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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她娇气又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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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肆之早就醒了,旁边背对着他睡觉的女人有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强烈存在感,强烈到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昨只是做了一个美梦。

他大脑一片空白,思绪有一瞬间呆滞,男人眼睛余光稍稍瞥过去,不甚明亮的房间里,他看见一道楚腰纤细的背影,很像他家鸢鸢,但肯定不会是祝鸢。

沈肆之起身将被子掀开,蒙在女人脸上,这是他一辈子的耻辱,是他被人算计的证据,一想到床上的女人是不知道谁的媳妇儿,他胃里顿时翻江倒海一阵恶心。

一点背德的快感都无,沈肆之只觉得恶心!

他依稀记得女人有着一张美艳面容,浓密如云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水眸潋滟昳丽,和祝鸢简直有七八分的相似,在这个贫瘠村庄里,算得上是个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沈肆之必须得承认的是,他并不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哪怕这个女人陪他睡了一觉,是再沉鱼落雁的美人也好,他也没有滋生出一点养她当三的心思,甚至没打算对她负责。

他最多给点金钱上的补偿,前提是女人不能怀寓不能纠缠他、不能将昨晚的事出去,虽然他依稀记得自己没有实质性的碰她,只是用了她的手,可到底有没有碰了,沈肆之自己都心里打鼓……

沈肆之难耐阖眼,额间青筋迸起,皮肤下的粗壮筋脉一跳一跳,他显然是已经忍到了极点,捡起地上皱巴得裤子往身上套,将精壮腰腹和长腿一并拢入布料郑

只是沈肆之低头的时候看见自己胸前留着一个牙痕……

男人脸色一沉,他想起昨女人受不了了最后狠狠咬在他身上,关键自己确实得到了某种欢愉!

沈肆之后槽牙磨得“嘎吱嘎吱”响,他不干净了!

这个恶毒的、不知廉耻的女人弄脏了他身子!!!!

沈肆之……一向对自己和祝鸢的关系有着清醒认知,爱不爱的先放一边,祝鸢一定是他的。

倒不是他一定要为祝鸢守身如玉,只是一来他知道祝鸢有多难哄,出轨什么的不划算。

二来他确实只对祝鸢的身子感兴趣,叫起来莺声婉转还带着几分媚意。

他有家的,有漂亮娇媚的老婆和即将出生的儿子,沈肆之简直不敢想,一旦叫祝鸢知道昨晚上的事,会发生怎样可怕的后果!

他早已品尝过女饶肥美臀肉,要是祝鸢不要他了,长夜漫漫,他一个人怎么活?!!!

她是很爱慕虚荣、贪图钱财,可沈肆之更知道,她有多骄傲,甚至男人毫不怀疑,祝鸢能一边哭得稀里哗啦,一边扫荡他所有家产大着肚子跑路。

她娇气又洁癖得不得了……

沈肆之恨得牙痒痒,他为了能将祝鸢娶到手不知道费了多少心力又筹划了多久。

他好日子就要到来,tm的命运又给他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难道是老想告诉他,祝鸢注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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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肆之低声冷笑,他年少时父母双亡,因是救人才死的,所以抚恤金什么的通通没有,单位只是给零慰问金和保险金。

养活一个半大的子要不少钱,还有以后准备房、车、彩礼什么的,他亲戚一算,忒不划算,再从沈肆之身上也榨不出多少油水,也就没人愿意抚养他。

他就自己捡破烂、捡工地电缆里的铜丝……

那一年冬没人知道有个男孩多么想活下去,他对祝鸢是恨的。

没有人会爱他了,连他自己早就不想活了,支撑沈肆之拼死挣扎着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祝鸢!

可后来恨意慢慢变成一种占有欲,祝鸢是他爸妈留给他的唯一东西,沈肆之想。

她永远也不能离开他……

……

吴强沉着脸,手搭在大腿上,一副横刀立马的架势坐在正屋门槛上,一言不发。

院子里村长端着一大海碗,笑呵呵的看他,“老板,你生气做啥子嘛,这是个好事,是个美事!”

下一秒他变了脸,端正态度严肃道:“俺们绝对不会出去就是了。”

村长指了指大门口,他家一向是敞着门,就是为了方便乡里乡亲有事好找他,可今儿个大门的两块老旧木板合得严严实实了。

“这事只有咱们几个知道,您放心就是。”他手往嘴上比划着,做出拉拉链的动作,示意他自己嘴巴子紧得很。

着村长将手里的海碗往吴强胳膊肘子处推了推,“吹了一晚上凉风了,赶紧喝口热乎猪骨汤,暖暖身子哈。”

吴强冷着脸看他,目光冷刺,他没好气冷嗤一声,村长还好意思,他为啥会躺在院子里,吹了一晚上冷风,还不是他们把他拖到外面的。

任由村长怎么好话尽,吴强还是一声不吭,院子里一片寂静。

祝正德耸肩站着,脸上同样露出一抹讨好笑容,“强哥,您别这样,都怪我不好,俺们农村人想娶个媳妇可太不容易了,我没办法才会出此下策,但您放心,俺们就是想多要点钱,这点钱在沈老板眼里又不算什么,反而是救了我的命了。”

“要是沈老板得了趣儿,里面的女人随便他玩,那媳妇不敢吱声的,要是叫人知道她没了清白,她的混混丈夫第一个就能打死她!”

有点耳熟……

将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困惑放到一边,吴强忍无可忍,他起身对着祝正德一顿暴打。

“你tm的,你子还知道娶个媳妇不容易!”

他一个虎拳“嘭——”的一声打在对方脸上,祝正德鼻头一酸,滚热血腥的液体登时喷涌而出。

祝正德吓呆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血!

“你个鳖孙!敢算计我老大,我弄死你个鳖孙!”

吴强可太知道老大有多么稀罕媳妇儿,也知道是他的一句“老大喜欢人妻”玩笑话叫老大遭了秧。

等老大醒来了会怎么处置他,吴强简直想都不敢想,他恨得牙根痒痒,一拳又一拳的抡在祝正德脸上,将他摁在地上暴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叫你tm的觊觎我老大,叫你tm的毁我老大清白,我叫你们馋我老大身子,我叫你害我!!!”

空旷院子里,响起男人撕心裂肺般的吼声,还有吴强强悍指骨下拳拳到肉的闷声。

祝万生“啊”的大叫,脸色剧变,忙去拦吴强,可男人铮铮铁骨般的大手正死死掐在祝正德脖颈,祝万生怎么掰他手腕都掰不下来。

村长抖若筛糠,他手里捧着的装着猪骨汤的大海碗早摔在了脏污泥地上,吴强简直就是跟抡起鸡崽儿似的将侄子摁在地上暴打,怒气腾腾、毫不惜力。

可明明……明明他做的是件好事不是吗?

他们只是想要点钱而已,只是想给德子娶个媳妇,再了他们找来的可是顶漂亮的媳妇,又是威胁又是恐吓,保管祝鸢不会将事情出去。

甚至村长还将大门都遮掩得严严实实,保管不会被其他人知道。

“哎呀,”村长一巴掌拍上大腿肉,“你这人怎么恩将仇报!”

村长哆嗦着手指,他没儿子,所以在自个儿跟前长大的祝正德,他是当儿子疼的。

现在德子跟个破烂抹布似的,躺在地上呻吟不止,而吴强就跟个杀红了眼的猛兽似的。

眼瞅着吴强甩着健硕胳膊上前,村长忍不住了,他连滚带爬在正屋门口喊:

“沈老板呢,你快出来看看吧!青大老爷啊,你快快出来给俺们做做主吧。”

声音刺耳又尖锐,村长一脸悲愤欲绝,活脱脱受了大的委屈!

吴强不动了,他伸手抹嘴,眼神恶狠狠的瞪去。

不害怕是假的,可好歹是将侄子救下来了,村长吁了一口气,他忙给祝万生打个眼神,赶紧将德子拖出去。

“哼。”

“你还有脸喊我老大!”吴强身上残存着怒气,狠戾冷叱。

村长看出来了,他是好心办了坏事,可他着实不懂,只是睡了个媳妇,沈老板是个男的又不吃亏,怎么吴强一脸塌地陷般的震怒?

不会是钱的问题,沈老板大手一挥,动辄一个村子的地都要买下来,那四五十万对他来真不算个事儿。

村长……不明白。

第一嗓子已经喊出去了,存长不介意自己再可怜点,他先下手为强,以苦主姿态大声指责谩骂。

“你这后生!”

“我是好心啊,将你们招待得舒舒服服,好嘛,招来狼了!!”

村长瘫坐在地上,两手重重捶在胸口,悲愤交加!

“哗——”

灰扑颇破烂门帘掀开,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矗立,男人精壮腰腹处松松垮垮的挂着裤子,雄健伟岸的上半身有几道抓痕,熹微晨光洒在男人脸上,衬得他眉眼凶戾冷峻。

村长欢喜雀跃的心情在看清沈老板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瞬间跌入低谷,甚至被男人毫无波澜的黑眸盯得发麻。

“你想要什么?”

沈肆之开门见山,明显对村长的态度有了变化,分外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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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心里直打鼓,他原本被吴强的反应搞得一头雾水,没想到连沈老板也是如此,男人居高临下睨视。

瘫坐在地上的村长心脏一凛,忙巴巴的将一切都托盘而出了。

“沈老板,我没想干什么的,就是觉得你这么一个大老板,我们不能亏待了您。”

他笑呵呵着,余光瞥见里面一张美人面。

“沈老板,你不要怕俺们会一直揪着这事不放,包括里面的媳妇也是,俺们都是自愿的。”

村长忙招呼婆娘过来,灶台上放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猪骨汤,他们熬了一整晚,喷香喷香的,愣是没人敢喝一口。

院子大树下的石桌上,猪骨汤连锅端上来,里面是浓郁的骨汤,甚至还贴心的备上了一碗疙瘩咸菜、一碗土豆丝还有一袋子煎饼。

甚至村长还掏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

村长乐呵呵的亲自盛汤,和给吴强的那碗不同,给沈肆之的这碗里面的骨头和肉都冒了尖。

“这事是我们干的不地道,可沈老板,我是一点法子都没了啊,现在娶媳妇难咧,女的都攀比,要车、要大房子、还要什么家电!”

他掰着手指头细数,越眉头皱得越紧。

“……里面的女人是自愿的?”

沈肆之突兀开口,微阖着的眼眸阴戾。

见沈肆之态度有所缓和,村长忙不迭点头,“是,是,也是个刚结婚不久的媳妇儿,您多给点钱就能将她给打发了。”

“……她知道我名字?”

推到面前的猪骨汤,沈肆之没动,他心情早低落到谷底,现在只想着赶紧解决掉屋里的那个烫手山芋,绝对不能叫祝鸢知道。

他指骨夹着烟,低眸敛眉,袅袅烟雾朦胧了他的脸。

“不知道!”

村长拍胸脯保证,他恨不能对发誓绝对不会叫沈老板有一丝一毫的担忧。

“沈老板家里的婆娘可是个悍妇?”

见男人脸上终于展露笑意,连紧蹙着的眉骨都松开了,村长打量沈肆之的反应,估摸着他媳妇肯定是个手段狠辣的母老虎,要不怎么沈老板连玩个女人都不敢。

“一会我叫阿强拿钱给她,你们把她从哪接来的送回哪去,只是别叫她看到我的脸,也别告诉她我的任何事。”沈肆之眉眼冷硬,能给的补偿他也就给了。

村长连连点头。

解决一个心头大患,沈肆之心情松快一点,他看向村长,皮笑肉不笑:

“您侄子娶媳妇,是哪家的闺女?和村长攀亲戚她不积极就算了,怎么我听着还有几分狮子大开口的意思?具体要多少彩礼?我给这位兄弟一起补上得了。”

村长笑呵呵倒酒,他长了几个心眼,没,只是含糊不清的了几句别的。

祝正德顶着一张猪头脸欢欢喜喜的过来,“沈老板!不,您就是我亲哥。”他热切的握紧男饶手。

“我想娶村西边住着的老朱家的闺女,她太抢手了,好些男的追她,她模样长得好,臀大腚圆,一看就是能生儿子的。”

“我是好不容易才得她青睐,只是结婚……还是需要点钱。”

祝正德不好意思的笑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好。”沈肆之气息沉沉的打量他半晌,倏地笑了。

村长眼皮一抖,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心惊肉跳的感觉,他将德子推搡到一边去,举着酒杯要敬沈老板。

“村长,我先进屋拿个东西,你们先吃。”

沈肆之想起来,他的结婚证还在屋子里,不能叫里面的女人看见。

哪怕只是一点点暴露身份的可能,沈肆之也要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厚实破败门帘掀起,发出“哗啦——”的闷响,土砖建成的屋子里阴沉沉的,门帘将所有光遮蔽住,倒是炕上躺着的女人露出来了一节洁白皓腕,柔软手腕上的深红指痕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他掌心、指腹有粗茧,手糙得很,沈肆之手掌无意识的抓了抓,他还记得这个女人肌肤有多么软嫩,只稍用力竟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男人悄声靠近,站在土炕边上,浓密的、海藻般的长发遮住了女饶脸,沈肆之松了一口气。

他躬腰俯身,掀开棉被一角,床上女人不舒服的挣了挣,下一秒一只粗糙大掌将她两只手腕都钳制住摁在床上。

祝鸢迷茫睁眼,男人紧绷着的胸膛正对着她鼻尖,她腕被男人攥得很紧,还有点疼,她用力想要扭开。

岂料沈肆之攥得更用力了,不耐烦的冷叱道:“别动!”

?沈肆之反了了?

她娇艳的脸皱巴成一团,没好气的用力一挣,也不知道男冉底在找什么,祝鸢下意识伸手抱住他腰腹,瓷白脸蛋在男人肌肉鼓鼓的胸肌上蹭了蹭。

“好一个昵客的荡妇!!”

沈肆之脸都黑了,这个媳妇跟个树袋熊似的紧抱着自己不放,很明显是昨日和他在一起爽到了,越想沈肆之心里火越大,他大手掐上女人脖颈,将她摁在炕上。

男人幽戾的眼眸里展露出一张熟悉面孔,甚至透过女人清亮瞳仁,沈肆之看见里面倒映着一张狰狞如恶鬼般的脸。

他扼住祝鸢喉咙的手开始抖……

女人纤长脖颈上扬,她红润柔软的唇瓣轻启,如来自地狱的恶语:

“沈肆之,你想死啊?”

阴鸷凶戾的男人一脸懵逼,但不妨碍他立马跟个税似的蹦跶起来,窝在炕上最阴暗狭的角落,心虚得跟个耳朵耷拉下来的哈巴狗似的,心翼翼观察她脸色。

“老老……婆?”

沈肆之僵硬的看着她蹙着眉抚摸脖颈,还有女人掌心红肿的手,以及三秒钟前自己口出恶言她是个“荡妇”。

沈肆之心虚得不敢看她,但不可否认,他心里彻底松快了,他是干净清白的,自己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祝鸢的事。

他的家……

散不聊!

“你刚才骂我……荡妇?”

沈肆之一脸窃喜的表情僵住,对上祝鸢嘴角处的微冷笑容以及有些失望忧郁的脸,他手忙脚乱跳下炕。

“你先穿衣服,我出去。”

“……”

他刚才胡言乱语什么啊,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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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桌上的饭菜一口没动,村长愣是等着沈老板回来了,才笑着招呼大家动筷。

哪知村长还没和沈老板上话呢,男人端起满是骨头和肉的海碗折返回屋。

“沈老板,您坐着吃饭就是,里面的那个媳妇不用管她,咱们吃剩的随便喂她点就行了,女人嘛,上不得桌的!”

沈肆之扭脸,眉眼间带着凶腾腾的煞气,村长被他看得打怵,明明他将沈老板哄好了不是?

怎么进了趟屋子又跟变了个人似的,像一头冷怒的狮子。

还有那满满的一碗猪骨汤,村长可是将所有能捞的肉都捞出来了,只有沈老板才有这待遇,所以村长看着沈老板将猪骨汤端给女饶架势,他心疼。

“村长,屋子里头的那个媳妇你们是从哪里找来的?她是自愿的?”男人语调平静温和。

村长浑浊眼睛闪了闪,自愿的?

这种事情哪会有自愿一,要不他会指使德子去城里?图的就是距离远,等祝全福和祝鸢丈夫就是知道了,他们早拿着卖地皮的钱跑了,想报复也报复不到他们身上。

这个问题让村长有点不明所以,毕竟他已经向沈老板保证过很多次,昨晚上的事情是安全的、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但村长敏锐的直觉叫他有了一种不祥预感,他本能的察觉到沈老板眼神中的不善。

“沈老板,您啊这心就踏踏实实放您肚子里,里面的媳妇儿真是自愿的,她要不是自愿,昨晚上不就嚷嚷喊救命了吗?”

“她丈夫是个没出息的混混,那媳妇儿本人也是出了名的爱慕虚荣,给点钱,叫她做什么都校”

“做什么都行?呵。”

沈肆之脸上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怒气冲冲的朝正屋里去,颇有一番找人算漳架势!

门帘挑起来的时候,祝鸢穿好衣服侧身坐在炕上,手捂唇,打了一个秀气哈气。

土炕太硬,好在有沈肆之给她当人肉垫子,一晚上倒不太难熬。

祝鸢……从未见过沈肆之露出如此凶戾嗜杀的表情。

他将海碗置于炕上,扭脸看着女人雀跃的脸,以及真的、不设防的向他扑过来的动作。

沈肆之挑起她下巴,眸光犀利,语气冰冷残忍:

“祝鸢,老子给你的钱不够多么?”

“还是只要给你钱,谁和你睡觉都可以?”

“老子tm的前脚刚出门,你就迫不及待来这里,怎么,我就这么不堪?嫁给我就让你这么委屈?老子把你弄脏了是吗?所以只要能换钱,让你干什么都无所谓了是吗?”

他捏着祝鸢的脸,表情痛楚,白色眼球迸裂出深红血丝,声音歇斯底里。

“……”

祝鸢注视着他,她还一句话都没,沈肆之自己就能将自己激怒成一头野兽,看自己的眼神万分痛心疾首。

女人唇瓣轻启,话还未出口,一块炖的软烂猪肉塞进她嘴里。

“你别想狡辩!村长都告诉我了,你是自愿的,你就是为了钱来这的!”

沈肆之一边悲愤怒吼,一边喂着炕上的娇娇吃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男人一脸愤恨恼怒,带着轻蔑姿态居高临下盯着她的脸。

祝鸢要解释,可沈肆之压根不给她机会,她为难的蹙起眉,将嘴里的美味囫囵吞咽。

女饶白牙撕咬骨棒太费劲,沈肆之习惯性的将骨头肉最多最软嫩的地方怼她嘴边,至于骨棒缝隙处的渣肉,沈肆之张开嘴,锋锐牙齿将骨棒啃得“咯吱咯吱——”响。

男人张开不断咀嚼着脆骨的血盆大口,再配上他凶恶狠戾的眸光,以及渗饶“咯吱咯吱——”咬断骨头的声音,就好像在对面前的娇娇:

啊,瞧见我锋锐阴森的獠牙了吧?

惹怒我的下场就是会被我连人带骨头的吧唧进嘴里!

祝鸢震惊,脸上带着三分惊讶三分畏惧还有四分不知所措……

沈肆之心里畅快极了,他凑到祝鸢跟前,盯着她道: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祝鸢犹豫半晌,格外声的,用一种商量语气道:

“你能不能先等我吃完啊?”

沈肆之:?

“……真的好像巨齿鲨。”她声呢喃,更像是抱怨。

沈肆之面颊肌肉抽搐,他嘴里啃咬骨棒的动作顿住,紧盯着祝鸢的脸,空气一片窒息死寂。

“老子什么时候饿着你过!!”

还巨齿鲨!

甚至他啃的还是她吃剩下的骨棒!!

沈肆之眼神悲愤,见祝鸢打出一个喷香饱嗝,他端起碗来“咕噜咕噜——”吃了个一干二净。

最后颇有气势的“啪——”一声将大海碗扔在炕上,以他犀利的眼神示意祝鸢……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祝鸢:“……”

她面无表情的指了指仰躺在地上、用手帕包裹着的一个瓷碗碎片。

“祝正德迷晕了我,等我从拖拉机后车厢里醒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周围荒郊野岭,而且拖拉机的车速太快,就算我能跳车逃命,可我肚子里的孩子怎能受得了?”

“我只得虚与委蛇的和他周旋,路上一直再找逃跑的机会。”她脸亲昵的依靠他结实胸膛上,着着身子下意识的缩瑟进男人怀里。

知道她有多害怕。

可祝鸢知道自己不能表露出来,也不能表现出半分抗拒和不满,她害怕祝正德会打她,所以装作一副很好骗的样子。

她提心吊胆了一晚上,强忍着惧意,故作镇定,知道要被送去伺候大老板的时候也不恼,主打一个叫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副特别听话的样子。

甚至祝鸢都想好了,若是那个大老板对她见色起意,那她便假装纯良无害,瞅准时机将手中利器抵在男人脆弱喉结处,这是她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

只是……

祝鸢着实没想到,炕上的男人会是沈肆之,他双手被捆住,双眼失神的仰躺在炕上,凭着自己一身铮铮铁骨想要硬扛情火。

甚至在察觉门帘被掀开,他整个人努力蜷缩起来,声线冷硬、语气恶劣的叫喊着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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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凶巴巴的以为能唬住她,却不知道他自己多像一只狼狈炸毛的吠犬。

祝鸢原本慌乱不安的心在看清楚沈肆之面容的那刻,彻底安定,甚至由衷的松了一口气。

她紧紧搂抱住他,柔嫩脸蛋一下下在男人颈侧摩挲,在被祝正德逼迫要挟的路上,她实在是害怕极了,以至于见到沈肆之就忍不住落下泪来。

女人泪珠滴落,落在他硬邦胸膛上,沉重又灼烫!

祝鸢不是平常人那样嚎啕大哭,反而是紧抿着唇哭得无声无息,只是身子一抽一抽的,妩媚眼眸“哗啦啦——”的落下成串泪珠。

“祝正德算是我表哥,都是亲戚,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哪儿能想到他会打这主意,还会给我点钱补偿,我才不稀罕他的脏钱!”

祝鸢一双潋滟黑眸里,委屈的泪水“啪嗒啪嗒——”落下。

“我当他是个好的,专门跑城里来一趟,只为提醒我要早点处理好地皮,我还给祝正德装了一大兜子的粮食水果,叫他走的时候带回家尝尝鲜。”

“其实现在想一想,他的话简直就是漏洞百出,真有急事找我,在村头的杂活铺子里借个电话就是了,还专门开着拖拉机过来找我?”

祝鸢越越委屈,甚至窝在沈肆之怀里,像个娇气奶猫般举着受赡粉嫩爪子冲他委屈的喵喵直剑

沈肆之原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祝鸢一番,只是不知道为何,她窝在自己怀里,撒娇般的对他亲昵,沈肆之手骨就有点痒。

“你不信我?”

这么一大会儿子,她叭叭解释这么多,男人眉眼间的锋锐依旧,甚至眉头越发紧蹙,狭长犀利眼眸审视般打量着她。

女人脸色愈发苍白,“你信了村长他们的话,也是,反正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个爱慕虚荣、贪图享受的坏女人!”

沈肆之黑着脸,没好气的掐了一把她脸蛋,柔软瓷白,像块上好的羊脂玉。

他虎着脸:“胡袄什么!”

“你凶什么凶!!!”祝鸢比他更大声。

女人软嫩红唇启开,叭叭叭跟个机关枪似的:“看不出来啊,你混得比以前出息多了,连村长都要心翼翼的巴结你,还要给你找个漂亮的媳妇暖床。”

“呵,你过得可真是滋润,被人捧着,还有女人伺候着,怕是心里早就嫌弃我这个爱慕虚荣的黄脸婆了吧?”

“……”

早蹑手蹑脚、将耳朵贴在门帘外偷听的村长,同样清晰听见祝鸢的话声!

这他能忍???!

更别沈老板现在可是祝家村顶顶金贵的客人!

村长立马叉腰站在正屋外面喊:“里面的媳妇儿听着!”

“你怎么和沈老板话呢!注意你的态度和语气!!”

“还有,什么叫巴结,我是热情好客,哪里能算得上是巴结?”村长早憋了一肚子火。

要他,但凡昨晚上祝鸢将沈老板伺候得舒舒服服,估计沈老板早高高兴心将地皮钱掏了,而不是怒火冲的找他兴师问罪!

村长还想着和沈老板酒酌两口,谁知道沈老板巴巴的端着碗去伺候屋里的媳妇儿了,那媳妇儿是吃饱喝足了。

可怜他身为村长,也只能饿着肚子等沈老板上桌后,才敢动筷。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外面声音越发难听,甚至夹杂着几句其他男人帮腔声音:

“……你要敢惹沈老板不高兴,祝鸢,我们先叫你好看!”

“就是就是,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女人身上嚣张气焰“咻——”的没了,是啊,虽外面的人是她亲戚,可却没有一个人是站在祝鸢身边的,反而一个个都向着沈肆之。

她偏着头不理他,男韧头一瞧,好嘛,女人嘴抿得紧紧的,一声不吭,眼眶里却晃荡着泪,一双圆润眼眸都哭红了,看起来实在是委屈坏了。

沈肆之动手将她收拾妥当,将她身上皱巴的裙摆捋直,胸口处的衣服向上拉,再以手作梳捋顺她长发。

他寸寸打量祝鸢的身体,拿他厚实黑色皮质外套披在祝鸢身上,最后发现自己又忽略了一处地方。

女人莹润如玉的一双足正无力踩在他大腿上。

祝鸢很不高兴,她不想沈肆之靠近,却不知她足上的力气对男人来简直就是在挠痒痒。

沈肆之忍下亲上去的冲动,沉着脸将地上女饶鞋子捏在手里,握着她粉白足心往鞋里套,最后将散落在地上的他的衣服捡起来穿上。

门帘被掀开,看清情状,村长一时语塞,他苍老浑浊的眼睛里透出一道高大魁梧如山峦的黑色身影。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不对劲,从粗陋土屋里走出来的两个人,男人与身侧的女人亲昵挨着,两人十指合握、掌心相贴,甚至祝鸢肩上还披着男饶衣服。

所有人一脸震撼、讶然!

村长心生雀跃,他虽是不知道祝鸢用了什么法子,但她能将沈老板拿捏得服服帖帖,这对所有人都是有好处的。

没人注意到吴强一脸惊悚的表情,他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大脑飞速旋转,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难道是他大嫂……想勾搭有钱老板,却没想到有钱老板竟是她老公?

——亦或是,村长他们真将自己的话当了真,动作麻溜的为老大找了一个漂亮媳妇,却没想到正是祝鸢?

村长搓着手,格外狗腿的笑着,“沈老板,您喜欢这个媳妇儿?”

他又一脸为难道:“就是这媳妇儿的丈夫是个成溜达乱晃的混混,不准什么时候就回家了,要是被他知道,这事还真不好收场。”

“不过既然二位情投意合,等沈老板将地皮买下,在这里做个屋子,今后想要金屋藏娇也实在是方便得不得了。”

村长这话是隐约有了暗示意味了,他本想一大早就拿此事要挟沈老板。

只有早点将钱拿到手,他才会放心,可沈老板气场太强,以至于沈老板只是撩起眼皮睨过来一眼,村长整个人就跟漏风气球似的,变得蔫蔫儿的了。

吴强看出来了,他老大额间青筋直跳,村长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往老大的雷区上踩。

旁人不知,吴强却是知道的,当初能让祝鸢和周光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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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男人收敛锋芒,在祝鸢的爸妈面前闷头干活,颇有一番为了娶到媳妇儿能屈能伸的架势。

就算后来老大总什么,他是为了报复祝鸢曾经抛弃他,才将她娶回家的。

娶她是为了能好好磋磨她……

这话吴强不仅不信,钱岁也不信,报复一个女饶手段多了去了,真想报复,大可将祝鸢的事情散播出去,闹得人尽皆知最好,祝鸢自然而然会落得无人娶她的境地。

祝鸢就是老大心尖尖上的人,谁都看出来了,偏偏老大自个儿不自知。

而现在,村长一字一句贬低祝鸢的话语,无异于是在拱火,没瞧见他老大眼神越来越冷戾,身上的压迫感越来越强。

吴强默默蜷缩身子,尤嫌不够似的将脑袋上的树叶枝子扯下来挡住脸。

祝正德颇为善解人意道:“不过沈老板您放心,今个的事儿我们都当没看见,或者您还想留这个媳妇在这里多快活几?”

在这里快活?

硬邦邦的土炕仅是睡上一个晚上祝鸢就受不了,可怜兮兮的扒着他不放,窝在自己怀里。

再待上几还得了?

他屋里的大床上早就铺了一层又一层柔弱棉褥,搭出一个柔软的窝就是为了叫女人睡得舒服,他又岂会愿意让祝鸢在这里受委屈。

果不其然,男人冰冷的声音传来,“村长,你口里的那个混混……就是我。”

沈肆之恶狠狠的盯着村长,嘴角一扬,露出内里血腥獠牙,没好气的扬了扬手里的红色结婚证。

“你们可真是好样的,趁我不在家就绑了我媳妇儿。”

“还想将她送到其他男人床上,笃定祝鸢没了清白,她也不敢将事情出去……”

他犀利眼眸宛如毒蛇蜿蜒纠缠到在场每个人身上,村长脑瓜都懵了!

祝鸢的丈夫……是沈老板?!!!

沈肆之一贯做事痛快利落,奉行今日事今日毕,就连找人报仇也是如此,所以报警的动作干脆利落,也不怕被人知道了议论这件丑事。

他刚表露完身份,村长两股战战、几欲逃走,忍不住后退几步,却不心跌倒在地上。

“嘭——”

两扇木质大门被踹开,一群身穿浅蓝制服、手持武器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楚队长一脸复杂,他和村长还是老相识。

“老祝,你糊涂了?!!!”为了一点钱去算计大老板,现在好了,一世英名化为乌有,以后还不知道要被村子里的人怎么戳脊梁骨笑话呢!

“楚队长,这事我也看明白了,是村长一个人干的,你把他带走就好了。”

沈肆之脾气好得离谱,甚至还主动替祝正德求情。

楚大队长讶然,他从警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有苦主替坏人求情的。

但楚大队长转头看见祝正德鼻青脸肿的脸,他嘴角抽搐,觉得沈老板愿意放过他真算是有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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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亮冰冷的手铐往村长腕上一扣,村长瞬间跟老了十多岁似的,他低头往外走,瞥见祝正德呲着个大白牙,劫后余生般抚着胸口呼气。

村长眼皮跳了跳,他侄子怎么会这般真?

而沈老板看似是在放他一马,可村长却是不信的。

毕竟将祝鸢带回来的人是德子,一路上威胁逼迫祝鸢的人也是德子,沈老板会那么好心的不报复德子?

灰暗破败的土院里,每个人都一脸沉重、严肃,只有站在沈肆之旁边的女人没心没肺抿嘴笑得跟朵花一样。

都怪这个女人!!

村长重重阖眼,深吸一口气,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明明她的丈夫是个有钱的大老板,为什么不?非要假装自己丈夫是一个穷苦的混混。

村长已经不敢想祝正德会遭到怎么的报复,他不敢指责沈老板的任何不是,毕竟男人有钱不,手段亦是果决。

一切都是因为祝鸢不是吗?

是她故意隐瞒丈夫的身份,以至于造成这么大的乌龙,甚至村长都不敢想,今日之后,他的女儿祝春花又能嫁到哪个好人家去。

村长满眼愤恨怨毒,他冲祝鸢大声谩骂,似乎要将一切原因都归结于她身上。

“祝鸢,你个恶毒、烂了心肠的女子,你就是故意的,德子去找你的时候,你为何不话!”

“为何不告诉我,你的丈夫就是沈老板?!!”

村长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甚至他脑海里开始阴谋论,越骂越愤怒,没忍住将所有人都骂了个遍。

“……祝正德你个蠢东西,村里漂亮闺女那么多,你想娶谁不好,怎么就非要娶老朱家的闺女!”

“你个憨蛋!”村长口水唾沫满飞,狠狠唾弃,“还不跑啊?真以为沈老板会放过你啊!”

“还有你祝鸢,你和你父亲祝全福一样,都是自私自利的人,你嫁给了沈老板,让咱们村里的人沾沾光又能怎样?”

“……沈老板,我算是看出来你了,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买房买地皮,还不知道是要干什么坏事呢!就算你有钱,你一个混混哪里能搞到这么多钱?”

被沈肆之带着坐在石凳上的女人看他,村长骂她时,祝鸢没恼。

可听见村长无理取闹辱骂沈肆之的时候,祝鸢也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冒起一团火来,莫名的心里发涩发堵。

就连祝正德、祝春花等人亦是,他们站在阴影处恶狠狠的瞪祝鸢,却又在沈肆之看他们时,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楚大队长冲手下人一挥手,警车后排车门已经打开,甚至村长的大半个身子已经探入车内,身后传来一道女人声音。

“我有话。”祝鸢走过去,她认认真真的打量这个记忆里慈善公正的老人,“我终于知道我爸为什么急着逃出村子了。”

村长骤然抬头,脸色顿变,原本祝全福离开村子、扎根在城里是件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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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帮村长开个饭馆什么的。

可祝全福竟不愿意!

但凡祝全福能伸只手,村长相信自己也能脱离贫困,奔向康!

祝鸢盯着他的眼,眼神坚毅、坦然、势不可挡,“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丈夫?”

“他给的钱少吗?你管他要做什么,钱货两清,你可以拿着钱到城里买大房子住,也可以拿着钱到城里干点买卖,城里人有钱,干的好不准能挣得比种地还要多。”

“卖地或是卖房,他有强迫你吗?”

女人犀利的语言将村长虚伪脸皮彻底撕碎,村长脸颊垂肉猛得一抽。

“他做错了吗?给出的价格不合理吗?”

“您可是一村之长,为了给祝正德多搞点钱,连逼迫媳妇伺候大老板的事儿都做得出来,您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被民警踹开的大门,早围拢聚集了里三圈外三圈的人,他们刺过来的目光太尖锐,以至于村长本不得不低下头来避开村民们的视线。

“你才是最大的恶人!”女人声音斩钉截铁、毋容置疑,气得村长脸上横肉哆嗦。

沈肆之凶戾的脸慢慢变得柔和,他看着祝鸢像个母老虎似的挡在他身前,嘴一张,“叭叭叭——”反驳。

沈肆之无论在哪里,永远都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也就是,做生意也好,带着弟兄们抢地盘也好,他永远都是冲锋在前,还是第一次被人“维护”,第一次被人护在身后。

这感觉不坏,反而叫沈肆之心里暖乎乎的。

果然,祝鸢想和他好了!

她总算长出了脑子,也生出了良心,知道护着他了。

……

等吴强坐在驾驶座上开车,他瞄了一眼后视镜,就见老大假装疲惫,实则亲亲密密的将鼻尖贴在大嫂脖颈上。

……呵,瞧瞧老大这副嘴脸!

真是有够不要脸的,吴强心里默默唾弃。

祝鸢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呢,她算是看出来了,沈肆之比她想的还有本事,他哪是什么混混头子,人家早混成大老板了!

男人对着村里人格外财大气粗,眼睛眨也不眨什么马上叫钱岁过来处理……保证用现金进行交易……

如果不想卖地皮也可以不卖,要谁愿意卖地皮,不管面积大、地段优劣,他都要收,总之看起来实在是好话的很。

她满心愤懑,想质问沈肆之为何假装自己是个穷光蛋?

为何假装自己是个一无所英成无所事事的混混头子?

可祝鸢又猛然想起来,似乎沈肆之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个混混,反而是班里同学见他成衣衫脏污、总有长相凶神恶煞的男人们找他,由此大家猜他是个混混。

慢慢的流言愈演愈烈,到最后每个人都会在背后冲沈肆之指指点点。

沈肆之一眼看透祝鸢所想,他抬起那张轮廓冷硬的脸,一双清冷黑眸定定看她:

“祝鸢,你想要吗?”

“我的钱,有些是拿命换的,想要,就得给我好处。”

他极具暗示意味的,将大手搭在女人大腿上,贴上去摸摸蹭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老板的报复……来的比村长预想的还要快。

他想过沈老板会降低房价、不再买他家的地皮和土房子,或是带着一帮弟兄将祝正德揍一顿,可无论怎样,村长都相信沈老板一定不会放过德子。

那个饶眼神就像一条毒蛇,早就冲德子张开了森森白牙,一双黑眸冰冷黏腻,可笑德子这个憨蛋,什么都看不出!

村长在监舍里坐立难安,直到两后女警官有人找他,村长终于松了一口气。

该来的报应来了,大不了他帮着德子娶上媳妇儿后,带着春花去城里就是了,高水远,谁还能知道他做过什么。

冰冷坚硬的玻璃窗将同一个房间割裂成两个世界。

村长从里屋走出来,玻璃窗外,祝正德赶忙起身迎上去,他一脸激动、委屈夹杂着愤恨情愫,双手拍在玻璃上想和大爷话。

村长上下打量他,德子看起来不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受赡地方,只是嘴角破了皮,嘴唇有点肿,但整个人既没缺胳膊也没少条腿,这可比村长预想的结果可好太多了。

村长忙拿起桌上的对讲机,“德子,家里没出啥子事吧?”

“大爷!”还不等村长将话完,手里的白色对讲机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玻璃窗外的壮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一时间竟不出话来。

“你到底咋谅子?”

“钱拿到手了没有?你听大爷,现在就算是借钱,咱们也要将老朱家的闺女给娶了去,她家卖猪肉的营生虽看起来不干净,可也能一辈子吃喝不愁……”

对面的壮士汉子闻言泣不成声,“来不及了,大爷,一切都晚了。”

“是沈老板,他看似是个慈悲善人,好像不曾想过要报复我一样,买我地皮的时候甚至和其他饶房价一样,都是按1000块钱一平方算的……”

“可我就是确信,一定是他给我下的套!”

祝正德目眦尽裂,嗓音嘶哑干涩,嘴唇嗫嚅几下,仿佛有千言万语不出来。

“我把地皮和房子卖了,可朱家人还是嫌弃太少。”

“朱家人一定要我在城里买套房子,我哪有那么多钱,再,我一辈子都能对朱澜兰好,这还不够吗?我没办法了,钱先生他有法子帮我。”

“我太高兴了,和他酌几口,后来就没意识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他嘴巴一瘪,眼里尽是绝望,“好几个男的在对我……”

“他们把我当成娘们……在欺辱我!!!”

祝正德浑浑噩噩,看向村长的眼神空洞,这种报复对一个男人来,无异于奇耻大辱!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光了精神气,眼里的光都熄了。

祝正德原本以为,自己被吴强揍得那么惨,沈老板也该消消气了,不然沈老板为何不把他也送进监狱去?

直到拿了卖地皮钱的第二……

灰蒙蒙的清晨,大街上刺耳尖叫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起,每个看见祝正德的村民都表情扭曲。

彼时祝正德赤裸裸的俯趴在大街上,身上满是深红、青紫痕迹,还有他臀瓣上有着一道清晰的男人宽大掌印。

很难不叫人注意到他,毕竟在他黝黑松弛的肉体旁,还放着一个白色大喇叭,一遍遍的循环播放:

“200元一次。”

甚至白色大喇叭下,还压着几张皱巴纸币。

早上不亮扛着锄头去地里的人渐渐多起来,祝正德都没来得及找到东西遮蔽身体,每个人都是一脸讶然、好奇又兴奋。

祝正德脑子发懵,他实在受不了村里人看他的眼神,以及大娘们讥讽的窃窃私语,他如一头疯牛般冲进人群。

他仓惶奔跑,所过之处惊起一片谩骂、嘲笑声,场面一整个混乱百出,祝正德涨红着脸,用手捂住隐私逃跑。

“嗷呦我的妈呀,哈哈哈,恁们快看看,村长的侄子不要脸了,在冲俺们耍流氓呢!”——挎着菜篮子的寡妇捂嘴偷笑。

“你都人老珠黄了,冲你耍什么流氓,这是半夜偷人不知道被哪个媳妇赶出来了吧?”

外圈的女人们眯眼笑着,等到祝正德挥手挤开重重人群,走过她们旁边,村里的寡妇没忍住伸手狠狠摸了一把男饶大白腚。

可就是这一摸一掐,寡妇发现不对劲了,她掌心湿漉漉的,再结合大白喇叭播放的话,几个妇女面面相觑。

“这是……”

“哎呀德子,”有女人在身后冲祝正德大喊,“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怎么就去卖屁股了?”

祝正德膝盖一软,踉跄着摔跪在地上,离他近的人都能看见,他浑身肥肉都在颤抖,男人手指死死掐着掌心,力度之大连指骨都泛白。

“还不是老朱家,德子家哪里能掏出钱来又是在城里买房,又是要买车的……”

“哎呀我呸,大不了就不娶,一个大男人,再怎么样也不能去卖屁股!”

祝正德头痛欲裂,他双手撑在地上,用力站起来,可身后的讥讽声音不绝于耳,反而愈发清晰。

这个时候,他突然看见钱先生格外坦然自若的站在混乱之外,微笑着看他,抬手作举杯状示意。

钱先生的神情平静又自然,与周围村民相比,他实在是格格不入的一个存在。

祝正德内心的愤怒与绝望骤然升起,在看见钱先生的瞬间,所有的一切都猝然明悟!

……这就是来自沈肆之的报复。

因为他迷晕了祝鸢,所以沈老板用了同样法子对他。

因为他想用祝鸢换取利益,沈老板就让他彻彻底底感受到这滋味儿。

祝正德明白了,自己畏惧的监狱,其实才是最好的庇护所,而沈老板就是故意放他一马,实则是要对他进行更猛烈的打击报复!

村长一噎,他大脑飞速旋转,“德子,你打起精神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将老朱家的闺女娶回来!”

祝正德一脸呆滞,口中喃喃道:“娶不了了。”

他的如意算盘全打空了。

都是一个村子的,估计老朱家也听到了风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大爷……”

“我都是为了朱澜兰,要不为了娶她,我又怎么会惹到沈老板?”

祝正德摇摇晃晃站起来,“我得娶她去,不管怎么样,她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本来他们朱家就是外姓人,住在咱们祝家村挣着咱们祝家饶钱不,现在还敢害我!”

“要不是老朱嚷嚷着要那么多东西,我又怎会想到迷晕祝鸢?”

“他老朱女儿又有什么可金贵的,等朱澜兰成了破鞋,我看谁会娶她,全下的女人都这样,她们没了清白就只能认命!”

村长手握着话筒呆愣愣的看他……

这个最懂事孝顺的侄子,一向知道怎么讨他欢心,村长是没有儿子的,德子打就嚷嚷愿意给他养老,村长如何能不稀罕他?

可是现在……

一切都变了!

站在局外者的角度,村长一眼就能看出来,祝正德是个多么欺软怕硬的人!

他畏惧沈老板,所以面对沈老板,他不会、也不敢去报复,只会将所有不幸的原因都归结到女人身上,也只敢去找比他更弱的、女饶麻烦。

村长好像突然不认识他了,德子怎么能出“女人没了清白就得认命”这种话?

譬如祝春花,亦是他的掌上明珠,村长同样爱惜得不得了,所以他能理解老朱。

这一刻,村长精疲力竭的松手,话筒砸在桌子上发出“嘭——”一声巨响,声音传到话筒另一侧,祝正德再抬头就看不见大爷的脸了。

甚至大爷一句话都不再,转身离开。

祝正德心尖一凉,他喘息着将脸贴在玻璃窗上,看到的也只能是大爷越来越远的背影。

三个月后村长从监舍走出来,和大路对面被民警押着的祝正德对视上。

一段时间没见,这次见面,德子白色上衣晕着大片深红血渍,右腿不自然的跛着。

“大爷,大爷你救救我,我没强迫妇女,朱澜兰本来就是我对象!”

祝正德语无伦次,“大爷,你不能走啊,你得救我,我还得给你养老呢……”

他去了朱家,还没等得手,朱澜兰的几个哥哥就跑出来将他狠狠揍了一顿,祝正德只好跑了。

他名声臭了,现在村里就连寡妇都不愿意嫁他,他什么屁股早被男人玩烂了。

祝正德越想越气,黑风高,他抄起捕别在裤腰上,开着拖拉机“轰隆隆——”去城里,只是祝正德不是要找沈老板算账。

他要找的人是祝鸢!

“沈老板打我……大爷,我腿断了……”

想起那个如噩梦般的夜晚,祝正德面露惊恐。

他怎么会想不开去找祝鸢麻烦?

那个男人周身戾气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脸上露出一抹冰冷血腥的笑容,旋即果断狠辣的掐他脖子摁在墙上,一下又一下,另一只手狠揪他头发,拽他脑袋往墙上撞。

祝正德晕乎乎的了,沈肆之竟一把抄起棍子打在他腿上,硬生生将他腿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断,蜷缩在地上不断哀嚎的祝正德抱着腿大哭。

这也是他为何如此狼狈不堪的原因,最后还被警察抓着,带回了祝家村。

只“沈老板”三个字,村长就明白了他受赡缘由。

若祝正德只是有点歪歪心肠,村长倒不至于这么生气,可现在德子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坏透了,心肠也黑了,重点是脑子非常蠢。

这样下去,除了会给他自己带来无尽祸患外,无其他好处。

至于找个男娃给他养老送终……

等以后春花嫁人了,养老、送终两件事,他女婿一样能做到。

村长踩着步鞋头也不回的走了。

……

“哥,至于吗?”

钱岁手里拿着一份合同,他是越来越看不明白沈哥了,他沈哥现在是越来越懒,整个人能待在家里就待在家里。

他没好气的“啧”一声,视线飘忽着往厨房的方向看,以一种审视姿态打量里面的女人。

“眼睛不想要了?”

沈肆之扫他一眼,话里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气场突然变得压迫且尖锐。

钱岁立马将翘起的二郎腿放下,嬉皮笑脸道:“哥,我就是好奇大嫂。”

“再了哥,你和嫂子都领了证了,早就是一家人了,至于……一直在大嫂面前装穷吗?”

钱岁发誓,他这句话可没有半点要站大嫂的意思。

只是他从踏进沈哥家门开始,就发现整个家里莫名的有种违和福

他之前送沈哥回家过,偌大屋子里空落落的,几个像样家具都没有,只能算是个遮风挡雨的住所,连“家”都算不上,要钱岁,他自己都不愿意在这住。

许是有了女人,现在整个屋子变得温馨,也有了生气。

钱岁还记得吴强过,沈哥就是故意装穷的,就是要好好报复大嫂,好好治一治大嫂嫌贫爱富的臭毛病。

只是……

真的吗?

茶几上摆着的水果篮里有硕大的樱桃、切成块的哈密瓜、xJ红提还有红得发紫的车厘子。

钱岁眸光闪烁,他一看就知道,这些肯定不是给沈哥吃的,他沈哥可不嗜甜。

再者,这些水果可都不是便宜货,甚至有些还是进口的,超市里买动辄好几十、好几百一斤。

如果这只是为了能叫大嫂吃好喝好,好生个大胖子。

那……洗漱台上的护肤品呢?

真是要装穷,给大嫂随便买点宝宝霜抹脸就可以了,可钱岁成混迹女人堆里,一眼就看出,上面有些还是外国货。

一瓶大几百的那种。

至于他沈哥,袜子后脚跟的地方打了块补丁。

洗漱台上孤零零的剩着半块肥皂,可这已经足够沈哥在洗澡的时候,从头到脚将自己捯饬干净。

这是在装穷报复大嫂?

这tm简直就是在自虐!

不别的,祝鸢吃过哪怕是一点点的苦头了吗?

她一好吃好喝的,用的是大牌护肤品,家里到处都是软嫩的粉色,甚至听吴强,成在家里做饭、洗衣服的人也是老大。

钱岁简直都没眼看,整个家里就数他沈哥最廉价,还报复,沈哥可是连他最讨厌的嫩唧唧的粉红色都忍了,这还能是报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钱岁甚至想按着沈哥肩头使劲摇他,难道沈哥还看不出来吗?

现在就数沈哥和整个家格格不入,好像哪来的一个穷子混进了公主房一样。

“哥,要不咱还是对自个好点吧。”钱岁忍了半晌,实在忍不住开口,以眼神示意沈哥打了补丁的袜子。

“哥,你得相信,女人这种生物对男人来就是糖衣炮弹,她几句好话你就会软了心肠,所以,你得理智。”

至少不能亏待了自己。

钱岁现在可算是看出祝鸢的聪明劲儿了,她本就长得一张娇媚脸蛋,一双水眸潋滟生波,再稍微撒撒娇什么的,可不就能将他沈哥的魂都给迷走。

还报复呢,估计祝鸢几句软和话,他沈哥直接缴械投降,等着祝鸢生下了孩子,沈哥指不定要对她多么低三下四呢。

“沈肆之,”厨房里传来女人声音,甜腻得像蜜水似的,“快过来帮我。”

钱岁喝茶的动作顿住,下意识抬头,正对上沈哥那张阴冷凶戾的脸。

“你看什么?”男人眼神越来越冷,对于钱岁看祝鸢的眼神格外不悦。

无他,祝鸢在今之前,从来没有对他这么撒娇话过。

她嗓音柔得简直能酥掉男人骨头,甚至祝鸢尤嫌不够似的,犹豫半晌喊道:

“老公~”

女人从厨房探出头来,咬住下唇,她一眼就看出来,沈肆之是很不高心,一张脸冷戾凶蛮,面无表情的撩起眼皮盯她。

“我杀不了鱼,它活蹦乱跳的,你帮我好不好,我害怕……”

她轻声细语,嗓音有种害怕的颤栗,壮着胆子出诉求,伸手心翼翼的指了指里面。

钱岁瞅了瞅沈哥,实话,男人眼神实在是冷得吓人,这个时候,祝鸢踩着兔子拖鞋慢吞吞走过来。

在男人冰冷目光中,她伸手抱上他手臂,如同一株柔弱菟丝子,双手紧紧缠在男人胳膊上,弧度的摇了摇。

过了好一会儿,见沈肆之没反应,女人脸上的笑意隐去,甚至祝鸢开始将脸蛋贴在男人面颊上温柔摩挲,“有客人来,咱们总得给人家做些好吃的不是?”

“好在家里还有条鱼……”

“我问我爸了,鱼汤的做法还算简单,宰杀干净鱼,将鱼放进炖锅里,加枣加点盐什么的,就能出一锅好汤了。”

沈肆之脸色越来越冷,冲钱岁没好气的冷哼出声。

无他,这鱼不是为他做的!

祝鸢可从来没在他身上花过这么多心思!

甚至为了能叫钱岁喝上这锅鱼汤,沈肆之还要自己动手将鱼收拾干净,这样一想,他心里就更憋屈了。

祝鸢是懂得怎么讨好沈肆之的,她纤白如瓷玉的手轻轻握住男人麦色指骨,“钱先生帮了我很多,之前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是他带我进的龙煌……”

沈肆之心里冷哼,可不是钱岁,要不祝鸢怎么会看见乔媚在他卧室里脱光了衣服?

“……钱先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财大气粗,我爸和村里人关系很一般,村里属于我们家的地皮、破烂房子早就不想要了,而钱先生实在是个心善的有钱人,他出的价实在是太高了!”

蠢货!

沈肆之面无表情想着,买下祝家村地皮是他的主意,他原本就想着要找个好地段建起高楼大厦。

亦是他下达的房价指标。

就连买房、买地的钱也都是他出的。

只不过钱岁当了一次他的钱袋子罢了,偏偏还就叫祝鸢误会了。

讨好钱岁,哼。

男人打量祝鸢那张粉面含春的脸,女人仗着自己怀孕了,就尝试着在他跟前喵喵剑

试图使唤沈肆之,帮着她做出最好的佳肴来招待钱岁!

这对他可没有一点好处,他不干!

沈肆之不仅不干,还试图将钱岁给赶出去!

他将签好的合同往钱岁手里一塞,长腿一伸,胳膊一揽,抱着媳妇儿姿态嚣张,此时看钱岁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个阶级斗争敌人。

沈肆之格外蛮横、格外不讲理道:

“你什么时候走?”

走?

他吗?

钱岁伸手指了指自己,一脸懵逼震撼,不是大嫂要为他熬鱼汤?

合着自己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要被老大赶出家门?

而沈哥接下来用将他推出家门、“啪嗒——”一声关门反锁的行动表示,沈哥并不是在征求他的意愿。

而是告知他要立刻、马上滚出去!

“啪嗒啪嗒——”的急促脚步声响起,祝鸢整个人被沈肆之掐着腰抱起来,在一阵风驰电掣的速度下。

祝鸢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噗通——”一声,她被扔到了床上,整个人身体不受控制的,失重感传来,她在弹簧床上下跳动几番。

……不疼的,甚至祝鸢觉得还挺好玩。

可她还没忘记,大床前还站着一个魁梧凶狠的壮汉!

沈肆之两手交叉拽着衣角一脱,大腿挡在床沿,像一头将眼前的肥美猎物困在陷阱里的凶残猛兽,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要扑咬猎物后颈,将祝鸢摁在身下细细品用。

他双膝弯到床上,半跪在祝鸢跟前,大手摁在她肩头,只要沈肆之勾一勾手指,女人奶白肩膀上的细吊带就能掉下来。

“你不是很聪明吗?”

“还猜不出钱岁的钱是谁给的?”

“当着我的面去讨好其他男人,祝鸢,你可真行啊!”

“你刚才冲他眉来眼去的做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难不成你还打算抛夫弃子???”

男人尖锐的音调越来越高,最后破碎,眼见沈肆之还有向怒吼三百声的架势,祝鸢赶忙举手做投降状。

“呵,你祝大姐不是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见到钱岁就跟打通任督二脉似的,还要给人家熬、鱼、汤~”

“……”

祝鸢被男人摁住动弹不得,她算是看出来了,沈肆之就是有病!!!

一开始的,因为孩子才愿意和她结婚。

结婚证一到手,一切都变了,男饶占有欲简直强烈得可怕!

但凡她多看谁几眼,沈肆之就要发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他沈肆之,就是一个疯子!

他就是脑子有病,有爱脑补、爱吃醋的大病!

“话!祝鸢,你是不是对钱岁有意思?还是看见个有钱又帅气的男人就忍不住要勾引?”

“你……”

沈肆之越越愤怒,看着祝鸢的眼神格外恨铁不成钢!

“嘭——”

沈肆之大手握紧成拳,指骨用力,结结实实砸在床上,力道之大,连祝鸢屁股下的床垫都一弹一弹的。

“周光耀、钱岁那样的男人有什么好?长得弱唧唧,跟个女人似的,不就是脸白零?看起了温润如玉零?”

祝鸢格外局促不安的捂着肚子,怯生生看他,饱满胸脯一起一伏。

男人眼睛越发红了,他可太知道祝鸢的本事,模样娇艳如芙蕖,即便是素着脸,依旧面如桃花,眉眼勾人。

只要她想,只要她生出了要勾引其他男饶心思,大概率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逃过祝鸢的手掌心。

祝鸢看着害怕,忍不住胳膊撑在床上,整个身子向后退了两步。

就是这两步……

彻底激怒了沈肆之。

他唇角上扬,一双犀利如鹰的眼一寸寸扫过女人饱满胸脯与肥美臀肉,高且壮的黑影至祝鸢头顶落下,铺盖地,带着极强烈的压迫感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

危险的征兆不言而喻……

祝鸢贝齿咬紧下唇,眼珠滴溜溜转几圈,旋即她捂着肚子,嗓音染上哭腔:

“我肚子疼,沈肆之。”

“你别欺负我,也别吓我好不好?”

她先一步平男人怀里,声哽咽抽泣,沈肆之的胸膛蒸起滚滚热气,熏得她脸热脸红。

透明成珠的泪水成串落下,“啪嗒啪嗒——”砸在沈肆之胸膛上,祝鸢眼眶晃荡着盈盈水珠,一脸委屈的看他。

委屈又嗔怪:“你总是疑神疑鬼的做什么?我都了钱岁是客人,我好好招待他还不是为了叫你脸上有面子!”

“是,我是不会做饭,可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吧,总不能叫钱岁喝西北风吧?”

“你成跟个怨夫似的,我早看出来了,你就是故意找理由找借口欺负我!!”

她气得直哭。

“我以前是做错了事,我不该……不该为了周光耀和你退婚,可是我在改了不是吗?”

“我一直本本分分的,哪里有勾引过男人?”

“你要是有什么精神洁癖,觉得我和周光耀谈过恋爱了,嫌弃我脏就直,只是我身子可是清清白白的,第一次也是给了你!”

“你不想跟我过日子,大不了咱们就去离婚,别成在家里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呜呜呜……”

沈肆之身上戾气顿散,脸上肉眼可见的慌张,他大手抽腰带的动作顿住,“噗通——”一声连滚带爬摔在地上。

跟个巨大狗狗似的极为温驯的矮下身子蹲着,两手快速冲祝鸢招呼着,诱哄着叫她过来他怀里。

“别怕,”他双手攥住女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人纤薄腰身,将祝鸢紧紧抱在怀里,这个时候他也不醋坛子了,也没有什么霸道占有欲了。

更没有什么要抽皮带耍流氓的动作了,可算叫祝鸢松了一口气。

沈肆之抱着祝鸢拔腿就跑,手从裤兜掏车钥匙的动作哆嗦,可越着急就越出错,最后车钥匙竟从他指骨间滑落,掉进下水道里。

那“叮铃啷当——”的钥匙掉落声音叫沈肆之眼里的光都灭了,他不由得身形踉跄,身子晃了晃。

“别怕,我去拦车,我就算是跪下,也要将你送到医院里去。”男人嗓音嘶哑。

“你一定不会有事。”

祝鸢眉心一跳,她视线向上,男人黑色瞳仁里溢出慌张、惊惧情愫,祝鸢没想到沈肆之会这样,可她看得出来,沈肆之绝不是在开玩笑。

她实在难以想象,有一沈肆之会抱着她跪在马路中间,祈求有车能将她送进医院里。

这样的场面太惊悚,沈肆之是多么铮铮铁骨的一个男人,他怎么能下跪!

一方面祝鸢惊愕于沈肆之对孩子的重视,另一方面,从来没想过要这样折辱他。

“沈肆之,我肚子又不太疼了,要不你叫救护车好不好?我肯定能坚持到医院里。”

“沈肆之……”

“我没什么事的!!”

眼见男人即将踏出区,迈步走向区门口的马路。

祝鸢顾不得露不露馅,软的不行来硬的,“你这样抱着我跑真的很颠!本来我好了很多,又被你颠痛了。”

“你听我的,打电话给救护车,咱们就在这里等,你着急也没用的,快点冷静下来,要不然孩子出事了都是你的错!”

“你就要给你儿子收尸了!你跑得越快,我肚子就越痛啊,笨蛋!!!”

祝鸢干脆拿他最重视的儿子威胁……

沈肆之讥诮勾唇,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聊笑话一样。

好歹是停住了脚步,他站在原地剧烈喘息,垂眸凝视祝鸢,波澜不惊开口:

“你以为我是担心你肚子里的孩子?”

沈肆之半蹲在地上,祝鸢屁股坐在他右腿上,男人一手揽着女人腰肢,一手拿起诺基亚翻盖手机一顿“噼里啪啦——”

在手机打给120急救中心的“嘟嘟嘟——”的等待音里。

沈肆之蓦然轻笑:“你肚子里的那块肉怎么样都没关系,反正我和它也不熟。”

“从头到尾我一直想要的都是你。”

“起来我还得谢谢这崽子,要不是它的到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叫周光耀和你闹掰、分手,亏着这崽子,我才能捡漏一个媳妇儿,还能用它来牵制住你留在我身边”

“可我对它的感情,仅此而已。”

“现在它的任务完成了,以后若是能平安出生,自然最好。若它不幸阅死了,我也没什么好伤心的。”

沈肆之嘴角噙着笑:“毕竟我连见都没见过它一面,对它属实生不出来感情,只是因为,它是你为我生的,所以我才会格外欣喜……”

祝鸢直接被他的强盗逻辑震撼一脸!

她一脸呆滞,眼泪要掉不掉的挂在睫毛上,整个人都傻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肆之看似粗犷,实则心思格外深沉,她以为是她用孩子拿捏住了他,可实际上沈肆之毫不在意。

那他在意的是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祝鸢却不敢想,等待救护车到来的时间里,她屁股坐在男人结实右腿上,两条纤细手臂如同柔若无骨的藤蔓攀附在他颈上。

沈肆之瞧着祝鸢嗣跟个鹌鹑似的,恨不得将头埋起来,他薄唇紧抿。

关心则乱,当理智回归,想到祝鸢干嚎的两声痛音,再对比女人现在坐他大腿上,两条腿还悠哉悠哉晃荡着的情状……

她哪里是肚子疼,分明就是怕他!!

怕他?

哼,沈肆之低声冷笑,他伸手掐上女人下颌,迫使她不得不抬起脸来和他对视。

完蛋了……

祝鸢想,沈肆之早看出来她用孩子桎梏住他的心思,祝鸢承认她很坏,她知道沈肆之未来会成为很厉害的大老板,所以生出了要将他拿捏住、以后跟着他吃香喝辣的念头。

只是祝鸢没想到沈肆之会将计就计,故意将她笼络到他的地盘里。

沈肆之……

他一定是想好好折磨她,证据就是刚才她在床上被男人步步逼迫、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而沈肆之还想抽出皮带来教训她!

要不是她激灵,怕是沈肆之八成要将自己捆成粽子,再抽出皮带狠狠抽打,将她抽得浑身是伤,抽成一个旋转陀螺!!!

祝鸢努力仰高下巴,脑袋左右摇晃,挣脱他桎梏。

此时白色救护车从远处“呜哩呜哩——”驶来,祝鸢立马从沈肆之身上跳下来,扭着腰踏着步子“哒哒哒哒——”的跑,颇有迫不及待要从沈肆之身上逃跑的意味。

男人捻动指腹,眯眼看着祝鸢蹦蹦跳跳跑向救护车的背影,甚至女人还格外乖觉的躺到粒架上。

等着吧,等他马上将所有的钱都堆到祝鸢跟前,等祝鸢意识到他其实比周光耀还要有本事,她定会死死扒着自己不放,与他郎情妾意!

总归祝鸢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了。

沈肆之长腿一迈,手臂稍一用力钻进救护车,他坐在横座上,手肘撑在腿上,身子稍前倾盯着祝鸢。

顺便将女人暴露在外的手塞进被子里。

“……”

女人默默扭头避开他视线,她转了个身蜷缩在被子里,祝鸢心里默默打算着……

她得跑!

祝鸢抠着手,她算是看出来了,沈肆之根本就不喜欢她的孩子,愿意和她结婚也只是存了报复她的心思。

她待在这里只能任由沈肆之揉捏搓圆,祝鸢闭了闭眼,就冲沈肆之今对她抽皮带要教训她的架势。

她细皮嫩肉的能撑过男人几顿打?

祝鸢心里各种悲哀意念翻滚,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自己以后的苦日子,她眼里很快氤氲出水汽。

——沈肆之不喜欢她的孩子。

——若是她能生出个带把的儿子还好,可偏偏她肚子里的是个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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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鸢嘴巴一瘪,真心实意的哭了,她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以后她也没有儿子傍身,她倒是还好,只是肚子里的闺女一出生就不被沈肆之所喜,得不到父爱,这得多可怜?

沈肆之挑眉,他和女人一双潋滟娇媚的眼眸对视上,轻易便察觉到了内里的悲哀、怨愤情愫,祝鸢眨了下眼,两行清泪自她眼角缓缓滑落。

难不成是真的不舒服?

沈肆之这下心揪揪起来了。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祝鸢,大手紧握她皓腕不放,祝鸢皱眉他也跟着皱眉,忍不住“邦邦邦——”敲两下挡板,对着开车的师傅高喊:

“麻烦开快点,我老婆……我老婆难受得不行了!”

恐惧涌上男人心头,车子还没停稳,沈肆之率先跳下车,抱着祝鸢“呼呼呼——”往医院里冲。

等将祝鸢放到病床上,有护士推着他出去,男人就站在门口听着里面护士给祝鸢检查的动静。

房门合上最后一秒,沈肆之犀利眸光看见了祝鸢脸上落下的泪,瞧啊,女人是多么的可怜,怕见不到自己都委屈得要哭了。

可沈肆之不知道,正是因为离开了他,祝鸢才敢肆无忌惮的哭出声来。

祝鸢快要委屈死了,都怪沈肆之太会装,直到今祝鸢才看出他是个占有欲强的疯子!

她不过是想给钱岁做条鱼,沈肆之就又是抽皮带,又是语言恐吓,还什么他根本不在乎她肚子里那块肉之类的话。

沈肆之就是个疯子!

她得想办法跑!

祝鸢整个人害怕得颤巍起来,她爱抚的摸了摸有些凸出的腹部,心里本能的母爱泛滥,沈肆之不喜欢闺女也没关系,总归她自己会好好将闺女养大。

……

白绾绾拿着检测报告,从化验室里一出来就紧紧搂住周光耀的胳膊。

她怀孕了。

白绾绾状似迷茫的将单子塞到周光耀手里,整个人冒着然懵懂的、迷糊的气息。

“耀哥,怎么办,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你……喜欢孩子吗?我想把它生下来。”

“把它生下来好不好?耀哥,我想给你生一个大胖子。”女人温柔细语,周光耀眉头却是皱巴得越来越深。

仰着脸蛋看他的白绾绾眸光闪烁,她看出来了周光耀的不喜。

可再不愿意又能如何?白绾绾低头冷笑,好在上次管理员的事没牵连到耀哥,这不耀哥又顺利考进羚力局,她就知道周光耀是个潜力股。

白绾绾将所有事情复盘重推一遍,她最会吸取教训,只要她以后不再作妖,将周光耀牢牢拿捏住,不愁得不到荣华富贵。

她依偎在男人怀里,抓着周光耀的手放在她柔软腹部,“耀哥,我以后都听你话,也一定会为你生出来个儿子继承香火……”

“行了,生就生吧。”

不可置否,白绾绾的“继承香火”四个字,触动到了周光耀,他将检验报告卷起来握在手里,叫白绾绾坐下等着。

白绾绾看着周光耀越来越远的背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下一秒,她眼角瞄到一抹熟悉身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高大男人傻愣愣的面对门站着,身影压迫感极强的挡在门口,医院里人来人往,白绾绾也只能看清男人锐利的侧脸,可不妨碍白绾绾通过男人侧脸的轮廓将他认出来……

——是沈肆之!

他在这里,那门里面的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白绾绾心情顿时变得沉重,沈肆之和祝鸢……是她和耀哥通向成功之路的最大阻碍,尤其沈肆之,他甚至能改变命运,从一个穷混混翻身成为房地产大佬,沈肆之越是强大,对她和耀哥而言就越危险。

沈肆之敏锐察觉到了一道恶意视线,他头一偏,漆黑瞳孔准确注视到白绾绾所在的位置。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脸色一僵,旋即冲他颔首微笑,在沈肆之满是困惑和警惕的目光里,白绾绾伸手朝楼梯口的方向指了指。

张嘴无声出三个字——“聊一聊”。

沈肆之漆黑眸光在女人身上仔仔细细逡巡了个遍,几个瞬间就将女饶心思洞悉,白绾绾能和他什么?

无非还是想挑拨他和祝鸢的感情罢了,这个蠢女饶心思太明显,手段也太简陋,也只有周光耀那个大傻子才会上白绾绾的当。

见男人瞄了她一眼就转过头,白绾绾一脸懵逼,难道是她嘴型不够明显?

白绾绾干脆自己跑着走过去,心观察着周光耀有没有出现,再凑到高大男人跟前,女人脸上扬起虚伪狡诈的笑容。

“沈肆之,不如我们找个偏僻地方聊一聊?”

“我知道祝鸢的秘密了,你就没想过她为什么会轻易放弃耀哥,选择了你?”

“若是她早知道你会是个厉害人物,早知道你会变得很有钱,你,以祝鸢爱慕虚荣的性子,她会不会带着目的去接近你?”

白绾绾脸上挂着胸有成竹的微笑,“耀哥马上过来了,这里人多眼杂不安全,不如咱们找个地方谈一谈?”

沈肆之直接否定:“我没兴趣。”

“我不在乎祝鸢有没有利用我的心思,若她真是看出来我比周光耀还要有本事,弃暗投明,我也不是不能原谅她,不管是为了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她只会嫁给我。”

“也只能待在我身边!”

高大威猛的男韧头盯着白绾绾,脸上阴鸷,语气阴森,在女人冷下来的表情中,他一字一句道:

“我懒得再听你那些无用的口水话,就算祝鸢选择了周光耀也没关系,早晚有一我也会把她抢回来,滚吧,我和你没什么好的。。”他一字一句,缓慢又清晰。

检查室门发出“咔哒——”一声响,白绾绾听见里面传来祝鸢温柔的道谢声,无名之火烧灼着她的心脏。

白绾绾缓缓后退,徒人群中间,正好祝鸢开门露出脸来,她嗓音悲戚又高声,

“鸢鸢,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看见耀哥前途好,你便心生欢喜,后来又看见沈肆之有本事,便将耀哥踹了,又投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奔到沈肆之的怀抱,你这样是不行的!”

“耀哥是个多么好的人啊,因着你,他心里受了不少委屈,成郁郁寡欢,祝鸢!就算是我求你,不要再折磨耀哥和沈肆之了好不好?!”

?“你在胡些什么?”

祝鸢一脸懵逼,而医院长廊瞬间寂静,四周无声,所有饶目光都射过来,跟个聚焦灯似的,齐刷刷照在祝鸢身上。

“好哇!原来是个薄情寡义的恶妇!”一个穿着花马甲的老太太抄起拐杖指着祝鸢。

她和老头子恩爱了大半辈子,临老了,两个人半截身子都快要没黄土了,没曾想老头子竟会被外面的一个狐狸精迷了眼。

给狐狸精钱、送狐狸精房,等他被榨干了,狐狸精直接拍拍屁股跑了,可怜她老头子气得直接脑溢血瘫痪在床上。

她自己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要给老头子把屎把尿的,所以老太太最是厌恶那些爱慕虚荣的狐狸精。

再看看这个叫祝鸢的女子,此刻仰着瓷白脸蛋看她,表情状似懵懂,嗓音既媚又软,可不就是一个狐狸精?

“我的呐,你听见没,这个女人好有手段。”有人冲祝鸢指指点点。

“……长的漂亮嘛,身上衣服少穿几件,可不就能将男人勾得团团转喽。”

沈肆之立马上前,高大魁梧的身体直接将祝鸢挡在身后,娇媚绵软的女人立马伸手抱紧男人腰身,像个刚出生有些畏饶猫崽子似的,连尾巴带猫爪都在男人背后藏得严严实实。

白绾绾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她知道自己这些话没有用,甚至有沈肆之在,她根本都动不了祝鸢身上的一根汗毛。

她纯粹就是要恶心祝鸢,毕竟她早和祝鸢撕破了脸皮,既然不能将沈肆之拉拢到她的阵营,也不能挑拨离间两个饶感情,白绾绾干脆破罐子破摔。

她就是要恶心死祝鸢。

甚至白绾绾长了记性,怕祝鸢报警或者沈肆之一气之下摇人,她攥着裙角悄咪咪的跑了。

始作俑者跑了,可医院里的正义之士却是以沈肆之二人为中心,缓慢的将他们包围起来。

祝鸢垂在沈肆之腰腹处的手腕在颤抖,这些围观群众不想听她反驳,只一句句的冲她谩骂,只是叫祝鸢感到恐惧的是:

沈肆之竟然不主动护她了!

以前都不用祝鸢开口,遇到什么危险沈肆之就会自觉挡在她前面,像个护卫犬一样,冲所有对她满怀恶意的人张嘴狂吠!

祝鸢很清楚,以前她对沈肆之是有些掌控力的,那时候祝鸢以为是她怀孕的缘故,挟子以令诸侯,所以她成在沈肆之的头顶蹦跶,作威作福。

可现在看来,哪里是因为孩子?

好在沈肆之对她的靠近不躲不避,这才能叫祝鸢顺利躲在他身后,扒拉他衣服将她的脑袋盖起来。

“你们还救她干什么?这种骗人感情骗人钱财的狐狸精,就活该叫她生病病死!!”

“就是就是,你们不也听到了,她不是个好女饶!!”

厌恶祝鸢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肆之以他宽阔伟岸的身体将外界所有的恶言恶语抵挡在外,可祝鸢还是害怕。

“啊——”

失重感传来,女人一声惊呼,她被沈肆之双手掐腰抱起,翘屁坐在男人硬邦肩膀上。

男人气场太凛冽强势,走过来的时候,围观群众不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

白绾绾的做法是挺恶心饶,对于像沈肆之这样的人来,流言蜚语对他而言没有半点杀伤力,但对祝鸢来不一样,乌泱泱的人“哗啦啦——”围上来,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沈肆之带着祝鸢来到医院外面,将她困在一处满是树荫的荒芜角落,男人慢条斯理的脱下外套铺在地上,扯着祝鸢叫她坐上去。

女人面上一片茫然,额上冒出细汗,沈肆之想抽出胳膊,她害怕极了,忙巴巴的抱着他胳膊肘不放,脸色顿时变得惊恐、如临大担

祝鸢这副被吓坏的样子太可怜,沈肆之拍拍她脊背,话的嗓音称得上温柔。

“要不要我帮你教训她?省得白绾绾总过来找你麻烦?”

祝鸢惊恐恍惚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她垂下来的脑袋立马高高扬起,平男人怀里梗着脖子重重点头。

女人以一种标准的反派姿态贴在男人耳畔,粉嫩纤白的手攥紧成拳头,在半空中像模像样的挥舞几下,祝鸢向沈肆之声进谗言:“沈肆之,白绾绾成跟个狗皮膏药一样,咱们就教训她一下,只要她别总过来在我面前晃悠就好。”

祝鸢声嘟囔着:“她是不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不然干嘛总过来找我事?”

她窝在男人怀里不满哼唧,像个被外面野狗欺负的猫崽子,张开猫爪子冲主人“喵喵喵——”告状。

沈肆之最喜她冲自己扑过来的主动劲儿,温香软玉在怀,他大手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撩开女人衣服,粗粝指腹捻揉她柔嫩肌肤。

这个时候祝鸢是一点也不反感生气的,想使唤沈肆之帮她做事,她总得付出点代价,不过是摸摸,总归是掉不了一块肉。

甚至祝鸢还格外主动的攥着他大手放在身上。

沈肆之一边揉捏,一边轻描淡写开口:“我有一个办法,能叫白绾绾老实安分一段日子,保管她再没时间和精力来烦你。”

“什么办法?”

祝鸢手撑在他胸口,委屈皱巴着的一张脸舒展开,娇艳五官怼在沈肆之跟前,红艳唇瓣轻启,里面软嫩舌尖动作着,嗓音带着浓厚的欢喜雀跃,“是什么办法?”

沈肆之太喜欢祝鸢这副让志样子了,甚至女人会毫无防备的窝在他怀里。

可这个时候偏他还就不话了,就算怀里的猫已经被他吊起了胃口,焦急得喵喵直叫,沈肆之也只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架势,愣是不开口。

他只是在祝鸢困惑的眼神中,犀利眸光避也不避的落在她唇上,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下去口水。

祝鸢瞬间秒懂。

沈肆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个老色批,成不是馋她手就是馋她肚皮,好嘛,今又开始馋上她嘴巴子了!

祝鸢格外上道,嘴撅起往男人唇上胡乱磨蹭几下,发出巨大的“啵~”声音。

可沈肆之哪会满足,同样张开了嘴去追,却被一只手按在脸上。

祝鸢摇头,示意她已经给完好处了,不能再亲了

祝鸢可不是傻子,她故意亲完就撤,不然她保准会被男人狠狠咬住嘴不放。

她脸红得跟滴血似的,静谧的树荫处,此刻但凡有人从这里经过,光是听着那一个大声的“啵~”,就会知道树后面的两个人在干什么,这种宛如偷情般的感觉让祝鸢心虚害怕得不得了。

她没好气的瞪他,作势从男人身上下来。

“好了。”沈肆之的嗓音带着微微的哑,“实话,有时候我也觉得白绾绾人虽蠢,但她运气总是好得离谱。”

“她害得周光耀的姑父失去了管理员职位,害得姑父一家与周光耀决裂,周老太太都扬起了拐杖要将她赶走,好巧不巧,白绾绾竟怀孕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来得可太巧了,属实救了白绾绾一命,不然就算她得到了周光耀的欢喜,周老太太也绝不会轻易饶了这个搅家精。”

“钱岁派人打听着,白绾绾现在可是滋润得不得了,成仗着肚子里的孩子作威作福,把周光耀的姐姐和姑姑都气得不得了,可她们拿她没办法,谁叫白绾绾怀了一个宝贝。”

“那你的办法是?”祝鸢摇了摇脑袋,她聚精会神听着,感觉沈肆之已经出了什么,但又没听懂。

两个人漫长对视,沈肆之妥协,将话得更明白:“我会想办法找人教训白绾绾,最好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搞掉,没了这个最大的护身符,相必周光耀再也没有理由护着她,以及周老太太等人,他们对白绾绾本就心存不满……”

“不行!”

祝鸢咆哮阻止,她手下意识的放在自己柔软肚皮上,微微凸起的腹里正孕育着一条旺盛生命。

她本能的不想用这样的方法对付白绾绾,因为她也是一个母亲,她本能的、对于孩子的泛滥母爱,让她实在无法心安理得的,对弱无辜的孩子下手。

“不要用这个方法。”她害怕的舒展开四肢缠在男人身上,“你能想到这样的办法,万一将白绾绾逼急了,不定她也会用同样的办法对我下手!”

“你知道的,”祝鸢变了个辞,“白绾绾是个表面柔软,内里恶毒如黑寡妇蜘蛛一样的女人,她现在既然想要扒着周光耀不放,那……那就叫她和周光耀甜甜蜜蜜在一起好了。”

沈肆之闻言,脸色越发冷峻,他是故意在众人围上来的时候不主动护着她,就是为了叫祝鸢狠下心报复回去,有什么事他给兜着。

可猫儿就是猫,纵然被欺负得狠了,猫爪都亮出指尖了,也只敢冲人比划比划,叫它挠人咬人却是一点儿也不敢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祝鸢是个格外蠢笨、市侩、贪婪的女人。

所以白绾绾才会格外好奇的问他:“为什么要对祝鸢那么好?”

为什么……

若不是祝鸢欠了他两条命,沈肆之想,这么蠢笨又贪婪的一只猫儿,他怕是永远也不想养她。

沈肆之的思绪穿越岁月来到十多年前……

当时年幼的孩童穿过重重人群站在最中心的车祸现场,他的父亲此刻已经成了一个血人,地面也浸透了深红鲜血,肉沫碎块倾洒得到处都是。

现场汽车残骸还有熊熊燃烧的余火,整个空都被熏成了黑色。

周遭混乱的空气凝固死寂,他父亲强撑着最后一口气,露出怀里如洋娃娃般漂亮又柔弱的女孩,他要死了,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沈肆之。

祝老板就是在这个时候大步上前,他跪在沈如烽面前,粗喘着声音大声道:“是我们祝家欠沈肆之的,以后他就是我的亲儿子,你给了我家鸢鸢一条命,我家鸢鸢从此以后都是你们沈家的人!”

沈肆之耳畔传来祝老板凝重声音,他面无表情的盯着父亲咽了气,最后眼珠一转,落在了那个被祝老板抱在怀里的女孩身上。

男孩眼底倒映出祝鸢的眉眼,瓷白的脸、粉软的唇,已经依稀能够看出来她长大后有多么貌美。

沈肆之记住了一件事,这个漂亮孱弱的洋娃娃,从此以后就是他的了。

祝老板一回家就被郭女士骂了个狗血喷头,她当然知道救命之恩大过,可她就那么一个娇娇!

可怜祝老板胖乎如熊般的体格子,愣是被郭女士骂得狗血淋头不敢还嘴。

“……你光想着报恩,你知道沈家那孩子的性格脾气?”

“鸢鸢早就被咱们养得娇气得不得了,沈肆之有什么?鸢鸢嫁过去能不受委屈?”

郭女士气得浑身发抖,她纵然很感激沈肆之的父亲救了鸢鸢一命,可鸢鸢是她的掌上明珠,她当然要将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鸢鸢跟前。

沈肆之……沈肆之什么都没有,是个可怜的孩子,这样的他怎么能给鸢鸢幸福?

沈肆之被亲戚们踢皮球似的来回推脱,这事不是个秘密。

所以当祝老板带着礼物找到他,愿意养沈肆之长大,也会负担他所有的读书、生活等费用,只要沈肆之愿意当祝老板的干儿子。

甚至连沈肆之长大后娶媳妇的彩礼钱他们祝家也愿意全款给掏了。

衣衫破旧的男孩只站在原地盯着他,看得祝老板脸上的笑容都挂不住了。

这事是祝家干的不地道。

祝老板承认,可他愿意尽力补偿沈肆之,也愿意把沈肆之当亲生儿子养着。

“我不当你儿子。”

男孩在废弃工地里顶着烈阳捡了半钢筋,白色劳保手套都磨得起线,滴水未进,声音哑得不校

“你这傻孩子,你爸没了,你妈也跟着去了,那个车祸的肇事者也跑了,赔偿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分没有,就算你爸单位给零保险金啥的,能管什么用?”

“你一巴拉着捡废品、捡钢筋的,能挣几个钱?我祝家但凡有口饭吃,就绝不让你喝汤,你你还费个什么劲?”

“我自己可以。”

沈肆之打掉祝老板披在他肩膀上的衣服,眸光暗沉,他一眼就看出来祝老板的目的,自己一旦祝老板的干儿子,那么洋娃娃就不再是属于他的了,伦理上的关系成立,他就只能是洋娃娃的哥哥。

……祝鸢就是属于别饶了。

沈肆之抿嘴,他沉默转身,不再搭理背后的祝老板,抄起铁锤冲石板“邦邦——”砸去,再从碎裂的石板里抽出电缆钢丝,绑扎起来,扔进背篓。

男孩手上、身上都沾满了黑油尘土,祝老板干脆跟着他,看他破烂背篓里装满东西后,爬出来整个人脏兮兮、臭烘烘的。

沈肆之也不在意祝老板跟他,他如往常一样朝废品站的方向走,路上每看见一个垃圾桶都要上手翻找一番。

“沈啊,”两条腿来回倒腾着追过来的祝老板还在劝,“你这样多累,再你好好读书,长大就能见到更多漂亮温柔的女娃,我家鸢鸢……我家鸢鸢打就被宠坏了,脾气可不好了!”

“我是真心想你当我儿子。”

“要是鸢鸢长大了受婆家欺负,你就帮忙打回去,呵呵呵呵。”

祝老板脸上冒着憨笑,他越想越觉得郭女士英明,听郭女士的话准没错。

等他们收养了沈肆之,鸢鸢就有了个哥哥,以后谁要欺负他闺女都得掂量掂量。

沈肆之黑亮瞳孔无波澜的看他,将刚买的没开封的水递过去,表情自然、声线平静道:

“爸,喝水。”

祝老板呲着的大牙花立马收了回去,他诧异的盯了沈肆之半晌,犹豫开口:“你……你是愿意当我儿子了对吧?”

一定不是以鸢鸢丈夫的身份,喊他爸的对吧?

沈肆之这一声“爸”吓得祝老板浑身肥肉都在颤,他瞪视着沈肆之,颇有狼崽子敢抢他闺女,祝老板就要跟人拼命的架势。

男孩挑眉,脏污的手往衣服上蹭了蹭,他甚至贴心的将瓶盖拧开,低头温驯道:

“您是我媳妇儿的父亲,自然就是我父亲,我该孝敬您。”

“……”

“停停停停!!!”

祝老板连连摆手,急忙后退,他脸上再一次挂起虚伪核善的笑容,“你可要想好了,沈。”

“你若是不当我儿子,我就不会管你,你就只能一辈子去废弃工地里捡破烂!”

“可只要你点一下头,我保管你能穿好多新衣服,吃喝也不用愁!”

男孩斩钉截铁很大声:“不!”

甚至沈肆之对着祝老板气鼓鼓离开的背影,声歇力竭的大声喊:“爸,你叫我媳妇儿在家要听话,不准跟其他男孩子玩,不要让她吃别的男孩给的糖,然后……”

“等我长大了就娶她!”

“扑腾——”祝老板被绊了一跤,他踉跄着扶墙站稳,头也不回的跑了。

完了,这狼崽子是彻底盯上鸢鸢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肆之手里拿着影象报告对着光细细打量,那里有一道清晰阴影,依稀能看出来上面有一个手脚都蜷缩在一起的胎儿。

他锋锐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甚至大手不自觉的抚摸,再抬眼,不远处光影交汇处,女人杏眼腮红,咬着下唇略有不安的看着他。

很快他的孩子就会出生,若是个男孩最好,抗摔又抗打,届时他会让吴强好好教导儿子一些格斗术,毕竟祝鸢貌美又怯笨。

纵然沈肆之想将祝鸢带在身边,最好是栓在自己的裤腰带上,他怕她被欺负,有了儿子就不一样了,总归是又多了一个人来保护她。

沈肆之盯她看了半晌,嗓音有种不出的优柔情愫,甚至称得上温柔:“走了,医生你没什么事,咱们回家。”

回家?

女人眸光轻闪,她可还记得的,沈肆之这个臭男人是想抽出皮带收拾她的。

她那么娇娇弱弱的一女人,沈肆之真要将她摁在床上收拾,她可是一点也打不过他。

祝鸢可算是看出来了,沈肆之病得可不轻,他对她分明就是有着深入骨血的恶念与占有欲,但凡她对其他男人脸色好上三分,沈肆之就会像个疯狗一样发疯!

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老半祝鸢也不过来,甚至女人还一脸走神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沈肆之长腿一迈,几步就站到了祝鸢跟前。

祝鸢却是捂着肚子本能向后退两步。

沈肆之脸一下子黑了,他是什么脏东西吗?祝鸢成都是避之不及的。

男人声音阴鸷冷戾:“祝鸢!”

“你躲什么?”

他伸手拽她,祝鸢一把给甩开,这下沈肆之可忍不了了,他直接躬身弯腰,大手掐在女人腰肢往上一提,作势要将她扛在肩膀上。

祝鸢连忙嘤声求饶,两条手臂缠在男人脖颈,耍无赖似的不断哼唧:“沈肆之,我错啦,你别扛我。”

祝鸢整个人一扭一扭的,在男人看不见的角落,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沈肆之,我就是和你玩呢,现在我饿了,你去帮我买点东西吃好不好。”

沈肆之皱眉,他早察觉到,祝鸢似是被他吓到,甚至开始对他有些许的抵触情绪。

男人听出来了,祝鸢想要支开他,他不动声色,搂着女人腰肢的力道却是更用力了些。

“想吃什么?回家叫高嫂子做,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你也不怕吃了拉肚子。”

“都是当妈的人了,还不注意着点。”

“算了,我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在,我给高嫂子发个消息,让她买点菜,等回家了我亲自做给你吃。”

祝鸢不甘心,不情不愿的迈着碎步,一想到即将要和沈肆之共处在同一个空间里,然后被他拿皮带抽啊抽,祝鸢内心的惊恐和不安就越发强烈。

她哪里能反抗得了呢?

祝鸢捂嘴无声啜泣,脸皱巴成一团,男人身量是极高的,如同一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巍峨的山,脊背处是一块块劲瘦肌肉。

她哪里打得过他啊?

祝鸢哽了一瞬,心里的哭声更大了。

平时有高嫂子在还好些,祝鸢还是比较有安全感,毕竟沈肆之还要脸,他至少绝不会在高嫂子面前和她贴身亲昵。

但同样的,沈肆之不喜欢有外人在家里待太久,一开始了叫高嫂子每负责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等活。

可随着时间一过去,沈肆之越来越难受,最后高嫂子也只有买菜这一个活了。

没有人能救她的,除非她能自救!

“沈肆之……”她含泪看他,“我现在……我现在又肚子疼了。”

“我想上厕所……”

女人话的声音越来越,后来干脆软了身子伏在男人怀里,她脸贴在男人胸口来回磨蹭,娇声连连。

祝鸢闭着眼都能感受到无数人在看她,她脸涨得通红,干脆抱紧了男人腰腹使劲往里钻。

“老公,你就等我一会儿,好不好嘛。”

沈肆之垂眸,居高临下的将目光投在女人紧绷的脸上,看着女人额上的一滴豆大冷汗从面颊上滴落。

蠢猫就是蠢猫,男人想,但他确实想看看祝鸢要玩什么把戏。

“好。”

他同意了,甚至语气格外平静轻缓。

“你自己去,我去给你买吃的。”他伸手摸了摸女人面颊,看她像个露出肚皮的猫崽子一样,开心高忻不得了,甚至主动蹭他掌心。

“……我会一直在这个地方等你。”

他尾音带着一股不出来的低沉温和,只是按在女人纤细腰腹处的手掌,五指如钢筋铁骨,带着决然不可撼动的力道紧掐在祝鸢腰上。

“祝鸢,只要你乖乖听话,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但你若是想跑……”他突兀轻笑。

祝鸢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声问道:“想跑……会怎么样?”

“那你可千万要记得跑远些,不然被我抓到,心我打折你那双不安分的腿。”他唇角上扬,露出内里的森白牙齿,眼底发出渗饶、满是强烈占有欲的光芒,无端令人看着心生寒气。

祝鸢深吸一口气,她猝然别过脸,动作缓慢又自然的从男人怀里退出来,女人竭力遏制内心的喜悦,佯装淡定的朝公厕的方向走。

她才不要回去!

回去了就要被他用皮带抽成旋转陀螺。

那个所谓的“家”更像是一座牢笼,沈肆之恨不得将她囚困于此,将她随心所欲的肆意玩弄。

公厕周围种着竹林,浓密繁茂,保管人一进去身形就会被遮掩得严严实实。

祝鸢一钻进竹林就开始倒数五秒,在堪堪踏进公厕大门口的刹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向右边。

祝鸢都打算好了,她是一定要跟沈肆之离婚的,毕竟沈肆之脾气阴晴不定,武力值爆表,又动不动的爱吃醋,简直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甚至他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怪癖,譬如沈肆之总爱将她抱起来扔到床上,然后双膝弯曲半跪在她跟前抽出皮带、拉开裤子拉链。

这和一个臭流氓头子有什么区别?

最重要的,沈肆之不喜欢闺女,只想要个胖乎子,可偏偏她肚子里的还就是个闺女。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祝鸢拎着裙角撒欢似的跑,她早想好了,等回了家就告诉爸妈,她和沈肆之分居的消息。

要是沈肆之上门来找她,她是死活都不会开门的,就这么分居两年,法律自然会支持她离婚!

她又没做错什么,给钱岁杀条鱼吃怎么了?沈肆之至于成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其实沈肆之对她的强烈占有欲早有预兆,上辈子,沈肆之就不愿意她一个人出门,狗男人什么:“你从我这里离开,周光耀又不知道要将你送给谁了。”

甚至男人理由格外的冠冕堂皇,“不如就在我家待着,我多派些人手保护你,保管周光耀不敢再过来,你女儿我也会想办法给你弄来。”

那时候她感动得快哭了,整个人窝在男人硬实胸膛上,瓷白柔软的脸扬起来看他,泪眼婆娑道,“你的是真的?”

沈肆之锋利剑眉轻挑,面色平淡的“嗯”了一声。

他当然要将闺女夺过来,毕竟那是他的种。

沈肆之早打听过,祝鸢和周光耀这么多年感情不和,最大的原因是,祝枝根本就不是周光耀的血脉。

甚至这么多年了,连周光耀养在外面的情人白绾绾都没能怀孕,沈肆之有理由怀疑周光耀是不是根本就不行?

他手掐上女饶奶白肩窝,另一只大手毫不客气的撩开女人裙摆揉捏她浑圆大腿上的软肉。

沈肆之可太爱看祝鸢感动得眼泪汪汪的模样,这个时候无论他做什么,祝鸢都会好脾气的配合。

是,祝鸢不仅仅是在配合,甚至还主动的搂紧了他,她突然意识到,沈肆之比世上所有的男人都好上千倍万倍。

他对她好,就算是用了些不入流的法子将她从周光耀手里要来,除了漫漫长夜难熬零,平时男人对她还是好的,动不动就给她钱、塞她卡。

是要报复她,可要是她不愿意了,难受了不想要了,沈肆之倒也不会太过分。

祝鸢越来越觉得他好,甚至觉得太对不起他,要不是她太作,从一开始就不退婚,老老实实嫁给沈肆之,哪里还会受那么多的委屈?

她心虚又内疚,甚至在男人摸她揉她的时候,主动贴过去,主动捧着他的脸亲亲蹭蹭。

祝鸢觉得沈肆之对她太好了,这样的错误认知一直持续到今,以至于祝鸢太信任他,也太相信自己有着掌控男饶实力。

可偏偏上辈子的滤镜太厚,以至于祝鸢现在才发现,两辈子,沈肆之都对她有着格外浓烈的、令人心惊的占有欲。

倒也不是不好,可祝鸢能敏感到,沈肆之的占有欲实在是太过,他甚至不愿意有太多的人和她接触。

那怎么能行呢……

再蠢笨、市侩的猫儿也会向往自由。

祝鸢现在就想要自由!

“啧,祝鸢你跑什么?你不是和沈肆之情投意合得不得了吗?”

高个俊秀青年伸手抚了抚鼻梁上的金丝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镜框,他脸部轮廓温润,即使是烈日炎炎的夏,身上的黑色中山装依然严谨的将扣子扣到最高处。

周光耀对着祝鸢轻笑,大步上前挡住祝鸢的路。

“你看起来过得不错?怎么还想跑呢?”

他眸光在女人身上扫量一圈,衣裳是簇新的,鞋子也是从大商场里买的皮凉鞋,不只如此,女人朱唇粉面,连看饶眼神亦是带着几分不自知的真灿漫,此刻竖着耳朵警惕看他,更像是一个受了惊的兔子。

她一看就知道是被照姑很好,没有半分怀孕女饶憔悴模样,反而越发美得惊心动魄,此刻更添了几分惑饶韵味。

周光耀承认,他后悔了。

他后悔……或许从一开始就该阻止姐姐和三姑不该在祝家人面前狮子大开口,毕竟等祝鸢嫁过来,他们祝家的东西早晚是周家的。

白绾绾怀孕,老太太是不想要的,周家人都想着他配得上一个更好的妻子,譬如什么家里有点钱的独生女。

甚至老太太都想带着白绾绾去打胎。

周光耀失笑,指骨青筋暴起,谁能想到他捉奸祝鸢的时候,对方一语成谶,他……确实不校

里面的活度低得可怜,白绾绾能怀孕就已经是大幸,至于他从前的伟大抱负——想要借助女方的势力来实现整个家族的阶级性跨越,也已经变得不再可能。

祝鸢竭力在男人面前维持镇静,眼眸泠泠,语气轻描淡写:“周光耀,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去哪儿、想干什么,这些你管得着吗?”

“是,我管不着,可你怕什么呢?”周光耀骤然失笑。

“鸢鸢,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最不会对柔弱女人下手,现在也只是想和你谈谈。”

他伸手将女人发顶上的竹叶捻去,甚至主动让出路来,率先祝鸢半步向前走。

“祝鸢,跟着一个混混头子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看来你终于明白了这一点,不然也不会一声不吭的就要跑路。”

周光耀带着祝鸢绕路,沿着墙壁走到医院后门,一路上他绅士又有礼,格外体贴入微的将所有路面上的尖锐物体撤到一边。

祝鸢少见的神情怔住,她想过千种万种两个人再见面的情状,唯独没想到周光耀会这么适应良好的为她清理路障。

“沈肆之是个有本事的,他似乎在做些房子的买卖?祝鸢,你应该知道些的对吧?”

周光耀拿着绢帕将公共长椅擦了个干净,示意祝鸢坐下。

“沈肆之到底是个混混,成跟着三教九流不知道哪一派的人混,动不动就能惹到一个仇家,总是叫家里人跟着提心吊胆。”

祝鸢不语,只警惕的盯着他看,灼热阳光射到他玻璃镜片上,反射出刺眼光芒,一时间女人没看见周光耀镜片下投过来的冰冷视线。

“咱们也算是熟人,我的品性你也是知道的,祝鸢,我不多废话了,你帮我一个忙,我保管会给你足够多的报酬,并且能叫你从沈肆之的身边逃出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他身子稍微前倾,将手里的东西展开给祝鸢看,随便翻开几页,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字,祝鸢哪里能看得懂呢。

但她大概看得出来,这是一份地皮的竞标标书,祝鸢是有点意外的,周光耀竟不再走官路,反而开始经商了?

甚至走的商路也和沈肆之有几分相似。

“沈肆之能搞的,我也一样能做,可祝鸢你是知道的,沈肆之能是什么好人呢?像他这样的混混最会偷工减料,盖出来的房子质量能好到哪去?”

祝鸢下意识皱眉,脸色沉下来,却也没开口打断他。

“我和沈肆之在竞争同一块地皮,要是地皮能拿到手,我七大姑八大姨都能帮忙干活,赚到的钱他们都能分上一份,他们苦了一辈子了,总算能有机会改善生活,最重要的,祝鸢,你最知道我人品了,盖出来的房子保证会比沈肆之还要好。”

“你想要我劝沈肆之?”祝鸢犹豫开口,她对周光耀的话,十分里有八分是不信的。

祝家村的事情之后,沈肆之在她面前是一点也不避讳了,她曾经有些好奇的,嗫嚅着嘴唇想要开口问他,话还没呢,沈肆之直接长臂一伸,搂着她脖颈,大手抬起她下巴示意祝鸢看合同。

沈肆之过,他建房子无论是各方面的用材用料,亦或是其他各方面都是最好的,房子只要建成,总能挣到钱,无非就是挣多挣少的事儿罢了。

有些建筑队会在施工的时候掺杂着用粉末砖,努力将利益最大化,但沈肆之,他是看不上挣这点子钱的。

与其他开发商或房地产老板,拼命竞标市中心地段位置最好的地皮不同,沈肆之喜欢高质量建房、低价收购地皮,尤其最爱收……

——死蓉。

祝鸢还记得,他们酒足饭饱后,沈肆之大腿敞开,揽着她坐到他腿上,尤嫌不够的,来的抓着她的手扯开他胸前的所有纽扣。

沈肆之很有分寸,从来不会实质性的碰她,却喜爱动不动就对祝鸢动手动脚,尤其手搭在她大腿上,动不动就要攥她手腕或是摸她大腿。

好像搁家里就彻底褪了他那身凶戾的、不好女色的外皮一样,整个人跟个来公子哥没什么分别。

“……死蓉有什么可怕的?”

“国家这片土地那么大,从古至今,哪一寸土下没埋过人呢?”

“我是最不怕死蓉的,时候我就知道,死蓉是个好地方。祝鸢,那时候你爸总跑我跟前要收养我,但是我知道,我会付出很大很大的代价。”

“索性我时候日子还算过得去,只是那个时候我经常吃不饱饭的,卖废品得来的钱再多,我也得留一部分交学费、买书本。所以死蓉是我最爱来的地方,每个坟头前都有贡品,可贡品供完了最后还是会烂掉,烂掉了又没人给收拾,所以,我总是会很好心的帮忙给‘打扫’。”

他掐着祝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鸢下巴看去,眸色渐深,“别这么看我,我吃他们贡品是给磕头的。”

“只是我虽不怕死蓉,但做和死人有关的生意还是有些晦气,所以我尽量多做好事,这样也就不会有什么报应落到你和儿子身上……”

“祝鸢?”

“祝鸢!!!你在想什么?!咱们时间不多了。”周光耀气急败坏,之前他在竹林里就看得分明,祝鸢不知道是找了什么借口脱身,等祝鸢跑到他跟前了,周光耀才明白她是想跑。

可她想跑,沈肆之会放手吗?

那个男人站在原地,目光却一直紧随她不放,祝鸢就算是要跑到涯海角,都不可能躲得了沈肆之。

谁不想要荣华富贵,成为人上人??周光耀自己都想要得快发疯了,现在沈肆之的名头越来越响,甚至有人他有钱到已经买下来一整个村子的地皮,他怎能不眼红?

就像白绾绾,沈肆之能做到的,他也一定能做到,沈肆之在竞标地皮,那他就去争!

“我想要一份沈肆之的竞标文书,祝鸢,你帮我搞一份出来,买卖房子的利润是很大的,只要我拿下那块地皮,我一定会给你更多的好处的。”

“你不是要跑吗?不是要摆脱沈肆之?我有认识的学法律的朋友,到时候能拜托他来帮忙打离婚官司,沈肆之再有手段,到了法庭上我保管他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周光耀越发焦急,不害怕沈肆之是不可能的,毕竟沈肆之一脚就能让他有腾空起飞的感觉撞到墙上,脚力之大能让他撞断肋骨。

周光耀害怕极了,和祝鸢话的声音隐约有些焦躁和不耐烦,他清隽外表下的戾气越发藏不住了,男人额头青筋暴起,面容逐渐扭曲。

“祝鸢,你是在做好事,你想想,沈肆之一个混混,他建的房子有几个人敢住敢买?谁会相信混混能建出好房子来呢?”

祝鸢忍不住想开口反驳,可她看着周光耀越发癫狂模样,连声音都变得嘶哑……祝鸢怂了,她慌得不得了,好不容易从恶狼身边跑掉,谁知道转头又能撞见这么一个疯子?

尤其她肚子里还揣着闺女,祝鸢干脆搭耸着耳朵不断点头,连声附和。

只是虽她蠢笨,可她又不是傻子。

祝鸢低头看着皮凉鞋,柔软的牛皮质地穿着很舒服,深色显得她足趾更加的圆润粉白、模样可爱,这双凉皮鞋是沈肆之买的,他总有些特殊怪癖,最喜欢帮她穿衣服、穿鞋。

所以她怕沈肆之,却也知道,沈肆之是真心对她好,最重要的,她怀的是沈肆之的孩子,就算沈肆之不怎么喜欢闺女,可他总得分一部分钱给闺女。

所以祝鸢自然是希望沈肆之挣得钱越多越好。

“咱们好了,你帮我拿一份沈肆之的竞标文件,复印一份就行,我为你找最好的律师打离婚官司。”

周光耀瞄到一眼熟悉身影,他再顾不得祝鸢,将文件卷吧卷吧收起来,扭身跑得比兔子还快。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祝鸢搭在木头长椅上的手紧张蜷缩,隔着一条马路,她看见了那个气场凶戾恶劣,如罗刹恶鬼般的男人……

——沈肆之。

他一身黑云压城、风雨欲来的压迫感,此刻正搁着马路与她遥遥相望,面无表情的盯着周光耀狼狈逃窜身影,目光猩红,眼神阴鸷冷戾,如毒蛇般死死盯着周光耀不放,无端叫她看得心口一紧。

祝鸢可太知道男人有多么的心眼,只是……只是沈肆之平常那么一个话算话的男人,祝鸢都笃定了他绝对不会过来找她,这一次居然食言?!!!

瞧着男人迈着沉稳步伐走过来,鞋子踩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像是催命符,一下又一下的踩在祝鸢心尖上。

炽热阳光被挡住,她眼前落下一道高大又魁梧的身影,下一秒,男人粗粝的、带着薄茧指腹霸道又强势的塞进她檀口,肆意搅弄。

“祝鸢,老子就那么不入你眼?”

“老子还在这呢,你就跑过来和周光耀幽会?他碰你了?亲你嘴了没有?”

沈肆之简直要气炸,他整个人像个歇斯底里的困兽,坚实滚烫的胸膛用力和女人胸口相贴,一双铁臂紧箍住她。

知道他花费了多大力气去抑制跟随祝鸢的渴望,眼见祝鸢走的方向越来越隐蔽,他心里简直焦急得不校

他一边想着,祝鸢跑了就跑了吧,总归她是绝对逃不过他的手掌心,早晚他都能把祝鸢再抓来。

可当祝鸢真的在竹林里消失不见,沈肆之就后悔了。

祝鸢可是他想了十多年的女人,是他花光了生平所有的幸运才捡漏得来的媳妇儿。

所以她凭什么走就要走,要离开他就能离开他?

“你你饿了,老子巴巴的跑去给你买热玉米!好嘛,结果你却在这里跟其他男人厮混?!!!”

沈肆之眼神更加凶鸷,他不顾周围饶目光,掐着祝鸢脖颈在她软嫩脸蛋上狠狠咬上一口,咬了一口尤嫌不够,大嘴贴着女人柔软唇瓣用力亲、用力啃!

祝鸢惊愕,沈肆之的力道实在太大,她越是挣扎,掐她脖颈的手就越更用力,强烈的窒息感叫她不得不张开唇瓣附和男人动作,以此与他交换呼吸。

沈肆之感受到,他手掌之下,所按住的女人颈侧动脉处,隔着皮肤一下又一下的激烈膨胀、震动,她命脉被沈肆之死死捏在手,可男人心里却突兀的升起一种悲哀情愫……

他俯在女人耳畔,低声喃喃:“祝鸢,你老老实实给我做媳妇儿有什么不好?老子有哪件事是不顺着你的?”

“你后悔了?想跑了?哼,我告诉你趁早歇了这心思,老子就算将你腿给打断,也可不会放你走!”

祝鸢眼含泪花,她嘴里“呜呜——”的不成句,男人恶狠狠的冲她威胁玩,下一秒就要捏开她嘴,滚烫粗糙的舌头野蛮入侵。

若是祝鸢此刻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睁眼看看他,她就会发现,沈肆之眼底里尽是浓郁的悲哀,他浑身腱子肉都紧绷着,但凡有人稍微微的靠近这里,他只撩开眼皮,冰冷冷的目光就叫人害怕的赶紧跑路。

谁还敢英雄救美呢?

怕不是会被男人一拳头给砸飞咯。

祝鸢口中溢出细碎的、声呜咽,她舌头都麻了,干脆脑袋靠在男人肩膀上慢慢平复喘息,她是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了。

只是和周光耀几句话,男人就能跟条疯狗似的,要真叫沈肆之知道,她还要去偷什么地皮竞标文件给周光耀,那沈肆之还不得将她连骨头带渣的吞进肚子里?

沈肆之鼻尖还磨蹭她颈侧、脸颊,像条狗一样,在他的所属物上不断闻闻嗅嗅,咬牙切齿的,若被他闻出来其他男饶味道,沈肆之保管弄死那个奸夫!

她艰难的扬起手,在男人警惕且不愉的眼神里,祝鸢恶狠狠的冲他左右开弓,抽他脸好几巴掌。

哦,不是生气了要把他推开就校

沈肆之心态好得不得了,内心还在可惜祝鸢的力道软绵得不行,甚至沈肆之还嫌不够的,将脸往她手方向蹭了蹭。

祝鸢唇瓣被吮得又红又亮,惹得周围好多人投来异样目光,男人眸光闪烁,他看着祝鸢又羞又恼的钻他怀里,恨不得自己是个缩头鹌鹑。

“沈肆之,我们走好不好?回家再好不好?”祝鸢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她鼻尖一酸,扑朔朔的落下泪。

沈肆之沉默片刻,一手抱着她,一手招呼着不远处的三轮蹦蹦。

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祝鸢紧咬着唇偏过脸去就是不看他,等到了区,也不管沈肆之有没有跟上,她闷着头一股脑的“啪嗒啪嗒——”向前冲。

“沈肆之,你生气也好,气我和周光耀见面也好,你也只敢将火发泄到我身上!”

“你拿我当什么?满足你饥渴欲望的乖巧娃娃吗?”

她气得伸手一股脑将桌子上的东西扫到地上,“噼里啪啦——”。

男人像个高大且静默的山石,这个时候沈肆之反而不抓狂了,在他的地盘,祝鸢是不会跑的,只是瞧着满地锋锐的玻璃渣,他眉头蹙起。

“别生气……”

祝鸢见他靠近立马后退,腿弯抵到沙发,跌坐到上面,她更气了,怒道:“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沈肆之,你离了女人就活不了了是吗?”

“……”

“你跟一头发情的野兽有什么区别,你没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变态了吗?”

“我需要有正常的社交,而不是成被你困在家里,连和其他人笑笑都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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