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恩道出的隐情,迅速地消除了万如水他们对季恩的愤慨和愤恨。同时,让他们对季恩油然而生出沉甸的愧疚,和由衷地敬意。
万如水又从腰间取出皮囊,从皮囊中掏出一个细小的陶瓷小瓶,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投入到季恩的口中。
“吞服下这粒药丸,你马上就会没事。”万如水一边将皮囊系在腰间,一边肯定的说:“虽说我师傅研制的药丸,称不上是灵丹妙药,但是,治疗你这般的创伤,确实有着立竿见影的神奇功效。”
“感谢季恩为商会干出了一件大事,粉碎了沙里金的又一个阴谋。”任如玉激动的说:“赶快送季恩去床上休息,我们也要趁早落实其他的事务。”
“季恩要坚强起来,稍事休息,马上离开商会。”刘锦坤神色凝重,语气严肃。
在场的人,除了方剑啸外,对刘锦坤说出的话语感到有些疑惑。
方剑啸与刘锦坤有着同样的决定。方剑啸扫视了一眼有些惊讶的万如水他们,代替刘锦坤解释道:“季恩不能及时赶回福寿帮,清香的生死难料。”
“假若没有应对方案,季恩就是及时赶回福寿帮,季恩和清香也是必死无疑。”刘锦坤直接地说出了自己的分析和结论:
“沙里金怎么会不去考虑季恩的存在,迟早会泄漏这个秘密?他要杀人灭口,他要季恩办理好这些事后,自动上门送死。如此一来,杀死季恩和清香,也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人们惊愕的赞同刘锦坤推断的精准,由衷地敬佩刘锦坤洞察入微和深谋远虑的本领。
季恩霍然站立起来,这也是出人意料的现实。说不清是爱赐予的力量,还是万如水秘制药丸的奇效。
“刘会长,你能给我支个招么?救救清香。只要能救出清香,我落到个身首异处,也是心甘情愿。”季恩说话的声音还是不很宏亮。
“我会尽我们的力量,救出你和清香,你要按照我的方案去做。我也要借此彻底揭穿沙里金,不,也许是江水激的阴谋,将计就计,看看他们的动机。”
刘锦坤不愧是足智多谋的军师,他那犀利的目光,能从凌乱的蛛丝马迹中,快捷地寻找到自己需要的线索;他那睿智的头脑,能在复杂的环境中,应时策划出周全的行动方案。
刘锦坤成竹在胸,不缓不急地说出了自己的行动计划:
方剑啸带领小王八他们偷偷地翻越院墙,迅速赶到货场,将炸药包转移到货场的空旷处。听见季恩发出的信号后,立即引爆。
随后,二小姐带领一批弟子赶往货场,声势要大。制造出救火的场面,同时清除爆炸的现场。
季恩逃出商会后发出信号,也许马上能与虎爪会合。听见了货场的爆炸声后,赶紧返回福寿帮。记住我的交待,千万要冷静。一旦冲出了福寿帮,朝着福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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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恩,这是一步独闯虎穴险棋,没有人能够帮助你了,能否逃出福寿帮,只有全靠你自己的能耐和造化。”刘锦坤慎重地说:“如果不想冒这个风险,保全你的安全,我敢于担保承诺。”
“刘会长!假若我葬身福寿帮,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机会报答你的救助之恩。”季恩双膝落地,拱手额前,言辞烁烁:“季恩能与清香死在一起,是我的造化。”
任如玉悄悄地转过身去,偷偷地擦拭着流行到脸面上的泪水。
请访问最新地址任如玉想起了龙泰,心中多了一分的激动,心中多出了十分的恐慌:龙泰明天的回归会平安么?
方剑啸他们已经按照刘锦坤的安排,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房间;季恩也遵从刘锦坤的指示,将真真假假的炸弹装置妥当。再次拱手道谢,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商会办公楼。
叭!钻天猴炮竹在空中引爆,绽放出一遍缤纷的火。
季恩转身没有跑出几十步,身后传来了虎爪的叫唤。
季恩暗中惊叹:刘锦坤的确是料事如神!不是自己亲身在经历,断然不会相信世间存在这样的事实。
轰隆!接连不断的三声爆炸声,从商会货场的方向传来,腾空而起的烟火,照亮了半边夜空。
季恩放慢了行进的步伐,虎爪追赶上来,随同着季恩奔跑中说道:
“不愧是在镖局干过镖师的人,就是艺高胆大,就是鸿福齐天。遭遇暗算,还能逃出虎口,能耐,能耐啊!我算是长了见识,算是托你的福了。你如果再迟缓一会儿逃出来,我打算连夜逃离卧虎城了。”
季恩铭记着刘锦坤的指导,不失时机地放出烟幕,迷惑虎爪的思想:
“我是烂命一条,商会抓住了我,能怎么样?大不了就是一死。我背水一战地逃出来,就是不想殃及到你们。不能完成沙帮主交付的任务,我的清香要爱牵连,你们说不准是要丢掉饭碗,还是吃饭的家伙。”
“那是那是,虎爪也是知道感恩戴德的人,回去了一定在沙帮主面前为你请功。”虎爪相信季恩说出的是实在话,虎爪回答的也是自己的心里话。
虎爪和季恩回到沙里金的跟前时,虎爪没有食言,充分地发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添油加蜡地将行动的经过,描述得惊魂动魄,描述得险象环生。
沙里金没有认真的去听取虎爪的描述,刚才的爆炸声,就是他需要的结果。自己要达到的目的达到了,季恩和清香的死期也就到了。
这是沙里金既定方针,不会因此虎爪极力地为季恩的歌功颂德,而改变自己的决定。
沙里金打发走虎爪,开门见山地让季恩汇报打探的情报。季恩按照刘锦坤编排的情报,一口气说道得清楚明白。
“沙帮主,季恩无能,后来遭遇到他人的暗算,只听清这些,急于逃命了。”季恩暗中谨慎地按照刘锦坤的指示出牌。
沙里金眯眼思索了片刻,没有从季恩的陈述中找出破绽,相信季恩汇报情报是真实可信的。
季恩此时在沙里金的心目中,就是一条吐尽了丝的蚕,再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沙帮主,我和清香在卧虎城是再也不能呆下去了,我想,现在离开这里。”季恩听清了刘锦坤的分析和结论,当然清楚自己即将面临着的是什么样的场面。
“哈哈哈哈!世上不少人死得糊里糊涂,不是暴病猝死,大多是愚笨致死。”沙里金仰天长啸,原形毕露:“你真的相信我会放过你们?让你们同登仙界的决定我是作出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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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爪牙如同凶神恶煞一般,扑向季恩,分别扭转季恩的左右胳膊,不声不响地等候着沙里金发出的下一步指令。()
季恩在强大外力作用下,只得顺从的弯曲身体,呲牙咧嘴地叫唤:
“沙帮主,你是一言九鼎的舵爷,怎么干出卸磨杀驴的事情呢?你不能食言啊!你答应过我,只要办好事情,就让我领走清香,免除我的欠款。”
“我没有食言,也不会食言。”
沙里金向另外两位爪牙抛出一个眼神,两位爪牙行动快捷离开大厅,呼吸间,推搡着清香来到沙里金的跟前。
制服着季恩的两位爪牙,没有明白沙里金话语的潜在意义,不约而同地放松了对季恩的制约。
季恩两步跳跃过去,双臂揽过清香,紧紧的将清香拥抱在怀里。
沙里金冷笑一声,突然间加重语气说道:“欠款我肯定会给你免除的,人死债烂嘛。让你领走清香,是从这里领走,并没有答应你带领清香离开卧虎城。”
沙里金说完这席话,心里又自嘲起来:自己真是得意忘形了,干吗与季恩这样的下三烂的东西,去玩弄语言语法上的游戏呢?对于即将屠宰的狗,用得着向它解说,是为什么要屠宰它的理由么?
“别弄脏了这里,带到后院去,马上处理掉!”沙里金的屠杀令下达得轻松爽快。
四位爪牙应声行动,气势汹汹,哪里会理会清香娓娓动听的哭诉?哪里还会给予季恩存有反抗的机会?
当然,季恩表露出的反抗,也只是一种形式,是要以这样的形式,去迷惑住爪牙们放松警惕,以便按照刘锦的计策行动。
眨眼间,爪牙们将清香和季恩拖到了后院,不待季恩和清香站稳脚跟,爪牙们先后抽出了长剑和大刀。凶相毕露,暗地调动气息。
“慢!各位大爷,你我前世无仇,今生无冤。不求你们私下放过我们,能不能让我和清香拥抱片刻再上路?”季恩双手作揖打拱,声音悲哀。
四位爪牙毕竟是血肉之身,仍然残存着七情六欲本质。季恩的哀求,是人生最悲伤渴望,也唤起他们一分的怜悯。
四位爪牙相互交换了眼色,没有吭声,但是收敛了行动。
季恩又一次拥抱着清香,暗地里摇晃着清香的身体,嘴巴快要插进清香的耳朵内,快速低声地说出了自己要说出的话语。
与此同时,季恩的目光急速的扫视着后院,选择好最佳逃跑路线。
清香顿时停止的哭泣,唤起爪牙的疑惑,也吓得季恩心惊肉跳。
季恩不失时机地摇晃了一下清香的身体,朝着清香眨巴了几下眼睛。
谢天谢地!聪慧的清香马上又爆发出新一轮的哭泣,气势磅礴,大有惊天动地之势。
季恩不敢有半点的怠慢,他知道事后的分秒之间,爪牙们将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他不会错过这个决定着清香和自己生死存亡的时机。
季恩一边挥手招呼清香,朝着后院东北角的院门奔跑,一边伸手撩起衣襟,展现出插在腰间的炸弹。
爪牙们不会想到,也不可能想到,季恩已经作好了逃跑的准备。
请访问最新地址“不要为难我们,不要自寻死路!”季恩的叫唤,犹如龙吟虎啸。
季恩手中紧握着一颗打开保险的手雷,却没有按照刘锦坤的吩咐,及时抛出去。
季恩除了想以此为清香逃跑赢得更多的时间外,他此时突发出恻隐之心:爪牙们是奉命从事,季恩不想滥杀无辜。
镇定下来的爪牙们,清楚季恩他们的逃脱自己将会面临着什么的结局。爪牙们从季恩迟疑不决的举动中,猜测季恩是在自欺欺人。
爪牙们同时行动起来,挥舞着大刀长剑朝着季恩和清香追杀过来。
“找死!”季恩吼叫出平生以来,第一声霸气冲天的怒喝!
季恩身体凌空后翻,抛出手中的手雷。
季恩只能以惩罚的方式,向爪牙们发出友善的忠告。
手雷在爪牙们中间爆炸,翻腾的硝烟和气浪,驱使着爪牙们急忙后退潜伏。
伴随着手雷的爆炸,大厅方向顿时传来了声势浩大的叫喊声和奔跑的脚步声。
分秒之间,一群人冲入到后院,片刻,枪声大作,火红的弹道将后院的空间,编织成一张网片。
“炸死你们!”季恩这句话语不够精彩,却也响亮。
季恩早已抽出了腰间的炸弹,不失时机地抛向追杀过来的人群。
枪声顿时停息下来,追杀的人们不约而同地表现出保命的举动,只是表现的方式不太一样:有的机警地卧倒在地,双手抱住脑袋;有的敏捷的跳入身边的掩体中,龟缩得象是面临着危险的刺猬。
季恩闪身冲出了院门,奔跑的速度犹如流星焰火,顷刻之间追赶上清香,不由清香分说,一把揽起清香,背在肩上,奋力沿着福寿街相反的方向奔跑而去。
季恩重重地舒出一口气,心里暗自发笑进来:龟孙子们!还在等候爆炸声吧?但愿你们还等候一些时候。
季恩此时此刻才领悟到,刘锦坤当时为什么要让自己带上假炸弹,为什么指示他在这个时候,一定要抛出假炸弹的用意。
刘锦坤的这一招,确实是以假乱真的典范!确实是虚假战胜真实的范例!
只有不能爆炸的炸弹,才能为季恩的撤离赢得更多的时间,才能让季恩逃脱人多势众枪林弹雨的追杀。
后院的爪牙们在等待中清醒过来:我们被季恩欺骗了,无声无息躺在原地的炸弹,就是答案,也是笑柄。
爪牙们虽然都不清楚季恩的底细,但是,从几面之交中,他们从季恩的外表上看,不相信长得象猪脑袋样的季恩,能想出猴子般贼的计策来。
爪牙们先后跳跃而出,争先恐后地冲出了院门,兵分两路追杀季恩和清香。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刘锦坤是没有预料到,追杀的人们会兵分两路;季恩当然更不会考虑到,自己和清香仍然没有逃脱死神的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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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通过的路径不仅不是街道,就是称其为胡同,也是有些言过其实。
曲曲折折的路径上坑坑洼洼,宽窄不足两人并列同行,左右两旁都是破败不堪的建筑物。
路灯,是绝对没有,鬼火,是偶尔闪现。
季恩是不敢埋怨刘锦坤,为什么给他选择了这条路径,但是,确实在一时半刻中不明白刘锦坤的意图。
身后传来的呐喊声,让季恩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让季恩那刚刚松驰了的心弦,又绷得紧紧的了。
“季恩哥,放下我,你赶快逃跑吧,不然的话话,我们都会没命的。”
清香显然也是看出了眼前的情形,一边在季恩背上挣扎,一边哀求季恩放下自己。
“我们能从虎口里逃出来,绝对会跳过这道坎。”季恩双手使出的力度更大,胳膊肘儿紧紧地夹住清香的双腿,语气粗重的说:“只要我季恩在,你一定是安全的。”
季恩说出的是心里话,也是没有半点把握的宽慰话,甚至可以说是睁眼说瞎话。
追击他们的爪牙们,不是途中滑倒几次,也许伸手就能抓住季恩的肩膀了。
“姓季的,不要白费力气了,站住,也许会捡来条性命,再逃,我们就开枪了!”
身后的爪牙在叫唤,却没有人敢于开枪。显然,他们也是虚张声势,企图以逸待劳。
狭窄的巷子中,黑灯瞎火,奔跑的人忽前忽后。谁敢于盲目开枪?谁敢于担保子弹一定会击中季恩,而不会击毙自己的同伙?
季恩当然不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敢于亡命般的奔跑,而是抱定只要生命不息,一定要勇往直前的无奈,才奋不顾身地向前奔腾。
身后爪牙发出的喘息声,季恩都能听得清晰了。季恩有些失望,却没有停住脚步。
片刻,闪现在季恩眼中的情形,让他顿时由失望转为绝望:他们跑到了巷子的尽头,一段高低起伏的围墙横亘在他们的面前。
季恩在发出绝望的叹息时,也使出了最后一股力量,瞅准了围墙中的豁口,奋力地翻越过去。
没有奇迹的发生,季恩的举动也是徒劳!
天下有时确实会出现一些,类似于水井掉进水桶里的事情。
不可思议的奇迹瞬间闪现!
季恩翻越过豁口后的眨眼间,身后一段高高的围墙突然坍塌了!况且,不是心平气和的坍塌!
坍塌制造出声响如惊雷滚动,坍塌的气势犹如排山倒海。
扑鼻的尘埃伴随着气流推搡着季恩,踉跄几步才稳定身形。不过,将季恩的踉跄归结为惊惶失措结果,也许也是正确的答案
巷子里应时传来惊叫声、咒骂声、惨叫声……
那是突然倒向巷子中的围墙,与爪牙们交汇产生出的结果。
只有朱一早诸君之前知道,这是人定胜天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的奇迹!
请访问最新地址麻老九守候在此多时,早就积蓄着力气,没有跳跃出来打杀个痛快,就是不敢违背刘锦坤的指示。
此时,麻老九如果再不将那股在周身鼓动的力气发泄在围墙上,估摸着他浑身的筋骨就会闷得发痛。
“麻……”季恩惊喜交集,一时不知该以什么辈分去称呼麻老九。
“麻麻麻什么?还不赶紧逃跑,就是麻烦!”
麻老九没有忘记刘锦坤的再三叮嘱:不可恋战。因此,打断了季恩的话头,一下子从季恩的背上夺过清香,拥抱在怀中,脚下生风一般奔向前方的马车。
季恩跳上马车,搀扶着刚刚被麻老九放入车厢清香,马车在麻老九的驱使中,已经起程了。
蓄势待发的马车,如同离弦的箭矢,射向夜色深厚的卧虎城。
(朱一戏言:他妈妈的!写到此处犯难了。该发生和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在这个晚上发生了,凭着自己秃笔,怎么也不能在同一时刻,展现出不同的场景啦!
我应该先写麻老九他们,星座赶往飞虎山的遭遇?还是先写沙里金得知情况有变后,采取阴险的补救措施?还还是先写商会针对沙里金的阴谋,而发起的复仇行动?
估计你们不愿给我指明方向。我只好听从天命了:按顺序将三个场景编上号,制作成阉,凌乱散发于书案,闭目信手拈来。
一号,赶往飞虎山。没有丝毫的欺骗诸君,是天意,就接着麻老九他们逃出卧虎城写了。诸君有异议之处,谴责玉皇老儿好了!)
麻老九他们逃出卧虎城,倒算得是顺风顺水,稍微有点麻烦的事情出现过,也如同是奔腾的河流中涌现的一朵浪,瞬间即逝。
那是看守城门的士兵,可能是一时的皮肉发痒,凑近麻老九寻舒服,才涌现了一段插曲,小小的插曲。
麻老九在离开商会时,刘锦坤就给城防团的胡朝宗打了电话,还亲手写了一张纸片交给麻老九,并告诉麻老九:假若看守城门的士兵要查问,将纸片给他们看看就行。
麻老九没有偷看纸片上书写的内容,当然,偷看也是枉然,也许是字认识他,他不理会字。
不过,刘锦坤的纸片,在麻老九的心目中,比起皇上老兄的圣旨要神圣得多。
麻老九到了城门,得到指令的士兵也打开了城门,原本是相安无事,偏偏在麻老九驱动马车的时候,那个皮肉发痒的玩意抓住了马匹的缰绳。
“犯病了?!”麻老九看了一眼那个玩意就来气:天下竟然还有比自己生长得丑陋的人!竟然会有不问青红皂白挡住我去路的人!
“刚才电话中没有说,马车内还有两个人呢?他们是什么人?!”
那个玩意象是要让麻老九清楚,自己是个健康得不可再健康的人,说话时不忘伸手拍打着他那谈不上结实的胸脯。有些美中不足的是,拍打胸脯发出的声音不够浑厚。
“多了两个人?我看,你是少了两鞭子?!”
言传身教,是麻老九永远保持的优良作风!
那个玩意儿配合默契。在麻老九的抽打中,那玩意儿象是旋转的陀螺,捂住脸面,转动得很畅快,呼叫得很悠扬。
这个握住鸡毛当令箭的麻老九!
这个半天没有惹事生非,心中就不舒坦的麻牛儿!
就是他这个个性的存在,所以在进入到飞虎山时,又掀起了一场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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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麻老九算得上是货真价实的克星。
即使是牲口遇上他,同样是厄运难逃。
可怜的马匹啊!不知前世造了什么孽,以致今晚落到麻老九的手中,遭受着求生不得,觅死不成的折磨。
麻老九的心目中,想到的是马上赶到飞虎山,你这马匹就得遵从他的意愿,表现出天马那般的神武,转瞬之间,应该赶到目的地。
倔强的麻老九啊,你不也是从说评书的艺人口中,听说到天马么,你见过真正的天马?你看见过天马行空的神速?
麻老九固执的认为,马匹没有表现出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关键就是自己抽打的力度不够。
于是乎,马鞭在空中飞舞,鞭子在马背上跳跃,鞭声象鞭炮样的嘹亮。
麻老九得意了三十几里路程,渐渐地,有些心灰意冷了:他没有想到,马匹倔强起来,比起他麻老九有过之而无不及。
任凭麻老九如何怒斥,马匹的速度趆来趆慢了下来;任凭你麻老九如何抽打,马匹索性站立在原地不动了。表现出的唯一举动,就是鞭子抽打在屁股上时,迟钝地歪一下臀部。
“完了完了,我们怎么这么倒霉,遇上这么一匹不死不活的畜牲?!”麻老九气呼呼地折断了马鞭,呲牙咧嘴地讨还公道:“从卧虎城去飞虎山是有一段路程,不少人在途中,是要到刘大嘴的车马店调换马匹。可是别人的马匹能够坚持跑到那里啊?!”
季恩显然是找到了答案,却又不愿说出答案。只是陪着笑脸从车厢中跳跃出来,低声下气地说:“九哥,是我们连累你了,马匹拖着马车和我们,肯定有些体力不支。再说,正如九哥刚刚结论的那样,这匹马原本就不是什么好马。”
季恩最后的一句话,让麻老九听得很舒服,俨然遇上了知音一般。
“现在怎么办?这里距离刘大嘴车马店还有几里路程。子时前没有赶到飞虎山,我大哥明天就有危险了!”
麻老九瞟了一眼仍然是硬着脖子,深一口浅一口喘着粗气的马匹,自己也只有摇头叹息。
“倔马蠢妻,无法救治。”季恩附和了一声,搀扶着清香走出车厢,转过话题说:“眼下马车也派不上用场,你看这样行不行?让清香骑马,我俩牵着马赶路,到了车马店再作打算。”
“嘿!难怪兄弟得女人喜欢,肚子里就是有些肠子,九哥也是这么想的。”
麻老九笑逐颜开。不过,就是恭维地说,麻老九的笑容,比起一般人的哭相来,似乎还要逊色几分。
倔强的麻老九让步了,倔强的马匹也只有随波逐流。马匹虽然仍然没有表现出,能让麻老九感到满意的行动,但是,再也没有停顿下来,紧跟着麻老九赶到了刘大嘴车马店。
刘大嘴车马店建造在大道旁边,房屋结构简朴,占地面积却很大。
车马店除了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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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生意很红火,眼下这个时候,饭馆中还有就餐喝酒的客人。
麻老九虽然近几年中很少光顾这里,但是,对这里的人和物依然不是很陌生。
“大嘴刘!刘大嘴!调换马匹了——!”
麻老九中气十足,伸长脖子一叫唤,不论就餐的客人还是吃料的马匹,同时惊愣了片刻。
“客官爷!小的来了——!”
请访问最新地址应时响应的叫声,在麻老九跟前涌起。
麻老九身不由己地后退了半步,这才看见一个肩上搭着一条毛巾的伙计站立在跟前。
这是一个矮小得让人生疑的伙计,尽管脸上充满阳光,但是,他那举世无双的身材,确实让人感觉到心惊胆战。
“客官爷要马一还是马二或是马三?马一三块马二二块马三一块。”年老的小伙计呼名报价,象是唱曲儿一般绵长悦耳。
季恩是断臂的和尚,摸不到脑门。
麻老九在飞虎山生活了一二十年了,以往经常路过这里,他是清楚伙计发出的唱诵:
车马店的马匹分为三等,所谓的一马就是一等马,一块,就是一块大洋的押金。
租赁车马,先交付押金。使用后,退还按时计算,租金从押金中扣除。不想退还或是车马伤残,押金属于店主。调换的马匹,车马店可代理饲养,领回马匹时结算费用。
“爷不是屠夫,要马三杀肉卖?!”说出心平气和的话语,对于麻老九来说,确实是千载难逢。
“好嘞!马一一匹!”年老的小伙计模仿着麻老九刚才的情形,伸长脖子叫唤着,只是叫唤,没有移位。
“是在等候时辰?!”麻老九显得很不耐烦,爆炸样的吼叫声,再次让人刮目相看。
“嘿嘿!客官爷就是幽默。时辰不等,这个这个也不能等啊!”年老的小伙计熟练地搓揉着食指和拇指。
麻老九没有吭声,依然是气呼呼地。他明白了伙计要收取押金。
麻老九双手在身上口袋中搜索,脸上的神色也伴随着搜索而变得阴沉:他走得匆忙,竟然忘记了带上盘缠路费。
季恩只是一脸苦笑,他也明白了伙计的意思,却没有搜索口袋。他是背负一身欠债的人,哪里有与银元亲热的时候?
“我是飞虎山的麻牛儿,急于赶往飞虎山。今日没有带上大洋,明天回来时一定偿还。”麻老九音量陡然降低了许多。
“飞虎山是爷,卧龙山也是爷,大洋才是真正的爷!”年老的小伙计,脸上的笑容顿时凋谢了许多,转身说道:“客官,没有其它的吩咐,小的要去招呼别的爷了。”
“咚!”麻老九一拳头擂在桌面上,咆哮声如同拳击声同样响亮:“叫刘大嘴过来答话!”
“是是是,客官请息怒。我娘说过,火大伤身,我这身子长得玲珑,就是小时候火气太大,现在改掉了毛病,可能是为时已晚了点,但是,我会努力坚持。”
年老的小伙计认罪的态度端正,言辞也发人深省。
麻老九涌到嘴边的粗鲁话咽了下去,他看见刘大嘴奔走过来了,他不想让刘大嘴以原先的眼光看待自己。好歹我麻老九是在卧虎城进出的人,自己吃过的馒头,比他们看见的山都要多。
“麻牛儿!狗行千里吃屎!你想在这里动横的?怕是白日做梦吧!我刘大嘴不是一个实心称砣,定然也不会爬上这杆称!”
刘大嘴的见面语,犹如一盆柴油泼向正在燃烧的火苗上。
麻老九顿时愤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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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老九一步冲上前去,伸手抓住刘大嘴的衣领,右臂上行,如同提起一包面粉一般,轻而易举的将刘大嘴丢在桌面上。
“几天不见,你这个王八日的倒是长能耐了?谁是狗?!我麻老九什么时候在这里动过横?!”麻老九怒目横眉,抬起的拳头在抖动,一声紧一声的嘶吼:
“爷今天是没有带上银两,车马店不让赊欠爷也认了,大不了爷跑步赶回飞虎山。你今天不能说道出,爷啥时候吃过横饭的事实来,看看爷怎么收拾你!”
刘大嘴仰面朝天,手脚夸张的张扬着,如同一只翻转在地面上的王八。
“麻爷麻爷!怎么连真话和玩笑都分辨不清呢?就是给我几个虎胆,我也不敢冒犯得罪你麻爷是不?”刘大嘴从体验中承认:麻老九的功力确实见长了。
“玩笑?!”麻老九顿时感到十分的尴尬,真是不知道是自己过分冲动了,还是刘大嘴在自圆其说。
刘大嘴趁机滚下了桌面,一脸不高兴地说:“玩笑也不能过分的是不是?我好歹也是这里的掌柜,闹出这样的笑话,我这张老脸往那里放?!”
麻老九一时哑口无言。
“同样是玩笑,别人认为不是,那是别人做人的不是。”饭馆的方向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应和声,不失时机地给麻老九和刘大嘴解围了。
麻老九扭头循声看去:一位身材单薄,面黄寡瘦的青年人,正笑嘻嘻地向他们走来。
“麻兄,性情中人,有幸结识你是在下的荣幸。”青年人双手半握成拳,朝着麻老九行了一个江湖礼数。
“嘿嘿嘿!天下姓氏真是多,奇怪的名字也多。你姓在名下?”麻老九不是取笑青年人的迂腐,确实不清楚在下的意思。
“不不不。”青年人急忙转换了话题说:“麻兄是打算这个时候赶回飞虎山?缘分啦!小弟算是遇上领路人了。”
“你这个时候去飞虎山干什么?”麻老九脱口说出心里话。
青年人微笑着摇了摇头,半晌后回答说:“我在以后告诉你行不?”
“掌柜的,马一一匹,马车一辆,一共多少押金?”青年人接着说。
刘大嘴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了几周,马上嘻笑着说:“马一一块,马车两块,一共三块大洋啊这位爷。”
麻老九眉头一皱,瞪眼望着刘大嘴问道:“马车与马一的押金几年来都是一样的,怎么涨价了?”
“麻爷,你这就是为难我了,这年头,除了我那伙计的身高没有长,其他的什么不是在疯长?”刘大嘴哭丧着脸,显得很受委屈。
“三块就是三块好了,赶紧吩咐伙计准备好马车,押金你查收好。啊!还得拿支毛笔来,我要在银元上做个记号,便于明天取回。现在假货太多,不得不防范。”
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老九听了心里不舒坦,感觉到青年人在故弄玄虚。
刘大嘴倒是言听计从,急忙拿来毛笔。
青年人脸上掠过一幕冷笑,伸手从口袋中掏出一叠银元,取出三块,用毛笔在银元上划出了标记,随后,将银元抛向桌面上。
令人目瞪口呆的情形出现了!
请访问最新地址三块大洋垂直坠落向桌面,竟然象是三片刀片,深深地插入桌面儿上,露出部分不及银元的一半大小。
刘大嘴的嘴巴,这次咧出了原形,嘴角快要连接到耳根了。
“玩笑,我亲手送给你。”青年人说话之时,手掌沿着银元上方掠过,三块银元掌握在手心,接着张开手掌,将三块银元抛进刘大嘴胸前的口袋中。
麻老九坐在马车上,心里仍然很不愉快,虽然押金是青年人付出的,但是,对刘大嘴的行为感到愤恨。
“兄弟,不是你阻挡着,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刘大嘴明显是在欺骗外来客,你怎么忍气吞声呢?有钱,也不要养了这些白眼狼。”麻老九按捺不住,还是将心里话说道出来。
青年人爽快的笑了几声说:“麻兄,蛇有蛇道,鳖有鳖道,我看不出姓刘的招数,我会让他得逞?他想欺骗我,只会付出更多。”
麻老九一头雾水,收取缰绳,扭头瞅着青年人。
青年人仿佛明白了麻老九的心思,反转手掌抖动着,三块大洋在青年人手心跳跃。
“这里刚才那三块大洋?!”麻老九万万不敢相信。
青年人没有回应,只是逐一地将银元举起,亮出那黑色的标记。
“啊!”季恩恍然大悟,原来青年人早就作好了准备,在银元上做上标记,就是要让我们相信这是事实。
季恩不明白的是:青年人为什么要在我们面前显示自己的本领呢?
麻老九心中有着与季恩同样的疑惑。
“兄弟到底是干什么的?!”麻老九的语气很不友善。
“放心吧,麻兄!邢云算得好人中的坏人,坏人中的好人。绝对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邢云和颜悦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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