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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同归(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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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向来不是光明所笼罩的大地,这儿贫瘠野蛮,毫无法则可言,他们崇拜的只有力量,七大罪在魔族身上展现地淋漓尽致。

魔域每诞生一代君王,就会举办一场血日宴,以万民信仰为君王洗礼,而洗礼完毕的君王也会融合数代君王的力量,最终成为真真正正的魔域之主。然而,千年之前,魔域新诞生的王,也就是沈临渊,原先是仙界的剑修,与魔族对立已久,又因为虚化之镜被困了许久,所以他迟迟都没有举行血日宴,魔域大部分人也没有见过这位名义上的“魔君”。

可以说,如今的沈临渊,还不能完完全全算是魔域之主。

魔族本就不似仙族,用道德和良知约束自我,一个形同虚设的王最容易使得人心浮动,欲望汹涌。

沈临渊被困在虚化之镜的千年内,魔域上下大小事宜都由魔域十二宫宫主接管。人一旦沾染了权力,就很能再放下了,更别说魔。所以当听说魔君归来时,十二宫宫主们的表情煞是好看。

不断增长的欲念,在听说沈临渊与仙君大战一场,受了重伤时,被扩大到了极致。

与心思各异的上位者不同,下等的魔族只是单纯好奇这位新的魔君长什么模样,有如何强大的力量,若是能带领他们杀上仙界,好好教训一下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眼高于顶的仙人,那便更好了。

“吼吼吼”

凶兽发出震天的嘶吼,几乎能震破所有人的耳膜,也让所有人的血液在这一刻躁动了起来。

血日宴,开始了。

魔族们设想过千万次新的魔君应该是什么模样,有人觉得既然魔君原本是仙君,那定然和那些道貌岸然的修士一样,端的是一个云淡风轻的态度,也有人说既然这代魔君能屠尽整个宗门,那他定然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关于沈临渊的相貌,魔族们有过诸多猜测,然而不论是哪种猜测,也抵不上如今眼前所见之景。

在这千年间诞生的,年轻的魔族在见到那个人影时,眼底一下子就浮现出了惊艳。魔族好美色,似乎已经成了定律。而那些老一辈的魔族,在见到那种熟悉的脸时,却是止不住的浑身一颤。

在更早之前,久到他们快要忘记的那段岁月里,曾有一个让他们惊惧不已的宗门,而有两个人的名字,每每午夜梦回想起来,都要惊起一身冷汗。

踏仙门的沈临渊与越止戈。

惊艳绝伦的少年修士,初生牛犊不怕虎,带着势如破竹的气魄,那个年代诞生的魔族几乎都活在这两个人的阴影之下。每每与正道对上,只要看见白底纹鹰的袍子,就会萌生出退败之心。

与踏仙门对上,无异于死路一条,这是当初所有魔族默认的铁律。

然而,就是这样无所不能,仿若庞然大物,让整个魔域为之震动的宗门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却在血火交融的那一天化为了乌有。比血池更加浓郁汹涌的鲜血,自这座巍峨的山巅滚落,悲鸣与雷声最终淹没在汹涌的火海之下。自滚滚炼狱中,魔域空了百年的君王诞生了。

没人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夜之间,被整个魔域无比忌惮的踏仙门众人,在那场灾难中,几乎无人幸免,唯一的幸存者,一个成了魔域的新王,一个成了仙界的仙君。曾经情同手足的同门,似乎有了不可跨越的鸿沟。

然而,那些年的痛苦回忆,在见到新魔君的面容时,一下子就回忆起来了

“父亲,您也在为王的诞生而欣喜吗”年幼的魔族闪着眼眸问道,而他的父亲则哆嗦着端起酒杯喝了口,掩饰自己的胆怯,胡乱应了声。辛辣的酒液灌入喉口,老魔物偷偷瞥向王座上的魔君。

他看见了一双如黑色深渊的眼睛。

尽管带着笑,却让人不寒而栗。尽管那漫不经心,却也无人敢轻视。

他偷偷松了口气。

早在十二宫的侍者上门来透露出来意时,他就已经拒绝了对方的请求。

即便魔君曾是仙界的修士,可如今,他却是这片蛮荒之地的主人,他足以掌握每一个生灵的性命,这是天道赐予对方的权力。

而那些看不清局势的魔物,终究会成为血日宴的祭品。

老魔物砸了砸舌,感受着酒液跳动在味蕾间的芬芳,接着对自己的儿子道“去吧,去歌颂王的诞生。”

魔君落座之后,血日宴就正式开始了。魔族们将要割下手指,猩红的血液融入酒水间,并把它献于他们无上的君王,代表着他们永不背叛的忠诚。身为魔域十二宫之首,翎是第一个献酒的。

与闯入虚化之镜时的嚣张诡魅不同,身处魔域的翎似乎展现了他无上的忠诚,他没有任何犹豫就割开了自己的手指,让鲜血融于酒水,单膝跪地,头颅低垂,他将杯盏递给沈临渊,仿佛是拼尽全力才压下声音里的颤抖“感谢您的归来,我等的王。”

沈临渊觑了他一眼,仿若没察觉到他近乎狂热的态度,只是轻描淡写嗯了声,接过杯盏一饮而尽,算是接受了对方的投诚。

有翎打头,十二宫的主人也陆陆续续上来献上血之酒。然而,就在接到最后几位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些小插曲。

第九宫的宫主比起前面几位宫主的谦卑忠诚,显然并未将眼前的人放在眼里,甚至在面对“魔域之主”时,眼底仍旧夹杂着不屑与排斥,他连酒杯都未拿,也不曾俯首称臣,只是那样盯着沈临渊,意有所指地道“我听说,您先前曾是仙界的修士。想来,当年在您手下枉死的魔类也不少吧。”

此言一出,底下所有人都察觉到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般。

这任魔君来自仙界并不是什么秘密,尽管有很多人心中有所芥蒂,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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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渊并未急着作答,反而靠上王座,支起双手,冲着对方点了点头,大有你继续往下说,我听着呢的意味。

什么就这样

第九宫的宫主简直难以置信,对方的态度傲慢到了极点,显然没把他的挑衅放在眼里。

在刹那间,怒火点燃了他的理智,粗大的手掌带着恶意袭向沈临渊,猩红色的眼眸亮得惊人。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略有些惨白的面色,在心底无比愤怒地想着不过是一个仙界的小道士,仗着一点机缘堕入了魔道,就算成了魔君又如何还不是

剩下的话,他没能再继续想下去了。

硕大的头颅被直接拧了下来。

甚至于,连一滴鲜血都没有涌出来时,尸首就已经化为了灰烬。

这下,寂静的空气几乎成了死寂,没有人再敢发出任何声音。

新任的魔君用绝对强大的实力,向所有人证实了他的强大。

沈临渊收回手,靠向椅背,没有半分多余的表情,只说了两个字“继续。”

一刹那,原先所有生出叛逆心思的人都哆嗦地坐回了原地。第九宫的宫主在魔域内,已经是一等一的高手,然而却于一个呼吸间,就没了性命。眼前的魔君,究竟可怕到了何种地步

第十宫的宫主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在魔域内,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交际花,无数魔族渴求着与她春风一度。而在沈临渊出现的那一刻,这位大美人的眼神就一下子亮了起来,恨不得立刻就与新任魔君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然而,在刚才的凶行之下,所有旖旎的心思都升不起来了。

她明白,眼前的这位魔君,和先前的都不同。在他的眼里,规则与秩序大于一切,冷漠到了极致。他高高在上,凌驾于众生之上。

她递上酒盏,虔诚地跪了下去。

若是这位大人,定然能够带领他们魔族走向复兴之路。

陆陆续续的魔族献上自己的血之酒,宣布把所有的忠诚都献给眼前的魔君。直到最后一杯血之酒被献上,血日宴的前奏便到此为止了,按照以往的惯例,新任的魔君会在这一刻得到万民的信仰,与前任的力量,成为真正的魔域之主。

然而,沈临渊只是抬手将杯中的酒水饮尽了,他这样说道“不急,还有位客人。”

话音方落,所有人便见他们高高在上的魔君忽然站了起来,原先还幽深不可见底的眼眸在一瞬间,恰如春水烂漫,变得万分柔和,那目光愣是让好几位老魔物唬得浑身一颤。

这可真是见鬼了,这杀神他妈的竟然笑了。

而更令人恐惧的还在后面,所有人只察觉到空气中出现了一阵奇异的波动,紧接着,那空无一物的尘埃中伸出了一只素白修长的手。

紧接着,那白底烫金色的鹰纹便猛然撞入所有人手里。

“嘭”不知是哪个胆小的魔族一下子滚到了地上,他颤抖的伸出手,指着空间波动的方向,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牙齿不断打着颤,然而下一秒,他看见了对方那双冷寂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眸,喉咙便像被死死掐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底下的魔族,不论是身居高位的,还是此处卑微的,此时却都如出一辙地在心中呐喊着堂堂仙君,怎么会在血日宴来到他们魔域

什么时候,仙界之人还会来魔域参加宴会了

沈临渊神态自若地牵起越止戈的手,露出一个近乎恶劣,却是今天唯一发自内心的笑。

“相信我不用多介绍,大家都知道他是谁。”

那人只静静站在一旁,他甚至不用多说什么,只需看那白底鹰纹的长袍,所有人便知晓了对方的身份。

自千年以前,踏仙门惨遭灭门之后,这世间,唯一会穿白底鹰纹长袍的人,只有

“琼鹤仙君越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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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来,仙君降临魔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戮,所以在看见越止戈蓦然出现时,几乎所有魔族都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而那些胆小的,曾被对方气魄震慑到的魔类却是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可偏偏,在众人慌不择路,非常想就地遁走的档口,他们的新任魔君大人露出了今日最灿烂的笑容,支着下巴冲那杀神仙君笑道“我家的崽子们胆子都很小,你别吓到他们了。”

话音刚落,全场死寂

我有没有在做梦有生之年我竟然能看见魔君和仙君和颜悦色地在说话

越止戈愣了一瞬,他颇有几分无奈地觑了沈临渊一眼,接着收起周身的气势,落座于了对方身侧的位置,接着轻轻颔了颔首。

他们方才还在好奇魔君大人的身侧为什么多了张椅子,原来那位置竟是给仙君留着的

越止戈落座后,整个大殿内都诡异地安静了下来,哪怕越止戈收敛了全身的气势,如今瞧上去就像那画中仙,水中月似的,可没有一个魔类能压下狂跳的心脏。

无他,只因琼鹤仙君的威名,实在是太骇人了。

所有人都楞在原地,直到沈临渊轻轻扣了扣椅背,出声道“坐下吧。”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良久,翎才回过神来,他的目光不断在沈临渊和越止戈的身上逡巡着,最后定格在后者身上,口气不善地开口“不知仙君今日大驾光临魔界,有何贵干呢”

越止戈看了他一眼,那目光极为冷淡又随意,薄唇微启,他轻轻吐出两个字“做客。”

“”

谁要你个死对头来我们魔界做客哦

可无人敢说出反对的话语,饶是有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轻魔类,也在长辈的镇压下熄了焰火,一双双眼睛紧紧盯着沈临渊。仙君受魔君之邀而来,那么现在他们就需要对方给出一个解释。

沈临渊看着台下或疑惑、或愤怒、或恐惧的面容,手指点了点,接着站起身来,如此说道“自魔族诞生起,我们就一直龟缩在这片贫瘠的大地上。”

“灵气匮乏,黄沙漫天,以及永远不会到来的白天,每个人都知道,我们是被天道抛弃的种族,一生只能龟缩在阳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里。”

“而人类却占据了广袤的土地,实力却弱小得如同蝼蚁,你们只需使上一点点力气,就可让他们匍匐在地。就算是如今的仙界众人,也不过是由人类修炼而来的,所以天生为魔,拥有强大力量的魔族,为何不能占据更加广袤的土地,拥有更加丰富的资源”

沈临渊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几乎倒出了每个魔族心中的愤怒及委屈。是啊,他们生来便有强大的力量,那为何只能龟缩在这小小的大地上

不甘心极度的不甘心

见到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义愤填膺的神情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临渊敛了敛神色,却是话锋一转,又道“千年前,踏仙门一夜之间几乎无人生还的惨案,我相信没有人会忘记。”

众人一愣,似乎不明白为何魔君突然说到了他身为人类时所处的宗门,可当年那场惨案着实骇人,尤其是对于那些年迈的魔族而言,那几乎要将世间万物都燃尽的火焰,每每回想起来,都使得灵魂震颤。

谁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是谁造成了这一切。唯二的幸存者,一个成了高不可攀的仙君,一个成了喜怒无常的魔君,踏仙门成了两人的禁忌,无人敢提。那么今日,为何魔君又开始提及了呢

“这么多年,关于真凶的猜测众说纷纭。其实,当年害得踏仙门一夜之间被火焚尽的真凶是”

所有人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最后的答案,越止戈望着沈临渊的侧容,几不可闻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从来都知道,困住对方的梦魇就是当年的那场大火。即使如今对方能神态自若地谈起这件事,可是眼底的落寞却依旧没有减少半分。

越止戈缓缓移开目光。

他本该是踏仙门内最逍遥快活的剑修。

“是天道。”沈临渊沉声说出了这三个字。

刹那间,一片哗然。

“天道怎么可能”

“修仙者不是天道宠儿吗天道为什么要将他们灭门”

无数的质疑声和震惊声不绝于耳,十二宫宫主互相对望了一眼,心中却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果不其然,沈临渊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们的猜想。

“因为他们太强了,当时的魔族在他们面前就像是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轻轻一碰,就倒了。”

“但是天道追求的是阴阳相合,正邪对等。所以,作为正道力量中异军突起的一员,踏仙门被天道的火焰给燃尽了。”

“所以,生来就拥有强大力量的魔族,如果不满足于现状,执着于更强大的力量,甚至于不属于自己的资源。那么他们的下场”沈临渊抬起右手,手中的杯盏在刹那间被烈火燃尽,连一丝粉末都不曾留下。

“就会像当年荣极一时的踏仙门一样,魂飞魄散,不存于世。”沈临渊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这这这怎么会呢”

“那我们难道这一辈子,甚至子子辈辈,都只能蜷缩在这片贫瘠的大地上吗”

“”

一浪接一浪的声音几乎将整个大殿淹没,所有的魔族在听闻这个消息后,除了震惊以外,就是难以置信,仿佛出生以来,一直坚信的事情突然变成了假的一样,带着令人难堪的荒谬感。

沈临渊不再说话,任凭魔族们发泄着心中的愤懑。在这时,越止戈缓缓站了起来,无声地站在了对方的身侧。他不曾言语,不曾回望,亦不曾有任何的举动,可偏偏就是这样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沈临渊明白了。

他在,他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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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渊在心底喟叹了一声,唇角却是已经翘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底下那激烈的讨论声才渐渐停了下来。翎这时也完全没了方才那些调笑的神情,几乎是拧着眉,有些尖锐地问道“所以魔君大人,是要我们和人类,或是修仙者握手言和,友好共处”

尽管不想承认,但若是方才沈临渊所言不假,那么这便是最好的方法。那些卑微的人类也就罢了,可让他们与那些欺压了他们数千年的、道貌岸然的修仙者和平共处,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闻言,沈临渊却是笑了,只是反问道“你们做的到吗”

翎一愣,接着缓缓摇了摇头。

“所以嘛。”沈临渊耸了耸肩,如此道“今天这番话,只是为了让你们把握一个度,以后打架注意些,别出格了。”

魔族们“”

就您刚才那番话,谁还敢出格啊不是,谁还敢去和打架啊打得不卖力,会挨打,打得太卖力了,会被天道惩戒。左右都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情,那还打个屁

翎似乎完全没想到沈临渊会这么说,愣了愣,又望向越止戈,咬牙切齿地道“那如果是仙界之人来犯,我们也不出手吗”

翎眼中的敌意毫不掺假,他厌恶越止戈,厌恶一切能干扰魔君心神的人。

越止戈回望了他一眼,神色平淡,却让翎有如堕冰窖的恐惧感,他的话依旧少得可怜。

“没有如果。”

这话简直狂妄到了极点,可偏偏它是从琼鹤仙君嘴里吐出来的,那便是有了令人信服的证据。

沈临渊轻轻笑了一声,隐在长袍下的手准确无误捉住了越止戈身侧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十指紧扣。

好在,他们离大家的位置比较远,两人的动作也比较隐蔽,能看到的人少之又少。

翎几乎是一下子就咬紧了牙关,瞪着越止戈的眼眸几乎能喷出火来。

该死的修仙者,当着这么多魔族的面,就敢公然对他们的魔君勾勾搭搭,简直不知廉耻

血日宴最后一道工序,就是魔君进入无忧谭,吸收历任魔君的力量,最后成为真正的魔君。这一步,不需要任何人在场,所以他可以提前退场。

将诸多事宜交给翎后,沈临渊和越止戈就离开了大殿。剩下的宴会,就让魔族们好好消化下今日的消息吧。

两人就那样十指紧握地往里走去,无忧谭是魔族的禁地,除了魔君,无人能入。沈临渊本以为会看见一个拥有浓厚魔气的地方,谁知真正进入后,这里却是个鸟语花香、满目苍翠的雅致地方,似乎让人忘了所有烦恼,真正应了“无忧”两个字。

沈临渊解下衣袍,一步步踏入清澈的池水间,汹涌的力量争先恐后地钻入身体内。

一连过了十日,待满池清泉消逝,沈临渊才再度睁开了眼睛。

仙界的灵雀在穹顶之上盘旋飞舞,发出一声又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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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魔君,诞生了啊。”

无忧谭内,沈临渊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越止戈。此时,天光乍破,白衣青年回望向他,那粲然的眼眸里缀满了深情,带着几乎令人溺毙其中的温柔。

沈临渊有一瞬间的愣神,他不可控制地想起了两人初次相见时,那双眼里下着数九隆冬的雪,而如今雪化成水,吹着最温暖的春风。

越止戈向他伸出了手。

沈临渊缓缓握紧,脱力似的靠在对方的肩头,眼眶里滑落下温热的泪珠。

他甚少落泪,此时却有几分情难自抑。

越止戈没有犹豫的、轻轻拥住了他。

沈临渊想到了很多人,很多事,他们几乎都与踏仙门有关。他在那里得到了光,也在那里坠入了深渊,可如今,过往种种,全都烟消云散,消失在怀中人温热的怀抱中。

感谢你,从未离去。

感谢你,将世界与光明还给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个颠倒的世界中,沈临渊曾经对小越说要把光明和世界交给对方,但其实,一直处在黑暗中的恰恰是沈临渊,所以从根本上来说,一直在试图将人拉出深渊的是小越。

感谢还在的大家陪伴到这里,也包容了疯狂卡结尾的我。

这是我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章,让我有了很多收获,大家之前的建议也很好

那么到这里,正文就正式完结了。

接下来,再更一咩咩甜蜜番外,就完全结束了。

感谢各位小天使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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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g国自由开放的气息不同,越泽整个人就像是喧嚣尘世间的一盏清茶,气息澄净干冽,每日过着三点一线的简单生活。在g国其他留学生眼里,这无异于苦行僧,然而却无人敢当着越泽的面提出自己的异议。

越泽实在是太“冷”了,不止是他面容的冷峻,更是他向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处事态度。即便大部分人已经与他做了两年同窗,也无人敢说,能让对方的眼里留下哪怕一秒,他们的身影。

然而也恰恰是这份颇为倨傲的冷漠,却也成了旁人眼里致命的吸引力。

费利斯深深的迷恋着这位来自东方的神秘男孩,不仅仅是对方的容貌,更是不久之前,偶然听见的那阵琴声。

出生于名为艺术之都的意大利,费利斯枕着威尼斯错落有致的水河长大,他的脚下永远是磨得发滑的硬石,两边垒起的高墙遮住夜空,而越泽的琴音,正像是一盏盏亮起的街灯,悠悠的光穿透这狭窄的缝隙,一直照射到了他的心间,带来了灵魂的震撼。

费利斯想,他深深迷恋上了这个男孩。而且,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神秘的男孩喜欢同性。

于是,没过多久,整个校园都知道了,那号称“猎手”的费利斯最近喜欢上了一个东方男孩,并且展开了如火如荼的追求。

对此,大家都在私底下纷纷议论着这个男孩多久会沉浸在“猎手”的甜言蜜语之下,然而,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

费利斯花尽心思追求了越泽半个月,却只得到了心上人的一个字。

那时,他们初次相遇。

费利斯相信自己打扮得无比得体,又英俊非凡,毕竟他清楚地看见街边有几个姑娘冲他抛了飞吻,他在心底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着来到越泽面前站定,费利斯露出堪称公式化的完美笑容,简单做了自我介绍。大意便是说他是三年级的前辈,如果对方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问他。话至末尾,费利斯抛出了他真实的想法邀请他心爱的男孩共进晚餐。

然而越泽只是轻描淡写看了他一眼,接着点了点头,冷冷淡淡说了一个字“哦。”

费利斯欣喜地点头,正等着心上人继续往下说是,却发现对方已经越过他往前去了。背影冷然,没有一丝停留。

这就完了

费利斯僵在了原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

越泽的生活虽然单调,却异常的充实,g国使他对音乐有了更高的理解,他就像一块海绵,疯狂地汲取着其中的养分。在离开沈楠卓之后,他全身心投入到了学习中,没有丝毫的杂念留给旁人。

因此等费利斯再等到对方时,已经过了大半个月,再见到越泽时,对方的眼底仍旧尽是疏离的冷漠。

这可真是

尽管被打击得不浅,可费利斯却越挫越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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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半个月终于再见到心上人,费利斯重整旗鼓,看着面前的东方男孩,正露出笑容想要开口说话时

却见对方神色匆匆地走了,和初次相见时如出一辙,背影冷然,头也不回。

可这也是费利斯第一次见到对方那双梳理的眼底,露出了别样的色彩。

有焦急,也有喜悦,甚至于他并不想承认的

浓浓的爱意。

能让越泽这么着急的人,从来只有一人,沈楠卓。

他等了好久,等得思念发酵,等得心中爱意蔓延汹涌,化成漩涡,将他淹没。

沈楠卓发来的讯息很简单,只有四个字。

“我在楼下。”

可就是这样四个字,让越泽一下子欣喜若狂。

他来了他来了

想见他想见他

越泽急匆匆地跑下楼,胸口随着喘息略微地起伏着,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然而在见到那人后,急促的呼吸却突然止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反而萌生了退怯的心思。

想到快要发疯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这股子不真实感让人没来由的害怕。

沈楠卓看着面前的少年,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眼底的深情如同将他吞噬的火舌,可脚步却被钉在了原地,动也不动。

他抬起手,撑在嘴边发出了一声轻笑,然后大大方方地张开双臂,冲越泽眨了眨眼。

“宝贝,这么久不见,不给我一个拥抱吗”

沈楠卓的声音让越泽一下子回过了神,停滞的呼吸再度流动起来,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已经往前踏去。

下一秒,他被对方大力地拥进了怀里。

直到这时,心才落到了实处。

沈楠卓心满意足地拥着心爱的少年,闻着对方身上若有似无的阳息,喟叹了一口,然后贴着人的耳垂轻轻喃道“宝贝,你知道吗刚才你那一眼,让我都硬了。”

刹那间,什么甜蜜温情都烟消云散了。

越泽后知后觉想起来,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善茬,而是一只蹬鼻子上脸的大尾巴狼

沈楠卓挨近对方的颈窝,唇瓣在上面摩挲了下,贪婪地吸取对方身上每一寸气息。

“我很想你。”

越泽眼眸微动,清冽的眸光里多了一层潋滟的美感,沈楠卓哪怕不看,只需告知怀中人慢慢圈紧的双手,便能猜到他的恋人,此时一定是一副让人迷恋的模样。

可这幅模样,现在的他可不能见着,否则他定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地,要犯错事了。

然而恋人之间的温存还没持续多久,就被人打破了。

费利斯用这半个月来学得蹩脚的中文,发出了大声的问候“尼嚎”

“你是他的男朋友吗”似乎是害怕沈楠卓听不懂,费利斯的一番话中,夹杂着中文和意式英文,听起来生硬又别扭,还带着强烈的敌意。

沈楠卓蹙着眉峰望向眼前的不速之客,几乎是见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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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

刹那间,沈楠卓的眼神就变得锐利了起来。

“si”是的。

这回,费利斯却是蓦然瞪大了双眼“ariitaiano”你会说意大利语

沈楠卓发出一声轻嗤,他挑起眉眼,本就俊秀的容貌在此时竟然变得格外冶丽,带着些尖锐。

“unadoandaridi”真是可笑的问题。

越泽许久没见过沈楠卓怼人,一时没忍住,轻轻笑了笑。

费利斯的脸色却是一下子难堪了起来,他的双眸喷火似的瞪向沈楠卓。

这个该死的东方男人,竟然蛊惑他的男孩来嘲讽他

“etieivcitoreuorendero”和我比试胜利的人才配拥有越泽费利斯嫉妒地说道。

沈楠卓轻轻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很轻,却让费利斯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羞辱感,仿佛对方从未将他放在眼里,他勃然大怒“nonosare”你不敢吗

沈楠卓在费利斯怒火中烧的眼中,慢条斯理牵起越泽的手。

“tideverechetuvcaoerda,nongiiaceraianoniiacechesettisuioaante,qudirendosfida”我得纠正你。不论是输是赢,他都不会喜欢你。但是我更讨厌你把我的恋人当成赌注,所以我接受你的挑战。

沈楠卓一番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费利斯愈发愤怒。周围不知何时聚集起了不少围观者,那些路人见到这样一幅场景,纷纷起哄道“比试比试赢了就能得到男孩的爱”

沈楠卓和费利斯一共展开了三场对决,以对方的话来说,成为一个合格的男友,首先你要拥有健康的体魄,其次你要有包容的内心,最后你要能够理解他的事业。

所以这三场对决,分别比试了力量,情商,以及音乐。

在第一场比试时,费利斯自信满满,毕竟在他的固有印象里,东方的男人可谓是“弱不禁风”极了,然而当沈楠卓将他的外套脱下,露出内里精壮有力的矫健身躯后,他一下子梗在了原地。

周围围观的女孩子发出一声声的赞叹,那些胆大的人更是凑到越泽耳边说“哦,你的男朋友他可真强壮。”说着,还用怜惜的目光看了看越泽相对瘦弱的身躯,“每天夜里真是辛苦你了。”

越泽“”

对不起,他们还没有进行到那一步

结果显而易见,第一场比试,费利斯完败。

第二场比试,费利斯重拾信心,心说要论起如何讨人欢心,意大利人可从不服输。然而非常可惜的是,第二场比试,他依旧一败涂地。

周围人议论纷纷,仿佛在嘲弄着费利斯得不自量力,这让后者更加怒火中烧。

到了第三场,也就是关于音乐的比试。费利斯在心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想我可是音乐系的学生,怎么能输给一个外行人,而且我和越泽一样,都是提琴手,论起对他的理解,谁能比得过我

带着不服输的心,费利斯选择了一曲难度超高的曲子进行演奏,然而不知是求胜心切,还是受了旁人的影响,这首曲子竟然演奏得漏洞百出,不光是音乐系的学生,就连别的系的学生都听出了这首曲子中的问题。

他们纷纷拧起了眉,要知道g国的这所学院,在招生时的标准非常之高,就费利斯刚才的演奏水准来看,还真是非常不够格。

而相比起费利斯的炫技,沈楠卓更想把这场比试当成对越泽吐露爱意的机会。他们这次能够相处的时间本就不长,他更想用更多的时间对着心上人。

于是在选择琴曲的时候,他弹了一首门德尔松的仲夏夜之梦。

舒缓悠扬的琴声从黑白琴键上缓缓流淌而出,在偌大的礼堂内轻轻地回响着。在弹奏的时候,沈楠卓的目光一直望着越泽,带着浅浅的笑意,他是那样专注而又深情。

这不是一首比试的演奏,只是为了像越泽吐露他心中的爱意。

尽管只是简单的曲调,却深情地能让人落泪。

费利斯已经完全僵在了原地,尽管沈楠卓弹奏的曲子如此简单,可他无法否认那舒缓的曲调中包含着多么强烈的汹涌爱意。

礼堂内,不少人都在这琴声中湿润了眼眶。

有人这么对越泽说道“你的爱人很爱你。”

哪怕是在如此开放的一个国度,也仍有不少人对同性之间的爱情抱有微词,可如今却有一个男人,在所有人面前,大大方方的吐露着他对另一个男人的心意。

我爱你。

很爱你。

琴声一遍又一遍这么告诉越泽。

一曲落定,所有人还沉浸在这悠扬的曲调中。沈楠卓没有再去看费利斯,他径直走向了越泽,俯下身去,给了对方一个深深的吻。

所有人愣了一下,接着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不同国家,不同种族的人在这时用不同的语调说出了同样一句话“祝你们幸福。”

就像莎士比亚说的“一切卑劣的弱点,在恋爱中都称为无足轻重,而变成美满和庄严。”

回顾过往的生活,沈楠卓的前半生经历过辉煌,也步入过最低谷,他有人性的闪耀,也有占有欲作祟的卑劣。然而这一切,在越泽喜欢上他的那一刻,都化为了幸福的美满。

不论经历多少个世界,我都会再次对你说出那一句话。

沈楠卓又吻了吻越泽的脸颊。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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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皇家一出沸沸扬扬的“换子”风波惹得人尽皆知,这谁能想到静安侯世子竟然是龙子凤孙,是先帝和柳皇后的儿子这可是真真正正的中宫嫡子,若不是世子殿下生来双腿无法行走,现在坐在龙椅上的还不定是谁呢

可就算现在坐在皇位上的是大皇子诚殿下,可明眼人都知道真正的掌权者是柳太后,而安王殿下又是太后的亲子,这么多年来的亏欠,太后对待安王殿下那可真是好得没话说,不说每日来流水似的赏赐,还将原先建下的太子府改为安王府赐了下去并将卞城赐给对方作为封地要知道,卞城可是离京城最近的富庶之城。这安王殿下去了,便是尽享荣华富贵,一生无忧了

可偏偏这安王半点不领情,前脚太后赐下了宅子,他后脚就自己置办了宅子。前脚太后赐下了卞城,他后脚就上书说自己无才无德,受之有愧。

几年过去,众人怕是早已不记得当初换子一事对沈岁带来了怎样无法磨灭的痛楚,他们只能见到如今太后对他的宠爱。人人都说安王殿下如日中天,可越无端却清楚,沈岁想要的都不是这些。

沈岁真正想要的东西,早在最早的岁月里通通失去了,哪怕如今他陪伴在对方的身侧,每日温存着他的身躯,在沈岁的心里也仍是有那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

这么些年下来,任凭沈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柳太后也不曾怪罪于他,甚至赏赐下许多在旁人眼里的稀世珍宝。也许在别人的眼里,这是恩宠,这是补偿,然而越无端却明白柳太后真正想要补偿的人不是沈岁,是跨不过去,走不出来的她自己。

这一点,沈岁也清楚,所以不论柳太后做出什么举动,他都不会原谅对方。

这些话,沈岁从来不说。不论过了多少年,他从未在众人面前失态过,可越无端却永远记得在那个醉酒的深夜,对方问出的那句话“若是有人如山间猛虎,就连旁人都避之不及,你可愿渡他”

他愿意。

越无端的答案从来只有这一个。

哪怕到了今日,他也要把沈岁从泥潭深渊里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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