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话九阿哥敢说，十阿哥也不敢信啊。

但还没等他再说点什么呢，他家九哥就已经又一巴掌拍过来：“啊什么啊呢？哥难道还会骗你？”

“再说这几年来，四哥的辛苦与努力有目共睹。就连一向与他不合如爷，也说不出什么不妥的。”

为了保住臭弟弟日后不被秋后算账，九阿哥也是煞费苦心。

看出他这用意的八阿哥点头附和：“九弟说得对，这确实不能混为一谈。否则的话，咱们在场这些人，除了七哥、十二弟之外，谁又敢说自己纯白无辜呢！”

反正九阿哥自己是不敢的。

揽过脏活的大阿哥沉默；疑似当了二五仔，很可能出卖太子换赏银的三阿哥不吱声。

八阿哥又是算命，又是被公推太子，还有那说不清楚的毙鹰案。

十阿哥是个八爷党，对新帝不恭敬可是被记录在史书上的。

十三虽然被雍正称为宇宙全人，可明显也是有些污点的。否则又怎么可能前脚还代帝祭拜泰山，转身就被废太子之事狠狠牵连呢？

至少在九阿哥看来，这牵连二字多少有些牵强。

那小子啊，多半牵涉其中。

还在中间扮演了些不怎么光彩的角色，要不他家亲亲好四哥怎么狂删聊天记录，啊呸，是相关记录呢？

只留下一道翻译过来是胤祥绝非勤学忠孝之人的朱批。

十四……

那可是堂堂大将军王，九子夺嫡到最后，就是他跟老四正面对决。

此时此刻，几人被九阿哥目光扫视过，一个个齐刷刷低头。

而后又特别不悦地看着他：“说好了过往种种一笔勾销的，老九/九哥你怎么又抗旨不遵，翻起这些个老黄历来了？”

九阿哥笑：“爷可是亲亲好侄女亲自挖角，劳心费力挂在她阿玛身上的钱袋子。关键时刻声援自己主家一二又怎么了？”

职责所在，完全没毛病好么！

嗯？

其余皇子，甚至连康熙都转头看他，想要弄清楚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嗐！

还能有啥呢？

自保良方呗。

事到如今，九阿哥算是看清楚了：皇阿玛或者对于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有感情，有愧疚。

但为了大清江山长治久安，为了他们这些不孝子孙日后不被大面积清算。

他再怎么不愿意，也得把这万里江山交到老四手上。

那他这个当年因为剃毛剪辫之仇，这些年跟老四就不怎么对付的小仇敌还不得赶紧见风使舵？

否则以老四那个宽广的胸怀，鬼知道他到底还能不能逃过九条锁链加身的厄运。

对此，四爷认真表示：“说好了雍正是雍正，胤禛是胤禛的。那我就真的只会以史为鉴，起一个惩前毖后的作用。”

“而不会将历史上的种种当成记账本，因而对任何一个兄弟产生成见。”

秋后算账是不可能秋后算账的。

爷不是那公报私仇的人。

但大清江山想要长治久安，想要达成全天下只有一个大清的伟大目标。那就必须将合适的人才放在合适的位置上，且随时考核，能者上，庸者下。

在这一点上，他不会看任何人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