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她具体说说是怎么回事。
她说,每次一回到家就有一种空落落的恐怖感觉,总觉得有人在监视她。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有个身影很模糊的男人一直在追她,说要娶她。
原本她以为只是一个噩梦,但这个梦从出现之后就变得不可收拾了,把她吓得魂不守舍,于是跟父母提了这件事。
她父母听到之后当即就知道她是被灵异缠身了,立刻去找他们附近的神婆到家处理,但神婆解决不了。
好在她只是回到了家才会那样,离开家后就没事,也是因为这件事,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这是典型的阴桃花。
大家都知道桃花是什么意思,而阴桃花,指的就是非人的桃花。
被阴桃花缠身,症状有轻有重,要看具体的情况而定。
我问她有没有看清楚对方的脸,她说没有,对方一直都很模糊,但是总让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问我有没有办法,我让她不要太恐惧,只要没有看清对方的脸,就表示事情还有还转的余地。
这里边有说法。
寻常人是看不清楚鬼的样子的,这是因为人与鬼是完全不同的个体。
但也有例外,那就是人快死的时候。
人快死的时候会莫名其妙地碰见一些怪事和遇见一些征兆。
我就听说隔壁村出过一件事。
三个学生一起出门,有个人看到路上有一沓百元大钞,跟同伴说了,可同伴怎么也看不见,说他出现幻觉了。
他偏不信,跑过去想捡钱,结果被一辆失控的车子给撞死了。
其实哪里有什么钱啊,分明是什么东西发现他生机稀薄,给他下套害命呢。
看鬼的清晰程度也相当于这一类的,鬼的样子却清晰,表示事主的生机越稀薄,已经准备和它变成同类了。
等到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鬼脸,差不多两只脚都踏进了阴间,很难救得回来了。
不过,在梦里看到的和在现实里看到的也有所区别,梦里看到的话,情况要稍好一些。
还是那句话,无论你信不信这种东西,只要你发现遇到超出理解的古怪就一定要去找术人看看是怎么回事,就跟生了病要去看医生一样。
有些人就是因为不相信这些,才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机。
听到我的解释后,黄老师也没有那么紧张了,她说她请了几天假,跟我商量明天接头的时间后就互相道晚安了。
我画了几张符箓,顺便把罗盘什么的都准备好了。
看着放在桌旁的伏妖法剑,我就有些无奈。
我的桃木法剑在湘西折断了,虽说伏妖法剑可以替代,但这把剑毕竟是开了刃的,带出门不方便,得找机会再做一把桃木剑才行。
收拾完之后,我开始坐在床上打坐冥想。
道门有一门关于呼吸的秘术,名为吐纳,能够调理身体的气息。在吐纳状态下进入冥想后,还可以自我调理一些内伤。
冥想状态下,一些之前遗留的疑问也再次冒了出来。
杨羽是怎么知道我出事的,是谁告诉了他?
那个油纸包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为什么爷爷本来想交给我,却又突然拿走了。
爷爷又是怎么从棺材里跑出来的,又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而且我还看不出来他究竟是死是活。
他跟黎青月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他到底是叫杨长风还是叫杨守道?
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我被方巫老头困在小五行巫术里时,看到的究竟是什么人,那个人为什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还有黎笑,她对我说的话,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太多的问题堆积起来,让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再加上这段时间的折腾实在让我累得够呛,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一晚上没做什么梦,等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窗外刮过的寒风呼呼作响。
我长松了口气,穿衣服起床。
吐纳冥想了一晚,现在精神头很足,比四仰八叉地睡一觉有用得多。
洗漱完毕后,我准备到厨房做早餐,刚走到客厅却看到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千雅早就规规矩矩地坐在桌旁了。
看见我后,她没说话,只是站了起来,算是对我打了招呼。
这小妮子还真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这么早就起来做早餐了,挺勤快的。
我问她:“昨晚睡得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她摇了摇头:“没有,还好。”
坐下来吃早餐时,我跟她说我今天要出门一趟,让她好好在家里待着,想看电视玩电脑都可以,并给了她一些钱,告诉她小卖部在什么地方,想吃零食可以出门去买。
她突然有些紧张地问我:“哥哥,我可以去那个屋子看书吗?”
她指的是书屋。
我有些迷糊。
怎么突然就想看书了?
这倒没什么问题,我告诉她里面放的都是跟术法有关的书,家里什么地方她都可以去,书屋也一样。
只不过,像一些秘术之类的禁书比较黑暗血腥,如果翻到了最好不要看。
我把钥匙留给她,开车到镇上剪了头发剃了胡子,恢复了以往的精神头。
黄老师已经在校门口等我了,她上车之后就没声了。
也不是我不想聊,主要是自己的老师坐在身边,我有点紧张。
还是她主动打破了尴尬,主动询问我生活里的一些琐事。
聊着聊着,我突然想到了千雅读书的事情,正好问一问镇高现在的情况。
她说具体的章程她也不清楚,不过我们镇里的高中也不是什么重点学校,千雅要入读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她回校之后可以帮我询问,算是对我这次帮忙的感谢。
她家在隔壁县,走国道也至少要走半个钟,加上今天下起了小雨,也不能开得太快。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问我:“你和陈可兰现在怎么样了?准备结婚了没?”
她知道我和小兰的事情,当初准备高考时和小兰在学校里卿卿我我被她撞到,还好她没有说出去,否则我和小兰在毕业之前都要挨处分。
这一点我还是挺感谢她的。
和小兰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说有缘无分,她听了以后也没再说话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我准备拐进她的村口时,发现前边有两个岔口,我问她是哪一条,但是她没有回答。
我奇怪地转头看她,发现她愣愣地目视着前方,正面无表情地掉眼泪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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