经学无可学了,明显很快就要正式步入朝堂了。胤禛这是做铺垫呢,想证明自己的能力,想着未来取代我的位置啊!”
“什么!”胤禔不服气的起身,“好个老四,这是要取代我的位置啊!”
胤祉不爽,“明明太子哥哥未来的能臣是我才对!”
胤祺也义愤填膺,他……哦,他的成绩,好像也不用取代。可恶,他就不能当太子哥哥的能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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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二十六年十二月,慈宁宫的寝殿内,弥漫着沉郁的药香,孝庄躺在榻上,昔日明亮矍铄的眼眸已蒙上了一层灰翳,她的气息微弱,却仍强撑着精神,最后召见了康熙和胤礽。
康熙疾步上前,握住孝庄干枯的手,那手曾经温暖又有力,带着他走过无数朝堂惊涛,此刻却瘦骨嶙峋,康熙的眼眶瞬间泛红:“皇玛嬷,孙儿在这儿。”
一旁的胤礽亦跟着跪下,年纪尚轻的他,看着太皇太后这般模样,满心惶然与不舍:“乌库玛嬷……”
孝庄微微颤动着嘴唇,发出的声音轻如游丝:“玄烨呐,我这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如今也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活了七十五岁,也算是喜丧了,你不必伤怀。只是心里还搁着事儿,放不下。”
她目光缓缓移向胤礽,眼中多了几分慈爱,“保成这孩子,自幼聪慧,你寄予厚望,亲自教导,哀家都看在眼里。”
康熙哽咽着点头:“祖母,孙儿明白,定是要将这大清江山稳稳交到他手上的。”
孝庄轻轻摇头,缓了口气:“皇帝,这父子情分,最是难得。你身为天子,日理万机,可别因了朝堂的事儿,冷了和保成的贴心话。保成,你皇阿玛这一生太不容易,肩扛着祖宗基业,满心都是家国,往后你要更懂事些,莫惹你皇阿玛生气。”
胤礽早已泪流满面,叩首道:“乌库玛嬷,保成记下了,定当孝顺皇阿玛,勤勉学业,不负期望。”
康熙摇头,即便到这个时候,还不忘替保成说话:“皇玛嬷,你放心,保成最懂事了。”
孝庄艰难的扯出一个笑,“你啊……好了,玄烨,你先出去吧,让我和保成说点悄悄话。”
康熙点头,不舍的看了眼孝庄,慢慢退出去。
孝庄想要抬起手招呼保成,但实在是没有力气。胤礽快步上前,跪在她的床榻边,握住了她的手。
“乌库玛嬷……”
“保成呐……”孝庄含笑看着眼前这个风姿绰约的重孙,“刚才,乌库玛嬷是乱说的,就是和你皇阿玛客气客气,我最喜欢保成了,保成从来都是懂事的。”
胤礽泪中带笑,把她的手放在脸边:“保成知道,保成知道乌库玛嬷和我最好,都是为了我这么说的。”
“保成呐,命数天定,我活这么久也够了,你不要伤怀。”
孝庄这句话一出,胤礽的瞳孔猛然放大,注意到这一点的孝庄更肯定了心中的猜测:“打你叫胤禛日日陪着我散步起,我就猜到,该是走到头了,胤禛还是太听你话了,日日都来,我心中的不安都给他走没了……”
孝庄开着玩笑,但胤礽怎么也笑不出来。
孝庄慈爱的看着她,历经风霜的眼眸中带着看透生死的平静:“保成,这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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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无声垂泪,但浑身却散发出巨大的悲怆:“乌库玛嬷,是我没用……”
“不,保成,这和你没关系,”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孝庄的手上,她的心都软成了一团,忍不住为他担忧,“乌库玛嬷这一辈子太累了,是时候回归长生天的怀抱了,你该替我开心才是,替我好好再看一看这锦绣山河。”
看着孝庄嘴角释然的笑意,胤礽点头:“好,保成会的。”
“保成……”孝庄用力回握住保成的手,“你皇阿玛,你皇阿玛一心都是为你的,乌库玛嬷走后,为了你皇阿玛,你也要守住这个太子之位,别离开他,别像我的儿子一样剜心。你是玄烨的缰绳,放开他,他会疯的。”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皇阿玛的……”胤礽拼命摇头。
“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别舍弃他,别让他当一个孤家寡人的天子,别舍弃你阿玛……”孝庄最后叮嘱了一句,看胤礽认真的承诺才勉强放心,“你出去吧,叫你皇阿玛进来,我也和他说说话,不然他该吃醋了。”
“好。”
胤礽含泪点头,不舍的放回孝庄的手,慢慢退了出去。
守在门口其实什么都听见的康熙揉了把脸,假装无事发生,像是刚从胤礽那得知消息,缓缓推开了,只是身形显得有些佝偻。
“皇玛嬷……”
“玄烨啊,皇玛嬷要走了……”
康熙跪伏在她身边,拉住她的手,红着眼睛摇头:“皇玛嬷,你别走,孙儿已经传信了,你等等,再等等……”
孝庄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虚弱的摇了摇头:“他不会来的,我也等不了啦……玄烨,我这一生没什么母子缘分,但有你,有保成足矣……你和保成要好好的……好好的……”
康熙用力点头,声音沙哑:“我会的,我会和保成好好的……”
“保成……有一颗慈悲心……这样好也不好……答应我……无论如何,你要护好他,哪怕他不当太子,他也是你的儿子……你记住……”
“孙儿记住,皇玛嬷你放心,我会一辈子爱护保成的。”
得到康熙的承诺,孝庄的最后一口心气也泄了,眼神愈发黯淡,手上攒起最后一丝力气,攥紧康熙的手:“玄烨,我要走了,莫要过度哀伤,只愿看着你们父子和和美美,大清的前路光明顺畅,我在地下,也就安心了……”
话未说完,那只手无力滑落,阖上双眼,仿若沉沉睡去,徒留康熙的悲声在屋内回荡。
“皇玛嬷!”
康熙的哭声震天,想着她临终最后一刻挂念的都是他们父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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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太皇太后薨逝,紫禁城便仿若被阴霾死死笼罩,康熙日夜守灵,悲痛万分,甚至一度因过度哀伤而体力不支晕死过去,任谁劝也没有用。
而胤礽也没有劝他,日日守着他,守在太皇太后的灵前,也陷入了无尽的悲伤。
最终,还是康熙注意到形销骨立的儿子,心口一阵揪紧,满心自责,暗忖自己沉溺哀痛,竟疏忽了儿子,这才重新打起精神,为了胤礽恢复了过来。
而太皇太后逝去后不久,操劳多日的皇贵妃佟佳氏就彻底病倒了,这一倒下就再也没能起来。缠绵病榻多日,到了康熙二十八年,还是走到了终点。
弥留之际,佟佳氏紧紧握住胤禛的手,望着已经长成小大人的胤禛,眼中满是歉疚:“胤禛……额娘对不住你,这些年,是额娘忽视了你,在你身上……花的心思太少,让你受了委屈。”
胤禛泪如雨下,摇着头哽咽道:“额娘,莫说这些,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佟佳氏苦笑,轻咳几声后接着说:“往后,你要好好跟着太子,他身份贵重又喜欢你,你紧跟他,也能少些风雨……”
胤禛含泪点头,不多时,康熙得了消息匆匆赶来,屏退众人后,坐在榻边。
佟佳氏见了康熙,眼中有了一丝光亮,她气息微弱地说:“皇上,臣妾怕是要先走一步了,臣妾有桩心事。臣妾从娘家带来的那些嫁妆,一半给胤禛,另一半给太子,太子仁厚,臣妾只求……他往后能多照看胤禛几分,莫让这孩子在这深宫里孤苦伶仃……”
门外,听着额娘的请求,胤禛无声哭泣,心中最后一丝遗憾消散,无论如何,额娘还是在乎他的,除了太子哥哥外,他不是没人爱的小孩……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康熙二十七年,漠西蒙古准噶尔部首领噶尔丹在沙俄的挑唆下,发动对清朝的侵扰,喀尔喀三部数十万众南奔,逃往漠南乌珠穆沁一带,并向清朝告急,请求保护;
康熙二十九年三月,清廷向西北增兵,并在边界布防;
五月,噶尔丹率兵三万,分为四营,渡乌尔伞河,拟袭昆都伦博硕克图等部;
六月,噶尔丹于乌尔伞大败清军,进入了距京师仅九百里的乌珠穆沁。
乾清宫内,气氛凝重得似能攥出水来。康熙高坐龙椅,手中紧握着前线加急军报,面色阴沉似水,良久,他将折子狠狠掷于地上:“噶尔丹小儿,竟如此张狂!朕决意御驾亲征!”
朝堂瞬间炸开了锅,大臣们面面相觑,而后佟国维第一个站出来,拱手道:“皇上,御驾亲征,兹事体大。千金之躯,怎可涉险?前线虽有折损,可速调精锐驰援,选派能将督战,陛下坐镇京师,统筹调度,方为稳妥之法。”
话音刚落,周围一片附和之声,众臣纷纷跪地,恳请康熙收回成命。
康熙冷哼一声,霍然起身,龙袍簌簌作响:“朕若坐守京师,如何能鼓士气?噶尔丹狼子野心,有沙俄在背后撑腰,愈发肆无忌惮,此时不将其气焰打下去,我大清边疆永无宁日!”
明珠膝行两步上前,苦劝道:“皇上,战场刀剑无眼,一旦有个闪失,便是动摇国本。况且,出京亲征,后勤、护卫诸事繁杂,仓促之间,恐难万全呐。”
康熙双目燃火,踱步而下,环视群臣:“朕自登基,平三藩、收台湾,哪一场硬仗不是险象环生?朕之决心,恰似这巍峨宫阙,岂会因几句劝阻就动摇!噶尔丹犯我疆土,掠我子民,朕若畏缩,何颜面对列祖列宗,何颜面对天下苍生?”
望向同样跪倒在地,请求他收回成名的胤礽,康熙更是朗声道:“朕的太子胤礽,年已长成,天资聪慧,朕平日悉心教导,如今已颇具帝王风范与理政才能。朕离京期间,有太子监国,一应事务皆可有条不紊推行,有何可惧?”
就差说朕回不来让太子登基了。这话一出,足见皇上之坚定,除了太子本人,哪个朝臣还有理由反对呢?
待到退朝,百官退去,胤礽第一时间找上了康熙,直接跪倒在他面前:“皇阿玛!”
康熙皱眉,上前三两步想要扶起宝贝儿子:“不是说不用行礼吗?”
胤礽不愿意起身,拉着他的手,目露担忧的看着他:“皇阿玛,战场凶险万分,刀枪无眼,儿臣实在不忍见父皇以身涉险。噶尔丹虽来势汹汹,可我大清猛将如云,选派能征善战之将前去征伐,必能凯旋,父皇何必将自身置于危境之中?”
康熙看到胤礽的眼睛里头诚挚的担忧,心仿佛被泡涨了一般柔软,他轻轻拍了拍胤礽的肩头,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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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还欲再劝,嘴唇微颤:“皇阿玛,可万一……”
康熙笑着打断他:“没有万一。朕对你有十足的信心,你如今也长大成人,历练不少,朕离京期间,由你监国。一应政务、军事调度,朕相信你能处置妥当,有你在后方稳住根基,朕前方作战毫无后顾之忧,这也是朕考验你的时刻,懂了吗?”
胤礽听着康熙这般推心置腹的话,眼眶泛红,他狠狠地点头:“皇阿玛,儿臣定不辜负您的期望,把诸事都料理好,皇阿玛,你要把小五带上,它会替我看着你的……”
康熙点头,“好,皇阿玛都答应,现在可以起来了吧。”
胤礽这才顺着康熙的力道起身,看着康熙此刻完全褪去了皇帝的威仪,像个担忧的老父亲一样,一边替他揉着膝盖,一边絮絮叨叨。
“跪的那么急,膝盖都跪疼了吧,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等我出去了,你也要注意点身体,别累着了,你那些兄弟该用就用,也别光纵着他们,不小了,也能做事了……”
胤礽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突兀的开口:“皇阿玛,你若是回不来,我就不做这个太子了。”
“胡闹。”
康熙不轻不重的斥责了他一句,掩饰住自己微微泛红的眼眶,“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除了你,谁能当太子?”
“若不是皇阿玛,谁会在意我这个太子呢?”
胤礽这话说的康熙心中酸楚,想到自己百般小心、耗尽心力,好不容易把儿子养到这么大,再听到儿子似撒娇似不舍的话语,他几乎要落泪了。
害怕自己失态,康熙忙摆手赶胤礽出去,“去去去,知晓你不爱处理政事,趁朕还在,替你多做一点,找你弟弟们玩去吧。”
胤礽没有再多话,贴心的离开了。
等到他走后,康熙长叹一口气,此次他坚持御驾亲征,为公也为私。
为公,就像他说的,为了鼓舞士气;而为私,则是他有意放手,和保成分开一段时间。
自打皇玛嬷逝世后,康熙在对待保成的事情上更用心,也更关注了。他当然意识到过度的关注会变成保成的枷锁,可他控制不住自己,而保成偏偏也纵容着他。
就像太皇太后临终前说的,保成有一个慈悲心,不管对谁都是这样。即便他的关注已经影响到保成的正常生活了,但保成依旧是纵容的。
可康熙知道这是不正常的,不好的,保成为他着想,他又怎么能罔顾保成的想法,不考虑保成呢?
雏鹰总是要起飞的,更何况保成不是雏鹰,是可以翱翔天际的鲲鹏,他不能以爱之名束缚住保成,再艰难也该放手了。
他的保成值得最好的,也该万众瞩目,谁也不能遮掩住保成的光彩,哪怕是他也不可以。
……
七月六日,康熙以裕亲王福全为抚远大将军,皇长子胤禔为副手,兵出古北口;常宁统率右路军由喜峰口出关,沿滦河、库尔奇勒河及四道河行军,并与福全军会合。
七月二十三日,噶尔丹遣使来言,称其进入汛界是向喀尔喀寻仇,无意侵犯清朝北部边疆。
七月二十四日,康熙帝在给噶尔丹的回文中再次指责了尔丹的言行不一,要其“听达赖喇嘛言,罢兵息战,各享安乐”,并正式开始他以巡幸为名的亲征活动……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塞外的狂风呼啸而过,卷着砂石,打得营帐簌簌作响。此次亲征准噶尔,大军一路西进,本就路途艰险,而此刻,主帐之内更是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
康熙斜倚在榻上,面色潮红,平日英挺的眉眼此刻也因高热而微微蹙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枕巾。随军的太医们在一旁忙得焦头烂额,几碗药下去,高热却依旧不退。
一众大臣守在帐外,个个面带忧色,交头接耳后,佟国维硬着头皮率先入帐,撩袍跪地:“皇上,龙体安康关乎天下万民福祉,如今这病症来势汹汹,臣等恳请皇上即刻起驾,回銮京师养病。京师有太医院一众良医,药材也更为齐全,必能让皇上早日康复。”
话音刚落,其余大臣也纷纷跟着跪地,齐声附和:“请皇上以龙体为重,速速回京!”
康熙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回想起保成的话,也不敢不顾自己的身体,沉默片刻,他缓缓吐出几字:“罢了,就依卿等所言。”
康熙微微坐起,强撑着精神,沉声吩咐:“传朕旨意,命人速去选择肥壮马匹,即刻分给随驾火器营兵、前锋护卫军,令他们驰赴于大军前,不得有误!噶尔丹未灭,战事不容耽搁,大军务必保持攻势,不可懈怠。”
他的声音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大臣们纷纷躬身应是。
将战事的指挥权转交给裕亲王福全,康熙的銮驾才启动回京,但因为他的病情,最终暂停在古鲁富尔坚嘉浑噶山行宫休养。
康熙不想胤礽担心,所以不许众人将他生病的消息传回京中,但架不住有会飞还能使唤飞鸟的小五在啊,在他得病的第一天,小五就使唤了一只海东青传消息回去了。
乾清宫内,暖阁的烛火静静摇曳,映照着堆积如山的奏疏。
15岁的昌全、13岁的胤祉和12岁的胤禛,都被胤礽薅来一起处理政务了。
此时,一声清唳划破寂静,一只海东青穿窗而入,稳稳落在窗边的架子上,扑腾着翅膀,黑豆般的眼睛透着机灵劲儿。
“好俊的海东青,二哥,这是哪里来的?”
长大了,大家都不好意思“太子哥哥”的喊了,显得好像不庄重。几个互相卷着当太子哥哥前第一能臣的家伙,都改口叫“二哥”了。
当然了,每次这种时候,胤禔是最嘚瑟的,因为他还能叫“保成”,没办法,谁让他是唯一的大哥呢
可惜,胤禔跟着康熙去出征了,没有他嘚瑟的机会。
知晓二哥有多招动物喜欢,所以对于出现在他身边的各色动物,大家都很习以为常。只不过海东青在满族的地位特殊,格外引人注目。
面对昌全的疑问,胤礽摇了摇头,“第一次见到,也不知是哪里飞来的。”
胤礽起身,走近了两步,摸了摸海东青的羽毛,看着亲近的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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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听懂了他的鸣叫之后,胤礽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二哥,怎么了?”
一直关注着他的胤禛忙不迭的关心,旁边的昌全和胤祉也投来了疑惑担忧的目光。
胤礽眉头蹙起,“皇阿玛……在西北亲征途中,忽染重病。”
这话一出,室内的空气仿若瞬间凝住。
胤礽深吸一口气,当即有了决断,目光灼灼看向三人:“如今局势危急,我得立刻赶往西北。胤祉、胤禛,朝堂诸事纷杂,你们要守住这前朝,不可有丝毫差池,每一份奏疏都仔细斟酌;后宫安宁关乎皇室体面,昌全,你协助太后管理后宫诸事,莫让人心浮动。”
胤禛皱起眉头,上前一步劝阻:“二哥,西北路遥,又兵荒马乱,您这一去,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是好?不如先遣太医携良药快马加鞭送去,等皇阿玛病情明晰,再做打算。”
胤祉也跟着点头,“是啊,皇阿玛没有派人传消息回来,肯定就是不愿意二哥你担心。”
“二哥,你是太子,皇阿玛生病了,你更应该保重自己。”
因为康熙的恩宠,昌全和皇子一样,都叫他皇阿玛,但在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胤礽。
“我既知晓此事,必然是要走这一趟的。我相信你们,你们也要相信我。”
胤礽态度坚定,微微招手,海东青便落在了他的手臂上,胤礽轻轻抚摸着它的羽毛,意有所指。
不是不知道他的神异,可知道归知道,谁会不担心呢?
劝阻不了胤礽,三人就着急忙慌的替他收拾起行李,挑选随行人员。
很快,看着胤礽翻身上马,带着一众人,裹挟着一路沙尘,向着西北疾驰而去的背影,三人满心忧虑,却只能打起精神,力要替胤礽守好朝堂。
一路快马加鞭、日夜不休,原本4天左右的行程,胤礽两天不到就赶到了。看着风尘仆仆出现在他面前的太子,梁九功惊讶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何时见过太子这般狼狈。
“梁公公,皇阿玛如何了?”
梁九功这才回过神了,皇上明令禁止,也不知道是谁透露的消息,可如今太子赶来了,他也只能如实相告。
一边派人去回禀皇上,一边安抚着胤礽:“太子殿下莫慌,皇上这几日高热反复,人时而清醒,时而昏睡,太医用了各种法子,可这病情就是不见大起色。昨夜又咳了大半宿……”
注意到胤礽愈发担忧的脸色,连忙补充道:“不过太医也说了,皇上底子好,只要好生调养,熬过这阵子,定能慢慢康复。”
胤礽的面色这才和缓了些,想要去见康熙,却注意到自己的狼狈,不想他担心,对着梁九功说道:“梁公公先带孤去换身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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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殿外一小太监匆匆赶来回禀:“启禀万岁爷,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他来了!”
康熙闻言,猛地一震,昏沉的眼眸瞬间瞪大,那目光仿若燃着两簇火苗,直直盯着小太监,满是难以置信。
他如何也料想不到,自己苦心隐瞒病情,保成怎会知晓,还这般风风火火地赶来。
不过刹那,那震惊便化作了丝丝缕缕的暖意和惊喜,从眼底蔓延至唇角,让他克制不住勾起了嘴角。
注意到一旁把头藏到翅膀里的小五,康熙心中豁然开朗,是了,他能叫下面的人瞒着,但拦不住会飞的神鸟呀。
想来是出征前,保成就特意叮嘱了小五,而小五瞧出他身子不爽,就使唤其他的飞禽去给保成泄了密。
倒是物似主人型,保成爱使唤兄弟,小五也不遑多让。笑意从康熙的眼里流淌出来,此刻他的心情更外舒畅。
虽说之前瞒着,是不忍胤礽担惊受怕,可如今人已到了跟前,康熙才发觉,思念与欣慰早就盖过了一切
他撑起虚弱的身子,试图坐得更直些,慌乱地理着自己散乱的发辫与衣衫,像要自己看起了更精神些,不愿让保成看到了难过。
一双眼直勾勾盯着门口,平日里不怒自威的帝王,此刻全然没了架子,只剩一位盼着孩儿的老父亲模样,急切又焦灼,恨不能下一刻就能瞧见保成的身影跨进这房门。
胤礽在偏殿匆匆洗漱完毕,利落地换上一袭月白色常服,略整衣冠,便疾步朝着康熙的寝宫走去。
踏入寝宫,见着病榻上的康熙,胤礽“扑通”一声径直跪地,眼眶泛红:“皇阿玛,保成来迟了!”
康熙望着眼前清清爽爽的胤礽,先是激动得身子一颤,忙伸出手去,紧紧攥住胤礽的胳膊,把人往榻前拉扯:“快,到皇阿玛跟前来!”
胤礽起身,挪到榻边坐下,康熙的手仍不愿松开,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个遍。
虽说换了身干净衣裳,可胤礽眼底的乌青、唇上干裂的细纹,还有那隐隐透着疲惫的神色,皆在无声诉说着这一路的奔波劳苦。
康熙轻抚着胤礽的手背,粗糙的拇指摩挲着,声音都不自觉染上心疼:“瞧瞧这瘦的,累坏了吧?这一路马不停蹄的,何苦如此心急,朕也没什么大事。”
胤礽忙摇头,握紧康熙的手安慰:“不过是几百里的路程,又算得了什么,儿臣不累。倒是皇阿玛,生病这样的事,怎么能瞒着我?”
被胤礽略带谴责的眼神看得心里一虚,康熙略显躲闪:“这……也不是故意瞒着你,一点小问题而已。”
“皇阿玛!”
胤礽只是略略加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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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不许这样了。”
“行,没有下次了。”看着保成关切的目光,康熙含笑答应。爱子在身边,康熙不光是感觉身体好了不少,还有心思开玩笑了:“管得这么严,也不知道你是阿玛我是阿玛……”
“皇阿玛……”胤礽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不发烫,才松了口气。
“不说了,皇阿玛不说了,”感受到他的动作,康熙嘴角的笑容更甚了,安抚道:“放心吧,保成,这么多太医在呢,皇阿玛没事。你来的这边匆忙,想必路上也没有休息,先去睡一觉吧。”
胤礽摇头,“不要,我就在这守着皇阿玛。”
拗不过他,康熙只能让胤礽守在榻旁,带着笑意看着宝贝儿子的一举一动。
胤礽亲自侍奉汤药,目不转睛盯着御医用的每一味药,问询药物的用处;夜里更是警醒,只要康熙稍有动静,他即刻起身,轻声问询安抚。
服用完药,康熙虽不舍,但还是因为药性沉入了梦境。
半梦半醒间,恍惚瞧见胤礽还在忙碌,可再一睁眼,就见胤礽终究没能扛住疲惫,身子一歪,趴在床边沉沉睡去了。
康熙瞧着胤礽眼下乌青、面容憔悴,满是怜惜,缓缓伸出手,轻轻摩挲着胤礽的脑袋,那动作轻柔得如同怕惊扰了一场美梦。
这时,一旁侍奉的小太监注意到他醒来,眼珠滴溜溜一转,凑上前轻声说道:“万岁爷,您瞧太子殿下,这一路奔波赶来,还不忘先拾掇干净了才来见您,这份孝心啊,真是旁人比不了,任谁见了,都得赞一声礼数周全呐。”
这话乍一听是褒扬,可细细品来,怎么都能咂摸出几分恶意,暗指胤礽把体面放在对父皇病情的焦心之前,所谓孝心,不过是惺惺作态。
康熙原本满是温情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目光冷冽如冰,直直刺向小太监。
那小太监却会错了意,只当康熙听进了自己的谗言,还想趁热打铁再多说几句,正欲张口,康熙却一个冷酷的眼神看过去:“拖下去。”
不等小太监反应,暗处悄然走出一个身形鬼魅的身影,动作利落的捂着他的嘴,就把他拖出去了。
康熙目光沉沉的看着他的背影,猜测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挑拨他们的父子关系?落在沉睡的胤礽身上,眼神又变得温柔起来。
轻轻摸着保成的头,康熙脸上带着笑意,心中却全是杀气,无论背后是谁,敢挑拨他和保成,都不能活!
……
“啾~”
【保清还是很莽啊,贻误战机,噶尔丹要跑了~】
端着药碗正往康熙寝殿走的胤礽,听见肩头小五的讲述,微微挑了挑眉,轻声道:“那你去助他一臂之力吧,大清热情好客,噶尔丹来了就别走了。”
“啾~”
【好咧,飞鸟战队,出击!】
小五展开翅膀,兴奋的飞往了远方。
胤礽看了眼翱翔的小五,若无其事的收回了目光,正准备走进去,遇上了从里面走出来的大臣。
“见过太子殿下。”
胤礽眸光微闪,“马尔泰将军请起。”
“谢殿下。”马尔泰·图格起身,微垂着眼眸,以示恭敬,“不打扰殿下了,微臣告退。”
胤礽点头,目送他走远,微微有些出神,这个时候,马尔泰·若兰才5、6岁吧,马尔泰·若曦还没出生吧?
嘶,等剧情开始的时候,他不会都登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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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弟弟来到附近的胤禔还没来得及高兴,又知道了准噶尔派人挑拨皇阿玛和保成的父子关系。
胤禔心中的火蹭一下就上来了,战场上更是带着满身的戾气下死手。
八月初一日,清军与准噶尔军在乌兰布通展开决战。
噶尔丹下令将万余峰骆驼捆缚住四蹄卧在地上,背负木箱,木箱以浸湿的毛毡蒙住,环绕一圈为营,名为“驼城”,准噶尔兵依托箱垛,发射箭矢压制清军。
清军则以火器为前列,在叛军弓箭射程外猛攻其中坚。
中午时分,清军看到了零星的准噶尔军,便设鹿角枪炮列兵缓进。下午,遇到主力,用枪炮射击。交战一直持续到傍晚掌灯时分,由福全和胤禔带领的清军左路军由山腰杀入敌营,但右翼则因为河水和沼泽地的阻碍,没能及时赶到。
此时,天色昏暗,福全立于阵前,眉头紧锁,焦虑地望向远方,右翼军的踪迹迟迟不见,唯有无尽的昏黄与风沙。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周遭险峻的地势,层峦叠嶂的山谷仿若巨兽张大的口,暗藏无尽杀机,当下这情形,贸然进攻无疑是把将士们往鬼门关里推。
福全心中已有了计较,抬手高声喊道:“传令下去,暂且收兵!此刻不宜强攻,待援军抵达,再做定夺。”
“二伯,不可!”
胤禔一听,双眼瞬间瞪得通红,像是烧旺的炭火,满腔怒火几欲喷薄而出。
他胸膛剧烈起伏,几步冲到福全面前,“我们都把噶尔丹逼到这份上了,现在收兵,岂不是功亏一篑?援军不知何时才来,万一噶尔丹借机跑了,怎么向皇阿玛交代!”
言语间,急切与不甘扭成一股绳,勒得他理智全无。
福全耐着性子劝道:“大阿哥,你看看这地势,险恶非常,敌军定有埋伏。此时冲动追击,只会中了他们的奸计,白白折损兵力。”
可胤禔哪听得进去,脑海里只剩抓住噶尔丹替保成报仇的想法,当下吼道:“二伯太过谨小慎微!我就不信,就他们那些残兵损将,还能抵得了几时!”
言罢,猛地一夹马腹,那马吃痛,嘶鸣着狂奔而出,一队人马紧随其后,如离弦之箭直冲向噶尔丹逃窜的方向。
待追至一片山谷,四周静谧得可怕,唯有马蹄声在谷壁间回荡。
胤禔心底“咯噔”一下,从一直打胜仗的骄傲自满中找回理智,心中涌起不祥预感,可还来不及勒马,只听一声尖锐的哨响,两侧山头瞬间涌出大批准噶尔伏兵,箭如雨下。
胤禔的亲兵们顿时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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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尔丹的身影在山谷那头若隐若现,还张狂大笑:“大阿哥,来的正好!有你在,我何愁脱不了身!拿下他!”
胤禔挥刀格挡,心急如焚,明白自己绝不能被噶尔丹抓住,成为他逃脱的理由!
后方,福全调动着大军赶上,但山谷狭窄,准噶尔已经将他们和胤禔的队伍分割开了,要想救人,就不得不让出缺口。
而缺口一让,噶尔丹必然能带人逃脱。
“二伯!不能让!”
胤禔自然也看出来了,高声怒吼,可福全不能不让,他不可能看着胤禔在这里丢了命。
所以即便福全布置了人手在附近,但噶尔丹还是带着人在混乱中朝着包围圈的缺口疾驰而去。
胤禔攥紧刀柄,手背上青筋暴突,满心懊悔如汹涌潮水,几乎将他溺毙,都是他的错,是他太莽撞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骤然暗下,一片“扑扑棱棱”的声响由远及近。
胤禔抬头,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眼中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小五!”
众人仰头,只见在为首的格外矫健的乌鸦的带领下,一群飞鸟,仿若一片遮天蔽日的乌云,呼啸着俯冲而下。
这些飞鸟尖喙利爪,直扑噶尔丹的队伍,一时间,战场上空羽毛纷飞,凄厉的鸟鸣与士卒的惨叫交织。
噶尔丹的手下哪见过这般奇异景象,惊得肝胆俱裂。不少人手中武器哐当落地,更是腿软跪地,口中念叨着“天惩”“天谴”。
清军没有动弹,都站在一旁警惕的注视着这一幕,看着仿若是他们援军的飞鸟队伍,满眼震撼。
飞鸟攻势愈猛,小五更是一马当先,瞅准了妄图逃窜的噶尔丹,双翅猛地一扇,裹挟着劲风,狠狠扫向马背。
噶尔丹毫无防备,整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力掀翻,在地上狼狈地滚了几滚,摔得七荤八素。
胤禔原本绝望的眼眸瞬间亮起,爆发出一阵畅快淋漓的大笑:“好!小五好样的!”
笑声在山谷回荡,驱散了片刻前的阴霾与懊悔。他立刻催动胯下马匹,朝着倒地的噶尔丹奔去,马蹄扬起的沙土,都带着复仇的快意。剩余的清兵也如梦初醒,一拥而上,迅速将噶尔丹五花大绑,生擒活捉。
……
“小五,你这翅膀还怪有劲的啊!”
大帐之中,胤禔喜笑颜开的抚摸着小五的羽毛。小五不耐烦的飞到另外一边:“啾~”
【扇你更有劲!别烦!】
胤禔一点没看出来它的嫌弃,自说自话的很兴奋:“我一想就知道,肯定是保成担心我,所以派你来的对吧?”
“啾~”
【主要是怕噶尔丹跑,你别自作多情!】
“哈哈哈,我懂,”胤禔笑得很自得,“谁让我是保成唯一的大哥呢?保成不挂念我挂念谁呢?”
“啾~”
【谁让你是唯一的莽汉呢?】
“哎呀,放心吧,打扫完战场,我就回去,知道他想我,我也迫不及待见保成了。”
“啾~”
【少自作多情!莽汉!】
“放心,别催了,我们马上就出发了,对吧,二伯?”
“……”旁观了半天,感觉神鸟应该不是那个意思的福全,看着嘚瑟都快溢满军帐的大阿哥,昧着良心点头,“没错。”
“啾~”
【你什么眼神?】
面对神鸟惊诧的目光,福全无奈的闭了闭眼,怪他眼神太好使,他就不该进来凑这个热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康熙的身体逐渐好转,得知生擒噶尔丹后,更是龙心大悦,不药自愈了。
见到昔日老对手的狼狈,又得知小五发挥的作用,心情甚好的康熙大手一挥,特封它为“神鸟将军”,还打了一块金牌挂在它的脖子上。
得意的小五天天挺着胸脯,也不爱飞了,就挂着金牌在众人面前走来走去,特别是爱在“听不懂鸟语”的被打屁股的胤禔面前炫耀。
是的,胤禔被打了。
如果噶尔丹逃脱了,福全可能不太好告状,说不定还要替胤禔背锅。但现在噶尔丹都被抓住了,那他告家长可就丝毫不带手软了。
知晓胤禔的莽撞,康熙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为了防止保成求情,特地赶着他不在的时候,把胤禔拖过来,一点废话不多说,“啪啪啪”干脆利落的打了二十杖。
“嗷!皇阿玛你就是嫉妒!嫉妒保成派小五保护我!”
被打了,胤禔还不安分,这嚎叫的内容让一旁的梁九功都忍不住嘴角抽抽,默默低下了头,大阿哥这顿打挨的真不冤。
康熙的脸更黑了,说他嫉妒!他嫉妒……他嫉妒吗?
“再加十杖!”
“皇阿玛,你……”
“堵住他的嘴!”
“唔唔唔……”
侍卫打板子都是有分寸的,什么人该怎么打都是有讲究的。所以胤禔挨完三十杖,痛是痛,但其实也没有太大的问题,休养几天就可以了。
但这不妨碍他告黑状啊。
“保成,皇阿玛就是公报私仇,就是嫉妒你让小五去帮我!”胤禔趴在床上也不消停,对着来看他的胤礽,不停抱怨。
“啾~”
【真是父子俩,告彼此黑状是一个模样。】
旁边在胤禔床上溜溜达达的五人啼叫着吐槽,胤礽含笑的瞥了它一眼,得了个“神鸟将军”的称号,最近有些过于活跃啊。
被胤礽的眼神看得一僵,小五左顾右盼,装作有事的扑棱飞走了。
“哎,小五怎么走了,刚刚不是挺赞同我的话的吗?”
真听不懂鸟语但瞎理解的胤禔,发现“怼皇阿玛联盟”的盟友飞走了,还有点遗憾,咂摸咂摸了嘴,但也丝毫不影响他继续对着胤礽说皇阿玛的“邪恶用心”。
胤礽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小五说得还挺对的,在告黑状这上面,胤禔和康熙真是一模一样啊。
胤禔说康熙公报私仇,康熙说胤禔为私误公;胤禔说康熙嫉妒小五帮忙,康熙就说是胤禔嫉妒他奔袭照看……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告状的逻辑和说法都大差不差。
至于胤礽,只是一个无辜又贴心的倾听者罢了,他真的一点看戏的意思都没有,他对着紫微大帝发誓。
……
此次对战准噶尔可以说是圆满结束,康熙意气风发的带着军队回京,对于胤礽更是毫不吝啬的赞美。
不仅夸赞他有孝心,监国监的也好,而且指挥的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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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一句话,太子哪哪都好,不愧是他的宝!
康熙炫耀爱子的才能,胤禔就炫耀弟弟对他浓重的爱意。
不厌其烦的在弟弟们面前描述小五是如何如同神降,扭转战局的,然后在他们听的入神的时候,话锋一转,开始讲述保成是如何如何担忧的,如何催促着小五来保护他的想象中的画面。
总之一句话,保成对他最好,你们都是弟弟!
以至于整个紫禁城上空都弥漫着一股酸味,大大小小的阿哥们更黏着胤礽了,同时也难得齐心协力的,坑了胤禔好多次。
同样,嫉妒的还有小六。
发现小五得了个“神鸟将军”的牌子,气得它尾羽都不亮了。凭什么?凭什么?这小子将军都当上了?就它会飞?
可恶,它装的孔雀,确实不好飞。
但是,故意露馅都不止那么一点,它孔雀大明王飞一飞也没什么问题吧?
于是,等到康熙三十年,为调解喀尔喀蒙古内部的矛盾与纷争,加强边防管理,康熙再度出塞,不仅是会跑的小阿哥都争着抢着要去,小六也亦趋亦步的跟着康熙,甚至都不惜开屏,就为了争取一个出塞的名额,找一个大显神通的机会!
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受欢迎的康熙都不爱出门溜达了,去什么御花园,折子批完了吗?
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勤政的康熙是兢兢业业扑在政事上,连宝贝儿子都没功夫去看了,主要也是害怕在保成那看到一窝叽叽喳喳的小家伙。
可不就是一窝叽叽喳喳的小家伙嘛,皇阿玛躲避,没办法的小阿哥们只能黏在太子哥哥的身边,说尽甜言蜜语,争取出塞的机会还不忘拉踩其他人。
十三胤祥和十四胤禵是双生子,康熙二十五年永和宫敏妃所生,也是目前宫里最小的孩子。
两人长相并不相同,但都颇爱撒娇。
凭借年纪小越过其他哥哥,坐到胤礽的怀里,两个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胤礽,小胤禵最先开口:“太子哥哥,你就带上我们吧,我会拉小弓了。”
一旁奶呼呼的胤祥也乖乖点头:“我还会研墨铺纸,我可以帮太子哥哥做事。”
“对对对,”胤禵激动的脸颊边的软肉一颤一颤的,“我们两个可听话了,比九哥十哥乖多了。”
听到的胤禟和胤䄉瞬间不乐意了,胤䄉嚷嚷道:“说谁不乖呢?你这小鬼头,踩起人来倒是不含糊。”
“就是,”胤禟长相最是精致,古灵精怪的拿出一个荷包,放到胤礽的手上,“二哥,你别听他们的。我荷包里有的是银钱,缺啥好物,我立时能采买,可比他们两个有用多了。”
“可是额娘不许你带那么多钱在身上。”
十一胤禌一脸无辜的揭胤禟的老底。
“哎,小十一,你和谁一派的?”被亲弟弟揭底,胤禟不高兴的跳脚。
胤禌往胤礽身边靠了靠,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小十一想和太子哥哥一起,小十一一直生病都没有出去过,太子哥哥带我出去看看吧。”
“带我,带我!”
胤禵和胤祥两人默契的各搂着胤礽的一只手臂,像是护食的小崽子,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人。
一群人吵吵嚷嚷,胤礽也不说话,给他们留出了施展的空间,而一旁溜达的小六早已看透一切。
拖着艳丽的尾羽悠闲的踱步,愚蠢的人类,你们还在求情,而我,已经想好该怎么藏在箱子里偷偷跟去了!
这次出塞,不管怎么样,它孔雀大王一定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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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有了康熙亲临塞外,主持会盟的出塞之旅。
而在各位小阿哥的千方百计下,最终出塞的名额大幅度扩张。
“神鸟将军”名声在外,小五随行自然是板上钉钉,至于小六,多待一只孔雀怎么了?又不占地方,不行它和小五一起飞。
小六不敢烦胤礽,又觉得躲箱子里太丢脸,于是找到康熙,叫个不停。
此刻,康熙和曾经的福全共脑,恨自己眼神太好使,一下子就读懂了小六的意思。
像话吗?你就说像话吗?
正常绿孔雀最多从地上飞到树枝上,短距离低空飞行;轮到小六,就一路和小五从京城飞到蒙古?
这合理吗?
以前露馅还藏一藏,现在不止是不藏了,还反过来威胁他是吧?
康熙气急败坏,但不得不承认,他被拿捏到了。保成已经够出彩,不需要其他神异的地方为他增光。
并且康熙心底还有些隐忧,有小五和小六这样的神兽在,难保这世上没有其他的奇人异事。万一闹得太多,招来了那些人的关注,觉得保成“与佛有缘”,强硬把他渡走了怎么办?
所以康熙无奈,只能答应把小六也带上,当然了,也不是没有让保成多一份保障的意思。
毕竟此次会盟,情况复杂,又牵扯到俄国,前有准噶尔部派人挑拨他们父子关系,焉知在保成大放异彩之后,俄国或者其他蠢蠢欲动的蒙古部族会不会有其他想法呢?
于是,小六的出塞名额成功到手,得意的开着屏在各个小阿哥面前走动。
至于小阿哥们,本来康熙这一次是谁都不准备带的,还是那句话,局势复杂,带着都不放心,所以依旧是准备留胤礽监国的。
但胤礽也以“局势复杂不放心”为理由,强烈要求要去。再次对着紫微大帝发誓,他真的是担心老父亲,不是为了出去玩。
拗不过爱子的关心,本来生了一场病就不太想和儿子分开的康熙,没坚持多久就答应了。
于是,晴天霹雳,乐呵呵准备出塞的胤禔接到监国的任务。
东西都收拾好,结果让他留下?
胤禔不服,但被康熙强力镇压,笑死,保成是爱子,可以随便提意见,胤禔是哪块小饼干,能反对他一个皇帝的意见?
更何况,胤禔一个大龄未婚儿童,也该收收心,准备自己人生大事了。
没错,时年19岁的大阿哥胤禔终于要娶福晋了。
实际上,胤禔的福晋早就选好了,是尚书科尔坤之女伊尔根觉罗氏,但因为之前胤礽调查出早成婚对身体和子嗣都不利的结果,所以很信任他的康熙和胤禔都一致认同推后了大婚,胤禔院子里也没有伺候的人。
去年又遇上胤禔随军出征,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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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胤礽,孝庄还活着的时候,就和康熙一起给他选太子妃了,可惜祖孙两个没有一个看上的。拖到现在,一个没选中,赐侧妃吧,胤礽也不要。
因为成婚意味着真的长大成人了,康熙就不好老留胤礽在乾清宫住了,感觉父子俩相处的好好的,突然插进来一个“外人”,“恶婆婆”附体的老康不太高兴,也就随着胤礽的意思,至今还没有给毓庆宫添人。
所以,这也意味着,胤禔要兼顾起监国和筹备自己的大婚两件大事,哦,还有带娃。
毕竟,小阿哥再怎么难缠,康熙也不可能都带去,又不是出去旅游!
最终三阿哥胤祉被留下来协助监国,四阿哥胤禛到八阿哥胤禩成功加入了出塞的队伍。
而闹得最欢腾的小阿哥们,就留给胤禔和胤祉头疼了。
……
大队人马缓行在出塞的官道上,碧空如洗,云朵像是被风随意扯散的棉絮,轻柔地飘浮着。道路两旁,青草漫野,繁花星点,微风拂过,翻起层层绿浪,还裹挟着馥郁的春天的芬芳。
好不容易批完了奏折,康熙掀开马车帘子,望着窗外的景色,只觉心旷神怡,突然起了兴致,想带保成出去转转。
“如此景致,去策马跑上一遭,也畅快。梁九功,保成呢?”
听明白了皇上的意思,随驾的梁九功心中尴尬,很想说皇上你来晚一步,但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回答:“回皇上,太子殿下被几位小阿哥叫去了。”
“二哥等等我!”
胤祺的大嗓门响起,康熙循声望去,就看见不远处,胤礽带着几个小阿哥,早已经打马狂奔出去了。
胤礽一马当先,身前搂着年纪最小的胤禩,边跑边回头和几人说话;胤禛和胤祺自己骑在马上,扯着缰绳,催马加速,想要赶上胤礽;胤祚、胤祐年岁小,被侍卫抱在身前骑马,小脸兴奋得通红,嘴里叫嚷着“二哥”要侍卫跟上。
几匹马扬起一路尘土,那热闹劲儿,仿佛把这塞外风光都搅得更活泛了。
胤礽的身边,小五和小六一路扑腾着翅膀跟着,小六想起来装一装,找个枝桠落一下;想不起来兴奋的飞半天,才反应过来跟失去力气似的滑落下来,一上一下的跟醉酒了似的。
好在有“神鸟将军”打底,随行的人对太子的爱宠的与众不同也有了一定的认识,并不觉得慌张。
康熙见状,不禁酸溜溜地吐槽起来:“他们倒是玩得高兴,真当是来玩的了?这帮小兔崽子,平日里瞧着机灵,今日怎的这般没眼色。”
他佯装恼怒,掀开马车的帘子走出来,让侍卫牵来他的坐骑,捋了捋马鞭,看着那群逐渐远去的身影,又好气又好笑,“朕难得有兴致,想同保成单独遛遛马,倒好,全被他们给截胡了,和朕抢起人来了,真是的!”
梁九功低头憋笑,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康熙也不需要他回复,轻哼一声,还是忍不住催马跟了上去,嘴里念叨着:“和小孩子跑马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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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驻扎妥当,康熙便迫不及待传唤胤礽来见。
胤礽入帐,还带着外头的些许凉意,康熙忙招手让他近前,目光像探照灯一般,仔仔细细将胤礽打量了一番。
“保成,这一路颠簸,累着了吧?住的地方可还舒坦,要是有什么不习惯的,立刻跟朕说。”
说着,伸手轻轻拍了拍胤礽的肩膀,满是慈爱。
“皇阿玛放心,保成一切都好。”胤礽笑容温和,反过来关心康熙,“倒是皇阿玛,为了蒙古一事奔波不停,日夜操劳,有什么不舒服可要第一时间和儿臣说,可不能忍着。有什么事,儿臣也大了,也能帮你处理了。”
“好,都听保成的。”
自打他亲征途中生病后,宝贝儿子对他的身体情况就格外关心,而康熙显然是很受用这份关心的。
听见胤礽的话,康熙的笑容更明显了,他丝毫不觉得胤礽这话是在夺权,反而觉得不愧是他的好儿子,就是爱护他。
越看胤礽越是高兴,心中暖洋洋的同时却又忍不住生出一丝恐慌。望着龙章凤姿、卓尔不群的儿子,康熙嘴唇嗫嚅了几下,似是有话到了嘴边,却又艰难地咽了回去。
格鲁派佛教一世哲布尊丹巴,在喀尔喀部众归附清朝上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因此此次盟会,喀尔喀蒙古的宗教领袖,哲布尊丹巴必然是会到场的。
他那什么藏传佛教里的活佛转世说不清真假,但保成这“佛子”是真的,是有神兽守护的啊,康熙难免担心。
可看着胤礽一脸赤诚、关心的模样,康熙又把话给生生憋住了。
他深知,身为储君,身为下一任皇帝,胤礽早晚都会和他碰面的。这样的事情,有他在场,总比悄然发生的要好。
至少,以保成目前对他,对那些不省心的小崽子的感情,康熙还是有那么七八分信心留下保成的。
于是,千般忧虑最后只化作一句:“你初来此地,行事多留个心眼,有难处……或是有难缠的人,随时寻朕。”
说罢,又拍了拍胤礽的手,把满心的纠结与关切,悄无声息地藏进这轻轻一拍之中。
胤礽点头,“皇阿玛放心吧,保成会注意的。”
“好了,去休息吧。”
送走了宝贝儿子,康熙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行,保成单纯,万一哲布尊丹巴使手段怎么办?能做到宗教领袖的位置,心眼子肯定不少,万一把保成诓走了呢?
越想越不放心的康熙眯起眼睛,沉声吩咐道:“来人,把几位阿哥传来。”
“皇阿玛很闲吗?怎么想起来召见我们?”
拜见康熙的路上,胤祺忍不住疑惑,谁不知道只有二哥才是皇阿玛心中的宝,当然了,他们也不嫉妒,毕竟比起皇阿玛,他们更喜欢二哥。
对于这个借着身份长时间霸占二哥的皇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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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习惯了,突然来这一出,总不能是父爱溢出太多了吧?不光是胤祺想不通,其他几人也想不通。
“到了就知道了。”
自打下定决心要做二哥的能臣,给二哥养老的决定之后,胤禛说话比结巴的胤祉还要言简意赅,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他小时候是个话痨。
当然了,私底下在胤礽面前,他还是个小话痨,和二哥有说不完的话,明面上已经变成了冷面四阿哥,他自己心目中成熟的大人模样。
没有胤礽在场,不茶的胤禩没有说话,只是猜想或许是和二哥有关的事情,不然皇阿玛应该不会召见他们。
毕竟这一路上,皇阿玛对于霸占二哥时间的他们,特别是因为年纪小特别受二哥关心的他,可没什么好脸色。
御帐之内,牛油巨烛烧得正旺,火苗突突蹿动,映得帐内光影憧憧。
康熙高坐于主位,神色略显凝重,目光依次扫过下方站着的胤禛、胤祺、胤祚、胤祐、胤禩五位阿哥,希望这群小崽子能有点用。
沉默片刻,康熙缓缓开口:“今日召你们来,事关你们二哥。”
五人瞬间打起精神,比拜见康熙时专注多了,康熙也不介意,继续说道:“朕想,这些年,或多或少你们也知晓保成身上的不同。”
下方五人互相看了看,目光微闪。特别是胤禛和胤祚,胤禛是早从康熙那了解了真相。
而胤祚,他永远不会忘记,额娘为了争宠放任他高烧不退;也不会忘记同样是额娘,为了救他的命算计太子二哥;更不会忘记,漫天的乌鸦缭绕,二哥如同神降,带走了他,也将他从死神的手上夺回来。
胤祚对生母的情感很复杂,但对于胤礽,在他救他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然变成了他活下去的信仰。
作为二哥神异之处的受益者,胤祚是百分百支持二哥,也是百分百维护二哥的。
而作为当年事件的半个参与者,胤禩早就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了胤礽的不凡,但胤礽不凡,胤禩只会为他高兴,觉得他的太子地位会更加稳妥。
反正不影响他和其他兄弟争宠,二哥不凡不是应该的嘛。
至于胤祺,受太后的熏陶,再加上小五薅小五,发现小五与众不同的童年时光,比起对长生天的崇拜,胤祺更崇拜胤礽。
而胤祐,他了解的不多,作为皇宫中的小透明,再加上腿脚不好,若不是有胤礽的关爱,他不可能活得这么肆意轻松。
所以不管胤礽有什么不同,在他心里,都是最重要的二哥。
总之五人不管什么原因,对于胤礽的不同都接受良好,甚至分外认可。
注意到他们的表情,康熙满意的点了点头,直白的说道:“今日,朕也直白的告诉你们,即便朕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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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把二哥带走!”
不等康熙说完,被戳中雷达的胤祚第一个叫了出来,其他四人也目光炯炯的看向康熙,一脸拒绝。
“保成是朕的太子,谁也不能带走!”康熙说得斩钉截铁,“朕也相信,这么多年下来,哪怕是为了朕,为了你们,保成也不会走,但是……”
注意到五个儿子凝重的眼神,康熙继续说道:“但是喀尔喀来的哲布尊丹巴,是藏传佛教格鲁派的最高活佛一世,朕就怕这哲布尊丹巴在盟会期间,私下接触保成……”
胤禛率先拱手,一脸沉稳应道:“皇阿玛放心,儿臣定当尽心,时刻留意二哥的动静,绝不让哲布尊丹巴得逞。”
康熙微微点头,目光移向温和敦厚的胤祺,胤祺也赶忙表态:“皇阿玛,儿臣明白此事轻重,定会紧跟太子哥哥,护他周全。”
胤祚年纪小,但最在意胤礽的事情,紧跟着点头。
胤祐则闷声说道:“有儿臣在,谁也别想打二哥的歪主意。”
胤禩脸上温和的笑意微微泛冷,上前一步:“皇阿玛如此牵挂二哥,儿臣们都感同身受,盟会这些日子,儿臣自会小心留意,全力辅佐二哥,不让他涉险半分。”
康熙听着诸子表态,神色稍缓:“你们能明白就好,平日里保成待你们不薄,如今,为了保成,都警醒着点儿!”
众人齐声应诺,御帐之中气氛愈发凝重,一场关于胤礽的守护与防范,就此拉开帷幕。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御帐之内,康熙和五位阿哥还在商量怎么防范哲布尊丹巴接近胤礽呢,这位被康熙评价“心眼子多”的活佛已经趁他们不注意找上了胤礽。
营地的喧嚣被抛在身后,胤礽踱步至静谧的草原之上,小五在他身边飞着,小六被小五嘲笑总露馅后,也不飞了,亦趋亦步的跟着后面。
两小只叽叽喳喳的吵着,胤礽也不管,悠闲的放空着思绪。
这时,一袭绛红僧袍翩然映入他的眼帘。来人正是哲布尊丹巴,他面容平和,双目却透着深邃的洞察之力,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太子殿下,久闻大名,今日得见,实乃贫僧之幸。”哲布尊丹巴率先开口,声音低沉醇厚,仿若带着来自远方雪山的空灵气息。
胤礽微微一笑,并没有什么意外,礼貌地拱手:“活佛客气,我亦早闻活佛高名,知晓您在喀尔喀草原上德高望重。”
哲布尊丹巴望了眼跟随在他身边的两只“异兽”,眼中异彩连连,温声问道:“贫僧瞧殿下这两位伙伴非凡俗之物,倒让贫僧想起些佛经典故,一时兴起,便想与殿下聊聊佛法,不知殿下可有空?”
胤礽挑眉,检测他这个“佛子”的含金量(涨人设分)的时刻到了,于是欣然应允:“正有此意,活佛请讲。”
哲布尊丹巴开口便是机锋:“万物皆有灵,灵在其心,不知殿下觉得这灵与佛性,关联几何?”
胤礽略一思忖,从容应道:“依我看,灵乃感知,佛性为超脱,以灵悟佛性,恰似借舟楫以渡河,感知世间苦乐,方寻解脱之法。”
这一番话,让哲布尊丹巴眼底闪过一抹惊色,又接连抛出几个晦涩难题,胤礽皆对答如流,且见解独到。
哲布尊丹巴愈发笃定,胤礽果然是“佛子”历劫转世。
佛子怎么能不入佛门?心底那招揽他皈入佛门的念头,如野草疯长。
可胤礽毕竟是大清太子,身负家国重任,哲布尊丹巴不敢造次,只是浅笑着再探:“殿下如此慧根,若能一心向佛,必成无上正果,只是尘世羁绊诸多,殿下可曾两难?”
胤礽洒然一笑:“活佛,我身处尘世,担着该担之责,于佛理亦是感悟践行,未必相悖。”言罢,轻抚着小五的羽毛,似未察觉哲布尊丹巴深意。
哲布尊丹巴深深看了他一眼,并不急于求成。
待到哲布尊丹巴离开,望着他的背影,小六“嘎嘎”直叫。
【不愧是活佛,当他面演一场,人设分狂飙啊,当然了,主要还是主人你厉害~】
混迹小阿哥里这么多年,别的不说,小六感觉自己说话的艺术达到了一个新高度,时刻不忘夸赞主人。
胤礽轻轻一笑,欲盖弥彰:“什么演不演的,我可不是什么京圈佛子,孤是太子啊,阿弥陀佛。”
……
多伦诺尔的草原上,彩旗猎猎,盟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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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胤禛到胤禩,五位阿哥犹如忠诚的卫士,紧紧跟着胤礽,一刻也不敢松懈,任胤礽如何劝说,也不乐意撇开他出去玩耍。
什么时候不能玩,总之这个时候不能玩!他们要守卫二哥,二哥是属于他们的!
走在路上,眼见哲布尊丹巴一袭红袍,带着超凡脱俗的气度从远处走来,胤禩眼神一紧,忙笑着扯住胤礽的胳膊撒娇:“二哥,前头有新呈上来的骏马,听闻皆是千里挑一的良驹,咱们去看看。”
胤禛几人配合,上前一步,将胤礽围在中间,挡住他的视线,“正是,错过可就可惜了。”
“对啊,胤祚想要一匹自己的小马。”
胤祐跟着配合:“胤祐也想要。”
胤礽纵容的点头:“行,那二哥带你们去挑挑。”
“好啊,好啊。”
胤祺表现的最慌张,迫不及待的拉上胤礽的手,几人立马簇拥着胤礽就往反方向走去。
哲布尊丹巴遗憾止步,若有所思:“这几位阿哥是不是在防着我?”
大概看出了胤禛几人的意图,哲布尊丹巴反而更起劲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佛子肯定是有向佛之心的!不然,他们怎么会这般防备?
不行,他一定要拯救佛子,佛子是属于佛门的!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这般场景反复上演。
胤礽像是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跟着他们回到帐子里,问道:“你们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有意隔开我与哲布尊丹巴活佛?”
!!!
天啦!二哥是什么时候知道那个家伙的!不行,不行,现在知道名字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被骗了!
丝毫想不起来作为太子,胤礽不可能不认识参会人员。
五人危机爆表,面面相觑,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该编个什么合适的理由,总之不能让二哥和哲布尊丹巴说上话!
胤禛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胤禩抢着说道:“二哥,这……这不是怕人多杂乱,万一有个闪失,伤着您就不好了。”
胤祚在一旁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对,人太多了,咱们小心些总是没错。”
胤礽恍然大悟,安抚道:“哦,原是这般用心。不过,哲布尊丹巴活佛不是什么坏人,到底是促成了喀尔喀部众归附清朝,是有功之人,你们不必紧张。”
“二哥,知人知面不知心。”
胤禛也说不出什么太多的坏话,只能这样劝着,一旁的四人如出一辙的用力点头,反正那什么活佛肯定不安好心!
“啊?”胤礽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不会啊,第一天来的时候,我和他聊过,交流过佛法,感觉他一心向佛,也挺好的。”
“!!!什么???”
这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胤禛颤抖着嘴唇问道:“第一天?二哥,你第一天就遇见他了?”
“对啊,”胤礽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失态,继续补充:“就是皇阿玛召见你们的时候,我在营地外散步遇上的他。”
保卫二哥计划还没开始就被偷家了?
五人一脸恍惚的对视,果然,好多心眼的哲布尊丹巴,可恶!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别看胤禛几人在胤礽面前撒娇个不停,但宫里出来的小阿哥,哪个不是人精。
从前是防备着哲布尊丹巴靠近二哥,但都是从细微处下手,表现的不明显,外人最多感叹一句太子和几个弟弟关系好,也看不出来他们在隔绝哲布尊丹巴和胤礽。
但自打知道哲布尊丹巴早就凑上来和胤礽搭话后,几人直接将对哲布尊丹巴的不满放到了明面上。
作为当事人,哲布尊丹巴自然知晓这是皇子们忌惮他的身份,怕他带走佛子。
但怎么说呢,他确实有这个想法,特别是时常在草原上看见四处溜达的佛子座下的神兽,度化佛子的想法更强烈了,他惧于康熙皇帝的权势,可不怕这些小皇子。
在他眼里,这些皇子都是阻碍佛子归位的绊脚石,自然看见他们,表情也比较冷漠疏离。
这是一场围绕着胤礽展开的二哥还是佛子之争。
但落在不知情的外人眼中,这就是清廷和喀尔喀众部之间的关系出现了问题,这让一些想要搞事的人不禁蠢蠢欲动。
五月初四,盟会调解在明面上圆满结束,八旗军演习大阅。
校场四周,八旗军旗猎猎作响,似在急切盼望着这场盛大检阅的开场。
康熙身着一袭利落飒爽的戎装现身,玄色的袍服上,精致的龙纹绣饰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头戴金盔,盔顶红缨随风舞动,更衬得他身姿矫健、气势不凡。
只见他稳步上前,取过侍从递来的御弓,那弓身沉稳,弓弦紧绷,似也感受到今日的庄重。康熙搭箭、引弓,动作一气呵成,手臂肌肉瞬间紧绷,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随着“嗖”的一声锐响,羽箭离弦而出,如流星赶月,直直扎入远处的靶心,箭杆还在微微颤动,四周顿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喝彩声,这场大阅的帷幕,就此轰轰烈烈地掀开。
康熙乘马由中间通过检阅部队,然后登上一座小山包。
在这里安设御帐,四周侍卫林立。
喀尔喀各部王公来到帐前站列于右;胤礽为首,带着一众皇子、八旗大臣、都统站列于左,演习正式开始。
号角吹响,接受检阅的是八旗军入场,身着鲜亮威武的甲胄,队列齐整得仿若刀切,从远方稳步推进。
步兵们步伐铿锵,每一步都踏得大地微微震颤,手中长枪如林,枪尖寒光闪烁,好似一片钢铁铸就的荆棘丛林;
骑兵们则高坐马背,身姿挺拔,缰绳在手中攥得紧紧的,胯下马匹亦是训练有素,打着响鼻,刨着蹄子,却丝毫不乱步伐。
队伍里,将领们不时发出低沉有力的号令,士兵们齐声应答,声浪滚滚,彰显着八旗军令行禁止的严明军纪与磅礴气势,叫康熙龙颜大悦,不住点头。
此刻,气氛因前序的阅兵已然炽热非常,不管如何,作为明面上已经归服大清的喀尔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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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为什么协商,不也是看重他们的实力嘛。
直到火器营出场。
一门门火炮被拖拽而出,黑黝黝的炮筒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若择人而噬的巨兽,静静蛰伏;火枪手们则列阵整齐,手中火枪擦得锃亮,火药与弹丸早已装填完备,严阵以待。
随着一声令下,火炮率先发难,炮手们点火、退避,动作娴熟利落。
刹那间,“轰”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炮口喷出浓烈的硝烟,一枚枚炮弹裹挟着怒火与毁灭之力,撕裂长空,向着远处预设的靶标呼啸而去。
所经之处,空气都被震得嗡嗡作响,待炮弹落地,靶区瞬间爆开巨大的土花,沙石飞溅,仿若被炸出了一个个狰狞的创口。
紧接着,火枪手们齐声呐喊,一排排火枪齐齐举平,扳机扣动,密集的枪声噼里啪啦连成一片,好似除夕夜骤起的鞭炮声,却比那更具杀伤力。
枪林弹雨如骤雨般泼洒出去,前方靶标瞬间千疮百孔,木屑横飞。
围观的喀尔喀王公们本就沉浸在这从未见识过的震撼场景里,此刻,更是脸色骤变,大清的火器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吗?
诚心归服的人满心敬畏,此刻忍不住感叹康熙皇帝等等仁慈,有这样的武器都不用,还好声好气的和他们协商,他们再不配合,就真心里没数了。
而心怀不轨的、被俄国收买的,忍不住胆寒心颤,这样威力巨大的火器,恐怕俄国也没有吧,那他们的计划还要实施吗?
实际上也是第一次见的康熙,瞳孔剧烈收缩,这就是保成给他准备的小惊喜?
鸣金收兵,演习部队重新奔驰到康熙帝所在地的附近,整好队形,等候命令。
“哈哈哈……”康熙朗声大笑,看向右手边神态各异的喀尔喀王公,“诸位觉得如何?可还入眼?”
“……”
过度谦虚就是骄傲了,这话说得,他们眼睛得要多大,才能不把这真惊天动地的火器放在眼里?
察珲多尔济恭敬的上前表示道:“陛下如此深仁,臣等恨归顺之晚耳!惟愿圣寿万年俾臣等仰沐洪恩,长享太平之福。”
挑事他也占了一份,看了火器之后,感觉自己能活这么久还挺不容易的。
所以简而言之一句话,陛下好仁慈,请接着仁慈,我是真心臣服的,莫打!
其余几位王公也跟着表态,康熙自然是满意又骄傲,看向胤礽的表情满是欣慰与自豪,不愧是他的宝贝儿子,一出手就让喀尔喀各部归心。
心情愉悦的康熙和在场的王公交谈起来就更温和了,也更让人感叹和庆幸他的仁慈。
双方都满意,营帐四周的氛围融洽又热络。
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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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人,嘴角挂着看似友善的微笑,但目光里却藏着几分试探。
谁?谁这么头铁?这个时候找事?
看着发言的不过是个来自土谢图汗的贝勒,众人满脸震惊,不是,土谢图汗部落这么刚吗?
但昨天叫你们请罪的时候不反对,今天看完火器了想起来反对了?这是反应迟缓还是有谁指使啊?
众人忍不住看向了土谢图汗的首领察珲多尔济,察珲多尔济忙跪下请罪,真不是他啊,他都第一个跳出来表态了,怎么可能是他!
“王爷莫慌,臣不过是好奇而已,和土谢图汗部无关。”找茬的贝勒面上若无其事,但言语还是露了怯,给自己的部落找补,但又像是什么抵着他似的,继续妄言。
“陛下,我等不过是好奇,这飞鸟相助,到底是上天庇佑陛下您这位天子,还是太子殿下的奇妙手段,又或是大阿哥在战场上触发的神迹呀?”
这话一出口,周围空气瞬间冷了几分,察珲多尔济面色苍白,心中满是怒火,这是要挑拨皇帝父子三人的关系啊,到底是谁!是谁指使的他,要毁了他们土谢图汗部。
任凭察珲多尔济请罪,康熙脸上的笑意消失,他心里明白,这人是在蓄意挑拨,当下却也不恼,只是淡淡说道:“上天庇佑大清,自是不假,我大清将士用命,君臣一心,才是决胜关键。至于飞鸟助阵……”
康熙看了眼身边的胤礽,他从来不忌惮保成的光彩,大大方方的宣布:“自然是天佑太子,是太子得天眷顾。”
一旁的胤礽,对上康熙看过来的骄傲的视线,坦然一笑:“为江山社稷征战,靠的是实打实的谋略与奋勇,些许意外助力,不过是锦上添花。但诸位王公好奇,孤也愿意叫诸位见识见识。”
“小五。”
胤礽轻声呼喊,旋即小五展翅高飞,发出清脆的啼叫,很快,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四面八方涌来无数飞禽,在半空中有序环绕。
像是知道某些人不怀好意,飞鸟在人群中极速穿梭,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仿佛就这么剖白在了日光下,飞禽锐利冰冷的爪子在他们脸前划过,差一点就能划破他们的脸颊和眼球。
叫他们狼狈的跌倒在地,面色惨白,两股颤颤。
而其他的人,则是满眼震撼的看着这一幕,王公的身份支持着他们勉强站立,但一个个忍不住嘴上小声呢喃着“神迹”。
最终小五环绕一圈,停留在胤礽的肩头,胤礽抚摸着他的羽毛,微微一笑:“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飞鸟也该为大清臣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说得好,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康熙抚掌大笑,“天佑太子,天佑大清!”
见证到这一幕,谁能不打心底臣服呢,演习场上,没有退去的八旗军将士们,跟随着康熙一起呼喊:“天佑太子,天佑大清!!!”
康熙龙颜大悦,也不着急查探这挑拨的幕后之人了,没了准噶尔部,无非就是在尼布楚上吃亏的俄国罢了。
他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当即下令,就在营地大摆宴会,犒劳三军,也为今日这出彩的演练庆贺。
夜幕低垂,宴会上灯火通明,欢声笑语回荡在营帐间。
康熙借着三分醉意,把胤礽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包括火器是胤礽给他准备的“小惊喜”也看似无意的泄露的出去,满意的收获众人的赞叹和羡慕。
酒过三巡,听够了各式各样满语蒙语汉语的夸奖,胤礽起身准备出去透透气,不放心的胤禛几人没有瞄到哲布尊丹巴的身影,瞬间提起了心,想要跟上。
“我只是出去转转。”胤礽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到底是宴会上,一起出去太显眼了,胤禛和几个弟弟互相看了看,虽然不高兴,但确实是最小的老八最稳重,主意最多。
接收到胤禛的暗示,胤禩扬着笑脸轻轻拉住胤礽的衣袖:“二哥,胤禩也想出去转转,二哥带我一起吧。”
“对啊,二哥就带上八弟吧。”
KO老三之后,老八胤禩这两年成为了他新的对手,胤禛虽不爽,但关键时刻,却不得不为他说话。
“好吧,”胤礽点头,牵上胤禩,“那我带胤禩出去转转,小四,你看好其他的弟弟。”
“小四知道了。”
胤禛浅浅勾起嘴角,带着一丝炫耀看向胤禩,嘻嘻,小名,我有你没有
胤禩不高兴,只能微微用力回握住胤礽的手,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他:“二哥,我们走吧。”
“好。”
胤礽命人和康熙说了一声,就带着胤禩走出去了。
胤禩悄悄回头,对着胤禛露出一个温和中透露着得意的笑容。
可恶!
“四哥,你的脸好黑哦。”
也想跟出去的胤祺不舍的看着太子哥哥的背影,一转头,差点被胤禛的脸色吓了一跳。
胤禛轻轻睨了他一眼,就一眼就差点把胤祺冻住了,默默闭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独自哀伤。
呜呜呜老四好可怕,这样他还怎么把二哥抢回来啊……
营帐之外,哲布尊丹巴就如鬼魅般出现,一袭红袍在夜色里格外惹眼,注意到他的胤禩握住胤礽的手忍不住用力,浑身的刺都要竖起来了。
胤礽安抚的拍了拍他,带着他上前一步,“活佛为何在此?”
“贫僧只是想与太子殿下说几句话。”
哲布尊丹巴看了眼跟在胤礽身边,目光警惕的胤禩,并不将他的态度放在眼里。
“二哥……”
胤禩不喜欢他的眼神,忍不住看向了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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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拉着他没有放手,态度平和的面向哲布尊丹巴:“活佛请说,胤禩不是外人。”
胤禩心中暖暖的,可不管哲布尊丹巴的态度,亦趋亦步的跟着胤礽,绝不让两人单独接触。
哲布尊丹巴也不在意,三人一路缓行,走到不远处的篝火旁。
哲布尊丹巴率先开口,目光灼灼:“太子殿下,今日飞鸟神异,贫僧大开眼界。有这样的神力在,殿下怎么会钻研火器的制作?”
显然,他也是将康熙在宴会上炫耀的内容听进去了。
胤礽目光清澈,丝毫不躲闪哲布尊丹巴打量的视线,直白的问道:“活佛所谓何意?”
“殿下,火器之威犹如天惩,殿下可知会造多少的杀戮?”
胤礽微微仰头,望着深邃夜空,缓声道:“火器于我大清,是威慑,亦是自保的依仗。我大清幅员辽阔,边境时有动荡,有火器在,不用则已,一旦需要,便能保国安民。这并非是为杀伐,而是为守护。”
转而看向哲布尊丹巴,微微一笑:“佛家亦有怒目金刚,活佛佛法精通,想来也能理解吧。”
哲布尊丹巴听着这话,心中五味杂陈。他本以为能以佛理劝诫,动摇胤礽对这些“杀伤性事物”的执着,动摇他对“凡俗”的认可和牵扯,却不想竟隐隐被他的家国理念劝服。
也是,他若是一心向佛,全无他念,也不可以参与喀尔喀的政事了。
沉默良久,他才轻叹一声:“殿下见解,着实不凡,贫僧受教了。”说罢,双手合十行礼,转身离去。
胤禩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转身拉了拉胤礽的手:“二哥,他不是好人。”
“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胤礽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没有多说什么,带着他回去了,胤禩抿着唇掩饰自己的不高兴,不管什么立场,和他抢二哥,都不是好人!
第二天,康熙敕建了汇宗寺,由哲布尊丹巴活佛主持设计、建造;并且巡视了喀尔喀营地,对穷困者赏以银币。
而在康熙巡视的过程中,哲布尊丹巴找机会又和胤礽单独见了一面,无人知晓他们说了什么,但收到两人见面消息的康熙,忍不住提起了心。
于是,第三天,圣驾准备回銮,康熙最后单独召见了哲布尊丹巴。
御帐之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攥出水来。康熙高坐于主位之上,身姿挺直,龙袍的明黄之色在烛火映照下,更添几分威严。他双眼微眯,目光沉沉地打量着对面的哲布尊丹巴,那眼神犹如寒潭,深不见底又透着丝丝凉意。
良久,康熙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低沉却字字千钧:“活佛,朕今日单独召见你,有几句要紧话得说清楚。朕知晓你在喀尔喀草原威望极高,佛法精深,可朕的太子,你不该随意蛊惑。”
说到此处,康熙微微前倾身子,加重了语气,“他是大清的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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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布尊丹巴身着绛红僧袍,站得笔直,静静听完康熙的话,并未惊慌失措。
他先是轻轻叹了口气,随后坦然地抬起双眸直视康熙,缓缓开口:“陛下所言,贫僧明白。实不相瞒,初闻太子殿下种种神异传闻,又见太子之光华,贫僧确实盼着这有慧根的‘佛子’能回归佛门,光大佛法。”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只是经过这几次与太子殿下的交谈,贫僧已然知晓,殿下满心装的皆是家国天下,是大清的山川湖海、百姓苍生,是陛下和几位皇子……他是属于大清的佛子,而非佛门的佛子……”
康熙听了这话,神色稍缓,却依旧语气严肃:“既如此,往后你便收起那些心思,好好为喀尔喀的安稳出力,莫要再生事端。”
哲布尊丹巴双手合十,恭敬应道:“谨遵陛下旨意。”
交锋结束,哲布尊丹巴微微躬身,作势要告退,可脚步还未挪动,终是没忍住,抬起头直视康熙的眼睛,缓缓说道:“太子殿下,终究是有一颗佛心。”
双手合十,语气平和又笃定:“这颗心呐,贫僧短短几日便看得透彻。对这天下,太子有时看得极重,重到为江山社稷殚精竭虑,操持大小事务,不敢有丝毫懈怠;有时又看得极轻,从不把自身的身份地位当作矜贵的资本,一心只念着肩头那份沉甸甸的责任。”
说到此处,哲布尊丹巴微微停顿,观察着康熙的脸色并接着道:“陛下,世间风云变幻,贫僧不敢妄测圣意,只是倘若有朝一日,陛下容不下这位太子了,贫僧所在的佛门,永远敞开大门,愿将有着佛心的佛子接回,给他一方清净地,护他余生安稳。”
康熙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里的不悦化为犀利的锋芒:“活佛慎言!朕与太子父子情深,保成自幼便被朕悉心栽培,承载朕的厚望,怎会有你说的那般事。莫要再胡言乱语,扰乱人心,你且退下吧!”
布尊丹巴见状,默默躬身行礼,转身退出御帐,只留下康熙坐在帐中,面色冷峻,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不可能有那么一天的!这皇位就是他留住保成的东西,他不可能为了一个死物放弃保成的!
但是,康熙的心中忍不住生忧,万一他老糊涂了怎么办?一想到那个可能,康熙就止不住为保成难过,止不住惶恐。
不行!康熙猛的起身,眯起眼睛沉思,要不他早点退位吧,脑袋清晰的时候退位总不会出问题了吧?
保成也这么大了,处理政事也利索,有火器在,军事也不弱,看起来是合适登基啊。就差个媳妇,啧,这媳妇不好找啊,没有配得上保成的啊……
帐外,被五个弟弟围着嬉戏吵闹的胤礽,并不知道老父亲是如何的不舍又强忍着想给他找媳妇,然后让他上位打白工……不是,让他上位当皇帝了。
要是知道,胤礽估计要当场“佛话”,立地出家了,这个皇帝是非当不可吗?
老康才多大,正是闯的年纪啊,那么着急退位干什么?
实际上,这是接下来几年里胤礽的心里话,从探听到康熙有想退位的苗头,胤礽是想方设法的按灭,他皇二代,京圈佛子的身份还没当够呢?不着急掌权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康熙三十四年,正白旗汉军都统、福州将军石文炳之女瓜尔佳·文鸳被册封为皇太子妃。
婚前,为免胤礽有意见,康熙特意召见了他。
暖阁之中,康熙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的儿子,眼神里满是复杂情绪,有殷切期许,亦有几分不舍。
“保成,你年岁渐长,婚事也该定下了。朕为你择定了正白旗汉军都统、福州将军石文炳之女瓜尔佳氏为太子妃。”
康熙缓缓开口,打量着胤礽的神色,生怕他有哪里不高兴。
之前也推拒好多年了,胤礽也不是真要当个不近女色的佛子,不过是不想老康有理由退位罢了。
但好说歹说也暂时劝服了他那颗蠢蠢欲动想要退位的心,再加上一些有趣的发现,胤礽这一次终于是答应了。
“儿臣都听皇阿玛的。”
康熙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儿子长大了总是要成家的。再不让保成成婚,外人要误会他对保成有意见了。
康熙轻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胤礽的肩膀:“朕知晓这来得突然,可其中利弊,朕得与你说清楚。石文炳之女,出身瓜尔佳氏,这家是开国功臣,因军功被赐予汉姓石,在汉军旗里威望颇高;她的祖父石华善是豫亲王多铎的女婿,生母是多罗怀愍贝勒常阿岱的第二女,和宗室间的联系也不弱;石文炳此人文治武功都不差,也是个能臣……”
康熙此刻毫无皇帝的威仪,拉着胤礽就像是最平凡的老父亲,和他絮絮叨叨,说着选中这个儿媳妇的理由。
胤礽感动的对着他笑了笑,端起茶盏递过去:“有劳皇阿玛为保成费心了。”
“你是朕的儿子,朕不为你费心,为谁费心?”
康熙笑着接过胤礽手上的茶,轻抿一口润了润喉咙,看着胤礽,目光中满是骄傲:“保成龙章凤姿,你放心,皇阿玛给你挑选的太子妃也不差。”
保成那点子难得的爱美的小癖好康熙还是知道到,端看他其他十几个儿子里,最受保成喜欢的,除了算是保成一手带大的胤禛,就是长相格外出众的胤禩、胤禟,还有十三十四这对格外玉雪可爱的双生子。
而胤禛,一开始不也是因为长得好备受保成关注嘛,他懂,他都懂。
所以在选择太子妃的时候,除了家世,康熙也格外关注长相。毕竟保成这般出众,太子妃长相一般了,也不相配啊。
康熙什么都想给保成最好的,太子妃也不例外。
“瓜尔佳氏太后也是召见过的,生得着实出众,明艳动人,眉眼精致,据太后所说,在一众闺秀里,也是拔尖儿的容貌。可光有皮囊还不够,朕着人细细打探,她为人端正大方,行事有矩有度,有这样的女子操持东宫内务,定能井井有条,不给你添一丝麻烦。”
容貌品行康熙是一点没放过,各家闺秀打探下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就这个瓜尔佳氏勉强够上康熙的标准。
听见康熙的话,胤礽微微勾起嘴角,容貌他是相信的,这品行……只能说石家还是有点能耐的。
“有皇阿玛把关,儿臣没什么不放心的。”
只是一句话,就让康熙觉得这几年的付出都不算白费。
于是,太子妃就定下来了,大婚也很快举行。
在康熙的要求下,太子大婚的规格仅次于皇帝迎娶皇后。
紫禁城被一片浓重的喜庆氛围包裹,红绸漫天,宫灯高挂,康熙端坐在上首,看着带着太子妃跪拜的保成,忍不住红了眼眶,有欣慰也有不舍。
一转眼,他养大的孩子都成家啦,康熙有些失落,但想着说不定不久他就能抱上孙子,又忍不住开怀起来。
礼成后,康熙也没有在毓庆宫多留,和发妻的牌位絮叨去了。
而剩下的其他人,且不说没几个敢灌太子酒的,就算混不吝如鄂伦岱,也有胤禔和昌全几个年纪大的阿哥帮忙挡酒。
所以,胤礽很快脱身,进入了新房。
在众人的期待下,胤礽缓缓掀起瓜尔佳氏的盖头。
红烛闪烁,映亮她的脸,肌肤白皙胜雪,透着淡淡的粉晕,明艳动人;双眸犹如藏着一汪清泉,水波流转间满是灵动俏皮,与传闻中端庄持重的模样稍有不同,却别样鲜活;琼鼻挺直,嘴唇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与生俱来的娇憨笑意。
瓜尔佳氏也不惧生,大大方方地仰头瞧着胤礽,看着胤礽那格外出众、卓越不凡的长相,眼眸弯成月牙,亲昵的唤了一句:“太子殿下。”
声音清脆,宛如檐下银铃。
情绪也很好懂,一眼就可望到底。看着她眼底的满意和欢喜,胤礽微微勾起嘴角,瓜尔佳·文鸳,多有趣的灵魂啊
身旁的女官奉上合卺酒,胤礽和瓜尔佳氏同饮交杯酒。
一切仪式结束,所有人退出去,瓜尔佳·文鸳大胆的拉住了胤礽的衣袖,甜腻腻的唤道:“殿下~”
胤礽轻笑,“太子妃稍等。”
说罢,转身走到窗边,伸出手轻轻敲了敲了窗户:“我数三下,三下之后,谁还在窗户外,明天交十篇大字给我。三……”
“十四,你跑太快了吧!”
“不跑等着罚抄吗?我才不要抄大字!”
“都说了二哥肯定会发现的!”
“都怪九哥!”
“现在怪我,你们别跟来啊!”
……
不等胤礽数完,外面就传来了一群小阿哥们一边逃跑一边推卸责任的吵嚷声。
等胤礽慢悠悠的数完,推开窗户,连他们的背影都看不见了,只能说大家真的是很怕抄大字了。
胤礽笑着摇了摇头,回过头来,就见瓜尔佳·文鸳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殿下~”
“怎么,只会说这句话吗?”胤礽忍不住问道。
瓜尔佳·文鸳摇了摇头,主要是她没想到历史上的废太子胤礽长得这么好。
瓜尔佳·文鸳来自几十年后,虽说也是瓜尔佳一脉,但她父亲瓜尔佳鄂敏不过是旁支。但因为协助雍正皇帝铲除年羹尧有功,她原本是要入宫的。
野心勃勃要坐到高位,却在入宫的前一天梦到了她入宫后的惨状,看到梦里自己告发熹贵妃没找对对象,结果不止自己惨死还连累了家里,文鸳惊惧不已。
不知怎么的,就来到了康熙朝,成了正白旗汉军都统、福州将军石文炳之女。
文鸳虽不知事,但也知道石文炳之女会是太子妃,而太子会二废二立。她原本是害怕的,但听闻了太子身上的神异之处,她反而看开了。
在她看来,她能有这样的奇遇,肯定就是上天的宠儿啊,而太子有神异在身,肯定也是上天眷顾。
她都能变成石文炳之女,太子成功登基也不是不可能啊!
莫名有这股自信的文鸳对于成为太子妃一事瞬间就接受良好,甚至满怀期待。倒不是说有多喜欢太子,但她喜欢当太子妃,当未来皇后啊,喜欢尊贵的地位和替家族争光!
如今,看到太子的长相,文鸳就更满意了,谁不想自己的夫君长得好呢~并且她也更笃定心中的猜想了,太子这般出众,他不登基谁登基?
她,瓜尔佳·文鸳,果然是上天的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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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不知道自己早就掉马的瓜尔佳·文鸳,亲昵的和胤礽说笑。
等到了要去乾清宫拜见康熙的时候,文鸳想起额娘的嘱咐,努力摆出端庄仪态,可那灵动劲儿仍从眉梢眼角泄出来,胤礽只笑笑,也没有提醒她。
进了殿内,二人规规矩矩行礼请安。康熙抬眼打量,一眼就看出这太子妃与印象中端庄持重的模样有些出入,走路的步伐稍快了些,眼神里的好奇也藏不住,全然没了大家闺秀的四平八稳。
康熙微微皱眉,正欲开口,却瞥见胤礽站在一旁,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上去对这个太子妃还算满意。
他心下一动,又把话咽了回去,只神色温和地勉励了几句,让二人在宫中好生相处。
“既成了亲,日后要相互扶持,莫要失了体统,东宫诸事,还需上心。去寿康宫拜见太后吧。”
“是,儿臣告退。”
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康熙暗自思忖,罢了,胤礽乐意,只要小两口琴瑟和鸣,东宫便多几分生气也好。
况且石家累世功勋,家教森严,有家族熏陶,料想瓜尔佳氏也出不了大差错吧。
康熙给胤礽放了三天婚假,这三天,胤礽与瓜尔佳·文鸳新婚燕尔相处的格外不错。
胤礽看不出心思,明面上对这位太子妃还是比较纵容的,而瓜尔佳·文鸳完全是一颗心都扑在了胤礽身上。
只觉得他们两个果然是天赐良缘,是老天降下的缘分。
等到了第四天,婚假结束了,但毓庆宫并未就此清冷,反而更加热闹。
一大早,几个小阿哥就跟撒欢的小鹿似的,蹦蹦跳跳奔进了毓庆宫。
从前胤礽纵容,他们就常来毓庆宫玩耍,如今胤礽成婚了,大些的阿哥不好往后殿跑,但胤禌、胤裪、胤祥、胤禵四个十岁左右的小阿哥们还是跑来和嫂嫂请安问好了。
瓜尔佳文鸳听闻动静,忙迎了出来,见是几位小叔子,笑意瞬间在脸上漾开。
她知晓太子素来珍视兄弟情,如今自己满心满眼都是胤礽,自然也将这些小叔子看作至亲家人,当下热情招呼:“快些进来,有你们爱吃的点心。”
声音清脆甜润,宛如春日莺啼。
胤禌四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位太子妃嫂嫂是这样的性格。
当一个个面上不露声色,扬起大大的笑脸看向文鸳:“多谢嫂嫂。”
也不见外,嘻嘻哈哈地涌进殿内,围着桌子坐定,边往嘴里塞点心,边叽叽喳喳说起趣事。
时不时拉着瓜尔佳文鸳说话,她也没察觉问题,毫无防备的和四人聊着,不时被逗得咯咯直笑,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被探了个底朝天。
几人互相使了个眼神,胤禵故意使坏,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叹气道:“嫂嫂,十三哥方才抢我点心,我都没吃饱。”
瓜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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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又吩咐宫女多上了几盘点心,推到胤祥面前,“可不能和弟弟抢,想吃什么都和嫂嫂说。”
胤祥乖巧的冲她点了点头,“知道了,谢谢嫂嫂。”
文鸳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皇宫的小孩也不难带嘛,可比她家里的弟弟听话多了。
吃饱喝足,收到胤礽下朝在书房的消息,四人笑着和文鸳道别。
等离开了她的视线,四人互相看了看,胤禵最先忍不住说道:“这位嫂嫂真是直白又好懂啊。”
“心地不坏。”胤裪淡淡的点评。
“对我们也不错。”胤祥扬了扬手中被瓜尔佳·文鸳硬塞过来的点心,笑了笑。
胤禌微微蹙眉:“是位好嫂嫂,就是不太像太子妃。”
其余三人显然是听懂了他的意思,这宫里想对他们好的人可不少,直白热忱的也不少,但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他们热情回应的。
“皇阿玛为什么会选她当太子妃?”
胤禵的话没有太多的不满,但确实有不少的困惑。
胤祥更加洒脱,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二哥满意就行。”
“也是,”胤禵点头,看向三人,“虽然听说两人相处的不错,但眼见为实,二哥不是下朝了嘛,我们去探探呗?”
胤禌温润,胤裪平和,胤祥开朗,再加上一个古灵精怪的小霸王胤禵,四人性格不同,但对于胤礽这个二哥都是极为喜欢的。
自然想知道他对这位太子妃的态度,这也影响到后续他们对这位嫂嫂的态度。
瓜尔佳·文鸳以为第一面就成功拉近了和小阿哥们的关系,殊不知一切不过是他们有意的客套,热络亲近都是演出来的,最终还是要看胤礽。
爱屋及乌这件事,本来就是双向的。
毓庆宫的书房内,刚下朝归来的胤礽尚未换下朝服,端坐在书案后,胤禛与胤禩分坐两旁,三人轻声商讨着朝堂上的事务。
胤禩新近入朝,青涩仍未全然褪去,胤礽瞧在眼里,忍不住多叮嘱几句:“胤禩,你刚入朝参政不久,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随时来问我。”
“知道了,多谢二哥。”
胤禩笑的温和,对于胤礽的关心,很是受用。
胤禛在一旁听着,嘴角微微下撇,当下轻咳一声,开口道:“二哥,户部近来事儿可不少,黄河水患之后,赈灾款项的账目有些杂乱,还得您拿拿主意。”
他有意岔开话题,把胤礽的注意力拽到自己这边来。
不等胤礽回应,胤禩却眼疾手快,迅速从一旁拿过几张宣纸,含笑着递向胤礽:“二哥,您先别忙户部那些烦心事。我这字练了些时日,您一直督促着,今日可得帮我看看,学习进度到底如何。”
说着,可怜巴巴地看向胤礽,“二哥你知道的,皇阿玛一直嫌弃我字写得不好,这入朝了,我心里就更没底了……”
“好,我替你看看。”
胤禩都说的这么可怜了,胤礽自然是笑着应下了。
“多谢二哥。”
看胤禩又来装可怜这一套,胤禛无语,冷哼一声:“老八,这都多少年了,还没个长进?入朝办差了,不考虑政事,怎的还在字上纠缠不休?”
胤禩也不恼,笑意盈盈看向胤禛:“四哥这话可就不对了,字若不好,呈上去的折子失了体面不说,二哥悉心教导,我哪敢懈怠?总好过有人,眼里只有冷冰冰的账目,无趣得很。”
胤禛面色一沉:“账目关乎国计民生,哪是你那些花架子可比的?二哥身负储君之责,哪有闲工夫整日盯着你练字!”
胤禩不甘示弱,正欲反驳,胤礽无奈地摆摆手:“好了,好了,怎么一个个的火气这么大,吃橘子。”
胤礽叫停,两人也不再争吵,只是眼神交锋依旧火花四溅。
至于胤礽嘴上说着两人火气大,但剥的橘子是上火的东西,他们也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二哥手上的橘子怎么分!
看着胤礽一人分了四瓣,确定两人没什么区别,胤禛和胤禩才满意的笑了笑,高兴的品尝了起来,这可是二哥亲手剥的,分给他们的橘子!
气氛好不容易和缓下来,外面就传来胤禵的高声呼喊:“二哥,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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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在毓庆宫玩耍也培养出了默契,没人拦他们,就说明书房没聊什么大事,可以随便进。
所以胤禵一马当先,领着三位兄长推门而入。
“咦,四哥,八哥,你们也在啊。”
胤禵和两人打招呼的语气实在不算热情,胤禛和胤禩也懒得搭理这个总爱在二哥面前找存在感的小鬼头。
“二哥~四哥,八哥。”
后跟进来的胤禌三人,态度比胤禵好多了,乖乖打招呼。
“你们怎么跑来了?”胤礽笑问。
“今日不是休沐吧?”胤禩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但却毫不留情的揭露了四人逃课的事实。
呕吼,着急找二哥,把这事给忘了。
四人面上都有些心虚,到底是胤禵最胆大,直接跑到胤礽身边,缠住他撒娇:“我们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二哥刚娶了新嫂嫂,我们好奇嘛~”
“下不为例。”胤礽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脑袋。
胤禵笑得欢畅,连连点头:“二哥,你放心,没有下次的。”说完,还不忘给另外三人使眼色。
胤礽、胤禛和胤禩不是没有看出来四个小的的眉眼官司,但也好奇他们想干什么,所以就任由他们发挥了。
无知无觉,接收到胤禵的眼神示意,胤祥第一个开口:“二哥,今日太子妃嫂嫂请我们吃了可甜的点心!”
“是呀,嫂嫂还亲手给我添茶,可细致了。”胤裪跟着附和,脸上挂着满足的笑。
胤禌睛亮晶晶的看向胤礽,“嫂嫂可欢迎我们去了,和气又大方。”
胤禵有些着急,怎么说不到点子上呢,看他的。
胤禵憋了一会儿,瞪了眼“没用的”兄长们,挠挠头,接上话茬:“二哥,你觉着嫂嫂好不好?”
这话一出口,胤禌无语的看了眼他,说好委婉点来呢,你就是这么委婉的?
坐在一旁的胤禛与胤禩对视一眼,恍然大悟,看来这位太子妃身上是有些“不妥”在的,这四个小鬼是来打探二哥的态度啊。
对此,两人也很好奇。
胤禛轻轻转动着手上的扳指,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耳朵竖得老高;胤禩则微微前倾身子,脸上挂着一贯亲和的微笑,就等着胤礽下文。
胤礽微微一愣,旋即笑了起来:“你们这群小鬼头,原来是为了这个来。太子妃直白率真,自然是好的。听你们的话,对待你们也颇为照顾,我自然是满心满意。”
说完,胤礽面上的笑意更浓。
见他这般表现,众人了然,既然二哥满意,那日后对待嫂嫂就要更敬重些了。
胤禩更是打趣道:“听二哥这话,我都羡慕起几位弟弟还能受嫂嫂的照顾,不像我,年纪大了,也不好在毓庆宫久留。”
胤禛淡淡瞥了他一眼,还得是老八啊,这种时候都能卖可怜争宠。
“这有何可羡慕的,”胤礽失笑,“话都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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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胤禩含笑应下。
“我也要留下!”
“我也要留下!”
屋子里的其他小阿哥蹦跶了起来,吵吵嚷嚷也要留下用膳,胤礽忙点头答应:“好,都留,都留,还能少你们一口吃的不成?”
“什么留下?”
胤禔抱着自己的宝贝嫡女大步走了进来。
“大哥。”
几人惊讶的打招呼,胤礽迎出来,看上去格外惊喜:“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胤禔入朝后进了兵部历练,这些年一步步走到高位,负责火器营的训练,最近带着队伍去深山拉练,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回来了。
“刚回来。”
胤禔含笑的看着胤礽,“这不,听说你成婚了,就来瞧瞧你。”
“二叔~”
两人正说话呢,胤禔怀里的小丫头迫不及待的的向胤礽张手,“二叔,抱~”
“好,二叔抱我们的小雅拉。”
“比起我这个阿玛,雅拉倒是更喜欢你。”
看着雅拉笑盈盈的搂住胤礽的脖子,把小脸靠在他的肩膀上,胤禔忍不住调侃。
“没办法,谁让我这么受欢迎呢,”胤礽毫不客气的应下胤禔的说法,哄着身上的小丫头,“雅拉,最喜欢二叔了,对吧?”
“对~”
即便亲阿玛在场,雅拉野毫不犹豫的点头,谁也不能阻止她和亲爱的二叔贴贴。
胤礽身后,众人都一脸怨念的看向胤禔,大哥不讲武德,一回来就把下一辈带来吸引二哥的注意!
谁不知道二哥最喜欢小孩子,还是漂亮可爱的小孩子!谁又不知道,目前他们这一辈兄弟,就大哥家有孩子!
胤禔得意的瞥了眼几个小鬼,跟他斗,你大哥永远是你大哥!他是保成最喜欢的大哥,他姑娘也会是保成最喜欢的侄女!
一步慢步步慢,后悔去吧,还没成家的小鬼们!
“对了,你们刚刚说什么呢?”
“说让他们留下来用午膳呢,大哥你回来的刚好,一起吧。”
“那我确实是回来的挺是时候的。”
看几人不高兴,胤禔更高兴了,一口答应了下来。
看胤禔高兴,大家就不高兴了,索性把小宴变大宴,将其他兄弟也请来了,在毓庆宫热热闹闹的庆贺了一番。
不管成没成婚,发现二哥对他们的感情都没有变化,所有兄弟都松了口气,对待文鸳这个好懂的二嫂,也看在胤礽的面子上,真心接纳了。
……
时间一晃而过,康熙三十六年,瓜尔佳·文鸳生下长女敏舒,极受康熙和叔伯们的喜爱,出生便被封为郡主。
康熙四十年,胤礽的嫡子弘皙出生。康熙再次升起了退位的想法,胤礽感觉他还是太闲了,所以才有功夫想东想西的,所以把弘皙抱给了康熙教导。
康熙四十三年,又是一年选秀,来自西北的马尔泰·若曦作为秀女来到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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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为选秀而来,京城和西北完全不一样的风景和人文,都像是蒙着一层薄纱,神秘又诱人。
用过晚膳,姐妹俩坐在花厅之中,烛火摇曳,映着若曦灵动的眼眸。
知晓姐夫常青山是太子麾下的将领,府里往来的消息,不少都与东宫牵扯。
若曦终是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凑近若兰,轻声问道:“姐姐,我在西北,就常听闻太子的事,都说他神异非凡、厉害无比,究竟是怎样的厉害法呀?”
若兰正手持茶盏,轻抿一口热茶,闻言抬眸,似是无奈地笑了笑:“你呀,莫要整日操心这些。太子殿下自幼聪慧,熟读经史,弓马骑射亦是样样精通,深受皇上器重,那自然是有诸多赞誉传出来。”
她搁下茶杯,拉过若曦的手,轻轻拍了拍,“再者,太子与太子妃伉俪情深,琴瑟和鸣,在这京城里也是一段佳话。咱们身为臣子家眷,守好本分便是,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一丝一毫都不能起……”
少女情怀尽是诗,若兰能理解妹妹好奇的心理,但不希望她陷进去。她也是随青山拜见过太子的,哪怕她与青山青梅竹马、情深义重,看到风姿绰约的太子都忍不住赞叹。
若曦还小,又是参选秀女,若兰也担心她念多了,真看到太子起了些绮念。且不说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皇宫中复杂,她只希望若曦平安喜乐,别掺和了进去。
若曦微微颔首,烛光在她面庞上跳跃,可眼眸里那点未散尽的好奇仍隐隐闪烁:“姐姐,我不过是初来乍到,多问几句,哪就有什么心思了。只是听得多了,难免好奇。”
嘴上虽这么说着,脑海里却忍不住勾勒起那位尊贵太子的模样,都说太子貌若神人,也不知道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好不好看?
若兰微微摇头,看若曦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放下心中的好奇呢,找点事做,总能转移注意力了吧?
“你来京城不久,不如明日我带你出去转转吧,也做点好看的衣裳、首饰。”
“好呀,好呀,姐姐最好了~”若曦搂住若兰的胳膊,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笑盈盈的撒娇。
京城的街市向来热闹非凡,阳光正好,洒在林立的店铺招牌上,晃出一片耀目的光。
若兰携着若曦的手,款步走进一家银楼,里头的银饰琳琅满目,在锦缎衬托下散发着清冷又诱人的光泽。
姐妹俩正瞧着一对蝴蝶样式的银簪,笑语轻声,忽而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伴着环佩叮当。抬眸望去,只见八福晋郭络罗明慧仪态万千地走进来,身旁跟着她的妹妹郭络罗明玉,那小姑娘眉眼灵动,透着一股娇俏劲儿。
明玉眼尖,一下子瞅见若曦手里拿着的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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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一听,柳眉轻挑,也不相让:“这银楼又不是你家开的,我先瞧见,自然归我。”
若兰忙扯了扯若曦,轻声嗔怪:“别没规矩。”
随后带着若曦向八福晋问好:“见过八福晋。”
“常夫人不必多礼,”明慧温和的笑了笑,同属太子旗下,她也是在宴会上见过若兰的,转头嗔怪的看了眼明玉:“明玉,什么事都有先来后到,你莫要争抢。”
可明玉哪肯罢休,几步上前,围着若曦绕了半圈,下巴一扬:“瞧你这副模样,定是没见过好东西,才抓着这簪子不放。”
若曦也来了火气,双手叉腰:“我没见过好东西?你又有多见识广博,这般蛮横!”
嘴上虽硬,眼里却没什么恶意,反倒亮晶晶的,满是好胜的光芒。
明玉见她如此,“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人倒有趣,和那些扭扭捏捏的姑娘不一样。”
若曦也乐了:“你不也一样,咋咋呼呼的。”
就这么一来二去,两个小姑娘竟没了方才剑拔弩张的架势,反倒你一言我一语聊起天来,从银簪样式说到京城里的新奇玩意儿,叽叽喳喳,热闹得好似相识多年的老友,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若兰与明慧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几分无奈与笑意,由着这两个小的自顾自热络起来。
找到了新的玩伴,若曦看上去也放下了对太子的好奇。若兰也松了口气,不忍心拦她,选秀时间还没到,也就由她松快松快,和明玉约着去玩了。
暖烘烘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八阿哥府的庭院里,若曦应明玉之邀,满心欢喜地踏入这方精致府邸,刚和八福晋打完招呼,就被明玉迫不及待的拉着手跑了出去。
“若曦,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慢点。”明慧坐在椅子上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担心明玉把别人家的小姑娘带坏了。
“什么地方?”
“你跟我来就是。”
两人一路小跑,穿过曲折的回廊,顺着窄窄的木梯“噔噔噔”爬上阁楼。
“站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八阿哥府的风景,怎么样不错吧?”
明玉依靠在栏杆旁,对着若曦笑容灿烂,就像是和小伙伴炫耀自己的宝贝玩具的小朋友一样。不过,她确实也没有多大。
若曦站到她的身边,从高空俯瞰八阿哥府的景致,忍不住赞叹的点了点头:“不错,八阿哥府可真好看。”
“那当然了,这可是太子殿下亲手设计的?也就我姐夫和太子关系好才有呢~”明玉说得格外骄傲。
“太子殿下还会做这样的事吗?”若曦眼中充满了好奇。
“太子殿下什么不会?”作为胤礽的小迷妹,明玉说得斩钉截铁。
“我是说,他为什么会愿意给八阿哥设计府邸,他不是太子吗?”
“当然是因为他和姐夫关系最好呀!”
虽然她和老十玩得也不错,但在谁是太子最好的兄弟这个问题上,明玉还是支持八阿哥的,没办法,谁叫他是她姐夫呢,她肯定是要帮姐夫拉票的!
姐夫和太子关系最好,不就等于她和太子关系最好嘛,嘿嘿
不知道明玉心里的小算盘,初来京城的若曦恍然大悟,就这么被她忽悠住了。
她们靠在一起,分享着彼此才懂的小笑话,聊着西北和京城不同的风情,银铃般的笑声从阁楼飘向远方,连守在两人身后的丫鬟们也被快乐感染到忍不住露出笑意。
不知不觉,日头悄然偏移,该是下楼的时候了。
若曦走在前面,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推了一把,身子瞬间朝前倾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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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
眼前楼梯飞速旋转,失重感铺天盖地袭来,死亡的阴影竟在刹那间笼上心头,此刻若曦耳边一阵轰鸣,什么也听不见了,脸色惨白,只能无力的看着自己摔倒。
“啾”
一声清脆的啼叫在明玉的耳边响起,震惊又惶恐的她不知怎么回过神了,身体里涌现无数的勇气和力量,手疾如电,猛地伸出拉住若曦的胳膊。
这一下,用力太猛,两人在两旁丫鬟此起彼伏的惊呼声里,失去平衡,直直往后跌去。所幸只是重重跌坐在了楼梯台阶上,没有一路滚落。
“吓……吓死我了……”明玉感受到疼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坐在台阶上惊魂未定。
若曦同样大口喘着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好似下一秒就要冲破嗓子眼。
她仍沉浸在那惊魂一刻,有种莫名的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的巨大悲伤和庆幸。
“若曦,你没……”
明玉话还没说完,就被若曦一把紧紧抱住,声音还带着点儿颤抖:“明玉,多亏了你,不然……我真不敢想……是你救了我……”
明玉被她这一抱,脸“唰”地红透了,轻推了推若曦,嘟囔着:“哎呀,说这些做什么,咱们是朋友嘛!”
若曦抬起头,目光灼灼,满是劫后余生的真挚:“对,咱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不管以后发生什么!”
明玉用力地点点头,两个姑娘的手不自觉又紧紧握在了一起,互相看着忍不住笑了起来,颇有些劫后余生的畅快。
在她们看不见的角落,空间微微泛起了一阵波澜,枝头的乌鸦歪了歪头,振翅飞走了。
“啾~”
【宿主,马尔泰·若曦救下来,但是那个张晓的灵魂没抓住。】
小五说这话的时候,略显心虚,一旁立在杆子上仿佛假寐的绿孔雀姿态优雅的飞落到地面:“嘎~”
【我就说你不行,还不如让我去呢~】
“啾!”
【你这么大一个孔雀飞出去像话吗?】
“嘎!”
【你像话,你还不是把张晓放跑了。】
在两只开始全武行之前,胤礽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好了。”
短短两个字,瞬间制止了他们的行为。小六飞到杆子上假装自己是个雕像,小五落在胤礽的桌前,小爪子轻轻挠了挠桌子。
“啾?”
【宿主,现在怎么办?要不我再出去找找?】
“不用,”胤礽摇头,微微勾起嘴角,“我也好奇,没了马尔泰·若曦的‘意外’,张晓又会怎么在这个世界存在呢?”
……
张晓在一片混沌中悠悠转醒,只觉得脑袋好似被重锤敲打过,钝痛阵阵。眼前的一切仿若蒙着一层迷雾,看不真切,可脑海里的画面却不受控制地疯狂闪现。
先是和被抓到出轨的渣男激烈争吵的场景,紧接着,是一道刺目电流划过,周身瞬间被灼痛包裹,她清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看见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绝望与恐惧如潮水漫延。
还没等缓过神,画风陡然一转,两个身着古装的小姑娘在暖色调的阁楼里说笑,银铃般的嗓音仿佛就在耳边。
可眨眼间,那个活泼些的小姑娘身形一晃,直直朝着阁楼边缘栽去,惊呼声、拉扯声纷至沓来,场面乱成一团。
这些画面走马灯似的穿梭不停,各种情绪搅和在一起,愤怒、恐惧、新奇、焦急……如同汹涌的暗流,狠狠冲击着张晓。
她忍不住抬手抱住脑袋,眉头紧皱,太阳穴突突直跳,喉咙里溢出几声痛苦的低吟,满心盼着这令人头疼欲裂的混乱能快点平息。
就在这时,一声带着惊喜的呼唤在身旁炸开:“碧晓姐姐,你可算是醒了!”
张晓吃力地撑开眼皮,眼前是个身着素色丫鬟服的年轻女子,眉眼透着关切。她刚要开口,喉咙却干涩得厉害,发出的声音沙哑又微弱:“你……你是谁?”
那丫鬟忙端来一杯水,轻轻扶起张晓,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了几口,才说道:“姐姐,我是碧珠呀,你不记得了?难不成烧还没退?”
碧珠眼神带着关切,伸手摸了摸张晓的额头,“感觉也不烫了呀。”
“我发烧了?”张晓还有些搞不清情况,下意识的问道。
“是呀,昨日格格险些从楼梯上摔落,福晋发了好大的火,姐姐你自责没有照看好格格,跪在院子里请罪,又担心格格惊惧生病,守了格格一夜。格格倒是没事,姐姐你倒是累倒了,发起高烧来,急的我乍一摸,都没摸到你的呼吸,吓死我了。”
说到这,碧珠长舒了一口气:“好在格格心善,还特地差人请了大夫来给你瞧,可把我们吓坏了。”
张晓听着这一番话,只觉得荒诞又迷茫,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满心疑惑:“格格?福晋?我怎么会……我不是碧晓,我是张晓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碧珠面露担忧,又伸手探了探张晓的额头:“碧晓姐姐,莫不是烧糊涂了?您是福晋派给格格的大丫鬟碧晓呀,明明大夫说醒来便没事了,你这会儿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张晓环顾四周,古色古香的房间,雕花床榻,轻纱帷幔,一切都在确凿无疑地告诉她,这已不是她熟悉的现代世界。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满心的慌乱,对着碧晓轻声问:“那……我往后该做些什么?”
碧珠宽慰地笑了笑:“姐姐,你先把身子养好了,往后自然是跟着格格,伺候起居,我们都是打小跟到格格身边的,你别急,格格不会和你计较这一时半会儿的。”
张晓勉强笑了笑,将碧珠应付过去,才松了口气。
碧珠是个很好懂的小丫鬟,可能是因为年岁不大,又或许是跟着的主子比较好,没遇上什么烦心事,所以张晓很容易就从她口中打探到了不少的消息。
“清朝……八阿哥府……八福晋……明玉格格……”
发现自己变成了康熙朝八阿哥胤禩的福晋郭络罗氏亲妹妹的贴身丫鬟碧晓,张晓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所以我是被电死之后穿越了吗?”
被电死的感觉依旧如新,张晓很清楚在现代她是死的透透的了,而如今获得了一次新生,她是该高兴的。
可却是在清朝获得了新生,还是没有人权的下人,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只觉得前途一片迷茫,唯一可以让她安心的,就是对这段九子夺嫡的历史的粗略了解。
顺着历史走,应该能安稳些吧?
可她作为八福晋亲妹妹的婢女,天然和八阿哥是一派,虽然没什么人在乎她的存在,但她好像也主导不了她的未来啊,她会和八阿哥府一起覆灭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借助一些现代的小魔术,张晓在病愈回来当差之后,成功捕获了明玉的心,一跃成为她最看重的大丫鬟,走哪都带着她。
当然了,有这样的惊喜戏法,明玉肯定是要和好朋友分享的,这不就带着张晓去找若曦玩耍了。
“若曦,若曦,你快看,碧晓可厉害了~”
“什么厉害?”
糊里糊涂被明玉拉出来的若曦,看到站在面前的女子,不知怎么的,心中惊惧一闪而过。
“格格,若曦小姐。”
环境教人做人,穿越来清朝不到半个月,张晓已经学会压抑自己的真实情绪了。
虽然乍一照面,记忆就如汹涌潮水,瞬间将将淹没。
那脑海中闪现过的惊险画面——小姑娘身形失控朝楼梯下栽去,此刻与眼前若曦鲜活的面容严丝合缝。
张晓猛地意识到,差点摔落的正是若曦,而自己当时是以什么的视角看着这一幕的呢?她莫名其妙来到这世间,仿佛当时正是冲着抢占这具身躯去的,若曦的摔倒到底和她的到来有没有关系呢?
一阵寒意从脊梁爬上,张晓心中悚然,愧疚如藤蔓缠紧心口。看向若曦时,眼神不自觉就添了几分怜惜与友善。
面对明玉的表演要求,张晓更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格格请看。”
张晓从袖间摸出根细绳,三两下打了几个复杂绳结,手指灵动穿梭,口中念念有词。眨眼间,原本普通的绳子竟神奇地变幻成一朵“花”,颤巍巍悬于指尖。
“哇~”
若曦忍不住惊呼出来,西北没有这样精细的戏法,来京城她也没见到过,自然是感觉到惊喜。
“怎么样,我说很厉害吧~”一旁的明玉得意的笑了笑。
“厉害,碧晓姐姐真厉害。”
若曦抬头亮晶晶的看向张晓,此刻再看她,没有了那股莫名其妙的惊惧,只觉得对方十分的可亲。
“还有更厉害的呢,碧晓快,再给若曦来一个。”
“是。”
张晓点头应是,拿出准备好的小道具表演了起来。
看着张晓层出不穷的戏法,哪怕之前已经看过了,但和小姐妹一起看,感觉更好,明玉忍不住拍手大笑,若曦也看得眼睛发亮,满心新奇。
忽然,若曦像是想到了什么,轻拍一下手,转头看向明玉,眼睛亮晶晶的:“明玉,你前几日不是还愁给十阿哥准备什么生辰礼物吗?我看碧晓这戏法有趣得紧,让她去给十阿哥表演戏法,不就是一份独一无二的大礼?”
明玉闻言,眼睛瞬间瞪大,像是被点亮的灯笼,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主意真是妙极了!”
她一把拉住张晓的胳膊,兴奋说道:“碧晓,你可得给我仔细准备准备,把你那些最出彩的戏法都挑出来,到时候在十阿哥生辰宴上,把大家都震住,本格格肯定少不了你的赏赐。”
张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忙欠身行礼,应道:“格格放心,奴婢定当竭尽所能,把这戏法练得熟稔,保管让十阿哥还有宾客们都眼前一亮。”
明玉喜滋滋地松开手,又拉着若曦讨论起宴会上的其他事情,在一旁听着的张晓心脏怦怦跳,忍不住思绪飘远。
作为伺候的下人,她打探到的消息有些,但也察觉到了些异常。
就比如,这个时候,八阿哥似乎和太子的关系很好,八九十好像也没有形成“八阿哥党”,反倒都和太子关系不错。
张晓不知道是自己历史学得不清楚,这个时候诸位阿哥是确实和太子关系不错,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变化。
知晓历史的走向是支撑她在这个时代走下去的底气,而这样的变化显然是让她不安的。
十阿哥的生辰宴,显然是她目前唯一一个能接触到上层阿哥们的机会了。
听明玉说阿哥们都会来,那么到底是她对历史了解不够,还是历史发生了变化,就等着看生辰宴了。
……
华灯初上,暖黄的光晕将八阿哥胤禩的府邸映照得一片璀璨,今日是十阿哥胤䄉的生辰,诸位阿哥携家眷、侍从纷纷前来赴宴,府里热闹非凡。
胤祥和胤禵一起踏入府门,四下打量一番,便凑到胤禩身旁,胤禵好奇地挑眉问道:“八哥,今儿十哥生辰,怎么在你府上办起宴来了?”
没等胤禩开口,一旁的胤禌“扑哧”笑出了声,摇着扇子戏谑道:“十三十四,你们两个出去一趟,可错过不少好戏。”
胤祥二人同时抬头,好奇的看向胤禌。
胤禌笑道:“十哥他呀,前几日在二哥面前好一通卖惨,巴巴地指望二哥能出面给他办一场生辰宴呢~”
胤禟走过来,应和着亲弟弟的话,撇撇嘴道:“二哥心软,差点就应下了,那我们哪能乐意?真让老十遂了愿,往后还不得蹬鼻子上脸,净想美事,二哥不就给老四组织过生辰宴嘛。”
说到这个,胤禟都忍不住泛酸,虽然知道那是老四小时候的事情,情况特殊,但这个待遇还是让他忍不住吃醋,要不说他怎么看老四的冷脸不爽呢。
“那后来怎么办的?”胤祥好奇的问。
胤禩温和的笑了笑:“到底是我们这些兄长平日里对十弟的关爱不够了,不过生辰宴就不必劳烦二哥了,我们来就行了。”
胤禌嘴巴比出了“抽签”两个字,胤祥和胤禵恍然大悟。
胤祥看向胤禩:“那就是八哥抽中头彩了?”
胤禩无奈的笑笑。
胤禵龇着牙乐:“那十哥能同意?”
胤禟挑了挑眉:“有大哥在场,老十不同意也得同意。”
胤祥和胤禵一脸了然,也是,遇上了大哥的武力镇压,十哥确实也翻不出来花。
“走吧,进去坐吧,”胤禩冲几人示意,同时不忘显示自己和胤礽的关系,“二哥还有政事要处理,会来得晚一些。”
“二哥能来,已经很给老十面子了。”胤禟忍不住吐槽,老十的心眼子都用在怎么超越其他兄弟讨好二哥上了,这主意他之前都没想到。
等他生辰的时候,他也要二哥来办,他的脑子比老十好使,肯定不会被其他人提前发现的!
巧的是,现场的各位阿哥现在都是这样的想法,下次,下次,他的生辰宴也要二哥来办!
老十不可,但他们可以啊!他们有脑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生辰宴上,王府内一片喧嚣鼎沸。
明玉身着一袭粉绫裙,灵动得像只穿梭在花丛的蝶,眼尖地瞅见随着姐姐姐夫迈进府门的若曦。
她眼眸瞬间亮若星辰,连忙凑过去:“常将军,常夫人好,我找若曦有事。”
“姐姐。”若曦也回头眼巴巴的看向若兰。
若兰温婉一笑,冲两人点点头:“去吧,不要惹事。”
“知道啦~”
得到若兰的同意,若曦和明玉手挽着手,风风火火的往后院奔去。
绕过雕栏画栋与喧嚣的人烟,两人脚步匆匆,转眼便来到一处精巧的亭子。
刚踏入亭中,视线就被四周悬挂着的一串串物件吸引住了。微风轻拂,那些用红纸折叠而成的小东西轻轻晃动,像是一群振翅欲飞的精灵,灵动又俏皮。
“这是什么呀?”若曦忍不住凑近,伸手轻轻触碰其中一串,眼中满是好奇与疑惑,扭头望向正在忙碌整理道具的张晓。
张晓闻声抬起头来,见若曦一脸懵懂,不禁莞尔,手上动作稍缓,说道:“这是千纸鹤。在我家乡,千纸鹤可是承载着好多美好的念想呢。”
她拿起一只,递到若曦跟前,指尖摩挲着纸鹤的翅膀,继续道:
“传说里,用心折够一千只纸鹤,就能许下一个心愿,上天说不定就会帮你达成。它象征着吉祥、如意,还寓意着平安、长寿。不管是生辰、节庆,送千纸鹤,那都是满满的祝福。”
若曦微微睁大了眼睛,看向一旁的明玉:“你折的?”
“怎么可能!”明玉当即反驳了,“胤䄉能有那个好福气,让本格格帮他折?要不是输给了他,我会给他准备这些东西?还折纸鹤,美的他……”
望了眼亭子边悬挂的一串串千纸鹤,明玉笑着倚靠在张晓的身边:“这都是碧晓姐姐带着其他人折的,折了一整天呢,可辛苦了~”
张晓淡淡的笑了笑,已经学会习惯明玉话语里没有恶意但阶级分明的现实了。
“主要是大家帮忙,不算辛苦,”张晓抬头看了看亭子四周垂下的千纸鹤串,笑着解释道:“除了美好的寓意,还有一层意思,也是为了有些遮挡,毕竟都是些小戏份,四周太开阔了,也容易被看穿。”
“原来如此。”
若曦人恍然大悟,嘴角不自觉上扬,忙不迭说道:“既如此,我们也来帮忙,可别误了时辰。”
说罢,她与明玉对视一眼,默契地撸起袖子,加入到张晓的戏法准备工作里去了。
……
结束了招待宾客的宴会,兄弟间的小宴上,大家都格外放松自在的坐着。
胤禟斜倚在雕花椅上,手里晃着酒盏,似笑非笑地看向老十胤䄉,慢悠悠开口:“我说老十,听闻今儿明玉给你备了份特别的生辰礼,我这做表哥的,怎么就没这般荣幸过?”说罢,还挑了挑眉,眼神里透着几分促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胤䄉压根没听出老九话里有话,当下得意洋洋地一仰头,大声回道:“那可不,谁让她赛马的时候输给我了!赛前就立了赌约,愿赌服输,她自然得给我备上大礼。”
那神情,仿佛赢了天底下最了不得的宝贝,脸上光彩四溢。
胤祥和胤禵两人对视一眼,先是一愣,继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下好了,位置上的几位阿哥都笑了起来。
笑得胤䄉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你们笑什么?”
“没什么,你生辰,高兴嘛。”胤禟摆手,忙放下酒杯,生怕自己笑到酒洒了。
“是是是,十哥,我们为你高兴嘛。”胤禵古灵精怪,反其道行之,举起酒杯向胤䄉敬了一杯,“十哥,我敬你,你是真厉害,心无旁骛啊。”红鸾星是一点带不动你啊。
虽然不懂胤禵的意思,但好歹是祝贺,胤䄉也没有多想,和他喝了一杯,这下好了,大家忍笑忍的更辛苦了。
胤禩无奈摇头,之前福晋还是让他探一下老十对明玉的想法,这么一看,老十完全是没开窍啊。
要他说,福晋还是太着急了,以他的眼光,不只是老十,明玉看着也没那个意思,还小呢。
正想着明玉呢,明玉就像只灵动的小鹿,一路小跑着过来。
打量了眼四周,确定没有外人,明玉清了清嗓子,脆生生问道:“各位爷,酒都喝好了没?喝好了,我可要兑现赌约,给十爷送生辰礼啦!”
话一落,就像往热油锅里撒了把盐,起哄声此起彼伏。
“还是老十有福气。”
“哟,明玉格格的礼,可得好好瞧瞧!”
“快些,老十动起来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调侃着,呼啦啦一群人跟着明玉转移了阵地,眨眼间就涌到了亭子外。
那亭子四周挂着五彩斑斓的千纸鹤帘子,微风拂过,纸鹤轻舞,影影绰绰透出里头的景象。
众人刚站定,就见亭内的张晓已经开始表演戏法。
只见她先取出一只青铜小碗,置于桌案中央,接着拿出个密封的瓷瓶,往碗里倒入些许透明液体,随后,掏出个锦囊,从中捻出一小撮黄色粉末,轻轻撒入碗中。
刹那间,那液体竟如煮开的沸水一般,咕噜咕噜冒起气泡,气泡越聚越多,还泛出袅袅白汽,在半空氤氲开来。
众人发出几声惊呼,胤䄉更是瞪大了眼睛,往前凑去,却被明玉拽回来,不许他靠近。毕竟靠近一闻,白醋的味道可就遮掩不住了。
接下来,张晓又是变出蓝色的火焰,又是消除墨渍的,利用一些现代化学小知识伪装成戏法,与传统戏法格外不同,却也引人入胜。
不管其他人如何,总之胤䄉是满意的。
“好!”
胤䄉率先鼓掌叫好,其余人也跟着纷纷响应,不管是看在与众不同的戏法上,还是看着胤䄉和明玉的面子上,大家都拍了拍掌,喝彩声、惊叹声交织在一起。
“干什么呢这么热闹?大老远就听见你们的叫好声了。”
“二哥!”
亭子的张晓听见诸多阿哥惊喜的呼唤,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无语了,上火上到命脉上了,刚好肿痛的牙龈就是我前段时间出问题的坏牙,坐这写着写着半边脸不能动了,看牙医去了,今天暂且一更
啊啊啊我什么要半夜爬起来吃橘子,前面还在作话里当笑话讲给你们听,现在我变笑话了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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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寿星的胤䄉笑意满满,最先迎上去,“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你的生辰,我怎么会不来。”
胤礽含笑的看着胤䄉,从身后跟随的太监手中拿过一个锦盒递了过去,“给,你的生辰礼。”
胤䄉闻言笑得十分开心,接过胤礽特意给他准备的生辰礼,更是开怀,紧紧的拿着盒子,好奇的问道:“我能看看是什么吗?”
“给你的,当然随便你看。”
胤䄉迫不及待的打开,其他阿哥也凑热闹的靠近。
随着胤䄉缓缓掀开盒子,一抹乌金光泽映入眼帘,竟是最新款式的火铳!
“哇!”胤䄉不禁惊呼出声,小心翼翼地将火铳捧起,爱不释手地摩挲着,“二哥……这真是给我的?”
语气里带着惊喜和不可思议。
胤礽点了点头,笑着解释:“我知道你惦记这玩意儿许久了,一拿到最新款,就想着定要给你留一个。不过十弟,这火铳威力极大,可不许你在外头胡乱摆弄,我可是和大哥保证你不会乱来,才拿到这最新的连珠火铳。”
胤禔如今是火器营的负责人,新型的火器因为威力和设计都远超其他国家的火器,所以盯的比较紧,在军队没有完全装配的情况下,是很少有外流的。
胤䄉也知道这火铳的珍贵,忙不迭点头,脑袋晃得像拨浪鼓:“二哥放心!我心里有数,断不会莽撞行事。”
一旁的兄弟们瞧着,心里别提多眼馋了。
胤禵年纪小,性子又最为大胆,几步上前,伸手扯住胤礽的衣袖,晃了晃,撒起娇来:“二哥,我也想要!您瞧十哥多威风,我肯定也会好生保管,绝不惹麻烦,二哥您也给我备一个呗。”
胤礽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啊,莫要心急。等你下次生辰,若这期间乖乖的,没在外头惹是生非,二哥自然也给你备一份好礼。”
胤禵听了,虽还带着几分不甘,却也知道没了转圜余地,只能松开手,嘟囔着:“那二哥可不许忘了。”
其他阿哥见状,也只能暗暗艳羡,在心里盘算着,这段时间要好好表现表现了,等到自己生辰时,看看能不能也讨来这般新奇又威风的物件。
一股无形的内卷之风就这么吹了起来。
因为胤䄉的生辰礼,跟在胤礽身后的胤禛,一时间被晾在了一旁,可他面上不见丝毫恼意,表情淡漠冷静,负手静静站着。
待众人寒暄的间隙,他看似随意地撩了撩袍角,轻描淡写开口:“二哥与我才从户部出来,一堆繁务,诸多要事,桩桩棘手,为了十弟的生辰宴,紧赶慢赶才料理妥当。”
胤䄉闻言,大为感动,忍不住说道:“二哥你辛苦了,其实不来也没关系的。”
虽然他会失落啦,但他也不想二哥太累。
“无妨,有四弟帮我,我不算辛苦。”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胤礽看了眼胤禛,目光里透露着欣慰。胤禛的冷脸瞬间变柔和,嘴角微微勾起,声音都温和了不少:“能帮到二哥就好。”
除了胤䄉外的其他几位阿哥交换了个眼神,确定了,老四奸诈!
也就老十只能听出了表面意思,老四看似在说二哥的辛苦,实际上是在炫耀二哥对他的信任啊!
冷脸也也掩饰不了他的狡猾!
八阿哥胤禩嘴角的笑意微微下落,手中摩挲着玉佩的动作顿住,脸上却很快恢复了温和:“四哥好本事,不像我还有许多的不足,还要二哥多多提点。”
说罢,抬眸望向胤礽,带着抹苦涩,眼神里透着十足的信赖。
胤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八弟无需妄自菲薄,你在内务府做的很好。”
“那也是多亏了二哥的教导。”满意的将胤礽的注意力拉到自己的身上,胤禩笑得更真诚了。
胤禛微微捏紧了拳头,果然,老八这么多年就会卖可怜!可恶!
老四和老八的针锋相对总是更隐晦和婉转的,但不影响除了老十之外,大家都能看出来这是在争夺二哥的关注!
虽然四八这一套,他们一时半会学不会,好吧,主要是政务上面,确实是老四和老八是佼佼者,这个他们虽然是竞争对手,但也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但俗话说得好,一力降十会。
于是,胤禟直接站出来说道:“二哥,可要看戏法?这是明玉特意为老十准备的生辰礼呢,还颇有几分新奇。”
“戏法?”胤礽微微挑眉,看向了了不远处显眼的挂着千纸鹤帘子的水亭,“所以你们刚刚就是在为戏法喝彩?”
“没错,”胤䄉凑近点头,热情的和他介绍,“二哥,可有意思了,还别说,明玉是有点本事。”
站在人群外不好意思开口的明玉听见胤䄉的话,忍不住瞪他一眼,什么叫有点本事!刚刚也不知道是谁,看的时候大呼小叫的!
胤礽也无奈的笑笑,“你啊,明玉一片好心,怎么这么说一个小姑娘。”
胤䄉摸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胤禩也不介意胤禟岔开话题,顺着他们的意思也和胤礽推荐了起来:“确实是些新奇的戏法,二哥不如一观。”
“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看一看吧。”
胤礽应下,在下人们准备的座椅上坐下。
亭子里的张晓早在胤礽出现那一刻,目光就悄然落在了这位太子爷身上。
这位正值而立之年的太子爷,身姿挺拔,一袭华服妥帖裹身,愈发衬得他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间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却又丝毫不显凌厉,反倒温润柔和。
举手投足,行云流水般自然洒脱,不见丝毫傲慢骄矜,仿佛周身散发着一种别样的亲和力,在这等级森严的紫禁城里,着实罕见。
看着他和诸位阿哥们的笑谈,那份亲昵毫无造作,实打实的真情流露,张晓瞧着,心底莫名泛起温热。
这样的场景,与她想象中冰冷压抑的皇室关系大相径庭,那他们又是如何走到历史上决裂的结局的呢?皇位那么有魔力了吗?可以将人变得面目全非?
脑海中骤然闪过那些记载着胤礽二废二立跌宕命运的史书篇章,张晓再看着面前这般出众的太子爷,无端生出几分惋惜和遗憾来。
即便她极力掩饰,但望向胤礽的眼神里的可惜和怜悯是骗不了人的。
而等她回过神来,在下人的提示下,重新收敛起心神开始表演,那一闪而过的情绪却也落到了某些人的眼里。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腾云驾雾”“火树银花”“墨韵茶隐”三个取名好听,但实际上就是化学反应的小戏法再一次在张晓的手下出现。
表演结束,胤礽率先鼓掌,掌声不疾不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看似饶有兴致。
胤䄉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兴奋劲儿,扯着胤礽的衣袖问道:“二哥,你觉得这戏法如何?”
胤礽微微颔首,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不紧不慢说道:“确实精巧,这般法子,倒从未见过,能想出这戏法之人,想必也不同寻常,看来明玉为了你的生辰礼是费了不少心思的,你可要好好谢谢她。”
“谁让她输给我了……”
好吧,看着胤礽的眼神,胤䄉不好意思的收声,连连点头:“二哥,你放心吧,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胤䄉身边坐着的胤禟默默翻了个白眼,是,你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你就是单纯红鸾星拽不动!
胤禩向来心思敏锐,察言观色之下,发现了胤礽对表演者的兴趣,立刻转头吩咐身旁侍从:“去,带那表演的姑娘前来拜见。”
不多时,张晓被引至众人跟前。
她垂首敛目,莲步轻移,盈盈下拜,声音清亮却带着一丝颤抖:“奴婢拜见太子殿下,拜见诸位阿哥。”
“起来吧。”
胤礽轻声叫起,张晓缓缓起身,头也不敢抬,站立在原地,心跳擂鼓般在胸腔作响。
太子胤礽率先打破沉默,他语气温和,含着笑意问道:“你这戏法着实有趣,见所未见,不知是怎么想到的呢?”
张晓定了定神,盈盈开口,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怯意:“回太子殿下,奴婢平日里就爱观察些琐碎日常……有次瞧见雨水滴落在染了色的布料上,那颜色竟慢慢淡去,便琢磨着,若是用茶水替代雨水,配合特制的墨汁,说不定能生出这番变化来……奴婢斗胆尝试多次,才成了今日这戏法。”
胤礽听着,微微点头,似是信了这番说辞,眼中满是赞赏:“小小年纪,竟如此细心留意生活,果真是个人才,这般奇思妙想,难能可贵。”
说罢,他稍作思忖,又和颜悦色问道:“你可知天工司?孤瞧你聪慧机灵,倒是有个想法,你可有兴趣去考天工司的女官?”
张晓听闻,心下茫然,她从未听过这“天工司”三字,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愣在了当场。
好在一旁的明玉反应机敏,她莲步轻移,上前盈盈拜倒请安:“明玉拜见太子殿下,碧晓一直跟着臣女,怕是心有顾忌,就让臣女和她解释吧。”
胤礽点头,明玉凑到张晓身边,拉着她解释:“碧晓姐姐,你无须考虑我,天工司是个好去处,你有这般奇思,说不定也能在天工司走出条好路啦,相信姐姐也不会拦你的。”
张晓欲言又止,她不是担心身份问题啊,还没想到那一步呢,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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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些内容她这段时间都没打听到呢?
到底是她历史学得不好所以不知道还是说这里真的发生了某种变化,不是她熟悉的清朝呢?
但对上明玉关心热切的眼神,张晓确定,不管天工司是干什么的,一定是个好去处,至少肯定比她当伺候人的奴仆好。
所以,她也没有多犹豫,装作被明玉说服的模样,点了点头:“既然格格这样说了,我自然是愿意的。”
张晓旋即抬起头,目光澄澈而坚定,朝着太子胤礽重新拜下:“承蒙太子殿下厚爱,奴婢愿一试,去考这天工司的女官。”
“好,那孤就等着你的结果了。”
胤礽点了点头,看上去像是为招揽了一位“人才”而高兴。
缓缓起身,张晓心中感慨万千,忍不住偷偷抬眸望向胤礽。
眼前这位尊贵无比的太子,初见自己,却仅凭一场戏法,就能洞察她的巧思,还抛出这天大的橄榄枝。
这般重视,对一个出身平凡、毫无背景的女子而言,犹如梦幻;而对于一个封建王朝的上位者来说,也是极为梦幻和不可思议的做法。
张晓荒谬的从胤礽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平等”的态度,总感觉这样的太子不像是封建王朝可以培养出来的。
这样的太子又怎么会走到二废二立的结局呢?是因为他太好了吗,所以被人利用?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从忌惮到怜悯到心疼的心态变化,张晓看向胤礽的眼神里满是怜惜和遗憾,完全不是一般女子看到太子会有的眼神。
而这样复杂又细微的眼神变化,却一丝不落全被一旁观察的几位阿哥收入眼底,若有所思。
待到宴会散场,胤礽带着还没有开府的十三十四先行回宫,书房里,胤禩和胤禛相对而坐。
“那碧晓是何来历?”
胤禛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清冷,犹如寒潭之水,幽邃且深不可测,他鹰隼般的眼眸紧盯着胤禩。
从头到尾,张晓对待胤礽的态度,望向胤礽的眼神,都让他心底无端生出几分警惕,那股的怜悯与了然,太过突兀,也太过扎眼。
胤禩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缓了缓才开口:“四哥有所不知,这碧晓,是福晋差遣给明玉的丫鬟。”他说得四平八稳,脸上笑意浅浅,仿若只是在谈论一桩无关紧要的家常事。
胤禛冷哼一声:“你觉得我会信?一个家生子,能有这般见识,做出那般新奇戏法,还能得二哥青眼相加?”
胤禩搁下茶杯,轻轻叹气:“我又何尝不知其中蹊跷,只是当下二哥对她看重有加,咱们不宜轻举妄动。”
实际上,在张晓第一次表演与众不同的戏法时,他就起了怀疑,等注意到她看向二哥的眼神时,胤禩更是警惕心拉满。
已经开始怀疑此碧晓非彼碧晓了,怀疑是不是有人取代了她,刻意接近二哥。而这样的事发生在他的府里,胤禩掩下眼中的阴霾和杀意,“终究是隐患。”
胤禛微微点头,眼神冷峻依旧:“既如此,暗地查探是免不了的。能混进你的府里,想来和内务府或是宗室有关……”
“四哥不必担心吧,既在我府上,定没有让他们逃脱的可能,”胤禩勾起嘴角,笑容里带着肃杀,“
胤禛冷哼,“我可不是担心你……你也勉强能帮二哥分忧了,可别把自己折进去了。”
“放心吧,四哥你先坐稳你的位置吧,别被我取代了。”
“白日做梦。”他二哥手下第一能臣的位置是这么好取代的吗?
张晓还沉浸在历史可能变动的惶恐与身份或许可以转变的澎湃里,全然不知自己露出了蛛丝马迹,被精明的阿哥们检视了起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虽然胤礽还没有当上皇帝,确切来说,他还不想当皇帝,但这几个小世界下来,他干的事也和皇帝差不多了。
来清朝更是第三回了,搞政治和军事,完全是轻车熟路,都没什么兴趣了。
这也是康熙这么多年都胆战心惊的原因,他宝贝儿子是真一点对他的皇位的欲望都没有啊!
他又不可能把这个皇位给其他人,想退位,宝贝儿子还不要,现在这个皇位搞得跟烫手山芋似的砸他手里了。
而胤礽,是真对当清朝的皇帝没兴致了,但对于改变历史形态还是有一丢丢的兴趣的。
特别是在经历了“仙秦”的打造后,他对工业发展有更多的想法了。
廉政强军,开设女官,扩张商业,完善民生基建,这些年来,也都完成的差不多了。因为不当皇帝,所以他可以只提议,把控大方向,具体事务全让其他皇子和大臣们去做。
完全实现了三赢,大清昌盛了,他也悠闲了,大臣们也培养好内卷意识了,多么美好的现状。
所以说,“不会带团队只能干到死”这句话,哪个世界都可以沿用嘛。
前提条件都完善了,胤礽开始大力发展起了工业,所以有了“天工司”的开设。
天工司独立在六部之外的特殊机构,由胤礽总揽,专门负责招揽和管理天下各类奇才异能之士,无论出身贵贱,只要身怀绝技、胸有才华,都有机会进入天工司一展身手。
主要是负责技艺研发与创新、工程建设与监制、奇巧物件的制作与供应,以及附属的天工学院负责人才培养与传承。
实际上,早在前期的建设过程中,已经制造出了不少物品,比如说更稳定的火药、更优质的锻钢法、玻璃、水泥等等。
等到天工司正式成立,人才汇集到具体的地方,很快第一件“奇物”——自行车,就新鲜出炉了。
也就是自行车还没有正式推行,不然张晓看到京城满大街跑的自行车,或许就当场崩溃了,也没时间给她去百般揣测了。
当然了,当她凭着自己的能力考入了天工司,哪怕提前做了心理准备,受到的惊吓也不小。
“这是天工司?”
张晓踏入天工司的那一刻,脚步猛地顿住,双眼瞬间瞪大,满是难以抑制的震惊。
眼前所见,与她想象中的古代工坊截然不同,敞亮的空间里,摆放着不少似曾相识的器具,有的像是改良过的简易车床,有的类似放大版的化学实验器具,还有那些排列规整、标注清晰的工具架,透着一股秩序井然的现代感。
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惶恐如潮水般将她淹没。这场景,绝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
张晓不禁暗自揣测,难道,还有其他像她一样的穿越者?这个念头一旦冒起,就再也压不下去,在脑海里疯狂盘旋。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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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毫无背景的她,才能在竞争激烈的考试中一次考中。
不安将她笼罩,这神秘的“同行”究竟藏在哪儿?又怀揣着怎样的心思?她可以和对方相认吗?
“张姑娘,这边请。”穿着简单干练的杂役带着张晓往司务处去办理入职手续,一路上和她细心讲解着天工司的工作情况和规矩,同样颇为现代化的流程让张晓有些恍惚。
虽然因为她考上天工司,八福晋给了她身契,巧合的是,碧晓原来也姓张,所以她改回了本名。
“张晓”的名字的恢复,让她有了坚定了自我的锚,但看着眼前的一切,却又让她的心境风起云涌,她有预感,从踏进天工司的这一刻,她的人生将会产生剧变。
实际上,从她考上开始,她的人生就已经产生剧变了。
“碧晓”再怎么聪慧,是不可能一次就考上的,除非她不是碧晓。
可暗地里派人检查过她的身体,胎记、伤疤完全一致,这确实就是碧晓的身体。结合和她一起住的碧珠的证词,胤禩大胆猜测,这是有人“借尸还魂”了!
因为有胤礽的神异在先,胤禩很难不想到这上面去。
所以张晓在无知无觉中就掉马掉了大半,之所以她还能自由活动,全然是因为胤禩想歪了。
聪明人就容易想太多,在想到张晓是“借尸还魂”后,胤禩开始深想她的目的。
很明显,张晓对胤礽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一个借尸还魂的家伙想要靠近二哥是为了什么?肯定是因为二哥的神异啊!
到底是山野精怪觊觎二哥的神异,还是佛教不死心想带走二哥?这个张晓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先头试探的存在呢?
百般猜想在心头掠过,胤禩面色凝重,知道这事不是他一个人能控制的,于是不顾胤禛的冷脸,找上了他。
昔日的死对头凑在一起研究了起来。
但是,四八相聚完全就是兄弟们之间的大新闻,疯狂内卷的日常里突然多出了这么一条八卦,谁能不好奇呢?
于是,悄摸凑过来的阿哥越来越多,渐渐的,除了被众人隐瞒但保护在内的胤礽,以及被下意识排挤在外的康熙,所有阿哥都参与进了“抵御妖魔,保卫胤礽”的计划里。
张·被妖魔化·晓成功入职天工司第三天,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目瞪口呆:“这是蒸汽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她的“前辈”不会是什么科学家吧?
张晓瞪大了双眼,嘴巴不受控制地微微张开,满脸皆是难以遏制的震惊之色。
她的视线死死钉在眼前的庞然大物上,那是一台蒸汽机,铁铸的躯壳在黯淡的光线下泛着冰冷又厚重的光泽,巨大的气缸与错综复杂的连杆、阀门,组合成一种超越时代认知的机械构造。
甚至整体构造都不是粗糙的,每一处都透露着严谨、精准的科学气。
但这是清朝啊!科学才是最大的不科学吧!
张晓的脑海里一片混乱,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熟悉的飞檐斗拱、青瓦灰墙,耳边还不时传来远处街头的阵阵吆喝,这明明就是清朝的烟火人间,可这蒸汽机却如天外来物,硬生生杵在此处。
巨大的割裂感笼罩了她,张晓都开始怀疑起世界的真实了,她真的穿越了吗?还是这只是一场荒诞的梦境,又或是临死前的走马观花?
张晓一脸的震惊恍惚,好在放在一群高兴和震撼的同僚中也不过分。
还没从初见蒸汽机的震惊中彻底回过神来,就被同僚热情地拽着往工坊深处走。
一路上,同僚的嘴就没停过,絮叨着天工司这回的大计划——要把蒸汽车打磨完善,当作给皇上的寿礼,上头催得紧,人人都得铆足了劲儿。
而张晓凭借一手出色的设计能力和数算能力,破格被提拔加入了这个计划里。
说到这个,过来传召她的司务女官都忍不住羡慕了。
知晓是自己现代时设计师的身份支持她得到的这份工作,张晓也没有自傲,毕竟比起从零到有的清朝人,她也只是有幸得到了受教育的机会。
比起高升,她更在乎这位穿越者前辈。
张晓定了定神,目光中仍残留着几分试探,轻声问道:“这蒸汽机可是个稀罕物,到底是哪位大才创造出来的呀?”
司务女官脚步不停,侧头瞅了她一眼,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这我哪能知道,上头大人的主意呗,具体是谁,那可是机密。不过嘛,我可听说太子殿下在里头出了不少好点子,给大家指了明路。”
张晓心里“咯噔”一下,好奇心瞬间被撩拨得更旺了,忙不迭追问道:“太子?太子能懂这些新奇玩意儿?”
司务女官一下子来了精神,脸上洋溢着自豪:“那可不!咱们这位太子殿下聪慧过人呐,天工司好些厉害的物件,背后都有太子殿下支招。就说之前那改良的水利器械,要不是殿下提点几句,哪能那么快完工?”
说着,还竖起大拇指晃了晃,脸上的钦慕和赞叹丝毫不加掩饰,“要不说太子殿下是仙人下凡呢。”
“仙人下凡?”
疑云翻涌,张晓都快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了,这是怎么从科学频道突然转到玄学频道的?
“对啊,你不知道吗?”
司务女官慢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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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的心一跳,连忙解释:“姐姐你有所不知,我从前是大户人家伺候的下人,一心只关注府里的事,不怎么了解外面的情况,若不是太子殿下给我这个机会,我也来不了天工司。”
“原来是这样啊,”司务女官的脸上带了些不好意思,许是担心戳到她的伤疤了,更加热情和温柔的和张晓解释,“太子殿下深受上天眷顾,麾下飞鸟战队战无不克……”
听着司务女官一点点和她分享太子的光辉事迹,张晓忍不住瞳孔放大,这到底是真的假的?不是古代愚民的手段吗?
所以太子不是穿越者,是神仙转世?
保持怀疑的张晓忧心忡忡,没有再去看司务女官的脸色,一路魂不守舍的跟着她走到了目的地。
“好了,这里面不是我可以进去的了,张大人你请进吧。”
“多谢姐姐,忘了问了,姐姐怎么称呼?”
听见张晓的询问,司务女官温婉一笑:“叫我玉檀就好。”
“玉檀,多谢了。”张晓冲她点点头,收敛起复杂的思绪,走进了院子里。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玉檀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果然有问题,张晓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四十三年,是康熙的五十寿诞,万寿节的规模格外巨大。但因为太子胤礽说有一个惊喜给康熙,所以康熙也不顾以往的规矩,直接带着一众大臣跟着胤礽出了紫禁城。
一条蜿蜒的、黑亮的铁轨平铺在大地之上,似一条沉睡的铁龙,在日光下泛着清冷又奇异的光。
望着眼前的场景,众人小声议论,满脸茫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康熙,很早就知道保成带着天工司折腾了许久,在给他准备寿礼,为此他都高兴了好长时间了。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心底的好奇愈发浓烈,康熙扭头看向胤礽,正欲发问。
恰在此时,一阵雄浑的汽笛声撕破长空,仿若远古巨兽的怒吼。众人惊得循声望去,只见远方一个庞然大物裹挟着浓烟滚滚而来!
那蒸汽车,钢铁铸就的躯壳坚实而厚重,车轮与铁轨撞击,迸溅出星星点点的火花,车身两侧的烟囱突突喷着白雾,好似腾云驾雾的铁龙现世。
不等众人惊慌,胤礽站出来,朗声道:“皇阿玛,这就是儿臣为你准备的寿礼”
刹那间,四下噤声,惊叹将众人的喉咙死死锁住。
康熙也怔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眼中光芒大盛,满是震撼与惊喜交织的复杂神色,他不由自主地朝着那蒸汽火车走近几步,似是要把这神奇造物瞧得更真切些,口中喃喃:“此乃何物,竟这般神奇……”
“皇阿玛可坐上一观。”
胤礽笑着伸手邀请,康熙出于对宝贝儿子的信任,毫不犹豫就应下了,带着一众新奇的阿哥和惶恐的大臣们走上了蒸汽火车。
“……连通京城与蒙古草原的铁路已经彻底修建完毕,皇阿玛乘坐蒸汽火车,不消一日,便能置身于碧草蓝天之间。”
看着火车内里精巧的布置,听着胤礽的介绍,康熙龙颜大悦:“好!朕这一生,收过无数奇珍异宝,可都不及此物!亦不及保成的心意!”
康熙一脸温柔的看向胤礽:“有子如此,夫复何求?保成呐,你有如此才能,何时才愿接过朕的重担呢?”
胤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大好的日子,为什么说这么晦气的话!
胤礽不高兴,胤礽转移话题。
旁观的阿哥和大臣们交换了下眼色,没有一个惊讶的,早就习惯这一出了。
第一次,皇上想退位的时候,大臣不安,这是不是以退为进,试探他们呢?
太子不接茬,大臣们松了口气,太子还是有孝心的,不过皇上怎么看着不太高兴呢?
第二次,明珠致仕了,皇上又想退位,明珠不安呐,搞什么不能让他平安退休吗?这下大家要怀疑是他撺掇的了?天地良心,他真没有!
太子还是不接茬,明珠松了口气,虽然他想太子登基,但也不想卡在这个时候皇上退位,不然后世人要怎么揣测他呢?
第三次,索额图致仕,皇上又想退位,索额图……真的假的?皇上和老臣一起退吗?可以呐
但是太子不可,康熙再度退位失败,索额图很失望,悄摸表示真不是他一心向着太子,皇上也太“不争气”了。
第N次,皇上想退位,大臣们习以为常,笑死,太子同意了吗,你就退位?
大家都在卷,你凭什么当太上皇!你这年纪,也睡不着了,一起卷起来啊!
所以,任凭康熙怎么试探胤礽,大臣都不在乎了,都忙着研究新鲜出炉的蒸汽火车呢,这不比皇上退位的戏码有意思多了。
至少蒸汽火车不用人力是真能跑,皇上真能退位吗?
啧啧啧,众人嫌弃摇头,默默挪开和皇上的距离,反正这“说客”狗都不当了!
于是,等到康熙再一次失败,想要转头找个人说服一下保成的时候,发现这节车厢就剩下他和保成了。
康熙:“……”
放肆!大胆!可恶!朕可是天子!朕不要面子的吗?
这皇帝当的真没有意思!太没有威信了!他不退位都不合适!
所以,“保成……”
“皇阿玛,我去看看车头准备做的如何了。”
胤礽转移话题,胤礽先走为敬。
康熙欲言又止,他都50啦,带孙子都带三年啦,就不能当个快乐的太上皇吗?
……
“啾?”
【宿主,你这么不想当皇帝吗?】
小五飞到桌子上,好奇的歪了歪头。
“嘎!”
另一边,小六梳理着自己漂亮的尾羽,不屑的说道【你懂什么?当皇帝哪有当太子自在,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困在皇宫里不能轻易外出,主人当然不要受那个苦啊!】
“啾?”
【可是,宿主以前当皇帝的时候,也不那样啊。】
“嘎嘎!”
【……你怎么当小弟的,不管怎么样,当然是主人怎么想就怎么做啦~】
“好了。”胤礽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桌子叫停,他确实是对当皇帝这件事已经没什么兴趣了,说起来,看康熙那么想当太上皇,他也想整个太上皇当当了,之前还真没当过呢。
该怎么跳过当皇帝的环节,当上太上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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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缓缓勾起嘴角,怎么能把张晓忘了呢?
“小五,胤禛他们还在监视张晓吗?”
“啾。”
【是的,监视张晓的队伍已经从四八小分队扩展到所有的阿哥,除了康熙,大家都参与进来了。因为之前天工司安插的人手试探,他们已经排除了张晓是佛家卧底的可能,现在怀疑她是什么没见识但却会被宿主你身上的神异吸引的山精鬼魅了。】
小六也不甘示弱的插了一嘴:“嘎!”
【实际上他们最近想了不少办法,胤祉都快把翰林院的志怪藏书翻烂了,道教佛家萨满的一些手段他们也掌握的差不多了,胤禵为首的几个小阿哥连童子尿、黑狗血都准备了,就等时机对付张晓了。】
“准备还挺求全啊……那张晓没有点异常,岂不是让人失望?”
胤礽微微挑眉,他觉得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为了让他成功当上太上皇,就让张晓为大家奉上一出好戏吧。
穿越女嘛,总要轰轰烈烈的来一遭。不用谢,他就是这么乐于成人之美
……
“八哥,我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拿下那个妖怪?”
胤禵兴冲冲的走进胤禩的书房,毫不客气的坐在他面前。
胤禩无奈的揉了揉眉头:“你不要着急……”
“怎么能不急!等她接触到二哥就来不及了!”
胤禵打断他的话,显得格外不高兴。
胤禩叹气,知晓他脾气就这样,也是为二哥担心,柔声解释道:“十四弟,我知道你关心二哥,但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查出她的真身,现有的手段不能确保万无一失,所以我们还需要等,等一个好时机。”
“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胤禵泄气,有这么一个不知来路的“妖怪”觊觎二哥,他真的寝食难安啊。
胤禩又何尝不急呢,可看不出张晓的“跟脚”,他们才一直束手束脚的,不敢有大动作。
毕竟现在的张晓能看出来马脚,万一他们对付张晓失败,叫附身碧晓的妖魔逃脱了,下一次祂会不会就更收敛,更看不出来了呢?
至少,现在的张晓还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八哥,十四!”
胤祥匆匆走了进来,一脸惊慌,“我刚从宫里收到消息,皇阿玛要设宴犒赏天工司制作蒸汽火车的官员,那个张晓也在其中。”
“什么时候?”
胤禩猛然起身。
“今晚。”
“那她不就是能近距离靠近二哥了?”
胤禵慌张,忍不住想要吐槽皇阿玛,你赏赐就赏赐,开什么宴啊!不知道张晓很危险吗?
等会……“八哥,我们是不是没有把这事告诉皇阿玛啊?”
“……”
听见胤禵的问题,胤禩和胤祥都沉默了,没有吗?好像是没有哈。
“大哥应该会说吧?”胤祥迟疑着开口,“再不济,三哥……四哥……二伯……五叔……”
书房里一片沉默,胤禵有些尴尬,“所以,二伯和五叔都知道了,皇阿玛不知道吗?”
胤禩微微皱眉,都以为对方会告诉皇阿玛,但现在想想皇阿玛要是知道了,不可能什么表示都没有。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走,随我进宫,现在说清楚也不迟。”
于是进宫面圣的三人组在乾清宫门口遇见了胤禔、胤祉、胤禛等等“同伙”,很好,所有人收到开宴的消息后,都意识到没通知皇阿玛呢
没用的默契又增加了,所以为什么要赶着一起来告诉他真相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放肆!!!”
据御前侍卫描述,那一天,皇上的大嗓门震的瓦片都要抖三抖了。
康熙叉着腰在殿内踱步,看着面前一个个低着头不说话的儿子、侄子和兄弟,好好好,就他是局外人是吧?
“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敢!怎么敢瞒着朕!啊?”
“朕是保成的阿玛!阿玛!朕是保成最亲近的人!”
“皇阿玛你这么说我就要反驳……”
“你闭嘴!”
康熙怒斥,旁边的兄弟们都看勇士一样的看向胤禵,还得是十四头铁啊,这个时候都敢挑衅皇阿玛。
胤禵……胤禵不服气的低头,本来就是,皇阿玛生气也不能颠倒是非黑白啊,二哥最亲近最喜欢的明明是他!
这个家谁最受宠看不出来吗?
康熙气到青筋直跳,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了,他努力保持冷静,沉声问道:“所以,你们研究了这么久,研究出了什么结果?”
殿中的众人互相看了看,最终还是最初发现问题的胤禛和胤禩站出来回禀。
“目前根据府上其他丫鬟的供词,张晓应该是在碧晓高烧丧命的那一刻附身在她身上取而代之的,但是并没有获取碧晓本身的记忆。”
接上胤禩的话,胤禛神色冷峻的说道:“根据探子的回禀,张晓应该不是佛门中人,对二哥的情况并不了解,但却频繁打探二哥的消息,儿臣怀疑她应该是久不出世的山野精怪,被二哥的神异吸引而来。”
胤禩紧接着上前一步,继续道:“儿臣等查阅了众多古籍资料,但还没有查出她的身份。因为害怕打草惊蛇,也不确定京中是否只有她一人有古怪,所以一直没有下手。”
康熙听着,眉头渐渐拧紧,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殿内气氛愈发凝重,众人都屏息等待着康熙的裁断。
“此事不容小觑,印光大师、天一法师和萨满祭司来!”
康熙眸色深沉,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不能威胁到保成的安危,为此就连他一向忌惮的佛家大师他都可以传召过来。
既然那人不是来自佛家,那就不妨碍他借力打力了,想必佛家也不高兴“佛子”被觊觎吧?张晓绝不能留!
而就在殿中众人等着三教高人到来的时候,一阵奇怪的机械音毫无预兆地在众人耳边响起。
【检测到掌权者康熙对观测员张晓产生杀意,历史观测失败率100%……】
“什么声音?”
康熙猛得抬头,发现众人都是一脸的惊诧。
不等他们说话,惊愕之际,眼前光芒一闪,转眼间便置身于一个宽阔的空间之中,空间内三面都是沙发,另一面,巨大的白色幕布格外醒目。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时,奇怪的机械音公放响起。
【欢迎爱新觉罗·玄烨,福全、常宁、胤禔、胤祉、胤禛……胤禵、昌全、满都护来到历史观测空间,请入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东西!”
胤禔一行人把康熙护在身后,厉声询问。
【请入座。】
“你是谁?你和张晓是什么关系?”
胤禔又问了一遍,刚才在耳边响起的提示音他也没有忘记,可惜机械音只是重复【请入座】三个字。
胤䄉不高兴,他不像其他人考虑那么多,空间里就不同的就是幕布了,他直接大步走了过去,胤禟还来不及拦下,胤䄉就伸手想去拽下幕布。
“装神弄鬼!让我看看你藏哪里的!”
【警告!警告!首次破坏观测空间,予以电击惩罚!】
“啊!”
一阵电流落到胤䄉身上,他忍不住痛呼,跌倒在地。
“老十!”
众人担忧,胤禟几人连忙上前,把他从幕布前拉开了。
康熙面色阴沉,冷声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请入座。】
机械音只重复说这一句话,众人气恼,胤禩不复往日的温和,但还是轻声劝说道:“皇阿玛,我们还是先坐下看看吧。”
康熙无奈点头,势比人强,他倒要看看这个奇怪的东西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到底要干什么。
一行人很快在沙发上落座。
这时,面前的幕布亮了起来,几个大字出现在了幕布上。
“爱新觉罗·胤礽观测记录?”
常宁下意识念出了幕布上的文字,下一秒转头看向康熙,果然,他的脸色更冷了。
【是的,这里是历史观测空间,本时空我们为观察爱新觉罗·胤礽而来。】
“所以,那个张晓就是观测员?”
听着机械音有不同的反应了,胤祉皱着眉头追问。
【没错,张晓是来自一千年后的历史观测员,检测到本时代最高统治者爱新觉罗·玄烨对张晓产生杀意,系统估算本次观测失败率100%,为了还原历史真相,特开辟此次观测空间。】
“一千年后?”
“历史真相?”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太大,众人一时都不知道问哪个好。
而康熙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词,所以之前胤禛等人只是监管的时候没事,但他当时在乾清宫对张晓起了明确的杀意,就触发了这个观测空间吗?
【一千年后,因为大灾变,人类离开了母星,在其他的星球生存了下来……】
幕布上开始简短播放起一千年后的变化,那绚烂的星系叫所有人都忍不住安静了下来,听着系统的讲述。
【但,也因为迁越,人类失去了许多的历史记录,为了追寻历史真相,研发出了历史观测仪器,由不同的观测员去往不同的时代观测真实的历史。】
“观测一定会成功吗?”胤禛冷声问道。
【不是,总有像你们这样敏锐的人会发现问题,导致观测失败。】
胤禩显然是理解胤禛的意思,跟着追问:“那每一次都会触发这样的观测空间吗?”
系统沉默了一会,才回答道【……不是。】
康熙目光深沉的看着面前的幕布:“所以,大清有什么不同?或者说,你们在觊觎保成什么?”
系统的话听上去花里胡哨的,但很明显他所谓的观测历史和一开始出现在幕布上的“爱新觉罗·胤礽观测记录”是不匹配的,这也是康熙父子三人追问的原因。
而面对康熙的问题,系统当即就反驳了,【不是觊觎,是观测!】
“你们在观测什么呢?”
【爱新觉罗·胤礽是历史上最后一位太子,也是最神秘的一位太子,关于他的记载损毁的最多,而他身上的神话色彩也是最大的。】
【玄学还是科学,对他的观测影响到人类未来百年的发展方向。所以,这是来自后代的请求,请求各位帮忙推断出正确的历史真相。】
“历史真相?”
【是的,关于太子胤礽,业界有三大主流历史推断,其一,太子二废而立,于咸安宫郁郁而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荒谬!”
康熙大怒,不等系统说完,就怒斥出声,他的保成怎么可能经历二废二立!
不说他不可能把皇位给其他人,就连太子之位也是他硬留保成的手段,他怎么会废立他?就算他真的老糊涂了,以他早年留给保成的班底,造反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是的,没错,之前康熙给胤礽配备班底时大臣们的猜想完全正确,康熙就是怕有一天自己糊涂了,保成想造反底气不足,所以才替他提前拉拢了各方面的势力。
不只是康熙,其他人的脸色也很难看,和康熙想的差不多,真有那么一天,不管康熙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们不可能干看着的。
现在是康熙想退位,胤礽不要,但实际上大清的发展方向完全是胤礽这个太子在把控,一旦他流露出一点想上位的意思,康熙当天晚上就能当上太上皇,都不用过夜!
【……这确实是三大主流推断之一,系统不会说谎。】
“那就是推断错了!”
胤禔直接下了结论,“你们后世的人也太离谱了,保成怎么可能被废!”
他和他带领的火器营都不可能同意!
而此时,胤禛陡然想起了初见二哥时,张晓那股怜悯中透露着奇怪的了然的眼神,沉声问道:“所以张晓,是这个推论的支持者吗?”
【是的,爱新觉罗·胤禛你很聪慧,不愧是该项推论里的下一任皇帝。】
“???”
听见系统的话,众人刷一下看向了胤禛,你小子有这个心思?
“不可能!”
谁也没想到,第一个替胤禛说话的会是胤禩,“我虽看不惯老四,但他什么性子我是知道的,他不可能和二哥抢东西的,除非……”
除非只有他当上皇帝才能护住二哥。
胤禩的未尽之言,大家都听懂了,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涉及到胤礽,哪怕是胤䄉都长脑子了,忍不住细想,在这个推断里,未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福全是最年长,也是最冷静的,他当然也拒绝相信这样的可能,但后世的人有这样的推断,总是有些证据的。
比起一棒子打死,他想了解的更多,把未来可能存在的隐患扼杀在摇篮里。
“所以,这个推断你们是怎么得出的?”
福全说完,所有人都克制着脾气等待着系统的解释,当然了,看上去更像是系统一个解释不清楚,他们就会冲过去拳打脚踢的样子。
【这是一门基因回溯技术,是根据现有人类的基因片段可以截取出过去祖先的一些记忆片段……】
一门很高深的技术,显然系统也知道他们理解不了,简单的解说了两句,幕布上开始放映出画面。
【下面,是该推断的学者根据相关记忆片段重塑的历史故事,当然因为没有准确度保证,你们可以暂且当做戏文来看。】
戏说怎么能当历史呢?
可当众人看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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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门他们不理解的技术,真的有可取之处。
【根据片段描述,一切的起因要追溯到康熙四十七年。】
【画面上显示正月初一,康熙在举行满族传统的祭堂子仪式的过程中,身子微微摇晃,仿佛有些不舒服。
这时身后伸出来一只手扶住了他:“皇阿玛,怎么了?”
康熙皱眉:“忽然就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等等,那是谁?”
看着画面上,穿着太子蟒袍的人扶住他,康熙忍不住出声询问。不是他不认识保成,只是画面上所有人都有明确的脸,只有保成的脸上是一片云雾。
画面暂停,停留在胤礽的身上。
【那就是爱新觉罗·胤礽,这也是他被称作最神秘的太子的原因,他是唯一一个在回溯技术里看不清脸的人物,当然这也是第二大主流推断获取支持的主要原因之一,这个之后会告诉你们的。】
众人互相看了看,心中大抵都猜测出后世第二大主流推断是关于什么的了,但不确定这个所谓的历史观测空间和系统的威胁性,他们自然不会主动提起胤礽的神异之处。
见没人再说话,幕布继续开始播放。
【祭礼结束后,康熙生病了,拒绝了所有人的探视,包括以往最亲近的太子。
时间转到二月,苏州和尚一念以朱三太子为号召掀起反叛,康熙派胤祥、胤禵两位阿哥去平叛,历时三月,成功平息了骚乱,康熙龙颜大悦,对两位阿哥大加赞赏。】
“不对啊……”
胤禵忍不住呢喃,领兵作战他自然是高兴的。可他早已定下是要去大哥所在的火器营呀,而十三更是早早定下是要去户部帮四哥的。
怎么会是他们一起去呢?就算真的是他们去,有火器在手,怎么可能还会花三个月呢?这不合理呀!
而胤祥看着幕布上拍着他的肩膀朗声大笑的康熙忍不住抿了抿唇,到底是技术的问题还是说……
比起胤祥的犹豫不定,几个年长的阿哥就笃定多了。
胤禔直接开口:“那不是皇阿玛!”
“没错,他不是,”胤祉的态度也很坚定,“皇阿玛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们的。”
特别是经历过小时候因为结巴而被各种眼神嫌弃的他,更加敏锐,也更加确信。
皇阿玛是二哥一个人的好阿玛,这个谁都知道,但受二哥影响,或者说为了保持在二哥面前的慈父形象,在面对他们时,皇阿玛的神情总是平和的。
这么些年下来,哪怕是装,皇阿玛也是装出来些温情的,他从来不会用看下属、看好用的工具一样的充满俯视和野心的眼神看他们。
那是上位者的眼神,不该是如今的皇阿玛的眼神。
康熙狠狠闭了闭眼,所以是有人替代了他吗?像这个所谓的观测者张晓一样?
“那不是朕!那是谁?”
【……抱歉,检测不到片段中的康熙皇帝是否为您本人,但身高体重长相各方面的身体数据并没有发生变化。】
“夺舍?”
胤禛面色凝重,比起“借尸还魂”,他更愿意接受另一种说法。
【以当前技术,并不能检测到你所说的“夺舍”。】
众人没有说话,但看着幕布的继续播放,更加笃定了心中的猜想。因为幕布里的康熙把惯用的大太监梁九功换成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李德全。
皇帝的变化怎么可能瞒得过贴身太监呢,梁公公一定是看出来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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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皇子阿哥一个不落都跟上了,而太子胤礽按照惯例处理政务,与京城中留守的大臣书信来往,但康熙却表现的“昼夜戒慎不宁”,为此提前回京。】
“他在用什么眼神看保成!”
作为保成唯一的二伯,知晓幕布中的人不过是占了他三弟身体的妖魔,本就不爽了,再看他用那样怀疑戒备的眼神打量保成,福全气得一巴掌拍在沙发扶手上。
“贪婪、虚伪、懦弱、好名,”看着幕布上的一个个片段,康熙毫不留情的点评,“比起妖魔,更像是猛然登上高位但并没有底气的人。”
没有人反驳他的话,保持着沉默,众人继续看下去。
【再度出塞,十八阿哥重病,太子胤礽想要带胤祄乘坐火车回京接受治疗,康熙不允。
胤礽无奈,只能亲自回京城带更多的太医前来诊治。不等他回来,九月初四,皇十八子胤祄离开人世。】
众人的表情都很复杂,十八目前还没生下来呢,大家就先知道了他的死讯。
“是他,故意拖死了十八吧。”
就连胤䄉也看出来了不妥,明明十八是可以活下来的,乘坐火车,不过一日就能回到京城,在京城可以接受最好的治疗,明明是有生的机会的。
“他到底要做什么?”
很快,幕布上的内容解答了胤䄉的疑惑。
【十八阿哥去世后,康熙震怒,质问太子在何处,诸位阿哥解释,他不听,命人押送太子而来,怒斥他毫无孝悌之意。
并且像是早有预谋的召集诸位王公大臣,痛斥太子胤礽的十大罪状,要废太子。】
“放肆!”
被不知来路的妖魔鬼怪抢占身体康熙都没有这么生气,可看到他胆敢废太子,康熙震怒!
“你们在做什么?就看着保成被废吗?”
康熙责问众人,他被取代了,难道在座的都被取代了吗?
不等众人回答这个问题,幕布上解释了理由。
【众人震惊,竭力反驳。康熙不听,当即就命李德全宣旨,废除了胤礽的太子之位,并将他收押,不许任何人探视。
但明显他这个皇帝没有什么威严,许多人趁着夜色前往胤礽的关押处探望了他。
受限于技术和胤礽身上的奇异,并没有检测到帐篷里的片段,只有众人进出前的神情对比。
进去前一个个义愤填膺,造反的气质丝毫不加掩饰。
出来后一个个面色凝重,像是自愿带上了束缚的猛兽,强压着自己的情绪。
第二天,再无一人反驳康熙的意见,康熙伪装出的悲痛中掩饰不住那股子满意。】
看完这个片段,空间内一片死寂。
“为什么?”
胤禔声音沙哑,最先忍不住开口,“保成为什么不让我们动?”
是的,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是胤礽劝服了他们,不然他们当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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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看出来了皇阿玛的不妥吧。”
胤禛神情冷峻,轻声的说着,虽然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他们为什么看不出来问题,或许是夺舍的妖魔的手段,但太子二哥肯定是看出来了。
“是了,”康熙望着屏幕上被关押在简陋的马车上的保成,忍不住心疼,“保成怎么会不认识他的阿玛呢?自打那个妖魔出现,敏舒和弘皙再也没有在乾清宫出现过……”
“但二哥都知道,为什么不反呢?”
胤禵不解,胤禩轻轻摇了摇头,“我们为什么不动张晓,二哥亦是如此。”
更何况,妖魔占据的还是皇阿玛的身体,“想来不只是夺舍那么简单吧。”
幕布上的片段渐渐印证了胤禩的猜想。
【很快,废太子胤礽被拘禁在咸安宫,康熙撤走了所有伺候的宫人,要他自力更生。】
这一段,看得众人拳头都硬了,好在幕布上出现了未来的他们,偷摸给胤礽送东西。
【紧接着,朝堂之上,诸位阿哥突然就厮杀了起来,像是太子被废后,都激起了对皇位的欲望。
而康熙稳坐钓鱼台,故意挑事,让他们斗起来。】
“手段粗糙。”
常宁忍不住吐槽,就连他一个不爱理事的闲散王爷都能看出来幕布上“康熙”挑拨的浅白,那些被胤礽亲手带出来的阿哥们不可能看不出来,可偏偏一个个都表现的像是被欲望蒙蔽了双眼似的。
说不是演的,他都不信。
而胤禔几人也看得出来,没有胤礽的意思,他们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有火器营的大阿哥党、有文人支持的三阿哥党、有十三、十四追随的四阿哥党、有五阿哥、七阿哥、十二阿哥构成的蒙古势力党、有九阿哥、十阿哥、十一阿哥追随的八阿哥党。
五大派系的出现,就是那么巧合又安全的把原本隶属于太子手下的势力瓜分了干净,没有让上首的“康熙”沾染到一丝一毫。
而作为皇帝,“康熙”毫无察觉。
【而随着派系斗争的发展,康熙常生病,神思不属。
某日,面色疲惫的康熙突然在朝堂上提议,要求诸位大臣举荐太子。
而后,五大派系的领头人出现在同一个酒楼,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聚在了一起,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全朝堂一大半的人都举荐了八阿哥胤禩。
康熙震怒,认定胤禩有不臣之心,将他关押后晕倒。
乾清宫内,在众人关切的目光下,康熙醒来,痛呼:“保成……”】
“皇阿玛!”
众人震惊的看向康熙,刚刚幕布里那个人醒来后的眼神,分明就是真正的康熙的眼神。
“朕的意识还在,”康熙瞬间想通了一切,忍不住眼眶泛红,“所以,保成是为了救朕……”
【“保成,朕要见保成!”
“皇阿玛,你终于醒了。”
乾清宫内,父子俩红着眼眶相拥,不多时,康熙就下令复立太子。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五大派系当场解散,康熙和胤礽又进入了蜜月期。】
“呼”胤䄉忍不住松了口气,“这算变好了吧?”
胤禟面色复杂,有了对比才有差距,有了前面的内容,此刻看着幕布上一如平常的日子,才发觉这样的日子是多么弥足珍贵。
胤禟艰难的回答:“你忘了吗?这个推断是说二哥二废二立。”
“这……”
胤䄉忍不住看向康熙,所以皇阿玛还是会被取代吗?
“等等,”胤祺突然皱眉提出质疑,“小五和小六呢?这样的情况,它们怎么会不出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被胤祺的话提醒,对啊,小五和小六作为胤礽的守护兽,怎么会不出现呢?
而康熙却突然就回想起了保成小时候感染牛痘时小五和小六的表现,脸色更难看了,所以这也是上天的磨难和考验吗?
上一次叫保成为天下苍生贡献健康,这一次又想要保成付出什么呢?是为了他这个阿玛吗?
康熙眼中有泪光闪过,他不敢深想下去。
而幕布上的内容很快解答了他们的疑问。
【某日,皇宫中珍禽园里百兽躁动,无数飞禽盘旋在毓庆宫上空。
随着两声凄厉泣血的啼叫,百兽跟着哀嚎。
第二天,所有人都知晓伴随太子殿下长大的乌鸦小五和孔雀小六去世了。
胤礽再度出现在前朝之上,虽然云雾遮挡住了他的脸,但通过周围人的表情和语言,都知晓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重新坐在龙椅上的康熙神色凝重,以太子悲伤过度为由,命太子不必理政事,回毓庆宫休养。】
“……所以,小五和小六是在帮忙压制皇阿玛身体里的那个妖魔是吗?”
胤祺瞬间红了眼眶,作为薅着小五长大的小五,他对小五的感情是真的很深,一旁的胤祚也不例外。
要知道他刚知道过继出去的那段时间,除了二哥,陪伴他最久的就是小六了。
康熙抹了把脸,压制住自己的难过,原来是他误会了这两个小家伙吗?
说实话,因为胤礽的关系,他养这两只跟养儿子都差不多了,陡然知道他们为了救他而送命,康熙也不好受。
空间内的气氛很是压抑,其他人也抿着唇不说话。所有人都知道小五小六回不来了,而那个占据了康熙身体的妖魔却回来了。
【康熙没有着急的废除太子,只是以胤礽“为情乱智”,为两个宠物过分悲伤为由,命胤礽重回上书房读书,不许他接触政务,同时又再度挑起阿哥们间的斗争……】
幕布之外,众人的拳头攥的死死的,看着他折辱胤礽,看着他用粗糙的手段扰乱朝堂,看他为了权势刻意打压忠良提拔小人奸臣。
看他忌惮起了掌握火器营的“长子”胤禔。
【胤祉从乾清宫匆匆离开,面色难看悄悄走进了毓庆宫。
第二日,胤祉当朝状告大阿哥胤禔为求太子之位,使用巫蛊之术算计太子,康熙震怒,下令剥夺胤禔的爵位,圈禁于府中。
大阿哥党消散。
不久,有大臣状告三阿哥收留反清分子,所著文卷不敬上意,有反清复明的思想。康熙震怒,圈禁胤祉。
三阿哥党消散。】
“荒唐!”
胤祉都气笑了,说他一个大清的皇子想要反清复明,忌惮他想圈禁他也找个好理由啊!
“接下来会轮到谁了呢?”
看着完全被权利所吞噬的“康熙”沾沾自喜的玩弄着拙劣的平衡之术,众人的心情都很复杂。
【接下来,康熙的目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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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一年,以太子胤礽毫无悔意,结党营私为由,再度废除了他的太子之位,并且将其圈禁在咸安宫中,加强了监管,不许任何人探视。
但宫里的势力显然不是康熙说收回来就能完全收回来的,在胤礽再度被废之后,不断有皇子悄悄前往咸安宫探视。
之后,五、七、十二传出了出身与身体方面的流言,被排除在继承人之外;
八阿哥胤禩因为送了康熙一只垂死的海东青被发作圈禁,胤禟因为“与民争利”被康熙呵斥,十阿哥“蠢笨”不受重视,十一阿哥体弱,八阿哥党彻底消散。
至此,朝堂之上,只剩下手腕挂起佛珠专干“得罪人”的脏活的四阿哥胤禛和十三、十四两位双生子阿哥……】
果真是二废二立,康熙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他的保成啊,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还想着怎么保全其他的兄弟。
而胤禛看着幕布中的自己手上的佛珠,微微哽咽,那是二哥亲手制作的佛珠,但因为皇阿玛不喜欢,所以一直没有戴过,但也是好好的保存在毓庆宫的书房里的。
哪个兄弟没见过呢?大家当初慌张害怕二哥对佛法生出更多的兴趣,害怕他离开的同时,何尝不也是印象深刻呢?
这串佛珠虽然不出现在人前,但谁不知道那就是二哥身份的象征呢。
所以,看到佛珠出现在他手上的那一刻,胤禛心中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只是他,所有人心中都弥漫开了一股惶恐不安。
接下来幕布里放映的,“康熙”是怎么又开始不放心的挑拨起胤禛和胤祥、胤禵,怎么宠幸起过继了的胤祚的,大家都无心观看了,只是看着“康熙”越发的癫狂,越发不安最后的结局。
【康熙六十一年,康熙重病,于畅春园养病,命四阿哥胤禛监国,同时急召在外征战的胤祥和胤禵回京。
天亮时分,康熙醒来,震惊的发现殿中聚集了许多的或被他贬斥或受他提拔的大臣,还有四阿哥胤禛。
此刻他们都沉默不语的站在原地,而他重病缠身,无力说话,身边后提拔的大太监李德全却取出一道传位圣旨,命四阿哥胤禛登基。
众人齐声应是,待到朝臣退下,殿中只剩下一任钦定的帝王胤禛时,帷幔后面走出来一个瘦削的身影。
“二哥。”
胤禛艰难的扬起笑脸,多年的折腾叫他早生华发,面容疲惫。
“小四,乱摊子就交给你了,我要带皇阿玛回家了。”
胤礽的声音依旧温和,带着与众不同的慈悲气,哪怕是云雾遮挡了面容,只听声音也能认得出他。
“皇阿玛,莫怕,保成来陪你了。”
很快,在胤禛的视角下,胤礽坐到了康熙的身边,握住他的手,慢慢垂下了头,而床上的康熙面容挣扎,像是两个人在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很快从满眼的恶意和不甘变成了悲伤和难过,望着胤礽的身影,眼角落下一滴眼泪,轻轻合上了眼眸。
殿外,晴朗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百花凋残,下起了瓢泼大雨……】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不对。”
康熙再出声时,声音好似破旧的风箱,干涩又沙哑,每一个字都扯着咽喉里的酸涩,艰难地往外蹦。
“朕的保成……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康熙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保成受这么多的委屈,还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哪怕那个人是他也不可以。
【回溯技术不会出错,这确实是我们回溯到的片段组成的内容。】
系统音带着死板的不通人性的冰冷的坚持,胤禛冷着脸反驳:“不对,如果你们不会出错的话,为什么是推断?整体脉络很清晰了不是吗?为什么还是推断?”
没错,胤禛的话提醒了其他人,虽然他们不理解后世的技术,但看着前因后果这样清晰的“故事”,哪怕是提前知道这只是后世的推断之一,他们都沉浸到巨大的悲恸里去了,作为当事人,他们都差点相信了,为什么后世只当这是推断?
系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胤禩擦去脸上的泪水,极为敏锐的问道:“如果回溯不会出错,那历史观测者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记录历史,验证历史。】
胤禩追问:“所以,到底是记录还是验证呢?”
【根据你们的分析,这个推断是假的吗?】
原本听上去格外死板的系统变得灵活起来,转换了一个话题。
“当然是假的!”
胤禔十分笃定,他不会允许弟弟用这样牺牲自己的方式去保全所有人。
康熙凝眸,一针见血:“就像你说的,保成是特殊的。所以一定有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才导致你们即便有了这么多的记忆片段,也不能肯定真假。”
【……是的。基于基因回溯技术,一般情况下观测者的任务只是记录真实的历史,与推断相印证;但在这个朝代,基因回溯技术得到的记忆片段出现了冲突部分,因此有了三大历史推断,而观测者为了验证而来。】
“冲突?”
【是的,这也是第二大历史推断虽然片段不连贯,但深受主流认可的原因之一。或许,你们可以看完,再做出判断。】
众人互相看了看,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想,沉默不语,看着幕布上开始放映起全新的历史推断。
【“……朕这一生,收过无数奇珍异宝,可都不及此物!亦不及保成的心意……”
康熙龙颜大悦,看向胤礽,笑道:“……何时才愿接过朕的重担呢?”】
这不是前几天才发生的事吗?
众人都有些惊疑不定,除了胤礽的脸部依旧云雾缭绕,其他的场景、人物丝毫没有发生变化。
所以第二大历史推断的起因这么早吗?
比起第一次从康熙四十七年开始,临近的日期让他们更有代入感,也更显不安。
【火车上,众人习惯的听着皇上询问太子何时愿意登基,听着胤礽熟练拒绝,每个人都一脸平静,习以为常,还没看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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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节后不久,康熙设宴奖赏了天工司制造火车的诸多官员。】
“没有张晓。”
仔细查看了宴席上的人,胤禛说完忍不住抿了抿唇,没有“观测者”的存在,那这一次会是什么样的发展呢?
【宴会后不久,太子胤礽大病一场,经过太医诊治,胤礽是劳累过度病倒的。
康熙和一众阿哥们紧张的对着他嘘寒问暖,让他好生休养,暂时放下了手中的各项政务。
胤礽应允,并将一子一女都送到了乾清宫由康熙照料。】
看着这一段时,康熙的眉头微微蹙起,忍不住担忧起空间外的保成。又有些自责,看到火车的出现他确实高兴,但想来保成为了此事劳心劳力,说不定是在他面前强装坚强,是该让太医给他看看的。
心里记挂着胤礽,康熙的心突然重重一跳,忙出声问道:“我们这十几个大活人在乾清宫消失,你不怕惹出乱子来吗?”
提起这个,众人也回过神来,对啊,他们一群人可失踪了不少时间了。
【没有人会发现你们的消失,请相信观测系统的能力。】
系统的声音格外笃定,在众人质疑之前,又补充了一句【请放心,我们观测历史,但绝不干扰历史。等我们寻求到准确的答案时,就会放你们离开,不会伤害你们的人身安全,也会消除我们在这个时代所有的存在痕迹。】
没有人说话,只是下意识的都看向了面前显眼的幕布,真的不会干扰到历史吗?那出现的历史推断算什么?
但不管这个观测系统到底有什么目的,总之,所有不利于胤礽的地方,他们都会将其扼杀。
这是他们的人生,不是既定的历史。
【除夕宴,康熙端坐在主位之上,几盏美酒下肚,面上已有了几分微醺的酡红。借着醉意,他向胤礽招了招手。
“保成啊,又是新的一年呐,朕这副担子,你何时能接下?”
云雾缭绕,看不清胤礽的神色,但他只沉默了一会儿,就回答道:“皇阿玛有意,儿臣愿意接下。”
“果真?”
“绝无戏言,当皇帝,儿臣还会推辞吗?”
康熙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满是欣慰与畅快:“哈哈哈好!”
刚过了元宵,康熙就等不及了,圣旨昭告天下,他要退位颐养天年,将这万里河山的权柄交付到胤礽手中。
吉日一到,太和殿外,群臣山呼万岁,钟鼓齐鸣。
胤礽身着崭新龙袍,步伐沉稳地踏上丹陛,一步一步走向那至高无上的龙椅。
诸位阿哥和大臣诚心跪拜,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就登基了?”
胤禔不可置信的叫出来,不是他不高兴胤礽登基,而是以他对胤礽惫懒的性子的了解,胤礽不像是会乐意这么早登基的人啊。
康熙通过幕布确认过现场的所有人,他没被替换,其他人也没有问题,保成看不见脸,但听声音也没问题。
一切都没问题,保成登基也是他渴望看见的,但偏偏望着保成真坐上皇位了,康熙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
“没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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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一心为民、天资出众的太子;
是个兄友弟恭、深受爱戴的二哥(弟弟);
是个充满神性、神兽守护的佛子……
他身上有很多值得众人说道的地方,但有一点,是所有人都很清楚,那就是他并没有对权力的欲望。
皇位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
所有人都明白,一直是康熙想给,而胤礽不想要。
他不是拒绝了一次两次,也不是一年两年,怎么就突然答应下来了?契机是什么呢?
看着幕布的众人,都高兴胤礽的登基,但却也都不理解他的突然登基。
结合最开始系统的说法,大家对这一次的历史推断其实是有些偏向神异侧的猜想的,可幕布上的发展轨迹太正常了,正常到他们很难想象,这要怎么往神异侧转呢?
幕布上的内容还在继续,哪怕是几个不连续的跳转的片段,也能看出来大清在胤礽的治理下,越发昌盛,国泰民安。
康熙过上了他梦寐以求的太上皇生活,和也致仕了的福全、常宁还有早早致仕的明珠、索额图没事就一起游游园子听听戏、打打马吊钓钓鱼。
当然了还是要干些正事的,比如说帮胤礽带娃。
而诸位阿哥也都封王封爵,在各部施展自己的才华,得到了胤礽最大的支持。
每个人都有很好的发展。
可幕布前围观的众人却都笑不出来,因为他们不止一次看到胤礽避开人群时的虚弱。
“二哥是怎么了?”
又一次看到胤礽在批阅奏折时咳嗽的画面,胤禵忍不住问道。
胤䄉绞尽脑汁猜测:“是不是之前生病的时候没养好?”
而胤禩有一个完全不同的大胆的猜测:“会是登基的影响吗?”
“你是说处理政务太拼了吗?”胤禔皱眉,看着胤礽扑在政务上,感觉确实有些不妥,不像他以往的风格啊。
“不,”胤禛沉着脸摇了摇头,“我想八弟的意思是,二哥之前一直推拒登基,除了没有权欲之外,是不是也因为登基会对他造成不好的影响或者束缚?”
佛子是不该沾染世俗的。
这是其他人听完胤禛的话,联想到胤礽的身份的第一猜想。
即便康熙怎么避讳,此刻他确实也因为“佛子”这个身份产生了不安,会吗?这会是保成一直不愿意登基的原因吗?那为什么幕布里他又愿意了呢?
【自康熙三十年后,哲布尊丹巴活佛系统的传承需受到清朝皇帝的册封才具有效力。
胤礽登基后不久,新一任哲布尊丹巴来京。
乾清宫内,哲布尊丹巴单独拜见了胤礽。
“陛下,贫僧曾从先师那里听过您的名头,当时贫僧不明白,为什么先师称您为大清的佛子,”说着,他环顾这雕梁画栋、气势恢宏的宫殿,又把目光落回胤礽身上:“直至今日,亲眼瞧见陛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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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低头,满是自愧,“相较之下,老衲只专注于经堂庙宇、一方信众,实在是狭隘了,陛下此举,是以天下为棋局,为苍生谋太平,以己身度众生,无愧于大清佛子之名。”
胤礽静静听完,却轻轻摇头:“活佛谬赞了,朕并非什么佛子。朕所作所为,全然是为了私心……”】
“他是什么意思?”
胤禔像是没听懂似的反问,“什么叫把自身气运和国运相连?以己身度众生?保成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康熙凝视着幕布上的胤礽,看着他云淡风轻的解释,比起他做了什么,他更恐慌为什么,更恐慌保成口中的“私心”是什么。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到了熙泰四年正月初一。
胤礽站在首位,举行祭拜活动。
当活动来到尾声,胤礽把酒洒于祭台四周时,突然一阵金光闪过,众人惊呼,所有人都看见一个透明金色的罩子笼罩住了天地,一道不知哪里来的黑影照在罩子上,发出“滋啦”的烧灼声,很快消失不见。】
“熙泰四年……就是康熙四十七年。”
胤禛艰难的说出了这个结论,胤祉皱眉,看着幕布上的“神迹”,忍不住呢喃:“怎么会这么巧呢?”
对啊,怎么会这么巧呢?
在第一个推断里,康熙于四十七年正月初一的祭堂子仪式上感觉不安,然后被“妖魔”替代。等到胤礽登基,同样的日子,同样的仪式,却出现了一个光罩将一个奇怪的黑影消灭。
这世界上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皇上!”
“二哥!”
给人观感并不好的黑影消散后,金色的光屏也缓缓消失,站在人前的胤礽瞬间摇摇欲坠,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秀丽的乌发变得花白。】
众人红了眼眶,瞬间和屏幕中的自己共感,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惊慌难过。
“果然……神迹是保成带来的,也是保成付出的代价……”
福全哽咽着说道,他知晓每一次神异的出现都是要保成付出代价的,但知道和亲眼见到是两回事。
亲眼看到他的变化,福全的心里更加不好受了。
“保成的私心……是朕。”
康熙热泪盈眶,虽然他不明白保成是怎么做到的,但此刻他万分相信,不管是保成答应他登基,还是所谓的将自己的气运和国运相连,都是为了他,为了阻拦这个“妖魔”。
“可二哥是怎么知道的呢?”
胤禟抿着唇,满脸的不解。康熙四十七年的事情不是他们看到的上一个历史推断吗?二哥是怎么在这一个历史推断里提前发现的呢?
如果说是预知的话,没道理他第二个推断里能提前发现,第一个里面发现不了啊?
但不是预知的话,又是什么呢?
胤禟不自觉把自己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在众人沉思时,胤禛声音缥缈,带着丝沉重与哀伤:“如果说是轮回呢?”
“什么?!!”
胤禛看着幕布上被众人关切的围着,躺在龙床上还笑着说自己没事的胤礽,攥紧了拳头。
“你们不觉得二哥太知人善用了吗?登基之后对我们的安排,就好像、就好像之前做过一样……”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道惊雷在众人的脑海中划过。
是啊,胤礽把每个人安排的太妥帖了。
这股妥帖不只是对早已步入朝堂的阿哥,还有那些还没有步入朝堂的阿哥,他都找到了他们最合适一展所长的去处。
“我本来是定好去户部的。”
胤祥嘴角下沉,脸上看不出一丝喜色。
他去户部和胤禵去火器营是前段时间确定好的历练,但幕布上二哥登基之后,却将他派去了理藩院,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他却偏偏真就做的很好。
就好像二哥提前知道了他的天赋所在一样。
而他唯一和理藩院产生联系,是在上一个推断中,“康熙”忌惮他的能力,将他派去理藩院做了个闲职,但他意外展示出了在对外交际方面的天赋。
“康熙”见他那么会“收揽人心”,又匆匆将他派出去打仗了。
可第二个推断明明是从他们现在的时间点开始的,而这个时间点,理藩院并不该是他的归属地。
不止胤祥一个,每个阿哥所处的部门都是在上一个推断中,为了保全胤礽的实力,大家划分派系时,选择的最能够掌握的位置。
掌握是需要天赋的,但比起上一个推断里的磕磕绊绊,这一个推断里全然听胤礽的安排,他们却刚好掌握了最擅长的部分。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所以……”胤禩的的声音有些沙哑艰涩,“是二哥付出了什么扭转了时空,才有了不同的历史推断出现?”
康熙捂着胸口,半天说不出话来,而幕布上出现了小五和小六的身影。
他们第一次知道,原来神兽是会说人话的,可这个话他们却不是很喜欢听见。
【乾清宫内,送走了所有探望的人,夜深人静之时,小五和小六悄然落在胤礽的床头。
“佛子,你骗了我们。”
小五说话间彻底褪去了浑身的黑色羽毛,露出了金灿灿的大鹏真身,一旁的小六依旧是绿孔雀的形象,可浑身的羽毛却闪烁着摄人心魄的流光。
“出家人不打诳语。”
胤礽摸了摸小六的羽毛,轻笑:“我又不是出家人。”
像是被他还想着说笑的态度气到了,小五和小六的脸上露出了人性化的不高兴和难过。
“我以为你放下了执念,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一颗为了天下的慈悲心。”
听着小五的话,胤礽轻轻叹了口气,“难道我的阿玛和兄弟不是众生吗?我的慈悲心怎么能不顾我的家人呢?”
“那不一样!”
小五跳脚,“我们是来助你渡劫的,执念不消,佛子,你此生死了就真的死了。”
小六看上去比小五要冷静一些,但语气也带着一丝忧虑和不解:“名、权、利,佛子你都不在乎,为什么会为情执着呢?”
胤礽摇头:“都说了,不必叫我佛子,我不是佛子,为情执着不是正常吗?”
小五重复:“可是你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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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本就有一死。”
“人间的一切不过是你的劫数。”
“可也是我的一生啊,”胤礽将小五抱进怀里,制止了它接下来的话语,“有时候我在想,若是我的劫数为什么要牵扯其他人呢?我的出现会不会也是别人的劫数呢?如果没有我,他们是不是就不必遭受这一切呢……”
“一切因我而起,就因我而止吧。”】
听着胤礽的自我厌弃,康熙不停的摇头,即便知晓幕布里的胤礽看不见听不见,他还是忍不住说道:“怎么会呢?保成你是上天送给朕最好的礼物,不是劫数,朕从来不后悔有你这个儿子……”
其余人也不停的摇头,他们无法想象,没有胤礽的存在,他们会是怎样的情况。或许第一个推断里许多的派系争锋会变成现实,或许他们都会被权利迷住双眼兄弟相残,或许他们都会戴上假面,假装热络……
但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彼此间有矛盾但关系依旧亲近。
父子兄弟,没有胤礽这个润滑剂和核心在,他们不可能会是一条心的。
可无论他们怎么绝望,幕布里的胤礽还是眼看着一天比一天虚弱下去。
【面对胤礽的身体情况,所有人都很恐慌不解,召集了天下名医为他看诊,但还是毫无效果。
一日,因为胤礽的病情苍老了许多的康熙坐在他的床边,看着陷入了昏睡中的儿子,忍不住难过。
替他掖了掖被角,走到了殿外,“出来吧,别躲了。”
很快,角落里,小五和小六走了出来。
“保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听实话!”
两小只不语,康熙挥退了所有伺候的宫人,带着小五和小六在偏殿里一待就是大半个时辰。
再出来时,康熙的脸色很是难看。
然后,他召集了所有的皇子,众人在殿内不知道商讨了些什么。很快,在胤礽昏迷期间,康熙以太上皇的身份下诏,为胤礽立生祠。
在诸位阿哥们的引导下,整个大清都在传颂胤礽的功德。
不只如此,康熙以天子之名,举办了盛大的水陆盛会,向诸天神佛祈福,并且公开了胤礽“佛子”的身份,求诸佛菩萨庇佑佛子。】
“会有用吗?”
众人忍不住攥紧了拳头,看着幕布上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心潮澎湃,怀揣希望。
而看到随着水陆盛会的举办,胤礽确实一日比一日清醒,都能下床走动的时候,大家都忍不住松了口气,下意识的扬起嘴角。
【“皇阿玛,不必如此。”
乾清宫内,胤礽在康熙和几位兄弟的看护下,缓慢舒展着身躯。他显然是知道了外面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劝阻。
而康熙瞬间眼眶泛红,“保成,只要能救你,皇阿玛做什么都愿意。”
“神权会动摇皇权,佛教昌盛对于大清并不是一件好事……”
胤礽还想再说,却被胤禛打断:“二哥,再多的麻烦我们都可以去处理……二哥,说好了我要养你的……”】
放映到这里,幕布突然出现频闪,很快闪现出几个太和殿前众人朝拜、金光笼罩太和殿、众人表情惊诧的抬头的场景,然后很快就黑屏了。
“怎么回事?”
【实际上,第二个推断的记忆片段就到这里了。】
“那结局呢?”
胤禔皱眉,他还没看到保成好没好透呢!这朝拜、金光、惊诧的内容也没全啊!
【这一推断的相关片段缺失,不少学者推断最终的结局是爱新觉罗·胤礽因为佛子身份的觉醒,以及累积的功德“白日飞升”了。】
“白日飞升?”
转折这么突然吗?
所以他们不公开,胤礽会死,公开胤礽也要离开是吗?
不等众人追问,原本黑屏的幕布重新闪烁起来,但这一回好像不是系统的操作了。
只因冰冷的机械音伴随着红光响彻了整个空间。
【警告!警告!观察空间正在遭受未知攻击!】
【警告!警告!观察空间正在遭受未知攻击!】
【警告!警告!观察空间正在遭受未知攻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怎么回事?”
众人有些惊慌。
在刺耳的警报声中,幕布再度亮起,出现了坐在空荡的乾清宫内,穿着蟒袍闭着眼满脸凝重的胤礽。
“保成……”
康熙下意识的呼唤,幕布内的胤礽像是听见了他的声音,猛然睁眼。
【锐利的眼神仿佛对上了半空中无形的镜头,冷声说道:“不管你是什么东西,孤会抓住你的!”
“小五,小六,去把张晓带来。”
“啾!”
“嘎!”
乌鸦和孔雀同时响应,两小只振翅飞向宫外。】
“是二哥!二哥发现我们不见了!”
胤禵叫了出来,很明显,新出现的画面,不是新的历史推断,而是现实世界里的真实发生的事情。
前面刚说要他们相信观测系统的能力,刚说不会被发现,就被胤礽打脸,系统的警报声都卡顿了。
【检测到观测员存在危险,现开启紧急防卫手段!】
“不要!”
众人尖叫,却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在沙发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红色的射线穿透幕布直射胤礽而去。
而胤礽一无所觉,可以保护他的小五、小六也被他派遣了出去。
“不!”
“二哥快跑!”
众人睚眦欲裂,心生绝望。
就在红光触及到胤礽身上的那一刻,一道金光陡然闪现,瞬间光芒大盛,不仅吞噬了红光,还穿过幕布,照耀在了所有人的身上。
大家被闪的睁不开眼,下意识用手去挡。等他们意识到自己可以自由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再睁眼时,又出现在了乾清宫内。
“这是怎么回事……”
“保成!”
康熙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呼唤自己的宝贝儿子。
“皇阿玛。”
胤礽当即出声应和,循声看到他的康熙三两步走近,情绪激动的将他搂进怀里,用力抱了抱,然后又忙不迭的检查起他的身体情况。
胤礽被他一连串的动作弄得有的懵,等他想开口的时候,其他人也凑过来,将他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关心着。
“我没事,放心吧。倒是你们如何?可有损伤?”
面对胤礽的询问,众人齐刷刷摇头。
康熙率先开口:“我们没什么事,就是被带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去。”
“没错,二哥你不用担心。”胤禩紧跟着说道。
但这时胤䄉却委屈巴巴的挤到最前面,伸出手给胤礽看:“不是,二哥我有事,我被电……电击了。”
胤礽皱眉:“电击?”
众人怒目而视,这是争宠的时候吗?
胤禟一巴掌把他的手拍下来,“二哥,你别听他胡说,早好了,手上一点红印都没留!”
胤䄉还是说点什么呢,可总算是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了,缩了缩脖子,假笑点头:“是呢,二哥你别担心,我就是说一说,早好了。”
既然胤䄉都这么说了,胤礽也就没有再追问:“没事就好。”
殿中一时寂静下来,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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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胤礽打破了沉默。
只见他缓缓摊开手掌,一个泛着淡白色光芒的小圆球悬浮在他的手掌上。
“这个……应该就是让你们消失的东西。”
“观测系统?”
胤禔没忍住叫出来,就是这么个小玩意把他们带走的?
就好像听见了他的声音,小球在胤礽的手掌上轻轻跳了跳。
“观测系统……”胤礽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若有所思,“所以这个是在观测什么?带你们走又是做什么?和张晓有关系吗?”
胤禔一时哑言,他不是很想将刚刚看到的两个推断告诉保成,他难过两回就算了,没必要让保成难过。
于是,胤禔看向了康熙。
康熙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胤禩反应快,看上去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所以二哥一开始就知道张晓有问题吗?”
说起这个问题,其他人也很好奇。
毕竟看幕布的时候,发现他们消失,胤礽第一反应就是让小五和小六去找了张晓。
胤礽目光微微闪躲,略显无辜的说道:“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就发现她的身上有点异常,看上去身魂不太相符……”
“所以,”胤禵幽怨的看向胤礽,“二哥,你也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是吗?”
胤礽偏头,不去看他:“主要是看你们挺上心的,我也不好阻止。”
结果偏头就对上了胤禛略显嗔怪的眼神:“二哥……”
倒不是怪他不告诉他们,毕竟这种神异的事情,他们要是没发现也不可能相信,所以胤禛也能理解胤礽的守口如瓶。
胤禛不高兴的点在于,胤礽明知道张晓身上有问题,明知道可能有危险,还放任不管。
“下次,下次一定告诉你们,”胤礽讨饶,看到满脸也写着不赞同的康熙,顺口插刀:“我没告诉你们,你们也没告诉皇阿玛啊。”
“!!!”
怨念的眼神齐刷刷对准胤礽,还是不是好兄弟(好叔侄)了,做什么互相伤害!
不等他们说话呢,胤礽又把话题转移了回来:“所以,到底是观测什么?”
“……”
二哥(大侄子)太聪明了也不好,就看你的了,保成唯一的阿玛!
被众人瞩目的康熙一僵,在心里骂骂咧咧,好啊,一开始不告诉他就算了,现在还把难题抛给他,罪加一等!罪加一等!
“皇阿玛。”
“哎,”听见胤礽的呼喊,康熙下意识的回应,对上他询问的眼神,康熙欲言又止,“保成呐……这个其实不是很重要……”
胤礽静静的看着他,康熙就说不下去了。
“让我来猜猜,”康熙不说,转而看向其他人,发现其他人也躲避他的目光,胤礽轻笑,开始分析起来,“前面的问题八弟没有否认,所以和张晓有关系,而张晓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像是认识我,又像是在替我惋惜……”
胤礽踱步,望着手上奇异的小圆球:“皇阿玛不愿意说,大哥也不愿意说,你们都不愿意说,能观测的内容想必是和我有关系了……这样奇异的东西,是可以观测到我的结局吗,是我有一个不太好的结局?”
“不会的!”
康熙出声反驳,“保成你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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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抿了抿唇,缓缓说道:“所以,真的是关于我的。”
“那都是假的!”
康熙认真的看着他,“保成,那些不会变成现实的。”
“没错,”胤禔点头,大声嚷嚷,“那些前后矛盾的片段,肯定是假的,就是来蛊惑人心的。”
胤禔看着胤礽手上的小圆球,眼睛里写满了敌意。
“保成,这东西你别留着了,销毁吧!”
“大哥说的对。”
其他人也很赞同。
像是察觉到自己的危险,小圆球不停的转动,明明就是个球,但偏偏叫人从它身上看到了求饶示弱的意思。
“这么危险的东西,二哥交给我吧。”
胤禛皱着眉头,对于还能有情绪表达的小圆球更加警惕了,不乐意它再待在胤礽的手上。
正在这时,熟悉的啼叫声传来。
“啾!”
【你快点!】
“嘎……嘎!”
【我一个孔雀不飞飞停停不露馅……咳咳,咋都在呢?】
小五和小六从殿外飞进来,瞧见这么多人在,小六差点都嘎岔气了。
“张晓带回来了?”
“啾!”
【我办事你放心!】
“嘎!”
【什么叫你办事,把我放哪里了?】
明面上听着是啼叫声,可殿中的众人互相看了看,确定过眼神,他们好像突然就都听懂小五和小六的话了。
是这个观测系统的影响吗?
众人下意识的看向胤礽手上的小圆球,小圆球躲闪的晃了晃。
“怎么了?”
好似察觉到一丝不妥,胤礽抬眸看向众人。
“没什么。”
众人连连摇头,默契的隐瞒了这个情况,胤禛更是颇有急智,直接追问:“二哥,你让小五和小六把张晓带回来,它们两个怎么带?”
“啾!”
【小瞧鸟了不是。】
“嘎!”
【小黑子不行,我还不行吗?】
“啾?”
【叫谁小黑子?】
“嘎~”
【叫你怎么地!】
两小只说着说着,用翅膀互扇了起来,一般人看上去就是两只小动物的打闹罢了,但听懂了它们的意思的众人沉默了。
神兽……这么活泼的吗?
看上去和之前推断的片段里看到的形象偏差很大啊,果然什么观测系统,都是假的!
微微松了口气,但众人看向胤礽的目光略显同情,养这两只,胤礽也不容易。
胤礽微微一笑,温和的笑意落在众人的眼中带着一丝的勉强和无奈,“小五和小六颇通人性,我是叫它们去通知的侍卫。”
“好了,别闹了,将张晓带进来吧。”
“啾!”
【不好,殿下要生气了,撤!】
“嘎!”
【都是小黑子的问题,我这就去给殿下传话!】
“啾!”
【我飞的快,我去!】
“嘎!”
【当谁不会飞!】
两小只跟比赛似的,扑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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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无奈回头,就对上了十几双好奇打量的眼神,“……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
众人拒不承认,只是一时没想到原来胤礽生气是这样的啊,完全看不出来呢,所以神兽果然比一般人敏锐……还狗腿……
很快,夸岱押着张晓走了进来,看见殿中这么多人还吓了一跳。
“见过皇上,见过太子殿下,见过裕亲王、恭亲王,见过各位阿哥……”
光是行礼都快把夸岱的嘴皮子磨破了,“张晓已经带到,微臣收到命令前往时,她便一直是这副浑浑噩噩的模样。”
夸岱是佟国纲的嫡次子,鄂伦岱和阿玛关系不好,自打归顺了胤礽,就拉着夸岱一起帮胤礽做事。
夸岱其他方面一般,但比起其他人,能大致理解小五和小六的意思,也因为这个天赋,所以成为了新任毓庆宫属官,专门负责听从小五和小六的命令。
所以,是他将张晓带来,众人并不意外。
“你先退下吧。”
“是。”
收回在张晓身上的视线,康熙挥了挥手,夸岱也不多问,动作迅速的退了出去。至于小五、小六,根本就没有进来。
“啾!”
【快走快走!】
“嘎!”
【夸岱快撤!】
很好,听见外面小五和小六的叫声,众人都明白了,这是直接跑路了啊,胤礽生气有这么可怕吗?
众人情不自禁的看向胤礽,还没见过呢,有点好奇。
“……你们很不对劲,”胤礽无语,他是要多瞎,才感受不到十几双眼睛盯着他啊!
“咳咳……”康熙假意咳嗽,看向张晓,忙不迭的转移话题:“她是怎么回事?”
“对啊,张晓怎么变成这样了?她不是那什么观……”
胤禵说到一半,突然就收声了。
胤礽挑眉,“观什么?张晓是什么?”
胤禵抬头望天,望父兄,可惜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他,“我是说,观察!她不是在观察二哥嘛,怎么变傻了?”
张晓其实也不是变傻,就是整个人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对外界的一切无知无觉。
“行吧,”胤礽暂且放过了胤禵一马,不等他松口气,胤礽继续说道:“不管是观什么,问问张晓就知道了。”
“?!!”
众人惊讶,看向胤礽的手掌,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虚虚合拢了手指,小圆球在里面不停的蹦跶,又像是怕撞到胤礽的手,蹦跶的很是局促。
而等胤礽摊开手掌,小圆球顿了顿了,在众人的注视下,在胤礽的手掌上又跳了跳,发觉胤礽没有阻止它的意思,这才刷一下飞到张晓的头顶,投下一束柔和的白光,笼罩住她。
这时,熟悉的机械音再度响起。
【检测到观测者周边环境安全,防卫模式解除。】
“……”
听见系统音,就连胤䄉都不怎么相信这个观测系统了,这检测的啥啊?要不长个眼睛回头看看呢?
他们十几个大汉站在这样,叫安全?系统坏掉了吧?
比起胤䄉怀疑系统坏了,其他人想的更深一点,看小圆球的表现,更像是在和胤礽投诚……想到这一点,大家忍不住松了口气。
还好,不管这个观测系统是不是从后世来的,但至少不能对胤礽造成威胁。
张晓的眼睛里渐渐恢复神彩,无数画面在她脑海里闪过,系统捕捉康熙一众人时的表现,两个历史推断的相关片段,巨大的信息量叫她忍不住皱眉,头昏脑胀,但在白光的照耀下又慢慢归于平静。
消化完所有的内容,张晓彻底清醒,看着面前的一众人,艰难的开口:“假的,回溯是假的……”
【警告!观测者违背观测条例!】
“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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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圆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走近的胤礽又薅回了手心,顿时就消声了。
被植入了全新的记忆的张晓,见状冷笑:“原来系统也会欺软怕硬啊。”
胤礽收拢手掌,垂眸看向她:“说说你的来历,你知道的东西。”
张晓抬眸,视线扫过殿中的所有人,看他们都静静的注视着她,没有任何一个人对于系统所说的“观测者”有惊讶或好奇的表情,恍然大悟。
“所以,你们早就发现我的身份了?”
胤禩习惯性扬起嘴角,但不带任何的情绪:“只能说你并不擅长掩饰自己。”
张晓不服气的追问:“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眼看着系统显然无法对胤礽造成威胁,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也有些闲心思和张晓交流。
胤禛淡淡回复:“碧晓不该懂那么多的戏法。”
跪伏在地上,张晓无力的摇了摇头:“一开始就露馅了嘛……是我小看古人了……”
得到了这个答案,像是放下了心中的枷锁,张晓叹了口气,再抬头,冷静了许多:“我是观测者,你们已经知道了,还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都告诉你们。”
众人的目光落到胤礽身上,作为最后一个知晓张晓“观测者”身份的人,胤礽看上去颇为处变不惊,不急不缓的问道:“说说你和系统的来历吧。”
张晓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蒙,然后似是回忆的模样,缓缓开口说道:“我来自一千年以后,一千年后的人类因为灾难离开了母星,而灾难导致历史文化断层,为了追本溯源,科学家研究出了历史观测系统……”
张晓的介绍和他们在观测空间内了解的差不多,证明系统没有在来历上骗他们,那么假的是什么呢?
“作为本时空唯一的观测者,我的任务是观测历史上最后一位太子爱新觉罗·胤礽,”张晓观察着他们的神色,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意,“系统本身是不应该出现的,但我想它一定告诉你们,观测者的存在是为了记录历史,验证历史吧。”
见无人反驳,张晓垂下眸子继续说道:“本来这么说是没错的,但……我的观测任务是特殊的,确切来说,太子殿下,你是特殊的。”
说罢,张晓抬眸认真的看向胤礽。
“到底什么意思?不要在这里故弄玄虚!”
胤禔不耐烦的呵斥。
都被发现了,张晓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勇气,也不害怕,直接说道:“我的观测任务,是探索太子殿下的特殊之处……我想,系统有给你们看过所谓的历史推断片段吧?”
张晓问问题却带着肯定的语气,见无人应答她也不介意,继续问道:“你们觉得那些推断的仿佛真实记录一样的画面是从哪里来的呢?你们真的相信有这么厉害的回溯技术吗?”
胤礽不是参与者,他不知道答案,看向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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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地步了,不涉及到具体的内容,他们也无所谓说不说了。
胤禛冷声说道:“不信。回溯技术和观测者的存在,重复的太多了。”
没错,即便一开始他们去到一个未知的地方,即便系统借由胤䄉展示了一下手段,即便系统吹的天花乱坠,但他们从来没有信任过。
回溯技术、观测者、观测空间,这三者功能重叠的部分太多了,哪怕他们不懂技术,但他们懂政治和国家治理,一件事上付出远大于收获,且是重复的无效的付出,那么这个付出一定是有问题的。
要么是虚假的付出,要么就是这个事情没有展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张晓低低的笑了起来,“就说古人也不容小觑啊,系统和我犯一个毛病啊。”
笑完了,张晓一脸正色,开始认真的解释:“事实上,并不存在回溯技术,我们的科技还没有发展到这个程度,所谓的历史推断,都是观测记录的结果。”
看着除了胤礽外,脸色大变的众人,张晓一字一句缓缓的说道:“这是我的第一次观测,也是观测系统的第三次启动。大清是我们选定的第一个观测朝代,太子殿下,你是我们选定的第一个观测对象。”
胤礽微微蹙眉,“为什么是第三次启动?前两次观测到了什么?”
“太子殿下,你是特殊的,是我们观测的核心,也是我们启动三次的原因啊,”张晓望向胤礽的眼中,透露着炙热的光芒,“不是我们能够启动第三次,是你,你启动了第三世啊……”
“够了!”
康熙面色难看的叫停,“不要再说了。”
“皇阿玛……”
“保成,”康熙第一次打断了胤礽的话,“不必管前两次的内容,那都不会再发生的,别问了。”
其余人也面露祈求,胤禛神色冷峻,抿着唇,声音沙哑的请求着:“二哥,那不重要,别问了。”
仅仅是推断,就让他们痛彻心扉了,现在得知那都是发生过的现实,真的如同胤禛所说一般,是轮回,他们就更加痛苦,也更不愿意胤礽承受了。
胤礽沉默了一会儿,感受到大家如出一辙的态度,终究是顺从了他们的意思,没有再问这个话题。
“原来你不知道啊……”张晓恍然大悟,忍不住低声呢喃,“系统,还真是会算计啊。”
胤礽微微蹙眉,“换一个问题,你为什么那么激动?这一切你不也是同谋吗?所谓系统,又算计了什么?”
张晓苦笑着闭了闭眼:“当然是因为系统把我也骗了啊。”
“就像系统一开始说的,观测者的存在是为了记录历史、验证历史,按照规定,我们是不可以干预历史的进程的。可看到系统主动出现的这一刻,我才明白,以探索为任务,我怎么可能不参与到历史进程里。”
“前两次启动……”
提到这个,张晓就发现除了胤礽,所有人都向她投来了充满杀意的眼神,她苦涩的笑了笑,“前两次单纯的记录并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但也验证了太子殿下你的特殊,所以有了第三次。”
“比起观测者,我更像是干预者。他们试图借我的存在干预第三世的发展,而这是违背守则的。”
张晓盯着胤礽手掌心的小圆球,冷笑:“我回不去了,成了弃子,可殿下,你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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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被“盯上”的当事人,胤礽看上去并不受影响。
他摊开手掌,放出那个自打张晓开口后就开始装死的小圆球,轻声问道:“那么,你或者说你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小圆球连光都不亮了,安分的躺在胤礽的手上,假装自己不存在。
张晓冷笑,“想必是试探过了,发现对太子你没有办法,才装的这么乖顺吧。”
众人点头,可不就是试探不成功嘛,胤禩更是观察着张晓的神色,说道:“之前系统启动了紧急防卫模式,你是因为这个陷入浑噩的吗?”
张晓的表情越发嫌恶了,“没错,紧急防卫模式是系统可以装载的最高反击功能了,而这个功能正常情况下是只有观测者可以发起的,因为会抽取观测能量。”
“而观测能量过低,我就没办法离开这个时代了。”
张晓又看了眼装死的小圆球,“可是系统不仅越过了我的权限,还抽空了所有的观测能量,我不只是回不去了,我也活不长了……”
“原来如此。”
胤祉低声呢喃,难怪张晓清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发疯,换他,不仅被骗的回不了家,连寿命也受损,那他也得发疯。
“不是,”胤禵有些不解,“那它为什么还要救治你,解除那什么防卫模式,让你清醒的说出这一切?”
“当人类的造物产生了自我意识……”张晓看着装死的系统,讽刺的笑了笑,“系统可比人类更会趋利避害,寻求最优解的出路。他不是在救我,是在投诚,我说得对吧,系统?”
小圆球躺在胤礽的手上毫无反应,跟死机了似的。
胤礽轻轻掂了掂,“别装死。”
简单三个字,系统瞬间又散发出淡白色的柔和的光芒,悬浮在了胤礽的手掌上空。
小小一个球,却叫众人读出了“阿谀奉承”四个大字。
“……”
众人都沉默了,敌军投降的太快,他们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保成你是怎么想的?”康熙看向胤礽,将主动权交给了他。
胤礽垂眸看了看试图讨好他的小圆球,轻轻一笑:“一次不忠心,百次不用,更何况是偷窥者呢……”
胤礽的话还没说完,感受到他话语里的杀意,小圆球刷一下就想往外跑。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小圆球刚飞到殿门口就被突然出现的小六一口吞了下去。
“嘎!”
【救命,好古怪的味道!我不会吃坏肚子吧?】
“啾~”
【相信你的铁胃,你可以的。】
解决了小圆球,两小只蹦跶着又离开了。
旁观的众人恍恍惚惚,观测系统就这么被小六吃了?
“二哥,小六……”
胤祚欲言又止,胤礽了然的点点头:“下次我说他,不能乱吃东西了。”
“……”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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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胤祚放弃了,这样也挺好的。
解决了打不过就投诚的系统,众人的目光重新落到了张晓身上,张晓看上去也不在意了,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先关起来吧。”
康熙下了决断,其他人也没有意见。
离奇又惊魂的一天,大家也没有多聊,很快就散去了。
深夜,被秘密关押在宫里,带着镣铐的张晓抬头,望着漏夜前来的康熙,微微勾起了嘴角:“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康熙冷着脸望着她,不威自怒:“观测系统已经没有了,只剩你了。”
“陛下想问什么呢?”张晓歪头笑了笑,“让我猜猜,是前两次观测中出现的黑影还是第二次的真正结局呢?”
康熙转了转扳指,不急不缓的说道:“朕让太医给你把过脉,好好调理,你至少还可以活五年。生或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张晓的眼眸颤动,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你赢了,我确实想活。”
不用康熙追问,张晓直接将之前他们拒绝在胤礽面前展开的内容仔仔细细的和康熙说了清楚。
“历史观测技术的第一次施展,就是时间最近的清朝,但初始的技术是不可以传送人的,或者说禁止传送人的,因为人不可控。
但总有些不安分的野心家,所以随着第一次历史观测技术的启动,有濒临死亡的人通过外接手段以精神体的形式一起来到了清朝,取代了第一世的你,于是有了二废二立的故事……”
张晓的神情有些恍惚,似陷入了回忆中。
“直到第一次观测失败,从收回的片段里,研究小组发现了太子的不同,也发现了复生组织的存在。”
“复生组织?”
康熙皱眉,下意识就对这个组织心生厌恶。
“没错,借助历史观测穿梭时空的力量,将濒死者的灵魂带回古代夺舍健康的人,重获新生。并且这样的夺舍不是一次性的,只要附属的时空力量不断,他们就可以不断夺舍达到某种意义上的永生。”
康熙恍然大悟,他彻底想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观测里,“康熙”明明那么忌惮有能力的皇子,为什么偏偏一边打压又一边重用十三、十四,临终前还会快马加鞭召回他们了,原来是早就给自己选好了下一个夺舍的对象,还一次性准备了两个。
心中燃起无尽的怒火,康熙攥紧了拳头,抿着唇听张晓继续说。
“为了探究爱新觉罗·胤礽的特殊之处,同时也为了追查复生组织的下落,很快研究组开启了第二次观测,同时也放任了复生组织的第二次链接。”
“结果,”张晓笑了起来,眼中异彩连连,“第二次观测也失败了,不,那是成功的。至少那些接收到的截然不同的片段,充分证明了太子的奇异之处。”
“佛子……真正的佛子啊……这谁会不心动呢,另一种全新的伟大的永生可能,谁会不心动呢?于是有了第三次观测……”
本卷即将结束啦,下面又到了我们的投票时间啦
人设来自于很早之前听过的一句话,叫做“男主是女主的,男二是大家的”,所以下个世界,不出意外人设就是“温柔男二”。
目前有两个世界备选:
1.宝莲灯前传之杨蛟(会听取大家意见综一点封神榜的伯邑考,紫薇大帝嘛~)【想看可在此处留1】
2.莲花楼之原创大师兄(给相夷和小莲花一个好师兄)【想看可在此处留2】
3.【其他可在此处留具体世界】
截止本卷结束,哪一项票数高,下个世界就写哪一个哦ღ(´・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看着康熙沉下去的脸色,张晓有些疑惑的问道:“我很好奇,作为一位皇帝,你难道不心动吗?你就没想过从胤礽的身上求得仙缘吗?”
康熙闭了闭眼,“你们当他是佛子,但朕只当他是保成,是我的儿子。”
张晓一愣,她可以很明显的感知到,康熙说得是真的,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我没想到,帝王家居然还能有真情,你是个好阿玛。”
“不,”康熙缓缓摇了摇头,“天家无父子,这句话从来都没有说错。只是因为是保成,所以朕才是个好阿玛。”
张晓了然,“还真是偏爱的毫不掩饰啊。”
见康熙不再搭话,张晓继续说道:“回到正题,是人就有贪欲,哪怕是研究者也不例外。欲望的力量是无穷的,所以短时间内,观测技术有了长足进步,可以搭载人的精神体回到过去……”
康熙微微挑眉,没有打断她的话。
至于真的是技术的进步,还是研究者和复生组织开展了合作,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我本身就是研究小组的一员,所以最终被选为了观测者,穿梭时空来探查太子的特殊之处。”
“其实,从开启第三次观测时,不,确切的说从第二次开启,历史观测技术就已经背离了初心,可我却心怀侥幸,被当做弃子,是我早该想到的事情。”
张晓苦笑,但康熙没时间听她自怨自艾,直接问道:“所以,第二次你们观测到的结局到底是什么?保成真的白日飞升了吗?”
“我不知道。”
张晓摇头,顶着康熙质疑的目光,认真的解释:“我是说真的,准确的说,不只是我,研究组都不知道,系统想要撬开你们的嘴巴,探究太子的特殊,肯定是会给你们如实播放的。
最后收到的观测图像确实就是布满金光的太和殿和惊诧的朝臣,白日飞升与其说是真实结局,不如说是研究者们美好的期待。反正对外,对投资者,研究组都是这么说的。”
没想到他们也不知道最终的结局,康熙皱眉,追问到:“那黑影……就是你所说的复生组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两次都是在四十七年的正月初一出现?”
“灵魂穿越难道是什么很容易的事情吗?”张晓摇了摇头,“据我所知,他们的技术是要契合时空的波动的,而唯一一个被捕捉到的波动点就是康熙四十七年正月初一。”
“那这一次呢?有你的存在,这一次他们还是会在四十七年到来吗?”
康熙望着张晓的脸,说得很直白,言语间已然将研究者和复生组织画上了等号。
张晓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能反驳什么,其实她心底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不过一直在自欺欺人,欺骗自己还是正义的有道德的一方。
垂头丧气,张晓脸色黯淡:“我不知道,我不过是个棋子而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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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已有所预料,但康熙还是失望了的闭了闭眼。
沉默了好一会儿,康熙重新睁开眼,沉声问道:“最后一个问题,现在到底是全新的开始还是第二世的重演?”
“我不知道……”张晓的眼里写满了困惑,“按理来说,当我的存在或者说系统的存在搅动了历史,那么这一切都该是全新的开始……”
“可是,”张晓抬眸,看向康熙,“一切究竟会不会重演,其实关键不在我,不是吗?你其实知道的吧,一切都是围绕太子开展的,你为什么不问他呢?”
康熙没有回答张晓的问题,或者说他在逃避张晓的问题。
他当然知晓询问保成是最快的方式,毕竟第二次的推断里,保成明显是有第一次的记忆的。
可康熙不敢,他胆怯了。他害怕保成什么都不记得却因为他的询问了解到前两次发生的事情,为了他为了大清又走上自我牺牲的道路。
他更害怕保成其实是真的记得的,牺牲了两次却还要重来,说不定早已做好了再度牺牲的准备。
他已经失去了保成两次了,不能再有第三次了。
想到这,康熙忍不住自责,忍不住自我怀疑,他是不是不应该阻拦保成恢复佛子的身份,不然他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也不必为了他们而毁了自己的根基……
这个夜晚,不只是审问完张晓的康熙抑郁,其他经历了这一场事件的人也辗转难眠,思考着圆满结局的可能。
而毓庆宫,小六立在杆子上,吧唧吧唧个不停。
“啾!”
【无语了,你都吧唧多久了,还没消化呢?那东西不是你自己炼制的吗?】
小五扑腾到另外一边,默默翻了个白眼。
小六懒得理他,一点玩转职场的脑筋都没有,不吧唧这么久,怎么证明他的努力呢?怎么收获顶头上司的肯定呢?
“嘎~”
【你懂什么?主人要的东西,我当然是用最好的材料准备的啊,所以才不容易消化。不过为了主人,我都可以的。】
小五猛得抬头,羽毛都不小心叼下来一片,好家伙,真当他这么多年没长进啊,当他面争宠!他绑定宿主的时候,小六还不知道在哪旮瘩混呢!
“啾!”
【消化不好就不要逞强,当初我说我上你非要和我抢,现在大半夜的打扰宿主休息多不好呀!】
“嘎!”
【你就是嫉妒主人对我委以重任!】
“啾!!”
【我嫉妒你!我是大哥哎,我怎么会嫉妒你个小弟!】
“嘎!!!”
【我才是大哥!你个傻白甜统!】
“啾!!!”
【我才是大哥!你个编外野生统!】
“嘎嘎!”
【有本事打一架!】
“啾啾!”
【来啊!谁怕谁!】
……
躺在床上独自入睡的胤礽默默开了一个隔音罩,他懂,大戏落幕,演员都会有些激动。
他就不打扰两个系统间的友好互动了,复盘了一下整体的表演,很好,确定可以把所有人都绕晕,大家都睡不着了,那他可以满意的入睡了。
真是美好的一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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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和同僚闲聊着踏入太和殿,彼此间的同事关系处的都很不错。没办法,各个部门都太卷了,大清发展又快,公务是完全做不完啊,根本没时间勾心斗角。
一天到晚在衙门待的时间比在家还多,同僚相处的时间比家人还长,为了政务的顺利开展,不浪费一点自己的时间,重点是可以在天黑前回家,大家相处的真的很客气,也很能互相体谅!
然后,相处的很愉快的文武百官就惊奇的发现,皇上和各位阿哥都挂上了大大的黑眼圈,是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
再看向太子,太子一如既往的丰神俊貌。
这倒也正常,太子再累也看不出来憔悴,想到这个,大臣们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又熬出道褶子的脸,羡慕都说倦了。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政务已经够多了,可别当这个揽事的出头鸟了。
于是,明明康熙等人的异样很明显,但没有一个大臣多问,大朝会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去了。
下朝后,诸位阿哥齐聚乾清宫。
康熙高坐龙椅,目光威严又带着几分疲惫,看了眼胤礽,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昨天的事,到底是奇异,不便多说,以免生出祸端。”
“至于那张晓,朕叫人诊过脉了,确实寿数不长,但也能活几年。如今就先关在宫里吧,朕想着,兴许还能从她口中撬出些别的线索来。”
“皇阿玛说得有理,一切听从皇阿玛吩咐。”
胤礽领着诸多兄弟齐声应是。
康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至于她在天工司的身份,这个还需要保成你去处理。”
“儿臣明白。”
其实这只是一件小事,但康熙都说了,胤礽也就答应了下来,顺势说道:“正好天工司对于火车道的布局有新的想法,儿臣正准备去一趟。”
“那你去吧,也没什么事了。”
康熙点头,眼看着胤礽告退,众人先都松了口气,然后转头,神色凝重的看向康熙。
胤禔直接问道:“皇阿玛,那张晓你审了吗?那黑影要怎么办?”
康熙也不计较他的急切,沉声说道:“昨夜朕已经审问过了她……”
康熙将复生组织,观测技术研究者和复生组织的勾搭,黑影的身份,相关的猜想都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听完他的叙述,殿中一时安静下来。
胤禵的眉头拧成了疙瘩,纠结着开口:“要问二哥吗?”
胤䄉烦躁的撸了撸袖子,“这也不好问啊,以二哥的能力,这一问肯定是要露馅的,反正我是肯定不行的。”
胤䄉很有自知之明,而其他人也很为难。
他们前面瞒着胤礽,不就是不想他难过,更深层次,不也是不想历史重演嘛。
“问与不问意义不大。”胤禛摇头。
胤禟见状翻了个白眼,“那你说怎么办?”
胤禩拉了拉他的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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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打打闹闹的玩一玩就算了,现在不合适。
读懂了胤禩的眼神,胤禟只觉得很荒谬,不是,他什么时候和老四玩了?他就是单纯看他不爽好不好!
胤禛早就习惯了老九偶尔的抽风,他也没理会,继续说道:“现在的关键是,怎么防御复生组织的出现,避免二哥再受伤。”
康熙环视了一下下首的十几个儿子,问道:“你们有什么想法?”
胤禔率先开口:“不能让小五和小六来干吗?小六都能把系统吞了。”
胤祉摇头:“不妥,且不说小五和小六会不会瞒着二哥,就看之前的两次观测,明显他们两个是没办法直接对付这些夺舍者的。”
比起复生这个名头,胤祉更愿意称呼那些贪婪的人的行为为“夺舍”。
“看上去小五他们只能暂时压制,付出的代价还很大……”胤祺想到第一次观测时看到的场景就忍不住难过,“关键还是在二哥。”
胤祚想得更美好一些:“没道理只有那个观测技术可以进化,说不定二哥也进化了呢,我看他收拾系统很轻松啊,这一次收拾那些夺舍的人会不会也很简单?”
在他的身边,胤祐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不能有侥幸心理,系统和夺舍者到底不是一回事。”
胤禩也赞同胤祐的说法:“系统和夺舍者看上去是一致的,但到底目的是不一致的。张晓的存在就证明,系统背后的人还是偏保守在试探的,但夺舍者的重点从来都是在复生上,出手就是杀招。”
“不过六哥有一点没说错,”胤禟面色凝重,“观测技术在进化,我们没办法确定这些夺舍者到底什么时候到来,是四十七年,还是会提前……”
胤䄉挠头,他是没办法的,转而看向旁边的胤禌。
胤禌抿了抿唇,轻声说道:“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像二哥第二次做的那样,弄一个罩子,把夺舍者隔离在外……我们能不能复制二哥的做法呢?”
众人陷入沉思,胤祹呢喃自语:“二哥好像是把自己的气运和国运连在一起,会和这个有关吗?”
“哲布尊丹巴!”
胤祥和胤禵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瞬间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对啊,哲布尊丹巴既然能看出来,那他不说做不做得到,但肯定是了解的。
找到一个稍微可行的办法,众人都微微松了口气,康熙更是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如果一定要付出的话,还是他这个一把年纪的阿玛来吧。
“但是在不确定二哥是否知情的情况下,为了确保他不会背着我们行动,他不能登基!”
胤禛大胆直言,康熙也没有意见。之前他确实是想把皇位给保成,但如今知晓皇位可能是保成牺牲的必要条件,那他就是扔喽都不会给保成的。
“啊,那皇位不给二哥给谁?”
胤䄉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直接问了出来。
“至少四十七年前,或者说解决夺舍者之前,不行。”胤禩语气温和又不容置喙,危险没有排除,那皇位就是最大的危险。
胤禛的目光落到了康熙御桌上的大字上,若有所思,抬眸看向康熙:“皇阿玛,弘皙年岁也不小了,可以开始读书了……”
毓庆宫内,3岁的小弘皙正露着小米牙,和姐姐坐在一起玩着九连环呢,突然打了个喷嚏,莫名感觉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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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中老年焕发了事业的第二春,也不吵着要退位了,那干劲,简直是要活到老,干到老啊!
一把年纪了,这么拼搏,搞得大家心都提了一下。
难道皇上对太子突然有意见了?
但这个时候有意见是不是晚了一点?
不是他们要造反哈,主要是皇上你都把朝堂上大半的人和太子绑定了,你要是这个时候不想太子登基了,也就意味着他们这些年卷生卷死都白干!不仅白干,还可能倒退,这谁能受得了?
好在他们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皇上对太子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好,甚至更好。
文官烧毁了造反三十六计,武将收起了磨耗的兵刃,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恭请太子登基”的事是不用干了,但是皇上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卷呐?
一些没几年就到岁数可以致仕的老臣格外心酸,皇上太拼搏了,搞得家里的小辈都“望父成龙”,激励他们一起卷,搞得他们都不好意思说他们准备早点退下来回府当老太爷。
本来朝堂就够卷了,当皇上带头卷起来之后,所有人都更卷了,一卷更比一卷强,大清也因此飞速发展起来,可以说是日新月异,变化巨大。
火车轨道铺满了全国,大清的威名也名扬四海,万邦来朝的盛世景象再度上演。
至于反清复明,过上了好日子的老百姓第一个不答应,有这个意思刚露出点苗头,就会被附近的百姓抓去官府领赏。
民心所向,朝野上下一派祥和,大臣们卷的也更有动力了。
而康熙之所以这么卷,一方面是为了解决内忧外患,凝聚民心,更好的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夺舍者”;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秘密召见了哲布尊丹巴,真的从他那寻得了办法。
时间回到康熙四十三的下半年,康熙以庆贺蒸汽火车联通了蒙古各部为由,带着诸多大臣再次出使蒙古。
这一次,康熙留下了胤礽监国。
前面康熙和胤礽商讨过后,康熙以自己身体还强健可以再干几十年,说好不再强迫他登基,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胤礽也高兴的答应了。
到了出塞的时候,康熙表明要向朝臣证明太子的地位还是稳固的,他只是不退位,没想废太子!
为了防止某些朝臣想不开真造反,所以他留胤礽监国。
别以为百官装的好,他就看不出来!那是关心他身体吗?那是演武吗?一个个的太放肆了!
这个理由很有力,有力到胤礽完全没办法拒绝。
所以最终,胤礽留下监国,胤禔、胤禛和胤禩随驾出巡。
而康熙父子四人借着出塞的机会,私下秘密接见了哲布尊丹巴。
而会面的第一眼,哲布尊丹巴的视线在康熙父子四人身上一一扫过,旋即眉头微蹙,合十的双手停在胸前,开口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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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几人对视一眼,皆有几分诧异。
康熙轻咳一声,缓缓说道:“活佛慧眼。”
在康熙的示意下,胤禩站出来和他简单说了“贪婪的异界来客”的来龙去脉,三分真七分假,隐去了张晓还有系统的存在,只说是有夺舍手段的异世人出现。
等胤禩说完,给了哲布尊丹巴一定的消化时间,康熙追问:“鸠占鹊巢,夺他人躯壳,这样的人若是再度出现,不知活佛可有化解之法?”
哲布尊丹巴缓缓踱步,手中佛珠轻轻捻动,发出轻微的摩挲声,片刻后才道:“世间万物,皆有因果定数……想来,陛下不是全然没有办法。”
哲布尊丹巴也不傻,自然能听得出他们的隐瞒,略微思索,就能想到这制服异世人的办法肯定与佛子有关,而皇帝应该是不愿意用这个办法。
“不知此次,太子殿下何故没来?”
“太子自然是要留下监国。”
哲布尊丹巴颔首,从他们的表情里,他已经试探出了答案,果然是与佛子有关。
康熙的目光紧锁着哲布尊丹巴,帐内的空气仿若都因这份凝重而滞涩起来。
见他猜出几分端倪,康熙不再迂回,径直问道:“活佛,朕听闻有一种法子,能将个人气运与大清国运紧紧相连,借此在大清疆域上空支起屏障,把那不知底细的异世人统统挡在屏障之外,此事可行否?”
哲布尊丹巴闻言,脸上闪过一瞬的讶然,短暂的沉思后,活佛微微颔首:“陛下,此术确实存在。于理论而言,以一人之运扛举国之厄,筑起守护之障,并非虚妄。”
话锋一转,哲布尊丹巴的神情愈发肃穆:“只是,陛下,此事艰难险阻超乎想象。首当其冲的,能与国运绑定之人,绝非凡俗。需有至纯至坚的命格,身负天地眷顾的气运,这般人选,千年难遇。贫僧毕生所见,唯有太子殿下格外凸显。”
说到这,见几人的面色越发难看,哲布尊丹巴若有所思,心下了然。
“再者,即便寻得合适人选,要催生那阻挡异邪的屏障,势必要损耗自身寿数,寻常血肉之躯,如何能承受得住这般折损?
况且,把个人命运和国家气数牢牢锁扣的仪式,非同寻常,贫僧也不过是有所听闻,却实在难以做到。”
好消息,办法有用;坏消息,办法不好用。
康熙听完,手指不自觉地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眼神愈发幽深,不论如何,他都要找到取代施展的办法。
哲布尊丹巴不行,那他就召集天下能人异士,至于损耗寿数,只要不是保成,换成谁他都舍得。
而命格之说,康熙直直的看向哲布尊丹巴,沉声问道:“朕乃一国之君,天下之主,可算身负天地眷顾的命格?”
哲布尊丹巴讶异,双手合十,恭敬的回答:“陛下本就与国运紧密相连,自然是符合条件的命格。只是……”
“那便可以了!”
康熙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为了保成,为了大清,“朕在其位,谋其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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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谁不知道它们是太子的爱宠,自然不会有不长眼的人上前招惹它们,就是有点借机讨好太子的小心思的宫人,看着随行的佟佳·夸岱,也没胆子上前了。
夸岱侍卫是脾气不错,但架不住他有一个“恶名在外”的大哥鄂伦岱啊。
绰号“毓庆宫疯狗”的鄂伦岱可是对所有对太子、对毓庆宫有些不好的心思的人无差别攻击,上至宫妃大臣,下至太监宫女,他是能动手就不动嘴,“战果丰硕”啊。
以至于,夸岱明明为人很是温和,但受鄂伦岱的波及,大家都有些恐惧。
所以,陪伴小五小六出行,都不用其他人,光夸岱一个就够了。
“啾~”
【好无聊啊,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嘎。”
【最近天工司忙嘛,不过说真的,感觉最近宫里多了不少奇怪的人。】
“啾?”
【什么人?我怎么不知道?】
“嘎!”
【你一天天除了吃就是睡,能知道什么?】
两小只叽叽喳喳的吵了起来,夸岱虽然听不懂,但能感受到它们的情绪,早也习惯了它们碰到一起就闹哄哄的场面,也不劝阻。
往好了想,至少还没打起了呢,羽毛都在身上没掉呢
而这时,收到两小只出游消息的胤祺和胤祚看似不经意的路过。
“见过五贝勒、荣亲王。”
“起来吧。”
两人走近,不在意的挥退了夸岱,胤祺笑眯眯的对着小五招手,小五也给面子的飞落在他的手臂上。
“小五,想我了没?”
胤祺从怀里掏出块酥油饼,掰碎了喂给小五吃。
“啾~”
【呀,这算不上乌鸦反哺,我养大的小五喂我,嘻嘻~】
听懂他意思的胤祺一僵,有时候他其实也不太需要这个能力。
旁边的胤祚忍笑,轻轻摸了摸小六的头,感叹道:“小六,最近又漂亮了。”
“嘎!”
【低调,低调,大清第一美孔雀而已。】
“咳咳……”胤祚假装咳嗽掩饰住笑意,从袖口里取出一串琉璃串,放到小六的眼前,“你瞧瞧这个可喜欢?喜欢就给你戴上。”
琉璃珠在日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晃得小六瞬间来了兴致,垂下了脖子示意,胤祚就将珠串戴了上去。
小六满意的点点头,走到胤祺身边,冲着小五炫耀。
“嘎嘎!”
【瞧瞧,还是我养的小六孝顺,这珠子多好看!】
胤祚一僵,这回轮到胤祺忍笑了,果然,谁也逃不掉这一茬。
回到正题,见两小只放松,胤祺和胤祚对视一眼,微微点头,胤祺率先开口:“小五,小六,皇阿玛那新进了不少好东西,带你们去选选。”
两小只有些意动,胤祚加大诱惑:“二哥不在宫里,你们正好也给二哥选点好看的小玩意儿。”
“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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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
【有道理!】
于是,两小只顺从的点头,胤祺和胤祚相视而笑,不用夸岱跟着了,两人带上小五小六往乾清宫走去。
一进殿门,看见一屋子乌泱泱的人,小五和小六就顿住了,转身就想离开,结果殿门和窗户一瞬间全关上了。
胤祺:“吃人嘴软。”
胤祚:“拿人手短。”
小五看了看小六脖子上的珠串,小六看了看小五嘴角的碎屑,都无力的垂下了头,陷阱!都是陷阱!
……
实际上,从四十三年见过哲布尊丹巴后,到四十四年初,半年的时间,在康熙这位大清皇帝的全力发动下,召集了不少能人异士。
在了解到有异界人试图在此世界夺舍复生,可能会导致天下动荡的情况下,不管这些奇人对大清有没有归属感,都愿意为天下百姓出一份力。
特别是在得知康熙愿意为此牺牲的情况下,众人更是感动,商讨之下,也将这个以气运激活国运,为大清树立屏障的办法摸索的七七八八。
不只是阵法研究出来了,更是另辟蹊径想出来一个“平摊”的方法。
毕竟以康熙的命格,虽然说符合条件,但也只是勉强符合条件,再加上他的岁数在这,很大可能一击就丧命,还会导致防护罩的破损。
所以为了防护屏障的坚固,也为了不让康熙送命,一帮奇人异士苦思冥想,想出了一个血脉平摊的办法。
作为康熙的子嗣,参与进来的这些皇子们,命格也不差,再加上这些年为国为民积攒下来的功德,合在一起也能凑出仪式所需的气运。
而将康熙和阿哥们都放置进阵法里,不仅屏障会更加坚固,同时阻挡异界人的时候,大家受到的伤害是可以降到最低的。
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但就缺最关键的一点,他们缺少催动仪式的灵力。就跟饭菜都下锅了,就缺火是一样的。
因此,康熙等人的目光投向了小五和小六。
在第二个观测里,显然是小五和小六帮助胤礽完成的仪式,那么这一次,让它们再出出力也正常吧。
于是,有了胤祺和胤祚的出马,“诱拐神兽”计划成功!
而在一屋子人的洗脑下,晕晕乎乎的小五和小六就这么答应了下来,做出了违背佛祖的承诺。
很快,在一个天朗气清的吉日,阵法正式启动。
万众期待之下,一道淡金色的屏障在天空中一闪而过。
“成了!”
“哈哈哈成了!”
感受到身上无形的微微的束缚,众人开怀不已,康熙更是龙颜大悦,为大清高兴,更为保成高兴。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可以护住保成!
同时,也因为绑定了这个阵法,众人瞬间就理解了为什么第二次观测中胤礽变得那么勤政,因为多做与国有利,与民生有利的事情,是可以减少阵法对己身的伤害,同时不断加深屏障的威力的。
于是,百官们惊讶的发现,皇上和各位皇子更卷了。
不是,你们爱新觉罗都不会累的吗?
爱新觉罗·弘皙表示有话要说,他真的很累,他才四岁,老师是不是多了一点?学的是不是深了一点?
他阿玛都是太子了,为什么他要这么辛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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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寒风如刀刃般刮过紫禁城,却未能吹散堂子前那庄严肃穆的祭祀氛围。
康熙身着明黄色的祭服,头戴冕旒,面色肃穆,眼神格外凝重,仿佛世间所有的重担都扛在他的肩头。
身后跟着的是以胤礽为首的一众阿哥,同样身着华服,神色恭谨,他们跟随着康熙的每一个动作,一丝不苟地进行着祭堂子仪式。
香烟袅袅升腾,萦绕在堂子的上空,散发出一股神秘而庄重的气息。萨满们身着五彩斑斓的服饰,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法器有节奏地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在这庄重的仪式中,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
终于,到了康熙最后的祭拜环节。
胤礽之外的所有阿哥都提起了心,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前方。
康熙缓缓地跪下,双手合十,额头轻触冰冷的地面,口中默默祈祷着,就在他希望无事发生时,天空突然出现一道淡金色的光屏,笼罩住整个大清,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道黑影如闪电般突然出现,狠狠地撞击在光屏上。只听那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让听到的人都止不住的胆寒。
好在,很快黑影又如烟雾般消散不见。而金色的光屏也随之隐退。
这突如其来的异常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而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除了胤礽,康熙和一众阿哥的面色瞬间变得如纸般苍白,康熙更是身形不稳,踉跄了两步。
眼疾手快的胤礽急忙上前,扶住了康熙,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皇阿玛……”
“朕无事。”
康熙摆了摆手,虽然身体有些不舒服,但他看上去格外高兴,心中的大石落地,不只是他,其余的阿哥们也不自觉的扬起了笑容。
康熙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挺直了身躯,目光坚定地对着在场的所有人朗声道:“天佑大清,无论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无法入侵我大清的疆土!”
声音洪亮而有力,仿佛穿透了这凛冽的寒风,在堂子的上空久久回荡。
“天佑大清!”
胤礽坚定的跟着康熙重复,很快,在一众阿哥们的带领下,百官纷纷跪地,齐声恭贺:“天佑大清,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此起彼伏,响彻云霄,仿佛要将这突如其来的诡异事件彻底驱散,只留下对大清国祚绵延的美好祈愿。
祭祀之后,皇室的正统性和神圣性通过这次神异的事件再度得以巩固,大清的民心也更加凝聚了。
“说说吧。”
乾清宫内,胤礽一个人包围了一群人,被审问对象包括老父亲康熙、唯一的二伯福全、唯一的五叔常宁、唯一的大哥胤禔,以及三到十四这十二个弟弟。
当然了,还有想跑,但是没跑掉,反而被注意到的小五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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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望天望地,就是不看胤礽。
“皇阿玛。”
被胤礽叫得心里一虚,康熙强撑着回答:“说过了嘛,天佑大清。”
“没错,天佑大清。”
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点头,今天谁来,都是天佑大清,没有第二种可能!
看着嘴硬的众人,胤礽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我让太医进来给你们看看。”
“……”康熙欲言又止,到底是心虚,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殿中一片安静,等到太医们一一给他们把脉,说他们气血亏虚,众人就更不敢出声了,一个个躲闪着胤礽的视线,不敢抬头。
等太医离开,胤礽望着他们,无奈的笑了笑。
纠结了片刻,还是温声说道:“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但我也希望你们好。总之,日子还长呢,大家都要好好的。”
“好,”康熙抬眸,颇为动容的看着胤礽,“我们都好好的。”
此刻,胤礽究竟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有了制敌的手段,此刻就是全新的开始。
历史或许会湮没在时光洪流里,但他们的存在就是当下最大的意义。
……
【康熙四十七年正月初一
不合理!太不合理了!今天祭祀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皇玛法还有心情和时间监督我学习!
可恶!为什么姐姐可以玩,我不可以,我要想想办法!】
【康熙四十七年六月初一
我真是个大聪明,哈哈哈都给我学起来!
姐姐看上去挺高兴的,那是她还没有接受过大伯、三叔、四叔们的教导。
不行,这个秘密我要守住,不然等姐姐不高兴了,打我怎么办?】
【康熙四十七年八月十五
瞧瞧我这些堂弟们澄澈单纯的眼神,哪个好人家的皇孙这个岁数了还不学习?
不行,都给我学起来!】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初一
哈哈哈不愧是我,上书房现在是我的天下啦!
听说阿玛以前是上书房的老大,作为阿玛的儿子,这个老大我当定了!】
【康熙四十八年十二月初一
皇太孙!我居然被立为皇太孙了。
有点高兴,但看着阿玛和叔伯们笑起来的模样,总感觉他们有点不怀好意,肩膀上的担子又沉了。】
【康熙五十年六月初三
合理吗?这合理吗?
阿玛一个太子跟皇玛法出塞了,我一个皇太孙监国?虽然留了四叔和八叔帮忙,但是,但是,我才十岁啊!
我现在深刻怀疑,立我当皇太孙是不是就为了这一天?】
【康熙五十年六月十五
阿玛给额娘写信,给四叔和八叔写信,笑死,我一点不嫉妒,不就是被遗忘的崽吗,呜呜呜可恶,再也不和阿玛好了!】
【康熙五十年六月十六
好吧,看着阿玛还记得给我送礼物的份上,暂时原谅他吧。】
【康熙五十二年三月初三
三月是踏青的好时光,阿玛跟着皇玛法出去玩,也很正常吧。
习惯了,习惯了,我已经是个十二岁的坚强的皇太孙了。
白天从阿玛的书房里翻出来一幅字,叫做“不会带团队只能干到死”,我记得很有道理。
我十岁都能监国了,我的那些堂弟们怎么还能在上书房蹉跎岁月呢,都给我干起来!!!】
……
【康熙五十八年十一月十三
皇玛法大病初愈,想要退位了。
其实我早有预料,当真到了越过阿玛当皇帝的这一天,还是有点恍惚。
主要是从皇玛法口中得知的关于夺舍者,关于阿玛佛子的身份,关于大清的防御屏障的消息太多了,我还是需要点时间消化的。
但是,即便皇玛法不说,我也会保护好阿玛的!
我可以的,不用其他叔伯掺和,皇玛法能不能把他们一起带去畅春园啊,一把年纪了和我抢什么阿玛啊!
总之,阿玛是最好的阿玛,爱新觉罗·弘皙会一辈子守护阿玛的,也会守护好皇玛法和阿玛一起打下的大清盛世。】
弘皙登基那天,惠风和畅,阳光正好。
听着太和殿内传出的恭贺声,胤礽抬头望天,“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对吧?”
“啾~”
“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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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的手指微微动了动,随后缓缓睁开双眼,眼眸中满是迷茫与混沌。
她下意识动了动,这才发现,手被紧紧握着。
耳边传来压抑的哭声,张晓费力地转过头,看到爸爸妈妈满脸泪痕地坐在床边。妈妈的手死死抓着她的手,仿佛一松开她就会消失。
“晓晓醒了……医生!医生!”
病房里一阵兵荒马乱,张晓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我这是在哪儿啊?”
张妈妈哽咽着,喜极而泣道:“晓晓啊,你可算醒了!你和黄棣吵架,不小心触电了,都昏迷大半个月了,可把爸妈给急死了……”
张晓听着,眉头紧蹙,脑海里一片混乱,眼神中依旧充满了困惑,昏迷?她不是穿越了吗?
……
窗外的阳光努力地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几缕明亮的光。孟心怡火急火燎地冲进病房,看到坐在病床上的张晓,眼眶瞬间红了。
“张晓!你可算醒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要是你再不醒,我绝对不会放过黄棣那个混蛋!”
孟心怡快步走到床边,紧紧握住张晓的手,语气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张晓轻轻拍了拍孟心怡的手,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心怡,我这不是醒了嘛,别再提他啦。我这不是没事嘛,医生说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
孟心怡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那就好,你昏迷这么久,现在感觉怎么样?”
张晓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笑着说:“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特别长的梦。可真实了,真实到我都以为自己穿越了。”
“什么梦?”孟心怡好奇的坐在她的床边追问。
“我梦到啊自己穿越成清朝八阿哥胤禩的福晋的妹妹明玉格格的婢女……”
“哈哈哈张晓你怎么回事,别人做梦都王子公主的,你怎么梦里还做牛马呢?”
“还听不听了?”
张晓瞥了眼大笑的孟心怡,孟心怡连忙收声点头,“听,听,你请说。”
“婢女只是我的起点,我在梦里也是要大展宏图的。”张晓坐在床上,咬了口苹果,一副挥斥方遒的模样。
孟心怡配合的追问:“那么请问张晓女士,你是怎么大展宏图的?”
张晓兴致勃勃的给她形容:“要不说知识就是力量呢,我靠着一手化学反应假装戏法,在十阿哥胤䄉的生辰宴上大放异彩,然后被太子胤礽看中,考上了天工司的女官!”
“厉害,厉害!”孟心怡给面子的鼓掌。
“你还别说,我梦里的人长得都可好看了,特别是太子,那脸,那气质,啧啧啧,果然是梦里才有的。”
看张晓花痴的模样,孟心怡忍不住吐槽:“你不会带入了某张现实的明星脸吧?”
“玷污!带入现实完全玷污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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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反应很是激烈,孟心怡有一丢丢无语,“大姐,你要不要这么真情实感,搞得真穿越遇上了这么个人似的。你可真是沉浸式做梦啊。”
张晓一愣,她好像是有点过于沉浸了哈,摇了摇头,抛去心头那一闪而过的怪异,张晓兴致勃勃的继续分享:“那不是重点,接下来才是关键!转折来了?”
“什么转折,你和太子谱写一曲爱情乐章?”
“能不能不往狗血八点档上想,”张晓没好气的笑了笑。
孟心怡摸了摸鼻子,笑道:“这不是你上来就吹太子的颜值,不过历史上太子胤礽确实是有名的美男子哈……”
“偏题了偏题了,”张晓没有在意她的话,继续说道:“接下来,我成功考入天工司……取自天工开物,一个专门研究各种技术的地方,然后发现了有其他穿越者的痕迹,居然制造出了蒸汽火车!”
孟心怡有些莫名:“那个时候不就是火车诞生的时期吗?”
“是吗?”张晓有些困惑。
“我懂,做梦就是这样的,看上去有逻辑,实际上完全没有逻辑嘛。”
孟心怡的话成功说服了张晓,她赞同的点点头:“可不就是没有逻辑嘛,后面更离谱了,前一秒我还在找上一个穿越者的身份呢,下一秒我就变身成来自未来的观测者了。”
“鹅鹅鹅什么东西?不是穿越剧吗?怎么突然转科幻了?”
孟心怡忍不住笑了起来,张晓这个梦可真是离谱啊。
“做梦嘛,”张晓自我安慰,接着说道:“关键我这个观测者看上去还不是个好人,是未来的科学家在拥有了观测历史的技术时,发现了太子胤礽的特殊,被派出去的马前卒,还有什么复生组织的掺和……乱七八糟的,总之就是与虎谋皮,最后就剩下五年的寿命。”
孟心怡听得津津有味,追问:“那结局呢?你这宏图也没展起来啊,半路夭折了?”
“也不算吧,我先是被康熙审问关了一段时间之后,反水交代清楚,之后又被放出来,回到天工司继续给太子效力了,虽然有人监视,但日子过得也不错。大清全国的火车轨道铺设还有我的一份力呢!”
“鹅鹅鹅……”
孟心怡笑得不能自已,“穿越、科幻、悬疑、励志,你这梦做的够离奇,比电视剧起伏还多,不行你写出来吧,搞个架空历史,我投资拍了!”
“孟大小姐故意打趣我是吧?”
“我说真的。”
张晓笑着摇头:“可别,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蹋的,再说了,现在娱乐圈的小鲜肉,哪个能演出来太子的风采?”
“好了,说了半天,你就是看脸!”
“我那是实事求是!”
“做个梦,你实事在哪儿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打闹起来,病房里的气氛好的不得了。
……
“当当当当~”
看着从门外蹦进来的孟心怡,张晓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又来了?”
“好姐妹出院哎,我能不来吗?”
孟心怡上前挽住了她的手,“叔叔阿姨,张晓今天出院,我可以带她去玩吗?”
张妈妈笑得温柔,女儿没事了,她看什么都高兴,知道两个小姑娘关系好,也知道张晓住院住的无聊,也就顺势答应了。
“去吧,好好玩,注意安全,东西我和你爸收拾就好了。”
“谢谢妈。”
“谢谢阿姨。”
得到同意,孟心怡迫不及待的拉着张晓往外跑。
“去哪儿啊?”
“俗话说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天工司是国家重点我没办法带你进去,但这不巧了嘛,博物院正式开放皇室展厅,我带你去看看你梦里龙章凤姿的太子殿下~”
张晓听得一脸迷茫和震惊:“什么?”
天工司不是她做梦梦到的吗?现实里哪来的天工司?皇室展厅又是什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天工司是什么地方?”
面对张晓的疑问,孟心怡无奈的看着她:“演我,演我是吧?”
“我没演……”
张晓试图解释,被孟心怡打断,“你姐妹我是有点健忘,但不至于这么健忘。前两天还跟我细说天工司取名的由来和职能呢,现在跟我装不知道?”
“我那不是做梦吗?”
“你现实里不知道,做梦能做得那么真实?”
孟心怡反问,一脸认真:“晓啊,我已经26了,不是六岁了,就算我六岁,你这小把戏也骗不了我了。”
“我不是……”
张晓欲言又止,三分迷茫,三分困惑:“我是真不知道啊。”
孟心怡看着她那毫不掺假的表情,若有所思,猛得一拍掌,“我懂了!高中历史课本的知识你能不知道吗?肯定是毕业都还给老师了,表面上是忘记了,但记忆深处是有印象留存的,所以做梦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创造’出了一个天工司。”
“是这样吗?”张晓有些动摇。
“肯定啊!不都说梦其实是过往记忆的折射嘛。”
孟心怡说得斩钉截铁,张晓渐渐也有些信了。
不给她继续思考的机会,孟心怡拉着她往前走:“走吧,别想了,爱新觉罗家族好不容易同意公开展览,哪怕你没有做这个梦,去看看也值得啊,看看太子胤礽有没有你梦里那么帅……”
孟心怡絮絮叨叨,张晓迷迷糊糊的跟着她往前走,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但看着孟心怡雷厉风行的样子,也没办法问。
孟心怡兴奋地拉着张晓的手,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好不容易才在展厅里寻得一处稍显宽松的角落。
两人站定,望着眼前那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的展示区域,孟心怡不禁发出一阵由衷的感叹。
“哇塞,张晓,你瞧瞧这阵仗!不愧是封建王朝的最后一位太子,人气简直爆棚,太受欢迎了!”
“说起来比起他的相貌,太子胤礽的‘团宠’人生更让人羡慕啊。”
孟心怡掰着手指和张晓分析:“你看啊,他当太子的时候,那是集康熙和叔伯兄弟们的宠爱于一身呐。虽然没当皇帝,当然了这个也有不少历史学家分析,胤礽就不爱当皇帝,这可能就是‘第一子’的底气吧,比顺治的第一子运气好多了……”
说到这个,孟心怡都忍不住笑了。
“后来成了太上皇,被儿子宠得那叫一个厉害,一辈子顺风顺水,舒舒服服的,真让人羡慕。景和帝弘皙甚至觉得自己的儿子比不上阿玛的万分之一,所以不设立太子,后面几代皇帝也沿用了这个规矩。”
“所以清朝虽然在改制前传了好几代,但胤礽依旧是最后一位太子,也是爱新觉罗氏最神秘,外泄资料最少的成员,难怪大家这么热情。”
孟心怡看着面前的人潮感叹,而一旁的张晓眼眸中满是震惊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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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心怡,你说什么?胤礽……他不是二废二立,最后结局很凄惨吗?”
张晓急切地问道,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了一丝颤抖。
孟心怡被张晓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她皱了皱眉头,疑惑地看着张晓,“张晓,你没事儿吧?你说的那都是哪跟哪啊?你不会是电视剧当真了吧?那部剧都被投诉下架啦,当时闹得可大了,你忘了?”
张晓只觉得脑袋一阵嗡嗡作响,周围人群的嘈杂声仿佛瞬间被隔绝开来。她呆立在原地,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
难道……难道真的是她记错了历史?混淆了电视剧和真实的历史?
望着周遭的一切,张晓突然有种雾里看花的荒谬感,她真的醒过来了吗?不是在做梦吗?
展馆里的人很多,挤挤挨挨的,孟心怡没太注意她的表情,拉着她一路奔到热门的展位前。
“张晓,快看快看!”
孟心怡指着玻璃罩后的那幅画,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拔高,“这可是蒸汽火车第一次出现在康熙五十寿诞时的画像,是目前展出的最长的一幅画卷,也是极具历史意义的画卷。你瞧瞧,和你梦里的火车一样不?”
张晓的目光缓缓落在那幅偏向写实风的画像上,一瞬间,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呼吸也在刹那间停止。眼前的画面,是如此的熟悉,每一处细节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她的心上。
孟心怡在一旁滔滔不绝地说着:“还真别说,看这偏写实的画风,太子本人确实长得好,画卷上这么多人,就他最突出……”
然而,孟心怡后面的话,张晓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的视线死死地锁定在画面上那些熟悉的人身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更让她震惊得无法自已的是,在画面的角落里,她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那穿着打扮,分明就是随天工司火车组成员一起恭迎康熙的自己。
“这……这不是梦……”张晓喃喃自语,声音颤抖得厉害,“我真的穿越了……”
过往那些如梦似幻的经历,此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而这幅画像,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内心深处那扇不敢触碰的门,让她不得不直面那个令人震撼的事实。
但是,未来人、历史观测、复生组织又是怎么回事?
她真的是21世纪的张晓吗?
张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确定的自我怀疑,她不会是来21世纪观测的吧?她不是普通人,是未来战士?
……
整个人都迷茫了的张晓跟着孟心怡游览完展馆,更确定了穿越的事实,现在心情格外复杂。
“心怡……”
“怎么了?”
“我可能不是普通人……”
“我知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是大女主嘛!”
“我说真的。”
“我也说真的啊,我相信你,你可以变成大女主,走上人生巅峰,然后包养我!”
“那可能有点难度了。”
迎着夕阳,孟心怡搭上了张晓的肩膀,“没事,现阶段姐妹先包养你!等你发达了再养我!”
张晓看着她满含笑意的侧脸,感受着身边祥和的车水马龙,突然就释怀了,“好,以后我养你。”
管她到底什么身份,日子总是要过下去了嘛,再说,都是未来人了,应该大概比较好挣钱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步步惊心》的世界意识对于兰蒂斯的整活很满意,这个“胤礽”放哪也不拉啊。于是在替兰蒂斯牵线搭桥推荐给了另外一个小世界的同时,祂也实现了最初的诺言,把这一次的演绎做成天幕,投放到了其他的小世界去。
这样的做法按道理来说,是不合规的,但世界意识可不管,没道理天庭和地府这样的官方组织能“放火”,祂们这样的“平民百姓”不能点灯啊!
再说了,地府悄摸着干,祂蹭着快车,投放到同一个世界,天塌下来,有地府背锅嘛
于是,在接受了《历历类谁》小游戏以及“懿症”洗礼的大清上下,气还没喘匀呢,又迎来了《九龙夺嫡》的天幕故事。
望着天幕上最新出现的“九龙夺嫡”四个大字,乾清宫前的一群人都沉默了。
“一、二、三……”
胤禟都无语了,拍掉胤䄉的手,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在数什么东西?你也染上懿症了?”
胤䄉心虚,默默蜷起手指,“我看看是不是说我们嘛……”
胤禟绝望,注意到其他人投来的视线,又看了看一脸真诚和讨好的老十,恨铁不成钢。
他真的很无助啊,要不是打小和老十玩得好,他真的很想离他远远的。
老十的出身是用脑子换的吗?
这还用他数嘛,百分百说得就是他们兄弟几个。皇阿玛往上看和他们往下的辈分,别说九龙了,子嗣一个手掌都能数得清!
谁有皇阿玛能生啊!
不是……感觉自己被气糊涂的胤禟好险忍住,差点把这话说出来了。
“九哥,你怎么了?”
胤䄉看着胤禟皱起的眉头,和黑下去的脸,满眼迷茫。
“我没事……总之你少说话。”
胤禟无奈摇头,认真嘱咐了胤䄉一句。差点给他带偏了,关键在“九龙”吗?关键在“夺嫡”啊!
这是挑动皇阿玛的神经啊,不知道会是什么发展,但看之前的天幕,胤禟想想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所以,为了他们的小命,闭嘴最好。
胤䄉被胤禟控制住,收回视线的康熙面容镇定,经历过“懿症”的洗礼,已经没有什么能打击到他了。
不就是夺嫡嘛……夺嫡……
看了眼一个个长身玉立、正值壮年的儿子,康熙很不爽!
虽然前面的天幕一带而过了胤礽的结局,但在当下,他还是属意胤礽为继承人的,并且经受了那样多的冲击,比起皇权,他更在乎怎么把大清发扬光大,怎么成为一个历史铭记的明君!
明君自然不能有污点,所以不论是出于情感,还是出于统治的正统性,胤礽在他心目中的继承人地位是非常稳固的。
所以,突然看到“九龙夺嫡”的天幕,康熙感觉到深深的冒犯,只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至于会不会说得不是他们父子,且不论天幕对他们的“偏爱”,在之前的故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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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大清开国至今,谁有他能生!
莫名骄傲的康熙再抬眸,天幕开始播放。
【“九”为极数,寓意众多,亦为圆满。
九龙夺嫡,让我们倾听心声,走进一个不一样的故事……】
伴随着一段开场白,天幕的镜头开始转动,落到了大家熟悉的紫禁城里。而此刻望着镜头里出现的年轻的康熙,众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完全没有注意听开场白的内容。
【康熙十三年除夕夜,因为吴三桂叛清而心情不好的康熙来到坤宁宫,和皇后赫舍里氏闲聊。】
“皇额娘……”
“静姝……”
看见天幕上出现的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胤礽忍不住动容,他没想到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看到他的生母,即便不是一个世界。
但看着皇阿玛的神情,胤礽就知晓,那是和他的生母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那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他的额娘。
胤礽近乎贪婪的望着天幕上的赫舍里·静姝,盼望着那个世界的自己可以不要出生就失去额娘。
【夜幕降临,坤宁宫的帝后二人,以及慈宁宫的太皇太后都陷入了沉睡。
这时,一点光亮穿透黑暗,迷蒙之中,一个六牙白象驮着个粉雕玉琢,眉心带着一点朱红的小娃娃,笑盈盈的出现。
很快,镜头一转,天亮了。
慈宁宫的孝庄起身后,来到佛堂,捻着佛珠呢喃:“佛陀送子?”】
天幕之下,众人看得一脸茫然。
“那小孩什么人?”
胤䄉抓耳挠腮,还是忍不住凑到胤禟的耳朵边,小声询问。
“是做梦吧。”
胤禟简单回答,没有细说。
出现帝后,又出现太皇太后的那句话,很难不让人想到“胎梦”,而结合时间和人物,很难不往太子身上想啊。
当然了,其他人是谨慎不说,而胤禔就是全然不信了,老二能有那个福气?
【晨起用膳,赫舍里干呕不止,忙起太医诊治,得到了皇后有孕三月的好消息。
祖孙三人交流了昨晚一模一样的胎梦,对皇后的这一胎更加重视了,康熙几乎是日日陪在皇后身边。】
“……”
胤禔酸了,老二这家伙怎么哪个世界都这么好命啊?
胤礽勾起嘴角,挺直了胸膛,羡慕吧,没办法,他就是这样光芒四射、与众不同的太子,嫡嫡道道!
【康熙十三年六月五日,皇后早产,康熙飞奔到了坤宁宫。
等到了破晓之时,太阳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坤宁宫的屋檐下,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化作光晕笼罩住了赫舍里氏所在的产房,散发着温暖神异的柔光。
宫人跪倒了一地,忍不住高呼“神迹”。
产房内传来一阵婴儿的哭泣声,康熙起身,迫不及待的走到门前。
不久,产房大门被打开,苏麻喇姑抱着一个金黄色的襁褓笑容满面的走出来,“恭喜皇上,恭喜太皇太后,皇后娘娘生下了位小皇子。”
“哈哈好!”
康熙龙颜大悦,看着襁褓中闭着眼睛,眉间一点淡粉小痣的孩子,心中涌现了无数的怜爱之情。
(不愧是朕之第一子!!!)】
明明天幕上的康熙嘴巴没动,但他的这句话却响彻云霄。
乾清宫前的众人忍不住看向康熙,胤禔更是不爽。
而康熙,没忍住闭上了眼睛,果然比“贵子”杀伤力更大的,是“第一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所以,倾听心声是这个意思啊。”
在一片死寂当中,九岁的胤禵的童言童语格外明显。
胤禛无奈,默默捂上了这个死孩子的嘴。虽然之前的天幕里的“雍正”被亲儿子、亲额娘和亲弟弟一起送走了,但胤禛不认那是自己。
因此虽然也有点生气,但出于那点微薄的兄弟情和形象的考量,他还是救一救胤禵吧。
名声破破烂烂,胤禛缝缝补补。
一旁的胤禩虽然迁怒于之前天幕中“雍正”的做法,但出于对“弘历”侄子的喜欢,还是站出来帮忙转移了下话题。
“皇阿玛,想来每次天幕都有仙人想要展示一番不同的能力,上一回是游戏,这一回便是倾听人心了。”
“八弟说得有理,到底是不同的世界,皇阿玛不妨接着看下去。”
胤礽难得站出来赞同胤禩的话,主要是虽然知道“第一子”是皇阿玛的雷区,可当这个“第一子”是他自己的时候,胤礽很是很高兴的。
没办法,人嘛,就是这么双标。
康熙淡淡瞥了眼胤禵,直看得他忍不住缩头往胤禛的怀里躲。很荒谬,看了“兄弟相残”的天幕之后,胤禵反倒和胤禛的关系好了,或者说是名声掉落谷底了,兄弟两个抱团取暖。
康熙其实气闷一阵后,很快也看开了,和胤礽一样,人都是双标的,他阿玛有“第一子”忽略他,他当然不高兴。
但他有“第一子”忽略其他儿子,康熙觉得很正常,毕竟胤礽没有“第一子”的名头时,他也格外偏心对方,无非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他更偏心一点嘛。
到底是皇帝,再偏心,还能没有分寸吗?
康熙不追究,大家都松了口气,继续看着天幕的发展。
【“让……太医开药……我不能、不能……死在今天……”
(失去母亲已经够可怜了,不能让我的孩子再背上一个“生而克母”的名声。)】
听着赫舍里·静姝的心里话,胤礽瞬间红了眼眶,忍不住哽咽:“额娘。”
康熙望着天幕上为了孩子服药,痛苦的挣扎在生死边缘的静姝,身躯也有一瞬间的佝偻,冲着胤礽招手,“保成。”
“皇阿玛。”
随着天幕上赫舍里皇后的去世,康熙父子两人互相扶持着,泪满衣衫。
“如果没有我,额娘就不会……”
胤礽顺风顺水这么多年,除了之前看天幕时遭受到的未来结局的打击,因为还没发生,所以难过的也很短暂。
唯一过不去的坎就是“生而克母”,虽然康熙不许其他人议论,但胤礽心中却忍不住自我怀疑,看到如今天幕上的赫舍里氏为了他不背负这样的名声,努力求生的模样,他彻底绷不住了。
康熙半拥着他,认真的安慰:“不是的,不是你的错,保成,你额娘是爱你才生你的,她看到你长得这么好只会欣慰。”
“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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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父子俩摊开了交心,之前因为天幕产生的细微隔阂彻底消失,如此感人的画面,奈何现场的其他人并不能感同身受。
赫舍里皇后很伟大,为她的母爱动容,但是不说大臣的,就光看其他的皇子,看着自己的阿玛劝慰得到偏爱的太子,大家不翻白眼已经很克制了。
特别是胤禔,他觉得天幕这个倾听心声的功能放到现实也挺好的,皇阿玛嘴上说着不喜欢“第一子”的说法,但行动是不就是把胤礽当成“第一子”没?
懒得看两人父子情深,众人把目光继续投向了天幕。
【天降大雨,百花凋零,赫舍里皇后在坚持了七天之后,终究还是去世了。
看着雨水中的枯枝败叶,康熙心情沉重,“这是百花也为皇后的离去伤心。”】
比起天幕内外康熙的伤心,其他人想的更多。
“这是巧合还是?”
佟国维忍不住呢喃,有了开头神异的胎梦打底,皇后去世的这一幕,很难不让他胡思乱想。
索额图挺起胸膛,面带哀凄:“这自然是上天也有所不忍,太子是有大来历的,皇后身为太子之母,自然也是出身不凡。”
不管是哪个时空,总之,他索额图就是赫舍里家,是太子最坚定的支持者。不管这迹象是因为什么出现,这神迹的名头他是一定要按到皇后和太子身上的!
佟国维冷哼一声,就是不爱看索额图嘚瑟的模样,有之前的天幕打底,他可不相信太子最后能登基。
瞥了眼还沉浸在伤怀里的康熙和太子胤礽,佟国维对着索额图直言不讳:“且不说那是另外一个世界,索额图你认太子也认的太早了一点。”
索额图懒得理他,“第一子”都出来了,太子还会远吗?
【慈宁宫内,康熙先斩后奏,告诉孝庄要亲自养育太子。
面对孝庄的质问,康熙露出了一抹脆弱,“皇玛嬷,不是保成离不开朕,是朕离不开保成。”】
没有心里话响起,说明这就是康熙的心里话,除了胤礽很感动,其他人都一阵恶寒!
虽然脸一样,但真的很难带入他们威严的皇阿玛啊,他们皇阿玛偏心胤礽已经到这个程度了吗?
诸位阿哥忍不住打量康熙,康熙老脸一红,估摸着是因为天幕上的自己还太年轻,情感比较外放,他也能理解。
所以康熙也没有说什么,于是给大家造成了一个错觉,原来,他们的皇阿玛是真的这样情感充沛啊!
哦,特指对胤礽。
想到这,胤禔是彻底笑不出来了。
【康熙十四年六月六日,保成的周岁宴上,迫不及待的宣布,立保成为太子。
并且为保成取了大名“胤礽”,取福泽延绵之意。
同时下旨其他阿哥也沿用“胤”字辈。】
看到这,胤禔忍不住面容扭曲,浑身不自在,虽然这个世界他们的名字不是这样来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但一想到这个天幕全大清都能看到,除了宗室,不了解内情的人都会这样认定“胤”字辈的由来,胤禔都想改名!
可恶啊,怎么哪个世界的胤礽都能克到他啊!
其他阿哥显然也能想到这一点,忍不住面色变了又变,而胤礽忍不住微微扬起嘴角,胤禔不高兴,他就高兴,连失去额娘的难过都隐了下去。
【为保成诵经祈福的大师见到保成,说他与佛有缘,是天生的佛子时,康熙暴怒,将所有的僧人都赶出了皇宫,不许任何人在保成面前提起和“佛”有关的字眼。
不知道缘由的孝庄召见了他。
“玄烨,你这是做什么?”
“皇玛嬷,保成是朕的儿子,他只与皇位有缘,与佛无缘。”
(有一个出家的阿玛就够了,朕的儿子不行!)
孝庄猛得捏紧了佛珠,求神拜佛这么多年,她究竟是真的信佛还是对着佛像思念亲子已经说不清楚了。
“哀家明白了。”
(都是怨念,福临啊,你倒是斩断前尘,出家避世,可知对我们祖孙影响有多大啊,哀家不会让保成走上你的路的。)】
“……”
“???”
“!!!”
乾清宫前,所有人什么都没说,但什么也都说了。
面对众人躲躲闪闪的目光,康熙脸黑,他真的没有一个当和尚的皇阿玛!先帝是真的去世了,没有出家!
一想到全大清的人都看到了这里,这一段很有可能成为被记录的野史,康熙的牙都要咬碎了。
不管是“第一子”还是“出家”的谣言,细细想想,果然即便顺治去世了,也还是最能让他崩溃的人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三千世界,到底是各有不同。”
看康熙气到快要忍不住了,作为最能体察圣意的明珠连忙站出来替康熙找补。
康熙点头,沉声道:“没错,到底是不一样的。诸位爱卿都是朕的肱股之臣,想来也格外明事理。”
康熙的目光审视着在场的所有人,听懂了吧,他不许有这样的野史出现,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要抑制住这股谣言!
大臣们努力克制着表情,心中苦笑,这事是他们能制止的了的吗?
比起正经事,就这样稀奇古怪的事迹更惹人注目啊,更别说这还是天幕放出来的了。
现在,他们只求天幕再来个大的,把这事遮过去。
【慈宁宫的回忆片段结束,镜头回到保成的周岁宴上。
康熙宣布完晋封保成为太子之后,乌鸦成群结队的出现,在天空中盘旋鸣叫,像是在为他庆贺。
并且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领头的一只格外矫健的乌鸦落在了保成的身边,在康熙警惕的目光上,轻轻蹭了蹭他的手指,然后落在他的肩膀上,鸟头歪了歪,发出清脆的鸣叫,鸟脸上露出了人性化的依恋和喜爱。
镜头一带而过胤礽的婴儿期,在他能走之后,格外招动物喜爱的特质就展现了出来。
进宫的大臣常常能看到,眉心一点朱砂痣,粉雕玉琢的小太子慢悠悠的在前面走,神鸟乌鸦时而飞在他的身边,时而落在他的肩头,身后还跟着一群毛茸茸的猫狗。】
胤禔看看天幕,又看看胤礽,一言难尽:“你能有这个本事?”
胤礽故作淡定,一副虚怀若谷的表情:“大哥说笑了,并非同一个世界,天幕上的胤礽更招动物喜爱一些。”
康熙拍了拍他的肩膀,“无需妄自菲薄,保成你也很好。”
“多谢皇阿玛。”
胤禔默默翻了个白眼,谁不了解谁啊,有本事把嘴角收收再说这个话!
【乾清宫内,被胤礽取名为小五的乌鸦落在康熙的桌上,叽叽喳喳的告状。
康熙放下手中的折子,像是听懂了它的话,问道:“又怎么了?”
“嘎嘎——啾——”
(什么时候乌鸦还会“啾啾”叫了,太清脆了一点吧,怎么到处露马脚呢?叫声就算了,之前金色的翅膀也没藏住,这金翅鸟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啊?”
胤禔不可置信的看向康熙,“皇阿玛,你这是在说什么?什么金翅鸟?”
康熙被他问的脸一黑,有本事你问天幕里的康熙啊,问他他知道吗?
不过这也不是和胤禔计较的时候,毕竟老大没脑子他早就习惯了,关键是金翅鸟。
乌鸦本就是满族的神鸟的,居然真身是金翅鸟,这么神异的吗?到底是天幕里的康熙胡乱猜测,还是那个保成真的出身不凡呢?
【“皇上,珍兽园里新进的绿孔雀不知怎么飞出去了,拦住了太子。”
“什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你们怎么做事的?”
康熙猛得起身,生怕保成受伤,正准备赶过去,就听下方的太监尴尬的说道:“孔雀拦着太子……开屏呢……”
等康熙在小五的引领下赶到,就看着一只漂亮的绿孔雀开着屏绕着保成旋转,将“孔雀开屏”这个词的字面意思和深意都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久,皇宫内外都知晓了,太子又多了一个新宠,叫做“小六”的绿孔雀。】
“……”
大家已经学会用沉默表达心情了。
前面招动物喜欢勉强能说得过去,但又是金翅鸟,又是孔雀的,真的很难不多想啊!
“佛教里,金翅鸟和孔雀都是很重要的存在……”
胤祉欲言又止,视线控制不住的往胤礽身上看,虽说是异世界,但不会一点逻辑都没有吧,太子二哥不会真有些什么神异的地方吧?
胤礽很想说,老三你收敛一点,眼神太明显了,他真的就是个普通太子!
天幕上的胤礽阈值拔的太高了,他都很难代入了。
虽然很高兴向全大清传播他正面的形象啊,但他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把他架的太高可怎么办?
“先看看。”
康熙一锤定音,比起胡乱猜测,他相信天幕会给出答案的。
之前的“弘历”都能在不同人的眼里像不同的人,现在的胤礽有些奇奇怪怪的体质和宠物,也正常吧?
【某日,保成撒娇想要随康熙一起出宫。
康熙欣然应允:“好,那皇阿玛就带保成去瞧一瞧京城,瞧瞧你未来的臣民。”
(朕的保成可是要当皇帝的,早点接触民生也好。)】
好吧,大家已经习惯天幕里康熙不管是行为还是心里话对太子的偏爱了,但看了看太子的三头身,众人欲言又止,这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康熙心里躁得慌,不知怎么的,感觉被天幕里的康熙比下去了,这偏心眼偏的,比他还直白还夸张,不愧是能说出“第一子”的人。
【着一袭低调的月白色常服,多了些温润儒雅的康熙带着换上湖蓝色锦缎,更像是家中宠爱的小公子的胤礽,同裕亲王福全一起低调出宫巡视。
“二伯。”
“保成真乖。”
(可爱想抱,怎么不是我的崽?)
康熙身子一歪避开了福全伸过来的手,“保成还是我抱着吧,二哥你年纪大了,就不劳累你了。”
(休想偷我的儿子,这是我的!我的!)
福全默默收回手,就是眼神总忍不住往胤礽身上瞥。
(可恶的玄烨!我哪里老了,风华正茂好不好?保成偷不回去,要不把昌全带来见见保成吧,这样说不定昌全能长得好看点,不求多,像一分的保成就可以。)】
众人的视线默默投向裕亲王福全,福全老脸一红,他真不是偷孩子的人!
不过,想到心声里提到的“昌全”,福全一阵恍惚,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嫡子啊,一个疏忽,就夭折了,他怎么能不心痛呢?
这个世界,昌全会有一个好的结局吗?
福全忍不住期待,继续看着天幕。
【“阿玛,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哥哥养在宫外啊?”
“保成,是谁告诉你的呀?”
(难不成有人在保成的耳边嚼舌根子?想要离间他们的父子感情?)
保成抿了抿唇,歉意的看了眼福全,靠近康熙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是小五,小五在宫里乱飞的时候,听到的。”
康熙这才勉强放下了心中大半的猜疑,摸了摸保成的头,对他刚刚的行为表示赞赏,“原来是这样啊。”
(保成真棒,还记得他和皇玛嬷的话,不能把自己的异常表露出来,能听懂小动物的话这种事情,哪怕是二哥也不能告诉。)
一旁的福全松了口气。
(还好,看来没问题。保成真乖,说悄悄话还会和我抱歉,这样真的不会被欺负吗?不行,玄烨有那么多的妃子,未来还会有许多的孩子。玄烨可以是许多人的阿玛,但我以后只做保成的二伯!)】
“……保成的二伯?”
常宁忍笑在福全耳边重复了一遍,福全红温,他真不是这样的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好在天幕的镜头很快从福全身上挪开,落到了噶禄府上招猫逗狗的5岁的胤禔身上。
看见大阿哥出场了,大家的注意力随之转移,福全也松了口气。
胤禔更是打起精神,不知道那个世界的自己会有什么样的际遇呢?
【康熙带着胤礽一行人赶到噶禄府上,收到消息的噶禄连忙出来迎接,而他的福晋索绰罗氏也是急忙赶到胤禔的院子,带他去面圣。
听到消息的小胤禔高兴的跟着索绰罗氏去往了大堂。
(等会儿正好问问皇阿玛,能不能再生个弟弟妹妹送给我养~)】
胤禔眉头一跳,一转头,就对上了其他人看过来的诧异的目光。
小孩子不都这样嘛,胤禔这样安慰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股不好的预感。
【来到前厅,胤禔按照嬷嬷教导的礼仪和康熙请安起身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皇阿玛身边的穿着湖蓝色衣服的胤礽。
(这个小女孩真好看,是皇阿玛给我生的妹妹吗?)】
胤礽脸黑,脱口而出:“老大,你瞎吗?”
胤禔有一秒的心虚,反应过来,那是胤禔但不是他这个胤禔啊,他心虚什么,更何况不过是个小孩子,认错了也情有可原啊。
于是,胤禔挺起胸膛,理直气壮的反驳:“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再说了,那个胤礽确实长得好啊,认错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心里想想,他还能做什么吗?”
【“保成,这就是你哥哥保清了,你不是想见他吗?”
听到这句话的小胤禔,眼睛刷一下就亮了。
(果然,他长这么好,他妹妹不可能不好看!)
当胤礽走近,胤禔就一把抱住了他,大声嚷嚷道:“这个妹妹我见过的!”
(妹妹真可爱!脸蛋软软的,好想亲一口哦~)
于是,胤禔用力的“啾”了一口胤礽“妹妹”的脸蛋。
(又香又软,好想再尝一口哦~)】
“!!!”
胤礽和天幕内的小胤礽此刻的动作出奇的一致,捂着脸颊,猛得后撤了两步,远离胤禔。
“你那是什么反应!”
胤禔本来就很尴尬了,看胤礽这个反应更是气炸了,忍不住大声嚷嚷:“你以为我会亲你吗?”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众人控制不住把胤禔和胤禔的脸带入了刚刚天幕上的场景,然后不忍直视的闭上了眼。
要命了,两个小娃娃这样干,虽然惊奇但也颇为可爱。换成壮汉的胤禔和桀骜的胤礽,简直是灾难的画面,想想都辣眼睛。
“要疯了……”
联想能力太强的胤禟整张脸痛苦的皱到了一起,他真的不想想啊,但就是控制不住想象。
旁边的胤䄉关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九哥你还好吧?”
胤禟抬眸,看到暴跳如雷的大哥和退避三舍的太子,脑子又忍不住重播起来,他更痛苦了,搭在胤䄉的肩上,低声呢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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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胤䄉一脸疑惑。
“你代入不难受吗?”胤禟不相信。
但胤䄉一脸坦然,甚至还透着莫名的兴奋:“不啊,我感觉挺正常的,而且大哥亲太子,嘿嘿……想想还挺有意思的……”
“!!!”
胤禟一个撤步远离胤䄉,老十是终于疯了吗?
“九哥你怎么了?”
“你不要过来!”
【“保清,保成不是妹妹,是弟弟哦。”
“弟弟?”
(他弟弟长这么好看吗?不愧是他的弟弟!)】
“你可真是会往脸上贴金!”
胤礽嘲讽着胤禔,胤禔梗着脖子不服输的叫嚷:“你才是往脸上贴金!那喜欢的是你吗?你还跑?要是换成你,我跑还差不多!”
看了眼下首好似疯了的老九、老十,又看了眼身边针锋相对的老大和保成,康熙黑着脸散发冷气。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够了!”康熙冷声呵斥,“安分点,一点小事有什么可吵的!”
众人瞬间收声,胤礽和胤禔互相翻了个白眼,依旧站的离彼此远远的,胤禟宁愿和讨厌的老四站到一起,也要和胤䄉隔开,胤䄉只能委屈巴巴的站在胤禩身边。
其实听到胤䄉说得话的胤禩,大受震撼,想跑却因为康熙发话,怎么也跑不掉,老十这个审美,他真的很害怕啊。
【胤禔走到了康熙的面前,抬起头激动的问道:“弟弟我也很喜欢,皇阿玛,弟弟能给我养吗?”
康熙垂眸,忍着气告诉他:“不行,保成只能朕养。”
(保成是朕的!朕的!)
“啊?皇阿玛你年纪太大啦,不懂小孩子的心,还是让我养吧。”】
“……”
沉默是今天的乾清宫。
胤禔默默往后退了两步,就看见康熙突然抬头,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他:“胤禔啊,你过来一下。”
“皇阿玛,一点小事嘛……”
胤禔试图用康熙的话劝慰他,但本就因为前面乱七八糟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火的康熙,如今是彻底不想忍了,咬牙切齿:“你过来!”
“皇阿玛,我突然想到府上有点事,先走了。”
胤禔转身想跑,一瞬间点燃了康熙的怒火,“逆子!”
于是,也顾不得什么体统,追着胤禔就在乾清宫前跑了起来。
“皇阿玛,你都说是小事不要计较了,你追我干什么!”
“你跑什么!有本事说朕年纪大,有本事别跑啊!”
“你这是迁怒!不公平!”
“朕是皇帝,不讲公平!”
父子俩绕着柱子追逐,看得其他人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冲上去劝架。
“皇阿玛!”
“皇上!”
乾清宫门口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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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坦了。
借由收拾胤禔发泄了一顿的康熙神清气爽,看着垂头丧气耷拉着脸站在一边的胤禔,康熙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想开了,他是皇帝嘛,与其反思自己,不如为难他人。
很好,之后就这么干!胤禔这个不孝子就是他的一号出气包!
被众人名义上劝架,实际上被压制着挨了康熙两拂尘的胤禔突然打了个寒颤,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眯着眼睛看了一圈“帮凶”,特别是找准时机还给了他一拳的胤礽,默默在心里记仇。
等着吧,皇阿玛打了他,离打他们还会远吗?
到时候,一个也别想跑!
天幕之外“父慈子孝”,天幕之上老父亲争宠。
【胤禔的“童言童语”杀伤力极大,康熙迫不及待的的带着胤礽回宫。
马车上,听着胤礽询问哥哥是不是很喜欢他,康熙吃醋却还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谁会不喜欢保成呢?但是皇阿玛肯定是最喜欢保成的,保清年纪也不小了,回宫就要去读书,想玩什么还是皇阿玛带你玩。”
(保成必须和我天下第一好!)
胤礽点头,靠在康熙的肩上,像是不好意思的轻声说道:“保成也最喜欢皇阿玛。”
一瞬间春暖花开,康熙美的冒泡。
(可恶!让二哥走早了,该让二哥也听听的,保成最喜欢我哈哈哈……)】
“皇阿玛的心声……好吵啊……”
胤䄉实在是忍不住吐槽,这一次胤禩和胤禟和他的看法完全一致。
天幕上自打小胤礽说了那句话,康熙的心声就一直在“哈哈哈”,哈个不停,心声笑得这么频繁,不累吗?
【回宫拜见孝庄,孝庄问胤礽在宫外玩得怎么样,康熙突兀插话:“皇玛嬷你怎么知道,保成说最喜欢朕?哈哈哈这小子一点不害羞,朕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羡慕吗?皇玛嬷,保成最喜欢我哈哈哈~)
康熙和福全、常年闲聊,“……保成最喜欢朕。”
康熙召见大臣,“没办法,太子最喜欢朕~”
康熙和后妃用膳,“哎呀,保成最喜欢朕了,朕不回去他要不开心了……”
(哈哈哈,保成最!喜!欢!我!)】
“……”
无语是现在的乾清宫,众人忍不住闭眼,已经没办法直视康熙的脸了。
而康熙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咬牙切齿:“太不庄重了。”
保成最喜欢他不是正常吗,有什么可以炫耀的!一点不如他稳重,他从来就不用到处说,谁还看不出来呢?
胤禔突然就看懂了康熙的表情,不怀好意的对着胤礽发问:“太子殿下,你最喜欢谁啊?”
胤礽脸一红,狠狠瞪了眼胤禔,老大果然说话不过脑子,这种事情是可以大庭广众的说出来的吗?
他现在是二十三,不是三岁!
康熙也能体谅胤礽的害羞,虽然有一点点失落啦,但还是护住胤礽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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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明珠无奈的看着胤禔折腾,大阿哥真是,天幕出现之后,越发放肆了,带不动啊带不动。
明珠摇头,余光却突然瞟到旁边红光满面的索额图,被他浑身的膨胀和掩饰不住的嘚瑟吓了一跳,忍不住吐槽:“你又发什么疯?”
索额图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屑一顾:“你不懂。”
太子不答话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保成最喜欢他这个叔姥爷啊哈哈
索额图觉得天幕里的裕亲王说得很对,皇上不只是是太子的阿玛,但他是太子唯一的叔姥爷啊!
当然了,为了皇上的面子,他肯定是不会说出去的。作为一个有城府的大臣,他也不会表现出来的,这种秘密就让他一个人默默高兴吧
看着索额图压抑不住的嘴角,明珠悄悄往旁边挪了两步,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但离他远一点肯定不会错。
天幕外“你爱我我爱你”的戏码还没结束呢,天幕上的裕亲王福全已经开始弯道超车了。
【福全带着嫡长子昌全来慈宁宫给孝庄请安,看着胤礽前来,特地给两人介绍。
“保成,你看这是你昌全弟弟,以后啊,你们可得多多亲近,一起玩耍。”
(保清有一句话说得对,小孩子还是和小孩子更容易拉近关系,有昌全在,何愁保成不亲近我!这唯一的二伯,我当定了!)
“弟弟。”
保成温柔的摸了摸昌全的小脸蛋,而昌全瞪圆了眼睛,惊喜的看着他:“漂亮……哥哥……我哒?”
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福全,但小手却早已紧紧抓住了保成的衣服不放。
“是,这是你的哥哥,昌全喜欢哥哥吗?以后和哥哥一起玩好不好?”
昌全点头,又往保成的身边坐了坐,“喜欢哥哥……我哒!”
(哥哥,我哒!我哒!)】
福全忍不住笑道:“昌全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这一幕其实挺有趣的,但没有人在这个时候调笑,毕竟谁不知道裕亲王的嫡长子昌全在十六年就去世了。
“二哥……”
站在福全身边的常宁有些不忍,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些什么。
福全叹了口气,扬起嘴角:“我没事,真的,能再一次看到昌全,我已经很高兴了。”
而此刻,裕亲王府内,嫡福晋西鲁克氏看到昌全的出现,泣不成声。
【皇宫中没有出现其他皇嗣的身影,胤礽只能见到小昌全,因此两人玩得很好,常常留在慈宁宫用膳,也就导致了康熙的“独守空房”。
康熙不爽询问:“保成又在慈宁宫用膳了?”
(慈宁宫到底有谁啊!)
“回皇上,是的。裕亲王带着昌全阿哥在慈宁宫陪伴太皇太后。”
(皇上啊,你被偷家啦~)
康熙不高兴,带着梁九功就走到了慈宁宫,看到平常不爱理人的孔雀小六,听胤礽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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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丑东西就是二哥的儿子吧,这么普通凭什么待遇这么好?我都还没摸过小六呢?)
吃醋的康熙,抱起胤礽就溜走了,徒留小昌全在慈宁宫哭得伤心。
“保成,这么喜欢昌全呐?”
满意的和保成一起用膳,饭桌上,康熙忍不住问道。
保成笑盈盈的点头,“昌全弟弟可爱。”
“喜欢弟弟还是喜欢阿玛?”
(平平无奇的哪里可爱了?)
“喜欢弟弟,但最喜欢阿玛。”
保成不带犹豫的回答,瞬间将康熙哄好了,“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说,下次要是有外人,可不能这么说了。”
(哈哈,果然一个普通小孩怎么能比得上朕呢,保成果然最喜欢我~)
一旁布菜的梁九功无语,动作都卡了一下,嘴上还附和着:“太子是皇上一手养大的,父子天性,自然是谁也比不过的。”
(我还不知道你,不就吃这一套嘛,听我慢慢给你吹~)】
天幕外,梁九功面不改色的顶着众人奇异的目光站在原地,就是手上握着拂尘的手捏紧了。
这样皇上应该不太好抽出来打他吧?
当然康熙此刻也顾不得梁九功的心声了,被福全“怒目圆瞪”,他也有点虚啊。
“普通小孩?丑东西?平平无奇?”
涉及到已经去世的侄子,那康熙确实是没办法计较福全的语气,强撑着解释:“二哥啊,那不是我说的,三千世界啊……”
余光瞥到偷笑的胤禔,康熙怒从心起,一把把他推了出去:“二哥,你要是实在生气就打胤禔吧,都是长子,你打他发泄发泄,朕一点意见没有。”
突然被推给二伯的胤禔:“???”
不是,他有意见啊!怎么受伤的总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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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禔松了口气,果然像他皇阿玛那样的人还是少有,二伯就很好,不玩迁怒那一套!
胤禔也破罐子破摔了,不顾明珠不停给他使的眼色,整个人都垮着脸散发着一股“莫挨老子”的幽怨气愤,完全无视康熙瞪他的眼神。
大不了就再被打一顿嘛!
大庭广众之下,他皇阿玛那么要面子,不可能再来第二次的!
胤禔自信心爆棚,而康熙心中冷笑,他现在是没理由打胤禔,但他相信天幕会给他找到这个理由的!
等着吧,逆子!
福全好笑的看着这父子俩人,到底没多说什么,把注意力都放到了天幕上的昌全身上,目光都舍不得挪开。
会因为昌全的开心而开心,为他的哭泣而难过,但总体上,天幕里的昌全是快乐,和喜欢的哥哥在一起,总是笑着的。
可福全的笑意却越发清浅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接近本世界昌全去世的日子,福全的心跳得越快,越是紧张恐慌。
【康熙十六年四月二十六日
早朝后得知胤礽不开心的康熙匆匆赶到暖阁,抱起了胤礽。
“保成,怎么了?”
“皇阿玛……”胤礽带着惊慌的看着他。
“怎么了,保成?发生什么事了,告诉阿玛,阿玛给你做主。”
保成的眼睛中带着迷茫和挣扎,康熙不知缘由,却瞬间红了眼眶,满腔怒火冲向殿中伺候的宫人:“你们怎么伺候的?到底怎么回事?”
(是谁!到底是谁惹保成不高兴了?)
“皇阿玛……”胤礽扯了扯他的衣袖,“我们出去,保成想出去。”
“好,皇阿玛带保成出去,保成想去哪?”
“我不知道……”
胤礽一脸迷茫,被康熙抱到乾清宫外,看着湛蓝的天空,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昌全,皇阿玛,我要找昌全。”】
天幕定格在这一刻,福全忍不住捂住胸口:“昌全……”
“二哥。”
常宁惊慌失措的扶住他,康熙面色一变,大步跨了过来。
福全死死的握住常宁的手,“昌全,昌全就是这一天出事的,是我没看好他,是我的错……”
福全泣不成声,此刻围观的众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康熙眉头紧蹙,安慰道:“不同的世界,或许有不同的结局。”
“对啊,”常宁紧跟着应声,“二哥你看,小太子不是要找昌全了嘛,会没事的。”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福全摇头,皇宫离王府那么远,就是太子出宫,也赶不上了。
而这时,天幕的镜头转动,落到了大家熟悉的裕亲王府。
【3岁的小昌全不知怎么的,一个人在花园里玩耍,注意到池塘边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好奇的走了过去,结果脚下一滑,就掉了进去。
“噗通”
“救……救命……”】
“我的昌全!”
裕亲王府,眼睁睁看着昌全掉下去的西鲁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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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绝望和难过瞬间就感染了殿前的所有人,叫众人也为之动容。
而此时,天幕上镜头再转,回到了皇宫。
【在康熙关切的目光下,胤礽突然面露惊慌的捂住了心口,“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小五!”
在康熙和乾清宫前所有伺候的宫人和侍卫震惊的目光下,一直跟在太子身边,看上去只会“争风吃醋”的神鸟乌鸦猛然出现,发出了清脆的鸣叫,很快一大群乌鸦都飞了过来。
“啾——”
“去!救弟弟。”
听着胤礽的吩咐,很快乌鸦就在小五的领头下,乌压压的向着宫外飞去,看方向是裕亲王府的位置。】
天幕内外的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看着这神异的一幕,福全更是死死的攥紧了拳头,生出一股期待。
【很快飞走的乌鸦群又乌压压的飞了回来,落到地上,四散开来,露出了中间浑身湿漉漉的胖娃娃。
惊惶未定的昌全看到保成,瞬间大哭出来:“哥哥,昌全要淹死了……”】
“呼~”
看到昌全活生生的站到平地上,哪怕他在哭,福全也松了一口气。心口的气卸了,整个人也没了力气,眼看着就要往一边倒去,被康熙和常宁紧紧扶住。
“二哥!”
常宁惊呼,康熙也皱着眉要传召太医。福全拦下了他,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没事,我没事,我现在格外的好。”
福全的目光恋恋不舍的停留在天幕上,顺着他的视线,康熙也看了过去。
说实话,他此刻心情很复杂,他没想到那个世界的胤礽能驱使乌鸦干出这样的大事。
作为皇帝,康熙很难不怀疑,出现了这样的神迹,那个康熙不会生出其他的想法吗?
胤礽还是太小了,不懂的藏拙。
康熙紧紧盯着天幕上关心着小昌全的胤礽,心里很割裂,作为阿玛,他对于胤礽这样爱护弟弟的行为是欣慰的,对他不懂得隐藏自己的不同是担忧的。
但作为皇帝,心底生出的探索欲和贪欲是忽视不了的,他不禁猜想,那个世界的九龙夺嫡,有没有那个康熙和阿哥们觊觎太子神异的原因呢?
【“今日之事,乾清宫前所见一切,若有一人胆敢外泄半个字,朕绝不轻饶,全家老小皆受牵连,听明白了吗?”
乾清宫前,康熙给众人下达了禁口令,威慑众人之后才抱着胤礽进入内室单独说话。
……
“保成呐,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勇敢,救下了昌全,皇阿玛很欣慰……只是今日这法子,太过离奇,这世间人心复杂,要是旁人知道你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手段,少不了生出觊觎之心,打些坏主意。”
胤礽眨巴着大眼睛,看上去似懂非懂,“皇阿玛,昌全比较重要。”
“可是保成,在阿玛心里,你是最重要的,阿玛不想你因为任何人受到伤害。”
(朕的保成就该是这世界上地位最尊贵的,享受最好的,只要别人为他付出的份,绝对没有任何人值得他的付出,昌全不行,我也不行。)
“那接下来这些日子,你就装病……”
(哪怕保成确实不需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但在知情人眼中,这件事必须是要有代价的,有代价才有威慑。
哪怕日后消息不小心流传出去了,朕也要让人掂量掂量,敢不敢让下一任皇帝付出代价去救谁。)】
乾清宫前的众人都沉默,被天幕上的皇帝的爱子之心所震撼了,而康熙感受更加深刻,深刻到忍不住心虚。
他对保成有这么浓烈的、笃定的爱吗?
对上胤礽不自觉流露出羡慕的眼神,康熙下意识躲闪。
注意到这一点,胤礽的目光闪了闪,露出一丝苦笑。早知道了不是吗,如果皇阿玛有天幕里那样无条件的爱护他的话,他怎么会走到二废二立的结局呢?
即便一遍遍告诉自己那是不同世界的发展,但心中莫名的预感还是让他和皇阿玛之间产生了隔阂。
而这隔阂看似消失了,其实不过是他们都默契的避而不谈罢了。
看着天幕上被哄着的小太子,胤礽忍不住感叹,真是幸运啊,希望他有一个好的结局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气死小爷了!气死小爷了!”
(小心眼的皇阿玛让他去读书就算了,他年纪大,打不过他,忍了。
居然还有一个狡猾的丑小孩昌全,跟小尾巴似的天天跟在保成的后面,他是没有家吗?
可恶,这个年纪小,打得过但不能打!)】
乾清宫前复杂的气氛被天幕上回宫后小胤禔的大段心声打破。
众人忍不住看向胤禔,大阿哥小时候这么……这么有趣吗?
被看得羞恼的胤禔很想发火,但现实情况不允许他发火啊。
“朕年纪大?还想打朕?”
“昌全丑小孩?小尾巴?”
被康熙和福全逼问的胤禔很想逃但被一群弟弟堵住了退路,他回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就知道这群小子不安分!
转身试图给两人解释:“这是另外一个世界,不是我说的,皇阿玛,二伯,一点小事,不要计较啊。”
“可是朕想计较。”
面子算什么,经过天幕的洗礼,他早就想开了!
看着胤禔惊恐的眼神,康熙冷笑,他就说天幕会给他打这个逆子的机会吧,来的一点不晚!
“儿臣愿意为皇阿玛分忧。”
胤礽笑眯眯的站出来,带着胤祉和胤禛束缚住了胤禔。
“胤礽!老三!老四!”
面对胤禔的怒吼,三人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胤礽一脸笑意,他不开心的时候,老大也不许开心!
胤祉一脸无辜,没办法他是太子党,听太子的呀
至于胤禛冷着脸,完全不在意,笑死,老大不会忘了之前的天幕是怎么嘲笑他的了吧,他今天就把小心眼坐实了!
康熙就当完全看不见,从梁九功手中抽……嗯?
梁九功反应过来,忘了忘了,不是抽他,于是康熙第二次用力,终于把拂尘抽了出来。
“刷”一下抽在胤禔的身上,不疼,但是丢脸啊!
他,堂堂大清大阿哥,不要面子的吗?
明珠默默闭上了眼,这是他唯一能为他做的了,眼不见为净。
胤礽幸灾乐祸,康熙把拂尘递给了福全:“二哥,动手试试。”
福全很尴尬,皇上是被天幕逼疯了吗,这叫什么事啊!
“要不我替二哥来?”
常宁蠢蠢欲动,说实话胤禔说话一向是不怎么过脑子的,没少得罪人,有这个机会,二哥不忍心,他忍心啊。
福全无语:“你凑什么热闹!皇上你也是……”
福全瞪了眼凑热闹的常宁和还想答应他的康熙,康熙略显尴尬的摆了摆手:“咳咳……看着你二伯的面子上,暂且放你一马。”
该说不说,康熙和胤礽真是一脉相承,胤礽不高兴找胤禔的麻烦,康熙也是因为心虚试图借胤禔摆脱这个情绪。
但不管怎么样,最后受伤的都是胤禔。
被松开的胤禔气呼呼的瞪了胤礽三人一眼,越过他们站到了福全的身边,他算是看出来了,还是二伯对他好!
注意到天幕上的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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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全没忍住杵了他一下,不知道惹人烦吗,还敢说这话,是一点教训不吸取啊。
【被康熙坑了挑灯夜战苦读的胤禔,好不容易凭借超强的意志力得到康熙一个“勉强过关”的评语,打听到胤礽在慈宁宫,且昌全今天也没有进宫,他兴奋的赶了过去。
和太皇太后请完安后,迫不及待的跑去偏殿寻找胤礽。
“保成,弟弟,我来啦~”
(你唯一的哥来啦~)
“嘘!”
胤礽竖着手指放在嘴前,让他保持安静。
胤禔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下意识的小声说道:“怎么了?”
“弟弟刚睡着。”
(弟弟,哪来的弟弟?)
胤禔三两步走近,被保成带到了一个摇篮旁,看到了里面闭着眼睛睡觉的小婴儿。
“弟弟是不是很可爱?”
胤禔不可置信的发问:“哪里来的小孩?”
“这是钟粹宫弟弟呀,才出生半年呢。”
胤禔不高兴的发问:“他为什么在这里?”
(昌全还没搞走,钟粹宫弟弟又是哪里来的丑东西!)】
胤祉眯起眼睛,“这是我吧……”
转头看向胤禔,胤禔毫无惧色的回瞪他一眼,他怕皇阿玛、怕二伯,还能怕老三?
果然是和他不对付的,太子的跟屁虫,哪个世界都不讨喜!丑东西说得就是你!
读懂胤禔的表情,胤祉扯了扯嘴角,老大果然最讨厌!记小本本上,下次,下次不用太子吩咐,他也会第一时间帮皇阿玛抓住他的!
特别是看见天幕上的胤禔嘲笑他是小结巴,胤祉记仇再加一笔!
【胤禔、昌全、胤祉三人围着胤礽吵吵嚷嚷的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就过去了两年,胤礽拒绝了康熙单独设立书房的提议,而是选择和胤禔一起读书。
兴奋的胤禔一大早就跑去乾清宫,和康熙好一番针锋相对,然后在胤礽的好话里,晕乎乎的一起送胤礽去到了上书房。
一整天的课业结束,胤禔惊喜的发现皇阿玛没出现,抓住这个空档,胤禔直接拉起胤礽飞奔离开,“走走走,保成,带你去我那里玩~”
(哈哈~今天保成归我~)
沿着宫道,你追我赶,正热闹着,却瞧见前方拐角处,一个小太监正靠着宫墙,嘴里念念有词。
胤禔好奇心起,拉着胤礽的手,蹑手蹑脚凑过去,竖起耳朵偷听。】
看到这一幕,康熙忍不住皱眉:“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其他阿哥们也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或许是天幕里的那个紫禁城太安稳了,又或者说那个康熙护得太好了,所以8岁的胤禔和6岁的胤礽看上去还那么单纯,一点防备没有。
“不对劲啊……”
胤䄉忍不住嘟囔。
胤禟看着还凑在墙角看热闹的两个小人,忍不住叹气:“老十都看出来不妥了,两个小家伙完全没注意啊。”
胤䄉刚想点头,就发现了不对:“不是,什么叫我都看出来不妥了?”
胤禟只是静静的望了他一眼,看上去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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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䄉看了看天幕上还一无所知的两个小孩,自信的挺起了胸膛。
旁观的胤禟一言难尽,你和一个8岁,一个6岁的小孩比?
看在多年的情分上,胤禟终究是没对着他发挥自己的毒舌,拍了拍胤䄉的肩膀,委婉的说着:“你开心就好。”
胤禩瞥了他一眼,这话还不如不说呢,真当……好吧,看了眼傻乐的胤䄉,当事人是真没听出来。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就不掺和了。
难得是包括了胤䄉在内的所有人都看出了不妥,不免为天幕上的小孩提起了心。
虽然看得时间不长,但小太子的魅力确实很难抵挡,当他们潜意识里都觉得小太子受这么多人喜欢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也就意味着他们也被俘获了。
因此,这个时候,难免生出些真情实感的担心来。
【“生死炽然,苦恼无量;发大乘心,普济一切,愿代众生,受无量苦……”
明明是佛经,但小太监魔性的呢喃听得人忍不住胆寒,胤禔鼓了鼓嘴巴,感觉有点奇怪,直接站出来,脆声问道:“你在念叨什么呀?”
小太监吓得浑身一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脑袋磕在地上砰砰响,慌慌张张回道:“回大阿哥、太子殿下,奴才……奴才念几段佛经,为家里人祈福呢。”
“佛经?”胤礽从胤禔的身后站出来,澄澈的眼神看得小太监下意识躲闪,“你这内容不太像祈福啊。”
小太监又磕了个头,“奴才……奴才勉强认识几个字,是从捡来的佛经上学的这一段。”
“捡来的佛经?”
胤禔越看越觉得他奇怪,拉着胤礽往后退了两步。
“是,就是这本,太子殿下你看,《佛说八大人觉经》,”小太监向着两人膝行了两步,从怀中掏出了一本经书想要递到保成的手上,“菩萨因不忍众生受苦,以救度众生为己任,即便自身尚未成佛,也愿意舍弃个人利益,去帮助众生……”
被癫狂的小太监吓到,胤禔死死的护住胤礽,厉声呵斥:“你干什么!走开!”
“太子殿下,你看一眼,你看愿代众生,受无量苦,令诸众生,毕竟大乐……”】
“放肆!”
天幕内外的康熙同时呵斥着,即便知道不是冲他们来的,但还是将众人吓了一跳。
之前天幕上的康熙是如何避讳佛学,小太子身上又是如何有些神异的,大家都清楚,所以这一出,看上去不过是场闹剧的事故,但幕后之人绝对是所图甚广。
“生死炽然,苦恼无量,发大乘心,普济一切,愿代众生,受无量苦。这是《佛说八大人觉经》的第八觉,讲的是慈悲和奉献……”
胤祉若有所思的分析着,“所以,是有人希望小太子牺牲去换取什么?”
就连一向看胤礽不爽的胤禔都忍不住皱眉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胤礽和小太子在他这可是两个人,看天幕上的小胤禔和小太子玩得那么好,小太子在他心中也变成了可爱的弟弟。
有人算计他弟弟,胤禔义愤填膺:“那可是太子!”
活这么多年,这是胤禔第一次认可太子的身份,当然他认可的可不是面前的胤礽。
而胤礽也不在意,愤怒已经占据了他的胸膛,算计小太子不就是算计他,这他能忍?
“幕后之人合该剥皮抽筋!”
康熙不仅不觉得胤礽的话语残忍,相反他很同意。
一方面是因为他确实因为移情和各方面的原因,对小太子的好感度很高;另一方面,天幕上的他明明都那样严令禁止了,还出现这样的事,完全是在冒犯他的皇权,康熙怎么能不愤怒?
因此,看着天幕上的康熙掀起轩然大波,彻查紫禁城,看着他贬斥诸人,掘地三尺,康熙是认可的,也是赞扬的。
也因此,面对天幕中太皇太后的劝说,康熙也是不认可的。
【“你是皇帝,不只是保成的阿玛,前朝后宫都是你要顾及的事情。”
见康熙不为所动,孝庄另辟蹊径的劝道:“你想要留住保成,就要给他创造一个好的环境,之前不是一直都做的很好吗?”
“比起让保成孤零零的活在你的羽翼下,想方设法斩断佛缘,让他有更多的牵挂,更多的舍不得,不是更能留住他吗?”
“你养他这么大,在保成心底,你不比虚无缥缈的佛缘重要多了?保成最喜欢你了,你忘记了吗?”
康熙的表情渐渐松动,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谁也不能夺走保成,漫天神佛也不行!只要能留住保成,我可以容忍,可以退步,只要留住保成……)】
谁能看不出来那个康熙对小太子的占有欲呢,可听到他这样的心声,众人忍不住震撼,再一次感受到一位天子的父爱居然有这样的浓烈深刻。
康熙哑言,不自觉对比起他对保成的爱,终于是不得不承认:“朕不如他。”
“皇阿玛……”
胤礽的心情很复杂,他没想到康熙会说出这句话。
而康熙,说出来之后,感觉整个人都释然了许多,他拍了拍胤礽的肩膀,略显歉疚的说道:“从前是朕对你看的太严了,忘了朕的保成已经是个大人了……”
爱是占有,但爱也是克制。
从那个自己身上吸取到经验,康熙望着胤礽泛红的眼眶和亲近的神态,忍不住动容,或许这一次他们父子真的不会走到那样的结局吧。
【风波过后,昌全也来到了上书房学习。
他和胤禔二人每天在争夺胤礽的关注一事上,勾心斗角,打闹不停。
能说会走的小胤祉也加入了进来,而康熙也丝毫没有和小孩子争抢的不好意思,常常成为三人争抢的最后赢家。】
这一出出轮番上演的小闹剧,让乾清宫前凝重的氛围为之一清,众人都忍不住挂上了笑脸。
【“见过皇上。”
贵妃佟佳氏抱着个孩子守在乾清宫门口。
康熙微微蹙眉,“免礼,贵妃怎么来了?”
(赶饭点来是什么意思?打扰朕和保成用餐。)
“胤禛会叫阿玛了,臣妾一时高兴,就带他来拜见皇上了。”
(真是的,一不高兴就叫贵妃,敲打的太明显了吧,说好我是你亲亲表妹呢?)】
众人嘴角抽抽,皇上真是一点不加掩饰啊,好吧,贵妃也没客气。
看到去世了许久的养母的模样,胤禛有些恍惚,也有些难过。
“四哥,你没事吧?”
胤禩终究是没忍住,关心了一句。
胤禛摇摇头,“没事,早就过去了……”
不管是真实的生活,还是之前的天幕,胤禛早就明白,他就是一个不受喜欢的人,没有奢望,就不会期待,不期待也就不会难过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胤禛沉默,胤禩抿了抿唇,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虽然之前看天幕里的“雍正”那样对待自己,但到底是另外一个世界,难受归难受,但胤禩还是很难把那个荒唐的“雍正”和胤禛画等号。
所以,在这些年的情分下,他还是做不到完全不理胤禛。更何况,他们两个也算是同病相怜,相似的出身,更叫胤禩感同身受。
而胤禵张了张嘴,到底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虽然年纪小,但经历了天幕的洗礼,也知道额娘的偏心,作为受益者,此刻他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兄弟三个情绪复杂,而天幕之上,小太子和小四“”一见倾心。
【因为胤礽看上去对小胤禛很是好奇,于是康熙允许了佟佳贵妃抱着胤禛一起进入乾清宫。
胤禛被放到软榻上,应该是刚刚睡醒就被抱来了,此刻看上去格外精神。
藕节似的小胳膊小腿正不安分地蹬踹着,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滴溜溜转,嘴里咿咿呀呀嘟囔着,粉嫩的小脸上挂着一抹懵懂的笑意。
胤礽看得入神,不自觉地微微倾身向前,伸出小手轻轻触碰胤禛胖嘟嘟的脸蛋,那触感软乎乎的,引得胤礽忍不住露出笑脸。
“保成,这么喜欢弟弟吗?”
(一个不会说话的小东西有什么可看的!)
胤礽抬起头,冲着康熙露出灿烂的笑脸:“保成喜欢胤禛弟弟。”
这时小胤禛的手从襁褓里伸出来,抓住了胤礽的手,紧紧握住,嘴里咿呀咿呀的,听上去可开心了。
胤礽惊喜的低头,然后小心翼翼的带着胤禛的手举起来给康熙看:“皇阿玛,胤禛弟弟也喜欢我。”
……】
“没看出来,老四你这么小就这么会抱大腿啊……”
胤禟语气发酸,也不知道是习惯性看胤禛不顺眼,还是嫉妒他得到了小太子的青睐。
胤禛挑眉,看着天幕上小太子眼睛里流露出的真心实意的喜欢,没忍住勾起了嘴角,也不在意老九的态度,轻描淡写的回复:“长得好自然招人喜欢。”
炫耀!这就是赤裸裸的炫耀!
胤禟不服气,就你长得好?他才是紫禁城第一美男好不好?
虽然胤禟不太喜欢自己的长相,觉得过于女气了些,但此刻对上胤禛,他绝对不会认输的,再女气也比胤禛强!
可惜不等他开口,就被胤禩拉住了。
看到胤禩制止的眼神,胤禟委屈,之前天幕里老四都这么对八哥了,八哥居然还护着他,可恶,气死他算了!
怒其不争,胤禟不说话了,但也不理人了。
胤禩无奈的笑了笑,殿门口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好再这个时候有大动作,只能等结束了再和老九解释了。
而故作委屈但没等到八哥说话的胤禟这下是真委屈了!
都怪老四!
【自打胤礽见过胤禛后,继慈宁宫之后,景仁宫成为了胤礽第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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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昌全的待遇,胤禛也全有了。
因此,不只是康熙吃醋,胤禔三个小家伙也觉得不对劲,凑到一起开会。
“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保成怎么会看上景仁宫的小崽子呢?)
胤禔在屋子里踱步,旁边是面色凝重的昌全和一脸茫然的胤祉。
“我……找……太子哥哥……”
胤祉努力解释着自己的来意。
胤禔瞥了他一眼,语中带酸:“还找太子哥哥,你太子哥哥现在可不喜欢你了,有新的好弟弟了。”
(为了那个小崽子,都不爱我这唯一的哥了,还能想起你?)
“你……骗人!”胤祉瞬间红了眼眶,“太子哥哥……喜欢我!”
“你哭也没用,你太子哥哥现在天天往景仁宫跑,看胤禛跟眼珠子似的。”
(可恶的小崽子!)】
“大哥!”
胤禛脸色黑沉,他是没有姓名吗?一口一个小崽子!
胤禔可还记得刚刚胤禛帮忙束缚他的愁呢,冷哼一声无所畏惧:“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叫的。”
虽然他真在心里这么叫他,确切的说,是叫所有的弟弟,但他会承认吗?
胤祉感慨的拍了拍胤禛的肩膀,安慰道:“看开一点,大哥不也叫我小结巴嘛,习惯就好。”
胤禛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如果之前没有注意到老三记仇的样子,说不定他就信了。
【昌全满心疑惑:“胤禛阿哥有什么不同之处吗?保成哥哥为什么喜欢他?”
“都是两个鼻子,一个眼睛的,有什么不同,话都不会说!”
胤禔都气糊涂了,吃醋的昌全也没听出来问题,倒是旁边的胤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欲言又止。
(因为弟弟是长得像小妖怪,所以太子哥哥喜欢吗?那我可能也想看一看。)
“我……去、去看……”
(去看看小妖怪弟弟~)】
胤祉试图往旁边挪一挪,结果被胤禛拍住了肩膀:“三哥,准备去哪里啊?”
胤祉尬笑:“哈哈,这小孩子嘛,理解错了也正常……”
而这时,胤礽早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两个鼻子,一个眼睛,老大啊老大,你是会说话的,教坏小孩啊。”
听见这话,胤祉眼睛一亮,立马甩锅:“没错,四弟啊,不是我的问题,都是大哥,大哥说错了。”
胤禔脸黑一阵红一阵,像调色盘似的,咬牙切齿的反驳:“都说了,不是我。”
“对对对,不是你,”胤礽难得没有反驳,在胤禔怀疑的目光下,话锋一转,“但这天幕播出去了,就是不知道大清的百姓信不信呐?”
对哦,天幕是全大清公开的。
想到这一点的胤禔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可恶,他的形象啊……
【景仁宫的角落,在所有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胤禔、昌全带着胤祉成功溜了进来。
“我就说了,小爷我这躲藏能力无人能比。”】
“噗嗤”
胤礽没忍住笑了出来,面对胤禔仿佛要杀人的目光,故做歉疚的摆了摆手,“我只是想到点好笑的事。”
胤禔深呼吸,不生气,不生气,老二就是故意惹怒他,想让皇阿玛再捶他一顿。
不能上当,不能上当……
“爱新觉罗·胤礽!”
今天,他不收拾他,就不叫胤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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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句完全不适用胤禔,而胤禔也不是个沉默的人,他是纯爆发啊。
眼瞅着就要“血染”乾清宫了,一直记仇,在默默寻找机会的胤祉和胤禛一左一右直接拉住了他的手。
“……”
胤禛看向胤祉,你不是习惯了吗?
胤祉沉默的看向胤禛,好吧,他承认,他记仇。
胤禛点点头,这才对嘛,记仇是什么不可以说的事吗?他都是天幕记载的小心眼子了,报复一下怎么了?
兄弟俩互相坦诚,然后压制胤禔的手更用力了。
胤禔还想挣扎,被康熙一巴掌拍在头上:“你要干什么?成何体统!”
没打到胤礽又被皇阿玛打了一顿,胤禔无能狂怒,可恶的小结巴和小崽子!最最可恶的胤礽!
“啪”
康熙又是一巴掌,“你那是什么眼神?”
胤禔委屈,他都要变笑话了,还不许他生气吗?
皇阿玛真是偏心到没边!
还是二伯好,胤禔吸了吸鼻子,他决定了,从此以后二伯就是他唯一的伯了!
狠狠的瞪了眼胤礽三人,在康熙再次发火前,胤禔又跑到了福全的身边。
“二伯,我就跟你待在一起了。”
你不要过来啊!
福全的笑意都要维持不住了,他招谁惹谁了,一把年纪了还要给玄烨解决家庭纠纷吗?
殿下,索额图笑眯眯的看着大阿哥折腾,心里恨不得他再闹大一点,瞥了眼闭上眼的明珠,索额图不怀好意的问道:“明珠,你这是困了?”
纳兰明珠冷冷看了他一眼,“别搭理我,发你的疯去。”
“???我什么时候发疯了?”
索额图瞪大了眼睛,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明珠闭了闭眼,心累的说道:“你要么继续傻乐,要么看天幕,总之闭嘴别说话!”
索额图脸一红,那么明显吗?
看了眼太子和生气的康熙,索额图又不好意思起来,哎呀,没办法,谁让太子更喜欢他呢?
反正大阿哥肯定不会最喜欢明珠,这一局,他胜!
佟国维忍不住往后退了退,前方是毫不在意皇室形象的父子,旁边是莫名其妙的同僚,他一个正常人真的是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啊。
疯吧,都疯吧,只要不要沾他的边就行。
【透过花枝,三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直溜溜的盯着院子里的景象。
胤礽逗弄着未满周岁的小胤禛,一派岁月静好。
“咯咯咯,跟个老母鸡似的。”
(这小崽子到底哪里好了?)
胤禔语气含酸,怎么看胤禛怎么不顺眼。
“保成哥哥真喜欢他啊……”
昌全看着小五小六在旁边逗趣,忍不住吃醋。
胤祉微微失望:“弟弟……”
(也没什么特别,不是小妖怪啊……)】
“真不好意思,让三哥失望了。”
胤禛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胤祉。
胤祉尬笑:“哈哈怎么会呢,四弟你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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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三人被胤礽发现,胤祉被当做背锅侠推了出来。
(就是欺负我说话慢!)
不高兴的胤祉冲过去,拉住了胤礽的衣袖,特意选了一个挡住胤禛视线的角度,对着胤礽撒娇。
“哥哥……想……找不到。”
(弟弟也不是小妖怪,不好玩,哥哥别看他了。)
正和哥哥玩耍的小胤禛,就这么突然的被不认识的小孩挡住了,看不见哥哥,小胤禛瞬间瘪嘴,伸手用力的推他,不用教,突然就会说“走”了。
而胤祉就当没听见。
(小妖怪都不是,凭什么抢我哥哥,休想,就不给你看!)】
“对我好?”
打脸来的太快,面对胤禛的质问,胤祉只能打着哈哈:“小孩子不懂事嘛……”
眼神左右飘忽,突然看到了大哥的“保护伞”二伯,胤祉瞬间就找到了理由,三两步跨了过去:“二伯,累了吧,我扶你。”
“不用……”
“都是我应该做的。”
“……”
被强制累了的福全很无语,但是调解家庭纠纷不是他应该做的啊!怎么都赶着他一个人薅啊!你们爱新觉罗讲不讲道理啊!
哦,忘了,他自己也是爱新觉罗,他们家确实是一脉相承的不讲道理,一脉相承的偏心眼子。
【胤禔和昌全有样学样,挡住胤禛的视线,气得胤禛忍不住大哭了起来,被胤礽抱着哄。
见状,胤禔不服气的问道:“保成,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这个问题,不只是天幕上的人好奇,天幕外的众人也很是好奇。
毕竟看前面的内容,小太子都是被其他人热烈的喜欢着,而他本人的情绪并没有那么外放,而小胤禛是他第一个表现的这么热情的人。
看了看现实胤禛的冷脸,又看了看天幕上话都说不清的小娃娃,大家是真的想不明白,凭什么胤禛是那个例外呢?
【安抚的摸着胤禛的头,感受着手下毛茸茸的手感,保成眸光一闪,微微勾起嘴角,轻声说道:“既然哥哥问了,那我也就直说了……”
三人坐直身子,聚精会神的听着。
“实在是胤禛一头乌黑的头发长得好,摸起来也舒服,我很喜欢。”
“头发?!!”
(这合理吗?!!)】
对啊,这合理吗?
乾清宫前大家也忍不住发出这个疑问,就这么简单吗?
众人下意识的互相看了看彼此的发型,汉臣最先沉默,等到天幕上的胤祉突然哭嚎着自己没有头发丑,不被喜欢,其他人也沉默了。
“很丑吗?”
胤䄉几乎是和天幕上的康熙同步出声。
胤禟一瞬间表情崩溃,再丑这是你能说的吗?
看着一无所觉的老十,胤禟默默闭上了眼睛。
果然,康熙低沉的嗓音传来:“老十,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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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唉了,小心皇阿玛再打你一顿。”
胤禟说完,胤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彻底不说话了,顶着红彤彤的额头往胤禟身后藏了藏。
胤禟无奈的看着他,早就劝他别说话了,还不听,被皇阿玛打了吧。
看着不省心的两个弟弟,胤禩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老九还说老十呢,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啊!
“谨言慎行。”
胤禩认真的看了眼胤䄉,当然也没放过胤禟,胤禟想要争辩,但对上他的眼睛,莫名心虚,到底是说不出来了。
于是,紫禁城两霸,九阿哥和十阿哥暂且变成了小哑巴。
【(胤禛满周岁了!
胤禛剃发了!!
胤禛为什么还没有失宠!!!)】
胤禔的心声振聋发聩,惹到乾清宫前的众人也莫名心酸不爽,对啊,为什么呢?
四阿哥凭什么啊?
沐浴着众人奇奇怪怪的打量的眼神,胤禛即使心中不好意思,但还是努力保持着一张冷脸,不动如山。
【面对四双质疑的眼神,胤礽将露着小米牙笑得得意的胖崽子胤禛抱在怀里,一脸无辜的说:“可是,胤禛剃了头也好看啊。”】
“唰”的一下,众人是彻底不掩饰了,直白的盯着胤禛看。
从前大家都不喜欢胤禛的冷脸,没仔细看过,如今一瞧,还别说,他是长得有点好哈。
胤禛不语,只是默默红了耳朵。
“咳咳……”
像什么话,一个皇子要好看有什么用!
最终还是康熙微微生出了些慈父心,忽略心中的那点不舒服,咳嗽两声提醒了其他人。
众人才如梦初醒,发现自己的眼神是有点过于放肆了,尴尬的左顾右盼,最后齐刷刷又把目光挪到了天幕上。
【因为有胤礽的偏爱,所以小胤禛以一敌三,再加上小话痨的特质,每每都将胤禔三人气得不行。
有胤礽的纵容和养母佟佳贵妃的爱护,小胤禛可以说是宫里活得最明媚的小孩子了。】
“真好……”
胤禛眸光闪动,看着天幕上小胤禛无忧无虑的生活,忍不住心生羡慕和满足。知道终于有一个世界的他,可以活得这么肆意,就好像他的童年得到了弥补。
之前说着没事,不难过,但直到此刻,胤禛才真的释然。
注意到他的变化,胤禩转头轻声叫道:“四哥……”
胤禛看向他,难得露出一个浅笑,小胤禛的做法也影响了他,此刻他直白的和胤禩坦露了心声:“八弟,我不会那么对你的。”
胤禩一愣,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褪去了习惯性的笑意,露出了真实的平淡的表情,眼神认真:“四哥,我信你。”
天幕的存在怎么不算一场变相的“以史为鉴”呢,此刻,胤禩愿意相信,在神迹的影响下,他们兄弟不会再走上决裂的道路。
旁观两个人和好的胤禟鼻子都要气歪了,这就没事了?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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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的老四,就会蛊惑人心!天幕上勾搭小太子,天幕外还迷惑八哥!他一定要想办法揭露他的真面目!
【康熙二十年,刚出生不久的八阿哥胤禩暂养于景仁宫佟佳氏身边。
3岁的小胤禛神情凝重地立在摇篮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襁褓里的胤禩,那张小脸粉雕玉琢,细密的睫毛像把小扇子,覆在紧闭的双目上,双颊泛着奶呼呼的红晕,好看得紧。
(这小子长得有点好看啊。)】
刚刚和胤禛说开了和好的胤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要不他和四哥关系好呢。
【“小四呀,这是怎么了?”
面对佟佳氏的询问,胤禛抿了抿唇,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太子哥哥喜欢长得好看的人,特别是长得好看的小孩,这小子长这么可爱,不会和他抢太子哥哥吧?)】
胤禩嘴角的笑意直接僵在了脸上,胤禛也有些尴尬,试图解释:“小孩子嘛……”
旁边的胤禟见缝插针:“是啊,小孩子的心声最不会骗人了。”
胤禛警告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和胤禩解释:“八弟,你别多想,刚出生的孩子,难道还能对他做什么吗……”
【胤禛伸手轻轻拉了拉胤禩的襁褓,把那绣着瑞兽的锦被又掖得紧实了些,直起身时,冲着佟佳氏笑得可爱:“额娘,你好好看着弟弟哦,外面冷不要抱出去了,我要去找太子哥哥了,他该想我了。”
(不抱出去,见到太子哥哥的可能性就小,我就是这么会防患于未然,嘻嘻~)】
胤禛话还没说完,天幕上小胤禛的心声就这么大咧咧的响起来,胤禛闭了闭眼,他真的不嘻嘻。
“防患于未然啊~”
胤禟继续拱火,胤禩真无语了,虽然他很不想迁怒,但是……“这是直接就不让我出门了?”
胤禛……胤禛只能祭出那个所有人都用烂了的理由:“那不是我,我肯定不会这么干的。”
“那可不一定……”
胤禟还想说什么,却毫无防备的被胤禵踩了一脚:“嗷!”
一嗓子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老九,你做什么?”
康熙皱着眉头质问。
胤禟反应过来,懊恼极了,想逮胤禵,却发现他小子早就溜远了。再看康熙不耐烦的表情,知道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掰扯,只能忍下去。
“儿臣无事。”
“那就不要一惊一乍的,好好看。”
“是,儿臣遵旨。”
胤禟强忍着不舒服应下,等其他人的注意力重新转回天幕,才寻找着胤禵的身影,发现他不知怎么跑到了二伯的身后,还对他做鬼脸!
气得他恨不得把这小子拉过来打一顿,可是因为有二伯在,也不好动弹。
胤禵看胤禟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就忍不住偷笑,叫他挑拨,虽然他和四哥关系还没有那么好,但四哥毕竟是他的亲哥哥,他能看着老九欺负他吗?
胤禟无可奈何,胤禵得意洋洋,只有福全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
多少次了!他都说了,不掺和玄烨的家事,都来找他干什么!这个二伯他一定要当吗?
可恶,要不是看在昌全的面子上……
玄烨也是,孩子不听话多打两顿啊!心慈手软!
此刻的福全彻底进化,再也不是那个会拦着康熙打孩子的温柔二伯了,甚至恨不得康熙下手快一点。
但其他的阿哥还完全不知情,还想着寻找他当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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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在胤禛的痴缠下,成功跟随上大部队出宫。
一路上,几个小孩子难掩兴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主要是小话痨胤禛,看见街景要和太子哥哥分享,看见树木要和太子哥哥分享,看见朵花也还要和太子哥哥分享。
搞得其他几人胜负欲狂暴,后半程,马车上的吵闹声就没有停过,就连说话慢的胤祉都手舞足蹈的比划起来。
就是时不时会误伤一旁坐着的康熙,康熙脸黑,但还是忍下来了。
(可恶,要不是为了在保成面前保持慈父的形象,朕一定要把胤祉吊起来打!太放肆了,朕不要面子的吗?)】
众人看看康熙的脸,嗯,一样黑,又看了看三阿哥胤祉……
嗯?三阿哥呢?
目光搜寻半天,才发现他又挪到了福全的身后。
关键是,不看不知道,这一看,裕亲王怎么被大阿哥、三阿哥还有十四阿哥围住了?这么受欢迎吗?
福全闭了闭眼,终于是忍不住,把胤祉从背后薅了出来:“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对皇上呢?”
“二伯!”
胤祉眼睛都要瞪圆了,怎么回事,轮到他,二伯你就变脸了?
福全可不管,他已经忍到极限了,他这个年纪就不该替玄烨处理家事,拉着胤祉到康熙面前,福全直接把他推了过去:“皇上,打吧。”
“……二哥,你没事吗?”
康熙看着浑身冒黑气的福全,已经顾不上生气了。
福全冷漠脸,迫不及待的催促:“你打,我没事。”
康熙一噎,莫名听出了一些因果关系。狠狠瞪了眼胤祉,瞧把他二哥气得!
胤祉是真委屈,不是,他干什么了?
算了,长痛不如短痛,胤祉垂头丧气,自觉地抽出梁九功手上的拂尘,“皇阿玛,来吧。”
手上一空的梁九功:“……”
要不送你们吧,抢几次了,他的拂尘都要打坏了!
顶着福全极具压力的目光,康熙是不想下手也不得不下手,好吧,他承认了,他是想下手的。
熟练的给了胤祉一下,康熙舒坦了,胤祉放松了,福全也满意了。
等看到胤禔和胤禵默默的从他的位置上挪开,福全就更满意了。
这就是逼他“黑化”的下场,就问还有谁!还有谁!
常宁悄悄往旁边退了退,完了,三哥不在乎面子天天打孩子了,二哥也疯了逼三哥打孩子,接下来不会传染他吧?
他是个好人呐,他不想打孩子!
【车驾来到皇庄,康熙主要是带着胤礽教导,胤礽也很关心农事,最后在他的带领下,几个小阿哥都乖乖帮忙播种。】
看到这一段,康熙脸上的表情和缓了不少,满意的点点头,果然,他的保成不管哪个世界,都能给兄弟们树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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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站回到康熙身边的胤禔,注意到他的表情,忍不住撇了撇嘴,一看皇阿玛又开始往老二身上贴金了,真当小太子是胤礽呐,胤礽配吗?
胤礽含笑的视线扫过胤禔,嫉妒嘛,他都懂,他才不在意。
看着天幕上赤诚的小太子,胤礽的笑意越发真实了。如果说胤禛看小胤禛弥补了童年的遗憾,那胤礽看小太子又何尝不是看到了自己想象中最美好的人生呢。
【下地之后,众人回去洗漱。
胤礽换上了一身素色长袍,一个人慢悠悠的在庄子里闲逛。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牛棚前,一股混合着干草与牛粪的气味扑面而来。
听闻管事的说母牛生病,胤礽正准备离去,牛棚里的母牛便发出一声长长的、悲戚的哀嚎,声音里满是无助与痛楚,像是在求救。
胤礽的脚步一顿,不顾管事的阻拦,走了进去。
看到他的那一刻,母牛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眼巴巴地望着他,嘴里时不时发出微弱的“哞哞”声。
胤礽轻轻伸出手,先是犹豫了一下,触碰到母牛滚烫的额头时,动作愈发轻柔,似是在安抚:“别怕,会好起来的。”
阳光笼罩下,生病的母牛前蹄弯曲,跪倒在胤礽面前,一人一牛,仿若达成了某种无声的默契。】
这充满神性慈悲的一幕叫天幕内外的人都忍不住为之震撼。
“每次我只当小太子是个普通人时,就总会出现一些打破印象的神迹……”
听见胤祺的呢喃,众人恍然,可不就是神迹嘛,这位小太子不是一般人呐。
【而看到这一幕的康熙,僵直在原地,怎么也迈不动步子,忍不住叫道:“保成!”
胤礽回头,慈悲气还没散去,笑容里都带着股令康熙不安的佛性,“皇阿玛。”
不理会旁人的眼光,康熙微红了眼眶:“保成,你回来。”
看着胤礽的手从牛的额头上拿开,但却停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作,康熙心中的恐慌更甚,颤抖着说道:“保成……快回来……”
胤礽抿唇歉疚的摇了摇头,身周散发出淡金色的佛光,轻声说道:“皇阿玛,对不起,我该走了。”
“不!保成!保成!”
康熙崩溃大叫,守着他的梁九功连忙赶过来:“皇上!皇上,你终于醒了!”】
“呼~”
众人大喘气,胤禔都忍不住捂住胸口嘟囔:“是做梦啊,天幕真是……”
胤禔欲言又止,其他人的想法和他如出一辙,谁能想到天幕玩得这么花,梦境都放出来,吓死人了,有那么一刻他们还真当小太子飞升了呢!
哦,差点忘了,最开始放过胎梦来着。
但胎梦和噩梦能一样吗?
康熙气急败坏,要不是那是天幕,愚弄他这个皇帝,他真的要生气了!
【“保成!保成呢?”
梁九功看着皇上恍惚的样子,忍不住眼睛发酸,哽咽的说道:“皇上,太子殿下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皇上你可要保重身体啊。”
(太子殿下还那么小,得了天花可怎么办啊?)】
“什么?”
胤䄉没忍住惊呼出来。
噩梦变现实了?小太子没飞升但是得天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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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沉下了脸,各种阴谋诡计在心头划过,是谁对小太子出手了吗?
“行踪泄露了?”
康熙也皱着眉头,和胤礽有着一致的猜测。怀疑是不是有人借着这个机会,对小太子下手了。不然他怎么会感染上天花?
联想到保成小时候感染天花的那段时间,康熙对于“幕后黑手”就更加愤怒了,果然不管是哪个世界,都有人想要谋害他的保成!
看着天幕上慌乱的自己,康熙颇有些怒其不争,不是表现的这么喜欢小太子吗,怎么这点看护都做不好!
“小太子还那么小……”
胤祉这话一出,叫众人都忍不住僵住,康熙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测,看那个自己的样子,不像是会觊觎小太子神异的人,难道九龙夺嫡,是因为小太子去世了吗?
康熙忍不住一阵发寒。
“不会的,”这个时候,反倒是福全更有信心,“小太子连昌全都能救,身有神异,不会有事的!”
“没错,”胤礽第一个响应了福全的话,“我赞同二伯的话,我也相信小太子。”
没到底他都可以撑过天花,小太子不行啊。
【烛火摇曳,康熙看着床上睡着了还控制不住皱眉的胤礽,就忍不住心疼。
替他掖了掖被角,康熙走到殿外,询问太医情况。
一众太医面面相觑,推搡了好一会儿,才推出一位资历稍长的出来回话。
“回皇上,太子殿下这会儿睡熟了,瞧着气色较之前好了些许,从眼下的症状来看,服下的药应当是起了效用。只是……”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只是什么?”
“只是臣等细细琢磨……殿下这病症,似乎并非正统的天花之症。”
……】
“不是天花?”
康熙深深皱眉,听着天幕上太医的仔细解释,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认真的打量着天幕上的所有人,康熙突兀开口:“不对,这种时候,神兽去哪里了?”
【“小五,小六,你们出来,朕有事问你们!”】
他的话,和天幕里呼喊小五小六的康熙的话,莫名重合在一起,众人恍然大悟,终于是反应过来,他们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
之前天幕也没有掩饰,小五和小六两个的身份早已掉马,一看就是为了小太子而来的。
如果小太子真的这么危险了,没道理它们一直不出现啊,所以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呢?
看着天幕上明显露出了人性化的心虚和愧疚的小五小六,众人忍不住拧紧了眉头。
【康熙强压着怒火询问:“保成会好的,对吗?”
“啾——”
小五鸣叫,小六点头,两者都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康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大的怒火漫上心头,质问:“保成本不该受这个罪的,对吗?你们不是来保护他的吗?到底为什么要看他受罪?”
(要你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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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面前的两小只,康熙的神情彻底冷漠下来:“你们若是为了佛子而来,就离开保成的,保成是朕的儿子,不是佛子,朕会保护好他的,不需要你们。”】
胤䄉没忍住碰了碰胤禟,“九哥,这是什么意思?小太子到底是为什么生病?”
胤禟摇头,面色凝重:“看上去不像是人为,倒像是天命……”
“天命?”
胤䄉困惑,直直的看着天幕,怎么会有让人遭罪的天命呢?佛子不该受上天眷顾吗?
没让众人疑惑太久,很快天幕给出了答案。
【经过证实,太子所得确实不是天花,而是“牛痘”,而“牛痘”经过太医们的研究,是可以解决天花的办法。
从此,天下不再恐惧天花。
而得到这个消息的康熙沉默的端坐在皇位上,并不显得高兴。特别是看到呈上来的报告中,显示其他人接种牛痘的症状都比保成轻时,康熙更是心痛。
(是保成替苍生承受了痛苦,凭什么!凭什么!朕才是皇帝啊,为什么要保成替朕承受百天下臣民的苦楚!)】
得知牛痘可以根治天花,且危险性极小,这本身一件大喜事。
但觑着上方皇上黑沉的脸色,众人也不敢表露出喜色。
“传说里,佛陀飞升前都是要历经苦难的,佛子也不能例外吧……”
听着胤祉的分析,众人的心情都很沉重,胤礽更是不愉,本来一个太子的身份已经足够让小太子的处境危机四伏了,如今“佛子”的身份又要他承受这么多的苦难。
“他还是个孩子……”
福全不忍,这句万金油的话用在小太子身上,却格外叫人心情沉重。
康熙的眉间留下一道深深的折痕,看着天幕上不高兴的自己,忍不住吐槽:“到底是他这个皇帝无能!”
换他,他就是再避讳也会早做准备,肯定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还不如把小太子给他养呢!
生气过后,正事还是要办的,康熙沉声吩咐:“梁九功,命太医院认真研究牛痘事宜。”
“嗻。”
梁九功应声,甩着拂尘就去传旨了。本来不用他去的,但为了他的宝贝拂尘少打两个皇子,还是他亲自出马吧。
梁九功走后,再看天幕上的康熙下诏奖赏小太子,众人点点头,说得也没错,确实是小太子的功劳。
可看着他接下来的一系列旨意,就将大家炸的是头晕眼花、目瞪口呆。
【晋封纳兰明珠为太子太傅;命张英、李光地、汤斌等人为毓庆宫之师,单独为太子授课;令噶布喇之子常泰、佟国纲之子鄂伦岱、明珠之子纳兰性德为毓庆宫属臣。
(太子生个病,皇上受这么大刺激吗?这么多朝臣被推到太子的战队里,皇上这是生怕有一天太子想造反了,不成功是吗?这下好了,大阿哥的队我是占不了了,儿子都绑给太子了,我还能干什么呢?但一想到要和索额图共事就好不爽啊!
我纳兰明珠一生不屈居人下,就算要战队太子,我也要当太子麾下最受重用的!)】
这心声还怪大胆的,说得和他想的一样。
听前面,明珠还忍不住点头,但最后一句一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整半天是他自己的心声啊!
迎着所有人齐刷刷看过来的目光,明珠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的名声,他的脸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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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太子的叔姥爷,明珠算哪根葱?
明珠懒得理会发癫的索额图,搞得这么真情实感,他现在还是大阿哥党好不好?
想到这……明珠看了“生命不止,折腾不休”的胤禔,叹了口气,算了,大阿哥这样,搞什么党派,他还是早点致仕吧。
并不知道旁边的明珠已经觉得仕途无望,想要退休了,佟国维看着天幕上康熙的安排,忍不住皱眉,是真一个也没放过啊。
但是,为什么是鄂伦岱?隆科多差哪里了?
不管众人心中的纷纷扰扰,天幕上的时间进展的很快,胤祺、胤祚、胤祐几位阿哥接连出场,围绕着小太子争宠的团队再添三名成员。
【慈宁内,几个小阿哥又上演了争宠的故事。
在小阿哥们争相表现的时候,胤禩站在最后,温温吞吞,故作害羞的上前。
胤礽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问道:“胤禩,怎么了?”
胤禩这才抬起头,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太子哥哥,他们……他们方才都跑太快,我跟不上,还被撞了一下。”
说着,把微微发红的胳膊伸出来给胤礽看,“我也想第一个来见哥哥……”
胤礽赶忙把胤禩拉到怀里,轻声哄着:“不哭不哭,胤禩受委屈了。”
好不容易制服张牙舞爪的胤祚,一回头就发现被胤禩偷家的胤禛气急败坏,又看胤禩窝在胤礽怀里,悄悄冲他投来得意地瞥了一眼,脸上还挂着泪,嘴上却软糯地说:“太子哥哥,胤禩会小心的,不会再让哥哥担心~”
(嘻嘻,你们吵去吧,太子哥哥归我啦~)】
“……”
胤禩被诸位兄弟奇异的目光包围,一向温和的笑意都要维持不住了。
胤禟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八哥啊,我是真没想到……”
“九弟,不想说话的时候,可以不说。”
胤禩的语气温和,但莫名叫胤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连忙收声。
胤禩满意的笑了笑,一转头就对上了胤禛若有所思的眼神。
“老八啊,你觉不觉得这个场景有点似曾相识呢?”
胤禛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胤禩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他要怎么回答,说他确实就是个陈年老龙井?
胤禩无言以对,他算是发现了,天幕是一个也不放过啊!
但好在突然跑过来的胤禵给他解了围。
看着天幕上感染了风寒的胤祚,生母乌雅氏不仅不帮他医治,反而任由他病情加重,只为了争夺皇阿玛的宠爱,以至于一个小小的风寒拖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
胤禵一脸的震惊和迷茫,拽了拽胤禛的衣袖:“六哥是因为风寒……”
想到小六的去世,胤禛有些恍惚。摸了摸胤禵的头,知道他想要问什么,胤禛轻声回复道:“我不知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他不知道这里胤祚的去世到底有没有乌雅氏可以放纵的原因,但要说胤禛一点不怀疑是假的,可这个话并不适合和胤禵说,他才9岁呢。
可即便胤禛没有说,胤禵也从他的神情中看出来了些什么,更加困惑与不安了,看着天幕上得知胤祚病重到难以挽回而惊慌失措的乌雅氏,更是不理解,明明这么担心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而此刻,永和宫内的乌雅氏看到这一幕,瞬间面色惨白,又愧疚又害怕。
“未来有可能弑子”和“为了宠爱变相弑子”是不一样的,一个是没有根据的猜测,一个是可以查到痕迹的孽障。乌雅氏知道,她彻底完了。
【永和宫不远处的宫道上,乌雅氏看准时机,拦下了太子胤礽。
“太子殿下,求求您救救祚儿!他还那么小,烧得滚烫,御医们都束手无策了啊!”
(我知道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
乌雅氏这一跪,叫乾清宫前的众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乌雅氏放肆!”
康熙怒斥,嘴上哭求,但不管是跪倒的行为还是拦住其他人,分明就是在逼迫小太子,看得康熙心中怒气翻滚。
而胤礽一针见血:“她为什么这么肯定小太子可以?”
“对啊,”胤禔难得赞同胤礽的意见,“之前的事不都是封口了吗?她是不是了解的有点多?”
【胤礽脸上满是为难,连连后退半步,试图拉开被攥住的衣摆,无奈乌雅氏力气奇大,他脱身不得,只能仓促回应:“德妃娘娘,本宫虽心系幼弟,可实在不通岐黄之术,这……这如何施救?”
乌雅氏听闻此言,像是抓住最后一丝稻草的溺水之人,猛地抬头,眼中烧着疯狂的希望,脱口而出:“殿下是佛子转世啊!当年昌全阿哥远在王府都能被殿下救下,祚儿也定能因殿下获救!”
(我的消息不会错的!你是佛子,怎么不能救!)】
看到这一段,众人恍然,这何止是了解的有点多啊,该问她到底什么不知道吧?可是她一个后宫女子是怎么知道的呢?
“包衣!”
此刻,康熙和胤礽父子俩异口同声的说道。在之前的天幕里,因为视角不同,所以他们知晓内务府和包衣旗被整治了,但具体的缘由不太清楚,只是大体知道涉及到贪污。
所以康熙已经下令将内务府彻查了一遍,但再看天幕上,包衣旗出身的乌雅氏连事关太子这样隐秘的事情都能了解的一清二楚,可见包衣势力之广。
康熙当即下令,命裕亲王福全、恭亲王常宁和索额图、明珠四人彻查包衣旗的问题。
远在后宫的乌雅氏没有想到,一句话先是决定了她自己的结局,又决定了她家族的结局。
【此时,胤禔正抱着胤禩往延禧宫赶,正好听到了这段话,
怒气冲天,胤禔一把将胤禩放进嬷嬷的怀里,箭步上前,怒目圆睁,飞起一脚狠狠踹向还跪在地上的乌雅氏。
“德妃!你放肆!”
乌雅氏毫无防备,整个人像破败的布偶般被踹开,重重摔在一旁的雕花圆柱下,发出沉闷痛呼。】
“好!”
胤礽根本不在意胤禛和胤禵的在场,大声喝彩,“老大,你难得做点好事。”
胤禔挺起胸膛,格外骄傲:“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他也丝毫没有顾及到胤禛两人的存在,继续说道:“这样玩弄阴谋诡计的人,我见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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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沉声喝止住了胤禔。
注意到胤禛和胤禵不太好看的脸色,胤禔到底是没有继续下去了。
胤禛的心情很复杂,他知晓乌雅氏不算什么好人,但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牵连到小太子,他已经可以想到乌雅氏的结局不会好了。
可这一切不就是她为了那一点贪心折腾出来的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而胤禵心情就更是一团乱麻了,比起只在乌雅氏身上感受到刁难的胤禛,在天幕出现之前,胤禵真真切切是乌雅氏手心里的宝。
乌雅氏在他心里一直是个慈母形象,哪怕在之前的天幕里,看到了她是怎么对待四哥,怎么演戏,怎么走到“弑子”的那一步的,但至少对他都是偏爱的。
所以,胤禵会对胤禛感到歉疚,会想着替额娘赎罪,但他从来没想过,在另外一个世界里,额娘会为了争宠,为了那点似是而非的欲望,而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手,还胆大包天的牵连到太子身上。
这是胤禵之前从未见到过的一面……也不是没有见到过,之前的天幕里,她也不是这样算计“雍正”,将“雍正”玩弄在股掌之间的嘛。
但那不一样,胤禵年纪小,他说不明白哪里不一样,但就是感觉不对。
这一次格外让他难受,也格外让他迷茫。
或许是那个“雍正”和四哥差距太大,不足以相提并论,而这个时空太真实,太贴近每个人的性格和生活了吧。
即便胤禵在心中告诉自己,那是另外一个世界,却控制不住的开始怀疑,是不是他对额娘了解的太少了?额娘是不是真的对六哥下手了?
这样想额娘,让他又愧疚又不安,整个人直愣愣的站在原地,除了天幕上的画面,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了。
唯有肩头四哥的手掌传来的热度,让他感觉自己还是真实存在的。
【胤礽看上去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连忙拉住还想上前的胤禔,“大哥,你在做什么?”
胤禔气到浑身发抖,“她怎么敢的!这个……”
(放肆!放肆!放肆!)
胤禔骂人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了解他的胤礽一把捂住了嘴,“大哥,慎言!”
此时,乌雅氏顾不了那么多了,爬起来继续求情:“求求太子殿下了,外人都知道,你一向最爱护弟弟了,你救救胤祚吧……”
(你是佛子!你怎么能不救胤祚呢,还有你的好名声,你必须要救胤祚!)
“把大阿哥看住了,不许他动手!”
“保成!”
(你不要上当!)
被人拦住,胤禔不赞同的看向胤礽。
注意到胤禩也在场,胤礽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胤禩别怕,看好你大哥。”
“胤禩会的,太子哥哥……”
(我要去找救兵!)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胤礽安抚了胤禩一句,转头看向乌雅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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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胤礽和乌雅氏离开,胤禔满脸灰败。
“我要去找皇阿玛。”
(都是因为我,要不是我冲动,保成不用去的,我要找皇阿玛请罪,不管什么责罚,保成都不能有事!)
看着胤禔狂奔去乾清宫,胤禩拍了拍抱着他的小太监:“去慈宁宫找乌库玛嬷。”
(后宫乌库玛嬷最大,找她救太子哥哥!)】
看完这一段,胤禔心情复杂,没想到小太子会因为他而答应乌雅氏。
如果说之前他还觉得就该这样“踢飞”乌雅氏的话,现在他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
如果明珠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估计是要老泪纵横、心如死灰了,他多年的努力,都不如一个小太子的片段,让大阿哥醒悟的快。
到底胤礽没忍住赞赏的看了眼胤禩,老八打小看着就机灵啊,之后可以多交些事情给他做。
【镜头转到毓庆宫,胤礽的贴身太监早早见势不妙,跑来报信。
此刻,得知消息的东宫属官鄂伦岱、常泰、容若三人气愤不已。
鄂伦岱和常泰两人撸起袖子就要往永和宫冲,但是被容若拦下。
“冷静点,哪有外臣往后宫冲的!”
(你想个理由啊!)
鄂伦岱毫不在意:“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太子最重要!大不了让我阿玛担责!”
(这个时候不就是让佟国纲出场的时候嘛,不行不是还有二叔嘛,难道皇上还能把他亲舅舅都打死吗?)
常泰跟着点头。
(难道皇上还能把他岳父或者小舅子打死吗?)
这话说得容若也忍不住被说动了。
(对啊,皇上当初选我们不也是看在长辈的面子上嘛,正是用的时候!)
“这样,我有侍卫的官衔,我领人巡视到永和宫合理,为防意外,常泰你去找索相,鄂伦岱你去找皇上。”
“可以,就这么办!”
(说得没错!不行,论胡搅蛮缠,也没人比得上索额图!)】
“……”
沉默是金,沉默是一种美德,沉默是目前明珠、索额图和佟国维三人能保持的最好的状态了。
作为关键时刻被拿来顶缸的长辈,以及被认证“胡搅蛮缠第一人”的索额图,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明珠还好一点,毕竟容若这个令他骄傲的长子已经去世了,此刻看到天幕上他的出现,明珠更多的是感伤和喜悦。
但佟国维和索额图就很不好了,果然,天幕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每个出场的人都有他值得被记住的片段,索额图看向佟国维,是吧,背锅二叔?
佟国维回以一个淡淡的幽怨的眼神,是啊,胡搅蛮缠的索相,共勉。
神经!搞得跟什么知己会晤一样!
明珠默默往后退了一步,不打扰两个人拉丝的眼神交流。
【整个紫禁城都动了起来,几路人马从不同的方向奔往永和宫,天空中,久未显现的乌鸦群呼啸而过,肃穆的气氛拉满。
所有人的脚步都被包围了永和宫的乌鸦群阻碍,就在康熙想要硬闯之时,一声格外嘹亮的鸣叫响起。
鸦群四散,礽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内,他身姿笔挺,怀抱着昏迷的小胤祚,一步一步,沉稳又笃定地往外走来,浑身似乎散发着金光。
身后,乌雅氏形容狼狈,想要靠近,却被乌鸦阻拦在外。
而胤礽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德妃,孤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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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一幕,康熙忍不住赞叹。
不是说小太子之前不好,只是过去的小太子身上,更多流露出来的是平和的温柔的善意。
在康熙和这么多人的爱戴追捧下,小太子没有变得骄纵确实是让人惊叹骄傲,但身为太子,威仪更不容忽视。
毕竟这世上的人大多畏威而不怀德,小太子这番表现让原本担忧他是不是太过柔和,会受人欺负的康熙和一众阿哥们都放心了许多。
胤礽的眼中更是异彩连连,两相对比,他很容易就发现了自己身上的问题,也更加感叹小太子的聪颖和通透。
净若琉璃,不为外物所动,这就是佛子吗?
【一场风波很快平息。
胤祚被带到毓庆宫养病,好转之后,被康熙出继,成为已逝和硕荣亲王之子。
德妃乌雅氏贬为庶人,打入了冷宫。
在她背后,牵连出的几大包衣家族,连带着受到了康熙不少的打杀和流放、贬官。】
看到这个结果,康熙点了点头,勉强满意,但与此同时,见微知著,心中对包衣的忌惮更深了。
而胤禵有些迷茫的看向胤禛:“四哥……”
他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结局,按道理,胤祚救回来了,乌雅氏罪有应得,但看着孩子的面子上,没有丢掉性命,可从情理上,胤禵又有些难受。
“那不是同一个世界。”
胤禛只能这样苍白的安慰着他,即便知晓天幕结束之后,乌雅氏应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此刻他也只能如此安慰胤禵了。
胤禵还没有想到那方面,只是有些疑惑:“所以,那个世界,没有我了吗?”
胤禛一愣,对啊,乌雅氏都打入冷宫了,十四还怎么出生呢?
没等到胤禛的回答,胤禵勉强勾起嘴角:“没事的,这样也挺好。”
没有他,就不会有偏心的额娘,四哥以后不用再经历这些不公平的待遇,没有他就没有吧。
胤禛拍了拍他的头,温声道:“别瞎想,有我在呢。”
胤禵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握住胤禛衣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
“太子哥哥……”
经历了乾清宫和康熙的谈心,胤禛红着眼眶找到了胤礽,和他道歉。
胤礽柔声安慰了许久,才将胤禛劝好。
“……太子哥哥养一个小四就够了哦,其他人我可没精力管呢。”
“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等我长大了,我也养太子哥哥。”
“好,那我就等小四长大了,替我分忧。拉勾。”
“拉勾,小四绝不骗人!”
(我会一辈子对太子哥哥好的!)】
看到小太子安慰天幕上痛哭流涕的自己,胤禛心中一片柔软。
他不是小胤禛,他自然能看懂康熙的刻意为之,但正因为看得懂,所以小太子的赤诚和爱护才更加难能可贵,叫他止不住动容。
“真好……”
胤禛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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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正巧碰到了胤礽看过来的格外温柔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太子什么意思?他不会代入了吧?
僵硬的和他点了点头,就见胤礽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胤礽确实很满意,从天幕上的这一幕联系到过去四弟的“实用性”,胤礽决定之后要更信任胤禛一点,就让四弟好好为他分忧吧!
胤禛不自在的转头,不巧又对上胤禩幽怨的眼神,一激灵,连忙解释:“我们两个是同舟共济的关系。”
胤禩点头,勉强满意,虽然心里有点酸啦,但这个酸也说不好是吃小太子的醋,还是为天幕里的自己吃小胤禛的醋。
胤禛刚松了口气,胤禵又扯了扯他的衣袖,一脸真诚的望着他:“四哥,等我长大了,我也可以养你。”
“好哦,那就辛苦十四弟了。”
在他身后的胤禟不屑的撇了撇嘴,小声嘟囔:“老四倒是受欢迎了……”
旁边的胤䄉忍不住吐槽:“九哥,你看上去好酸啊。”
说完,就收获了胤禟的一记白眼,胤䄉默默闭嘴,真是的,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胤禔把手中的茶盏往桌上一撂,严肃的感慨。
熟悉的阿哥所小会再度开展,参会人员包括,胤礽唯一的哥胤禔,胤礽第一个弟弟昌全,胤礽最爱的三弟胤祉,以及不太会说汉话但会说最爱保成哥哥的胤祺。
“你们不觉得胤禛最近很奇怪吗?”
(胤禛有问题!)】
“有问题”的胤禛直勾勾的盯着胤禔,这都多久了,还不放弃蛐蛐他啊,不仅不放弃,蛐蛐他的队伍是越扩越大啊!
胤禔毫不害怕,回瞪了一眼,怎么了,怎么了,都说不是他了,他大阿哥做事,还会解释吗?
【“哪里奇怪了?”昌全一脸莫名。
胤祉一脸沉思的接话:“胤禛,不爱笑了,话少了。”
“有吗?”
昌全忍不住开始回忆,好像还真是哎!
(天啦,紫禁城知名话痨和撒娇怪不爱说话了,不笑了?这是出什么大事了?)】
胤禛嘴角抽抽,这到底是什么评价!
其他人忍不住偏头看向他,正好对上胤禛那张因为无语而格外冷峻的脸,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真的很难把老四这张冷脸和“话痨”“撒娇怪”联系在一起啊。
光是想想,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算了,算了,眼不见为净,还是看天幕。
于是,乾清宫前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天幕,没有一个人走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内容放出来了呢,实际上就是几个小阿哥的蛐蛐大会!
【几人轮番上场吐槽胤禛的变化,昌全若有所思,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
(真相只有一个!)
“胤禛这是变着法子在和太子哥哥证明自己……想着未来取代我的位置啊!”
什么!”胤禔不服气的起身,“好个老四,这是要取代我的位置啊!”
胤祉不爽,“明明太子哥哥未来的能臣是我才对!”
胤祺也义愤填膺,他……哦,他的成绩,好像也不用取代。
(可恶,汉话不好就不能当太子哥哥的能臣吗?)】
不管其他人是怎么想的,此刻胤礽很是羡慕。为什么这些乖觉的兄弟不能是他的啊?
看了眼胤禔,真是看一眼,寿命就少一眼啊,可恶,天幕能不能想想办法,把他们换一换啊,至少把老大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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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懂他身为大阿哥的不容易啊!
要是真的是小太子是他的弟弟,那他肯定也不会和他争的,说到底还是胤礽不够格!
富全笑着感叹昌全不愧是他的儿子,就是有志气;
胤祉代入感十足,评估了一下自己的实力,文武双全,这能臣活该是他当啊;
胤禛不屑冷笑,还取代他们的位置,想的倒挺美,小胤禛一直是小太子面前的第一位好不好?
至于一向沉默的老实人胤祺,无语凝噎。真就没人为他发声吗?他不会说汉话怎么了?他现在会说汉话!很会!非常会!
【康熙二十六年十二月,太皇太后到了弥留之际,分开召见了康熙和胤礽父子二人。
“……保成呐,不要真的把自己架在佛子的名头上,你是太子,是爱新觉罗的皇子,是我的好重孙,不需要你去想方设法拯救苍生,也不必救我。”
“你皇阿玛一心都是为你的,乌库玛嬷走后,为了你皇阿玛,你也要守住这个太子之位,别离开他,别像我的儿子一样剜心。你是玄烨的缰绳,放开他,他会疯的。”
“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别舍弃他,别让他当一个孤家寡人的天子,别舍弃你阿玛……”
而面对康熙,孝庄又是一番说辞。
“玄烨,我这一生没什么母子缘分,但有你,有保成足矣……你和保成要好好的……好好的……”
“保成有一颗慈悲心……这样好也不好,答应我……无论如何,你要护好他,哪怕他不当太子,他也是你的儿子……你记住……”】
巨大的悲怆笼罩了康熙和胤礽,两人看着天幕上临终前还处处为他们父子关系考虑的孝庄,泪流满面。
“乌库玛嬷……”
“皇玛嬷……”
比起胤礽,康熙的怀念感动中跟透着一抹愧疚,不论是哪个世界,皇玛嬷对他的心都是一样的真挚,临终前的遗言也几乎如出一辙。
可这几年,他渐渐都快忘记她的遗言,忘记自己会当一个好阿玛的承诺。
如果没有天幕,或许他很难意识到在对保成看似如常的宠爱之下,自己的那抹忌惮和不愉。
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感性上头,康熙又一把将胤礽拥入了怀里:“保成,朕会护好你的。”
“皇阿玛。”胤礽埋头痛哭,此刻他是真心实意的在思念着为他好的乌库玛嬷。
本来也被天幕感动的诸位阿哥们,看到父子俩这一出,瞬间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真是的,每次都当他们不存在。
皇阿玛就不能私底下挥洒他那澎湃的只针对胤礽的父爱吗?
天天当着他们的面这么搞,也不怪他们和胤礽关系不好吧?
【康熙二十八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佟佳皇贵妃也到了弥留之际。
她紧紧握住胤禛的手,望着已经长成小大人的胤禛,眼中满是歉疚:“胤禛……额娘对不住你,这些年,是额娘忽视了你,在你身上……花的心思太少,让你受了委屈。”
胤禛泪如雨下,摇着头哽咽道:“额娘,莫说这些,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佟佳氏苦笑,轻咳几声后接着说:“往后,你要好好跟着太子,他身份贵重又喜欢你,你紧跟他,也能少些风雨……”
(额娘不在了,只盼你能过得好些。)
等到佟佳氏单独和康熙见面时,更是求着他将嫁妆一半分给太子,一半分给了胤禛,只为让胤禛多得到些庇佑。
而门外听到的胤禛泪如雨下。】
乾清宫前的胤禛也不例外,忍不住热泪盈眶。他好似几个世界都求而不得的母爱,原来是存在。
或许不算多,但此刻胤禛和天幕里那个小小的自己共感,同时都释怀了。
更何况,看着天幕上被众多兄弟关心,被小太子贴心养护的小胤禛,他更是没什么遗憾了。
至少,有一个世界的他可以得到幸福的。
被小胤禛的释然通透所感染,胤禛身上的冷气都消减了不少,整个人不再那样紧绷了,颇有些多云转晴的气质变化。
胤禩无声欣慰,倒是胤禟看得浑身不自在,想说什么吧,又莫名说不出口。
恨自己心善,对死对头都心软,为此胤禟抓耳挠腮的模样落到胤䄉的眼中,看得他莫名其妙:“九哥,你几天没洗漱了?”
“谁↗↘没洗漱!”
好歹想起来之前的教训,胤禟不高兴的压低了声音辩驳。
胤䄉一脸真诚:“那你在动什么?不是身上痒吗?”
“闭嘴!不是!”
虽然两人讨论的声音不大,但距离不远,前方的胤禛、胤禩等人还是听见了。
胤禩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他,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记得九弟你昨天穿的也是这套……”
“我那是做了几套一样的衣服!”
真是因为喜欢这个料子,所以做了一样的!胤禟抓狂解释,但看眼神大家并不太相信。
胤禛拉着胤禵默默往前站了站,远离胤禟,十四还小呢,万一传染到虱子就不好了。
他这一动,旁边的几位阿哥都动了动,气得胤禟脸都涨红了!
狠狠瞪了眼胤禛的背影,可恶的老四,他就不该怜悯他!
【康熙二十九年,在亲征准噶尔的途中,康熙生病了。
收到消息的胤礽不顾阻拦,快马加鞭的赶了过去。
一路风尘仆仆,形容狼狈,询问完梁九功康熙的情况后,准备换身衣裳再去看望康熙。】
天幕里出现这一段时,哪怕是气呼呼的胤禟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了康熙和胤礽父子二人。
别看皇上对太子一如既往的好,但稍微消息灵通一点的人,都知道二十九年这事发生后,皇上有一段时间是对太子的态度有些隔阂的,直到有人挑衅到太子的身上,皇上才转变了态度。
和天幕不同,当年是三阿哥胤祉和太子一同前去的。
想到这,索额图狠狠瞪了眼胤祉,就是三阿哥奸诈,明明太子是不想带着一身脏污面见皇上才去洗漱的,偏偏三阿哥不洗,衬得太子仿佛多不孝似的,不知道病人不应该接触脏东西吗?
接收到索额图锋利的眼神和其他人若有所悟的打量,胤祉很慌张也很委屈,他真不是故意的啊,他也没什么主见。
但亲阿玛当皇帝和哥哥当皇帝,肯定是亲阿玛当皇帝的日子快活啊。所以得知皇阿玛生病,他都慌得不成样子了,怎么会考虑到那么多啊?
胤祉很委屈,而事件的另外两位当事人,康熙和胤礽此刻都比较紧绷。
哪怕上一刻还在演绎着父子情深,但此时,面对真实的隔阂,他们到底是心绪复杂,不知该怎么面对。
默契的看向天幕,那个世界,康熙(小太子)会如何应对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皇阿玛,保成来迟了!”
踏入寝宫,见着病榻上的康熙,胤礽“扑通”一声径直跪地。
望着眼前清清爽爽的胤礽,康熙激动得身子一颤,忙伸出手去,紧紧攥住胤礽的胳膊,把人往榻前拉扯:“快,到皇阿玛跟前来!”
“瞧瞧这瘦的,累坏了吧?这一路马不停蹄的,何苦如此心急,朕也没什么大事。”
(保成受苦了,定是怕朕担心特意换了衣服,可这眼底的乌青如何遮掩的住,到底是叫保成担心了。)】
康熙哑言,他没想到那个自己会观察的那么细致。
一时有些恍惚,那个时候,他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吗?病中多思,多的却是对保成的不满。
康熙心虚的闭了闭眼。
胤礽没有看他,只一心看着天幕上那个生着病还时刻关注着小太子的皇阿玛,那样炽热直白的感情,对比之下,他才明白真正毫无保留的父爱是什么样的。
【胤礽伺候着康熙用药,连日的奔波叫他忍不住趴在康熙的床边睡着了。
康熙满是怜惜,缓缓伸出手,轻轻摩挲着胤礽的脑袋。
这时,一旁侍奉的小太监,眼珠滴溜溜一转,凑上前轻声说道:“万岁爷,您瞧太子殿下,这一路奔波赶来,还不忘先拾掇干净了才来见您,这份孝心啊,真是旁人比不了,任谁见了,都得赞一声礼数周全呐。”
(太子看重体面超过看重你,生气不?快生气啊!)
康熙原本满是温情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目光冷冽如冰,直直刺向小太监。
“拖下去!”
(诋毁保成,该死!背后无论是谁,挑拨他们父子关系,都不能活!)】
满是肃杀的心声叫乾清宫前的众人心中一凛,特别是那些确实有那么些想法的人,那杀意仿佛穿透了天幕落在他们的身上,叫他们如芒在背,脸上也流露出些心虚不自在来。
而此刻,站在上首的康熙,将所有人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目光沉沉,一切都记在了心里,就等着秋后算账。
收回视线,对上胤礽看过来的目光,康熙有些躲闪。
都有人进谗言,比起他的动摇,天幕上的康熙的坚定格外叫他难堪。对比之下,他才恍然发现自己对保成的爱与信任远没有嘴上说得那么多。
胤礽的垂下眼眸,他到底是这个世界的太子,小太子给他做了个很好的示范了,他也不能给自己丢脸啊。
“皇阿玛。”
“保成……”康熙欲言又止。
不等他开口,胤礽主动走了过去:“皇阿玛,看了小太子的态度,儿臣忍不住反思,是儿臣做的不好,享受了皇阿玛的爱护,却没有好好回报皇阿玛。”
“保成,”康熙十分的感动,果然是他最好的儿子,看着胤礽,心底压抑的话脱口而出:“是阿玛的错。”
胤礽有些惊愕的看着他,随即满目感动:“皇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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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相拥而泣,所有潜在的隔阂消散,彻底和好了。
看着这一幕,除了跟着感动落泪的索额图,其他人的表情都比较一般。
看多了“父子情深”,不管什么想法,反正大家现在都懒得动了。就这样吧,随便他们演吧,反正看这天幕的影响,太子登基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嘛,他们还折腾什么呢?
辣眼睛就辣眼睛吧,比抄家灭族的好。
就连胤䄉也看得出来,此刻,康熙对胤礽的情感是格外的真实与难以撼动。
但也因为这样,他就更想不通了。
看了看胤禟,算了,九哥脑子也就这样,胤䄉转向戳了戳胤禩的腰:“八哥。”
“怎么了?”
胤禩回头,小声的问道。
谨慎的胤䄉为免招了皇阿玛的眼,小心的上前两步,在胤禩的耳边轻声问道:“小太子这么受信任,那怎么有的九龙夺嫡?”
胤禩一愣,转而惊奇的看向胤䄉,万万没想到,老十居然能想到这一点。
不过,提到这个,他也很疑惑,到底为什么呢?不说康熙对小太子的宠爱,就看小太子的班底,谁能争的过他呢?
随着天幕上,小五在胤礽的示意下,带着飞禽大军帮助胤禔活捉噶尔丹后,胤禩就更不解了。
连军功小太子也有了,什么情况下,会出现九龙夺嫡呢?
胤禩终究是没忍住,靠近胤禛询问了这个问题。
胤禛也愣住了,他还沉浸在小太子和小胤禛的温馨氛围里呢,带入了小胤禛的视角,小太子不可能不登基啊!
所以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
看到八哥和老四又凑到一起去,胤禟好奇的心痒痒,没忍住靠近问了一句。
这个时候,四八也没想起来之前对胤禟的“嫌弃”,拉着他一起讨论。
【战后,被福全告了一状的胤禔,被康熙拉出来打板子。
“嗷!皇阿玛你就是嫉妒!嫉妒保成派小五保护我!”
被打了,胤禔还不安分,这嚎叫的内容让一旁的梁九功都忍不住嘴角抽抽,默默低下了头。
(大阿哥这顿打挨的真不冤呐。)
康熙更是脸黑。
(嫉妒?朕会嫉妒?朕怎么可能嫉妒?朕就是嫉妒又怎么了?朕是天子不能嫉妒吗?)
“再加十杖!”】
看自己挑衅皇阿玛被打的胤禔面容扭曲,怎么哪个世界他都逃不过啊!
而耳边循环播放了一连串“嫉妒”的康熙更是脸都黑了,真是的,他一个皇帝不要面子吗?
不爽的胤禔发现了四八九十的交头接耳,当即问道:“四弟,八弟,你们讨论什么呢?”
同样不爽的康熙跟着质问:“说什么,也叫朕听听!”
四人面面相觑,胤禛想着自己年纪最大,还是他最先站了出来,大胆直言,
“回禀皇阿玛,儿臣等是在思考,小太子如此受宠,背后有那么多的势力支持,如今又有军功在身,天幕所指九龙夺嫡该是如何发生的呢?”
这个问题一出,乾清宫前顿时一静。所有人互相看看,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疑惑。
这局面,还夺嫡呢?这些阿哥能好好活下去,都要夸一句小太子仁慈。
而且,众人抬头,看着天幕上围绕着小太子争宠的小阿哥们,和小猫咪也没差啊,九龙的龙在哪里呢?
“有没有可能,”素来寡言的胤祐一出声,瞬间被所有人的目光包围,胤祐瞬间红温了,还是强忍住说出自己的猜测,“有没有可能,这个九龙夺嫡,指的是夺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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