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将沈从心带到了鉴宝阁门口之后就急匆匆的告辞离去了。
沈从心也知道,他是放心不下江源晟等人,急着去看看安排得怎么样。
沈从心笑着和李管事告别,转身,朝着鉴宝阁大门就走了过去。
鉴宝阁门脸并不是很气派,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门口上面悬挂着一幅匾额,匾额上用行书写着“鉴宝阁”三字。
左右的门柱上面写着一幅简单的楹联。
左面写着童叟无欺,右边写着回头再来。
沈从心只是看了一眼,没有上心很多,抬脚便走了进去。
刚刚跨过门口,就有一位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女迎了过来,衣着得体,先是对着沈从心施了一礼,然后才说道:
“这位客官,是要鉴宝,还是想要购买我们阁中的这些宝物?”
声音轻柔悦耳,语速不快不慢,让人可以听清楚她说的每一个字,又不会觉得太过于柔慢啰嗦,举止上也是落落大方,这一番问候下来表现得十分的得体。
再加上少女本就清秀的脸庞,给沈从心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很舒服。
沈从心与她客气点头,随手拿出了李管事给的玉佩,对着这位少女说道:
“曾经偶得一物,想要过来看看来历。”
当少女看到沈从心拿出来的玉佩的时候,双眼瞬间明亮了几分。
沈从心看得清楚,就连离他们稍远一些的殿中侍女在看到了沈从心拿出这枚玉佩的一瞬间都显得有些激动。
然而当听到沈从心只是想要过来鉴定一下手上的宝贝的时候,少女的眼神又略微的落寞了几分。
但是这表情也只是一瞬而逝,紧接着,她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笑容,侧身带着沈从心朝前走去。
一边走一边对着沈从心介绍道:
“我们鉴宝阁是与前面的拍卖部分相结合的,客官的宝贝可以在鉴定之后直接在我们这里进行出售或者拍卖。”
少女带着沈从心在鉴宝阁里面一路前行,道路的两边摆放着一排排的夺宝架,供来往的客人参观或者购买。
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一个小雅间,少女介绍这里就是鉴宝阁里面专门给客人鉴定宝物来历的鉴宝师。
基本上每一位鉴宝师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而少女要带沈从心去的就是渡船上资历最老也是最权威的一位鉴宝师。
从门口到这位鉴宝师的小雅间的一路其实并不是很长,一路上每位过来鉴宝或者购买宝物的客人都跟着一位少女这样的迎客人员。
一路上这些迎客人员在看到少女手上拿着的玉佩的时候,无不露出羡慕之情,但是当她们听到这人只是想要鉴宝的时候,都对少女充满了惋惜。
这些迎客人员在客人购买了宝物之后是有提成的,具体多少提成,只有渡船上的管事知道,其他人不得而知。
但是大头永远实在购买宝物之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若只是鉴宝,则连一丝丝的辛苦费都挣不到。
引着沈从心的少女则是没有过多的表现,依旧是那副十分得体的样子,来到了一处小雅间之前,轻声说道:
“杨师傅,这位是李管事的贵客,他来找您鉴宝。”
雅间里面传来了一道苍老但是中气十足的声音。
“是金丫头啊,带客官进来吧。”
说是雅间,实际上就是有一道帘子遮挡着,让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形而已,少女伸手掀开遮挡的帘子,低声说道:
“客官请。”
沈从心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就钻进了帘子里面。
帘子里面十分的简单,里面的陈设也不是很复杂,一张不大不小的桌案,后面坐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
老人的左右两边分别摆放着一个多宝架,上面摆放着各种琳琅满目的宝物。
两侧的多宝架距离老人各是一臂距离,随手就能从多宝架上面拿下一件宝物下来。
老人身前的桌案之上,左手侧摆放着一座香炉,香气袅袅,飘荡出来的烟雾在半空之中形成各种的形状。
沈从心眼看着烟雾正化作一条游鱼在空中凭空游荡了几圈之后消散于无形。
“小友请坐。”
老人看着沈从心看着烟雾愣愣出神,并没有出现嘲笑,反而只是轻声招呼沈从心坐好。
沈从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一笑,一屁股坐到了老人对面的椅子之上。
刚刚坐好,就听到一个稚嫩的童声说道:
“欢迎光临,恭喜发财!”
沈从心闻声望去,发现老人的肩膀上正趴俯着一只蟋蟀模样的小虫。
老人微微一笑说道:
“应声虫,一种可以学人说话的小精怪。”
沈从心再次点了点头,并且有些怯怯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从进这个小雅间开始,里面的场景无不都在震惊着沈从心,看得他一愣一愣的。
怎么说呢,就感觉自己之前这二十年都白活了。
虽说自己已经踏上修行之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在今天仿佛才正式看到了山上和山下的不同。
老人似乎是看出了沈从心的尴尬,却也没说什么,反而是笑着说道:
“小友怎么称呼?”
沈从心抱拳回礼说道:
“我姓沈,叫沈从心,大乾万剑山庄修士。”
老人先是一怔,然后才说道:
“大乾也有仙家门派了?”
沈从心点了点头:
“近期才成立的,还没请教前辈怎么称呼?”
老人摆了摆手说道:
“我姓杨。”
说着用手点了点面前的桌面,对着沈从心说道:
“东西摆放在桌面上就好。”
沈从心点了点头,从随身的包裹里取出了这座小塔。
这小塔大概和沈从心的小臂大小相当,所以沈从心自取得之后就一直将其放在随身的包裹之中,以至于包裹之中总是显得鼓鼓囊囊的。
当老人看到沈从心拿出了这座小塔之后,眼神忽然变得玩味了起来,并没有去碰那座小塔,反而是冷笑了起来。
“客人做得好大的事情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从心闻言之后先是一怔,随后下意识地就问出了一句:
“什么好大的事?”
杨老头先是盯着沈从心看了一会,发现沈从心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随后将面前的小塔推到了沈从心面前,继续说道:
“你这东西我看过,不用看了。”
沈从心闻言面色一喜,问道:
“前辈,那这东西是?”
杨老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严肃说道:
“虽说我们鉴宝这个行当向来有不问出处的规矩,但是我之前见过这件东西,自然还是想要问一句,这东西你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沈从心也没有多想,直接脱口而出:
“这是他人所赠。”
“呵呵,什么人,出手这么阔绰,出手就是一件法宝!”
这话说道颇有些阴阳怪气,沈从心又不是个傻子,自然也听得出来,皱眉问道:
“前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老头没搭理他,反而是继续问道: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沈从心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我对他有救命之恩,后来是他上门所赠。”
杨老头听了之后点了点头,指着桌子上的小塔说道:
“这东西是个法宝品级,毋庸置疑,具体来历产自哪里我也说不清楚,目前九州没有哪个制造法宝的宗门会制作这种塔型的法宝。”
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道:
“不过这东西的主要功效应该是镇压或者防御的功效,若客人手上缺乏一件防御类型的法宝,可以将其炼制为自己的法宝,小炼或者大炼皆可。”
沈从心点了点头,并没有去取这小塔,反而是对着杨老头说道:
“前辈,你既然见过这东西,可否告知一声是在什么时候见过的?”
自己一进来的时候老人还是很和蔼的,直到自己拿出了这座小塔,老人才对自己的态度改变了不少,不用说,肯定是这座小塔的原因。
而杨老头则是呵呵一笑,再次问道:
“客人你说你是从大乾过来的,到达渡口之前可曾去过黄泥山?”
沈从心摇了摇头说道:
“未曾。”
杨老头指着这座小塔说道:
“那你这么刨根问底做什么?”
沈从心苦笑着说道:
“我一拿出这个玩意儿,前辈就跟防贼似的问这问那的,我又不是个傻子,肯定是这东西有问题啊!”
老人闻言也是笑了,对着他说道:
“这倒是我孟浪了,按理说,我就是个鉴宝的,东西的来历我不该过问,只不过这东西我前不久在看到过,所以现在在小友手上,我有些好奇。”
“前不久?”
“告诉你也无妨。”
老人此时到也没了刚刚的那一番敌意,脸上也收起了那副嘲弄样子,恢复成了一开始的笑脸。
“这东西我几个月之前就见过,而且不只是这东西,除了这个以外,还有另外满满的十大箱的宝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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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心倒吸了一口凉气。
杨老头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
“这些都是中书山的梁山主收集而来的,梁山主娶了玉林宗蔡掌律的女儿,今年又正好赶上了玉林宗开山八百年的盛典。”
“这些东西就是他从周围的那些小山头巧取豪夺来,打算送给蔡掌律的礼物,那些小的山上门派一听是送到玉林宗的,哪敢反抗啊,玉林宗可是一座货真价实的宗字头仙家门派。”
“当时把很多有名鉴宝师都被高价请了过去,将这些东西登记造册,从灵器到法宝级别的东西全都分门别类地装好,这座小塔由于没人知晓来历,所以我对他的印象颇深。”
“之后梁山主又派遣了自家两位筑基中期的供奉,杨士心和索走召二人带着不少的练气修士一路押送,准备给玉林宗的蔡掌律送过去的。”
“只不过这些东西押运到了一半,就在黄泥山的境内被人一股脑地拿下了,练气的修士死了不少,但是杨士心和索走召二人却是不见了踪影。”
杨老头说完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
“可怜这二人对这中书山忠心耿耿啊,却没想到,哎。”
沈从心听完之后没有多做评价,虽然老人没说,但是沈从心也基本上想得到,这两人死了还好,若是还活着,这梁山主必定将这些宝贝的丢失算在这二人身上。
说不定还要定上一个早有预谋里应外合的罪名。
当真是裤裆上的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见气氛稍微的有些沉重,沈从心换了个话题,问道:
“前辈,你刚刚说到灵器那些东西,可否跟我讲一讲?”
杨老头有些诧异,他抬起头,盯着沈从心,问道:
“你说让我跟你说说这些东西里都有什么?”
沈从心尴尬地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前辈,我才正式修行没多久,对于您说的法宝的品级不是很了解。”
杨老头看着眼前的沈从心,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这些山上之物啊,分为几个级别,最低级的就是灵器,当然,也别小看灵器,就算是普通的灵器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了。”
沈从心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灵器这东西就是附着着气,但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在修士手上可以增幅自己的一些攻击强度或者防御强度,凡人长期佩戴对自己的体魄有些裨益,若是不懂得修行的凡人拿在手上,也可以对一些幽冥之物造成伤害。”
“这类灵器一般来说都是制作出来的,也有少部分是由在长久使用当中缓缓衍变而成的,就比如说这个。”
说着,杨老头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了一把样式独特的短刀。
“这东西就是一件灵器,他的主人是魔罗国的一位将军,这位将军自幼就开始上战场,一直佩戴着这把刀进行杀敌,这把刀在战场上沾染了几十年的煞气,一点点的就成为了灵器。”
说完,他将短刀递给了沈从心。
沈从心感受了一下,果然从这把短刀上感受到了浓浓的煞气。
他将短刀递还给了杨老头。
杨老头继续开口说道:
“此外,灵器这个东西的五行属性就是看材质,是什么材质做的,它便是什么属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杨老头一边说,一边将手上的短刀重新放在了架子上,又取来了一把玉壶放在了桌案上。
“灵器虽说没什么神通,看起来也不怎么入流,但是制作出来简单,所以价格相对来说也就便宜很多,所以依旧是很多小门派或者山泽野修的不二选择。”
接着,他将玉壶往前推了推,对沈从心说道:
“接下来就是法器了,法器这东西除了具备灵器的增幅特点以外,还能够施展一些神通。”
“像是一些比较常见的火法,水法,或者是提前储存出一些气出来,在危急时刻可以使用灵器中的这部分气出来应急。”
“很多的山泽野修或者是小门派的本命物一般都是会选择灵器作为自己的本命物的,别的不说,保命效果绝对是足够了的。”
“这玉壶就是一件灵器,虽说它的材质属性是土,但却是一件货真价实的水属法器。它没什么神通,唯一的功效就是比一般的灵器能够多储存一倍的气出来。”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正在把玩玉壶的沈从心,接着说道:
“若是炼制成为本命物,更是有着可以源源不断自主的吸收外界天地灵气转化为自身的储存,根本不用自己刻意提前将其存满,小友若是喜欢,老夫可以做主给你打个折扣,一枚银仙钱卖你了。”
沈从心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连忙将手中的玉壶放下,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喜欢是真的喜欢,但是事关修行前路,不敢随意炼制本命物,况且。况且。。。”
杨老头皱眉问道:
“况且什么?”
沈从心有些羞赧,说道:
“有些囊中羞涩。”
“哈哈哈哈。你这孩子也太实诚了些。”
杨老头听完这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多少年了,来他这里的人多不胜数,很多人都会以不同的理由拒绝购买商品,但像沈从心这种直接承认没钱的还是头一个。
笑了一会,似乎是担心对面的沈从心有些尴尬,继续说道:
“本命物这个东西吧,的确不着急炼制,大炼的本命物和自己的修行息息相关,小炼的本命物也要和大炼的本命物之间有着君臣辅佐,相互依靠的关系才好。”
沈从心点了点头,说道:
“受教了。”
杨老头这次没有继续从多宝架上面拿东西,而是继续说道:
“法器说完了,咱们再说说法宝,法宝相对于法器来说,可以施展出更加高级的神通,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特殊的作用。”
“就比如说照妖镜,照妖镜没什么功效,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够照出来眼前这东西的本相,厉害的照妖镜甚至可以看到人的前世是什么样子的。”
说到这里,沈从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打断了杨老头,问道:
“前辈,照你这么说,那着照妖镜岂不是没有什么用途,那我为了使用这么一个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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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头脸色有些古怪的看着沈从心问道:
“谁跟你说这些灵器法宝必须要炼制了之后才能用的?”
沈从心也是一脸懵,然后问道:
“难道不是必须要炼制了之后才能用吗?”
杨老头呵呵笑道:
“当然不是,大多数的灵器或者法宝是可以直接使用的,而为什么要炼制本命物呢,不是因为要使用它,而是要看这件东西适合你的修行方向。”
“将其作为自己的一个修行根基,根基打的越牢靠,以后的修行才不会成为空中楼阁。”
沈从心听到这里才算是恍然大悟。
他之前一直有一个疑问,一般的门派都会有一件或者两件的镇宗之宝,若是这些被人炼制了本命物,那其他人还怎么用?
经过杨老头这么一说,沈从心才瞬间了然。
杨老头看着沈从心皱起的眉头再次舒展开来,知道他这是想明白了,然后才继续说道:
“法宝的妙用就要看你自己去摸索了,每一件能够称为法宝的宝物都是有着自己不同的功效的,你的这座小塔我虽然看不出来历,但是也曾经试着驱使过。是镇压和防御的神通,五行属土。”
说道这里,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向沈从心问道:
“你主修什么术法?”
沈从心闻言一愣,笑道:
“前辈,我是体修。”
杨老头点了点头,说道:
“体修的话,那就无所谓了。”
沈从心有些懵,连忙追问道:
“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老头呵呵笑道:
“没什么意思,本命物的炼制要看自身修炼的是什么术法根基,若是火法则要在火属性和木属性的本命物上面多下心思。”
“而你们体修虽说在本命物的炼制上面也要打造相辅相成的格局,但是却并没有那么重要,你们体修的攻击是没有五行属性这么一说的。”
就算是这些附带属性攻击的法宝到了你们身上,你们基本上无法发挥神通的威力。还不如多在肉身强度上面下一些功夫。”
沈从心若有所思,抱拳笑着说道:
“多谢前辈了。”
杨老头笑着说了句无需客气,然后继续说道:
“法宝再往上就是仙器,仙兵和先天法宝了,这些我也没有接触过,只是听说西玄州龙虎山的张天师手上有一把仙兵品质的长剑,但是一直未曾瞻仰过,实在是可惜至极啊。”
说着话,杨老头还连连摇头。
沈从心也没有出言安慰,将桌子上的小塔放进了包裹之中,直接说道:
“多谢前辈为我解惑?敢问需要多少钱?”
杨老头一脸蛋疼的表情看着沈从心的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裹,先是说道:
“法宝的鉴定要二十枚铜仙钱,你有老李头给的玉佩,收你十枚铜仙钱就行,直接给外面的金丫头就行。”
说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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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知道带个须弥物出来。”
沈从心刚要站起来的身子立刻又坐了下去,连忙追问道:
“前辈,什么是须弥物?”
杨老头看着沈从心问道:
“这个你也不知道?”
沈从心点了点头。
杨老头撇着嘴说道:
“须弥物啊,是山上修士常带的一种物件,只有一个用途,就是能够储物,除了须弥物以外,还有一种叫做芥子物。”
“芥子物相比于须弥物更好的一点是除了空间更大一些,存放在里面的东西还不会受到时间的影响,放进去什么样,拿出来就是什么样的。”
沈从心闻言双眼立刻绽放出了光彩。他其实早就不想出门大包小包地带着一堆东西了,走到哪背到哪实在是过于不方便了。
“前辈,那须弥物有什么使用禁忌么?你这里可有?”
杨老头闻言从架子上面拿下了一枚玉质的无事牌,说道:
“这个就是,须弥物也好,芥子物也好,都是不同样式的,不过这倒是不影响里面的空间大小,买回去之后需要滴血认主,只要你不死,别人都无法摧毁这件须弥物。”
“只有当你死了,别人才可以直接摧毁掉这件须弥物,取走里面的东西。”
沈从心打量了一下这枚无事牌,无事牌的样式很好,半个手掌大小,四角圆润,一面刻有出入平安,另外一面刻有和气生财,很适合悬挂于腰间,或者佩戴于胸前。
他很满意无事牌的样式,直接问道:
“前辈,这件须弥物多少钱?”
“十枚银仙钱。”
沈从心听到这话,瞬间露出了一副肉疼的表情,然后试着问道:
“还能便宜一些么?”
杨老头也没废话,而是说道:
“可以,七枚银仙钱。”
“可还能有些添头?”
杨老头想了想,又从多宝架子上面拿出了几沓符箓,说道:
“这些是一些常见的保命用的符箓,类似于缩地符,祛阴符,辟邪符等,缩地符可以让你直接出现在二里之内的任意一个位置,祛阴符可以少量的破除引起,辟邪符在遇到邪祟的时候可以直接燃烧起来,起到一个示警的作用。”
沈从心看着杨老头说道:
“前辈,可否将玉壶作为添头?”
杨老头摇了摇头。
沈从心也不气馁,再次问道:
“前辈,可还有须弥物么?”
杨老头点了点头,又从架子上拿出了一枚玉簪,和一把折扇,笑着说道:
“连你手上的,就这三件了,怎么?无事牌的样式你不满意?”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杨老头说的话的时候没有多想,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可能不太喜欢无事牌的样式,毕竟刚刚沈从心可还说自己囊中羞涩呢。
沈从心也是羞怯的一笑,说道:
“我先看看样式。”
随后拿起来看了看几个须弥物,然后抬头对着杨老头说道:
“前辈,我若是三件须弥物都买了,可否将玉壶作为添头?”
杨老头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道:
“自然可以。”
沈从心继续说道:
“那可否再给我优惠一枚银仙钱?”
杨老头思索微微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此时的杨老头也是有点拿不住注意了,看眼前这年轻人信誓旦旦的模样,不像是在说笑,难道他真的有那么多钱可以一下买三件须弥物?
而且他买这么多须弥物也没用啊,于是笑着说道:
“小友啊,一件须弥物的空间已经不小了,三件对你来说还是稍微有些多了。”
沈从心的表情倒是认真了许多,他看向了杨老头说道:
“前辈,我的确是要买三件,那就按照您说的,三件须弥物,一共二十枚银仙钱,这沓符箓和玉壶作为添头。”
杨老头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原本可以卖三十一枚银仙钱的东西结果就卖了二十枚,虽说依旧是盈利的,但是平白的少赚了十一枚银仙钱,还是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两人刚刚相谈甚欢,这人又带着老李头的玉佩,倒也释然了下来。
于是直接拿出了一张符箓,对着符箓说道:
“金丫头,收钱,二十枚银仙钱。”
然后才转过身对着沈从心说道:
“小友是个做生意的好手!”
沈从心嘿嘿笑了一下,就要将几件物品放进包裹里,看得杨老头是一阵皱眉。
“不用了,待会给金丫头看一下你的房牌,晚些她会直接给你送过去的。”
沈从心看了看手上的包裹,挠了挠头,跟杨老头道了声谢,才起身离开了此地。
掀开帘子离开雅间,就看到了依旧在雅间门口等待的金丫头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金丫头此时可以满怀欣喜啊,她万没想到这位客官出手如此阔绰,直接就买了二十枚银仙钱的东西,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她本身过得就清苦,年少的时候被一个道姑看中,说是有些修行资质,也顺利地成为了个练气的修士,但是这么多年来一无钱财,二无传承地,修行什么的早就耽误了。
也无奈只能是来到渡船之上做个鉴宝阁接待客人的差事,先挣些钱再说,月俸只有五枚铜仙钱,已经算是不少了。
再加上提成是二十提一,一个月下来,最多也就能挣个二十枚左右的铜仙钱,她又不像其他的姐妹一样拉得下脸来,可以跟接待的客人自荐枕席,行那床笫之欢。
所以一直以来也没攒下来什么家当。但是今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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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姑娘,金姑娘?”
正当她在那里浮想联翩的时候,却听到一个温醇的嗓音在叫自己,赶忙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客观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她连忙稳了稳心神,然后才说道:
“客观您说。”
沈从心刚刚看到这位金姑娘一直在这里发愣,心下不由得有些担心,此时看她恢复了过来,才从怀中拿出了二十枚银仙钱:
“金姑娘,这是二十枚银仙钱,您收好,还劳烦姑娘晚上将东西送到我的房间去,这是我的房间。”
说着便要从腰间取下来房牌出示给金姑娘看。
谁知金姑娘在听完这句话之后,一张俏脸瞬间便成了绯红一片,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沈从心注意到金姑娘的异样,刚想问询一下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就瞥见旁边以为衣衫华美的年轻妇人珊珊而来。
这位妇人走起路来犹如杨柳随风摆动,腰肢纤细,盈盈可握,风姿绰约,脸上的容貌甚是年轻却带着一股不同于眼前金姑娘的韵味。
脑后的盘发说明这女子已经是一位妇人,而不是如眼前金姑娘一般的少女。
她媚笑着走了到了两人身前,不着痕迹地将金姑娘挤到了一边,冲着沈从心说道:
“客官可是需要晚上将购买的商品送过去?这金丫头笨手笨脚的,也没什么伺候人的本事,我这身段和相貌无一不比她强,晚上我给您送过去,包您满意”
沈从心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妇人,的确如果所说,无论是身段还是妆容都要胜过金姑娘不少。
不过他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这难道是和山下市井一样在相互之间抢活?
所以他决定先不说话。
而此时旁边的金姑娘却是糯糯地说道:
“翠娘~”
被叫做翠娘的妇人转过头瞪了一眼金姑娘,用自认为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你懂什么!这人叫你晚上给送过去,必然是看上了你了,到时候他要对你用强,你能怎么办,我跟你说,你还是个雏,可不能随便就把身子交出去,你看这小子挺耐看的,万一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呢?”
沈从心哭笑不得。
翠娘自认为声音不大,但是沈从心已经是个筑基中期的体修了,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全听了进去。
“我只是觉得没有须弥物带着一堆的东西有些不雅观。想要晚一些让金姑娘给我将东西送过去罢了。”
沈从心用只能他们三人听到的声音幽幽说道。
翠娘尴尬地回过头,看着沈从心一脸无辜的样子,却再也没有想刚才那般妩媚的样子,反而是如同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样低下了头。
确实,背后说一个男的中看不中用还被人家听到了,这种事情怎么想怎么尴尬。
沈从心倒是也没在意这些,相反,他其实挺佩服这位翠娘的,听到了刚刚翠娘对金姑娘说的话,他哪里还不知道翠娘的想法。
沈从心笑了想,将房牌递给了金姑娘看了一下,在确定了金姑娘看清楚了之后,跟金姑娘交代了一声不用送了,转身自顾自的离开了鉴宝阁。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当天晚上,李泰博看着联袂而来的金姑娘和翠娘,又看了看沈从心,一脸鄙夷却又兴奋地说道:
“想不到老沈你居然是这种人!不过这种事情居然能想着我,够意思!”
沈从心一脑门子的黑线啊。
他叫李泰博晚上过来纯粹是想把白天买的那件须弥物送给李泰博。
顺便跟他说一声钱都花在哪里了。
他们两人说有钱吧,不多,说没钱吧,倒也有点。
李泰博有多少的家底沈从心不清楚,但是沈从心这里,在之前击杀了云海总的两个修士之后,李泰博把所得的神仙钱都交给了沈从心保管。
美其名曰在财府还没有到位的时候,万剑山庄的大管家的位置就交给沈从心了。
金姑娘在听到了李泰博的话之后,微微的低下了头,脸色也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而翠娘则要大胆得多,她掩嘴娇笑道:
“可不是这位沈客官想着你,是我硬贴过来的,今日奴家我自荐枕席的时候,沈客官可是还看不上眼呢。”
翠娘说起话来一向无所顾忌,再加上她又是常年做这个行党的,自然不会像是金姑娘那般不知所措。
李泰博眼神古怪地看向沈从心,低声问道:
“你他娘的,咋不早说一声,我都还没个心理准备呢!”
这话虽说是对沈从心说的,但是却没有特意遮掩。
沈从心本来想解释一句的,谁料到那边的翠娘再次娇笑一声,然后说道:
“这不是沈客官想给您一个惊喜么,他还特意关照奴家要提前包个红包呢!”
李泰博对沈从心怒目而视。
沈从心拍了拍额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他也没有急着解释,一边的金姑娘已经拉住了翠娘,低声说道:
“翠娘,你别闹了。”
这声音低若蚊蝇,不过好歹是止住了翠娘的调笑。
金姑娘将随身携带的一个箱子打开,对着沈从心说道:
“客官,这是您白天在小店购买的物品,您看看是否有误?”
沈从心蹲下身仔细地看了看,确认无误之后,对着金姑娘点了点头,说道:
“有劳了。”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金姑娘可能是由于白天对沈从心说出的话有些误会,再加上翠娘的一阵调笑,表现的反倒是不如白天那么大方得体。
将两人送到了门口,金姑娘回身幽幽地施了个万福,对着沈从心说道:
“若是客官对我们服务还算满意,若是有鉴宝或者购买灵器,法宝的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沈从心刚想说一句“一定”。
就听到旁边翠娘抢着说道:
“其他的事情也可以随时来找我哦。”
沈从心哭笑不得。
金姑娘赶忙拉着翠娘就要离开。
正当两女想要离去的时候,沈从心一瞥之下,却看到在过道里晃晃悠悠地走来了两个人,准确地说是走来了一男一女。
男的,沈从心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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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别人,正是和江源晟他们在同一张桌子的陆离。
不过此时的陆离双眼迷离,脚步虚浮,完全就是由着那个男人带着她前行,而扶着她的那个男人,确实一脸的阴笑。
沈从心皱了皱眉头,先是回头招呼了一下李泰博,又示意两女先进到自己的房间。
做完这些之后就直接走到了过道之上,不偏不倚,正好挡住了那边两人的前进路线。
那男人看到了前面有人挡路,含糊不清地说道:
“好狗不挡道,给老子滚开!”
沈从心迎面走了过去,刚刚靠近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味。
沈从心皱着眉头,先是看了眼这男人,然后再次看向了陆离,问道:
“你怎么样?还认识我么?”
这话有些试探性的意味,无论陆离说认识或者说不认识都证明陆离目前的脑子是清醒的,这件事沈从心便不会横加干涉。
但偏偏陆离一句话都没说,甚至对沈从心的话都没有任何的反应,脑袋一直耷拉着,半眯着眼,发不出一丁点的声响。
沈从心心知不妙,看向了男人,问道:
“她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那男人见有人过来多生事端,不悦道:
“你他娘的那蹦出来的,她朋友都没拦着我,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沈从心微微一笑,便也不再废话,直接摆出了一个拳架。
既然确定了不是陆离自愿跟他走的,那直接动手就行。
男人见沈从心摆出了这么一副架势,低声说了句“麻烦!”
然后将怀里的陆离往旁边一推,任由陆离直接摔倒在了地上,随后一手入怀,另外一只手直接掐出了一道法诀。
法决掐到了一半,就再也不敢动了,不仅仅不敢动了,浑身上下还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眼前悬停着一把飞剑。
他晃动眼珠朝前看了看,就看到一个白衣年轻人正靠在门框上对他摆手打着招呼。
男人试探性地问了问:
“剑,剑修?”
李泰博点了点头。
男人咣当一声,直接跪倒了地上,对着两人说道:
“二位大爷,我有眼无珠,不知道这小娘们和两位认识,这小娘们就让给二位了,我这就滚。”
沈从心看到这人的表现,微微一怔,看向了李泰博,李泰博不着痕迹的对他点了点头,沈从心这才收起了拳架。
李泰博缓缓走上前去,朝他问道:
“她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二位,我本来是在船上饭店勾搭另外一个女子,那女子也跟我喝了几杯,后来,这小娘们就来了,非要拉那个女的回去。”
“然后呢?”
“然后我说我请的酒还没喝完,不让他们走,这小娘们性子也是刚烈,直接喝了一杯,就不省人事了,我,我这就带回来了。”
这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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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心狞笑着说道:
“不老实是吧,一杯酒能让人不省人事成这样?”
男人的头上不断地滴下来豆大的汗珠,虽说手臂被人伤成了这样,但是依旧不敢表露出任何的不满,朝着二人说道:
“小的,小的随身带着些药,本来想给一开始那个女子喝的,后来这个小娘们喝了之后就倒下了,我本以为东窗事发,都准备跑路了。”
“没想到那女子看到她躺下先一步跑了,我这才敢把这小娘们带回来。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沈从心和李泰博对视了一眼,相互确认了一下,觉得他说的没什么问题,沈从心这才说道:
“滚吧!”
那人也顾不上手臂上的伤势,连滚带爬地跑回了自己的住处。
沈从心与李泰博合力将陆离挪到了沈从心的房间,把她放到了床上。
翠娘刚刚就在房间里面,这个时候罕见的没有开玩笑。而是主动的和金姑娘帮着照顾起了陆离。
沈从心看着忙前忙后的翠娘,又看了看陆离,幽幽地叹了口气。
翠娘虽说只是一个渡船的小小接待人员,但是在渡船上看到金姑娘有可能被欺负,却挺身而出,打算代她受难。
而华越,一个出生名门正派,外出游历的正经修士,再看到来带自己离开的朋友有可能遭遇不测的时候,却灰溜溜的跑掉了。
真是个鲜明的对比。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从心和李泰博知道自己的确不方便照顾陆离,只能让金姑娘和翠娘两人在那里忙前忙后。
沈从心沉思了一会说道开口说道:
“翠娘,你先别忙了,先让小金照顾她吧,我有事情麻烦你。”
翠娘回头对着沈从心妩媚一笑:
“怎么,打算把我支开,自己和我们金丫头独处啊,用不用我把你这同伴也带走?”
气氛稍微一缓和,翠娘这虎狼之词直接张嘴就来。
沈从心苦笑着叹了口气,说道:
“把陆离放在这里不是个事,而且我怕刚刚那人会前来报复,所以我想请你去寻一趟李管事过来。”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
“小金去,我不太放心。”
翠娘对着沈从心抛了个媚眼:
“好好好,金丫头去你不放心,我去你就放心了是吧。”
沈从心尬笑着摸了摸鼻子,而李泰博则是在一旁双臂环胸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见沈从心这个表现,翠娘也没有再多调侃,而是直接站起身去找李管事去了。
这个时候,沈从心才算是有时间跟李泰博说说今天都买了什么东西。
他指了指在已经摆放在桌子上的几件物品对着李泰博说道:
“今天在鉴宝阁买了三件须弥物,可以将存放东西,以后再远游就不用大包小包的了。”
李泰博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一把折扇和一柄簪子,以及早已经被沈从心捏到了手上的无事牌,直接问道:
“那件是给我的?”
沈从心耸了耸肩:
“你随意。”
须弥物是什么东西,李泰博自然是清楚的,但是之前他除了几件随身携带的小巧物件以外,身无长物,所以之前自己自然也是用不上。
他也没问为什么两个人买了三件须弥物,男人之间的默契不需多言。
沈从心看着李泰博喜滋滋地选了那把折扇样式的须弥物,没有第一时间滴血认主,反倒是烧包打开折扇在屋子假模假式地转了几圈。
摆了几个姿势之后,将折扇打开置于胸前,对着沈从心说道:
“明天我就换一身打扮,换上一身缎面公子氅,到时候就咱们着扮相,妥妥地膏门子弟啊!”
沈从心没搭理他,到是那边的金姑娘看到不断搞怪的李泰博轻笑了一声。
李泰博耳朵尖,立刻放弃了沈从心这边,转过头去纠缠金姑娘去了。
沈从心也是刺破自己的之间,将将血抹到了这块无事牌上。
这一瞬间,自己和这块须弥物之间就好像冥冥之中建立了一种什么联系。
沈从心将自己的注意力注意到须弥物上,再操控着自己的罡气一点点的包裹住这块须弥物。
很快的,自己的脑海里就出现了一片空间。
这片空间不大,整个就是白茫茫的一片。
沈从心用心感受了一下,觉得这片空间大概只有二个储物柜的大小,别的不说,放几床被褥不成问题。
他集中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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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念头,玉壶就化为了一道微弱的白光进入到了须弥物之中。
他又操控着将玉壶取了出来,再将符箓放了进去。
就这么来回几次之后,对须弥物的操控也越来越熟悉。
李泰博还在那里耍宝,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担心。
沈从心轻微地叹了一口气,他其实明白李泰博是怎么想的。
他们早已经不是普通的凡人了,而是山上的修士,没有必要去受世俗法理的约束,待会若真的是有人找上门来,直接动手就是。
谁拳头硬谁就是真理,实在不行,渡船的李管事也会表现出一个态度出来,保他们无虞自然是没问题的。
不过有机会的话,沈从心还是想什么事情都站在一个理上,能不动手尽量就不要动手。
很快的,就有一拨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沈从心他们一直可以开着门,所以门外的过道上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出乎沈从心的预料,这些人不是之前那个醉汉的同伴,也不是李管事带人前来帮忙,而是江源晟他们这些人。
但是沈从心仔细想了想,这些却又在情理之中。
沈从心站在门口,看着气势汹汹走过来的几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白天拦住江源晟的那个人,沈从心记得他的名字,好像是叫做,孙朝海。
孙朝海后面是低头默默不语的华越,以及在华越身边嘘寒问暖的江源晟。
只不过他们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打扮得很贵气,手上拿着一把折扇,虽说也是跟在他们后面帮着找人,却给人一种闲庭信步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沈从心看着这个人总觉得十分的眼熟。
“滋滋滋滋,这才是正经的贵公子,明天我就照他的打扮来上一身。”
沈从心看着李泰博一身烧包的白衣劲装,一副侠士的打扮,微微地摇了摇头,说道:
“你维持现状就挺好的。”
李泰博还欲再说,那边的孙朝海已经看到了两人,先是朝着他们行了一礼,然后恭敬说道:
“李庄主,沈副庄主,可否有时间帮我们一个忙。”
后面的几人表现不一。
江源晟很傲娇地哼了一声,华越则是做了一个仪态万千的万福。
而后面的那人则是朝着两人抱拳拱手行礼。
看来这位贵公子不是剑修就是体修。
行走江湖,每个人根据身份的不同,行礼的方式也不一样。
体修和剑修还有江湖把式,一般都是抱拳拱手行礼,儒家修士一般都是作揖,佛门高僧双手合十行佛礼,道家修士行稽首礼,兵家修士有专门兵家抱拳礼。
所以从行礼的方式上一般就可以判断出这人的根底。
沈从心二人也是抱拳拱手行礼。
李泰博一脸的笑意,对着几人说道:
“什么忙,看你们着架势,莫不是在找人吧。”
孙朝海几人闻言都先是一愣,随即,孙朝海低头说道:
“的确是在找人,我们的一位同伴被人掳走,现在可能已经惨遭毒手了!两位前辈若是有空,可否帮着一起找找。”
说话语气颤颤巍巍的,语速也是十分的快,足以看出他此时早已焦急万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李泰博和沈从心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孙朝海,才缓缓说道:
“你跟我来。”
说着便将孙朝海领进了客房之内。
后面的江源晟几人刚要跟上,沈从心直接伸出了右臂拦住了后面几人说道:
“老李说只让孙朝海一个人进去。”
江源晟脚步一顿,然后调转身形,就要顺着过道继续找人。
但是猛然之间就看到身前悬停着一把飞剑,剑尖的方向正是自己几人。
江源晟转头看向了沈从心,作势就要上前理论,刚往过走了一步,就听到沈从心冷冷地说道:
“这次我可不会留手。”
江源晟当即就止住了身形,狠狠地盯住了沈从心。
沈从心到是不在乎,你瞪我就瞪我呗,你还能把我瞪死了咋地?
“呵呵,有点意思。”
就当两人对峙住的时候,一直跟在江源晟身后的那位贵公子缓缓地走了过来,右手上的折扇不断地打在左手的手心之上。
对这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视若无睹,反而是轻松地仿佛是在自家的花园散步一般。
举手投足之间都显得贵气十足。
“这位公子看起来十分的面善,敢问怎么称呼?”
沈从心看着他走了过来,并没有展现出什么敌意,反而是客套的问起了对方的来历。
那位贵公子先是对着沈从心抱拳拱了供手,然后才对着沈从心说道:
“在下姓顾,顾灵离,出身中玄州顾氏旁支,体修,前几天观海悟道,刚刚进入筑基中期。”
“顾公子倒是个坦率人。”
听到顾灵离的介绍,沈从心倒是一下就记起来那天在房间里看到的场景。
顾灵离笑了笑,对着沈从心说道:
“出门在外,当以诚待人。”
沈从心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怕顾公子以诚待人,别人不以诚待你啊。”
说着,他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躲在后面的华越,笑着说道:
“你说对吧,华越姑娘。”
华越闻言,身子轻轻一颤,稍微的沉默了一阵,然后说道:
“沈副庄主,里面是有什么不方便我等看的么?若是的确不方便,可否转告一声孙兄,我等先去寻人?”
沈从心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等一等吧,没准能给你们一个惊喜。”
“你这人莫不是再拿我们消遣!”
沈从心的这个态度,还是引起了江源晟的不满,他又上前了一步说道:
“都跟你说了,我们在找人,要去救人!你在这个时候把孙师兄叫走,还让我们在这里等着,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这幅暴怒的样子,沈从心只是笑了笑,懒得和他废话。
江源晟看沈从心毫无反应,心里更是又气又急,对着沈从心说道:
“沈副庄主!我们真有急事,你要么让开,让孙师兄出来,要么就让我们走。我们去救人!”
沈从心依旧不说话。
江源晟急了,一双眼睛仿佛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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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沈的,识相的赶紧给我让开!要不休怪我等不客气了。我就不信你一个人能打过我们三个,别忘了,我也是个剑修!”
沈从心依旧没有搭理他,反而将目光看向了顾灵离,问道:
“顾公子,你怎么说?”
顾灵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江源晟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顾灵离,然后又看了看眼前的沈从心。
双拳紧握,狠狠地吸了几口气,然后咬着牙说道:
“沈副庄主,算我江源晟求你了,我白天不该挑衅于你,都是我的错,可是,陆离她是无辜的啊,她还一直在拦着我,我求求你,放我们过去,等找到人之后,你怎么发落我都行!”
他好像是用出了全身的力气说完的这番话,说完之后,他缓缓的滑到在了地上,泣不成声。
他感觉长久以来一直支持他的那种骄傲感彻底的被击碎不见了。
沈从心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这个事情,李泰博之所以只让孙朝海进去,就是想跟孙朝海说一下刚刚那个醉汉说的情况。
至于是非对错就让他们自己判断就可以了。
而沈从心之所以拦着他们,其实也是不想让他们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若是那醉汉有些同伴,这些人就危险了。
同样的,他也不太敢让江源晟这个愣头青进屋,这愣头青一进屋,天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
至于当着江源晟的面说出来刚刚醉汉说的那番话,说华越放弃了陆离独自逃跑了,沈从心更不敢想象。
他估计江源晟到时候一定会跟他拼命。
所以这就是沈从心为什么一直拦着他们,却又不怎么跟他们解释的原因。
等李泰博跟孙朝海说完情况,孙朝海带着陆离出来,或者说李管事到了之后,这样就容易说得清楚些。
只不过他也没想到,这看起来骄傲十足的江源晟,可以为了自己的朋友做到这个份上。
他淡淡地开口说道:
“江源晟,你能够为了朋友放弃掉自己的骄傲,能够做到这个份上,我佩服你,是条汉子。”
旁边的顾灵离也是将江源晟馋了起来,说道:
“江兄好魄力!”
而江源晟却是没管这些,反而是焦急的看向了沈从心说道:
“沈副庄主,你同意我们离去寻找陆离了?”
沈从心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陆离没事,老李他就是和孙兄交代一些事情罢了,你们耐心等一会儿就行。”
江源晟闻言点了点头,不过依旧是显得有些焦急万分。
正说话间,崔娘带着李管事和几名医师摸样的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当看到门口的这一幕的时候,皱了皱眉头。
刚要张嘴,就听沈从心说道:
“李管事,小江他们就是担心朋友,没有什么事情,您快带着医师进去吧。”
李管事也没废话,和翠娘一起带着人就冲了进去。
只剩下了门口的几人面面相觑,各怀鬼胎。
顾灵离似乎是猜到了什么,这会就好整以暇的站在了一旁。
而华越也猜到了陆离可能被沈从心几人救了下来,担心自己做的事情败露,也在哪里惴惴不安了起来。
而最受折磨的就是江源晟了,他只能站在那里干着急。
其实要说江源晟也挺聪明的,只不过他这人容易冲动,此时遇到同伴的事情,又有些关心则乱的意味在里面。
顾灵离见此情形,拍了拍江源晟的肩膀,对着他耳语了几句。
江源晟这才松弛了下来,一脸复杂的看向了沈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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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朝海先是眼神复杂地看了华越一眼,然后郑重其事地转过身对着李泰博和沈从心行了一个大礼,高声说道:
“多谢二位不计前嫌,此次出手救人,我等必不敢忘却今日之恩!”
沈从心等人没说什么,华越当先一步走到了孙朝海跟前,殷勤问道:
“朝海哥,里面的是陆离姐姐么?她怎么样了?”
孙朝海在房间里面早就跟李泰博那里了解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情,此时看到华越贴了过来,下意识的就要后退一步。
随即他想起了李泰博和李管事刚刚和他交代的事情,借势转了个身,变成了面朝华越等人。
当他的视线扫过了华越身后的江源晟的时候,看到江源晟那略带关切的眼神,心里着实的松了口气。
好在这家伙不是满脑子都是华越,还有点别人。
孙朝海轻咳了一声,缓缓说道:
“陆离没事,不过是被小人下了药,李管事带来的医师已经看过了,一会就可以转醒了。”
语气淡漠,没有带出来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
华越一开始看到孙朝海和自己拉开了距离,心里下意识的就是一紧。
她当时其实是看到了那个修士给自己的酒杯里下药的,后来陆离喝下了那杯酒的时候,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劝说。
相反的,她的内心产生了一个恶毒的计划。
她虽然跟别人说是自己因为害怕,第一时间就去找江源晟他们了。
但是她自己知道,她其实是磨蹭了一会之后,故意地在船上到处转了转,才去找的他们几个。
为的其实就是可以让江源晟,孙朝海,以及这个自己刚刚认识就被陆离那个婊子坏了好事的顾灵离这三人撞到陆离被人侮辱的那一幕。
她要让陆离身败名裂,再不能维持她那种冰山美女,高冷美人的样子!
呵,你不是冰清玉洁么?你不是对谁都拒之千里之外么?男人不是都喜欢你这个样子的美人么?
那我就让他们看到你最不堪的那个场景!
看看谁还会喜欢你!
她算好了一切,甚至故意的在路上一直佯装不知道江源晟几人在哪里,还特意地找人去打听。
并且记住了这些人的衣着相貌,就是怕到时候有人怀疑自己是故意放任陆离被欺负的时候,可以找到证人来证明自己真的是在拼命找人。
但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陆离竟然被人救了。
还偏偏是认识自己几人的李泰博和沈从心。
她担心李泰博已经问过那个下药的男人,也已经推测出来了是自己故意把被下了药的陆离一个人留在那里的。
刚刚那么长时间就是在和孙朝海说这个事情。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布置,把这个事情尽可能的和自己撇开了关系,但她心里还是有些慌乱。
后来发现只是转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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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晟和顾灵离两人听到后放下心来。
孙朝海继续说道:
“咱们可以先回去了,李管事都安排好了,等陆离醒了之后,会住在在李庄主他们附近的一间中等房里。”
说完,又朝着顾灵离的方向行了个礼,说道:
“此番多谢顾公子了,顾公子古道热肠实为我辈修士楷模。”
顾灵离还了一礼,说道:
“不妨事,既然事情已了,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好不拖泥带水。
华越看到顾灵离走开,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跟过去,但是还是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不过他的表现自然是被除了江源晟以外的其他人看在了眼里,不,或许说,大家都看到了,只不过江源晟下意识的忽视了。
孙朝海心下对李泰博之前对他说的话又信了几分,不禁对华越更加看不上眼,不过倒是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招呼着几人先回到下等房。
说是下等房,其实也不过是从单间变成了双人间。
李管事到底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没有让他们住在底层甲板的大通铺。
江源晟此时却是有些别扭,他看向了眼前沈从心几人,又看了看李管事,当下把心一横,走到了李管事面前深深的作了一揖,然后说道:
“李爷爷,之前是我年少轻狂不懂事了,枉费了您一片好心。”
说完,就那么弯着腰也没有起身。
李管事听完,也是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一边将江源晟扶起来,一边笑着说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孩子,快起来。”
江源晟听到李管事不怪自己,也是羞愧的不行,站起身之后就先一步告辞离去。
而华越看到看到已经离去的江源晟和正打算离开的孙朝海,咬了咬牙,还是说道:
“朝,朝海哥。”
孙朝海脚步一顿,回头问道:
“怎么了?”
语气冷漠且淡然,一点都没有之前平易近人的样子。
不过华越却是没有想那么多,她低声若若地说道:
“李庄主和沈副庄主两人终究是男人,终究是多有不便,而且咱们已经麻烦了他们不少了。”
“你想说什么?”
华越话都没有说完,孙朝海便直接打断了他。
华越也是没想到孙朝海会打断自己,但是此时她已经有些乱了方寸,急切地说道:
“我想留下来照顾陆离姐姐!”
她知道自己的举动很反常,会让人有所怀疑,但是她必须留下来,她要确定李泰博和沈从心等人是否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这样她才能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孙朝海下意识地就要阻止!
好家伙!李庄主刚刚跟自己说完华越可能是导致陆离被人下药的重要因素。
现在华越主动要留下来照顾陆离,这中间没有猫腻才怪!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到旁边李泰博笑眯眯地说了句:
“好啊,那就有劳华越姑娘了。”
孙朝海朝着李泰博看了过去,就看到李泰博这个时候正靠在门框上,眯着眼睛,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
只不过,这笑容怎么看,怎么感觉笑得有点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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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事刚刚也是在房间内知道了一个大概得,看到李泰博的笑就知道李泰博想要戏弄一下华越,心下了然,随即也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说道:
“在我们渡船之上竟然发现了此等下作之事,华越姑娘放心,我这就派人去找到那个贼子,给陆离姑娘一个交代。”
说完,便气势汹汹的离去,摆出了一副今晚不拿到人誓不罢休的架势。
当然,人肯定是要去找的。但是却不急于这几天。
总要闹清楚这人的身份背景,毕竟山上门派的关系错综复杂,总要考虑人情世故不是。
不过这些就不是沈从心几人需要考虑的了。
目送了李管事离去,沈从心几人引着华越走进了屋子。
金姑娘和翠娘就守在了陆离的床边,一直没有离去。
看到华越进来,翠娘也没有随便的和沈从心几人开玩笑,反而是端来了几杯茶水,放在了几人面前。
华越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陆离,又看了看沈从心和翠娘几人,开口说道:
“两位姐姐就先回去吧,我是陆离姐姐的同伴,我来照顾她就可以。”
金姑娘和翠娘没有动,而是齐齐看向了沈从心。
沈从心思索了一下,喝了口茶,说道:
“金姑娘你先回去吧。”
说着又看向了翠娘说道:
“翠娘,今晚可能要辛苦你了。”
翠娘掩嘴娇笑了一声:
“不麻烦的,能和沈副庄主在一起,就是再多辛苦几晚都值当的呢!”
沈从心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其实沈从心不是不懂这些,相反,他在沈家稍微年长之后,经常和沈景乐一起去到各处的青楼艺馆,对于这些荤话早就已经司空见惯。
甚至于如何应付,他都烂熟于胸。
若不是沈家家教严厉,再加上文师傅和武师傅的时常教导,恐怕沈从心早就保不住童子之身了。
金姑娘冲着他们施了个万福,转身离开了房间。
翠娘走过去关了房门,之后腰肢摆动,走上前来,又给几人填了点茶水。
弯腰之间,一片酥胸半漏,明晃晃的一片雪白,就那么显露在几人面前。
沈从心的目光稍微地往旁边移了移,同时也有些不明所以。
翠娘虽说的确是有些言语无忌,但是通过短暂的接触,沈从心也发现了,这翠娘也并不是什么随便之人,衣着虽说华美艳丽,却也是比较得体的。
可是此时的举动却显得有些刻意。
仿佛是故意的给两人看的。
而那边李泰博则要比沈从心有定力的多,他此时目不斜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露出来的那一片雪白。
华越将两个人的表现看在眼里,心中一动,但是嘴上却是说道:
“不要脸,骚狐狸!”
翠娘闻言微微一笑,也不与她争执,转身移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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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越刚刚之所以想要这屋里的两个女子都离去,其实是存着两个心思的。
第一个心思是她自己照顾陆离,等陆离醒了之后,第一时间对陆离道歉,告诉陆离自己不是故意丢下她的,是害怕打不过那个修士,跑去叫救兵了。
这样,只要陆离先一步表示原谅了自己,后面的人也没法追究了。
第二个心思就有些极端了。
她猜测沈从心和李泰博必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自己必须要堵住这两个人的嘴,这两个人之间她又选择了李泰博。
毕竟李泰博是庄主吗,而且李泰博的反应看起来也更方便一些。
只需要做到和李泰博独处,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会好办许多。
正当她思考如何才能够和李泰博独处的时候,李泰博却说出了一句让她惊喜万分的话来。
李泰博说:
“老沈,晚上时间太久,咱们不如分成两组,你和翠娘先看前半夜,我和华越姑娘照看后半夜如何?”
沈从心一脑门子的问号!
不是,你逗我呢?都特么是修士了,几天几夜不睡觉都没问题,你跟我说,你现在要去休息?
沈从心刚想要拒绝,就看到李泰博不停的对他使眼色。
沈从心疑惑不已,到是翠娘那边先说话了:
“我觉得李庄主说的在理,小女子明天可还有事情呢,不提前休息好怎么行。”
“好,就这么定了。”
李泰博听完喜笑颜开,直接站起身就要出门往自己的房间走。
华越看着李泰博要出门,心中大急,急忙跟了上去,边走边说:
“那我就不打扰沈副庄主你休息了。”
沈从心:???
沈从心一脸疑惑的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回头又看了看翠娘。
却只看到翠娘在哪里掩嘴娇笑。
笑的花枝乱颤,一对大白兔都在那里一跳一跳的。
却说李泰博和华越两人到了过道之中,华越看着前面的李泰博说道:
“李庄主,我的住处在下等房,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
华越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李泰博斩钉截铁的回答。
她愣住了。
不是,这么顺利的么?她本来以为李泰博可能会拒绝她的,她再哭诉一番,最后李泰博看着她可怜再把她带进房间里面。
可是没想到这就直接同意了?
“你在干嘛呢?进来啊?”
她还在思考间,就听到李泰博的催促声,抬头看去,就看到李泰博已经打开了房门,等着她进去呢。
华越咽了口口水,怯怯地说道:
“要不,要不我还是先去下等房吧。”
“不用,到时候你要是来不及就要让翠娘通宵了,不是你说的么,我们两个男人照顾陆离不方便。”
华越作势点了点头,缓缓地走进了房间里面。
进入房间,李泰博直接点着了烛火,坐在了床上,脸带讥讽地看向了华越。
华越看向了李泰博那副表情,再想想自己的处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下一横,说道:
“李庄主,你是不是。。。”
李泰博点了点头,随即拍了拍自己的大床,说道:
“我的确知道了,而且就我一个人知道,这个事情连老沈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李泰博的脸上又是一幅玩味的表情,还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不住的打量着眼前的华越。
华越看到这里也是笑了起来。
心里却是对李泰博鄙夷了几分,不过这倒没有表现在脸上,反而是缓缓地走了过去,坐到了李泰博的旁边。
眉目中带了一些惊喜,又带了一些幽怨柔弱,轻声说道:
“李庄主!”
声音柔媚入骨,听得李泰博骨头都酥了。
华越身子前倾,肩上外衬似是不经意间滑落下来,露出了精致的锁骨,白腻的肌肤。
在烛光的照耀下,宛若月华一般,却多了一丝旖旎风情。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李泰博一时之间看得有些痴了。
说实话,他此时还真的有些动心了。
华越的相貌不算次,不,或许说应该是属于中上之姿了,腰肢纤细,一双长腿修长笔直,他所欠缺的其实就是气质了。
这样的一个大美人主动地对自己投怀送抱,要说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他李泰博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但是不对啊!
这不是自己设计好的剧本!
按照李泰博一开始规划好想法,他自己先是以一副春哥的表现吸引华越,给华越自己就是个见色起意的人。
再然后,制造独处,自己以手上有华越撇下陆离独自逃跑的证据来引起华越的兴趣,但是却不说自己想要做什么,让华越自己去猜。
接下来,华越就应该陷入挣扎了。
因为这个时候,如果华越心里真的有鬼,他就想要李泰博保守秘密,她就不得不屈身于李泰博。
可是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谱牒修士的名节贞操对于她来说应该是极为重要的。
这样,她就会陷入到两难的境地。
最后自己在将事件还原陈述给华越,直接击碎华越的内心。
最后的最后就是华越跟所有人承认自己的错误。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华越竟然主动起来了,自己这什么都没经历的初哥应该怎么办?
是将计就计?还是果断拒接?
他本来是想要让华越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的,却没想到,现在陷入两难境地的人却是自己!
而与李泰博陷入同样境地还有孙朝海。
此时的孙朝海已经回到了下等房中,看着旁边的床上躺着的江源晟,他也同样陷入了纠结。
他的思绪也渐渐地回到了和李泰博见面的场景。
当他进入到沈从心的房间,看到了床上躺着的陆离的时候,瞬间就是一惊。
他的第一反应是李泰博和沈从心两人因为白天的争端才将陆离给掳了过来,准备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但是转念一想,似乎又不太可能,这两人的修为高过自己几人,就算是自己几人一起上都未必打得过他们。
按照华越所说,陆离是和一个修士喝酒的时候,可能被人下了药才倒下的。
如果他们两个人真的想要报复自己几人,应该是不屑于用这种手段的才对。
但是他的心里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缩在袖子里的双手也暗暗地掐了一个法诀,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李泰博脸上挂着那种玩世不恭的笑,他本来就是个十分英俊的年轻人,再加上脸上常挂着的这种笑容。
总是能让人觉得他这个人很是潇洒。
孙朝海客气抱拳说道:
“李庄主,这是?”
他本来想要直接问“这是怎么回事的?”或者直接问“陆离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变成了这种极为客气的语气。
李泰博也没废话,直接将他们是怎么发现的醉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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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一股脑的告诉了孙朝海。
李泰博没说自己和沈从心的猜测,这种时候贸然说出怀疑华越的这些话,很可能会引起孙朝海的误会。
这样把事情叙述完,让孙朝海自己去想,自己去推测,则会更加的有说服力。
这也是为什么李泰博选的是孙朝海,而不是让所有人都进去。
因为就在白天的时候,就算是个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这江源晟对华越有意思。
若是这会放江源晟进来,江源晟则会不遗余力地给华越“洗白”,拿出各种的证据证明华越没有什么坏心思。
最后这件事就会以陆离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为结尾不了了之。
孙朝海是个聪明人。
他在听到李泰博对他的叙述之后,最开始的想法就是不敢相信。
但是事情摆在他面前,也由不得他不信。
还是那句话,以这两个人的修为和出手时的迅捷狠辣,如果想找自己一行人的麻烦,根本用不着这种手段。
他在来之前只是觉得华越是忌惮对方的修为才不敢第一时间救下来陆离。
但是听到李泰博的叙述,又结合着这些事情发生的时间,顺着这条思路捋下去的话。。
这一瞬间,一股凉意直冲孙朝海的脑门,下一刻,一阵阵的冷汗从他的额头处冒了出来。
刚刚就说过,孙朝海是个聪明人。
他无论怎么想,怎么看,最后都得到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
华越就是故意的!
甚至还拖延了时间,更有甚者,可能就是为了让他们几人故意看到陆离失身的样子。
当时出事的时候,华越是在渡船的酒馆。
在得知陆离出事的时候,只要第一时间高声喊叫,或者直接找到渡船的人帮忙,就能立刻让陆离脱离险境。
但是她没有。
自己和江源晟,顾灵离一起在鉴宝阁,华越是知道的,但是她却绕了好几个弯,去了好几个地方才来到了鉴宝阁通知自己几人!
孙朝海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低吼道:
“她怎么可以这样!陆离一路护着她,待她不薄啊!”
李泰博回身望了望门口,发现门口没什么动静,放下心来。
他在领着孙朝海进门的时候,就直接打出了一道静音符。
这道静音符是在鉴宝阁买的,他也不知道具体的功效。
不过从现在这情况来看,效果还不错。
这也就是为什么李泰博和孙朝海在屋里谈话,而沈从心,江源晟几人就在屋外,而且还是在开着门的情况下,却完全听不到屋内动静的原因。
李泰博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该怎么做,你自己衡量就好。”
李泰博没有多说什么。
这种事他就是一个外人,根本插不上什么话,但是如果,只是说如果的话,李泰博还真想让华越自己承认都做了什么。
就在这时,李管事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当他看到了相识无言的两人之后,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李管事佯装不悦地说道:
“你们若是不愿意看到我,我大可以出去,你们没必要就板着个脸吧。”
他其实也不是真的想做什么,就是看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开个玩笑,缓和下气氛。
但是接下来李泰博的话,却是让这个老人又惊又怒!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当李泰博和老人说了华越丢下陆离一个人逃走的时候,李管事瞬间暴怒,须发皆张,犹如恶鬼!
他可不是那种小年轻了,他之前就在山上江湖闯出了一些威名,后来又在渡船上做了多年的管事,人情世故早就看得很透了。
如今听到华越的所作所为,直接就判断了出来华越的目的,或者说,有可能的目的。
毕竟没有证据不是。
不过这也不妨碍他对华越的恶感,气冲冲地对着李泰博说要一巴掌拍死华越。
说完转身就要出门找华越算账。
他这一走,别人不要紧,可给孙朝海吓坏了,他当即就站起身来,拦住了李管事,殷切地说道:
“李管事,李管事。”
李管事皱眉说道:
“让开!”
他跟沈从心和李泰博客客气气的,是因为两人有背景,也有实力,更有前途。
据他了解的,这两人都没有明确的师承,却都在二十岁的时候跻身筑基中期,将来的成就必然不会很低。
相对而言,江源晟这些虽说也已经是筑基初期了,也算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但是跟沈从心二人比就显得有些差强人意了。
他之前对孙朝海等人和颜悦色的,完全是看在了江源晟爷爷的份上,现在孙朝海一个晚辈拦着他,他可不会给孙朝海好脸色。
“李管事,您若是现在就出去打杀了华越,江源晟必定是恨透了您,若是让华越自己承认了这些,或者我们提前将事情告知,这岂不是更好?”
“这。。。”
李管事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孙朝海说得没错,自己多少得顾及一下老友的面子,若真是江源晟恨透了自己,那以后也没什么脸面见自己这位老友了。
李管事看着那边的医师正在给陆离号脉,也是轻叹了一声,坐在那里,闷闷不乐。
三人就一直等到医师处理完毕才一起走出了门去,这才有了华越要主动留下来照顾陆离的事情。
想到这里,孙朝海看了看江源晟,咬了咬牙,说道:
“小江,今天这事,你有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寻常,或者特殊的地方?”
江源晟闻言,先是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
“没什么特别的,我就是觉得华越妹妹特别善良,还主动的要照顾陆离。”
孙朝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呼了出来。
毁灭吧。。。
活该你之前被华越当做长期饭票!
他还想试探着旁敲侧击问些什么,却没想到江源晟忽然是像打了鸡血一样,猛地坐了起来。高声道:
“不对!”
孙朝海眼前一亮,他看着江源晟,心道这小子还是比较敏锐的,这么快就发现不对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并且一脸希冀地看向了江源晟。
江源晟看着孙朝海的脸色,心中更是大喜,直接说道:
“华越妹妹晚上都没吃饭,这会又要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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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直接跳下了床,就要去酒馆给华越买点夜宵一并送去。
孙朝海拍了一下脑门。心中直呼“没救了,没救了。”
但是他却是不敢让江源晟一个人去的,若是再和其他人触发了新的矛盾该怎么办?所以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了。
就在孙朝海纠结要怎么跟江源晟说他们几人对华越的怀疑的时候,这边的李泰博则是更加的煎熬。
华越已经往他的身上贴了好几次了,但是每次都被李泰博巧妙地躲了过去。
华越幽幽地说道:
“李庄主,这是怎么了?”
李泰博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华越说道:
“没什么,早点休息,我去外面。”
他现在着实有些无奈,并且在将计就计和果断拒绝之外,选择了直接逃离。
这话说完,就直接冲出了屋子。
只留下华越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当沈从心看到李泰博逃也似的回到了这边的房间,疑惑地问道:
“你刚刚什么情况?”
李泰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低声朝着沈从心说了自己的打算。
沈从心了然,然后又皱眉看向李泰博,问道:
“那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出来了?”
李泰博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谁知道啊,我刚刚表现出了有那种想法,却没想到她比我还主动,差点没吓死我,不得已,我只能先出来了。”
沈从心听后,有些忍俊不禁。
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那边翠娘喊道:
“哎呦我的老天爷,醒了醒了!”
她这一嗓子声音不小,不仅仅是沈从心和李泰博二人听到了,就连在隔壁的华越也听到了。
这一瞬间,她的心思百转千回。
自己之所有执意要守在这边,除了封住李泰博的口,第二个目的就是为了能在陆离醒来的第一时间得到陆离的原谅。
从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到时候就算是孙朝海容不下自己了,但是在陆离本人已经原谅了她的情况下,她还可以去找别人。
甚至于说,她更希望和孙朝海他们闹掰了,这样自己就有充分的理由去找顾公子了。
可是现在陆离醒了,自己还在这个房间思考是否真的要和李泰博春风一度?
两件事一件都没办成,还差点让别人得了自己的身子,真是晦气!
心里这么想着,身子可一点都没闲着。
下床,整理衣服,开门,进屋直接高声说道:
“我的陆姐姐啊,你可算醒了。”
陆离看着眼前的沈从心和李泰博以及翠娘,有些不知所措,她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在听到了华越那由远及近的问候声音的时候。
陆离眼底一阵寒光闪过。
随即便又恢复正常。
但是这一幕还是没有逃出沈从心和李泰博的眼睛。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得出了一个答案。
两人给进来的华越让了个位置,华越直接扑到了陆离的位置,说道:
“陆离姐姐,都是我不好,我怕那人实力太高,我不是对手,才立刻去找孙师兄和源晟哥哥的,姐姐你不会怪我吧。”
陆离微笑着说道:
“不怪你,是我太大意了。”
声音依旧有些沙哑,也有些虚弱。
“太好了,你肯原谅我。”
华越哭得声泪俱下,若是旁人看了,一定会觉得这华越对陆离真的是愧疚万分。
沈从心皱眉走上前说道:
“华越姑娘,陆姑娘还需静养,你不如将去这个事情告诉江源晟他们。”
华越抬起头,看向了沈从心,又看了看陆离,嘴里喃喃道:
“可是,可是。。。”
陆离轻笑:
“去吧。”
华越这才起身离去,一边走还一边抹着眼泪。
在看到华越已经离开了房间之后,沈从心这才低声对着陆离说道:
“陆姑娘,你是知道华越是故意害你的对吧。”
陆离点了点头。
“为什么?”
“因为源晟喜欢她,我不想让源晟失望。”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我喜欢你,而你喜欢别人,那我就默默地守护着你,不让你受到伤害。哪怕她要伤害我,为了你,我也愿意默默承受。
沈从心沉默不语,久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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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和钟会的定亲轰动一时,但是在那件事之前,他们的定亲其实更多的是给沈景乐和钟毓做一个添头。
沈景乐和钟毓才算是两情相悦,他们两个在见面的时候各自都会带上沈从心和钟会,所以他们两个常常有机会独处。
这一来二去的,多少算是有了些感情。
再加上沈家和钟家的有意撮合,尤其是钟家,更希望以这两桩婚姻来给自己家族搏一个名声,和沈家这个庞然大物绑定得更加牢靠罢了。
论起沈从心对钟会的感情,的确是有些喜爱之情的。
但是更多的却是欣赏。
钟会是钟家本家家主的侄女,钟毓更是钟家本家的嫡长女,这两人的身份地位自然不算低的。
按正常情况来说,这样的女子大多是学习红妆,略懂音律罢了。
但是她们不一样,钟毓出口成章,钟会也耍得一手好剑。
当时在沈家的认亲宴上,有其他的世家子弟调戏钟毓,钟会和他们起了冲突。
双方甚至都拔剑相向了。
沈从心和沈景乐本想前去劝阻,但是还没来得及走过去,那个世家子手中的剑就被钟会打掉了。
沈从心当时看在眼里,心中敬佩,钟会的剑法十分灵动,尤其是那一招“苏秦背剑”更是把众位看客都惊艳到了。
在后来的相处中,沈从心更是觉得钟会对于剑术上的造诣要高于自己很多。
所以后来每次四人见面,沈从心和钟会谈论更多的其实就是武学,而非像沈景乐和钟毓那样花前月下。
再后来,沈家被灭门,沈从心养好了伤之后,他本来是想要找钟家主做个了断或者讲一讲“道理”的。
因为从沈家被灭门前,钟家就提前退婚的情况来看,钟家显然是提前知道了这些事情的,但是他们非但没有提醒沈家,反而还匆匆的和沈家撇清了一切的关系。
更是在沈家被灭门之后,接手了大量沈家的产业。
他听说,钟毓,钟会两姊妹当时完全不同意退婚的事情,在得知了沈家可能被朝中针对之后,以绝食相逼,想要给沈家通风报信。
然而钟家主却将他们关了起来,不让她们有任何和外界接触的机会。
那天晚上,在他还没有找到钟家家主的房间之前,就被钟会发现了。
钟会拦住了他。
沈从心本以为钟会会以他们之间曾经的婚约和交情,甚至可能存在的爱慕来跟自己求情说让自己放了钟家主一命的。
但是钟会当时只说了一句话。
“家主的确是做错了,对不起你们沈家,但是家主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奢求你放过家主,但是如果想要伤害家主,需要先把我打趴下。”
沈从心看着钟会单薄的身躯和苍白且削瘦的脸庞,还是心中不忍,转身就走。
而钟会却猛地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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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从钟会给的这些信件中才知晓了邢将军后面的下落。
在这一刻起,他对钟会的感情除了欣赏和感激以外,也多了一丝的牵挂。
就在沈从心和陆离都陷入沉默的时候,旁边的李泰博却是说了一句大煞风景的话:
“为别人活着?不累么?”
翠娘也幽幽地说了一句:
“何必时时刻刻想着那些臭男人呢?男人啊,很多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说完,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表情也从落寞变成了妩媚,朝着沈从心说道:
“两位莫怪,你们两位还是相当靠得住的。”
翠娘的插科打诨也让几人从沉默的境地中恢复了过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惊呼从外面过道顺着没关上的门传了进来。
“华越妹妹,你不是在照顾陆离么?怎么来这边了啊?”
这些房间都有着禁制和阵法的存在,若是关上门,外面的声音只要不是特别大,一般都传不到房间里面。
之前之所以翠娘说陆离醒了的时候,华越能够第一时间赶过来,就是因为当时两个房间为了方便都开着门来着。
此时在外面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源晟。
“我刚才刚要休息的时候,陆离姐姐就在翠娘的照顾下醒了过来,我就赶紧来通知你们了。”
沈从心听到这话,脸上浮现出一副嘲弄的表情。
华越这话说的,先说是自己“刚刚”才要去休息,然后是说在翠娘的照顾下醒了过来。
这意思就是之前一直是她在照顾陆离,翠娘刚刚才照顾陆离,然后陆离就醒了,主要是突出一个自己的辛苦。
这也能很好的解释为什么陆离醒了之后,第一时间看到的是翠娘而不是她华越。
其他人的脸色也都不是很好看。
李泰博是冷笑连连,陆离是冷着一张脸。
反倒是作为当事人的翠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表现得比他们谁都平淡。
江源晟和华越的对话也是由远及近。
“源晟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你们照顾陆离,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是给你们送些吃食过来。”
“谢谢源晟哥哥,你最好了。”
沈从心听着他们的对话,又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陆离。
陆离的脸色同样不是很好看,尤其是在经历了这次事情之后,她看透了华越的为人。
在听到了这些话之后,她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这一刻,他想到了那个晚上,钟会的那一抱,还有亲手交给他那个信封的决然。沈从心忽然开口说道:
“陆姑娘,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陆离看着沈从心,苦笑着摇了摇头。
沈从心和李泰博为了避嫌,还是先走到了一旁的桌边,静静地等待着江源晟他们过来。
很快的,江源晟和孙朝海一人提着一个食盒就走了进来。
他们先将食盒放在了桌上,接着紧赶了两步来到了陆离的床边,对着陆离嘘寒问暖。
沈从心冷眼旁观,他们两人对陆离的关心到的确是真心实意的。
说了一会话,孙潮海走到了李泰博的身边,一边将食盒打开,一边隐晦地朝着李泰博摇了摇头。
李泰博明白他的意思,也朝着孙朝海点了点头。
孙朝海的意思是江源晟完全没听进去他的暗示,到现在了还不知道这件事情都是华越搞出来的。
李泰博摇头的意思是,华越并没有承认这件事。
两边的进展都不是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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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里比较乱,也需要静一静。
众人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翠娘离开的时候,沈从心嘱咐翠娘第二天来帮他换一床新的被褥。
翠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说了句:
“晓得了。”
便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沈从心看着陆离躺过的床铺,还是没有躺上去,而是在椅子上枯坐了一夜。
不是嫌弃,而是避嫌。
李管事抓人的效率是极为高效的,第二天的上午就直接抓到了那醉汉。
但是却只是揭露了他给船上下药的罪行之后就关了起来,华越的事情只字未提。
原因吗,也很简单。
陆离在第二天的早上就单独地找到了沈从心,李泰博,李管事以及孙朝海这些知情人,求他们先不要在渡船上揭露事情的真相。
沈从心一开始并不理解,有些失望,甚至于说有些生气。
但是当李管事找到他们,并且拿出了分别寄给大景江氏,日冕楼和武悼山的亲笔信要他们签名的时候,沈从心才明白陆离要做什么。
游历途中,无论是谁来指责华越,或者直接告诉江源晟华越的所作作为之后。
以江源晟的脾气,要么为了维护华越和指责的人大打出手,要么就是道心蒙尘,从此一蹶不振。
所以陆离打算以李管事的名义,将这里发生的事情,以及审讯醉汉的记录和他们的猜测分别寄给和他们有关系的三个势力。
再以李泰博和沈从心两个身份较重的人作为担保。
让这三家的长辈全都重视起来。
如此,江源晟面对这种种证据,以及孙朝海和陆离的劝说,未必不能幡然醒悟。
当然,以上这都是陆离的想法,而且是很理想的想法。
以李管事和沈从心的估计,江源晟多半还是会直接崩溃掉。
在写下了自己碰到那个醉汉的经过,之后有签字画押之后,沈从心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朝着李管事问道:
“李管事,这孙朝海和江源晟来自大景冕日楼,陆离来自武悼山,这华越是什么跟脚?”
李管事脸色古怪地看了一眼沈从心,然后才言简意赅地说道:
“合欢派。”
“大隋的那个?”
“正是。”
沈从心点了点头,他记得之前击杀云海宗修士的时候,碰巧救下过一个女修,她好像就是合欢派的。
不过这对沈从心来说都不是很重要,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这件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沈从心再次回到了那种不出门的行事风格。
每天就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站桩,练拳,要么就是研究那几张符箓,以及思考炼物的事情。
春玉楼这个地方是一个危险与机缘并存的地方,而且他们这次还有一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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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速地提升实力是不行的。
目前已经到达了筑基中期,这段时间也一点点的将境界稳固了,想要快速的到达筑基后期是不太可能了。
所以一定要尽量增加一些手段,来保证自己不输给其他的筑基后期。
要知道,这可不是普通比武,分出一个胜负就完了。
这种面对异界修士的对战,既分胜负,也分生死!
所以接下来,他达到春玉楼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了解一下如何炼制本命物。
之前那把小剑是自己稀里糊涂的状态下炼成了的。
但是炼物这种事情他还真是没接触过。
他一直在房间里思考这些事情,直到快到了春玉楼了,才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来到了最上层的甲板上。
这也就有了最开始的对话,也看到了江源晟四人再加上顾灵离,一共五个人过来和他们打招呼。
李泰博自上次和华越独处之后就有点怵这个女人。
所以这段时间他也是很罕见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一直没有出来。
此时看到他们过来,再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却也提不起兴致,只是淡淡地回了句:
“没装糊涂,真不清楚。”
华越娇笑着说道:
“春玉楼的确是十八层没错,不过最上面的两层平时是看不到的。”
说着,她又遥指了一下前方的春玉楼,笑着说道:
“春玉楼共有一十八层,分别对应的是修士的十八个境界。”
“分别是,练气三层,筑基三层,金丹三层,元婴三层,神意三层,一旦到达了神意这个境界,才是属于真正的仙人。”
“神意之后便是飞升境,再往上的境界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宗门长辈说过,第十八层里面只有寥寥数人,其他人不知道,但是三教四家的祖师肯定是有资格进入十八层的。”
沈从心点了点头,拍了拍旁边没什么精神的李泰博说道:
“咱们该回去准备收拾一下了。”
说完,他朝着江源晟几人抱拳说道:
“各位,后会有期。”
孙朝海,江源晟,顾灵离,陆离,华越也是纷纷行礼。
他们其实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的,无非就是将手上的房间牌交换给了李管事,又简单的和李管事道了个别。
再次来到甲板上的时候,江源晟他们一行人已经远去了,沈从心看着越来越近的春玉楼,心中感慨万千。
他去年的时候还只是一个为了几十两银子就要冒死上战场的普通人,现在却已经成了一个筑基中期的山上修士。
更关键的是,自己还和好友建立了一座宗门,成为了宗门的二把手。
也算是有了一份基业。
现在更是要代表一个国家,一个界面,去和异界争雄。
他摇头苦笑。
这种转变也太快了,着实让他不太适应。
李泰博看着沈从心在那里发呆,缓缓地走上前去。
“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李泰博也没说什么,两人就这么并肩而立。
随着渡船靠岸,两人被下船的人流一路裹挟着到了春玉楼的门前。
看着春玉楼的大门,两人相视一笑,齐齐迈步走了进去。
第一卷:完
这是我第一部小说,最开始也只是脑子里有很多的想法,再加上当时的确是比较闲,就写了,而且很幸运地签约了。
不过在写到八十多章的时候,就知道写小说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容易,不过好歹是坚持了下来,也算是不容易。
后面会坚持更新,而且后面的早就有大纲,春玉楼这里会出现一个对后面很重要的人物。主角团的敌人既来自外部,也来自内部。
谢谢各位一直支持我的观众老爷们,在这里,给各位跪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春玉楼的大门从外面看不出什么来,但是每当有人走进春玉楼的时候,都会荡漾起一阵阵如同水波一般的涟漪。
当行人完全进入到春玉楼之后,这涟漪也会渐渐抚平,恢复成最开始的样子,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变化。
两人齐齐地迈步走进去,刚迈出第一步,两人几乎同时感到了一股压力从四面八方向着自己挤压了过来。
他们对视了一眼,这才发现,刚刚一起跨过门槛的其他人早就已经消失不见,自己面前的也早已变成了另外的一番光景。
春玉楼从外面看,原本呈现的是一座广阔无比的大堂,一张屏风竖立在大门对面,屏风下面摆放着一把太师椅。
堂上的左右两侧分别排列摆开了两排椅子,而屏风的左右两侧是两个黑漆漆的门洞,让人看不清楚。
每个走进春玉楼的人,在外面看来都是直接走到了那两个黑漆漆的门洞,之后再也杳无音讯,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
而此时,他们两个面前全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哪里还有什么屏风和太师椅之类的。
他们不敢小觑,纷纷运功抵挡这四面八方传来的压力,同时也不敢随意地停下脚步,即使行进缓慢,也要坚定无比地向前。
毕竟,这种情况着实古怪,他们谁也不敢保证,如果后退了一步,会不会遇到什么事情或者遭到什么袭击呢?
沈从心运转起了自身体内的罡气,属于筑基中期的修为全面爆发,一阵阵浑厚好似实质的罡气遍布他的周身,直接在体表形成了一面贴身的护盾。
他转头看了一眼李泰博。
此时李泰博也是差不多的光景,但是李泰博是剑修,他的剑气显然更具有侵略性。
周遭的剑气不停地向外扩张,在抵挡住外界压力的同时,还不停地在向外扩张,仿佛要将周身的压力直接劈开,搅碎。
不过让沈从心所不解的是,李泰博的剑气当中夹杂着一些红色的煞气和黑色的阴气,使得他的剑气并不纯粹,仿佛多了一些其他的助力一般。
他之前看到过李泰博的剑气,呈现的是一种纯粹的白,这次多了这些杂质,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他觉得当闲下来的时候,还是问一句比较好。
就这样,两人运气全力抵挡周身的压力的同时向前行进,终于在半刻钟左右,踏出了完整的第一步。
当他们意识里一直处在门槛外面的那只脚终于向前踏出,并且实实在在地脚踏实地之后,他们眼前的场景再次骤然一变。
眼前的白光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高耸的城门,沈从心抬头望去,这城门足有十来丈高,城门上面有着一道匾额。
沈从心眯了眯眼,看到匾额上面三个大字。
“玉京秋”
“两位可是头一次来咱们春玉楼啊?”
一道略显油滑的声音打断了沈从心的凝视,沈从心闻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望去,就看到路边有一位身穿皂衣,嘴角噙着笑的男子在路边对着两人招手。
沈从心没说什么,而李泰博则是矢口否认。
“不是,我们不是第一次来了,这次是应朋友的邀请再次过来的。”
沈从心对于李泰博的做法表示理解,并且充分地肯定。
毕竟出门在外嘛,安全第一,万一这人有什么其他龌龊的想法,也要忌惮一下正在春玉楼等着他们的朋友。
不过李泰博的话却是招来了那人的嘲笑。
“哈哈哈哈哈,两位不必起疑,我之所以说二人是头一次来咱们这春玉楼,是看到两位身上的惨状,这才判断的。”
沈从心这才注意到,由于刚刚全力运转罡气抵抗周身的压力,自己身上早就已经被汗水浸湿。
李泰博的情况实际上也差不多,此时他们所在的地方脚下早已湿润一片。
那人笑着说道:
“只有第一次来春玉楼的人,才会被春玉楼刻意的针对,也是来测试你们到底是什么修为,送你们来相应的楼层。”
说着,他看了两人一眼,然后笑着说道:
“被送来“玉京秋”,你们二人应该至少有一人是筑基中期,是也不是?”
沈从心点了点头。
既然瞒不住,那就没必要再瞒着了。
那人看沈从心坦然承认了,这才冲他们二人拱了拱手,继续说道:
“二位也不用误会,在下不是什么恶人,不过就是久在玉京秋徘徊,靠贩卖情报,给人之路整点小钱的百晓生罢了。”
听到这里,沈从心便已经了然此人是做什么的了。
百晓生,据说以前的确有这么一个人,这个人来往各国,急公好义,利用自己手上的资源和情报,协助一些势力,在山上修士之间也广泛流传其名声。
不过后来百晓生这个名字就发展成了一种称谓,或者说,一种尊称。
这些人还有另外一个称谓。
叫做“情报贩子”。
站在沈从心二人面前的这人就是。
二人对视了一眼,还是由沈从心开口说道:
“这位兄弟,如果我们想要你给我们带路,顺便给我们介绍一下春玉楼,要怎么收费?”
那人开怀一笑,说道:
“介绍春玉楼和这玉京秋的具体情况,这个收取一枚铜仙钱,若是需要我带路,则需要五枚铜仙钱了。”
说到这里,他眼珠一转,继续说道:
“若是二位还没有可以下榻的地方,小生也可以代为介绍。”
沈从心笑了笑说道:
“不用了,我们的确有朋友在这里。”
那人闻言似乎是失落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
“不打紧,两位公子,小生姓吴,你们就叫我吴悠就行。”
说着就伸出了一只手,笑着说道:
“先收钱。”
沈从心掏出了一枚铜仙钱说道:“先带我们到城里转转,给我们介绍一下这里,之后才需要你来带路。”
吴悠看到一枚铜仙钱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笑嘻嘻地说道:
“可以,不过若是路上你们遇到了你们朋友,可要把后面的钱给到我,而且中午的吃食也要由我来安排。”
沈从心笑着点了点头,他自然是知道吴悠是什么意思。
无非是带着他们去吃饭,吴悠也会拿到一小笔介绍费罢了。
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多计较,只是对着吴悠抱拳拱手说道:
“那就有劳吴兄了。”
吴悠客气地说了一句:
“都是分内之事。”
说着,便走到了两人身前,带着两人走进了城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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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悠适时地开口说道:
“这春玉楼啊,说是楼,实际上每层都是一座城池,每座城市都是用玉来命名的。”
说着,他指了指脚下说道:
“春玉楼在外面显化的是一座高耸入云的高楼,但是要我理解,实际上就是一个巨大的传送门,将咱们传送到了这些城池当中。”
“咱们是否真的在楼内,我也不得而知,不过,每个人在头一次进入到春玉楼的时候,都会被春玉楼试探一番,然后送到和他境界相同的的城池里。”
“咱们这里叫做“玉京秋”,在外面看是属于第五层。”
沈从心听到这里,心念一动,问道:
“也就是说,我们只能在这一层行动了?若是我们的朋友或者长辈比我们的境界高一些或者低一些,我们就不能见面了?”
吴悠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当然不是!”
“前九层是相互之间可以随意往来的,也就是练气前期的修士一直到金丹后期的修士,可以随时通过城外的法阵来往于几个城池之间。”
说着,他似乎是考虑了一下,又说道:
“至于家里真的有元婴老祖及以上的长辈吗,就需要长辈先压制修为来到此处,然后再护持住晚辈一同到高楼层去。”
沈从心点了点头。
这样还好,之前还担心因为境界不同无法找到大乾的另外几位常驻修士以及白玄他们呢,现在看来,应该不会有这方面的顾虑了。
吴悠在前面继续说道:
“除了这些,在第七层,也就是金丹初期的那层,叫做“烟玉飞”的那里,是整个下九层里面最大的法宝交易中心。”
“在那里,你可以买到元婴期以下各个境界,各个样式的法宝等,这也带动的一些鉴宝,制宝的店铺都在那附近,回头你们两位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沈从心笑着摇头没有说话,而李泰博则是更加直接。
他对着吴悠说道:
“下次一定。”
吴悠听完,也没有多做表示,而是带着几人继续在城内前行。
这一路上,吴悠都在详细地介绍玉京秋里面都有什么,和其他的楼层又有哪些地方不同。
沈从心一路跟随,听得是连连点头。
其实不用吴悠介绍,沈从心也看得出来,这座城池占地面积不小,很多的修士甚至都在城里城外给自己购置了相应的庭院楼阁。
除此以外,各种各样的店铺则是应有尽有。
有专门给修士买卖法器法宝的,也有接定制法宝的店铺,还有酒楼客栈,沈从心甚至看到了一家专营胭脂水粉的店铺。
远远看去,大多都是一些女修在那里挑挑拣拣,好不热闹。
吴悠带着他们两人逛了小半个时辰,将日后他们可能用得上的地方都转了一个遍,期间还多次暗示两人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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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都让沈从心和李泰博二人婉拒了。
吴悠看着转悠的也差不多了,这才转过身对着二人说道:
“二位,咱们逛得也差不多了,再逛下去就要去别人家的仙府了。”
吴悠这话说得很明白,城内有用的地方,该去的都去了,接下来就要带路了,你们二人也应该要把剩下的钱付一下了。
沈从心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五枚铜仙钱说道:
“还劳烦您带我们前往大乾的驻地,不瞒您说,我们是大乾派往春玉楼的常驻修士。”
吴悠听到这里明显就是一愣,然后才接过了钱说道:
“大乾的驻地好说,就在这玉京秋城内,不过最近战事吃紧,大乾的修士应该都去上前线去了,你们现在过去可能没人。”
沈从心闻言一惊,问道:
“什么战事?”
吴悠诧异地看着沈从心:
“你不知道?”
沈从心点了点头。
吴悠嘟囔着说道:
“大乾派你们来的时候没跟你们说过么?春玉楼这里是前线,现在每天都有双方的修士进入到归墟之地,基本上每天都是厮杀的人仰马翻的。”
说到这里,他的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不过你们大乾这边都是好样的,不孬,出了名的硬刚。”
沈从心也是笑了笑,看来大乾硬刚的名声已经不是在凡间国度内流传了,就连山上修士也都知晓了。
他刚想让吴悠带他们过去,却是心念一动,问道:
“那你知道雁回山的驻地在什么地方吗?”
“雁回山?你们还是兵家修士?”
沈从心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只不过我们的朋友是雁回山的修士,我想先过去看看。”
吴悠点了点头,说道:
“可以,雁回山的驻地在第七层,也就是金丹初期那里,咱们需要通过城中的传送法阵传送过去,这个钱需要自理,而且你们要单独给我来回的费用,来回两枚铜仙钱。”
李泰博和沈从心对视了一下,然后才说道:
“可以。”
说着,便给了吴悠四枚铜仙钱。
两枚是给吴悠的,另外两枚是他们两个人的,等到了白玄哪里,也就不用吴悠带路了。
吴悠接过钱,也不墨迹,直接带着他们往传送法阵走去。
路上,吴悠忽然问道:
“不知道你们找的是雁回山的那位修士啊,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他这一问也只是缓解一下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的尴尬,顺便套一套二人的情报,可谁知接下来李泰博的一句话却让他笑不出来了。
“哦,我们找白玄。”
这的确是实话,他们当时和白玄是有约定的,所以在大乾的修士们纷纷前往战场的时候,他们自然是优先去白玄哪里,完成约定。
吴悠听到这句话,身子忽然僵直住了,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沈从心和李泰博看的好奇,却看到吴悠一点点的转过来身子,问道:
“雁回山的白玄?”
沈从心和李泰博点了点头。
吴悠咽了口吐沫,随后也不解释,带着他们匆匆的往传送阵走了过去。
吴悠自然是知道白玄的,也知道白玄的脾气是出了名的不好,在这里基本上没人愿意招惹到白玄。
实力强的可怕不说,关键还不爱讲道理。
吴悠打定了主意,将他们两人送到雁回山的驻地就再也不和他们有所交集了。
再次踏上传送法阵,沈从心二人却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不适感,只是有些轻微的眩晕感。
在吴悠的催促下,两人很快到达了雁回山的驻地。
到了之后,吴悠抱拳说了一句告辞,便飞也似地跑了回去。
沈从心看着吴悠反常的举动,不禁有些莞尔。
他抬头看了看这处园子的大门。
没错,就是园子。
雁回山家大业大,直接在这个地方买了一片地作为自己门派在雁回山的驻地。
走上前去,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敲响了雁回山驻地的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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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雁回山弟子在路过石桌的时候都会很恭敬地行上一礼,口称“小师叔”或者“小师叔祖”。
齐心远偶尔会点点头,更多的时候却是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些称呼“小师叔祖”的修士在行礼之后就会匆匆离去。
反观那些辈分高一些,称呼齐心远这位雁回山山主嫡传“小师叔”的修士,则会认真地观察一阵之后,才会叹气离去。
这一切都是源自前几天的一场始料未及的大规模冲突。
几天之前,异界修士在归墟之地集结,位置正好在春玉楼第七层“烟玉飞”的范围之内,这一层的常驻修士自然要去归墟之地进行监视,狙击。
而雁回山作为兵家修士,又是作为第七层的中坚力量之一,自然要第一时间冲到战场上去。
而齐心远作为雁回山山主嫡传自然也跟着上了战场。
这样的冲突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雁回山等宗门势力自有预留的方案应对,齐心远更是已经参与了多次这样的战斗,早就已经得心应手了。
不过,这次却是有些意外。
异界修士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得知了兵家雁回山的山主最小的徒弟就在此处,而且实力不凡,被雁回山寄予厚望。
于是,一群异界修士的天之骄子自发地组织起来,准备截杀齐心远,给九州天下这边一个下马威。
齐心远年纪轻轻,杀力却极重,手中横刀不断地收取着异界修士的性命,出手干净利索,本身在战场上就是极为亮眼的存在。
这次在有心人的关注之下,自然很快的就被这群异界修士的天之骄子找到。
齐心远在和沈从心几人分别之后基本上就一直在战场上,现在的修为早已经今非昔比,加上这么长时间也发现了手中横刀的不凡,以一敌四,倒也打得有模有样。
不过,到底还是敌众我寡,短时间还行,时间一长,齐心远也渐渐地坚持不住,在拼着性命中了两道术法之后,还是让他抓住机会反杀了其中的一人。
直到此时,齐心远还只是受伤,没有性命之危,更没有魂魄上面的损伤,而且这个时候战事已经接近尾声,齐心远想要退走是完全没问题的。
不过这位身死的异界修士身份地位肯定不低,在他死后,另外的三个异界修士发了疯一般阻止齐心远撤离。
更有甚者,在远处,一道极为凛冽的气势正朝着齐心远所在的位置极速而来!
齐心远心下大惊,不敢再继续恋战,极速朝后退去,打算抓紧回到城内再做打算。
他知道,白玄师叔不在,剩下的几个金丹期的师兄或者师侄都已经被其他人缠住,对于自己这边,他们根本来不及救援。
然而,在同时面对三个同境界的异界修士的阻拦,再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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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还没到近前,就直接打出了一道术法,一道白光如同一道匹练,横穿了大片战场,直接打在了齐心远的胸前。
纵然齐心远内里穿了一件兵家战甲,外面还套着一件法袍,这道势大力沉的术法也直接穿胸而过。
齐心远直接倒在了战场之上。
远处那人狂笑不止,一只大手朝着齐心远就伸了过去,按在了齐心远的头顶。
竟是要将齐心远的魂魄生生地从体内抽离而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色身影凭空御风而来,一道掌风从天而降,直接打断了这人的抽魂行为。
还不等这人反应过来,白玄落地之后,先是横着踢出一脚,将这人踹飞起来,与此同时一只手抓住了握取齐心远魂魄的那条手臂,另外一条手臂高高举起之后,猛地朝着这人肩膀处劈下。
这人的手臂就在白玄的手中,但是整个身子却朝着远处直接飞了出去。
一条手臂竟是被白玄徒手劈断。
这个时候,白玄才有机会俯下身,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齐心远的状况。
这一看之下,大惊失色,齐心远身上的伤并不足以致命,哪怕是拿到贯穿伤,也没有伤到脏器和体内气府。
但是齐心远的魂魄少了一魂一魄。
他抬头远望那人飞走的方向。
却看到刚刚被他断臂之人虽说早就已经借力远遁,此时却在远处看着他自己。
当他注意到白玄也看向了他的时候,朝着他咧嘴一笑,拿出了一个珠子,朝着半空之中抛了抛。
白玄看在眼里,目眦欲裂,双目之中布满了血丝,高声吼道:
“雁回山金丹弟子,随我冲阵!”
他没有知会其他宗门的修士,他知道,这是他自家事,其他宗门弟子也不见得会去帮忙,而且他们这一冲阵,很可能会引起战场上的连锁反应!
雁回山的修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白玄既然已经发话了,他们便不再有任何的犹豫,纷纷地逼退了面前的敌人,朝着白玄汇合了过来。
雁回山一共六位金丹修士,朝着异界归墟之地的异界修士集结的军阵就冲了过去。
九州天下和异界相比更占便宜的一点就是,九州天下这边有一个春玉楼,九州天下的修士可以常驻在归墟之地之外。
而异界没有这个手段,他们每次只能通过归墟之地的传送门来往,不过好在传送门足够大,每次也能够容纳足够多的人前来。
此时那人就在归墟之地传送门的附近,随时都可以进入到传送门当中。
白玄看在眼里,心急如焚,略微一思索,心下一横,便拿定了主意,他朝着几人传音道:
“稍后要是那人进入到了传送门,你们就合力送我过去,我拼死也要将心远的魂魄夺回来!”
“什么,心远的魂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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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你同去!”
众人的反应不一,但是没有一个人做出阻拦。
白玄死死地盯住那人的方向,他发现那人并没有要进入到传送门的意思,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中缓缓升起。
就在他们距离传送门还有几十里,对于他们来说几乎就是转瞬即到的距离的时候。
那道传送门突然朝外产生了一道道的涟漪!
紧接着,一道的白光从天而降,直直地朝着他们几人冲来,拦在了他们前进的道路上。
一道,两道,三道,足足十六道身影,每道身影都散发着金丹修士的气息!
“止步!”
白玄一声大喝,雁回山剩下的六位金丹修士几乎是同一时间就停了下来,随后各自站定,似乎是形成了什么阵法。
那十六道身影里的其中一人朝前走了几步,摸了摸脸上的伤疤,高声喝道:
“白玄!你来爷爷这里找死?”
“重象!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白玄看到说话那人,顿时恶狠狠地反唇相讥。
听着话的意思,名叫重象这人脸上的伤疤就是白玄造成的。
重象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被白玄劈掉一条手臂的那人开口说话了:
“白玄!久闻大名,在下安铁,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你一定听过我们安家的大名!”
白玄面色巨变,看向了重象,问道:
“你们都是过来给安家助拳的?”
重象嘿嘿笑着点头:
“然也!”
“哼!有点意思。”
说着,他看向了安铁说道: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们安家怎么样,把我小师侄的魂魄还来!”
安铁黑着脸看着白玄,咬牙说道:
“白玄,你们雁回山嫡传弟子杀了我们家少主安西杰,我摄取了他的一魂一魄,之后你又劈断了我一条手臂,咱们各有损伤,谁都没占便宜,我们家主的意思是这事就这么算了,再这么闹下去,不好!”
“放屁!”
白玄破口大骂:
“他们几个境界低的,联手围攻我们家心远,还被反杀了一个,那是他们学艺不精,你一个金丹修士上前掺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若是今天我家心远是在战场上堂堂正正被人杀了,哪怕是多人杀了他一个,我白玄今天都不会说些什么!”
安铁喝道:
“这是战场,又不是江湖比武,那有什么境界高不高,对不对的!”
“哈哈哈哈哈哈!”
白玄怒极反笑,怒道:
“你也知道这是战场!咱们两个天下早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说什么闹下去不好?扯淡!”
说着,也不理其余人的反应,直接摆出了一个拳架,拳意上身,将自身的气势拔到了最高!
剩下的雁回山修士或是拔剑或是拿出符箓,也是将气势顶到了最高。
与此同时,春玉楼那边,更多的金丹修士也朝着这里赶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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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铁低声骂了一句,然后再次说道:
“白玄,你们要想过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齐心远的一魂一魄我就放在这里,不带走!咱们双方再谈一谈!”
重象听到这句话,回头看了一眼安铁,低声骂道:
“废物!”
另外一个魁梧壮汉也是撇了撇嘴,说道:
“这么多金丹给他们家族站台,就换来了一句再谈谈?要是老子有这能力,早干他娘的了!”
他身旁的一个妖艳女子却是娇笑道:
“青鱼道友还真是口味独特,人家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子在这里呢,你却要干他娘?”
这话一出,周边的几个金丹修士哈哈大笑,这位青鱼道友也是挠了挠头,没好意思继续说话。
随着双方的修士越聚越多,安铁终究是顶不住压力,朝着其他人喊道:
“白玄,我们安家家主说了,齐心远的魂魄我们暂时不动,我们安家愿意对天发誓,此事既然以几个筑基小辈的打斗而起,也应以筑基小辈的打斗结束!”
“二十天之后,咱们双方各自派五个筑基期的小辈进行赌斗,若是你们赢了,齐心远的魂魄你带回去,若是我们赢了,齐心远这一魂一魄随意我们处置!如何!”
白玄听后大声骂道:
“放屁!我们心远的魂魄不是用来赌斗的!你我都知道,这就是立刻能解决的事情,何必还要等到二十天以后!”
说完,就要带着雁回山的修士强行冲阵,过去抢回齐心远的魂魄。
就在这时,九州天下这边,一个仙家门派的修士幽幽说道:
“这样也不是不行啊,总好过咱们这些金丹修士为了个筑基修士打生打死的!”
这话的声音不大,但是九州这边的很多修士都听到了,白玄自然也不例外,回过头死死地盯住了那人。
那人看白玄回头看向了自己,连忙就要为自己辩解。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透过传送门传了过来:
“白玄,我知道你上心你们家小娃娃的魂魄,但是你就不怕我们直接引爆这小娃娃外泄的一魂一魄,让他一辈子都呆呆傻傻的?”
听到这话,九州这边的修士,尤其是雁回山的修士,全都沉默了下来。
人未到,直接将声音通过传送门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说明这人至少是元婴以上的大修士!
而且这人说的话的确是有可能的,若真是执意这么打下去,齐心远的魂魄很有可能会被直接摧毁。
略微一思量,齐心远才狠狠地吐了口吐沫,咬牙说道:
“好!我答应你,但是,我要你们立下道心大誓,并且将心远的魂魄交给我们还不够!我还要这家伙的命!”
说着话,他的手指指向了传送门旁的安铁。
安铁听着白玄的话,立刻就要反驳:
“你。。。。。。”
“可以!”
安铁话都没说完,就被那道苍老的声音打断,他急忙问道:
“家主?!我。。。”
“闭嘴!”
那道声音直接打断了他,然后说道:
“我安家在此立誓!”
立誓的内容就是刚刚对着众人说过的条件,当苍老的声音说完,众人就感觉一道模模糊糊的意志关注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身上。
至此,双方的冲突这才停歇,异界修士缓缓的退到了传送门当中,而九州修士,也回到了春玉楼第七层“烟玉飞”之内。
而白玄在回到了春玉楼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在战场上说风凉话的那个修士。
当时那个修士已经躲到了第五次“玉京秋”里面,可最后还是被白玄找到,并且狠狠地将其收拾了一顿。
吴悠作为一个掮客,当时也是观看了白玄教训人事件的全过程的。
也是因此,在听到沈从心等人来找白玄的时候,会将人带到此处,便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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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一个身着青衫的小童缓缓地将大门打开了一条缝,漏出了一张略显稚嫩的脸庞。
沈从心和李泰博对着这个小童行了一个兵家抱拳礼,然后说道:
“这位小哥,这里可是雁回山的驻地?”
那小童连忙回礼,口中喃喃道:
“正是此地,不知两位是?”
沈从心和李泰博对视一眼,面上一喜。
李泰博先开口说道:
“白玄前辈可在?”
倒不是他们不想找齐心远,而是觉得齐心远这个时候应该是在雁回山的山门之内,不会在这春玉楼中。
那小童先是疑惑的歪了歪头,然后惊喜地说道:
“你们定是白玄祖师叫来助拳的吧!”
李泰博略一犹豫,然后才开口说道:
“的确是白玄前辈叫我来的,不过。。。”
话还没说完,那小童就直接将大门打开,冲着里面喊道:
“快来快来!白玄师叔祖请的帮手到了!”
帮手?
听到这里,沈从心怪异的看了这个小童一眼。
李泰博还想解释什么,却被沈从心拉了一下,对着他摇了摇头。
沈从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从这小童的反应上来看,这雁回山应该是发生了大事,所以他没有解释,打算静观其变,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路跟随这小童到了前院的主厅当中才停下。
这里的反应也惊动了雁回山其他的修士,沈从心等人刚刚坐下,就有一个身穿褐色劲装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沈从心两人看到来人,赶忙站起,冲着这人恭恭敬敬的抱拳行礼。
这中年人看到沈从心两人之后,先是一愣,然后对着正在给两人泡茶的小童说道:
“采玉,不得无礼,这两位应该不是你白师叔祖请来的。”
这人正是那天在场的除了白玄之外的六位雁回山金丹修士之一。
他在赶过来的一瞬间就注意到了沈从心二人,作为金丹修士,他打眼一看就能够看的出来,这两人才是筑基中期修士。
根本不可能是白玄请来参加赌斗。
白玄要请至少也要请筑基后期的人前来参加。
那倒茶的小童,也就是采玉先是一愣,然后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价值不菲的茶叶,才苦着脸对着这人问道:
“啊?他们不是啊?可是他们上来直接就要找白玄师叔祖的,既然不是,那吴师叔祖,我这茶?”
这一问给这人气笑了,摇着头无奈地说道:
“当然是继续奉茶了。”
说完又朝着沈从心二人抱拳拱手说道:
“老夫吴齐思,这是我家小童采玉,没怎么接触过外人,二位莫怪。”
沈从心抱拳说道:
“不妨事。”
李泰博却是笑着说道:
“这小子真性情,对我脾气!”
吴齐思看着两人问道:
“不知二位找白师弟是何事啊?”
白师弟!
听到这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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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称呼白玄为师弟的人,别的不说,整个雁回山就那么几个,还一个个的都是老怪物级别的。
见沈从心不说话,李泰博先张嘴了说道:
“吴前辈,在下李泰博,这位是沈从心。我们和白玄前辈定过一个半年之约。”
吴齐思看了两人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将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才满意的笑了笑。
“你们就是心远口中的老李和老沈啊,不错,不错,没有让心远失望,果然守信。”
“前辈,老齐,啊,不,齐心远还好吗?他这个时候是不是在雁回山清修呢?”
李泰博没管吴齐思对自己两人的评价,他此时还是比较关心齐心远的,他自从闯荡江湖以来,还没有几个朋友。
他的问题也是旁边沈从心想要问的。
吴齐思诧异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然后喃喃道:
“也对,你们也是刚来,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从心和李泰博都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吴齐思,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吴齐思低头想了一下,还是说道:
“心远他,就在春玉楼。”
沈从心二人大喜,激动地直接站起了身。
“齐心远也来春玉楼了?是在四楼还是五楼?哎呀,早知道我们就先去找他去了,还特意给他带了须弥物!”
吴齐思看着两人兴奋地表情,张了张嘴,然后长叹了一口气。
“哎。。。”
吴齐思不同寻常的反应让兴奋的二人停下了热烈的举动,愣愣的看着他。
吴齐思缓缓地站起身,然后对着二人说道:
“走吧,心远就在后院,我带你们去见见他,希望他看到你们能恢复一些。”
说完,回过神,带着他们二人往中间院子里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从心总感觉吴齐思在站起来之后,仿佛苍老了不少。
就这样,三人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到了中间院子的位置。
当看到桌在中院石桌旁边发呆的齐心远的时候,二人都愣住了,随后兴高采烈地窜了过去。
“好你个齐心远啊,我们两个来了,你不说净水泼街,黄土垫道吧,但你好歹出门迎接我们一下吧!”
李泰博直接坐在了齐心远身边。
沈从心也拿出了那枚簪子,放到了齐心远身前:
“路上买的,须弥物。”
出乎他们意料的,回应他们的,没有兴高采烈,也没有想象中的喜极而泣。
齐心远只是看着两人,麻木的点了点头。
嘴里一直在开口,仿佛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一个音节也没有说出来。
两人看到这个情形,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齐齐地回过头看向了吴齐思。
没想到,吴齐思也是一脸的诧异,口中不停地念叨:
“心,心远第一次有要说话的表现了!这是这几天来的头一次啊。”
相比于吴齐思的兴奋,李泰博和沈从心则要冷静的多。
李泰博一字一顿地冲着吴齐思说道:
“老齐,这是怎么了!”
看到李泰博这个样子,吴齐思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给讲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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