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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莫要负了我一番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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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莫要负了我一番苦心

隋王巡查陇右,无疑是非常劲爆的消息。

自打武则天开始,就没有亲王巡查藩镇的先例,不管人家是不是出嗣了,叫圣人父皇总是不假吧?

七月十三这一天,中枢的所有事情都是针对李瑁的出行来部署。

五百飞龙禁军全副武装,配战马七百匹,骡车二十辆以携辐重。

长安最大的驿站都亭驿,已经派出二十骑快马飞报沿途驿站做好接待准备,并派人分别赶赴陇右丶河西丶安西丶北庭,宣布隋王巡查之事。

李瑁的那面大幡,已经树在了朱雀门外,等他走的时候,将会由李林甫亲自交到他的手上。

十王宅,少阳院。

太子李绍已经独自发呆很久了。

就在刚才,他已经挥挥手,将自己的幕僚全都打发走了,眼下还坐在堂内的,只有他的妻子韦妃,以及李静忠。

李静忠在下面规整着幕僚们方才的坐席,将桌子上没有喝光的茶水倒掉,缓缓说道:

『奴婢打听的清清楚楚,隋王一直都是拒绝的,他不愿意去,但是右相和高将军执意如此,圣人是强行为之。」

他在宫里一直都有线人,这一点就连高力士都不知道,毕竟李静忠本来就是出自曾经的内侍省扛把子杨思门下。

李绍眼下的心情很复杂,正如李隆基猜测的那样,李瑁这次出门,受影响最大的就是十王宅那帮人。

这些人只跟着基哥来往过长安洛阳两地,完全没有去过其它地方。

但是现在,有一个破例了,而且身兼一道行政总管大权。

韦妃在一旁柔声的宽慰道:

「父皇还是从前的那些手段,不新鲜了,他不选别人,偏偏选十八郎,

殿下应知晓为何。」

李绍叹息一声:

「我心里都清楚,但就怕十八郎真的被推到某种位置,那时候会不会再跟我争,就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了,形势迫人嘛,他威望越高,不用他招手,就会有投机之人主动相投,再加上李林甫那个狗杂种,我这个太子之位,自从坐上去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一天是安安稳稳的。」

韦妃柔声道:

「十八郎不会那麽做的,你越是猜忌他,反而才会疏远,此番西行,风险极大,可不是什麽好差事啊,父皇也是够狠心,如此险恶形势,却让自己的儿子亲身涉险,中枢难道就挑不出一个能胜任的吗?」

李绍苦笑一声,淡淡道:

「谁愿意去?牛仙客肯定不乐意,人家都是宰相了,犯不着再去边镇,

裴耀卿?给他个胆子也不敢去,盖嘉运恨不得剐了他,李适之现在担着御史台,父皇轻易不会将他外放,萧嵩和信安王年纪又大了,剩下的也就没人了,郭知运丶王君丶张守任何一个活着,盖嘉运都翻不起浪来。」

「那也不该是十八郎啊?」韦妃皱眉道。

李绍耐心道:

「河西丶陇右,精兵所在,这两个地方一开始一直都是亲王遥领,老大李琮遥领过河西,老四李琰遥领过陇右与河西,他们俩更合适,但是你觉得,父皇会让他们去吗?」

亲王遥领节度的时候,人没去,但是人家的节帅府可是在藩镇立着呢,

帅府门前树六,人不在,名在,这也是一种隐形威信。

韦妃明白了,点了点头:

「看样子这个人选,看重的是威望,十八郎虽然出嗣,终究是圣人亲子,太子是担心,十八郎拿下盖嘉运威望骤增,于你不利?」

李绍点了点头。

「听说他明天就要走了,人现在中书门下,我今晚设法找个机会见见他,」韦妃道:

「我要让他知道,太子关心他的安危,也会令皇甫惟明全力配合,我们现在要笼络他的心,他这个人终究是有情意的。」

李绍摇头道:「这麽要紧的时候,你见不到他的,也不方便见面,让韦坚去吧。」

「我那阿兄只会坏事的,」韦妃毫不犹豫道:

「在十八郎眼里,阿兄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所谋划,他并不信任阿兄。」

李绍顿时皱眉:「他为什麽就那麽信任你呢?

「我是他的阿嫂啊,再说了,还有三娘帮忙呢,」韦妃疑惑道。

李绍叹息一声,仰天叹道:

「堂堂储君,却总是需要妇人与外界联络,我李绍,形同囚徒啊。

业李瑁出使,需要领取的东西非常多,处置印玺,安抚文书,巡查造命,

掌杀之刀,掌赏之旗:.!.:

还要了解沿途驿站分布,各个驿站能够供应哪些东西,走哪条路,皇甫惟明会在哪里接应.

1

总之,因为他没有出过门,所以需要了解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中书门下要在有限的一日之内,全都灌进李瑁的脑子里。

所以他今天,非常非常的忙。

王宅这边也在紧急的张罗着。

郭淑从王府调配马匹三十,将武庆丶三叔郭子云从右金吾叫回来,加上李无伤丶李晟丶牛五郎等近卫,组成李瑁的随扈。

换洗衣服就不说了,备个一两身就行,出行在外的男人没那麽多讲究,

一身衣服穿一个月也是正常现象,但是草料饮水乾粮要准备几车。

韦妮儿也是在旁搭把手,忙前忙后的奔波安排看。

丈夫外出肩任重职,这是妻子们乐于见到的,其中原因非常多。

最主要的便是丈夫自身的建功立业,其次有利于儿孙,再者,贵妇圈内,丈夫越牛逼的媳妇越吃得开,越是被人追捧。

人都是有虚荣心的嘛。

郭淑和韦妮儿的想法完全一致,希望丈夫能有所建树,一扫十王宅颓靡之名,从今以后昂首挺胸的站在长安,被人们所敬仰。

这是妻子对丈夫的期望。

但是也有不乐意的,比如咸宜与杨玉瑶。

首先,杨玉瑶绝对不是因为李瑁的离开,会影响她与达奚盈盈近来的合作,她纯粹就是担心。

因为在座的这些人里,只有她知道,李楷洛死的非常蹊跷,李瑁西行担负的风险大大但是她又不敢告诉郭淑她们,于是便与同样不乐意李瑁离开的咸宜公主在一旁诉苦。

反正结果是无法改变的,也就只能是嘴上发几句牢骚了。

「两个没良心的,我阿兄外出,瞧她们俩那个激动样,」咸宜坐在树下,望着远处奔走忙活的郭丶韦二人,吐槽道:

「又不是什麽好差事,苦寒之地,今年又有战事,多危险啊?」

杨玉瑶叹息道:

「她们没有离开过关中,不知道外面有多艰险,听说河北那地方民风彪悍,常有拦路打劫之匪盗,更别提陇右河西了,那里可是有不少羁摩州,安顿着突厥人丶羌人丶回人丶高昌人..·...乱的要命啊。」

咸宜道:「阿兄的安危倒不至于出问题,五百飞龙禁军也不是只会吃饭,只是我想不明白,父皇为什麽要让阿兄去?」

说着,咸宜转头看向杨玉瑶: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这个人最爱瞎打听,杨玉环又什麽都跟你说,

你一定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杨玉瑶苦恼道:

「这种事情,玉环也不会跟我说的。」

实际上说了,虽然人家爱乱打听,但也嘴巴严啊,知道什麽能说什麽不能说。

人家李瑁心里都知道,不照样没跟你们说吗?

说了,怕你们跪到兴庆宫,请圣人收回成命啊。

咸宜无奈的点了点头:

「能出去也是好的,毕竟是开元至今,唯一外任的亲王,对阿兄的名声有益无害,但他毕竟没有出过门,怕是不服那边的水土,唉..:::.算了算了,父皇都已经决定了,我再抱怨也是无济于事。」

说罢,咸宜起身去嘱咐武庆他们。

出门前,是不会说一些不吉利的话的,比如:隋王若是掉了一根毛,我将你们怎麽怎麽地..:.

不能这麽说,只能说:务保隋王周全,切记切记。

其实两句话,都是一个意思,反正李瑁要是出事,他的护卫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跑掉,就此隐姓埋名,二是回来受死。

跑掉的可能性不大,你跑的了和尚,你的家人跑不了庙啊。

一直到了深夜,李瑁才终于离开兴庆宫,由羽林军亲自护送他回王宅。

「明天隋王离京,也是我来送你,」侯莫陈超冷冷道:

我只是奉命如此,因为届时为隋王送行的人一定很多,但高将军打了招呼,不准任何人与隋王言语,应是防止漏泄,隋王见谅。」

李瑁骑在马上,笑了笑道:

「我确实认为,你应该考虑一下,将女儿嫁给严武,你不是还有个四女未嫁吗?不要觉得我是在挖苦你,我确实是一番好心,希望你们化干戈为玉帛。」

「呵呵......」侯莫陈冷笑道:

「你的好心大可免了,我们家与严家结亲,不是不可以,严武现在如果死了,我可以准允他和我的三娘结阴婚,除此之外,别无可能。」

李瑁淡淡道:「你确定三娘死了吗?」

侯莫陈叹息一声:

「咱们都是明白人,就别装糊涂了,我已经请王皎真人为我女儿招魂,

当天晚上,三娘便给我托梦,是严武将她灌醉,以琵琶弦缢杀之,沉于泗水,隋王一定觉得我在胡说八道吧?」

李瑁目瞪口呆.

别啊大哥,你别跟我玩玄的啊,我可是无神论者。

「是你平日幻想太多,才有此臆测之梦,」李瑁面无表情道。

侯莫陈叹息一声:

「我知道你不信,我也不在乎你信不信,我不会放过他的。」

人家的意思很明白,不能为女儿伸冤,以此案拿下严武,人家以后也会找其它办法收拾对方。

但是他忽略一点,严武现在,是被吴怀实罩着的,没几个人能在吴怀实的眼皮子底下动严武。

将李瑁送到王府之后,侯莫陈超是撤走了,但是右羽林参军,李楷洛三子李遵言带着两百人留下了。

将整个隋王宅围的水泄不通,禁止任何人出入。

「隋王谅解,高将军特意嘱咐,卑职不敢违抗,」将李瑁送至府门之后,李遵言拱手道。

这样的安排,绝对不是李隆基不信任李瑁,而是李楷洛之死,禁中漏泄消息的可行性极大,基哥这是怕了,所以要严加防范。

李瑁嗯了一声,就这麽回府了。

今天,他见到李楷洛的两个儿子,李遵言和李光弼,但是从两人脸上,

看不出丝毫悲伤。

这就是契丹人与汉人的区别,不是不悲伤,死了爹不悲伤那是假的。

但是汉人情感自由,悲伤会挂在脸上,契丹人觉得在外人面前悲伤,是一种懦弱的体现,所以轻易不会表露出来。

虽然李楷洛他们这一支投靠大唐也有差不多一百多年了,但是契丹族的一些风格依然有所保留。

刚回到家,郭淑便一脸紧张的迎了上来,令管家赶紧关上大门。

李瑁顿时皱眉,他了解妻子,知道府内一定是有什麽事情发生。

「太子妃来了,就在三娘的栖子院,这可如何是好,外有禁军把守,她今晚是回不去了,」郭淑以最小的声音说道。

李瑁顿时一脸无奈。

千什麽啊?这个节骨眼找我干什麽啊?

「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人发现?」李瑁脸色难看道。

安兴坊挨着兴庆宫,周边一直有禁军巡逻,一旦发现太子妃密会李瑁,

这可不是小事。

郭淑脸色凝重道:」「乔装而来,只带着几个奴仆,应该不疑有人发现。

1

「糊涂啊,」李瑁叹息道。

明天上午,李林甫就会过来,算是正是交付处置大权,从明天开始直到李唱回京,王宅都会被禁军严加看守,韦妃这次是进得来,出不去啊。

李瑁愁眉苦脸的来到栖子院,在屋内见到了同样一脸忧色的韦妃。

外面被李沐安毛产地已经知道了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圣人会下这样的命令,什麽意思?拿十八郎的家眷当人质?以此挟制十八郎?

韦妮儿一脸担心道:

「这可怎麽办?姑母若是回不去,事情恐会变得难以收拾。」

李瑁面无表情坐下,思考着解决办法。

现在的问题不单单是将韦妃送出去,还要将韦妃带来的几个人也送出去一个还好说,五六个人怎麽弄啊?

老老实实与李林甫坦诚布公,让对方明天帮忙将人带走?不现实,恐会给李林甫留下把柄,将来对付韦妃。

李瑁是绝对不想害了韦妃的。

自己想办法将人带出去?也行不通了,明天可是有程元振盯着。

韦妃眼下,也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她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原本只是想着与李瑁见一面,帮太子带几句话,关键是这些密言不宜托付他人,要不然也不会是她亲自来了。

这下好了,后天就是中元节,她要与太子一起进宫,祭祖时太子为亚献,她肯定是要露面的。

大唐祭祀时要献酒三次,即初献丶亚献丶终献。

祭祖,圣人为初献丶太子为亚献,宗正寺卿为终献。

到时候那麽多人看着,太子妃不在,这事可就大发了。

想看想看,韦妃直接就哭出来了,韦妮儿见状,赶忙上前去安慰:

「姑母无需担心,阿郎自有办法的。」

李瑁思索半响后,道:

「不能等明天,今晚就得走。」

说罢,他朝郭淑道:「阿嫂来这里,三娘发现了吗?」

「绝对没有!」郭淑肃然摇头,但她忽又转念一想,叹息道:

「三娘太能打听了,眼力又好,怕不是会从一些细枝末节处猜到。」

杨玉瑶这个人观察力极强,简直跟个小侦探似的,而且好奇心太重,什麽事情都想搞清楚明白。

关键是,你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韦妃从前就来过隋王宅,今晚带着的仆从,以前也来过,只要被杨玉瑶认出那张脸,人家肯定能猜到。

「这就是府内有外人的坏处!」韦妮儿心焦韦妃,一时口快说错了话。

但是她反应快,看向已经变脸的杨绛道:

「我不是在说三娘,是说三娘的那些家眷仆人,下人们最是喜欢乱打听。

杨绛心知事关重大,不会计较这样的口快之言,说道:

『我那个姐姐做事有分寸,就算猜到太子妃在这里,也断然不会泄露。

李瑁点了点头,他对杨玉瑶还是信得过的,只能怪隋王宅太小,栖子院偏偏挨着杨玉瑶住着的朝阳院,而且要来这里,必经杨玉瑶处,就杨玉瑶那个过路蚂蚁都想瞅两眼的性子,怕不是已经知道了。

「现在立即去准备祭品,我要去宁王府,提前祭拜阿娘,你们都要跟我同去,」李瑁看向韦妃道:

「委屈阿嫂躲在祭品车内,去了宁王宅,我会让他们想办法将你送走。

韦妃顿时双目一亮:「好主意,不是什麽委屈,非常之时嘛。」

接下来,李瑁亲自把关,从马内安排四辆马车,专门用来运送祭品。

羽林军绝对不会查他的车,他的车里也绝对没有什麽暗格能藏人,不过就是堆的满满当当,让韦妃等人能够藏身其中。

祭品其实也就是几大类,酒茶类丶香烛类丶果盘类丶五谷杂粮肉食等。

李晟提前来到王宅后门,将门打开之后,通知羽林军让管事的过来说话。

李遵言收到消息后,赶紧过来查看情况。

「明天我们阿郎便要出京了,家里的祭祀有王妃主持,自是无忧,」李晟朝对方道:

「但是宁王府那边,我们阿郎要提前准备祭品,明天是来不及了,只能今夜送去祭奠一番。」

合情合理,事关宁王宅,李遵言一点怀疑都没有,点头道:

「自该如此,我待会会护送隋王亲去。」

「行!」李晟点头道:

「等祭品装车之后,我们就会出发,参军准备一下吧。」

府内,韦妃还得洗个澡,将她身上的龙涎香味道洗掉,所以她这次的洗澡水,是加了醋的。

全身罩在一件大袍内的韦妃,只觉身上酸溜溜的,在李瑁的扶下,登上了一辆存放有陈醋的牛车。

「十八郎,该说的我都说了,」韦妃抓着李瑁的手,柔声道:

「我这个做阿嫂的,别无能力,只求你们兄弟和睦,莫要负了我一番苦心。」

李瑁多少有点动情,握着韦妃冰凉的手点头道:

「阿嫂放心,陇右的事情,我只求办好,不求名利,长安这边不会有人知道我在陇右做过什麽,转告兄长,弟永存赤心。

,,

「好!」韦妃又紧紧的握了握李瑁的手,这才放开,钻进车厢,由车内的韦妮将她藏的严严实实太子的嘱咐很简单,暗示李瑁在陇右,不要太出风头,因为他担心李瑁将来威望越高,会有人将李瑁捧至不属于李的位置上去。

他担心的不是李塌,而是借李瑁乘势而起的又一股势力,

李瑁安顿好一切之后,先一步带人来到王府正门等待,以此吸引李遵言的注意。

因为王宅大门是不走马车的,这里有台阶,也走不了,需要从后门出来绕到前门,接上李瑁等人之后再离开。

李遵言眼下就老老实实的与李在正门等候:

「隋王一番心意,感人至诚。」

李瑁斜眼警了对方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我犯不着跟你一个卑职好好说话。

倒是韦妮儿心怯,开口道:

「宁王妃于隋王有哺育之恩,若非国事在身,本不该如此仓促。」

「是的,」李遵言赶忙点头:

「明日一早,右相就会来,隋王确实没有时间了。」

不一会,车驾缓缓驶来,带头驾车的武庆,投给李瑁一个一切顺利的眼神。

这表示羽林军并没有查验车辆。

李塌率先走下台阶,与郭淑登上马车。

李遵言也赶紧翻身上马,负责护送如今的宵禁对于李瑁来说已经是摆设了,金吾卫就是管宵禁的,他夜里出行,没人能管得了,甚至有时候还能帮助别人夜行长安。

李无伤早已乘一骑快马,提前一步前往宁王宅通报消息。

得知事情真相之后,李不敢怠慢,吩附老六李璃看好后门方向,进来的祭品车辆,府内无论是谁,一律不准偷看。

安兴坊与宁王宅所在的胜业坊,也就隔着一条街,二十分钟左右,车队抵达。

「十八郎来了,」

李亲自走下台阶相迎,然后让李璃负责去指挥祭品车队从后门了入府。

这事只能李璃去办,因为万一有人要查验车辆,只有李璃能拦的住。

这种时候,就算惹圣人猜忌,也必须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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