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经走到穷途末路,可得了摇光后,他便忽然有一种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的感觉,柳暗花明了!
摇光看到刘进目露欣赏之意,依旧谦卑地低下头......
祁嫣离开何家时,萧予玦已有七八分醉意。
祁嫣看到他的那一瞬,心下一沉,上了马车后才轻声询问:“萧郎怎得喝了这么多?”
“我与何兄相谈甚欢,不免多喝了几杯,何兄真是个妙人也,他承诺日后发达了,会给我也寻......寻个差事......”
他觉得何锦年说得对,他背靠武安侯府这么大个靠山,哪里需要寒窗苦读走科举这条路?只要萧峙有心,什么好差事不能帮他弄过来?
他昔日那些好友,哪个不是靠着家里的权势寻了个闲差,有俸禄有权势,日日吃香喝辣。
只有他,毕竟不是武安侯府亲生的,没人帮他筹谋未来,一个个都押着他读书、读书、读书!
“萧郎叫错了,那是何家姨父。”祁嫣嗅到萧予玦身上的酒气,不悦地皱起眉,她按捺着把萧予玦踹下马车的冲动,小声提醒。
萧予玦抱住祁嫣,把脸埋在她胸前,心头荡漾:“嫣儿不懂,何家姨父从不与我摆架子,他是真心为我着想。”
何锦年还跟他聊过,祁嫣乃勇毅伯府的女儿,嫁妆颇丰,可见她在勇毅伯府相当受宠。倘若他等不及,能哄得勇毅伯府帮他谋个差事,也是轻轻松松。
萧予玦越听越心动,压根忘了何锦年为何借走那块玉。
不过一块玉,武安侯府什么好东西没有,哪里值得他把一块玉当成宝。
祁嫣知道他吃多了酒,这会儿讲道理也是白费口舌。
知晓他没惹是生非,她便放了心。
回到武安侯府后,祁嫣把萧予玦送回锦绣苑,便去晚棠跟前又请了一次安,说了今日何家情形。
晚棠让人给祁嫣上了一碗醒酒汤:“既然让你作主去不去,你也不需要事事与我汇报。玦哥儿见识短浅,有你从旁提点,我很放心。”
祁嫣想了想,委婉地道出何锦年承诺日后要帮萧予玦找差事之事:“何家姨父虽是好心,可他这样说话会助长萧郎的惰心,我担心日后他无心读书。”
晚棠想说萧予玦那德行,根本读不出名堂。
但在祁嫣跟前,她还是给其夫君留了面子:“侯府也不指望他出人头地,能不惹是生非便可。”
祁嫣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原本还担心萧峙夫妇指望她把萧予玦这块腐木雕成珍宝,知道他们没要求,便安了心,没多久便告辞回了锦绣苑。
何家庆贺宴是晚宴,这会儿天色已黑。
萧峙没多久便回来了,看晚棠忙活着传膳,他把人牵到一边坐下,张了几次嘴都没把话说出口。
晚棠惴惴不安:“你想说什么便说,如此这般,吓得我都不敢喘气儿了。”
“为夫想离京一趟,需秘密离开。”萧峙垂眸看向晚棠的小腹。
他昨日便差人出城,见了曹公公一面——便是那位守皇陵时,无意“坠崖”身亡的曹公公。
曹公公伺候过先帝,亲身经历过魏家惨案和萧峙祖父兄长们殉国两件事。
曹公公得萧峙相救,心存感激,便与他说了一些疑点。
萧峙如今几乎可以断定,祖父和两位兄长是枉死的,他必须查清楚真相。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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