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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三千怨女放出宫(两章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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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三千怨女放出宫(两章并一章)

」呵.....tui...

李瑁还在堂内问话,张一口老痰就给2了出来,下意识往地上瞅了一眼,可把个李瑁恶心坏了。

但他也不便责备,毕竟人家是有功之臣。

张是在铜县令任上,与当时担任路州别驾的基哥结交的,这个人非常有钱,是基哥的第一任金主。

庶人瑛当年还活着的时候,管人家叫舅舅呢,而张那时候,也是全力支持李瑛,直到李瑛被杀。

一大把年纪了,李瑁也不打算跟他过不去,万一一个好列将人家气死可咋办?

李瑁首先过问的,就是右金吾的帐本,这很正常,哪个新领导上任,都是先看帐本。

不出预料,帐上没钱了,还剩下七十五贯。

「每年公田的收成是多少?每月出贷多少?怎麽帐上才这麽点钱?」

李瑁的目光看向了右金吾长史李树忠。

李树忠脸上连点客气的假笑都欠奉,闻言道:

「帐簿上记载的很清楚,每一项开支都无遗漏,太过详尽,下臣也记不住,隋王仔细看几遍,便清楚了。」

李一愣,好家夥,我问你,你让我自己看?欺生欺到我头上了?

他转向一旁的杜鸿渐,从对方腰上抽下那支短棒,然后从主位上走下来,来到李树忠面前,挑眉道:

「你刚才说什麽?再说一遍?」

「啊.....tui.......」

张又是一口老痰,直接2在身前的地面上,

L

但仿佛是吐在了李瑁脸上。

李瑁头也不回,声音骤提道:

「给他拿个痰盂!」

与杜鸿渐一起陪同李瑁来此的裴迪,出去了一趟,拎回一个痰孟放在了张面前。

李瑁的眼睛仍然直视着李树忠。

李树忠一点惊慌的表情都没有,淡淡道:

「下臣的年纪也不小了,记性不好,有些开支确实记不住,公署的帐目上记载的清楚分明,隋王看过便知。」

「我现在,是让你回话,」李瑁一字一字道。

李树忠嘴角一勾:」「那下臣需看着帐簿,才能回隋王的话。」

「咚!」的一声闷响。

李瑁在毫无预兆之下,狠狠一棒子敲在了对方头顶,一下还不够,接着又是三五下。

「你干什麽?」引张终干起身,怒不可遏的看向李。

一个部门的主官做的久了,那麽这里面的会计一定是他的人,所以李瑁虽然不知道李树忠的出身,但绝对知道这个人是张的人。

宗室肯定不会了,宗室成员没有起这个名的,你不符合我们家的字辈排行。

眨眼功夫,一大摊子血就漂在地上,躺倒在地的李树忠双目圆睁,多半是隔屁了。

实在是李瑁的手劲过大,牛五郎平日里可不是白教的,李瑁的骼膊上可是硬的很。

此时堂内的其他官员,也都受了惊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个个目瞪口呆。

谁也想不到,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打死一个从六品上的卫府长史。

「老夫要觐见圣人!老夫要勤见圣人!」

张气的脸都黑了,他年纪太高,所以身后一直跟着两个仆从,只见他在仆从的扶下,颤颤巍巍就要离开。

结果李瑁横移一步,挡在对方身前,手中的棒子指着那口老痰:

「去把地擦了。」

张浑身一震,怒道:

「你说什麽?」

「我说......」

」李瑁提高音量,一字一字道:

「去将地,擦了!」

张气的手臂颤抖,指着李瑁道:

「你......你......你竟如此羞辱老夫?老夫定要请圣人做主....

李瑁不耐烦的抬手打断:

「将地擦了,你就去,擦不了,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门。」

张毕竟已经在右金吾干了七年,这里面他的马仔非常多,眼瞅看新任和旧任闹僵,好多人也出面说和,希望李瑁能消消气,有的呢,甚至直接便指责李瑁不敬国公。

李瑁呵呵冷笑。

你要是袭的国公,我还真就敬你三分,因为袭爵,多半说明你的家族挺牛逼,但你是第一代,那我就不忧你了。

你不知道吧?基哥也在盼着你们这帮所谓的天子元从,早点死呢,

何况你还是废太子馀孽,基哥要不是担心别人说他不念旧情,早就将你干了,还能忍你到今天?

「谁今天敢替他说话,就从这里给我滚出去,」李瑁陡然大喝一声。

「走就走,兄弟们,咱们走,」

「隋王跋扈,臣等受不了这等羞辱,我们走。

陆陆续续,便有十来个人过来,要护送张出去。

但是李瑁依然拦着,他们总不能上来推开李瑁。

「将地擦了!」李瑁再一次厉声喝道。

接着,便有一人冷哼一声,转头过去蹲在地上,用袖子将张那几口老痰给擦拭乾净。

李瑁见状,这才让开道路,冷冷道:

「今天从这里出去的,如果你们还能回来,我这个大将军就让给你们来做。」

「好好好..···..」张气的吹胡子瞪眼:

「自有圣人为老臣做主,隋王便在这里恭候旨意吧。」

说罢,十馀人便这麽离开官署,前往兴庆宫告状去了。

「犯不着啊,你惹他干甚?」

等人走后,窦来到李瑁身边,指着地上李树忠的尸体道:

「此人的阿爷,可是李守德啊。」

李瑁呵呵一笑,你小子也是个机灵鬼啊,我打之前你不提醒,不就是等着看好戏吗?

也好,你真要告诉我此人来历,我还不方便打死了呢。

李守德呢,就是基哥当年的左李右王当中的左李了。

年轻时候的李隆基出行,身边跟着两个打手,一个李守德,一个王毛仲,姓李的是奴婢出身,王毛仲是官奴出身,当年哥俩是被基哥一起给撸了的。

「这麽烂的帐,我看他们跟圣人怎麽交代?」李瑁冷哼道:

「公翩钱放出去四年没有收回,全靠下面的巡街武候收保护费,以维持官周转,都已经烂到根上了,你不知情?」

窦一愣,赶忙摆手: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也不缺这点俸禄啊。」

你还真不缺,李瑁点了点头,这就是贵族的好处,人家比较清楚哪些钱能赚,哪些钱不能赚,不像张这个蠢货,七年来将右金吾都给吃空了。

「之巽,将帐簿拿过来,」

李瑁看向杜鸿渐,后者递来帐簿,李瑁翻出一页,指着给窦鳄看:

「这个达奚盈盈是谁?」

右金吾的钱,全部放给了这个娘们,但是一分都没有收回来,历年累计高达十四万贯。

窦鳄再装傻就不合适了,于是苦着脸道:

「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这个女人可复杂了,背后牵连不少,达奚珣的义女,韩庄的妾。」

李瑁随即然,历史上确实有一本《达奚盈盈传》,他一直认为是野史,以为其中内容多为杜撰,今天没想到还真就有这个人,更没想到的是,

来历真可谓不小啊。

达奚珣是吏部侍郎,而韩庄,是内侍省正五品下的内常侍,赐紫金鱼袋,掌通判省事。

高力士这个老大,大多时间都在陪在基哥身边,内侍省的事务分身无力,所以韩庄在内侍省是个干实事的,权力不小。

「此女做什麽营生?」李瑁好奇道。

窦小声道:「是位都知娘子,名声不显,不过听说南曲都是人家的产业,你说她是干什麽的?」

李瑁表情错愣:「平康坊?」

窦点了点头。

南曲,就是平康坊三曲之一,整个长安最大的高级会所聚集地,这麽牛逼的地方,人家能霸了南曲,可知能量不小。

至于都知嘛,其实就是老钨,只不过在大唐称呼的文雅一些。

想来想去,李瑁想明白了,韩庄在内侍省管着掖庭宫,掖庭宫那是什麽地方?历来的罪臣女眷,很多都被充入了掖庭,达奚盈盈这是有进货渠道啊。

官员女眷,质量肯定差不到哪去,说不定云娘都认识这位达奚娘子。

咸宜平日基本不去平康坊,对那种事也没兴趣,所以没有在李瑁面前提到过。

「按照你这麽说,右金吾这个钱,还不好要了?」李瑁问道。

窦忍不住笑道:

「别想那麽长远,你当下还是先想想怎麽面对圣人吧?人家都去告状了。」

李瑁微笑着撇了撇嘴,没事的,就让你看看,我怎麽让这位邓国公致仕。

李隆基不喜欢见两种人,一种是病人,一种是老人,因为他觉得这两类身上带着不吉。

宁王那种身份,李隆基都不想常见,何况张这种岁数,身上一股子行将就木的腐朽味。

李隆基都觉得鼻子冲得慌。

「好好好,朕知道了,你先回去,朕会给你做主的,」李隆基不耐烦道。

偏偏这个时候,张喉头一动,明摆着一口老痰卡在那里,但是他肯定不敢唾在这里啊,于是便硬生生给咽回去了。

这下好,杨玉环瞬间被惊呆了,一脸嫌弃的扭头就走,只觉恶心死了。

李隆基赶忙给高力士眼色。

「好了邓公,圣人都知晓了,会给你主持公道的,您先回去成不?」高力士直接上去就将对方拉扯起来,然后指示左右过来扶。

高力士就这麽扶看对方往外走:

「您跟隋王置什麽气啊?年轻气盛的,您老身子骨不好,别跟年轻人一般见识啊。」

张瞬颤颤巍巍说道:

「不是的高将军,你听我说,不管怎样,他都不能打死人啊....

「对对对,是是是,」高力士非常敷衍,人家张也不聋,他可倒好,

凑在人家耳朵边上大声喊话。

张道:「老臣去哪里等圣人旨意啊?」

「您先回府,」

高力士停下脚步,不再往前送了,朝着张摆了摆手,便返回了花萼相辉楼。

「呕~~」

杨玉环躲在后面的盥室内不停呕吐,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喜了呢。

她实在是受不了那个张,此人一进来就带着一股难闻的味道,那咽痰的动作,仿佛一道雷,击在杨玉环的头顶,她当时整个人都懵逼了。

直到现在,都是汗毛倒竖,浑身鸡皮疙瘩。

李隆基听到了后方的乾呕声,也觉得兴致大减,将手里的鼓槌和乐谱放在一边,一脸嫌弃的看向高力士道:

「将窗户都打开,散散这个味儿,今后他再来,你去打发。」

高力士连忙指挥着内侍打开拉开帷慢,打开窗户,再将香炉里的薰香给点上。

两名来自弘农杨氏的侍女,正在伺候着杨玉环,那一阵阵乾呕声,听得李隆基一阵烦闷。

「你去一趟右金吾,问问什麽情况,朕不能太纵容他了,上任第一天就打死人,他以为他是谁啊?」

「老奴现在就去,」

高力士点了点头,离开去了偏殿一间小室,换下他伺候李隆基时穿的常服,换上他的紫金鱼袋。

『太真如何了?」李隆基来到盥室,关切的询问道。

杨玉环娇喘着,抚摸着脖颈,五官拧在一起,皱眉道:

「那个人是谁啊?他怎麽如此无礼?三郎面前,竟如此粗鄙不堪。」

李隆基面色难看,他能说什麽呢?这是我的人?我年轻时候在州,天天跟我光膀子在一块喝酒?

那朕岂不是也很粗鄙?

「一个老臣,于国有功,举止粗陋,朕也不便怪罪,」李隆基道。

杨玉环接过侍女递来的美酒,咕咚咕咚的喝光,这才感觉喉咙稍微舒服一点,在侍女的扶下起身:

「今后您再有这类老臣,臣妾可不奉陪了。」

李隆基一愣,顿时冒火了,看来朕是将你惯坏了,敢这麽跟朕说话?

「滚出去!」

杨玉环浑身一颤,不能置信的看向李隆基,双眼顿时泪汪汪的,楚楚可怜。

李隆基看在心里,一阵心软,正要说句软话,结果杨玉环已经掩面而泣,哭哭啼啼的跑出去了。

「喉......

,」

李隆基猛一拂袖,在楼内来回步,口中低骂着:

「都不让人省心!胆子都肥了!」

李隆基骂骂咧咧几句,朝一名内侍道:

「去隋王宅,叫孺人杨氏进宫,去陪陪朕的太真。」

放在以前,基哥可没有这麽好的脾气,一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他服软,但是眼下年龄大了,杨玉环爱撒娇的性格,将他拿捏的死死的。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再精明的人,深陷感情之中,有时候也像个白痴。

「右金吾的帐,烂到这个程度?」高力士已经抵达布政坊的右金吾官解。

此时的他,手里正拿着李瑁交给的几卷帐簿,一点一点的仔细翻阅着眉头紧锁。

他是奉旨来的,所以堂下的官员包括李瑁在内,都是眼巴巴的看着高力士,等人家询问,因为人家的询问,基本代表圣人在询问。

李在下面点头道:

「偌大的官衙,七十五贯钱,阿翁,我怎麽接手啊?我就连问都不敢问,才问了几句,人家就让我自己看帐簿,这麽大的亏空,是看看帐簿就能解决的?」

高力士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那卷,又拿下一份新卷,继续翻阅道:

「那你也不能打死人啊。」

李瑁双手一摊:

「我只是想教训一下,谁知他这麽不经打,三两棒子就鸣呼了,是我失手。」

半响后,高力士将卷宗放在一旁,看向窦鳄,道:

「这麽说,这几年来,全靠武官武候城门卫在下面搜刮,才得以维持?

讲一讲吧,你们是怎麽一个赚钱法子?」

窦在高力士面前,那是一个字的谎话都不敢说,因为人家那是奉旨问话,他敢胡咧咧,就是欺君。

「回高将军的话,左右翊卫府,负责京城左右六街铺巡警,以果毅二人助巡探,下设五个武候铺,大铺三十人,小铺五人,再加上金光丶开元丶延平三门翊卫之责,以及各街坊市门」,总得算下来,每月的食利钱,大概能有七八千贯。」

「其中武候,从六街之商铺取些治安费,城门翊卫,是城防辅助,只能从城防卫分润一些小钱,至于负责坊市门的武官,就是赚些放行之费用,谈不上搜刮二字,是正常的经营所得。」

话听起来冠冕堂皇,但高力士还是比较认可的。

藉助职务之便,捞点小钱,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其实也合情合理,关键还合法。

高力士清楚,商铺的治安费其实一直都有。

比如走水,这是金吾卫的事情吧?我去灭火费劲不说,有时候还担着风险,甚至会死人,那麽做为走水的商家,你是不是得交点辛苦费?

再比如说,某一家失窃,金吾卫抓到了贼人,给你寻回失窃之物,你要不要感谢一下?

要知道,金吾卫不是全靠朝廷养看的,他们本来就有点自收自支的性质,大唐的每一座公连高利贷都放,这些收入其实已经很正常了。

但是..:.:.张这些年来,收的太狠了,简直就是在破坏营商环境,适当的收取,商家乐意,金吾卫也能吃口饭,两全其美。

唐朝的商人本来就是本小利微,利润当中一大块都是运费,运输又特别消耗时间,你过于压榨人家的利润,不单单是抬高长安物价,甚至直接导致恶钱流通。

因为官方铸钱的数量是有限的,但是眼下的长安,贸易空前发达,官方铸币难以维持这样高水位的流通,所以江淮一带民间铸造的假钱,便大量在市面上出现。

钱多了,也就不值钱了,商品的价格也随之水涨船高,再加上长安城内各级衙门的一层层搜刮,长安的货物价格始终保持高位运行。

这样一来的结果就是,赚的钱不够花,大家都没钱当然了,这个问题,不单单是张的问题,牵扯的范围太广了。

窦一五一十,将右金吾日常运营状况,老老实实的向高力士汇报清楚高力士听罢也是一阵头疼,他不是财政专家,不懂这个,于是言归正传,看向李瑁道:

「不管怎麽说,十八郎终究是失手了,你派府上的人去一趟李宅,适当抚恤,然后写一道请罪奏疏,老奴递给圣人,由圣人决断吧。」

他已经只字不提右金吾的帐目问题了,没办法,我解决不了。

我要是插手这件事,就等于砸了右金吾一千五百多人的饭碗,这事我不能干啊。

李瑁点了点头:

「我不欲阿翁为难,李树忠的抚恤丧葬,我管了,但是金吾卫的帐,我得查清楚,张一把年纪,老糊涂了,留下只会我的肘,七十致仕,他都八十五了,连自己一口老痰都管不住,怎麽管金吾卫?请阿翁专禀圣人,要麽撤了我的职,要麽撤了张的职。」

高力士一听到老痰这俩字,双肩顿时抖了一下,心里只觉张这个习惯实在是太恶心了。

窦听了李瑁的回话却是一愣,好家夥,你特麽这是威胁圣人呢?

这还真是开了眼了,不愧是亲儿子啊,怪不得你们被圈禁在十王宅,感情都这麽刺啊?

高力士苦笑道:

「好好好,我一定将你的话带到。

说罢,高力士站起身来,堂下诸人也都纷纷起身。

只听高力士面无表情道:

「你们的事情,我坐不了主,我只是圣人派来问话的,等着吧,圣人自有决断。」

「送高将军,」众人纷纷叉手。

高力士朝李瑁点了点头,就这麽带着几个内侍离开了。

「韩庄?」

李隆基在花萼相辉楼听取完汇报之后,瞬间把握到了华点所在,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高力士在右金吾只字不提韩庄,但是回宫之后,最先交代的却是这桩事情。

宫里的事情,要在宫里解决。

「乱的很,老奴看过帐目,可谓一塌糊涂,按制,公钱出贷,每月收取利息,但是这个达奚盈盈已经四年了,本金和利息一分没交,」

高力士皱眉道:,「帐目上写着按月交了,但是我询问过,右金吾的帐目都是假的,私底下那本真帐,在邓公手里。」

一座官衙偏离了其正常的运行规律,李隆基肯定是在意的,因为他不允许事情脱离他的掌控。

「掖庭宫,朕让你管着,这些年来宫人出入情事,你知道否?」李隆基询问道。

高力士一五一十道:

「老奴不知道,省内事务大多都交给了韩庄丶杨八丶刘奉廷在管着,老奴并不清楚。」

李隆基点了点头,他不是不知道高力士大部分时间都陪在他身边,哪还有功夫处理内侍省那些琐碎之事。

「这麽说,韩庄在挖朕的墙角?他在宫内,达奚盈盈在宫外,这是内外勾结?」

李隆基挑眉道:

「十八郎还给朕揪出这麽一个蛀虫出来?」

高力士道:

「目前只是猜测,毕竟每年从宫内放还的宫女,怎麽着也该有几百人,

这一块都是韩庄在管,他若是挑选一些送入平康坊,确实也不好查啊。」

「不好查也得查!」李隆基怒道:

「这事就交给十八郎去做,不论牵扯到谁,先奏请朕,他自己不要乱拿主意。」

「老奴明白,」高力士点头道,随后道:

「那麽邓公呢?」

李隆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

「赐特进,让他回家养老去吧。」

特进是文散官第二阶,算是一种不低的荣誉了李隆基为什麽会因为韩庄的事情,这麽动气呢?因为大唐贞观二年,李世民从宫内放还宫女三千人,令之「任求伉俪」,也就是说,你们出去之后随便找对象。

这是善举,彰显了帝王的仁爱,所以才有白居易那句:三千怨女放出宫,四百死囚来归狱。

自李世民以后,宫内每放还宫女,都是允许其自由婚配的,这是皇帝的恩赐。

那麽你将这些宫女送去当妓女?第一个不能接受的是谁呢?

就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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