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那双手贴上他额头时,他轻阖双眸,却将其它感官调动起来。听见她布料摩擦的声音,嗅到她幽盈的香气,感受到她身T的细腻和温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一丝甜味,压过他刚刚灌下去的蒸青团茶的苦涩。他也不知道这没来由的甜蜜到底是茶的回甘,还是一种感官的蒙蔽。
“身子可还有不适?我看公子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疼那定然还是疼的,只是血止住了而已。而且毒素的蔓延使得他身T酸软无力,所以此刻的“装病”也并非全然是假,也有放任自己的感受之效。
林衔青扯扯唇角,有气无力地笑一下,然后道:“柳姑娘,事情已经顺利解决,你不要再担忧。”他面露为难,支支吾吾,“只是……”
仰春歪歪头,“林公子但说无妨。”
“只是我的伤势,实在不宜走动……”
仰春闻弦歌而知雅意,“公子只管住着,反正我们的修葺也要一段时日,不打扰公子休息即可。”
仰春又关切地问,“事情既已解决,也就不用再躲躲藏藏了。我这就让人去请个大夫来,为公子看看清毒的事儿。”
林衔青微微点头,感激地说道:“多谢柳姑娘挂念,我已让家将去请治毒圣手,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
事情果真如林衔青所言。
果然,没过多久,治毒的大夫就被请来了。可与此同时,柳府的管事和林家的家将也一同出现在了书铺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彼时仰春正用银匙舀起温热的羹汤,小心翼翼地递到林衔青唇边。夕阳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晕,那双眼眸虽无法视物,却似能穿透黑暗,精准捕捉到她的每一个动作。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静谧,何掌柜带着一群衣衫不整的下人,被全副武装的兵士簇拥着闯了进来。仰春见此不由一愣,问道:“发生了何事?”
何敏一边气喘吁吁地?“哎呦哎呦”?叫唤,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肩头凌乱的衣褶,袖口上还沾着几片碎叶子,“回二小姐的话,解毒圣手我们可算寻到了!可在返程路上,这群兵爷循着马车辙印追了上来,非要‘护送’我们回来。”?他特意加重了?“护送”?二字,语气里满是无奈。
仰春眸光微闪,立刻明白了这所谓的?“护送”?实则是押送,不过是为了确保解毒大夫能及时送到林衔青身边,防止有人从中作梗。她眉眼柔和下来,温声道:“这一路你们辛苦了,快些去休息吧,该领的赏钱自行去账房支取。”
话音刚落,李掌柜满面笑容地走进来,亲昵地拍了拍年轻主事的肩膀,“余主事,这次的事办得漂亮,后生可畏啊!”?说着,便带着众人离开了。
林衔青听闻动静,薄唇轻启,声音虽虚弱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也下去。”士兵们齐刷刷抱拳行礼,脚步声渐渐远去。
待众人散尽,一个修长的身影才从阴影中显现。那人倚在门框上,一袭素白棉布衣在昏暗中泛着温和的光,腰间未挂任何配饰,仅用一根同色发带将如瀑黑发束起,几缕碎发垂落在棱角分明的脸颊旁。他身形高大却清瘦得近乎单薄,眉骨微蹙,透着几分古板,唯有那双墨色眼眸深邃如夜,又仿佛暴风雨前墨色暗涌的大海。
仰春的目光与他相撞的刹那,心跳漏了一拍,对方却率先垂下眼帘,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她定了定神,轻声问道:“不知大夫您怎么称呼?”
他的声音像深夜古庙月光朗照下的杉松,又厚又沉。
“喻续断。”
仰春在心里轻声念了两遍他的名字,只觉得有些饶舌。反倒是林衔青开了口,“《本草纲目》里记载有一味药叫‘续断’能‘续绝伤’,不知可否是这两个字?”
喻续断淡淡道:“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仰春闻言有些惊讶,“你还读过《本草纲目》?”
林衔青无奈地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行军在外,受伤是常事,懂些药理说不定哪天就能救自己一命。”?他说这话时,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少年人的洒脱,却也暗藏颇为危险的经历。
这倒也是。
最懂药理的人一定是最容易受伤的人。
仰春起身,将空间让出来,对着喻续断和他身后一个年轻小童道:“那就麻烦喻大夫为林公子诊治了。”
喻续断闻言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拎着药箱上前。他抽出银针,在林衔青身上各处都扎了进去,而后一根一根检查。接着又为他搭脉,观察瞳孔和舌苔,整个过程细致入微,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他检查得很细致,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他才沉声道:“好了。”
仰春赶忙上前帮忙搀扶林衔青躺下,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冰凉的掌心,那掌心的温度让她心头一颤。
原来他也在害怕。
她轻轻握住那只手,用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像是要将自己的暖意传递过去,“没事的,没事的。”
喻续断的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开,而后平淡地安慰道:“这位公子不必担心,毒虽已侵入经络,但毒性尚浅,只需按时服药、药浴、施针,不出百日便可痊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仰春闻言松了口气,看向林衔青道:“林公子,这回可放宽心了。”
林衔青也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调侃道:“那就好,那就好,林某并不惧残废之躯,只怕无缘得见柳姑娘芳容。”
仰春松开他的掌心,笑道:“贫嘴。”
这边的响动并未影响喻续断开方子。他从背篓中拿出执笔,小童为他研磨,他弯腰不紧不慢地写着方子。
仰春侧头看去,见桌子低矮,他极高,弯腰就着桌子写字很不方便,但他腰身仍旧挺直,抚着袖子慢条斯理。
再看那药方,一笔一画,工整而严谨,如被墨绳校准过一般横平竖直。
“这个是煎服的,一日三次。”喻续断递给仰春,手指不经意地擦过仰春的指尖,他立刻收回手指,在衣袖上捻了捻,“失礼。”
又道:“每日一次浸泡药浴,每次泡满半个时辰,中途一直续热水,泡到大汗淋漓,皮肤热红最佳。”
喻续断如无波古井的眼睛扫过林衔青刀削斧凿却伤痕累累的腹部,补充道:“泡的时候把伤口裸露出来,有利于皮肉的清毒,但是要擦净水再重新包裹干净的布带。”
“每日辰时和申时我会过来施针,三管齐下,约莫不过十天可视物,不过百天可痊愈。”
仰春闻言喜出望外:“太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感谢的方式也比较朴实。
“荠荷,去为喻大夫取来百两白银作为诊金。”
仰春一边说着,一边悄悄观察喻续断和小童的神态。若发现他们露出不满的神色,会立刻改口再多给些。
喻续断倒是表情一点没变,只是他身旁的那个七八岁的小童震惊地张大了嘴。
仰春明了,这个数字不算给得低。
又道:“喻大夫舟车劳顿,需得休息,我为您在柳府的客房中备好房间,每日车马接送,林公子的伤就拜托您了。”
喻续断仍旧敛着眼皮,淡声道:“是。”
他转身时,衣袂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药香,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仰春却在这阵药香里嗅到了一丝清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每日一次浸泡药浴,每次泡满半个时辰,中途一直续热水,泡到大汗淋漓,皮肤热红最佳。”
仰春站在蒸腾着热气的房间中央,将喻续断的医嘱逐字逐句复述出来,眉眼间满是认真。她一边说着,一边指挥着高飞,看着他一趟趟地将水往屏风后运。
那水桶大得惊人,是高飞去市集好不容易寻来的,据说原本是屠户用来烫猪的,装下三个人都绰绰有余。而那道屏风,本是书铺用来造景的装饰,此刻倒是恰到好处地充当起了遮挡的屏障。
为了备齐这泡药浴的水,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因为这水桶实在太大了,荠荷和高飞不停地烧了半个时辰,还使了银子让书铺旁边、对面的商铺一齐烧,才凑足了够覆盖林衔青腹部的热水。
仰春蹲下身,纤细的手指轻轻撩拨着木桶里的水,试了又试,估摸着水温差不多了,这才抬起头嘱咐道:“荠荷,你就守在书铺的灶台边,继续烧水。烧够了,高飞就送进来,一锅一锅地添,务必让水一直是烫的。”
“这水温可以了,去把喻大夫的药浴包拿来。”
她话音刚落,荠荷便快步取来药浴包。仰春小心翼翼打开药浴包,将里面的药材洒进热水桶中。霎时间,一股浓郁刺鼻的药味在房间里四散开来,直往人鼻子里钻。仰春好奇地凑近,试图辨认里面的药材,可看来看去,竟一个也认不出来。她对着荠荷招招手,“我让你去城里最好的医馆去询问这药包和汤药有无问题,你去了吗?”
荠荷给了她一个眼神,“二小姐放心,那‘仁济堂’和‘药香斋’就在一条街上,我两家都进去仔细问过了,他们都说这药绝对没问题。”
仰春这才放下心来,她缓步走近林衔青身边,对他伸出一只手臂,道:“林公子,扶着我的手臂,我带你过去。”
林衔青站在原地,小麦色的皮肤上泛起一层若有若无的暗红,也不知是屋内热水的蒸气太过闷热,还是因为其他缘故。他垂着头,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只有鼻梁上的那颗小痣格外显眼。他沉默了许久,才将宽大的手掌搭在了仰春的手臂上。
仰春领着他缓缓向屏风走去,脚步放得极慢,每一步都走得沉稳。她主动调整着重心,将林衔青的重量稳稳地承受在自己身上,生怕他不小心摔倒。
突然,林衔青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仰春立刻侧头,说话的热气带着幽幽的香气喷在林衔青的颈边。
“怎么了,林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衔青干咳两声,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被仰春圈在胸前的手臂,声音有点发涩,“没、没事…就是伤口有点痛。”
仰春微微眯起眼睛,眼神里满是狐疑,却也没再多问,只是轻声说道:“那我们再慢些走。”
这几步让林衔青格外忐忑,当蒸腾的热气裹着浓烈药香扑面而来,他终于攥紧掌心,喉结艰难地滚动着开口:“柳姑娘,你,你知道我怕打扰你们修葺,将家将都遣走了吧。”
“知道啊,怎么了?”
林衔青呼吸一滞,苍白的唇抿成直线,古铜色的脸庞泛起惊人的潮红,连耳垂都烧得通红:“我身边只留下了高飞,你让他添水,那,那谁给我沐浴?”
仰春才顿时醒悟过来。
“这可糟糕了,李掌柜和木生去布坊看花色去了,我和荠荷合力也是抬不动那口大锅的。”
她的言下之意是:高飞只能抬水。
那谁为他……
“所以,林公子,事急从权,我们江湖儿女在必要时刻就不必拘泥这些虚名了。”
随后她踮起脚尖,凑近他耳畔,吐字清晰得让林衔青几乎能感受到她声调里满藏的笑意。
她说——
“快脱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衔青背对着她,修长的手指搭在衣襟边缘,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
宽大的衣袍顺着肩线缓缓滑落,如同揭开幕布,将那具蕴藏着力量与野性的年轻躯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氤氲的水汽和她的目光之下。
这不是仰春第一次看见林衔青的身体。
他重伤昏迷时,为他擦洗上药时……她早已熟悉这副躯体的轮廓。
但此时她还是不由屏住了呼吸,随后发出一声满含赞叹的叹息。
这是一副极其具有生命力的身躯。肌肉的线条并非贲张的虬结,而是如溪流冲刷过山石般流畅自然,每一处起伏转折都利落分明,蕴含着蓬勃的爆发力。
水汽在他紧实的皮肤上凝成细小的水珠,沿着宽阔的背脊缓缓滚落。
他的性感,凝聚于他的腹部和双腿。
腹部的肌肉块垒分明,紧致结实,会随着他略显紧张的呼吸而微微起伏。双休修长有力,肌肉线条在皮肤下清晰可见,宛如蓄势待发强弓,充满了原始的力量感。
这是一具被风霜打磨、被刀剑雕琢过的身体,烙印着属于战场的野性和年轻生命的滚烫。
仰春以沉静的目光描摹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她的呼吸声落在林衔青的耳中,分明停顿后加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让林衔青不由紧张起来,他开始担心自己的身体是否好看,但绝好的记忆力回忆一下,他原本粗重的呼吸瞬间变得又轻又滞。
因为他的答案是:不好看。
虽然未曾亲眼所见自己腹部的伤口,但想来足够狰狞。过往军旅生涯让他的皮肤上有纵横交错的疤痕。
在今天之前,他甚以这些疤痕为傲,认为这是林家军的功勋,但此时他却有一些突如其来的自卑:柳姑娘闺阁娇女,这些疤痕约莫会吓到她。
于是他凭借着感觉向下探索,摸到了水桶的边缘,跨开大长腿迈进去,近乎慌乱地想要沉入水中掩盖一下。
但他随即‘嘶’地吸了口气,“好烫。”
他习惯了军旅的粗粝,平日里都是拿冷水擦身,从军时更是有河跳河,有溪钻溪,这般热的水还是第一次。他当即就想抽回腿。
一双软柔的手看出他的意图,摁住他的大腿制止他:“不要动。”
“……”
仰春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水汽。
林衔青僵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大腿上那块接触的地方,仿佛铁烙一般,比这热水还要滚烫几分,灼得他凭空生出几分奇异的疼痛感。
“喻大夫嘱咐必须要用热水才能将药性逼入肌理,所以林公子要忍一下哦。”
热水本来只到他的腿,他屈膝坐下后水没过了他的小腹。
仰春耐心地等待他慢慢适应水的温度,目光落在他水面以上那一圈被烫得微微泛红的皮肤上,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在那片泛红的区域轻轻揉了揉。
林衔青几乎是反射性地,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带着长期握枪磨出的薄茧,烙铁般将她圈住。
仰春见他仍没有松开,解释道:“我担心你被烫伤,帮你搓揉一下会缓解。”
她腕间的肌肤细腻,被他滚烫的手掌包裹住,那热度几乎药渗进她的骨头里。林衔青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带着喉上那颗小痣一并跟着心虚地滚了滚。
“我现在要帮你把药汤淋上来,如果很烫就和我说哦。”仰春轻声嘱咐一声。
林衔青喉头发紧,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林衔青自幼习武,读的诗书有限,那些风花雪月的词句,他懂得不多。此刻,当那双柔软得不可思议、带着淡淡药草清芬得手,撩动着火热的药汤,一遍便抚过他的肩颈、胸膛、手臂、双腿……他搜肠刮肚,竟找不出一个贴切的词来形容这感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是想起了一些柔软而可爱的东西。
比如雪山脚下成群成群吃草的乳白色的小羊羔,你若坐下来它们便会好奇地围拢过来,用湿漉漉、带着奶膻气的温热小舌头,一下下轻轻舔舐你的掌心。
又麻又扬。
或者……在草地上,和小羊嬉戏时,总有一两只最为调皮的小家伙会突然低下头、用它那还未长硬的、圆钝的小犄角,出其不意地顶向你最脆弱的腿间……是的,腿间。
一股陌生的、令人战栗的热流猛地窜过脊椎。
林衔青猛然要紧了后槽牙,强迫自己从这荒唐的联想中抽离。
后来他无数次回想这一刻,才恍然明白:那双柔软的手,其实根本没有刻意撩拨,她只是在专心致志地照顾着她,为他将沉底的药渣搅起,均匀涂抹在他身上。
如同给一只忠诚的大狗洗澡,为狗身上涂满皂荚水并无二致。
只是自己在那滚烫的水流与柔软指腹的触摸间,溃不成军,丢盔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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