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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我也是受人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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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我也是受人之托

李璡兄弟上表请辞宁王封号,言辞恳切,说什麽也不敢接受,

实际上内心爽的一批,而且他们也清楚,李隆基既然已经册封了,肯定是不会收回的。

基哥真要收回了,李他们立即就会不高兴,人心复杂就是这样。

追封帝号,也不是没有先例,武则天长子李弘,比爹妈都死的早,李治便追封了孝敬皇帝。

李他们上表,就是走个流程,表书当中多次提到王妃元氏,就是在提醒基哥,你忘了追封我妈了。

于是李隆基又追赠宁王妃元氏为恭皇后,

让皇帝,恭皇后,李他们这下才算满意,史书记载他们家恳切推辞,不过都是表面功夫,我爹确实是把皇帝让给你了,你这麽追封,不为过。

册封诏书传开之后,往来之宾客全都准备了厚重的祭礼,祭礼可不是钱,但是能换钱。

裴耀卿眼瞅着祭品的规格已经远超礼制,认为这样不妥,于是叫来李商量:

「圣人厚爱兄长,这是骨肉情意,但是我们还是要注意一些,不可逾礼,眼下规格过高,恐惹人闲话,圣人崇尚节俭,送终之物,不要特殊。」

李也知道人家这是一番好意,别的不说,王府那边就会很不爽,因为两边的待遇差别太大了,可两王的级别是一样的,亲王礼制可没有规定亲王还分高低的。

「我明白了,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别太张扬了,」李点了点头,下去安排了。

因为祭礼太多,灵堂已经堆不下了,那麽就往外面院子里的廊下堆,廊下堆不下,过道再堆。

总之,吊之人一路所过,道路两旁全是祭品。

这玩意不怕人顺手牵羊,你敢偷,死罪是跑不了的。

于是李赶忙吩咐李瑁等人,除了圣人赏赐及一些高官们的祭礼之外,剩下的都搬去后院,别太醒目了。

七天过后,出陵之日已到。

偏偏这天下起了瓢泼大雨,长安冬天下雨已经是屡见不鲜了。

「时辰不能改,只能冒雨走了,」太常寺员外卿,湖阳郡王李宗晖找到杨话,道:

「赶紧派人出城往道路上填些砂石,否则棺柠难行。」

这种事情需要十六卫帮忙,杨话管不了,于是赶紧去找李林甫。

结果人家李林甫早就吩咐下去了。

「八王就位!」

负责祭祀礼仪的太常丞张季良,站在灵堂外唱诵一声。

接着,所有人纷纷开始让开道路。

嗣宁王李琳上前端起灵位抱在怀中,长子李佑则是抱起香炉,父子俩准备妥当之后,分立在棺柠两旁的八王,在一群家仆的帮助下,扛起了宁王棺柠。

「起灵!」

张季良唱诵过后,摇着白幡在前开路,浩浩荡荡的送灵队伍从胜业坊出发,

目的地是奉先县的桥陵。

奉先县原本叫做蒲城县,位于桥山一带,自从李旦葬在这里之后,李隆基改名为奉先,寓意:为奉山陵。

李旦的桥陵营造,耗费了当年国库总收入的三分之一,空前奢华,与李治的乾陵并称唐代陵墓石刻艺术之最。

历史上桥陵的陪葬墓有十七座,除了李隆基之外,李旦其他几个儿子都跟他埋在一块。

「圣人特意交代,送灵队伍要从兴庆宫前经过,咱们不要太近了,以免圣人伤怀,」

裴耀卿吩咐太常寺之后,提前前往兴庆门外的广场。

当宁王的棺抵达这里的时候,能够听到城门上方有人豪陶大哭。

这声音很熟悉,李瑁一听就知道,基哥的。

而且只有基哥一个人在哭,因为人家哭的时候,别人不能哭,否则会将基哥的哭声掩盖。

李瑁打量着与他一起抬棺的七王,从他们面部表情不难看出,这些人没一个觉得李隆基是真的伤心。

但是李瑁相信,因为伤心是每一个人都拥有的情绪,李隆基又不是神仙,七情六欲肯定是有的。

等到队伍离开,李隆基依然趴在城墙上,痛哭流涕。

高力士赶忙招呼内侍,将李隆基给抬回去了。

雨太大了,虽然有奴婢们给圣人撑着华盖,但难免还是溅湿了衣衫,眼下这个节骨眼,你可不能生病啊。

长安距离奉先县,二百三十里。

指望八王一路抬过去,那是不现实的,他们也就是抬出城而已,即使这样,

八个人里面,四个已经累趴下了。

不过在半路上一些特定的区域,他们还是要继续抬棺,以及最后的下葬时刻。

五天后,李瑁回来了,李他们兄弟几个要服丧,三年之内啥也别干了。

「斗起来了,斗起来了,斗的一塌糊涂,」

杨洄得知今天李瑁要回来,已经在隋王宅等了整整一天,见到李瑁后第一句话就是,李林甫与李适之,正面冲突了。

一名叫做王夙的道士,还有一个叫史敬忠的僧人等等共六个人,说是恒山王陵有问题,坏了昭陵的风水。

昭陵是唐十八陵当中,规模最大,陪葬陵最多的帝王陵,后面的皇陵规格是不准超过李世民的。

当然了,他们的功绩也不足以支撑修建比昭陵更大的陵墓。

昭陵的陪葬陵多达数百座,因为这里不不单单有李世民的嫔妃和子孙,还有他的功臣们,长孙无忌丶李靖丶李绩丶尉迟敬德丶魏徵丶房玄龄丶程咬金丶高土廉丶秦叔宝等等等等。

还包括这些人的子孙。

因为李世民曾经下诏书:其父祖陪葬,子孙欲来从葬者,亦宜听允。

跟凑热闹似的。

意思就是说,只要你爷爷你爹在这埋着,那麽你想进来也可以。

这下好了,昭陵的陪葬规模空前绝后,几乎埋葬了整个大唐最彪炳的功臣名将,而这些人的后代,那也都是大唐皇朝的核心成员啊。

这就是为什麽李适之这麽害怕,你坏的不仅仅是皇家的风水,还有那麽多开国功勋啊。

得罪的人,海了去了。

「右相藉机发难,奏请圣人将恒山王陵再搬出去,李适之气炸了,直接在兴庆宫给了右相一巴掌,」

杨洄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当时的场景,笑道:

「动人家祖坟,右相这一次也太过火了,可见是打算将李适之一举罢官。」

李瑁这时候,正在韦妮的服侍下更换衣服,闻言皱眉道:

「李适之也太冲动了,他不该动手的,掌捆首相,等于无视朝堂,有不敬之罪。」

「问题就在这,」杨洄道:

「李适之当时冲出来的时候,就高将军一个人下去拦了,剩下的没有一个拦着的,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可见右相是故意激怒李适之,好让他做出不智之举,这下好了,圣人大动肝火,将李适之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李瑁虽然说人家冲动,但其实他也清楚,这事如果放在自己头上,也不见得能比李适之强多少。

「李适之是怎麽应对的?」

杨洄哈哈笑道:

「他给推到李志身上了,这次派去勘探皇陵的道士僧人,都是圣人挑选的,他不敢针对,所以只能将营造陵寝的李志推出来挡灾,这也是个好办法,

圣人在朝会上,直接便将李志入狱了,由大理寺来审。」

李志跟李瑁是有过节的,当初李瑁在朱雀门外给了人家一鞭子,还让对方丢了宗正卿。

这老小子从那时候开始,就常常在背后说李瑁的坏话,这些也都是杨洄告诉他的。

因为杨洄今年曾经暂时接管北都军器监,与军器少监李志,这都是一个系统的。

「李适之检举杨慎矜亏空国库,一大的证据全给摆在朝堂上了,圣人单是浏览这些帐目,就看了一个多时辰,」杨洄说的口都干了,饮了一杯茶水继续道:

「圣人已经令刑部调查太府寺左右藏的日常出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大理寺查李志,刑部查杨慎矜,韦坚更是石破天惊,直言是右相导致的国库亏空,明明是他干的,现在反咬一口,这小子说谎的时候义正词严,正气凛然,我要不是知道实情,都要忍不住为他助威了。」

李瑁听的也觉得非常有趣,现在好了,他和裴耀卿算是暂时脱身了,韦坚为了争取京兆尹,肯定会和李适之站在一起。

两派势力之间的大战,已经拉开惟幕,就看李志和杨慎矜会怎麽收场。

刑部现在是崔翘的尚书,人家肯定要往死的弄杨慎矜,至于李志,就要看大理寺的意思了,张均如果这次也选择帮李适之,李林甫这一次说不定还真会阴沟里翻船。

主要是平日里太独断了,排除异己,得罪的人太多,这帮人如果全都联合在一起,够李林甫喝一壶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李迎月来了,不用下人通报,心急火燎的推门而入,脸上再没有往日的暖味,而是支开杨洄,在偏房内小声对李瑁道:

「阿爷要见你,越快越好。」

李瑁见她一脸大急的样子,异道:

「何事如此惊慌?」

李迎月差点都快哭出来了,道:

「卢奂反水了,检举我阿爷操纵科举,扰乱圣听,为天下士子之贼,欲断送我大唐国祚,你快去帮着想想办法。」

李瑁目瞪口呆.

事情真的大了。

如今的偃月堂,卢奂的座位还在那里,但是人已经不在了。

李怒火中烧,当着那麽多人的面,将卢奂的座位砸了个稀巴烂,以此泄愤。

「直娘贼,两面三刀,亏得阿爷将铨选交给了他,背恩负义,人神共愤,」

李在偃月堂不停的痛骂着,嗓子都喊哑了,也有一帮人跟着他一起骂。

但是李林甫丶裴耀卿丶严挺之三人,却是云淡风轻,非常的淡定。

经历的大场面多了,心态稳如泰山。

「今年的科举,右相可是全都交给他来办,如今却诬告右相操纵科举,真是笑话,」新任吏部侍郎苗普卿冷笑道。

他初任吏部,省内事务暂时还插不上手,因为卢奂握的太紧了。

眼下卢奂和右相翻脸,对他来说是好事,也是机遇。

历史上,李林甫掌握大权之后,就是将铨选的权力都交给了苗普卿和宋遥。

「我当初便劝过右相,此人表里不一,并非值得托付大事之人,」御史中丞张利贞沉声道:

「如今已然应验。」

严挺之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摇了摇头,人家李林甫还用的着你劝?他什麽时候信任过卢奂了?

将铨选交给卢奂,你以为是在放权?

天下候选之官员多达万馀众,谁愿意接这个烂摊子?

卢奂现在是不愿意背锅了,所以要把这口锅踢回去。

在场的人,都知道严挺之与卢奂关系极好,但是他们不敢将矛头指向严挺之,因为李林甫再三警告,偃月堂没有党派。

那麽在这个地方,就不能内斗。

「这里不是你们喧哗的地方,晚食放了没?到外面的廊下吃饭去,」李林甫淡淡说了一句。

偃月堂外,仿造中书省修建了一圈回廊,口字型,中央是天井,平日里,只有少数几个人能在偃月堂跟李林甫一起用饭,其他人都得在这。

不过这里一点都不冷,因为四面有围墙遮挡,廊内又有火炉,中央还有一座戏台,偶尔还会有乐舞表演。

李林甫府上新聘了一些女使,这些女使平时专门伺候这些大臣们,上手摸一摸,调侃几句都是正常现象。

顶级官员的日常生活,是很......雅致的。

「卢奂在吏部有四年了,该给他换个位置了,」李林甫示意裴耀卿等人坐近一些,几人一起吃饭道:

「本相以德报怨,举荐他出任京兆尹。」

做为候选人之一的萧灵,不动声色的警了裴耀卿一眼。

他将来做什麽官,人家心里清楚,自己是完全被动的,不是我想要哪个就能做哪个,而是右相给哪个就是哪个。

他很有当马仔的觉悟。

李不乐意了,道:

「阿爷,这样的人德行有失,如何配的上高官厚禄?」

「你要是有人家那个才华,为父也可以举荐你嘛,可是你没有,」李林甫笑呵呵道。

裴丶严二人对视一眼,知道这对父子俩在这唱双簧的。

就包括刚才李在堂内破口大骂,是人家李不稳重吗?不是的,人家是代替自己的父亲表态呢,他表现出的愤怒,完全代表了李林甫。

人家李林甫是因为级别太高,要维持宰相风度,不能喜怒形于色而已。

至于举荐卢奂出任京兆尹,也是一记阴招,李适之那边会不会妥协,让给卢奂,不清楚,但韦坚肯定不让。

「太府寺眼下已经被封了档案,崔翘领着刑部在查杨慎矜,右相会不会帮他一把?」裴耀卿道。

李林甫笑了笑,看向王,道:

「杨洄眼下去了刑部,他会帮忙的。」

王一愣,你快拉倒吧,这俩人的仇怨更大,杨洄不落井下石,都算不错了不过呢,王肯定是希望杨慎矜完蛋的,因为他现在已经是户部侍郎了,再上一步就是尚书,而杨慎矜也盯着户部尚书。

那麽自己这个表叔,眼下不但没有利用价值,还成竞争对手了。

「卑职相信右相一定会安排好的,」王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

李内心冷笑,这个人果然如十八郎所言,是个以怨报德的,不管怎麽说,

你一路升官,杨慎矜帮了你不少,这麽快就翻脸不认人,你跟韦坚也没什麽区别。

可见你对我阿爷,更多的也是利用。

「杨慎矜有财政专长,是位能臣,这一次栽跟头,也是因为韦坚,」严挺之沉声道:

「可是韦坚的事情不能再提了,所以想要保住杨慎矜,只能寄希望于刑部查不出什麽要命的东西。」

李适之在朝堂上,将太府寺的烂帐都给堆在了李隆基面前。

那麽这些烂帐是全部吗?

十分之一都没有。

杨慎矜一个博导级顶级会计师,能让别人查明白他的帐?那他这半辈子岂不是白跟帐本打交道了?

太府寺的亏空,很多人都知道,大家也都知道左右藏没钱了,年底的禄米够呛能发下来。

但是你要是去查帐,不好意思,根本查不出来。

亏空是有,但是亏空在哪呢?你找不出来啊。

找不出来就是没证据,没证据你指望扳倒一个太府寺卿?还是在给圣人背锅的太府寺卿,可能吗?

换了他,下一个是不是会继续给自己背锅,李隆基不知道,所以,李隆基本人,是不愿意换的。

「挺之的意思,老夫明白,」李林甫笑道:

「我刚才也说了,这件事情杨洄会帮忙的,他去刑部本就是老夫的意思,他这个人比有些人懂大局,分得清轻重。」

王一脸尴尬,猜到李林甫是在点他。

李在一旁附和道:

「杨洄是靠得住的,儿子跟他十几年交情,对他的为人非常清楚。」

这时候,管家来报,隋王来了。

李岫起身道:「儿子去迎一下他。」

李瑁是走的后门,因为后门距离偃月堂更近,不必绕过那麽多庭院。

路上,李瑁好奇道:

「我怎麽觉得事情并不严重,但是迎月可是吓坏了。」

「妇人嘛,经不得大事,」李哈哈笑道:

「阿爷跟张九龄斗法的时候,仍是一派从容,卢奂算得了什麽?」

李瑁冷笑道:「我今天刚回来,满身疲惫,早知道休息一晚明日再来了。」

「你来的正好,」李小声道:

「阿爷对裴丶严二人眼下非常不信任,今天让你来,就是试一试他们俩。」

李瑁顿时皱眉,试他们俩,还是试我啊?

或许都有吧。

不过李林甫不愧是宰相,两个并不信任的人,却还能放在身边,也是胆子够大的。

「隋王怎麽来了?」李林甫见到李瑁之后笑道。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李瑁笑着朝众人拱了拱手:

「葬礼一切顺利,我来右相这里,也是让您安心一些,毕竟宁王的事情,您一直在操劳。」

李林甫叹息一声,伤感道:

「宁王刚去,这朝堂上便风起云涌,他老人家若在,怎容得这些个跳梁小丑,上下跳。」

宁王是支持李林甫做宰相的,李林甫当年能够上台,背后没有宗室的支持,

他坐不稳,更别提跟张九龄斗法了。

李瑁点了点头,坐下之后,先是将下葬的事情详述一遍,随后李故意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又给说了一遍。

「焕之举荐韦坚,不失为缓解良策,可是别人不认啊,李适之恐怕还因为,

你是冲着他们去的,」李林甫看向裴耀卿笑道:

「老夫一直好奇,焕之当时是怎麽想到韦坚的?」

裴耀卿笑了笑,以最快的速度在脑中思索如何应对这句话,因为他听得出,

这句话恐怕大有文章。

李瑁也是反应极快,隐隐猜到李林甫,很有可能已经知道,是他在背后给裴耀卿出的主意。

那麽接下来,裴耀卿的回答,很可能会让李林甫对自己产生怀疑,因为裴耀卿肯定不会将他卖了。

也是电光火石之间,李瑁直接道:

「这是我的主意,还没有来得及跟右相说。」

李林甫故作一愣,看向裴耀卿,裴耀卿点了点头。

「怎麽还有你啊?」李挑眉道:

「裴公的京兆尹,自有我阿爷来保,你乱掺和什麽啊?」

「你懂什麽?」李瑁没好气的呵斥一句,道:

「裴公的这个位置谁也保不住,右相比你清楚多了。」

李岫一愣,看向他爹。

李林甫点了点头,装傻道:

「我也是这几日才想明白,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裴宽去范阳,以至于老夫在中枢丢了左膀右臂。」

李低头沉思片刻,也想明白了,于是看向李瑁道:

「那你为什麽认为韦坚更合适?」

「我也是受人之托,」李瑁淡淡道。

李林甫丶严挺之丶萧灵等人同时一愣,目瞪口呆的看向李瑁。

李又问:「受谁....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爹拾手打断。

李林甫脸色凝重道:「别问了:::::

他们心里同时猜到了一个人,但是不能说出来,党争归党争,牵扯太子,那就不是党争了。

裴耀卿心中叫绝,举荐韦坚,李林甫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超级不爽的,如今李瑁将这份不爽转移到了太子身上。

李林甫肯定不可能去找太子求证。

太子这一次被李瑁给利用了。

不对啊......裴耀卿忽的一震,他敢拉太子下水?

他想干什麽?

李瑁面带微笑,你们就乱猜吧,反正我没说是谁,也可以是韦妮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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