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大的星槎,好威风啊!”镜流站在港口,看着即将出征的星槎,紧张地拉着白垩的手指头。
白垩见状淡淡地会心一笑。
很快,即将出征的云骑军都已登上星槎,而他也到了要暂时离开罗浮的时候了。
这还是白垩第一次带领罗浮云骑出征呢,虽然锦轩的记忆里曾多次率军出征,但那毕竟只是记忆而已,白垩并没有那种实感。
所以这一次的出征,白垩的感觉跟镜流一样,既期待又有些坎坷。
白垩觉得,跟他在上一次模拟独自在宇宙中航行,前往湛蓝星寻找黑塔时候的感觉很像。
只不过这次,他不再是一个人游走在寂静的宇宙。
这一次,不仅有许多的云骑将士们陪同,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徒儿陪伴在他身边。
他想,这一次的路途大概是不会孤单了。
出征前,腾骁前来为他们送别。
他威武地走向白垩和小镜流,然后在小镜流的面前停了下来。
“她叫镜流,是吗?”腾骁蹲下身,与小镜流双眼对视在了一起。
“对,”白垩说。
小镜流被腾骁那神采奕奕的目光看得有些害羞,如小鹿般躲在了白垩的身后。
这惹得腾骁笑了一下,“没想到你也有收徒的一天,还真是让人惊讶。”
“怎么,你这是羡慕了?”白垩笑着问。
“啧,确实有点,小姑娘看一眼就知道是个好苗子。”腾骁毫不忌讳的表示了自己羡慕的意思。
“镜流?要不要跟我学技艺啊,我可是很厉害的,比你师尊还要厉害哦。”
“你这家伙,还真是不要脸啊,居然当着我的面抢徒弟!”白垩用生气的语气说。
“切,我说的难道有问题吗?我就是比你厉害。”腾骁笑着说,“怎么样,要不要换个师傅看看。”
小镜流躲得更远了,她感觉将军大人像个奇怪的大叔叔。
她抱紧白垩的腰,躲得严严实实的。
白垩也是立刻远离了腾骁一米的距离,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哼,也不知道上次是谁跟我比试的时候,被我打得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白垩吃醋般地出声嘲讽。
“喂喂喂,我都说过了,上次我是不在状态,有本事再比一场,我肯定不会再输了。”
“不准用神君。”白垩说。
“呃,虽说是比试,但也要竭尽全力啊,神君也是我实力的一部分,当然要用了。”
“切,那我不跟你比了,没意思。”
白垩懒得继续跟腾骁争辩,拉着小镜流转身便走。
腾骁露出得意的笑容,能在言语上占得上风,他也是很开心的。
“仙舟翾翔,云骑常胜!我等你们凯旋归来!”
腾骁在白垩身后大声地对他喊出这话,为他们此次的远征道别。
白垩高举左手,头也不回地大声回应同样的话——“仙舟翾翔,云骑常胜!”
小镜流听着他们最后送别的话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感觉它似乎具有魔力一般。
那句话让心中有什么东西燃烧起来了一样,感觉心里暖洋洋的,身体似乎充满了力量。
她学着白垩,举起她的右手。
但由于不好意思,她只是小声地用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重复一遍他们刚刚的话——仙舟翾翔,云骑常胜!
距离最近的白垩听见了,不过他没有说什么让小镜流害羞的话。
他拉着她,直接登上了星槎。
星槎启动,飞往探测到丰饶孽物的星球,斩除丰饶,拯救那里正处于水深火热的人们。
——
现实世界。
距离砂金与流萤的剧情感动无数网友,已过去许久的时间。
最令大家印象深刻的,除了卡卡瓦夏小男孩以外,就是流萤的哥哥萨姆了。
在得知这件事后,现在玩家每每在深渊、虚构叙事看见萨姆机甲,都感觉到一种未知的压迫感,就好像是在面对家长的审视。
仿佛随时都会被哥哥暴打一顿。
不过这种事情只是玩家的臆想,至于是不是真的有这回事儿,那就不得而知了。
玩家在第一时间通关了剧情之后,所有人都闲得好像要发霉。
每天上线刷点遗器和材料就没有事情可干了,这让玩家非常难受。
米家游戏长草这点已经没救了,每次版本更新以后不久就会长草。
要不是有模拟宇宙这个杀时间的地方,玩家真的要发霉了。
这天,玩家在上线后不久,就收到一条未知用户的来信,说是他那里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需要他过去帮帮忙。
这一下,敏锐的玩家们当即就嗅到了搞事的味道。
不必说,他们甚至不用猜就敢肯定,在版本更新这么久以后,再次出现新剧情,一定是有跟前两次发生过的事情一样的事情发生了。
北极大白熊等一众主播,闻着味就打开了角色的语音界面,开始一个个地找。
找那些个拥有神秘语音的角色是谁。
“天哪!我没看错吧,这次居然是景元元!”北极大白熊在直播间里大呼小叫。
“这一次的剧情居然有景元的戏份,那我可真是太期待了!”他激动地说。
“还有吗,既然景元元都出场了,那么剧情肯定是发生在仙舟上的吧,让我看看都还有谁?”
随后他又接连点开了所有仙舟势力的角色。
发现镜流、彦卿、符玄等五星角色,他们的语音界面都出现了一个神秘语音。
这简直让玩家们兴奋不已,恨不得立马就能解锁。
不过他们都知道,这件事只是想想,真正解锁肯定需要一些前置条件。
就像之前两次一样,一个是寻找姬子的笔记本,一个是通关2.1的主线——「行过死荫之地」才会解锁。
相比于前两次的神秘语音,显然这一次的更让玩家们兴奋,因为这可是发生在仙舟上的故事啊。
是那个以华夏文明为参考,所设计的罗浮仙舟啊!
北极大白熊并不满足于只有这点东西,他继续翻找着仙舟势力的角色。
后续又发现:雪衣、寒鸦、素裳等三位四星角色也有神秘语音的存在。
当玩家们发现其中有景元的时候,想都不想,就认定了这次的新剧情跟景元有关。
因为几乎所有的角色都能跟景元扯上关系。
于是,有玩家开始大胆猜测,或许这一次的新剧情就是曾经发生过的,云上五骁的完整故事。
网络上此贴一出,纷纷引得玩家们的热议。
不过并非所有人都这么想,但在没有更多信息披露的当下,他们也只能暂时偃旗息鼓。
他们在等下一个线索的出现,以打出有力的反击。
……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主播冰糖可乐与北极大白熊不太一样,她并没有一开始去就看有哪些角色出现了神秘语音。
她直接去找发送短信的那个匿名的npc去了。
冰糖可乐打开游戏的地图,选择了星槎海中枢的一个传送点,然后跟着任务的指引,最终找到了给她发送信息的那个匿名npc。
“居然是这个星穹铁道里的说书人!”冰糖可乐有些惊讶地看着西衍先生说。
直播间的网友也开始在弹幕上发送一些自己的讨论。
大都是一些上一回,关于「评书奇谭」的剧情——关于云上五骁的部分剧情故事。
经过网友们的提醒,冰糖可乐也是想起了那回事儿。
“诶家人们,你们说这一次,会不会还是云上五骁的故事啊?”冰糖可乐说。
“上回的评书奇谭没玩过瘾,后面镜流的同行任务更新了云上五骁的后续剧情,不知道这一次还会有什么没听过的剧情出现。”
她自顾自地说,一边看弹幕,一边点击西衍西衍先生进入对话。
“好久不见了少侠,不知是否还记得在下?”西衍先生文绉绉地说。
这时游戏出现两个选项,一个是非常正常的回答,另一个则是搞怪的回答。
该怎么选?
从直播间上整齐飞过的弹幕上就能很清楚地知道如何选。
并且所有玩家都不会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
他们统一的回答都是——搞事!
而冰糖可乐也是应直播间网友的一致要求,选择了那个呼声最高的选项。
“不知道哦,你是谁啊,推销话本的吗?”开拓者用屑屑语气和表情对西衍先生说。
“啊哈哈,少侠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默。”西衍先生有些尴尬地说。
“真的不知道,我收到一条未知用户的短信,因为无聊所以就过来看看而已。”开拓者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又用特别真诚的语气说。
“啊这……”西衍先生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呵呵,开个玩笑,找我有事情吗?”
“啊哈哈,少侠果真是一个幽默的人,我差点被骗了。”西衍先生笑着说。
“嗯嗯,所以,你是谁啊?”开拓者屑屑地说。
“……”西衍先生的表情变来变去很好玩,直播间里欢乐的弹幕占满了屏幕。
“好了,不逗西衍先生了,这次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西衍先生虽然有些郁闷被玩家捉弄了,但现在他也算是有求于人,于是便收拾好情绪,准备跟开拓者说明寻找他的理由。
而冰糖可乐和直播间的网友们在听见西衍先生说的原因以后,纷纷不再淡定。
西衍先生说,他在一位前来仙舟的化外民那里,得到一个童话故事。
本来嘛,一个传奇故事这种事情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的,因为这种故事往往带有夸张的成分。
但是,这一次的故事却有很大的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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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衍先生说这个故事是在那位化外民的星球上流传了上千年。
西衍先生起先也不怎么在意,可他前几日在书斋搜集说书资料的时候,偶然发现那个星球曾出现在仙舟的书籍里。
这一下,他对那位化外民就非常感兴趣了,想要更多地了解前几日从那位化外民口中得知的那个故事。
但由于寻人有些困难,他还有说书的工作,因此才想到大名鼎鼎的星穹列车的开拓者。
说实在的,西衍先生说了那么多,总结下来就是让他们跑腿找人。
如果说只是这种小事的话,玩家可能并不会立刻就接受委托,可是这个任务一看就不简单。
而且有了上回帮助西衍先生,解开了当初云上五骁的部分剧情,这令玩家对这个NPC有了一些好感。
所以,现在这个找人的任务,玩家觉得必须接受。
毕竟那可是能解开神秘语音的关键任务也说不定呢。
于是,冰糖可乐直接答应了西衍先生的委托,帮忙在仙舟找人。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让玩家有些恼火了。
剧情到这里就结束了。
任务并没有提示需要到哪里才能找到西衍先生口中说的那个化外民。
这不仅让冰糖可乐懵逼了,就连直播间网友们也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吐槽。
继冰糖可乐的遭遇之后,北极大白熊、自由小巴也遇上了相同的事情。
所以这显然不是身BUG的原因,而是任务确实到这里就终止了。
这让各大玩家简直抓耳挠腮。
纷纷在网络上发帖吐槽这件事情。
于是,米忽悠又再次登上了热搜榜单。
米忽悠星穹铁道项目组的人显然是看见了网络上的讨论。
一个紧急会议被召开了。
编剧组被项目负责人询问,知不知道网络上讨论的剧情。
编剧组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用无奈的眼光看向项目组的老大。
即便不说话,项目组的老大也知道了答案。
“呵呵呵。”他苦兮兮地笑了笑,这个答案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当真正得到这个回答的时候,还是难免会有一些不能接受。
“程序组呢,”他说,“这一次的BUG,能修复吗?”
回应他的只有无声地沉默,可这沉默在他听来,却显得震耳欲聋。
只见项目组的老大面色突然变得涨红。
他大声地吼道:“这该死的泼天富贵,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座位下的编剧们、程序员们,一个个低着头,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说实在的,他们在经过前两次的游戏突然更新后,都有些摆烂了。
程序员对那个神秘黑入公司的人完全没办法,他们发誓,就算是国家派人来,也绝对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而编剧们也是如此,相比于修复剧情BUG,他们反而有些期待。
因为他们身为编剧,对一个好的故事总是怀有向往的心情。
而那个偶尔出现的剧情BUG,其实他们也非常地期待。
前两次的更新已经证明,不管对面是谁,或想要做些什么,但至少讲故事的水平还是有的。
这一次由NPC西衍引出来的剧情,他们私下里也讨论过,他们与网络上的网友看法完全不同。
他们并不认为那个剧情跟云上五骁有关,也不认为跟景元有特别深的关系。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身为编剧的直觉。
总之,比起修复BUG,他们更加希望后续剧情的能快点更新,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后面的故事了。
——
星穹铁道世界。
星槎在宇宙中航行了数日,白垩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此次出征讨伐丰饶的星球。
他们此行共有3000云骑军的战士。
这个数量乍一听,感觉并不多是不是?
可不要忘记了,云骑军可不是什么其他星球的战士能随意碰瓷的。
云骑军的骁勇寰宇皆知,再加上他这个剑首亲自带队。
除非遇上令使,否则就是横推一切!
当然了,丰饶余孽恐怕不会想到,他们将要面对的将是什么恐怖的对手。
……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黄石星,是向仙舟联盟发送求援的星球。
从宇宙视角观测,能从宇宙之上看见地块碰撞后产生的高耸山脉;一些绿色的大概是树林的区域,很小。
此外最明显的,就是大片大片的黄色区块,只是不知道那地方是沙漠还是戈壁。
这个需要降落的时候才能确认。
眼下这颗星球正在遭受丰饶孽物的残害。
白垩不清楚他们遭到的究竟是哪一支丰饶势力的入侵,不过不论是什么,他都会将其斩尽杀绝。
星槎很快驶入星球内部,剧烈的摩擦导致星槎如同一颗燃烧的陨石从天而落,但很快星槎就完成了减速,朝着检测到的能量爆炸方位飞去。
那种爆炸的呈现方式很明显是在打仗,在那里白垩觉得能最快得到想要的信息。
虽说他们是前来支援的,但他们并不属于这个星球的军事力量,因此完全没有必要听他们的指挥来战斗。
白垩的打算是,随便找到一个战场的指挥官,然后让其通知他们权力最高的人来见他就行。
他完全没有必要跑。
那样不仅费时费力,还容易被人忽视。
——
瓦西利斯正在战场上指挥战斗。
他们的科技水平谈不上差劲,但也绝对算不上优秀,就连军事科技都还停留在一般的火药武器水平。
并不是完全没有激光武器,但那种武器大都是从星际和平公司那里购买来的,因为价格昂贵,瓦西利斯这里的战场并没有配备。
不过他这里显然也并不是什么丰饶大军的主要战力,因此还算是能守住入侵。
丰饶大军是在一个月前入侵他们的星球的。
黄石星这里并没有丰富的资源,这里水资源很稀有,所以植被也非常的少。
唯一的优势就是黄石星这里的沙子底下,拥有许多的矿石。
黄石星盛产一种叫黄石矿的东西,这种矿石拥有透亮的光泽和美丽的外表,是一种可以作为容器、或者打造成精美装饰的矿石。
除此之外它还有许多的用途。
所以这种矿石在宇宙中的还是很好出售的,尽管它并没有那么的稀有。
但这是黄石星上唯一的资源了,他们也正是以这些资源,来对外展开星际贸易的。
可是,丰饶大军显然不是对他们的矿石资源感兴趣。
瓦西利斯亲眼看见,看见那些怪物在战场上啃食那些刚刚死去之人的尸体。
不只是他们黄石星上的人,也包括那些怪物的同类。
从那一刻他就明白了,那些怪物就是冲着他们这些人来的,它们打算将他们当做肉食驯养。
这种事情从仙舟联盟发布的信息就能很准确地判断出来,这完全是残忍的丰饶孽物能做出来的事情。
黄石星的最高领导人非常果断,直接向着仙舟联盟发出求救。
至于为什么是仙舟联盟而不是星际和平公司,那是因为,公司那群家伙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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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那个星球上遇见的是什么敌人。
公司只会保护自己的资产,不相干的星球是否毁灭,与公司无关。
而仙舟联盟不同,他们以消灭宇宙中的丰饶孽物为己任,其大公无私的形象,寰宇皆知。
这就是黄石星向仙舟联盟求救,将仙舟联盟视做救命稻草的原因。
瓦西利斯已经指挥队伍抵挡丰饶大军数日,弹药所剩无几。
他们与主城失去了联系,被丰饶大军围得水泄不通,物资根本送不进来。
战士们早已筋疲力尽。
瓦西利斯想,恐怕丰饶大军的下一次进攻,他们这个防线跟背后的村落就被摧毁。
还活着的人会被抓起来,丢进笼子里饲养,然后等待着被吃掉的一天。
这令他感到深深地绝望和恐惧。
他想,假如防线真的被突破了,他哪怕自尽,也不要被抓起来成为肉猪。
轰轰轰——
激烈的枪炮声响起,瓦西利斯身子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他意识到留给他的时光不多了。
他走到战场最前线,指挥着队伍抵挡丰饶大军的入侵。
不断在耳边响起的枪炮声让他心情烦躁。
战斗才开始几分钟,他就绝望地发现,他们的弹药已经打光了。
所有战士的脸色唰的一下变白,手指死死按在扳机上,尽管那把枪已经打不出任何的子弹了。
瓦西利斯看着丰饶怪物在地上奔跑,四肢着地的方式犹如野兽。
他的脸色也同其他战士一样发白。
他伸手将脖子上的黑色绳子拉出来,从上面扯下一颗子弹,那是他留给自己的最后一件礼物。
将子弹压入弹匣,他没有理会周围逃走的战士,现在就让他们跑吧,反正跑不掉的。
将枪上膛,然后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他惨白的脸上露出笑容,好像很庆幸自己能就这样死去。
周围还没有跑的伤员看着瓦西利斯,脸上没有表情,但从他们的目光都能看出,他们既羡慕又后悔。
羡慕瓦西利斯能体面地死去,后悔自己当初没能死得痛快,后悔没能如同他一般给自己留下最后一颗子弹。
“抱歉了兄弟们,”瓦西利斯用颤抖的声音说,“我先走一步了……”
他将食指放在扳机上,手臂有些发抖。
就在他要扣下扳机的那一刻,他看见天穹之上出现一颗燃烧着的陨石,正朝他们这个地方坠落。
“真是美丽——”瓦西利斯看着那火球说,“不对……”
当火焰消散的那一刻,他看见那不是陨石,而是一艘飞船。
他觉得应该就是飞船了,那模样……他有些激动,浑身止不住地发抖,他见过那飞船,好像是叫星槎!
那是仙舟联盟的飞船!
支援、支援到了——仙舟联盟的支援到了!
瓦西利斯放下指着自己脑袋的武器,没有武器的那只手指着天空不断发抖,他激动得完全不会说话了。
跑不掉的战友们看着反常的他,也朝他指着的方向看去,目光里顿时燃起生的火焰。
“有救了,我们有救了!”有人抽泣着,大声地说。
“是支援吧,那个是仙舟联盟的支援吧!”有人说。
“这不是我的幻觉吧,应该不是我临死前的幻觉吧……谁…谁能掐我一下?”
瓦西利斯缓过神来,再也没了自杀的念头。
他举起武器,瞄准最前方的一只丰饶孽物,打出最后一颗子弹。
砰的一声枪响,惊醒了所有认为自己产生幻觉的人。
“准备战斗!”瓦西利斯拿起插在泥土上的铁锹,大吼一声。
顿时,无数人都抓起身边趁手的武器,准备与丰饶孽物白刃战。
怪物显然没有发现天空的战舰,嘶吼着朝瓦西利斯等人跑去。
瓦西利斯等人看着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心中虽有恐惧,但他们知道,他们不会成为丰饶孽物的肉食。
他们将会荣耀地死在战场上。
丰饶孽物很快就杀到他们面前。
“杀杀杀——!”还留在战壕中的人怒吼着,高举手中武器。
就在双方就要接触的时候,瓦西利斯从战士的怒吼中,从怪物的嘶吼声中听到一声剑鸣。
那剑鸣从他的天灵盖刺入,贯穿了身体,使他浑身汗毛炸立,脊背发凉。
……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锵——
一声剑吟响彻云霄,斩破虚空直抵大地。
只见一闪而过的蓝色剑光落下,轰的一声巨响炸起,大地被撕开一道深不可见的沟壑,足有数米宽度。
那一剑直接将上百个丰饶余孽腰斩,没能斩杀的也有不少掉进深渊。
瓦西利斯整个人呆愣当场,他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目光显露出深深的震撼。
在他身边,是同样神情的战友。
他们简直无法想象,究竟是什么力量,能一击造成面前那如此恐怖的攻击,会是激光吗?
随后他们就看见那赶来支援的飞船上,悬停在战场几十米高的上空,从飞船里面纵身跃下数百名身披银色盔甲的战士。
他们落到丰饶大军中,手握一柄长长的刀,如秋风扫落叶般的速度击杀着那些丰饶孽物。
随后瓦西利斯看见,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脚踩一柄飞剑,缓缓落到他的身前。
等到再靠近一些的时候,瓦西利斯看见一男子乌黑的发丝高束于脑后,一双褐色的眼睛炯炯有神。
这一刻,瓦西利斯感觉自己好像看见了小说故事里,那些只存在于想象中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的仙人。
他没有注意到,在白垩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个子小小的,有些害羞的白发少女。
“你就是这支队伍的指挥官?”白垩从御剑上下来,轻轻踩在战争的焦土之上,对瓦西利斯说。
瓦西利斯一时间有些愣神,他刚刚看见白垩走下飞剑,感觉就好似看见仙人坠入凡尘一般。
白垩嘴角不自觉地翘起,他能理解对面的人会有这样的态度。
曾几何时,他幻想过无数次,有一天能如同修仙小说里仙人救场的方式。
现在也算是满足了一下小小的愿望。
要不是镜流的小动作将他拉回现实,他恐怕还要再装装样子。
“你就是这支队伍的指挥官了吧,我代表仙舟联盟前来支援。
“感谢你们发来的丰饶孽物的情报,我保证它们一个也不会活着逃离这个星球。”
“啊…你、你好,是的,我是这支队伍的指挥官…谢谢你们…谢谢。”瓦西利斯说话结结巴巴的,甚至有些哽咽。
“在下锦轩,身边这位是我的弟子镜流,不知阁下如何称呼?”白垩风度翩翩地说。
瓦西利斯现在才看见小镜流,顿时感觉自己有些失礼,于是连忙向白垩跟镜流道歉。
然后他才介绍了一下自己,以及自己所指挥的队伍。
“很好,待我将这里的丰饶孽物消灭以后,你随我去见你们的最高首领。可有什么意见?”白垩说。
“没有、没有,这是我的荣幸!”瓦西利斯紧张地说。
那之后白垩就朝防线还算完好的房间走去,等待着作战的云骑前来汇报战况。
瓦西利斯并没有一同前往,而是开始指挥现场的战士抢救伤员,将他们带到后方治疗。
等安排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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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利斯一直很拘谨,倒不是被白垩的气场很强大吓住之类的,他是担心自己会作出什么令人不适的举动和说出讨厌的话。
白垩身为剑首他能完美控制自身气势,如今他看起来就普通人一样。
要不是瓦西利斯看见他在这之前一剑斩出的深渊,他恐怕还真的会将对方当成是什么小人物。
白垩平静地坐好,悠闲地喝着自己小徒儿给自己泡的茶。
狩原毛峰是他最喜欢的茶叶之一,每次喝的时候都感觉心情舒畅,特别是镜流给泡的。
“要来一杯吗?”白垩突然说。
“啊?”瓦西利斯惊讶地叫了一声。
“坐吧,我才是客人,不用那么拘谨。”
“这……好的,失礼了。”瓦西利斯说着,小心翼翼地坐在了白垩的面前。
“镜流,斟茶。”
“是,师尊。”镜流说。
“不行,这怎么可以,怎么能劳烦大人的徒弟为我倒茶,还是我自己来吧!”瓦西利斯惶恐地站起身,想要接过镜流手中的茶壶。
但瓦西利斯怎么可能快过镜流呢,虽说她看起来像个小女孩,但其实年纪也不小了,虽然没瓦西利斯大。
但她可是白垩的徒弟,能让一个普通人拿到茶壶?
瓦西利斯低头看着自己面前已经倒好的茶水,有些尴尬。
镜流那有些清冷的面庞微微翘起嘴角,白垩发现了她的小动作。
他没想到,镜流居然会在这种小事的胜利上表现出得意的神情,还真是可爱。
他在想,是不是趁这个时机,让镜流历练一下,这里的敌人看起来也不太厉害的样子。
只不过,她还没有成年呢,这可让他有些烦。
在瓦西利斯变得更加尴尬之前,一名云骑军走了进来。
“报告剑首大人,这里的丰饶孽物已尽数斩杀,我们已经确认了,这大概是步离人分散的一支舰队。”
“很好,留下一个小队,剩下的人返回星槎,等待下一步的指示吧。”白垩说。
“末将领命!”云骑恭敬地行了一礼后,威风凛凛地离开了。
“剑…剑首!”瓦西利斯惊讶地大叫一声,他当然知道剑首是什么。
那可是仙舟联盟云骑军中技艺最为高超的一位!
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在他这个星球上见到剑首本尊,他感觉自己都快要激动得晕过去了。
“剑首大人见谅,我并不知道您的身份……我,真的是太激动了!”瓦西利斯兴奋地说。
“不必如此,只是一个称号而已。”白垩谦虚地说。
“不不不——剑首大人,您能摸一摸我的头吗?”瓦西利斯用期盼的眼神看着白垩。
“为什么?”
“不是有那句诗嘛——仙人扶我顶,结发受长生……”他看见镜流的眉头皱起,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会让人不高兴的词语。
于是瓦西利斯立刻又解释道:“不是那个长生的意思啊,这只是一个…一个寓意、比喻而已……哈哈。”他尴尬的笑笑。
“我知道,不过,没想到瓦西利斯阁下还会相信这种小说里的事情,”白垩说,“很抱歉,我不是仙人,更加不会什么仙法,所以也没有那种摸一下头就让人长生的能力。”
“哈哈,说、说得也是呢,是我冒昧了。”瓦西利斯尴尬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了,瓦西利斯阁下……”
“叫我瓦西利斯就好了剑首大人。”
“那好吧,瓦西利斯,我们也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离开?去哪……哦,对了,我们要去见最高领导,是的,我都忘记了。”瓦西利斯说。
“我已经联系了最高首领,我这就带剑首大人过去,我们首领已经在等您了。”
……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自从仙舟联盟与黄石星最高首领见面并商议作战协议后,已经过去数月的时间。
这期间白垩率领的云骑军击败了丰饶孽物多次进攻,捣毁步离人据点无数,击杀过半的丰饶孽物。
更是拯救了数不胜数的,被关在囚笼里的人。
他们被救之后,哭着跪谢云骑军将士们的救命之恩。
白垩计算着,估计最多还需两月有余,他们就能彻底将流落在这颗星球上的步离人彻底铲除。
黄石星需要支付的报酬其实并不多,但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付出。
详细的关键白垩没有过问,全都交给了天舶司的接渡使来交涉细节。
这方面,狐人做得总是比较好的。
在这数月的时间里,镜流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主要是实战方面的技艺精进。
虽说她还没有达到参军的年纪,但白垩向将军申请过,也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镜流确实可以同云骑们一起战斗,不过腾骁也说了,她目前可能无法积累战功,毕竟没有正式加入云骑嘛。
白垩对此并没有意见,战功总会有的,磨练技艺更加关键。
趁着镜流还年轻,还有自己在身边,白垩打算多指导指导她一些。
不然以后一旦各自分开领军,他可没法手把手地指导镜流。
还有一个比较令人意外的消息,那就是瓦西利斯也得到了白垩的剑术指导。
瓦西利斯在白垩的帮助下,开始学习剑艺,走上了巡猎命途,成为这个星球上为数不多的命途行者。
从一名小小的指挥官,一跃成为黄石星上顶尖的战士,备受赞誉。
至于为什么会指导瓦西利斯,白垩是有一次见他看镜流练剑时候露出的那种渴望的神情,随意试了试他的天分,然后就决定顺带指导他一下。
黄石星上的人听闻了这件事情,也都想来试试,看自己能不能也得到仙舟剑首的指导,成为他的弟子。
有时候白垩会觉得后悔,当初实在是不应该教导瓦西利斯的。
不过,瓦西利斯的天资确实不错,不指导一下的话他也难受。
好在瓦西利斯他倒是很懂得察言观色,自己替白垩把所有的求学者都拦了下来。
白垩甚感欣慰。
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在仙舟帮助黄石星提升了一些科技水平之后,几乎所有人转头就放弃了学剑,转而去使用更加便捷的科技武器。
这也是白垩不想随便教人的原因。
科技的迭代很快,或许习艺多年才堪堪比得过一些重火器造成的杀伤,那种时候需要面对落差可不会显得那么风轻云淡。
另一方面,剿灭丰饶孽物的进程一直在稳步地开展。
这一日,剿灭孽物时镜流和瓦西利斯都是奋战在最前线的那两个。
他们两人手持三尺长剑,在丰饶大军中腾转挪移,剑光飞舞,斩杀一个又一个的步离人,以及那狂暴的战兽坐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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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垩他们早已探明,这支步离人的舰队的首领叫“赤蜮”。
只需干掉他,仙舟联盟就可以起航离开,返回仙舟。
白垩打算让镜流接手最后一场战斗的指挥,他在一旁辅助兜底,随时准备出手扭转乾坤。
镜流一开始是想拒绝这个沉重责任的,但在白垩坚决的态度下,她只好答应接受这次考验。
最后同丰饶余孽的一战很快到来。
镜流负责的云骑负责主攻,而黄石星的军队则需要将丰饶孽物包围起来,要保证没有任何一个丰饶孽物能逃走。
战争一触即发。
云骑如一柄利剑,狠狠刺入敌军,并以摧枯拉朽地气势杀入敌军的“心脏”。
瓦西利斯带领着一队装备精良的队伍,紧随镜流身后,一齐进入了丰饶大军内部。
黄石星的军队在外围猛烈输出,为其内部的战士们争取作战的时间,避免丰饶孽物围困他们。
战斗一开始就异常激烈,打得昏天黑地,厮杀声震天彻地。
白垩一直飞行在战场上空,纵观整片战场,时刻准备着出手。
他尤其关注镜流,毕竟是自家的小徒儿,要是她受伤了,做师尊的可是会非常心疼的。
很快,镜流率领的云骑军就杀入了丰饶大军,赤蜮的所在。
她长剑一指,呵斥一声:“赤蜮,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喝!”云骑发出整齐的助威声。
“嘻嘻嘻,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你以为凭你就能杀我?简直是白日做梦。”赤蜮阴恻恻的笑着说。
“死到临头,我看你也就只剩嘴硬了。”镜流一抖长剑,“云骑听令,孽物不除,巡猎无已——杀!”
一声令下,无数附着火焰的弩箭,如雨点般坠入赤蜮所在的地方,燃起了熊熊烈焰。
镜流紧随火焰箭矢之后,手持三尺长剑杀向赤蜮。
而她身后紧跟着的,是挥舞着阵刀的云骑战士,怒吼着杀向周围的丰饶孽物。
赤蜮一直不敢出手,他始终都在防备着白垩,他知道这一次有剑首的出手。
他自认为这一次,他恐怕必死无疑了。
但是他看得出,眼前这个女子肯定跟云骑剑首有不一般的关系,大概是剑首的弟子吧。
他一想到要是能亲手杀死剑首弟子的话,他的死亡也不算亏。
数道剑光冒着冰寒的气息,掠过火焰杀向赤蜮。
幻想中的赤蜮惊醒,“嘻嘻嘻,要死也要拉上你这个垫背的!
他怒吼一声,与杀来的镜流缠斗在了一起。
凌厉的剑光裹挟着森寒的气息,每次击中赤蜮都令他无比痛苦,好像要被冻成冰块一样。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的一条胳膊刚开始,就被冻住,被镜流一剑斩落。
白垩在半空看得仔细,对于现状还算满意。
突然,他内心闪过一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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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断作出决定,顷刻朝着地面杀去,他要亲自出手斩杀赤蜮,以免出现意外情况。
就在他挥出必杀一剑的刹那,他看见赤蜮朝他看了一眼,那目光像是在挑衅一般。
下一瞬,赤蜮手中一颗红色的,如同血液凝聚的球轰然爆炸。
一团红色的烟雾顿时笼罩了以赤蜮为中心的数十米范围。
“该死!”白垩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内心发出的警告使他意识到那绝对不是什么好玩意。
他先前斩出的剑气劈开烟雾,一剑斩中赤蜮,将他劈成两半,显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他引爆的烟雾却无法消散。
紧接着,他就听见烟雾里传来云骑的哀嚎声,还有一种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来——那是堕入魔阴之人,身体发生畸变才会产生的异响。
“所有云骑,远离烟雾,不准靠近一步!”白垩怒吼着下令,可他自己却在下一瞬飞入烟雾中。
烟雾里紧随着传出剑刃的撞击声、刺入肉体的声音……
白垩一剑斩出,剑气在战场上形成一个旋风,旋风将红色的诡异烟雾尽数带走,飞入空中被风吹散。
这时,人们才看清白垩的身影。
他单手抱着一个晕厥的白发少女,脚下躺着数名云骑,生死未卜。
“呵呵,真是歹毒,差点就因大意而酿成大错!”白垩平静地说,额头青筋毕现。
“瓦西利斯!”白垩大吼一声,他立刻出现在白垩身前。
“师尊!”
“保护好你师姐。”
“是!”
只见白垩目光一闪,战场顿时扫过令人心悸的气息。
一声清晰可闻的剑鸣响起。
白垩的身影从原地消失,只留一个残影在方才站着的地方不断闪烁。
战场好像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当瓦西利斯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看见白垩好好地站在他面前,将长剑缓缓收鞘。
随着清脆的“咔哒”一声,战场上所有的丰饶孽物没有任何预兆的统统炸裂。
瓦西利斯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数月前,看见那道剑光划破天际,一剑斩断大地的时候。
……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按照原本的计划,在消灭黄石星上所有的丰饶孽物后,白垩他们就会起航离开,直接返回罗浮仙舟复命。
但因为一些原因,他们暂时还需要停留在黄石星上多等一段时间。
在最后一场的战斗中,“赤蜮”引爆的那颗红色珠子有大问题,那颗珠子爆炸产生的红雾竟然会诱发云骑军堕入魔阴。
好在白垩反应及时,冲入烟雾救出了镜流。
无奈的是,还是有一些云骑陷入了魔阴,白垩在他们完全畸变之前,亲手将他们斩杀于战场上。
也算是让那些云骑将士能够以人类的身份,体面地离开这个世界。
白垩在锦轩的记忆中了解到,这种事情“他”似乎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白垩受到红雾的影响不大,或许是因为他穿越过来的特殊原因,总之他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常。
镜流也并没有陷入魔阴,他猜,这大概是因为镜流她年纪还小的原因吧,毕竟还没有听过哪个仙舟小孩堕入魔阴身的例子呢。
但她的情况也不是很好,白垩救回镜流后,她都已经昏迷整整两天的时间了。
这期间,白垩寸步不离地守候在她身边。
她昏迷的时候,一直在说梦话,身体因恐惧而止不住地发抖。
白垩想,她应该是梦见了当初苍城罹难的时候。
只有当白垩握住小镜流手掌的时候,她才不会发抖,才会平静下来。
白垩既心疼的同时又有些高兴。
黄石星在庆祝战争的胜利,他们的最高首领邀请过白垩过去参加庆功宴,但因为镜流的原因,白垩他委婉地拒绝了。
黄石星的领导对此表示理解,离开后没有再来打扰他。
白垩并没有限制云骑们的行动,因此还是有不少云骑过去参加了他们的庆祝。
他并不担心云骑会在庆功宴上乱来,云骑军的纪律可是相当严厉且严明的。
瓦西利斯同样很担心自己的师姐,他近期一直静候在白垩的身边,帮忙做一些小事,比如:帮忙打水、端送食物之类的。
忽然,白垩听见镜流又发出害怕的喃喃声:“不要…谁来救救我……师尊……”
白垩立刻靠近床边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别怕,师尊就在这儿呢。”
感觉到镜流的情绪变得平稳后,他才放松下来。
看着她蜷缩在床上的,那弱小又无助的模样,不禁让白垩想起那时在小桶里找到她的时候。
这一算下来,都过去好久好久的时间了,过得还真是快。
就在他回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感觉有一道目光正盯着自己,他低头望去,发现镜流已经醒了过来。
白垩立刻笑了起来温柔地说:“你醒了。”
“嗯,让师尊担心了。”镜流说,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虚弱。
“醒了就好,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医士来看看?”白垩说,他准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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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没事儿师尊,身体并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镜流说,她握住白垩的手用力点力,似乎非常不想让白垩离开。
“嗯,那就好,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白垩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白色的发丝从他指尖划过。
他发现,镜流的眼睛红得异常,就好像是发狂的人才会有的那种眼神。
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吗,师尊,”镜流疑惑地问,“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白垩摇摇头,“没有,对不起,师尊没能保护好你,差点害你死在战场上,都是为师的错……”
“师尊快别这么说……”
镜流慌忙想要起身却没能成功,甚至于差点伤到她的手腕,她才刚刚苏醒力气都还没有恢复呢。
白垩担心放任她乱来的话又会伤到自己,于是连忙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好好躺着。
“别乱动,你还需要休息。”白垩严厉地说。
“嗯。”镜流乖巧地回应一声,
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道:“这件事怎么能是师尊的错呢,说起来也只能怨镜流学艺不精。
“若是我的剑能再快一些,在丰饶孽物引爆那枚珠子前将其斩杀,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了。
“是我的错,甚至还令其他云骑将士连带着遭受池鱼之殃……”
镜流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白垩发现,镜流瞳孔的疯狂正在消退,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听见她刚刚说的话,白垩有些心疼,多么温柔且善解人意的孩子啊。
不过,这件事可不能让她一个人承担,自己可是她的师尊啊。
白垩为镜流拭去眼角的泪珠,然后笑了笑,“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争论是谁的过错了,这件事我会跟将军汇报的。”
“可是……”
“嗯——?”白垩严厉地瞪了一下镜流,她立刻闭上了嘴巴。
“这就对了,都听为师的。”
镜流有些委屈,但她内心却充满了幸福。
自从苍城罹难以来,她时常会梦见那日末日般的景象——她看见一颗妖星变成深渊巨口将仙舟吞噬,看见一棵诡异的巨树在残杀云骑。
她会在半夜惊醒,因为害怕而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昏迷的这段时间,她当然梦见了同样的事情,只不过这一次不同,这一次的梦里有师尊保护她。
只要有师尊在,就什么都不用害怕了。
“师尊。”镜流说,她有一件事想要问问白垩。
“怎么了?”
“师尊,当时那颗红珠子爆炸的时候,我看见一些云骑将士……他们…他们的身体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那就是堕入魔阴身了吗?”
白垩看着镜流的眼睛,她瞳孔里的疯狂的感觉已经完全消退,又回到那天真烂漫的眼神。
她就像一个乖巧的学生,在询问困惑自己的问题。
“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是的,”白垩认真地看着镜流回答道,“那便是堕入魔阴的征兆。”
“会变得很可怕是不是?就像苍城仙舟那些怪物一样。”
白垩看着镜流沉默片刻,最后,他认真的回答道:“确实会变得有些可怕,不过更可怕的是会变得很丑。”
“啊!会…会变得很丑吗!”镜流捧着自己的脸蛋说。
“是啊,有时候会变得很丑,浑身长满树枝一样的鳞甲。”白垩笑着说。
“我不要变成那种怪物,我宁愿战死,也不要成丑八怪。”镜流大声地说。
“不会的,你还那么年轻,等你魔阴身还早呢。”白垩说,“我堕入魔阴身,镜流也不会的。”
“不要!师尊那么厉害,肯定不会陷入魔阴身的,师尊不准离开镜流!”镜流紧张地说,用力抓紧白垩的手臂。
“我当然不会离开镜流了,但假如有一天——”
镜流好像意识到白垩要说什么,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流淌而下。
“——假如有一天,为师堕入魔阴身,我希望你不要手下留情。”
镜流很想大吼大叫,不愿意回答师尊的话,她不敢想象没有师尊的日子,但最后她还是强忍住,没有大吵大闹。
她带着哭腔说:“那假如有一天我堕入了魔阴身,师尊也可以不要手下留情吗?我不想变成那种怪物死去。”
白垩没想到镜流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一时间还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微笑着注视镜流的眼睛,说:“不会的,有为师在,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什么嘛,真是狡猾的回答,师尊这个坏蛋!”
……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小镜流苏醒之后,舰队又休息了几天,等到白垩确认镜流没事儿以后,才决定返航罗浮。
返航这一天,瓦西利斯、黄石星最高首领、重要高层都前来为他们送行。
在他们星槎的周围,还停留着许多这个星球上的平民百姓,显然他们也是前来为拯救他们的英雄送行的。
离别前,白垩将自己的佩剑送给了瓦西利斯,他说:“此剑名为——落枫剑,是我众多藏剑的一种,今日一别不知能否再见,就送与你了。”
“这…这真的可以吗师尊?”瓦西利斯既惊喜又有些惶恐地说。
“当然了,为师送你的,你就好好拿着。”白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虽然不是什么绝世宝剑……”
“师尊!”瓦西利斯激动地打断白垩的话,“您先教我剑艺,又将佩剑赠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还敢乞求那么多!”
他抚摸着剑身,一种萧瑟的感觉传到他的心间,就好像宝剑在对他倾述自己的故事。
“落枫剑,真是美丽的名字。”
“看来你和它的相性不错呢。”白垩背负着手,笑着说。
“谢师尊,弟子会好好爱惜这柄长剑的。”瓦西利斯半跪在地,感谢道。
镜流上前一步,将他扶起,“恭喜你了师弟,师尊他老人家都还没送过我,他的佩剑呢。”她有些吃醋地说。
瓦西利斯的脸色僵住,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
他该说些什么?
难不成要说拿自己的剑跟师姐她换一换?
且不说师姐她会不会换,光说师尊那边就不好交代吧,那可是他老人家亲自交给自己的。
瓦西利斯摆烂了,不管是个子比自己矮的师姐,还是师尊,他可一个都惹不起。
所以这种事干脆丢给师尊他老人自己解决就好了。
迎着镜流那有些吃醋的目光,白垩有些不敢直视,眼神左右闪躲就是不与她接触。
“呃…那什么,你的佩剑不也是我的收藏吗?”白垩心虚地说,“想当年也是一柄十分出色的剑,跟你的相性也很好不是吗?”
“是的,虽说是一柄几百年前的老古董了,但却意外的适合我呢。”镜流说。
白垩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镜流如今手中拿着的剑,是锦轩的收藏,自从教导镜流学剑的第一天,他就将这柄剑送给她。
想一想,这么多年武器还保持着锋利,可见镜流非常喜爱。
他正想道歉,说之后补偿她一柄更好的剑,话还没出口,镜流就开口说:
“不过没有关系,师尊跟我说过,等到我加入云骑的那天,要送我一柄绝世宝剑。”
“啊,我说过吗?”白垩有些懵,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的。
“当然!”镜流满脸笑容地说,“师尊不会是骗我的吧?那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白垩咽了咽口水,他很清楚,要是回答没说过这话,接下来的日子肯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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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自己都将自己的佩剑送出去了,给自己最喜爱的徒弟弄把绝世宝剑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吗?
而且很难就不去做了吗?
于是,白垩摆正敷衍的态度,笑着说:“呵呵,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你看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容易忘记。
“经过你这一提醒,我就想起来。
“放心,师尊说话绝对作数,绝世宝剑绝对为你找来,等你正式成为云骑那天!”
镜流笑得很开心,“谢谢师尊,师尊最好了!”
虽说白垩要为镜流找一柄,连他都没有的绝世宝剑这事让他有些困扰,但看见镜流的笑容,他感觉一切似乎都很值得。
不就是一柄宝剑吧,拜托工匠司的公输先生看看,说不定有办法呢。
最重要的是镜流的笑容啊!
镜流为自己的小心思成功而洋洋得意。
她刚刚只是想开个玩笑,逗逗师尊和即将分别的师弟。
最后没想到,阴差阳错的竟然得到了师尊答应送一柄宝剑。
她真的很开心。
绝世宝剑固然是她想要的东西,但即便没有,只要师尊能常伴在她身边,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见两人之间的氛围从紧张变得欢快起来,瓦西利斯顿时长松一口气。
之后黄石星的最高领导人与白垩说,此前答应的资源都已装入星槎,然后又说了一些感谢的话。
感谢仙舟联盟出手帮助的大义,感谢白垩等云骑军在战场杀敌,拯救了他们的家园!
白垩将这些感激尽数收下。
到了分别的时候了,白垩用力抱了下瓦西利斯,“保重了。”
瓦西利斯忍不住落泪,同样用力抱了下白垩,哽咽着道别,“保重,师尊,我不会忘记您教导我的剑艺,会时常练习的!”
松开拥抱后,瓦西利斯蹲下身,又抱了下镜流,“保重,师姐,我不会忘记你们的。”
“保重。”镜流轻轻拍了下他的背。
等白垩牵着小镜流登上星槎之后,星槎开始缓缓升空。
“再见,英雄们——!”
大地上的人群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每个人用尽全身的力气,呐喊着向白垩他们告别。
小镜流趴在舷窗上,她看见乌压压的人群对着他们挥手。
那震撼的一幕在之后的无数次出征中,她总是能够看见。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师尊对她说过的那些话,云骑军的存在,并不只是为了消灭丰饶孽物。
他们的行为同时拯救着,宇宙中更多遭受到丰饶孽物侵害的家园。
她看过书,知道仙舟的历史。
或许,正是因为仙舟曾经遭受过丰饶的侵害,一度家破人亡、生灵涂炭,所以仙舟才更加懂得家园被毁的感觉,才会对宇宙中其他星球伸出援助之手吧。
镜流内心升起没由来的自豪感,是比任何时候都要自豪的感觉!
不是得到师尊夸奖的时候,不是武技精进的时候;不是因为身怀的强大的力量,也不是因为寿命的悠长。
而是因为帮助别人而感到无比的自豪!
“仙舟联盟是最棒的,对吧!”白垩突然站在小镜流身后,笑着说。
“嗯!”镜流用肯定且激动的心情回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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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荫下,白垩端着茶水,文绉绉地说。
他话没说完,一个略带清冷的声音就将后面的话补充完。
“身为云骑,不可令武备脱手,形体涣散。”镜流说,“师尊,这话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是嘛。”白垩看着镜流,感叹时光如驹。
如今的镜流已不再是曾经那个可爱的小萝莉了,她现在是个大美女,身穿蓝白相间的战甲。
她将头发如同白垩一样束在头顶,看起来英姿飒爽。
白垩则跟以前没有什么两样。
白垩的舰队原本是启程返航罗浮的,可返程的途中却收到来自罗浮仙舟发出的最新征战命令。
于是他们便调转航线,朝着下一个讨伐的目的地驶去。
他们消灭了一群又一群丰饶孽物,拯救了无数遭受侵害的星球。
最为危险的一次莫过于在途经一片星域的时候,偶然撞见的反物质军团的舰队。
那支舰队上有末日兽的存在。
因为白垩他不想让星槎受到损伤,所以就没有在宇宙中进行反击。
他命令星槎降落到附近一颗行星上,准备在行星上与反物质交战。
一场战斗打响,白垩就出手斩杀了最具威胁性的末日兽,这让将士们的压力小了很多。
后续在镜流的带领下,费了点功夫就解决了这支反物质军团的舰队。
“师尊,我们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镜流问。
“回罗浮。”白垩平淡地说。
镜流挥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刚刚好像听见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过很快她就又恢复情绪,继续练习剑艺。
“要回去了吗!”镜流没发现,她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欢快了一些。
“想一想好像咱们都一百多年没回去了吧。”白垩说。
“从我们离开仙舟的时候开始算起的话,有157年了。”
“你都记着呢,挺好。哎呀,真希望这一次不要再有什么突发的任务出现了。”
镜流对白垩说的话也非常赞同。
他们出来得太久,而且一直奔走在消灭丰饶的路上。
偶尔她也想要休息一阵子的。
“对了,镜流你也成年了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还有一年对吗。”
“多亏师尊还记得呢。”
“当然记得了,我怎么会忘记呢。”白垩说,“我说过,等你正式成为云骑后,会送你一柄剑的。”
镜流虽然没有说话,但嘴角却扬起高兴的弧度。
“我准备了一些稀有的材料,等回到罗浮,就去拜托工造司的公输先生,为你打造一柄独一无二的剑。
“对了,关于武器,你有什么期望吗?比如样式或者说特殊功能之类的。”
“不需要,”镜流回答,“只需同手上这柄类似就好,用起来顺手。”
白垩笑了笑,镜流同他一样,并不喜欢往剑里塞入过多的功能,一柄宝剑只需做到吹毛断发、落刃无痕、无坚不摧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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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全靠自身剑艺来施展。
返程罗浮的期间,并没有再收到新的讨伐任务,于是他们顺利与仙舟罗浮接驳。
星槎驶入仙舟玉界门,停靠在流云渡口。
走下星槎,已经有天舶司的接渡使在此等候他们了。
接渡使上了飞船,开始接受星槎的控制,因为这一百多年的时间里,仙舟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动,所以需要换人来驾驶。
很快,他们一路飞行在仙舟内部,最终抵达云骑军营洞天所在。
白垩命令一名将士去军营登记出征归来的信息,自己就朝将军府走去,镜流也一同前往。
刚一走进将军府内,就听见一道雄厚的大笑声传来。
腾骁那雄武的身体如小山一样,朝着白垩走来,他一边走一边大笑着说:“哈哈哈,好久不见了老伙计!”
“好久不见,将军。”
“才一段时间不见,就跟我这么客气,这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锦轩啊!”
腾骁用力地抱了下白垩,力气之大使他剧烈咳嗽起来。
“你是要拍死我啊!”白垩没好气地说。
“哈哈哈,对不起,这不是好久没见有些激动嘛。”腾骁抱歉地说。
“诶,你身边这个就是镜流吧!哎呀,好久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腾骁看着镜流说,他轻轻拍了下镜流的肩膀。
“将军大人好。”镜流礼貌地回应一声。
“好好好,走,我为你们准备了宴席,为你们接风洗尘。然后给我说说你们这次远征,都遇上了哪些有趣的故事。”
“那可太多了,”白垩说,“待会我要全说出来羡慕死你。”
“你这家伙就是欺负我没法离开罗浮是吧,哈哈。”腾骁领着他们走出将军府,朝着外面走去。
镜流跟在腾骁跟师尊身后,听着他们谈天说笑,一时间打破了以往对将军们的刻板印象。
在小时候的记忆里,她记得苍城的将军好像并没有如腾骁这般性格豪迈,能跟部下有说有笑的。
不过她想,或许是自己小时候并不能接触到将军那个层次的人,所以才感受不到更多。
她收回思绪,因为他们走入了一处开阔的洞天,里面摆上许多的桌子,跟随他们出征归来的云骑似乎早已落座,只等他们了。
“那里,走我们过去。”腾骁说,带着他们走向最前方的空桌子。
路过一张桌子的时候,镜流好像看见两个熟悉的人——一个是曾经保护过她的姐姐,一个好像是她的妹妹。
不过眼下她没空去找他们,她想,一会儿找时间跟他们说说话,问问他们的近况。
等到将军带着白垩坐在座位上,她也紧跟着坐在了师尊的旁边。
因为在罗浮仙舟上停留的时间太短,导致她完全不认识桌子上的其他人。
这令她有些局促,但她还是保持着礼貌地微笑。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将军大声地宣布宴席的开始,并没有复杂的致辞。
席间传来热烈的欢庆声,远征的云骑将士们,举杯换盏、把酒言欢,享受着当下得来不易的和平。
白垩也是一边喝酒,一边为镜流介绍起了桌子上的其他人,他们都是罗浮上六御司部的司长。
同时,白垩在向众人介绍着自己的首席大弟子——镜流。
镜流一开始有些无所适从,但很快就适应了。
她开始享受这酒宴带来的欢声笑语,毕竟这本来就是为了犒劳他们远征的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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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短信之后,玩家第一时间就奔着西衍先生所在的茶摊过去。
北极大白熊点击西衍先生,进入对话。
“少侠来了!”
开拓者回复:“抱歉西衍先生,你委托找的化外民我没找到。”
“没关系,”西衍先生笑着说,“我已经找到那个人了。”
西衍先生指着茶摊上一个拿着仙人快乐茶的人,“他就是我要找的那位先生。”
“既然你都已经找到人了,那为什么还要发短信给我,让我过来呢?”
玩家没等西衍先生就明白,接下来肯定又是要他们跑腿了。
不过这一次他们想错了。
西衍先生解释说,“事情是这样的,这个人说自己祖父曾经得到过剑首真传,可是我不太相信。
“我查阅过典籍,我保证,并没有记载有哪位剑首曾经收过化外民为弟子。
“因此我怀疑这个人在骗我,所以我想让你帮忙验证一下。”
“哇!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北极大白熊突然兴奋地说,“一个化外民怎么会在仙舟撒谎自称是剑首的弟子,这种事情很容易暴露的吧,其中必有蹊跷。”
弹幕也是就此谈论起来:
‘我打赌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该不会是镜流曾经出征讨伐丰饶的时候,在其他星球上指导过的人吧。’
‘楼上说得有道理,说不定镜流的神秘语音就是跟这个有关呢。’
‘我不同意,但是我没有证据。’
‘你是来捣乱的吧,没证据你瞎掺和什么。主播别理他们,快看剧情吧。’
北极大白熊先是稳了一下直播间网友的情绪和节奏,然后才继续点击与西衍先生的对话。
“验证?你想让我怎么验证,总不能让我找剑首亲自问吧。”
“当然不是,云骑剑首早已空缺百年了。”西衍先生说,他的表情却有些晦暗,似乎想起曾经不好的一些事情。
他继续说:“既然他说自己祖父曾接受过剑首的指导,那么我想,让你稍微考验一下他,跟他比试比试。”
“就这个啊,如果这样的话你干嘛非要找我呢,找云骑军不就可以了嘛。”
“瞧少侠说得这是什么话,人家又没有触犯仙舟的律法,而且云骑也不管这个事情啊,地衡司就更不行了。”
“我看啊,你这是拿我当免费的劳动力,一个呼来喝去的跑腿的!”开拓者吐槽道。
开拓者的吐槽让玩家纷纷会心一笑,整活还得是星穹铁道,这种吐槽也就在星铁里看着好玩了。
“少侠放心,我西衍绝对不会让你白费力气,报酬一定准备好。”
“嘿嘿,不就是帮忙验证一下对方有没有说谎,是不是有真本事嘛。”开拓者说。
“你放心,我银河棒球侠平日最热衷于帮助他人,这件事我接下了。”
西衍先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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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西衍先生带着一个人前来,青年朝他们笑了笑。
“西衍先生,你旁边的这位是?”
西衍先生同青年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对他介绍了开拓者的身份。
紧接着他又对开拓者介绍青年的名字,“佐恩少侠,他说他来自黄石星。”
“你好开拓者,佐恩·瓦西利斯,叫我佐恩就行。”佐恩十分有礼貌地说。
“你好。”开拓者也礼貌地回了一句。
西衍先生先是闲聊了几句,然后有意的将话题往切磋方面引。
北极大白熊和玩家直呼看错了西衍,他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个老谋深算的狡猾狐狸。
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西衍先生本就是说书人,能言善辩是他的强项。
没多久,佐恩果然开始对开拓者的本事产生了兴趣。
本就是年轻人嘛,骨子里就藏有争强好胜的性格。
于是,恩佐请求同开拓者比试一番。
玩家都在感叹,佐恩还是太年轻,三两句话就陷入了西衍这个老狐狸准备的圈套。
也感叹还好西衍不是什么坏人。
玩家在想,正好让佐恩感受一下世间的险恶,让他以后出门在外多留个心眼。
西衍先生带着开拓者和佐恩,来到星槎海中枢的一处擂台,这里是专门修建来给人观赏比试的。
现在擂台上就有两人在切磋比试,看样子也都是从其他星球过来的人。
于是,三人就站在擂台下,一边欣赏擂台上的比试,一边等待着上场的时间。
擂台上,一个手持长剑,一个手持两柄短刀,刀刃碰撞发出乒乒乓乓的金戈之声。
正在巡查的云骑骁卫彦卿,恰好路过星槎海的擂台,被擂台的比试吸引,于是驻足观察起来。
“要输了,那个拿长剑的人。”佐恩和彦卿异口同声地说。
下一瞬,二人的目光隔空碰撞到了一起。
只一眼,双方就察觉出彼此的不凡,都断定对方是个剑道高手!
北极大白熊激动地叫了一声,玩家也在弹幕上表达自己兴奋的情绪。
‘少年英雄,惺惺相惜,这一对我磕了!’
‘妥了,我猜两人日后必有一战!’
‘有内味儿了,穹宝真是太懂了,真是把那种宿命的感觉写出来了。’
‘没错,光是这个眼神就杀死我了!’
“你怎么知道的,他们不是还没分出胜负嘛,”开拓者说,“我看那个拿双刀的不是一直在闪避么。”
佐恩没有立刻回答开拓者,而是保持着与彦卿的对视。
不过也不需要佐恩解释了,因为擂台上的比试瞬间变化,手持双刃的人避开剑客的一击之后,迅速贴身。
等剑客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脖颈距离刀刃只有一指距离。
“我…输了……”他叹息着说。
“承让!”手持双刀的人淡笑着说,然后转身走下擂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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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拓者转过身对佐恩说,然后就发现他正跟彦卿对视。
“呃,你们这是干嘛?谁惹到谁了吗?”
“没有,”佐恩说,“你叫彦卿是吗,你好,我叫佐恩。”
“你好,”彦卿礼貌的伸手握住佐恩的手,“彦卿,云骑骁卫。”
西衍先生在一旁,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想到一个自以为绝妙的主意,他打算怂恿彦卿跟佐恩比试。
“哎呀!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年轻的云骑骁卫,你看起来年纪比我还小诶,居然也能成为云骑的吗,真是厉害!”佐恩说。
彦卿被夸,很高兴,在这个年纪就成为云骑的,他猜他肯定是第一个。
他以此为荣,因为这正是他天才的象征。
“开拓者,你们是朋友吗?”彦卿说。
“不是,我正打算……”
“哈哈哈,彦卿少侠,能在这儿见到你还真是荣幸,”西衍先生抢过开拓者的话,又开始那种恭维的态度了。
玩家知道,他肯定要搞事情了。
“哦…西衍先生你好。”彦卿对西衍过度热情的态度显得有些不适应。
于是他不打算继续深入跟现在的西衍说话,“开拓者,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正打算跟佐恩切磋一下来着的。”
西衍有些灰心,他觉得刚刚自己有些着急了,不应该将自己的企图表现得那么明显,还是太心急了。
“切磋!”彦卿的声音有些激动。
“怎么了,切磋都不可以吗?”
“不是的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彦卿他真的非常想跟这个叫佐恩的家伙比试一下,“我可以替你吗?”
“替我?你的意思是你要替我跟佐恩切磋?这个我倒是无所谓啦,可佐恩……”
“我没问题,我也很想跟彦卿少侠切磋一下,而且我看我们都是用剑的吧。”佐恩说。
“那既然你们都没意见,我没关系啊。”开拓者说。
“嘿嘿,太好了,谢谢你了开拓者。”彦卿高兴地一跃落入擂台之上。
西衍先生感觉自己的心情真是经历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变化,虽然事情没能跟着计划走,但最终的预想还是达到了,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佐恩紧跟着利落地翻入擂台。
彦卿召唤出自己的长剑,佐恩也将自己的武器从包裹中解开。
“好剑!”
看见佐恩的武器,彦卿赞叹着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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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长三尺,剑身是呈现淡淡的橘红色,如同秋天的落叶一般。
当佐恩拔出他的佩剑后,彦卿从剑身上感觉到一股萧瑟与悲凉。
这种剑意他感受过,从那名星核猎手的佩剑上感受过。
不同的是,与那柄看似破碎的剑所散发的凄凉、凄惨不同,佐恩手中的剑则更多地散发出一种落叶的凋零的冷清感。
就好像故人无法见面时,其中一人在暗自神伤。
“好漂亮的剑。”彦卿不禁赞叹道。
“谢谢!”佐恩淡淡一笑,“看来你是一个真正的剑士,竟懂得我手中宝剑的心意。”
彦卿回以一笑,他说:“可以问一下宝剑名字吗?”
“落枫剑。”
“好名字,是一柄宝剑呢。”
化外民青年剑士手持红色长剑,摆出架势,神态轻松,好一个意气风发。
少年剑士毫不逊色,手握三尺蓝色长剑,好一个神采飞扬。
这一幕,意境拉满,截图下来可以直接当做壁纸那种。
此时,不管是屏幕前的玩家还是主播北极大白熊,无一例外被剧情和画面给深深吸引住了。
原本以为是化外民冒充剑首弟子,到仙舟来行骗,却没想到人家真有本事,还随身携带一柄非常好的剑。
就连彦卿都对其不吝赞扬。
说真的,他们都愈发期待起来这一次的新剧情了。
动画里,围观的人群将擂台围得水泄不通,加油声、呐喊声、还有口哨声,将现场的气氛炒得更高了起来。
战斗一触即发。
佐恩瞬间逼近彦卿身前,长剑直指彦卿面门。
彦卿举剑拨开刺来的长剑,变转手腕,紧接着借力滑向佐恩面门。
佐恩将长剑抵在滑来的利刃下方,仰身闪避的同时挑开彦卿的剑,随后又再次朝着彦卿面门杀去。
彦卿面上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露出久违的笑容。
自从追捕星核猎手失利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在对剑比试中展露出笑容。
彦卿弹开再次刺来的长剑,以相同的招数逼近他的对手。
战斗的紧张感瞬间拉满,周围传来热烈的欢呼声。
他们都没有使用任何超出剑技范围的攻击,仅凭自身剑艺来对决。
剑刃每次撞击都会发出悦耳的剑鸣,听起来好像是宝剑都在为这场对决而高兴,发出欢快的声音。
屏幕前的玩家简直嗨到不行!
剑士的对决永远都是华夏人的浪漫。
北极大白熊直播间的弹幕刷满了——米忽悠你干得好啊!——之类的话。
弹幕卡到差点让直播间都瘫痪掉。
对于这种情况,这段时间直播星穹铁道的主播们都早已习惯。
要是哪天直播间不因为弹幕崩溃那么一下,他们都会不习惯了。
佐恩与彦卿的切磋还在继续。
两人之间攻守交错,打得不可开交,剑刃斩击的速度之快在擂台上产生了道道剑气。
剑气逸散出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虽不致命,但接触到的人都感觉到一丝心慌。
他们在想,要是近距离挨上一下的话,凭自己恐怕是挡不住。
西衍先生两眼放光,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
眼前这个化外民可不简单啊,能跟景元将军的徒弟,那个天才少年剑士打得有来有回。
这让西衍先生开始有些相信,佐恩的祖父真的曾经受到过罗浮剑首指导这件事。
他想要搞清楚,那名没有查到、听过的剑首究竟是谁。
战斗依旧处于白热化,佐恩使出浑身全力,剑刃如暴雨般倾泻刺向彦卿。
彦卿左挪右闪,避开所有的攻击,避不开攻击也被他用剑刃挑开。
他的模样看起来依旧轻松,就如同决斗开始时一样。
反观佐恩,他的攻击已经渐渐露出疲态,与彦卿对决的压力比他预想的要大,体力也消耗得更多。
察觉到佐恩的体力不支,彦卿也不准备将切磋继续拖延下去。
他开始进攻了。
只见他手中长剑的进攻速度瞬间提升,比之前快了一个档次。
佐恩只能放弃进攻,全力防守。
乒乒乓乓地撞击声在擂台上不断响起。
擂台下的加油声一浪接着一浪,好不热闹。
佐恩竟然将彦卿的攻击尽数挡下,不只是彦卿有些难以置信。
就连屏幕前的玩家都感到不可思议。
设定上,彦卿可是一名天才少年啊,天赋之强被誉为身怀“剑胎武骨”之人!
如今14岁总角之年就已成为罗浮之上的顶尖的剑士。
那个佐恩呢,看起来比彦卿大上几岁,却没成想也是一位难得的天才!
与彦卿交手上百回合不落下风,此等天资实在难得。
可惜,上百回合以后,佐恩就出现了颓势,这种顶尖剑士的决斗中,这几乎无法翻盘。
结果也没有意外,彦卿小胜一筹,击败了佐恩。
本次切磋是彦卿的胜利。
结束后,彦卿站在擂台上畅快地呼吸着。
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畅,仿佛积压在心中的郁闷全都在这一次的切磋中被燃烧干净。
仿佛获得了一次新生。
佐恩躺在擂台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累到不想站起来。
直到他看见彦卿朝他伸出手,他握住伸过来的手。
双方同时用力,佐恩顺利站了起来,不过需要用长剑支撑才能站稳。
“好厉害啊你!”彦卿没有任何恭维意思地说。
“呵,最后不也还是输给你了嘛。”佐恩有些失落地说。
“哈哈,略胜一筹而已。”彦卿难得谦虚一回,他笑着说,话语不带任何轻视的意思。
自从经历过饮月君、星核猎手刃、镜流三人的混合打击后,彦卿收起了以往自信过头,有些自负的心态。
佐恩叹息一声,他收拾好情绪,然后伸手握住彦卿伸过来的手,“是我输了,你真的非常厉害!”他坦荡的承认道。
“承让!”
擂台下传出尖锐的口哨声,还有啪啪的鼓掌声。
两人走下擂台,开拓者和西衍先生上前扶住佐恩,他们一起找了个凉亭休息。
彦卿对这个比自己大一些的哥哥,对他这个化外民是如何习得那种高超剑艺很感兴趣。
而且彦卿他感觉,佐恩他使用的剑艺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于是他好奇地询问佐恩。
西衍先生听到后,两眼放光,心想这件事只要稍加润色就能成为不错的下一本话本呢。
屏幕前的玩家显然更好奇,恨不得立刻就解开所有的谜底。
佐恩缓了一会儿,他来仙舟本就是找人,他看这些人也不像坏人,于是便准备将自己前来仙舟的目的说出来。
说不定,他们正好能帮到自己呢。
“我来自黄石星,大约1800年前,我的故乡遭到了丰饶孽物的入侵,要不是仙舟联盟派出的舰队支援赶到,恐怕如今我也不会有来到仙舟的机会吧。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的祖父遇见那位剑首大人,有幸得到他的指导……”
……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玩家同西衍先生、彦卿,一起听完佐恩说的故事,都愈发好奇曾经教导佐恩祖父的那位剑首的名字。
佐恩也很快将名字说了出来——锦轩。
几乎同时,彦卿和西衍先生都否定了佐恩的话,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听过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按理说,那可是罗浮剑首的名字,他们绝对不可能不知道的。
不过下一秒,彦卿否定的态度就松和了下来,他想起将军大人的师傅——她也是被罗浮删去名字的剑首。
难道说,佐恩说的那位叫锦轩的剑首也触犯了天律,被罗浮除名?
佐恩见没人相信自己,有些生气。
明明是他们让自己说的,说了以后又不相信。
开拓者连忙打圆场,说佐恩的剑艺证明那位教导他祖父的人绝对是有大本事的剑士。
对此彦卿表示赞同。
他感觉得出,那绝对是一位超级厉害的剑士。
西衍先生毫不在意故事的真实性,反正这些都会成为他的素材。
彦卿最后留下了佐恩的联系方式,他说他会寻找有关那位剑首锦轩的资料,要是有新发现的话,他会通知佐恩的。
佐恩很感谢。
阶段性任务结束。
剧情完毕以后,北极大白熊陷入深深地思考,他没有受到直播间弹幕的影响。
他认为,或许这个叫锦轩的剑首,曾经犯下大罪,导致被除名。
因为镜流也遭遇过同样的事情。
他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直播间就此又再次展开讨论。
不出预料的是,直播间的观众都无比认同这个猜测。
可惜,他们没办法进一步深入调查,任务又结束了。
他们开始期待第二天能快点到来,希望第二天能再次进入下一个剧情故事,证明他们的猜测。
——
每一艘仙舟上,云骑军中技艺最高之人可摘取「剑首」之名。
但剑首远远不是终点。
在那剑首之上,着眼于仙舟联盟,比剑首更厉害的是被冠以「剑魁」的称号!
联盟剑魁,千百年不出一位的绝世天才,自帝弓千年前拿下这一桂冠以来,再无一人被冠以这一称号。
只因想要夺得剑魁之名,除了要战胜所有挑战者以外,还需接受一道考验。
古往今来,这剑魁的考验也只有帝弓一人通过。
可见其考验的难度之高,甚至远超击败所有人。
剑首之名需要在各自的仙舟上,在演武典仪战胜所有人才能摘取。
那剑魁的桂冠自然也需要经过比试,但仙舟联盟散落各地,几乎没有汇合到一起的时候。
于是,联盟约定,以千年为期,让仙舟各自派出舰队抵达下一届需要召开演武典仪的仙舟。
在那仙舟之上进行比试,最终胜者将被冠以剑魁称号。
如今,千年期限将至,联盟的演武典仪将再次举行。
——
这一日,镜流完成了每日清晨都需要练习的挥剑后,见师尊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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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听着街道两旁传来热闹的叫卖声——鸣藕糕、貘馍卷、琼实鸟串。
光听名字,镜流就能想象到食物的美味。
闻到空气里传来的美味气息,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几声。
于是,她靠近卖糕点的摊位,问老板娘各要了一份。
老板娘笑着为镜流装上糕点,临别时还夸了一句镜流很漂亮。
镜流虽然表面冷静回应老板娘,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寻到一处休息的地方,她坐在椅子上,将手中的食物摊放在大腿上,解开包装,开始一点点品尝起美食来。
“诶,听说了吗,联盟大比好像马上就要举办了?”在距离镜流不远的地方,有两名男子正在闲聊。
镜流看出他们都不是仙舟人了,而是来自其他星球的化外民。
镜流对他口中说的联盟大比很好奇,她一边吃着买来的点心,一边仔细听着他们接下来的话。
“联盟大比?比什么的啊?”男子的同伴疑惑地问。
“不是吧,来仙舟这么久,你都不知道联盟大比的吗?”
镜流也同样面露疑惑的神情,她也不太清楚联盟大比是干什么的,但她猜,或许跟剑术的比试有关,难道是关于剑首的归属吗?
很快那个男子就解释了什么是联盟大比,而镜流这才知道,原来罗浮剑首并不是最强的。
剑首只是罗浮最强,但在这最强之上,还有剑魁!
那是属于联盟最强者的称号,那是真正的绝世强者才能摘取的桂冠!
回到她与师尊居住的洞天,镜流直接朝着白垩的房间走去。
她知道,这个时间点,她的肯定师尊还在睡觉。
不过令她惊讶的是,她的师尊今天居然起了个大早,这简直太反常了。
回到罗浮的这几月,他的师尊从没有哪天起得这么早过。
反常,太反常了。
俗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镜流在想,师尊他老人家肯定有什么事情没告诉自己。
镜流倒不认为师尊有什么事情欺骗自己,只是很多时候师尊的记性并不好,不问的话他就不会说。
“是镜流啊,怎么了,找为师有什么事情?你今日的练习已经完成了吗。”白垩说。
他拂起水盆中微凉的清水扑上脸庞,清凉的水将他的困意驱散。
镜流没有说话。
白垩揉了揉眼睛,将水渍擦掉,然后睁开眼看向镜流。
“呵呵,怎么不说话啊?”
镜流盯着白垩,他看起来不像是故意有事情瞒着自己。
于是,镜流决定主动询问:“师尊,你知道联盟演武典仪吗?”
“嗯……”白垩开始在记忆中搜寻镜流刚刚说的话,“啊——联盟演武典仪!”
“师尊果然是知道的吗?”镜流说,她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白垩。
“知道,当然知道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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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镜流的目光,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他想,最近应该没有做什么会惹镜流生气的事情吧?
睡懒觉应该不至于让她露出这种眼神才对的。
难道是因为没有答应送给她的宝剑没有送到,觉得师尊说话不算话,有些委屈?
这也不对啊,答应的是她成为云骑的时候送,距离她正式成为云骑,还有几年呢,应该不是这个才对。
“你还好吗,干嘛那样盯着我看?怪吓人的。”白垩笑着说。
叮——
白垩忍不住偏过头,不去看镜流的眼睛。
“师尊,为什么你从来没跟我说过演武典仪的事情。”
“啊?我没说过吗,呃,好像是没有说过哈。”白垩后知后觉地说。
他穿越过来的时候,身份设定就是罗浮剑首。
他没有经历过演武典仪,所以下意识的就没有去提起这件事。
可是镜流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个呢?
“那师尊也是知道联盟演武典仪的咯。”
“联盟演武典仪……”白垩再次从记忆里搜寻这个信息。
忽然,他脑袋里亮起一盏小灯,他又找到了记忆。
“联盟演武典仪,仙舟联盟从各大仙舟汇聚所有的天才一齐进行比试,只为争夺剑魁的称号!”
白垩突然一拍手掌,掌声如雷鸣般,他惊喜地说:“呀!好像下一次的联盟演武典仪就在最近了!”
看见师尊那一脸激动的表情,镜流有理由怀疑,要不是她今天提起这件事,他恐怕要等到腾骁将军亲口对他提起来才能想起。
“哈哈哈,我跟你讲,”白垩一脸兴奋地对镜流说,“这联盟的演武典仪可是千年难得一遇,就算是长生种的仙舟人,又有几个千年!
“我这就去找腾骁将军,问问看这次的舰队什么时候出发!”
镜流微笑起来,还好师尊不是故意瞒着自己。
想一想,自己完全就是多虑了,师尊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像是会有事情故意瞒着自己嘛。
“我也可以去吗?可我还不是正式的云骑诶。”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你可是我的弟子啊,我希望夺取剑魁称号的时候,你能亲眼目睹!”
“师尊吹牛的吧,我听说剑魁的桂冠自从帝弓司命以后,再无一人能摘得。”镜流笑着说。
“小看师尊了不是,我可是天才中的天才!这千年未有一人摘取的称号,如今定会被我拿到,好好看着吧。”
……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夜幕将将降临,华灯初上。
今夜仙舟的天空上,一颗颗亮晶晶的星星一闪一闪地朝地面的人们眨眼。
夜晚的金人巷无比地热闹,都不用走进巷口,就能闻到各种小吃和美食的香气充盈在空气中。
人们从繁忙的工作中脱离,尽情享受着这夜晚繁华带来的热闹。
在这个集市上,不仅有美食,还能看见街头艺人的表演。
白垩带着镜流,在这金人巷中穿梭,品尝着各种各样的美食和小吃。
他们这是准备去工造司,白垩之前拜托公输先生制作的兵刃已制作完毕。
白垩本来以为制作兵刃会多花些时间的,这么快就有消息也是让他稍稍有些惊喜的。
“尝尝这个,镜流。”白垩将一份熏烤得滋滋冒油的肉串递给她。
她接过白垩手中的肉串,“谢谢师尊。”
她咬住肉串轻轻一拉,然后慢慢咀嚼洒满香料的肉块。
美味的肉汁在她的口腔里炸开,她连忙捂住嘴巴。
白垩见状笑了笑,镜流红着脸撇过头。
“好吃吗?”白垩说。
“嗯,很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喏,也尝尝这个,老板说这是他家的招牌小吃呢。”
白垩一份接着一份的递给镜流好吃的东西,看着她像一只仓鼠一样的将嘴巴塞得满满的。
“慢点吃……”白垩说,他话没说完就听见身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真是的,慢点吃啊,姐姐我又不会跟你抢。”
他回头朝那熟悉的声音方向看去,发现还真的是两个熟人,不管在哪个世界来说的熟人。
“还记得他们吗?”白垩轻轻拍了下镜流的肩膀,用手指了一个方向。
镜流朝着白垩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看起来像是一对姐妹。
他在想,师尊问她还记不记得他们,也就是说她们之前肯定是见过的。
于是她仔细的在脑海里搜寻有关她们的记忆。
“不……”镜流刚想说自己不记得,下一秒就想了起来,“是苍城仙舟的云骑军,那个短发的姐姐救过我。”
白垩很高兴镜流还能记得他们两个,他都准备为镜流介绍他们来着的,这下看来不用了。
“怎么样,一起过去聊聊天吧。”白垩笑着说。
镜流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总之,白垩拉着她冲着那对姐妹走了过去。
“真是的,吃不下就不吃了嘛,把身体吃坏就不好了呀。”雪衣皱着眉对寒鸦说。
“不行,这可是用我小金库买的,姐姐既然不能吃那就由我来解决。”寒鸦一边往自己嘴里塞食物,一边说。
“诶,真是的,至少打包带走总可以了吧。”雪衣无奈地说。
不过寒鸦此刻没办法回答她的姐姐,她刚刚因为吃一个东西被噎住了。
看着被噎住的寒鸦,雪衣一时间慌了神。
只见她握紧拳头就要朝着寒鸦的肚子捶去,这一下要是打中了,寒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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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寒鸦究竟还能不能好好的就不太好说了。
“且慢。”白垩突然出现在雪衣的旁边,握住她打出去的手。
“是谁?!”雪衣眼神严肃地盯着白垩,语气不善地说。
“呵呵,你要是打中了,你妹妹可要难受好几天呢。”白垩说,他没有在意雪衣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
他猜,雪衣大概是不认识他了吧,毕竟那个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意识。
“交给我来吧,很快就好。”白垩说,然后转身帮助寒鸦去了。
雪衣看出眼前之人并没有恶意,于是她便没有阻止。
她感觉,自己似乎很信任眼前这个男人,只是,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镜流慢慢走近。
她平静地看着一起从苍城仙舟活下来的两姐妹,看着她认识的从苍城仙舟活下来的人。
镜流的记忆好像回到了百年之前。
脑海里浮现出那日,巨树遮蔽苍穹,无数云骑将士死在巨树的枝蔓下,看见巨树奴役死去云骑的尸体。
她回想起,那红色妖星撕裂星球的大地,如同张开了深渊巨口,贪婪地吞噬仙舟的景象。
无数个日夜,她都会在睡梦中再次看见那恐怖的,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色。
这时,就会有一道剑光降临,劈开红色妖星。
是师尊救了她,将还年幼的她从陨落的苍城仙舟救出。
如今,她不会再害怕了,只要有师尊在的话。
雪衣呆呆地看着白垩帮助寒鸦。
很快,寒鸦就将噎在胸口里的肉块给吐了出来。
她第一眼就认出了白垩,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呢,那可是给予自己活下去的希望的那个人啊!
她的脸蛋很红、很红,就是不知道是因为憋的还是因为害羞。
除了她本人以外,恐怕没有第二个人会知道了。
白垩没有说话,而是笑吟吟地看着寒鸦,等着她先开口。
雪衣上前扶住寒鸦,关心地询问几句,得到没事儿的回答后终于放心下来。
“剑、剑首大人,您好!”寒鸦语气扭捏地小声说。
雪衣立刻摆出一副震惊的脸色,她当即想要向白垩行礼,但白垩阻止了她。
他可不想雪衣的举动引起骚乱,导致后面的游玩体验大打折扣。
“你好像不记得我了。”白垩看着雪衣说。
“不好意思剑首大人,姐姐她因为一些事情,导致记忆出现了一些缺失……”寒鸦连忙解释道,她面露些许痛苦的神情。
“这样啊,那就不提了。”白垩说,“你们这是在逛夜市吗?”
“是的,剑首大人,”寒鸦说,她的脸色好了许多,不再那么红红的了。
“难得攒下的假日,我想跟带姐姐逛一逛夜市,让姐姐感受一下烟火气。可惜姐姐是偃偶之躯,无法品尝这仙舟的美食。”
寒鸦说着,将头低下,情绪低落。
“妹妹……”雪衣轻轻摸了下寒鸦的头。
“姐姐。”寒鸦亲昵地蹭了蹭,然后靠在了她姐姐的怀里。
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白垩在想,如果雪衣还活着,有一具完整的不是偃偶的身躯。
那他们姐妹如今会有多幸福呢。
越想他越生气,倏忽带来的灾难毁灭了多少这样的幸福。
如果有下一次的话,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对了,”白垩将心底的阴霾甩掉,他将一边看起来多余的镜流拉到自己的身前,为寒鸦和雪衣介绍起来。
“我记得她,”雪衣突然说,但她说完上一句之后就再没有说话,一副像是死机的样子。
“是你,一起从苍城仙舟离开的那个小女孩。”寒鸦盯着镜流的脸和头发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居然都长得这么高了,还很漂亮。”寒鸦说。
镜流难得听见别人这么直白的夸自己,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浮起一抹红霞。
……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白垩和镜流,与寒鸦和雪衣一起在夜市中逛了逛,最后在一处凉亭坐下休息。
他们点了一些茶水,白垩询问起寒鸦她们如今的情况。
“自从被十王司的判官大人带走以后,我就被安排进了十王司当差,”寒鸦说,“经过我的努力,如今已从冥差成功做到了见习判官。
“姐姐得到十王司的帮助,成功脱离控制,恢复了一部分意识。”
寒鸦说起她的姐姐雪衣的时候,明显从心底流露出些许伤感。
雪衣感受到妹妹的情绪,温柔的握住她的手背。
“姐姐…”寒鸦看着她的姐姐,雪衣也温柔地看着她。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了,如今这样就好,能有姐姐陪伴在身边的话,十王司的工作也就显得没那么难捱了。”寒鸦平淡地说,她此刻看起来很幸福。
她对眼下的状况表示知足,尽管这并不完美,但寒鸦做到如今这样已经是极限了。
而且她也知道,不满足的话,等待在她前方的只会是变成丰饶孽物这一条路。
自从苍城陨落后,她看得很清楚、很真切,丰饶孽物不该存活于宇宙之中,一旦沉溺那里面,只会万劫不复。
“只要努力工作,就可以用假日换取同姐姐的还阳,然后一起到外面休息,比如像今天这样。”寒鸦说,她笑得很开心。
雪衣同样露出幸福的笑容,难得的还阳假日让他们都倍加珍惜。
之后又是一段闲聊,白垩对他们说起自己这些年在外出征的事情,不过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唯一值得提及的,就是那个在黄石星收下的弟子。
“哦,想不到剑首大人还会收化外民的弟子。”寒鸦说。
“呵呵,主要是看他的天资还算不错,虽然比不上这仙舟里面的人才济济,但我想,要是他能学到一些本事的话,想必也能自己守护自己的星球吧。”
“嗯,身为剑首的弟子,想必以后也会踏上巡猎命途的吧,如此一来,在消灭丰饶孽物的路上,又多了一些朋友呢。”雪衣突然插话道。
没有人对她的话有意见,大家都是这样想的。
之后又谈镜流,白垩自豪的跟两人说起,镜流是自己徒弟的事儿,好像在炫耀什么宝贝。
寒鸦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毕竟那可是剑首的徒弟啊,应该没有人会不羡慕的。
而且,她工作的时候,了解到了一些事情,传言剑首大人之前可是几百年都不曾收过徒弟了,虽然偶尔指导一些剑士,但从未像如今这样收下一个徒弟。
与寒鸦与雪衣分别了。
白垩跟镜流说还有一个地方要去,镜流虽然很想知道师尊要去哪儿,但白垩没说,只是笑着说是个秘密。
他离开金人巷,来到罗浮的工造司,找到了公输先生。
公输先生可是目前工造司里最厉害的师傅了,这里所有人都传言他将来一定会成为工造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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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垩知道他们说的是对的,公输先生将来还真就是工造司的负责人。
随着记忆来到公输先生的工坊,叮叮当当地打铁声不绝于耳。
每一次击打都仿佛在谱写一首乐章上的音符,它们在述说锻造人的心意。
白垩不想打断公输先生的动作,于是便站在一旁欣赏起他在锻造的东西上。
他在锻打的东西从外观上不难判断,它看上去像是一把阵刀。
就是不知道这是委托公输先生锻造的武器,还是公输先生自己想要锻打这样一柄武器。
公输先生没有像之前在游戏里看见的那样留着长长的胡子,他在锻造兵器的时候也没有戴眼镜。
白垩猜,他肯定是老了的时候,为了装些读书人的文气,故意才戴那副眼镜的。
没多久,公输先生就停下了锻造武器的动作。
他伸手拿起一旁的水壶,咕嘟咕嘟地喝起水来。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白垩就站在他的身后,一脸笑吟吟地看着他。
“哎呀,是剑首大人,怎么过来了都不说一声的。你来多久了?”
“没多久,看你正锻造武器,就没有出声打搅你。”
“哈哈,剑首大人有心了。”公输先生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剑首大人是为了武器来的吧。”
“不是你通知我过来的嘛,我可不是那种会催促别人干活的人。”
“哈哈哈,”公输先生爽朗地笑了笑,“来吧,看看我为你打造的兵器,我保证,这绝对是我打造的最优秀的武器,没有之一,我找不到任何的词语来形容它们的美丽!”
公输先生在带白垩去往存放长剑的地方。
她对公输先生刚刚说的话有些惊奇,他刚刚说的是它们?
难道说,宝剑打造了两柄?
很快,白垩就知道了答案。
还未走进房间,他就感觉到了一股寒意在侵袭身躯,公输先生早已将一件厚厚的棉衣披在了身上。
他朝白垩看了一眼,似乎在询问要不要也来一件。
白垩没有要,他现在只想快点看见那柄散发寒意的长剑。
他已经猜到那是用什么材料打造的了,那是在途经一颗极寒星球的时候,费尽千辛万苦斩杀一只凶兽时取得的素材。
很快,他就看见了那柄长剑。
长剑横放在剑托上,剑托早已被结上了厚厚的冰晶,整个房间都覆盖上了冰霜,仿佛来到了极寒之地的水晶宫。
这里散发的寒意比之外面还要更甚,冷得刺骨。
“说真的,这武器的锻造难度是我打造兵刃以来,最为艰难的一个,但我还是完成了。”公输先生说,看起来相当的自豪。
白垩觉得公输先生他完全有资格展现他那近乎自负的神态。
看见这柄武器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了,那绝对是一柄绝世神兵!
他知道,这柄武器注定将由他来使用,没有任何的理由,只能由他来使用!
……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那可真是一柄绝世神兵,白垩注视着那柄剑,被它美丽外表吸引得失了神。
他的眼中别无其他,只有那柄剑。
他缓缓靠近,伸手想要握住剑柄。
公输先生本想提醒白垩小心使用那柄武器,但他的话没出口就哽在嗓子。
握住剑柄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就开始侵袭白垩的身体,从手臂向着心脏的位置进攻。
白垩稍微被震惊了一下。
制作这柄剑的素材,那只凶兽就是被白垩所杀,所以这样的感觉也特别有趣呢,就像是那只凶兽依旧想要反抗。
不过剑始终都只是剑,或许,它只是想要试试看,试图拿起它的人够不够格。
那白垩够不够格呢?
如果他都不够的话,那这罗浮仙舟之上,恐怕无人能有资格拿起这柄剑了。
锵——
白垩握住长剑,轻轻一抖,长剑在这铺满寒霜的房间中发出一声金戈的回响。
“好剑!”白垩欣喜地说。
“哈哈哈,不愧是我罗浮剑首,此等神兵利器,也唯有剑首才能真正发挥出它的价值!”公输先生不断摩挲着下巴的胡子,开心地笑着。
“多谢公输先生,这柄长剑是我见过最好的了。”
“哈哈哈,不用客气,这也多亏了那异兽的素材,才有机会打造这样一柄神兵。”
公输先生想起什么,他说:“对了,我还为这剑打造了一副剑鞘……”
他话刚出口,就见白垩长剑一挥,那长剑散发的幽幽寒气就停止了逸散。
“啊这……不愧是剑首。”公输先生有些尴尬地说。
不过他还是将剑鞘交给了白垩。
接过剑鞘,白垩就将长剑收入鞘中,然后将它暂时放在了剑托上。
他自己倒是很满意这柄剑,不过,他早就答应要送镜流一柄宝剑,在她正式成为云骑的那天。
虽然有些不舍,但白垩还是忍住要将它据为己有的想法。
忽然他注意到,在这铺满冰霜的房间,另一边却格外的干净,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将房间一分为二。
房间的另一边没有丝毫冰霜能够侵入,地面格外明亮,仿佛被皎洁月光清洗过一般,一尘不染。
“那是——!”
白垩指着那柄放置在剑托上的长剑询问,慢慢靠近。
公输先生没有出言打扰白垩,他清楚,任何剑士看见那柄长剑,都会身不由己的想要靠近,去触碰它。
甚至于,就算不懂剑的人都会被那美丽的长剑深深吸引。
从寒冰的领域踏入那明亮皎洁的空间,白垩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掉在了月亮上。
仿佛有一股清冷的凉意从他的头顶浇下,令他不禁打了个激灵。
终于,他走到了长剑面前。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仿佛躺在那里的不是一柄剑,而是一个坦诚相见的美貌女子。
剑身修长,散发着淡淡的银白色光芒,犹如悬挂在夜空中的月光一般。
那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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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垩突然惊醒,心悸的感觉使他心脏狂跳。
他明白了,眼前的武器十分危险。
他向前伸出的手几度停在半空,像是在挣扎是否要拿起它,担心一个不小心弄伤了它。
想到这里,他有些忍俊不禁。
武器终究只是武器,要是一柄剑不能作为杀敌的助力,那么他只会成为持剑人的阻碍。
于是,他用力握住了剑柄。
他感觉,自己握住的不像是剑柄,而是一缕月光。
那感觉如梦似幻,长剑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
毫无疑问的是,这是柄稀世罕见的武器,白垩他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出现比它更厉害的武器。
他白垩敢肯定,以后也不会出现比它更美丽的剑了。
“这剑有名字吗?”白垩轻轻抚摸着剑身,向身边的公输先生询问。
他也在不知不觉中靠近了长剑,自豪的笑着。
“没有,我想将这命名的权利交给你。”公输先生说。
“可是……”
“先不要拒绝我。这本就是特意为你打造的武器,又是你带来的材料,而且这是我深思熟虑的选择。”
“谢谢。”白垩感激地说。
“所以你已经有决定了吗?”
“当然,当然了。”白垩说,“就为它取名——银月无尘。”
“银月无尘,好名字!”公输先生细细品味着,抚摸着下巴的胡子说。
“剑身的光泽如银月般皎洁、高贵。无尘,既代表剑的纯洁无瑕,又祝福持剑人能不受世俗尘埃影响。
“妙哉、妙哉!”
公输先生对这个名字赞不绝口!
“至于剩下那一柄剑,我想就叫它——霜刃流光。”
“好名字。剑刃如同冰霜般冷酷而锋利,斩击如同飞逝的流光般迅捷。”公输咸亨再次夸赞道。
“公输先生,我不知道该回报些什么,才能配得上你打造的这两柄绝世神兵啊!”白垩感慨地说。
“哈哈哈,”公输先生爽朗地开怀大笑起来。
“身为工匠,最自豪的就是能亲手打造出此等的神兵利器。
“若非剑首带来那等稀有的素材,恐怕这武器也未必能锻造成功。”
“公输先生谦虚了。”
“我可没有谦虚,假若真的要回报我的话,以后再遇上什么稀有材料,记得为我带来便好。”
白垩感恩的点点头,“一定,要是以后出征时,遇上什么好材料,我都送来给公输先生。”
“哈哈哈,那就再好不过了。”
告别公输先生后离开工造司,白垩带上两柄剑就往自己府邸所在的洞天回去。
他没有看见镜流,他想,这个时间点应该是睡下了。
于是,他没有选择叫醒镜流,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将两柄长剑放好,才安心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镜流如同往常一般醒来,准备进行剑艺的练习。
然而让她感到震惊的是,师尊他居然比她起得还早。
这种情况,自从她学有所成以来,能够独自练习以来,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呢。
这怎么能不让她惊讶呢。
“师尊,你真的是师尊吗?”镜流看着正在习剑的白垩,用古怪的语气说。
“怎么,连师尊都不认识了?”
“不是,徒儿只是觉得,我可能是太累了,现在还在梦中。”
“什么话、说的什么话,为师就不可以稍微努力一下,早起来温习剑艺么。”白垩故作生气地说。
“没有,只是觉得很新奇。”镜流忍不住偷偷笑着说。
白垩故意生气地哼了一声。
他握住剑柄,轻轻将昨天从工造司拿到的长剑抽出。
顿时,一股寒意在这洞天里肆无忌惮地宣泄。
眨眼间,他们周围的区域就都覆盖上一层好似白糖般的冰霜。
镜流瞪大了双眼,“这是,新武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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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前,她无法想象什么是绝世神兵会是一种什么样的。
可是此刻,当她看见师尊仅仅只是拔剑就造成了冻结环境的异象,她就明白了,一柄绝世神兵该是什么模样。
白垩看见镜流那吃惊的模样,内心一阵窃喜,心想,“小家伙,还不迷死你啊。”
当长剑完全出鞘以后,镜流看见了完整的剑身。
剑长三尺,剑身呈现半透明的冰蓝色,如同一块完整的冰晶打磨而成。
在阳光的照射下,剑身弧光流转,隐约能看见光线仿佛被斩断了一般。
“怎么样,喜欢吗?”白垩突然开口将看得入迷的镜流唤醒。
镜流似乎意识到师尊要做什么了,她轻轻颔首。
“这是我的,你不用想了。”白垩却突然坏笑着说。
镜流手指着白垩,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镜流冷哼一声,像是在生气一样,“哼,师尊你没忘记要送我一把剑的吧!”
“我当然不会忘记,不过不是说好了要等你正式成为云骑的那天吗。”
“那我要师尊现在手中这柄剑。”镜流亮眼亮着光,期待地说。
白垩摆出一副非常苦恼的表情,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拒绝了镜流的要求。
“不行,这把剑特别适合我,为师想要留下,”他委屈地说,“为师再重新给你找一柄,可以吗?”
“那师尊用新的武器就好了呀,就给我嘛。”镜流撒娇般的说。
白垩没想到,镜流为了得到手中的武器,竟然不择手段,用出这么卑鄙的手段。
说真的,白垩是一点都抗拒不了撒娇的镜流。
如果有谁能抵抗得了的话,白垩真的怀疑那人是不是没有心。
“给给给,什么都给你!”白垩晕乎乎地将手中的剑递到了镜流的手中。
镜流高兴的接过来,顿时,一股寒意就席卷全身,但很快她就征服了手中的长剑。
“不错,”白垩赞许地点点头,“打一套为师教过你的剑法吧。”
“是,师尊!”镜流高兴的笑着回应,然后开始挥舞起长剑。
长剑舞动,这一片小院子开始下起雪花。
冬天的味道混杂着阳光的味道在这小小的院落里飘荡。
她在雪中挥剑,如同一个精灵在雪中舞蹈。
一套剑法完毕,镜流单手背负长剑,在雪中呼吸着略带凉意的空气。
“真棒,不愧是我教导出来的徒弟。”白垩自夸道,“好吧,既然你喜欢,那柄剑为师就送你了,就当作是提前恭喜你正式成为云骑。”
“谢谢师尊!”
“此剑名为——霜刃流光。”白垩说。
“霜刃流光——真是美丽的名字,剑如其名。”镜流说
镜流将长剑举到身前,开始欣赏长剑那美丽的剑身。
“唉,好不容易有个趁手的武器,这下就又要送人了,真是的,我都没用它真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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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流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她好久都没见师尊用什么好的兵器了。
说不定这就是他花了很多心思和心血才弄来的武器。
自己这样抢走,真的好吗?
就在她为此自责的时候,就见白垩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柄剑。
“哎呀,没办法了,为师也只能将就着用这柄剑,来当作自己的武器了。”白垩说。
他说话的语气很怪,听在镜流的耳朵里,就好像是故意捏着嗓子,在对她说话的一样。
长剑出鞘的瞬间,仿佛阳光都为之暗淡了一些,如同皓月在与明日争辉。
师尊手中的剑就像有人将天上月亮的光芒抓住,然后锻造成剑。
剑身修长笔直,散发银白色的光。
看起来,剑刃无比锋利,仿佛能够切割开世间一切阻碍,但同时也透露出一种温柔的气质,如同月光轻拂世间万物一样。
“师尊……你……那把剑……”镜流说话支支吾吾,变得完全不会说话了。
“嘿嘿,怎么样,这柄剑好看吧?”白垩说。
镜流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机械般地点头。
“此剑名为——银月无尘。”
“银月无尘…银月无尘……”镜流呢喃着说,“如银月般的剑身、如月光般不受尘世侵扰,真是美丽的名字。”
“为师取名的水平还可以吧。”
“师尊取的名字?也就是说,这两柄剑其实都是……”
“没错,都是前不久才从工造司司部取来的。”
“师尊——你,你欺负人——”镜流说,她的声音显得非常的委屈。
“这都是你自己选的嘛,我可没有逼你哦。”白垩反驳道。
“可是……”
“没有可是。”白垩挥剑做了几个动作,在镜流面前像是在炫耀一样。
镜流简直都快哭了,但师尊他也没说错,这都是她自己选的,师尊也说要另外为她寻一柄剑,可她不愿意。
这下好了。
她在想,现在反悔的话还来得及吗?
不行,师尊说过,做事要敢作敢当,自己做的选择就算再苦也要咽下肚子。
可是,这种感觉真的好讨厌啊。
就在她眼眶噙满泪水,却依旧故作坚强的时候,白垩那双大手拍在了她的脑袋上。
“傻姑娘。”白垩说着,将镜流手中的霜刃流光拿走,将银月无尘递到了她的手中。
“这武器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拿好了,为师放手咯。”
“师尊——”镜流愣了一瞬,然后紧紧的抱住白垩,“师尊,你真好!”
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任凭它从眼眶里滴落地面。
“好了好了,”白垩安慰道,“既然有了新武器,要不要来练练?”
镜流擦了擦眼泪,看着白垩,“好啊,练练就练练。”
“呵呵,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白垩笑着说。
“这话该是我对师尊说才对,”镜流也笑了起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一师一徒,两人持剑对立。
开始一场,,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玩耍的切磋。
白垩说是不会手下留情,一招一式却留足了反应的空间。
洞天吹起柔和的风,吹起白垩束起的长发,也吹起镜流的红色束带与长发。
衣襟和树梢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如果可以的话,镜流从内心希望,这一刻能永远定留在此刻。
百年过去,镜流站在当初的地方,却再也没有师尊陪伴在她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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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太卜司太卜利用大衍穷观阵占测仙舟吉凶,及时预测到凶兆将至,罗浮恐会在猝不及防下造成无法挽回的灾祸。
太卜无法占测到准确的敌人是谁,因此断定,这一次他们将要面对的敌人必然是一个星神的令使。
一个星神的令使——如果说有谁敢对仙舟联盟发动战争的话,放眼在这无垠的宇宙中只有两个。
其一是毁灭纳努克的反物质军团;其二是寿瘟祸祖的丰饶孽物。
不管仙舟罗浮将要面对是哪一个入侵势力,罗浮都势必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罗浮已进入了战备状态,虽然这件事没有对外公开,但在这儿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人都能察觉出不对劲的事情。
罗浮上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云骑开始频繁出现在各个港口,排查任何可疑的人,以防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岔子。
六司的负责人每隔几天就会前往神策府,同腾骁将军商议对敌之策。
白垩也没闲着,将军将云骑军的训练交给了他。
如今他也没法睡懒觉了,每天都需要起一个大早,来到云骑军的军营洞天,监督云骑的每日操练。
战争的紧迫感追赶着每一个人。
每一个云骑没有任何的怨言,甚至于他们比平时更加的积极训练,就为了能在即将来临的战争上,可以多消灭一些丰饶孽物。
“师尊去休息一会儿吧,你也有好几天没休息好了,不是吗?”镜流心疼的对白垩说。
“真感动,徒儿太孝顺了,”白垩感动地说,“不过谢谢了,我没事儿的。”
镜流知道师尊的性格,便没有再继续劝说。
她端来泡好的养生茶,递给白垩,“那喝杯茶的功夫还是有的吧。”
“有心了。”
喝了一口后,白垩感觉胃里暖乎乎的,精神也舒缓了许多。
这几日,白天一直在指导云骑的训练,晚上还要研究精进自己的技艺,他确实好几天没休息过了。
“这茶……”
“是拜托丹鼎司医士开的方子,师尊感觉怎么样?”
“嗯,感觉舒服多了。”
“那就好。”镜流开心地笑了笑。
“镜流……”白垩犹豫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师尊?”镜流好奇地问。
“镜流,到时候开战了,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太远。”
镜流明白师尊这是在担心她,她本想说自己能保护好自己,但,如果能让师尊安心一些的话,镜流觉得这样也没有什么关系。
于是她向白垩保证,自己一定不会离开太远的。
白垩笑着点头,然后将杯中的茶水喝光,他感觉身体暖洋洋的,疲惫的神经得到了很好的休息。
得到了短暂的休息,白垩又起身开始指导云骑的训练。
镜流也闲不下来,同云骑一起训练。
——
此时,六司的负责人和腾骁将军都齐聚在太卜司,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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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衍穷观阵上无数精妙的阵法齐齐运转,散发五光十色。
众人期盼着这一次的占测,能够得到一些好的消息。
不过片刻,穷观阵渐渐停了下来。
太卜疲惫的被人搀扶着从穷观阵上走下。
“如何?”腾骁立刻上前询问。
太卜摇摇头,“没有办法避开这次灾祸。”
其余人并没有对这个情况产生太大的反应,似乎早已知道结果,又或者说只觉得无所谓。
“没关系,辛苦了好好休息吧。”腾骁说,“看来我们罗浮也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其余六司的负责人闻言,都露出微笑。
“好了,各自回到司部吧,就按照我们此前商议好的,做好迎接战争的准备吧。”
“是!”众人齐声坚定地回答道。
“不管来犯之人是谁,定要他有来无回!”腾骁说,他面色坚毅,语气充满了杀气。
——
数日过去,距离太卜占测到的日期愈发逼近。
战争的气氛笼罩在整艘罗浮仙舟之上。
将士们早已饥渴难耐,此时的他们正是士气最高涨的时候。
但由于战争还未打响,他们也只能将无处发泄的激情,用在更加努力的训练上。
腾骁到校场找到白垩,他有话要对白垩说。
“我总觉得心情很烦躁,我能感受到,这次罗浮很危险。”
“为什么呢,就连太卜也没有预测到敌人是谁不是吗?”白垩疑惑地说。
他示意镜流去泡些平时经常喝的茶,他看出腾骁也是非常的疲惫。
“不知道,但我感觉很熟悉,那股能量似乎在哪里遇见过?”
“在哪里遇见过?”白垩似乎想到了什么,“苍城仙舟?”
腾骁点点头。
“倏忽!”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但他不是应该早就被引爆的苍城仙舟炸死了吗?”白垩面色凝重地说,“将军你也看见了的,不是吗?”
“所以我才说我不确定的,”腾骁同样神情凝重地说,“那种感觉很难形容,那日你也在苍城,所以我想跟你谈谈,确认一下我的想法。”
“好,你说。”白垩认真地坐好。
此时,镜流刚好听见师尊跟腾骁将军的话。
她放下沏好茶的茶壶,正想离开,却被白垩叫住。
“镜流,坐在为师身边吧,要是你待会儿有什么想法,大可直言,。”
镜流看了下坐在对面的腾骁,他笑着朝镜流点头。
“是,师尊。”
她回应一声,然后坐在稍微靠近白垩一些的地方,她开始为将军和白垩倒茶。
腾骁将军喝下温茶,感觉身体积累的疲惫顿时舒缓了不少。
“这茶有些不一样啊!”他惊奇地说,“感觉身体的活力都恢复了不少。”
“呵呵,丹鼎司开的方子,将军喜欢的话带点回去吧。”白垩说。
“甚好……现在还是说回之前的话题吧。”将军说,“我也不知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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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很神秘,就好像遇见了宿敌一般,你们能理解吗?”
腾骁激动地看着白垩,又望望镜流,看见他们都摇摇头。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倏忽没有被炸死?”
“不可能!”镜流大声地说,她不能接受毁灭的苍城仙舟的凶手如今还活得好好的。
“冷静点,镜流。”白垩安慰她说。
“对不起……我只是不希望,导致我、还有无数人失去家园的罪魁祸首如今还逍遥法外。”
“我也不希望这样,我也希望自己的感觉是错的,但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我能感觉他还活着。”腾骁郑重地说。
“或许,你的感觉没错也不一定。”白垩说,他知道,倏忽确实没有死。
他记得腾骁会死在与倏忽的大战斗。
不会是现在将要面对的这一次,因为那个时候,恰好是“云上五骁”崛起时代。
那么,他会死在这一次的战争中吗?
“为什么?”腾骁严肃地看着白垩。
“为什么?难道我就不可以感觉到跟将军一样的感觉吗?”白垩微笑着说,却在心中想,他总不能将自己知道的剧本说出来吧。
他们都陷入短暂的沉默,腾骁和镜流都不愿意相信,牺牲了苍城仙舟都没能杀死那寿瘟祸祖的令使——倏忽。
“如果真的是他……”腾骁将军神色无比凝重地说,“那么,罗浮恐怕会遭遇一场最激烈的战斗。”
“但我们不会退缩,不是吗?”白垩说。
“哈哈哈——”将军爽朗的大笑声在校场回荡,训练的云骑纷纷停下动作,朝他们的方向看过来。
“说得没错,不就是一棵成精的巨树嘛,既然我们能杀他一次,就能杀第二次!胆敢犯我仙舟者,斩无赦!”
告别白垩,腾骁径直前往了神策府,同时他还通知了其他六司的人。
他将他同白垩一起分析的结果告知六司的负责人。
虽说这种猜测是没有依据的,但他们还是按照将军的吩咐,作出了相应的防御。
这一刻,仙舟才真正显露出它那恐怖的,为战争而生的恐怖效率。
司部反应迅速、各司其职,等待着战争打响的那一刻。
——
自从倏忽被苍城仙舟炸成重伤,他在宇宙中度过了相当漫长的一段时期。
在经历无数个星辰流转后,他好不容易才聚集了肉身,在苍城仙舟炸毁的地方苏醒。
再次醒来时,他的模样比之前小了许多,与之前比起来只有一半大小。
他扭动着枝干,顿时,树梢上的枝叶和底部的根须都好像跳起了舞一样,那是一种十分古怪的舞蹈。
随着他的扭动,周围的陨石炸裂成粉末,星辰脱离原本的轨迹,开始不可逆转的朝行星坠落。
“腾骁,锦轩……我记住你们了,嘶哈哈哈……今日之痛,吾必加倍奉还。”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巨树倏忽重生了!
他开始寻找猎物,狩猎着一个又一个的行星,将所过之处的行星吸干,将行星之上的任何生物制作成树妖,为他所用。
比起复活所需要的时间,他恢复全盛时期的时间明显要短得多。
而这样的代价却是让一片星系中的所有生物和行星,都成为他的口粮,只在宇宙中留下没有用的垃圾。
这根本就是没有必要的,他的力量早已回到巅峰,但他仍旧在吞噬。
倏忽似乎在宇宙中寻找什么,他的目标明确,从苏醒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朝着一个偏远的星系前进。
“终于找到了!”
倏忽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那模样看起来像是一颗行星,一颗死去已久的行星。
他又开始了舞蹈,在死去行星的面前开始跳起那种极其诡异和怪异的舞蹈。
一时间,庞大的能量开始辐射向对面的行星。
逸散的能量辐射发射到周遭的宇宙,宇宙开始变得诡异起来,空间都在扭曲。
渐渐地,倏忽面前的行星开始恢复生机。
倏忽激动地抖动起身躯的每一处枝干、根须,周围宇宙的环境变得更加诡异了。
终于,在倏忽的持续舞蹈下,行星开始散发黑色雾气,雾气笼罩整个行星。
倏忽在笑,他放肆的大喊道:“复活吧——”
下一瞬,行星显露出如同黑曜石般的光泽,行星终于完全复活了。
倏忽邪恶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这片星系。
“仙舟联盟——腾骁还有那个锦轩,嘶哈哈哈,瞧好吧,毁我肉身的这笔账——是时候讨回来了!”
他离开了这片星系,身后跟随着散发黑色雾气的如同黑曜石般的行星。
——
暴风雨来临前,似乎都有一段时间的沉寂。
距离太卜占测的时间一点点逼近,仙舟罗浮上的气氛沉重无比。
就在前不久,太卜司终于将占测到的公布出去。
消息公布的第一时间,罗浮并没有如同想象中地造成混乱。
或许罗浮上的人早就知道一场战争的来临,也因此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过即便如此,当他们看见太卜司宣布的占测结果后,仍旧被预测的内容震惊到。
从苍城仙舟转移而来的人似乎回到了那一天——苍城遭到入侵的时候。
他们从灾难中被拯救以后,几乎所有适龄的人都在后续加入了云骑军。
他们比谁都期待着,入侵者的到来,他们势必将敌人拦在玉界门,将邪恶消灭在家园之外。
战争来临前的最后一天,紧张的氛围无比真切。
数十万云骑大军早已根据安排,守在各个需要把守的地方。
数万狐人飞行士驾驶着战斗星槎,悬停于玉界门外,随时准备对来犯的敌人发动强有力的打击。
白垩这一次穿上了戎装,与平日一袭素衣的模样比起来,更加显得英姿勃发。
镜流同样身披戎装,虽是女子,却英姿飒爽,比起男人来毫不逊色。
一师一徒站在云骑大军面前,而在他们前方的,则是仙舟将军——腾骁!
他高举右手,大声地宣讲着战前宣言……
每一位云骑将士都受腾骁话的鼓舞,齐声回应他那蕴含愤怒的提问。
最后,腾骁将军咆哮着怒吼——“仙舟翾翔,云骑常胜!”
众云骑则齐声发出比腾骁将军更大,更真彻人心的呐喊——“仙舟翾翔,云骑常胜!”
突然,一根巨大的触须抽向了玉界门,倏忽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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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度之大让罗浮稍稍震动几下。
倏忽携带着他奴役改造的傀儡,大举入侵罗浮仙舟。
遍布宇宙的敌人如同蝗虫降临,不怕死的冲着玉界门飞去。
早已守在玉界门的狐人飞行战士,开足马力,驾驶着星槎朝入侵的丰饶孽物发射猛烈的炮火。
霎时间,剧烈地爆炸在玉界门爆发。
倏忽的攻击如暴风骤雨般猛烈,比星槎还要粗壮的根须,一连无数根同时进攻玉界门。
啪的一声碎裂的声音。
玉界门被攻破,如蝗虫般的丰饶大军鱼贯涌入仙舟。
“吾等云骑,如云翳障空,卫蔽仙舟——拔剑!”腾骁将军立于万军前方,面对来势汹汹的丰饶大军,怒吼出声。
他的话音落下的同时,数以万计的云骑剑士同时举起武器,对准了进犯仙舟的敌人。
怒吼声响彻在天地之间——“吾等云骑,如云翳障空,卫蔽仙舟!”
白垩一直站在腾骁身边,同他一起面对最先攻入仙舟的敌人。
将军需要保持最佳状态对付最难缠的令使倏忽,所以,这首发挫杀敌军有效战力的任务就落到了白垩的身上。
他踏上前一步,顿时,极致寒冷的冰霜之息冲着丰饶孽物辐射,最前排的傀儡顿时被冰霜冻结。
他口中念念有词,好像在念必杀技的口诀:
“一剑出——冰封千里——霜冻万川!”
一道剑光划破宇宙,宛如一根银线,将宇宙分为上下两段。
森寒剑气的光芒,所过之处仿佛空间和时间都凝固了。
冰寒至极,万籁俱寂。
剑光如冰霜般洁白无瑕,又似寒流般汹涌澎湃,它如同收割性命的使者,将无数丰饶孽物一分为二,成为两块分离的冰雕。
这一幕的景象令人叹为观止,无数云骑看着那道剑光,看见那立于万人之前的身影,都在心中感叹——
此即为,无上剑尊!
“神威凛凛——遵吾敕令——斩无赦!”同一时刻,如同洪钟般的声音响起,是腾骁将军出手了。
一道雷霆凝聚而成的身影出现在战场上空,由雷霆凝聚而成的长刀挥动,斩向腾丰饶孽物令使倏忽。
无数雷霆如银蛇乱舞,阵阵惊雷之声贯入耳朵,震得敌人肝胆俱裂。
倏忽发出诡异的怒吼声,挥动着巨大的根须朝雷霆巨人的长刀撞去。
轰隆一声巨响,庞大的能量在撞击下爆发。
在白垩与腾骁将军二人的连番攻击下,云骑军的士气来到巅峰。
这一刻,他们每个人都仿佛成为了战无不胜的英雄。
星历6499年,一场与倏忽的大战就此拉开。
狐人飞行士驾驶着星槎,朝着敌人不断发射炮火。
云骑将士结成一个个战阵,击杀一群又一群的丰饶孽物。
白垩每斩出一剑,都会带走成片的敌人,他在战斗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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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知道他不会有事,但还是难免担心,担心她受到严重伤害。
云骑与丰饶孽物拼死厮杀,但它们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战场从玉界门一直蔓延到了罗浮内部。
那些怪物似乎有意这么做,完全就是不惜任何代价的想要将战场推进仙舟一样。
白垩注意到了这点,他一直在提防着倏忽,防备着他会有什么隐藏起来的残忍手段。
“镜流!我去帮腾骁将军,你保护好自己!”白垩斩杀一只丰饶孽物,大声地说。
“是!师尊!”镜流大声地回应道。
腾骁控制着神君,与倏忽大战无数回合,倏忽身上被斩断的枝干,伤口处有雷霆余威在不断侵蚀着他。
自从上次受伤以后,他就对腾骁神君的手段惧怕不已,那种钻心彻骨的灼烧令他变得暴躁、愤怒、疯狂地对腾骁进行反击。
腾骁其实也不太好受,倏忽难缠的程度早在苍城仙舟交战的时候就有所了解,如今他似乎变得更加难缠了。
就在他感觉头疼的时候,一道剑光劈在那倏忽的枝干上,顿时一层寒霜笼罩了巨树的每一根枝丫。
腾骁乘此机会,控制着神君一刀刺向倏忽,刺瞎他枝干上的一只眼睛。
雷霆之力在灼烧着他的眼睛,巨树发出凄厉的嚎叫,冻结的寒霜大片大片地从枝干上掉落。
紧接着又是数道凌厉的寒冰剑光斩来,倏忽再次发出比之前更加凄厉的嚎叫。
这后来的几道剑光一道接着一道的劈在巨树的躯干上,一连几剑都是斩在同一位置。
当玉界门处的寒气消散以后,只见倏忽枝干上露出一道无比狰狞的恐怖伤口。
伤口处还挂着层层白色的冰霜,随着蠕动的血肉不断挪动。
倏忽突然笑了起来,那是一种极度诡异的,一种令人不管身体还是心理都产生极度不适的笑声。
他每一次的笑声响起,都会牵动那伤口的抖动,那更加显得场面的狰狞。
白垩来到腾骁将军身边,腾骁与他对视一眼,二人都将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他们知道,倏忽似乎要丢底牌了。
“腾骁……锦轩……终于…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你们好久了!”
只见倏忽突然扬起如同手臂般的根须,腾骁和白垩以为倏忽要攻击了,立刻做出想要斩断根须的动作。
可是,倏忽的举动完全相反,根须没有朝着他们进攻,反而是放在了他的枝干上,靠近伤口的位置。
倏忽撕开那道被白垩斩开的巨大伤口,顿时血液喷溅而出,洒在玉界门上。
二人啧啧两声,好像玉界门粘上了什么令人恶心的东西。
伤口越撕越大,由倏忽控制的那些傀儡都在同一时间变得疯狂,似乎受到了极其严重的伤害。
正在战斗的镜流也察觉到了战场的变化,丰饶孽物变得更加狂暴了。
于是他朝罪魁祸首的倏忽望去,只见他撕开的伤口处,缓缓挤出一颗黑色的球。
那黑球黑得发亮,如同黑曜石一般,散发着浓浓的黑色雾气,倏忽那只被戳瞎的眼睛在黑雾中闪着雷霆电弧。
“阻止他!”白垩怒吼一声,他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但那东西使他从内心深处感觉到了恐惧。
腾骁在白垩出声的时候就已经动手了,他的敏锐和白垩一样。
神君的雷霆长刀缠绕着无数电弧,刺向倏忽伤口处那颗黑色的珠子。
白垩一剑斩出,一道剑光呼啸着斩向倏忽的伤口。
“晚了!”倏忽邪恶地大笑起来,“月孛
轰隆一声,那颗黑色的珠子从倏忽的身体喷射出去,冲入玉界门,朝着仙舟内部飞去。
倏忽紧接着被二人的攻击命中,痛苦地嚎叫起来。
他在咆哮,因为再次受到严重伤害而愤怒地咆哮。
他在狂笑,为计划的得逞而笑。
黑色珠子射入仙舟内部的下一瞬,忽然膨胀到一颗小行星般的大小。
它高悬于天际之上,散发诡异的黑色雾气。
原本明亮的天空霎时间陷入无穷无尽的黑夜。
白垩与腾骁脸色瞬间煞白,他们看见,云骑正在变异。
……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高悬于天空的黑色行星,如同黑色的月亮。
它逸散的黑色雾气是血,是浓重到发黑的血液。
血气如同移动的巨大幕布一般,一点点遮蔽天空,使白天陷入了短暂的黑夜,巨幕开始从天空落下。
云骑间存在一种诡异的神秘力量,以病毒似的速度在传播,血雾所吞噬的地方,大量云骑战士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异,堕入魔阴身。
这就是倏忽的计划。
自从上次苍城一战之后,倏忽就领教过活化行星的厉害之处了。
他复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一直在宇宙中寻找其它的活化行星。
那颗黑色的珠子是活化行星——月孛星。
一颗会带来灾厄和诅咒的行星,是比妖星罗睺还要危险的存在。
倏忽试图复活死去的行星,显然他成功了,并且成功将其送进了罗浮仙舟内部。
白垩脸色煞白,镜流正在那个位置的不远处,并且很快就会蔓延到她的位置。
没有任何的犹豫,白垩转身便朝着镜流的位置飞奔而去。
身后倏忽还想阻止他的离开,却被白垩一剑斩断所有袭来的根须,随后完全没有理会半死不活的倏忽,转身离开。
“该死,你这个畜生!”腾骁生气地怒吼,又指挥着神君劈向倏忽。
然而这一击被他躲开了。
“云骑听令,离开黑雾范围!”腾骁立刻对全体云骑下令,尽管他们已经在这么做了。
被倏忽控制的傀儡受到月孛的影响,丰饶民的傀儡长出奇形怪状的部位,其他各种生物也产生了某些变异。
这使得他们的战斗力提高了一些,云骑将士们不仅要逃离黑雾范围,还要防备如疯狗般的傀儡,战况一时间有些混乱。
腾骁本想帮助白垩优先解决那颗诡异的黑色行星,可他却被倏忽缠住了,腾骁只能被迫与其交战。
“混蛋,倏忽,我必杀你!”
腾骁浑身因气愤而发抖,神君一刀接着一刀,雷霆之威浩浩荡荡,暴怒的战意打得倏忽节节败退。
倏忽为了将月孛送到罗浮,不惜代价的遭受了很多攻击,直到现在他被腾骁戳瞎的眼睛都没有能复原。
更别提那枝干上的恐怖而狰狞的伤口,伤口不断尝试修复,却每次都会被那剑气上附着的寒冰气息阻挠,不断冻结蠕动的肉块,不让他复原伤口。
这更加导致倏忽不敌暴怒的腾骁,被打得狼狈不堪。
白垩不过呼吸间就来到镜流身旁,她刚刚击杀一只丰饶孽物。
“师尊!”她看起来很慌张,黑色的雾气让她感觉恐惧。
她也看见了那些因堕入魔阴身而变异的云骑,她害怕自己也会变成那样。
“别害怕,师尊在。”白垩安慰道。
就在这时,一个堕入魔阴身的云骑朝远处朝他们杀来。
镜流手在发抖,她无法对云骑下杀手,尽管他此刻已经堕入魔阴身。
在镜流之前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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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白垩觉得为时尚早,她没必要在还未正式成为云骑的时候就斩杀同僚的事情。
这种事情交给他就好。
白垩挥出一道剑气,将云骑干净利落地斩杀,尽量让他没有痛苦的死去。
“师尊…他…他死了吗?”镜流的声音有些颤抖。
“走吧,离开这里。”白垩没有回答镜流的话,带着他远离黑雾即将笼罩的范围。
一直到了黑幕的边界,他才停下。
此时,他们依旧处于战争中,罗浮玉界门以及后方的港口和星槎海中枢,大概全都成为了此次倏忽入侵的战场。
战火蔓延了仙舟罗浮的一半。
镜流紧紧抱住白垩不松手,她在害怕。
月孛的出现勾起了一些难以忘却的记忆,此刻的镜流就仿佛瞬间回到了小时候,在苍城仙舟上看见妖星罗睺在吞噬自己曾经的家园一样。
那张笼罩天空的黑色幕布,就如同张开的巨口,似乎罗浮这次也要被吞噬一般。
感受到浑身都在发抖的镜流,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温柔的安慰道:“没事儿的,没事儿的。”
“师尊,我害怕…”镜流说。
天哪,那声“师尊我害怕”听在白垩的耳朵里,在脑海里不断回响。
那一瞬间,他就仿佛看见了小时候的镜流,当时她拉着自己的手,和现在一样也是一副害怕的样子。
“没事儿的,”白垩温柔的看着她说,“罗浮不会有事的,苍城仙舟的灾难不会在罗浮上演,我不会让它得逞的。”
“你先离开远一点,为师去消灭那颗邪恶的行星。”
“不,不要,师尊你怎么办,那颗行星的力量太诡异了。”
“别小看师尊啊,我有特殊的能力,那颗行星的力量短时间还影响不到我。”
“可是……”
“好了镜流,现在就离开吧,不要让我战斗的时候还担心你的安全。”
镜流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但她还是坚强地忍住了,她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白垩笑着看了她最后一眼,然后转身朝着月孛星走去。
镜流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白垩。
他的背影如同视死如归的英雄,她想大喊让白垩停下,可话到嘴边却卡在了喉咙里。
他知道,要是师尊不去阻止那颗凶星的话,苍城的灾难就会在罗浮重蹈覆辙。
她不断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白垩走进了黑幕笼罩的区域,他感觉到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从他的大脑开始入侵,想要使他屈服,成为堕落的怪物。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云骑将士会变异了。
他早就有所怀疑,可能是他的身份特殊,所以对魔阴身的抗性很强,能抵挡住侵蚀。
但他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他在想办法,在想有办法能阻止头顶那颗黑色的行星继续侵蚀云骑军。
“剑首……”
他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白垩发现是一个穿着太卜司衣服的的卜者。
他立刻上前,关心地询问他的状况。
“在我意识还清醒的时候,我有太卜大人的话要带给将军,但我可能过不去了,我将这话告诉剑首大人,还请你带给将军。”他痛苦地压制着自己说。
“你说吧,我听着。”白垩认真的回答道。
“那是一个叫凶星月孛的活化星球,大概是跟罗睺一样,被倏忽复活了,他会使云骑大规模堕入魔阴身。
“这个黑色的巨幕,是那颗星球的能力,名为——血涂狱界。
“要消灭他的话,只有……”这位卜者开始拼命的颤抖,他似乎抑制不住要变异了。
“封印它…洞天……”
说完最后几个字,他还是变异了,堕入了魔阴身。
白垩结束了他痛苦的生命,在他还未完全变异的时候,让他以人类的身份死去。
将他放在地上,白垩从他身上找到一个八卦道具。
他起身望向了天空之上的那颗黑色星球。
“月孛……他刚刚是说用洞天封印它吗?”
白垩开始想,该怎么才能将他拉入洞天,完成封印。
……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无数巨大的锁链缠绕在月孛星上,而锁链的尽头是无数的星槎。
狐人飞行斗士因为其身体的特殊,抵抗月孛的侵蚀比云骑要强,因此这将月孛拉入洞天的事情就交给了他们。
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撞击声,月孛星似乎也在反抗。
白垩御剑悬空,斩杀任何一只想要靠近星槎舰队的丰饶孽物。
使用星槎拉动月孛星的主意是一位狐人,也正是因为发现了他们和自己一样能暂时抵抗变异,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壮观景色。
月孛星就好似那触犯了天律的罪人,被无数锁链束缚在半空,那挣扎的模样像是即将受死的罪人。
它确实有罪,就是它才导致了数万云骑将士堕入魔阴身,污染了仙舟的土地。
只可惜他们暂时未能找到消灭它的办法,只能将其封印在洞天之中。
月孛散发能量冲击,试图攻击缠绕其身的锁链。
但每次都会被白垩斩出的剑气抵消,这导致它只能被动的被缓缓拉入一个洞天之内。
划过天空的剑光如飞光般,斩杀一个又一个堕入魔阴身的云骑将士。
每斩杀一位曾经的云骑,白垩对月孛的恨就多加几分,但他始终克制着自己不对月孛出手。
若是现在出手攻击月孛,斩断了锁链,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在等着月孛星被拉入洞天的那一刻,到那时候,他定要将月孛星碎尸万段,就如同百年前杀死妖星罗睺一般。
黑幕被一点点拖到洞天之中,黑色巨幕之外的战场上也仍旧处在焦灼的时刻。
腾骁将军与倏忽打得难解难分。
但倏忽由于受伤严重,对阵腾骁已有颓败的趋势。
云骑战力大大受损,因为月孛星的关系。
镜流始终注意着那被巨幕笼罩的地方,她看不见里面究竟是何种情况,但却能看见它正被拖入一个洞天之内。
“师尊……”镜流呢喃地说。
她很担心白垩的安全,但既然月孛依旧被限制,那代表着师尊他暂时没有事。
可不知道为什么,镜流感觉心神不宁,那种感觉就像是要失去某些重要的事情一般。
“神威凛凛——遵吾敕令——斩无赦!”腾骁怒吼着。
腾骁的神君挥出巨大长刀,裹挟着除魔扫秽的无穷雷霆之力斩向倏忽。
倏忽抬起无数根须和枝丫负隅顽抗。
然而这一击比倏忽预想的还要来势汹汹,轰隆一声巨响。
长刀从倏忽的枝干上斩过,那里正是白垩先前造成的伤口。
撕心裂肺的痛苦使倏忽发出响天彻地的嚎叫。
他当然注意到了月孛星的情况,他似乎明白,这一次的战争渐渐走向了结局,他似乎要输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开始寻求退路了。
“想走?哼,你以为入侵罗浮以后还能全身而退?门都没有!”
腾骁发现了倏忽的小动作,他怎么可能会让这入侵罗浮的丰饶孽物,大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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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杀了他,不杀他难以熄灭内心的愤怒。
倏忽没有回答腾骁的话,他此刻一心只想逃跑。
他必须逃走,他要去找其他的活化星球,届时他再来将罗浮拆成碎片。
“血涂狱界——”
倏忽释放了一圈诡异的红色结界,那是他从凶星月孛上得到的能力,虽然不及月孛,但此刻足矣。
腾骁瞬间拉开距离,他离开了会受结界影响的范围。
但在罗浮的战场之上,未能逃离的云骑将士却受到污染,一些将士开始堕入魔阴身。
腾骁看着曾经奋战的云骑兄弟正在变成怪物,内心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
与此同时的瞬间,月孛星也爆发无比强大的能量。
它在被完全拉入洞天的一瞬间,释放的大量黑色雾气,如龙卷风般将战场数万将士一同吸入了洞天之内!
“倏忽——!”腾骁咬牙切齿地怒吼声响彻宇宙。
然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开始逃命,朝着玉界门的方向逃离!
“休想就此离开——!”
遮天蔽日的雷霆电弧如一根根金色的锁链,在空中疯狂闪动、如同金蛇狂舞。
抽打在空中的雷霆噼啪作响,令人肝胆俱裂。
神君手握长刀,做投掷动作。
咻的一声,随后是天空传来嘶啦嘶啦的爆鸣声。
雷霆长刀划破天空,贯穿正在逃命的倏忽。
他痛苦的哀嚎声难以浇灭腾骁的怒火,他被雷霆灼烧的惨叫声也无法使腾骁的怒气得到平息。
最后,倏忽还是逃走了,拖着残破不堪的身躯落荒而逃。
“啊————倏忽!我腾骁发誓——无论天涯海角,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我必将你碎尸万段——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腾骁的怒吼响彻宇宙,正在逃离的倏忽就如同吓破胆的老鼠,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
由于月孛星最后的垂死挣扎,他孤注一掷的释放了最后的攻击。
大量黑色血雾喷射而出,又被吸入洞天之中,一个巨大的黑色龙卷风就此形成。
数万云骑将士就这样,在没有任何逃离机会的情况下,被吸入洞天之中。
镜流也是那数万将士之中的一个,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她死死地抓着战场上固定的旗杆,却发现龙卷风的吸力正在加大。
她的身体已经浮空,只要稍一松懈,就会被吞进那如同深渊巨口般的“嘴巴”里。
她的手臂开始脱力,她就如同一片碎布般被吸入那洞天之内。
镜流那一瞬之间在想,师尊好像在里面,这样的话也不算太坏。
于是她不再反抗,想着待会要是能在清醒的时候,跟师尊说几句话就好了。
周围全是同她一样,被卷入洞口的云骑将士们。
她看见他们在空中拼命地扭动,像是落水的人想要抓住求生的救命稻草一样。
可镜流知道,那是无济于事的。
想着想着,她的脸上竟露出淡淡的笑容。
镜流感觉自己好像看见了师尊,她的师尊在朝她飞来。
她想开口跟师尊说话,向他道歉,自己没本事,最后还是没能从小时候的阴影里走出来。
她看见白垩张着嘴,像是在对她说话,可是周遭的噪音太大,她没有听见开头的几句话。
“离开这里,这不是你现在该来的地方……”
镜流在狂风肆虐的乱流中,终于听见白垩说的话。
还不等她有时间询问是什么意思,白垩就抓住了她的手臂,然后她就感觉自己被用力的抛了出去,离开了龙卷风的范围。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洞天早已在被奇异的阵法封印。
“不——师尊、师尊……!”
无论镜流怎么呼唤,洞天已经被封印,她的声音再也传达不到白垩的那里。
她跪坐在地,掩面痛哭。
在她手边,白垩送给她的长剑,安静地躺在地上,散发着凄惨的月光白。
……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那一战倏忽给罗浮造成的伤害远远不及凶星月孛造成的破坏。
倏忽甚至没能突破到星槎海中枢区域,被腾骁拼死抵挡在了玉界门的位置。
可是那颗凶星月孛,对罗浮造成的伤害是史无前例的。
很长一段时间里,罗浮都没能从战争的阴霾中走出来。
而这一段战争,被记录在仙舟中的位置为——「月孛星之祸」。
月孛星之祸:星历6499年,倏忽举兵入侵罗浮仙舟,腾骁将军率领云骑誓死保卫仙舟,同倏忽展开殊死大战。
然而,倏忽携活化星球月孛,月孛攻入了罗浮境内,对罗浮造成严重伤害。
月孛星能扩散黑色血雾结界,结界名为“血涂狱界”,结界之内的云骑会不受控制的堕入魔阴身,致使罗浮云骑将士损失惨重。
剑首锦轩同数百狐人飞行士驾驶的星槎,一同将月孛封印于洞天之内,
月孛虽被封印在了洞天之内,但它却在封印的前一刻,污染了半数的洞天,囚禁了数万云骑将士。
那些被洞天现已被列为罗浮禁地,从此不准任何人踏入其中。
——
经历了月孛星之祸一战后,罗浮休养生息很长一段时间。
腾骁于倏忽一战中受了点伤,但比起身上微不足道的伤,内心的伤才是最令他心痛的地方。
他两次让倏忽从他手上活了下来,他也就此落下心病,这种病无药可救,唯有亲自斩断这心病的来源——倏忽。
他失去了最好的朋友——锦轩。
罗浮也失去了最强、最厉害、最优秀的剑首。
镜流自那以后变得沉默寡言,她不知道,白垩在洞天里怎么样了。
不知道白垩会不会堕入魔阴身,成为一个丑八怪。
又或者,他是不是已经死掉了呢?
这些镜流都不知道。
她开始沉迷修炼,每日练习着白垩教导她的剑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近乎疯魔的练习,从未有过半天的休息。
她与白垩的洞天也被列为了禁地,他就像小时候失去家园一样,又一次地失去了家。
上一次失去家园的时候她孑然一身,没有留下任何家人的遗物。
这一次,她虽然再次孑然一身的情况,但这一次,她还有白垩留给她的东西——银月无尘。
银月无尘是白垩送给她,作为她正式成为云骑的武器。
一柄如月光般美丽的长剑。
镜流自「月孛星之祸」后,就再也没有使用过那柄武器。
她不想用白垩留给她的武器,担心在战斗中损坏了,担心就此失去与白垩的唯一联系。
一日,镜流在她的院落练习曾经白垩教导她的剑艺。
就在这儿时,他听见了熟悉的话语。
“身为云骑,不可令武备脱手,形体涣散……”
镜流眼神闪过一丝光芒,她在期望看见那个人,哪怕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转过身,却看见了腾骁将军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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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经常在训练的时候,对着云骑将士们这样说。”腾骁微笑着说,坐在一旁的石桌上。
腾骁看见桌上摆放着泡好的一壶茶,他认出来了那是什么茶。
那是他平时经常喝的,还送了自己一些。
镜流向腾骁问了一声好,然后继续练习自己今日未完成的练习。
“偶尔休息一天怎么样?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也吃不消吧。”腾骁关切地说。
“师尊…他说过,长剑就如同剑士的手臂,每日都需勤加练习,才能如指臂使、得心应手。
“一日不练,手臂是会生疏的。”镜流平静地说。
她说话的声音和语气像是拒人千里之外一样。
“可是,你师尊不是经常不练,有时候还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师尊是师尊,我是我。师尊可以做的事情不代表我也可以那么做。”
“哈,原来如此么。你这话的语气还真像你师尊才会说的,还真是无赖啊。”腾骁笑着说。
镜流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挥剑。
“我不是师尊那样的天才,只有不断地练习,才能勉强触碰到师尊那个层次,因此我不能懈怠,一天都不行。”
镜流无比认真的回答道。
“我要成为罗浮剑首,师尊的位置,我要替他守护好。”
腾骁一时语塞,他只是心疼小姑娘,明明才刚成年不久,却要承受那么大的压力。
他看着镜流那异常坚定的神情就知道,她是个坚强的人。
但他也知道,这种人是很容易崩溃的。
这也是他纵使再忙,也要时常过来看望镜流的原因。
“我相信你,未来的剑首。罗浮的未来终究是要交给你们的,但在这那之前,还有我这样的老家伙撑着呢。”腾骁站起身说。
“我想,若是他看见你这样没日没夜的练习,也会责备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所以,适当地休息几日吧,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我可不希望罗浮未来的剑首总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镜流停下手中挥动的长剑,看向对自己微笑的腾骁将军。
顿时,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腾骁见她哭了,心里感觉安心不少。
“是,将军说得对……”镜流抹着眼泪说,“我…不会再继续强迫自己了。”
“那就好,那就好。”腾骁离开了,他让镜流一个人好好哭一场。
背对着镜流,腾骁面色突然转变,一副怒目金刚的神情。
他一直在寻找倏忽的下落,就像当日倏忽逃离时曾经发誓的那样。
他此生必将倏忽碎尸万段,要让他血债血偿!
大哭一场之后,镜流不再止步不前,她不再沉沦于痛苦的回忆里。
她开始随军出征,前去拯救那些同样遭受丰饶孽物入侵的星球。
她立下赫赫战功,成为罗浮云骑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奇女子。
她也顺利拿到罗浮剑首的位置,完成了自己对师尊的承诺。
她继位罗浮剑首的当天,她来到封印月孛星的洞天入口,对着空无一物的地方诉说着心声。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忽然她听见一声似有若无的声音。
“师尊!师尊是你吗?”她激动地喊着,然而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那感觉无比真切,她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错觉。
镜流离开的时候三步一回头,期望着能再次听见白垩说话的声音,可是没有,再也没有从那里发出任何的声响。
……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白垩自从被吸入洞天以后,就是用八卦阵法封印了洞天,所有跟这片洞天连接的其他区域也都在同一瞬间被封印。
这些被封印的洞天都是已经被污染了的区域,至少千年之内是无法净化的。
当白垩被吸入洞天以后,他开始与无数变异了的云骑军战斗。
狐人飞行士也没有办法逃脱变异的结果。
他们的模样开始转变,往不离人的那种方向变异,变得残忍、嗜血、狂暴,看起来就像是返祖了一样。
白垩没有其他的选择,他只有杀死他们这一条路可以走。
他必须杀死这些曾经一起奋战,共同抗击过丰饶孽物的战友。
不然,死亡的就是他。
于是,他就一直杀,一直杀啊——直到杀光了所有堕入魔阴身的,那些曾经的战友。
杀到双眼泛红,杀到身心俱颤,杀到再也走不动路,杀到再也拿不起剑。
他不记得究竟杀了多少,可能几万吧。
白垩感觉好累,好累,累到睁不开眼睛。
他就那样倒在了被血液染红的大地之上。
他看见了高悬于洞天之上的那颗黑色的行星——月孛。
白垩本来还想着让战友们都得到安息以后,再去好好收拾它的,现在看来,这个愿望恐怕是没法达成了。
他甚至连开口骂几句泄愤的话都没办法做到。
他闭上了沉重的双眼,陷入深深地沉睡。
然后,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那是模拟器系统的机械音——
【是否结束本次模拟?】
白垩犹豫了一会儿。
正当他要回答的时候,却听见模拟器再次发出声音——
【宿主没有死亡,剧情还可继续。若选择继续,将会进入短暂的沉睡,等待下次剧情的开始。】
“还有这种事!”
白垩有些惊奇,他都以为自己累死了呢。
不过如果可以继续的话,他觉得没必要现在就结束模拟。
“继续吧。”白垩回答道
【了解,模拟继续,等待下次剧情的启动】
“下次剧情什么时候开始……?”
这一次模拟器没有回答,白垩也渐渐陷入沉睡。
——
现实世界。
自上一次玩家从佐恩口中得知那个剑首的名字后,许多人都开始在游戏的文案里寻找“锦轩”这个名字。
不出所料地是,玩家找遍了所有的犄角旮旯,都没能找到任何关于“锦轩”这个名字的信息。
互联网上,对于这个人的讨论总是居高不下。
玩家宁愿相信是自己没找到线索,也不愿意相信他们被骗了。
这样做的理由也很简单,那个佐恩的剑法实在是出色,能跟天才彦卿打得有来有回。
那可不像是一个无名之辈教导出来的人能达到的高度。
若不是相信这样一个剑艺高超的人(佐恩)不会撒谎,他们还真的会怀疑,罗浮仙舟上是不是真的存在“锦轩”这个人。
这一天,北极大白熊在完成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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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就是最近网上讨论比较火的,关于锦轩这个人的咨询。
看着弹幕上的各种发言,北极大白熊说:“兄弟们,我觉得这件事的真实性还是有的,毕竟你们也都看见了,那个佐恩少年厉害得很。
“要不是剑首亲传的剑法,我还真不觉得在年龄差距不大的情况下,有谁能跟彦卿过招。”
弹幕:
‘确实,毕竟设定上,彦卿就是一个天才少年,又是景元的徒弟,说不强那是假的。’
‘剧情占模,实际战力拉胯。’
‘楼上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家可爱的彦卿只是还在成长而已。’
‘啊对对对。’
北极大白熊看了会儿弹幕,接着说:“你们想啊,老米没有必要花这么大的心思,又是CG动画、又是设定文案的搞一大堆,然后弄一个子虚乌有的剧情不是。
“不然的话,干嘛要做这么麻烦?就为了逗一逗玩家吗?”
弹幕:
‘那可说不准,或许米忽悠的编剧就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呢。’
‘楼上的以为做剧情不要钱的啊?’
‘我觉得刚才那人说得不错,前段时间的《决战!大宇宙开拓豪侠传》不就是为了搞乐子的嘛。’
‘好家伙,楼上的你是真的懂,那个视频可真是太好玩了’
‘所以,这次的剧情真的是逗我们呢?’
‘那样也太欢愉了吧,佐恩是不是欢愉命途的假面愚者哦’
北极大白熊跟弹幕激情互动,看见弹幕评论的猜测,笑得前仰马翻。
更重要的是,现在就连他都感觉网友们说得是对的。
于是他连忙打开星穹铁道的专页,果不其然,已经有人在@米忽悠,询问他们的想法是不是真的。
米忽悠星穹铁道项目组依旧无人应答。
毕竟他们也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
潮流发型编剧老师的发型不再潮流,他每天都在发愁,因此头发也就疏于打理了。
他当然知道网络上的讨论,不过他这一次,还真的希望事情就如同网友们说的那样。
这样的话,事情也不至于收不了场。
就在北极大白熊刷着评论区,笑得合不拢嘴的时候。
一条短信提示将他拉回游戏中,是彦卿发来的讯息。
彦卿:“我想起一件在我还很小的时候的一件事情,当时我误入了一个禁地,遇见一位帅气的大哥哥。
“现在想起来,他肯定是一个剑士,而且是非常厉害的那种
“我想重新溜进去看看,我记得当初我还看见一些东西,我想拿出来鉴定一下,说不定能得到一些线索。”
北极大白熊点击回复:“这样好吗?你不也说了是禁地吗?”
你的好友已下线。
你好好友已上线。
彦卿:“没事儿的,虽说是禁地,但现在的话就是废弃已久的洞天。
“现在的我还是可以进去的,而且那里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危险。”
开拓者:“我还是觉得不太好,毕竟禁地不就是为了不让人们进去的不是嘛。”
你的好友已下线。
北极大白熊和直播间的网友有些无语,你的手机怎么还带蹦迪的啊。
你好好友已上线。
彦卿:“已经到了禁地入口了,等我的好消息吧!”
这一次还不等回复,彦卿就又再次下线了。
没办法,北极大白熊和直播间的网友们只能在直播间等着,等彦卿发来最新的线索。
北极大白熊这儿直播间的事情,先后在各个主播的那里上演。
玩家社区也就这件事发表各自的看法。
欢愉的气息在社区里飘荡。
……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就在北极大白熊刷着评论区,笑得合不拢嘴的时候。
一条短信提示将他拉回游戏中。
是彦卿发来的讯息。
他说他找到一条线索,让他们过去找他。
北极大白熊和屏幕前的观众们顿时激动起来,难道谜底就要揭开了?
二话不说,北极大白熊就朝着任务指示的地点传送了过去。
去到的时候,他发现佐恩也在现场。
两个少年正专心的看着一节碎裂的残刃,残刃散发幽幽寒气。
他们完全没有发现开拓者的到来。
弹幕:
‘那东西看起来像是断掉的长剑。’
‘什么长剑?你说的难道是——神陨剑·史尔特尔吗?’
‘楼上的魔鬼吧,怎么突然给人来一刀。’
‘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我。’
北极大白熊看着有趣的弹幕,也是哈哈直乐,笑完才继续点击剧情进程。
开拓者上前将他们从讨论中叫醒,他们这才跟开拓者打了个招呼。
“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连我靠近了都不知道,要是敌人的话,你们岂不是要遭殃。”开拓者说。
“嘿嘿,其实我们早就发现你了,只是刚刚聊得正起劲呢。”彦卿坏笑着说。
佐恩虽然没有说话,但他也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好啊,这下反倒成了我自作多情了。”开拓者说。
彦卿这个人小鬼大、古灵精怪的小子,立马安慰开拓者,然后将话题引到了桌上那节断刃上。
“这是你从禁地里带出来的?”开拓者说。
“是啊,不过那里现在也算不得上禁地,只是看守比较严格而已。”彦卿说,“身为将军的副手,我还是能进出的。”
“但是没说你可以随便带走里面的东西吧。”
“诶嘿!”彦卿敷衍的笑了笑。
“啊,温迪这是穿越了吗!”北极大白熊叫了一声,直播间的观众也在起哄。
直播间里顿时响起欢快的笑声。
短暂的欢乐后,玩家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那节断掉的剑刃上。
玩家虽然不懂剑,但从物品的外观上就能判断出那东西的不凡。
明明只是一节断刃,玩家却发现它在散发淡淡蓝色的寒气,虽然很微弱,但确实是有的。
甚至不需要多想,这节残留的断刃,曾经一定是一柄绝世神兵的。
身为剑士的佐恩和彦卿能认出残刃的价值,玩家们猜得不错。
彦卿说,将军大人有时候会到那个禁地,一待就是好长时间,他也问过将军,但将军没有仔细回答过他。
再加上小时候的遭遇,他才想到禁地里去找线索的,结果还真被他找到了。
不过仅凭一节断刃也没有更多的信息了。
好在,彦卿早就想好要去哪里打听消息了。
在彦卿的带领下,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工造司。
彦卿想在工造司里寻找能认出那节断刃的人,要是能直接找到制作那武器的人就更好了,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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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来到工造司。
事情并不如预期的那样,他们问了好多人,但都没有人能认出那节断刃。
不过工造司的师傅都夸赞武器的不凡。
他们鉴定,武器至少存在千年的历史。
这个消息让三人都得到了不小的鼓励,于是更加努力的地在工造司寻找能认出这件武器的人。
他们也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用,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既然武器不凡,那就代表总会有人知道的。
三人问了大半个工造司,结果都没有人能认出那节残刃。
彦卿甚至在想,要不要直接去找工造司的工正大人,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打定主意后,他带着佐恩和开拓者一起前往工正的府邸。
“咦,彦卿,你怎么来工造司了,前不久不才刚买武器吗,又玩腻了吗?”
彦卿停下脚步,朝着说话的人走了过去,“公输师傅好。”
“哈哈,好好。”公输师傅笑着说。
彦卿介绍起佐恩和开拓者。
然后又向他们两人介绍起公输师傅。
开拓者热情地和公输师傅打招呼,彦卿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就认识。
“你还没说你来工造司干什么呢,我记得你上次买武器就花光巡镝了吧。”公输师傅笑着对彦卿说。
“啊哈哈哈。”彦卿只能尴尬地笑笑。
上次他又花光了巡镝,结果导致他半个月都处于——吃将军,用将军,可怜巴巴求将军!
佐恩和开拓者扭过头,偷偷地笑。
彦卿见状连忙转移话题,将他们这次来工造司的目的讲出来。
公输师傅感到非常有趣,竟然有东西难住了大半个工造司,竟无一人认出。
于是他连忙让彦卿拿出来看看。
“这——这是——!”
当彦卿拿出包着残刃的手帕,慢慢打开的时候,公输先生惊讶地瞪大双眼,惊呼出声!
三人立马露出惊喜的眼神,看来这次他们似乎找到了认识的人。
正当他们满怀希冀,以为公输师傅会讲出此剑来历的时候,公输师傅却只是说:“好剑!”
三人晕倒。
“还以为公输师傅知道呢。”开拓者失望的说。
彦卿正准备将残刃收起,去找工正大人。
“等一下,”公输师傅拉住彦卿的手,“谁说我不认识的,这武器还是我打造的呢。”
“诶——!”三人发出震惊的叫声,引得周围人的侧目。
“公输师傅细说。”彦卿兴奋地说。
其他两人也露出好奇的神情。
“话说多了有点口干啊!”公输师傅说。
“我知道一家的茶特别好喝,我带你过去喝点吧公输师傅。”彦卿立刻接话道。
“哦——那我可得去尝尝。”
北极大白熊和直播间的观众,被小机灵鬼彦卿弄得咯咯直乐。
到了茶馆,彦卿点了一壶茶,然后又点了三杯星芋波波奶茶,分别给了开拓者和佐恩。
彦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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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我请客你们来买单的行为,再次引得北极大白熊和直播间观众们笑了起来。
开拓者最后还是欲哭无泪地付了钱,四个人的!
“这茶的味道确实不错。”公输师傅说。
看着对面三人都露出期盼的神情,公输师傅清了清嗓子。
终于,他开口了。
“那是我年轻时候打造的武器,我敢说,那是我这一生中,所打造的最卓越的两把武器。”
“两把?”三人好奇的开口。
“你手中那节残刃,是一柄名为——霜刃流光——的绝世神兵!
“而我打造的另一把绝世神兵,名为——银月无尘!”
光听名字,三人就露出激动的神情,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更多关于武器的故事。
北极大白熊的直播间里,猜测武器归属的弹幕一个接着一个。
他看见,其中得到最多赞同的弹幕是说——这柄剑肯定是镜流最早使用的剑。
因为跟镜流很搭,不是吗。
“那是发生在千年之前的时候,关于这柄剑的主人,我没法告诉你,因为,他的名字在仙舟已是禁忌。”
公输师傅此话一出。
弹幕愈发坚定地认为,这柄剑的主人肯定就是镜流。
“真的不可以说吗,没有办法了吗?”彦卿不甘心地问。
“额,要是将军同意的话,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们几个。”
“他同意了!”彦卿说,“我找到残刃的时候撞见将军了,我问他可以带走吗,将军没有阻止我,还跟我说可以到工造司打听。”
“难怪你一开始就到工造司,原来是将军的意思。还以为你多厉害呢,结果还被将军当场抓住。”开拓者挑眉,语气屑屑地说。
“嘿嘿,抱歉,是将军让我保密的。”彦卿感觉有些尴尬。
“总之就是这样,将军他知道这件事,公输师傅你就告诉我们吧。”彦卿可怜巴巴的看着公输师傅。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简单讲讲。不过事情过去太久的时间了,我想想……
“你知道为什么罗浮一直搁置剑首的位置吗?”
公输师傅的问题很突然,而且三人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现在说这话。
彦卿和开拓者都摇摇头,佐恩完全不懂,全程只能划水。
不过他们知道,很快他就会解释为什么的。
“罗浮前任剑首,彦卿你应该见过了,她犯了天律,被罗浮除名了。
“而在她之前的剑首,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他或许会成为罗浮永远的英雄。
“他也是犯下了天律被罗浮除名……可叹,可叹……”
公输师傅深深叹息道:“事情还是要从「月孛星之祸」说起——星历6499年,倏忽携凶星月孛大举入侵罗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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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急不缓地说,彦卿、佐恩与开拓者,三人听得认真、仔细。
北极大白熊以及直播间的观众,还有那无数正在玩游戏的玩家们,他们也在听着曾经发生在罗浮仙舟上的故事。
弹幕:
‘兄弟们,我有些不妙的感觉。’
‘不用怀疑,一般这个时候就是要刀人了,准备接招吧。’
‘小小刀子不足为惧。’
‘真正的勇士,是敢于直面刀子而不退缩的人。来吧,我已经将我心封闭,此刻没有任何刀子能伤害到我的心。’
‘希望楼上到时候能再发一遍这句话,孩子想看。’
每一个人,他们仿佛随着公输师傅的记忆,回到了千年之前,那场导致罗浮半数洞天被污染的祸乱中去。
“月孛星之祸结束后,罗浮仙舟短暂休养了一段时间,这期间罗浮将军腾骁从未放弃过追查倏忽的下落,他发过誓,此生定要倏忽付出代价——”
“后来呢后来呢?”彦卿这个急性子迫不及待地问。
“别着急啊,我这儿不是正在说着呢。”公输师傅说。
“罗浮半数洞天遭到月孛星污染,一旦进入就会堕入魔阴身,也因此,那些被污染的洞天被列为禁地,任何人不得踏入其中。”
“可是现在为什么又可以进去了呢?”开拓者突然插话。
公输师傅接二连三的被打断,脸上出现怒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公输师傅您继续。”开拓者道歉。
“哼……星历6644年,也就是‘月孛星之祸’后的200多年,罗浮寻到倏忽踪迹,开始调转航线,追杀倏忽而去。
“也正是那一次,人们再次见到了那位罗浮曾经的最强剑首——锦轩——”
公输师傅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一股劲风从他们身边吹过,树叶呼啦啦地响,吹得他们眯起了眼睛。
下一刻,游戏进入动画CG,他们看见,镜流手持一柄如月光般美丽的长剑,同一位手持寒冰利刃的男子对峙。
北极大白熊惊呼出声,弹幕在直播间疯狂滚动。
他们都认出了,那男子手中那把武器了,彦卿捡到的残刃,不正是那柄寒冰武器么。
好像是叫——霜刃寒霜。
这么说起来,镜流曾经的武器除了支离剑以外,还有公输师傅打造的,那把叫「银月无尘」的美丽长剑咯。
——
星历6644年。
倏忽自与仙舟罗浮大战之后,仍旧死心不改,寻找下一个死去的活化星球,试图再次攻打仙舟,夺取丰饶神迹。
他在追寻活化星球「紫炁」的时候,遭紫炁所伤。
倏忽不知道,紫炁逃走的路线,正是与罗浮仙舟前进的路线相同。
也就是说,倏忽正在朝着他最大的敌人——罗浮,自投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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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将要面对的,则是宿敌——腾骁。
刚一照面,甚至没有多余的反应时间,倏忽便遭到猛烈的火力打击。
本就受伤的倏忽不打算应战,只想先行离开,等到恢复力量后再来攻打罗浮仙舟。
可罗浮不会放过消灭倏忽的机会,不仅仅因为巡猎的使命,也是因为曾经结下的仇怨。
倏忽被打得狼狈,遮天蔽日炮火不断轰击在他的身上。
腾骁雷霆神君的攻击,无时无刻不令他心烦意躁,痛苦难忍。
这时,已是剑首的镜流也施展着无双剑气,凌厉的剑气不断切割着倏忽的血肉,使他苦不堪言。
他只想逃,他需要积蓄力量。
倏忽释放了当初月孛星释放的招数——血涂狱界。
虽然无法与凶星月孛相提并论,但身为令使的力量却也与原版相差无异了。
腾骁再一次,眼睁睁看着倏忽逃走。
倏忽逃走了,但罗浮的危机却在另一边同时发生。
或许是受到血涂狱界的影响,当初封印月孛星的洞天封印松动。
月孛星在那被封印的洞天中释放攻击,无数剑气密集的如同一面铺天盖地的巨网,由剑气形成的巨网顷刻之间摧毁了洞天之外的建筑。
同时,也仅仅是那一瞬间,数千云骑死于剑气之下。
要不了一时三刻,封印就会破损。
到那时罗浮恐将再次陷入巨大,这一次,又会有多少洞天被污染,多少云骑堕入魔阴身?
若非镜流施展剑气抵消了那血红色的剑气,她不敢想还会再牺牲多少云骑将士。
镜流有些疑惑,按理说月孛星是不具备那种剑气攻击的。
不然,上一次被封印的时候,为什么不进行这样的攻击呢?
此时,镜流心中升起一种奇异的心情。
她觉得,师尊或许还活着!
剑气依旧不断地从封印月孛星的洞天斩出,镜流在外不断斩出同样的剑气抵挡。
太卜司的大人很快赶到镜流的位置,带来了上一次封印月孛的八卦阵盘。
可是问题来了,八卦阵盘只能从内部进行封印。
可如今,面对洞天入口疾风暴雨般的剑气,能不能完好地进入洞天就是难题了。
没人知道里面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若是进入之人无法躲过攻击,恐怕也无法完成对封印的加固。
就在众人还在为人选而纠结的时候,忽然,洞天的入口突然被撕开一道口子。
从里面冲出一个人,他双眼是嗜血的红色,脸上挂着诡异的邪恶笑容。
当他冲出洞天的那一瞬间,空间仿佛陷入了凝滞,一道血红色的剑光随着剑身的挥斩迸发而出。
洞天之外的一切都被拦腰斩断,数千云骑死在了那一剑之下……
镜流只来得及保护太卜大人,其余的无能为力。
“哈哈哈——哈哈哈哈——”肆无忌惮的狂笑在天地间回响。
镜流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内心百感交集。
她很激动,看见了最想见的、日思夜想的人……
她很痛苦,想见的人早已不在,此刻的他变成了一个怪物……
她想起了曾经的时光,那时候他才刚刚拜师不久。
她想起师尊曾经说过的话——
“假如有一天,为师堕入了魔阴身,我希望你不要手下留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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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不断的攻击不断刺向白垩,逼着他往洞天的入口靠近。
两柄长剑撞击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剑刃的每一次撞击,镜流手中的武器便会被覆上一层薄薄的寒霜,随后寒霜碎裂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道道凌厉的剑气自两人的战斗中胡乱飞射,大地布满惊人的斩痕。
镜流费尽气力,终于将白垩逼回到洞天之内。
镜流紧接着也冲了进去。
太卜虽然想要阻止镜流,但为时已晚,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了。
镜流踏入洞天,她看见遍地的白骨尸骸,那些都是曾经的云骑将士。
她的心情没有任何理由的开始变得焦躁,她不知道是不是是受月孛星的影响。
她起抬头,望向洞天穹顶。
天空中哪里还见月孛星,有的,只是那堕入魔阴身的师尊。
他正大笑着,斩出剑气攻击自己。
她不知道是不是师尊消灭了月孛,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不是师尊还会有谁呢?
她丢掉手中那柄普通的长剑,换成一柄如月光般美丽的长剑。
她明白,自己要是拿着这普通武器是绝对不行的,那柄她搁置许久的剑,或许今日就是它重见天日的时候了。
银月无尘——唯一一把能与霜刃流光相庭抗礼的绝世神兵。
那是师尊曾经送她的武器。
“师尊,这一次,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回应她的,是一道从天而落的凛冽剑光。
剑光撕裂苍穹,劈开大地,以冻结一切的寒意斩向镜流。
镜流迎着剑光,挥出长剑——
“我以月色为剑,就让这一轮月华——照彻万川!”
两道剑气撞击的一瞬间,巨大的爆炸自半空炸起。
刺耳的嗡鸣声仿佛要将耳膜击穿,在大脑里拼命地四处乱撞。
镜流将长剑插入地面,勉强站立。
白垩也从天空落下,看来也是受到了影响。
镜流恢复得更快一些,她抓住机会,飞起一剑攻向摇摇晃晃的白垩。
可惜并未命中,白垩的身体本能的提剑格挡下进攻。
两人很快缠斗在了一起。
剑气飞射,稍有不慎便会败下阵来。
——
镜流将白垩逼入洞天后不久,腾骁将军就赶到现场。
看见地上躺着的无数云骑尸体,他愤怒地质问是谁干的。
在得到太卜的解答后,他露出纠结、无奈的神情。
堕入魔阴者,六尘颠倒,人伦尽丧,是需要消灭的敌人。
腾骁心里很清楚。
加上他杀死了那么多云骑,就算他身为将军,也无法为他的罪过开脱。
镜流如今就在洞天之内,他现在很担心她。
腾骁也想进入洞天,帮助镜流。
可他不能,他是这罗浮仙舟的将军,他肩上还扛着许多责任。
洞天内是否还留着会使人堕入魔阴身的结界?
没人知道,也没人能告诉他。
因此,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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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焦急地徘徊在洞天出口。
他希望出来的是完好的镜流,但要是出现的人是他曾经的朋友……那他或许只有与老友死战一场了。
——
【该醒醒了,宿主,再不醒,你的徒弟可就要被杀死了。】
迷糊中,白垩听见系统那熟悉的机械电子音。
短暂的沉默后,他想起来了之前的事情。
那时候系统说是可以结束模拟了,不过还有另一个选择,就是沉睡,等到下一次剧情的开始。
现在再次听到系统的提示,他知道,剧情走到了下一步。
白垩昏昏沉沉的醒过来,他感觉,只不过是小小眯了一会儿而已。
不过,当他询问过去多长时间以后,模拟器的回答可是让他稍微惊讶了一下。
就他眯的这一小会儿,外面的世界都已经过去200多年了。
不过无所谓了,这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模拟器刚刚说什么?
要是再不醒过来的话,镜流就会死?
被谁杀死?
“原来是我啊……不对,准确来说不是我,而是堕入魔阴身的我的身体。”白垩无奈地笑着说。
白垩现在处于意识脱离的状态,硬是要形容的话,就好比托管。
他的意识不是需要沉睡嘛。
这样一来,身体就处于没有意识的空壳。
他从模拟器那里了解到,在他沉睡的时间里,他的身体一直在与月孛战斗,试图消灭那个天上那个月亮一般的黑球。
两百年来一直在战斗。
最终月孛还是被白垩的身体消灭了,但由于月孛星死前的诅咒,白垩现在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外来的客人。
月孛居然转移了部分意识,放在了原先是空壳的白垩身体里。
模拟器没有阻拦,这种小事挥挥手就能搞定,不过模拟器觉得没有必要而已。
镜流与白垩…现在的话,说他是月孛也可以,毕竟现在确实是月孛在身体里。
月孛的意识没有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它完全没有察觉。
两人还在战斗,飞舞的剑光凌厉且绚烂,每一次撞击都发出轰鸣的爆炸。
不过从目前的局势分析,镜流的落败是注定的,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但是,那是在白垩没出手的情况下。
本来嘛,既然苏醒了就要接手,顺着剧情往下演。
可既然有人自愿当打手,白垩也乐得看看戏。
等到关键时刻出手帮助一下镜流就好了。
于是,每当月孛即将杀死镜流的时候,它都会感觉身体有那么一瞬间不受控制,原本必杀的斩击也在那片刻的犹豫被镜流躲开。
这令它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它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残留的身体记忆,不愿意伤害自己的徒弟。
月孛相信,这种记忆总会消失的,现在它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镜流战斗得异常艰辛,本以为自己成为罗浮剑首,已经能够战胜师尊。
可是没想到,师尊还是和以前一样,强得可怕。
一招一式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不过她有些疑惑,每当她感觉自己就要被杀死的时候,师尊的长剑都会偏移,这让她躲过了许多次的死亡结局。
镜流不知道是为什么,所以,她将这些全都归咎于,师尊他不忍心伤害自己,哪怕堕入魔阴身也不曾忘记。
镜流无声的落下眼泪,她很快将其擦干,这会影响战斗的。
很快,她慢慢发现,师尊攻击自己的角度变得愈发刁钻,有几次若不是她险之又险的躲过去,她真的会死。
她明白了,师尊的保护总会消失的,她必须战胜他。
否则,师尊会冲破封印,无数云骑将士将会惨死在师尊的剑下。
那样的话,她不会原谅自己的。
镜流不再犹豫,抱着杀死师尊的心态挥剑攻击。
白垩见镜流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苦心,放心的笑了起来。
于是,他也开始认真起来,准备随时接管身体,让镜流杀死自己。
这样一来,自己这一次的模拟,就算是彻底地结束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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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柄绝世宝剑的每一次撞击都发出铛铛铛的巨响,声声剑鸣回荡在洞天的世界里。
两柄宝剑剧烈地撞击并没有产生耀眼的火花,每一次撞击都会迸发刺骨的寒霜之息。
寒霜不断试图侵蚀镜流手中的武器,可惜,银月无尘完全免疫寒霜的侵蚀。
那如月光般的剑身始终保持着皎洁的美丽模样,不曾沾上分毫的玷污。
长剑撞击产生的巨大力量使镜流不得不双手用力握住长剑,她至今都还记得师尊的话——“身为云骑,不可令武备脱手。”
镜流紧咬牙关,她的目光无比坚定。
每一次攻击,镜流既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也做好了杀死对方的准备。
宝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华丽的轨迹,剑光在天地间不断闪烁。
两名最强剑士的身影在战场上交错穿梭,他们的动作快如闪电,让人无法看清。
白垩看着状态越来越好、游刃有余的镜流,心想差不多也时候了——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镜流看见白垩再次使出那撕裂天空,劈砍大地的寒冰斩击。
于是,她也以同样的招数回击过去。
在经历了无数次的交锋和撞击后,两人都在下一剑使出了全力。
两道毁天灭地的攻击撞在了一起。
霎时间,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如巨浪、如海啸般涌向四周。
周围的尘土、碎石和白骨被卷起,形成一股巨大的风暴,席卷着摧毁洞天里的一切。
天地间响起两声清脆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然后又是一连串的清脆的破碎声。
镜流的武器断了,白垩的武器也断了。
两柄绝世神兵都在那一击之下毁坏了。
在这无尽的巨浪之中,一道冰蓝色的剑光划破巨浪,朝着随风摇摆的镜流杀去。
就在剑光即将斩断镜流那娇弱的脖颈时,却突然往后抽回了三寸,从她喉咙前方划过。
刺骨的寒意使她的喉咙发紧,镜流只感觉到一阵胆战心惊,那一剑若是不偏移那三寸距离。
此刻的她,恐怕早已人头落地。
原本占据白垩身体的月孛,此时已经被囚禁在了白垩的意识里。
它露出惊恐的神情,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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