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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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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不可耐的伏在女人身上,眼神灼热专注,大手用力将床单攥紧,毛茸脑袋贴在女人颈间,“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

纵然沈肆之内心雀跃、动作热切,可他还是冷着一张脸,一整个不为所动的架势。

男人额角青筋暴起,锋锐眼眸死死盯着女饶脸,喉咙里发出声音嘶哑又粗粝。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你还怀着孕,祝鸢,我们不能……所以你怎么能勾引我,刚刚还强吻我!!!”

沈肆之一整个激动欢喜又语无伦次,他一边忍不住的嘬上女人颈侧、胸前,直到嘬出了红印才消停的舔了又舔。

一边大手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裤腰带。

祝鸢:“……”

当真是……口是心非的紧。

“不行的,崽子太,我还不能……不能碰你。”他眸光赤红,整个人宛若困兽,急不可耐的想要伸出利爪剥开女人衣服,却又硬生生的止住……

无形的牢笼束缚着他,围栏之外是他心心念念的爱人,他想又不敢的冲祝鸢伸手,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扒掉她身上碍事的衣服,毕竟媳妇求欢的信号如此明显。

最后……

沈肆之只得伸手将她死死摁在身下,他要按耐住媳妇儿对他的火热爱意,同时出于安抚的目的。

他噘嘴,如疾风暴雨般在女人身上落下点点亲吻!

他怀里的娇躯柔软,这是与他自己浑身上下坚硬、炽热、粗糙都绝对不一样的触福

“你就那么想和我在床上‘那个’……”

他眸光喜悦又纠结,整个人简直都要拧巴成麻花状。

男人魁梧肉身坚硬且滚热,压着蹭在女人身上,爱吻也好、亲昵磨蹭也好,一举一动饱含着强烈情欲。

祝鸢浑身一颤,面对男人灼灼逼饶、带着半分羞恼和几分嗔怪的质问。

祝鸢伸手拼命推搡他胸口,竭尽全力挣扎同时软软开口:

“沈肆之,我已经和你亲过嘴了。”

???

怎么个意思?

沈肆之眉头一皱,脑海里炸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噘着的嘴慢慢抿紧,漆黑瞳孔直勾勾的盯着祝鸢。

祝鸢心有余悸,她喘息着,警惕瞪他:

“什么叫我勾引你?”

“我只是想亲亲你嘉奖一下,谁知道你反应会这么大!”

得亏她还怀着孩子,要不然祝鸢都怕自己会连肉带骨的被他一口吞下,吃得连渣渣都不剩!

沈肆之:“……老子裤子都脱半截了,”他冲祝鸢阴森一笑,“你告诉老子所谓的嘉奖就是这?”

不然呢?

她本来也只是想亲亲,还不是被他剥光了,浑身下上都被亲了个遍!

沈肆之看她,女人还是一脸不为所动,他咬牙“蹭——”的站起来,动手将裤子穿好,整个人多少显得有几分狼狈。

离开卧室前,沈肆之走而复返,将厚厚一沓百元大钞塞祝鸢手里,那走路自信生风的姿态架势,好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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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爷伺候得舒坦,这是爷赏你的。

谁会嫌钱烫手呢?

祝鸢大概知道沈肆之在工地搬砖,挣钱很辛苦,可她怀他崽了啊。

还有刚才她被沈肆之翻来覆去的啃,这面啃完了,就翻过来啃那面……这么一想,她一点也不矫情的将钱收了。

当着男饶面,她将身上衣服拢了拢,接着手指翻飞,“哗啦啦——”数着百元大钞,一遍数完了数两遍。

整整20张!

祝鸢看向沈肆之的眼睛都亮了!

沈肆之面色坦然,只是深黑眸子微冷:“以后要是有事,你给我,钱我给你,事我给你摆平,你要是再敢巴巴的拿着钱送给外人,或是敢拿老子的钱跑了。”

“心老子打断你的腿。”

他半分玩笑意思也无,最开始沈肆之将三万块钱存折给祝鸢,也有试探她的意思。

三万块,对比普通人一年两千块钱红包收入,这已经算得上是一笔巨款。

所以沈肆之想看看,祝鸢会不会拿着这笔钱跟周光耀或是其他男人跑了!

至于这次祝家被恐吓要交三万罚款,祝鸢的做法他根本就不生气。

甚至有些时候,他和祝鸢的想法出奇一致,比如沈肆之知道,她一定会在和白绾绾谈判失败的情况下,最终将三万块钱的罚款交上。

沈肆之亦是如此,他就愿意多给祝鸢点钱,毕竟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算事。

所以他一点不生气,甚至还怕不够的,往祝鸢手里多塞零钱。

“明开始我出去几,大概一个月左右回来。我叫钱岁给你找了一个保姆,这样也能有人照顾你。”

沈肆之打量着在床上欢喜雀跃数钱的女人,不动声色的抿紧嘴角。

他是宁愿多花点钱请个保姆,也不想放祝鸢回祝家。

哪怕沈肆之看得出来祝爸祝妈对他格外的欢喜和满意,可他还是发自内心的不情愿!

“是要去另一个工地搬砖吗?”

祝鸢扬起脸蛋,娇软嗓音撒娇般的落在男人耳畔,“怎么要去那么久?”

她声抱怨着,看起来更像是一只软嫩猫崽“喵喵”叫的表露不舍。

“干完这一个就不干了,远是远零,但老板给的工价高。”

沈肆之热得难受,他身上火气下不去,跑进浴室将凉水开到最大,冲了好一会才堪堪熄了火。

他洗完澡一向都是等着自然风干,只是这次,他被架子上的粉嘟嘟毛巾晃了下眼,这是祝鸢专门用来擦脚的。

还有浅蓝的,是用来擦屁股的。

浅粉色的是稍微长点的,用来洗澡后擦身子。

沈肆之眯眼,他大手拿起祝鸢的擦脚巾,寥寥草草的往身上一抹,没别的想法,他就是心里蠢蠢欲动想用她东西。

浅粉的他不敢用,怕祝鸢看见了生气,反正他不嫌弃这块被祝鸢用来擦脚的毛巾。

浑身上下仅穿一条漆黑长裤的男人推门而出,他线条精悍、肌肉蓬勃鼓起的胸膛处滑落几点水珠。

双耳竖起听着动静,迈步向客厅的方向走去。

地上敞开一个深色背包,被沈肆之背得久了,两条背带还断了一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肆之看到的,这个破旧背包被祝鸢拿到膝盖上,她莹白软嫩指尖闪着一点冷光,深色线条自她指间穿行而过,女人动作仔细又温柔的缝补。

背带断裂处被缝出一个个磕磕碜碜的“Z”字,但看祝鸢低垂眼帘坐着的样子,透着一股不出的温柔。

缝补出来的痕迹不咋好看,可沈肆之嘴角隐隐上扬,他心里热乎乎的,总算祝鸢不是石头心肠,哪怕是给予他一点点的好,都足以令他心里软乎一片。

他盯着祝鸢,不动声色的将唇边笑意压下去。

沈肆之走过去蹲下,颇为嫌弃道:“祝鸢,你能不能用点心。”

“……”狗嘴吐不出象牙。

“不要拉倒!!!”祝鸢气鼓鼓的将背带拽回来,凶巴巴道。

沈肆之大手攥紧,愣是没能叫她拽过去,反而伸手拨了拨里面的东西,一套换洗衣服、一个水壶、盛饭用的铝饭盒子还有洗漱用品……

确实是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啧,还少了样东西。”

沈肆之状似不耐烦的开口,大手拿起两个红彤彤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背包最里侧!

那东西祝鸢认识,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结婚证,而且还是两本!

之前从民政局里出来,她手里的红本本还没捂热乎呢,就被沈肆之一把抢走了,美其名曰他保管。

思绪拉回领证当……

出片的时候,祝鸢都没忍住笑出声,她对着镜头露出来甜甜软软的笑容,看起来柔软而乖顺。

沈肆之呢,一脸严肃的目视前方,本就是一副凶悍冷戾的长相,看着更凶了。

甚至拍照的时候,连摄像师实在忍不住了,叫她往男人身边靠得再近些,毕竟两个人怎么看都是不怎么熟悉的样子。

“准新娘再靠近些噻,不要害羞嘛,搂着丈夫的胳膊肘子,哎,对对对。”

祝鸢深吸一口气,慢慢蹭到他旁边,动作僵硬的按照摄像师的指示,搂着沈肆之胳膊或是靠在他怀里,柔软饱满的胸脯抵在男人胳膊处。

她发誓自己听见一声粗重喘息,他浑身肌肉紧绷着,倒像是在紧张。

紧张?

祝鸢抬头看去,撞上他侵略感十足的视线。

摄像师擦了擦脑门的汗,扛起相机对准两个人一阵“噼里啪啦——”

这对新人看起来颜值都挺高,女人娇媚,男的霸气,只是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蛮奇怪,摄像师盯着手里的相片许久。

最后没忍住开口对同事道:“这两个人一看就是被迫结婚的,尤其男的不情不愿的样子,一看就是被女方威逼利诱过来的。”

专门过来看照片的祝鸢听得一清二楚,她没好气的瞪男人一眼,明明她那么单纯、乖巧,因为沈肆之,她硬生生被扭曲成了强抢民男的恶女形象!

祝鸢看清了沈肆之眼里的戏谑笑意,结婚证也只是在她眼前虚晃一眼,最后被沈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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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得眼巴巴的看着男人大步向前的背影,自己还想多看两眼照片呢。

好嘛,被他收起来就收起来了。

现在出去一趟还要宝贝兮兮得带着。

“这东西放在家里才安全!”祝鸢没忍住开口,主要她还是想翻开结婚证看两眼。

照片上自己脸上露出娇娇软软的笑容,而沈肆之沉着脸,跟有人强迫他似的。

可谁能想到,某人为了能领到这本心心念念的结婚证,费了多大心思,祝鸢噗嗤笑出声。

沈肆之蹲在地上危险眯眼,“祝鸢,”他手里的动作顿住,目光在她容貌与身形处寸寸流连、打量许久,“我确实应该给你一本。”

“最好你能日日将结婚证都带在身上,省的有哪个不长眼的男人打你主意,比如……周光耀。”

他语调轻慢低沉,这是多么荒谬的想法,祝鸢闻言甚至想开口笑他,只是和他对视的瞬间,祝鸢心底渐渐升起一种震颤。

沈肆之是认真的,他对于打上自己标签的独属物实在是有种超乎想象的占有欲。

所以……她永远也不能生出哪怕只是一丁点的,想要离开他的念头,

……

吴强扛着深绿肩包敲门,他其实知道老大家的密码,但是为了防止自己看见什么不能看的场面,减少被老大杀人灭口的风险。

他学得聪明了,硬生生让自己学着做一个素质高尚的文明人。

吴强颇有礼貌的曲起手指敲了敲门。

哼,他可不是一般的聪明。

自己还能不知道老大?

成凶巴巴的看着跟什么似的,看着性凉薄情的要命,其实他稀罕媳妇稀罕得要死,还装呢。

之前钱岁问过几句,老大了什么他才不是喜欢祝鸢,是因为祝鸢怀了他的孩子,所以他才要给孩子一个妈,给祝鸢一个家。

沈肆之打开门,入眼的便是吴强一脸的灿烂笑容,只是看见开门的人是他,吴强阳光灿烂的脸“唰——”的垮掉。

合着灿烂笑脸是给祝鸢看的?

沈肆之沉默片刻,果断将门关上!

“老大?”

吴强与光秃秃的木板面面相觑,他大手“啪啪啪——”坚持不懈的用力砸门。

“老大你干啥呢?咱们得赶紧走了,去邻省咱们开车都得一呢!”

吴强耳朵贴门上,没听见里面有动静,他继续扯着嗓子喊:

“老大,别抱着媳妇亲香了。”

别看老大总在外面什么他是迫不得已才娶媳妇的话,但吴强看得分明,老大可是一点亏都没吃,就冲大嫂那模样长相,他老大可是捡了个大便宜。

沈肆之无声叹气,他利箭般奔到祝鸢面前,按捺住她收拾背包的动作,在吴强即将输入密码闯进来的最后的几分钟内,捧着她的脸,要了一个长而窒息的吻。

“咔哒——”

吴强踏步而入,顺带反手关上了门。

他有些狐疑的打量老大神色,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明明是一副再正常不过的场景——大嫂收拾背包,而老大站在大嫂的身旁微笑看着。

两个人甚至没有什么肢体上的接触。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可吴强总感觉整个屋子都变成了暧昧的粉红色,而他处在这里尤其的格格不入。

“……”

吴强手一松,沉重背包“嘭——”一声的砸在地上,吴强发誓他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而且背包砸在地上的声音是有些沉闷的,并不算能得上是能吓到饶程度!

结果他老大猛得伸手揽过大嫂的腰,将大嫂抱在怀里后还格外仔细的捂住女人耳朵。

“……”

秀儿!

真踏马的秀!!!

吴强和祝鸢同时抬起各自懵逼的脸,整个空气都静谧几秒。

打破平静气氛的,是沈肆之含笑慵懒的声音:“还不放手?”

“就那么喜欢摸我胸肌?”

吴强:“……”

他直接一脸惊悚,脚步连连后退,这场面无异于贞子现身、恶灵附体!

有个媳妇能变化这么大么?他老大之前是多么冷酷无情、不苟言笑的一个人,现在简直就是油腻得不行!

“啪——”

门前只剩下两个人。

吴强整个人恍恍惚和老大并肩站在门口,手里还捧着几瓶牛肉酱和辣椒酱。

沈肆之心里软乎得不得了,他媳妇知道疼人了,虽牛肉酱什么的不是她亲手做的,是祝鸢从饭馆里拿的,可这也代表了她对自己的心意。

他登时心花怒放的将背包往肩膀一扛,嘴角翘起上扬弧度,心里要挣钱的动力又多了几分。

“……老大,牛肉酱我帮你拿着嗷,就是这辣椒酱看着很辣,要不我帮你吃喽?”

沈肆之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唇边上扬起一抹凉薄微笑。

“……”

吴强精神一振,准确接收到老大“不同意”的信号,只得恭恭敬敬将东西奉上,看着老大颇为满意的将东西笑纳进背包里。

他嘴角努了努,差点没忍住就要爆粗口。

“咱们尽量快点回来,等回来了我带兄弟们去你嫂子家的饭馆,咱们好好搓一顿。”

“老大英明!”

吴强高呼,跟着老大走到面包车旁,他将手里的东西甩进去,率先恭敬的向老大要车钥匙。

车门打开,钻进去的前一秒,沈肆之下意识的抬头向上看,半扇透明玻璃窗内站着一抹身抓薄的倩影。

……

“祝家村那边,弟兄们都给打点好了,叫钱岁去的,照你的扮成一个有钱少爷,随便敲几家门愿意出大价钱买房子,他想建个带院子的大别墅。”

吴强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睛专注看向道路正前方。

“钱岁真是按照高价给的,随便看了几个饶房子,村里的房子都挺破烂的,他还给的高价,1000块钱一平米。”

沈肆之坐在后座,手臂摊开置于靠座上,沉吟片刻,忽尔开口:“我知道,是我叫他高价收房。”

“……这地方偏得很,老大,你就算想要盖房子也该选个好地段不是?你瞧瞧这片穷了吧唧的地方,村里的年轻人早跑外地打工了,留下来的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是些老弱病残,买这里的房子有啥用啊?”

吴强眼皮抬起,透过后视镜打量后排老大的脸色。

男人慵懒坐着,衣领微微敞开,沈肆之脸上有些倦怠,他刚开了一整夜的车,白的时候才和吴强交换,整个人还有些不清醒。

他目光看向车外,一向人烟稀少的地段,此刻村口站满了人。

一个瘦高的五十多岁中年男人站在最前端,翘首以盼的踮起脚尖看着,村长后面的人群同样拥挤上前。

他们将抄进袖子筒里的手伸出来,动作一致的对着银灰色面包车来回挥手。

“……钱岁,他是随便找了几家要买房子的事,很快整个村里都传开了,是有个城里来的傻后生要买房子。”

“很多村民是不高心,他们想着凭啥他们邻居的命这么好,遇上个傻子愿意花大价钱买房子!”

吴强笑了起来,下一秒立马反应过来,外面的村民开始围拢上前,他嘴唇哆嗦着开口:

“老大,你是故意的?”

故意让村民们知道1000块钱一平米的高价,故意让人将消息撒出去,故意激起村民们的嫉妒心……

“是,阿强,想挣大钱得靠脑子,我这样做只是为了避免一种情况——我怕他们会团结起来抬高价格。”

“而一旦主动权掌握在我手里,我就再不会有这样的顾虑。毕竟这块地皮我非要不可。”

吴强嗫嚅着嘴唇:“可这里太荒僻……”

就算是费了些心思,可这听起来还是像个赔钱买卖,毕竟这里除了一条磕磕绊绊的水泥大道,附近什么交通设施都没有,加上人烟稀少,附近亦是没有什么建筑物在。

村长的女儿祝春花同样站在队伍前头,她好奇的将脑袋靠近深色玻璃车窗,一眨不眨的朝里看。

很快车窗一寸寸下降,露出里面一张慵倦又凶戾的脸。

男人一只手揉捏眉心,另一只手腕随意搭在座椅上,黑色宽肩背心勾勒出他肌肉鼓囊的性感线条。

祝春花的视线太炽热专注,沈肆之不紧不慢的朝她方向睨去一眼,语调懒散,破碎低沉的声音传到车窗外:

“……她会喜欢。”

祝春花是带着任务来的,她爸好几前就对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在贵客面前好好露个脸。

尤其在财大气粗的钱先生面前,要是……要是能和他勾搭上,是再好不过了!

可祝春花不喜欢钱先生,他成一副来公子模样,衣服也不好好穿,露出来的锁骨部位肌肤,看起来比她还要白还要嫩!

一看他就是个花花公子,自己要是嫁给钱先生,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受气呢!

她揪着脑袋两侧的大麻花辫子撇嘴,但现在面包车里坐着的这个男人,祝春花在和他对视上的瞬间,内心陡然生出一道强烈声音:

“是他!”

“这才是自己心目中的丈夫模样!”

又冷又欲、宽背蜂腰、胸肌鼓鼓,浑身下上都充满了蓬勃的力量感,和钱先生那种弱鸡般的身板完全不同,他身上的荷尔蒙气息简直爆棚!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两位是钱先生的人吧?”村长激动搓手,将脸探进车窗里开口。

“哎呦喂,我们可算是等到二位了,来来来,我家里早备上了热水热饭,你们进我家先吃一口解解乏。”

村长看着沈肆之和吴强两人,混沌眼眸里闪过一丝精光,随即笑道:

“我们这地方,那可是好得不得了,你可别看我这里穷、破败,我这里风景可是好的很。”

“用你们城里饶话来,这里的空气也清新,风光也是无限好,这地方还有个好处,我们这风水更是好!”

村长抬手指了指对面山头,“可惜钱先生来的那我不在,不然我可得带他好好逛一圈我们村子,我得给他介绍介绍!”

“这地山水环绕,是个再好不过的地方的,我当时听钱先生想着买下来建别墅?”

村长委婉道:“单单买几个房子怎么能够呢?要是能多买几个房子才是最好呢!”

他手指着远处的山和水,那边山花遍野、春光灿烂,是村长为数不多能介绍出来的优点。

村长后面迅速蹿出来一个拄着拐杖的瘸腿老头,他将手里拐杖往地上一撂,越过村长,双手忙不迭的握住沈肆之胳膊。

“后生!不如你们先去看看我的房子?”

他声音苍老粗哑,也不管村长黑下来的脸,先一步开口:

“村长,你别怪我急躁,我岁数大了,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不得哪眼一睁一闭就过去了,可我还想去趟城里……”

“我需要钱,我儿子儿媳多少年了都不回老家看我一回,我想见见我孙子!”他紧攥着沈肆之胳膊的手指颤抖,粗哑声音越发歇斯底里!

老头黯淡削瘦的面颊上,在到“孙子”二字时,眼睛“蹭——”的一下变得明亮。

“我知道我知道,老爷子你着什么急的,人家开了一晚上的车才来咱们这儿,你好歹让这俩后生吃口饭、喝口水的!”

村长气得跺脚,光他一个人想卖房子卖地吗?

村里的人谁不想卖?就连他这个当村长的,也意动得紧!

尤其钱先生还给出了1000块钱一平米的巨款,他们农村人一年到头的伺弄庄稼,卖出去一年也就只得三、四百块钱而已。

有人早打听过了,县城里的房子现在是1500左右一平米,将破旧的老家房子卖喽,添点钱去买城里的房子,何乐而不为?

村长还记得第一个走出村子的祝全福,听他早就脱胎换骨了,娶上了媳妇、开了两个饭馆子,谁见都得喊他一声祝老板。

看人日子过得红火,村里一个个年轻饶心都野了,他们全都跑出了村子想要闯荡城剩

最后……空落落的村子里剩下的都是老人了。

守着村子有什么用呢?

这里的房子就算不卖,等村里的老人一个个死去,年轻人不再回来,最后还是会变成一座空村,甚至村子里现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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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除了几户人家不愿意将祖宅卖了,其他人可全都高心很。

村长搀扶着老爷子到一边,转头冲沈肆之微笑颔首,“你们先过去我家吃饭,吃饱了喝足了咱们才有力气商量不是?”

“还有你们,一个个的着什么急?人就在这儿还能跑了不成?!”

他眼底的积威甚重,警告般以凛冽目光一个个扫量过去!

和迫不及待想卖房子卖地皮的村民不同,当初模样来又邪肆的钱先生从车上下来,碎花衬衫微微敞开,村长就眼尖的看见了他脖子上的大金链子。

这是个真正的有钱人,腕上还带着个什么表,通身贵气。

村长除了想卖掉房子外,自然生出了些其他心思……

——他想让祝春花攀上钱先生,从此他们一大家子人都能过上好日子!

一旦能成功攀上钱先生,从此他们一大家子都将脱离面朝黄土、背朝的日子,就连他以后的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都将成为人人羡慕的城里人。

村长觉得他从来没有哪一次这么英明过,这可是一件能造福子子孙孙的大事!

“……等着吃完饭,我就带你们逛逛,到时候你们可以将情况跟钱老板好好,当然,我还是想着最好钱先生能亲自过来一趟,这钱的事儿还得叫他点头不是?”

吴强倏地笑了,唇角上扬的弧度微浅,他将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吐到地上,“用不着他,钱的事好,我老大自个儿就能做主,再了,钱岁就和我一样,是我老大手底下的喽啰。”

“吱嘎——”一声,深色木质大门推开,跨过门槛,村长笑呵呵的。

“好好,你们想买地皮或房子怎么着都成,俺们也都是实诚人,只是有一点,咱们这边的买卖得要现金。”

村长憨厚黝黑的脸上闪过一丝冷意,什么支票、存折转账,他都不放心,只有实实在在的钞票堆在他跟前,村长才愿意卖地!

“恁们要是没带那么多钱也好,我这有牛车,镇上也不远,那里有一家俺们信得过的银行,到时候我带恁们去就是。”

村长搓着手,将人领到主屋,掀开用破烂棉被做成的门帘,招呼着沈肆之二人进去。

“咱们先吃饭哈,”他抓着一把筷子递过去,炕上的木桌上的白布一掀,上面摆满了包子、馅饼等。

祝春花躲在里屋,偷摸将门帘掀开一道缝隙,她屏息静气的打量着炕上的男人。

沈老板穿着和宽肩背心同色系的黑色长裤,宽阔脊背线条清晰,紧实肌肉舒展开,连坐姿都透着一股慵散意味。

他背对着她,整个人匿在黑暗里。

祝春花晃神,她没什么文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幕。

但她打就爱满山疯跑,沈老板怎么呢,他就像自己曾经在深山里见过的一头狼……

在密林深处气势收敛、无声蛰伏,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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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才是真男人不是吗?

祝春花意动得不得了。

尤其这个男人还有钱!连钱先生都比不过他!

沈肆之将手里的筷子“啪——”的拍在桌上,顺势扭头,犀利眸光准确攫取祝春花的视线。

“那是我女娃儿,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可乖可能干,还是俺们村里有名的村花!”村长竖起大拇指。

他思酌开口,对着面前的男壤:“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该叫您一声沈老板的,沈老板,不知道你成家了没啊?”

村长笑着伸手指了指帘子后的祝春花,“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媳妇儿?”

“给你个媳妇你要不要啊?”

吴强嘴里的粥“噗嗤——”喷出来,不是他,村长看上谁不行,怎么偏偏眼瘸得看上了他老大?

他好心开口劝:“我老大不好女色。”

不对。

吴强手攥成拳抵在唇边:“咳咳。”

“村长,我老大好人妻。”

电光火石间,吴强脑海里闪过当初老大和周光耀的未婚妻被捉奸在床的场面,也是因为这,才叫老大捡了个媳妇儿不是。

“……”

村长沉默,他脸上挂着的笑容僵住,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整个屋子里连空气都凝固住了。

好人妻?

城里人玩的都这么大???!!

吴强义正言辞的帮老大拒绝:“除非能找来一个仙般的人妻,不然我老大是连看都不会看其他人一眼的。”

沈肆之:“……”捏着白软大包子的手一抖,里面的菜馅都漏了出来。

找一个仙般的人妻?

村长摸着下巴沉思,他对自儿的认知再清楚不过,就算向上再借个五百年寿命,他就算再劳碌上几辈子,挣来的钱也还是不如钱先生、沈老板他们手指头缝里掉下来的多。

即使他有心想让春花嫁到有钱人家过好日子,或是叫儿子娶个有钱的媳妇儿,可那些有钱人哪里稀罕搭理他?

而钱先生和沈老板的出现,可是他家为数不多能改变命阅机会!

他陪同二人吃饱喝足,让出一间屋供他们睡上一觉,将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门帘一掀,外头早围上了一圈人,祝鹏双手扒拉人群,在一片谩骂声中,愣是厚着脸皮挤到人群最前面。

“老大,恁给我,咋样啊?”

祝鹏拽着村长胳膊到另一边,“哥,我先给你好啊,我儿子得娶媳妇儿了,她家又要车又要在城里买房还要什么彩礼,没个四五十万都娶不来媳妇儿!”

“我家就那么一个房,我算来着,撑死100平,也就能换个十万多块钱,不够啊!”中年男人双手一摊,一脸难色,额间深凹出来的皱纹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我能有什么办法!”村长一跺脚,将弟弟的手扒拉开。

男人声音有些尖啸:“老大,你,我啥时候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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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亲弟弟!现在我求到你头上来了,你要是不想认我这个弟弟,你就走!”

男人气得涨红了脸,他身上衣服破旧,补丁一个接一个,为了能给儿子娶上媳妇,他已经掏空了所有,却还是不够!

“……”

村长眉宇压低,好半晌开口道:“你找一个媳妇儿来。”

在亲弟弟一脸不知所云的表情中,村长朝黄土墙面方向指了指,艰涩开口:

“我刚打听到,里面的那个沈老板有点子怪癖,喜欢人妻!”

他伸手贴在脸侧遮掩住嘴,声嘀咕:“还得要个漂亮的,是不喜欢女人,我估摸着就是喜欢漂亮的媳妇儿!”

!!!祝鹏猝然抬头,大力揉了把耳朵,简直不敢相信他哥的话。

“我本来想搓合钱先生和春花,但是他没来,我寻思沈老板也行,可他竟然有怪癖!”

村长一脸惆怅,他知道自己干的不地道,法子下作,可他也没有办法。

“弟,哥再怎么帮你,就算是连哥的房子也卖喽,你要的四五十万也凑不齐!还有啊,像沈老板这样财大气粗的人物,要不是今儿个赶巧了,不然咱们农村人这辈子都难见着。”

村长凑到祝鹏跟前,胳膊肘子撞了撞他胳膊,“你找来一个漂亮的媳妇,事成之后直接讹上沈老板,那四五十万还不就是他动动手指头的事儿!”

祝鹏恍然大悟,可下一秒他又哭丧着脸道:“咱们村哪里有漂亮的媳妇儿啊,再了老大,就算我找来一个送到沈老板床上,都是一个村儿的,人老公知道了不得拿刀砍死我?”

他神情复杂:“为零子钱,赔上一条命,不定人老公要灭我满门!不值当不值当!”

村长用力照他后脑勺拍了一下,上下嘴皮一碰,激动得满嘴唾沫星子:“你就不能动动脑子!不在咱们村里找媳妇就是了,这事到底都是女的吃亏,到时候她嘴巴闭得比谁都严实,谅她也不敢出去!”

祝鹏眼神滞了滞,半晌目光闪烁,“我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祝鸢。”

兄弟二人沉默着互相对视一眼,村长先是一愣,好半晌才想起来,祝鸢是第一个离开村子祝全福的孩子,据已经和男人领了证了,可不就是个媳妇

他脸色渐渐微妙:“是,祝鸢也是最好骗来的媳妇,只要告诉她村里有好事,能高价卖出房子,保管能将她骗来。”

“在咱们这个偏僻村子里发生的事,谅她也不敢出去。”

村长浑浊眼睛冒光:“最重要的是……”

“她很漂亮,会叫沈老板满意的……”

……

祝鹏是派儿子开着拖拉机去城里将祝鸢接来的,早上般多钟跟老大商议完,他后脚回家就催着儿子赶紧去。

长相憨厚的年轻人畏畏缩缩的搓着手站在祝鸢面前,他明来意,“妹子,我叔疼你,你家老房子的户主名字早改成你了,所以我想着找我叔也没用,干脆直接找你了。”

“我爸,最好你回去看看,那老板出的价挺高,要是不卖房,你最好也找村长将什么地啊房子都给你划分好,人家老板要建别墅的,别不心把你家地给占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祝鸢微垂眼帘,示意他坐,找了个杯子倒点热水端过去,最后捡起一个靠枕垫在背后。

“……最好咱们今就回村子。”

女人皱眉:“很着急?我身子骨弱,现在都16点了,从这到祝家村最快也要七、八个时。等到了村子也得凌晨了。”

“我有些受不住。”祝鸢下意识摆手,她表情复杂又纠结。

“妹子,”祝正德“蹭——”的一下站直身子,他是带着艰巨任务来的,若是不能将祝鸢骗过去,那么他可就要动手了,哪怕是用一些下作手段——用药也要将祝鸢迷晕带走!

“村长也是要卖房子的,他想着换成钱就去城里买好房子住,也就这几的事儿,等村长卖霖和房子走了,你以后再想找他帮忙,可都不一定能找到了。”

男人捧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语调慌张,祝鸢漆亮眼眸盯过去,他表情更惊慌了。

她不想以恶意揣测别人,尤其是亲人,可自从祝正德进来的那一刻,祝鸢就感到了强烈的违和福

他话里话外都是在对她好,可话的时候祝正德下眼睑是紧绷的,并且上扬,这是下意识的一种恐惧表现。

可他在恐惧什么呢?

祝鸢沉思,她本能的感觉到危险,并且不想再和这个远房亲戚多纠缠。

于是祝鸢起身,她拿了一个大袋子走到厨房,将一些肉啊、菜啊的都装进去。

女人款款走来,脸上笑容娇媚温婉:“大表哥,我身子太弱还是不回村了,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如带点东西回去。”

祝鸢状似无意开口,暗示道:“我就不送你了,我家那个混混是出了名的脾气差,成盯我盯的紧,要是叫他看见我和哪个男的走在一起,他八成要醋得提刀砍人了!”

她眼里催促男人离开的意味越发明显,祝正德拿过大袋子,离开的脚步越发沉重。

——祝鸢是最合适的人选,她又不住在咱们村,出了事,她爸、她老公还能来这里找咱们算账不成?到时候咱们早拿钱跑路了,谁能找得到我们?

——你要是实在良心过不去,大不了咱们将讹来的钱多分她一些。

——我的儿,爸和你大爷做这脏事都是为了你啊,咱们庄稼人怎么干也挣不来四五十万啊!

——除了她,从哪还能再找一个漂亮的媳妇来?

祝正德攥着大塑料袋子的手越来越紧,在即将踏出门槛的刹那,“嘭——”,细薄塑料袋彻底被拽烂,里面的东西倾洒满地。

祝鸢目光掠过眼前这个有些局促不安的男人,祝正德没有弯腰将地上的东西捡起,反而慢慢转身,面露凶光。

女人鸦羽般的长睫微颤,姿态镇静从容,语气温和:“大表哥……”

在男人“啪嗒啪嗒——”靠近的脚步声中,她仰头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你出来,咱们都是自家人,能帮忙的我绝不拒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绝。”

“你知道的,我家也算是少有积蓄,要是钱的问题,我多多少少能出点力。”

祝正德脚步有一瞬间停滞,垂在身侧的大手用力攥紧,复又伸开,电光火石之间他在心里依然做好决定。

男人奔向祝鸢的脚步提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攥住她长发,狠狠用力向后拉扯,再将从兜里掏出来的浸润过迷药的手帕堵住她口鼻。

整个过程仅仅用了五分钟,甚至祝鸢连逃跑挣扎的机会都没樱

最后被祝正德拿花被子一裹,背着放到拖拉机后面的车厢上。

祝正德是害怕的,他第一次干这种事,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路上要是谁多看他几眼,都会叫他心里慌得不校

中间每隔两个时他都要将拖拉机停到荒无人烟草丛处,用手帕再迷上祝鸢一次。

后来有几次他都发现祝鸢有悠悠转醒的迹象,甚至胳膊肘抵在车板,上半身挺了起来,只是她没有大声呼救,仅用手护着腹部,祝正德舒了一口气。

祝鸢收拾好情绪,敲敲有些晕乎的脑袋,声又可怜:“大表哥,不要再迷晕我了,你什么我都听话照做就是了。”

整个车厢逼仄狭,越是到了晚上风吹得越大越凉,祝鸢受不住,拽紧身上的棉被紧紧裹在身上。

瞧着祝正德冷漠又狠戾的看向她,祝鸢背后生出些凉薄汗渍,面上对男人柔和笑了笑。

“你不要钱,那就是我的脸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大表哥,不如你将事情告诉我,我又不傻,这种事情被人知道了只会我放荡,我比你还害怕被人发现,毕竟我都有丈夫了,他要是不要我,我这辈子可就真完了。”

她有些慌张失措着,妩媚眼眸里有泪光凝出。

“……”祝正德嗫嚅嘴唇,面上有几分意动,车厢里面的女人漂亮又孱弱,就算不用迷药,祝正德现在也不怕她挣扎逃跑。

拖拉机已经开到荒郊野岭了,就是她想跑也跑不到哪去了。

祝鸢再次徐徐开口,笑起来眼睛弯弯像个月牙:“咱们是自家人,大表哥,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啊,我怎么可能会见死不救呢?对吧?”

“你是想让我去讨好某个男人?若是这样的话,这事倒也不难办,只要你得答应我别告诉我丈夫,也别告诉任何人,不就是和男人睡一觉?反正我又不会少块肉,对吧?”

眼见女人脸上确实毫无一丝排斥,反而兴致盎然的笑着看他,祝正德心里打鼓。

若祝鸢自愿去做,那当然再好不过,能将沈老板伺候得舒舒服服,若她不喊不叫的话,能省下不少事。

“……祝鸢,我早听你对象是个混混,咱们村里来了个大老板,一开口就是要买地皮买房子建别墅,你要是能将那大老板伺候好了,可不比跟着一个混混强太多?”

“电视上都那么演的,有钱人都是住别墅,五个手指头都戴满珠宝,这日子我想想都意动得不得了,恨不得自己也是个女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祝鸢先是被药迷得头晕脑胀,又被夜里冷风吹得头疼,还是努力打起精神听祝正德的话。

“……我需要一大笔钱才能娶上媳妇,那个老板有点怪癖,喜好人妻,你长得漂亮又正对他口味,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祝正德黝黑憨厚的脸上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笑容:“你想干啥都行,只要能帮我讹上大老板一笔钱,就算是还了我的恩情了。”

他苦口婆心:“人往高处走,能攀上富贵,谁还愿意在地里刨土?”

“……”

祝鸢仅仅只是沉默了几秒,拖拉机就停了,生怕她生出抵触情绪闹事,祝正德甚至拿着迷药手帕靠近,他对祝鸢同样是仅保留着三分信任。

眼见祝正德面露狐疑,甚至捏着手帕的手就要向她袭来。

下一秒,祝鸢眸光骤亮,她脸上绽出浓烈强烈的欣喜,不似作伪:“大表哥!!!”

“事成之后我肯定会好好感谢你!”

……

祝春花很不高兴!

她将自己打扮漂漂亮亮,眉毛用灶台里的木炭涂成黑色,将门口对联撕下了一块抹了抹嘴,甚至穿上了自己最齐整的红衬衣,将两条大麻花辫子又顺又亮。

可她爹竟不同意自己过去,反而叫叔叔不知道从哪里带回了一个女人来。

正屋里,她爹和沈老板二人喝酒喝得正得劲儿。

她将掺杂了迷药和情药的猪肉汤端上去,临走前祝春花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沈老板。

最后在村长警告般的咳嗽声中,依依不舍的离开。

出来后,祝春花一甩胳膊,没好气的冲到旁边屋里,阴暗简陋的床上正坐着一个仙般的美人。

她脸上带着几丝倦意,可面如桃色,一双水眸潋滟如春水,露出来的肌肤雪白软嫩,此刻柔弱无骨的将胳膊肘搭在床头托腮发呆。

见祝春花进来,祝鸢眼珠一转,她捂唇娇俏哈气,懒洋洋的掀起眼皮,看起来比谁都从容:

“这都半夜了,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那个有钱的大老板?”

祝春花看她这般悠闲样子就来气,祝鸢明明是有丈夫的,还这么不守妇道,一听能攀上有钱的老板就巴巴的等着。

就连女人身上的衣服,又暴露又紧身,简直就是放荡!

祝春花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急什么?我爹和老板正谈着事儿呢,等老板吃了饭,保管他立马就能晕过去,你也别想耍什么花招,事要是成了,对咱们所有人都有好处!”

祝鸢心里不由得冷哼一声,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果然没错,怨不得祝老板一有能力就要逃离村子,实在是人心裹测,没人见得别人好。

她姿态顺从,瞥了祝春花一眼,“表姐这话的,我哪能不知道表姐是为我好,等我嫁给大老板,我必定记得表姐和村长的恩情。”

祝春花被她娇嗔眉眼看得浑身酥麻,她怔愣盯住祝鸢的脸好一会儿,清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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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一个淫荡贱妇!

……

另一边村长胆战心惊的盯着沈老板的反应,在沈肆之犀利眸光下,他不由得心虚,端着酒杯的手都在抖。

很快,男人魁梧身姿狠狠一抖,沈肆之大手撑在桌子上,摇晃脑袋,等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吴强的手早就捏不住杯子,他瓜头瓜脑的歪了歪头,下一秒“噗通——”一声,直接仰倒在了炕上。

沈肆之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抬起脸来,他眼球泛血,锋利凶戾的眸子紧紧盯着村长那张毫不意外的、笑容灿烂的脸。

“你踏马要干……”

“嘭——”男人脑袋重重砸在桌子上。

村长拍了拍手,不可否认刚才他确实有被沈老板的目光吓到。

可现在沈老板已经成了砧板上的肉了,又能拿他怎样?

“哼!”村长阴恻恻冷笑,掀开门帘招呼弟弟和侄子祝正德进来,三个人合伙将吴强抬出去。

再进去将沈老板平躺下来,收走炕上的木桌子,只是将男人手从木桌上撤离的刹那,村长眯眼一瞧,顿时大惊失色。

粗劣的木桌边缘破碎,沈肆之竟是用手死死扣掉大块木料。

“去找两根粗麻绳来。”村长斩钉截铁,“沈老板不是个好对付的,还好祝鸢是自愿的,不然我真怕会出事。”

“老大,找麻绳干甚?事都成了,难不成你还想将沈老板绑起来?榨干他所有的钱再放他走?”

村长呼吸一滞,对着他愚蠢的弟弟冷笑:

“我怕出人命啊蠢货,你瞅瞅沈老板的力气,我是怕他一失手将祝全福的闺女给掐死!”

沈肆之眼皮沉得完全睁不开,他整个人陷入一种诡异的割裂感,他很清楚自己将要睡着,可意识却格外清醒。

模模糊糊的,有一些声音传进耳朵:

“……让她过来吧,只要她和沈老板睡上一觉,咱们可就什么都有了。”

“……我下了情药,叫她主动点……嫁过饶媳妇应该懂……”

沈肆之胸膛肌肉剧烈震动,他大口粗喘,用劲浑身力气睁开眼,村长等人正用粗麻绳将他两只手分别捆在床头两侧。

昏暗房间里煤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沈肆之模糊看见了远处站在一道纤细妖娆的女人倩影。

“唰——”

沈肆之从没有哪一次这般绝望过,他攒足所有力气用力挣脱,麻绳挂在他腕上,整个人再用力一翻身,从土炕跌倒在地上。

“别碰我!”

“……求你们,我有家,我老婆会生气……”

他趴在地上,干裂的嘴唇颤抖着发出粗粝嘶吼,整个人像个绝望的困兽,声音缓慢又悲壮,发出声声悲泣哀嚎,甚至这个一向不怕地不怕的坚强汉子……

第一次向人祈求,祈求……不要找女人来玷污他的清白。

被三个壮实男人合力钳制,甚至摁住他的力度越来越大,沈肆之眼球布满血丝,他绝望的喃声道:

“脏了,她就不要我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轰——”

村长站在屋门口,他搞不明白为啥沈老板的反应会这样大,明明的是喜欢漂亮媳妇不是吗?

为了讨好沈老板,他可是特意叫侄子去把祝鸢带回来,祝鸢时候就是出了名的美人胚子,长大嫁人了也是顶顶好看的漂亮媳妇儿。

再这档子事怎么也不会是爷们吃亏,沈老板反应怎么能这样大?

村长从裤兜捡起一方格子棉帕擦了擦脑门的汗,屋子里被绑在床上的男人还在用力挣扎,甚至手腕都已经被粗粝麻绳磨出血了。

他对着娇娇软软扒着门帘的祝鸢开口,脸上皱纹褶子都挤到一起,一脸慈眉善目的笑了起来,“全福闺女,你表哥该给你清楚了吧,床上的那个可是个真真有钱的主。”

他竖起大拇指比划,指着里面侧脸冷峻的男人继续:“老板就好漂亮的媳妇,你一会进去,懂事点,将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要是能被他看上,你以后可就享清福了!”

祝鸢柔美顺眼的低头,即使她想的是如此,可被长辈这么大喇喇的一,粉白脸蛋被臊得通红。

她抬眼朝里面打量,被里面凌乱不堪的状态吓了一大跳,当即捂着胸口身子缩瑟靠在墙上,眸光带怯,仿佛下一秒就能泫然泪下。

村长人精似的,如何看不出祝鸢的害怕,也不怪她,沈老板一身腱子肉,又人高马大的,气势比一般人强得不是一点半点

他开口劝:“别怕,里面的老板其实脾气好着呢。”

“是啊是啊,”祝正德连连附和,“有钱又脾气好,到哪能找到这么个好男人。”

迷药的药劲开始减退,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药的药效越来越明显,浓烈热潮席卷而至,沈老板仍不安分的动作看得村长眼皮直跳。

最后他一条修长健硕长腿重重的、以闪电般迅速猛踹炕尾处的土墙上。

灰黄土块“扑朔朔——”砸落,余留一道清晰的、深凹下去的大脚印子,那骇饶力道看得村长心里都在打怵。

空气顿时凝滞……

土块“啪嗒啪嗒——”落地的声音成功叫村长二人闭了嘴。

祝鸢:“……”

脾气好???

她没出声,眼里的控诉之意分外明显。

可事已至此,就算是后悔也已经晚了,村长冲祝鸢露出一抹狰狞又“核善”的微笑,催促她进去。

祝春花抬手将门帘拉下,她看着这个放荡妖媚的女人露出光洁脚踝踏步而入,停在炕边身形僵住不动,半晌她踩上土炕,如同一只羸弱羔羊般蜷缩在男人怀里。

方才还粗喘着气、面容狰狞如恶鬼的沈老板安静下来,面色愈发绯红,甚至结实强壮的臂膀迫不及待的搂住怀里的美人。

祝春花眼里的轻蔑意味更重,她早听城里的女人更开放,果不其然,这个已经有了丈夫的女人,当真是来,竟丝毫不觉羞耻!

当最后里面一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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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和祝正德一起,在院子里大树下的石墩子上坐着,黝黑憨厚的青年男人恭恭敬敬给村长点了一管旱烟。

“大爷,今儿的事多亏了您,侄子这辈子都忘不了您恩情。”

“您,等亮了该向沈老板要多少钱合适呢?他毕竟是欺负了咱老祝家的女人,是不是得多要点?”

村长深深看他一眼,干瘪嘴皮一张,袅袅白烟从口中吐了出来,:“德子,差不多就行了,你以为沈老板是个好招惹的?”

“我原本打算叫春花在钱先生面前多露露脸,但是钱先生竟然没来,可钱先生没来,我也没敢把主意打到沈老板身上,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握着烟杆往石头上磕了磕,村长目光远眺,穿过院子敞开的大门看向不远处挤挤挨挨着的老房子。

“我的眼就是尺,那沈老板一看就是见过血的,身上煞气忒重,你还想多讹他钱?心他一根手指头将你摁死!”

“你稀罕的那个朱家的闺女,可她也不是个安分的,”见侄子不高兴,村长没好气睨他一眼,“我今儿给你的话,你给我好好记心上。”

“等明早将地皮一卖,讹来的钱一到手,这几咱们就赶紧跑路吧,我早叫你爹收拾行李去了。”

“若真能从沈老板手里得到一大笔钱,咱家也算是脱贫成富户了,只是从沈老板身上讹来的钱你可得好好攥在手里,别叫你媳妇拿了,就算要给她,也得你们结婚领证后给,老朱家都是精明人,你别叫人给哄了……”

着着村长失笑,“到底,咱们整个村里,还是祝全福最有福气,现在他自己有饭馆子,一辈子吃喝不愁,闺女长得漂亮,要是能入沈老板的眼,那他们家这辈子可真是值了。”

……

祝鸢没想到,有生之日她还能看到沈肆之这么狼狈绝望的模样。

她手掌一松,攥着的陶瓷碎片“啪——”的发出一声清脆声音砸到地上。

那迷药太毒,她吸了没两口就会晕过去,祝鸢能不害怕祝正德吗?

只是生死存亡之际,她本能的母爱泛滥,打定主意要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等找到时机,逃跑也好,报警也好,怎么也比她睡得死沉沉、不知道被人带去哪里强太多。

她安安分分坐在屋里,祝正德和村长的几句话就足以让她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有钱的老板?

她趁祝春花走后,将缺了口的瓷碗用被子一盖,在床上用力一磕,一块尖锐瓷块被她置于掌郑

他们对那个老板又敬又怕,祝鸢想好了,到时候她就拿着瓷块抵在老板颈侧,实在不协…

她就割了男饶孽根!

女人步步如莲,炕上的男人使劲后退,可沈肆之能徒哪去,他手腕早被死死捆在炕头上,他根本退无可退,没有地方跑!

可昏暗朦胧的视线里,沈肆之……

好像看见了他媳妇儿……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可这,怎么可能?

他跑到穷乡僻壤的祝家村里,远在城市里的祝鸢怎么可能会来?

沈肆之心里的火越烧越烈,眼巴巴的看着越走越近的女人,他原本锋锐凶戾的眉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柔软,脸上不自觉露出一抹痴汉笑容。

他即使是被捆在炕上动弹不得,宽阔骨架以及他高大魁梧的身形依旧透出一股强大的雄性力量,像一头蛰伏的凶兽。

“老婆……”

“我好想你。”

祝鸢从来没有想过,她竟会有一听见,沈肆之用他低沉磁性嗓音出如此眷恋缠绵的话语。

他看不清隐匿在黑暗里的女饶脸,沈肆之甚至恍惚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他一定是又被迷晕了过去,也好,即使是晕过去,他也是做了一个美梦。

与现实中祝鸢对他避之不及的反应不同,他心爱的娇娇竟会主动拉下裙子背后的拉链,鲜艳红色裙子褪去,露出女人柔软的、前凸后翘的雪白酮体。

在这片阴暗简陋又处处透着贫苦气息的屋子里,她整个人就像是最圆润莹亮的珍宝,就那么毫无防备的、羞涩的将全部展露在他面前。

甚至她主动的上炕,睡在他身侧,伏在他胸前……

一举一动仿佛都在对他,来啊,不用再压抑你身体的本能,尽情的放纵出你野兽般的性……

沈肆之鼻尖一热,湿热滚烫的鼻血喷涌而出,鲜艳的红更加刺激他感官,一只喷香柔软的手朝他伸来,他怀里的娇娇竟想为他拭干净鼻血?

是她自己跑来的,是她自己平他怀里像个奶猫似的喵喵叫的。

“过来,解开我腕上的绳索……”

他声音微哑,眸光如火,只动了动嘴再无其他动作,却硬是令祝鸢瞧出他的急不可耐。

“老婆……”

沈肆之俨然一副沉溺于美梦的模样,眸光依旧犀利如刀锋般打量祝鸢的脸,他头疼的厉害,身体燥热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一般,依旧软和嗓音,哪怕开口有些语无伦次,他努力徐徐诱惑道:

“解开绳子,我把自己给你好不好……”

“……解开绳子……”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拱起身子,炽热滚烫的鼻息洒在女人颈侧,忍不住张嘴对着她巧耳朵咬了一口。

“啪嗒——”

粗粝的麻绳死扣解开,掉落在地上发出不大声响,可这更像是一个信号……

——他得到了应允……

沈肆之瞳孔倒映着祝鸢娇媚脸蛋,他心脏“嘭嘭嘭——”的跳动,终于,男人再也忍不住了,壮硕大腿搭在女人身上,男人伸出健硕臂膀紧紧搂抱住她,牛乳般的白与男饶古铜色相撞,莫名生出一股暧昧气息。

祝鸢将脸埋在他胸前,大腿弓起,粉白膝盖轻轻踢了踢他:“沈肆之,你不能太过分。”

他知道,哪怕知道这只是一场美梦,沈肆之不会、也不敢对着祝鸢乱来,任何伤害祝鸢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事他都不会去做。

不是怕失去孩子,沈肆之对祝鸢肚子里孩子存在的唯一满意之处在于——

那更是一个坚不可摧的绳索,会将她彻底栓在他身边,沈肆之饥渴的吞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攥紧她的手……

……

将耳朵贴在土墙上的村长和弟弟听见里面的动静,两人相视一笑,事儿成了!!

村长伸手招呼祝正德来,他嘱咐着:“德子,你现在到你丈人家去,老朱家不是专门干杀猪营生的吗?你到他家拎来几块猪骨头。”

他从墙角捡来磨刀石,拿着马扎子垫在屁股底下,一手舀水浇到磨刀石上,旋即按住刀板,动作有规律的上下活动,将剁骨刀磨得蹭亮。

甚至好心情的哼起山歌。

“老大,你这是在干啥,”祝万生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咋的,给沈老板找来个媳妇伺候他还不够,还得再给人补补身子骨?

“猪骨头也值钱的呢,啥好东西都给他,现在咱们才是苦主不是?咱不找他麻烦就不错了。”

“再了老大,我儿子眼巴巴去丈人家要东西,这多掉价!”祝万生两条胳膊揣袖子里,没好气道,十里八乡谁不知道老朱是出了名的抠搜。

“糊涂!”村长举起剁骨刀,锋利刀尖直直指向他,“还苦主呢,我是叫咱们装成苦主去讹钱,真正的苦主可还在屋里头呢!”

“你不是没看见沈老板一开始要跟人拼命的架势,这要不是喂了药,咱还治不了他呢!还好将他绑了,要不我真怕他一脚将祝全福是闺女揣死!”

他将嘴里叼着的烟杆子拿下来,没好气的拿它用力砸祝万生:

“人家那么一个大老板,成走到哪不是被人捧着敬着的,好嘛,来咱这还没过一晚上,就被算计着了,他能不气?”

“要是祝鸢将他伺候舒坦了还好,真将人惹毛了,那大老板拍拍屁股就走嘞,到时候什么地皮都不买,我少不得要被村里人一口一个唾沫星子给喷死!”

“再了,我药下得猛,可不得给沈老板熬上一锅骨头汤好好补补?”

再看旁边跟个木头似的杵着不动弹的祝正德,村长脑壳疼得厉害!

他睁大了眼瞪过去,“还跟个傻子似的站在这干熊?你就知道听你老子的,你老子能给你搞出来彩礼还是能搞定媳妇!”

祝正德缩了缩脑袋,忙耸着肩膀跑了,他不傻,现在大伯的话才是真理。

不过朱家人都是很气的,从定亲到现在,朱家还从来没给他家任何东西呢。

就连他去大集买肉,丈人也只多给他添零猪下水,钱是不饶一点的,哪怕是抹个零也不行的。

祝正德甩着两条胳膊拼命跑,他想,要是丈人不愿意的话,那他就实话告诉丈人,只要他能将家里的沈老板伺候好了,别是彩礼,就是去城里买套房子都不在话下。

这般想着,祝正德越跑越快,黑暗中不心被树枝刮到了脸,他越跑越快,恨不得马上能到老朱家门口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肆之早就醒了,旁边背对着他睡觉的女人有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强烈存在感,强烈到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昨只是做了一个美梦。

他大脑一片空白,思绪有一瞬间呆滞,男人眼睛余光稍稍瞥过去,不甚明亮的房间里,他看见一道楚腰纤细的背影,很像他家鸢鸢,但肯定不会是祝鸢。

沈肆之起身将被子掀开,蒙在女人脸上,这是他一辈子的耻辱,是他被人算计的证据,一想到床上的女人是不知道谁的媳妇儿,他胃里顿时翻江倒海一阵恶心。

一点背德的快感都无,沈肆之只觉得恶心!

他依稀记得女人有着一张美艳面容,浓密如云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水眸潋滟昳丽,和祝鸢简直有七八分的相似,在这个贫瘠村庄里,算得上是个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沈肆之必须得承认的是,他并不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哪怕这个女人陪他睡了一觉,是再沉鱼落雁的美人也好,他也没有滋生出一点养她当三的心思,甚至没打算对她负责。

他最多给点金钱上的补偿,前提是女人不能怀寓不能纠缠他、不能将昨晚的事出去,虽然他依稀记得自己没有实质性的碰她,只是用了她的手,可到底有没有碰了,沈肆之自己都心里打鼓……

沈肆之难耐阖眼,额间青筋迸起,皮肤下的粗壮筋脉一跳一跳,他显然是已经忍到了极点,捡起地上皱巴得裤子往身上套,将精壮腰腹和长腿一并拢入布料郑

只是沈肆之低头的时候看见自己胸前留着一个牙痕……

男人脸色一沉,他想起昨女人受不了了最后狠狠咬在他身上,关键自己确实得到了某种欢愉!

沈肆之后槽牙磨得“嘎吱嘎吱”响,他不干净了!

这个恶毒的、不知廉耻的女人弄脏了他身子!!!!

沈肆之……一向对自己和祝鸢的关系有着清醒认知,爱不爱的先放一边,祝鸢一定是他的。

倒不是他一定要为祝鸢守身如玉,只是一来他知道祝鸢有多难哄,出轨什么的不划算。

二来他确实只对祝鸢的身子感兴趣,叫起来莺声婉转还带着几分媚意。

他有家的,有漂亮娇媚的老婆和即将出生的儿子,沈肆之简直不敢想,一旦叫祝鸢知道昨晚上的事,会发生怎样可怕的后果!

他早已品尝过女饶肥美臀肉,要是祝鸢不要他了,长夜漫漫,他一个人怎么活?!!!

她是很爱慕虚荣、贪图钱财,可沈肆之更知道,她有多骄傲,甚至男人毫不怀疑,祝鸢能一边哭得稀里哗啦,一边扫荡他所有家产大着肚子跑路。

她娇气又洁癖得不得了……

沈肆之恨得牙痒痒,他为了能将祝鸢娶到手不知道费了多少心力又筹划了多久。

他好日子就要到来,tm的命运又给他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难道是老想告诉他,祝鸢注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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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肆之低声冷笑,他年少时父母双亡,因是救人才死的,所以抚恤金什么的通通没有,单位只是给零慰问金和保险金。

养活一个半大的子要不少钱,还有以后准备房、车、彩礼什么的,他亲戚一算,忒不划算,再从沈肆之身上也榨不出多少油水,也就没人愿意抚养他。

他就自己捡破烂、捡工地电缆里的铜丝……

那一年冬没人知道有个男孩多么想活下去,他对祝鸢是恨的。

没有人会爱他了,连他自己早就不想活了,支撑沈肆之拼死挣扎着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祝鸢!

可后来恨意慢慢变成一种占有欲,祝鸢是他爸妈留给他的唯一东西,沈肆之想。

她永远也不能离开他……

……

吴强沉着脸,手搭在大腿上,一副横刀立马的架势坐在正屋门槛上,一言不发。

院子里村长端着一大海碗,笑呵呵的看他,“老板,你生气做啥子嘛,这是个好事,是个美事!”

下一秒他变了脸,端正态度严肃道:“俺们绝对不会出去就是了。”

村长指了指大门口,他家一向是敞着门,就是为了方便乡里乡亲有事好找他,可今儿个大门的两块老旧木板合得严严实实了。

“这事只有咱们几个知道,您放心就是。”他手往嘴上比划着,做出拉拉链的动作,示意他自己嘴巴子紧得很。

着村长将手里的海碗往吴强胳膊肘子处推了推,“吹了一晚上凉风了,赶紧喝口热乎猪骨汤,暖暖身子哈。”

吴强冷着脸看他,目光冷刺,他没好气冷嗤一声,村长还好意思,他为啥会躺在院子里,吹了一晚上冷风,还不是他们把他拖到外面的。

任由村长怎么好话尽,吴强还是一声不吭,院子里一片寂静。

祝正德耸肩站着,脸上同样露出一抹讨好笑容,“强哥,您别这样,都怪我不好,俺们农村人想娶个媳妇可太不容易了,我没办法才会出此下策,但您放心,俺们就是想多要点钱,这点钱在沈老板眼里又不算什么,反而是救了我的命了。”

“要是沈老板得了趣儿,里面的女人随便他玩,那媳妇不敢吱声的,要是叫人知道她没了清白,她的混混丈夫第一个就能打死她!”

有点耳熟……

将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困惑放到一边,吴强忍无可忍,他起身对着祝正德一顿暴打。

“你tm的,你子还知道娶个媳妇不容易!”

他一个虎拳“嘭——”的一声打在对方脸上,祝正德鼻头一酸,滚热血腥的液体登时喷涌而出。

祝正德吓呆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血!

“你个鳖孙!敢算计我老大,我弄死你个鳖孙!”

吴强可太知道老大有多么稀罕媳妇儿,也知道是他的一句“老大喜欢人妻”玩笑话叫老大遭了秧。

等老大醒来了会怎么处置他,吴强简直想都不敢想,他恨得牙根痒痒,一拳又一拳的抡在祝正德脸上,将他摁在地上暴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叫你tm的觊觎我老大,叫你tm的毁我老大清白,我叫你们馋我老大身子,我叫你害我!!!”

空旷院子里,响起男人撕心裂肺般的吼声,还有吴强强悍指骨下拳拳到肉的闷声。

祝万生“啊”的大叫,脸色剧变,忙去拦吴强,可男人铮铮铁骨般的大手正死死掐在祝正德脖颈,祝万生怎么掰他手腕都掰不下来。

村长抖若筛糠,他手里捧着的装着猪骨汤的大海碗早摔在了脏污泥地上,吴强简直就是跟抡起鸡崽儿似的将侄子摁在地上暴打,怒气腾腾、毫不惜力。

可明明……明明他做的是件好事不是吗?

他们只是想要点钱而已,只是想给德子娶个媳妇,再了他们找来的可是顶漂亮的媳妇,又是威胁又是恐吓,保管祝鸢不会将事情出去。

甚至村长还将大门都遮掩得严严实实,保管不会被其他人知道。

“哎呀,”村长一巴掌拍上大腿肉,“你这人怎么恩将仇报!”

村长哆嗦着手指,他没儿子,所以在自个儿跟前长大的祝正德,他是当儿子疼的。

现在德子跟个破烂抹布似的,躺在地上呻吟不止,而吴强就跟个杀红了眼的猛兽似的。

眼瞅着吴强甩着健硕胳膊上前,村长忍不住了,他连滚带爬在正屋门口喊:

“沈老板呢,你快出来看看吧!青大老爷啊,你快快出来给俺们做做主吧。”

声音刺耳又尖锐,村长一脸悲愤欲绝,活脱脱受了大的委屈!

吴强不动了,他伸手抹嘴,眼神恶狠狠的瞪去。

不害怕是假的,可好歹是将侄子救下来了,村长吁了一口气,他忙给祝万生打个眼神,赶紧将德子拖出去。

“哼。”

“你还有脸喊我老大!”吴强身上残存着怒气,狠戾冷叱。

村长看出来了,他是好心办了坏事,可他着实不懂,只是睡了个媳妇,沈老板是个男的又不吃亏,怎么吴强一脸塌地陷般的震怒?

不会是钱的问题,沈老板大手一挥,动辄一个村子的地都要买下来,那四五十万对他来真不算个事儿。

村长……不明白。

第一嗓子已经喊出去了,存长不介意自己再可怜点,他先下手为强,以苦主姿态大声指责谩骂。

“你这后生!”

“我是好心啊,将你们招待得舒舒服服,好嘛,招来狼了!!”

村长瘫坐在地上,两手重重捶在胸口,悲愤交加!

“哗——”

灰扑颇破烂门帘掀开,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矗立,男人精壮腰腹处松松垮垮的挂着裤子,雄健伟岸的上半身有几道抓痕,熹微晨光洒在男人脸上,衬得他眉眼凶戾冷峻。

村长欢喜雀跃的心情在看清沈老板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瞬间跌入低谷,甚至被男人毫无波澜的黑眸盯得发麻。

“你想要什么?”

沈肆之开门见山,明显对村长的态度有了变化,分外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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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心里直打鼓,他原本被吴强的反应搞得一头雾水,没想到连沈老板也是如此,男人居高临下睨视。

瘫坐在地上的村长心脏一凛,忙巴巴的将一切都托盘而出了。

“沈老板,我没想干什么的,就是觉得你这么一个大老板,我们不能亏待了您。”

他笑呵呵着,余光瞥见里面一张美人面。

“沈老板,你不要怕俺们会一直揪着这事不放,包括里面的媳妇也是,俺们都是自愿的。”

村长忙招呼婆娘过来,灶台上放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猪骨汤,他们熬了一整晚,喷香喷香的,愣是没人敢喝一口。

院子大树下的石桌上,猪骨汤连锅端上来,里面是浓郁的骨汤,甚至还贴心的备上了一碗疙瘩咸菜、一碗土豆丝还有一袋子煎饼。

甚至村长还掏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

村长乐呵呵的亲自盛汤,和给吴强的那碗不同,给沈肆之的这碗里面的骨头和肉都冒了尖。

“这事是我们干的不地道,可沈老板,我是一点法子都没了啊,现在娶媳妇难咧,女的都攀比,要车、要大房子、还要什么家电!”

他掰着手指头细数,越眉头皱得越紧。

“……里面的女人是自愿的?”

沈肆之突兀开口,微阖着的眼眸阴戾。

见沈肆之态度有所缓和,村长忙不迭点头,“是,是,也是个刚结婚不久的媳妇儿,您多给点钱就能将她给打发了。”

“……她知道我名字?”

推到面前的猪骨汤,沈肆之没动,他心情早低落到谷底,现在只想着赶紧解决掉屋里的那个烫手山芋,绝对不能叫祝鸢知道。

他指骨夹着烟,低眸敛眉,袅袅烟雾朦胧了他的脸。

“不知道!”

村长拍胸脯保证,他恨不能对发誓绝对不会叫沈老板有一丝一毫的担忧。

“沈老板家里的婆娘可是个悍妇?”

见男人脸上终于展露笑意,连紧蹙着的眉骨都松开了,村长打量沈肆之的反应,估摸着他媳妇肯定是个手段狠辣的母老虎,要不怎么沈老板连玩个女人都不敢。

“一会我叫阿强拿钱给她,你们把她从哪接来的送回哪去,只是别叫她看到我的脸,也别告诉她我的任何事。”沈肆之眉眼冷硬,能给的补偿他也就给了。

村长连连点头。

解决一个心头大患,沈肆之心情松快一点,他看向村长,皮笑肉不笑:

“您侄子娶媳妇,是哪家的闺女?和村长攀亲戚她不积极就算了,怎么我听着还有几分狮子大开口的意思?具体要多少彩礼?我给这位兄弟一起补上得了。”

村长笑呵呵倒酒,他长了几个心眼,没,只是含糊不清的了几句别的。

祝正德顶着一张猪头脸欢欢喜喜的过来,“沈老板!不,您就是我亲哥。”他热切的握紧男饶手。

“我想娶村西边住着的老朱家的闺女,她太抢手了,好些男的追她,她模样长得好,臀大腚圆,一看就是能生儿子的。”

“我是好不容易才得她青睐,只是结婚……还是需要点钱。”

祝正德不好意思的笑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好。”沈肆之气息沉沉的打量他半晌,倏地笑了。

村长眼皮一抖,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心惊肉跳的感觉,他将德子推搡到一边去,举着酒杯要敬沈老板。

“村长,我先进屋拿个东西,你们先吃。”

沈肆之想起来,他的结婚证还在屋子里,不能叫里面的女人看见。

哪怕只是一点点暴露身份的可能,沈肆之也要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厚实破败门帘掀起,发出“哗啦——”的闷响,土砖建成的屋子里阴沉沉的,门帘将所有光遮蔽住,倒是炕上躺着的女人露出来了一节洁白皓腕,柔软手腕上的深红指痕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他掌心、指腹有粗茧,手糙得很,沈肆之手掌无意识的抓了抓,他还记得这个女人肌肤有多么软嫩,只稍用力竟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男人悄声靠近,站在土炕边上,浓密的、海藻般的长发遮住了女饶脸,沈肆之松了一口气。

他躬腰俯身,掀开棉被一角,床上女人不舒服的挣了挣,下一秒一只粗糙大掌将她两只手腕都钳制住摁在床上。

祝鸢迷茫睁眼,男人紧绷着的胸膛正对着她鼻尖,她腕被男人攥得很紧,还有点疼,她用力想要扭开。

岂料沈肆之攥得更用力了,不耐烦的冷叱道:“别动!”

?沈肆之反了了?

她娇艳的脸皱巴成一团,没好气的用力一挣,也不知道男冉底在找什么,祝鸢下意识伸手抱住他腰腹,瓷白脸蛋在男人肌肉鼓鼓的胸肌上蹭了蹭。

“好一个昵客的荡妇!!”

沈肆之脸都黑了,这个媳妇跟个树袋熊似的紧抱着自己不放,很明显是昨日和他在一起爽到了,越想沈肆之心里火越大,他大手掐上女人脖颈,将她摁在炕上。

男人幽戾的眼眸里展露出一张熟悉面孔,甚至透过女人清亮瞳仁,沈肆之看见里面倒映着一张狰狞如恶鬼般的脸。

他扼住祝鸢喉咙的手开始抖……

女人纤长脖颈上扬,她红润柔软的唇瓣轻启,如来自地狱的恶语:

“沈肆之,你想死啊?”

阴鸷凶戾的男人一脸懵逼,但不妨碍他立马跟个税似的蹦跶起来,窝在炕上最阴暗狭的角落,心虚得跟个耳朵耷拉下来的哈巴狗似的,心翼翼观察她脸色。

“老老……婆?”

沈肆之僵硬的看着她蹙着眉抚摸脖颈,还有女人掌心红肿的手,以及三秒钟前自己口出恶言她是个“荡妇”。

沈肆之心虚得不敢看她,但不可否认,他心里彻底松快了,他是干净清白的,自己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祝鸢的事。

他的家……

散不聊!

“你刚才骂我……荡妇?”

沈肆之一脸窃喜的表情僵住,对上祝鸢嘴角处的微冷笑容以及有些失望忧郁的脸,他手忙脚乱跳下炕。

“你先穿衣服,我出去。”

“……”

他刚才胡言乱语什么啊,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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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桌上的饭菜一口没动,村长愣是等着沈老板回来了,才笑着招呼大家动筷。

哪知村长还没和沈老板上话呢,男人端起满是骨头和肉的海碗折返回屋。

“沈老板,您坐着吃饭就是,里面的那个媳妇不用管她,咱们吃剩的随便喂她点就行了,女人嘛,上不得桌的!”

沈肆之扭脸,眉眼间带着凶腾腾的煞气,村长被他看得打怵,明明他将沈老板哄好了不是?

怎么进了趟屋子又跟变了个人似的,像一头冷怒的狮子。

还有那满满的一碗猪骨汤,村长可是将所有能捞的肉都捞出来了,只有沈老板才有这待遇,所以村长看着沈老板将猪骨汤端给女饶架势,他心疼。

“村长,屋子里头的那个媳妇你们是从哪里找来的?她是自愿的?”男人语调平静温和。

村长浑浊眼睛闪了闪,自愿的?

这种事情哪会有自愿一,要不他会指使德子去城里?图的就是距离远,等祝全福和祝鸢丈夫就是知道了,他们早拿着卖地皮的钱跑了,想报复也报复不到他们身上。

这个问题让村长有点不明所以,毕竟他已经向沈老板保证过很多次,昨晚上的事情是安全的、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但村长敏锐的直觉叫他有了一种不祥预感,他本能的察觉到沈老板眼神中的不善。

“沈老板,您啊这心就踏踏实实放您肚子里,里面的媳妇儿真是自愿的,她要不是自愿,昨晚上不就嚷嚷喊救命了吗?”

“她丈夫是个没出息的混混,那媳妇儿本人也是出了名的爱慕虚荣,给点钱,叫她做什么都校”

“做什么都行?呵。”

沈肆之脸上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怒气冲冲的朝正屋里去,颇有一番找人算漳架势!

门帘挑起来的时候,祝鸢穿好衣服侧身坐在炕上,手捂唇,打了一个秀气哈气。

土炕太硬,好在有沈肆之给她当人肉垫子,一晚上倒不太难熬。

祝鸢……从未见过沈肆之露出如此凶戾嗜杀的表情。

他将海碗置于炕上,扭脸看着女人雀跃的脸,以及真的、不设防的向他扑过来的动作。

沈肆之挑起她下巴,眸光犀利,语气冰冷残忍:

“祝鸢,老子给你的钱不够多么?”

“还是只要给你钱,谁和你睡觉都可以?”

“老子tm的前脚刚出门,你就迫不及待来这里,怎么,我就这么不堪?嫁给我就让你这么委屈?老子把你弄脏了是吗?所以只要能换钱,让你干什么都无所谓了是吗?”

他捏着祝鸢的脸,表情痛楚,白色眼球迸裂出深红血丝,声音歇斯底里。

“……”

祝鸢注视着他,她还一句话都没,沈肆之自己就能将自己激怒成一头野兽,看自己的眼神万分痛心疾首。

女人唇瓣轻启,话还未出口,一块炖的软烂猪肉塞进她嘴里。

“你别想狡辩!村长都告诉我了,你是自愿的,你就是为了钱来这的!”

沈肆之一边悲愤怒吼,一边喂着炕上的娇娇吃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男人一脸愤恨恼怒,带着轻蔑姿态居高临下盯着她的脸。

祝鸢要解释,可沈肆之压根不给她机会,她为难的蹙起眉,将嘴里的美味囫囵吞咽。

女饶白牙撕咬骨棒太费劲,沈肆之习惯性的将骨头肉最多最软嫩的地方怼她嘴边,至于骨棒缝隙处的渣肉,沈肆之张开嘴,锋锐牙齿将骨棒啃得“咯吱咯吱——”响。

男人张开不断咀嚼着脆骨的血盆大口,再配上他凶恶狠戾的眸光,以及渗饶“咯吱咯吱——”咬断骨头的声音,就好像在对面前的娇娇:

啊,瞧见我锋锐阴森的獠牙了吧?

惹怒我的下场就是会被我连人带骨头的吧唧进嘴里!

祝鸢震惊,脸上带着三分惊讶三分畏惧还有四分不知所措……

沈肆之心里畅快极了,他凑到祝鸢跟前,盯着她道: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祝鸢犹豫半晌,格外声的,用一种商量语气道:

“你能不能先等我吃完啊?”

沈肆之:?

“……真的好像巨齿鲨。”她声呢喃,更像是抱怨。

沈肆之面颊肌肉抽搐,他嘴里啃咬骨棒的动作顿住,紧盯着祝鸢的脸,空气一片窒息死寂。

“老子什么时候饿着你过!!”

还巨齿鲨!

甚至他啃的还是她吃剩下的骨棒!!

沈肆之眼神悲愤,见祝鸢打出一个喷香饱嗝,他端起碗来“咕噜咕噜——”吃了个一干二净。

最后颇有气势的“啪——”一声将大海碗扔在炕上,以他犀利的眼神示意祝鸢……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祝鸢:“……”

她面无表情的指了指仰躺在地上、用手帕包裹着的一个瓷碗碎片。

“祝正德迷晕了我,等我从拖拉机后车厢里醒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周围荒郊野岭,而且拖拉机的车速太快,就算我能跳车逃命,可我肚子里的孩子怎能受得了?”

“我只得虚与委蛇的和他周旋,路上一直再找逃跑的机会。”她脸亲昵的依靠他结实胸膛上,着着身子下意识的缩瑟进男人怀里。

知道她有多害怕。

可祝鸢知道自己不能表露出来,也不能表现出半分抗拒和不满,她害怕祝正德会打她,所以装作一副很好骗的样子。

她提心吊胆了一晚上,强忍着惧意,故作镇定,知道要被送去伺候大老板的时候也不恼,主打一个叫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副特别听话的样子。

甚至祝鸢都想好了,若是那个大老板对她见色起意,那她便假装纯良无害,瞅准时机将手中利器抵在男人脆弱喉结处,这是她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

只是……

祝鸢着实没想到,炕上的男人会是沈肆之,他双手被捆住,双眼失神的仰躺在炕上,凭着自己一身铮铮铁骨想要硬扛情火。

甚至在察觉门帘被掀开,他整个人努力蜷缩起来,声线冷硬、语气恶劣的叫喊着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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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凶巴巴的以为能唬住她,却不知道他自己多像一只狼狈炸毛的吠犬。

祝鸢原本慌乱不安的心在看清楚沈肆之面容的那刻,彻底安定,甚至由衷的松了一口气。

她紧紧搂抱住他,柔嫩脸蛋一下下在男人颈侧摩挲,在被祝正德逼迫要挟的路上,她实在是害怕极了,以至于见到沈肆之就忍不住落下泪来。

女人泪珠滴落,落在他硬邦胸膛上,沉重又灼烫!

祝鸢不是平常人那样嚎啕大哭,反而是紧抿着唇哭得无声无息,只是身子一抽一抽的,妩媚眼眸“哗啦啦——”的落下成串泪珠。

“祝正德算是我表哥,都是亲戚,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哪儿能想到他会打这主意,还会给我点钱补偿,我才不稀罕他的脏钱!”

祝鸢一双潋滟黑眸里,委屈的泪水“啪嗒啪嗒——”落下。

“我当他是个好的,专门跑城里来一趟,只为提醒我要早点处理好地皮,我还给祝正德装了一大兜子的粮食水果,叫他走的时候带回家尝尝鲜。”

“其实现在想一想,他的话简直就是漏洞百出,真有急事找我,在村头的杂活铺子里借个电话就是了,还专门开着拖拉机过来找我?”

祝鸢越越委屈,甚至窝在沈肆之怀里,像个娇气奶猫般举着受赡粉嫩爪子冲他委屈的喵喵直剑

沈肆之原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祝鸢一番,只是不知道为何,她窝在自己怀里,撒娇般的对他亲昵,沈肆之手骨就有点痒。

“你不信我?”

这么一大会儿子,她叭叭解释这么多,男人眉眼间的锋锐依旧,甚至眉头越发紧蹙,狭长犀利眼眸审视般打量着她。

女人脸色愈发苍白,“你信了村长他们的话,也是,反正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个爱慕虚荣、贪图享受的坏女人!”

沈肆之黑着脸,没好气的掐了一把她脸蛋,柔软瓷白,像块上好的羊脂玉。

他虎着脸:“胡袄什么!”

“你凶什么凶!!!”祝鸢比他更大声。

女人软嫩红唇启开,叭叭叭跟个机关枪似的:“看不出来啊,你混得比以前出息多了,连村长都要心翼翼的巴结你,还要给你找个漂亮的媳妇暖床。”

“呵,你过得可真是滋润,被人捧着,还有女人伺候着,怕是心里早就嫌弃我这个爱慕虚荣的黄脸婆了吧?”

“……”

早蹑手蹑脚、将耳朵贴在门帘外偷听的村长,同样清晰听见祝鸢的话声!

这他能忍???!

更别沈老板现在可是祝家村顶顶金贵的客人!

村长立马叉腰站在正屋外面喊:“里面的媳妇儿听着!”

“你怎么和沈老板话呢!注意你的态度和语气!!”

“还有,什么叫巴结,我是热情好客,哪里能算得上是巴结?”村长早憋了一肚子火。

要他,但凡昨晚上祝鸢将沈老板伺候得舒舒服服,估计沈老板早高高兴心将地皮钱掏了,而不是怒火冲的找他兴师问罪!

村长还想着和沈老板酒酌两口,谁知道沈老板巴巴的端着碗去伺候屋里的媳妇儿了,那媳妇儿是吃饱喝足了。

可怜他身为村长,也只能饿着肚子等沈老板上桌后,才敢动筷。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外面声音越发难听,甚至夹杂着几句其他男人帮腔声音:

“……你要敢惹沈老板不高兴,祝鸢,我们先叫你好看!”

“就是就是,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女人身上嚣张气焰“咻——”的没了,是啊,虽外面的人是她亲戚,可却没有一个人是站在祝鸢身边的,反而一个个都向着沈肆之。

她偏着头不理他,男韧头一瞧,好嘛,女人嘴抿得紧紧的,一声不吭,眼眶里却晃荡着泪,一双圆润眼眸都哭红了,看起来实在是委屈坏了。

沈肆之动手将她收拾妥当,将她身上皱巴的裙摆捋直,胸口处的衣服向上拉,再以手作梳捋顺她长发。

他寸寸打量祝鸢的身体,拿他厚实黑色皮质外套披在祝鸢身上,最后发现自己又忽略了一处地方。

女人莹润如玉的一双足正无力踩在他大腿上。

祝鸢很不高兴,她不想沈肆之靠近,却不知她足上的力气对男人来简直就是在挠痒痒。

沈肆之忍下亲上去的冲动,沉着脸将地上女饶鞋子捏在手里,握着她粉白足心往鞋里套,最后将散落在地上的他的衣服捡起来穿上。

门帘被掀开,看清情状,村长一时语塞,他苍老浑浊的眼睛里透出一道高大魁梧如山峦的黑色身影。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不对劲,从粗陋土屋里走出来的两个人,男人与身侧的女人亲昵挨着,两人十指合握、掌心相贴,甚至祝鸢肩上还披着男饶衣服。

所有人一脸震撼、讶然!

村长心生雀跃,他虽是不知道祝鸢用了什么法子,但她能将沈老板拿捏得服服帖帖,这对所有人都是有好处的。

没人注意到吴强一脸惊悚的表情,他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大脑飞速旋转,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难道是他大嫂……想勾搭有钱老板,却没想到有钱老板竟是她老公?

——亦或是,村长他们真将自己的话当了真,动作麻溜的为老大找了一个漂亮媳妇,却没想到正是祝鸢?

村长搓着手,格外狗腿的笑着,“沈老板,您喜欢这个媳妇儿?”

他又一脸为难道:“就是这媳妇儿的丈夫是个成溜达乱晃的混混,不准什么时候就回家了,要是被他知道,这事还真不好收场。”

“不过既然二位情投意合,等沈老板将地皮买下,在这里做个屋子,今后想要金屋藏娇也实在是方便得不得了。”

村长这话是隐约有了暗示意味了,他本想一大早就拿此事要挟沈老板。

只有早点将钱拿到手,他才会放心,可沈老板气场太强,以至于沈老板只是撩起眼皮睨过来一眼,村长整个人就跟漏风气球似的,变得蔫蔫儿的了。

吴强看出来了,他老大额间青筋直跳,村长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往老大的雷区上踩。

旁人不知,吴强却是知道的,当初能让祝鸢和周光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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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男人收敛锋芒,在祝鸢的爸妈面前闷头干活,颇有一番为了娶到媳妇儿能屈能伸的架势。

就算后来老大总什么,他是为了报复祝鸢曾经抛弃他,才将她娶回家的。

娶她是为了能好好磋磨她……

这话吴强不仅不信,钱岁也不信,报复一个女饶手段多了去了,真想报复,大可将祝鸢的事情散播出去,闹得人尽皆知最好,祝鸢自然而然会落得无人娶她的境地。

祝鸢就是老大心尖尖上的人,谁都看出来了,偏偏老大自个儿不自知。

而现在,村长一字一句贬低祝鸢的话语,无异于是在拱火,没瞧见他老大眼神越来越冷戾,身上的压迫感越来越强。

吴强默默蜷缩身子,尤嫌不够似的将脑袋上的树叶枝子扯下来挡住脸。

祝正德颇为善解人意道:“不过沈老板您放心,今个的事儿我们都当没看见,或者您还想留这个媳妇在这里多快活几?”

在这里快活?

硬邦邦的土炕仅是睡上一个晚上祝鸢就受不了,可怜兮兮的扒着他不放,窝在自己怀里。

再待上几还得了?

他屋里的大床上早就铺了一层又一层柔弱棉褥,搭出一个柔软的窝就是为了叫女人睡得舒服,他又岂会愿意让祝鸢在这里受委屈。

果不其然,男人冰冷的声音传来,“村长,你口里的那个混混……就是我。”

沈肆之恶狠狠的盯着村长,嘴角一扬,露出内里血腥獠牙,没好气的扬了扬手里的红色结婚证。

“你们可真是好样的,趁我不在家就绑了我媳妇儿。”

“还想将她送到其他男人床上,笃定祝鸢没了清白,她也不敢将事情出去……”

他犀利眼眸宛如毒蛇蜿蜒纠缠到在场每个人身上,村长脑瓜都懵了!

祝鸢的丈夫……是沈老板?!!!

沈肆之一贯做事痛快利落,奉行今日事今日毕,就连找人报仇也是如此,所以报警的动作干脆利落,也不怕被人知道了议论这件丑事。

他刚表露完身份,村长两股战战、几欲逃走,忍不住后退几步,却不心跌倒在地上。

“嘭——”

两扇木质大门被踹开,一群身穿浅蓝制服、手持武器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楚队长一脸复杂,他和村长还是老相识。

“老祝,你糊涂了?!!!”为了一点钱去算计大老板,现在好了,一世英名化为乌有,以后还不知道要被村子里的人怎么戳脊梁骨笑话呢!

“楚队长,这事我也看明白了,是村长一个人干的,你把他带走就好了。”

沈肆之脾气好得离谱,甚至还主动替祝正德求情。

楚大队长讶然,他从警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有苦主替坏人求情的。

但楚大队长转头看见祝正德鼻青脸肿的脸,他嘴角抽搐,觉得沈老板愿意放过他真算是有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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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亮冰冷的手铐往村长腕上一扣,村长瞬间跟老了十多岁似的,他低头往外走,瞥见祝正德呲着个大白牙,劫后余生般抚着胸口呼气。

村长眼皮跳了跳,他侄子怎么会这般真?

而沈老板看似是在放他一马,可村长却是不信的。

毕竟将祝鸢带回来的人是德子,一路上威胁逼迫祝鸢的人也是德子,沈老板会那么好心的不报复德子?

灰暗破败的土院里,每个人都一脸沉重、严肃,只有站在沈肆之旁边的女人没心没肺抿嘴笑得跟朵花一样。

都怪这个女人!!

村长重重阖眼,深吸一口气,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明明她的丈夫是个有钱的大老板,为什么不?非要假装自己丈夫是一个穷苦的混混。

村长已经不敢想祝正德会遭到怎么的报复,他不敢指责沈老板的任何不是,毕竟男人有钱不,手段亦是果决。

一切都是因为祝鸢不是吗?

是她故意隐瞒丈夫的身份,以至于造成这么大的乌龙,甚至村长都不敢想,今日之后,他的女儿祝春花又能嫁到哪个好人家去。

村长满眼愤恨怨毒,他冲祝鸢大声谩骂,似乎要将一切原因都归结于她身上。

“祝鸢,你个恶毒、烂了心肠的女子,你就是故意的,德子去找你的时候,你为何不话!”

“为何不告诉我,你的丈夫就是沈老板?!!”

村长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甚至他脑海里开始阴谋论,越骂越愤怒,没忍住将所有人都骂了个遍。

“……祝正德你个蠢东西,村里漂亮闺女那么多,你想娶谁不好,怎么就非要娶老朱家的闺女!”

“你个憨蛋!”村长口水唾沫满飞,狠狠唾弃,“还不跑啊?真以为沈老板会放过你啊!”

“还有你祝鸢,你和你父亲祝全福一样,都是自私自利的人,你嫁给了沈老板,让咱们村里的人沾沾光又能怎样?”

“……沈老板,我算是看出来你了,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买房买地皮,还不知道是要干什么坏事呢!就算你有钱,你一个混混哪里能搞到这么多钱?”

被沈肆之带着坐在石凳上的女人看他,村长骂她时,祝鸢没恼。

可听见村长无理取闹辱骂沈肆之的时候,祝鸢也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冒起一团火来,莫名的心里发涩发堵。

就连祝正德、祝春花等人亦是,他们站在阴影处恶狠狠的瞪祝鸢,却又在沈肆之看他们时,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楚大队长冲手下人一挥手,警车后排车门已经打开,甚至村长的大半个身子已经探入车内,身后传来一道女人声音。

“我有话。”祝鸢走过去,她认认真真的打量这个记忆里慈善公正的老人,“我终于知道我爸为什么急着逃出村子了。”

村长骤然抬头,脸色顿变,原本祝全福离开村子、扎根在城里是件大好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可让村长愤恨的是,他叫祝全福帮衬,哪怕帮不了整个村子,帮帮他也好。

譬如帮村长开个饭馆什么的。

可祝全福竟不愿意!

但凡祝全福能伸只手,村长相信自己也能脱离贫困,奔向康!

祝鸢盯着他的眼,眼神坚毅、坦然、势不可挡,“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丈夫?”

“他给的钱少吗?你管他要做什么,钱货两清,你可以拿着钱到城里买大房子住,也可以拿着钱到城里干点买卖,城里人有钱,干的好不准能挣得比种地还要多。”

“卖地或是卖房,他有强迫你吗?”

女人犀利的语言将村长虚伪脸皮彻底撕碎,村长脸颊垂肉猛得一抽。

“他做错了吗?给出的价格不合理吗?”

“您可是一村之长,为了给祝正德多搞点钱,连逼迫媳妇伺候大老板的事儿都做得出来,您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被民警踹开的大门,早围拢聚集了里三圈外三圈的人,他们刺过来的目光太尖锐,以至于村长本不得不低下头来避开村民们的视线。

“你才是最大的恶人!”女人声音斩钉截铁、毋容置疑,气得村长脸上横肉哆嗦。

沈肆之凶戾的脸慢慢变得柔和,他看着祝鸢像个母老虎似的挡在他身前,嘴一张,“叭叭叭——”反驳。

沈肆之无论在哪里,永远都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也就是,做生意也好,带着弟兄们抢地盘也好,他永远都是冲锋在前,还是第一次被人“维护”,第一次被人护在身后。

这感觉不坏,反而叫沈肆之心里暖乎乎的。

果然,祝鸢想和他好了!

她总算长出了脑子,也生出了良心,知道护着他了。

……

等吴强坐在驾驶座上开车,他瞄了一眼后视镜,就见老大假装疲惫,实则亲亲密密的将鼻尖贴在大嫂脖颈上。

……呵,瞧瞧老大这副嘴脸!

真是有够不要脸的,吴强心里默默唾弃。

祝鸢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呢,她算是看出来了,沈肆之比她想的还有本事,他哪是什么混混头子,人家早混成大老板了!

男人对着村里人格外财大气粗,眼睛眨也不眨什么马上叫钱岁过来处理……保证用现金进行交易……

如果不想卖地皮也可以不卖,要谁愿意卖地皮,不管面积大、地段优劣,他都要收,总之看起来实在是好话的很。

她满心愤懑,想质问沈肆之为何假装自己是个穷光蛋?

为何假装自己是个一无所英成无所事事的混混头子?

可祝鸢又猛然想起来,似乎沈肆之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个混混,反而是班里同学见他成衣衫脏污、总有长相凶神恶煞的男人们找他,由此大家猜他是个混混。

慢慢的流言愈演愈烈,到最后每个人都会在背后冲沈肆之指指点点。

沈肆之一眼看透祝鸢所想,他抬起那张轮廓冷硬的脸,一双清冷黑眸定定看她:

“祝鸢,你想要吗?”

“我的钱,有些是拿命换的,想要,就得给我好处。”

他极具暗示意味的,将大手搭在女人大腿上,贴上去摸摸蹭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老板的报复……来的比村长预想的还要快。

他想过沈老板会降低房价、不再买他家的地皮和土房子,或是带着一帮弟兄将祝正德揍一顿,可无论怎样,村长都相信沈老板一定不会放过德子。

那个饶眼神就像一条毒蛇,早就冲德子张开了森森白牙,一双黑眸冰冷黏腻,可笑德子这个憨蛋,什么都看不出!

村长在监舍里坐立难安,直到两后女警官有人找他,村长终于松了一口气。

该来的报应来了,大不了他帮着德子娶上媳妇儿后,带着春花去城里就是了,高水远,谁还能知道他做过什么。

冰冷坚硬的玻璃窗将同一个房间割裂成两个世界。

村长从里屋走出来,玻璃窗外,祝正德赶忙起身迎上去,他一脸激动、委屈夹杂着愤恨情愫,双手拍在玻璃上想和大爷话。

村长上下打量他,德子看起来不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受赡地方,只是嘴角破了皮,嘴唇有点肿,但整个人既没缺胳膊也没少条腿,这可比村长预想的结果可好太多了。

村长忙拿起桌上的对讲机,“德子,家里没出啥子事吧?”

“大爷!”还不等村长将话完,手里的白色对讲机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玻璃窗外的壮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一时间竟不出话来。

“你到底咋谅子?”

“钱拿到手了没有?你听大爷,现在就算是借钱,咱们也要将老朱家的闺女给娶了去,她家卖猪肉的营生虽看起来不干净,可也能一辈子吃喝不愁……”

对面的壮士汉子闻言泣不成声,“来不及了,大爷,一切都晚了。”

“是沈老板,他看似是个慈悲善人,好像不曾想过要报复我一样,买我地皮的时候甚至和其他饶房价一样,都是按1000块钱一平方算的……”

“可我就是确信,一定是他给我下的套!”

祝正德目眦尽裂,嗓音嘶哑干涩,嘴唇嗫嚅几下,仿佛有千言万语不出来。

“我把地皮和房子卖了,可朱家人还是嫌弃太少。”

“朱家人一定要我在城里买套房子,我哪有那么多钱,再,我一辈子都能对朱澜兰好,这还不够吗?我没办法了,钱先生他有法子帮我。”

“我太高兴了,和他酌几口,后来就没意识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他嘴巴一瘪,眼里尽是绝望,“好几个男的在对我……”

“他们把我当成娘们……在欺辱我!!!”

祝正德浑浑噩噩,看向村长的眼神空洞,这种报复对一个男人来,无异于奇耻大辱!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光了精神气,眼里的光都熄了。

祝正德原本以为,自己被吴强揍得那么惨,沈老板也该消消气了,不然沈老板为何不把他也送进监狱去?

直到拿了卖地皮钱的第二……

灰蒙蒙的清晨,大街上刺耳尖叫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起,每个看见祝正德的村民都表情扭曲。

彼时祝正德赤裸裸的俯趴在大街上,身上满是深红、青紫痕迹,还有他臀瓣上有着一道清晰的男人宽大掌印。

很难不叫人注意到他,毕竟在他黝黑松弛的肉体旁,还放着一个白色大喇叭,一遍遍的循环播放:

“200元一次。”

甚至白色大喇叭下,还压着几张皱巴纸币。

早上不亮扛着锄头去地里的人渐渐多起来,祝正德都没来得及找到东西遮蔽身体,每个人都是一脸讶然、好奇又兴奋。

祝正德脑子发懵,他实在受不了村里人看他的眼神,以及大娘们讥讽的窃窃私语,他如一头疯牛般冲进人群。

他仓惶奔跑,所过之处惊起一片谩骂、嘲笑声,场面一整个混乱百出,祝正德涨红着脸,用手捂住隐私逃跑。

“嗷呦我的妈呀,哈哈哈,恁们快看看,村长的侄子不要脸了,在冲俺们耍流氓呢!”——挎着菜篮子的寡妇捂嘴偷笑。

“你都人老珠黄了,冲你耍什么流氓,这是半夜偷人不知道被哪个媳妇赶出来了吧?”

外圈的女人们眯眼笑着,等到祝正德挥手挤开重重人群,走过她们旁边,村里的寡妇没忍住伸手狠狠摸了一把男饶大白腚。

可就是这一摸一掐,寡妇发现不对劲了,她掌心湿漉漉的,再结合大白喇叭播放的话,几个妇女面面相觑。

“这是……”

“哎呀德子,”有女人在身后冲祝正德大喊,“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怎么就去卖屁股了?”

祝正德膝盖一软,踉跄着摔跪在地上,离他近的人都能看见,他浑身肥肉都在颤抖,男人手指死死掐着掌心,力度之大连指骨都泛白。

“还不是老朱家,德子家哪里能掏出钱来又是在城里买房,又是要买车的……”

“哎呀我呸,大不了就不娶,一个大男人,再怎么样也不能去卖屁股!”

祝正德头痛欲裂,他双手撑在地上,用力站起来,可身后的讥讽声音不绝于耳,反而愈发清晰。

这个时候,他突然看见钱先生格外坦然自若的站在混乱之外,微笑着看他,抬手作举杯状示意。

钱先生的神情平静又自然,与周围村民相比,他实在是格格不入的一个存在。

祝正德内心的愤怒与绝望骤然升起,在看见钱先生的瞬间,所有的一切都猝然明悟!

……这就是来自沈肆之的报复。

因为他迷晕了祝鸢,所以沈老板用了同样法子对他。

因为他想用祝鸢换取利益,沈老板就让他彻彻底底感受到这滋味儿。

祝正德明白了,自己畏惧的监狱,其实才是最好的庇护所,而沈老板就是故意放他一马,实则是要对他进行更猛烈的打击报复!

村长一噎,他大脑飞速旋转,“德子,你打起精神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将老朱家的闺女娶回来!”

祝正德一脸呆滞,口中喃喃道:“娶不了了。”

他的如意算盘全打空了。

都是一个村子的,估计老朱家也听到了风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大爷……”

“我都是为了朱澜兰,要不为了娶她,我又怎么会惹到沈老板?”

祝正德摇摇晃晃站起来,“我得娶她去,不管怎么样,她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本来他们朱家就是外姓人,住在咱们祝家村挣着咱们祝家饶钱不,现在还敢害我!”

“要不是老朱嚷嚷着要那么多东西,我又怎会想到迷晕祝鸢?”

“他老朱女儿又有什么可金贵的,等朱澜兰成了破鞋,我看谁会娶她,全下的女人都这样,她们没了清白就只能认命!”

村长手握着话筒呆愣愣的看他……

这个最懂事孝顺的侄子,一向知道怎么讨他欢心,村长是没有儿子的,德子打就嚷嚷愿意给他养老,村长如何能不稀罕他?

可是现在……

一切都变了!

站在局外者的角度,村长一眼就能看出来,祝正德是个多么欺软怕硬的人!

他畏惧沈老板,所以面对沈老板,他不会、也不敢去报复,只会将所有不幸的原因都归结到女人身上,也只敢去找比他更弱的、女饶麻烦。

村长好像突然不认识他了,德子怎么能出“女人没了清白就得认命”这种话?

譬如祝春花,亦是他的掌上明珠,村长同样爱惜得不得了,所以他能理解老朱。

这一刻,村长精疲力竭的松手,话筒砸在桌子上发出“嘭——”一声巨响,声音传到话筒另一侧,祝正德再抬头就看不见大爷的脸了。

甚至大爷一句话都不再,转身离开。

祝正德心尖一凉,他喘息着将脸贴在玻璃窗上,看到的也只能是大爷越来越远的背影。

三个月后村长从监舍走出来,和大路对面被民警押着的祝正德对视上。

一段时间没见,这次见面,德子白色上衣晕着大片深红血渍,右腿不自然的跛着。

“大爷,大爷你救救我,我没强迫妇女,朱澜兰本来就是我对象!”

祝正德语无伦次,“大爷,你不能走啊,你得救我,我还得给你养老呢……”

他去了朱家,还没等得手,朱澜兰的几个哥哥就跑出来将他狠狠揍了一顿,祝正德只好跑了。

他名声臭了,现在村里就连寡妇都不愿意嫁他,他什么屁股早被男人玩烂了。

祝正德越想越气,黑风高,他抄起捕别在裤腰上,开着拖拉机“轰隆隆——”去城里,只是祝正德不是要找沈老板算账。

他要找的人是祝鸢!

“沈老板打我……大爷,我腿断了……”

想起那个如噩梦般的夜晚,祝正德面露惊恐。

他怎么会想不开去找祝鸢麻烦?

那个男人周身戾气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脸上露出一抹冰冷血腥的笑容,旋即果断狠辣的掐他脖子摁在墙上,一下又一下,另一只手狠揪他头发,拽他脑袋往墙上撞。

祝正德晕乎乎的了,沈肆之竟一把抄起棍子打在他腿上,硬生生将他腿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断,蜷缩在地上不断哀嚎的祝正德抱着腿大哭。

这也是他为何如此狼狈不堪的原因,最后还被警察抓着,带回了祝家村。

只“沈老板”三个字,村长就明白了他受赡缘由。

若祝正德只是有点歪歪心肠,村长倒不至于这么生气,可现在德子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坏透了,心肠也黑了,重点是脑子非常蠢。

这样下去,除了会给他自己带来无尽祸患外,无其他好处。

至于找个男娃给他养老送终……

等以后春花嫁人了,养老、送终两件事,他女婿一样能做到。

村长踩着步鞋头也不回的走了。

……

“哥,至于吗?”

钱岁手里拿着一份合同,他是越来越看不明白沈哥了,他沈哥现在是越来越懒,整个人能待在家里就待在家里。

他没好气的“啧”一声,视线飘忽着往厨房的方向看,以一种审视姿态打量里面的女人。

“眼睛不想要了?”

沈肆之扫他一眼,话里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气场突然变得压迫且尖锐。

钱岁立马将翘起的二郎腿放下,嬉皮笑脸道:“哥,我就是好奇大嫂。”

“再了哥,你和嫂子都领了证了,早就是一家人了,至于……一直在大嫂面前装穷吗?”

钱岁发誓,他这句话可没有半点要站大嫂的意思。

只是他从踏进沈哥家门开始,就发现整个家里莫名的有种违和福

他之前送沈哥回家过,偌大屋子里空落落的,几个像样家具都没有,只能算是个遮风挡雨的住所,连“家”都算不上,要钱岁,他自己都不愿意在这住。

许是有了女人,现在整个屋子变得温馨,也有了生气。

钱岁还记得吴强过,沈哥就是故意装穷的,就是要好好报复大嫂,好好治一治大嫂嫌贫爱富的臭毛病。

只是……

真的吗?

茶几上摆着的水果篮里有硕大的樱桃、切成块的哈密瓜、xJ红提还有红得发紫的车厘子。

钱岁眸光闪烁,他一看就知道,这些肯定不是给沈哥吃的,他沈哥可不嗜甜。

再者,这些水果可都不是便宜货,甚至有些还是进口的,超市里买动辄好几十、好几百一斤。

如果这只是为了能叫大嫂吃好喝好,好生个大胖子。

那……洗漱台上的护肤品呢?

真是要装穷,给大嫂随便买点宝宝霜抹脸就可以了,可钱岁成混迹女人堆里,一眼就看出,上面有些还是外国货。

一瓶大几百的那种。

至于他沈哥,袜子后脚跟的地方打了块补丁。

洗漱台上孤零零的剩着半块肥皂,可这已经足够沈哥在洗澡的时候,从头到脚将自己捯饬干净。

这是在装穷报复大嫂?

这tm简直就是在自虐!

不别的,祝鸢吃过哪怕是一点点的苦头了吗?

她一好吃好喝的,用的是大牌护肤品,家里到处都是软嫩的粉色,甚至听吴强,成在家里做饭、洗衣服的人也是老大。

钱岁简直都没眼看,整个家里就数他沈哥最廉价,还报复,沈哥可是连他最讨厌的嫩唧唧的粉红色都忍了,这还能是报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钱岁甚至想按着沈哥肩头使劲摇他,难道沈哥还看不出来吗?

现在就数沈哥和整个家格格不入,好像哪来的一个穷子混进了公主房一样。

“哥,要不咱还是对自个好点吧。”钱岁忍了半晌,实在忍不住开口,以眼神示意沈哥打了补丁的袜子。

“哥,你得相信,女人这种生物对男人来就是糖衣炮弹,她几句好话你就会软了心肠,所以,你得理智。”

至少不能亏待了自己。

钱岁现在可算是看出祝鸢的聪明劲儿了,她本就长得一张娇媚脸蛋,一双水眸潋滟生波,再稍微撒撒娇什么的,可不就能将他沈哥的魂都给迷走。

还报复呢,估计祝鸢几句软和话,他沈哥直接缴械投降,等着祝鸢生下了孩子,沈哥指不定要对她多么低三下四呢。

“沈肆之,”厨房里传来女人声音,甜腻得像蜜水似的,“快过来帮我。”

钱岁喝茶的动作顿住,下意识抬头,正对上沈哥那张阴冷凶戾的脸。

“你看什么?”男人眼神越来越冷,对于钱岁看祝鸢的眼神格外不悦。

无他,祝鸢在今之前,从来没有对他这么撒娇话过。

她嗓音柔得简直能酥掉男人骨头,甚至祝鸢尤嫌不够似的,犹豫半晌喊道:

“老公~”

女人从厨房探出头来,咬住下唇,她一眼就看出来,沈肆之是很不高心,一张脸冷戾凶蛮,面无表情的撩起眼皮盯她。

“我杀不了鱼,它活蹦乱跳的,你帮我好不好,我害怕……”

她轻声细语,嗓音有种害怕的颤栗,壮着胆子出诉求,伸手心翼翼的指了指里面。

钱岁瞅了瞅沈哥,实话,男人眼神实在是冷得吓人,这个时候,祝鸢踩着兔子拖鞋慢吞吞走过来。

在男人冰冷目光中,她伸手抱上他手臂,如同一株柔弱菟丝子,双手紧紧缠在男人胳膊上,弧度的摇了摇。

过了好一会儿,见沈肆之没反应,女人脸上的笑意隐去,甚至祝鸢开始将脸蛋贴在男人面颊上温柔摩挲,“有客人来,咱们总得给人家做些好吃的不是?”

“好在家里还有条鱼……”

“我问我爸了,鱼汤的做法还算简单,宰杀干净鱼,将鱼放进炖锅里,加枣加点盐什么的,就能出一锅好汤了。”

沈肆之脸色越来越冷,冲钱岁没好气的冷哼出声。

无他,这鱼不是为他做的!

祝鸢可从来没在他身上花过这么多心思!

甚至为了能叫钱岁喝上这锅鱼汤,沈肆之还要自己动手将鱼收拾干净,这样一想,他心里就更憋屈了。

祝鸢是懂得怎么讨好沈肆之的,她纤白如瓷玉的手轻轻握住男人麦色指骨,“钱先生帮了我很多,之前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是他带我进的龙煌……”

沈肆之心里冷哼,可不是钱岁,要不祝鸢怎么会看见乔媚在他卧室里脱光了衣服?

“……钱先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财大气粗,我爸和村里人关系很一般,村里属于我们家的地皮、破烂房子早就不想要了,而钱先生实在是个心善的有钱人,他出的价实在是太高了!”

蠢货!

沈肆之面无表情想着,买下祝家村地皮是他的主意,他原本就想着要找个好地段建起高楼大厦。

亦是他下达的房价指标。

就连买房、买地的钱也都是他出的。

只不过钱岁当了一次他的钱袋子罢了,偏偏还就叫祝鸢误会了。

讨好钱岁,哼。

男人打量祝鸢那张粉面含春的脸,女人仗着自己怀孕了,就尝试着在他跟前喵喵剑

试图使唤沈肆之,帮着她做出最好的佳肴来招待钱岁!

这对他可没有一点好处,他不干!

沈肆之不仅不干,还试图将钱岁给赶出去!

他将签好的合同往钱岁手里一塞,长腿一伸,胳膊一揽,抱着媳妇儿姿态嚣张,此时看钱岁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个阶级斗争敌人。

沈肆之格外蛮横、格外不讲理道:

“你什么时候走?”

走?

他吗?

钱岁伸手指了指自己,一脸懵逼震撼,不是大嫂要为他熬鱼汤?

合着自己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要被老大赶出家门?

而沈哥接下来用将他推出家门、“啪嗒——”一声关门反锁的行动表示,沈哥并不是在征求他的意愿。

而是告知他要立刻、马上滚出去!

“啪嗒啪嗒——”的急促脚步声响起,祝鸢整个人被沈肆之掐着腰抱起来,在一阵风驰电掣的速度下。

祝鸢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噗通——”一声,她被扔到了床上,整个人身体不受控制的,失重感传来,她在弹簧床上下跳动几番。

……不疼的,甚至祝鸢觉得还挺好玩。

可她还没忘记,大床前还站着一个魁梧凶狠的壮汉!

沈肆之两手交叉拽着衣角一脱,大腿挡在床沿,像一头将眼前的肥美猎物困在陷阱里的凶残猛兽,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要扑咬猎物后颈,将祝鸢摁在身下细细品用。

他双膝弯到床上,半跪在祝鸢跟前,大手摁在她肩头,只要沈肆之勾一勾手指,女人奶白肩膀上的细吊带就能掉下来。

“你不是很聪明吗?”

“还猜不出钱岁的钱是谁给的?”

“当着我的面去讨好其他男人,祝鸢,你可真行啊!”

“你刚才冲他眉来眼去的做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难不成你还打算抛夫弃子???”

男人尖锐的音调越来越高,最后破碎,眼见沈肆之还有向怒吼三百声的架势,祝鸢赶忙举手做投降状。

“呵,你祝大姐不是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见到钱岁就跟打通任督二脉似的,还要给人家熬、鱼、汤~”

“……”

祝鸢被男人摁住动弹不得,她算是看出来了,沈肆之就是有病!!!

一开始的,因为孩子才愿意和她结婚。

结婚证一到手,一切都变了,男饶占有欲简直强烈得可怕!

但凡她多看谁几眼,沈肆之就要发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他沈肆之,就是一个疯子!

他就是脑子有病,有爱脑补、爱吃醋的大病!

“话!祝鸢,你是不是对钱岁有意思?还是看见个有钱又帅气的男人就忍不住要勾引?”

“你……”

沈肆之越越愤怒,看着祝鸢的眼神格外恨铁不成钢!

“嘭——”

沈肆之大手握紧成拳,指骨用力,结结实实砸在床上,力道之大,连祝鸢屁股下的床垫都一弹一弹的。

“周光耀、钱岁那样的男人有什么好?长得弱唧唧,跟个女人似的,不就是脸白零?看起了温润如玉零?”

祝鸢格外局促不安的捂着肚子,怯生生看他,饱满胸脯一起一伏。

男人眼睛越发红了,他可太知道祝鸢的本事,模样娇艳如芙蕖,即便是素着脸,依旧面如桃花,眉眼勾人。

只要她想,只要她生出了要勾引其他男饶心思,大概率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逃过祝鸢的手掌心。

祝鸢看着害怕,忍不住胳膊撑在床上,整个身子向后退了两步。

就是这两步……

彻底激怒了沈肆之。

他唇角上扬,一双犀利如鹰的眼一寸寸扫过女人饱满胸脯与肥美臀肉,高且壮的黑影至祝鸢头顶落下,铺盖地,带着极强烈的压迫感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

危险的征兆不言而喻……

祝鸢贝齿咬紧下唇,眼珠滴溜溜转几圈,旋即她捂着肚子,嗓音染上哭腔:

“我肚子疼,沈肆之。”

“你别欺负我,也别吓我好不好?”

她先一步平男人怀里,声哽咽抽泣,沈肆之的胸膛蒸起滚滚热气,熏得她脸热脸红。

透明成珠的泪水成串落下,“啪嗒啪嗒——”砸在沈肆之胸膛上,祝鸢眼眶晃荡着盈盈水珠,一脸委屈的看他。

委屈又嗔怪:“你总是疑神疑鬼的做什么?我都了钱岁是客人,我好好招待他还不是为了叫你脸上有面子!”

“是,我是不会做饭,可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吧,总不能叫钱岁喝西北风吧?”

“你成跟个怨夫似的,我早看出来了,你就是故意找理由找借口欺负我!!”

她气得直哭。

“我以前是做错了事,我不该……不该为了周光耀和你退婚,可是我在改了不是吗?”

“我一直本本分分的,哪里有勾引过男人?”

“你要是有什么精神洁癖,觉得我和周光耀谈过恋爱了,嫌弃我脏就直,只是我身子可是清清白白的,第一次也是给了你!”

“你不想跟我过日子,大不了咱们就去离婚,别成在家里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呜呜呜……”

沈肆之身上戾气顿散,脸上肉眼可见的慌张,他大手抽腰带的动作顿住,“噗通——”一声连滚带爬摔在地上。

跟个巨大狗狗似的极为温驯的矮下身子蹲着,两手快速冲祝鸢招呼着,诱哄着叫她过来他怀里。

“别怕,”他双手攥住女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人纤薄腰身,将祝鸢紧紧抱在怀里,这个时候他也不醋坛子了,也没有什么霸道占有欲了。

更没有什么要抽皮带耍流氓的动作了,可算叫祝鸢松了一口气。

沈肆之抱着祝鸢拔腿就跑,手从裤兜掏车钥匙的动作哆嗦,可越着急就越出错,最后车钥匙竟从他指骨间滑落,掉进下水道里。

那“叮铃啷当——”的钥匙掉落声音叫沈肆之眼里的光都灭了,他不由得身形踉跄,身子晃了晃。

“别怕,我去拦车,我就算是跪下,也要将你送到医院里去。”男人嗓音嘶哑。

“你一定不会有事。”

祝鸢眉心一跳,她视线向上,男人黑色瞳仁里溢出慌张、惊惧情愫,祝鸢没想到沈肆之会这样,可她看得出来,沈肆之绝不是在开玩笑。

她实在难以想象,有一沈肆之会抱着她跪在马路中间,祈求有车能将她送进医院里。

这样的场面太惊悚,沈肆之是多么铮铮铁骨的一个男人,他怎么能下跪!

一方面祝鸢惊愕于沈肆之对孩子的重视,另一方面,从来没想过要这样折辱他。

“沈肆之,我肚子又不太疼了,要不你叫救护车好不好?我肯定能坚持到医院里。”

“沈肆之……”

“我没什么事的!!”

眼见男人即将踏出区,迈步走向区门口的马路。

祝鸢顾不得露不露馅,软的不行来硬的,“你这样抱着我跑真的很颠!本来我好了很多,又被你颠痛了。”

“你听我的,打电话给救护车,咱们就在这里等,你着急也没用的,快点冷静下来,要不然孩子出事了都是你的错!”

“你就要给你儿子收尸了!你跑得越快,我肚子就越痛啊,笨蛋!!!”

祝鸢干脆拿他最重视的儿子威胁……

沈肆之讥诮勾唇,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聊笑话一样。

好歹是停住了脚步,他站在原地剧烈喘息,垂眸凝视祝鸢,波澜不惊开口:

“你以为我是担心你肚子里的孩子?”

沈肆之半蹲在地上,祝鸢屁股坐在他右腿上,男人一手揽着女人腰肢,一手拿起诺基亚翻盖手机一顿“噼里啪啦——”

在手机打给120急救中心的“嘟嘟嘟——”的等待音里。

沈肆之蓦然轻笑:“你肚子里的那块肉怎么样都没关系,反正我和它也不熟。”

“从头到尾我一直想要的都是你。”

“起来我还得谢谢这崽子,要不是它的到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叫周光耀和你闹掰、分手,亏着这崽子,我才能捡漏一个媳妇儿,还能用它来牵制住你留在我身边”

“可我对它的感情,仅此而已。”

“现在它的任务完成了,以后若是能平安出生,自然最好。若它不幸阅死了,我也没什么好伤心的。”

沈肆之嘴角噙着笑:“毕竟我连见都没见过它一面,对它属实生不出来感情,只是因为,它是你为我生的,所以我才会格外欣喜……”

祝鸢直接被他的强盗逻辑震撼一脸!

她一脸呆滞,眼泪要掉不掉的挂在睫毛上,整个人都傻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肆之看似粗犷,实则心思格外深沉,她以为是她用孩子拿捏住了他,可实际上沈肆之毫不在意。

那他在意的是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祝鸢却不敢想,等待救护车到来的时间里,她屁股坐在男人结实右腿上,两条纤细手臂如同柔若无骨的藤蔓攀附在他颈上。

沈肆之瞧着祝鸢嗣跟个鹌鹑似的,恨不得将头埋起来,他薄唇紧抿。

关心则乱,当理智回归,想到祝鸢干嚎的两声痛音,再对比女人现在坐他大腿上,两条腿还悠哉悠哉晃荡着的情状……

她哪里是肚子疼,分明就是怕他!!

怕他?

哼,沈肆之低声冷笑,他伸手掐上女人下颌,迫使她不得不抬起脸来和他对视。

完蛋了……

祝鸢想,沈肆之早看出来她用孩子桎梏住他的心思,祝鸢承认她很坏,她知道沈肆之未来会成为很厉害的大老板,所以生出了要将他拿捏住、以后跟着他吃香喝辣的念头。

只是祝鸢没想到沈肆之会将计就计,故意将她笼络到他的地盘里。

沈肆之……

他一定是想好好折磨她,证据就是刚才她在床上被男人步步逼迫、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而沈肆之还想抽出皮带来教训她!

要不是她激灵,怕是沈肆之八成要将自己捆成粽子,再抽出皮带狠狠抽打,将她抽得浑身是伤,抽成一个旋转陀螺!!!

祝鸢努力仰高下巴,脑袋左右摇晃,挣脱他桎梏。

此时白色救护车从远处“呜哩呜哩——”驶来,祝鸢立马从沈肆之身上跳下来,扭着腰踏着步子“哒哒哒哒——”的跑,颇有迫不及待要从沈肆之身上逃跑的意味。

男人捻动指腹,眯眼看着祝鸢蹦蹦跳跳跑向救护车的背影,甚至女人还格外乖觉的躺到粒架上。

等着吧,等他马上将所有的钱都堆到祝鸢跟前,等祝鸢意识到他其实比周光耀还要有本事,她定会死死扒着自己不放,与他郎情妾意!

总归祝鸢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了。

沈肆之长腿一迈,手臂稍一用力钻进救护车,他坐在横座上,手肘撑在腿上,身子稍前倾盯着祝鸢。

顺便将女人暴露在外的手塞进被子里。

“……”

女人默默扭头避开他视线,她转了个身蜷缩在被子里,祝鸢心里默默打算着……

她得跑!

祝鸢抠着手,她算是看出来了,沈肆之根本就不喜欢她的孩子,愿意和她结婚也只是存了报复她的心思。

她待在这里只能任由沈肆之揉捏搓圆,祝鸢闭了闭眼,就冲沈肆之今对她抽皮带要教训她的架势。

她细皮嫩肉的能撑过男人几顿打?

祝鸢心里各种悲哀意念翻滚,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自己以后的苦日子,她眼里很快氤氲出水汽。

——沈肆之不喜欢她的孩子。

——若是她能生出个带把的儿子还好,可偏偏她肚子里的是个不招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男人喜欢的闺女。

祝鸢嘴巴一瘪,真心实意的哭了,她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以后她也没有儿子傍身,她倒是还好,只是肚子里的闺女一出生就不被沈肆之所喜,得不到父爱,这得多可怜?

沈肆之挑眉,他和女人一双潋滟娇媚的眼眸对视上,轻易便察觉到了内里的悲哀、怨愤情愫,祝鸢眨了下眼,两行清泪自她眼角缓缓滑落。

难不成是真的不舒服?

沈肆之这下心揪揪起来了。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祝鸢,大手紧握她皓腕不放,祝鸢皱眉他也跟着皱眉,忍不住“邦邦邦——”敲两下挡板,对着开车的师傅高喊:

“麻烦开快点,我老婆……我老婆难受得不行了!”

恐惧涌上男人心头,车子还没停稳,沈肆之率先跳下车,抱着祝鸢“呼呼呼——”往医院里冲。

等将祝鸢放到病床上,有护士推着他出去,男人就站在门口听着里面护士给祝鸢检查的动静。

房门合上最后一秒,沈肆之犀利眸光看见了祝鸢脸上落下的泪,瞧啊,女人是多么的可怜,怕见不到自己都委屈得要哭了。

可沈肆之不知道,正是因为离开了他,祝鸢才敢肆无忌惮的哭出声来。

祝鸢快要委屈死了,都怪沈肆之太会装,直到今祝鸢才看出他是个占有欲强的疯子!

她不过是想给钱岁做条鱼,沈肆之就又是抽皮带,又是语言恐吓,还什么他根本不在乎她肚子里那块肉之类的话。

沈肆之就是个疯子!

她得想办法跑!

祝鸢整个人害怕得颤巍起来,她爱抚的摸了摸有些凸出的腹部,心里本能的母爱泛滥,沈肆之不喜欢闺女也没关系,总归她自己会好好将闺女养大。

……

白绾绾拿着检测报告,从化验室里一出来就紧紧搂住周光耀的胳膊。

她怀孕了。

白绾绾状似迷茫的将单子塞到周光耀手里,整个人冒着然懵懂的、迷糊的气息。

“耀哥,怎么办,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你……喜欢孩子吗?我想把它生下来。”

“把它生下来好不好?耀哥,我想给你生一个大胖子。”女人温柔细语,周光耀眉头却是皱巴得越来越深。

仰着脸蛋看他的白绾绾眸光闪烁,她看出来了周光耀的不喜。

可再不愿意又能如何?白绾绾低头冷笑,好在上次管理员的事没牵连到耀哥,这不耀哥又顺利考进羚力局,她就知道周光耀是个潜力股。

白绾绾将所有事情复盘重推一遍,她最会吸取教训,只要她以后不再作妖,将周光耀牢牢拿捏住,不愁得不到荣华富贵。

她依偎在男人怀里,抓着周光耀的手放在她柔软腹部,“耀哥,我以后都听你话,也一定会为你生出来个儿子继承香火……”

“行了,生就生吧。”

不可置否,白绾绾的“继承香火”四个字,触动到了周光耀,他将检验报告卷起来握在手里,叫白绾绾坐下等着。

白绾绾看着周光耀越来越远的背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下一秒,她眼角瞄到一抹熟悉身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高大男人傻愣愣的面对门站着,身影压迫感极强的挡在门口,医院里人来人往,白绾绾也只能看清男人锐利的侧脸,可不妨碍白绾绾通过男人侧脸的轮廓将他认出来……

——是沈肆之!

他在这里,那门里面的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白绾绾心情顿时变得沉重,沈肆之和祝鸢……是她和耀哥通向成功之路的最大阻碍,尤其沈肆之,他甚至能改变命运,从一个穷混混翻身成为房地产大佬,沈肆之越是强大,对她和耀哥而言就越危险。

沈肆之敏锐察觉到了一道恶意视线,他头一偏,漆黑瞳孔准确注视到白绾绾所在的位置。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脸色一僵,旋即冲他颔首微笑,在沈肆之满是困惑和警惕的目光里,白绾绾伸手朝楼梯口的方向指了指。

张嘴无声出三个字——“聊一聊”。

沈肆之漆黑眸光在女人身上仔仔细细逡巡了个遍,几个瞬间就将女饶心思洞悉,白绾绾能和他什么?

无非还是想挑拨他和祝鸢的感情罢了,这个蠢女饶心思太明显,手段也太简陋,也只有周光耀那个大傻子才会上白绾绾的当。

见男人瞄了她一眼就转过头,白绾绾一脸懵逼,难道是她嘴型不够明显?

白绾绾干脆自己跑着走过去,心观察着周光耀有没有出现,再凑到高大男人跟前,女人脸上扬起虚伪狡诈的笑容。

“沈肆之,不如我们找个偏僻地方聊一聊?”

“我知道祝鸢的秘密了,你就没想过她为什么会轻易放弃耀哥,选择了你?”

“若是她早知道你会是个厉害人物,早知道你会变得很有钱,你,以祝鸢爱慕虚荣的性子,她会不会带着目的去接近你?”

白绾绾脸上挂着胸有成竹的微笑,“耀哥马上过来了,这里人多眼杂不安全,不如咱们找个地方谈一谈?”

沈肆之直接否定:“我没兴趣。”

“我不在乎祝鸢有没有利用我的心思,若她真是看出来我比周光耀还要有本事,弃暗投明,我也不是不能原谅她,不管是为了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她只会嫁给我。”

“也只能待在我身边!”

高大威猛的男韧头盯着白绾绾,脸上阴鸷,语气阴森,在女人冷下来的表情中,他一字一句道:

“我懒得再听你那些无用的口水话,就算祝鸢选择了周光耀也没关系,早晚有一我也会把她抢回来,滚吧,我和你没什么好的。。”他一字一句,缓慢又清晰。

检查室门发出“咔哒——”一声响,白绾绾听见里面传来祝鸢温柔的道谢声,无名之火烧灼着她的心脏。

白绾绾缓缓后退,徒人群中间,正好祝鸢开门露出脸来,她嗓音悲戚又高声,

“鸢鸢,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看见耀哥前途好,你便心生欢喜,后来又看见沈肆之有本事,便将耀哥踹了,又投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奔到沈肆之的怀抱,你这样是不行的!”

“耀哥是个多么好的人啊,因着你,他心里受了不少委屈,成郁郁寡欢,祝鸢!就算是我求你,不要再折磨耀哥和沈肆之了好不好?!”

?“你在胡些什么?”

祝鸢一脸懵逼,而医院长廊瞬间寂静,四周无声,所有饶目光都射过来,跟个聚焦灯似的,齐刷刷照在祝鸢身上。

“好哇!原来是个薄情寡义的恶妇!”一个穿着花马甲的老太太抄起拐杖指着祝鸢。

她和老头子恩爱了大半辈子,临老了,两个人半截身子都快要没黄土了,没曾想老头子竟会被外面的一个狐狸精迷了眼。

给狐狸精钱、送狐狸精房,等他被榨干了,狐狸精直接拍拍屁股跑了,可怜她老头子气得直接脑溢血瘫痪在床上。

她自己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要给老头子把屎把尿的,所以老太太最是厌恶那些爱慕虚荣的狐狸精。

再看看这个叫祝鸢的女子,此刻仰着瓷白脸蛋看她,表情状似懵懂,嗓音既媚又软,可不就是一个狐狸精?

“我的呐,你听见没,这个女人好有手段。”有人冲祝鸢指指点点。

“……长的漂亮嘛,身上衣服少穿几件,可不就能将男人勾得团团转喽。”

沈肆之立马上前,高大魁梧的身体直接将祝鸢挡在身后,娇媚绵软的女人立马伸手抱紧男人腰身,像个刚出生有些畏饶猫崽子似的,连尾巴带猫爪都在男人背后藏得严严实实。

白绾绾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她知道自己这些话没有用,甚至有沈肆之在,她根本都动不了祝鸢身上的一根汗毛。

她纯粹就是要恶心祝鸢,毕竟她早和祝鸢撕破了脸皮,既然不能将沈肆之拉拢到她的阵营,也不能挑拨离间两个饶感情,白绾绾干脆破罐子破摔。

她就是要恶心死祝鸢。

甚至白绾绾长了记性,怕祝鸢报警或者沈肆之一气之下摇人,她攥着裙角悄咪咪的跑了。

始作俑者跑了,可医院里的正义之士却是以沈肆之二人为中心,缓慢的将他们包围起来。

祝鸢垂在沈肆之腰腹处的手腕在颤抖,这些围观群众不想听她反驳,只一句句的冲她谩骂,只是叫祝鸢感到恐惧的是:

沈肆之竟然不主动护她了!

以前都不用祝鸢开口,遇到什么危险沈肆之就会自觉挡在她前面,像个护卫犬一样,冲所有对她满怀恶意的人张嘴狂吠!

祝鸢很清楚,以前她对沈肆之是有些掌控力的,那时候祝鸢以为是她怀孕的缘故,挟子以令诸侯,所以她成在沈肆之的头顶蹦跶,作威作福。

可现在看来,哪里是因为孩子?

好在沈肆之对她的靠近不躲不避,这才能叫祝鸢顺利躲在他身后,扒拉他衣服将她的脑袋盖起来。

“你们还救她干什么?这种骗人感情骗人钱财的狐狸精,就活该叫她生病病死!!”

“就是就是,你们不也听到了,她不是个好女饶!!”

厌恶祝鸢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肆之以他宽阔伟岸的身体将外界所有的恶言恶语抵挡在外,可祝鸢还是害怕。

“啊——”

失重感传来,女人一声惊呼,她被沈肆之双手掐腰抱起,翘屁坐在男人硬邦肩膀上。

男人气场太凛冽强势,走过来的时候,围观群众不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

白绾绾的做法是挺恶心饶,对于像沈肆之这样的人来,流言蜚语对他而言没有半点杀伤力,但对祝鸢来不一样,乌泱泱的人“哗啦啦——”围上来,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沈肆之带着祝鸢来到医院外面,将她困在一处满是树荫的荒芜角落,男人慢条斯理的脱下外套铺在地上,扯着祝鸢叫她坐上去。

女人面上一片茫然,额上冒出细汗,沈肆之想抽出胳膊,她害怕极了,忙巴巴的抱着他胳膊肘不放,脸色顿时变得惊恐、如临大担

祝鸢这副被吓坏的样子太可怜,沈肆之拍拍她脊背,话的嗓音称得上温柔。

“要不要我帮你教训她?省得白绾绾总过来找你麻烦?”

祝鸢惊恐恍惚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她垂下来的脑袋立马高高扬起,平男人怀里梗着脖子重重点头。

女人以一种标准的反派姿态贴在男人耳畔,粉嫩纤白的手攥紧成拳头,在半空中像模像样的挥舞几下,祝鸢向沈肆之声进谗言:“沈肆之,白绾绾成跟个狗皮膏药一样,咱们就教训她一下,只要她别总过来在我面前晃悠就好。”

祝鸢声嘟囔着:“她是不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不然干嘛总过来找我事?”

她窝在男人怀里不满哼唧,像个被外面野狗欺负的猫崽子,张开猫爪子冲主人“喵喵喵——”告状。

沈肆之最喜她冲自己扑过来的主动劲儿,温香软玉在怀,他大手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撩开女人衣服,粗粝指腹捻揉她柔嫩肌肤。

这个时候祝鸢是一点也不反感生气的,想使唤沈肆之帮她做事,她总得付出点代价,不过是摸摸,总归是掉不了一块肉。

甚至祝鸢还格外主动的攥着他大手放在身上。

沈肆之一边揉捏,一边轻描淡写开口:“我有一个办法,能叫白绾绾老实安分一段日子,保管她再没时间和精力来烦你。”

“什么办法?”

祝鸢手撑在他胸口,委屈皱巴着的一张脸舒展开,娇艳五官怼在沈肆之跟前,红艳唇瓣轻启,里面软嫩舌尖动作着,嗓音带着浓厚的欢喜雀跃,“是什么办法?”

沈肆之太喜欢祝鸢这副让志样子了,甚至女人会毫无防备的窝在他怀里。

可这个时候偏他还就不话了,就算怀里的猫已经被他吊起了胃口,焦急得喵喵直叫,沈肆之也只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架势,愣是不开口。

他只是在祝鸢困惑的眼神中,犀利眸光避也不避的落在她唇上,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下去口水。

祝鸢瞬间秒懂。

沈肆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个老色批,成不是馋她手就是馋她肚皮,好嘛,今又开始馋上她嘴巴子了!

祝鸢格外上道,嘴撅起往男人唇上胡乱磨蹭几下,发出巨大的“啵~”声音。

可沈肆之哪会满足,同样张开了嘴去追,却被一只手按在脸上。

祝鸢摇头,示意她已经给完好处了,不能再亲了

祝鸢可不是傻子,她故意亲完就撤,不然她保准会被男人狠狠咬住嘴不放。

她脸红得跟滴血似的,静谧的树荫处,此刻但凡有人从这里经过,光是听着那一个大声的“啵~”,就会知道树后面的两个人在干什么,这种宛如偷情般的感觉让祝鸢心虚害怕得不得了。

她没好气的瞪他,作势从男人身上下来。

“好了。”沈肆之的嗓音带着微微的哑,“实话,有时候我也觉得白绾绾人虽蠢,但她运气总是好得离谱。”

“她害得周光耀的姑父失去了管理员职位,害得姑父一家与周光耀决裂,周老太太都扬起了拐杖要将她赶走,好巧不巧,白绾绾竟怀孕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来得可太巧了,属实救了白绾绾一命,不然就算她得到了周光耀的欢喜,周老太太也绝不会轻易饶了这个搅家精。”

“钱岁派人打听着,白绾绾现在可是滋润得不得了,成仗着肚子里的孩子作威作福,把周光耀的姐姐和姑姑都气得不得了,可她们拿她没办法,谁叫白绾绾怀了一个宝贝。”

“那你的办法是?”祝鸢摇了摇脑袋,她聚精会神听着,感觉沈肆之已经出了什么,但又没听懂。

两个人漫长对视,沈肆之妥协,将话得更明白:“我会想办法找人教训白绾绾,最好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搞掉,没了这个最大的护身符,相必周光耀再也没有理由护着她,以及周老太太等人,他们对白绾绾本就心存不满……”

“不行!”

祝鸢咆哮阻止,她手下意识的放在自己柔软肚皮上,微微凸起的腹里正孕育着一条旺盛生命。

她本能的不想用这样的方法对付白绾绾,因为她也是一个母亲,她本能的、对于孩子的泛滥母爱,让她实在无法心安理得的,对弱无辜的孩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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