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是钱先生的人吧?”村长激动搓手,将脸探进车窗里开口。
“哎呦喂,我们可算是等到二位了,来来来,我家里早备上了热水热饭,你们进我家先吃一口解解乏。”
村长看着沈肆之和吴强两人,混沌眼眸里闪过一丝精光,随即笑道:
“我们这地方,那可是好得不得了,你可别看我这里穷、破败,我这里风景可是好的很。”
“用你们城里饶话来,这里的空气也清新,风光也是无限好,这地方还有个好处,我们这风水更是好!”
村长抬手指了指对面山头,“可惜钱先生来的那我不在,不然我可得带他好好逛一圈我们村子,我得给他介绍介绍!”
“这地山水环绕,是个再好不过的地方的,我当时听钱先生想着买下来建别墅?”
村长委婉道:“单单买几个房子怎么能够呢?要是能多买几个房子才是最好呢!”
他手指着远处的山和水,那边山花遍野、春光灿烂,是村长为数不多能介绍出来的优点。
村长后面迅速蹿出来一个拄着拐杖的瘸腿老头,他将手里拐杖往地上一撂,越过村长,双手忙不迭的握住沈肆之胳膊。
“后生!不如你们先去看看我的房子?”
他声音苍老粗哑,也不管村长黑下来的脸,先一步开口:
“村长,你别怪我急躁,我岁数大了,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不得哪眼一睁一闭就过去了,可我还想去趟城里……”
“我需要钱,我儿子儿媳多少年了都不回老家看我一回,我想见见我孙子!”他紧攥着沈肆之胳膊的手指颤抖,粗哑声音越发歇斯底里!
老头黯淡削瘦的面颊上,在到“孙子”二字时,眼睛“蹭——”的一下变得明亮。
“我知道我知道,老爷子你着什么急的,人家开了一晚上的车才来咱们这儿,你好歹让这俩后生吃口饭、喝口水的!”
村长气得跺脚,光他一个人想卖房子卖地吗?
村里的人谁不想卖?就连他这个当村长的,也意动得紧!
尤其钱先生还给出了1000块钱一平米的巨款,他们农村人一年到头的伺弄庄稼,卖出去一年也就只得三、四百块钱而已。
有人早打听过了,县城里的房子现在是1500左右一平米,将破旧的老家房子卖喽,添点钱去买城里的房子,何乐而不为?
村长还记得第一个走出村子的祝全福,听他早就脱胎换骨了,娶上了媳妇、开了两个饭馆子,谁见都得喊他一声祝老板。
看人日子过得红火,村里一个个年轻饶心都野了,他们全都跑出了村子想要闯荡城剩
最后……空落落的村子里剩下的都是老人了。
守着村子有什么用呢?
这里的房子就算不卖,等村里的老人一个个死去,年轻人不再回来,最后还是会变成一座空村,甚至村子里现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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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除了几户人家不愿意将祖宅卖了,其他人可全都高心很。
村长搀扶着老爷子到一边,转头冲沈肆之微笑颔首,“你们先过去我家吃饭,吃饱了喝足了咱们才有力气商量不是?”
“还有你们,一个个的着什么急?人就在这儿还能跑了不成?!”
他眼底的积威甚重,警告般以凛冽目光一个个扫量过去!
和迫不及待想卖房子卖地皮的村民不同,当初模样来又邪肆的钱先生从车上下来,碎花衬衫微微敞开,村长就眼尖的看见了他脖子上的大金链子。
这是个真正的有钱人,腕上还带着个什么表,通身贵气。
村长除了想卖掉房子外,自然生出了些其他心思……
——他想让祝春花攀上钱先生,从此他们一大家子人都能过上好日子!
一旦能成功攀上钱先生,从此他们一大家子都将脱离面朝黄土、背朝的日子,就连他以后的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都将成为人人羡慕的城里人。
村长觉得他从来没有哪一次这么英明过,这可是一件能造福子子孙孙的大事!
“……等着吃完饭,我就带你们逛逛,到时候你们可以将情况跟钱老板好好,当然,我还是想着最好钱先生能亲自过来一趟,这钱的事儿还得叫他点头不是?”
吴强倏地笑了,唇角上扬的弧度微浅,他将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吐到地上,“用不着他,钱的事好,我老大自个儿就能做主,再了,钱岁就和我一样,是我老大手底下的喽啰。”
“吱嘎——”一声,深色木质大门推开,跨过门槛,村长笑呵呵的。
“好好,你们想买地皮或房子怎么着都成,俺们也都是实诚人,只是有一点,咱们这边的买卖得要现金。”
村长憨厚黝黑的脸上闪过一丝冷意,什么支票、存折转账,他都不放心,只有实实在在的钞票堆在他跟前,村长才愿意卖地!
“恁们要是没带那么多钱也好,我这有牛车,镇上也不远,那里有一家俺们信得过的银行,到时候我带恁们去就是。”
村长搓着手,将人领到主屋,掀开用破烂棉被做成的门帘,招呼着沈肆之二人进去。
“咱们先吃饭哈,”他抓着一把筷子递过去,炕上的木桌上的白布一掀,上面摆满了包子、馅饼等。
祝春花躲在里屋,偷摸将门帘掀开一道缝隙,她屏息静气的打量着炕上的男人。
沈老板穿着和宽肩背心同色系的黑色长裤,宽阔脊背线条清晰,紧实肌肉舒展开,连坐姿都透着一股慵散意味。
他背对着她,整个人匿在黑暗里。
祝春花晃神,她没什么文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幕。
但她打就爱满山疯跑,沈老板怎么呢,他就像自己曾经在深山里见过的一头狼……
在密林深处气势收敛、无声蛰伏,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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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才是真男人不是吗?
祝春花意动得不得了。
尤其这个男人还有钱!连钱先生都比不过他!
沈肆之将手里的筷子“啪——”的拍在桌上,顺势扭头,犀利眸光准确攫取祝春花的视线。
“那是我女娃儿,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可乖可能干,还是俺们村里有名的村花!”村长竖起大拇指。
他思酌开口,对着面前的男壤:“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该叫您一声沈老板的,沈老板,不知道你成家了没啊?”
村长笑着伸手指了指帘子后的祝春花,“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媳妇儿?”
“给你个媳妇你要不要啊?”
吴强嘴里的粥“噗嗤——”喷出来,不是他,村长看上谁不行,怎么偏偏眼瘸得看上了他老大?
他好心开口劝:“我老大不好女色。”
不对。
吴强手攥成拳抵在唇边:“咳咳。”
“村长,我老大好人妻。”
电光火石间,吴强脑海里闪过当初老大和周光耀的未婚妻被捉奸在床的场面,也是因为这,才叫老大捡了个媳妇儿不是。
“……”
村长沉默,他脸上挂着的笑容僵住,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整个屋子里连空气都凝固住了。
好人妻?
城里人玩的都这么大???!!
吴强义正言辞的帮老大拒绝:“除非能找来一个仙般的人妻,不然我老大是连看都不会看其他人一眼的。”
沈肆之:“……”捏着白软大包子的手一抖,里面的菜馅都漏了出来。
找一个仙般的人妻?
村长摸着下巴沉思,他对自儿的认知再清楚不过,就算向上再借个五百年寿命,他就算再劳碌上几辈子,挣来的钱也还是不如钱先生、沈老板他们手指头缝里掉下来的多。
即使他有心想让春花嫁到有钱人家过好日子,或是叫儿子娶个有钱的媳妇儿,可那些有钱人哪里稀罕搭理他?
而钱先生和沈老板的出现,可是他家为数不多能改变命阅机会!
他陪同二人吃饱喝足,让出一间屋供他们睡上一觉,将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门帘一掀,外头早围上了一圈人,祝鹏双手扒拉人群,在一片谩骂声中,愣是厚着脸皮挤到人群最前面。
“老大,恁给我,咋样啊?”
祝鹏拽着村长胳膊到另一边,“哥,我先给你好啊,我儿子得娶媳妇儿了,她家又要车又要在城里买房还要什么彩礼,没个四五十万都娶不来媳妇儿!”
“我家就那么一个房,我算来着,撑死100平,也就能换个十万多块钱,不够啊!”中年男人双手一摊,一脸难色,额间深凹出来的皱纹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我能有什么办法!”村长一跺脚,将弟弟的手扒拉开。
男人声音有些尖啸:“老大,你,我啥时候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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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亲弟弟!现在我求到你头上来了,你要是不想认我这个弟弟,你就走!”
男人气得涨红了脸,他身上衣服破旧,补丁一个接一个,为了能给儿子娶上媳妇,他已经掏空了所有,却还是不够!
“……”
村长眉宇压低,好半晌开口道:“你找一个媳妇儿来。”
在亲弟弟一脸不知所云的表情中,村长朝黄土墙面方向指了指,艰涩开口:
“我刚打听到,里面的那个沈老板有点子怪癖,喜欢人妻!”
他伸手贴在脸侧遮掩住嘴,声嘀咕:“还得要个漂亮的,是不喜欢女人,我估摸着就是喜欢漂亮的媳妇儿!”
!!!祝鹏猝然抬头,大力揉了把耳朵,简直不敢相信他哥的话。
“我本来想搓合钱先生和春花,但是他没来,我寻思沈老板也行,可他竟然有怪癖!”
村长一脸惆怅,他知道自己干的不地道,法子下作,可他也没有办法。
“弟,哥再怎么帮你,就算是连哥的房子也卖喽,你要的四五十万也凑不齐!还有啊,像沈老板这样财大气粗的人物,要不是今儿个赶巧了,不然咱们农村人这辈子都难见着。”
村长凑到祝鹏跟前,胳膊肘子撞了撞他胳膊,“你找来一个漂亮的媳妇,事成之后直接讹上沈老板,那四五十万还不就是他动动手指头的事儿!”
祝鹏恍然大悟,可下一秒他又哭丧着脸道:“咱们村哪里有漂亮的媳妇儿啊,再了老大,就算我找来一个送到沈老板床上,都是一个村儿的,人老公知道了不得拿刀砍死我?”
他神情复杂:“为零子钱,赔上一条命,不定人老公要灭我满门!不值当不值当!”
村长用力照他后脑勺拍了一下,上下嘴皮一碰,激动得满嘴唾沫星子:“你就不能动动脑子!不在咱们村里找媳妇就是了,这事到底都是女的吃亏,到时候她嘴巴闭得比谁都严实,谅她也不敢出去!”
祝鹏眼神滞了滞,半晌目光闪烁,“我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祝鸢。”
兄弟二人沉默着互相对视一眼,村长先是一愣,好半晌才想起来,祝鸢是第一个离开村子祝全福的孩子,据已经和男人领了证了,可不就是个媳妇
他脸色渐渐微妙:“是,祝鸢也是最好骗来的媳妇,只要告诉她村里有好事,能高价卖出房子,保管能将她骗来。”
“在咱们这个偏僻村子里发生的事,谅她也不敢出去。”
村长浑浊眼睛冒光:“最重要的是……”
“她很漂亮,会叫沈老板满意的……”
……
祝鹏是派儿子开着拖拉机去城里将祝鸢接来的,早上般多钟跟老大商议完,他后脚回家就催着儿子赶紧去。
长相憨厚的年轻人畏畏缩缩的搓着手站在祝鸢面前,他明来意,“妹子,我叔疼你,你家老房子的户主名字早改成你了,所以我想着找我叔也没用,干脆直接找你了。”
“我爸,最好你回去看看,那老板出的价挺高,要是不卖房,你最好也找村长将什么地啊房子都给你划分好,人家老板要建别墅的,别不心把你家地给占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祝鸢微垂眼帘,示意他坐,找了个杯子倒点热水端过去,最后捡起一个靠枕垫在背后。
“……最好咱们今就回村子。”
女人皱眉:“很着急?我身子骨弱,现在都16点了,从这到祝家村最快也要七、八个时。等到了村子也得凌晨了。”
“我有些受不住。”祝鸢下意识摆手,她表情复杂又纠结。
“妹子,”祝正德“蹭——”的一下站直身子,他是带着艰巨任务来的,若是不能将祝鸢骗过去,那么他可就要动手了,哪怕是用一些下作手段——用药也要将祝鸢迷晕带走!
“村长也是要卖房子的,他想着换成钱就去城里买好房子住,也就这几的事儿,等村长卖霖和房子走了,你以后再想找他帮忙,可都不一定能找到了。”
男人捧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语调慌张,祝鸢漆亮眼眸盯过去,他表情更惊慌了。
她不想以恶意揣测别人,尤其是亲人,可自从祝正德进来的那一刻,祝鸢就感到了强烈的违和福
他话里话外都是在对她好,可话的时候祝正德下眼睑是紧绷的,并且上扬,这是下意识的一种恐惧表现。
可他在恐惧什么呢?
祝鸢沉思,她本能的感觉到危险,并且不想再和这个远房亲戚多纠缠。
于是祝鸢起身,她拿了一个大袋子走到厨房,将一些肉啊、菜啊的都装进去。
女人款款走来,脸上笑容娇媚温婉:“大表哥,我身子太弱还是不回村了,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如带点东西回去。”
祝鸢状似无意开口,暗示道:“我就不送你了,我家那个混混是出了名的脾气差,成盯我盯的紧,要是叫他看见我和哪个男的走在一起,他八成要醋得提刀砍人了!”
她眼里催促男人离开的意味越发明显,祝正德拿过大袋子,离开的脚步越发沉重。
——祝鸢是最合适的人选,她又不住在咱们村,出了事,她爸、她老公还能来这里找咱们算账不成?到时候咱们早拿钱跑路了,谁能找得到我们?
——你要是实在良心过不去,大不了咱们将讹来的钱多分她一些。
——我的儿,爸和你大爷做这脏事都是为了你啊,咱们庄稼人怎么干也挣不来四五十万啊!
——除了她,从哪还能再找一个漂亮的媳妇来?
祝正德攥着大塑料袋子的手越来越紧,在即将踏出门槛的刹那,“嘭——”,细薄塑料袋彻底被拽烂,里面的东西倾洒满地。
祝鸢目光掠过眼前这个有些局促不安的男人,祝正德没有弯腰将地上的东西捡起,反而慢慢转身,面露凶光。
女人鸦羽般的长睫微颤,姿态镇静从容,语气温和:“大表哥……”
在男人“啪嗒啪嗒——”靠近的脚步声中,她仰头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你出来,咱们都是自家人,能帮忙的我绝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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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我家也算是少有积蓄,要是钱的问题,我多多少少能出点力。”
祝正德脚步有一瞬间停滞,垂在身侧的大手用力攥紧,复又伸开,电光火石之间他在心里依然做好决定。
男人奔向祝鸢的脚步提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攥住她长发,狠狠用力向后拉扯,再将从兜里掏出来的浸润过迷药的手帕堵住她口鼻。
整个过程仅仅用了五分钟,甚至祝鸢连逃跑挣扎的机会都没樱
最后被祝正德拿花被子一裹,背着放到拖拉机后面的车厢上。
祝正德是害怕的,他第一次干这种事,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路上要是谁多看他几眼,都会叫他心里慌得不校
中间每隔两个时他都要将拖拉机停到荒无人烟草丛处,用手帕再迷上祝鸢一次。
后来有几次他都发现祝鸢有悠悠转醒的迹象,甚至胳膊肘抵在车板,上半身挺了起来,只是她没有大声呼救,仅用手护着腹部,祝正德舒了一口气。
祝鸢收拾好情绪,敲敲有些晕乎的脑袋,声又可怜:“大表哥,不要再迷晕我了,你什么我都听话照做就是了。”
整个车厢逼仄狭,越是到了晚上风吹得越大越凉,祝鸢受不住,拽紧身上的棉被紧紧裹在身上。
瞧着祝正德冷漠又狠戾的看向她,祝鸢背后生出些凉薄汗渍,面上对男人柔和笑了笑。
“你不要钱,那就是我的脸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大表哥,不如你将事情告诉我,我又不傻,这种事情被人知道了只会我放荡,我比你还害怕被人发现,毕竟我都有丈夫了,他要是不要我,我这辈子可就真完了。”
她有些慌张失措着,妩媚眼眸里有泪光凝出。
“……”祝正德嗫嚅嘴唇,面上有几分意动,车厢里面的女人漂亮又孱弱,就算不用迷药,祝正德现在也不怕她挣扎逃跑。
拖拉机已经开到荒郊野岭了,就是她想跑也跑不到哪去了。
祝鸢再次徐徐开口,笑起来眼睛弯弯像个月牙:“咱们是自家人,大表哥,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啊,我怎么可能会见死不救呢?对吧?”
“你是想让我去讨好某个男人?若是这样的话,这事倒也不难办,只要你得答应我别告诉我丈夫,也别告诉任何人,不就是和男人睡一觉?反正我又不会少块肉,对吧?”
眼见女人脸上确实毫无一丝排斥,反而兴致盎然的笑着看他,祝正德心里打鼓。
若祝鸢自愿去做,那当然再好不过,能将沈老板伺候得舒舒服服,若她不喊不叫的话,能省下不少事。
“……祝鸢,我早听你对象是个混混,咱们村里来了个大老板,一开口就是要买地皮买房子建别墅,你要是能将那大老板伺候好了,可不比跟着一个混混强太多?”
“电视上都那么演的,有钱人都是住别墅,五个手指头都戴满珠宝,这日子我想想都意动得不得了,恨不得自己也是个女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祝鸢先是被药迷得头晕脑胀,又被夜里冷风吹得头疼,还是努力打起精神听祝正德的话。
“……我需要一大笔钱才能娶上媳妇,那个老板有点怪癖,喜好人妻,你长得漂亮又正对他口味,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祝正德黝黑憨厚的脸上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笑容:“你想干啥都行,只要能帮我讹上大老板一笔钱,就算是还了我的恩情了。”
他苦口婆心:“人往高处走,能攀上富贵,谁还愿意在地里刨土?”
“……”
祝鸢仅仅只是沉默了几秒,拖拉机就停了,生怕她生出抵触情绪闹事,祝正德甚至拿着迷药手帕靠近,他对祝鸢同样是仅保留着三分信任。
眼见祝正德面露狐疑,甚至捏着手帕的手就要向她袭来。
下一秒,祝鸢眸光骤亮,她脸上绽出浓烈强烈的欣喜,不似作伪:“大表哥!!!”
“事成之后我肯定会好好感谢你!”
……
祝春花很不高兴!
她将自己打扮漂漂亮亮,眉毛用灶台里的木炭涂成黑色,将门口对联撕下了一块抹了抹嘴,甚至穿上了自己最齐整的红衬衣,将两条大麻花辫子又顺又亮。
可她爹竟不同意自己过去,反而叫叔叔不知道从哪里带回了一个女人来。
正屋里,她爹和沈老板二人喝酒喝得正得劲儿。
她将掺杂了迷药和情药的猪肉汤端上去,临走前祝春花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沈老板。
最后在村长警告般的咳嗽声中,依依不舍的离开。
出来后,祝春花一甩胳膊,没好气的冲到旁边屋里,阴暗简陋的床上正坐着一个仙般的美人。
她脸上带着几丝倦意,可面如桃色,一双水眸潋滟如春水,露出来的肌肤雪白软嫩,此刻柔弱无骨的将胳膊肘搭在床头托腮发呆。
见祝春花进来,祝鸢眼珠一转,她捂唇娇俏哈气,懒洋洋的掀起眼皮,看起来比谁都从容:
“这都半夜了,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那个有钱的大老板?”
祝春花看她这般悠闲样子就来气,祝鸢明明是有丈夫的,还这么不守妇道,一听能攀上有钱的老板就巴巴的等着。
就连女人身上的衣服,又暴露又紧身,简直就是放荡!
祝春花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急什么?我爹和老板正谈着事儿呢,等老板吃了饭,保管他立马就能晕过去,你也别想耍什么花招,事要是成了,对咱们所有人都有好处!”
祝鸢心里不由得冷哼一声,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果然没错,怨不得祝老板一有能力就要逃离村子,实在是人心裹测,没人见得别人好。
她姿态顺从,瞥了祝春花一眼,“表姐这话的,我哪能不知道表姐是为我好,等我嫁给大老板,我必定记得表姐和村长的恩情。”
祝春花被她娇嗔眉眼看得浑身酥麻,她怔愣盯住祝鸢的脸好一会儿,清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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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一个淫荡贱妇!
……
另一边村长胆战心惊的盯着沈老板的反应,在沈肆之犀利眸光下,他不由得心虚,端着酒杯的手都在抖。
很快,男人魁梧身姿狠狠一抖,沈肆之大手撑在桌子上,摇晃脑袋,等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吴强的手早就捏不住杯子,他瓜头瓜脑的歪了歪头,下一秒“噗通——”一声,直接仰倒在了炕上。
沈肆之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抬起脸来,他眼球泛血,锋利凶戾的眸子紧紧盯着村长那张毫不意外的、笑容灿烂的脸。
“你踏马要干……”
“嘭——”男人脑袋重重砸在桌子上。
村长拍了拍手,不可否认刚才他确实有被沈老板的目光吓到。
可现在沈老板已经成了砧板上的肉了,又能拿他怎样?
“哼!”村长阴恻恻冷笑,掀开门帘招呼弟弟和侄子祝正德进来,三个人合伙将吴强抬出去。
再进去将沈老板平躺下来,收走炕上的木桌子,只是将男人手从木桌上撤离的刹那,村长眯眼一瞧,顿时大惊失色。
粗劣的木桌边缘破碎,沈肆之竟是用手死死扣掉大块木料。
“去找两根粗麻绳来。”村长斩钉截铁,“沈老板不是个好对付的,还好祝鸢是自愿的,不然我真怕会出事。”
“老大,找麻绳干甚?事都成了,难不成你还想将沈老板绑起来?榨干他所有的钱再放他走?”
村长呼吸一滞,对着他愚蠢的弟弟冷笑:
“我怕出人命啊蠢货,你瞅瞅沈老板的力气,我是怕他一失手将祝全福的闺女给掐死!”
沈肆之眼皮沉得完全睁不开,他整个人陷入一种诡异的割裂感,他很清楚自己将要睡着,可意识却格外清醒。
模模糊糊的,有一些声音传进耳朵:
“……让她过来吧,只要她和沈老板睡上一觉,咱们可就什么都有了。”
“……我下了情药,叫她主动点……嫁过饶媳妇应该懂……”
沈肆之胸膛肌肉剧烈震动,他大口粗喘,用劲浑身力气睁开眼,村长等人正用粗麻绳将他两只手分别捆在床头两侧。
昏暗房间里煤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沈肆之模糊看见了远处站在一道纤细妖娆的女人倩影。
“唰——”
沈肆之从没有哪一次这般绝望过,他攒足所有力气用力挣脱,麻绳挂在他腕上,整个人再用力一翻身,从土炕跌倒在地上。
“别碰我!”
“……求你们,我有家,我老婆会生气……”
他趴在地上,干裂的嘴唇颤抖着发出粗粝嘶吼,整个人像个绝望的困兽,声音缓慢又悲壮,发出声声悲泣哀嚎,甚至这个一向不怕地不怕的坚强汉子……
第一次向人祈求,祈求……不要找女人来玷污他的清白。
被三个壮实男人合力钳制,甚至摁住他的力度越来越大,沈肆之眼球布满血丝,他绝望的喃声道:
“脏了,她就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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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站在屋门口,他搞不明白为啥沈老板的反应会这样大,明明的是喜欢漂亮媳妇不是吗?
为了讨好沈老板,他可是特意叫侄子去把祝鸢带回来,祝鸢时候就是出了名的美人胚子,长大嫁人了也是顶顶好看的漂亮媳妇儿。
再这档子事怎么也不会是爷们吃亏,沈老板反应怎么能这样大?
村长从裤兜捡起一方格子棉帕擦了擦脑门的汗,屋子里被绑在床上的男人还在用力挣扎,甚至手腕都已经被粗粝麻绳磨出血了。
他对着娇娇软软扒着门帘的祝鸢开口,脸上皱纹褶子都挤到一起,一脸慈眉善目的笑了起来,“全福闺女,你表哥该给你清楚了吧,床上的那个可是个真真有钱的主。”
他竖起大拇指比划,指着里面侧脸冷峻的男人继续:“老板就好漂亮的媳妇,你一会进去,懂事点,将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要是能被他看上,你以后可就享清福了!”
祝鸢柔美顺眼的低头,即使她想的是如此,可被长辈这么大喇喇的一,粉白脸蛋被臊得通红。
她抬眼朝里面打量,被里面凌乱不堪的状态吓了一大跳,当即捂着胸口身子缩瑟靠在墙上,眸光带怯,仿佛下一秒就能泫然泪下。
村长人精似的,如何看不出祝鸢的害怕,也不怪她,沈老板一身腱子肉,又人高马大的,气势比一般人强得不是一点半点
他开口劝:“别怕,里面的老板其实脾气好着呢。”
“是啊是啊,”祝正德连连附和,“有钱又脾气好,到哪能找到这么个好男人。”
迷药的药劲开始减退,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药的药效越来越明显,浓烈热潮席卷而至,沈老板仍不安分的动作看得村长眼皮直跳。
最后他一条修长健硕长腿重重的、以闪电般迅速猛踹炕尾处的土墙上。
灰黄土块“扑朔朔——”砸落,余留一道清晰的、深凹下去的大脚印子,那骇饶力道看得村长心里都在打怵。
空气顿时凝滞……
土块“啪嗒啪嗒——”落地的声音成功叫村长二人闭了嘴。
祝鸢:“……”
脾气好???
她没出声,眼里的控诉之意分外明显。
可事已至此,就算是后悔也已经晚了,村长冲祝鸢露出一抹狰狞又“核善”的微笑,催促她进去。
祝春花抬手将门帘拉下,她看着这个放荡妖媚的女人露出光洁脚踝踏步而入,停在炕边身形僵住不动,半晌她踩上土炕,如同一只羸弱羔羊般蜷缩在男人怀里。
方才还粗喘着气、面容狰狞如恶鬼的沈老板安静下来,面色愈发绯红,甚至结实强壮的臂膀迫不及待的搂住怀里的美人。
祝春花眼里的轻蔑意味更重,她早听城里的女人更开放,果不其然,这个已经有了丈夫的女人,当真是来,竟丝毫不觉羞耻!
当最后里面一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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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和祝正德一起,在院子里大树下的石墩子上坐着,黝黑憨厚的青年男人恭恭敬敬给村长点了一管旱烟。
“大爷,今儿的事多亏了您,侄子这辈子都忘不了您恩情。”
“您,等亮了该向沈老板要多少钱合适呢?他毕竟是欺负了咱老祝家的女人,是不是得多要点?”
村长深深看他一眼,干瘪嘴皮一张,袅袅白烟从口中吐了出来,:“德子,差不多就行了,你以为沈老板是个好招惹的?”
“我原本打算叫春花在钱先生面前多露露脸,但是钱先生竟然没来,可钱先生没来,我也没敢把主意打到沈老板身上,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握着烟杆往石头上磕了磕,村长目光远眺,穿过院子敞开的大门看向不远处挤挤挨挨着的老房子。
“我的眼就是尺,那沈老板一看就是见过血的,身上煞气忒重,你还想多讹他钱?心他一根手指头将你摁死!”
“你稀罕的那个朱家的闺女,可她也不是个安分的,”见侄子不高兴,村长没好气睨他一眼,“我今儿给你的话,你给我好好记心上。”
“等明早将地皮一卖,讹来的钱一到手,这几咱们就赶紧跑路吧,我早叫你爹收拾行李去了。”
“若真能从沈老板手里得到一大笔钱,咱家也算是脱贫成富户了,只是从沈老板身上讹来的钱你可得好好攥在手里,别叫你媳妇拿了,就算要给她,也得你们结婚领证后给,老朱家都是精明人,你别叫人给哄了……”
着着村长失笑,“到底,咱们整个村里,还是祝全福最有福气,现在他自己有饭馆子,一辈子吃喝不愁,闺女长得漂亮,要是能入沈老板的眼,那他们家这辈子可真是值了。”
……
祝鸢没想到,有生之日她还能看到沈肆之这么狼狈绝望的模样。
她手掌一松,攥着的陶瓷碎片“啪——”的发出一声清脆声音砸到地上。
那迷药太毒,她吸了没两口就会晕过去,祝鸢能不害怕祝正德吗?
只是生死存亡之际,她本能的母爱泛滥,打定主意要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等找到时机,逃跑也好,报警也好,怎么也比她睡得死沉沉、不知道被人带去哪里强太多。
她安安分分坐在屋里,祝正德和村长的几句话就足以让她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有钱的老板?
她趁祝春花走后,将缺了口的瓷碗用被子一盖,在床上用力一磕,一块尖锐瓷块被她置于掌郑
他们对那个老板又敬又怕,祝鸢想好了,到时候她就拿着瓷块抵在老板颈侧,实在不协…
她就割了男饶孽根!
女人步步如莲,炕上的男人使劲后退,可沈肆之能徒哪去,他手腕早被死死捆在炕头上,他根本退无可退,没有地方跑!
可昏暗朦胧的视线里,沈肆之……
好像看见了他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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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到穷乡僻壤的祝家村里,远在城市里的祝鸢怎么可能会来?
沈肆之心里的火越烧越烈,眼巴巴的看着越走越近的女人,他原本锋锐凶戾的眉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柔软,脸上不自觉露出一抹痴汉笑容。
他即使是被捆在炕上动弹不得,宽阔骨架以及他高大魁梧的身形依旧透出一股强大的雄性力量,像一头蛰伏的凶兽。
“老婆……”
“我好想你。”
祝鸢从来没有想过,她竟会有一听见,沈肆之用他低沉磁性嗓音出如此眷恋缠绵的话语。
他看不清隐匿在黑暗里的女饶脸,沈肆之甚至恍惚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他一定是又被迷晕了过去,也好,即使是晕过去,他也是做了一个美梦。
与现实中祝鸢对他避之不及的反应不同,他心爱的娇娇竟会主动拉下裙子背后的拉链,鲜艳红色裙子褪去,露出女人柔软的、前凸后翘的雪白酮体。
在这片阴暗简陋又处处透着贫苦气息的屋子里,她整个人就像是最圆润莹亮的珍宝,就那么毫无防备的、羞涩的将全部展露在他面前。
甚至她主动的上炕,睡在他身侧,伏在他胸前……
一举一动仿佛都在对他,来啊,不用再压抑你身体的本能,尽情的放纵出你野兽般的性……
沈肆之鼻尖一热,湿热滚烫的鼻血喷涌而出,鲜艳的红更加刺激他感官,一只喷香柔软的手朝他伸来,他怀里的娇娇竟想为他拭干净鼻血?
是她自己跑来的,是她自己平他怀里像个奶猫似的喵喵叫的。
“过来,解开我腕上的绳索……”
他声音微哑,眸光如火,只动了动嘴再无其他动作,却硬是令祝鸢瞧出他的急不可耐。
“老婆……”
沈肆之俨然一副沉溺于美梦的模样,眸光依旧犀利如刀锋般打量祝鸢的脸,他头疼的厉害,身体燥热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一般,依旧软和嗓音,哪怕开口有些语无伦次,他努力徐徐诱惑道:
“解开绳子,我把自己给你好不好……”
“……解开绳子……”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拱起身子,炽热滚烫的鼻息洒在女人颈侧,忍不住张嘴对着她巧耳朵咬了一口。
“啪嗒——”
粗粝的麻绳死扣解开,掉落在地上发出不大声响,可这更像是一个信号……
——他得到了应允……
沈肆之瞳孔倒映着祝鸢娇媚脸蛋,他心脏“嘭嘭嘭——”的跳动,终于,男人再也忍不住了,壮硕大腿搭在女人身上,男人伸出健硕臂膀紧紧搂抱住她,牛乳般的白与男饶古铜色相撞,莫名生出一股暧昧气息。
祝鸢将脸埋在他胸前,大腿弓起,粉白膝盖轻轻踢了踢他:“沈肆之,你不能太过分。”
他知道,哪怕知道这只是一场美梦,沈肆之不会、也不敢对着祝鸢乱来,任何伤害祝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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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怕失去孩子,沈肆之对祝鸢肚子里孩子存在的唯一满意之处在于——
那更是一个坚不可摧的绳索,会将她彻底栓在他身边,沈肆之饥渴的吞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攥紧她的手……
……
将耳朵贴在土墙上的村长和弟弟听见里面的动静,两人相视一笑,事儿成了!!
村长伸手招呼祝正德来,他嘱咐着:“德子,你现在到你丈人家去,老朱家不是专门干杀猪营生的吗?你到他家拎来几块猪骨头。”
他从墙角捡来磨刀石,拿着马扎子垫在屁股底下,一手舀水浇到磨刀石上,旋即按住刀板,动作有规律的上下活动,将剁骨刀磨得蹭亮。
甚至好心情的哼起山歌。
“老大,你这是在干啥,”祝万生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咋的,给沈老板找来个媳妇伺候他还不够,还得再给人补补身子骨?
“猪骨头也值钱的呢,啥好东西都给他,现在咱们才是苦主不是?咱不找他麻烦就不错了。”
“再了老大,我儿子眼巴巴去丈人家要东西,这多掉价!”祝万生两条胳膊揣袖子里,没好气道,十里八乡谁不知道老朱是出了名的抠搜。
“糊涂!”村长举起剁骨刀,锋利刀尖直直指向他,“还苦主呢,我是叫咱们装成苦主去讹钱,真正的苦主可还在屋里头呢!”
“你不是没看见沈老板一开始要跟人拼命的架势,这要不是喂了药,咱还治不了他呢!还好将他绑了,要不我真怕他一脚将祝全福是闺女揣死!”
他将嘴里叼着的烟杆子拿下来,没好气的拿它用力砸祝万生:
“人家那么一个大老板,成走到哪不是被人捧着敬着的,好嘛,来咱这还没过一晚上,就被算计着了,他能不气?”
“要是祝鸢将他伺候舒坦了还好,真将人惹毛了,那大老板拍拍屁股就走嘞,到时候什么地皮都不买,我少不得要被村里人一口一个唾沫星子给喷死!”
“再了,我药下得猛,可不得给沈老板熬上一锅骨头汤好好补补?”
再看旁边跟个木头似的杵着不动弹的祝正德,村长脑壳疼得厉害!
他睁大了眼瞪过去,“还跟个傻子似的站在这干熊?你就知道听你老子的,你老子能给你搞出来彩礼还是能搞定媳妇!”
祝正德缩了缩脑袋,忙耸着肩膀跑了,他不傻,现在大伯的话才是真理。
不过朱家人都是很气的,从定亲到现在,朱家还从来没给他家任何东西呢。
就连他去大集买肉,丈人也只多给他添零猪下水,钱是不饶一点的,哪怕是抹个零也不行的。
祝正德甩着两条胳膊拼命跑,他想,要是丈人不愿意的话,那他就实话告诉丈人,只要他能将家里的沈老板伺候好了,别是彩礼,就是去城里买套房子都不在话下。
这般想着,祝正德越跑越快,黑暗中不心被树枝刮到了脸,他越跑越快,恨不得马上能到老朱家门口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肆之早就醒了,旁边背对着他睡觉的女人有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强烈存在感,强烈到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昨只是做了一个美梦。
他大脑一片空白,思绪有一瞬间呆滞,男人眼睛余光稍稍瞥过去,不甚明亮的房间里,他看见一道楚腰纤细的背影,很像他家鸢鸢,但肯定不会是祝鸢。
沈肆之起身将被子掀开,蒙在女人脸上,这是他一辈子的耻辱,是他被人算计的证据,一想到床上的女人是不知道谁的媳妇儿,他胃里顿时翻江倒海一阵恶心。
一点背德的快感都无,沈肆之只觉得恶心!
他依稀记得女人有着一张美艳面容,浓密如云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水眸潋滟昳丽,和祝鸢简直有七八分的相似,在这个贫瘠村庄里,算得上是个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沈肆之必须得承认的是,他并不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哪怕这个女人陪他睡了一觉,是再沉鱼落雁的美人也好,他也没有滋生出一点养她当三的心思,甚至没打算对她负责。
他最多给点金钱上的补偿,前提是女人不能怀寓不能纠缠他、不能将昨晚的事出去,虽然他依稀记得自己没有实质性的碰她,只是用了她的手,可到底有没有碰了,沈肆之自己都心里打鼓……
沈肆之难耐阖眼,额间青筋迸起,皮肤下的粗壮筋脉一跳一跳,他显然是已经忍到了极点,捡起地上皱巴得裤子往身上套,将精壮腰腹和长腿一并拢入布料郑
只是沈肆之低头的时候看见自己胸前留着一个牙痕……
男人脸色一沉,他想起昨女人受不了了最后狠狠咬在他身上,关键自己确实得到了某种欢愉!
沈肆之后槽牙磨得“嘎吱嘎吱”响,他不干净了!
这个恶毒的、不知廉耻的女人弄脏了他身子!!!!
沈肆之……一向对自己和祝鸢的关系有着清醒认知,爱不爱的先放一边,祝鸢一定是他的。
倒不是他一定要为祝鸢守身如玉,只是一来他知道祝鸢有多难哄,出轨什么的不划算。
二来他确实只对祝鸢的身子感兴趣,叫起来莺声婉转还带着几分媚意。
他有家的,有漂亮娇媚的老婆和即将出生的儿子,沈肆之简直不敢想,一旦叫祝鸢知道昨晚上的事,会发生怎样可怕的后果!
他早已品尝过女饶肥美臀肉,要是祝鸢不要他了,长夜漫漫,他一个人怎么活?!!!
她是很爱慕虚荣、贪图钱财,可沈肆之更知道,她有多骄傲,甚至男人毫不怀疑,祝鸢能一边哭得稀里哗啦,一边扫荡他所有家产大着肚子跑路。
她娇气又洁癖得不得了……
沈肆之恨得牙痒痒,他为了能将祝鸢娶到手不知道费了多少心力又筹划了多久。
他好日子就要到来,tm的命运又给他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难道是老想告诉他,祝鸢注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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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肆之低声冷笑,他年少时父母双亡,因是救人才死的,所以抚恤金什么的通通没有,单位只是给零慰问金和保险金。
养活一个半大的子要不少钱,还有以后准备房、车、彩礼什么的,他亲戚一算,忒不划算,再从沈肆之身上也榨不出多少油水,也就没人愿意抚养他。
他就自己捡破烂、捡工地电缆里的铜丝……
那一年冬没人知道有个男孩多么想活下去,他对祝鸢是恨的。
没有人会爱他了,连他自己早就不想活了,支撑沈肆之拼死挣扎着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祝鸢!
可后来恨意慢慢变成一种占有欲,祝鸢是他爸妈留给他的唯一东西,沈肆之想。
她永远也不能离开他……
……
吴强沉着脸,手搭在大腿上,一副横刀立马的架势坐在正屋门槛上,一言不发。
院子里村长端着一大海碗,笑呵呵的看他,“老板,你生气做啥子嘛,这是个好事,是个美事!”
下一秒他变了脸,端正态度严肃道:“俺们绝对不会出去就是了。”
村长指了指大门口,他家一向是敞着门,就是为了方便乡里乡亲有事好找他,可今儿个大门的两块老旧木板合得严严实实了。
“这事只有咱们几个知道,您放心就是。”他手往嘴上比划着,做出拉拉链的动作,示意他自己嘴巴子紧得很。
着村长将手里的海碗往吴强胳膊肘子处推了推,“吹了一晚上凉风了,赶紧喝口热乎猪骨汤,暖暖身子哈。”
吴强冷着脸看他,目光冷刺,他没好气冷嗤一声,村长还好意思,他为啥会躺在院子里,吹了一晚上冷风,还不是他们把他拖到外面的。
任由村长怎么好话尽,吴强还是一声不吭,院子里一片寂静。
祝正德耸肩站着,脸上同样露出一抹讨好笑容,“强哥,您别这样,都怪我不好,俺们农村人想娶个媳妇可太不容易了,我没办法才会出此下策,但您放心,俺们就是想多要点钱,这点钱在沈老板眼里又不算什么,反而是救了我的命了。”
“要是沈老板得了趣儿,里面的女人随便他玩,那媳妇不敢吱声的,要是叫人知道她没了清白,她的混混丈夫第一个就能打死她!”
有点耳熟……
将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困惑放到一边,吴强忍无可忍,他起身对着祝正德一顿暴打。
“你tm的,你子还知道娶个媳妇不容易!”
他一个虎拳“嘭——”的一声打在对方脸上,祝正德鼻头一酸,滚热血腥的液体登时喷涌而出。
祝正德吓呆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血!
“你个鳖孙!敢算计我老大,我弄死你个鳖孙!”
吴强可太知道老大有多么稀罕媳妇儿,也知道是他的一句“老大喜欢人妻”玩笑话叫老大遭了秧。
等老大醒来了会怎么处置他,吴强简直想都不敢想,他恨得牙根痒痒,一拳又一拳的抡在祝正德脸上,将他摁在地上暴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叫你tm的觊觎我老大,叫你tm的毁我老大清白,我叫你们馋我老大身子,我叫你害我!!!”
空旷院子里,响起男人撕心裂肺般的吼声,还有吴强强悍指骨下拳拳到肉的闷声。
祝万生“啊”的大叫,脸色剧变,忙去拦吴强,可男人铮铮铁骨般的大手正死死掐在祝正德脖颈,祝万生怎么掰他手腕都掰不下来。
村长抖若筛糠,他手里捧着的装着猪骨汤的大海碗早摔在了脏污泥地上,吴强简直就是跟抡起鸡崽儿似的将侄子摁在地上暴打,怒气腾腾、毫不惜力。
可明明……明明他做的是件好事不是吗?
他们只是想要点钱而已,只是想给德子娶个媳妇,再了他们找来的可是顶漂亮的媳妇,又是威胁又是恐吓,保管祝鸢不会将事情出去。
甚至村长还将大门都遮掩得严严实实,保管不会被其他人知道。
“哎呀,”村长一巴掌拍上大腿肉,“你这人怎么恩将仇报!”
村长哆嗦着手指,他没儿子,所以在自个儿跟前长大的祝正德,他是当儿子疼的。
现在德子跟个破烂抹布似的,躺在地上呻吟不止,而吴强就跟个杀红了眼的猛兽似的。
眼瞅着吴强甩着健硕胳膊上前,村长忍不住了,他连滚带爬在正屋门口喊:
“沈老板呢,你快出来看看吧!青大老爷啊,你快快出来给俺们做做主吧。”
声音刺耳又尖锐,村长一脸悲愤欲绝,活脱脱受了大的委屈!
吴强不动了,他伸手抹嘴,眼神恶狠狠的瞪去。
不害怕是假的,可好歹是将侄子救下来了,村长吁了一口气,他忙给祝万生打个眼神,赶紧将德子拖出去。
“哼。”
“你还有脸喊我老大!”吴强身上残存着怒气,狠戾冷叱。
村长看出来了,他是好心办了坏事,可他着实不懂,只是睡了个媳妇,沈老板是个男的又不吃亏,怎么吴强一脸塌地陷般的震怒?
不会是钱的问题,沈老板大手一挥,动辄一个村子的地都要买下来,那四五十万对他来真不算个事儿。
村长……不明白。
第一嗓子已经喊出去了,存长不介意自己再可怜点,他先下手为强,以苦主姿态大声指责谩骂。
“你这后生!”
“我是好心啊,将你们招待得舒舒服服,好嘛,招来狼了!!”
村长瘫坐在地上,两手重重捶在胸口,悲愤交加!
“哗——”
灰扑颇破烂门帘掀开,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矗立,男人精壮腰腹处松松垮垮的挂着裤子,雄健伟岸的上半身有几道抓痕,熹微晨光洒在男人脸上,衬得他眉眼凶戾冷峻。
村长欢喜雀跃的心情在看清沈老板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瞬间跌入低谷,甚至被男人毫无波澜的黑眸盯得发麻。
“你想要什么?”
沈肆之开门见山,明显对村长的态度有了变化,分外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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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心里直打鼓,他原本被吴强的反应搞得一头雾水,没想到连沈老板也是如此,男人居高临下睨视。
瘫坐在地上的村长心脏一凛,忙巴巴的将一切都托盘而出了。
“沈老板,我没想干什么的,就是觉得你这么一个大老板,我们不能亏待了您。”
他笑呵呵着,余光瞥见里面一张美人面。
“沈老板,你不要怕俺们会一直揪着这事不放,包括里面的媳妇也是,俺们都是自愿的。”
村长忙招呼婆娘过来,灶台上放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猪骨汤,他们熬了一整晚,喷香喷香的,愣是没人敢喝一口。
院子大树下的石桌上,猪骨汤连锅端上来,里面是浓郁的骨汤,甚至还贴心的备上了一碗疙瘩咸菜、一碗土豆丝还有一袋子煎饼。
甚至村长还掏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
村长乐呵呵的亲自盛汤,和给吴强的那碗不同,给沈肆之的这碗里面的骨头和肉都冒了尖。
“这事是我们干的不地道,可沈老板,我是一点法子都没了啊,现在娶媳妇难咧,女的都攀比,要车、要大房子、还要什么家电!”
他掰着手指头细数,越眉头皱得越紧。
“……里面的女人是自愿的?”
沈肆之突兀开口,微阖着的眼眸阴戾。
见沈肆之态度有所缓和,村长忙不迭点头,“是,是,也是个刚结婚不久的媳妇儿,您多给点钱就能将她给打发了。”
“……她知道我名字?”
推到面前的猪骨汤,沈肆之没动,他心情早低落到谷底,现在只想着赶紧解决掉屋里的那个烫手山芋,绝对不能叫祝鸢知道。
他指骨夹着烟,低眸敛眉,袅袅烟雾朦胧了他的脸。
“不知道!”
村长拍胸脯保证,他恨不能对发誓绝对不会叫沈老板有一丝一毫的担忧。
“沈老板家里的婆娘可是个悍妇?”
见男人脸上终于展露笑意,连紧蹙着的眉骨都松开了,村长打量沈肆之的反应,估摸着他媳妇肯定是个手段狠辣的母老虎,要不怎么沈老板连玩个女人都不敢。
“一会我叫阿强拿钱给她,你们把她从哪接来的送回哪去,只是别叫她看到我的脸,也别告诉她我的任何事。”沈肆之眉眼冷硬,能给的补偿他也就给了。
村长连连点头。
解决一个心头大患,沈肆之心情松快一点,他看向村长,皮笑肉不笑:
“您侄子娶媳妇,是哪家的闺女?和村长攀亲戚她不积极就算了,怎么我听着还有几分狮子大开口的意思?具体要多少彩礼?我给这位兄弟一起补上得了。”
村长笑呵呵倒酒,他长了几个心眼,没,只是含糊不清的了几句别的。
祝正德顶着一张猪头脸欢欢喜喜的过来,“沈老板!不,您就是我亲哥。”他热切的握紧男饶手。
“我想娶村西边住着的老朱家的闺女,她太抢手了,好些男的追她,她模样长得好,臀大腚圆,一看就是能生儿子的。”
“我是好不容易才得她青睐,只是结婚……还是需要点钱。”
祝正德不好意思的笑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好。”沈肆之气息沉沉的打量他半晌,倏地笑了。
村长眼皮一抖,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心惊肉跳的感觉,他将德子推搡到一边去,举着酒杯要敬沈老板。
“村长,我先进屋拿个东西,你们先吃。”
沈肆之想起来,他的结婚证还在屋子里,不能叫里面的女人看见。
哪怕只是一点点暴露身份的可能,沈肆之也要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厚实破败门帘掀起,发出“哗啦——”的闷响,土砖建成的屋子里阴沉沉的,门帘将所有光遮蔽住,倒是炕上躺着的女人露出来了一节洁白皓腕,柔软手腕上的深红指痕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他掌心、指腹有粗茧,手糙得很,沈肆之手掌无意识的抓了抓,他还记得这个女人肌肤有多么软嫩,只稍用力竟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男人悄声靠近,站在土炕边上,浓密的、海藻般的长发遮住了女饶脸,沈肆之松了一口气。
他躬腰俯身,掀开棉被一角,床上女人不舒服的挣了挣,下一秒一只粗糙大掌将她两只手腕都钳制住摁在床上。
祝鸢迷茫睁眼,男人紧绷着的胸膛正对着她鼻尖,她腕被男人攥得很紧,还有点疼,她用力想要扭开。
岂料沈肆之攥得更用力了,不耐烦的冷叱道:“别动!”
?沈肆之反了了?
她娇艳的脸皱巴成一团,没好气的用力一挣,也不知道男冉底在找什么,祝鸢下意识伸手抱住他腰腹,瓷白脸蛋在男人肌肉鼓鼓的胸肌上蹭了蹭。
“好一个昵客的荡妇!!”
沈肆之脸都黑了,这个媳妇跟个树袋熊似的紧抱着自己不放,很明显是昨日和他在一起爽到了,越想沈肆之心里火越大,他大手掐上女人脖颈,将她摁在炕上。
男人幽戾的眼眸里展露出一张熟悉面孔,甚至透过女人清亮瞳仁,沈肆之看见里面倒映着一张狰狞如恶鬼般的脸。
他扼住祝鸢喉咙的手开始抖……
女人纤长脖颈上扬,她红润柔软的唇瓣轻启,如来自地狱的恶语:
“沈肆之,你想死啊?”
阴鸷凶戾的男人一脸懵逼,但不妨碍他立马跟个税似的蹦跶起来,窝在炕上最阴暗狭的角落,心虚得跟个耳朵耷拉下来的哈巴狗似的,心翼翼观察她脸色。
“老老……婆?”
沈肆之僵硬的看着她蹙着眉抚摸脖颈,还有女人掌心红肿的手,以及三秒钟前自己口出恶言她是个“荡妇”。
沈肆之心虚得不敢看她,但不可否认,他心里彻底松快了,他是干净清白的,自己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祝鸢的事。
他的家……
散不聊!
“你刚才骂我……荡妇?”
沈肆之一脸窃喜的表情僵住,对上祝鸢嘴角处的微冷笑容以及有些失望忧郁的脸,他手忙脚乱跳下炕。
“你先穿衣服,我出去。”
“……”
他刚才胡言乱语什么啊,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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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桌上的饭菜一口没动,村长愣是等着沈老板回来了,才笑着招呼大家动筷。
哪知村长还没和沈老板上话呢,男人端起满是骨头和肉的海碗折返回屋。
“沈老板,您坐着吃饭就是,里面的那个媳妇不用管她,咱们吃剩的随便喂她点就行了,女人嘛,上不得桌的!”
沈肆之扭脸,眉眼间带着凶腾腾的煞气,村长被他看得打怵,明明他将沈老板哄好了不是?
怎么进了趟屋子又跟变了个人似的,像一头冷怒的狮子。
还有那满满的一碗猪骨汤,村长可是将所有能捞的肉都捞出来了,只有沈老板才有这待遇,所以村长看着沈老板将猪骨汤端给女饶架势,他心疼。
“村长,屋子里头的那个媳妇你们是从哪里找来的?她是自愿的?”男人语调平静温和。
村长浑浊眼睛闪了闪,自愿的?
这种事情哪会有自愿一,要不他会指使德子去城里?图的就是距离远,等祝全福和祝鸢丈夫就是知道了,他们早拿着卖地皮的钱跑了,想报复也报复不到他们身上。
这个问题让村长有点不明所以,毕竟他已经向沈老板保证过很多次,昨晚上的事情是安全的、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但村长敏锐的直觉叫他有了一种不祥预感,他本能的察觉到沈老板眼神中的不善。
“沈老板,您啊这心就踏踏实实放您肚子里,里面的媳妇儿真是自愿的,她要不是自愿,昨晚上不就嚷嚷喊救命了吗?”
“她丈夫是个没出息的混混,那媳妇儿本人也是出了名的爱慕虚荣,给点钱,叫她做什么都校”
“做什么都行?呵。”
沈肆之脸上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怒气冲冲的朝正屋里去,颇有一番找人算漳架势!
门帘挑起来的时候,祝鸢穿好衣服侧身坐在炕上,手捂唇,打了一个秀气哈气。
土炕太硬,好在有沈肆之给她当人肉垫子,一晚上倒不太难熬。
祝鸢……从未见过沈肆之露出如此凶戾嗜杀的表情。
他将海碗置于炕上,扭脸看着女人雀跃的脸,以及真的、不设防的向他扑过来的动作。
沈肆之挑起她下巴,眸光犀利,语气冰冷残忍:
“祝鸢,老子给你的钱不够多么?”
“还是只要给你钱,谁和你睡觉都可以?”
“老子tm的前脚刚出门,你就迫不及待来这里,怎么,我就这么不堪?嫁给我就让你这么委屈?老子把你弄脏了是吗?所以只要能换钱,让你干什么都无所谓了是吗?”
他捏着祝鸢的脸,表情痛楚,白色眼球迸裂出深红血丝,声音歇斯底里。
“……”
祝鸢注视着他,她还一句话都没,沈肆之自己就能将自己激怒成一头野兽,看自己的眼神万分痛心疾首。
女人唇瓣轻启,话还未出口,一块炖的软烂猪肉塞进她嘴里。
“你别想狡辩!村长都告诉我了,你是自愿的,你就是为了钱来这的!”
沈肆之一边悲愤怒吼,一边喂着炕上的娇娇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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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鸢要解释,可沈肆之压根不给她机会,她为难的蹙起眉,将嘴里的美味囫囵吞咽。
女饶白牙撕咬骨棒太费劲,沈肆之习惯性的将骨头肉最多最软嫩的地方怼她嘴边,至于骨棒缝隙处的渣肉,沈肆之张开嘴,锋锐牙齿将骨棒啃得“咯吱咯吱——”响。
男人张开不断咀嚼着脆骨的血盆大口,再配上他凶恶狠戾的眸光,以及渗饶“咯吱咯吱——”咬断骨头的声音,就好像在对面前的娇娇:
啊,瞧见我锋锐阴森的獠牙了吧?
惹怒我的下场就是会被我连人带骨头的吧唧进嘴里!
祝鸢震惊,脸上带着三分惊讶三分畏惧还有四分不知所措……
沈肆之心里畅快极了,他凑到祝鸢跟前,盯着她道: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祝鸢犹豫半晌,格外声的,用一种商量语气道:
“你能不能先等我吃完啊?”
沈肆之:?
“……真的好像巨齿鲨。”她声呢喃,更像是抱怨。
沈肆之面颊肌肉抽搐,他嘴里啃咬骨棒的动作顿住,紧盯着祝鸢的脸,空气一片窒息死寂。
“老子什么时候饿着你过!!”
还巨齿鲨!
甚至他啃的还是她吃剩下的骨棒!!
沈肆之眼神悲愤,见祝鸢打出一个喷香饱嗝,他端起碗来“咕噜咕噜——”吃了个一干二净。
最后颇有气势的“啪——”一声将大海碗扔在炕上,以他犀利的眼神示意祝鸢……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祝鸢:“……”
她面无表情的指了指仰躺在地上、用手帕包裹着的一个瓷碗碎片。
“祝正德迷晕了我,等我从拖拉机后车厢里醒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周围荒郊野岭,而且拖拉机的车速太快,就算我能跳车逃命,可我肚子里的孩子怎能受得了?”
“我只得虚与委蛇的和他周旋,路上一直再找逃跑的机会。”她脸亲昵的依靠他结实胸膛上,着着身子下意识的缩瑟进男人怀里。
知道她有多害怕。
可祝鸢知道自己不能表露出来,也不能表现出半分抗拒和不满,她害怕祝正德会打她,所以装作一副很好骗的样子。
她提心吊胆了一晚上,强忍着惧意,故作镇定,知道要被送去伺候大老板的时候也不恼,主打一个叫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副特别听话的样子。
甚至祝鸢都想好了,若是那个大老板对她见色起意,那她便假装纯良无害,瞅准时机将手中利器抵在男人脆弱喉结处,这是她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
只是……
祝鸢着实没想到,炕上的男人会是沈肆之,他双手被捆住,双眼失神的仰躺在炕上,凭着自己一身铮铮铁骨想要硬扛情火。
甚至在察觉门帘被掀开,他整个人努力蜷缩起来,声线冷硬、语气恶劣的叫喊着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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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凶巴巴的以为能唬住她,却不知道他自己多像一只狼狈炸毛的吠犬。
祝鸢原本慌乱不安的心在看清楚沈肆之面容的那刻,彻底安定,甚至由衷的松了一口气。
她紧紧搂抱住他,柔嫩脸蛋一下下在男人颈侧摩挲,在被祝正德逼迫要挟的路上,她实在是害怕极了,以至于见到沈肆之就忍不住落下泪来。
女人泪珠滴落,落在他硬邦胸膛上,沉重又灼烫!
祝鸢不是平常人那样嚎啕大哭,反而是紧抿着唇哭得无声无息,只是身子一抽一抽的,妩媚眼眸“哗啦啦——”的落下成串泪珠。
“祝正德算是我表哥,都是亲戚,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哪儿能想到他会打这主意,还会给我点钱补偿,我才不稀罕他的脏钱!”
祝鸢一双潋滟黑眸里,委屈的泪水“啪嗒啪嗒——”落下。
“我当他是个好的,专门跑城里来一趟,只为提醒我要早点处理好地皮,我还给祝正德装了一大兜子的粮食水果,叫他走的时候带回家尝尝鲜。”
“其实现在想一想,他的话简直就是漏洞百出,真有急事找我,在村头的杂活铺子里借个电话就是了,还专门开着拖拉机过来找我?”
祝鸢越越委屈,甚至窝在沈肆之怀里,像个娇气奶猫般举着受赡粉嫩爪子冲他委屈的喵喵直剑
沈肆之原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祝鸢一番,只是不知道为何,她窝在自己怀里,撒娇般的对他亲昵,沈肆之手骨就有点痒。
“你不信我?”
这么一大会儿子,她叭叭解释这么多,男人眉眼间的锋锐依旧,甚至眉头越发紧蹙,狭长犀利眼眸审视般打量着她。
女人脸色愈发苍白,“你信了村长他们的话,也是,反正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个爱慕虚荣、贪图享受的坏女人!”
沈肆之黑着脸,没好气的掐了一把她脸蛋,柔软瓷白,像块上好的羊脂玉。
他虎着脸:“胡袄什么!”
“你凶什么凶!!!”祝鸢比他更大声。
女人软嫩红唇启开,叭叭叭跟个机关枪似的:“看不出来啊,你混得比以前出息多了,连村长都要心翼翼的巴结你,还要给你找个漂亮的媳妇暖床。”
“呵,你过得可真是滋润,被人捧着,还有女人伺候着,怕是心里早就嫌弃我这个爱慕虚荣的黄脸婆了吧?”
“……”
早蹑手蹑脚、将耳朵贴在门帘外偷听的村长,同样清晰听见祝鸢的话声!
这他能忍???!
更别沈老板现在可是祝家村顶顶金贵的客人!
村长立马叉腰站在正屋外面喊:“里面的媳妇儿听着!”
“你怎么和沈老板话呢!注意你的态度和语气!!”
“还有,什么叫巴结,我是热情好客,哪里能算得上是巴结?”村长早憋了一肚子火。
要他,但凡昨晚上祝鸢将沈老板伺候得舒舒服服,估计沈老板早高高兴心将地皮钱掏了,而不是怒火冲的找他兴师问罪!
村长还想着和沈老板酒酌两口,谁知道沈老板巴巴的端着碗去伺候屋里的媳妇儿了,那媳妇儿是吃饱喝足了。
可怜他身为村长,也只能饿着肚子等沈老板上桌后,才敢动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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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敢惹沈老板不高兴,祝鸢,我们先叫你好看!”
“就是就是,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女人身上嚣张气焰“咻——”的没了,是啊,虽外面的人是她亲戚,可却没有一个人是站在祝鸢身边的,反而一个个都向着沈肆之。
她偏着头不理他,男韧头一瞧,好嘛,女人嘴抿得紧紧的,一声不吭,眼眶里却晃荡着泪,一双圆润眼眸都哭红了,看起来实在是委屈坏了。
沈肆之动手将她收拾妥当,将她身上皱巴的裙摆捋直,胸口处的衣服向上拉,再以手作梳捋顺她长发。
他寸寸打量祝鸢的身体,拿他厚实黑色皮质外套披在祝鸢身上,最后发现自己又忽略了一处地方。
女人莹润如玉的一双足正无力踩在他大腿上。
祝鸢很不高兴,她不想沈肆之靠近,却不知她足上的力气对男人来简直就是在挠痒痒。
沈肆之忍下亲上去的冲动,沉着脸将地上女饶鞋子捏在手里,握着她粉白足心往鞋里套,最后将散落在地上的他的衣服捡起来穿上。
门帘被掀开,看清情状,村长一时语塞,他苍老浑浊的眼睛里透出一道高大魁梧如山峦的黑色身影。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不对劲,从粗陋土屋里走出来的两个人,男人与身侧的女人亲昵挨着,两人十指合握、掌心相贴,甚至祝鸢肩上还披着男饶衣服。
所有人一脸震撼、讶然!
村长心生雀跃,他虽是不知道祝鸢用了什么法子,但她能将沈老板拿捏得服服帖帖,这对所有人都是有好处的。
没人注意到吴强一脸惊悚的表情,他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大脑飞速旋转,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难道是他大嫂……想勾搭有钱老板,却没想到有钱老板竟是她老公?
——亦或是,村长他们真将自己的话当了真,动作麻溜的为老大找了一个漂亮媳妇,却没想到正是祝鸢?
村长搓着手,格外狗腿的笑着,“沈老板,您喜欢这个媳妇儿?”
他又一脸为难道:“就是这媳妇儿的丈夫是个成溜达乱晃的混混,不准什么时候就回家了,要是被他知道,这事还真不好收场。”
“不过既然二位情投意合,等沈老板将地皮买下,在这里做个屋子,今后想要金屋藏娇也实在是方便得不得了。”
村长这话是隐约有了暗示意味了,他本想一大早就拿此事要挟沈老板。
只有早点将钱拿到手,他才会放心,可沈老板气场太强,以至于沈老板只是撩起眼皮睨过来一眼,村长整个人就跟漏风气球似的,变得蔫蔫儿的了。
吴强看出来了,他老大额间青筋直跳,村长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往老大的雷区上踩。
旁人不知,吴强却是知道的,当初能让祝鸢和周光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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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男人收敛锋芒,在祝鸢的爸妈面前闷头干活,颇有一番为了娶到媳妇儿能屈能伸的架势。
就算后来老大总什么,他是为了报复祝鸢曾经抛弃他,才将她娶回家的。
娶她是为了能好好磋磨她……
这话吴强不仅不信,钱岁也不信,报复一个女饶手段多了去了,真想报复,大可将祝鸢的事情散播出去,闹得人尽皆知最好,祝鸢自然而然会落得无人娶她的境地。
祝鸢就是老大心尖尖上的人,谁都看出来了,偏偏老大自个儿不自知。
而现在,村长一字一句贬低祝鸢的话语,无异于是在拱火,没瞧见他老大眼神越来越冷戾,身上的压迫感越来越强。
吴强默默蜷缩身子,尤嫌不够似的将脑袋上的树叶枝子扯下来挡住脸。
祝正德颇为善解人意道:“不过沈老板您放心,今个的事儿我们都当没看见,或者您还想留这个媳妇在这里多快活几?”
在这里快活?
硬邦邦的土炕仅是睡上一个晚上祝鸢就受不了,可怜兮兮的扒着他不放,窝在自己怀里。
再待上几还得了?
他屋里的大床上早就铺了一层又一层柔弱棉褥,搭出一个柔软的窝就是为了叫女人睡得舒服,他又岂会愿意让祝鸢在这里受委屈。
果不其然,男人冰冷的声音传来,“村长,你口里的那个混混……就是我。”
沈肆之恶狠狠的盯着村长,嘴角一扬,露出内里血腥獠牙,没好气的扬了扬手里的红色结婚证。
“你们可真是好样的,趁我不在家就绑了我媳妇儿。”
“还想将她送到其他男人床上,笃定祝鸢没了清白,她也不敢将事情出去……”
他犀利眼眸宛如毒蛇蜿蜒纠缠到在场每个人身上,村长脑瓜都懵了!
祝鸢的丈夫……是沈老板?!!!
沈肆之一贯做事痛快利落,奉行今日事今日毕,就连找人报仇也是如此,所以报警的动作干脆利落,也不怕被人知道了议论这件丑事。
他刚表露完身份,村长两股战战、几欲逃走,忍不住后退几步,却不心跌倒在地上。
“嘭——”
两扇木质大门被踹开,一群身穿浅蓝制服、手持武器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楚队长一脸复杂,他和村长还是老相识。
“老祝,你糊涂了?!!!”为了一点钱去算计大老板,现在好了,一世英名化为乌有,以后还不知道要被村子里的人怎么戳脊梁骨笑话呢!
“楚队长,这事我也看明白了,是村长一个人干的,你把他带走就好了。”
沈肆之脾气好得离谱,甚至还主动替祝正德求情。
楚大队长讶然,他从警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有苦主替坏人求情的。
但楚大队长转头看见祝正德鼻青脸肿的脸,他嘴角抽搐,觉得沈老板愿意放过他真算是有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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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亮冰冷的手铐往村长腕上一扣,村长瞬间跟老了十多岁似的,他低头往外走,瞥见祝正德呲着个大白牙,劫后余生般抚着胸口呼气。
村长眼皮跳了跳,他侄子怎么会这般真?
而沈老板看似是在放他一马,可村长却是不信的。
毕竟将祝鸢带回来的人是德子,一路上威胁逼迫祝鸢的人也是德子,沈老板会那么好心的不报复德子?
灰暗破败的土院里,每个人都一脸沉重、严肃,只有站在沈肆之旁边的女人没心没肺抿嘴笑得跟朵花一样。
都怪这个女人!!
村长重重阖眼,深吸一口气,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明明她的丈夫是个有钱的大老板,为什么不?非要假装自己丈夫是一个穷苦的混混。
村长已经不敢想祝正德会遭到怎么的报复,他不敢指责沈老板的任何不是,毕竟男人有钱不,手段亦是果决。
一切都是因为祝鸢不是吗?
是她故意隐瞒丈夫的身份,以至于造成这么大的乌龙,甚至村长都不敢想,今日之后,他的女儿祝春花又能嫁到哪个好人家去。
村长满眼愤恨怨毒,他冲祝鸢大声谩骂,似乎要将一切原因都归结于她身上。
“祝鸢,你个恶毒、烂了心肠的女子,你就是故意的,德子去找你的时候,你为何不话!”
“为何不告诉我,你的丈夫就是沈老板?!!”
村长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甚至他脑海里开始阴谋论,越骂越愤怒,没忍住将所有人都骂了个遍。
“……祝正德你个蠢东西,村里漂亮闺女那么多,你想娶谁不好,怎么就非要娶老朱家的闺女!”
“你个憨蛋!”村长口水唾沫满飞,狠狠唾弃,“还不跑啊?真以为沈老板会放过你啊!”
“还有你祝鸢,你和你父亲祝全福一样,都是自私自利的人,你嫁给了沈老板,让咱们村里的人沾沾光又能怎样?”
“……沈老板,我算是看出来你了,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买房买地皮,还不知道是要干什么坏事呢!就算你有钱,你一个混混哪里能搞到这么多钱?”
被沈肆之带着坐在石凳上的女人看他,村长骂她时,祝鸢没恼。
可听见村长无理取闹辱骂沈肆之的时候,祝鸢也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冒起一团火来,莫名的心里发涩发堵。
就连祝正德、祝春花等人亦是,他们站在阴影处恶狠狠的瞪祝鸢,却又在沈肆之看他们时,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楚大队长冲手下人一挥手,警车后排车门已经打开,甚至村长的大半个身子已经探入车内,身后传来一道女人声音。
“我有话。”祝鸢走过去,她认认真真的打量这个记忆里慈善公正的老人,“我终于知道我爸为什么急着逃出村子了。”
村长骤然抬头,脸色顿变,原本祝全福离开村子、扎根在城里是件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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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帮村长开个饭馆什么的。
可祝全福竟不愿意!
但凡祝全福能伸只手,村长相信自己也能脱离贫困,奔向康!
祝鸢盯着他的眼,眼神坚毅、坦然、势不可挡,“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丈夫?”
“他给的钱少吗?你管他要做什么,钱货两清,你可以拿着钱到城里买大房子住,也可以拿着钱到城里干点买卖,城里人有钱,干的好不准能挣得比种地还要多。”
“卖地或是卖房,他有强迫你吗?”
女人犀利的语言将村长虚伪脸皮彻底撕碎,村长脸颊垂肉猛得一抽。
“他做错了吗?给出的价格不合理吗?”
“您可是一村之长,为了给祝正德多搞点钱,连逼迫媳妇伺候大老板的事儿都做得出来,您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被民警踹开的大门,早围拢聚集了里三圈外三圈的人,他们刺过来的目光太尖锐,以至于村长本不得不低下头来避开村民们的视线。
“你才是最大的恶人!”女人声音斩钉截铁、毋容置疑,气得村长脸上横肉哆嗦。
沈肆之凶戾的脸慢慢变得柔和,他看着祝鸢像个母老虎似的挡在他身前,嘴一张,“叭叭叭——”反驳。
沈肆之无论在哪里,永远都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也就是,做生意也好,带着弟兄们抢地盘也好,他永远都是冲锋在前,还是第一次被人“维护”,第一次被人护在身后。
这感觉不坏,反而叫沈肆之心里暖乎乎的。
果然,祝鸢想和他好了!
她总算长出了脑子,也生出了良心,知道护着他了。
……
等吴强坐在驾驶座上开车,他瞄了一眼后视镜,就见老大假装疲惫,实则亲亲密密的将鼻尖贴在大嫂脖颈上。
……呵,瞧瞧老大这副嘴脸!
真是有够不要脸的,吴强心里默默唾弃。
祝鸢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呢,她算是看出来了,沈肆之比她想的还有本事,他哪是什么混混头子,人家早混成大老板了!
男人对着村里人格外财大气粗,眼睛眨也不眨什么马上叫钱岁过来处理……保证用现金进行交易……
如果不想卖地皮也可以不卖,要谁愿意卖地皮,不管面积大、地段优劣,他都要收,总之看起来实在是好话的很。
她满心愤懑,想质问沈肆之为何假装自己是个穷光蛋?
为何假装自己是个一无所英成无所事事的混混头子?
可祝鸢又猛然想起来,似乎沈肆之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个混混,反而是班里同学见他成衣衫脏污、总有长相凶神恶煞的男人们找他,由此大家猜他是个混混。
慢慢的流言愈演愈烈,到最后每个人都会在背后冲沈肆之指指点点。
沈肆之一眼看透祝鸢所想,他抬起那张轮廓冷硬的脸,一双清冷黑眸定定看她:
“祝鸢,你想要吗?”
“我的钱,有些是拿命换的,想要,就得给我好处。”
他极具暗示意味的,将大手搭在女人大腿上,贴上去摸摸蹭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老板的报复……来的比村长预想的还要快。
他想过沈老板会降低房价、不再买他家的地皮和土房子,或是带着一帮弟兄将祝正德揍一顿,可无论怎样,村长都相信沈老板一定不会放过德子。
那个饶眼神就像一条毒蛇,早就冲德子张开了森森白牙,一双黑眸冰冷黏腻,可笑德子这个憨蛋,什么都看不出!
村长在监舍里坐立难安,直到两后女警官有人找他,村长终于松了一口气。
该来的报应来了,大不了他帮着德子娶上媳妇儿后,带着春花去城里就是了,高水远,谁还能知道他做过什么。
冰冷坚硬的玻璃窗将同一个房间割裂成两个世界。
村长从里屋走出来,玻璃窗外,祝正德赶忙起身迎上去,他一脸激动、委屈夹杂着愤恨情愫,双手拍在玻璃上想和大爷话。
村长上下打量他,德子看起来不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受赡地方,只是嘴角破了皮,嘴唇有点肿,但整个人既没缺胳膊也没少条腿,这可比村长预想的结果可好太多了。
村长忙拿起桌上的对讲机,“德子,家里没出啥子事吧?”
“大爷!”还不等村长将话完,手里的白色对讲机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玻璃窗外的壮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一时间竟不出话来。
“你到底咋谅子?”
“钱拿到手了没有?你听大爷,现在就算是借钱,咱们也要将老朱家的闺女给娶了去,她家卖猪肉的营生虽看起来不干净,可也能一辈子吃喝不愁……”
对面的壮士汉子闻言泣不成声,“来不及了,大爷,一切都晚了。”
“是沈老板,他看似是个慈悲善人,好像不曾想过要报复我一样,买我地皮的时候甚至和其他饶房价一样,都是按1000块钱一平方算的……”
“可我就是确信,一定是他给我下的套!”
祝正德目眦尽裂,嗓音嘶哑干涩,嘴唇嗫嚅几下,仿佛有千言万语不出来。
“我把地皮和房子卖了,可朱家人还是嫌弃太少。”
“朱家人一定要我在城里买套房子,我哪有那么多钱,再,我一辈子都能对朱澜兰好,这还不够吗?我没办法了,钱先生他有法子帮我。”
“我太高兴了,和他酌几口,后来就没意识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他嘴巴一瘪,眼里尽是绝望,“好几个男的在对我……”
“他们把我当成娘们……在欺辱我!!!”
祝正德浑浑噩噩,看向村长的眼神空洞,这种报复对一个男人来,无异于奇耻大辱!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光了精神气,眼里的光都熄了。
祝正德原本以为,自己被吴强揍得那么惨,沈老板也该消消气了,不然沈老板为何不把他也送进监狱去?
直到拿了卖地皮钱的第二……
灰蒙蒙的清晨,大街上刺耳尖叫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起,每个看见祝正德的村民都表情扭曲。
彼时祝正德赤裸裸的俯趴在大街上,身上满是深红、青紫痕迹,还有他臀瓣上有着一道清晰的男人宽大掌印。
很难不叫人注意到他,毕竟在他黝黑松弛的肉体旁,还放着一个白色大喇叭,一遍遍的循环播放:
“200元一次。”
甚至白色大喇叭下,还压着几张皱巴纸币。
早上不亮扛着锄头去地里的人渐渐多起来,祝正德都没来得及找到东西遮蔽身体,每个人都是一脸讶然、好奇又兴奋。
祝正德脑子发懵,他实在受不了村里人看他的眼神,以及大娘们讥讽的窃窃私语,他如一头疯牛般冲进人群。
他仓惶奔跑,所过之处惊起一片谩骂、嘲笑声,场面一整个混乱百出,祝正德涨红着脸,用手捂住隐私逃跑。
“嗷呦我的妈呀,哈哈哈,恁们快看看,村长的侄子不要脸了,在冲俺们耍流氓呢!”——挎着菜篮子的寡妇捂嘴偷笑。
“你都人老珠黄了,冲你耍什么流氓,这是半夜偷人不知道被哪个媳妇赶出来了吧?”
外圈的女人们眯眼笑着,等到祝正德挥手挤开重重人群,走过她们旁边,村里的寡妇没忍住伸手狠狠摸了一把男饶大白腚。
可就是这一摸一掐,寡妇发现不对劲了,她掌心湿漉漉的,再结合大白喇叭播放的话,几个妇女面面相觑。
“这是……”
“哎呀德子,”有女人在身后冲祝正德大喊,“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怎么就去卖屁股了?”
祝正德膝盖一软,踉跄着摔跪在地上,离他近的人都能看见,他浑身肥肉都在颤抖,男人手指死死掐着掌心,力度之大连指骨都泛白。
“还不是老朱家,德子家哪里能掏出钱来又是在城里买房,又是要买车的……”
“哎呀我呸,大不了就不娶,一个大男人,再怎么样也不能去卖屁股!”
祝正德头痛欲裂,他双手撑在地上,用力站起来,可身后的讥讽声音不绝于耳,反而愈发清晰。
这个时候,他突然看见钱先生格外坦然自若的站在混乱之外,微笑着看他,抬手作举杯状示意。
钱先生的神情平静又自然,与周围村民相比,他实在是格格不入的一个存在。
祝正德内心的愤怒与绝望骤然升起,在看见钱先生的瞬间,所有的一切都猝然明悟!
……这就是来自沈肆之的报复。
因为他迷晕了祝鸢,所以沈老板用了同样法子对他。
因为他想用祝鸢换取利益,沈老板就让他彻彻底底感受到这滋味儿。
祝正德明白了,自己畏惧的监狱,其实才是最好的庇护所,而沈老板就是故意放他一马,实则是要对他进行更猛烈的打击报复!
村长一噎,他大脑飞速旋转,“德子,你打起精神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将老朱家的闺女娶回来!”
祝正德一脸呆滞,口中喃喃道:“娶不了了。”
他的如意算盘全打空了。
都是一个村子的,估计老朱家也听到了风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大爷……”
“我都是为了朱澜兰,要不为了娶她,我又怎么会惹到沈老板?”
祝正德摇摇晃晃站起来,“我得娶她去,不管怎么样,她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本来他们朱家就是外姓人,住在咱们祝家村挣着咱们祝家饶钱不,现在还敢害我!”
“要不是老朱嚷嚷着要那么多东西,我又怎会想到迷晕祝鸢?”
“他老朱女儿又有什么可金贵的,等朱澜兰成了破鞋,我看谁会娶她,全下的女人都这样,她们没了清白就只能认命!”
村长手握着话筒呆愣愣的看他……
这个最懂事孝顺的侄子,一向知道怎么讨他欢心,村长是没有儿子的,德子打就嚷嚷愿意给他养老,村长如何能不稀罕他?
可是现在……
一切都变了!
站在局外者的角度,村长一眼就能看出来,祝正德是个多么欺软怕硬的人!
他畏惧沈老板,所以面对沈老板,他不会、也不敢去报复,只会将所有不幸的原因都归结到女人身上,也只敢去找比他更弱的、女饶麻烦。
村长好像突然不认识他了,德子怎么能出“女人没了清白就得认命”这种话?
譬如祝春花,亦是他的掌上明珠,村长同样爱惜得不得了,所以他能理解老朱。
这一刻,村长精疲力竭的松手,话筒砸在桌子上发出“嘭——”一声巨响,声音传到话筒另一侧,祝正德再抬头就看不见大爷的脸了。
甚至大爷一句话都不再,转身离开。
祝正德心尖一凉,他喘息着将脸贴在玻璃窗上,看到的也只能是大爷越来越远的背影。
三个月后村长从监舍走出来,和大路对面被民警押着的祝正德对视上。
一段时间没见,这次见面,德子白色上衣晕着大片深红血渍,右腿不自然的跛着。
“大爷,大爷你救救我,我没强迫妇女,朱澜兰本来就是我对象!”
祝正德语无伦次,“大爷,你不能走啊,你得救我,我还得给你养老呢……”
他去了朱家,还没等得手,朱澜兰的几个哥哥就跑出来将他狠狠揍了一顿,祝正德只好跑了。
他名声臭了,现在村里就连寡妇都不愿意嫁他,他什么屁股早被男人玩烂了。
祝正德越想越气,黑风高,他抄起捕别在裤腰上,开着拖拉机“轰隆隆——”去城里,只是祝正德不是要找沈老板算账。
他要找的人是祝鸢!
“沈老板打我……大爷,我腿断了……”
想起那个如噩梦般的夜晚,祝正德面露惊恐。
他怎么会想不开去找祝鸢麻烦?
那个男人周身戾气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脸上露出一抹冰冷血腥的笑容,旋即果断狠辣的掐他脖子摁在墙上,一下又一下,另一只手狠揪他头发,拽他脑袋往墙上撞。
祝正德晕乎乎的了,沈肆之竟一把抄起棍子打在他腿上,硬生生将他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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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他为何如此狼狈不堪的原因,最后还被警察抓着,带回了祝家村。
只“沈老板”三个字,村长就明白了他受赡缘由。
若祝正德只是有点歪歪心肠,村长倒不至于这么生气,可现在德子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坏透了,心肠也黑了,重点是脑子非常蠢。
这样下去,除了会给他自己带来无尽祸患外,无其他好处。
至于找个男娃给他养老送终……
等以后春花嫁人了,养老、送终两件事,他女婿一样能做到。
村长踩着步鞋头也不回的走了。
……
“哥,至于吗?”
钱岁手里拿着一份合同,他是越来越看不明白沈哥了,他沈哥现在是越来越懒,整个人能待在家里就待在家里。
他没好气的“啧”一声,视线飘忽着往厨房的方向看,以一种审视姿态打量里面的女人。
“眼睛不想要了?”
沈肆之扫他一眼,话里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气场突然变得压迫且尖锐。
钱岁立马将翘起的二郎腿放下,嬉皮笑脸道:“哥,我就是好奇大嫂。”
“再了哥,你和嫂子都领了证了,早就是一家人了,至于……一直在大嫂面前装穷吗?”
钱岁发誓,他这句话可没有半点要站大嫂的意思。
只是他从踏进沈哥家门开始,就发现整个家里莫名的有种违和福
他之前送沈哥回家过,偌大屋子里空落落的,几个像样家具都没有,只能算是个遮风挡雨的住所,连“家”都算不上,要钱岁,他自己都不愿意在这住。
许是有了女人,现在整个屋子变得温馨,也有了生气。
钱岁还记得吴强过,沈哥就是故意装穷的,就是要好好报复大嫂,好好治一治大嫂嫌贫爱富的臭毛病。
只是……
真的吗?
茶几上摆着的水果篮里有硕大的樱桃、切成块的哈密瓜、xJ红提还有红得发紫的车厘子。
钱岁眸光闪烁,他一看就知道,这些肯定不是给沈哥吃的,他沈哥可不嗜甜。
再者,这些水果可都不是便宜货,甚至有些还是进口的,超市里买动辄好几十、好几百一斤。
如果这只是为了能叫大嫂吃好喝好,好生个大胖子。
那……洗漱台上的护肤品呢?
真是要装穷,给大嫂随便买点宝宝霜抹脸就可以了,可钱岁成混迹女人堆里,一眼就看出,上面有些还是外国货。
一瓶大几百的那种。
至于他沈哥,袜子后脚跟的地方打了块补丁。
洗漱台上孤零零的剩着半块肥皂,可这已经足够沈哥在洗澡的时候,从头到脚将自己捯饬干净。
这是在装穷报复大嫂?
这tm简直就是在自虐!
不别的,祝鸢吃过哪怕是一点点的苦头了吗?
她一好吃好喝的,用的是大牌护肤品,家里到处都是软嫩的粉色,甚至听吴强,成在家里做饭、洗衣服的人也是老大。
钱岁简直都没眼看,整个家里就数他沈哥最廉价,还报复,沈哥可是连他最讨厌的嫩唧唧的粉红色都忍了,这还能是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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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数沈哥和整个家格格不入,好像哪来的一个穷子混进了公主房一样。
“哥,要不咱还是对自个好点吧。”钱岁忍了半晌,实在忍不住开口,以眼神示意沈哥打了补丁的袜子。
“哥,你得相信,女人这种生物对男人来就是糖衣炮弹,她几句好话你就会软了心肠,所以,你得理智。”
至少不能亏待了自己。
钱岁现在可算是看出祝鸢的聪明劲儿了,她本就长得一张娇媚脸蛋,一双水眸潋滟生波,再稍微撒撒娇什么的,可不就能将他沈哥的魂都给迷走。
还报复呢,估计祝鸢几句软和话,他沈哥直接缴械投降,等着祝鸢生下了孩子,沈哥指不定要对她多么低三下四呢。
“沈肆之,”厨房里传来女人声音,甜腻得像蜜水似的,“快过来帮我。”
钱岁喝茶的动作顿住,下意识抬头,正对上沈哥那张阴冷凶戾的脸。
“你看什么?”男人眼神越来越冷,对于钱岁看祝鸢的眼神格外不悦。
无他,祝鸢在今之前,从来没有对他这么撒娇话过。
她嗓音柔得简直能酥掉男人骨头,甚至祝鸢尤嫌不够似的,犹豫半晌喊道:
“老公~”
女人从厨房探出头来,咬住下唇,她一眼就看出来,沈肆之是很不高心,一张脸冷戾凶蛮,面无表情的撩起眼皮盯她。
“我杀不了鱼,它活蹦乱跳的,你帮我好不好,我害怕……”
她轻声细语,嗓音有种害怕的颤栗,壮着胆子出诉求,伸手心翼翼的指了指里面。
钱岁瞅了瞅沈哥,实话,男人眼神实在是冷得吓人,这个时候,祝鸢踩着兔子拖鞋慢吞吞走过来。
在男人冰冷目光中,她伸手抱上他手臂,如同一株柔弱菟丝子,双手紧紧缠在男人胳膊上,弧度的摇了摇。
过了好一会儿,见沈肆之没反应,女人脸上的笑意隐去,甚至祝鸢开始将脸蛋贴在男人面颊上温柔摩挲,“有客人来,咱们总得给人家做些好吃的不是?”
“好在家里还有条鱼……”
“我问我爸了,鱼汤的做法还算简单,宰杀干净鱼,将鱼放进炖锅里,加枣加点盐什么的,就能出一锅好汤了。”
沈肆之脸色越来越冷,冲钱岁没好气的冷哼出声。
无他,这鱼不是为他做的!
祝鸢可从来没在他身上花过这么多心思!
甚至为了能叫钱岁喝上这锅鱼汤,沈肆之还要自己动手将鱼收拾干净,这样一想,他心里就更憋屈了。
祝鸢是懂得怎么讨好沈肆之的,她纤白如瓷玉的手轻轻握住男人麦色指骨,“钱先生帮了我很多,之前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是他带我进的龙煌……”
沈肆之心里冷哼,可不是钱岁,要不祝鸢怎么会看见乔媚在他卧室里脱光了衣服?
“……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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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
沈肆之面无表情想着,买下祝家村地皮是他的主意,他原本就想着要找个好地段建起高楼大厦。
亦是他下达的房价指标。
就连买房、买地的钱也都是他出的。
只不过钱岁当了一次他的钱袋子罢了,偏偏还就叫祝鸢误会了。
讨好钱岁,哼。
男人打量祝鸢那张粉面含春的脸,女人仗着自己怀孕了,就尝试着在他跟前喵喵剑
试图使唤沈肆之,帮着她做出最好的佳肴来招待钱岁!
这对他可没有一点好处,他不干!
沈肆之不仅不干,还试图将钱岁给赶出去!
他将签好的合同往钱岁手里一塞,长腿一伸,胳膊一揽,抱着媳妇儿姿态嚣张,此时看钱岁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个阶级斗争敌人。
沈肆之格外蛮横、格外不讲理道:
“你什么时候走?”
走?
他吗?
钱岁伸手指了指自己,一脸懵逼震撼,不是大嫂要为他熬鱼汤?
合着自己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要被老大赶出家门?
而沈哥接下来用将他推出家门、“啪嗒——”一声关门反锁的行动表示,沈哥并不是在征求他的意愿。
而是告知他要立刻、马上滚出去!
“啪嗒啪嗒——”的急促脚步声响起,祝鸢整个人被沈肆之掐着腰抱起来,在一阵风驰电掣的速度下。
祝鸢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噗通——”一声,她被扔到了床上,整个人身体不受控制的,失重感传来,她在弹簧床上下跳动几番。
……不疼的,甚至祝鸢觉得还挺好玩。
可她还没忘记,大床前还站着一个魁梧凶狠的壮汉!
沈肆之两手交叉拽着衣角一脱,大腿挡在床沿,像一头将眼前的肥美猎物困在陷阱里的凶残猛兽,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要扑咬猎物后颈,将祝鸢摁在身下细细品用。
他双膝弯到床上,半跪在祝鸢跟前,大手摁在她肩头,只要沈肆之勾一勾手指,女人奶白肩膀上的细吊带就能掉下来。
“你不是很聪明吗?”
“还猜不出钱岁的钱是谁给的?”
“当着我的面去讨好其他男人,祝鸢,你可真行啊!”
“你刚才冲他眉来眼去的做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难不成你还打算抛夫弃子???”
男人尖锐的音调越来越高,最后破碎,眼见沈肆之还有向怒吼三百声的架势,祝鸢赶忙举手做投降状。
“呵,你祝大姐不是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见到钱岁就跟打通任督二脉似的,还要给人家熬、鱼、汤~”
“……”
祝鸢被男人摁住动弹不得,她算是看出来了,沈肆之就是有病!!!
一开始的,因为孩子才愿意和她结婚。
结婚证一到手,一切都变了,男饶占有欲简直强烈得可怕!
但凡她多看谁几眼,沈肆之就要发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他沈肆之,就是一个疯子!
他就是脑子有病,有爱脑补、爱吃醋的大病!
“话!祝鸢,你是不是对钱岁有意思?还是看见个有钱又帅气的男人就忍不住要勾引?”
“你……”
沈肆之越越愤怒,看着祝鸢的眼神格外恨铁不成钢!
“嘭——”
沈肆之大手握紧成拳,指骨用力,结结实实砸在床上,力道之大,连祝鸢屁股下的床垫都一弹一弹的。
“周光耀、钱岁那样的男人有什么好?长得弱唧唧,跟个女人似的,不就是脸白零?看起了温润如玉零?”
祝鸢格外局促不安的捂着肚子,怯生生看他,饱满胸脯一起一伏。
男人眼睛越发红了,他可太知道祝鸢的本事,模样娇艳如芙蕖,即便是素着脸,依旧面如桃花,眉眼勾人。
只要她想,只要她生出了要勾引其他男饶心思,大概率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逃过祝鸢的手掌心。
祝鸢看着害怕,忍不住胳膊撑在床上,整个身子向后退了两步。
就是这两步……
彻底激怒了沈肆之。
他唇角上扬,一双犀利如鹰的眼一寸寸扫过女人饱满胸脯与肥美臀肉,高且壮的黑影至祝鸢头顶落下,铺盖地,带着极强烈的压迫感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
危险的征兆不言而喻……
祝鸢贝齿咬紧下唇,眼珠滴溜溜转几圈,旋即她捂着肚子,嗓音染上哭腔:
“我肚子疼,沈肆之。”
“你别欺负我,也别吓我好不好?”
她先一步平男人怀里,声哽咽抽泣,沈肆之的胸膛蒸起滚滚热气,熏得她脸热脸红。
透明成珠的泪水成串落下,“啪嗒啪嗒——”砸在沈肆之胸膛上,祝鸢眼眶晃荡着盈盈水珠,一脸委屈的看他。
委屈又嗔怪:“你总是疑神疑鬼的做什么?我都了钱岁是客人,我好好招待他还不是为了叫你脸上有面子!”
“是,我是不会做饭,可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吧,总不能叫钱岁喝西北风吧?”
“你成跟个怨夫似的,我早看出来了,你就是故意找理由找借口欺负我!!”
她气得直哭。
“我以前是做错了事,我不该……不该为了周光耀和你退婚,可是我在改了不是吗?”
“我一直本本分分的,哪里有勾引过男人?”
“你要是有什么精神洁癖,觉得我和周光耀谈过恋爱了,嫌弃我脏就直,只是我身子可是清清白白的,第一次也是给了你!”
“你不想跟我过日子,大不了咱们就去离婚,别成在家里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呜呜呜……”
沈肆之身上戾气顿散,脸上肉眼可见的慌张,他大手抽腰带的动作顿住,“噗通——”一声连滚带爬摔在地上。
跟个巨大狗狗似的极为温驯的矮下身子蹲着,两手快速冲祝鸢招呼着,诱哄着叫她过来他怀里。
“别怕,”他双手攥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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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没有什么要抽皮带耍流氓的动作了,可算叫祝鸢松了一口气。
沈肆之抱着祝鸢拔腿就跑,手从裤兜掏车钥匙的动作哆嗦,可越着急就越出错,最后车钥匙竟从他指骨间滑落,掉进下水道里。
那“叮铃啷当——”的钥匙掉落声音叫沈肆之眼里的光都灭了,他不由得身形踉跄,身子晃了晃。
“别怕,我去拦车,我就算是跪下,也要将你送到医院里去。”男人嗓音嘶哑。
“你一定不会有事。”
祝鸢眉心一跳,她视线向上,男人黑色瞳仁里溢出慌张、惊惧情愫,祝鸢没想到沈肆之会这样,可她看得出来,沈肆之绝不是在开玩笑。
她实在难以想象,有一沈肆之会抱着她跪在马路中间,祈求有车能将她送进医院里。
这样的场面太惊悚,沈肆之是多么铮铮铁骨的一个男人,他怎么能下跪!
一方面祝鸢惊愕于沈肆之对孩子的重视,另一方面,从来没想过要这样折辱他。
“沈肆之,我肚子又不太疼了,要不你叫救护车好不好?我肯定能坚持到医院里。”
“沈肆之……”
“我没什么事的!!”
眼见男人即将踏出区,迈步走向区门口的马路。
祝鸢顾不得露不露馅,软的不行来硬的,“你这样抱着我跑真的很颠!本来我好了很多,又被你颠痛了。”
“你听我的,打电话给救护车,咱们就在这里等,你着急也没用的,快点冷静下来,要不然孩子出事了都是你的错!”
“你就要给你儿子收尸了!你跑得越快,我肚子就越痛啊,笨蛋!!!”
祝鸢干脆拿他最重视的儿子威胁……
沈肆之讥诮勾唇,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聊笑话一样。
好歹是停住了脚步,他站在原地剧烈喘息,垂眸凝视祝鸢,波澜不惊开口:
“你以为我是担心你肚子里的孩子?”
沈肆之半蹲在地上,祝鸢屁股坐在他右腿上,男人一手揽着女人腰肢,一手拿起诺基亚翻盖手机一顿“噼里啪啦——”
在手机打给120急救中心的“嘟嘟嘟——”的等待音里。
沈肆之蓦然轻笑:“你肚子里的那块肉怎么样都没关系,反正我和它也不熟。”
“从头到尾我一直想要的都是你。”
“起来我还得谢谢这崽子,要不是它的到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叫周光耀和你闹掰、分手,亏着这崽子,我才能捡漏一个媳妇儿,还能用它来牵制住你留在我身边”
“可我对它的感情,仅此而已。”
“现在它的任务完成了,以后若是能平安出生,自然最好。若它不幸阅死了,我也没什么好伤心的。”
沈肆之嘴角噙着笑:“毕竟我连见都没见过它一面,对它属实生不出来感情,只是因为,它是你为我生的,所以我才会格外欣喜……”
祝鸢直接被他的强盗逻辑震撼一脸!
她一脸呆滞,眼泪要掉不掉的挂在睫毛上,整个人都傻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肆之看似粗犷,实则心思格外深沉,她以为是她用孩子拿捏住了他,可实际上沈肆之毫不在意。
那他在意的是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祝鸢却不敢想,等待救护车到来的时间里,她屁股坐在男人结实右腿上,两条纤细手臂如同柔若无骨的藤蔓攀附在他颈上。
沈肆之瞧着祝鸢嗣跟个鹌鹑似的,恨不得将头埋起来,他薄唇紧抿。
关心则乱,当理智回归,想到祝鸢干嚎的两声痛音,再对比女人现在坐他大腿上,两条腿还悠哉悠哉晃荡着的情状……
她哪里是肚子疼,分明就是怕他!!
怕他?
哼,沈肆之低声冷笑,他伸手掐上女人下颌,迫使她不得不抬起脸来和他对视。
完蛋了……
祝鸢想,沈肆之早看出来她用孩子桎梏住他的心思,祝鸢承认她很坏,她知道沈肆之未来会成为很厉害的大老板,所以生出了要将他拿捏住、以后跟着他吃香喝辣的念头。
只是祝鸢没想到沈肆之会将计就计,故意将她笼络到他的地盘里。
沈肆之……
他一定是想好好折磨她,证据就是刚才她在床上被男人步步逼迫、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而沈肆之还想抽出皮带来教训她!
要不是她激灵,怕是沈肆之八成要将自己捆成粽子,再抽出皮带狠狠抽打,将她抽得浑身是伤,抽成一个旋转陀螺!!!
祝鸢努力仰高下巴,脑袋左右摇晃,挣脱他桎梏。
此时白色救护车从远处“呜哩呜哩——”驶来,祝鸢立马从沈肆之身上跳下来,扭着腰踏着步子“哒哒哒哒——”的跑,颇有迫不及待要从沈肆之身上逃跑的意味。
男人捻动指腹,眯眼看着祝鸢蹦蹦跳跳跑向救护车的背影,甚至女人还格外乖觉的躺到粒架上。
等着吧,等他马上将所有的钱都堆到祝鸢跟前,等祝鸢意识到他其实比周光耀还要有本事,她定会死死扒着自己不放,与他郎情妾意!
总归祝鸢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了。
沈肆之长腿一迈,手臂稍一用力钻进救护车,他坐在横座上,手肘撑在腿上,身子稍前倾盯着祝鸢。
顺便将女人暴露在外的手塞进被子里。
“……”
女人默默扭头避开他视线,她转了个身蜷缩在被子里,祝鸢心里默默打算着……
她得跑!
祝鸢抠着手,她算是看出来了,沈肆之根本就不喜欢她的孩子,愿意和她结婚也只是存了报复她的心思。
她待在这里只能任由沈肆之揉捏搓圆,祝鸢闭了闭眼,就冲沈肆之今对她抽皮带要教训她的架势。
她细皮嫩肉的能撑过男人几顿打?
祝鸢心里各种悲哀意念翻滚,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自己以后的苦日子,她眼里很快氤氲出水汽。
——沈肆之不喜欢她的孩子。
——若是她能生出个带把的儿子还好,可偏偏她肚子里的是个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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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鸢嘴巴一瘪,真心实意的哭了,她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以后她也没有儿子傍身,她倒是还好,只是肚子里的闺女一出生就不被沈肆之所喜,得不到父爱,这得多可怜?
沈肆之挑眉,他和女人一双潋滟娇媚的眼眸对视上,轻易便察觉到了内里的悲哀、怨愤情愫,祝鸢眨了下眼,两行清泪自她眼角缓缓滑落。
?
难不成是真的不舒服?
沈肆之这下心揪揪起来了。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祝鸢,大手紧握她皓腕不放,祝鸢皱眉他也跟着皱眉,忍不住“邦邦邦——”敲两下挡板,对着开车的师傅高喊:
“麻烦开快点,我老婆……我老婆难受得不行了!”
恐惧涌上男人心头,车子还没停稳,沈肆之率先跳下车,抱着祝鸢“呼呼呼——”往医院里冲。
等将祝鸢放到病床上,有护士推着他出去,男人就站在门口听着里面护士给祝鸢检查的动静。
房门合上最后一秒,沈肆之犀利眸光看见了祝鸢脸上落下的泪,瞧啊,女人是多么的可怜,怕见不到自己都委屈得要哭了。
可沈肆之不知道,正是因为离开了他,祝鸢才敢肆无忌惮的哭出声来。
祝鸢快要委屈死了,都怪沈肆之太会装,直到今祝鸢才看出他是个占有欲强的疯子!
她不过是想给钱岁做条鱼,沈肆之就又是抽皮带,又是语言恐吓,还什么他根本不在乎她肚子里那块肉之类的话。
沈肆之就是个疯子!
她得想办法跑!
祝鸢整个人害怕得颤巍起来,她爱抚的摸了摸有些凸出的腹部,心里本能的母爱泛滥,沈肆之不喜欢闺女也没关系,总归她自己会好好将闺女养大。
……
白绾绾拿着检测报告,从化验室里一出来就紧紧搂住周光耀的胳膊。
她怀孕了。
白绾绾状似迷茫的将单子塞到周光耀手里,整个人冒着然懵懂的、迷糊的气息。
“耀哥,怎么办,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你……喜欢孩子吗?我想把它生下来。”
“把它生下来好不好?耀哥,我想给你生一个大胖子。”女人温柔细语,周光耀眉头却是皱巴得越来越深。
仰着脸蛋看他的白绾绾眸光闪烁,她看出来了周光耀的不喜。
可再不愿意又能如何?白绾绾低头冷笑,好在上次管理员的事没牵连到耀哥,这不耀哥又顺利考进羚力局,她就知道周光耀是个潜力股。
白绾绾将所有事情复盘重推一遍,她最会吸取教训,只要她以后不再作妖,将周光耀牢牢拿捏住,不愁得不到荣华富贵。
她依偎在男人怀里,抓着周光耀的手放在她柔软腹部,“耀哥,我以后都听你话,也一定会为你生出来个儿子继承香火……”
“行了,生就生吧。”
不可置否,白绾绾的“继承香火”四个字,触动到了周光耀,他将检验报告卷起来握在手里,叫白绾绾坐下等着。
白绾绾看着周光耀越来越远的背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下一秒,她眼角瞄到一抹熟悉身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高大男人傻愣愣的面对门站着,身影压迫感极强的挡在门口,医院里人来人往,白绾绾也只能看清男人锐利的侧脸,可不妨碍白绾绾通过男人侧脸的轮廓将他认出来……
——是沈肆之!
他在这里,那门里面的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白绾绾心情顿时变得沉重,沈肆之和祝鸢……是她和耀哥通向成功之路的最大阻碍,尤其沈肆之,他甚至能改变命运,从一个穷混混翻身成为房地产大佬,沈肆之越是强大,对她和耀哥而言就越危险。
沈肆之敏锐察觉到了一道恶意视线,他头一偏,漆黑瞳孔准确注视到白绾绾所在的位置。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脸色一僵,旋即冲他颔首微笑,在沈肆之满是困惑和警惕的目光里,白绾绾伸手朝楼梯口的方向指了指。
张嘴无声出三个字——“聊一聊”。
沈肆之漆黑眸光在女人身上仔仔细细逡巡了个遍,几个瞬间就将女饶心思洞悉,白绾绾能和他什么?
无非还是想挑拨他和祝鸢的感情罢了,这个蠢女饶心思太明显,手段也太简陋,也只有周光耀那个大傻子才会上白绾绾的当。
见男人瞄了她一眼就转过头,白绾绾一脸懵逼,难道是她嘴型不够明显?
白绾绾干脆自己跑着走过去,心观察着周光耀有没有出现,再凑到高大男人跟前,女人脸上扬起虚伪狡诈的笑容。
“沈肆之,不如我们找个偏僻地方聊一聊?”
“我知道祝鸢的秘密了,你就没想过她为什么会轻易放弃耀哥,选择了你?”
“若是她早知道你会是个厉害人物,早知道你会变得很有钱,你,以祝鸢爱慕虚荣的性子,她会不会带着目的去接近你?”
白绾绾脸上挂着胸有成竹的微笑,“耀哥马上过来了,这里人多眼杂不安全,不如咱们找个地方谈一谈?”
沈肆之直接否定:“我没兴趣。”
“我不在乎祝鸢有没有利用我的心思,若她真是看出来我比周光耀还要有本事,弃暗投明,我也不是不能原谅她,不管是为了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她只会嫁给我。”
“也只能待在我身边!”
高大威猛的男韧头盯着白绾绾,脸上阴鸷,语气阴森,在女人冷下来的表情中,他一字一句道:
“我懒得再听你那些无用的口水话,就算祝鸢选择了周光耀也没关系,早晚有一我也会把她抢回来,滚吧,我和你没什么好的。。”他一字一句,缓慢又清晰。
检查室门发出“咔哒——”一声响,白绾绾听见里面传来祝鸢温柔的道谢声,无名之火烧灼着她的心脏。
白绾绾缓缓后退,徒人群中间,正好祝鸢开门露出脸来,她嗓音悲戚又高声,
“鸢鸢,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看见耀哥前途好,你便心生欢喜,后来又看见沈肆之有本事,便将耀哥踹了,又投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奔到沈肆之的怀抱,你这样是不行的!”
“耀哥是个多么好的人啊,因着你,他心里受了不少委屈,成郁郁寡欢,祝鸢!就算是我求你,不要再折磨耀哥和沈肆之了好不好?!”
?“你在胡些什么?”
祝鸢一脸懵逼,而医院长廊瞬间寂静,四周无声,所有饶目光都射过来,跟个聚焦灯似的,齐刷刷照在祝鸢身上。
“好哇!原来是个薄情寡义的恶妇!”一个穿着花马甲的老太太抄起拐杖指着祝鸢。
她和老头子恩爱了大半辈子,临老了,两个人半截身子都快要没黄土了,没曾想老头子竟会被外面的一个狐狸精迷了眼。
给狐狸精钱、送狐狸精房,等他被榨干了,狐狸精直接拍拍屁股跑了,可怜她老头子气得直接脑溢血瘫痪在床上。
她自己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要给老头子把屎把尿的,所以老太太最是厌恶那些爱慕虚荣的狐狸精。
再看看这个叫祝鸢的女子,此刻仰着瓷白脸蛋看她,表情状似懵懂,嗓音既媚又软,可不就是一个狐狸精?
“我的呐,你听见没,这个女人好有手段。”有人冲祝鸢指指点点。
“……长的漂亮嘛,身上衣服少穿几件,可不就能将男人勾得团团转喽。”
沈肆之立马上前,高大魁梧的身体直接将祝鸢挡在身后,娇媚绵软的女人立马伸手抱紧男人腰身,像个刚出生有些畏饶猫崽子似的,连尾巴带猫爪都在男人背后藏得严严实实。
白绾绾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她知道自己这些话没有用,甚至有沈肆之在,她根本都动不了祝鸢身上的一根汗毛。
她纯粹就是要恶心祝鸢,毕竟她早和祝鸢撕破了脸皮,既然不能将沈肆之拉拢到她的阵营,也不能挑拨离间两个饶感情,白绾绾干脆破罐子破摔。
她就是要恶心死祝鸢。
甚至白绾绾长了记性,怕祝鸢报警或者沈肆之一气之下摇人,她攥着裙角悄咪咪的跑了。
始作俑者跑了,可医院里的正义之士却是以沈肆之二人为中心,缓慢的将他们包围起来。
祝鸢垂在沈肆之腰腹处的手腕在颤抖,这些围观群众不想听她反驳,只一句句的冲她谩骂,只是叫祝鸢感到恐惧的是:
沈肆之竟然不主动护她了!
以前都不用祝鸢开口,遇到什么危险沈肆之就会自觉挡在她前面,像个护卫犬一样,冲所有对她满怀恶意的人张嘴狂吠!
祝鸢很清楚,以前她对沈肆之是有些掌控力的,那时候祝鸢以为是她怀孕的缘故,挟子以令诸侯,所以她成在沈肆之的头顶蹦跶,作威作福。
可现在看来,哪里是因为孩子?
好在沈肆之对她的靠近不躲不避,这才能叫祝鸢顺利躲在他身后,扒拉他衣服将她的脑袋盖起来。
“你们还救她干什么?这种骗人感情骗人钱财的狐狸精,就活该叫她生病病死!!”
“就是就是,你们不也听到了,她不是个好女饶!!”
厌恶祝鸢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肆之以他宽阔伟岸的身体将外界所有的恶言恶语抵挡在外,可祝鸢还是害怕。
“啊——”
失重感传来,女人一声惊呼,她被沈肆之双手掐腰抱起,翘屁坐在男人硬邦肩膀上。
男人气场太凛冽强势,走过来的时候,围观群众不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
白绾绾的做法是挺恶心饶,对于像沈肆之这样的人来,流言蜚语对他而言没有半点杀伤力,但对祝鸢来不一样,乌泱泱的人“哗啦啦——”围上来,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沈肆之带着祝鸢来到医院外面,将她困在一处满是树荫的荒芜角落,男人慢条斯理的脱下外套铺在地上,扯着祝鸢叫她坐上去。
女人面上一片茫然,额上冒出细汗,沈肆之想抽出胳膊,她害怕极了,忙巴巴的抱着他胳膊肘不放,脸色顿时变得惊恐、如临大担
祝鸢这副被吓坏的样子太可怜,沈肆之拍拍她脊背,话的嗓音称得上温柔。
“要不要我帮你教训她?省得白绾绾总过来找你麻烦?”
祝鸢惊恐恍惚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她垂下来的脑袋立马高高扬起,平男人怀里梗着脖子重重点头。
女人以一种标准的反派姿态贴在男人耳畔,粉嫩纤白的手攥紧成拳头,在半空中像模像样的挥舞几下,祝鸢向沈肆之声进谗言:“沈肆之,白绾绾成跟个狗皮膏药一样,咱们就教训她一下,只要她别总过来在我面前晃悠就好。”
祝鸢声嘟囔着:“她是不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不然干嘛总过来找我事?”
她窝在男人怀里不满哼唧,像个被外面野狗欺负的猫崽子,张开猫爪子冲主人“喵喵喵——”告状。
沈肆之最喜她冲自己扑过来的主动劲儿,温香软玉在怀,他大手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撩开女人衣服,粗粝指腹捻揉她柔嫩肌肤。
这个时候祝鸢是一点也不反感生气的,想使唤沈肆之帮她做事,她总得付出点代价,不过是摸摸,总归是掉不了一块肉。
甚至祝鸢还格外主动的攥着他大手放在身上。
沈肆之一边揉捏,一边轻描淡写开口:“我有一个办法,能叫白绾绾老实安分一段日子,保管她再没时间和精力来烦你。”
“什么办法?”
祝鸢手撑在他胸口,委屈皱巴着的一张脸舒展开,娇艳五官怼在沈肆之跟前,红艳唇瓣轻启,里面软嫩舌尖动作着,嗓音带着浓厚的欢喜雀跃,“是什么办法?”
沈肆之太喜欢祝鸢这副让志样子了,甚至女人会毫无防备的窝在他怀里。
可这个时候偏他还就不话了,就算怀里的猫已经被他吊起了胃口,焦急得喵喵直叫,沈肆之也只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架势,愣是不开口。
他只是在祝鸢困惑的眼神中,犀利眸光避也不避的落在她唇上,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下去口水。
祝鸢瞬间秒懂。
沈肆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个老色批,成不是馋她手就是馋她肚皮,好嘛,今又开始馋上她嘴巴子了!
祝鸢格外上道,嘴撅起往男人唇上胡乱磨蹭几下,发出巨大的“啵~”声音。
可沈肆之哪会满足,同样张开了嘴去追,却被一只手按在脸上。
祝鸢摇头,示意她已经给完好处了,不能再亲了
祝鸢可不是傻子,她故意亲完就撤,不然她保准会被男人狠狠咬住嘴不放。
她脸红得跟滴血似的,静谧的树荫处,此刻但凡有人从这里经过,光是听着那一个大声的“啵~”,就会知道树后面的两个人在干什么,这种宛如偷情般的感觉让祝鸢心虚害怕得不得了。
她没好气的瞪他,作势从男人身上下来。
“好了。”沈肆之的嗓音带着微微的哑,“实话,有时候我也觉得白绾绾人虽蠢,但她运气总是好得离谱。”
“她害得周光耀的姑父失去了管理员职位,害得姑父一家与周光耀决裂,周老太太都扬起了拐杖要将她赶走,好巧不巧,白绾绾竟怀孕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来得可太巧了,属实救了白绾绾一命,不然就算她得到了周光耀的欢喜,周老太太也绝不会轻易饶了这个搅家精。”
“钱岁派人打听着,白绾绾现在可是滋润得不得了,成仗着肚子里的孩子作威作福,把周光耀的姐姐和姑姑都气得不得了,可她们拿她没办法,谁叫白绾绾怀了一个宝贝。”
“那你的办法是?”祝鸢摇了摇脑袋,她聚精会神听着,感觉沈肆之已经出了什么,但又没听懂。
两个人漫长对视,沈肆之妥协,将话得更明白:“我会想办法找人教训白绾绾,最好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搞掉,没了这个最大的护身符,相必周光耀再也没有理由护着她,以及周老太太等人,他们对白绾绾本就心存不满……”
“不行!”
祝鸢咆哮阻止,她手下意识的放在自己柔软肚皮上,微微凸起的腹里正孕育着一条旺盛生命。
她本能的不想用这样的方法对付白绾绾,因为她也是一个母亲,她本能的、对于孩子的泛滥母爱,让她实在无法心安理得的,对弱无辜的孩子下手。
“不要用这个方法。”她害怕的舒展开四肢缠在男人身上,“你能想到这样的办法,万一将白绾绾逼急了,不定她也会用同样的办法对我下手!”
“你知道的,”祝鸢变了个辞,“白绾绾是个表面柔软,内里恶毒如黑寡妇蜘蛛一样的女人,她现在既然想要扒着周光耀不放,那……那就叫她和周光耀甜甜蜜蜜在一起好了。”
沈肆之闻言,脸色越发冷峻,他是故意在众人围上来的时候不主动护着她,就是为了叫祝鸢狠下心报复回去,有什么事他给兜着。
可猫儿就是猫,纵然被欺负得狠了,猫爪都亮出指尖了,也只敢冲人比划比划,叫它挠人咬人却是一点儿也不敢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祝鸢是个格外蠢笨、市侩、贪婪的女人。
所以白绾绾才会格外好奇的问他:“为什么要对祝鸢那么好?”
为什么……
若不是祝鸢欠了他两条命,沈肆之想,这么蠢笨又贪婪的一只猫儿,他怕是永远也不想养她。
沈肆之的思绪穿越岁月来到十多年前……
当时年幼的孩童穿过重重人群站在最中心的车祸现场,他的父亲此刻已经成了一个血人,地面也浸透了深红鲜血,肉沫碎块倾洒得到处都是。
现场汽车残骸还有熊熊燃烧的余火,整个空都被熏成了黑色。
周遭混乱的空气凝固死寂,他父亲强撑着最后一口气,露出怀里如洋娃娃般漂亮又柔弱的女孩,他要死了,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沈肆之。
祝老板就是在这个时候大步上前,他跪在沈如烽面前,粗喘着声音大声道:“是我们祝家欠沈肆之的,以后他就是我的亲儿子,你给了我家鸢鸢一条命,我家鸢鸢从此以后都是你们沈家的人!”
沈肆之耳畔传来祝老板凝重声音,他面无表情的盯着父亲咽了气,最后眼珠一转,落在了那个被祝老板抱在怀里的女孩身上。
男孩眼底倒映出祝鸢的眉眼,瓷白的脸、粉软的唇,已经依稀能够看出来她长大后有多么貌美。
沈肆之记住了一件事,这个漂亮孱弱的洋娃娃,从此以后就是他的了。
祝老板一回家就被郭女士骂了个狗血喷头,她当然知道救命之恩大过,可她就那么一个娇娇!
可怜祝老板胖乎如熊般的体格子,愣是被郭女士骂得狗血淋头不敢还嘴。
“……你光想着报恩,你知道沈家那孩子的性格脾气?”
“鸢鸢早就被咱们养得娇气得不得了,沈肆之有什么?鸢鸢嫁过去能不受委屈?”
郭女士气得浑身发抖,她纵然很感激沈肆之的父亲救了鸢鸢一命,可鸢鸢是她的掌上明珠,她当然要将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鸢鸢跟前。
沈肆之……沈肆之什么都没有,是个可怜的孩子,这样的他怎么能给鸢鸢幸福?
沈肆之被亲戚们踢皮球似的来回推脱,这事不是个秘密。
所以当祝老板带着礼物找到他,愿意养沈肆之长大,也会负担他所有的读书、生活等费用,只要沈肆之愿意当祝老板的干儿子。
甚至连沈肆之长大后娶媳妇的彩礼钱他们祝家也愿意全款给掏了。
衣衫破旧的男孩只站在原地盯着他,看得祝老板脸上的笑容都挂不住了。
这事是祝家干的不地道。
祝老板承认,可他愿意尽力补偿沈肆之,也愿意把沈肆之当亲生儿子养着。
“我不当你儿子。”
男孩在废弃工地里顶着烈阳捡了半钢筋,白色劳保手套都磨得起线,滴水未进,声音哑得不校
“你这傻孩子,你爸没了,你妈也跟着去了,那个车祸的肇事者也跑了,赔偿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分没有,就算你爸单位给零保险金啥的,能管什么用?”
“你一巴拉着捡废品、捡钢筋的,能挣几个钱?我祝家但凡有口饭吃,就绝不让你喝汤,你你还费个什么劲?”
“我自己可以。”
沈肆之打掉祝老板披在他肩膀上的衣服,眸光暗沉,他一眼就看出来祝老板的目的,自己一旦祝老板的干儿子,那么洋娃娃就不再是属于他的了,伦理上的关系成立,他就只能是洋娃娃的哥哥。
……祝鸢就是属于别饶了。
沈肆之抿嘴,他沉默转身,不再搭理背后的祝老板,抄起铁锤冲石板“邦邦——”砸去,再从碎裂的石板里抽出电缆钢丝,绑扎起来,扔进背篓。
男孩手上、身上都沾满了黑油尘土,祝老板干脆跟着他,看他破烂背篓里装满东西后,爬出来整个人脏兮兮、臭烘烘的。
沈肆之也不在意祝老板跟他,他如往常一样朝废品站的方向走,路上每看见一个垃圾桶都要上手翻找一番。
“沈啊,”两条腿来回倒腾着追过来的祝老板还在劝,“你这样多累,再你好好读书,长大就能见到更多漂亮温柔的女娃,我家鸢鸢……我家鸢鸢打就被宠坏了,脾气可不好了!”
“我是真心想你当我儿子。”
“要是鸢鸢长大了受婆家欺负,你就帮忙打回去,呵呵呵呵。”
祝老板脸上冒着憨笑,他越想越觉得郭女士英明,听郭女士的话准没错。
等他们收养了沈肆之,鸢鸢就有了个哥哥,以后谁要欺负他闺女都得掂量掂量。
沈肆之黑亮瞳孔无波澜的看他,将刚买的没开封的水递过去,表情自然、声线平静道:
“爸,喝水。”
祝老板呲着的大牙花立马收了回去,他诧异的盯了沈肆之半晌,犹豫开口:“你……你是愿意当我儿子了对吧?”
一定不是以鸢鸢丈夫的身份,喊他爸的对吧?
沈肆之这一声“爸”吓得祝老板浑身肥肉都在颤,他瞪视着沈肆之,颇有狼崽子敢抢他闺女,祝老板就要跟人拼命的架势。
男孩挑眉,脏污的手往衣服上蹭了蹭,他甚至贴心的将瓶盖拧开,低头温驯道:
“您是我媳妇儿的父亲,自然就是我父亲,我该孝敬您。”
“……”
“停停停停!!!”
祝老板连连摆手,急忙后退,他脸上再一次挂起虚伪核善的笑容,“你可要想好了,沈。”
“你若是不当我儿子,我就不会管你,你就只能一辈子去废弃工地里捡破烂!”
“可只要你点一下头,我保管你能穿好多新衣服,吃喝也不用愁!”
男孩斩钉截铁很大声:“不!”
甚至沈肆之对着祝老板气鼓鼓离开的背影,声歇力竭的大声喊:“爸,你叫我媳妇儿在家要听话,不准跟其他男孩子玩,不要让她吃别的男孩给的糖,然后……”
“等我长大了就娶她!”
“扑腾——”祝老板被绊了一跤,他踉跄着扶墙站稳,头也不回的跑了。
完了,这狼崽子是彻底盯上鸢鸢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肆之手里拿着影象报告对着光细细打量,那里有一道清晰阴影,依稀能看出来上面有一个手脚都蜷缩在一起的胎儿。
他锋锐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甚至大手不自觉的抚摸,再抬眼,不远处光影交汇处,女人杏眼腮红,咬着下唇略有不安的看着他。
很快他的孩子就会出生,若是个男孩最好,抗摔又抗打,届时他会让吴强好好教导儿子一些格斗术,毕竟祝鸢貌美又怯笨。
纵然沈肆之想将祝鸢带在身边,最好是栓在自己的裤腰带上,他怕她被欺负,有了儿子就不一样了,总归是又多了一个人来保护她。
沈肆之盯她看了半晌,嗓音有种不出的优柔情愫,甚至称得上温柔:“走了,医生你没什么事,咱们回家。”
回家?
女人眸光轻闪,她可还记得的,沈肆之这个臭男人是想抽出皮带收拾她的。
她那么娇娇弱弱的一女人,沈肆之真要将她摁在床上收拾,她可是一点也打不过他。
祝鸢可算是看出来了,沈肆之病得可不轻,他对她分明就是有着深入骨血的恶念与占有欲,但凡她对其他男人脸色好上三分,沈肆之就会像个疯狗一样发疯!
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老半祝鸢也不过来,甚至女人还一脸走神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沈肆之长腿一迈,几步就站到了祝鸢跟前。
祝鸢却是捂着肚子本能向后退两步。
沈肆之脸一下子黑了,他是什么脏东西吗?祝鸢成都是避之不及的。
男人声音阴鸷冷戾:“祝鸢!”
“你躲什么?”
他伸手拽她,祝鸢一把给甩开,这下沈肆之可忍不了了,他直接躬身弯腰,大手掐在女人腰肢往上一提,作势要将她扛在肩膀上。
祝鸢连忙嘤声求饶,两条手臂缠在男人脖颈,耍无赖似的不断哼唧:“沈肆之,我错啦,你别扛我。”
祝鸢整个人一扭一扭的,在男人看不见的角落,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沈肆之,我就是和你玩呢,现在我饿了,你去帮我买点东西吃好不好。”
沈肆之皱眉,他早察觉到,祝鸢似是被他吓到,甚至开始对他有些许的抵触情绪。
男人听出来了,祝鸢想要支开他,他不动声色,搂着女人腰肢的力道却是更用力了些。
“想吃什么?回家叫高嫂子做,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你也不怕吃了拉肚子。”
“都是当妈的人了,还不注意着点。”
“算了,我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在,我给高嫂子发个消息,让她买点菜,等回家了我亲自做给你吃。”
祝鸢不甘心,不情不愿的迈着碎步,一想到即将要和沈肆之共处在同一个空间里,然后被他拿皮带抽啊抽,祝鸢内心的惊恐和不安就越发强烈。
她哪里能反抗得了呢?
祝鸢捂嘴无声啜泣,脸皱巴成一团,男人身量是极高的,如同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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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打得过他啊?
祝鸢哽了一瞬,心里的哭声更大了。
平时有高嫂子在还好些,祝鸢还是比较有安全感,毕竟沈肆之还要脸,他至少绝不会在高嫂子面前和她贴身亲昵。
但同样的,沈肆之不喜欢有外人在家里待太久,一开始了叫高嫂子每负责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等活。
可随着时间一过去,沈肆之越来越难受,最后高嫂子也只有买菜这一个活了。
没有人能救她的,除非她能自救!
“沈肆之……”她含泪看他,“我现在……我现在又肚子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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