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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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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说什么都没有,翟蓝自己都过不了心里这关。

傻傻的愣在原地,就在他思考是默默退下还是当作什么都没看见走进去时,姜姝率先有了动作。

其实当时是她看见翟蓝过来的,还算好了角度,能保证让翟蓝看见他家大人放在她心口的手,而从他的角度看见她抓住他家大人的手,也只会以为她是在阻止。

目的达成,姜姝含羞的低下头,泛着水光的氤氲眼眶瞪了谢让一眼,咬着红唇似是而非的说道:“先生,若没有旁的事,学生就先告退了。”

说完生谢让开口辩驳,步履匆匆的就向外走去,路过翟蓝身边时停顿了一瞬。

翟蓝立刻心领神会,一脸严肃的对着姜姝说道:“我方才什么都没看见!”

虽然这是她一手促成的,但是翟蓝说出这话后,姜姝脸颊羞红,偷偷向后看了谢让一眼,又飞快的离开了。

谢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或者说,从他当时碰到对方绵软后就开始僵硬在原地。

垂下的手自然的滑落在身侧,但谢让总感觉有些不自在,修长的指尖微动,好似还没从方才的景色中脱离出来。

翟蓝小心翼翼的绕过碎瓷片走进来道:“大人,我说当时在村落找到您时,您怎么不走,原来是因为公主。”

“但是,大人,现在好歹是在寺里,公主今早还在生您气呢,您现如今就这般,是不是有些孟浪了。”

说完,翟蓝恂恂的看了看大人。

只见谢让冷飕飕的看了他一眼,“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翟蓝暗自腹诽道:大人您都把手放人家公主身上了,他还能往哪方面想。

姜姝从谢让院子里跑出来之后,脸上的绯红还没消散下去。

出来被冷风一吹,姜姝才发觉方才她有多冲动。

月匈前仿佛还残留着对方灼热的触感,他的手掌真的很大。

沐浴时她瞧过她身前之处,颤颤巍巍,她的手掌也顶多握住多半,当方才她握住谢让的手掌贴在她身前时,好似他一掌便握住了。

这般想着,脸上的绯红又再次上涌。

清荷站在公主身后,看着公主娇美的面容无端又飞起红晕,有些担心。

“公主,可是发热了,您的脸好红呀。”

姜姝泛着水光的眼眶朝清荷看了一眼,摇摇头示意她无事。

回到院中,姜姝这才反应过来,今日她去找谢让还专门寻了帮手押题,就是为了让谢让对她刮目相看。

现在好了,确实是刮目相看了。

姜姝躺在床上用棉被盖住自己的面容,在床上咕涌咕涌的翻滚。

翻转了许久,还是有些不自在,突然坐起身对清荷说道:“备水,我要沐浴。”

另一边,翟蓝第三次端着水从院外进入他家大人的屋子,也不知他家大人碰上什么了,这已经是他家大人洗的第三遍手了。

骨节分明的手浸入盆中,细细揉搓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随后又拿起香胰子沿着边角清洗,如此反复才终于净手完毕。

姜姝沐浴完后躺在床上,暮青色的帷幔在头顶蔓延,像极了今日谢让的衣衫。

当时她抓住谢让手的时候,他好像都没怎么挣扎,她放上来的时候也不见他动弹。

想到此处,姜姝翻了个身,乌黑的秀发散落在她身后。

脑海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姜姝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了,将身前的被子拉了拉,闭上眼睡觉。

这晚,姜姝做了个梦。

梦里,还是那件屋子,但不同的是,她握住谢让的手放在她月匈前时。

翟蓝并没有出现,屋中只有他们二人,当她回过神松开手想往后退时,谢让突然揽住她的腰肢往前一按。

柔软的身躯瞬间与他紧密贴合,谢让冷白的指尖停留在她的额间,后沿着她的鼻尖滑至她的唇边,最后落在姜姝小巧的下巴处,微微用力抬起姜姝娇美的容颜,慢声轻语道:“公主不就是想要这般,躲什么?”

姜姝惊慌的摇了摇头,柔媚的嗓音从缝隙中传出,“没,没有。”

两人离得实在是太近了,姜姝感觉她呼吸的时候,身前的起伏若有若无的贴近了谢让的胸膛。

似是察觉到危险一般,她双手抵在谢让身前,想要借此拉开距离。

头顶传来一声嗤笑,像是在嘲笑她自不量力一般。

谢让修长的指节顺着她的下颌再次向下,经过她柔白的脖颈,停在了她衣襟交叠处。

很快姜姝便感觉身上一凉,整齐的衣领被人解开,露出莹白的锁骨。

“不,不要……”

姜姝眼眸瞬间泛红,两朵云霞飞入她的脸颊,意图伸出手阻挡住对方。

却被对方另一只手钳制在身后,使得她不得不再次跌入谢让怀里。

谢让的目光如有实质的落在她身上,像是在巡视领土一般。

好一会儿,谢让突然低下头,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

“公主,公主起来了。”

姜姝被清荷摇醒,眼眸中荡.漾着还未散去的春意,梦中的感觉仿佛还在。

姜姝感觉对方的呼吸声还回荡在她耳畔,低.沉.急.促。

“什么时辰了?”

话说出口,语气中带着的娇媚是姜姝都未曾预料的。

清荷只觉得公主今日格外好看,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泛着水光,只看一眼就像是要将她的魂勾去。

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像是立在枝头的海棠,秾丽柔美。

“公主,已经卯时了,今日要去正殿上香,皇后娘娘那边派人来催公主了。”

姜姝连忙起身,坐在镜前任其装扮。

脑海里却还在停留在那场梦里,如果谢让真的如同梦中这样就好了。

那她可太有办法来应对谢让了。

等等,昨日谢让好似并没有生气,也没来找她秋后算账,难道谢让当真吃这套?

试试不就知道了。

如果真的吃这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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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太华寺的主持们立于佛像前。

待到她到后,院中跪坐的沙弥们便开始颂起了经文,靡靡之音在殿中泛滥。

姜姝在人群中左右观看,才在左边看见站在一旁的谢让,一身白衣遗世无双。

她的视线炙热的如有实质一般,谢让偏头向后一看,便瞧见立于中间的姜姝,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瞧见是她,谢让面无表情的转过头。

姜姝瞧见对方这幅神色,若有所思,他这幅模样看着好似也并不生气。

那她还装什么文静娴雅。

就在她还出神的盯着谢让时,站在前方的主持突然停下动作。

视线准确无误的看向姜姝道:“施主心不静,今日怕是不宜上香,还请施主改日再来。”

此言一出,大殿之中寂寥无声,这次前来太华寺本就是为了长公主殿下恢复神智而来,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主持要是要将长公主请出大殿,这……

姜姝感受到大殿中意味不明的视线朝她倾覆而来,听见主持的话语,冷眼看着面前的主持,付之一笑。

她从走进这座寺庙开始,便感觉到这里的和尚对她都抱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原本还在想是从哪儿来的,现如今可算找到源头了。

“主持若是专心礼佛,又怎知我心不静,可见主持心也不静,既如此又如何能侍奉神佛?”

主持显然是没想到会被反将一军,也许是被人捧得太高了太久了,猝然听见反驳之语,哑然在地。

一时之间,大殿寂静无声。

皇后见场面僵持,轻拍了身边的嬷嬷,使了使眼色。

嬷嬷随即心领神会,站出来说道:“主持这几日给娘娘讲经想必是累着了,既如此,今日的法事便劳烦监寺主持,主持回去好好休息。”

话落,主持苦笑出声道:“多谢娘娘体恤,贫僧的心乱了,确实不适合主持这法事,”说着转头对着身旁的监寺道:“师弟,今日便劳烦你了。”

说完,主持便双手合十说了句:“阿弥陀佛。”便退出了大殿。

主持走后,这场法事完成得异常顺利,很快便结束了。

姜姝本想随着大众一同退出大殿后再去寻谢让,不曾想在门口被母后给叫住。

停下脚步,有些不解的看向母后道:“母后,怎么了?”

姜姝走近才发现母后面色有些苍白,以为母后不舒服,连忙上前扶住母后。

皇后看着面前神情有些着急的女儿,嘴边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现在还不是好时候,也许过段时日说比较好。

抱着逃避的心态,皇后嘴边的话换了一波道:“太华寺主持在这寺里清修多年,对国对……都有功劳,今日之事切莫放在心上。”

姜姝看出来母后一开始想说的并不是这个,但还是顺着话往下说道:“母后放心,只要那主持不再来找我麻烦,我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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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点点头,笑着道:“那就好,按照惯例行过法事后还需在这寺中静待十日,如此才能显得诚心。”

“这几日你乖乖的,等回了长安便任由你玩儿。”

姜姝开心的点点头,窝在母后怀里蹭了蹭,撒娇道:“母后,在你心里难道女儿只会玩吗?”

皇后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能玩才好,等过几日,你弟弟也要回来了,到时候说不定路上还能遇见。”

对于这个弟弟,姜姝倒是听清荷给她说过。

言语中对她这个素未谋面的弟弟很是夸赞,记得她才苏醒的时候便有收到他送来的礼物。

只是现在被外派,不在京中,所以她还未曾见过。

但从周围人的言语中,姜姝不难推断出她这个弟弟对她还是相当不错的。

送母后回到院中后,姜姝这才想起要去寻谢让。

在路上随手抓住一个侍卫询问,得到回答后便朝着谢让离开的方向走去了。

回廊转角处,两个小沙弥正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道:“那人今日在大殿之上怼了主持,你可听说了?”

“怎么没听说,当年皇后娘娘能在寺里顺利产下他们,还不多亏了主持心善现如今却是这幅嘴脸!”

两人聚集在一处,一个小沙弥悄悄看了看四周小声道:“你可知为何主持这般厌恶那妖星。”

另一人愣愣的摇头道:“不是师兄说那人命格凶煞,会带来不吉,所以叫我们也不要接近她。”

那小沙弥明显是知道些什么,高深莫测的摆摆手道:“非也非也。”

“那是因为什么?”

小沙弥将上次偷听来的话凑到他耳旁说道:“你可知十七年前的那场大旱,据上一代主持说那场大旱便是那人带来的,其生下来便不详,若不是出生皇家,此刻早已……还有小师叔,本来小师叔是要继承主持之位的,就因为看了那人一眼,便被主持剥夺了资格!”

旁边的小沙弥明显不知道此事,听到此事瞪大了双眼,“那,那师兄咱们还是离那灾星远些吧。”

说完闲话两人便准备向住处走去,不巧的是两人走到转角处时却碰见站在门后的谢让。

两人显然没想到这墙后有人,想起方才说起的那些话,两个沙弥有些惊慌失措。

嘴唇快速抖动了几下,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才发出一个音节,便看见面前男子的目光。

像是山顶上常年不化的积雪,冻得人瑟瑟发抖。

小沙弥喉间一紧,双腿不自觉的发软,握着佛珠的手不停的发抖,“施,施主,好。”

他现在也只能赌这人没听清他说的什么,毕竟他方才说话时声音并不大。

再或者,这位公子是才到的,并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

但是,天不遂人愿,谢让站在他们面前久久未曾离开。

半晌,谢让才冷冷开口道:“佛门乃清净之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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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沙弥瞬间瘫软在地,他们二人都是寺里和尚捡来的孤儿,若是此刻被赶下山去,天寒地冻,只怕死在街道上都没人发现。

不行,不能被赶下山!

两个小沙弥跪在地上磕头道:“施主恕罪,小僧已经知道错了,还请施主高抬贵手!”

姜姝距离谢让还有些许距离,只看见那两个沙弥突然跪下不断磕头求饶,心生好奇,带着清荷走上前想看看究竟。

绕过拐角便看见谢让。

只见谢让面色清冷,对地上的两人看也不看,开口道:“你们若是自己去,尚还能安稳离去,若是再耽搁下去,那便不能保证了。”

“先生,你怎么在此处?”姜姝看见谢让着实有些惊讶。

又看向瘫坐在地上,瞳孔灰败的两个小沙弥,,有些疑惑,这两人是怎得惹到谢让生气了。

她可不会自作多情以为先生是因为她而惩罚这两人,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地上的小沙弥见她出现,眼里闪过一丝希望,说不定求求这公主他们能避免被赶出寺内。

只是才要张口,翟蓝便抢先开口道:“参见公主殿下,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这二人冲撞了我家大人,正说着让这二人还俗下山出呢。”

姜姝点点头,“那快去吧,别耽搁了时辰。”

待到翟蓝带着两个沙弥走远后,姜姝渐渐回过味来,谢让是谁,就是有人在他面前自刎了都能面不改色的继续向前走。

这两个小沙弥怎么冲撞到了谢让,才会让谢让将他们赶下山去?

想到此处,姜姝眼眸微转,突然退后了一大步,委屈的细声道:“先生还是离我远一些比较好,方才我听见那两人说我从出生时便被断定是……”

谢让没想到她会听见,又见她往后退了一步,唇角微抿。

以往她见着他,不是千方百计的想凑近,就是有千百个小动作。

今日不过是听见一些莫须有的事情,便开始疏远他,往日也不见她如此。

心中莫名有些不舒服,眉间微蹙道:“子虚乌有的事情何需理会。”

姜姝垂下的唇角微勾了一瞬,抬起头来看着他道:“那两人也许说的没错,先生此次与我一同出行,就被我拖累,差点命丧贼人之手,若是先生未曾与我同行,也许就不会遇见这件事,更不会有后面一连串的事情发生。”

谢让没想到对方竟真的将那两个沙弥说的话记入心中了,平日也不见这么听话。

向前一步,语气少见的带着几分安抚道:“当时遭遇的贼人并不是朝公主去的,公主才是受了无妄之灾,后面发生的事情也并不是公主的错。”

姜姝轻抬眼眸,眼眶里凝结着一层水雾,微微上挑的眼尾也有些泛红,怯怯的说道:“真的吗,先生?”

“自然。”

姜姝听见此话,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只是眼眶里的泪水还在不停的打转,轻眨睫羽的瞬间便顺着面颊滑落了下来。

谢让伸手想从袖中拿出锦帕递给对方。

突然,姜姝扑进他怀中,玉臂环绕在谢让的腰间。

清甜的海棠香扑面而来,柔若软玉的女子身躯便落入他怀中。

姜姝虽面上伤心,实则将头埋在他怀中闻着那股清苦的冷檀香,心中简直高兴的要开出花来。

这时,扭送两个小沙弥下山的翟蓝恰巧回来,“大人,我已经将两人交给……”监寺处理了。

翟蓝:不是吧,阿sir,又让我撞见。

怎么样,肥不肥,肥不肥求夸夸!!!!

快点个收藏呀,不然迷路可就找不到了哟(撒泼打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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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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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是,他才走没多久!怎么他家大人又跟公主搂搂抱抱了?

他家大人也是,怎得这么不矜持。

这还在外面呢,若是被旁人看见可怎么是好。

谢让站立在原地,冷白的面上虽还保持着镇静,但雪白的耳垂却悄然染上了一丝绯色。

姜姝抬头便看见,心中一喜,原来他当真吃这套。

想着想着,玉臂便抱得更紧了。

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往日那般冷冰冰的人,现如今还不是被她撩拨得换了副模样。

想必昨日她做出那事后,他的反应比起现在只多不少。

这般想着,姜姝忽然有些可惜当时自己没多留下看看他当时的反应。

最后还是清荷看公主久久未起身,又看见翟蓝去而复返,这才微咳了一声。

姜姝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毕竟若是现在逗弄狠了,他躲着不见她可就不好了。

慢悠悠的从谢让身上起来,纤长的眼睫上还垂着几滴泪珠,似颤微颤。

“先生,是学生失态了。”

说着,柔荑却依旧握着谢让白色的衣袖不曾放下。

翟蓝见大人与公主分开些许,这才走上前小声说道:“大人,都处理好了。”

谢让抬手拂开了姜姝握住他衣襟的手,恢复了以往清冷的神色,淡淡开口说道:“公主殿下无需多想,今日天寒,公主还是早些回屋休息才是。”

姜姝看着被轻轻推开的指尖,低垂下头道:“先生,我能不能跟你一起,我不想一个人。”

说着,那双清亮的桃花眸又隐约泛起水雾,怯生生的看着他。

谢让紧紧抿着唇,想起方才的那个拥抱,面色波动,眼神却慢慢冷却下来。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姜姝使出的那些拙劣的手法他不是不知道,但他还是放纵了。

半晌,谢让这才冷冷开口道:“公主若是不想一人,可以多唤些侍女作陪,在下还有要事,恕不能陪同。”

姜姝有些愣愣的站在原地,欢喜雀跃的神态变得低沉来下来。

方才他还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就突然转变了态度。

谢让看着面前女子再次暗淡下去的目光,周身气息也变得低迷下去。

翟蓝站在大人身后,有些唏嘘,他家大人跟公主搂搂抱抱之后,又弃之如屣,真是渣男!

眼带谴责的看了他家大人一眼,随后同情的看向公主。

谢让说完这话后,却迟迟没有动身离开,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姜姝,视线落在她葱白的指尖上,心中生出一丝浮躁。

姜姝低着头,面上哀伤,心中却在琢磨怎样才能缠上谢让。

又在心中对比了昨日与方才的行为,从方才谢让的神色来看,他也没有对她生出反感之心,反而还维护了她,所以问题出在哪儿了?

低垂的视线在四周乱转,突然停留在谢让修长的手指上。

等等,心中一个荒诞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

难道是今日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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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她一时上头与谢让有了肌肤之亲,但今日不过是抱了抱,男人都是贪多的人。

昨日尝了这么大的甜头,今日这些肯定满足不了他,所以他方才见她再没别的动作,态度才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想到此处,姜姝不免有些羞恼,这人面上端着一副清冷如仙的模样,现如今瞧来也与普通男子别无二致。

一时间,姜姝心中不知是惋惜还是庆幸。

还不等她想出办法来与他再次亲近,谢让便已抬步离开了。

姜姝看着那人挺离去的背影,本想追上去,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姑娘。”

谢让虽抬步离去,但脑海里总浮现方才姜姝眼睫垂泪的模样,不免有些心乱。翟蓝跟在身后,见走了些距离了这才说道:“大人,您这前脚才抱了公主,后脚就提脚走人是不是有些过于无情了,还有昨日……”

话还未说完,谢让突然停下脚步,冷声道:“看来你挺在乎公主的,不如你别在我身边当差了,去公主身边做个贴身侍卫。”

话落,翟蓝立刻闭嘴不再言语,但走了一段路后,又忍不住说道:“大人,主要是属下觉得公主太可怜了,好歹也是长公主结果还遭到寺里僧人这般议论。”

“公主才恢复神智不久,乍然听见这些估计伤心坏了,大人方才又这样对公主。”

谢让脚下的步伐有些停顿,随后又说道:“看来你是真的很想去公主身边当差。”

另一边,姜姝看向出声处,余白戴着一顶锥帽,白衣胜雪的站在墙角处。

晃眼一看,姜姝还以为是谢让去而复返。

眼眸闪了闪,随后靠近余白道:“郎君怎会出现在此处?”

余白回避笑道:“那姑娘又为何会在此处?”

面前之人身量挺拔,气质较之谢让多了分温润,若是不戴那帏帽想必又是一位让人见之不忘的美男子。

凉亭中,姜姝与余白对坐,围炉煮茶。

烧得绯红的炭炉萦绕出滚滚热气,雪水混杂着茶叶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若是平日,姜姝定然要好好与面前这位郎君说笑一番,但如今却无甚心情。

接过对方递来的茶水,凑至唇边浅尝。

雪水的冷冽和茶叶的醇香瞬间在口齿中弥漫,姜姝眼神微亮。

没想到这寺中还有人有如此好的茶艺。

开口夸赞道:“只以为郎君文采了得,不想茶技也如此高超。”

余白拿着茶钳的手行云流水,“能得姑娘一声夸赞,是这茶的荣幸。”

围炉煮茶本是雅事,但心中装着事,再好的茶也尝不出滋味。

姜姝婉拒了对方添杯的动作,柔荑拨弄着手中青白的茶杯。

微微叹了口气。

“不知姑娘有何烦心事,不如说出来,或许在下能为姑娘解答一二。”

姜姝拒绝的话到了嘴边,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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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男子,男的想必比她更了解男的,或许他能提供什么好的主意也说不定。

姜姝清了清嗓子,凑近他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她呢,有一个很想接近的郎君,但是那个郎君对我……我朋友忽冷忽热,有时候很纵容,但是有时候又对我朋友很冷淡,你说,我朋友该怎么办?”

余白冷白的指尖停顿了一瞬,温润的开口道:“男子都是有劣根性的,你朋友为了接近这个郎君想必没少费心思?”

余白这番话简直说到她心坎去了,可不就是费了好些心思。

但结果还是不尽如人意。

思及此,姜姝又凑近了些许,有些讨好的笑道:“那郎君可有什么方法帮帮我朋友?”

红炉上的茶水恰好沸腾,响起“咕噜咕噜”的声音。

姜姝看着余白漫不经心的从炉上倒下茶水制茶,动作不紧不慢,颇具美感。

“还请郎君好心帮帮我朋友,等到我朋友事成一定铭记郎君相助之恩。”

余白停下手中动作,转过头看着姜姝,突兀的问道:“那姑娘心中可是有了心仪的郎君?”

姜姝没想到话题怎得就扯到她头上,下意识的摇摇头道:“没有。”

反应迅速,姜姝自己也没想到。

但是转头想想,也确实没有,她现如今这般对谢让,也不过是想她在毒发时能让谢让帮帮她。

所以她也不算说错。

面前的余白也没想到她回答的如此迅速,听见回答之后像是松了一口气。

随即才慢慢开口道:“按照姑娘说的,极有可能是你朋友太主动,让哪位郎君有恃无恐,所以才这样对姑娘朋友。按照在下的想法不如从现在开始保持距离,制造落差感,这样说不定姑娘朋友想接近的那个郎君就会自己送上门。”

姜姝半信半疑,余白说的这种办法她以前也是见过的,以前在教坊司时,有些姐姐想钓贵家公子,用的便是这般手段。

但那位姐姐结果却不怎么好。

不过现在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那不如一试。

万一成功了,岂不皆大欢喜。

寻到新办法,姜姝心中欢喜,轻巧的拿起桌上的茶杯便要一饮。

但不巧的是,轻薄的瓷胚像是受不住热茶的浸透,瞬间在她手中碎裂开来。

滚烫的茶水浸湿了她身前的衣衫,娇嫩的肌肤乍然受到摧残,姜姝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柔荑捂住身前被滚烫茶水打湿的衣衫,冬日衣衫虽厚,但被茶水浸湿后紧贴肌肤,灼热的茶水轻易的便渗透了进去。

姜姝一向爱美,就算是在冬日,也不愿穿得厚实嫌不好看。

是以,女子鼓鼓囊囊的身前也隐约浮现出曲线。

姜姝一心都在这烫伤中,无心顾及这春光.外.泄。

对面男子的白色帏帽被风掀起后隐约看见春色,随后又悄无声息的落下。

这时,突然一件披风遮住了她全身,身后传来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公主这是做什么?”

只一句,姜姝便听出来人是谁,珍珠般大的泪花从眼角滑落至卷翘纤长的眼睫处,随着睫羽的轻颤而缓缓坠落。

泪珠盈睫,白嫩的指尖趁机抓住谢让要收回的手。

委屈的开口道:“先生,我好疼。”

细微的嗓音带着轻颤,披风下的身躯还有些瑟缩,似是真的疼极了。

谢让:你到底让她脑补了什么,我怎么就是这个形象了?

(戳手手)(不敢说话)(害怕)

宝子们,宣布一个好消息,从下一章开始作者就开始日更了哟,嘿嘿嘿。

所以下一章更新的时间就定在后天晚上九点,以后日更都是这个时间哟,么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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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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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姜姝蛾眉紧蹙,面色惨白,微微起身靠在谢让身上,小声啜泣道:“先生……”

女子馨香柔软的身躯靠在他身侧,细腻的柔荑也轻轻搭在他手臂上,让他轻易不敢动弹。

嘴边本要说出的话也被堵在喉间。

清荷一脸焦急的看着公主,想要搀扶却不知从何下手,只得恳求的看向谢让道:“麻烦谢大人送公主回厢房,奴婢去找大夫诊治。”

话音刚落,清荷便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姜姝嗅着怀中的冷檀香,额角渗透出细汗,湿.润.的红唇也在小声的嘶气。

湿热灼烫的呼吸从谢让耳边略过,掀起一阵热潮。

坐在一旁的余白见此突然开口说道:“若是谢大人有事在身,在下愿送公主回房。”

此言一出,翟蓝感觉自家大人身上的气势低沉了些,眉目间愈发冷峻,清冷的双眸审视般看向余白。

姜姝感受到身前的灼热,一心只有自己的伤势,毕竟她可不愿意身上多出一块疤痕。

见身前谢让迟迟不动,心中有些低落,立起身子缓缓从谢让身上站起来,正准备开口麻烦余白送她回去时。

谢让突然开口道:“不劳费心,臣这便送公主回房。”

话音刚落,姜姝便被谢让带离凉亭。

余白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手指微动,突然开口说道:“公主殿下别忘了您朋友之事。”

姜姝原本整个身子都倚靠在谢让身上,听到这话后,忽然想起方才所言。

站直了身子,只让谢让搀扶着她行走。

转过头对着余白轻点了点头道:“多谢郎君解惑,改日再来答谢郎君。”

身侧谢让道神色再一次沉了下去,冷声开口道:“公主再不走,这伤就要耽搁了。”

姜姝闻言,立刻提步向前走着,还不忘催促谢让快些。

姜姝步履匆匆的赶回房中,清荷在门口带着大夫急忙迎了上来。

清荷从谢让手中接过公主,小心翼翼的带着公主去了内室。

毕竟伤在身前,需要解衣查看伤势,在外面多有不便。

姜姝迈进房门的脚步一顿,想着先前与余白的谈话,转头对着谢让道:“先生若是有事便先去忙吧,我这儿有大夫,没什么事的。”

此话一出,别说谢让,就是翟蓝也诧异了几分。

先前公主可是逮着机会就要与他家大人接触,如今受伤了这么好的机会竟还赶他家大人走。

但转念一想,方才他家大人对公主冷言冷语,再加上受伤了,心情不好,怕是也不想见到他家大人。

谢让薄唇微抿,眉目间像蒙上了一层冰霜一般。

不过是见了那男子一面,就开始要与他保持距离。

但面上毫无变化,清冷的嗓音响起道:“如此,臣先告退了。”

白色的衣衫消失在垂花门处,姜姝看着谢让毫不留恋的离开,胸口又有些闷闷的不舒服,虽然是她让他离开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但他未免答应得也太爽快了些。

内室,姜姝褪去衣衫,露出身前被烫伤的肌肤。

女子肌肤柔白软玉,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但美中不足的是这软玉上凭空多出一块绯红。

来的是位女医,看了看姜姝身前的绯红,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伤得太重。

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清荷道:“万幸这茶水不算太烫,公主只需早晚在伤口处涂抹这药膏,五日内便可恢复如初。”

姜姝也长长舒了口气,还好不会留疤,不然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喝茶了。

另一边,谢让带着翟蓝从院中出来,顺着石径小巷走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方才那处凉亭。

余白还坐在石凳上,独自品茗。

数九寒冬,围炉煮茶,真是人间雅事。

余白明显看见了谢让,站起身道,“谢大人若是不忙,何不一同尝尝这茶?”

谢让神色淡漠的走进来,看着地上还未收拾的碎瓷片,眼带冷意,“国师好雅兴,就是不知如此藏头露尾意欲为何?”

余白倒茶的手一顿,轻笑一声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谢大人,不过在下并非是藏头露尾,只是前几日脸上不幸受了伤,这才戴了锥帽。”

谢让如玉的指节端起茶杯,带着清香的茶水在杯中摇晃,清浅的茶香随之弥漫。

“那还真是可惜。”

这话一出,也不知是可惜余白脸摔伤了,还是可惜这伤没再重一些。

但显然这可惜剩下的意思几人都心知肚明。

茶香浓郁,溢于唇齿。

谢让放下手中的茶杯道:“不知国师修行了这么多年,如今出山可是准备要回京了?”

翟蓝站在身后听着,闻言,心中一颤,脑海里瞬间想起这位国师的丰功伟绩。

这位要是回京了,只怕京中的天又要变了。

余白浅笑不语,良久,才开口说道:“难道谢大人此次来,就没有奉圣意要将我带回京中吗?”

谢让长眉微挑,“国师大人云游四海,为民祈福,找不到国师大人的踪迹又谈何带回。”

余白倒是没想到谢让会说出这个答案,轻笑一声。

“谢大人不愧是三元,短短三年就在官场上有如此成就,想必令尊一定很开心吧。”

说话的人轻描淡写,身侧坐着的人也风轻云淡。

只有身后的翟蓝听见这话,不自觉的握紧来手中的佩剑。

谢让拿起茶钳从茶罐中取出茶叶,放入煮沸的雪水中。

清冽的雪水瞬间席卷了落下的茶叶,在水中沉浮游荡,很快便散发出茶香。

“国师还是这么喜欢说笑,就是不知道国师回来有没有去前任主持牌下祭拜。”说完,谢让仿佛才想起来,“抱歉,我忘了,国师好像早被前任主持逐出师门了。”

“一时失言,还望国师勿怪。”

余白捏着茶盏的手捏紧了一瞬,神情的失控仅一瞬间,很快便又敛了起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雪水中放入的茶叶早已过了火候,清香的茶香开始慢慢变得涩苦。

谢让仿佛这时才发现雪水中煮过时辰的茶叶,面带可惜的说道:“这么好的雪水浪费了。”

余白站起身道:“谢大人觉得雪水可惜,在下倒是觉得可惜了这上好的茶叶。”

“那看来,我与国师聊不到一处,便不打扰国师雅兴了。”

话毕,谢让便起身离开。

余白坐在亭中,看着远处渐行渐远的谢让,眼眸微动,撩开手腕上的衣袖。

一道丑陋曲折的疤痕便显露出来,如蛆附骨的留在手腕上上。

“谢让,可惜了。”

下一秒,亭中再无一人,红炉上沸腾的茶水也消失不见。

只有地上留有一地的碎瓷和再无清香的茶叶。

谢让他们走出一段距离后,翟蓝才凑上前道:“大人,国师出现在这儿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可要属下将他……”

走在前方的谢让闻言转过身来,漆眸微垂,“不需要,他如今既然出现在这儿,想必是想借这个机会回京,这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

内室,姜姝将身前的伤痕上了药,冰凉的药膏一上,身前的灼烧感瞬间减轻了数倍。

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衫坐在榻上,清荷坐在一旁,给她轻揉肩颈。

姜姝垂头看着身前的伤,这位置有些不尴不尬,要是这般,这几日她都得在房中休息了。

过了两日,姜姝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了,在房中待着这几日着实也待闷了。

恰好听清荷说在后山有红梅开了,好看极了。

想着闲着无聊,姜姝便带着清荷往后山走去。

后山盛开的几株红梅,娇艳欲滴,还未走近便能闻见浮在空中的清香。

走进一看,一簇簇红梅呈现在眼前,似窈窕少女低眉含羞,娇柔艳丽。

身上水红色的衣衫也沾染上了这红梅香气。

姜姝陶醉的深吸一口气,清浅的梅花香吸入肺腑,像是要将这几日来的沉闷都一扫而光。

“公主若是喜欢,不如攀折几株带回房中,找个琉璃花樽养起来。”

姜姝欢喜的点点头,跟清荷分开攀折。

在后山玩闹了好一会儿,姜姝这才带着清荷走下山。

谢让的住处距离后山很近,姜姝回房时必定会路过他的小院。

站在身后的清荷看了看谢让院门,突然开口道:“公主,咱们今日攀折了这么多花,不如给谢大人也送一些,毕竟那日还是谢大人送公主回房的。”

姜姝前行的脚步停了一瞬,看着面前开着的院门,心绪一转。

面上的笑意突然变大了几分,转头对着清荷赞许的点点头道:“还是你想得周全,是该好好谢谢才是。”

说完,拿着手上的红梅走进院里。

姜姝还是第一次来谢让的院子,不免有些好奇,四处看了看。

好似跟她的院子差不了多少,不,看起来比她的院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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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长得就够冷了,住的地方也这么冷冰冰的。

倚在廊下的翟蓝听见脚步声,猛地睁开双眼,侧身向脚步声处寻去。

手中的佩剑已然出鞘,转角碰上时,翟蓝手里的佩剑还未来得及收回。

扬起的劲风将姜姝手上捧着的红梅摧残了个干净,娇嫩的花瓣飘落在地,方才还美艳无比的红梅,现如今只剩下一把光秃秃的花枝和嫩黄的花蕊还在枝头。

翟蓝傻眼了,没想到来的人竟是公主,愣在站在原地颇有些不知所措道:“公主,您怎么来了?”

姜姝看着翟蓝还未收回的佩剑,剑身雪白,刀口锋利。

翟蓝顺着公主视线望去,看见还未收回鞘中的剑,立刻回过神来,连忙将其收回鞘中。

跪下请罪道:“臣不知公主到来,惊扰公主,还望公主恕罪。”

瞧不见那雪白利刃,姜姝不免有些可惜,摆了摆手道:“不是你的错,是我见院外无人这才进来的。”

“多谢公主宽恕。”

她在这儿站了好一会儿了,平日里先生与翟蓝同进同出,今日怎么不见先生了。

“先生呢?”

翟蓝眼神飘忽,顾左右而言他道:“公主此来可是有事?”

那自然是没有的,只是这几日也没看见先生,再不来看看,只怕先生都要忘了她了。

“还没感谢前几日先生送我回房,今日恰巧得空所以来看看先生。”

被遮掩的门房处,一块竹青色衣衫露了出来。

姜姝看见那衣角,嘴边的话又打了个转道:“不过既然先生不在,那我也就先回去了。”

话落,姜姝看着手上只余枝干的红梅,心生一计。

抬头满脸笑意的看着翟蓝道:“翟护卫跟在先生身边辛苦了,这些时日也麻烦了翟护卫不少,恰巧今日我与侍女见一处梅花开得正好,要是不嫌弃,这花便送给翟护卫。”

姜姝从清荷手中重新挑选了完好的红梅递给翟蓝,随后又将手中光秃秃的梅花枝也塞到他手中道:“就麻烦翟护卫将这花枝送给先生吧,这花没有了花瓣,带回去也不好看,就留给先生了,感谢先生当日的搭救之恩。”

说完,就施施然的带着清荷走了。

翟蓝看着手中光秃秃的花枝眉头紧皱,公主方才莫不是说反了?这花枝怎么送呀!

而且还是因为这花枝没了花瓣带回去不好看才送给他家大人,翟蓝拿着这束花枝宛如拿着烫手山芋一般。

一脸不解的转过身,看见大人站在他身后,猛地一个激灵,话语不经大脑思考便开口道:“大人,公主说这花枝没了花瓣不好看要送给大人。”

谢让:不好看,所以送给我……

今天是心碎小谢哈哈哈哈哈哈哈

新年第一更!啦啦啦,从今天开始日更了,嘿咻嘿咻。

大家新年快乐呀!!!!

这章评论给大家发红包呀~么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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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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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转开口弥补道:“大人,小的一时口误说错了,这花是公主特意挑了送来的,只是方才小的没拿稳,让花落地花瓣都摔掉了,这才呈现出这幅模样,还请大人恕罪。”

翟蓝说出这话原本只是想弥补一下方才言语的失误,怎么也没想到大人真会因为这事罚他。

岂料下一秒听见他家大人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把地上的花瓣一片一片拾起来。”

翟蓝低头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花瓣,一片一片拾起来,这得费多少时间呀。

地上花瓣层层叠叠,这要是一片一片的拾,得花小半个时辰。

以为大人是看见地上的花瓣嫌弃脏乱,翟蓝小声道:“大人若是嫌这花瓣碍事,不如小的一把扫帚打扫了,很快就好。”

话落,翟蓝微微抬头偷看他家大人的神色,只见眼眸微潋,神色幽深。

立马蹲下身,开始拾落下的花瓣。

手中抱着公主方才送的红梅,动作间有些施展不开,便随手将手中的红梅放在廊下,专心致志的拾起地上花瓣。

半晌,好不容易将地上的花瓣收拾完,抬手拿廊下红梅时,手却摸了个空。

左右摸索都不见后,猛地抬头一看,廊下哪还有什么红梅,就只剩下几朵遗落的红艳花瓣。

……

姜姝抱着红梅回到房中,清荷从屋里找出一个琉璃花樽,清洗干净后将摘下来的红梅尽数放了进去。

一时之间,屋内暗香浮动。

姜姝饶有兴致的拨弄着枝头的红梅,轻轻将枝头破损的花瓣摘下,小心修剪着。

修剪得差不多了,这才将花樽搁置在窗台。

屋内温度适宜,姜姝只穿着一身轻薄的衣衫,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皓腕。

清荷晃眼一看只觉得欺霜赛雪,莫名有些口渴。

忙垂下头将手里煮好的姜茶端给公主道:“公主,外面天寒,喝口姜茶暖暖身子吧。”

姜茶一上桌,姜姝便感觉周围的暗香开始消散,四周开始弥漫姜茶的辛辣味。

她看了看桌上还散发着热气的姜茶,有些不想喝。

再说了就只出去了一小会儿,应该没事,于是讨好的朝清荷笑笑,“有些烫,我待会儿再喝。”

清荷伺候公主这些日子,不说了解多深,只这句话说出口那这姜茶多半是喝不了了。

想着今日天也不是太冷,不喝就不喝吧。

用过午食后,原本还算不错的天突然飘起雪花,轻飘飘的从空中滑落,降临到地上。

很快便化作一团水雾,消融在地上。

不一会儿,这雪便越下越大,地面上很快就积起一层薄薄的积雪。

青翠的松柏也挂上一层白雪,时不时传来雪花簌簌掉落的声音。

姜姝看着地上的积雪,有些心痒痒,她好久都没堆过雪人了。

“清荷,我们出去堆雪人吧。”

清荷给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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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姜姝眼带遗憾的看向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

手伸出窗外感受着泠冽的寒风,轻薄的衣衫被寒风吹起,露出藕白的手臂,莹润细腻。

柔荑上有飞雪落入手中,冰冷的触感从手心传来,但不过瞬间手心便只剩一片濡湿的水气。

夜半,窗外的雪花还在不停飞坠,松柏上纤细的树干像是承受不起这雪花的重量,不时传来“簌簌”雪花落地的声音。

姜姝躺在床上,耳边传来窗外细微的响动,雪已经下了许久了,积雪想必已经很深了,要是堆雪人已经够了。

想到这儿,她便有些睡不着,悄悄从被衾中坐起来,掀开帷幔。

今日她让清荷不必守夜,如今屋中便只有她一人。

从屏风处取下衣衫穿好,轻手轻脚的从院中溜出去。

早晨她与清荷去看花的时候,她便发现此处有一个很大的院子,宽阔又偏僻。

用来堆雪人再合适不过了。

等到了地方,果然跟她想的一样,满院子都是雪,脚踩下去还有些松软。

女子穿着水红色衣衫,外罩一件大红色狐裘,未施粉黛,乌发垂于脑后,有些单纯懵懂,但一双上挑的桃花眸又露出几分清媚来。

像是雪夜里化型的精魅,秾艳清丽。

姜姝先是伸手搓了一个小圆球,又将它放在地上滚了几圈,看它渐渐变大了,又依法炮制的做了雪人的上半身。

很快两个一大一小的雪人便做好了,姜姝将两个雪人挨得很近。

小雪人站在大雪人身旁,莫名有种依赖感。

姜姝蹲坐在雪人面前,看着两个相互依偎的雪人,神色突然低沉了下来。

以前每到冬日,爹爹都会陪她堆雪人,但是她总会嫌弃爹爹堆得丑,不让两个雪人站在一起。

可是现在她想要爹爹堆的那个丑雪人,也看不见了。

眼睫微垂,纤长的睫羽宛如轻颤的雨蝶,遮住氤氲的一双眼眸,周身飞雪还在不断落下。

落在她乌发上,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层薄薄的雾气和湿润的触感。

姜姝就这样在这儿呆坐了好一会儿。

半晌,姜姝突然感觉头顶多了一片阴影落下。

抬起双眸往上看去,只见长指如玉握住了一把油纸伞,将要落在她头顶上的雪花尽数挡去。

再往上看便是那副神姿高砌的清冷面容,看着蹲在地上的她薄唇微抿。

“公主为何在此?”

姜姝没想到心血来潮的一次外出竟会碰见谢让,面露惊讶。

“先生怎么也在这儿?”

谢让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清冷的嗓音说道:“睡不着,出来走走,公主为何在此?据我所知,这处地方距离公主的院子应该有些距离。“

姜姝清媚的小脸低垂,柔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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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白的指尖受到寒冷泛起绯红,在积雪上显得尤为明显。

良久,底下才传来微弱的声音道:“他们都说我不详,离我远远的,先生也不来找我了。”

姜姝边说边悄悄抬头看谢让的神色,岂料一抬头便撞入对方眼中。

他淡漠的站在身前,垂眸看着她,轻轻拨动着手腕上的沉香水珠,一声轻响仿佛在姜姝耳边响起一般,让她怔怔不敢言语。

再次将头垂了下去,柔嫩的手心被指尖紧攥,发出细微的痛感。

却也让她更加清醒,方才他的眼神就好像能看穿她一般。

心口猛烈的跳动,让姜姝怀疑这心都要蹦出来似的。

一阵寒风吹过,姜姝瑟瑟的蹲在地上,似是才感觉到寒冷,一双剪水秋眸萦绕出盈盈水雾,似泣非泣的看向他。

谢让握着伞骨的指节一紧,他一直在这儿,从姜姝走进来的那一刻他便已经看见了。

只是看见对方玩了一会儿后,神色落寞的蹲在原地,便鬼使神差的走了上来。

见对方不再言语,谢让想起前几日沙弥之事,心中微叹。

“此处天寒,臣送公主回房。”

姜姝回头看了看雪地里依偎着的两个雪人,准备起身。

不料在地上久蹲之后,双膝发麻,酥麻软痛感袭来,一时没站稳,就这样朝着谢让扑了过去。

也不知是太突然了还是怎的,就这样两人双双跌落雪地中。

身前是谢让宽厚的胸膛,姜姝还未从摔倒的天旋地转中回过神,身后的垂散的乌发全落到身前,与谢让的墨发交、缠,一时分不清谁是谁的。

姜姝仰头想要询问谢让可有受伤。

恰好此时谢让低下头,姜姝红润温热的唇瓣,正正好好的落在谢让微凉的唇角上。

一时之间,天籁俱静。

姜姝只能感受到胸口处猛烈跳动的心跳,和迅速蹿红的双颊,一双秋水眼眸也因此变的潋滟起来。

谢让幽深的瞳孔微缩了一瞬,温热的唇瓣像是灼热的香膏,将他的唇角与她柔软唇瓣接触的那一小块儿皮肤,像是烈火灼烧一般,几近焚烧。

想要伸手将她推开,双臂又像是失了气力一般。

姜姝温热馨香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肌肤,带起一阵酥麻。

姜姝感受着唇下微凉细腻的触感,忍不住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淡淡的冷檀香被她席卷进唇中。

似是不满足这浅浅的滋味,湿.热的唇瓣渐渐向旁边挪去。

谢让猛地回过神来,想要起身,墨发随着他的动作而变得凌乱起来。

但心急易出错,一番动作下来非但没能成功起身,反而因旋转了方向唇瓣直直的印上姜姝的红唇。

姜姝愣了一瞬,又很快的反应过来。

挺翘的鼻尖抵着他的鼻梁,轻轻蹭了蹭,随后微微偏头,同他的鼻梁错开。

柔嫩.湿.润的红唇对着他的薄唇摩.挲了一阵,微张檀.口将他的上唇轻轻含.住,湿.润的唇角带着淡淡的海棠香,如同小兽一般啃.噬着。

清苦的冷檀香钻入她的口鼻,姜姝没由来的手脚发软。

手中柔荑缓缓捧住谢让冷白的面容,微凉的指尖停在他面颊上,带起一阵炙热。

姜姝含着他的唇瓣不放,像是寻到什么佳肴一般细细品尝。

湿.热.急.促的呼.吸在口鼻处交汇,清浅的海棠香与冷檀香相互交.融又随后消散。

姜姝又不自觉的舔.舐了一下谢让的唇角,都说薄唇薄情,没想到亲起来还挺柔软的。

乌发与墨发相互交.缠,混乱中有几丝乌发顺着姜姝的脖颈落下垂在他的耳边,似是羽尖轻挠,有些发痒。

大进展有没有!!!!

普天同庆,咱们小谢痛失初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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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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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姜姝还沉浸在这清苦的冷檀香中,直到柔荑触碰到谢让发冠上的冷玉。

冰冷的触感瞬间将她的理智拉回,红唇还贴在对方唇瓣上,浓郁的冷檀香萦绕在她唇齿间。

姜姝微虚着眼角看向谢让,视线所及便是谢让冷白的面容,墨发凌乱的散落在身前和脖颈处。

纤长的睫羽轻颤,遮住了幽深的眼眸让她看不见他眼中翻滚的晦暗情绪,冷白面颊与她鼻尖相碰处也被挤压出点点绯红。

此时此刻,姜姝不由得感叹一句美色误人!

谢让瞳孔微缩,在地上僵了好一会儿,思绪才终于回归脑海,恼怒瞬间席卷而来,从唇缝中咬牙切齿的说道:“姜姝!”

两唇相贴,谢让说话时,唇瓣上传来的微颤让两唇贴的更近了些。

姜姝回过神来,现如今不是感慨美色的时候,她得想想怎么解释才是!

想到这儿,她下意识的咬了咬下唇。

但她忘记现如今她的唇瓣还与谢让紧贴在一处,于是本该落在她唇瓣上的贝齿轻咬住了对方的下唇。

贝齿稍微用力了几分,还不等她松唇,嘴里忽然尝到了一股腥甜的味道。

姜姝一愣,咬出血了。

她立马着急忙慌的想要起身,但不知怎得浑身发软,好不容易支起上半身,偏脚底打滑,又跌落回他怀中。

天地良心,这一回她真不是故意的。

姜姝颇有些紧张的看向身下的谢让,只见对方眼眸幽深。

姜姝心底有些发怵,虽然是她主动,但是退一万步来说,难道他出现在这儿就没错吗?

夜半三更,独自一人出现在此处,肯定不安好心。

姜姝终于从地上站起身来,揉了揉还有些发软的小腿,也不知是冷风吹得太狠还是怎地,她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虚睨了旁边的谢让一眼,只见他唇瓣微红,唇中还有点点血迹溢于唇齿,不免让姜姝有些心虚。

想抬脚就走但又好像不太能行。

谢让站在她身前神色极冷,薄唇紧闭,不知是因为怒火还是别的,气息微微不稳。即使双唇分离,但方才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还挥之不去,仿佛还依附在他唇上一般。

“公主方才是在做什么?!”

谢让面若冰封,眼中犹如寒潭一般愈发冰凉,视线紧紧锁定在她脸上,冷冷的看着她。

他身上清冷的气息沉沉的向她压来,如同一座冰川裹挟着狂风向她袭来。

姜姝氤氲的眼眸还泛着水光,眨眼瞧着他冷峻的眉眼。

摸了摸挺翘的鼻尖,她虽然想要引诱他,但是方才绝不是她成心的,要怪就怪当时鬼迷了心窍。

眼眸扫过谢让的薄唇,看着上面的伤口低了低头。

葱白的指尖牵住他的衣角,睫羽轻颤道:“先生别生气。”

谢让闻言眼中越发冰冷,启唇正要说些什么。

姜姝准备向前却忽然踩住了什么,一个踉跄向后倒去,伸手想要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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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让冷眼站在一旁,“公主这是做什么?”

姜姝摔倒在地上,但好在身后都是积雪,不然身上肯定青一块紫一块。

只是脑海中那股眩晕感越发强烈,她晃了晃头,意图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不料眼前开始出现虚影,谢让的身影也开始七摇八晃。

姜姝伸出手想让谢让别再乱晃,但还未说出口,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谢让察觉到不对劲,蹲下身扶起姜姝,才刚碰触到她的手腕,便感觉到滚烫。

眉头紧蹙,伸手摸向她的额间,已是滚烫的厉害。

额间冰冰凉凉的触感似是让她舒服了几分,软嫩的脸颊下意识的蹭了蹭。

红润的唇瓣微张,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

待到姜姝从昏暗中醒来时,只觉得嗓子一阵干渴,像是被火炙烤了一晚失去了所有水分。

“水,清荷,我要喝水。”

很快,唇边便递来一茶盏,只是动作似是有些不熟练,茶盏中的水撒漏了些许在她衣衫上。

姜姝来不及思考这些,仰头便将唇边的茶水一饮而尽,却因喝得太急呛住了,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姜姝这才发现不对来。

这不是她住的院子,头顶的帷帐颜色不对,被衾也不对。

“公主终于醒了。”

身侧传来清冷的声音。

昨夜的记忆瞬间纷沓而至,姜姝捏着被衾的指尖也捏紧了几分。

僵直的转过头看向床边的谢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神情来面对他。

唇角勉强勾出一抹笑意,装傻道:“先生,我怎么会在这儿?”

谢让轻抬眼睑,漆黑的瞳仁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她,“公主当真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姜姝非常迅速的摇摇头,只要她打死不承认,谢让就奈何不了她。

反正便宜占都占了,想到这儿,姜姝悄悄看了看对方的红唇。

只见谢让下唇唇角处有一道细小的伤口浮于表面,看到这伤口,她脑海里不免又想起昨晚她做的事。

可能是夜黑风高,所以她胆子都大了不少。

姜姝自认为隐蔽的动作实则早就暴露了,谢让顺着她的视线知道她看的何处之后,面色更是低沉了几分。

嘴里简直没一句实话。

“既然公主不记得了,那臣就帮公主好好回忆回忆。”

此言一出,姜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帮她回忆,难道要像昨晚她做的那样?

还有这种好事。

思及此,隐隐有些期待的看向谢让,她倒想知道他怎么做。

谢让微微起身,绕过屏风从桌上不知拿了什么,还放在手中掂了掂。

姜姝在床上左右摇晃,想透过屏风看清是何物,奈何视线受阻实在是看不清楚。

很快谢让便带着手里的物什走了进来,姜姝定睛一看,竟是一把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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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忍不住瑟缩了一瞬,他拿戒尺做什么,昨日并未有这个才是。

姜姝心中还是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抢先开口道:“先生,学生觉得想不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不劳烦先生了,我有些困了……”

“公主此言差异,公主金枝玉叶,更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昨日公主行为不端,臣作为公主先生,责令公主改正是臣的职责。”

谢让手中的戒尺看起来便厚重,打起来还不知道会有多疼。

姜姝半坐在床上,清媚的桃花眼看着谢让,紧咬下唇道:“先生说学生昨夜行为不端,是指什么?”

她就不信谢让能说出来,她咬死不承认看他还怎么办。

“公主昨日出言调戏臣身边护卫,甚至还有轻薄之举……”

“胡说,我明明……”姜姝话说出口才意识到不对,谢让这是在诈她。

谢让轻抬眼睑,脸上的神情冷然,“公主明明什么?”

一时间,屋中沉默无言。

“那看来公主是想起昨夜发生的事了。”

姜姝颇有些自暴自弃,对,她就是轻薄他了,怎么样,再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这轻薄之事她一个人难道就能得逞,他也出了一份力。

只是心中做了再多的准备在看见对方手中宽厚的戒尺面前,还是怯了三分。

从床上站起来,走到谢让面前,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说道:“先生,学生错了,不过先生放心,昨日之事学生一定守口如瓶,绝不泄露半分。”

说完像是怕他不相信,还举起手来发誓。

只是她这一套动作下来,非但没有让谢让面色好转半分,反而更加阴沉了几分。

手里的戒尺似是握得太紧了,一阵钝痛感从手心传来。

心底突然翻涌出许多莫名的情绪,但他尚还不理解这情绪究竟是什么,只知道心底像是被什么扯住了,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谢让低垂下头,望着她泛着潋滟水光的双眸,沉沉看了许久,又顺着视线下滑,落在她湿软娇嫩的唇瓣上。

方才饮过的茶水还有点点水渍落在上面,像是春日娇艳花瓣上的露珠,泛着粼粼水光。

昨晚陌生奇异的触感,再次出现在他脑海中。

手中握着的戒尺略松了松,从昨晚的事情发生到如今,好似只有他一人对这事耿耿于怀。

也许是从未出现过这等事,所以他才会乱了心神,归根结底是他脱离了轨迹,让事情一再偏离。

姜姝站在一旁,不知道谢让想了些什么,但是能明显感受到谢让身上的气质又变了。

先前还有几分人间烟火的感觉,现如今便是又回到神坛之上。

仿佛回到了一开始的样子。

姜姝有种事情办砸了的感觉,扯住对方的衣角想要确认什么,却被他轻拂开手。

“公主昨日生病,做出的事也并非出自本心,是臣失职没有察觉公主异样,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臣已经让人去叫公主侍女前来,还请公主稍等。”

姜姝还没弄清楚为什么谢让忽然变了一副模样,这让她有一种离他越来越远的感觉。

要真这样,那她之前做的岂不都白费了。

咬咬牙想道,不就是打几下手心,疼疼也就过去了,总好过现在。

想通关窍后,姜姝伸手紧紧攥住谢让的衣袖,伸出白嫩掌心道:“先生说我做错了,学生肯定有错,还请先生责罚。”

手心在半空中颤颤巍巍的站着,似是有些恐惧将要落下的戒尺,指尖微微蜷缩。

谢让用戒尺拨开握住他衣袖的柔荑,轻叹一声道:“公主不必如此,昨日之事便如公主所言,就当没发生过。”

说完,便抬步退出了房间,手中拿着的戒尺也被原样放回到桌上。

若不是四周还浮动着那清苦的冷檀香,姜姝还以为这是一场梦。

很快,清荷便被翟蓝带了过来。

今日早晨进屋时没看见公主,她连将来死哪儿都想好了。

就在她要去找皇后娘娘时,翟蓝赶来了。

“公主,您怎么只穿这么点儿。”

说完,拿起熏炉上烘得满是暖意的衣衫给公主穿上。

姜姝还有些云里雾里,她搞不懂为何突然之间谢让便变了一副模样。

任凭清荷摆弄,直到回了房也依然没想通其中关键之处。

书房,谢让坐在桌前,手中狼毫却时一刻不停。

守在一旁的翟蓝看他家大人这个神色,有些心惊。

大人每逢心烦不静时便会抄录佛经,但每次也不超过半个时辰,现如今都已经一个时辰了。

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家大人如此心烦?

脑海里莫名想起昨晚被大人抱回来的公主,难道是公主?

方才大人就是从公主房中出来后好像就这样了,莫非是吵架了。

翟蓝实在脑补不出他家大人与公主吵架的画面,虚瞟了一眼大人,意图劝解道:“大人,方才公主侍女来将公主接走了。”

谢让执笔的手未停,冷冷的说道:“公主的事,不必说与我听。”

好的,现在翟蓝确信他家大人就是跟公主吵架了。

翟蓝突然想起今日公主走时好像带走了什么东西,但他没看清楚是何物。

神色肃穆,毕竟公主昨晚是在大人房中休息的,万一看见了什么。

“不会,所有涉及到机密的东西我都放在书房了,房中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公主喜欢拿去便拿去了。”

姜姝回到房中,本就有些风寒又一直在想问题,不一会儿,头便有些发疼。

伸出指尖揉了揉额头,脑海中的事情千头万绪还未找出答案。

微靠在贵妃塌上,清荷见状走过来给公主轻按了起来。

“公主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姜姝摇了摇头,毕竟这烦心事也不知从何说起。

晚食,用了药后的姜姝实在不想在满是药味的房间待着,便带着清荷出门随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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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走到了何处,有些乏了,便在假石旁稍坐了一会儿。

天色渐暗,姜姝正要带着清荷回去时,忽然假石后传来一阵声响。

似乎是一对有情人,才进来便搂抱成一团。

姜姝坐的位置就在两人身后三两步,假石嶙峋,有缝隙从中漏出。

姜姝透过这个缝隙能清晰的看见那两人在干什么,两人抱作一团正忘情的拥吻,边吻边解着对方的衣衫。

二人的穿着打扮应是此次随行的侍女与护卫,浓情蜜语。

姜姝没有偷窥旁人的爱好,但她若是出去势必要惊动这二人,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便准备与清荷在原地等二人亲昵完。

身后清荷却有些看不惯,“公主,不如奴婢出去将二人打发了,毕竟这可是寺庙,竟能做出这种事这事。”

姜姝摆摆手,人都有七情六欲,再说了这二人也没碍着旁人,不过是想找个地方亲热一番罢了。

清荷却不这么想,“公主,这二人说不定就是一对野鸳鸯,况且是二人一来做那档子事,怕不是有情人,毕竟若是心爱之人,怎么会这般对待。”

“指不定等会儿那男子吃干抹净,便翻脸不认人了。”

清荷说的一番话,如同惊雷般拨开了姜姝心中的疑团,绞尽脑汁思考了一整日的答案好似在此刻浮出水面了。

她昨夜可不就跟这男子一摸一样,对谢让极尽轻薄,今日一早醒来便开始推脱不认账。

找出症结后,姜姝便再待不下去了,四处探望瞧见旁边有一狭窄小道,便带着清荷从小道上一路疾驰。

本想着直接去找先生,但随即想到什么,突然调转了方向,向房中走去。

天已经暗了下来,几经折腾,等姜姝到谢让院中时,天上的繁星都已亮起。

姜姝盯着缠满纱布的手,心下一沉,今日成败可就在它身上了。

刚想抬步进去,恰逢碰见谢让就在庭院处。

挺拔修长的身姿立于院中,月光如水,勾勒出他清贵的轮廓,俊美不似真人。

看向她的眼底一片幽深,犹如深不见底的深渊。

猜猜我们谢大人为什么生气哈哈哈哈哈哈哈

下一章就入v了哟,紧张搓手手。

再推推我的预收,大家走过路过点个收藏吧

沈文叶出身名门,长相瑰丽,是京中不可多得的娇花。

却偏偏一气之下答应了威北将军的求娶。

威北将军年过半百,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

没想到临了还能娶上一位美娇娘,兴高采烈地准备婚礼。

却不想在成婚当日不幸身亡,于是沈文叶便又成了个寡妇。

新婚夜,沈文叶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而话本中的主人公竟是她的便宜儿子,继子祁衡!

话本中她嫁入府中后,作天作地,却因为有祁衡善后,一直为所欲为。

直到后来祁衡娶妻,对她也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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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也在后来的夺嫡之争中,因得罪的人太多,被人害死。

继子祁衡却因从龙之功,升官封爵,成了第一权臣。

甚至不记前嫌,在她死后为她求取了诰命。

沈文叶从梦中惊醒,看着前来探望她的祁衡,神色惊喜。

既然祁衡是个有大气运的人,那她身为他名义上的母亲,他还不得将她好生侍奉。

梦里她与他关系并不好,都能在死后得到诰命。

若是现在她跟他打好了关系,那还不要什么有什么。

祁衡其人俊美绝伦,惊才绝艳,是真正的天之骄子,方才及冠便已手握实权。

性子更是清冷异常,便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

直到府中多了一位陌生的女子。

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见到他受伤竟是比自己受伤还要紧张,守在床前日夜不眠。

后来他听人说,女子只有对喜欢的男子才会这般,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她喜欢他。

怪不得她进门时,出事第一眼就看他。

怪不得她惹事之后,第一个找他,原来是她倾慕于他。

沈文叶觉得最近祁衡有些怪。

比如以往她惹了事前去找他的时候,他总是一脸不耐。

但最近却颇有些和颜悦色。

让她不禁有些想蹬鼻子上脸,还想去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线。

1,男主前世成婚另有缘由

2,sc,

3,男女主并没有养育关系,感情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名义上的关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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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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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长老咧了咧嘴角,勉强挤出个笑容,冲凌楚汐挥手:“好了,你去吧,我们还有事情商量。以后有什么事,来找我就是了。”

“是,谢谢三长老。大长老,五长老,那我先告退了。”凌楚汐拿到了钱,笑的眉眼弯弯,就此告退了。

拿到钱以后,凌楚汐先去钱庄,将一张百两的金票换成了十张百两的银票,然后去药材店了。

在药材店老板见鬼一样的表情中,凌楚汐买了不少药材和一套工具,包括了炼丹炉,银针等等。这个花费确实也不便宜,炼丹果然是这个世界上土豪才能玩的游戏。光买这些东西,就花了两百多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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