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近前,只见十余人在地牢之上,口中念着符文。不同的是,这次的符文听着却是让人内心十分的平静,先前领墨冰几人来的那人随即也加入了诵念的人中。
墨冰三人继续向前靠近,透过诵念经文之人看到了地牢中的情形。这一看,三个人被眼前的惨状震惊了。
丑怪人正被四个人按住手脚压在地上,双腿上露出四根小节截伏魔玉杵,玉杆看似是插进了骨肉之间。墨冰仔细看每条腿的大腿、小腿正中各插一伏魔玉杵,腿上一共插了四根玉杵。左臂的小臂也已经插了一玉杵,现在渡厄前辈正在往左臂的大臂插入玉杆。玉杆并非尖锐之物,算是钝器,用着钝器硬生生的插入骨肉之间,这滋味想想就感觉有些心寒。
火舞看到这里也心中一阵恶寒,伸手抓住了墨冰的胳膊,似乎对这血腥而暴力的场景有些不忍。天语原本就心神刚刚恢复,现在看到的这一幕太过瘆人,顿时感觉有些反胃,赶忙跑到一旁干呕起来。
“墨哥哥,这……”火舞听着丑怪人的惨叫声,不知道说什么好。有心想要阻止却又觉得这些前辈定不是坏人,这么做必然有这么做的必要。然而丑怪人的惨叫声却重重的敲击着火舞的心门,试问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如此惩罚?或许天语说的对,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倒不如直接给他一个痛快。
墨冰轻轻拍了拍火舞的胳膊,并没有说话。这样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场景,自己也不忍心看到,但是不忍心又如何,很多事情若大家都不做,那这个世界上就是恶人横行了,自己对这一群苦修之人,倒是非常的敬重。
“啊……啊……”丑怪人的惨叫声一直不绝于耳,天语干呕了一阵之后又回到了墨冰和火舞旁边。此时火舞已经不忍直视丑怪人的惨像,将头扭向一边。
良久,丑怪人的惨叫声终于平息了下来,火舞忍不住又看向地牢之中,却看到此时丑怪人的两条胳膊如腿一般,小臂和大臂也各钉了一只玉杵。场中渡厄前辈正以指代笔,以内力在玉杆上写着金色的符文,很快整个玉杆都已经成了金色。
“封关元。”渡厄前辈大喝一声,然后手持玉杵,出手如闪电,迅猛的插进了丑怪人的关元穴中。
“啊……!”丑怪人已经平息的口中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虽然手脚被人压住,丑怪人因为疼痛带来抽搐硬生生的将手脚抬起了一拳的高度,很快手脚又四名苦修者压了下去。这一声惨叫持续了很久才平静,等到这次平静下去之后,火舞只觉得丑怪人似乎出气多进气少了。
然而渡厄前辈却仍未停手,又取了一只玉杵继续用手指凭空写着符文。
“封巨阙!”渡厄前辈再次大喝,同时将手中玉杵再次插入了丑怪人的巨阙穴中,这一次丑怪人似乎是连喊叫的声音都发不出了,只能以一阵身体的抽搐来诉说身体的痛苦。
火舞看到渡厄前辈仍没有停止的意思,手上又多了一只玉杵,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对着渡厄前辈说道:“住手,渡厄前辈,再这样下去他就没命了。”
墨冰拉了火舞一把,火舞挣脱了墨冰的手,看到渡厄前辈并没有停手的意思,继续说道:“前辈既然行济世之事,那就有悲天悯人之心。此人之前纵有不对之处,当引导教化,不加引导而只以暴制暴,只会适得其反。”
渡厄边写符文边回道:“女少侠,此血魔绝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所行之事,上无愧天地,下无愧人心。若这是为恶,我宁可一人行恶,还苍生以宁静。”
火舞看到丑怪人的惨状,想要继续辩解,但是渡厄前辈的一番话铿锵有力,自己却无法辩驳。
墨冰拉了拉火舞的胳膊,示意她不要继续干扰渡厄前辈,墨冰察觉到渡厄前辈出了一层虚汗。说话时虽然中气十足,但更像是强弩之末,此时怕火舞影响到渡厄前辈,于是上前制止火舞,免得出了岔子。
渡厄确如墨冰所料,昨日一战自己没有伏魔玉杵的辅助,本就消耗极大,后又被这丑怪人击伤,现在以内力写符文尚且力不从心,自己对于最后这一处穴道的封闭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只能硬拼一下。
“封膻中!”渡厄前辈的声音再次响起,与此同时手中的玉杵再次向丑怪人的膻中穴插下去。
在玉杵接触到丑怪人的一刹那,丑怪人忽然猛地瞪大了眼睛,眼睛满是血红色,如之前魔化无二,同时口中念着符文飞向玉杵,玉杵上的金色符文瞬间被吞噬……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墨冰和火舞将天语搀下床,天语走了走试了试并无大碍。
三人正要往门外走,门被急急的推开了。
一个相对年轻的修行之人,这人约莫三十来岁,只见他双手托着龙牙剑,对着三位开口道:“三位恩公,骨剑物归原主。”三人认出了这人也是先前的一十八人之一,只是不知其姓名。
天语接过龙牙剑,那修习之人再次施了一礼,对天语礼遇有加,然后转过头急急的往外走,似是有急事。
墨冰开口问道:“等一下,这位前辈,敢问那怪人如何处置?”
那人回过头来,对墨冰说道:“幸得三位恩公将伏魔玉杵归还,又将那血魔拦下,现在各位师兄正同渡厄前辈合力将其再次封印住。”
墨冰听到此话,询问道:“那我们可否一起前去观看一下?”
那人回道:“当然可以,三位请随我来,刚好我也要去诵念经文。”
墨冰三人跟着那人很快来到了一个院内,院子的墙高高耸立,院内空无一物,只有院中心的地面被掏空了,上面附有铁笼。这个院子与其称之为院子,更像是一个地牢。
墨冰三人尚未走进,就只听得一阵阵的哀嚎传来,这声音明显是那丑怪人发出来的。但是声音却是凄惨异常,墨冰三人不知道丑怪人到底怎么了,三人只觉这辈子都未曾听过这么凄惨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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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冰三人继续向前靠近,透过诵念经文之人看到了地牢中的情形。这一看,三个人被眼前的惨状震惊了。
丑怪人正被四个人按住手脚压在地上,双腿上露出四根小节截伏魔玉杵,玉杆看似是插进了骨肉之间。墨冰仔细看每条腿的大腿、小腿正中各插一伏魔玉杵,腿上一共插了四根玉杵。左臂的小臂也已经插了一玉杵,现在渡厄前辈正在往左臂的大臂插入玉杆。玉杆并非尖锐之物,算是钝器,用着钝器硬生生的插入骨肉之间,这滋味想想就感觉有些心寒。
火舞看到这里也心中一阵恶寒,伸手抓住了墨冰的胳膊,似乎对这血腥而暴力的场景有些不忍。天语原本就心神刚刚恢复,现在看到的这一幕太过瘆人,顿时感觉有些反胃,赶忙跑到一旁干呕起来。
“墨哥哥,这……”火舞听着丑怪人的惨叫声,不知道说什么好。有心想要阻止却又觉得这些前辈定不是坏人,这么做必然有这么做的必要。然而丑怪人的惨叫声却重重的敲击着火舞的心门,试问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如此惩罚?或许天语说的对,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倒不如直接给他一个痛快。
墨冰轻轻拍了拍火舞的胳膊,并没有说话。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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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丑怪人的惨叫声一直不绝于耳,天语干呕了一阵之后又回到了墨冰和火舞旁边。此时火舞已经不忍直视丑怪人的惨像,将头扭向一边。
良久,丑怪人的惨叫声终于平息了下来,火舞忍不住又看向地牢之中,却看到此时丑怪人的两条胳膊如腿一般,小臂和大臂也各钉了一只玉杵。场中渡厄前辈正以指代笔,以内力在玉杆上写着金色的符文,很快整个玉杆都已经成了金色。
“封关元。”渡厄前辈大喝一声,然后手持玉杵,出手如闪电,迅猛的插进了丑怪人的关元穴中。
“啊……!”丑怪人已经平息的口中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虽然手脚被人压住,丑怪人因为疼痛带来抽搐硬生生的将手脚抬起了一拳的高度,很快手脚又四名苦修者压了下去。这一声惨叫持续了很久才平静,等到这次平静下去之后,火舞只觉得丑怪人似乎出气多进气少了。
然而渡厄前辈却仍未停手,又取了一只玉杵继续用手指凭空写着符文。
“封巨阙!”渡厄前辈再次大喝,同时将手中玉杵再次插入了丑怪人的巨阙穴中,这一次丑怪人似乎是连喊叫的声音都发不出了,只能以一阵身体的抽搐来诉说身体的痛苦。
火舞看到渡厄前辈仍没有停止的意思,手上又多了一只玉杵,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对着渡厄前辈说道:“住手,渡厄前辈,再这样下去他就没命了。”
墨冰拉了火舞一把,火舞挣脱了墨冰的手,看到渡厄前辈并没有停手的意思,继续说道:“前辈既然行济世之事,那就有悲天悯人之心。此人之前纵有不对之处,当引导教化,不加引导而只以暴制暴,只会适得其反。”
渡厄边写符文边回道:“女少侠,此血魔绝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所行之事,上无愧天地,下无愧人心。若这是为恶,我宁可一人行恶,还苍生以宁静。”
火舞看到丑怪人的惨状,想要继续辩解,但是渡厄前辈的一番话铿锵有力,自己却无法辩驳。
墨冰拉了拉火舞的胳膊,示意她不要继续干扰渡厄前辈,墨冰察觉到渡厄前辈出了一层虚汗。说话时虽然中气十足,但更像是强弩之末,此时怕火舞影响到渡厄前辈,于是上前制止火舞,免得出了岔子。
渡厄确如墨冰所料,昨日一战自己没有伏魔玉杵的辅助,本就消耗极大,后又被这丑怪人击伤,现在以内力写符文尚且力不从心,自己对于最后这一处穴道的封闭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只能硬拼一下。
“封膻中!”渡厄前辈的声音再次响起,与此同时手中的玉杵再次向丑怪人的膻中穴插下去。
在玉杵接触到丑怪人的一刹那,丑怪人忽然猛地瞪大了眼睛,眼睛满是血红色,如之前魔化无二,同时口中念着符文飞向玉杵,玉杵上的金色符文瞬间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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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仿佛都是在一瞬间发生了,墨冰看到事有不妙,有心前去营救,却发现根本没有可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渡厄前辈手中的玉杆崩碎并贯穿了渡厄前辈的身体。
渡厄前辈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血魔如何还有余力。
渡厄身上的血如雨下的喷洒在了血魔的身体上,渡厄前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倒下的身体硬生生的扭向一边。
“渡厄前辈!渡厄师兄!”所有在场的苦修之人哀嚎一声,不敢相信所见之事。
很快墨冰等人便知道了渡厄前辈将身体扭向一边的原因,渡厄前辈洒下的鲜血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的渗透进了丑怪人的皮肤之中,丑怪人原本干涸的皮肤迅速起了变化。
“啊!”丑怪人喊了一声,硬是挣脱了按住他手脚的四位苦修之人,待丑怪人站起身来,其身上原本插入的玉杵都已碎裂。丑怪人猛一运气,这些已碎裂的玉杵皆弹出体外。
墨冰察觉到丑怪人双脚似要发力,对着尚在悲伤中的苦修之人喊道:“他要逃走,快拦住他!”
墨冰边说边以手结阵,天语也祭出两柄骨剑,火舞祭出阴阳刃。墨冰站立未动,天语和火舞则闪身而出,三人成立在地牢之外成掎角之势,阻拦着丑怪人的去路。
丑怪人并没有马上逃窜,而是站在地牢之中,先稳定一下心神。
这一会儿的功夫,墨冰已经形成了一断空阵直接覆盖在了地牢之上,以此阻碍丑怪人的逃走。
然而接下来众人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原本渡厄前辈流在地上的血,如同有生命一般,持续不断的从已经融入的泥土之中钻入丑怪人的腿脚之间。丑怪人的皮肤竟然渐渐变得平滑起来,虽然仍不似人的皮肤一般光滑,但是相对于之前,倒是有生气了不少。
墨冰封住地牢之后,原本的四名苦修之人亦被关在了里边,这四人刚刚被丑怪人冲击的七荤八素的,现在勉强爬了起来,四人联手冲向丑怪人。
只一个照面,丑怪人又将这四人摔回原地,丑怪人也有所保留,并未对这四人下杀手。解决完这四人之后,丑怪人有学着苦修者诵念经文,口中所吐的符文依然是暗红色,不断撞击着墨冰形成的法阵之上。
墨冰此次准备充分,硬是跟丑怪人僵持了起来。
盏茶的功夫,墨冰已有疲态,看到此处火舞道:“墨哥哥你停手吧,剩下的交给我们。”
此刻地牢之外原本的十余人也已经开始诵念经文,金色的符文早已覆盖在了墨冰的法阵之上。
墨冰对着火舞和天语点了点头,又对着苦修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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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一除,墨冰顿感气血翻腾,这符文也属法术一种,而且扰人心神。
墨冰赶紧稳定内息,忽然听到苦修者一阵惊呼,墨冰看去,只见丑怪人不知何时依然脱困,正往外飞速逃窜,火舞和天语则各自搀着一苦修者,阻碍了追击。
原来就在法阵撤走的一刹那,丑怪人以极快的手法抓住了两个苦修者当成挡箭牌,趁机破开了金色符文防御,看到天语和火舞攻来,将苦修者掷向二人。这样一来,天语和火舞追击受阻,便再也没有人拦得住他了。
丑怪人一阵狂笑,笑声越来越远,应该已经走远了。
几个苦修者看追击无望,刚忙跳下地牢将渡厄前辈以及另外二人抬出地牢,放在院内。
墨冰三人赶紧上前查看渡厄前辈的伤势,毕竟救人要紧。
正当大家都忙于施救的时候,只听丑怪人的哀嚎又由远及近的传来,似乎是去而复返。
天语和火舞警惕的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听得声音越来越近,丑怪人的哀嚎也越来越真切,只是声音有些含混不清,让惨叫声更加瘆人。
“嗖”的一个黑影被扔进了院内,翻滚了几圈撞在院墙上终于停了下来。
众人一看来人正是丑怪人,丑怪人依然在哀嚎,只是这次的哀嚎声音有些含混不清,胳膊也以奇怪的角度摆在那儿。
“仙人!”不知谁说了一句,大家看向说话之人,只见他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墙头,众人也随着他的目光望向墙头,随即明白了他说这话的原因。
只见一身着暗红色武装的女子正凭空而飞,女子腰间束一琉金腰带,正缓缓的向院内飘落。
“娘!你怎么来了?”来人正是洛女,天语急忙迎上前去。
洛女一把抓过天语的手腕,探查其内息,察觉到无事之后,对着天语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怒道:“你还有脸说,伤的那么严重我自然知道。让你去接应墨冰和火舞,你倒好,跑到这儿了。”
天语一时语塞,结结巴巴道:“我……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洛女伸手又拍了天语的脑袋一巴掌,道:“那就慢慢说!”
这些苦修之人看到如此年轻的女子被唤作娘亲的时候便已经十分的惊讶,又看到这不怎么“和蔼”的娘亲,只觉得场面有些尴尬。
火舞赶忙上前道:“洛姨,你快帮帮渡厄前辈吧,他快不行了,这件事情不怪天语,等会我们慢慢告诉你。”
洛女听到火舞的话以后,语气和善的对火舞道:“你说的渡厄前辈在哪呢?”
听到洛女如此问,先前围着渡厄前辈的苦修者马上闪开了一条路,好让洛女过去。
洛女朝着渡厄走去,场中只剩下丑怪人的哀嚎之声,洛女看向丑怪人说道:“不想再受苦,你就消停一点。”
听到洛女此话,丑怪人竟然马上停住了哀嚎声,只是仍大喘着粗气,似乎难受得紧。
原来昨日傍晚天语头脑受创,洛女便依然感知到了,怕天语出什么事情,连夜赶来。一路竟然追到了这个偏远的地方,洛女赶来时,正在寺外遇到了逃窜的丑怪人。
丑怪人桀桀的笑声颇有小人得志之意,再加上长得实在似人似魔,又逃窜的快,洛女认定这可能就是野兽口中的“怪物”,于是出手阻拦。
这一交手丑怪人马上察觉到不是对手,打算用诵念符文攻击洛女心神。然而刚刚开口便被洛女以闪电般的手段卸掉了下巴,同时摘下了丑怪人的双臂,让丑怪人无法用力。
收拾完丑怪人,洛女提着他来到了人们聚集的庭院,于是就有了刚刚的事情。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洛女蹲下查看了渡厄前辈的身体,察觉到渡厄前辈已然不行了,瞳孔都已经开始放大了。
但是即便如此,渡厄前辈仍然在念着什么,听着像是一句话,但是被反复重复。只是他已经太过虚弱,即便是洛女,也听不清他到底重复着什么话语。
洛女知道渡厄前辈现在已经进入了一种自我催眠的状态,整个人如同机括一般重复着同样的话,这话语必是十分重要的信息。渡厄前辈之前可能未曾对人提起此事,现下自己出了意外,想通过此种方式来传递出信息。
洛女看到此处,凝结了一层流金之光在手,这光芒如有生命一般,绕着洛女的手上下盘旋。
如今的洛女,阴阳之术也突破第九层,完成了由二生三的变化。先前阴阳宗之人在万寿之森多呆了六年,一方面是墨冰等人尚且年幼,众人想等到几人年纪再长一些再外出;其二是洛女尚且在突破的关键,洛女的阴阳之术的参悟跟孤鸿等人尚且不一样。
简单直白的说,就是每一层变化洛女都多了一样。
当初达到第四层祭出阴阳合刃之时,洛女便祭出双刃,原本的“一”到了洛女这里成了“二”;接下来一生二的时候,洛女除了阴阳刃长度的变化之外,同时会形成一团琉金的光泽,十分的耀眼,但是这团光泽尚且不能凝结成形。这也是当初天语第一次战丑怪人时以“亮光”攻击的东西。
而接下来由二生三的时候,洛女除了阴阳刃聚散重组而成的三颗球形凝气之外,还形成了如今洛女手上这琉金的光。这琉金之光依然无法凝结成实体兵刃,仅能以气息游走,但是洛女却发现了这光的构成与作用。这团流光跟达到化龙之境驭剑灵的流光应该是同一种东西,因为完成由二生三的变化后,洛女用这团流光竟然可以驭龙牙剑剑灵,要知道未到化龙之境驭剑灵根本是不可能的。
洛女觉得这光很可能就是狂战神龙的意,洛女将其注入猛兽的体内,猛兽会瞬间杀意大盛,不畏死亡,即便是田鼠,注入之后也有胆量与大型猛兽对峙。虽然注定是败局,但是激发出的斗志还是让洛女为之一振。
洛女给这团光还取了个响亮的名号——狂战之怒。
现下洛女想要将这狂战之怒注入一些到渡厄前被的身体里,虽然无法起死回生,但是激发他的生命力,了却他遗言的心愿还是可以的。
洛女对众人道:“他的心脉内脏俱损,回天乏术了,但是他一直在重复一句话,定是十分重要的信息,现在我要激发他的生命潜力,让他说出遗言,希望你们能理解。”
普渡寺众人施礼称是,于是洛女开始动作。
众人只见洛女将手上的光靠近渡厄前辈的印堂,这光如同虫一般瞬间钻入了渡厄前辈的头脑之中。
蓦地,渡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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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厄前辈说了三遍之后,便再次倒下了,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再开口,已仙逝了。
洛女听罢,开口问道:“前辈遗言不知各位是否参的通透?”
这时,人群中出了一人,年纪也是较长,对洛女先是施了一礼,说道:“多谢仙姑,在下渡难,是渡厄的师弟。渡厄师兄生前交代我的事情最多,我也无法参悟。”
洛女皱眉道:“这可有些难办。”其实洛女在心中早已有了思量,这丑怪人,怕是要跟着自己走的,全篇洛女能根据这意思猜透个七七八八。
洛女腹诽,又是娘娘,看来,娘娘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下了很大的一盘棋。幽囚这丑怪人必然有深意,只是不知道这丑怪人是否是魔神座下九魔将之一。神龙现中的龙字无疑说的是自己,魔归顺意在这丑怪人会跟着自己走,生义、实义四字未懂,寻旧识、得神器、利万民,就是字面意思了。
渡难开口道:“依仙姑看,这事如何办才好?”
洛女询问道:“敢问普渡寺建成多久了?”洛女倒也不客套,任由对方称自己为仙姑,如此一来,成事要容易一些。
渡难稍一愣神,没想到洛女问了些无关的话题,但随即恭敬的回道:“回仙姑,具体年限不可考究了,但是渡厄师兄曾描述过,血魔囚禁在此已逾千年。”看到洛女不解的表情,赶忙解释道:“血魔便是刚刚仙姑收服的怪人,因其吸血可返老还童,我们称他为血魔,一直以来未曾有过姓名,又或是年代过于久远,姓名被遗忘失传了。”
洛女听后点了点头,血魔吸血之说倒是第一次听闻,于是问道:“这些年来,你们是如何困住他的?”
渡难回道:“回仙姑,这都要归功于先贤们遗传下来的七星阵。先贤们传承的此阵需要一十八只伏魔玉杵,将手脚四肢每肢钉入两根伏魔杵,共八根;再以伏魔玉杵写以符文,封住关元、巨阙、膻中三处大穴;剩余七根玉杵至于寺外,形成北斗七星的排列,两两间隔三里,以此辉映北斗星辉之力。而此地牢,正是被压在七星阵所成的勺口之下。”而后渡难面有难色的说道:“而今伏魔玉杵已被损毁,再难形成七星阵,不知如何是好。”
洛女又问道:“从前如此封住他,那他是如何进食?”
渡难回道:“回仙姑,血魔虽然看似没有生机,实则不然,生命力极其顽强。其皮肤看似风干如死人无异,但是行动却如常人。而且自愈能力极强,伏魔玉杵虽然当时会影响到他的行动一时,不久之后,便可行动自如。平时都是跟苦修者一般,吃一些蔬菜素食。”
洛女点了点头,心说这血魔定不是以血为生,否则这班人难不成天天喂其血液吗?又开口问道:“那此次血魔是怎么逃走?是否是因为他们三人的缘故?”洛女的话太过突然,天语、墨冰、火舞皆是一惊,天语刚要开口,被洛女制止了。
渡难回道:“仙姑倒是误会了,前几日例行巡查,发现七星阵尾端玉杵不知为何人所盗取。渡厄师兄紧急命大家将寺外散落的剩余六只玉杵收回,因为玉杵所在之处都是严密设计的,不可能为外人所知。渡厄师兄担心剩余六只也被盗取,所以才急急收回。”
渡难继续说道:“其实暂无七星阵也并非什么大事,每年为了加固玉杵符文,都会收回十天左右,加固完成之后再去成阵。这期间都是由我们十余名名苦修者以诵念暂成伏魔阵,来压制血魔。此次被盗取,原本是打算仍然安排十余人诵念成阵,先压制住血魔,渡厄师兄带着我和渡劫师弟前去外界寻找丢失的玉杵,然而就在安排人诵念经文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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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难继续说道:“三位少侠应该知道,我们所念的伏魔咒可以侵蚀头脑,扰人心神。然而此次苦修者在诵念的时候,不曾想经过千百年的诵念,这伏魔咒竟然被这血魔学了去,而且威力竟然不在我们合击之下。”
“当时血魔本就力竭,没有鲜血的滋补,将将可以拔出伏魔玉杵。之后在渡厄师兄的带领下,我们同血魔大战一场,凭借伏魔玉杵的辅助,勉强将血魔困在了寺外。三位少侠来归还伏魔玉杵的时候,我们已经跟血魔僵持了一天一夜了,要不也不会失了准头,导致伏魔咒四处飘散。渡厄师兄正因为没有玉杵的辅助,全部以自身内力承受这阵法,所以太过疲惫,不然,今日也不会遭此劫难……”说道最后,这个头发已经有些斑白的大男人竟然呜咽的哭了出来。
洛女听到这里,虽然有些了解事情的经过,相信三人不可能出手破坏这些东西,于是以目光询问的看向墨冰,想让他解释一句,也算是对普渡寺的众人有个交代。
墨冰看到洛女看向自己,心中了然,于是开口将柳老、柳仁义之事详尽的说了一遍。
没想到渡难竟然还记得柳老,毕竟此地外人甚少造访,偶尔出现一两个,过个十几二十年自然记得。
洛女听完了墨冰的描述,心想道这些事情还真是巧合。若其中一项不对,那自己便到不了这里,也解不开娘娘之命,看来娘娘其人,确是大预言者。
洛女对众人说道:“这个丑怪人,我要带他走。”
此言一出,这一众苦修之人纷纷议论起来,看来并不想让洛女带走,但是不敢出言阻止。只有渡难前辈支支吾吾的说道:“仙姑,这……这恐怕……”
洛女一抬手,众人安静下来,洛女继续说道:“不瞒各位,你们现在所面对的事情,都是在几千年前娘娘的布局中。今天我到这里遇到你们,都在几千年前娘娘预言之中,也就是渡厄前辈临终所说的遗言。遗言中有一句:神龙现、魔归顺,所谓的龙,恐怕指的就是我了。”
洛女此话一出,这些苦修之人又面面相觑。
洛女知道不拿出点真本事这些人是不会相信自己的。于是直接将狂战之怒散发至全身,慢慢的在洛女的身后形成了一个形状出来。
“神龙!真的是神龙!”苦修之人看到洛女身后所形成的形状,正是以淡金色的龙头。龙头威风凛凛的凝视着场上所有的人,狂战之怒所散发出的战意不怒而自威。
看着这场景,所有苦修者都双手合十,恭敬的对着洛女拜了一拜。
洛女仰天长啸一声,龙吟之声直冲天际,然后对苦修者道:“现在你们相信了吧。”
渡难看了看其他的苦修者,然后恭敬的对洛女说道:“既然仙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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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女收起狂战之怒,走向丑怪人,只听得丑怪人被卸掉的下巴中说着什么话语,洛女倒也不在意。洛女自顾自的对丑怪人说起话来。
“今天我助你脱困,有三点要求,你若能达到,那甚好,你若是不能达到,我就打到你能为止。第一,不得怨恨普渡寺之人,渡厄前辈因你而死,你要给他修一座墓,并三叩首以示悔意。第二,以后不得随意伤人,更不准吸人血。第三,收起你的小聪明,不要存害人之心,我保你正常人的生活。”
洛女对丑怪人道:“如果能办到你就点点头。”丑怪人没有思索的点了点头。
洛女继续道:“既然同意了,最好办到,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既然你手臂自己接上了,那下巴就自己归位吧。”
洛女此言一出,不光这些苦修者感到讶异,就连丑怪人都感到惊讶,不曾想洛女竟然一边跟苦修者交谈,一边随时注意着自己的动作。尽管自己已经十分的轻缓了,还是被洛女察觉了,幸亏没有逃走,否则怕是又免不了皮肉之苦。
丑怪人伸手将自己的下巴接了回去,用手轻轻揉了揉,缓解不适,然后站起了身来,冲着洛女行了一个礼。
紧跟着所有的苦修者也都双手合十,恭敬的对着洛女行了一礼,感激洛女解决了压在他们心头的一块巨石,同时感激她对渡厄前辈的尊敬。
洛女几人在普渡寺呆了一日,第二日一早便离开了,离开之时,洛女又带着四人去血魔新修葺的坟冢祭拜了一番,随后带着四人离开了普渡寺。
普渡寺人,将洛女送出了一里的路程,最后洛女感激了众人一番,便话别了普渡寺。
墨冰和天语二人的衣衫已碎,便穿了一件普渡寺内的衣衫,衣衫满是补丁,看起来颇像叫花子,跟火舞身上原来的衣衫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血魔样貌多怪,为了被人认出,特意也用粗布做了个斗笠遮住面容。
因为并无要紧事,所以回去的路上行的并不快。
血魔一路上也没有言语,只是偶尔洛女问话才会回答,经过洛女的询问,对血魔的身世有了一些了解。
血魔大概是患了失忆症,俗称失魂症。对自己的身世完全没有了解,只记得很久很久以前便被囚禁在地牢之中,如同笼中野兽,始终不曾外出过。血魔甚至不记得寺内众人所说的他吸血返老还童之事,但是对于血液渴望异常倒是真的。不但如此,近身的血液他也能感知异常,甚至不用触碰可以让血液自行融入体内。
至于伏魔咒,血魔承认是经过千百年的耳濡目染,自己偷偷学会了,而且能控制自如。同时保证自己对于洛女几人没有不敬之意,毕竟洛女助自己脱困,自己这些年千方百计的想要逃走就是不甘心一辈子被关在那个牢笼之中。但是也了解自己的情况,怕自己出去后吸食人畜之血,再次被当成怪物幽囚或者被杀死。所以他想要跟着洛女,因为洛女说可以保他正常人的生活。
洛女几人行了半日,出了密林,沿着道路走了一阵子,便见到一简陋的饭铺。
洛女看到日过正午,于是就带着四人进了饭铺。
饭铺只有炉灶和食材放在了一个小屋之内,剩下只是有个茅草棚遮阳避雨罢了。小铺倒是生意颇为红火,毕竟这里距离旸谷双峰十分的接近,南来北往的都过来歇脚。
洛女几人寻得一偏僻的桌子坐了下,小二热情的过来招呼,几人简单要了几样小菜,小二便下去忙活了。
洛女看了一下几桌坐着的客人,对着三人开口道:“等会出手别砸烂了物事。”
墨冰三人不解的看着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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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喝茶歇脚的三桌客人一摔茶碗,抽出兵刃站起身来。
其中一大汉看起来是领头之人,年纪约莫四五十岁,对着正在上菜的老板说道:“呔,掌柜的,弟兄们在北地被侍天宗打压的过不下去了,跑来南地投生,身无分文,跟掌柜的借点银钱花花。”
这一波人一闹,其他几桌原本歇脚的人纷纷逃散,生怕牵连到自己身上。
掌柜的显然被镇住了,说话声音都有颤抖:“这位老爷……小店……小店是小本生意,实在是……实在是没什么剩余啊,小人家里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两个孩子需要抚养,老爷高抬贵手啊。”说着说着跪下给大汉磕头。
“呔,老小儿不老实,这南来的北往的,你说没个银子骗谁呢,老三老四,进屋去搜。”大汉对着同行的两个人说道,忽然又补充道:“寻些干粮一并包起来”。
掌柜的一听急了,一边跪着一边挪动,想要抱住两人的腿,喊道:“老爷们行行好,可怜可怜小人,可怜可怜小人……”
那老三老四看到掌柜的挡路,想要将他推到一边。
“通……通……”两声,接着传来两人的哀嚎之声。
之前的老三老四跌坐在地上,天语正站在掌柜的面前负手而立。
老三跌坐在那里,狼狈的挣扎着爬起来,眼中有些惧色,但是嘴上却不示弱,怒道:“你爷爷的,是不是不想活了,知道我们是谁吗?”老三一边爬起一边怒骂道,随后问道:“老大,要不要教训这小叫花子?”
老三边问便看向老大,这一看不要紧,心跳差点漏了半拍。
老三老四只见老大周围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倒,老大正被一男一女擒住,这一男一女一手擒住老大的胳膊,另一手握一根筷子,两根筷子正顶着老大的脖颈。
显然老大也被这事情惊住了,没有看清二人手里拿着什么武器,只觉一股寒意涌上脖颈,脖子拼命后仰,生怕被这“利器”划开喉咙。
这边天语将掌柜的扶起,掌柜的尚在惊恐之中,一时间竟然忘记致谢。
这老大倒也是个明白人,看到这一男一女两位年轻男女瞬间就撂倒了自己的手下,而且看其手段,也没有下杀手,知道自己碰到了功夫了得的侠义人士。只是这少女倒是穿着华丽,而这少年虽然穿着补丁衣衫,不过少年面容白净,也不似穷人家的孩子。
只是当前却容不得他多想,这老大认怂道:“两位少侠,我王一刀今日认栽,还请两位少侠看在尚未造成损失的情分上高抬贵手。”
“你少打如意算盘,今日如果没有我们在,你们只怕要干些杀人劫财的勾当,想这么轻易就走了?”火舞愤愤的说道。
洛女悠悠的走了过来,说道:“好了,放开他吧。”
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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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刀心中一喜,心道:“这伙人果然是侠义过了头,就这么放我走了。”
虽然如此想,但是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做了,说道:“几位大侠,小人多有冒犯,多谢几位大侠高抬贵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对着洛女一拱手,随即对着手下使眼色打算离开。
洛女道:“不忙谢,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王一刀正欲转身,听闻洛女此言,心头一震,随即脸上带着僵硬的微笑说道:“女侠真会开玩笑,定是嫌弃小人走得慢了些,小人这就走。”说完转身欲逃。
王一刀刚刚窜出一步,只听“苍啷”一声,随后王一刀就停了脚步,身子维持着刚刚奔跑的姿态,额头直冒冷汗。
只见洛女不知何时人已经站在了王一刀的面前,手里拿着的,赫然是王一刀腰间佩刀,刀尖距离王一刀的面门只有一**离,若不是王一刀停下的早,这一下定然已经伤到了。
经此一闹,王一刀瞬间小腿有点哆嗦,声音也颤抖了起来,哀求道:“姑奶奶,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姑奶奶高抬贵手,在下上有八十岁老母……”
洛女放下刀,面有不悦的打断了他的话道:“好了好了,我有话问你。”
王一刀看到洛女放下刀,有些安心,忙回道:“姑奶奶您问。”
洛女问道:“我看你下了很大决心才决定劫财,在我看来这完全是是临时起意,我想知道为什么。”
王一刀面露惊讶,随即有些丧气的回道:“姑奶奶有所不知,我王一刀虽然不算正人君子,但也不屑干些小人的勾当,原本这种下作的勾当我是不屑为之的,但是实在是饿了。我和兄弟们都两天没有吃过了,我知道老板是好人,给我们提供了免费的茶水让我们歇脚,我却干出了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惭愧啊,惭愧啊。”说道最后,倒是确实像是肺腑之言。
洛女又问道:“劫财为了什么?”
王一刀回道:“只是为了吃饭,此去还有两三天路程。北地我们待不下去了,只能先到南地来,走一步看一步。”
洛女一直听他说北地待不下去了,于是问道:“侍天宗为何迫害你们?侍天宗堂堂名门正派,照你说来你也不是坏人,何来迫害之说?”
王一刀闻言,心中懊恼,说不定这几人跟侍天宗有些关系,言语有些躲闪的回道:“姑奶奶,这……这事说来话长,中间有些误会,也不全怪侍天宗,总之为了避嫌所以才投奔南地。”
说道这里,忽然王一刀眼前一亮。对啊,侍天宗和南地阴阳宗据说已经和解,井水不犯河水,何不说自己是前去投奔阴阳宗。两宗和解已经一年了,阴阳宗居于南地定是背后有势力支持,要不早被侍天宗覆灭了,想到这里,王一刀差点笑出声来,今天自己定然能安然脱险。
清了清嗓,王一刀主动开口道:“姑奶奶,不瞒您说,我此次是前往南地的阴阳宗,去那里投奔我一个远房表妹,虽然几位大侠是侍天宗中的豪杰,但是我听表妹说两宗早已和解,还希望您看在两宗和好的面子上,高抬贵手。”王一刀是彻底将洛女等人当成侍天宗的人了。
洛女闻言,感觉有些可笑,问道:“不知你去投奔谁呢?”
王一刀没想到洛女问的这么细,这他那里知道啊,这阴阳宗在北地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宗派,但是阴阳宗行事低调,只知道有五位长老,还有四五个双十年华的年轻才俊。自己这年岁大了,断不能是年轻才俊的表哥,但是五位长老自己又不甚了解,这可如何是好。
忽然,一丝明悟涌上王一刀的心头,暗道:“有了。”
王一刀支吾半天,终于说道:“那好吧,既然贵我两宗已经和解,那我就告诉你吧,其实,我要投奔的远房表妹正是当年千叶门门主夫人,叶夫人。”
此言一出,站在一旁的天语、火舞和墨冰都是一愣神,倒不是因为这王一刀一通乱侃,而是好久没听过叶夫人这个名称了,三人不禁看向洛女。
只见洛女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而是淡淡的对王一刀说道:“可是我不记得我又你这么个远房表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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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好一会才闹明白,感情眼前之人便是叶夫人。
王一刀恨不得抽死自己,自己随便编个人就算了,偏偏编了个叶夫人,这下真是自讨苦吃。
洛女看到王一刀忐忑不安的站在那儿,也不答话,只等着他开口。
王一刀一看今天定是无法混过去了,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姑奶奶小人错了,我说,但是我只怕姑奶奶你不相信。”
洛女道:“你且说来,我自有判断。”
王一刀眼神有些飘忽,似是在回忆着什么,随即开口道:“这件事情要从七八天之前说起,我和诸位兄弟其实只是个屠户,他们是给我帮忙的伙计。我们原本住在西良村,西良村在北地极西的地方,我们也鲜与外界有往来,只有我和我的伙计们偶尔拉着一些兽皮、兽肉、兽角到北地集市上换些柴米油盐,所以才偶然听得一些关于叶夫人您的事情,所以方才乱说一通,还请原谅。”王一刀说完真诚的被洛女施了一礼。
随后继续说道:“我们的村子不大,大概有三四十户人家,人人都是猎户出身。我因为年岁已过四十了,不想太过操劳,所以专门做些屠宰的事情。因为不管何种野兽,我都能一刀毙命,放尽兽血,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叫我王一刀,也十分愿意让我来屠宰。打猎的都知道,要是一刀捅死野兽而不能放净兽血,肉质会变差,卖不出价钱。”说到这里,王一刀自豪的微微笑了笑。
“然而在七八天的一天,却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头一天的时候我又和我的这些伙计一起去往集市换些油和盐巴,因为路途遥远,我们都是在集市的马棚凑合一晚,第二天赶路去,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等我们赶回村子的时候,村子却不见了。”
洛女听罢盯着王一刀,却发现他说着这话表情仍是十分的困惑,好似到现在都不明白怎么回事。
“原本村子的地方出现了一座大山,实实在在的一座大山,我跟我的伙计都愣住了,而且这条路我们走了几十年了,从未出过差错,怎么可能回来之时成了大山了呢。”
“遇到这种怪事,我们第一反应是山路有古怪,可能是发生了一些地震山崩,造成了山路曲折,让我们走入了歧途。然而我们查看半天,却发现山路十分正常,跟我们去时并未有半点变化。我们还查看了大山四周的情形,也都没有任何变化,唯一起变化的便是这座大山。”
“我们也不敢久留,为了行的快些,换来的是东西也没有带着。因为几乎用不到银钱,所以我们只有少数的猎物兑换了银钱,我们拿上银钱便上路去侍天宗报信,毕竟侍天宗在北地还能管一些事情。”说到这里王一刀看了看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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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三日的时间,我们方才赶到侍天宗,禀明了事情。起初他们也不相信,但是看我们耗了一天也没有其他所图,才重视起来。侍天宗那时只有青龙堂尚在宗内,于是大长老和青龙堂主亲自跟我们回去了一趟,还给了我们这些兵刃,让我们遇到问题要自保。”
“可是等我引着他们再回去的时候,那座大山居然不见了。”
洛女对此也并不意外,定是中间生了什么变故,要不他们也不会奔走南地,开口问道:“后来呢?”
王一刀继续说道:“青龙堂主和大长老对此十分的震怒,将我和众位伙计教训了一顿,还让我们以后不要被他们撞见,否则就不会如今天这般仁慈了,随后青龙堂主和大长老愤然离去。”
洛女问道:“即便是大山不在了,那地方定然是新鲜的土石,你们可曾查看过?”
王一刀回道:“说来这也是怪事,大长老当时也是如此说,但是走进原先村子的地方,土石一看便是都是经历了长久的风雨,完全没有新翻动的痕迹。而且大多地方竟然生有树木,根据树木的粗细,怕是生有几百年的都有。也正是如此,才让大长老如此生气。”
洛女心道,这就奇了,世间莫非真有如此奇怪之事?会走的大山?
洛女又问道:“山有多大,山上境况如何,你可曾上山仔细查看过?”
王一刀挠挠头道:“山倒是不大刚好盖住我们的村落大小,不过我和伙计们只敢在山下查看,倒是没有上山看过,只见山上有些树木,并非完全是石头山。”
洛女点了点头,思索了一阵子,随即想到,反正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事情来,再说这些人也都不算坏人,干脆将他们也收纳了,一方面免得他们被南地人排挤过活艰难生出事端,另一方面宗内现在缺少人手,南地人难招收,做些杂役也是可以的。
洛女转过头对掌柜的道:“有什么好酒好肉,给在座的人都上了,我请客。”随即给天语使了个眼色。
天语一愣,心道:“娘啊,你又坑你亲儿子。”但是手上动作也没有慢,掏出一块晶石递给老板说道:“老板你快去上菜,这是饭菜钱。”
老板一看,忙到:“使不得使不得,各位大侠给老小解决了**烦,这顿饭无论如何不能收钱的。”再说老板也知道,这块晶石若是拿去卖那可太值钱了,吃上一年也够了,万万不能收这钱。
天语倒是个好的说客,三言两语之下,老板还是结果了晶石,赶忙吩咐给还在的这几桌客人上最好的饭菜。
洛女让王一刀众人坐在原来的地方,好好吃一顿,众人一时感激涕零,不知说什么好,有几个大小伙子竟然还哭了。
洛女心里好笑,洛女对着王一刀说道:“你们现在也无处投亲是吧?”
王一刀想起方才胡诌的一通面有愧色,说道:“惭愧,确实如此,我们打算在南地找些气力活,或者给人押送个东西,被大山的事情搞得怕了,若是此法不成,那也只能再去打猎,换些银钱过活。”
洛女道:“这样吧,你们就来我们阴阳宗,年轻的就学些拳脚,跟着处理些宗门的事情,你年纪也不小了,再学拳脚也难有成就,就跟着殷老处理些宗内杂事,你看如何?”
王一刀一听洛女此言,感激道:“若真如此,我们真是太有福气了,承蒙叶夫人不嫌弃,那我们定当尽心竭力。”
又谈一阵子,洛女回到了原来的座位,天语三人和血魔坐在那里,洛女看血魔眼神有些迷离,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血魔没想到洛女突然问自己,于是回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事情有些怪异,但是却想不起来。”
洛女看血魔如此,也没再过多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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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女带着一众人往阴阳宗的住地赶去,掌柜的目送众人很远才回了去。
路上无事,洛女开口问道王一刀:“北地对于我们阴阳宗之事散播的多吗?”
王一刀道:“零零星星听说过一些,我们住的地方比较偏远,也都是去集市的时候听街头茶馆一些三流宗派茶余饭后说的。”
洛女又问道:“是关于之前的事情,还是关于现在的事情?”
王一刀回道:“都有,不过区别挺大的。”
“此话怎讲?”洛女问道。
王一刀思索了一下,随后说道:“之前的事情现在大多成了茶余饭后的传说了,听着颇有神话故事的意思,传的很邪乎,说龙长老您是神龙的女儿。还说侍天宗侍奉的天曾与您在旸谷双峰一战,更是惊动了您的父亲,也就是真正的神龙,很多人信誓旦旦的说看到了神龙下凡。”
“而现在的事情都比较切合实际,知道阴阳宗有五位长老,具体姓甚名谁就不知道了,如果不是方才您说,我还不知道您也是长老中的一人。还知道阴阳宗现在有几位少年才俊,传的比较离谱的是说火舞姑娘是蜘蛛化身,八条手臂各使一般兵刃。”
紧接着补充道:“当然我是不信这些的,尤其今日得见火舞姑娘后更是不信了。”
洛女点了点头,这一年来已经让天语、墨冰五人积极的活动了,看来还是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北地知之甚少,如此这般,很难跟侍天宗分庭抗礼。
洛女又简单问了问北地宗门南下的事情,多是些霸凌之事,侍天宗倒是为了维持北地稳定确实出力不少。
又行半日,在日落之前赶回了宗门。
未进入宗门,便听见了院内传来的说话声。
“大白,大白,别乱跑啊?”一个女子声音传了出来。
话音刚落,洛女一众人只见一银白色残影窜出院门来,冲着火舞就窜了过去。
火舞笑盈盈的张开双臂,大白跟火舞拥了个满怀。
如今的大白已经是成年银电狼,体型比起普通的狼大得多,这不,大白的两条前腿正搭在火舞的肩膀上,一只大脑袋正对着火舞的耳鬓蹭来蹭去,火舞被蹭的痒痒的,咯咯直笑。
血魔和王一刀一众人看的有点傻眼,这些人就没见过这么大的狼,而且通体银白,看起来还挺温顺的。
一行人愣神之际,殷茜紧随大白之后出了门。
殷茜一出门,看到浩浩荡荡的一行人震惊不小,不知道怎么这么多人。
不过既然是洛姨领来的,定是没什么乱子。殷茜看到天语没事,稍有放心道:“洛姨你回来啦。”
洛女笑着点了点头,问道:“宗内还好吧?”
殷茜道:“挺好,不过宗主吩咐我让我见到洛姨后让你去一趟议事厅,宗主和其他四位长老在议事,好像挺重要的事情。”
洛女边带着众人进门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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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冰应了一声,洛女随即走向了议事厅。
议事厅内。
孤鸿和四位长老正在谈论着,门先是敲了两下,随即被从外推了开来。
洛女走进来后,便掩上了门。
孤鸿先问道:“事情如何?”
洛女道:“不打紧,还有些其他的事情,等下再说吧。出了什么事情吗?我看你们表情如此严肃。”洛女边说边坐在了西疆月的旁边。
西疆月将一本拜帖递给洛女,道“呶,你看看吧。”
洛女接过拜帖,迅速的看了一遍。
原来是侍天宗发出的帖子,大意是说召集各门派共赴天城,商议近年来北地动荡问题,以及一些末流宗门迁至南地捣乱之事。
待洛女看完后,孤鸿问道:“洛女你怎么看?”
洛女回道:“这很难说,就我们了解来看,这几年侍天宗倒是尽职尽责,如果不是当年之事,在我的印象中侍天宗一直算是个正派的宗门。现在发出拜帖,很难说是为了扬威武林,还是真的想要维持各地的安宁。”
“就这一年来南地的境况来看,我倒是觉得侍天宗想要维持稳定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洛女补充道。
洛女之所以这么说,因为自阴阳宗入住南地的这一年来,大部分时间几乎都用在了维持南地安宁上,这一年间墨冰和火舞一族,殷涛殷茜一组,天语则视情况加入其中一组中,光在南地解决的北地武宗扰民之事不下百余起。
也正是如此,阴阳宗在南地倒是站稳了脚跟,而且还略有薄名。
起初阴阳宗众人对侍天宗还是心有不满,觉得侍天宗没有约束住北地宗派,致使北宗南侵。然而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才发现原来当初一战侍天宗死伤过半,至今方才恢复到两千人的水准,而且人才凋零,确是分身乏术。
再加上时间久远,帝释天主以及其他三位鬼王的事情早已成了传说,近些年一直不曾露面,所以北地的一些宗派难免也生了异心,妄图取而代之。致使侍天宗现在是虚有其名,北地尚且自顾不暇,更别说南地乱事了。
曾几何时,洛女一度对于当年“盗书”一事起过疑心,但是无论如何却想不出个所以然,后来也就放下了。
洛女问道:“那宗主的意思是?”
孤鸿道:“去是一定要去的,即便是侍天宗却有不轨之心,我们也要去,否则将落人口实。”
洛女问道:“宗主属意谁前往?”
“你和小月小阳陪我前往,另外带上墨冰、天语、火舞三人,殷老和殷老夫人留在宗门内,涛儿和茜儿也留下做个辅助,免得生有事端无暇顾及。”
屈阳问道:“要不要带些属下?”
孤鸿道:“不用,我们是去赴会,又不是去示威,即便是他们发难,我们几人也能全身而退,人多了反而有阻碍。”
洛女道:“还有一个人我们需要带着。”
孤鸿看向洛女,问道:“谁?”
“血魔,此次我带回来的人。”洛女说道,随即将此次墨冰和火舞遇到的怪事说了,又将凭空消失的西良村的事情也说了。
孤鸿几人听完,觉得此二事皆非同小可。
孤鸿道:“那便将血魔带着吧,带在身边还放心一些,正好路上也多见闻一些,说不定失魂症会恢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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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低声私语打破了密林的沉默。
两人中,一人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别说面容,就连眼睛都隐藏在斗笠之下了,这人正言语不悦的负手而立。
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跪在地上的男子,男子脸上有一伤疤很是显眼,身体有些颤抖的在恳求着:“师父,再给我一次机会,此次我保证完成任务。”
那站立之人嘶哑的声音厉声说道:“难道什么事情都要我亲自出手吗?你可知道我为了查明这件事废了多少心血?现在人被阴阳宗劫走了你知道有多么棘手吗?”
跪地之人听到师父言语不悦,哀求道道:“师父,再给我一次机会。”
“呜……”跪地之人只觉一股力量扼住了自己的脖颈将自己提了起来,慢慢地双脚离地,却连个话也说不出,直被这怪力掐的面色铁青,口歪目斜。
“事已至此,留下你只会泄露秘密。”
“哧啦……”原本跪地之人身上衣服被剥得精光,丑陋的身子露了出来。
接着,就看到这光溜溜的身子在剧烈的扭动着,不多时,一张人皮从这人身上被完整的剥了下来。
瞧这人皮,赫然是在南地闹事的柳仁义。
柳仁义被外力松开,整个失去皮囊的血人摔在地上抽搐了一阵子,便没了生气。
随后,那柳仁义口中的师父也离开了。
密林,又归为沉寂。
阴阳宗的院内,火舞正跟血魔在交谈着。
血魔似乎对墨冰天语等人不太喜欢搭理,只有对火舞比较特别。
在血魔的印象中,火舞永远是那个挡在自己面前夕阳下的那一抹倩影,好像他已忘记下一幕便是被火舞打晕的场景。
“以后不要吃生肉,这样子不好,而且被人发现了会觉得奇怪的。”火舞在低声跟血魔说着话。
血魔回道:“我知道,可是对血腥的渴望越来越强烈。”说完后自己也有些忧心。
“别担心,洛姨去捕捉野兽去了,很快就好了。”火舞安慰道。
原来自血魔脱困之后,血魔察觉到自己对于鲜血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于是昨夜告知了洛女。
洛女和孤鸿几人商议了一番,决定取些兽血给血魔,看看他的本来的样貌到底如何,现在有众位长老和宗主坐镇,也不用惧他生了事端。
墨冰天语还有殷家兄妹正在演武场上休息。
殷涛拍了拍墨冰的肩膀道:“这个血魔是不是看上火舞了?”
殷茜阴阳怪气道:“别乱说,哥,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这哪是看上了,这分明是喜欢上了。”
殷涛嘿嘿笑道:“对,妹妹说的是。”
天语对着血魔倒是没什么好感,到现在还记得耳朵损了的时候的剧痛呢,虽然如此,但是却说道:“不会的,血魔也是挺可怜的,你们对他友善一点,任谁被当成野兽关了很多年也会有些异常。”
殷茜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怒道:“我跟哥哥好心过去慰问,他却不爱搭理我俩,我保证那是我俩最认真的一次说话。”殷茜现在想想,依然觉得有些生气,自己跟哥哥好心客客气气的去慰问,血魔却对他俩爱理不理的。
其实血魔介意的,正是他们太过客气了,跟这俩人相处一刻钟就知道这俩绝对是爱惹事的主,却对他这般客气,无非是觉得他就是个怪物,怕伤到他的心罢了。刻意礼貌,总给人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或许血魔就是这种心情吧。
倒是火舞对他的外貌丝毫不介意,这种事说来容易,但是真要做起来,确实困难的多。
墨冰对殷茜兄妹的话语没有说什么,只是内心却又自己的想法,这血魔,只怕真的是喜欢上火舞了。
“你看你看,火舞在摸他的脊背,哎呀,不忍直视啊。”殷茜边说边用手捂住眼睛,只是指间的缝隙丝毫没有盖住眼睛。
墨冰也循声望去,只见火舞正一脸好奇的表情,正用手按在血魔隆起的脊背之上。
原来火舞问血魔背为什么隆起,血魔也并不知晓。
火舞便站起身来查看,触摸的的脊背里边有些地方软软的,有些地方却很是坚硬,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火舞探出一股阴阳之气,方才触及到血魔的肌肤,这股阴阳之气便被立刻吸收了进去。
“哎呦,你这也太奇怪了,不单单会吸血,而且会吸我的阴阳之气。”火舞说道。
血魔斗笠下的脸有愧色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好像都是身体自己起的反应。”
“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怎么翻身?”火舞看着血魔的背好奇的问道。
血魔一愣神没想到火舞会问这个,随即回道:“不打紧的,什么姿势都可以睡着。”
火舞哦了一声,随即想到,血魔还没有个名字呢,于是眉开眼笑的对血魔说道:“嘿嘿,你看你不能总叫血魔吧,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血魔有些愣住了,随即问道:“你给我取?”
火舞以为血魔不同意,赶忙解释道:“对啊对啊,我取的名字可好听了,大白就是我取的,对吧大白。”随即对着正慵懒的躺在地上的大白说道。
大白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火舞的叫声连眼睛也没睁开,吱呜了一声算是回应。
火舞随即高兴的对血魔说道:“你看,他都觉得好听。”
血魔听着有些尴尬,这名字取得,不会给自己取个“老血”之类的名字吧。
血魔正在担心之际,只见火舞嘀嘀咕咕的似乎是在找寻合适的字。
火舞嘀咕了一阵子,忽然“啪”的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倒是将大白吓了一跳,抬起头看看四周怎么回事,发现没什么异常后又睡了过去。
火舞拍完,高兴道:“哎,有了,你看你也不知道父母是谁,也没有姓氏,干脆跟我一样,用火做姓氏。我叫火舞,舞和算数五同音,你就叫火肆,肆虐的肆,音也同算数的四,怎么样?”
血魔听着火舞说完,自己喃喃低语,念了几遍火肆这个名字。
“嘿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兄妹五个呢,你是四哥,我是五妹。”火舞边笑边说道。
这边墨冰看到火舞对着血魔有说有笑,一时内心竟是有些不安起来,一种他说不出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火舞和天语相处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过,在他看来,天语就把火舞当妹妹,经常开些玩笑逗火舞开心,火舞的一些小脾气也都会包容,但是火舞跟血魔相处明明才不过两日,不知怎的,竟是生出了不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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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火舞应了一声,随即对血魔道:“怎么样,就叫火肆吧,同意你就点点头啊,你看我好不容易想出个名字来,要是你不喜欢我就让洛姨帮你取一个,你看我的名字就是洛姨取得。”火舞急急的对着。
血魔听罢,看到火舞眼中期盼的神情,说道:“就叫火肆吧,很好听的名字。”
“啪”的一声,火舞一拍手,高兴道:“好的,我去告诉他们去。”说完便一阵风一样的跑走了。
火舞走后,血魔自语道:“要是真有如此妹妹该有多好,我到底是谁?我从哪儿来?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只是这一切的一切,他都还不知道答案。
火舞奔道墨冰跟前,道:“墨哥哥,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火肆,怎么样,好听吧?”
天语睁大了眼睛,道:“火四?为什么不叫火三?”
殷家兄妹也对啊对啊的附和着。
“不是算术的四吧?”墨冰问道火舞。
火舞略有得意道:“还是墨哥哥了解我,你们这些人真没文化,曲叔叔真是白交给你们诗词歌赋了,自然不是算术的四,是放肆的肆。”说完咯咯的自己笑了起来,好像被自己取得好名字乐到了。
“火肆、火肆,恩,很不错的名字嘛,看不出来啊,我们的火舞也很有才华呢。”天语念了两遍,觉得确实还不错,于是夸奖了火舞一番。
墨冰道:“就依你吧,跟着你姓也不错,看他孤苦无依的,就只跟你亲近,这下真成了一家人了。”
墨冰此举倒是别有深意,即是一家人,无论是当成哥哥还是叔叔,都无关感情的事了。
言罢,几人又认真演武,说是演武,倒不如说是实战练习。
如今的墨冰等人早已学成了招式和心法,除了每日必要的吐纳聚齐之外,都是在练习实战,随机抽签决定对战的双方。
因为殷涛殷茜二人资质一般,都是二人为一组,墨冰、火舞和天语则个人一组。
这一次抽签的结果是殷涛殷茜对阵天语,墨冰对阵火舞,几个人分成两组自由实战开来。
火肆坐在场边,看着场上五人,殷涛殷茜的配合可谓天衣无缝,两人的默契程度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天语在两人的夹击之下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墨冰和火舞则斗得旗鼓相当,墨冰以术为主,以阴阳刃为辅,而火舞则以阴阳刃为主,以术法为辅。并非墨冰不善阴阳刃的使用,而是太擅长了,所以想要练习术法而已,其实其术法的造诣也已经登峰造极了。
火肆观得这几人中,以火舞身法最好,速度最快,其次是天语。术法则以墨冰为首,施法者最主要的是施法过程不能被打断,所以施法时间越短越有利。而火肆观得墨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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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肆正看到出神,被一声开门声打断了思绪。
洛女开门进来了,看到火肆坐在演武场一旁,随即走了过去。
火舞正同墨冰斗着,看到洛女来了,于是先停了下来,将取名之事给洛女说了一遍。
随后洛女引着火肆朝着门外走去。
洛女并未带让墨冰、天语等人跟着,这种事情还是少见为好。
行了一阵,到了一处密林中,宗主等人已经等在了那里。
尚未靠近,火肆便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宗主以及另外四大长老正围成一个圈站在那里,有什么东西正悬在几人的身前。
走进一看,原来悬着的正是一个血池。
显然是被施了断空阵法,以空气为器皿,在半空中生生的造出了一个器皿来,器皿之中,满是血液。
而在一旁,丢弃着一些豹子和鹿的尸体,看来血正是来自这些野兽。
站定后,洛女先是说了一下火舞取名之事,其实也只是将这事告知一下众人,免得叫错而显得尴尬,其实众人才没有闲情过问名字是否好听。
随后对火肆道:“为了解去你的痛苦,今日让你浴血重生,因为连你也不知道喝足血液后会怎么样,所以过程中如果感觉身体异样,一定要及时说出来,免得入魔。”
火肆听罢点了点头,知道这是为了自己好。
洛女看了一眼孤鸿,孤鸿点了点头,随即洛女道:“好了,你进去吧。”
火肆听罢,还犹豫了一下,虽然每日自己都被鲜血折磨的身心俱疲,但是如今却有如此多的血液给了自己,倒是有些不敢相信了。
火肆迈出一步,随后真诚的对洛女道:“过程中如果你们觉得有任何不妥就打断我,我也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一接触鲜血便入了魔也有可能的。”
洛女听罢点了点头。
随后火肆简单除去了几件外衣,一纵身,便跃入了血池中。
火肆的身体尚未接触血液,只见血池中的鲜血如同沸腾了一般,竟不断的在跃动着。
慢慢地,火肆的脚接触到了血液,这些血液迅速攀升,速度飞快的钻入火肆腿脚只见。
洛女见火肆似乎心有余悸,只是站在血池中,并没有躺在其中,而是站立在其中。只是在几息的时间内,火肆的双腿裸露的部分竟然已经是如常人的肌肤无异了。
“好强的生命力。”洛女暗自赞叹道,这份修复的能力连龙族都只有羡慕的份。
火肆察觉到腿脚并无异常,随即将双手也置于血池中,只是这姿势颇为怪异,好似在河中捞鱼一样。
手臂的恢复比腿脚更快,感觉好似火肆的手方才接触到血液,再拿出来时,便已经恢复了正常。
火肆再次站起身之后,双手已经与常人无异了。
火肆有些犹豫,看向了洛女,只见洛女对着他点了点头,随即火肆似是下定了决心。
慢慢地,火肆躺了下去。
火肆的脊背接触到血液的瞬间,好似有一股吸力一般,血池中的血液竟生生被抽干了大半。只见鲜血源源不断的朝着火肆的腹部涌去,涌入的血液远远超过了火肆身体的大小,却不知他是如何将如此多的血液融入体内的。
被震惊的可远远不止洛女,宗主、以及殷老夫妇还有屈阳、西疆月,全都被震撼了。几人闯荡江湖奇闻异事见得不少,如此事情还是第一次见到。
几人正在震惊之际,忽然只听得“噗通噗通”的声音。
只见火肆好像难受的紧,正用手脚在血池中拍打着。
这一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众人的心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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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孤鸿直接飞升了起来,悬在半空注视着火肆的变化。
火肆刚刚躺下的时候,只觉血液源源不断的涌入腹部,那像是一种久违的满足感,只觉浑身温热,好不畅快。
然而这中感觉几乎瞬间便化作了痛苦,那种痛苦是深入到骨子里的痛苦,好似这些血液如同万支钢针一般钻入骨肉之中。
更糟糕的是火肆想要发生让发声制止,却无法做到,剧烈的颤栗已让他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全身都在不停的抽搐。没有办法,他只能使尽全身的力气去拍打血池。
听到火肆并没有反应,洛女更是焦急,看向孤鸿,发现孤鸿面色凝重的俯视着火肆。
随即没有等到洛女言语,孤鸿双手翻动。
“哗啦”一声,悬在半空的血池失去阻隔倾泻在了地上,溅起一阵血污。
而火肆的身体依然悬在空中,但是即便离开了血池,火肆的身体依然在抽出着,看似痛苦没有丝毫的减弱。
洛女问道:“怎么办?”
无怪乎洛女询问,几人千算万算,单单没算出此种结果。
今日一早,孤鸿几人便来布置这里,孤鸿已经将整个密林方圆十丈内施了法阵。自洛女和火肆走进,除非孤鸿撤阵,否则要想破阵而出,定要花费不少力气。
之所以选择这样,主要怕的是火肆身体恢复后逃走或者在恢复中入了魔,方便众人将其捉拿。
可是不曾想,这么嗜血的血魔,竟然不适应血液的滋养。
孤鸿看到火肆依然在痛苦的扭曲着身体,眼下别无他法,只能打晕了。
随即双手翻动,凝气成型砸在了火肆的脖颈之上。
火肆尚在抽出的身体发出一声闷哼,看起来难受的紧,只是停住了片刻,便有剧烈的颤抖起来。
孤鸿对洛女道:“实体攻击。”
洛女听罢闪身而上,下一刻手刀便砍在了火肆的脖颈之上。
然而并没有好转,也是挺住片刻便又剧烈的颤抖起来。
洛女此次离得近了,终于看明了原委,对孤鸿道:“不好,并不是不能打晕,只是晕过去后接着又被体内的痛苦折磨醒了。”
洛女注意到火肆的眼睛完全变成了血红色,没有眼仁,好像一块宝石一般,口鼻中满是鲜血往外溢出,溢出的鲜血又被脸上干瘪的肌肤吸收了进去。
洛女注意到火肆张了张嘴,说着什么话却听不清。
洛女赶忙凑近,听得:“内……堵住……了,体……内……堵住……了……”
火肆原本以血液为生,其对于血液的掌控远胜常人,其体内血脉的流通亦比常人要发达的多。然而因为火肆长久的没有沾血腥,体内的血管都已经变得干瘪而纤细,近乎没有生气。如今大量的血液涌入,一时之间奔流的血液被已经变得纤细的血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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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些血液并没有就此停歇,而是好似肆虐了,对着血管横冲直撞,硬生生想要冲开火肆所有的血管,所以才会让火肆感受到万针钻体之痛,因为这些都是血液在冲击火肆的全身的血脉。
洛女喊道:“他体内血脉堵住了。”
瞬间,孤鸿和屈阳西疆月纷纷赶到了火肆的身前。
孤鸿探出一股阴阳之气进入火肆体内,只觉在其腹中好似有一圆球状的血球,血球仅有拳头大小,却往四肢头脑源源不断的供着血液。
孤鸿试着控制了一下,随即感觉到这血液难以控制,而且血液十分的紧密,特别像是一些变异猛兽所生的晶魄。看来方才火肆吸收的所有血液,都被凝结在了此处。
孤鸿道:“每人探出一股阴阳之气,探知他腹中的血球。”
孤鸿说完后,洛女、屈阳、西疆月纷纷操纵阴阳之气入体,探知孤鸿所说的血球。
孤鸿看到大家都探入了气息,道:“都探知到了是吧,现在按照我说的来做,我会将这团血球以阴阳之气包裹起来,然后留有五个孔,分别将血供向手脚和头颈。大家以气成管,引导血液慢慢流向各处。我负责头颈,洛女你负责两只手臂,小阳负责左腿,小月负责右腿。”
孤鸿一边做吩咐,一边手上动作也没有慢下来,洛女几人也立即按照孤鸿的指示做了。
孤鸿强行将这血球供血减弱之后,立刻感觉到这股血液在阴阳之气内的肆虐,强行撞击着孤鸿所形成的保护罩,好在尚且在孤鸿的掌控之下。
慢慢的,火肆终于归为平静,大口的喘着粗气,前胸剧烈的起伏着,显然方才的痛苦尚未消散殆尽。
殷老夫妇两人就在几人周围进行护法,虽然周围有孤鸿已经布下的法阵,但是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孤鸿几人将气息探入火肆的体内才发现,火肆的体内真是缺少生机,虽然方才皮肤看似已经与常人无异。但是其身体的血肉内脏,早已经没了生机,如同磐石一般,难怪火肆说是堵住了。
随着孤鸿几人慢慢的将血沿着众人限定的方向供向头颈手脚,众人发现这原本毫无生机如同磐石一般的骨肉竟然飞速的被鲜血激活,用了仅仅一盏茶的功夫,其骨骼内脏已经相当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了。
听起来好像也是垂垂老矣,但是原本其骨肉完全就如同死物一般,单单从其骨肉内脏来看很难想象火肆竟然是活着的,这不仅让孤鸿洛女等人对他的身世又好奇了几分。
此时火肆已经稍微缓过了心神,开口对着众人道了声谢。
孤鸿道:“屏息凝神,贯通血脉。”
火肆听罢,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于是静下心来,感受着体内的血脉的修复。
又过了一刻钟,洛女察觉到双手已经完全修复完成了。
又过了一阵子,屈阳和西疆月察觉到双腿的修复也已经完成了。
然而让众人惊奇的是,火肆的脸始终都是皱巴巴的,如同五六十岁的老人一般。
一方面是火肆的脖颈中的血脉并没有周身一般如此之密布,另一方面孤鸿限定了极细的血流流入头颈之中,因为看到之前火肆口鼻中鲜血溢出,怕有什么变故,所以故意放缓了。
洛女屈阳和西疆月都已经完成了任务,于是便立在了一旁。
不过让众人没想到的是,随着火肆血肉的融合,虽然之前恢复的双手肌肤与常人无异,但是却生着长长而尖锐的指甲,但是随着修复的完成,如兽爪一般的手竟变成了纤纤玉手,这一点让西疆月和洛女十分的愤慨。
整整花了半个时辰,火肆的脸才慢慢恢复了正常人的容貌。
整个过程就如同将人变老的过程颠倒了过来,只见火肆的脸从五六十岁,到了三四十岁,最终停留在了二十岁左右。
待孤鸿手工之后,西疆月惊叹道:“如此外表下,竟是个翩翩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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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怪乎西疆月的赞叹,其他人也是同样的想法。
要说这火肆,这原本的容貌着实好看了点,既有男子的剑眉,又有女子的桃目,整个脸型就如同西疆月一般,是标准的鹅蛋脸型。
若不是现在他赤裸着上身,就算说他是个女子,只怕也是有人信的。
唯一美中不足之处,便是他的后背依然隆起,看来是天生驼背。
孤鸿收手之前,对着他的脊背探查了一下,却发现其可吸收阴阳之气,于是加大了阴阳之气的探入,探知到了畸形而佝偻的骨骼,看来确实驼背无异了。
不过另孤鸿惊奇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其腹中的晶魄,现在只剩下半个拳头的大小了,却维持着全身机能的运作。
火肆的心脏,怕是早就没了生机,让火肆有生命力的,多半就是这个由血形成的晶魄。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孤鸿散了法阵,火肆终于再次踏在了地上,只觉自己如同获得了新生。
孤鸿对着火肆道:“既然没有事情,试一试身手吧,周围有法阵,小心一些。”
火肆点了点头,回道:“我能看得见。”
此言一出,众人都有些震惊,这些法阵,若不是施法者,外人很难看出,即便是洛女也看不见,只是靠气息的感知才知道。
孤鸿问道:“是看见还是感知到?”
火肆回道:“是看见,虽然很薄弱的差异,但是却能看到。”
孤鸿点了点头,随即众人闪了开来,给火肆腾出地方。
火肆正要跃身之际,洛女道:“等等,你全力攻击我和孤鸿,我俩试试你的气力。”
火肆点了点头,随即双腿蹬地,速度远在洛女之上,单单这个跃起,便让众人震惊不小。
虽说洛女曾说过其未恢复时速度之快,众人已经有了心里预期,但是现在看来,依然觉得自己想的太简单了,这速度,只怕快洛女一倍有余。
单从他现在的速度来看,应该胜过了当年的帝释和龙建新。
火肆骤然朝着洛女攻去,洛女聚集阴阳之气成盾,阻挡火肆的拳头。
“砰”的一声闷响,洛女的身体震了震,火肆一击不中,随即借着这力道上窜,在临近法阵的顶部时一个折身,双腿再次发力,向着孤鸿窜去。
孤鸿看到洛女并未使尽全力,随即便化了个灰白之盾,挡在身前,径直的拦在了火肆的来路。
火肆距离气盾越来越近,却好不避闪。
就在火肆距离气盾一步之距的时候,火肆却在空中忽然如同蛇一般游离,避开了这面气盾,继续攻向孤鸿。
火肆继续攻向孤鸿,电光火石间已经强攻到了孤鸿跟前。火肆将蓄力的右拳狠狠砸向孤鸿,这一击倒是拼尽了全力,因为火肆感觉自己的气力确实变化不大,如同恢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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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砰”的一声,火肆的一拳依然打在了先前的灰白之盾上,孤鸿在他避开的一瞬间便完成了关闭和重新凝结,通过气盾的震动传来的力道,孤鸿只觉这力道并不强。
简单试了试身手,火肆便停止攻击,落在了地上。
洛女问道:“可否出尽了全力?”
火肆道:“对你用了八成,这一击倒是拼尽了全力,不过确是力道不足,恢复后我自己也有思量,整个恢复的过程气力几乎没什么变化,大概气力齐声了一两成的水准,唯一改变比较大的就是身子轻了。”
随即洛女点了点头。
孤鸿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孤鸿撤了困住四周的断空阵,几个人朝着宗门的方向走去。
殷老开口道:“这些野兽我让弟子们来运回去,剥了皮割了肉分给周围的乡亲们吧。”
孤鸿道:“恩,好,还是殷老想的周全。”
洛女又说道:“火肆,这几天你莫要饮血,跟我们正常进食,我们看看你的血液需要多久补充一次,一次要补充多少,也好心里有数。”
火肆恩了一声。
洛女看着火肆套着的外衣,以及他隆起的脊背,随即心生一计,拿过了火肆手上的斗笠,将斗笠系在了外衣之上,刚好盖在了隆起的脊背上面。
如此一来,不注意看的话倒是看不出驼背了。
不多时,众人便回到了宗门内。
殷老夫妇先行下去吩咐弟子做活去了,孤鸿几人也各自回了住处。
洛女对火肆道:“明日一早,我们便去往天城,我告诉过你的,你看看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就跟我说,我让人给你准备。”
火肆摇摇头回道:“我没有什么需要的,不用麻烦了。”
洛女估计火肆一时也很难想出什么,便道:“那好吧,我就让人给你准备两套换洗的衣衫,其他的如有需要你给我说也行,跟火舞他们说也行。”
火肆施礼道:“有劳。”
洛女道:“去见见他们吧,他们定然十分高兴来着。”说罢,洛女也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孤鸿回到卧房后,花明月正在那里拿着算盘和账本在算着什么,只见花明月几根玉指在算盘上飞快的拨动,另一只手在快速的翻着账本,干的认真仔细,连孤鸿到了都没有察觉到。
孤鸿悄悄走到她的身后,缓缓的抱着花明月的腰身。
花明月吓了一跳,嗔怒道:“你看你一吓我,都忘记算到哪里了。”
孤鸿拥着花明月道:“不需要如此操劳,有伙计都算过了,你核实不核实都是一样的。”
花明月放下手中的账本,双手握住腰间孤鸿的双手,道:“我知道,我就是怕自己闲出病来,你们打打杀杀的事情我又不懂,我就只会做生意,只好管些酒楼的事情。”
孤鸿听罢,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花明月,道:“花,嫁给我后悔吗?”
花明月知道孤鸿所说之事,这几年无论二人如何努力,始终未有子嗣。孤鸿总是看起来比实际的年龄老一些,按道理说他们这些习武之人身体都非常的有生命力,就如同洛女,屈阳西疆月,如今也都四十岁的年纪,看球来却如同三十岁一般,而孤鸿也只比他们大上三岁,却看起来都有五十岁的样貌了。
这一切都源于当年的混沌之事,当年混沌抽取了孤鸿一部分生命力,才致使孤鸿衰老的如此之快,而且结婚这几年,始终未有子嗣,只怕也是此故。
花明月道:“说什么傻话,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我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上天虽然未给我们子嗣,但是我们却有墨冰、火舞、天语、殷涛、殷茜这些孩子,就足够了。”
孤鸿听罢,环抱着花明月的手臂又紧了紧。
洛女离开后,火肆便走向了后院的演武场,火肆听得内里有兵刃相撞以及轻喝之声,知道几人依旧在演武,于是推开了院门。
听到门响动,场上的五人都将目光看向门口,只见一面容清秀的男子站在那里。
墨冰不曾想竟有人闯入了后院的演武场,看到来人面容干净和善,不像是寻衅之人,随即开口道:“这里是阴阳宗,请问兄台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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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肆开口道:“我是火肆。”
火肆话音刚落,众人便惊得睁大了眼睛,殷茜更是嘴都长得大大的,随后拍了殷涛一巴掌。
“啪”的一声,殷涛吃疼,“哎呦”一声,道:“你打我干什么?”
殷茜看都没看殷涛一眼,回道:“不是梦,不是梦,竟然有这么好的人。”
火舞先是一惊,赶忙抢上前去,对着火肆左看看右看看,拉出手掌看了看手指。发现这手跟女人一样,柔弱无骨。又不顾火肆乐意不乐意,拉开了嘴唇看了看牙齿,只见一口洁白的牙齿,没有半点尖锐的模样。
随后又翻起了火肆的衣服,确实离开前穿的衣服不错。还有背上的斗笠,也是原先的斗笠。
“对了。”火舞心道,随即掀开了斗笠,发现了斗笠之下的驼背。
“哈哈”火舞边乐便拍了拍火肆的驼背,感觉这驼背仿佛还动了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手太重,拍的他疼了。“是火肆没错。”
火肆就那么站在那里,被火舞折腾了一通,墨冰都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小舞别闹。”
火肆道:“不打紧。”
火舞继续站在那傻了,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殷茜小声的在殷涛耳边嘀咕道:“完了完了,这下墨冰的压力大了。”
殷涛点头道:“是啊是啊,这也太好看了些。”
天语也小声符合道:“我看也是。”
“叶!天!语!”火舞一声咆哮,随即奔了过来。“方才还没有打完,我们继续。”火舞边气势汹汹的奔向天语,边对火肆道:“大哥你坐一边,等下收拾完天语我们再聊。”
殷茜还唯恐天下不乱的捂脸说道:“哎呦,大哥都叫上了。”
墨冰道:“我们将这一场打完,然后再休息。”
很快,五个人又各自斗在了一处。
火肆回到了场边的石凳之上坐着,看着场上的五人,只是思绪有些飘远了。
小半个时辰后,所有的人都围在火肆旁边,这让火肆有些不太适应。
“速度比之前又快了一些?”火舞听了后觉得不可思议。
“真的假的?”天语对此将信将疑。
“和洛姨比呢?”殷涛问道。
“哥,你怎么听到,不都说了之前就和洛姨不相伯仲嘛。”殷茜鄙视的说道。
“来来,露一手看看。”火舞怂恿道。
“对啊对啊,让我们开开眼。”殷茜也附和道。
火肆站起身来,对火舞说道:“疾行间一定要信任自己的身体,我静,不动如山,我动,如箭离弦。身随心动,身未至而心至,身已至而心又远。”
火舞听后思索了一阵子,还将这话语低低的念了几遍,边念边微微颔首。片刻后,火舞抬起头来说道:“不懂,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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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语和殷家兄妹差点吐出一口老血,看到火舞这煞有其事的样子以为她已经参悟了。
火肆望了望演武场,见到演武场较大,约莫六丈见方,对众人说道:“这样吧,以这个演武场四周的石灯台为界限,你们五个人尽可能的来抓我吧。”
“呦呦,太不给我面子了,要知道,我可是当世青年才俊中轻功身法排名第五的人呢。”殷茜听到火肆的话酸里酸气的说道。
殷涛好奇的问道:“怎么排的名,前四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前四这都不都站在这儿的吗?”殷茜边说边扫了在场的人一眼。
殷涛一听,心中大乐,一直以来殷茜整天跟自己较着劲,言语上从来不曾示弱,今天为了打击火肆,竟然说自己是最差的,如何不乐呢。
殷涛清了清嗓,道:“恩,妹你倒是看得很准,前三我就不争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屈居第四吧。虽然哥比你强,但是你也别灰心,只要你肯努力,总会赶上我的。不过我看你天赋一般,你一定要……”
殷涛正一脸奸笑的说着,“啪”的一声,殷茜一巴掌拍在了殷涛的胳膊上。
殷涛“哎呦”一声,看见殷茜正面带不悦的看着自己。
“哥,别做梦啦!我说的前四自然是不包括你的,我说的是他们四个。”殷茜指着剩下的人道。
殷涛听罢竟然无言以对,天语和火舞则嘿嘿直笑。
墨冰道:“那既然如此,我们开始吧。”
天语眼珠一转,道:“等等,我去取个东西马上回来。”
不多时,只见天语手中拿着几缕红绸到了演武场。
天语将手中红绸分到众人手中,说道:“这样,我们每人将这红系在背后腰间,我们五人一波,我们一起扯掉火肆的红绸。为了公平起见,火肆也可以扯我们的,扯掉后就要退场,不可再多做纠缠,如何?”
火舞拍手道:“这样好,这样好。”
墨冰补充道:“这样吧,咱们只比试身法,不要用术法。”
几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毕竟若是用术法的话火肆太过吃亏了。
不消片刻,六个人已经准备就绪了。
火肆站在演武场中,墨冰等人则站在场边,算是开始拉开距离。
莫冰道:“开始。”
墨冰喊完后火舞第一个冲了上去,火舞来势汹汹,距离火肆只有半丈的距离时,火肆动了。
“哗啦”一声衣带的响动,火肆斜着窜向一旁。
火舞看到火肆的动作后,跟着右脚一蹬地,变换行进方向,前去劫击火肆。
如此一下后两人距离仅有两步的距离了,火舞在火肆身后穷追不舍,火舞伸手,眼看就要拉住红绸带了。
场边四人只是想要看看火肆的水准到底如何,然后再出手,但是看到现在,貌似火舞一个人就搞定了。
殷茜在一旁叹着气,心说今天能看到什么巅峰对决呢,没想到被火舞一个人就搞定了。
火舞的手猛然向前探去抓火肆的绸带,就在手将将碰到红绸的时候,火肆蓦得右跨一步,整个人竟然就那么突然的停住了身体,稳稳的站在了地面上。
火舞虽然看到了这一变故,但是看得到却停不下前进的身形,身体就大喇喇的超过了火肆。
在超过之际,火肆一伸手握在了火舞的红绸之上。
“哗啦”一声,火舞加速超过火肆后赶忙一个转身急停,面向火肆。只见火肆手上并没有红绸,但是仍有不放心,伸出右手摸了摸,果然红绸还在,火舞松了一口气。
然而惊讶的确实场边的四人,四人看的真切,火肆明明可以扯掉火舞的红绸,却放弃了,估计是不想火舞一开始便下场去。
如此一来,墨冰四人顿时警惕起来,就连殷涛殷茜也难得的露出了认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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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冰对火舞比了个手势,火舞迅速后撤到了一边。
“果然轻功已臻化境,既然如此,那我们只有联手攻击了。”墨冰对着火肆说道。
“恩,你们一起上吧。”火肆出言道。
墨冰飞快的比划了几个手势,只见场上几人的站位有了变化。
以墨冰为起始,依次为墨冰、火舞、殷涛、殷茜、天语。只是殷涛殷茜相对近一些,如此看来五个人相当于是四组人,墨冰对面是殷涛殷茜,而火舞和天语则面对面,只因二人身法最为出众,所以分开守着两侧。
火肆注意到几人的配合非常的默契,无需言语,几个简单的手势甚至眼神的交流,都能对方知道自己的意思。
墨冰的手一挥,五个人迅速冲上前来。
火肆看到见四人都冲过来后,双脚蹬地,高高跃起。
而天语和火舞竹遇到火肆蹬地的动作的时候,紧跟着跃起,两人如同离弦之箭直射向火肆。
火肆人在空中,虽然无处借力,但是以一个很诡异的弧线偏离了原来的路线,想侧方逃去。
如此一来,原本劫击火肆的天语和火舞眼看要正面冲撞在了一起。
就在二人即将相撞的时候,只见天语转身将后背朝向火舞,同时一矮身。
而这边的火舞则双腿侧弯。
二人配合恰到好处,身形教会之际,火舞的双脚斜踩在了天语的脊背之上,借着这股力道,火舞再次想着火肆去的方向追去。
与此同时火肆开始落下,墨冰也迅速赶到火肆的落地处,打算在其落地时出手。
然而火肆对身形的控制却超乎了众人的想象。
只见火肆身形迅速下沉,好像直接栽到地面的感觉。
墨冰只见火肆并未按照既定的方向落下,而是近乎原地迅速落下,落地的一瞬间,墨冰注意到了火肆正冲着自己,但是身体却后仰,脚尖着地,姿势十分的怪异。
墨冰心念如电,迅速知道了他的目的。“他的目标是天语!”此时天语正被火舞当做借力点,被火舞的力道冲向了相反的方向,而且此时他正背对着火肆尚未落地。
“天语小心!”墨冰喊道。
墨冰喊的同时火肆已经倒飞了出去,整个人身体近乎横躺在地面上向天语窜去。
天语听到墨冰的提醒后想要再去扭身,却发现非常困难,用力扭动腰肢,也将将往左转了半个身子。
而同时前去营救的还有殷茜。
殷涛和殷茜听到墨冰的话语后,殷涛一把拉过殷茜,殷茜向前劫击火肆的同时,殷涛同时发力,将殷茜甩了出去。
如此一来殷茜的速度较之之前快了近乎一半。
然而比起火肆来,还是晚了一把,殷茜伸手去抓,勉强碰到了火肆的衣角,火肆就瞬间掠过去了。
火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肆手一撑地,就在天语落地的一瞬间,火肆的手拉住了天语的红绸。
待两人再站定时,火肆已经撤掉了天语的红绸。
等到火舞落地时,胜负已分,天语几乎没起到什么作用,就被淘汰了。
殷茜看到此状,迅速撤回殷涛旁边,自己势单力薄,不易跟火肆独斗。
接下来的时间里,火舞和墨冰跟天语差不多,两人一共坚持了盏茶的功夫,就被火肆淘汰掉了。
场上只剩下殷家兄妹二人对着火肆。
“哥,让我们扭转一下局面。”殷茜对着殷涛说道。
“恩,来吧。”殷涛说着用手拉住殷茜的手,二人站姿颇为怪异,因为同时右手拉在一起,所以二人的朝向是相反的,如此一来,相当于是同时可以看护对方的后背。
如今已经不是众人围剿火肆了,而是火肆在围剿二人。
火肆身形如电,快速的绕着二人的周身迅速移动,伺机下手。
然而殷涛和殷茜的配合可谓天衣无缝,殷涛在内,殷茜在外,每当殷茜脚点地之时,殷涛手上同时发力,让殷茜手脚同时受力,以提高身形的速度。
火肆几次出手,都被逼退。
火肆看到殷茜在外,身后有殷涛给护着,如此一来,淘汰殷茜的可能性太小,于是专心攻击殷涛。
然而火肆和殷茜都以殷涛为中心绕着圈,虽然火肆速度较快,但是殷茜行走的路程却短,如此一来,火肆始终不得近身,倒是一时没了办法。
游斗良久,火肆注意到二人配合的一处漏洞。
每当火肆急转方向之时,为了能迅速调转方向,二人会将拉在一起的手交换。原来殷茜的左手拉住殷涛的左手,每次调转方向之时殷涛会伸出右手去拉住殷茜的右手,同时二人后背紧贴,以此来迅速急转。
而就在换手的空档,有那么一瞬间二人的手并没有拉在一起。
“就是现在。”火肆又寻得这一漏洞,忽然出手拉了殷茜的一把。
如此突然的变故,让原本配合十分顺利的殷家兄妹忽然双手落空,殷茜身体急速向前,二人紧贴的后背分开了较大的一个缝隙。
火肆瞬间挤进了二人的缝隙中,双手探向二人的红绸。
“刷”的一声,三人再次站定。
只见火肆两手各扯一根红绸,而原本后背相对的殷家兄妹站位却有些异常,殷涛不知何时竟然转过了身。而场边的墨冰几人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而殷涛的右手中,赫然也抓着一条红绸。
而这红绸的主人正是火肆。
就在刚才的电光火石间,殷茜察觉到自己已经暴露在了火肆的面前,而且也无法拉住殷涛的手。
就在偏离的一瞬间,殷茜伸出右脚,殷涛瞬间拉住了殷茜的右脚。
殷茜将脚猛然左甩,让殷涛的身体可以借力转向。
不顾还是晚了一步,火肆的双手已经握住了二人的红绸,而迅速转身的殷涛也迅速抓住了火肆身后红绸,其实殷涛扯下的时间比火肆要晚一点,不过三人速度太快,所以很难分辨。
“怎么样?”殷茜转过身看到殷涛手中红绸,问道殷涛。
“还是晚了一步。”殷涛有些沮丧。
火肆看到二人配合的如此精妙,也是有所震撼。
场边的墨冰三人更是吃惊,殷家兄妹极少有如此认真的时候,二人认真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墨冰叹道:“好精彩,虽然殷家兄妹晚了一步,但是虽败犹荣,比起我们三个,厉害的多啊。”
殷家兄妹小小的得意了一阵子,几人便吃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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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正在议事厅内听着娘亲的教诲。
自栖凤入世已经十二年了,如今的栖凤已十八岁,此时的栖凤尚在族长考察中。
正如前面提到,凤族继承人年满十五岁会有五年的考验期,如今的栖凤考验已经三年了,全族上下对栖凤十分的拥护。因为栖凤尚未进行功法的传承,已经到了七歌的水准,即便是在凤族没落之前,这般年岁达到凤凰七歌的水准,也是十分难得的。
“凤有九歌,七歌化形,八歌为王,唯九歌者,浴火凤凰。”栖凤现在处在七歌的水准,已经可以进行化形了。凤族到达七歌后,不仅人可化飞禽,飞禽亦可化人。
不过有一点区别在于人所幻化的凤凰并不是实体凤凰,更像是凤族之人以凤凰之力在周身形成了一个凤凰的能量层。不过这能量层却与普通的护体罡气不同,因为单从外边看就如同真实的凤凰一般无二,但是若是凤凰受伤,人却并不受影响,除非受伤太重才致使其中的人也跟着受创。
而飞禽的幻化却跟人有着本质的区别,飞禽的幻化更像是进化,因为所能化形的赤鹏和青鹏两族均为大型猛禽,他们化形时,翅为手,爪化腿,鹏身化为躯干,历时七天七夜翎羽全部褪掉,整个变成人的模样,除了眼睛的颜色依稀有些异常外,整个人的外貌同正常人无异。
但是飞禽所化之人却有一唯一的缺陷,便是他们不能同人类一般的说话,依然只能发出飞禽的声音,只能与同类交谈。
而且飞禽化形不可逆,所以说更像是一次进化。当他们再次化形成飞禽时,因为翎羽已褪去,再也无法变成原来的模样,再次化禽如同人化禽一般无二。
这几年间,在凤诗雅极力的支持下,赤鹏也已经到了七歌的水准,这在赤鹏和青鹏两族中,绝对是天大的喜事。七歌的水准只有当初火凤凰还在的时候,两族族长达到过这个水准。
凤族没落后,赤鹏和青鹏更是跌落至五歌的水准。近几年赤鹏达到了六歌的水准已经是一个较大的突破了,如今凤诗雅为了彰显公平,让帝释出手助赤翼和青翼,赤翼现在已经达到了七歌的水准,青翼也即将突破六歌。
议事厅内。
凤诗雅严肃道:“你不是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每次我不去参加祭祀盛典么,今天我就告诉你答案,跟我来吧。”
栖凤看到母亲如此认真,知道必是重要的事情,于是跟上了娘亲的脚步。
栖凤察觉到二人正走向凤族的禁地,这里小时候自己擅闯过,被母亲骂了好一顿,栖凤从未见过娘亲发如此大的火,自那之后便再也没有靠近过。
禁地在一处山洞深处,二人进入了山洞内部,沿着人工开凿的石阶一路向下,沿途都是用发光的晶石进行照明。
曲曲折折的走了好久,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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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尊像是白玉雕刻的雕像,雕像栩栩如生,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女子。除了雕像,便是雕像的四周有一些晶石以奇特的排布放在那里。
栖凤正在观看之际,凤诗雅道:“给先祖行礼。”
栖凤看向娘亲,发现娘亲正以最高礼节给石像行礼,栖凤于是照着做了。
待栖凤行礼完成后,凤诗雅说道:“这尊雕是当年有人取了万年的冰魄,以先祖火凤凰为原型雕刻而成,万不可贸然触碰,就算是我现在的能力,也无法同其极寒抗衡。”
栖凤点了点头,随后想到难怪洞内如此阴冷,原来是因为雕像的缘故。
“自先祖火凤凰失踪之后,我们便想方设法的去找寻,但是如今已经快两千年来,仍然没有寻得任何头绪,我们的祖先怕先祖有意外,所以便立下了祭祀祈祷之事,祈祷之日便是每年的七月十五,你知道为什么选在这一天吗?”
栖凤不解道:“不知道,为什么选在鬼节呢?”
凤诗雅道:“祖先们怕火凤凰已经出了意外,所以便在鬼节之日祈祷,希望这祈祷能借由今日传递至道轮回道。若是先祖听到我们的召唤,或许能有所反应。我的母亲,也就是你得外婆,无意中发现以晶石成特殊阵法,这雕像竟然会有了变化。”
栖凤不解的看向凤诗雅,刚要开口询问,便听娘亲的声音响起。
“来了,注意观察。”
栖凤听到娘亲的提醒后,便认真看着雕像,只见地上的晶石好像有一缕缕红色丝线升起,慢慢攀附在了雕像之上不断攀升。而在雕像的心脏的位置,已经有一处泛红的地方。
栖凤以为丝线会汇聚道心脏的这团红色之处,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这些红色的丝线径直的越过了心脏位置,竟然汇聚在了雕像的眼睛周围,形成了红色的眼球,竟是栩栩如生。
时间很短,很快这变化就结束了,红色丝线像是汇聚到了雕像的心脏的位置。
栖凤有些讶异,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凤诗雅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先祖火凤凰确实已经遇难了,其魂魄已经进入了六道轮回,我们看到的丝线,不过是灵魂中的片缕罢了。之所以会召唤出片缕残魂,正是因为我们虔诚的祭祀祈祷,形成了信仰之力。因为先祖火凤凰的魂魄十分坚固,她所受创必不是凡人所为,所以魂魄碎了,而且在六道轮回中经过两千年的侵蚀,所以被我们的信仰之力召唤出来的残魂极少。”
“而这极少的残魂现在便附在了这冰魄雕像之上。”
二人谈话间,红光已经消失,凤诗雅仔细查看了地上晶石,看是否完好。
“一定要确保晶石完好无损,若有一晶石崩碎,都可能前功尽弃。”凤诗雅边检查便对着栖凤说道。
“真这么严重?”栖凤以为娘亲怕自己贪玩所以故意说得严重一些。
凤诗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盯着栖凤道:“这事马虎不得,当初我已经出过一次错了,无论如何不能再次出错。”
“出过错了?”
“对,那已经快十九年前了……”凤诗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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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已经快十九年前了……”凤诗雅说道。
十九年前。
年轻的诗雅站在门口,正要出门去,被一个人给拦住了去路。
来人正是帝释,帝释开口道:“诗雅,今天必须要我陪着你,这是你有身孕的第三个月,也是最关键的一个月,若是气息跟胎儿没有契合好,你可会后悔终生啊。”
“帝姐姐,这是我的使命,今夜我必须去禁地。”凤诗雅有些焦急道。
“那我陪你过去,有了紧急情况我也好照料你。”帝释回道。
“这不行,帝姐姐,你也知道,我族禁地只有族长和继承人方可入内,我不能坏了规矩。”凤诗雅正色道。
帝释知道凤诗雅的脾气,那种为了凤族崛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
帝释沉吟了一阵子,说道:“要不这样,今晚让元华过去,我陪着你参加祭祀大典,你看如何。”
“不行,一直都是我来做的,他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怕是不妥。”
“什么不妥?”凤元华从院外走了进来,听到二人的对话,于是开口问道。
凤诗雅看到凤元华过来之后,便道:“没什么,我正要去禁地呢,祭祀就快开始了,你怎么不去主持祭祀祈祷呢?”
凤元华道:“我记得天主说过,这个月关乎胎儿的契合,让我多多注意。今天还是我去禁地吧,你和天主参加祭祀盛典。”
凤诗雅从未对凤元华详细讲过此事,想要开口拒绝,却又觉得今日确实身体抱恙。凤诗雅也知道帝释既然如此紧张这个月的事情,定是因为本月确如帝释所说,关乎胎儿的契合。
之前两个月凤诗雅较为担心的时候,帝释倒是并不担心,每月仅仅陪着自己十天,一般是每月中旬,月之力最盛之时,然而本月帝释确是从一开始便守在自己身边,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凤诗雅正在犹豫之时,帝释抢先开口了,说道:“元华说的有理,而且你今天身体抱恙,不适宜到处走动,而且我要陪在你身边。你有什么要做的,给元华说说,让元华去做就可以了,肯定没有问题的。”
最终无奈,凤诗雅将要做的事情对凤元华仔细说了一遍。
二人紧蹙的交谈过后,便分头而去。
凤元华朝着凤族禁地去了,而凤诗雅则在帝释的陪同下来到了凤族祭祀场。
“你们族人盛事,我就不进去了,就在一旁注视着你,如果有任何不适你就找借口离开,走向出口的地方,我看到你离开后会同你汇合。”在入口的地方帝释对着凤诗雅说道。
“有劳帝姐姐。”凤诗雅恭敬道。
随后凤诗雅便走进了祭祀场,而帝释则隐于祭祀场周围的飞禽中间,将自己隐藏于一些高大的赤鹏一族中间,时刻观察着凤诗雅的情况。
随着凤诗雅的踏入,原本喧嚣的祭祀场瞬间安静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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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场中央是个祭台,祭台较为宽广,祭台的正中是一火烈木雕刻而成的凤凰。
火烈木为千年梧桐,其坚韧程度比之刀剑尚且有余,又因为经过千年风化,其木质似红似金,如同烈火一般,故称之为火烈木。
由火烈木雕刻的这一尊凤凰正是飞天之势,其姿态再加上通体的火红色,感觉像是浴火重生一般。
除此之外,祭台上面已经立着了两个鹏鸟,正是赤翼和青翼。
凤诗雅和帝释缓缓的走上祭台,显然赤翼和青翼对凤诗雅的出现十分的惊讶,原本都是凤元华来做,不知今日为何凤诗雅过来了。
凤诗雅来到祭台,先是观察了一下四周的飞禽族人,只见祭台的四周的树木上,山石上,密密麻麻的栖息着各色各样的飞禽,有大有小,好似整个梧桐山的飞禽都过来了。
环视四周后,凤诗雅的念想一动,瞬间场上所有的飞禽感觉到了凤诗雅表达的意思:“凤族的兄弟姐妹们,今日,是我们一年一度的祭祀之日。在此,让我们首先感谢我们的祖先火凤凰,赐予了我们如此神圣的的力量。”
凤诗雅说完后,将头低下,对着火凤凰的雕像真诚的祈祷。
只见所有的飞禽齐齐的低下了头,一时间,鸦雀无声。
祈祷了近乎盏茶的时间。
凤诗雅的念想再次传到众飞禽的脑海中。
“如此盛世,让我们纵声长啸,百鸟朝凤。”
凤诗雅的话音刚落,只听场上所有的飞禽一时间百鸟争鸣,音多但却不杂,好像是以某种特殊的方式唱出来的歌曲,煞是好听。
剩下的时间便是各飞禽族汇报一下各族的情况。
半个时辰过后,凤诗雅坐在祭祀台上,神情始终有些心不在焉,等到各族汇报完之后,凤诗雅便交代了赤翼和青翼一番,率先离席。
帝释看到凤诗雅离去,迅速闪身不见了,很快,两人汇合在了一起。
“怎么了?身体不适了吗?”帝释问道。
“不是,今天始终感觉有些心悸,怕有什么事情发生,我要去一趟禁地。”凤诗雅回道。
“不行,今天不能去……”帝释尚未说完被凤诗雅打断了。
“有元华在,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就去看看,很快出来。”凤诗雅有些忧虑的说道。
帝释坳不过凤诗雅,便送凤诗雅来到禁地后,便独自守在了禁地外围,等着二人平安出来。
凤族禁地深处。
凤诗雅进入到山洞石室之时,凤元华正在检查着地上的晶石。
察觉到有人进来,凤元华立刻警惕起来,摆出一个抵御的手势。看到来人是凤诗雅后,便放下心来,关切道:“诗雅,不是让你别进来了吗,这里边如此寒冷。我这快要检查完了,你快些出去吧。”
凤诗雅摇了摇头:“始终觉得今天有事情要发生,所以过来看看。异像你看到了吧?”
凤元华道:“看到了,确如你形容的一模一样。”
凤诗雅觉得这透骨的寒气丝丝钻入了腹中,有些难受,但是俯下身子检查着地上的晶石。
凤元华已经检查了大半的晶石了,知道诗雅要是不让她做是不可能的,也不再费口舌,而是打算迅速检查完好呆着凤诗雅离开。
二人迅速检查了一阵子,还有十余块晶石尚未检查,二人离得原来越紧。
“噗通”一声,凤元华抬头一看,凤诗雅整个人栽倒在了晶石阵上已经昏了过去,一看凤诗雅露出的右手,不禁吓了一跳……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噗通”一声,凤元华抬头一看,凤诗雅整个人栽倒在了晶石阵上已经昏了过去,一看凤诗雅露出的右手,不禁吓了一跳。
只见凤诗雅的右手的中指处,赫然显出了凤族圣器——凤凰翎。
凤凰翎,一直以来被凤族供奉为无上至宝,相传是除了火凤凰的雕像之外唯一可以证实火凤凰曾经存在的东西,便是火凤凰的尾部翎羽——凤凰翎。翎羽长而坚韧,非寻常刀剑所能比拟,更有驱魔驱邪的功用,跟龙牙剑倒是十分的相似。
而凤凰翎,一直都是凤族族长所佩戴,而这一届的族长,便是凤诗雅。
然而现在为什么是凤元华做族长呢?
这一点要说说凤族的传统。
虽然在外是凤元华作为族长,处理族内事务,但是其实凤元华更像是入赘一般。
因为凤族所以的嫡系的后人,均为女性,所以都是在凤族找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招婿入赘。待到传人婚后,便由男方出任族长,处理族内大小事务。
因为嫡系传人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便是专心修炼,早日达到凤凰九歌的水准,统领凤族。一般来说,嫡系传人结婚后,其功法都会比其丈夫要高得多。
就如同凤诗雅和凤元华,凤诗雅是在七歌巅峰之境,却始终不得突破,所以其帮助凤元华也只能达到七歌的水准,只不过凤元华处在七歌下层,较之凤诗雅差了一截。
而后期即便是凤诗雅有所帮助,但是凤元华也再难突破,因为毕竟体内没有流淌嫡系的血液,骨子里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
而凤诗雅因为血脉的关系,便能将凤凰翎融入体内,附在右手中指上。因为手上中指,是与心脉最贯通的一根手指,附在此指上,能发挥凤凰翎最大的效力。
如今凤凰翎却未融入凤诗雅的体内,直接显出了真身,只能说明一件事——凤诗雅现在已重伤到无法控制体内的气息了。
到达一定境界的高手,即便是受创昏倒,只要不是受到重创,体内的气息依旧能维持平稳。
如今凤诗雅晕倒必然是身体受到了重创,凤元华看到这里,惊慌的喊了一声,看到诗雅没有反应,匆匆抱起凤诗雅朝着洞外冲去。
“天主,天主。”凤元华尚未出山洞,便急急的喊道。
帝释听到凤元华喊声焦虑,便循声望去,只见凤元华抱着凤诗雅从洞内飞快而出。
不好,帝释暗叫一声,随即便抢身向前。
“砰”的一声,帝释来到禁地的边境,竟然被结结实实的挡在了外面,幸亏帝释功法不错,即便如此也是被撞得有些气血翻腾。
“天主,诗雅晕倒了。”帝释正在平息时凤元华已经赶了出来。
帝释拉起凤诗雅的手一搭,只觉诗雅的手透心的凉。
“怎么会如此寒冷?”帝释一边运气给凤诗雅增加温度一边问道。
“禁地本就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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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帝释厉声说道。禁地如此寒冷诗雅竟丝毫未曾说过,早知如此,帝释说什么也不会让她过去了。
“诗雅没有问题,交给我,你的任务完成了吗?若是没有就安心的去做,这边你也帮不上忙。”
凤元华有些不敢相信,问道:“还没完成,诗雅真的没有事吗?”
“没事,我得快些回房中给她疗伤,你快些去忙正事,别诗雅醒来再分心。”
“那有劳天主了。”凤元华施了一礼,迅速的朝着禁地而去。
帝释抱着凤诗雅迅速返回卧房之中,对着诗雅进行舒暖全身。
凤族禁地内,凤元华仔细检查了剩余的几块晶石,看到并无损坏后,便飞快的出了禁地,想早一些守在诗雅的身边。
凤元华离去后,禁地石室内依然寒气逼人,静的出奇。
“喀拉”一声细微的响声传来,虽然声音细微,但是在寂静的石室中却显得十分的。
“喀拉……喀拉……”又是一阵细微的响声。
只见先前凤诗雅晕倒之处,一块晶石上已经有了一个小缺口,似是被撞过,正慢慢的崩碎。
这块晶石,正式被凤凰翎所伤,是凤诗雅早已经检查过的。
凤元华现在正担心凤诗雅的安危,所以仅仅将剩下的几块晶石检查了一番便出了去,由此却造成了一个大大的错误。
随着晶石的破碎,冰魄雕像心脏位置又出现了微红的一团,红色越来越明显,好像在从里向外游走。
等到近乎完全看清这团红色后,只见红光一闪,这团红色窜离雕像而出,直直的冲着禁地的洞口飞去。
这团红色出了山洞,直冲云霄,如同一抹流星一般,急急的向南掠去。
天城。
此时的天城内,方才下起了一场大雨。虽是夏日,但这个雨夜却冷的紧。
夜已经深了,街上少有行人,尤其是在这些地方,这一片是天城富裕人家住的地方,夜了,早早就没有了喧嚣的闹市,给这些人一个安静的环境。
在一处大屋的街角,放着一个破败的篮子,篮子里,赫然是一个放声啼哭的婴儿。
篮子上面盖着一块破布,婴儿用一个旧衣服缠裹着。
包着婴儿的旧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婴儿只露出了一个小脸,凑近一看,定会吓一跳。
因为这个婴儿竟然生着一副阴阳脸。
阴阳脸只是古时候对于脸上有特殊胎记的称呼。有些胎记刚好附在了半边脸上,看起来有些恐怖,便称之为阴阳脸,古代阴阳脸便是凶兆,极为不吉利。
若是谁家生了个这种孩子,定会被人说长道短,一般人家若是生了阴阳脸的孩子,多半当成难产儿处理掉了。
而这个婴儿,多半就是被人遗弃的,从包着孩子的衣服来看,这户人家也不是很富裕。
估计孩子的父母不忍心残害这个小生命,便将她送到了这些富贵人住的地方,若是有哪家人发了善心,救了她,便是她的造化。
婴孩已经张开了,皮肤并不褶皱,应该是在家里养了几天,最终还是狠下了心,将她抛弃了。
此时婴儿感觉到了雨水的浸泡,身体难受的紧,正在放声啼哭,但是这哭泣声却被淹没在了这雨声中,不会有人听到。
这雨下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终于停了。
此时的婴儿嘴唇发紫,已经完全没了声音,正在不住地颤栗着,估计是快要冻僵了。
夜已经深了,明日一早就会有人发现一个死在街头的弃婴,还是阴阳脸,在这个时代,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婴儿渐渐的抖动的力气也没有了,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已经不行了。
夜,黑漆漆的,毫无生气。
就像这个将死的婴儿一样。
忽然,一道红光如流星一般滑落,撕碎了夜的黑幕。
红光如闪电一般直射向了这个将死婴儿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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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光如闪电一般直射向了这个将死婴儿的胸膛。
这团红光迅速融入了婴儿心脏所在的位置,随着全身的血脉,迅速遍布全身,远观好似一张细密的红色蛛网附在了婴儿的身上。
随着红光的遍布全身,这个婴儿也起了变化。
只见婴儿的脸上的胎记慢慢的褪去了,皮肤变得更加雪白细腻,就连脸型都好看了许多。
盏茶的功夫,婴儿如完全变了个人一般。
这婴儿好像又恢复了一些力气,手脚踢踏了两下,好像要甩开缠裹着的潮湿的衣服,然而却没能成功。
“嗯…哼…”婴儿哽咽了一下,随后便哇哇大声啼哭起来。
而婴儿靠着的这座宅子的主人,是一位老婆婆。
此时的老婆婆,也毫无睡意。
老婆婆看到雨停了,正打开窗子对着漆黑的夜发呆。
老婆婆年轻时也是名噪一时的大家闺秀,闺名柳润娥,年轻时嫁与当时小有名声的方家,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然而家道中落,丈夫结婚没多久就得了怪病去世了,柳润娥虽然悲伤,但是还要一心一意的抚养着儿子长大成人。
然而儿子在十几岁的时候,也得了一样的怪病去了。家中只剩下柳润娥和婆婆二人了,二人整日以泪洗面。
婆婆觉得对她不住,便将实情告诉了她,原来他们方家一直以来都有这种怪病,身体越来越虚弱,最终即便是小小的风寒都会要了他们的命,当初润娥的公公也是这么去的。
婆婆劝润娥再嫁人吧,趁着年纪还不算太大,这种事情在北地也是常事。
但是接连的丈夫、儿子离世让润娥心灰意冷,便拒绝了。自此以后,润娥便好好的照顾起婆婆来,这一照顾就是二十余年。
这些年间,润娥似乎都世间所有的事情都看的开了。
前几年,润娥的婆婆也去世了,只剩下润娥一个人住在这个大而空荡荡的房子里,润娥遣散了仅剩的仆役,一个人过起了生活。
这些年柳润娥深居简出,早已没有人记得柳润娥这个名字,也不知道这里的本家到底是谁,再加上她如今都年过花甲了,大家都称呼她婆婆。
此时柳润娥尚无睡意,尤其在这样的雨夜,又逢鬼节,越发勾起人的相思。
“哇……哇……”一阵婴儿的啼哭打断了柳婆婆的思绪。
柳婆婆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仔细又听,却听得真切。
柳婆婆披上单衣,出了院门,找寻这声音的源头。
很快,在房子的街角,柳婆婆看到了这个已经冻透了的婴儿。
柳婆婆顾不得冷,将婴儿身上的湿的衣服拿掉,脱下自己的衣衫将婴儿裹了起来。
这一细看,才发现这个婴儿长得如此漂亮,不知道谁这么狠心丢了去。
柳婆婆快速的抱起婴儿进了屋,先将婴儿放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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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婴儿的体温,柳婆婆以为已经没有救了,但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柳婆婆快速的生起了一火盆,柳婆婆将婴儿抱在怀中在火堆旁边取暖。
终于过了半个时辰,婴儿的体温慢慢恢复了正常,这让柳婆婆十分的欣喜,方才那种体温就是个大人只怕也很难熬过去,一个新生的婴孩竟然挺过来了,柳婆婆觉得这就是上天对自己的恩赐。
柳婆婆原来想给婴孩取一个夫家的姓氏——方,但是一想,或许丈夫和儿子的死亡也是天意,天让方家绝后,自己还抗争什么呢。
于是柳婆婆放弃了这个念头,而是只给婴儿取了一个乳名——小火,以此来感恩给予她第二次生命的那一盆炉火。
就这样,柳婆婆将小火慢慢的抚养成人。
交给小火一些基本的做人的道理,交给小火无论遇到任何的困难都要善待他人。
而小火也并不聪明,柳婆婆教的很多东西都记不住,倒是非常的能吃。
柳婆婆看着小火笨笨的样子,反倒觉得是好事。
有些时候思想简单了,不去想这么多事情,反而更快乐了。
而小火却如柳婆婆想的那样,一直快乐的生活着。
等到小火五岁的时候,柳婆婆知道自己大限已至,弥留之际,叮嘱了小火一番,便仙去了。
柳婆婆是带着笑离开了。
生活的这五年里,柳婆婆不仅未曾提及过夫家的姓氏,连自己的姓氏都未曾提及。
小火也只是称呼婆婆。
婆婆走后,北地偶有宗门动荡,不幸波及了柳婆婆的家中。
小火被一伙五大三粗的汉子赶了出去,自此小火便沦落街头,直到后来遇到了一个能保护她的人。
这个人,便是墨冰,小火一直称呼他为墨哥哥。
而这一切的真相,却再也不会有人知晓。
梧桐山上。
凤元华在门外等着帝释和诗雅,到了临近深夜之时,二人方才出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
凤诗雅和帝释走了出来,看见凤元华正在门外踱着步子,估计是等的焦急。
凤元华听到门开之声,赶忙来到门口。
凤元华看到诗雅出来后,赶忙扶住诗雅的胳膊,关切道:“诗雅,你好些了吧?”
凤诗雅道:“好多了,帝姐姐真是废了不少心思。”
帝释有些薄怒道:“你知道就好,以后再也不能做这么冒险的事情了。”
凤诗雅笑道:“都听帝姐姐的。”
“对了,元华,晶石都检查完了吗?”
“都检查完了,你放心吧,都没有问题。”
“那就好,等过了这个月,我再去看看。”凤诗雅点头道。
而此时的凤族密室内。
栖凤仔细听着娘亲讲十九年前的事情,听到这里,栖凤知道必是一个月后出了岔子。
“后来呢?”栖凤问道。
凤诗雅摇摇头。道:“天意弄人呐,一个月后,我再来是,其中的一块晶石碎裂了。而这冰魄石像中火凤凰的片缕残魂也不知所踪,那块破碎的晶石,便在那个位置。”
栖凤朝着凤诗雅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一块晶石几乎是这里边最好的一块。
“听你爹说,我当时倒下后就扑倒在那里,那里我都已经检查过了,他也是心急我的情况,就没有再去查看。我仔细研究过那碎了的晶石,应该是被凤凰翎所伤才导致的崩碎。”即便是现在,凤诗雅依然十分的遗憾。毕竟十多年的努力白费了,任谁也会惋惜。
“会不会这缕残魂去找寻火凤凰去了呢?”栖凤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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