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满满,”
说完又看了看堵在门口的沈从心和柴风两人,笑道:
“怎么,咱们就在这里聊?”
柴风先反应了过来,连忙招呼着让刘旭辰进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的几人连忙起身迎接。
刘旭辰似乎对这里有这么多人并没有很诧异,反而对着几人抱拳拱手行礼。
沈从心简单的给两拨人相互介绍了一下之后,便询问道: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以为你会直接去杭隆寨。”
刘旭辰朝后挥了挥手,指向门外,说道:
“我家师义带我来的。”
柴风听到这话,直接起身说道:
“前辈还有同伴在外面?我这就前去迎接。”
刘旭辰摇了摇头说道:
“他在外面照顾小黑。”
说完他看向沈从心说道:
“你见过的。”
沈从心外头想了想说道:
“你说的是那头狮子?”
刘旭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就是他,他鼻子灵,直接就把我带过来了,他现在已经化形了。”
“化形?”
“对啊,这次去剿灭鼍妖可以说是收获满满啊,先是师义成功在战斗中突破筑基,成功化形。”
“之后我又在妖巢里面发现了一枚鼍妖的蛋,鼍妖实力不弱,他的后代也不会差了多少。”
“最后,那鼍妖竟然还有意思上古龙族的血脉,小黑吸收了那些血脉,这段时间正一点点的消化呢。”
“不得不说,怀先生给咱们的这些个任务简直就是送福利,送温暖啊!”
沈从心听他说完这些话,却是摇起了头,连连苦笑。
看到沈从心的表现,刘旭辰的笑容一下就僵在了脸上,试探性的问道:
“你们这边什么情况?我这一路上听到的各种传言都有。”
沈从心好奇地问道:
“都是什么说法?”
“归结为两种说法,第一种说法是凌云山的修士将此地刺史围困在了杭隆寨,意图造反。”
“还有一种就是石碣湖的修士挟持了刺史大人,凌云山的修士包围了杭隆寨意图救人。”
沈从心点了点头,问道:
“你更倾向于哪种?”
刘旭辰想了想,说道:
“我最先听到的就是凌云山的修士意图造反,想到你也在这里,我便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
沈从心点了点头,心里也略微的有些感动。
他想过李泰博如果没问题的话,肯定回来,但是刘旭辰这里,他当时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没想到这家伙听到这里的情况,竟然直接就赶过来帮忙了,这份情谊,沈从心记在了心里。
趁着几人都在,沈从心叫来柴风,问询起了凌云山的情况。
柴风这个庄子盘踞在这里多年,对周围的势力肯定是了解得更加详细,他想了想说道:
“凌云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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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体修士人数,不足百人,但是数量也差不多了,大多维持在练气的二层的境界,练气三层境界的,大概得有二十多人。”
“不过凌云山并不团结,大致分为了三个派系。”
“第一个派系就是他们的山主和次席掌控,”
说到这里,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指着门外说道:
“他们次席就是杨健。”
沈从心点了点头,问道:
“他们宗主实力如何?”
“据说是筑基后期。”
柴风想都没想,就直接说了出来。
沈从心微微颔首,说道:
“继续。”
柴风想了一下,继续说道:
“第二个派系是副山主和他们财府的那个派系,他们副山主实力在筑基中期这样,据说很快也要突破到了后期了。”
“不过财府这边没什么实力,不过整个凌云山的法器和生意都是由财府搭理,所以他们这个派系的修士也是最多的。”
他看了看众人,见这几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才继续说道:
“第三个派系就是他们的掌律和首席供奉了,据说这两人也是筑基中期的水准,两人独自成一个派系,据说是为了报团取暖。”
肖天齐听着柴风的说法问道:
“也就是说,凌云山这里的主要战力就是,筑基后期一名,中期三名,初期一名,练气三层二十名,剩余的练气二层修士六十多人。”
柴风想了想,说道:
“差不多吧。”
刘旭辰嘬了嘬牙花子,说道:
“如此,不好打啊,咱们这边也就才,两个筑基中期,一个筑基初期,剩下的都是练气?”
沈从心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这么算的。”
他略微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
“首先,他们宗主应该还在凌云山的山头,不会轻易出来。”
众人点了点头。
沈从心想了一下继续说道:
“掌律和首席可能只有一人过来了,他们的副山主可能会在。”
“再加上,在云富分舵的时候,咱们干掉了四个练气三期的修士,在这里咱们又干掉了杨健和四个练气三期,再加上还有个投诚的。”
想到这里,他忽然看向了姜算问道:
“你来的时候知不知道你们有多少人下山来了?”
看到这么多人都盯着自己,姜算有些羞赧,不过他还是想了想说道: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是直接被杨健带下山来到这里的,和其他人不是同一条路线。不过杨健的确是后来才下的山。”
肖天齐听完,点了点头说道:
“那这样的话,咱们的压力就会少很多。”
沈从心点头说道:
“对,这样一个对比,其实咱们双方的实力差不多,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了。”
刘旭辰想了想,冲着沈从心问道:
“那你准备怎么弄?”
沈从心笑了笑,说道:
“不着急,咱们需要再等等。”
“李泰博?”
沈从心笑着摇了摇头。
这倒把刘旭辰整蒙了,刘旭辰一直以为沈从心是在等李泰博过来可能会更有把握,现在看来,沈从心等的并不是这个。
沈从心想了想,对刘旭辰说道:
“你和小黑隔着多远交流?能不能让小黑帮个忙?”
刘旭辰先是一愣,然后便反应了过来说道:
“我明白了,我们交流的范围不能太远,我这就让小黑潜伏过去,有什么情况我和你说。”
众人一时之间都有些看不明白两个人打的哑谜。
沈从心倒也没有多做解释,而是催促着几人抓紧时间休息,之后将会迎来一场恶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从心没有管其他人,而是踏踏实实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巩固自己的境界去了。
经过一夜的修养,他破损的经脉也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这个时候正好是巩固自己身体境界的好机会。
这一坐就是三个时辰,当沈从心指挥着自己的罡气将经脉全部修复完毕之后,他下地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
他扭了扭脖子,打算到院子里去练练拳。
刚一打开门,就被眼前的景色吓了一跳。
姜算就这么直直地跪在了他的房门之前,此时看他出来,正呲着牙咧着嘴对着沈从心笑。
沈从心连忙走过去,想要把姜算搀扶起来。
姜算也没有过于矫情,而是很识趣的站了起来,接着对着沈从心说道:
“前辈,您替我报了仇,我这条命就是您的了,您让我干嘛我干嘛!”
沈从心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少年郎,思索了一下,然后才缓缓的说道:
“我不是特意的帮你报仇的,只不过是赶上了,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以后可别轻易的说什么当牛做马这种话了。”
说着,也没有继续和姜算过多的说话,而是走到了院子里,准备练拳。
姜算点了点头,没有过多地在这个话题上纠结,而是再次抛出了一个话题:
“前辈,我看您也有飞剑,我可以拜您为师么?”
沈从心一怔,然后重新摆开了起手式,这才对姜算说道:
“我不是剑修,我教不了你什么。”
说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才又继续说道:
“不过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剑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过几天就可以见到他,他应该可以教你!”
沈从心本来打算拒绝的,但是提到剑修的时候,他直接想到了李泰博,这家伙是剑修啊,如果这少年郎拜李泰博为师,不就可以加入到自家山头了么。
到时候自家山头的人丁就可以更加兴旺了,而且这可是剑修诶,每个剑修修炼有成之后,杀力都大得惊人!
姜算听到沈从心要把自己交给别人,有些落寞地问道:
“前辈,他,他人怎么样。”
沈从心看着少年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先是朝着前面狠狠地打出了一拳,然后对着姜算说道:
“他人非常好,他可以为了一群不认识的孩子,一路将这些孩子从大隋护送到大乾,可以为了保护村民不顾身上重伤朝着高于自己境界的修士递剑。”
“不过具体怎么样,还需要你自己判断,还要看你们有没有师徒的缘分了。”
说着,沈从心继续练拳。
姜算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坐在院子里发呆。
良久,当天色已经渐渐地黑了下来之后,刘旭辰忽然从院门外飞奔而来,对着沈从心说道:
“他们开始集结了,应该是要动手了!”
沈从心精神一振,然后就在院子里喊了一嗓子:
“都出来做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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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
四道人影先后从各自的房间飞奔到了院子里。
沈从心看着几人说道:
“刘旭辰刺探回来了情报,凌云山的修士已经开始进行集结了,咱们也准备进去救人,争取可以做到里应外合。”
柴风看着沈从心说道:
“前辈,你说吧,怎么做。”
沈从心点了点头,说道:
“据高公子所说,刺史大人身边是随身带着几位修士护身的,除开已经逃开牺牲掉的两位修士之外,他身边应该还有两位修士。”
“之后,石碣湖的宗主和掌律以及石碣湖的一些修士也都困在了里面,也就是说,里面至少有一个筑基期的修士。”
“我猜想,他们肯定想要速战速决,所以肯定他们的最强战力肯定会先行出手,先灭了石碣湖的筑基再说。”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他们打开围困的阵法之后,我们要立刻去阻止他们,只要让双方形成了对峙状态,他们就不好解释,接下来也就会知难而退了。”
肖天齐想了一下说道:
“那么多的修士,我们想要形成对峙的态势,谈何容易啊。”
沈从心笑了笑,说道:
“其实没有那么多的修士,这里应该只有四十多人,其中一半以上应该都是练气二层的修士,毕竟稍微强一些的战力都出去软禁都督和高县令了。”
“还有一部分的战力要留守在他们的山头上,所以这里应该就只有两位筑基中期修士,和寥寥几个练气三层的修士存在。”
肖天齐点了点头说道: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咱们该怎么接近过去呢?”
沈从心笑了笑说道:
“兵对兵,将对将,杀过去!”
肖天齐还想问什么,沈从心直接跟他解释了起来。
那些练气二层,三层的修士,直接交给肖天齐和洪棋,苏茶三人即可,沈从心和刘旭辰直接可以直接奔向凌云山的可能存在的最高战力。
修士直接的战斗,并不是看人数的多寡,而是看高境界,高战力的人数又多少。
要知道,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可能不是很强,但是真的打起来的话,随随意意干掉十几个练气二层的修士还是很简单的。
如果沈从心推测的都没问题的话,沈从心现有的几人,再加上石碣湖可能存在的筑基修士。这些人加在一起,筑基数量就已经超过了凌云山可能存在的筑基修士了。
这种组合,别说是形成对峙情况,就算是反杀回去,也不是不可能。
正当几人沈从心给众人说着一些注意的事项的时候,姜算的声音忽然传来,问道:
“前辈,那我呢?”
沈从心看了他一眼,对他摇了摇头。
姜算说道:
“前辈是因为我之前是凌云山的修士,不信任我?”
沈从心摇了摇头,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道:
“不是不信任你,你之前是凌云山的修士,就算是你和凌云山有着血海深仇,但是凌云山依旧算是你的师门,你现在就对他们动手,日后会产生心魔的。”
姜算还想说什么,但是沈从心却没给他任何的机会。
叮嘱了柴风一句,让柴风看好了姜算,沈从心几人就直奔杭隆寨的方向而去。
路上刘旭辰笑着问沈从心是不是真的害怕姜算日后会产生心魔,这个问题也引起了剩下众人的好奇。
沈从心摇了摇头:
“心魔什么的是骗他的,主要是他还小,不想让他亲手杀人。”
说完,也不管其余几人是什么反应,当先一步,朝着杭隆寨的方向飞掠而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凌云山给杭隆寨设置的阵法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琉璃碗,倒扣在了杭隆寨的上空。
几十个身着凌云山制式法袍的修士零零散散的站在杭隆寨的周边,将整个杭隆寨围了起来。
在这些修士的最前方,有三个人正并排站在一起,极为扎眼。正不断地有修士跑到他们身边,接到命令之后再次飞奔而走。
沈从心几人此时正隐藏在一里外的一片树林当中,他们几人毫无高手风范地趴在了地上,默默地观察着前方的情况。
他们不敢再往前了,再往前一点都很有可能会被发现,一里地的距离,对于筑基修士来说,基本上可以说是转瞬间便可抵达。
沈从心努力的观察着杭隆寨里面的情况,透过阵法看去,杭隆寨的入口处,几个修士已经做好了防御姿态,站在那里,严阵以待。
一道道命令自那几个并排而战的修士那里发出,良久之后,几个修士靠近了杭隆寨的阵法前方,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符箓。
渐渐地,阵法形成的光幕渐渐地暗淡了下去,随着一声清脆的“啵”的一声出现。
整个大阵凭空消失,杭隆寨直接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凌云山的修士看到大阵消散的一瞬间便朝着杭隆寨飞奔而去,体修冲上前和里面的修士缠斗,其他的法修们则开始用出来一道道的术法轰击向了杭隆寨。
并排站在一起的那三个修士并没有动,反而是分散开来走到了一旁,默不作声。
杭隆寨里面的石碣湖的修士明显是不打算坐以待毙,纷纷冲了出来,迎向了冲进来的那些凌云山的修士。
沈从心低声说了一声:
“动手!”
五个人加上两只妖兽齐齐地冲出了树林。
凌云山的修士没想到后面会有几个人忽然杀出,几个修士急忙赶了过来打算抵挡住他们。
肖天齐一马当先,一套掌法伴随着阵阵龙吟直接将赶过来的两个修士打飞了出去。
苏茶和洪棋也是一左一右将另外几人打飞了出去。
肖天齐高声说道:
“我去缠住他们,沈从心你们快去。”
沈从心朝他点了点头,与刘旭辰两人朝着最开始并排而立的几人飞掠而去。
那三个站在一起的人明显是被这里的动静所吸引,其中一人嗤笑了一声说道:
“呦呵?冲着咱们来的?”
另外一个人说道:
“现如今什么阿猫阿狗都想跟咱们爷们试吧试吧了?”
最后一个人明显底气不足,说道:
“那二位你们上,我就不添乱了。”
说完,自己主动地朝后退了退,离这两人远了一些。
第一个开口的那人冷哼了一声,说道:
“呵,烂泥扶不上墙,山主身边都是这种废物?”
第二个人一边祭出了自己的法器和本命物一边说道:
“徐副山主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啊,一不留神容易让人说闲话啊。”
徐副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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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首席,你说话不用阴阳怪气的,我和山主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这是整个宗门都知道的事情,没什么怕人说闲话的。”
张首席无奈地说道:
“好好好,那咱们就先携手迎敌?”
“哼,一人一个!”
说完,徐副山主祭出自己的本命物当先就飞掠而去。
看着徐副山主朝着那两人飞奔了过去,张首席脸色瞬间变得阴冷,低头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低声说道:
“呸!什么玩意!”
再抬起头时,整个人又恢复成了衣服笑眯眯的样子。
刘旭辰看着有人朝着自己两人飞掠过来,当先迎了过去,说道:
“这家伙交给我。”
沈从心也不废话,换了一个方向,朝着张首席的方向冲了过去。
这套拳法沈从心早已演练过无数次,再加上最近频繁的使用,对于这套由枪法演变的拳法有了更多的心得。
沈从心见到张首席已经手上挥舞着两把大锤,正盯着自己,心下一动,巧妙地扭转身体,将右臂弯曲在前,右拳抵住手掌。
他竟然是在半空中就变换了身形,摆好了攻击的姿态,朝着张首席的胸口就砸了过去。
沈从心想得很好,前冲的冲击力,再加上自己手肘上接触的一瞬间爆发出的罡气,这一下只要打中了,张首席的半条命就算是废了!
可惜,张首席并不是刚出道的小菜鸟。
他看到沈从心摆出了这个攻击的姿态,眼睛一眯,双手各执一锤,双臂朝着外侧打开。
门户大开。
沈从心看到这个动作的一瞬间,先是一喜,紧接着面色凝重起来,他权衡了一下利弊,还是强行扭转身形。
改前冲变为前滚,作势就要在地上打个滚。
张首席看到这个场景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哈哈,好娃娃,是个识时务的。”
说着也不管能不能达到沈从心,双臂猛地一合,双锤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之间一道肉眼可见的蕴含着雷电的冲击波向外扩散开来。
这个时候的沈从心正从张首席的脚边滚开,还没站定身形,就听到了双锤交击的声音,急匆匆的往后看了一眼。
这一看吓得他魂飞魄散,再次朝前扑了出去,接连打了好几个滚才止住身形。
样子有些狼狈。
张首席看到沈从心狼狈的样子,心情大好,哈哈笑道:
“娃娃,老夫我没有别的本事,这首席的位置也是全靠我手上的这对锤子!来来来,看看你有什么法子能近得了我身!”
沈从心从地上站了起来,恶狠狠地吐出了嘴里的泥土和草根,这是他刚刚在地上翻滚躲避的时候进到嘴里的。
他默默地拉开了一个拳架。
这老头子说他就只能靠这对双锤,沈从心打死也不信,不过现在也的确进不了他的身。不过此时他忽然想到了一个方法。
他深吸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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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
拳意上身!
他曾经听山神两口子说过拳意上身这个事,也和傅老先生打听过,他们解释得都比较的玄乎。
拳意这个东西其实是契合自身性格和拳法的一种意境。每个人都不一样,有的人阴肉狡诈,那么他的拳意也会偏向于阴险刁钻。
有的人性格光明磊落,那么他的拳意也是堂堂正正的意境。
沈从心一路走来,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有了困难了,有了危险了,那就解决危险继续前行,所以他的拳意就属于比较莽的那个类型的。
而领悟出来了拳意之后,拳意又和拳法相连,选择对了才能事半功倍,选错了,拳意和拳法的属性都不相同,那么自然发挥不出拳法原有的威力。
沈从心对于这次拳意的出现还是很满意的。
毕竟山神跟他说过,拳意最开始刚刚领悟的时候,是要看场合情景的,并不是每次都可以出来,直到以后慢慢的熟悉了拳意的情况,后面就可以随时进入拳意上身的状态了。
他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浑身罡气流动,朝着张首席的方向猛地挥拳。
张首席心知不妙,急忙躲开了几步,之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动方向的树上出现了一个拳印,紧接着,这颗还诶大树轰然倒塌。
张首席看着眼前这一幕,眼角直抽抽,得亏自己刚刚犹豫了一下,要不就直接打倒自己了。
不过这时候就听沈从心说道:
“吱,可惜了,没想到你没有第一时间躲开,这一拳才没有打中你!”
张首席闻言一愣,然后才咬着牙说道:
“小娃娃,吹牛不打草稿!”
说着,再次举起双锤,在胸前狠狠地撞击在了一起。
沈从心急忙向后跃去,心中默默地估算着冲击波的距离。
待得冲击波消散了之后,沈从心猛地飞身向前,一拳就朝着张首席砸了过去。
张首席侧身躲过,右手举起大锤,就要砸向沈从心的后背。
口中喝道:
“小娃娃,你真以为你张爷爷就会那一招呢!”
沈从心却浑不在意,不退反进,与这位张首席贴身缠斗起来。
沈从心看得分明,这张首席的双锤的本事极为娴熟,但是双锤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锤子毕竟不是自己的手脚,他是个有柄的兵器。尤其锤子的主要伤害手段就是锤头的部分。
这就代表着,一旦沈从心靠近了张首席,把距离一直保持在一臂距离以内,张首席的锤头就碰不到沈从心。
张首席气的破口大骂,怒道:
“小娃娃你起开,你又不是个女娃儿,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说着就要朝后跃去。
沈从心自然不会让他如愿,看到张首席朝后跃去,他也紧随其上,如影随行,始终和张首席保持一臂之内的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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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首席再次落地的时候,沈从心也稳稳地落在了张首席的身前,紧接着先行打出了一拳。
这一拳正是许久不用的“止瀑十三式”的起手式,“六合”这套拳法他还没有完全的融会贯通,之前掌握的都是需要强大冲击力的招式,近身肉搏的招式还没有完全熟练。
在一个,沈从心也想要试试进入筑基中期之后,“止瀑十三式”能达到什么威力。
第一拳打出,第二拳紧跟而上,接着是第三拳,第四拳,以此类推,一直到第十二拳。
眼看就要打出威力最大的一击,沈从心面带喜色,然而当他看向张首席的时候,发现张首席的脸上却也带出了一丝笑意。
沈从心一惊,递出去的第十三拳也撤了回来,右脚猛地塌地,整个人朝后倒掠而去。
沈从心的抉择可谓是果决至极!
第十三拳一撤,就代表着前面的十二拳所积累的拳势全都功亏一篑。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沈从心后怕不已,更加确信刚刚自己的果决是正确的。
就在他飞掠出去的一瞬间,张首席身上青光乍现。
一道又一道蓝色丝线绕着张首席的周身不断的飞舞,期间的一道落叶飘下,直接被这些丝线绞为齑粉!
沈从心落地之后稳稳地站定,再次拉开了一个拳架,看向了张首席。
张首席嘿嘿笑道:
“小娃儿倒是果决,我拼着受伤挨你几下不痛不痒的拳头,本来打算直接留住你的,没想到让你发现了,后生可畏啊!”
沈从心没有说话,默默地估算着双方的距离。
张首席看沈从心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颠了颠手上的铜锤,说道:
“小娃儿修为不低,也是石碣湖的?不对,看着不像,难道是赵氏王朝这边的随军修士?也不对,你也没用他们的制式法器啊。”
说着,他忽然是想到了什么,才震惊道:
“你不会是个山泽野修吧,没什么师承?怪不得一副拼了命的打法呢,谁让你来的?石碣湖还是那个姓高的小崽子?他们给你多少?我凌云山给你双倍。”
说到这里他又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要不你直接拜入我们凌云山门下就行,如何啊?轮境界你和我是同样的境界,正好听说那个废物次席死了,你来过来当个次席供奉如何?”
沈从心皱着眉头听着这家伙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一边调息一边思考,之后,他忽然笑了出来:
“我明白了!”
张首席明显是一愣,然后问道:
“你明白什么了?”
沈从心没有答话,他直接以“六合”的拳法冲向了张首席。
张首席看到沈从心这幅动作,立即便举起了双锤,作势就要再次撞击在一起。
沈从心要的就是这个,他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随即整个人再次加速,趁着张首席门户大开之际,手肘狠狠地撞在了张首席的胸口。
被撞击的一瞬间,张首席“噗”地吐出了一口鲜血,紧接着,整个人直接就倒飞了出去。
沈从心可没有打算放过他,趁着他在半空之中,再次用出了“止瀑十三式”!
一拳接一拳地打向了张首席身体上的各个部位,待到张首席快要落地的时候,沈从心狠狠的打出了第十三拳。
“轰”的一声,张首席直接撞在了山上,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山体轰出了一个大坑。
沈从心落地之后,双手有些微微的颤抖,他尽力地去稳住自己的身体,不断地进行调息。
他才刚进入到筑基中期,自身罡气的储备并不是很足,刚刚的两套拳法又是接连全力施为。
此时他居然有些罡气枯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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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次刚刚有了一颗英雄胆,就跟胡月打得有生有死的那次。
他努力调整着呼吸和体内的罡气,设法稳住身体的颤抖。
片刻之后,感觉到好了很多的沈从心抬头朝着被砸出了一个大坑的山体看去。
这一看过去,沈从心脸色一变。
只见他刚刚以为已经死透了的张首席,竟然一点点地站起身来。
张首席此时也不是很好看,制式法袍早已经破破烂烂,就只有几片布挂在身上,大大小小的各种伤口遍布在他的身体各处,血流如注。
沈从心看得分明,那些伤口分明是自己用出“止瀑十三式”的时候,前十二拳打的位置。
看到这里,他倒是颇为满意这套拳法造成的破坏力。
如果不出意外,这些应该是刚刚自己最后一拳打出去,之前埋在张首席身体里的罡气一起引爆之后炸开的伤口。
他也没想到,到达了筑基中期,再加上拳意上身之后,打出这套拳法会有这种效果。
就是不知道是拳意的功劳大一些,还是筑基中期之后,每次可以调用的罡气更多了才造成的这种效果。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沈从心看着张首席一步一顿地朝着自己走来,咬了咬牙,再次摆出了一个“六合”的起手式。
张首席却是问道:
“小娃儿,你,你刚刚说你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东西了?”
沈从心闻言一愣,然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前辈,你就别装了,刚才你就在装,现在还在装!”
说完,沈从心朝后退了几步,拉开了和张首席的距离,然后才说道:
“我其实特别的好奇,刚刚好端端的,你忽然跟我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真的是想要给我普及一下知识?还是真的惜才?”
沈从心摇了摇头:
“应该都不是,我听说过你们凌云山,内部斗争很严重的,你也不敢随意把我带上山,因为我就算跟你上山了,没准也会投靠其他的派系。”
“所以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说那些话的目的是什么。”
“直到我发现你一直在那里保持一个姿势不动,我差不多就猜到了。”
张首席问道:
“什么?”
沈从心故作轻松地说道:
“你那件绕在周身的丝线应该是一件法器吧,启动和恢复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你刚刚跟我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在等那法器恢复可以重新使用,对吧。”
张首席听到这里,无奈地笑了笑,那有些苍老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疑惑说道:
“你说的都对,但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通过我站着不动联想到这一点的?”
沈从心顽皮地笑了笑说道:
“猜的。”
张首席听到这个答案明显就是一愣,然后仰天大笑起来。
大量的出血让他的身体有些虚弱,他笑了几声就是咳嗽了出来。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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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是,什么通过张首席站立不动猜出来哪个法器需要恢复都是骗他的。
真正的原因是沈从心观察到了那些丝线并非一点点消失的,而是凭空消失,很像是法力支撑不住造成的情况。
而他那次前冲也只是想要试探一下张首席,若是张首席敢于和自己正面对决,那就说明他还有这个后手,自己当时就必须要避其锋芒了。
若是张首席二话不说就用出铜锤的神通,就说明张首席是害怕再给自己近身的机会的,这个时候,他越是不想让自己做什么,自己就偏要做什么!
再加上张首席在举起锤子之后要比第一次慢了很多,沈从心一下就反应了过来,张首席是要维持一些法力给那件法器充能。
所以沈从心才能当机立断,二话不说,直接就朝着张首席发动了攻击。
不过这些他不会去和张首席说就是了。他对这人没什么好印象,若不是因为现在自己的气息混乱,无法正常递拳,否则早就冲上去一拳轰杀了这家伙。
张首席笑着笑着,嘴里就吐出了鲜血,他看向了沈从心,再次的笑了出来,不过那种笑,很残忍。
沈从心看着张首席的笑脸,不知怎的,他心里有些不安。
张首席缓缓地举起了自己的双锤,作势又要撞在一起。
沈从心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
“你放弃了吧,没用的。”
张首席仿佛听不到他的说话一样,再次将双锤撞在了一起。
夹杂着雷声的巨大冲击波以张首席为中心朝着外面扫荡而去。
沈从心摇了摇头,倒飞而去,心里面估算着前两次的距离,退到了安全的位置。
前两次的冲击波一般都是在这个距离之前就会缓缓消散,到达这个位置的时候,就是一道没有任何威胁的轻风罢了。
然而就当沈从心以为安全了的时候,他却猛然发现,他眼前的这道冲击波不仅没有消散的趋势,反而还在继续前冲。
沈从心慌张了起来,此时再想逃开已经来不及了,这个时候自己只能硬抗。
想着,他拉开了一个拳架,朝着这道冲击波狠狠地打出了一拳。
这一拳递出,好像是将眼前的冲击波止住了一瞬,但是沈从心还没顾得上高兴,就看到这道冲击波裹挟着滚滚的雷声,直接撞在了沈从心的身上。
“噗”的一声。
沈从心被冲击波撞到的一瞬间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口中的鲜血直接喷出。
而此时他没有心情去管自己的身体伤势情况,因为他的耳畔响起了张首席的狂笑声。
张首席狂笑到:
“你以为是你一直在算计我么?我告诉你,我两次打出这个冲击波都是这个距离,就是为了这一下准备的。哈哈哈”
说完,他又重新笑了起来。
然而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正当他要走到沈从心身边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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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首席倒下的时候,不可思议地瞪着双眼,他怎么也没想明白,这道飞剑到底是从哪里飞来的。
确认了张首席的确已经死了之后,沈从心才坐起身,朝着本命物飞剑勾了勾手。
这把飞剑极为有灵性,亲昵地在沈从心的脸上贴了贴,随后消失不见了。
沈从心内视了一下身体,果然飞剑正在自己的窍穴里面吸收提纯罡气,忙得不亦乐乎。
他长出了一口气,干脆没有起身,就那么盘腿坐在了地上。
仅仅只是稍微的调整体内的气息,没有那么严重的枯竭感之后,沈从心再次起身,朝着刘旭辰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一看,好不热闹!
刘旭辰他们那边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刘旭辰一道术法打向了那位副山主,结果副山主身前出现了一道半圆形的护盾,直接将这道术法弹飞了出去。
还没等这位副山主对刘旭辰反击,旁边一个红色衣服的大汉一拳就砸向了副山主,他只能是断掉刚刚想要轰击向刘旭辰的术法,转而和这个大汉硬碰硬的对了一拳。
两人对拳之后,纷纷向后退了一步,红衣大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而这位副山主则是往后退了几步才站定。
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副山主才刚刚站定,还没有完全稳住身形的时候,两道术法便从两个方向同时朝他袭了过来。
副山主不得已只能先顺势倒在地上,以躲避着两道术法,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被其中一道术法擦中了发髻,头发一下就披散了下来。
他倒在地上,刚想重振旗鼓,再次起身与这几人拼个死活,却没想到一条黑色的长蛇顺着他的双腿就缠了上去,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副山主还想要挣扎,却看到了刘旭辰和另外一个黑一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咬了咬牙,将头歪向了一边,闭口不言。
这边解决了,其他的地方就更加简单了,肖天齐本就是筑基修士,苏茶和洪棋二人又都是练气三层,对待一群练气二层的自然不在话下。
再加上本来就困在了杭隆寨里面的修士也对凌云山的修士进行了反扑,战场反而被沈从心这一方的人员控制住了。
看到副山主被缚,首席生死不明,凌云山的修士自知计划无法正常实施,又觉得突围无望,纷纷放下手中武器投降。
见到这一幕,沈从心微微的松了口气,既然已经确认了安全,就不必再这么提心吊胆了,于是他闭上眼睛就开始调息。
良久之后,就听到有人在高声询问:
“哪位是沈义士?沈义士在哪里?”
沈从心无奈地睁开了双眼,看着远处正在往这边瞧的一帮人。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高声道:
“在此!”
说着,紧赶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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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定之后,沈从心抱拳对着那位身着官服的刺史大人高声道:
“刚刚受了些内伤,没有及时拜见刺史大人,还望刺史大人海涵。”
那位刺史那人一脸的笑意,脸上的褶子都快变成一朵菊花了,他朝着沈从心拱了拱手,说道:
“沈义士为了我等亲战敌酋,我等感激还来不及呢,哪敢怪罪啊。”
语气说不上热情,也说不上冷淡。
沈从心听出他的语气之中略微带着一些不满,也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刺史拱了拱手,行了一礼。
刺史见到沈从心没有回话,环顾了一下周围,再次说道:
“既然此间事了,我等就先行一步了,稍后自有当地府衙的人过来处理这些人。”
说完,就要带着自己的两个护卫离开这里。
刺史是真的害怕了,本来就是想着调停一下两座仙家门派的矛盾,刷一波存在感,给自己的政绩上面添加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结果万万没想到啊,被山上门派的修士囚禁了不说,还闹得个了人尽皆知,自己今年的考评都不知道该怎么写了。
现在他只想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赶快回到府衙,好好的喝上一顿接风酒,在让府上的小妾仔细地给自己按一按,压压惊。
最后再写上一篇奏报,说自己在这次事件里面是多么多么的身先士卒,才被这些恶贼给囚禁了起来,之后又是多么的运筹帷幄,里应外合,拿掉了这伙贼人。
看着刺史即将远去,刘旭辰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话,这句话一下就让刺史停下了脚步,苍茫地转过身来。
刘旭辰说:
“沈兄,此间事了,咱们也该回去向怀相复命了。”
听到这话,刺史的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随即又换上了一副笑脸,走到了几人面前,郎朗说道:
“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那个谁,速速让县城派人进来,然后去通知此地的随军修士,将这些凌云山的乱臣贼子看管起来!”
沈从心和刘旭辰两人相视一笑,对着刺史大人抱拳说道:
“告辞。”
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们一走,和沈从心等人一起前来的肖天齐等人也跟着往回走去。
路上,肖天齐有些摸不着头脑,对着沈从心说道:
“沈兄,我有一事不明!”
沈从心笑着说道:
“但说无妨。”
肖天齐想了想,问道:
“那刺史当时明明都看到你了,为何还要高声询问你在哪里?”
沈从心摇了摇头笑道:
“他是此地官职最大的啊,被人囚禁已经很不没有面子了,结果被咱们这些他所认为的山泽野修给救了,他心里能好受?”
“他能够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喊几句,就已经显示了他对我的重视了,没看他后来直接就走了么。”
肖天齐想了想,继续问道:
“那他后来回来干嘛?”
沈从心看了眼刘旭辰说道:
“那自然是因为他提到的那个人。”
“谁呀?”
“怀英,当朝宰相。”
此话一出,肖天齐,洪棋,苏茶三人都是一怔,久久不能平复。
苏茶呆呆地说道:
“本以为你和我们一样是草根出身,没想到啊,竟然是当朝宰相指派来的。”
沈从心倒是没在意,反而看向了刘旭辰,问道:
“他是?”
说着,指了指一直守在刘旭辰身边的红衣大汉。
刘旭辰笑道:
“他啊,他就是师义。”
沈从心恍然大悟:
“难怪!”
他们伏击的时候,师义还是一副狮子的样子,此时化为了人形,沈从心一时半会还真是没有认出来。
他到底的确是猜想过,不过此时得到了刘旭辰准确的答复,他才敢确定下来。
一行人就这么回到了柴风的庄子,没有争功,也没有管后续如何。
高公子拜托他们的事情他们已经做完了,怀相交给沈从心的事情,沈从心也已经完成了,至于后面的事情,他也不想要插手。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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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风作为整个祥云镇的幕后控制人,庄子上的美酒佳肴自然不缺。
肖天齐也遣附近的丐帮弟子去云富县城通知高县令父子此地的事宜。
刺史大人在杭隆寨有待了一天,将事情安排好了之后来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也匆匆返回来府衙。
柴风把那些死在了他庄子的凌云山修士的尸身交给了刺史府的人,和刺史府的人说明情况后,把整个庄子收拾得干干静静。
他又从镇子上找了几个厨子,做了一桌的好酒好菜,用以款待庄子上的这些客人。
酒过三巡,肖天齐忽然问道:
“沈兄弟,刘兄弟,此间事了,你们接下来什么打算?”
刘旭辰喝了口酒,说道:
“我自然是先去找怀相复命,然后回到我们万兽门,潜心修炼。”
说完,他将目光投向了沈从心。
沈从心思索了一下,然后才说道:
“我在此处徘徊几天,等等李泰博,然后一起去往春玉楼。”
沈从心说完这话,肖天齐几人都是有些好奇,连忙追问道:
“沈兄弟,这李泰博是谁啊,春玉楼又是个什么所在?”
沈从心放下酒杯,朝着肖天齐说道:
“我之前跟你们提到过,我在大乾这边是有山头的,万剑山庄,这李泰博就是我们的庄主。”
说完,他看向了姜算,对着他笑道:
“小姜算,你之前说拜我为师,我教不了你,因为我不是剑修,但是李泰博是剑修,到时候可以让他教你练剑。”
姜算用力地点了点头。
刘旭辰闻言笑道:
“好你个沈从心,你呀你。”
众人被刘旭辰这么一插话都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姜算作为一个剑修,虽说还不知道本命飞剑的神通是什么,但是如果可以正常地成长起来,绝对将会成长为一个杀力极为强大的修士。
所以沈从心先把这孩子跟李泰博的师徒名分给定下来。
刘旭辰自然是听出来了沈从心话里的意思,这才对着沈从心笑了出来。
只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得太过明显。
沈从心也只是笑笑,然后继续和其他人说起了春玉楼的情况。
“春玉楼这个地方我也没去过,就是之前简单地了解了一下,可以理解为是和异界接壤的一处防线吧。”
说着,他就把他知道的春玉楼的情况和这些人说了一番。
肖天齐还是头一次听说有这个地方,拱手地说道: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所在,看来沈兄弟你这是要上前线啊,佩服,佩服!”
沈从心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没有拒绝这种说法,也没有承认这种说法。
因为无论是和白玄的约定,还是大乾交代下来的任务,他和李泰博两人都是被动的前去的。
但是肖天齐说的也没错,自己的确是要上到前线去。
正说话间,一道敲门声不急不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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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风起身就要前去开门。
刘旭辰却是朝着姜算说道:
“小姜算,你可以准备拜师茶了。”
话落,姜算还在发呆,沈从心却是直接站了起来。
刘旭辰的小黑蛇还在庄子外面游弋,看到门口有人敲门,自然是第一时间告诉来人的相貌告知刘旭辰,再加上刘旭辰又见过李泰博,所以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知晓来人是谁。
沈从心刚要跟着柴风一起往外走,刘旭辰却是拦住了沈从心说道:
“我陪你一起去。”
说着,有凑近了沈从心低声说道:
“除了李泰博以外,还有四个人。其中一个昨天是昨天和我一起跟凌云山的那个副门主干架的石碣湖修士,剩下两个就不知道了。”
沈从心闻言也是默不作声,和刘旭辰一起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不等沈从心走到门口,柴风已经打开了门。
李泰博一眼就看到了影壁旁边站着的沈从心和刘旭辰两人,高呼道:
“老沈!你们干的好大事啊!”
沈从心看到李泰博的摸样以及跟在李泰博身后的高博,冷声问道:
“凌云山的修士干的?”
此时的李泰博摸样十分凄惨,脸上肿着一大块,右眼因为肿胀眯在了一起,左手的手臂也缠着厚厚的绷带。
他们可是修士,普通的外伤对他们来说基本上就是一天两天就能恢复了,李泰博如今这个惨样子只能说明他的伤势是被有修为的人打的。
李泰博用那条还算正常的右胳膊举起来连连摆手,对着沈从心说道:
“跟凌云山那帮废物没关系,我这是在瓦罐山伤的。”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没什么反应,唯独昨天见过的那个石碣湖的那人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尴尬。
可不尴尬嘛,这边对凌云山一口一个废物,自己这边让人家凌云山给围困在了杭隆寨里面出都出不来。
柴风这人是个人精,他似乎是看到了那人的尴尬,连忙招呼着几人赶紧进庄子里面。
来到了饭桌前,众人相互做起了介绍。
跟着李泰博一起过来的人除了高博外,另外两人都是石碣湖的修士。
之前那个面露尴尬之色的那人是晁阳闵,他就是石碣湖现任湖主,另外一人则是他的幕僚,吴朋。
至于他们几个为何会凑在一起,还要从沈从心安排丐帮弟子往瓦罐山和黑龙潭方向传讯开始说起。
黑龙潭方向的刘旭辰自然是知道这事之后,凭借自家两只妖兽的优势直接就找到了沈从心的所在地。
但是瓦罐山方向的李泰博可没有这么方便的方法。
他在解决了那只嫁衣女鬼之后本就伤的不轻,在得知了此地的事情之后,第一时间就想要赶过来,但是身上的伤势太过于严重,还是修养了一天才全速赶来。
虽说是全速赶来,但是身上的伤还比较严重,所以到达了此地之后已经是昨天清晨了。
这个事情发生在杭隆寨,但是李泰博知道,沈从心几人必然不会在杭隆寨里面,所以他先去了云富县城。
刚到县城他就发现有人在监视着自己,于是他将自己葫芦里的那把法宝飞剑祭出,暗自制住了那人。
顺藤摸瓜,最后直接解救了高县令一家。
在高博得知李泰博是沈从心的朋友,并且也是一位筑基修士之后,也是大喜,他知道,反击的机会到了。
于是他们就开始计划着前往杭隆寨进行救人。
但是人还没有出发,石碣湖的湖主带着手下的幕僚就到了云富县城。
他们这才知道,杭隆寨的事情已经顺利的解决了。
在云富县城休息了一天,今天就立刻赶了过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李庄主,沈副庄主,肖帮主,刘仙师,还有诸位侠肝义胆,古道热肠,如此大恩,我石碣湖铭感五内,没齿难忘”
李泰博简单的和沈从心等人聊完了他的事情,石碣湖的晁阳闵立刻接过话茬,朝着在座的众人说道。
在座的几人坦然受之,晁阳闵又冲着吴朋摆了摆手。
吴朋会意,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袋子,然后扔到了半空当中。
袋子里面悬浮在半空当中,一道道的金光从袋子里射出,缓缓地从袋子里面飘出来了几件物品,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晁阳闵说道:
“此次多谢诸位的帮忙,我石碣湖带了几件宝物过来,都是我们这压箱底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请诸位莫怪。”
众人没有说话,高博却是说道:
“晁湖主说的哪里话,我们这些人也不是为了您这些回礼,都是为了一方平安。”
众人闻听此言也都是推辞,吴朋在旁边说道:
“诸位,礼物我们也不是随便准备的,且听我一言。”
他环顾眼前几人说道:
“或许诸位此行都是有自己的目的,但是不论如何,也是解了我石碣湖的危难,我石碣湖感激不尽,几位若是不收礼物,我石碣湖心中实在难安。”
说完,他指向了这几件物品说道:
“我石碣湖也不是随便拿了几件东西就送过来了,这一共是七件物品。”
“高公子古道热肠,此事本来与您无关,您却召集丐帮兄弟们解我石碣湖之危,您当先取一份。”
高博还想推辞,就听到吴朋接着说道:
“沈副庄主受怀相所托,却没有偏听偏信,也没有带着大军围剿我等,反而独自一人调查真相,还了我等的清白,第二份,当是您来选。”
接着他又看向了肖天齐三人继续说道:
“丐帮的三位高人,此事本来与您等无关,高公子古道热肠找到几位,几位侠肝义胆,我等实在佩服,之后的三件当是您三位来选。”
之后看向了柴风说道:
“柴庄主素有侠名,如今却因我等使得归庄上下蒙难,这第六份宝物,当是您来选。”
最后,他将目光看向了刘旭辰说道:
“刘仙师受沈副庄主所托,前来助阵破敌,这最后一份,当是您来选。”
说完,他又看向了李泰博说道:
“准备礼物之时,不知道李庄主也会前来,之后自有一份礼物奉上。”
一番话说完,也不给众人拒绝的机会,直接拽着高博就要上前。
这下众人都看向了高博,他看着面前一对散发着浓郁灵气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选,回头看向了其他人。
这时候吴朋却是说道:
“李庄主,高公子乃是寻常的凡人,还劳烦您指教指教。”
在座的几人瞬间会意。
吴朋这是借高博之手来给李泰博送出去一件山上的法宝,最后他们再单独送给高博一件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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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博向李泰博望去了求助的眼光。
李泰博走到了几件宝物面前。
这几件宝物分别是一块磨刀石,一座小塔,三副很小的盔甲,一副臂铠,还有一株灵草。
李泰博直接将目光锁定在了那块磨刀石上面,然后对着高博说道:
“我要是你我就选这个,你毕竟是个凡人,其他的东西你都用不到,这个回头你可以拿到山上渡口去卖了,能换一大笔银钱。”
高博点了点头,上前取过了那块磨刀石,然后将这件物品递到了李泰博身前说道:
“李庄主,此间物品我就赠与您了,回头晁湖主再将银钱本该给您的那份赠送与我即可。”
李泰博摸了摸脸,习惯性地看向了沈从心,见沈从心点头了,李泰博这才收下、
每次沈从心在的时候,李泰博都不愿意动脑子。
接下来就是沈从心,当他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直接愣住了,暗骂石碣湖这人虚伪、
什么随意准备的,都是扯淡,这几件物品都是给他们几人量身定制的啊。
这堆东西,自己最适合的就是那副臂铠了。
刚要去拿那副臂铠,但是就感觉到那个小塔上面给他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于是缓缓的朝着那座小塔走去。
感受了一下这座小塔并没有什么异常,他抬头看了看吴朋和晁阳闵。
晁阳闵会意,开口说道:
“这座小塔我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作用,但是应该是有镇压恶鬼的能力,前段日子杭隆寨闹鬼,我就曾手持这座宝塔将那些恶鬼镇压之后一点点的将其消灭了的。”
“因此,还得了个托塔天王的诨号。”
沈从心点了点头,心知这应该是晁阳闵给柴风准备的镇宅之物,不过此时他对这个物件更加感兴趣一些,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注定,让他选择这件物品。
随后他一把拿起这座小塔说道:
“那我就要他了。”
晁阳闵面带笑意,而吴朋却是面色一变,然后接连苦笑不止。
沈从心看在眼里,却没有拆穿。
接下来,肖天齐三人选择了那三幅铠甲,柴风拿走了臂铠,刘旭辰拿走了那株灵草。
众人选择完毕之后,石碣湖二人坐下喝了几杯酒,便找了个理由告辞离去。
待到这两人离去,沈从心才在饭桌上问起了李泰博伤势的问题。
谁知道刚抬起了一个话头,李泰博直接就说道:
“别问,什么都不要问,这次的事情我就烂在肚子里了,你们问了我也不说。”
说着,举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沈从心看此情形,心里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下也没有继续追问。
而姜算看到众人都在喝酒,直接起身,走到了李泰博的身边,跪倒在地,朝着他磕起了头。
李泰博当下就是一惊,直接测过身来,躲过了这一扣。
他朝着沈从心问道:
“这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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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心看到这个情况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这小姜算心里也太急了!
他朝着李泰博说出了姜算大体的一个情况,然后又说明了姜算想要朝李泰博拜师的事情。
谁料李泰博听完却是思索了一下,然后朝着姜算说道:
“你我互不了解,你不知道我是在一个什么山头,我也不知道你的为人,所以现在我还不能收你为徒。”
姜算闻言,心中泛起了委屈,内心夹杂着失落和无助等等情绪,想到自己的爹娘因为自己的身份被杨健所杀,自己还认贼做父,跟着他这么久。
再想到若是沈,李二人都不愿收下自己,自己就真的成了无家可归之人,当下他就要哭了出来。
李泰博看此情形,也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
“这样,如果你还没有落脚地,你可以先去我们山头,就在大乾常远县的青莲山,看看我们山头的风气是否适合你。”
说完转向了其他人,说道:
“诸位没事也可以去坐坐。”
姜算听到这话,使劲地点了下头,然后嗯了一声。
两天之后,姜算踏上了去青莲山的路程,刘旭辰会带着他先去到钓鱼城,肖天齐三人安排好帮中事物之后,也会踏上游历,看看山上不一样的风景。
在肖天齐他们临行前,沈从心曾单独的找到肖天齐,告诉他自身学的那件功法应该是一件山上功法,这就是他们的安身立命之本,切记不可外传。
功法的完本就在肖天齐那里,而苏茶和洪棋学习的只有部分心法和部分的掌法,所以沈从心推测,这就是他们可以成为修士的原因。
肖天齐对此看得没有那么重要,但是也谢过了沈从心。
最后庄子里面的外人就剩下了沈从心和李泰博,两人再次休息了一天,等李泰博身上的伤好些了的时候。两人再次踏上旅程,直奔崖山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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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口归属于赵氏王朝,经营权也一直被赵氏王朝牢牢的把控在了自己的手上。
通往渡口的这一路上都有很多的小商小贩在道路两旁支起了摊子,沈从心曾经暗自打量过,这些人都是普通的山下凡人。
沈从心两人找到了崖山渡口的引路人,亮明了自己的修士身份之后,引路人就带着他们去到了渡口。
此处渡口属于仙家渡口,一般来说是不允许普通的百姓前来的,之所以不让他们前来,倒不是因为什么修士的特权。
而是因为仙家渡口经常会发生一些突发情况,一旦没有人保护,或者自己的反应不及时,普通的凡人百姓哪怕不至于殒命,也有可能会出现伤残的情况。
所以赵氏王朝干脆就禁止普通的凡人百姓来到此地。
当然,有护卫的,身份显赫的凡人不在此列。
到达真正的崖山渡口的地界之后,看到眼前的一幕,沈从心的表情说不出来的精彩。
他是第一次来到这种仙家渡口,来之前对仙家渡口有着无数美好的憧憬。
他的想法里,仙家渡口应该是仙气飘飘,来往的修士都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摸样。
可是现在,他看着一间间的商铺林立在道路两侧,大多数的商铺里面都没有什么客人,负责看着商铺的修士正趴在柜台上面打瞌睡,有的干脆就直接睡着了。
还有的店铺里面有一些客人正在对着里面的商品,法器之类的挑挑拣拣,脸上不是露出惊喜或者嫌弃的表情。
更让沈从心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其中一间商铺里面,客人和商铺掌柜的正在面红耳赤的吵架,吵架的内容只是这位客人看上的法器是否可以再降低一个铜仙钱。
最后客人败下阵来,不情不愿的给了掌柜的七枚铜仙钱,拿走了一间品相还算不错的玉壶。
“这么有,烟火气的么?”
沈从心看着眼前的这些画面,不自觉的说了这句话。
李泰博嗤笑一声说道:
“这才哪到哪,我还见过当街争风吃醋打起来的呢!”
沈从心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苦笑着说道:
“这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李泰博却是满不在乎:
“所以说,山上的仙人和山下的凡人没啥区别,都是人,唯一有区别的就是修士在掌握了术法神通之后,可以比山下的凡人多了一个的选择。”
他说的轻巧,但是话语之中却透露出了一些落寞。
沈从心知道这可能和李泰博过去的经历有关,但是他没有追问那么多,而是默默的跟着李泰博去寻渡船管事去了。
一般的仙家渡船分为两种,一种是走海路,跨越茫茫海洋,到达其他的大洲,或者是途径一些仙岛,寻得一些机缘。
另外一种渡船可不得了,直接翱翔于天际之中,在各大州之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直来直往,来往迅捷,对于那种目的地明确的修士,或者是有同上需求的仙家门派来说,实在是不二之选。
很快,李泰博就找到了相应的渡船管事,当渡船管事得知了两人的身份和来意之后,热情的给两人准备了两间中等房。
当渡船管事将两张中等房的木牌递给两人的时候,心中颇有些惴惴,手上更是略微的有些哆嗦。
大乾前往春玉楼的代表,自己就给了两间中等房着实是说不过去,但是又想到那几间上房里住的客人,他又不太敢去驱赶。
好在沈从心和李泰博都不是什么矫情的人,接过号牌,道了声谢,便直接走上了仙家渡船,这让这位渡船管事心中稍定之后,更觉得有些不安。
于是叫来一旁的小厮,让他暗中关注这两位,不可怠慢了。
仙家渡船上的房间很有意思,先说房门,房门上面没有锁,但是一般的蛮力却无法退款,要用相应的号牌放在门上,门就会自动打开。
跟着前来的小厮解释说门上面设置了相应的禁制,手上的木牌有可以针对解开禁制的功能,所以在渡船之上,木牌是玩玩不能丢失了的。
中等房的房间比较简洁,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张几案,在本应是窗户的地方却开了一扇门,沈从心开门之后,发现这里是一处小阳台。
一般坐仙家渡船的都是修士或者是有修士保护的凡人,所以哪怕是有一些房间设置了阳台,也不怕有人会由于站不稳而失足落水。
等沈从心安顿好,刚要准备稍微休息一下的时候,李泰博就找上门来,兴致冲冲地要和沈从心介绍一下这艘渡船和这次的航行路线。
在这种事情上,李泰博总是快其他人一步。
这艘渡船名为飞度,是往返于南玄州和西玄州以及地玄州三州之地的渡船,在航行去地玄州的时候会先去春玉楼所在的港口进行停靠。
出乎沈从心意料的,春玉楼是在南玄州的西边,位于南玄州和地玄州之间。
沈从心本以为春玉楼是在南玄州的南边或者东边的,因为按照地理位置来看,崖山渡口显然是往东边走更方便一些。
不过稍加一思索,沈从心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南玄州往西边走最近的仙家渡口是凤舞山的仙家渡口,此地在大隋的境内。
联想到大隋和大乾的紧张形式,沈从心便明白了为何要绕远来到崖山渡口。
这艘飞度渡船连同甲板在内一共有四层,中等房和下等房以及货仓都安排在甲板下的一层和二层当中。
三层的位置要略微高于甲板,这里有修士设下的禁制,可以让住在上等房的客人在欣赏到美景的同时不收到海风,海浪的影响。
四层的位置就比较有意思了,设置了一些餐馆,店铺,甚至还有一些赌场。
李泰博说起四层的时候,兴奋地看向了沈从心,有些跃跃欲试。
沈从心看着李泰博的眼睛,轻微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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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已过,开始渐渐地恢复更新。
沈从心和李泰博站在渡船的甲板之上,看着前方高耸入云的春玉楼,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澎湃之情。
在这里正好可以看到春玉楼的全貌。
春玉楼整体坐落在一座小岛之上,一整座岛屿之上,除了这座高楼之外,就只剩下小岛向四周延伸出来的各种渡口。
据渡船管事介绍,整座春玉楼高达十八层,每一层对应的都是修士的一个境界,每一层也仿佛是自成天地一般。
当修士进入到了楼内之后,根本不会认为自己进入到了一座高楼之中,而是会觉得进入了另外的一方天地。
李泰博当时还想追问,渡船管事却对他说:
“其中妙处,当自行体会。”
老头说完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也没给李泰博问其他问题的机会。
气的李泰博赌咒发誓说这老王八蛋肯定没进去过,肯定都是在道听途说。
距离启航那天已经过去了八天,距离春玉楼就只剩下了半日的航程。李泰博百无聊赖的趴在渡船栏杆上,数着春玉楼的楼层。
沈从心没有理他,自顾自的站桩,打熬体魄。
只不过仅仅是安静了一小会儿,李泰博就拽着沈从心的袖子说道:
“老沈,我就说那老王八蛋是吹的,他说一共有十八层,我数来数去这楼也就十六层,另外两层在哪呢?”
沈从心睁开眼,仔细的看了一眼春玉楼的方向。
的确如李泰博所说,整座高楼只有十六层,他也有些疑惑,就听到后面有个听着有些甜腻的女声传来:
“李庄主~在这里装糊涂不是?”
这声音带着三分撒娇,四分甜腻,还有二分的谄媚和一分的做作。
听到这声音,沈从心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无奈地叹了口气。撇了一眼同样有些无奈的李泰博,两人一起转过了身来。
果然,三男两女,俱是衣着华贵,气度不凡,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风流。
当先说话的这位少女更是显得活泼,紧身的法袍将她整个人的身材都衬托得玲珑有致,法袍下半身开衩的设计更是将一双大长腿都显露了出来。
沈从心看着面前这位少女精致的面容,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回想起了和这几个少年初次见面的场景。
渡船在启航之后,沈从心就打算在自己的客房里面踏踏实实地稳固自身的境界,站桩打熬体魄。
偶尔疲惫的时候,也会搬来一把躺椅,独自地躺在客房的阳台之上,享受着难得的惬意时光。
偶尔会看到成群的飞鱼自海面高高跃起,与渡船保持同样的方向,宛若护航的士卒一般,伴随在渡船左右。
还有一次,傍晚时分,沈从心斜靠在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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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有些感叹之际,却感到不远处的船舱阳台之上,一股庞大的气势席卷而来,沈从心站起身,摆出了一个拳架,如临大敌。
却看到那个船舱阳台之上,一个年轻人正盘腿坐在那里,他身边的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却连连向周围摆手道歉致意。
只不过这妇人的脸上却满是骄傲的表情。
看到这里,沈从心那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瞬间便有些哭笑不得。
这年轻人观景有感,进入到了顿悟的状态,才闹出了这番动静。
想到这里,沈从心冲着那妇人抱了抱拳,将躺椅搬回了房间里面,再次的站桩稳固修为。
时间来到了启航的第六天,李泰博兴致冲冲地冲进了沈从心的房间,不顾正在站桩的沈从心,拽住他就往外走。
沈从心有些不明所以,边挣脱边喊道:
“老李,老李,你干啥,要出门我换件衣服!”
李泰博回头这才注意到沈从心这身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还光着脚,一步一个湿脚印。
他这才一脸嫌弃的松开了沈从心的手腕,对着沈从心说道:
“赶紧回去用清洁符,换衣服,穿鞋,我带你去长长见识。”
沈从心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照做,他知道,这两天李泰博可没闲着,基本上酒楼和赌场等地都混了个脸熟。
如果不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的话,是不会过来叫自己的。
很快,沈从心换好衣服,跟随着李泰博离开了船舱,来到了第四层的一个商铺。
来的路上,李泰博已经跟沈从心解释过了,这里马上要开一场斗宝拍卖大会。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淘到一些好东西。
来到大会现场,分成了两个场地,一个场地是斗宝大会,另外一个场地是拍卖会。
拍卖会自不必说,就是价高者得,而斗宝大会就是另外的一种玩法了。
斗宝大会,一般都是五个人围成一桌,每个人携带三到五件法宝,每一轮都会拿出和本轮主题相关的一件法宝进行赌斗。
每个人轮流说出自己这件法宝的威力,来历,用途,在场所有的看官都可以跟着下注,最后再由渡船上专业的鉴宝人进行鉴定。
赢的一方,可以拿走其余四人赌斗的法宝,而看官赌客们也可以拿走赌桌上属于自己比例的那份神仙钱。
最后,若是有人看上了某一件法宝,也可以私下联络这件法宝的最终持有人,看看对方是否可以割爱让给自己,当然,肯定是要双方商量好一个合适的价格。
沈从心本来以为李泰博会带自己到拍卖会去,却没想到,李泰博拉着自己就来到了斗宝大会的这个场地。
二人刚一进门,就有一个小厮迎了过来,带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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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副庄主!少见啊!”
沈从心回头看去,正好看到渡船管事朝着二人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抱拳说道:
“李庄主这两天到是常见,沈副庄主平日里可不轻易露面啊!”
那小厮看到管事走了过来,识趣走到了一旁,给三人留出了交谈的空间。
沈从心也是抱拳回礼,还没说话,李泰博就抢先一步说道:
“老李头,今天的宝贝分量重不重?”
渡船管事姓李,这两天李泰博天天在这渡船里面逛游,早就和这位姓李的管事熟识,并且打成了一片。
李管事倒也没有纠结称呼的问题,而是笑眯眯地说道:
“斗宝大会的法宝我们渡船想来不会提前知道,免得会提前通气,都是提前放出来选题,法宝都是有客官随身携带,到了斗宝的现场才能知道都有什么法宝。”
李泰博撇了撇嘴,没有说话,而沈从心却是心念一动,说道:
“李管事,我曾经偶然得到了一件东西,但是不知道来历和用途,咱们渡船上可有能帮我看看的?”
李管事表情有些怪异,说道:
“咱们渡船上有专门的鉴宝处啊,你带着东西随时去就行,怎么?李庄主没和你说么?”
沈从心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我也是临时起意,有了这个想法。”
李管事颇有深意的看了沈从心一眼,然后便带着两人朝着二楼走了过去。
这斗宝大会的场地占据了两个楼层,入口是在四楼,进门之后就是一段下楼的楼梯,真正的斗宝实际上是在三楼这里进行。
一般的赌客也在三楼进行下注和鉴赏,但是总会有一些身份较为尊贵的客人,他们不会去到乱哄哄的三楼,而是在四楼这里边品茶边鉴宝。
四楼这里也并不是一个平台,而是中间镂空,在边缘处摆放了一圈的桌椅,四楼这里的看官们只要稍微地一探身就可以看到楼下的场景。
若是不想这么费劲,桌子上也有一件法宝,只要将一枚铜仙钱扔到法宝之上,法宝即可投影出楼下斗宝桌子上法宝的样子。
十分的便利。
李管事带着二人走到了一张桌子旁。
在路过了一张拐角处的桌子上的时候,有几个年轻人正在叽叽喳喳地兴奋地谈论着什么,看到沈从心一行人路过的时候,有个年轻人忽然站起身,对着李管事行礼说道:
“李管事!”
李管事回过头,看着这个年轻人,先是一愣,似乎是思索了一下,然后才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小江啊,你们好好玩。”
说完也没有给年轻人继续答话的机会,继续引着沈从心二人走到了相邻的一张桌子上。
三人刚刚坐定,就听到刚刚的那个年轻人兴奋地说道:
“华越,刚刚的那位就是李管事,这个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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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脸的自豪,胸脯也是拍得震天响。
同桌的几个年轻人也都是一脸的感激之情,只是其中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子却娇笑着说道:
“源晟哥哥最棒了,其实我坐哪里都可以的,真不用这么麻烦的。”
那年轻人被这么一说,立马跟上说道:
“那不行,咱们好不容易赶上这么一次斗宝大会,怎么能委屈了华越妹妹不是。”
听着几人的谈话,沈从心才低声对着李管事问道:
“李管事,这种桌位很值钱吗?我们坐在这里会不会给您添麻烦。”
李管事听到这话,笑着说道:
“没那回事。”
说罢,又对着二人说道:
“李庄主,沈副庄主,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一会儿了,若是看上了那边宝贝,我们渡船也可以代为牵线。”
说着又单独拿出了一块玉佩,对着沈从心说道:
“沈副庄主,你拿着这个信物,直接去四楼的鉴宝阁,给他们出示这个信物,他们就会给你安排专业的鉴宝师,当然鉴定钱还是要付的。”
沈从心抱了抱拳说道:
“多谢。”
正当李管事想要招呼楼上的小厮过来的时候,有个小厮适时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沈从心打眼一看,笑了。
这人正是刚刚在门口迎接他们的小厮,再被李管事打断了迎客之后,竟然是一直给在几人身边。
李管事看到来人也是一愣,然后笑着说道:
“你不错。”
说着随手从怀里拿出来了五颗银仙钱递了过去,说道:
“赏你的。”
说完,又冲着沈从心二人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那小厮目送管事离去,殷勤地拿来了一套精美的茶具放到了桌子上,又分别给二人倒了两杯茶,然后对着二人说道:
“二位慢用,我就在一旁伺候着,有事您随时招呼我就行,这是云梦茶,蕴含灵气。是不可多得的仙家上品。”
说是仙家上品,其实是这小厮有些吹嘘的成分在了,不过这茶的确是少见,在这渡船之上也是顶级的饮品了。
沈从心眼角跳了跳,这一路走过来,他看了不少的桌位上放的要么是白水,要么是普通的茶具。
现在这蕴含灵气的茶?这得多贵啊,上来就给自己上这种茶,这不是强买强卖吗?
似乎是看出了沈从心的想法,小厮笑着说道:
“但凡来这斗宝大会的二楼的客人,首先都是有一定身份的,其次还要缴纳三颗银仙钱才有资格上楼,上楼之后,所有的消费都从这几颗神仙钱里面扣除。”
“刚刚管事大人给了我几枚银仙钱,那都是看在二位的面子上,我肯定也要伺候好了二位,也请二位不要推辞。”
话说到这份上,沈从心自然也不好推辞,只得先行喝茶,只不过这人情着实是欠下了。
而旁边的李泰博却是说道:
“小兄弟人实在,还不忘了给你们管事表功,不错不错,在下大乾万剑山庄庄主李泰博,这位是沈从心,若是某一天不想在你们渡船上干了,可以来大乾找我们。”
那小厮依旧是平淡模样,淡淡地道了一声谢,然后便是退到了一旁。
随后,又有四样样式精致的糕点和两盘瓜果被送了上来,沈从心略微感受了一下,这几盘瓜果竟然都带着淡淡的灵气。
李泰博抓起一个果子刚要下嘴,就听到旁边一个女声说道:
“二位仙师,初次见面,小女子敬您一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从心二人看向了来人,居然是刚刚那桌那个长相清纯的女子。
沈从心看着女子装着白水的酒杯,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昔年在沈家的时候,与沈景乐一起出行,经常会有各种各样的人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来他们面前混个脸熟。
如今这个女子看起来应该也是这种情况。
沈从心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这种人不理会她,或者找个由头不喝这一杯,不给她继续套近乎的机会就可以了。
不过出乎了他的意料,李泰博看了眼女孩手上装满水的杯子,又看了看自己桌子上的这壶茶,笑着举起了杯。
在看到李泰博举起杯子的一瞬间,沈从心心里直呼不妙!
果然,两人在共饮了一杯之后,那女子就势就坐在了凳子之上。
沈从心看到这一幕,心道,“果然如此!”
他有些无可奈何地看向了李泰博。
李泰博那边也是一愣,不过他却也只是微微皱眉,也只是当这女孩豪爽,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抬手给这女孩又斟了一杯茶。
沈从心本想说什么,但是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隔壁桌,那个被李管事称作“小江”的,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边。
他嘴角微微一勾,心念一动,打消了想要提醒李泰博的打算,他也想看看这女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在用眼神阻止了想要前来打圆场的小厮之后,默默地端起了茶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这女子对着云梦茶好像并不是很感兴趣,反而一直在打听他们两人的虚实。
很快地,这女子就了解到了他们宗门规模,山头情况,正要跟再跟他们细聊宗门和大乾的关系的时候,李泰博及时地摆了摆手。
李泰博这个人的确是比较莽,说好听点是颇具豪气,说得难听点就是莽。
但是莽,不代表他这个人没有脑子。
眼见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在不停地打听自己家山头的情况,还越问越细,是个人都能察觉出不太对劲。
当即,他的语气就冷了下来:
“姑娘,你我萍水相逢,你问的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这话说得很直接,一般人听到这里也就基本上就会打个哈哈,然后一笑而过,这个话题就此止住即可。
然而出乎沈从心的预料,这女子竟然露出了一副无辜的模样,楚楚可怜地对着李泰博说道:
“李庄主,人家只是想要更多地了解你嘛~”
这话说完,李泰博和沈从心两人都是没有什么感觉,反倒是隔壁桌那个“小江”冷哼了一声:
“哼,什么东西,华越妹妹不过就是问问他们的情况,还在那装上了,什么狗屁万剑山庄,听都没听说过!”
“源晟!不得无礼”
“小江!”
“源晟哥哥,我不介意的。”
纵然他的同伴们立刻就对“小江”的话做出了纠正和指责,但基本上没起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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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博和沈从心几乎是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就变了脸色,还不等他们发作,一直坐在“小江”身边的那个年轻人起身就对着二人抱拳说道:
“在下孙朝海,和小江都是大景日冕楼的修士,小江这话没有恶意,他只是担心华越回受委屈,所以才出言不逊,我代他向两位道歉。”
李泰博却是冷笑着说道:
“担心她受委屈?呵呵,刚刚她问的问题已经触碰了山上的忌讳了,我就算是当场宰了她也有道理可言,这小娘们问东问西的时候,你怎么不制止啊!”
这话怼得孙朝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华越刚刚的那些问题已经涉及到了人家宗门内部的事宜了,已经属于山上的忌讳了。
一般的情况下可能没人会计较这些,但是真的较起真来,的确可以说华越图谋不轨在先。
在场的众人都不是什么蠢人,华越在听到这话之后,也是吓得花容失色,一张俏脸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
唯独这“小江”在听到了李泰博的那句“小娘们”的时候,勃然大怒,一抬手,一柄飞剑自他身边凭空出现,直接激射向了两人。
在看到飞剑出现的刹那,他们那桌的几人明显是吃了一惊,谁都没想到这“小江”会一言不合直接祭出飞剑。
但是此刻也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只能提醒另外两人做好准备。
刹那间,异变突生!
只见李泰博和沈从心二人身前也是凭空的飞出了两把飞剑,一柄飞剑准确无误地在半空中击中了“小江”的那把飞剑。
另外一把飞剑直指小江的眉心。
攻守异形!
在场的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只看到一把飞剑稳稳地停在了小江的眉心处,而小江的那把飞剑则已经被另外一把飞剑死死地压制住了。
就在众人紧张不已,想要为小江求情的时候,沈从心笑了:
“没有杀意,唤出飞剑也没有动用本命飞剑的神通,应该就是想要吓唬吓唬咱们。”
李泰博也摇了摇头,浅浅地喝了一口茶,然后撇了撇嘴说道:
“幼稚!”
看到这两人没有真的想要杀了小江之后,他们同桌的几人齐齐地舒了一口气,但是随即他们反应了过来。
虽说这两人没有立刻取了小江的姓名,但是飞剑就这么停留在小江的眉心处,小江还是有着姓名之危。
同桌的一个女子连忙抱拳说道:
“二位,在下是武悼山嫡传,兵家修士陆离,二位可否给我一个薄面。。。”
她这话还没说完,李泰博就嗤笑一声:
“呵,这是看打不过,开始准备用背景压人了。”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陆离。
“我没有~”
那女子还想要辩解两句,李泰博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你是兵家修士对吧,那雁回山白玄你知道吧?”
李泰博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免有些嘚瑟,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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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陆离要是说自己是三教或者另外三家的修士,沈从心他们可能还真没没辙,可是既然说到了兵家,那不是妥妥的撞枪口上了么!
陆离闻言,忙不迭的点头:
“我曾经在雁回山见过一次白玄师叔祖,当时白师叔祖带着一位齐小师叔,我们相谈甚欢。”
听到这话,沈从心差点就要憋不住笑了。
而李泰博却在那里摆出了一副老前辈的架子,说道:
“那你还没什么资格和我求情,也不妨告诉你,我们是和齐心远平辈相交的。”
陆离听到这话,先是一怔,然后瞬间就泄下气来。
要知道,兵家内部对于辈分要求的极为严格,除非是在战场上,就算是面前是个凡人,只要他的辈分比自己大,自己也要乖乖的听他的话。
不过,接下来的场景,却有些出乎陆离的意料之外了。
沈从心抬手轻轻的往回勾了一下,原本紧贴在小江眉心的飞剑缓缓倒退,最后飞到了沈从心身旁,消失不见。
陆离看向了沈从心和李泰博,低声说道:
“谢,多谢。”
沈从心摇了摇头,他之所以将飞剑撤回来,是因为这里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其他桌的客人频频看向此处,更有甚者,已经趴在栏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这边的闹剧了。
沈从心可不想因为这事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注意。
就在这时,李管事在听闻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之后,也急忙地赶了过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江源晟!”
李管事人未至声先到。
他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听说了事情的原委,那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年轻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争风吃醋的这种事他本来是懒得管的,可是一听到是和李泰博和沈从心二人起了冲突,当即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虽说李泰博和沈从心两个人一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值得特殊照顾的,但是其他人可不这么觉得。
这两个人,第一重身份,是大乾的首个仙家门派的第一人和第二人,就这个身份,在九州就足以引起别人的重视了。
如今这九州,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成立山上的仙家门派的。
第二重身份是大乾派遣到春玉楼的代表,在赵氏王朝的渡船上出了事,处理不好就是外交问题。
第三重身份,这两个人,可是在来到赵氏王朝之后,就被怀相接见过,并且给予厚望的年轻人啊。
之前可是有人特意给自己打过招呼,说过怀相及其重视这两个人,在渡船上面让自己照拂一二。
所以李管事一听到江源晟是和这两个人起了冲突,立刻就放下了手上的事情,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然而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柔软的女声低低地说道:
“你们别怪罪源晟哥哥,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问那么多的,我就是想着可以相互更多了解一下,以后可以相互帮衬着一些。”
这声音如泣如诉,虽说是听起来是道歉的话,但是这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委屈。
李管事听着这话,嘴角也是微微一撇,一抹冷笑浮现在了他的脸上。
作为一名渡船管事,对于人情世故这块早就看得要多透彻就有多透彻。
他紧走了几步,一边走,一边抱拳致歉,脸上的表情也换成了笑容可掬的模样。
“李庄主,沈副庄主,多有得罪啊!”
直接越过了江源晟几人,来到了李,沈二人身前,准确的说,是来到了华越的身后。
沈从心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事情,而李泰博则是用手抵着头,玩味地看向了那桌的江源晟。
江源晟看到了李管事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高声说道:
“李管事,这两人,他们唔。。。”
话说到一半,就被旁边的孙朝海一把捂住了嘴巴,后面的话直接咽了回去。
陆离抱拳对着李管事说道:
“惊扰李管事了,我们就是发生了一些口角,没有什么大碍。”
李管事回头看着陆离的做派,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又看了一眼还在那边兀自挣扎的江源晟,一脸失望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他和江源晟家里的长辈的确是有些交情,年轻的时候一起走过一段江湖。
但是也仅此而已,后来江源晟的爷爷回去做了家主,而自己呢,也由于做事妥当,在赵氏王朝谋得了一份渡船管事的差事。
本来这次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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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安排他们同行的一行人都住到了中等客房,之后又在斗宝大会的这里给他们安排了个位置,要知道,这些都是他自掏腰包做的。
这几个外出游历的小娃娃根本没带那么多的神仙钱。
这些都是看在当年自己的那位老友,在闯荡江湖的时候对自己颇为照顾的面子上,也算是把江源晟看作了自家的晚辈。
可是如今在这么一看,却觉得这孩子无论是心性还是品行,相较于自己的那位老友比都相去甚远。
刚刚李庄主和沈副庄主明显就是不打算追究了,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点的就应该就坡下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比如这个丫头,做得就很到位,就只说是发生了口角,人家两个都是一个仙家门派的前两把手了,还会和你们追究么?
结果江源晟看见自己来了,还要告一状,咋的?我还能对人家两位贵客出手?
李管事心里正思索着这些,却又听到那个让人听起来有些腻,又带着些委屈的声音。
“李爷爷,都是我不好,我也没想到两位前辈会对我侮辱,源晟哥哥也是为了我不受委屈,你别怪源晟哥哥。”
这话给李泰博都给气笑了,沈从心也是坐在那里连连摇头不语。
而来之前早就已经洞悉了事情经过的李管事闻听此言直接皱起了眉头,直接喝道:
“言语侮辱?你在哪里打听这个那个的,早就已经犯下了山上的忌讳,人家不过说了你一句,就成了侮辱你了?”
许是说话的声音有些大了,华越委屈的低下了头,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庞,身子一颤一颤的。
见到这个场景的江源晟直接挣脱开了孙朝海的束缚,高声对着这边说道:
“华越妹妹,你别求他,他就是巴结贵客,忘却了和我们家的交情,咱们不承他的情就是!”
李管事听得此言如遭雷击,他想不明白,为何这江源晟的嘴里会说出这话来。
不过也就是略微的有些失神,愣了片刻之后,他冷笑一声,说道:
“不承我的情是吧,那好,待会你们就收拾一下,搬到下等房去吧。来人,给这几位请出此地,按照正常流程,能缴纳相应的神仙钱再说。”
说完,他挥了挥手,早就有几位在一旁等候的小厮走上前来,半推搡着将这几人带离了此地。
江源晟其实在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就颇有些后悔了,但是此时也是骑虎难下,只能转身就走。
李管事怔怔地看着江源晟几人被人连推带搡地赶出了斗宝大会,久久无言。
片刻之后,沈从心才缓缓站起,对着李管事说道:
“李管事,可否带我去鉴宝阁去看看?”
李管事也是回过神来,意识到了刚刚的失态,对着沈从心说道:
“晚辈无德,让沈副庄主看笑话了。”
沈从心却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少年意气罢了。”
李管事听罢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手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将沈从心带离了此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李管事将沈从心带到了鉴宝阁门口之后就急匆匆的告辞离去了。
沈从心也知道,他是放心不下江源晟等人,急着去看看安排得怎么样。
沈从心笑着和李管事告别,转身,朝着鉴宝阁大门就走了过去。
鉴宝阁门脸并不是很气派,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门口上面悬挂着一幅匾额,匾额上用行书写着“鉴宝阁”三字。
左右的门柱上面写着一幅简单的楹联。
左面写着童叟无欺,右边写着回头再来。
沈从心只是看了一眼,没有上心很多,抬脚便走了进去。
刚刚跨过门口,就有一位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女迎了过来,衣着得体,先是对着沈从心施了一礼,然后才说道:
“这位客官,是要鉴宝,还是想要购买我们阁中的这些宝物?”
声音轻柔悦耳,语速不快不慢,让人可以听清楚她说的每一个字,又不会觉得太过于柔慢啰嗦,举止上也是落落大方,这一番问候下来表现得十分的得体。
再加上少女本就清秀的脸庞,给沈从心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很舒服。
沈从心与她客气点头,随手拿出了李管事给的玉佩,对着这位少女说道:
“曾经偶得一物,想要过来看看来历。”
当少女看到沈从心拿出来的玉佩的时候,双眼瞬间明亮了几分。
沈从心看得清楚,就连离他们稍远一些的殿中侍女在看到了沈从心拿出这枚玉佩的一瞬间都显得有些激动。
然而当听到沈从心只是想要过来鉴定一下手上的宝贝的时候,少女的眼神又略微的落寞了几分。
但是这表情也只是一瞬而逝,紧接着,她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笑容,侧身带着沈从心朝前走去。
一边走一边对着沈从心介绍道:
“我们鉴宝阁是与前面的拍卖部分相结合的,客官的宝贝可以在鉴定之后直接在我们这里进行出售或者拍卖。”
少女带着沈从心在鉴宝阁里面一路前行,道路的两边摆放着一排排的夺宝架,供来往的客人参观或者购买。
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一个小雅间,少女介绍这里就是鉴宝阁里面专门给客人鉴定宝物来历的鉴宝师。
基本上每一位鉴宝师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而少女要带沈从心去的就是渡船上资历最老也是最权威的一位鉴宝师。
从门口到这位鉴宝师的小雅间的一路其实并不是很长,一路上每位过来鉴宝或者购买宝物的客人都跟着一位少女这样的迎客人员。
一路上这些迎客人员在看到少女手上拿着的玉佩的时候,无不露出羡慕之情,但是当她们听到这人只是想要鉴宝的时候,都对少女充满了惋惜。
这些迎客人员在客人购买了宝物之后是有提成的,具体多少提成,只有渡船上的管事知道,其他人不得而知。
但是大头永远实在购买宝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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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着沈从心的少女则是没有过多的表现,依旧是那副十分得体的样子,来到了一处小雅间之前,轻声说道:
“杨师傅,这位是李管事的贵客,他来找您鉴宝。”
雅间里面传来了一道苍老但是中气十足的声音。
“是金丫头啊,带客官进来吧。”
说是雅间,实际上就是有一道帘子遮挡着,让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形而已,少女伸手掀开遮挡的帘子,低声说道:
“客官请。”
沈从心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就钻进了帘子里面。
帘子里面十分的简单,里面的陈设也不是很复杂,一张不大不小的桌案,后面坐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
老人的左右两边分别摆放着一个多宝架,上面摆放着各种琳琅满目的宝物。
两侧的多宝架距离老人各是一臂距离,随手就能从多宝架上面拿下一件宝物下来。
老人身前的桌案之上,左手侧摆放着一座香炉,香气袅袅,飘荡出来的烟雾在半空之中形成各种的形状。
沈从心眼看着烟雾正化作一条游鱼在空中凭空游荡了几圈之后消散于无形。
“小友请坐。”
老人看着沈从心看着烟雾愣愣出神,并没有出现嘲笑,反而只是轻声招呼沈从心坐好。
沈从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一笑,一屁股坐到了老人对面的椅子之上。
刚刚坐好,就听到一个稚嫩的童声说道:
“欢迎光临,恭喜发财!”
沈从心闻声望去,发现老人的肩膀上正趴俯着一只蟋蟀模样的小虫。
老人微微一笑说道:
“应声虫,一种可以学人说话的小精怪。”
沈从心再次点了点头,并且有些怯怯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从进这个小雅间开始,里面的场景无不都在震惊着沈从心,看得他一愣一愣的。
怎么说呢,就感觉自己之前这二十年都白活了。
虽说自己已经踏上修行之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在今天仿佛才正式看到了山上和山下的不同。
老人似乎是看出了沈从心的尴尬,却也没说什么,反而是笑着说道:
“小友怎么称呼?”
沈从心抱拳回礼说道:
“我姓沈,叫沈从心,大乾万剑山庄修士。”
老人先是一怔,然后才说道:
“大乾也有仙家门派了?”
沈从心点了点头:
“近期才成立的,还没请教前辈怎么称呼?”
老人摆了摆手说道:
“我姓杨。”
说着用手点了点面前的桌面,对着沈从心说道:
“东西摆放在桌面上就好。”
沈从心点了点头,从随身的包裹里取出了这座小塔。
这小塔大概和沈从心的小臂大小相当,所以沈从心自取得之后就一直将其放在随身的包裹之中,以至于包裹之中总是显得鼓鼓囊囊的。
当老人看到沈从心拿出了这座小塔之后,眼神忽然变得玩味了起来,并没有去碰那座小塔,反而是冷笑了起来。
“客人做得好大的事情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从心闻言之后先是一怔,随后下意识地就问出了一句:
“什么好大的事?”
杨老头先是盯着沈从心看了一会,发现沈从心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随后将面前的小塔推到了沈从心面前,继续说道:
“你这东西我看过,不用看了。”
沈从心闻言面色一喜,问道:
“前辈,那这东西是?”
杨老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严肃说道:
“虽说我们鉴宝这个行当向来有不问出处的规矩,但是我之前见过这件东西,自然还是想要问一句,这东西你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沈从心也没有多想,直接脱口而出:
“这是他人所赠。”
“呵呵,什么人,出手这么阔绰,出手就是一件法宝!”
这话说道颇有些阴阳怪气,沈从心又不是个傻子,自然也听得出来,皱眉问道:
“前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老头没搭理他,反而是继续问道: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沈从心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我对他有救命之恩,后来是他上门所赠。”
杨老头听了之后点了点头,指着桌子上的小塔说道:
“这东西是个法宝品级,毋庸置疑,具体来历产自哪里我也说不清楚,目前九州没有哪个制造法宝的宗门会制作这种塔型的法宝。”
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道:
“不过这东西的主要功效应该是镇压或者防御的功效,若客人手上缺乏一件防御类型的法宝,可以将其炼制为自己的法宝,小炼或者大炼皆可。”
沈从心点了点头,并没有去取这小塔,反而是对着杨老头说道:
“前辈,你既然见过这东西,可否告知一声是在什么时候见过的?”
自己一进来的时候老人还是很和蔼的,直到自己拿出了这座小塔,老人才对自己的态度改变了不少,不用说,肯定是这座小塔的原因。
而杨老头则是呵呵一笑,再次问道:
“客人你说你是从大乾过来的,到达渡口之前可曾去过黄泥山?”
沈从心摇了摇头说道:
“未曾。”
杨老头指着这座小塔说道:
“那你这么刨根问底做什么?”
沈从心苦笑着说道:
“我一拿出这个玩意儿,前辈就跟防贼似的问这问那的,我又不是个傻子,肯定是这东西有问题啊!”
老人闻言也是笑了,对着他说道:
“这倒是我孟浪了,按理说,我就是个鉴宝的,东西的来历我不该过问,只不过这东西我前不久在看到过,所以现在在小友手上,我有些好奇。”
“前不久?”
“告诉你也无妨。”
老人此时到也没了刚刚的那一番敌意,脸上也收起了那副嘲弄样子,恢复成了一开始的笑脸。
“这东西我几个月之前就见过,而且不只是这东西,除了这个以外,还有另外满满的十大箱的宝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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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心倒吸了一口凉气。
杨老头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
“这些都是中书山的梁山主收集而来的,梁山主娶了玉林宗蔡掌律的女儿,今年又正好赶上了玉林宗开山八百年的盛典。”
“这些东西就是他从周围的那些小山头巧取豪夺来,打算送给蔡掌律的礼物,那些小的山上门派一听是送到玉林宗的,哪敢反抗啊,玉林宗可是一座货真价实的宗字头仙家门派。”
“当时把很多有名鉴宝师都被高价请了过去,将这些东西登记造册,从灵器到法宝级别的东西全都分门别类地装好,这座小塔由于没人知晓来历,所以我对他的印象颇深。”
“之后梁山主又派遣了自家两位筑基中期的供奉,杨士心和索走召二人带着不少的练气修士一路押送,准备给玉林宗的蔡掌律送过去的。”
“只不过这些东西押运到了一半,就在黄泥山的境内被人一股脑地拿下了,练气的修士死了不少,但是杨士心和索走召二人却是不见了踪影。”
杨老头说完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
“可怜这二人对这中书山忠心耿耿啊,却没想到,哎。”
沈从心听完之后没有多做评价,虽然老人没说,但是沈从心也基本上想得到,这两人死了还好,若是还活着,这梁山主必定将这些宝贝的丢失算在这二人身上。
说不定还要定上一个早有预谋里应外合的罪名。
当真是裤裆上的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见气氛稍微的有些沉重,沈从心换了个话题,问道:
“前辈,你刚刚说到灵器那些东西,可否跟我讲一讲?”
杨老头有些诧异,他抬起头,盯着沈从心,问道:
“你说让我跟你说说这些东西里都有什么?”
沈从心尴尬地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前辈,我才正式修行没多久,对于您说的法宝的品级不是很了解。”
杨老头看着眼前的沈从心,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这些山上之物啊,分为几个级别,最低级的就是灵器,当然,也别小看灵器,就算是普通的灵器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了。”
沈从心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灵器这东西就是附着着气,但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在修士手上可以增幅自己的一些攻击强度或者防御强度,凡人长期佩戴对自己的体魄有些裨益,若是不懂得修行的凡人拿在手上,也可以对一些幽冥之物造成伤害。”
“这类灵器一般来说都是制作出来的,也有少部分是由在长久使用当中缓缓衍变而成的,就比如说这个。”
说着,杨老头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了一把样式独特的短刀。
“这东西就是一件灵器,他的主人是魔罗国的一位将军,这位将军自幼就开始上战场,一直佩戴着这把刀进行杀敌,这把刀在战场上沾染了几十年的煞气,一点点的就成为了灵器。”
说完,他将短刀递给了沈从心。
沈从心感受了一下,果然从这把短刀上感受到了浓浓的煞气。
他将短刀递还给了杨老头。
杨老头继续开口说道:
“此外,灵器这个东西的五行属性就是看材质,是什么材质做的,它便是什么属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杨老头一边说,一边将手上的短刀重新放在了架子上,又取来了一把玉壶放在了桌案上。
“灵器虽说没什么神通,看起来也不怎么入流,但是制作出来简单,所以价格相对来说也就便宜很多,所以依旧是很多小门派或者山泽野修的不二选择。”
接着,他将玉壶往前推了推,对沈从心说道:
“接下来就是法器了,法器这东西除了具备灵器的增幅特点以外,还能够施展一些神通。”
“像是一些比较常见的火法,水法,或者是提前储存出一些气出来,在危急时刻可以使用灵器中的这部分气出来应急。”
“很多的山泽野修或者是小门派的本命物一般都是会选择灵器作为自己的本命物的,别的不说,保命效果绝对是足够了的。”
“这玉壶就是一件灵器,虽说它的材质属性是土,但却是一件货真价实的水属法器。它没什么神通,唯一的功效就是比一般的灵器能够多储存一倍的气出来。”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正在把玩玉壶的沈从心,接着说道:
“若是炼制成为本命物,更是有着可以源源不断自主的吸收外界天地灵气转化为自身的储存,根本不用自己刻意提前将其存满,小友若是喜欢,老夫可以做主给你打个折扣,一枚银仙钱卖你了。”
沈从心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连忙将手中的玉壶放下,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喜欢是真的喜欢,但是事关修行前路,不敢随意炼制本命物,况且。况且。。。”
杨老头皱眉问道:
“况且什么?”
沈从心有些羞赧,说道:
“有些囊中羞涩。”
“哈哈哈哈。你这孩子也太实诚了些。”
杨老头听完这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多少年了,来他这里的人多不胜数,很多人都会以不同的理由拒绝购买商品,但像沈从心这种直接承认没钱的还是头一个。
笑了一会,似乎是担心对面的沈从心有些尴尬,继续说道:
“本命物这个东西吧,的确不着急炼制,大炼的本命物和自己的修行息息相关,小炼的本命物也要和大炼的本命物之间有着君臣辅佐,相互依靠的关系才好。”
沈从心点了点头,说道:
“受教了。”
杨老头这次没有继续从多宝架上面拿东西,而是继续说道:
“法器说完了,咱们再说说法宝,法宝相对于法器来说,可以施展出更加高级的神通,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特殊的作用。”
“就比如说照妖镜,照妖镜没什么功效,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够照出来眼前这东西的本相,厉害的照妖镜甚至可以看到人的前世是什么样子的。”
说到这里,沈从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打断了杨老头,问道:
“前辈,照你这么说,那着照妖镜岂不是没有什么用途,那我为了使用这么一个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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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头脸色有些古怪的看着沈从心问道:
“谁跟你说这些灵器法宝必须要炼制了之后才能用的?”
沈从心也是一脸懵,然后问道:
“难道不是必须要炼制了之后才能用吗?”
杨老头呵呵笑道:
“当然不是,大多数的灵器或者法宝是可以直接使用的,而为什么要炼制本命物呢,不是因为要使用它,而是要看这件东西适合你的修行方向。”
“将其作为自己的一个修行根基,根基打的越牢靠,以后的修行才不会成为空中楼阁。”
沈从心听到这里才算是恍然大悟。
他之前一直有一个疑问,一般的门派都会有一件或者两件的镇宗之宝,若是这些被人炼制了本命物,那其他人还怎么用?
经过杨老头这么一说,沈从心才瞬间了然。
杨老头看着沈从心皱起的眉头再次舒展开来,知道他这是想明白了,然后才继续说道:
“法宝的妙用就要看你自己去摸索了,每一件能够称为法宝的宝物都是有着自己不同的功效的,你的这座小塔我虽然看不出来历,但是也曾经试着驱使过。是镇压和防御的神通,五行属土。”
说道这里,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向沈从心问道:
“你主修什么术法?”
沈从心闻言一愣,笑道:
“前辈,我是体修。”
杨老头点了点头,说道:
“体修的话,那就无所谓了。”
沈从心有些懵,连忙追问道:
“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老头呵呵笑道:
“没什么意思,本命物的炼制要看自身修炼的是什么术法根基,若是火法则要在火属性和木属性的本命物上面多下心思。”
“而你们体修虽说在本命物的炼制上面也要打造相辅相成的格局,但是却并没有那么重要,你们体修的攻击是没有五行属性这么一说的。”
就算是这些附带属性攻击的法宝到了你们身上,你们基本上无法发挥神通的威力。还不如多在肉身强度上面下一些功夫。”
沈从心若有所思,抱拳笑着说道:
“多谢前辈了。”
杨老头笑着说了句无需客气,然后继续说道:
“法宝再往上就是仙器,仙兵和先天法宝了,这些我也没有接触过,只是听说西玄州龙虎山的张天师手上有一把仙兵品质的长剑,但是一直未曾瞻仰过,实在是可惜至极啊。”
说着话,杨老头还连连摇头。
沈从心也没有出言安慰,将桌子上的小塔放进了包裹之中,直接说道:
“多谢前辈为我解惑?敢问需要多少钱?”
杨老头一脸蛋疼的表情看着沈从心的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裹,先是说道:
“法宝的鉴定要二十枚铜仙钱,你有老李头给的玉佩,收你十枚铜仙钱就行,直接给外面的金丫头就行。”
说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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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知道带个须弥物出来。”
沈从心刚要站起来的身子立刻又坐了下去,连忙追问道:
“前辈,什么是须弥物?”
杨老头看着沈从心问道:
“这个你也不知道?”
沈从心点了点头。
杨老头撇着嘴说道:
“须弥物啊,是山上修士常带的一种物件,只有一个用途,就是能够储物,除了须弥物以外,还有一种叫做芥子物。”
“芥子物相比于须弥物更好的一点是除了空间更大一些,存放在里面的东西还不会受到时间的影响,放进去什么样,拿出来就是什么样的。”
沈从心闻言双眼立刻绽放出了光彩。他其实早就不想出门大包小包地带着一堆东西了,走到哪背到哪实在是过于不方便了。
“前辈,那须弥物有什么使用禁忌么?你这里可有?”
杨老头闻言从架子上面拿下了一枚玉质的无事牌,说道:
“这个就是,须弥物也好,芥子物也好,都是不同样式的,不过这倒是不影响里面的空间大小,买回去之后需要滴血认主,只要你不死,别人都无法摧毁这件须弥物。”
“只有当你死了,别人才可以直接摧毁掉这件须弥物,取走里面的东西。”
沈从心打量了一下这枚无事牌,无事牌的样式很好,半个手掌大小,四角圆润,一面刻有出入平安,另外一面刻有和气生财,很适合悬挂于腰间,或者佩戴于胸前。
他很满意无事牌的样式,直接问道:
“前辈,这件须弥物多少钱?”
“十枚银仙钱。”
沈从心听到这话,瞬间露出了一副肉疼的表情,然后试着问道:
“还能便宜一些么?”
杨老头也没废话,而是说道:
“可以,七枚银仙钱。”
“可还能有些添头?”
杨老头想了想,又从多宝架子上面拿出了几沓符箓,说道:
“这些是一些常见的保命用的符箓,类似于缩地符,祛阴符,辟邪符等,缩地符可以让你直接出现在二里之内的任意一个位置,祛阴符可以少量的破除引起,辟邪符在遇到邪祟的时候可以直接燃烧起来,起到一个示警的作用。”
沈从心看着杨老头说道:
“前辈,可否将玉壶作为添头?”
杨老头摇了摇头。
沈从心也不气馁,再次问道:
“前辈,可还有须弥物么?”
杨老头点了点头,又从架子上拿出了一枚玉簪,和一把折扇,笑着说道:
“连你手上的,就这三件了,怎么?无事牌的样式你不满意?”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杨老头说的话的时候没有多想,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可能不太喜欢无事牌的样式,毕竟刚刚沈从心可还说自己囊中羞涩呢。
沈从心也是羞怯的一笑,说道:
“我先看看样式。”
随后拿起来看了看几个须弥物,然后抬头对着杨老头说道:
“前辈,我若是三件须弥物都买了,可否将玉壶作为添头?”
杨老头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道:
“自然可以。”
沈从心继续说道:
“那可否再给我优惠一枚银仙钱?”
杨老头思索微微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此时的杨老头也是有点拿不住注意了,看眼前这年轻人信誓旦旦的模样,不像是在说笑,难道他真的有那么多钱可以一下买三件须弥物?
而且他买这么多须弥物也没用啊,于是笑着说道:
“小友啊,一件须弥物的空间已经不小了,三件对你来说还是稍微有些多了。”
沈从心的表情倒是认真了许多,他看向了杨老头说道:
“前辈,我的确是要买三件,那就按照您说的,三件须弥物,一共二十枚银仙钱,这沓符箓和玉壶作为添头。”
杨老头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原本可以卖三十一枚银仙钱的东西结果就卖了二十枚,虽说依旧是盈利的,但是平白的少赚了十一枚银仙钱,还是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两人刚刚相谈甚欢,这人又带着老李头的玉佩,倒也释然了下来。
于是直接拿出了一张符箓,对着符箓说道:
“金丫头,收钱,二十枚银仙钱。”
然后才转过身对着沈从心说道:
“小友是个做生意的好手!”
沈从心嘿嘿笑了一下,就要将几件物品放进包裹里,看得杨老头是一阵皱眉。
“不用了,待会给金丫头看一下你的房牌,晚些她会直接给你送过去的。”
沈从心看了看手上的包裹,挠了挠头,跟杨老头道了声谢,才起身离开了此地。
掀开帘子离开雅间,就看到了依旧在雅间门口等待的金丫头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金丫头此时可以满怀欣喜啊,她万没想到这位客官出手如此阔绰,直接就买了二十枚银仙钱的东西,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她本身过得就清苦,年少的时候被一个道姑看中,说是有些修行资质,也顺利地成为了个练气的修士,但是这么多年来一无钱财,二无传承地,修行什么的早就耽误了。
也无奈只能是来到渡船之上做个鉴宝阁接待客人的差事,先挣些钱再说,月俸只有五枚铜仙钱,已经算是不少了。
再加上提成是二十提一,一个月下来,最多也就能挣个二十枚左右的铜仙钱,她又不像其他的姐妹一样拉得下脸来,可以跟接待的客人自荐枕席,行那床笫之欢。
所以一直以来也没攒下来什么家当。但是今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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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姑娘,金姑娘?”
正当她在那里浮想联翩的时候,却听到一个温醇的嗓音在叫自己,赶忙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客观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她连忙稳了稳心神,然后才说道:
“客观您说。”
沈从心刚刚看到这位金姑娘一直在这里发愣,心下不由得有些担心,此时看她恢复了过来,才从怀中拿出了二十枚银仙钱:
“金姑娘,这是二十枚银仙钱,您收好,还劳烦姑娘晚上将东西送到我的房间去,这是我的房间。”
说着便要从腰间取下来房牌出示给金姑娘看。
谁知金姑娘在听完这句话之后,一张俏脸瞬间便成了绯红一片,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沈从心注意到金姑娘的异样,刚想问询一下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就瞥见旁边以为衣衫华美的年轻妇人珊珊而来。
这位妇人走起路来犹如杨柳随风摆动,腰肢纤细,盈盈可握,风姿绰约,脸上的容貌甚是年轻却带着一股不同于眼前金姑娘的韵味。
脑后的盘发说明这女子已经是一位妇人,而不是如眼前金姑娘一般的少女。
她媚笑着走了到了两人身前,不着痕迹地将金姑娘挤到了一边,冲着沈从心说道:
“客官可是需要晚上将购买的商品送过去?这金丫头笨手笨脚的,也没什么伺候人的本事,我这身段和相貌无一不比她强,晚上我给您送过去,包您满意”
沈从心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妇人,的确如果所说,无论是身段还是妆容都要胜过金姑娘不少。
不过他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这难道是和山下市井一样在相互之间抢活?
所以他决定先不说话。
而此时旁边的金姑娘却是糯糯地说道:
“翠娘~”
被叫做翠娘的妇人转过头瞪了一眼金姑娘,用自认为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你懂什么!这人叫你晚上给送过去,必然是看上了你了,到时候他要对你用强,你能怎么办,我跟你说,你还是个雏,可不能随便就把身子交出去,你看这小子挺耐看的,万一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呢?”
沈从心哭笑不得。
翠娘自认为声音不大,但是沈从心已经是个筑基中期的体修了,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全听了进去。
“我只是觉得没有须弥物带着一堆的东西有些不雅观。想要晚一些让金姑娘给我将东西送过去罢了。”
沈从心用只能他们三人听到的声音幽幽说道。
翠娘尴尬地回过头,看着沈从心一脸无辜的样子,却再也没有想刚才那般妩媚的样子,反而是如同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样低下了头。
确实,背后说一个男的中看不中用还被人家听到了,这种事情怎么想怎么尴尬。
沈从心倒是也没在意这些,相反,他其实挺佩服这位翠娘的,听到了刚刚翠娘对金姑娘说的话,他哪里还不知道翠娘的想法。
沈从心笑了想,将房牌递给了金姑娘看了一下,在确定了金姑娘看清楚了之后,跟金姑娘交代了一声不用送了,转身自顾自的离开了鉴宝阁。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当天晚上,李泰博看着联袂而来的金姑娘和翠娘,又看了看沈从心,一脸鄙夷却又兴奋地说道:
“想不到老沈你居然是这种人!不过这种事情居然能想着我,够意思!”
沈从心一脑门子的黑线啊。
他叫李泰博晚上过来纯粹是想把白天买的那件须弥物送给李泰博。
顺便跟他说一声钱都花在哪里了。
他们两人说有钱吧,不多,说没钱吧,倒也有点。
李泰博有多少的家底沈从心不清楚,但是沈从心这里,在之前击杀了云海总的两个修士之后,李泰博把所得的神仙钱都交给了沈从心保管。
美其名曰在财府还没有到位的时候,万剑山庄的大管家的位置就交给沈从心了。
金姑娘在听到了李泰博的话之后,微微的低下了头,脸色也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而翠娘则要大胆得多,她掩嘴娇笑道:
“可不是这位沈客官想着你,是我硬贴过来的,今日奴家我自荐枕席的时候,沈客官可是还看不上眼呢。”
翠娘说起话来一向无所顾忌,再加上她又是常年做这个行党的,自然不会像是金姑娘那般不知所措。
李泰博眼神古怪地看向沈从心,低声问道:
“你他娘的,咋不早说一声,我都还没个心理准备呢!”
这话虽说是对沈从心说的,但是却没有特意遮掩。
沈从心本来想解释一句的,谁料到那边的翠娘再次娇笑一声,然后说道:
“这不是沈客官想给您一个惊喜么,他还特意关照奴家要提前包个红包呢!”
李泰博对沈从心怒目而视。
沈从心拍了拍额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他也没有急着解释,一边的金姑娘已经拉住了翠娘,低声说道:
“翠娘,你别闹了。”
这声音低若蚊蝇,不过好歹是止住了翠娘的调笑。
金姑娘将随身携带的一个箱子打开,对着沈从心说道:
“客官,这是您白天在小店购买的物品,您看看是否有误?”
沈从心蹲下身仔细地看了看,确认无误之后,对着金姑娘点了点头,说道:
“有劳了。”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金姑娘可能是由于白天对沈从心说出的话有些误会,再加上翠娘的一阵调笑,表现的反倒是不如白天那么大方得体。
将两人送到了门口,金姑娘回身幽幽地施了个万福,对着沈从心说道:
“若是客官对我们服务还算满意,若是有鉴宝或者购买灵器,法宝的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沈从心刚想说一句“一定”。
就听到旁边翠娘抢着说道:
“其他的事情也可以随时来找我哦。”
沈从心哭笑不得。
金姑娘赶忙拉着翠娘就要离开。
正当两女想要离去的时候,沈从心一瞥之下,却看到在过道里晃晃悠悠地走来了两个人,准确地说是走来了一男一女。
男的,沈从心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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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别人,正是和江源晟他们在同一张桌子的陆离。
不过此时的陆离双眼迷离,脚步虚浮,完全就是由着那个男人带着她前行,而扶着她的那个男人,确实一脸的阴笑。
沈从心皱了皱眉头,先是回头招呼了一下李泰博,又示意两女先进到自己的房间。
做完这些之后就直接走到了过道之上,不偏不倚,正好挡住了那边两人的前进路线。
那男人看到了前面有人挡路,含糊不清地说道:
“好狗不挡道,给老子滚开!”
沈从心迎面走了过去,刚刚靠近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味。
沈从心皱着眉头,先是看了眼这男人,然后再次看向了陆离,问道:
“你怎么样?还认识我么?”
这话有些试探性的意味,无论陆离说认识或者说不认识都证明陆离目前的脑子是清醒的,这件事沈从心便不会横加干涉。
但偏偏陆离一句话都没说,甚至对沈从心的话都没有任何的反应,脑袋一直耷拉着,半眯着眼,发不出一丁点的声响。
沈从心心知不妙,看向了男人,问道:
“她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那男人见有人过来多生事端,不悦道:
“你他娘的那蹦出来的,她朋友都没拦着我,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沈从心微微一笑,便也不再废话,直接摆出了一个拳架。
既然确定了不是陆离自愿跟他走的,那直接动手就行。
男人见沈从心摆出了这么一副架势,低声说了句“麻烦!”
然后将怀里的陆离往旁边一推,任由陆离直接摔倒在了地上,随后一手入怀,另外一只手直接掐出了一道法诀。
法决掐到了一半,就再也不敢动了,不仅仅不敢动了,浑身上下还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眼前悬停着一把飞剑。
他晃动眼珠朝前看了看,就看到一个白衣年轻人正靠在门框上对他摆手打着招呼。
男人试探性地问了问:
“剑,剑修?”
李泰博点了点头。
男人咣当一声,直接跪倒了地上,对着两人说道:
“二位大爷,我有眼无珠,不知道这小娘们和两位认识,这小娘们就让给二位了,我这就滚。”
沈从心看到这人的表现,微微一怔,看向了李泰博,李泰博不着痕迹的对他点了点头,沈从心这才收起了拳架。
李泰博缓缓走上前去,朝他问道:
“她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二位,我本来是在船上饭店勾搭另外一个女子,那女子也跟我喝了几杯,后来,这小娘们就来了,非要拉那个女的回去。”
“然后呢?”
“然后我说我请的酒还没喝完,不让他们走,这小娘们性子也是刚烈,直接喝了一杯,就不省人事了,我,我这就带回来了。”
这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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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心狞笑着说道:
“不老实是吧,一杯酒能让人不省人事成这样?”
男人的头上不断地滴下来豆大的汗珠,虽说手臂被人伤成了这样,但是依旧不敢表露出任何的不满,朝着二人说道:
“小的,小的随身带着些药,本来想给一开始那个女子喝的,后来这个小娘们喝了之后就倒下了,我本以为东窗事发,都准备跑路了。”
“没想到那女子看到她躺下先一步跑了,我这才敢把这小娘们带回来。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沈从心和李泰博对视了一眼,相互确认了一下,觉得他说的没什么问题,沈从心这才说道:
“滚吧!”
那人也顾不上手臂上的伤势,连滚带爬地跑回了自己的住处。
沈从心与李泰博合力将陆离挪到了沈从心的房间,把她放到了床上。
翠娘刚刚就在房间里面,这个时候罕见的没有开玩笑。而是主动的和金姑娘帮着照顾起了陆离。
沈从心看着忙前忙后的翠娘,又看了看陆离,幽幽地叹了口气。
翠娘虽说只是一个渡船的小小接待人员,但是在渡船上看到金姑娘有可能被欺负,却挺身而出,打算代她受难。
而华越,一个出生名门正派,外出游历的正经修士,再看到来带自己离开的朋友有可能遭遇不测的时候,却灰溜溜的跑掉了。
真是个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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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心沉思了一会说道开口说道:
“翠娘,你先别忙了,先让小金照顾她吧,我有事情麻烦你。”
翠娘回头对着沈从心妩媚一笑:
“怎么,打算把我支开,自己和我们金丫头独处啊,用不用我把你这同伴也带走?”
气氛稍微一缓和,翠娘这虎狼之词直接张嘴就来。
沈从心苦笑着叹了口气,说道:
“把陆离放在这里不是个事,而且我怕刚刚那人会前来报复,所以我想请你去寻一趟李管事过来。”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
“小金去,我不太放心。”
翠娘对着沈从心抛了个媚眼:
“好好好,金丫头去你不放心,我去你就放心了是吧。”
沈从心尬笑着摸了摸鼻子,而李泰博则是在一旁双臂环胸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见沈从心这个表现,翠娘也没有再多调侃,而是直接站起身去找李管事去了。
这个时候,沈从心才算是有时间跟李泰博说说今天都买了什么东西。
他指了指在已经摆放在桌子上的几件物品对着李泰博说道:
“今天在鉴宝阁买了三件须弥物,可以将存放东西,以后再远游就不用大包小包的了。”
李泰博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一把折扇和一柄簪子,以及早已经被沈从心捏到了手上的无事牌,直接问道:
“那件是给我的?”
沈从心耸了耸肩:
“你随意。”
须弥物是什么东西,李泰博自然是清楚的,但是之前他除了几件随身携带的小巧物件以外,身无长物,所以之前自己自然也是用不上。
他也没问为什么两个人买了三件须弥物,男人之间的默契不需多言。
沈从心看着李泰博喜滋滋地选了那把折扇样式的须弥物,没有第一时间滴血认主,反倒是烧包打开折扇在屋子假模假式地转了几圈。
摆了几个姿势之后,将折扇打开置于胸前,对着沈从心说道:
“明天我就换一身打扮,换上一身缎面公子氅,到时候就咱们着扮相,妥妥地膏门子弟啊!”
沈从心没搭理他,到是那边的金姑娘看到不断搞怪的李泰博轻笑了一声。
李泰博耳朵尖,立刻放弃了沈从心这边,转过头去纠缠金姑娘去了。
沈从心也是刺破自己的之间,将将血抹到了这块无事牌上。
这一瞬间,自己和这块须弥物之间就好像冥冥之中建立了一种什么联系。
沈从心将自己的注意力注意到须弥物上,再操控着自己的罡气一点点的包裹住这块须弥物。
很快的,自己的脑海里就出现了一片空间。
这片空间不大,整个就是白茫茫的一片。
沈从心用心感受了一下,觉得这片空间大概只有二个储物柜的大小,别的不说,放几床被褥不成问题。
他集中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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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念头,玉壶就化为了一道微弱的白光进入到了须弥物之中。
他又操控着将玉壶取了出来,再将符箓放了进去。
就这么来回几次之后,对须弥物的操控也越来越熟悉。
李泰博还在那里耍宝,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担心。
沈从心轻微地叹了一口气,他其实明白李泰博是怎么想的。
他们早已经不是普通的凡人了,而是山上的修士,没有必要去受世俗法理的约束,待会若真的是有人找上门来,直接动手就是。
谁拳头硬谁就是真理,实在不行,渡船的李管事也会表现出一个态度出来,保他们无虞自然是没问题的。
不过有机会的话,沈从心还是想什么事情都站在一个理上,能不动手尽量就不要动手。
很快的,就有一拨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沈从心他们一直可以开着门,所以门外的过道上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出乎沈从心的预料,这些人不是之前那个醉汉的同伴,也不是李管事带人前来帮忙,而是江源晟他们这些人。
但是沈从心仔细想了想,这些却又在情理之中。
沈从心站在门口,看着气势汹汹走过来的几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白天拦住江源晟的那个人,沈从心记得他的名字,好像是叫做,孙朝海。
孙朝海后面是低头默默不语的华越,以及在华越身边嘘寒问暖的江源晟。
只不过他们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打扮得很贵气,手上拿着一把折扇,虽说也是跟在他们后面帮着找人,却给人一种闲庭信步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沈从心看着这个人总觉得十分的眼熟。
“滋滋滋滋,这才是正经的贵公子,明天我就照他的打扮来上一身。”
沈从心看着李泰博一身烧包的白衣劲装,一副侠士的打扮,微微地摇了摇头,说道:
“你维持现状就挺好的。”
李泰博还欲再说,那边的孙朝海已经看到了两人,先是朝着他们行了一礼,然后恭敬说道:
“李庄主,沈副庄主,可否有时间帮我们一个忙。”
后面的几人表现不一。
江源晟很傲娇地哼了一声,华越则是做了一个仪态万千的万福。
而后面的那人则是朝着两人抱拳拱手行礼。
看来这位贵公子不是剑修就是体修。
行走江湖,每个人根据身份的不同,行礼的方式也不一样。
体修和剑修还有江湖把式,一般都是抱拳拱手行礼,儒家修士一般都是作揖,佛门高僧双手合十行佛礼,道家修士行稽首礼,兵家修士有专门兵家抱拳礼。
所以从行礼的方式上一般就可以判断出这人的根底。
沈从心二人也是抱拳拱手行礼。
李泰博一脸的笑意,对着几人说道:
“什么忙,看你们着架势,莫不是在找人吧。”
孙朝海几人闻言都先是一愣,随即,孙朝海低头说道:
“的确是在找人,我们的一位同伴被人掳走,现在可能已经惨遭毒手了!两位前辈若是有空,可否帮着一起找找。”
说话语气颤颤巍巍的,语速也是十分的快,足以看出他此时早已焦急万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李泰博和沈从心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孙朝海,才缓缓说道:
“你跟我来。”
说着便将孙朝海领进了客房之内。
后面的江源晟几人刚要跟上,沈从心直接伸出了右臂拦住了后面几人说道:
“老李说只让孙朝海一个人进去。”
江源晟脚步一顿,然后调转身形,就要顺着过道继续找人。
但是猛然之间就看到身前悬停着一把飞剑,剑尖的方向正是自己几人。
江源晟转头看向了沈从心,作势就要上前理论,刚往过走了一步,就听到沈从心冷冷地说道:
“这次我可不会留手。”
江源晟当即就止住了身形,狠狠地盯住了沈从心。
沈从心到是不在乎,你瞪我就瞪我呗,你还能把我瞪死了咋地?
“呵呵,有点意思。”
就当两人对峙住的时候,一直跟在江源晟身后的那位贵公子缓缓地走了过来,右手上的折扇不断地打在左手的手心之上。
对这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视若无睹,反而是轻松地仿佛是在自家的花园散步一般。
举手投足之间都显得贵气十足。
“这位公子看起来十分的面善,敢问怎么称呼?”
沈从心看着他走了过来,并没有展现出什么敌意,反而是客套的问起了对方的来历。
那位贵公子先是对着沈从心抱拳拱了供手,然后才对着沈从心说道:
“在下姓顾,顾灵离,出身中玄州顾氏旁支,体修,前几天观海悟道,刚刚进入筑基中期。”
“顾公子倒是个坦率人。”
听到顾灵离的介绍,沈从心倒是一下就记起来那天在房间里看到的场景。
顾灵离笑了笑,对着沈从心说道:
“出门在外,当以诚待人。”
沈从心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怕顾公子以诚待人,别人不以诚待你啊。”
说着,他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躲在后面的华越,笑着说道:
“你说对吧,华越姑娘。”
华越闻言,身子轻轻一颤,稍微的沉默了一阵,然后说道:
“沈副庄主,里面是有什么不方便我等看的么?若是的确不方便,可否转告一声孙兄,我等先去寻人?”
沈从心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等一等吧,没准能给你们一个惊喜。”
“你这人莫不是再拿我们消遣!”
沈从心的这个态度,还是引起了江源晟的不满,他又上前了一步说道:
“都跟你说了,我们在找人,要去救人!你在这个时候把孙师兄叫走,还让我们在这里等着,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这幅暴怒的样子,沈从心只是笑了笑,懒得和他废话。
江源晟看沈从心毫无反应,心里更是又气又急,对着沈从心说道:
“沈副庄主!我们真有急事,你要么让开,让孙师兄出来,要么就让我们走。我们去救人!”
沈从心依旧不说话。
江源晟急了,一双眼睛仿佛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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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沈的,识相的赶紧给我让开!要不休怪我等不客气了。我就不信你一个人能打过我们三个,别忘了,我也是个剑修!”
沈从心依旧没有搭理他,反而将目光看向了顾灵离,问道:
“顾公子,你怎么说?”
顾灵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江源晟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顾灵离,然后又看了看眼前的沈从心。
双拳紧握,狠狠地吸了几口气,然后咬着牙说道:
“沈副庄主,算我江源晟求你了,我白天不该挑衅于你,都是我的错,可是,陆离她是无辜的啊,她还一直在拦着我,我求求你,放我们过去,等找到人之后,你怎么发落我都行!”
他好像是用出了全身的力气说完的这番话,说完之后,他缓缓的滑到在了地上,泣不成声。
他感觉长久以来一直支持他的那种骄傲感彻底的被击碎不见了。
沈从心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这个事情,李泰博之所以只让孙朝海进去,就是想跟孙朝海说一下刚刚那个醉汉说的情况。
至于是非对错就让他们自己判断就可以了。
而沈从心之所以拦着他们,其实也是不想让他们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若是那醉汉有些同伴,这些人就危险了。
同样的,他也不太敢让江源晟这个愣头青进屋,这愣头青一进屋,天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
至于当着江源晟的面说出来刚刚醉汉说的那番话,说华越放弃了陆离独自逃跑了,沈从心更不敢想象。
他估计江源晟到时候一定会跟他拼命。
所以这就是沈从心为什么一直拦着他们,却又不怎么跟他们解释的原因。
等李泰博跟孙朝海说完情况,孙朝海带着陆离出来,或者说李管事到了之后,这样就容易说得清楚些。
只不过他也没想到,这看起来骄傲十足的江源晟,可以为了自己的朋友做到这个份上。
他淡淡地开口说道:
“江源晟,你能够为了朋友放弃掉自己的骄傲,能够做到这个份上,我佩服你,是条汉子。”
旁边的顾灵离也是将江源晟馋了起来,说道:
“江兄好魄力!”
而江源晟却是没管这些,反而是焦急的看向了沈从心说道:
“沈副庄主,你同意我们离去寻找陆离了?”
沈从心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陆离没事,老李他就是和孙兄交代一些事情罢了,你们耐心等一会儿就行。”
江源晟闻言点了点头,不过依旧是显得有些焦急万分。
正说话间,崔娘带着李管事和几名医师摸样的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当看到门口的这一幕的时候,皱了皱眉头。
刚要张嘴,就听沈从心说道:
“李管事,小江他们就是担心朋友,没有什么事情,您快带着医师进去吧。”
李管事也没废话,和翠娘一起带着人就冲了进去。
只剩下了门口的几人面面相觑,各怀鬼胎。
顾灵离似乎是猜到了什么,这会就好整以暇的站在了一旁。
而华越也猜到了陆离可能被沈从心几人救了下来,担心自己做的事情败露,也在哪里惴惴不安了起来。
而最受折磨的就是江源晟了,他只能站在那里干着急。
其实要说江源晟也挺聪明的,只不过他这人容易冲动,此时遇到同伴的事情,又有些关心则乱的意味在里面。
顾灵离见此情形,拍了拍江源晟的肩膀,对着他耳语了几句。
江源晟这才松弛了下来,一脸复杂的看向了沈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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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朝海先是眼神复杂地看了华越一眼,然后郑重其事地转过身对着李泰博和沈从心行了一个大礼,高声说道:
“多谢二位不计前嫌,此次出手救人,我等必不敢忘却今日之恩!”
沈从心等人没说什么,华越当先一步走到了孙朝海跟前,殷勤问道:
“朝海哥,里面的是陆离姐姐么?她怎么样了?”
孙朝海在房间里面早就跟李泰博那里了解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情,此时看到华越贴了过来,下意识的就要后退一步。
随即他想起了李泰博和李管事刚刚和他交代的事情,借势转了个身,变成了面朝华越等人。
当他的视线扫过了华越身后的江源晟的时候,看到江源晟那略带关切的眼神,心里着实的松了口气。
好在这家伙不是满脑子都是华越,还有点别人。
孙朝海轻咳了一声,缓缓说道:
“陆离没事,不过是被小人下了药,李管事带来的医师已经看过了,一会就可以转醒了。”
语气淡漠,没有带出来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
华越一开始看到孙朝海和自己拉开了距离,心里下意识的就是一紧。
她当时其实是看到了那个修士给自己的酒杯里下药的,后来陆离喝下了那杯酒的时候,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劝说。
相反的,她的内心产生了一个恶毒的计划。
她虽然跟别人说是自己因为害怕,第一时间就去找江源晟他们了。
但是她自己知道,她其实是磨蹭了一会之后,故意地在船上到处转了转,才去找的他们几个。
为的其实就是可以让江源晟,孙朝海,以及这个自己刚刚认识就被陆离那个婊子坏了好事的顾灵离这三人撞到陆离被人侮辱的那一幕。
她要让陆离身败名裂,再不能维持她那种冰山美女,高冷美人的样子!
呵,你不是冰清玉洁么?你不是对谁都拒之千里之外么?男人不是都喜欢你这个样子的美人么?
那我就让他们看到你最不堪的那个场景!
看看谁还会喜欢你!
她算好了一切,甚至故意的在路上一直佯装不知道江源晟几人在哪里,还特意地找人去打听。
并且记住了这些人的衣着相貌,就是怕到时候有人怀疑自己是故意放任陆离被欺负的时候,可以找到证人来证明自己真的是在拼命找人。
但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陆离竟然被人救了。
还偏偏是认识自己几人的李泰博和沈从心。
她担心李泰博已经问过那个下药的男人,也已经推测出来了是自己故意把被下了药的陆离一个人留在那里的。
刚刚那么长时间就是在和孙朝海说这个事情。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布置,把这个事情尽可能的和自己撇开了关系,但她心里还是有些慌乱。
后来发现只是转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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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晟和顾灵离两人听到后放下心来。
孙朝海继续说道:
“咱们可以先回去了,李管事都安排好了,等陆离醒了之后,会住在在李庄主他们附近的一间中等房里。”
说完,又朝着顾灵离的方向行了个礼,说道:
“此番多谢顾公子了,顾公子古道热肠实为我辈修士楷模。”
顾灵离还了一礼,说道:
“不妨事,既然事情已了,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好不拖泥带水。
华越看到顾灵离走开,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跟过去,但是还是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不过他的表现自然是被除了江源晟以外的其他人看在了眼里,不,或许说,大家都看到了,只不过江源晟下意识的忽视了。
孙朝海心下对李泰博之前对他说的话又信了几分,不禁对华越更加看不上眼,不过倒是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招呼着几人先回到下等房。
说是下等房,其实也不过是从单间变成了双人间。
李管事到底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没有让他们住在底层甲板的大通铺。
江源晟此时却是有些别扭,他看向了眼前沈从心几人,又看了看李管事,当下把心一横,走到了李管事面前深深的作了一揖,然后说道:
“李爷爷,之前是我年少轻狂不懂事了,枉费了您一片好心。”
说完,就那么弯着腰也没有起身。
李管事听完,也是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一边将江源晟扶起来,一边笑着说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孩子,快起来。”
江源晟听到李管事不怪自己,也是羞愧的不行,站起身之后就先一步告辞离去。
而华越看到看到已经离去的江源晟和正打算离开的孙朝海,咬了咬牙,还是说道:
“朝,朝海哥。”
孙朝海脚步一顿,回头问道:
“怎么了?”
语气冷漠且淡然,一点都没有之前平易近人的样子。
不过华越却是没有想那么多,她低声若若地说道:
“李庄主和沈副庄主两人终究是男人,终究是多有不便,而且咱们已经麻烦了他们不少了。”
“你想说什么?”
华越话都没有说完,孙朝海便直接打断了他。
华越也是没想到孙朝海会打断自己,但是此时她已经有些乱了方寸,急切地说道:
“我想留下来照顾陆离姐姐!”
她知道自己的举动很反常,会让人有所怀疑,但是她必须留下来,她要确定李泰博和沈从心等人是否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这样她才能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孙朝海下意识地就要阻止!
好家伙!李庄主刚刚跟自己说完华越可能是导致陆离被人下药的重要因素。
现在华越主动要留下来照顾陆离,这中间没有猫腻才怪!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到旁边李泰博笑眯眯地说了句:
“好啊,那就有劳华越姑娘了。”
孙朝海朝着李泰博看了过去,就看到李泰博这个时候正靠在门框上,眯着眼睛,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
只不过,这笑容怎么看,怎么感觉笑得有点像,狐狸?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听到李泰博这么说,孙朝海也不好阻拦,对剩下几人微微示意,便就转身离去。
李管事刚刚也是在房间内知道了一个大概得,看到李泰博的笑就知道李泰博想要戏弄一下华越,心下了然,随即也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说道:
“在我们渡船之上竟然发现了此等下作之事,华越姑娘放心,我这就派人去找到那个贼子,给陆离姑娘一个交代。”
说完,便气势汹汹的离去,摆出了一副今晚不拿到人誓不罢休的架势。
当然,人肯定是要去找的。但是却不急于这几天。
总要闹清楚这人的身份背景,毕竟山上门派的关系错综复杂,总要考虑人情世故不是。
不过这些就不是沈从心几人需要考虑的了。
目送了李管事离去,沈从心几人引着华越走进了屋子。
金姑娘和翠娘就守在了陆离的床边,一直没有离去。
看到华越进来,翠娘也没有随便的和沈从心几人开玩笑,反而是端来了几杯茶水,放在了几人面前。
华越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陆离,又看了看沈从心和翠娘几人,开口说道:
“两位姐姐就先回去吧,我是陆离姐姐的同伴,我来照顾她就可以。”
金姑娘和翠娘没有动,而是齐齐看向了沈从心。
沈从心思索了一下,喝了口茶,说道:
“金姑娘你先回去吧。”
说着又看向了翠娘说道:
“翠娘,今晚可能要辛苦你了。”
翠娘掩嘴娇笑了一声:
“不麻烦的,能和沈副庄主在一起,就是再多辛苦几晚都值当的呢!”
沈从心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其实沈从心不是不懂这些,相反,他在沈家稍微年长之后,经常和沈景乐一起去到各处的青楼艺馆,对于这些荤话早就已经司空见惯。
甚至于如何应付,他都烂熟于胸。
若不是沈家家教严厉,再加上文师傅和武师傅的时常教导,恐怕沈从心早就保不住童子之身了。
金姑娘冲着他们施了个万福,转身离开了房间。
翠娘走过去关了房门,之后腰肢摆动,走上前来,又给几人填了点茶水。
弯腰之间,一片酥胸半漏,明晃晃的一片雪白,就那么显露在几人面前。
沈从心的目光稍微地往旁边移了移,同时也有些不明所以。
翠娘虽说的确是有些言语无忌,但是通过短暂的接触,沈从心也发现了,这翠娘也并不是什么随便之人,衣着虽说华美艳丽,却也是比较得体的。
可是此时的举动却显得有些刻意。
仿佛是故意的给两人看的。
而那边李泰博则要比沈从心有定力的多,他此时目不斜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露出来的那一片雪白。
华越将两个人的表现看在眼里,心中一动,但是嘴上却是说道:
“不要脸,骚狐狸!”
翠娘闻言微微一笑,也不与她争执,转身移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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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越刚刚之所以想要这屋里的两个女子都离去,其实是存着两个心思的。
第一个心思是她自己照顾陆离,等陆离醒了之后,第一时间对陆离道歉,告诉陆离自己不是故意丢下她的,是害怕打不过那个修士,跑去叫救兵了。
这样,只要陆离先一步表示原谅了自己,后面的人也没法追究了。
第二个心思就有些极端了。
她猜测沈从心和李泰博必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自己必须要堵住这两个人的嘴,这两个人之间她又选择了李泰博。
毕竟李泰博是庄主吗,而且李泰博的反应看起来也更方便一些。
只需要做到和李泰博独处,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会好办许多。
正当她思考如何才能够和李泰博独处的时候,李泰博却说出了一句让她惊喜万分的话来。
李泰博说:
“老沈,晚上时间太久,咱们不如分成两组,你和翠娘先看前半夜,我和华越姑娘照看后半夜如何?”
沈从心一脑门子的问号!
不是,你逗我呢?都特么是修士了,几天几夜不睡觉都没问题,你跟我说,你现在要去休息?
沈从心刚想要拒绝,就看到李泰博不停的对他使眼色。
沈从心疑惑不已,到是翠娘那边先说话了:
“我觉得李庄主说的在理,小女子明天可还有事情呢,不提前休息好怎么行。”
“好,就这么定了。”
李泰博听完喜笑颜开,直接站起身就要出门往自己的房间走。
华越看着李泰博要出门,心中大急,急忙跟了上去,边走边说:
“那我就不打扰沈副庄主你休息了。”
沈从心:???
沈从心一脸疑惑的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回头又看了看翠娘。
却只看到翠娘在哪里掩嘴娇笑。
笑的花枝乱颤,一对大白兔都在那里一跳一跳的。
却说李泰博和华越两人到了过道之中,华越看着前面的李泰博说道:
“李庄主,我的住处在下等房,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
华越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李泰博斩钉截铁的回答。
她愣住了。
不是,这么顺利的么?她本来以为李泰博可能会拒绝她的,她再哭诉一番,最后李泰博看着她可怜再把她带进房间里面。
可是没想到这就直接同意了?
“你在干嘛呢?进来啊?”
她还在思考间,就听到李泰博的催促声,抬头看去,就看到李泰博已经打开了房门,等着她进去呢。
华越咽了口口水,怯怯地说道:
“要不,要不我还是先去下等房吧。”
“不用,到时候你要是来不及就要让翠娘通宵了,不是你说的么,我们两个男人照顾陆离不方便。”
华越作势点了点头,缓缓地走进了房间里面。
进入房间,李泰博直接点着了烛火,坐在了床上,脸带讥讽地看向了华越。
华越看向了李泰博那副表情,再想想自己的处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下一横,说道:
“李庄主,你是不是。。。”
李泰博点了点头,随即拍了拍自己的大床,说道:
“我的确知道了,而且就我一个人知道,这个事情连老沈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李泰博的脸上又是一幅玩味的表情,还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不住的打量着眼前的华越。
华越看到这里也是笑了起来。
心里却是对李泰博鄙夷了几分,不过这倒没有表现在脸上,反而是缓缓地走了过去,坐到了李泰博的旁边。
眉目中带了一些惊喜,又带了一些幽怨柔弱,轻声说道:
“李庄主!”
声音柔媚入骨,听得李泰博骨头都酥了。
华越身子前倾,肩上外衬似是不经意间滑落下来,露出了精致的锁骨,白腻的肌肤。
在烛光的照耀下,宛若月华一般,却多了一丝旖旎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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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此时还真的有些动心了。
华越的相貌不算次,不,或许说应该是属于中上之姿了,腰肢纤细,一双长腿修长笔直,他所欠缺的其实就是气质了。
这样的一个大美人主动地对自己投怀送抱,要说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他李泰博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但是不对啊!
这不是自己设计好的剧本!
按照李泰博一开始规划好想法,他自己先是以一副春哥的表现吸引华越,给华越自己就是个见色起意的人。
再然后,制造独处,自己以手上有华越撇下陆离独自逃跑的证据来引起华越的兴趣,但是却不说自己想要做什么,让华越自己去猜。
接下来,华越就应该陷入挣扎了。
因为这个时候,如果华越心里真的有鬼,他就想要李泰博保守秘密,她就不得不屈身于李泰博。
可是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谱牒修士的名节贞操对于她来说应该是极为重要的。
这样,她就会陷入到两难的境地。
最后自己在将事件还原陈述给华越,直接击碎华越的内心。
最后的最后就是华越跟所有人承认自己的错误。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华越竟然主动起来了,自己这什么都没经历的初哥应该怎么办?
是将计就计?还是果断拒接?
他本来是想要让华越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的,却没想到,现在陷入两难境地的人却是自己!
而与李泰博陷入同样境地还有孙朝海。
此时的孙朝海已经回到了下等房中,看着旁边的床上躺着的江源晟,他也同样陷入了纠结。
他的思绪也渐渐地回到了和李泰博见面的场景。
当他进入到沈从心的房间,看到了床上躺着的陆离的时候,瞬间就是一惊。
他的第一反应是李泰博和沈从心两人因为白天的争端才将陆离给掳了过来,准备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但是转念一想,似乎又不太可能,这两人的修为高过自己几人,就算是自己几人一起上都未必打得过他们。
按照华越所说,陆离是和一个修士喝酒的时候,可能被人下了药才倒下的。
如果他们两个人真的想要报复自己几人,应该是不屑于用这种手段的才对。
但是他的心里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缩在袖子里的双手也暗暗地掐了一个法诀,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李泰博脸上挂着那种玩世不恭的笑,他本来就是个十分英俊的年轻人,再加上脸上常挂着的这种笑容。
总是能让人觉得他这个人很是潇洒。
孙朝海客气抱拳说道:
“李庄主,这是?”
他本来想要直接问“这是怎么回事的?”或者直接问“陆离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变成了这种极为客气的语气。
李泰博也没废话,直接将他们是怎么发现的醉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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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一股脑的告诉了孙朝海。
李泰博没说自己和沈从心的猜测,这种时候贸然说出怀疑华越的这些话,很可能会引起孙朝海的误会。
这样把事情叙述完,让孙朝海自己去想,自己去推测,则会更加的有说服力。
这也是为什么李泰博选的是孙朝海,而不是让所有人都进去。
因为就在白天的时候,就算是个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这江源晟对华越有意思。
若是这会放江源晟进来,江源晟则会不遗余力地给华越“洗白”,拿出各种的证据证明华越没有什么坏心思。
最后这件事就会以陆离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为结尾不了了之。
孙朝海是个聪明人。
他在听到李泰博对他的叙述之后,最开始的想法就是不敢相信。
但是事情摆在他面前,也由不得他不信。
还是那句话,以这两个人的修为和出手时的迅捷狠辣,如果想找自己一行人的麻烦,根本用不着这种手段。
他在来之前只是觉得华越是忌惮对方的修为才不敢第一时间救下来陆离。
但是听到李泰博的叙述,又结合着这些事情发生的时间,顺着这条思路捋下去的话。。
这一瞬间,一股凉意直冲孙朝海的脑门,下一刻,一阵阵的冷汗从他的额头处冒了出来。
刚刚就说过,孙朝海是个聪明人。
他无论怎么想,怎么看,最后都得到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
华越就是故意的!
甚至还拖延了时间,更有甚者,可能就是为了让他们几人故意看到陆离失身的样子。
当时出事的时候,华越是在渡船的酒馆。
在得知陆离出事的时候,只要第一时间高声喊叫,或者直接找到渡船的人帮忙,就能立刻让陆离脱离险境。
但是她没有。
自己和江源晟,顾灵离一起在鉴宝阁,华越是知道的,但是她却绕了好几个弯,去了好几个地方才来到了鉴宝阁通知自己几人!
孙朝海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低吼道:
“她怎么可以这样!陆离一路护着她,待她不薄啊!”
李泰博回身望了望门口,发现门口没什么动静,放下心来。
他在领着孙朝海进门的时候,就直接打出了一道静音符。
这道静音符是在鉴宝阁买的,他也不知道具体的功效。
不过从现在这情况来看,效果还不错。
这也就是为什么李泰博和孙朝海在屋里谈话,而沈从心,江源晟几人就在屋外,而且还是在开着门的情况下,却完全听不到屋内动静的原因。
李泰博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该怎么做,你自己衡量就好。”
李泰博没有多说什么。
这种事他就是一个外人,根本插不上什么话,但是如果,只是说如果的话,李泰博还真想让华越自己承认都做了什么。
就在这时,李管事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当他看到了相识无言的两人之后,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李管事佯装不悦地说道:
“你们若是不愿意看到我,我大可以出去,你们没必要就板着个脸吧。”
他其实也不是真的想做什么,就是看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开个玩笑,缓和下气氛。
但是接下来李泰博的话,却是让这个老人又惊又怒!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当李泰博和老人说了华越丢下陆离一个人逃走的时候,李管事瞬间暴怒,须发皆张,犹如恶鬼!
他可不是那种小年轻了,他之前就在山上江湖闯出了一些威名,后来又在渡船上做了多年的管事,人情世故早就看得很透了。
如今听到华越的所作所为,直接就判断了出来华越的目的,或者说,有可能的目的。
毕竟没有证据不是。
不过这也不妨碍他对华越的恶感,气冲冲地对着李泰博说要一巴掌拍死华越。
说完转身就要出门找华越算账。
他这一走,别人不要紧,可给孙朝海吓坏了,他当即就站起身来,拦住了李管事,殷切地说道:
“李管事,李管事。”
李管事皱眉说道:
“让开!”
他跟沈从心和李泰博客客气气的,是因为两人有背景,也有实力,更有前途。
据他了解的,这两人都没有明确的师承,却都在二十岁的时候跻身筑基中期,将来的成就必然不会很低。
相对而言,江源晟这些虽说也已经是筑基初期了,也算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但是跟沈从心二人比就显得有些差强人意了。
他之前对孙朝海等人和颜悦色的,完全是看在了江源晟爷爷的份上,现在孙朝海一个晚辈拦着他,他可不会给孙朝海好脸色。
“李管事,您若是现在就出去打杀了华越,江源晟必定是恨透了您,若是让华越自己承认了这些,或者我们提前将事情告知,这岂不是更好?”
“这。。。”
李管事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孙朝海说得没错,自己多少得顾及一下老友的面子,若真是江源晟恨透了自己,那以后也没什么脸面见自己这位老友了。
李管事看着那边的医师正在给陆离号脉,也是轻叹了一声,坐在那里,闷闷不乐。
三人就一直等到医师处理完毕才一起走出了门去,这才有了华越要主动留下来照顾陆离的事情。
想到这里,孙朝海看了看江源晟,咬了咬牙,说道:
“小江,今天这事,你有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寻常,或者特殊的地方?”
江源晟闻言,先是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
“没什么特别的,我就是觉得华越妹妹特别善良,还主动的要照顾陆离。”
孙朝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呼了出来。
毁灭吧。。。
活该你之前被华越当做长期饭票!
他还想试探着旁敲侧击问些什么,却没想到江源晟忽然是像打了鸡血一样,猛地坐了起来。高声道:
“不对!”
孙朝海眼前一亮,他看着江源晟,心道这小子还是比较敏锐的,这么快就发现不对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并且一脸希冀地看向了江源晟。
江源晟看着孙朝海的脸色,心中更是大喜,直接说道:
“华越妹妹晚上都没吃饭,这会又要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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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直接跳下了床,就要去酒馆给华越买点夜宵一并送去。
孙朝海拍了一下脑门。心中直呼“没救了,没救了。”
但是他却是不敢让江源晟一个人去的,若是再和其他人触发了新的矛盾该怎么办?所以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了。
就在孙朝海纠结要怎么跟江源晟说他们几人对华越的怀疑的时候,这边的李泰博则是更加的煎熬。
华越已经往他的身上贴了好几次了,但是每次都被李泰博巧妙地躲了过去。
华越幽幽地说道:
“李庄主,这是怎么了?”
李泰博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华越说道:
“没什么,早点休息,我去外面。”
他现在着实有些无奈,并且在将计就计和果断拒绝之外,选择了直接逃离。
这话说完,就直接冲出了屋子。
只留下华越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当沈从心看到李泰博逃也似的回到了这边的房间,疑惑地问道:
“你刚刚什么情况?”
李泰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低声朝着沈从心说了自己的打算。
沈从心了然,然后又皱眉看向李泰博,问道:
“那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出来了?”
李泰博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谁知道啊,我刚刚表现出了有那种想法,却没想到她比我还主动,差点没吓死我,不得已,我只能先出来了。”
沈从心听后,有些忍俊不禁。
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那边翠娘喊道:
“哎呦我的老天爷,醒了醒了!”
她这一嗓子声音不小,不仅仅是沈从心和李泰博二人听到了,就连在隔壁的华越也听到了。
这一瞬间,她的心思百转千回。
自己之所有执意要守在这边,除了封住李泰博的口,第二个目的就是为了能在陆离醒来的第一时间得到陆离的原谅。
从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到时候就算是孙朝海容不下自己了,但是在陆离本人已经原谅了她的情况下,她还可以去找别人。
甚至于说,她更希望和孙朝海他们闹掰了,这样自己就有充分的理由去找顾公子了。
可是现在陆离醒了,自己还在这个房间思考是否真的要和李泰博春风一度?
两件事一件都没办成,还差点让别人得了自己的身子,真是晦气!
心里这么想着,身子可一点都没闲着。
下床,整理衣服,开门,进屋直接高声说道:
“我的陆姐姐啊,你可算醒了。”
陆离看着眼前的沈从心和李泰博以及翠娘,有些不知所措,她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在听到了华越那由远及近的问候声音的时候。
陆离眼底一阵寒光闪过。
随即便又恢复正常。
但是这一幕还是没有逃出沈从心和李泰博的眼睛。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得出了一个答案。
两人给进来的华越让了个位置,华越直接扑到了陆离的位置,说道:
“陆离姐姐,都是我不好,我怕那人实力太高,我不是对手,才立刻去找孙师兄和源晟哥哥的,姐姐你不会怪我吧。”
陆离微笑着说道:
“不怪你,是我太大意了。”
声音依旧有些沙哑,也有些虚弱。
“太好了,你肯原谅我。”
华越哭得声泪俱下,若是旁人看了,一定会觉得这华越对陆离真的是愧疚万分。
沈从心皱眉走上前说道:
“华越姑娘,陆姑娘还需静养,你不如将去这个事情告诉江源晟他们。”
华越抬起头,看向了沈从心,又看了看陆离,嘴里喃喃道:
“可是,可是。。。”
陆离轻笑:
“去吧。”
华越这才起身离去,一边走还一边抹着眼泪。
在看到华越已经离开了房间之后,沈从心这才低声对着陆离说道:
“陆姑娘,你是知道华越是故意害你的对吧。”
陆离点了点头。
“为什么?”
“因为源晟喜欢她,我不想让源晟失望。”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我喜欢你,而你喜欢别人,那我就默默地守护着你,不让你受到伤害。哪怕她要伤害我,为了你,我也愿意默默承受。
沈从心沉默不语,久久无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从心知道陆离的这种感情,所以他其实很理解陆离的想法。
当年他和钟会的定亲轰动一时,但是在那件事之前,他们的定亲其实更多的是给沈景乐和钟毓做一个添头。
沈景乐和钟毓才算是两情相悦,他们两个在见面的时候各自都会带上沈从心和钟会,所以他们两个常常有机会独处。
这一来二去的,多少算是有了些感情。
再加上沈家和钟家的有意撮合,尤其是钟家,更希望以这两桩婚姻来给自己家族搏一个名声,和沈家这个庞然大物绑定得更加牢靠罢了。
论起沈从心对钟会的感情,的确是有些喜爱之情的。
但是更多的却是欣赏。
钟会是钟家本家家主的侄女,钟毓更是钟家本家的嫡长女,这两人的身份地位自然不算低的。
按正常情况来说,这样的女子大多是学习红妆,略懂音律罢了。
但是她们不一样,钟毓出口成章,钟会也耍得一手好剑。
当时在沈家的认亲宴上,有其他的世家子弟调戏钟毓,钟会和他们起了冲突。
双方甚至都拔剑相向了。
沈从心和沈景乐本想前去劝阻,但是还没来得及走过去,那个世家子手中的剑就被钟会打掉了。
沈从心当时看在眼里,心中敬佩,钟会的剑法十分灵动,尤其是那一招“苏秦背剑”更是把众位看客都惊艳到了。
在后来的相处中,沈从心更是觉得钟会对于剑术上的造诣要高于自己很多。
所以后来每次四人见面,沈从心和钟会谈论更多的其实就是武学,而非像沈景乐和钟毓那样花前月下。
再后来,沈家被灭门,沈从心养好了伤之后,他本来是想要找钟家主做个了断或者讲一讲“道理”的。
因为从沈家被灭门前,钟家就提前退婚的情况来看,钟家显然是提前知道了这些事情的,但是他们非但没有提醒沈家,反而还匆匆的和沈家撇清了一切的关系。
更是在沈家被灭门之后,接手了大量沈家的产业。
他听说,钟毓,钟会两姊妹当时完全不同意退婚的事情,在得知了沈家可能被朝中针对之后,以绝食相逼,想要给沈家通风报信。
然而钟家主却将他们关了起来,不让她们有任何和外界接触的机会。
那天晚上,在他还没有找到钟家家主的房间之前,就被钟会发现了。
钟会拦住了他。
沈从心本以为钟会会以他们之间曾经的婚约和交情,甚至可能存在的爱慕来跟自己求情说让自己放了钟家主一命的。
但是钟会当时只说了一句话。
“家主的确是做错了,对不起你们沈家,但是家主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奢求你放过家主,但是如果想要伤害家主,需要先把我打趴下。”
沈从心看着钟会单薄的身躯和苍白且削瘦的脸庞,还是心中不忍,转身就走。
而钟会却猛地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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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从钟会给的这些信件中才知晓了邢将军后面的下落。
在这一刻起,他对钟会的感情除了欣赏和感激以外,也多了一丝的牵挂。
就在沈从心和陆离都陷入沉默的时候,旁边的李泰博却是说了一句大煞风景的话:
“为别人活着?不累么?”
翠娘也幽幽地说了一句:
“何必时时刻刻想着那些臭男人呢?男人啊,很多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说完,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表情也从落寞变成了妩媚,朝着沈从心说道:
“两位莫怪,你们两位还是相当靠得住的。”
翠娘的插科打诨也让几人从沉默的境地中恢复了过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惊呼从外面过道顺着没关上的门传了进来。
“华越妹妹,你不是在照顾陆离么?怎么来这边了啊?”
这些房间都有着禁制和阵法的存在,若是关上门,外面的声音只要不是特别大,一般都传不到房间里面。
之前之所以翠娘说陆离醒了的时候,华越能够第一时间赶过来,就是因为当时两个房间为了方便都开着门来着。
此时在外面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源晟。
“我刚才刚要休息的时候,陆离姐姐就在翠娘的照顾下醒了过来,我就赶紧来通知你们了。”
沈从心听到这话,脸上浮现出一副嘲弄的表情。
华越这话说的,先说是自己“刚刚”才要去休息,然后是说在翠娘的照顾下醒了过来。
这意思就是之前一直是她在照顾陆离,翠娘刚刚才照顾陆离,然后陆离就醒了,主要是突出一个自己的辛苦。
这也能很好的解释为什么陆离醒了之后,第一时间看到的是翠娘而不是她华越。
其他人的脸色也都不是很好看。
李泰博是冷笑连连,陆离是冷着一张脸。
反倒是作为当事人的翠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表现得比他们谁都平淡。
江源晟和华越的对话也是由远及近。
“源晟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你们照顾陆离,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是给你们送些吃食过来。”
“谢谢源晟哥哥,你最好了。”
沈从心听着他们的对话,又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陆离。
陆离的脸色同样不是很好看,尤其是在经历了这次事情之后,她看透了华越的为人。
在听到了这些话之后,她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这一刻,他想到了那个晚上,钟会的那一抱,还有亲手交给他那个信封的决然。沈从心忽然开口说道:
“陆姑娘,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陆离看着沈从心,苦笑着摇了摇头。
沈从心和李泰博为了避嫌,还是先走到了一旁的桌边,静静地等待着江源晟他们过来。
很快的,江源晟和孙朝海一人提着一个食盒就走了进来。
他们先将食盒放在了桌上,接着紧赶了两步来到了陆离的床边,对着陆离嘘寒问暖。
沈从心冷眼旁观,他们两人对陆离的关心到的确是真心实意的。
说了一会话,孙潮海走到了李泰博的身边,一边将食盒打开,一边隐晦地朝着李泰博摇了摇头。
李泰博明白他的意思,也朝着孙朝海点了点头。
孙朝海的意思是江源晟完全没听进去他的暗示,到现在了还不知道这件事情都是华越搞出来的。
李泰博摇头的意思是,华越并没有承认这件事。
两边的进展都不是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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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里比较乱,也需要静一静。
众人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翠娘离开的时候,沈从心嘱咐翠娘第二天来帮他换一床新的被褥。
翠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说了句:
“晓得了。”
便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沈从心看着陆离躺过的床铺,还是没有躺上去,而是在椅子上枯坐了一夜。
不是嫌弃,而是避嫌。
李管事抓人的效率是极为高效的,第二天的上午就直接抓到了那醉汉。
但是却只是揭露了他给船上下药的罪行之后就关了起来,华越的事情只字未提。
原因吗,也很简单。
陆离在第二天的早上就单独地找到了沈从心,李泰博,李管事以及孙朝海这些知情人,求他们先不要在渡船上揭露事情的真相。
沈从心一开始并不理解,有些失望,甚至于说有些生气。
但是当李管事找到他们,并且拿出了分别寄给大景江氏,日冕楼和武悼山的亲笔信要他们签名的时候,沈从心才明白陆离要做什么。
游历途中,无论是谁来指责华越,或者直接告诉江源晟华越的所作作为之后。
以江源晟的脾气,要么为了维护华越和指责的人大打出手,要么就是道心蒙尘,从此一蹶不振。
所以陆离打算以李管事的名义,将这里发生的事情,以及审讯醉汉的记录和他们的猜测分别寄给和他们有关系的三个势力。
再以李泰博和沈从心两个身份较重的人作为担保。
让这三家的长辈全都重视起来。
如此,江源晟面对这种种证据,以及孙朝海和陆离的劝说,未必不能幡然醒悟。
当然,以上这都是陆离的想法,而且是很理想的想法。
以李管事和沈从心的估计,江源晟多半还是会直接崩溃掉。
在写下了自己碰到那个醉汉的经过,之后有签字画押之后,沈从心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朝着李管事问道:
“李管事,这孙朝海和江源晟来自大景冕日楼,陆离来自武悼山,这华越是什么跟脚?”
李管事脸色古怪地看了一眼沈从心,然后才言简意赅地说道:
“合欢派。”
“大隋的那个?”
“正是。”
沈从心点了点头,他记得之前击杀云海宗修士的时候,碰巧救下过一个女修,她好像就是合欢派的。
不过这对沈从心来说都不是很重要,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这件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沈从心再次回到了那种不出门的行事风格。
每天就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站桩,练拳,要么就是研究那几张符箓,以及思考炼物的事情。
春玉楼这个地方是一个危险与机缘并存的地方,而且他们这次还有一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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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速地提升实力是不行的。
目前已经到达了筑基中期,这段时间也一点点的将境界稳固了,想要快速的到达筑基后期是不太可能了。
所以一定要尽量增加一些手段,来保证自己不输给其他的筑基后期。
要知道,这可不是普通比武,分出一个胜负就完了。
这种面对异界修士的对战,既分胜负,也分生死!
所以接下来,他达到春玉楼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了解一下如何炼制本命物。
之前那把小剑是自己稀里糊涂的状态下炼成了的。
但是炼物这种事情他还真是没接触过。
他一直在房间里思考这些事情,直到快到了春玉楼了,才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来到了最上层的甲板上。
这也就有了最开始的对话,也看到了江源晟四人再加上顾灵离,一共五个人过来和他们打招呼。
李泰博自上次和华越独处之后就有点怵这个女人。
所以这段时间他也是很罕见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一直没有出来。
此时看到他们过来,再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却也提不起兴致,只是淡淡地回了句:
“没装糊涂,真不清楚。”
华越娇笑着说道:
“春玉楼的确是十八层没错,不过最上面的两层平时是看不到的。”
说着,她又遥指了一下前方的春玉楼,笑着说道:
“春玉楼共有一十八层,分别对应的是修士的十八个境界。”
“分别是,练气三层,筑基三层,金丹三层,元婴三层,神意三层,一旦到达了神意这个境界,才是属于真正的仙人。”
“神意之后便是飞升境,再往上的境界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宗门长辈说过,第十八层里面只有寥寥数人,其他人不知道,但是三教四家的祖师肯定是有资格进入十八层的。”
沈从心点了点头,拍了拍旁边没什么精神的李泰博说道:
“咱们该回去准备收拾一下了。”
说完,他朝着江源晟几人抱拳说道:
“各位,后会有期。”
孙朝海,江源晟,顾灵离,陆离,华越也是纷纷行礼。
他们其实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的,无非就是将手上的房间牌交换给了李管事,又简单的和李管事道了个别。
再次来到甲板上的时候,江源晟他们一行人已经远去了,沈从心看着越来越近的春玉楼,心中感慨万千。
他去年的时候还只是一个为了几十两银子就要冒死上战场的普通人,现在却已经成了一个筑基中期的山上修士。
更关键的是,自己还和好友建立了一座宗门,成为了宗门的二把手。
也算是有了一份基业。
现在更是要代表一个国家,一个界面,去和异界争雄。
他摇头苦笑。
这种转变也太快了,着实让他不太适应。
李泰博看着沈从心在那里发呆,缓缓地走上前去。
“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李泰博也没说什么,两人就这么并肩而立。
随着渡船靠岸,两人被下船的人流一路裹挟着到了春玉楼的门前。
看着春玉楼的大门,两人相视一笑,齐齐迈步走了进去。
第一卷:完
这是我第一部小说,最开始也只是脑子里有很多的想法,再加上当时的确是比较闲,就写了,而且很幸运地签约了。
不过在写到八十多章的时候,就知道写小说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容易,不过好歹是坚持了下来,也算是不容易。
后面会坚持更新,而且后面的早就有大纲,春玉楼这里会出现一个对后面很重要的人物。主角团的敌人既来自外部,也来自内部。
谢谢各位一直支持我的观众老爷们,在这里,给各位跪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春玉楼的大门从外面看不出什么来,但是每当有人走进春玉楼的时候,都会荡漾起一阵阵如同水波一般的涟漪。
当行人完全进入到春玉楼之后,这涟漪也会渐渐抚平,恢复成最开始的样子,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变化。
两人齐齐地迈步走进去,刚迈出第一步,两人几乎同时感到了一股压力从四面八方向着自己挤压了过来。
他们对视了一眼,这才发现,刚刚一起跨过门槛的其他人早就已经消失不见,自己面前的也早已变成了另外的一番光景。
春玉楼从外面看,原本呈现的是一座广阔无比的大堂,一张屏风竖立在大门对面,屏风下面摆放着一把太师椅。
堂上的左右两侧分别排列摆开了两排椅子,而屏风的左右两侧是两个黑漆漆的门洞,让人看不清楚。
每个走进春玉楼的人,在外面看来都是直接走到了那两个黑漆漆的门洞,之后再也杳无音讯,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
而此时,他们两个面前全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哪里还有什么屏风和太师椅之类的。
他们不敢小觑,纷纷运功抵挡这四面八方传来的压力,同时也不敢随意地停下脚步,即使行进缓慢,也要坚定无比地向前。
毕竟,这种情况着实古怪,他们谁也不敢保证,如果后退了一步,会不会遇到什么事情或者遭到什么袭击呢?
沈从心运转起了自身体内的罡气,属于筑基中期的修为全面爆发,一阵阵浑厚好似实质的罡气遍布他的周身,直接在体表形成了一面贴身的护盾。
他转头看了一眼李泰博。
此时李泰博也是差不多的光景,但是李泰博是剑修,他的剑气显然更具有侵略性。
周遭的剑气不停地向外扩张,在抵挡住外界压力的同时,还不停地在向外扩张,仿佛要将周身的压力直接劈开,搅碎。
不过让沈从心所不解的是,李泰博的剑气当中夹杂着一些红色的煞气和黑色的阴气,使得他的剑气并不纯粹,仿佛多了一些其他的助力一般。
他之前看到过李泰博的剑气,呈现的是一种纯粹的白,这次多了这些杂质,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他觉得当闲下来的时候,还是问一句比较好。
就这样,两人运气全力抵挡周身的压力的同时向前行进,终于在半刻钟左右,踏出了完整的第一步。
当他们意识里一直处在门槛外面的那只脚终于向前踏出,并且实实在在地脚踏实地之后,他们眼前的场景再次骤然一变。
眼前的白光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高耸的城门,沈从心抬头望去,这城门足有十来丈高,城门上面有着一道匾额。
沈从心眯了眯眼,看到匾额上面三个大字。
“玉京秋”
“两位可是头一次来咱们春玉楼啊?”
一道略显油滑的声音打断了沈从心的凝视,沈从心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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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心没说什么,而李泰博则是矢口否认。
“不是,我们不是第一次来了,这次是应朋友的邀请再次过来的。”
沈从心对于李泰博的做法表示理解,并且充分地肯定。
毕竟出门在外嘛,安全第一,万一这人有什么其他龌龊的想法,也要忌惮一下正在春玉楼等着他们的朋友。
不过李泰博的话却是招来了那人的嘲笑。
“哈哈哈哈哈,两位不必起疑,我之所以说二人是头一次来咱们这春玉楼,是看到两位身上的惨状,这才判断的。”
沈从心这才注意到,由于刚刚全力运转罡气抵抗周身的压力,自己身上早就已经被汗水浸湿。
李泰博的情况实际上也差不多,此时他们所在的地方脚下早已湿润一片。
那人笑着说道:
“只有第一次来春玉楼的人,才会被春玉楼刻意的针对,也是来测试你们到底是什么修为,送你们来相应的楼层。”
说着,他看了两人一眼,然后笑着说道:
“被送来“玉京秋”,你们二人应该至少有一人是筑基中期,是也不是?”
沈从心点了点头。
既然瞒不住,那就没必要再瞒着了。
那人看沈从心坦然承认了,这才冲他们二人拱了拱手,继续说道:
“二位也不用误会,在下不是什么恶人,不过就是久在玉京秋徘徊,靠贩卖情报,给人之路整点小钱的百晓生罢了。”
听到这里,沈从心便已经了然此人是做什么的了。
百晓生,据说以前的确有这么一个人,这个人来往各国,急公好义,利用自己手上的资源和情报,协助一些势力,在山上修士之间也广泛流传其名声。
不过后来百晓生这个名字就发展成了一种称谓,或者说,一种尊称。
这些人还有另外一个称谓。
叫做“情报贩子”。
站在沈从心二人面前的这人就是。
二人对视了一眼,还是由沈从心开口说道:
“这位兄弟,如果我们想要你给我们带路,顺便给我们介绍一下春玉楼,要怎么收费?”
那人开怀一笑,说道:
“介绍春玉楼和这玉京秋的具体情况,这个收取一枚铜仙钱,若是需要我带路,则需要五枚铜仙钱了。”
说到这里,他眼珠一转,继续说道:
“若是二位还没有可以下榻的地方,小生也可以代为介绍。”
沈从心笑了笑说道:
“不用了,我们的确有朋友在这里。”
那人闻言似乎是失落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
“不打紧,两位公子,小生姓吴,你们就叫我吴悠就行。”
说着就伸出了一只手,笑着说道:
“先收钱。”
沈从心掏出了一枚铜仙钱说道:“先带我们到城里转转,给我们介绍一下这里,之后才需要你来带路。”
吴悠看到一枚铜仙钱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笑嘻嘻地说道:
“可以,不过若是路上你们遇到了你们朋友,可要把后面的钱给到我,而且中午的吃食也要由我来安排。”
沈从心笑着点了点头,他自然是知道吴悠是什么意思。
无非是带着他们去吃饭,吴悠也会拿到一小笔介绍费罢了。
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多计较,只是对着吴悠抱拳拱手说道:
“那就有劳吴兄了。”
吴悠客气地说了一句:
“都是分内之事。”
说着,便走到了两人身前,带着两人走进了城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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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悠适时地开口说道:
“这春玉楼啊,说是楼,实际上每层都是一座城池,每座城市都是用玉来命名的。”
说着,他指了指脚下说道:
“春玉楼在外面显化的是一座高耸入云的高楼,但是要我理解,实际上就是一个巨大的传送门,将咱们传送到了这些城池当中。”
“咱们是否真的在楼内,我也不得而知,不过,每个人在头一次进入到春玉楼的时候,都会被春玉楼试探一番,然后送到和他境界相同的的城池里。”
“咱们这里叫做“玉京秋”,在外面看是属于第五层。”
沈从心听到这里,心念一动,问道:
“也就是说,我们只能在这一层行动了?若是我们的朋友或者长辈比我们的境界高一些或者低一些,我们就不能见面了?”
吴悠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当然不是!”
“前九层是相互之间可以随意往来的,也就是练气前期的修士一直到金丹后期的修士,可以随时通过城外的法阵来往于几个城池之间。”
说着,他似乎是考虑了一下,又说道:
“至于家里真的有元婴老祖及以上的长辈吗,就需要长辈先压制修为来到此处,然后再护持住晚辈一同到高楼层去。”
沈从心点了点头。
这样还好,之前还担心因为境界不同无法找到大乾的另外几位常驻修士以及白玄他们呢,现在看来,应该不会有这方面的顾虑了。
吴悠在前面继续说道:
“除了这些,在第七层,也就是金丹初期的那层,叫做“烟玉飞”的那里,是整个下九层里面最大的法宝交易中心。”
“在那里,你可以买到元婴期以下各个境界,各个样式的法宝等,这也带动的一些鉴宝,制宝的店铺都在那附近,回头你们两位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沈从心笑着摇头没有说话,而李泰博则是更加直接。
他对着吴悠说道:
“下次一定。”
吴悠听完,也没有多做表示,而是带着几人继续在城内前行。
这一路上,吴悠都在详细地介绍玉京秋里面都有什么,和其他的楼层又有哪些地方不同。
沈从心一路跟随,听得是连连点头。
其实不用吴悠介绍,沈从心也看得出来,这座城池占地面积不小,很多的修士甚至都在城里城外给自己购置了相应的庭院楼阁。
除此以外,各种各样的店铺则是应有尽有。
有专门给修士买卖法器法宝的,也有接定制法宝的店铺,还有酒楼客栈,沈从心甚至看到了一家专营胭脂水粉的店铺。
远远看去,大多都是一些女修在那里挑挑拣拣,好不热闹。
吴悠带着他们两人逛了小半个时辰,将日后他们可能用得上的地方都转了一个遍,期间还多次暗示两人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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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都让沈从心和李泰博二人婉拒了。
吴悠看着转悠的也差不多了,这才转过身对着二人说道:
“二位,咱们逛得也差不多了,再逛下去就要去别人家的仙府了。”
吴悠这话说得很明白,城内有用的地方,该去的都去了,接下来就要带路了,你们二人也应该要把剩下的钱付一下了。
沈从心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五枚铜仙钱说道:
“还劳烦您带我们前往大乾的驻地,不瞒您说,我们是大乾派往春玉楼的常驻修士。”
吴悠听到这里明显就是一愣,然后才接过了钱说道:
“大乾的驻地好说,就在这玉京秋城内,不过最近战事吃紧,大乾的修士应该都去上前线去了,你们现在过去可能没人。”
沈从心闻言一惊,问道:
“什么战事?”
吴悠诧异地看着沈从心:
“你不知道?”
沈从心点了点头。
吴悠嘟囔着说道:
“大乾派你们来的时候没跟你们说过么?春玉楼这里是前线,现在每天都有双方的修士进入到归墟之地,基本上每天都是厮杀的人仰马翻的。”
说到这里,他的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不过你们大乾这边都是好样的,不孬,出了名的硬刚。”
沈从心也是笑了笑,看来大乾硬刚的名声已经不是在凡间国度内流传了,就连山上修士也都知晓了。
他刚想让吴悠带他们过去,却是心念一动,问道:
“那你知道雁回山的驻地在什么地方吗?”
“雁回山?你们还是兵家修士?”
沈从心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只不过我们的朋友是雁回山的修士,我想先过去看看。”
吴悠点了点头,说道:
“可以,雁回山的驻地在第七层,也就是金丹初期那里,咱们需要通过城中的传送法阵传送过去,这个钱需要自理,而且你们要单独给我来回的费用,来回两枚铜仙钱。”
李泰博和沈从心对视了一下,然后才说道:
“可以。”
说着,便给了吴悠四枚铜仙钱。
两枚是给吴悠的,另外两枚是他们两个人的,等到了白玄哪里,也就不用吴悠带路了。
吴悠接过钱,也不墨迹,直接带着他们往传送法阵走去。
路上,吴悠忽然问道:
“不知道你们找的是雁回山的那位修士啊,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他这一问也只是缓解一下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的尴尬,顺便套一套二人的情报,可谁知接下来李泰博的一句话却让他笑不出来了。
“哦,我们找白玄。”
这的确是实话,他们当时和白玄是有约定的,所以在大乾的修士们纷纷前往战场的时候,他们自然是优先去白玄哪里,完成约定。
吴悠听到这句话,身子忽然僵直住了,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沈从心和李泰博看的好奇,却看到吴悠一点点的转过来身子,问道:
“雁回山的白玄?”
沈从心和李泰博点了点头。
吴悠咽了口吐沫,随后也不解释,带着他们匆匆的往传送阵走了过去。
吴悠自然是知道白玄的,也知道白玄的脾气是出了名的不好,在这里基本上没人愿意招惹到白玄。
实力强的可怕不说,关键还不爱讲道理。
吴悠打定了主意,将他们两人送到雁回山的驻地就再也不和他们有所交集了。
再次踏上传送法阵,沈从心二人却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不适感,只是有些轻微的眩晕感。
在吴悠的催促下,两人很快到达了雁回山的驻地。
到了之后,吴悠抱拳说了一句告辞,便飞也似地跑了回去。
沈从心看着吴悠反常的举动,不禁有些莞尔。
他抬头看了看这处园子的大门。
没错,就是园子。
雁回山家大业大,直接在这个地方买了一片地作为自己门派在雁回山的驻地。
走上前去,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敲响了雁回山驻地的门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齐心远有些百无聊赖的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双眼无神,愣愣地盯着前方。
附近的雁回山弟子在路过石桌的时候都会很恭敬地行上一礼,口称“小师叔”或者“小师叔祖”。
齐心远偶尔会点点头,更多的时候却是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些称呼“小师叔祖”的修士在行礼之后就会匆匆离去。
反观那些辈分高一些,称呼齐心远这位雁回山山主嫡传“小师叔”的修士,则会认真地观察一阵之后,才会叹气离去。
这一切都是源自前几天的一场始料未及的大规模冲突。
几天之前,异界修士在归墟之地集结,位置正好在春玉楼第七层“烟玉飞”的范围之内,这一层的常驻修士自然要去归墟之地进行监视,狙击。
而雁回山作为兵家修士,又是作为第七层的中坚力量之一,自然要第一时间冲到战场上去。
而齐心远作为雁回山山主嫡传自然也跟着上了战场。
这样的冲突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雁回山等宗门势力自有预留的方案应对,齐心远更是已经参与了多次这样的战斗,早就已经得心应手了。
不过,这次却是有些意外。
异界修士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得知了兵家雁回山的山主最小的徒弟就在此处,而且实力不凡,被雁回山寄予厚望。
于是,一群异界修士的天之骄子自发地组织起来,准备截杀齐心远,给九州天下这边一个下马威。
齐心远年纪轻轻,杀力却极重,手中横刀不断地收取着异界修士的性命,出手干净利索,本身在战场上就是极为亮眼的存在。
这次在有心人的关注之下,自然很快的就被这群异界修士的天之骄子找到。
齐心远在和沈从心几人分别之后基本上就一直在战场上,现在的修为早已经今非昔比,加上这么长时间也发现了手中横刀的不凡,以一敌四,倒也打得有模有样。
不过,到底还是敌众我寡,短时间还行,时间一长,齐心远也渐渐地坚持不住,在拼着性命中了两道术法之后,还是让他抓住机会反杀了其中的一人。
直到此时,齐心远还只是受伤,没有性命之危,更没有魂魄上面的损伤,而且这个时候战事已经接近尾声,齐心远想要退走是完全没问题的。
不过这位身死的异界修士身份地位肯定不低,在他死后,另外的三个异界修士发了疯一般阻止齐心远撤离。
更有甚者,在远处,一道极为凛冽的气势正朝着齐心远所在的位置极速而来!
齐心远心下大惊,不敢再继续恋战,极速朝后退去,打算抓紧回到城内再做打算。
他知道,白玄师叔不在,剩下的几个金丹期的师兄或者师侄都已经被其他人缠住,对于自己这边,他们根本来不及救援。
然而,在同时面对三个同境界的异界修士的阻拦,再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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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还没到近前,就直接打出了一道术法,一道白光如同一道匹练,横穿了大片战场,直接打在了齐心远的胸前。
纵然齐心远内里穿了一件兵家战甲,外面还套着一件法袍,这道势大力沉的术法也直接穿胸而过。
齐心远直接倒在了战场之上。
远处那人狂笑不止,一只大手朝着齐心远就伸了过去,按在了齐心远的头顶。
竟是要将齐心远的魂魄生生地从体内抽离而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色身影凭空御风而来,一道掌风从天而降,直接打断了这人的抽魂行为。
还不等这人反应过来,白玄落地之后,先是横着踢出一脚,将这人踹飞起来,与此同时一只手抓住了握取齐心远魂魄的那条手臂,另外一条手臂高高举起之后,猛地朝着这人肩膀处劈下。
这人的手臂就在白玄的手中,但是整个身子却朝着远处直接飞了出去。
一条手臂竟是被白玄徒手劈断。
这个时候,白玄才有机会俯下身,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齐心远的状况。
这一看之下,大惊失色,齐心远身上的伤并不足以致命,哪怕是拿到贯穿伤,也没有伤到脏器和体内气府。
但是齐心远的魂魄少了一魂一魄。
他抬头远望那人飞走的方向。
却看到刚刚被他断臂之人虽说早就已经借力远遁,此时却在远处看着他自己。
当他注意到白玄也看向了他的时候,朝着他咧嘴一笑,拿出了一个珠子,朝着半空之中抛了抛。
白玄看在眼里,目眦欲裂,双目之中布满了血丝,高声吼道:
“雁回山金丹弟子,随我冲阵!”
他没有知会其他宗门的修士,他知道,这是他自家事,其他宗门弟子也不见得会去帮忙,而且他们这一冲阵,很可能会引起战场上的连锁反应!
雁回山的修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白玄既然已经发话了,他们便不再有任何的犹豫,纷纷地逼退了面前的敌人,朝着白玄汇合了过来。
雁回山一共六位金丹修士,朝着异界归墟之地的异界修士集结的军阵就冲了过去。
九州天下和异界相比更占便宜的一点就是,九州天下这边有一个春玉楼,九州天下的修士可以常驻在归墟之地之外。
而异界没有这个手段,他们每次只能通过归墟之地的传送门来往,不过好在传送门足够大,每次也能够容纳足够多的人前来。
此时那人就在归墟之地传送门的附近,随时都可以进入到传送门当中。
白玄看在眼里,心急如焚,略微一思索,心下一横,便拿定了主意,他朝着几人传音道:
“稍后要是那人进入到了传送门,你们就合力送我过去,我拼死也要将心远的魂魄夺回来!”
“什么,心远的魂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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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你同去!”
众人的反应不一,但是没有一个人做出阻拦。
白玄死死地盯住那人的方向,他发现那人并没有要进入到传送门的意思,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中缓缓升起。
就在他们距离传送门还有几十里,对于他们来说几乎就是转瞬即到的距离的时候。
那道传送门突然朝外产生了一道道的涟漪!
紧接着,一道的白光从天而降,直直地朝着他们几人冲来,拦在了他们前进的道路上。
一道,两道,三道,足足十六道身影,每道身影都散发着金丹修士的气息!
“止步!”
白玄一声大喝,雁回山剩下的六位金丹修士几乎是同一时间就停了下来,随后各自站定,似乎是形成了什么阵法。
那十六道身影里的其中一人朝前走了几步,摸了摸脸上的伤疤,高声喝道:
“白玄!你来爷爷这里找死?”
“重象!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白玄看到说话那人,顿时恶狠狠地反唇相讥。
听着话的意思,名叫重象这人脸上的伤疤就是白玄造成的。
重象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被白玄劈掉一条手臂的那人开口说话了:
“白玄!久闻大名,在下安铁,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你一定听过我们安家的大名!”
白玄面色巨变,看向了重象,问道:
“你们都是过来给安家助拳的?”
重象嘿嘿笑着点头:
“然也!”
“哼!有点意思。”
说着,他看向了安铁说道: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们安家怎么样,把我小师侄的魂魄还来!”
安铁黑着脸看着白玄,咬牙说道:
“白玄,你们雁回山嫡传弟子杀了我们家少主安西杰,我摄取了他的一魂一魄,之后你又劈断了我一条手臂,咱们各有损伤,谁都没占便宜,我们家主的意思是这事就这么算了,再这么闹下去,不好!”
“放屁!”
白玄破口大骂:
“他们几个境界低的,联手围攻我们家心远,还被反杀了一个,那是他们学艺不精,你一个金丹修士上前掺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若是今天我家心远是在战场上堂堂正正被人杀了,哪怕是多人杀了他一个,我白玄今天都不会说些什么!”
安铁喝道:
“这是战场,又不是江湖比武,那有什么境界高不高,对不对的!”
“哈哈哈哈哈哈!”
白玄怒极反笑,怒道:
“你也知道这是战场!咱们两个天下早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说什么闹下去不好?扯淡!”
说着,也不理其余人的反应,直接摆出了一个拳架,拳意上身,将自身的气势拔到了最高!
剩下的雁回山修士或是拔剑或是拿出符箓,也是将气势顶到了最高。
与此同时,春玉楼那边,更多的金丹修士也朝着这里赶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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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铁低声骂了一句,然后再次说道:
“白玄,你们要想过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齐心远的一魂一魄我就放在这里,不带走!咱们双方再谈一谈!”
重象听到这句话,回头看了一眼安铁,低声骂道:
“废物!”
另外一个魁梧壮汉也是撇了撇嘴,说道:
“这么多金丹给他们家族站台,就换来了一句再谈谈?要是老子有这能力,早干他娘的了!”
他身旁的一个妖艳女子却是娇笑道:
“青鱼道友还真是口味独特,人家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子在这里呢,你却要干他娘?”
这话一出,周边的几个金丹修士哈哈大笑,这位青鱼道友也是挠了挠头,没好意思继续说话。
随着双方的修士越聚越多,安铁终究是顶不住压力,朝着其他人喊道:
“白玄,我们安家家主说了,齐心远的魂魄我们暂时不动,我们安家愿意对天发誓,此事既然以几个筑基小辈的打斗而起,也应以筑基小辈的打斗结束!”
“二十天之后,咱们双方各自派五个筑基期的小辈进行赌斗,若是你们赢了,齐心远的魂魄你带回去,若是我们赢了,齐心远这一魂一魄随意我们处置!如何!”
白玄听后大声骂道:
“放屁!我们心远的魂魄不是用来赌斗的!你我都知道,这就是立刻能解决的事情,何必还要等到二十天以后!”
说完,就要带着雁回山的修士强行冲阵,过去抢回齐心远的魂魄。
就在这时,九州天下这边,一个仙家门派的修士幽幽说道:
“这样也不是不行啊,总好过咱们这些金丹修士为了个筑基修士打生打死的!”
这话的声音不大,但是九州这边的很多修士都听到了,白玄自然也不例外,回过头死死地盯住了那人。
那人看白玄回头看向了自己,连忙就要为自己辩解。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透过传送门传了过来:
“白玄,我知道你上心你们家小娃娃的魂魄,但是你就不怕我们直接引爆这小娃娃外泄的一魂一魄,让他一辈子都呆呆傻傻的?”
听到这话,九州这边的修士,尤其是雁回山的修士,全都沉默了下来。
人未到,直接将声音通过传送门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说明这人至少是元婴以上的大修士!
而且这人说的话的确是有可能的,若真是执意这么打下去,齐心远的魂魄很有可能会被直接摧毁。
略微一思量,齐心远才狠狠地吐了口吐沫,咬牙说道:
“好!我答应你,但是,我要你们立下道心大誓,并且将心远的魂魄交给我们还不够!我还要这家伙的命!”
说着话,他的手指指向了传送门旁的安铁。
安铁听着白玄的话,立刻就要反驳:
“你。。。。。。”
“可以!”
安铁话都没说完,就被那道苍老的声音打断,他急忙问道:
“家主?!我。。。”
“闭嘴!”
那道声音直接打断了他,然后说道:
“我安家在此立誓!”
立誓的内容就是刚刚对着众人说过的条件,当苍老的声音说完,众人就感觉一道模模糊糊的意志关注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身上。
至此,双方的冲突这才停歇,异界修士缓缓的退到了传送门当中,而九州修士,也回到了春玉楼第七层“烟玉飞”之内。
而白玄在回到了春玉楼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在战场上说风凉话的那个修士。
当时那个修士已经躲到了第五次“玉京秋”里面,可最后还是被白玄找到,并且狠狠地将其收拾了一顿。
吴悠作为一个掮客,当时也是观看了白玄教训人事件的全过程的。
也是因此,在听到沈从心等人来找白玄的时候,会将人带到此处,便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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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一个身着青衫的小童缓缓地将大门打开了一条缝,漏出了一张略显稚嫩的脸庞。
沈从心和李泰博对着这个小童行了一个兵家抱拳礼,然后说道:
“这位小哥,这里可是雁回山的驻地?”
那小童连忙回礼,口中喃喃道:
“正是此地,不知两位是?”
沈从心和李泰博对视一眼,面上一喜。
李泰博先开口说道:
“白玄前辈可在?”
倒不是他们不想找齐心远,而是觉得齐心远这个时候应该是在雁回山的山门之内,不会在这春玉楼中。
那小童先是疑惑的歪了歪头,然后惊喜地说道:
“你们定是白玄祖师叫来助拳的吧!”
李泰博略一犹豫,然后才开口说道:
“的确是白玄前辈叫我来的,不过。。。”
话还没说完,那小童就直接将大门打开,冲着里面喊道:
“快来快来!白玄师叔祖请的帮手到了!”
帮手?
听到这里,沈从心怪异的看了这个小童一眼。
李泰博还想解释什么,却被沈从心拉了一下,对着他摇了摇头。
沈从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从这小童的反应上来看,这雁回山应该是发生了大事,所以他没有解释,打算静观其变,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路跟随这小童到了前院的主厅当中才停下。
这里的反应也惊动了雁回山其他的修士,沈从心等人刚刚坐下,就有一个身穿褐色劲装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沈从心两人看到来人,赶忙站起,冲着这人恭恭敬敬的抱拳行礼。
这中年人看到沈从心两人之后,先是一愣,然后对着正在给两人泡茶的小童说道:
“采玉,不得无礼,这两位应该不是你白师叔祖请来的。”
这人正是那天在场的除了白玄之外的六位雁回山金丹修士之一。
他在赶过来的一瞬间就注意到了沈从心二人,作为金丹修士,他打眼一看就能够看的出来,这两人才是筑基中期修士。
根本不可能是白玄请来参加赌斗。
白玄要请至少也要请筑基后期的人前来参加。
那倒茶的小童,也就是采玉先是一愣,然后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价值不菲的茶叶,才苦着脸对着这人问道:
“啊?他们不是啊?可是他们上来直接就要找白玄师叔祖的,既然不是,那吴师叔祖,我这茶?”
这一问给这人气笑了,摇着头无奈地说道:
“当然是继续奉茶了。”
说完又朝着沈从心二人抱拳拱手说道:
“老夫吴齐思,这是我家小童采玉,没怎么接触过外人,二位莫怪。”
沈从心抱拳说道:
“不妨事。”
李泰博却是笑着说道:
“这小子真性情,对我脾气!”
吴齐思看着两人问道:
“不知二位找白师弟是何事啊?”
白师弟!
听到这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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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称呼白玄为师弟的人,别的不说,整个雁回山就那么几个,还一个个的都是老怪物级别的。
见沈从心不说话,李泰博先张嘴了说道:
“吴前辈,在下李泰博,这位是沈从心。我们和白玄前辈定过一个半年之约。”
吴齐思看了两人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将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才满意的笑了笑。
“你们就是心远口中的老李和老沈啊,不错,不错,没有让心远失望,果然守信。”
“前辈,老齐,啊,不,齐心远还好吗?他这个时候是不是在雁回山清修呢?”
李泰博没管吴齐思对自己两人的评价,他此时还是比较关心齐心远的,他自从闯荡江湖以来,还没有几个朋友。
他的问题也是旁边沈从心想要问的。
吴齐思诧异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然后喃喃道:
“也对,你们也是刚来,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从心和李泰博都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吴齐思,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吴齐思低头想了一下,还是说道:
“心远他,就在春玉楼。”
沈从心二人大喜,激动地直接站起了身。
“齐心远也来春玉楼了?是在四楼还是五楼?哎呀,早知道我们就先去找他去了,还特意给他带了须弥物!”
吴齐思看着两人兴奋地表情,张了张嘴,然后长叹了一口气。
“哎。。。”
吴齐思不同寻常的反应让兴奋的二人停下了热烈的举动,愣愣的看着他。
吴齐思缓缓地站起身,然后对着二人说道:
“走吧,心远就在后院,我带你们去见见他,希望他看到你们能恢复一些。”
说完,回过神,带着他们二人往中间院子里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从心总感觉吴齐思在站起来之后,仿佛苍老了不少。
就这样,三人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到了中间院子的位置。
当看到桌在中院石桌旁边发呆的齐心远的时候,二人都愣住了,随后兴高采烈地窜了过去。
“好你个齐心远啊,我们两个来了,你不说净水泼街,黄土垫道吧,但你好歹出门迎接我们一下吧!”
李泰博直接坐在了齐心远身边。
沈从心也拿出了那枚簪子,放到了齐心远身前:
“路上买的,须弥物。”
出乎他们意料的,回应他们的,没有兴高采烈,也没有想象中的喜极而泣。
齐心远只是看着两人,麻木的点了点头。
嘴里一直在开口,仿佛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一个音节也没有说出来。
两人看到这个情形,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齐齐地回过头看向了吴齐思。
没想到,吴齐思也是一脸的诧异,口中不停地念叨:
“心,心远第一次有要说话的表现了!这是这几天来的头一次啊。”
相比于吴齐思的兴奋,李泰博和沈从心则要冷静的多。
李泰博一字一顿地冲着吴齐思说道:
“老齐,这是怎么了!”
看到李泰博这个样子,吴齐思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给讲述了出来。
听完之后,尤其是在听到了异界修士要用齐心远的魂魄作为赌注的时候,他们二人再也压抑不住!
两人的气势陡然增高,无论是罡气还是剑气,全部喷涌而出。
庞大的气势甚至差点将齐心远面前的石桌给直接掀翻。
然而就在这时,大门那边,有一个身穿白衣的修士走了进来,高声说道: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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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斗一事涉及到了齐心远的一魂一魄,白玄自然是极为关心。
赌斗规定的是只许筑基修士出手,偏偏雁回山有点实力的筑基修士在这些年里纷纷结丹,导致雁回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修士。
于是他只能在九州此地到处找外援,无论是谱牒修士还是山泽野修,只要能入得了他的眼,他就会去试探一番。
甚至于他曾经都动了自碎金丹,倒退回筑基修士出战的想法。
他这想法一出,可给雁回山的修士吓的不要不要的,纷纷起来阻止。
终于,在这段时间他凑齐了五名筑基后期的修士,赶回到了春玉楼。
他这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中院那边那两道凌厉的气势。
他之前是见过沈从心和李泰博的,所以对他们的气息波动自然是十分了解的。
雁回山的驻地不止一个金丹修士存在,他倒是不担心会出什么事情。
不过李泰博凌厉的剑气以及沈从心浑厚的罡气都让他眼前一亮。
“呵呵,有点意思。”
白玄看到两个年轻后辈这段时间的成长,颇有些惊喜。
他招呼着剩下的几人来到中院,看到了正在那里运气的沈,李二人。
齐心远身前的石桌已经不见,以白玄眼里自然可以看出来,这石桌先是被沈从心的罡气震碎成了大小不一的石块,紧接着被李泰博的剑气彻底搅碎。
而齐心远,却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呆愣愣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一动不动。
白玄看到这里,微微的一个叹气,之后又强打起精神,故作一副训斥的语气,对着李泰博和沈从心二人说道:
“你们两个,有本事上战场报仇去啊,在这里跟一张石桌较什么劲!”
沈从心二人也回过神来,看到白玄一行人站在远处,当即放松下来,对着白玄行了一礼,齐声恭敬说道:
“白玄前辈。”
白玄板着脸看着他们二人,点了点头,说道:
“修行速度尚可,胆子也不小,还真敢来这春玉楼。”
旁边的吴齐思狂翻白眼,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总听齐心远提起他的这两个朋友。
这俩人半年前还是筑基初期,尤其沈从心,半年前才刚刚突破的初期,如今才过了这么点时间就将境界提升到了中期。
纵然说体修有些特殊,在筑基期只需要领悟了胆,魂,魄,就可以进阶修为。
但是只是半年,就将初期提升到了中期,这种速度,哪怕是放在雁回山这种天才遍地走的地方,速度也已经算是快的了。
结果你白玄就一句轻飘飘的尚可?
他琢磨着,要不是有这么多的晚辈在,他早就上去冲着他脑门就来一下子。
当然,打完之后,自己挨不挨揍,那就不是要考虑的了。
自己作为一个师兄,被师弟打,那就是让这自己的师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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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博习惯把事情放在心里,不表现在脸上,他有些嬉皮笑脸地看着白玄,说道:
“这不是惦念白玄前辈答应给我们的法宝灵器呢么。”
沈从心笑不出来,但是也略微有些期待。
白玄歪了一下脑袋,示意他们两人跟上,然后自顾自的朝着后院走去。
雁回山的驻地是分为三个院子,中院这里是主要活动场所,但是后院才是最大的,也被打造成了雁回山的练功场。
沈从心跟着白玄往后院走去。
这个时候他才顾得上仔细看一下这座院子。
雁回山派遣前来在春玉楼驻地的修士不少,刚刚和吴齐思了解过,长期在此地的雁回山修士就有六位金丹,二十一位筑基修士和四十名练气期修士。
其中迎沈从心他们进来的采玉,就是这四十名练气期修士其中之一。
而白玄,他不是常驻在春玉楼,经常春玉楼和雁回山两头跑,近期也只是由于齐心远在这里常驻,他就跟在身边,给齐心远护道,
除了金丹修士有单独的房间进行休息,其余的修士基本上都是住在前院或者中院的厢房当中。
诺大的院子,竟然被雁回山的修士改造成了营房一般。
用吴齐思的原话是:
“兵家子弟,又不是那些书生,不讲究什么食不厌细,脍不厌精之类的虚头巴脑的玩意,凡人的大头兵都是这么睡的,他们这些修士也可以!”
沈从心正在沉思间,忽然觉得旁边的李泰博在不停地拉扯着自己。
他扭过头,看向了李泰博,却看到李泰博在不停地对着自己使着眼色。
他顺着李泰博的示意方向看了过去。
由于他们是被白玄临时叫过来的,所以自然是跟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他们前面除了白玄以外还有六个人,他看不透六个人的境界,也就是说,单轮境界的话,这六个人都要比沈从心强。
这六个人的穿着打扮各不相同,紧跟在白玄身后的那人,身材魁梧,倒提着一把大枪,龙行虎步,行走之间顾盼生辉。
从他偶尔侧头的侧脸来看,这人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面容俊朗,正气凛然。
沈从心观察过,这人并不是单纯的前行,他前进的步法蕴含着一定的规律,应该是在走桩。
他的身旁跟着一个年轻人,走路方式与他如出一辙,一身短打装扮,对之前那人显得十分的恭敬。
沈从心猜测,他们应该是一对体修师徒。
这对师徒身后,就是一位身穿道袍的道士,背插桃木剑,总是高昂着头颅,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再之后是一位手拿长剑的老者,身形略显佝偻,但是初看之下,整个人确实给人一种出鞘利剑一般锋利的感觉。
在后面还有三个人,沈从心看不出他们的跟脚底细,只能根据所穿的衣服进行判断。
其中两个就是普通的炼气士,法修。
唯独最后一人,身着一身儒衫,腰悬玉牌,手上拿着一幅竹简,身上浩然气涌动。
竟然是一位儒家修士。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书院的贤人,总不能还是一位筑基期的君子吧。
沈从心正胡思乱想着,猛地感到有人在看自己,抬头望去,就看到那名气宇轩昂的大汉正看着自己。
沈从心稍微思考了一下,也就了然了。
自己这毫无顾忌地打量这些人,被人发现是肯定的。
不过自己这坦坦荡荡,自然是没有亏心的感觉,便毫无顾忌地对视了回去。
这大汉皱眉看着沈从心说道:
“阁下从刚刚就一直在打量我们,敢问可是有什么事情!”
沈从心心胸坦荡,先是施了一礼,然后才说道:
“在下沈从心,刚刚只是想确定一下同行者是何人,没有恶意。”
那人笑了笑,捻须说道:
“如此,倒是我多心了。”
说着,他冲着沈从心一抱拳:
“在下赵氏王朝,卢麟义!”
其他人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唯有那位儒家炼气士开口说道:
“我倒是谁,原来是玉麒麟,失敬失敬!”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位儒家修士一说出这个名号,在场的几个人都纷纷的露出了“久闻大名”的表情。
不过沈从心没觉得有什么,他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号。
他看了看李泰博,李泰博也是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不认识。
剩余的几人还想跟这“玉麒麟”客套几句,就听白玄说了一句“到了。”
白玄也是老江湖了,自然知道这些人想要做什么。
虽说他找的这些人都是筑基后期,甚至于说有的都已经到了半步金丹的境界了,但是终是免不了一些俗气的。
他们也想借着认识玉麒麟的机会,将自己的名号也顺势推出去,让更多的人能关注到自己。
不过,白玄可是不打算给他们这个机会,他找这些人来,是为了接下来的赌斗能够顺利进行的,可不是让这帮人花花轿子抬人高的。
几人被强行打断,心中有几分不悦,但是想到眼前这位是大名鼎鼎的雁回山白玄真人,倒也不敢表现出来。
白玄看着这些人在自己面前一字排开,先是郑重的行了一个兵家抱拳礼,然后才开口说道:
“诸位,来此之前我也已经对诸位说了此行的大致情况,十分凶险,若是各位现在想要退出,我绝不勉强,若是各位打算留下,我雁回山必有重谢!”
“白真人,道理我都懂,我也会尽力去赢下我那一场,但是他们两个是干嘛的?找两个筑基中期的过来替补,未免也有些太小瞧我们了。”
其他人还没说话,那位身着道袍的道士抢先问道。
沈从心闻言看了过去,发现那位道士也正在看着自己,便打了个稽首,主动说道:
“这位道长误会了,我们是齐心远的朋友,特地前来看望,并没有打算参与到赌斗里面。”
沈从心对自己和李泰博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也已经知道这些人过来就是参与赌斗的,修为境界肯定是要比自己和李泰博强得多。
事关自己好友的性命,可不是随意逞英雄的时候。
李泰博也是差不多的心思,对沈从心的话并没有进行反驳。
白玄看在眼里,对这两个人不由得又高看了几分。
这要是换做是一般人,早就开始在这里表忠心了,嚷嚷着要给自家小师侄报仇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话,然后把局势搅得一团乱麻。
反观沈,李二人,懂得进退,还敢于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自己能力不够。
就这一点就不是其他人能够随意做得到的。
道人轻轻点头:
“既如此,我便放心了。”
说着,抱拳冲着周围几人说道:
“在下道号雷柏,卫虎观中修行,筑基后期,主修雷法。”
说完,他便将目光看向了卢麟义,示意他跟上。
卢麟义也超前一步冲着周围的人微微抱拳说道:
“赵氏王朝,卢麟义,筑基后期,体修。”
紧接着便是那位背插宝剑的老者,幽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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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平,你们叫我老登就行,三入金丹而不得,半步金丹,剑修。”
他的声音苍老而空洞,仿佛看破世间一切苦难一般。
说完,瞥了一眼白玄说道:
“若是事不可行,我可教导齐小公子修行,不就是少了一魂一魄么,没关系,半步金丹总是没问题的。”
李泰博听到这话有些皱眉,本来想要上前理论,但是却看到白玄对着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口中说道:
“如此多谢陈老先生了。”
陈登平没理他,反倒是看了一眼李泰博,嘿嘿笑了一声,没在说话。
接下来就到了这位儒生,他上前先是恭恭敬敬地对所有人作了一揖,然后才说道:
“在下松柏学院贤人候补,庞云,儒家修士,筑基后期。”
温文尔雅,温良恭谦,这是沈从心对这位儒家修士的第一印象。
接下来的这位道号为冰瀑,没说自己的真实姓名,主修水法,兼修符箓,也是一位成名已久的大修士。
白玄等所有人介绍完了,才再次抱拳,说道:
“诸位,此事若是成功,我雁回山可以答应各位一件事,只要是我们雁回山能做到的,我雁回山绝不推辞。”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前提是不能违反江湖道义。”
这些人听在耳中,面上不显,内心里面却早已惊涛骇浪。
雁回山的一个承诺,虽说是不能违反什么江湖道义,但是这就相当于以后行走江湖多了一个护身符啊。
白玄看了看众人的反应,然后继续说道:
“若是事情不成,我雁回山则会拿出自己的功勋,在春玉楼正面为各位换取一件心仪之物。”
接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口气略微有些沉重地说道:
“若是谁在赌斗中不小心死了,我雁回山会一直负责照顾其家小,若是有想要重点培养的弟子,也可以送到我雁回山,选一位金丹修士悉心教导。”
接下来便是沉默,谁都知道这个事情的沉重。
不过这沉默很快便就过去,卢麟义当先说道:
“白真人,某家既然来了,就不怕身死道消,有白真人这句话,某家便就放心了。”
白玄抱拳道谢。
其余众人也都纷纷开口表示自己这边没问题。
赌斗当中可能会死,但是也不是没有赢的可能,死了,万事皆休,但是赢了呢?
名利双收,要知道,这场赌斗可是被大量的仙家门派关注着的,自己若是在这里一战成名,那以后到了什么地方,别人都要高看自己一眼。
后面还有雁回山的承诺,可以给兑换的法宝,等等,等等。
就算是死了,雁回山也帮着自己把后续后事都安排好了,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众人再次和白玄客套了一下,然后才离开,去了雁回山安排好的地方休息。
等这些人都走了,李泰博才皱眉问道:
“刚刚那人什么意思?什么叫少了一魂一魄而已?”
白玄倒是没有生气,虚按双手,示意他们坐下来。
等三人都落座了之后,白玄才开口说道: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我早就过去给他两下了,但是这个人说的,我还真没法反驳。”
还没等李泰博追问,白玄直接说道:
“这个老登,缺少一魂两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白玄给他们讲了讲这位老登的事迹,颇有些传奇意味。
这位老登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别人都不知道,但他一直以春玉楼本地的修士自居。
不论是战场作战还是日常比武,出手都极为干净利落,在他出名的时候便已经是一位筑基后期修士了。
不过为人却太过于阴鸷,不苟言笑,让很多人不喜。
白玄清楚的记得,那是在七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当时的老登惊才绝艳,在一次战场拼杀过后,老登自觉瓶颈松动,竟然开始进行结丹。
所有人都被他这一手吓傻了,虽说他的性格被大多数人不喜,但是到底是九州天下这边的战力,纷纷开始为他护道。
结果那次动静挺大,结果却不咋样,结丹直接失败。
众人无不惋惜,就连老登自己也是带着浓浓的失落情绪。
在之后的几十年里,老登再次冲击了两次金丹瓶颈,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每次结丹都是以失败告终。
当最后一次失败的时候,老登找到了春玉楼正面的名医给自己诊治。
诊治的结果却震惊了所有人,老登竟然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丢掉了自己的一魂两魄!
修士若是想要成就金丹,必须要魂魄完整才行,这老登少了一魂两魄自然是不可能突破成功的。
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是沸沸扬扬。
有人说老登是天妒英才,缺少一魂两魄的情况下都可以修炼到这种地步。
也有人说这是老登出手太过狠辣,被天道厌弃,报应不爽。
针对这件事大家众说纷纭。
倒是作为当事人的老登最为淡定,反倒没什么反应。
这之后他就一直压制自己的修为,不让自己再次有突破的迹象,该上战场就上战场,该休息就休息。该吃吃该喝喝,好像是没事人一般。
在之后,也就没人讨论他了。
这人也是请过来的五个人里面最强的那个。
而且他说教导齐心远也不是一句空话,想想吧,少了一魂两魄都可以修炼到这种地步,齐心远只是少了一魂一魄而已。
纵然赌斗输了,齐心远依旧可以到达半步金丹的境界。
白玄说完,李泰博倒是没再说什么。
沈从心是因为齐心远的事情,情绪还是比较低落,实在是提不起说话的兴趣。
白玄看这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轻拍了一下巴掌。
“啪,啪”
“都这么低落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帮不上什么忙,有些。。。无力感。”
李泰博喃喃地说着。
白玄却是眯着眼说道:
“你们有这份心就够了,修行路上谁都不是一路顺遂的。”
说着,他站起身来,对这两人说道:
“走,我带着你们去看看给你们准备的东西。”
说完,就起身朝着一个房间走了过去。
沈,李,二人赶紧跟上。
白玄打开房间,昏暗的房间之中白玄走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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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雁回山在春玉楼的库房,这两件东西做好之后,我就一直把它们放在这里。”
沈从心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虽说有些昏暗,但是却十分整洁,一排排的柜子整齐地排列在一起,靠墙边的位置摆放着几排武器架。
阳光打进来,也并没有什么尘土飞扬的情况,一看就知道,这里长期有人进行打扫。
“找到了。”
白玄的话语打断了沈从心正在四处张望的视线,看向了白玄的手中。
白玄一手一个,左手拿着一块巴掌大小的铁块,右手则拄着一把长枪。
“来,接着。”
白玄看两人都看向了自己,微微一笑,直接将手中的物件抛向了两人。
这东西在白玄的手中看着不是很重,但是真等两人接到了手里却是差点出手。
沈从心的这个长枪还好,毕竟是个大的物件,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而李泰博看到白玄手上的那个不起眼的铁块,根本没有足够的重视,随意地接了下来。
但是刚刚入手,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道袭来,他赶紧运行起剑气,附于掌上,才勉强保持住身形,没有出丑。
“白玄前辈,这啥啊这是?”
李泰博在稳住身形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向白玄提出问题。
他还没感受这是什么东西,但是仅凭入手的重量,他就明白这绝对不是凡品。
白玄笑着说道:
“先出去。”
李泰博耐着性子跟着白玄来到了院子里。
白玄示意两人分开站,相隔了一段距离之后才说道:
“我是根据你们的情况给你们一人做了一件适合你们自己的东西,”
说着,他看了看李泰博说道:
“你待会将剑气融入其中,然后再决定用这个材料来强化那一把飞剑。”
随后看向了沈从心说道:
“体修虽然强大的是肉体,拳意,但是兵器也是一大助力,你们既然来到了春玉楼,就要随时做好上战场的准备。对于你们体修来说,长枪在战场上面更能够发挥优势。”
沈从心将长枪横了过来,先是用眼睛仔细地观察了一番。
这把枪比沈从心稍微高出寸许,枪杆乌黑,而枪尖处则是有着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淡红色。
他闭上双眼,试探性地将罡气灌注到手中的长枪之上。
长枪顿时发出了阵阵的嗡鸣。在沈从心的手上不住地颤抖。
沈从心按照六合枪法里面记载的枪路试着舞动了几下,挥舞起来不轻不重,没有什么凝滞之感。
沈从心睁开眼睛,看向了白玄说道:
“白玄前辈,这是属于灵器还是法宝,是否有什么其他的用途,万不可在我手上暴殄了天物。”
白玄笑着说道:
“没什么多余的神通,当时跟制宝之人说过了,这是给体修用的,所以唯一的功能就是增幅你自身的罡气,这个要你自己慢慢的摸索。”
“单以材质来说,枪尖是用的那块龙血精铁,那块精铁我找人看过了,是属于一条火属性蛟龙的血,所以枪杆采用的就是黑曜石,都是坚固无比的材料,属于一把火属性的法宝。”
听到是一把火属性的法宝,沈从心心念一动,随即问道:
“白玄前辈,我是否可以将其炼化为我的本命物?”
白玄也是认真思索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把黑耀龙血枪是属于火属性的法宝,如果想要发挥出更强的威力,就必须再找一件木属性的法宝作为本命物,好成就君臣辅佐之势。”
沈从心点了点头,问道:
“多谢白玄前辈了,那白玄前辈是否有关于炼物的方法?”
白玄是有本命物的,之前他说过自己有,所以沈从心也是直接问了出来,若是白玄不方便,自然会直接告诉他。
白玄没说什么废话,直接从怀里拿出了一枚玉简。
“这个是最普遍的炼物方式,你可以先摸索看看。”
说完便走出了后院,将修炼场所留给了两个年轻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玉简记事是有别于普通的文字记事的一种方式。
文字记事最为简单,只要认字都看得懂。
但是玉简记事就不一样了,玉简记事需要特定的气息波动才能激活之后才能预览里面所记载的内容。
所以玉简记事一般来说也是山上仙家门派所常用的记事手段。
更有甚者,玉简都是需要配合自家门派心法才能够正常开启。
不过白玄给沈从心留下的这块玉简明显就是一块普通的玉简,只需要微微的注入一些气便可以轻易的阅览上面所记载的内容。
上面的内容极为详细,分为四个不同的部分。
第一部分先说的是炼制本命物的时候,所需要注意的五行相依,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这是五行相生。
打个比方,沈从心手上的这把黑耀龙血枪,是属于火属性的法宝,他如果在炼制一个木属性的法宝就可以形成木生火的君臣相佐的情形。
若是这个时候在炼制一把水属性的法宝,就会造成属性相克的情况,这种情况下就会大幅度地降低龙血枪的威力。
但是事情没有绝对,若是沈从心炼制了五种属性的本命物,就会形成五行相生,环环相扣的局面,在体内的人身小天地之间就会形成一个循环。
体内的气息流转便会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第二部分讲得将法宝炼制成了本命物之后,在气府内的形态。
法宝在炼制成了本命物之后,在气府之内是会呈现出另外一副形态的,这个形态既要符合法宝的特性,也由修士本身做决定。
玉简里面介绍了很多的例子。
比如说曾经有一位修士,他有一枚土属性的印章样式的印章,在炼制了本命物之后,气府之内的景象却是一座巍峨的高山。
还有一位儒家修士,他有一枚玉佩样式的法宝,上面镌刻着浩气长存,被他炼制成了本命物之后,在气府之内就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四个大字也化成了四位威风凛凛的将军,而之前他炼制的那枚玺印换成的小人,也在宫殿内登基成了皇帝。
据说还有一位大修士有一把剪刀样式的法宝,在气府之内呈现的就是两条蛟龙,久而久之,每当这位大修士祭出这件法宝的时候,就会显化为两条蛟龙将敌人一分为二。
而第三部分则是单方面气府之内的相辅相成。
本命物分为大炼和小炼,大炼的本命物都是会集中栖息在修士选择的最重要的几个大气府之内的。
同一属性的大炼本命物,在气府之内呈现出来的形态是需要有所关联的,共同形成一幅小天地之内的山水画卷。
玉简里面举过一个例子,有一位修士的水属性本命物,第一件本命物化为了一汪湖水,第二件本命物化成了一尾鲤鱼,第三件本命物化作了一叶扁舟。
诸如此类的情况数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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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四部分才是最重要的部分,如何炼制本命物。
本命物的炼制并没有那么简单,而是要一点一点地将法宝分解,转化成为自己气息的一部分,最后将其完全收进到自己的气府之内才算完事。
这个过程才是真正的水磨功夫,法宝的品级,自身的修为,都是影响本命物炼制时间长短的重要因素。
其实沈从心早就已经从傅老先生那里了解过炼物这个门道了,只不过当时傅老先生给他的相关书籍上面并没有如何炼制本命物的方法。
其他的部分也没有这份玉简上面记载的这么详细。
沈从心反复的看了几遍,将炼物的方式牢牢的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之后,才将玉简放下,缓缓的抬起头,看向了李泰博那边。
李泰博这个时候正盘腿坐在地上,拿着那块铁块发愁,他罕见地将他所有的飞剑都唤了出来,其中两把本命飞剑正欢快地绕着他不停地飞舞着。
另外一把飞剑则是亲昵地趴在李泰博的腿边,偶尔用自己的剑尖微微的蹭一下李泰博的小腿,宛若一直温顺的小猫在向自己的主人撒娇。
李泰博发现沈从心看向了自己,问道:
“研究明白了?”
沈从心摇了摇头。
他是真的没想好该怎么着手炼制接下来的本命物。
李泰博也耸了耸肩:
“我倒是研究明白了,就是不知道给谁。”
说着,他对沈从心说起了这块铁块的情况。
这东西,看着是个铁块,实际上是白玄找人将那块龙血精铁的一部分熔铸之后,再加上了很多的稀缺材料做成的一块铁锭。
对于一般的修士来说,不算珍贵,但是对于剑修来说就不一样了,本命飞剑若是将这块铁锭全部融合吃透,本命神通则会再上一个档次。
若是普通的飞剑将这块铁锭融合了之后,就会增加一份神通,使得这柄飞剑的威力绝不低于剑修的本命飞剑。
现在李泰博其实就是在想着到底给谁用这块铁锭合适。
他的本命飞剑,乘风破和星落,这两把飞剑,一个专注于破防,一个专注于威猛打击。
还有他的飞剑,这把飞剑只是一件小炼了的法宝,平时栖息在养剑葫里面,主要的作用就是利用本身的锋利和坚固出其不意的袭杀敌人。
他先排除的就是星落。
因为星落可以分出来的飞剑数量要由他的剑气支撑的,只要剑气够多,星落分裂出来的飞剑也会更多。
所以对于星落来说,是否升级本命神通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接下来就是乘风破了,乘风破目前可以无视一层敌人的护盾,只要是元婴以下的护盾都可以无视掉,直接穿过去。
真要是升级的话,很可能可以无视掉元婴等级的护盾或者可以以筑基的修为强杀金丹境界的武夫也不是不可能。
要知道,金丹境界的武夫肉体的坚韧程度已非寻常人可以比的了。
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将这块铁锭用在自己的法宝飞剑上面,让其多出来一个未知的神通,这个神通,就相当于自己又多了一把本命飞剑。
他此时纠结的就是这个。
看看乘风破,又看了看在自己身边的法宝飞剑,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
沈从心就是默默的听着,他在李泰博的话语中其实听出来了他的选择,只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李泰博就狠狠地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低声吼道:
“哎呀,不管了,先给乘风破用!”
说着,他挥了挥手,乘风破和星落当场消失,而他的法宝飞剑却也是飞回到了他的养剑葫里面。
这里终究是雁回山的驻地,无论是炼物还是炼剑都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完成的,他们作为大乾派驻过来的代表,在探望完了自己的好友之后,肯定是要回去的。
回到大乾在第五层“玉京秋”那里的驻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从心和李泰博在知会了一声白玄之后,就慢悠悠地回到了第五层“玉京秋”。
沈从心在路上一直在想着白玄跟他们说的春玉楼的构造问题。
在九州天下通过春玉楼的正门之后,都会先被传送到春玉楼的反面,也就是紧邻归墟之地的这些城池之内。
只有当立下了战功之后,才可以,或者说有资格前往春玉楼的正面,去用战功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别看这些城池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店铺,可以制宝,制药,酒楼,茶馆,甚至还有青楼,柳巷,但是跟春玉楼的正面的东西比起来,连个屁都不是。
春玉楼正面的东西,靠神仙钱是买不到的,都是要用战场上的战功才能换,那里才是真正的珍品。
这些城池里的东西,要是搁在春玉楼正面,说是放在垃圾堆有些太过,但绝对达不到值得推销的等级。
想要离开春玉楼的修士,必须要和掌管传送法阵的修士出示自己所获得的战功方可通过相应的传送阵。
而自己战功不够的修士,别说自家师门了,就算是长辈带着都不能进入到春玉楼正面,要么留在春玉楼反面的城池中,要么就是被自家的长辈带着接走,离开春玉楼。
自己不够的,则是由家中长辈或者是师门承担,看看是否有资格将人带走,
这个规定也是当年三教四家几位老祖师亲自定下来的。
这也就保证了能去春玉楼正面的,无一不是在春玉楼反面归墟之地立下过战功的大修士。
想到这里,沈从心回头看向了重兵把守的传送阵,他喃喃地说道:
“真想去春玉楼正面看一眼啊。”
李泰博没有理他,似乎也是在想着什么问题,两人就一路沉默的走到了大乾在春玉楼的驻地。
李泰博站在门前轻扣门扉,很快的,便有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将大门打开,疑惑地看着两人。
二人的心情不是很好,也没多说话,而是直接将名帖递了过去。
道士结果明天,又看向了二人,问道:
“二位便是大乾新成立宗门,万剑山庄的仙长吧!久仰久仰。”
李泰博抱拳说道:
“仙长之名愧不敢当,不过是普通的修士罢了。”
道士将名帖递还给两人,将两人让进了院子当中。
“师傅和另外两位仙长都去到战场上了,如今这院子当中只有我和广谋二人看家,哦,在下凌虚子。”
李泰博和沈从心点了点头,跟着凌虚子走进了院子当中。
大乾驻地的院子相对于雁回山驻地就小了一些,只是一处两进的宅院。
也没有如雁回山驻地那么大的练功场。
不过好在空出来的屋子多,一人一个房间都还能富裕出几间来。
凌虚子带着两人来到了上院的东厢房的位置,恭敬地说道:
“二位仙长,这是提前给您两位准备好的房间,”
说完,他又指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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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西厢房住的是我师傅青梧道长和金海长老,”
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顿了一下才说道:
“金海长老便是广谋师兄的师傅。”
随后又指向了正屋的位置说道:
“带队的卢先生是一位儒家炼气士,他和他的徒弟王车沧住在主屋。”
听到这里,沈从心心下一动。
这大乾驻地派来的修士竟然是暗合“儒,释,道”三教的组合。
还要继续往下深思的时候,旁边的凌虚子出言打断了他的思绪:
“两位仙师,你们看一下房间,若是没有问题,小道我就先下去修行了,师尊他们大概明天才能回来。”
沈从心点了点头,走进房间看了一眼。
房间内干净整洁,摆设也较为简单。
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多宝架,几把椅子就是这件屋子里仅有的几件家具物品。
凌虚子看沈从心不说话,急忙解释道:
“我们也不知道仙长喜欢什么,所以也就没有多置办,只是准备了简单的日常用品。”
沈从心摇了摇头打断了他,说道:
“已经很好了。”
凌虚子放下心来,语速这才慢了下来,说道:
“那就好,那我就先回去了,若是仙长需要被褥之类的东西,这玉京秋里面就有卖的,十分便捷。”
沈从心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才说道:
“辛苦凌虚子道长了。”
凌虚子连连摆手,口中说着“不辛苦”。
然后飞也似得跑出了上院。
沈从心不由得赶到一阵好笑,他撇过头看向了李泰博,问道:
“我接下来要闭关炼制本命物,你呢?”
李泰博耸了耸肩说道:
“我已经开始在炼剑了。”
沈从心探过头去,这才看到,房间之中,乘风破不停在空中飞舞,然后猛地划过那块铁锭。
每次接触这块铁锭上都会出现一道肉眼可见的,但是极为细小的划痕。
而相对应的,乘风破也会闪烁起来一道微弱的蓝光,随后便会继续在空中飞舞,反复循环这个过程。
而李泰博这个时候却是从须弥物当中取出了一块磨刀石,再次将自己的法宝飞剑唤了出来,开始进行和乘风破同样的步骤。
李泰博朝着里面走去,边走边说道:
“要同时控制两把飞剑,对我的气力损耗有些大,我需要边打坐回复边炼剑,你看够了就帮我关上门啊。”
说完,他直接坐到了床上,闭眼打坐。
沈从心轻轻地给他关上了房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并没有如李泰博那样坐在了床上,而是直接席地而坐,从须弥物当中取出了自己可以炼制为本命物的几件法宝灵器。
从左到右依次排开。
最左边是白玄赠予的黑曜龙血枪,法宝级别,火属性,主要提升的便是攻击能力,增幅罡气。
中间摆放着的就是那座手臂长短的小塔,经过杨师傅的鉴定,这也是一件法宝,但是具体属性不得而知,功能则是防御或者镇压之类的。
最右边摆放的是从杨师傅那里买来的玉壶,水属性,主要的能力是可以主动的给沈从心积攒罡气。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般的修士此时都会去选择黑曜龙血枪作为自己的本命物,其实沈从心也不例外,他的最开始的打算也是将龙血枪炼制成为本命物。
但是在经过了大乾驻地这一遭之后,沈从心才有了些动摇。
他在之前就知道,自己不缺乏攻击的手段,反而是缺乏防御的手段,之前一直是靠着自己体修强横的肉体直面强敌。
作为体修来说,这种做法无可厚非,体修的肉体本就强大,这么做还可以趁机打熬自己的体魄。
但是马上就要上战场了,更要代表大乾去争夺一座洞天福地。
光有攻击手段肯定不行。
尤其是今天在看到了大乾派遣来的另外三位随军修士之后,沈从心更加坚定了这种想法。
“儒,释,道”三教修士,尤其是儒教和佛门释教,他们的功法并没有很大的攻击手段,反而是偏辅助的方向更多一些。
而道教修士更加偏重阵法或者符箓方面,也可以算是提升己方修为的手段。
而大乾新帝和国师之所以把自己两人送来,而不是选择诸如傅老先生这种老牌修士,想法也就不言而喻了。
自己是体修,李泰博是剑修。
体修最出名的就是难缠,不好打,打不死,而剑修是出了名的杀力大。
大乾新帝是打算让李泰博做这个主攻手,让自己这个体修去缠住对方。
而这三位修为高,境界高的修士全力给自己两人做辅助。
这新帝好大的魄力!
要知道,当时的沈从心和李泰博也才刚刚突破筑基。
这位新皇帝就敢安排自己两人作为主攻手。
沈从心摇了摇头,驱散了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想法,开始一心一意地研究起面前的几件法宝灵器。
说是研究,其实这个过程极为快速。
最先不考虑的就是玉壶,虽说玉壶可以主动的为沈从心积攒罡气,但是对于他的战力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接下来就是黑曜龙血枪和不知名小塔了。
沈从心看了又看,最终狠狠地一咬牙,将龙血枪放进了自己的须弥物当中。
他举起面前的小塔,仔细地端详了一阵。
然后缓缓的站起身,摆好了一个拳桩,用自己的罡气将这座小塔缓缓地举到了身前,按照玉简上面记录的炼物法,开始尝试将其大炼。
一般的修士都是如李泰博那样,盘腿坐下进行炼物。
而沈从心则是觉得站桩相对于打坐更有利于精神集中,于是他便以这个姿势进行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主动炼制本命物。
他闭上双眼,感受着体内的罡气充斥全身,一点点地溢出身外,之后再将溢出体内的罡气引导至小塔处。
将小塔和自身用罡气团团包裹住,在罡气的包围下形成一个整体。
至此,算是完成了第一步。
当彻底完成这一步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时辰,沈从心的额头之上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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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小看这一步,这一步说起来简单,但是实际要做成却是极为的消耗心神。
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筑基期的体修相对于筑基期的法修来说炼化本命物的时间要慢很多的原因。
筑基期的体修对于罡气的运用都是很粗糙的,很少做这种细致的活计。
而法修就不一样了,他们在炼气期对法力的运用就很细腻了,筑基期在运用起来就更加的得心应手。
所以在炼物的时候,法修明显是事半功倍,而体修说不上事倍功半吧,但是相对于法修来说就要更加费一番气力。
第一步完成之后,沈从心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他开始让自己体内的罡气在体内循环流转,以吸收更多的天地灵气对自己进行补充。
而他也开始将外溢的这部分罡气一点点的贴合到小塔的塔身之上。
第一步只是将其包裹住,第二步才是要用自己自身的气彻底的了解法宝的点点滴滴,这一步也是最为耗费心神的一步。
接下来的三个时辰,沈从心控制着自己的罡气渗透到了塔内的每一个位置,无论是那塔内还是塔外,都充盈着沈从心外溢的罡气。
每当外溢的罡气不够用的时候,沈从心就要从体内紧急调动一部分罡气过来进行支援。
此时的第二步终于算是彻底完成了。
接下来便是第三步,用自己的气一点点的打磨,同化,将法宝化为自身体内气息的一部分。
当走到了这一步,整个炼物的难度就不是很高了。
但是这一步却是极度耗费时间的,主打的就是一个水磨工夫。
就这样,三天后,沈从心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并不是已经将这座小塔炼化完毕了,而是自身的罡气已经不足了。
小塔依旧在好端端地放在地上,而沈从心此时却是心里憔悴。
他收起了桩驾,将小塔随身携带,托在自己的掌心之上。
之所以这样做,不是为了耍帅。
修士一旦开始炼物,自身的这件法宝一般都会随身携带,不放在须弥物当中。
一般来说,炼物都不太可能一次性就完成,这样中间肯定会停下来几次,补充自己的体力和气力。
但是停止炼物的时候,第一步和第二步已经完成了,双方已经建立了一个纽带。
若是修士和法宝分开,那么之前所做的就直接前功尽弃了。
若是随身携带,则可以一直保持双方的这种纽带,随时可以继续进行炼物。
几乎是在沈从心停止炼物的第一时间,就有三道气息几乎同时冲了过来,来到了沈从心的房门之前。
这三道气息给人的感觉各不相同,浩大,庄严,平和,这是给沈从心的第一印象。
沈从心心中了然,这应该是大乾派来的三位“随军修士”,三道气息对应的应该也是,儒,释,道,三位前辈。
沈从心走到门前,缓缓开门。
就看到三个人微笑着站在自己的门口。
沈从心一手托塔,另外一手在胸前行礼,说道:
“在下沈从心,见过三位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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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修为,至少年龄上来说,就肯定是沈从心的前辈。
左边是一位身披袈裟的高僧,看上去四十多岁,宝相庄严却又神态可掬,双手合十立于胸前,眉眼低敛,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右边站着一位年轻道人,头戴莲花冠,面容俊朗,唇红齿白,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道袍,右手把着一柄拂尘正搭在左臂的臂弯处。
而中间的这位身穿儒衫,头上梳着发髻,一根白玉簪子尤其显眼,额下有几缕长须,此时正面带欣赏地看着沈从心手上的小塔。
想必这三位应该就是金海长老,卢先生和青梧道人了。
沈从心还在细细地打量三人,却听到卢先生说了一句:
“善!”
沈从心一愣,当即反应了过来。
这位卢先生看到了自己炼制的本命物法宝是一件塔型法宝,便联想到了沈从心可能自己想明白了自己在这次冬天争夺战中的作用角色,所以选择了这件法宝。
沈从心笑着说道: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罢了。”
金海长老和青梧道人面面相觑,明显是没看明白这两人打什么哑谜。
金海长老爽朗一笑:
“都说我们佛门和道门喜欢说一半,留一半,爱打哑谜,你们这倒好,连一半的话都没说了。”
青梧道人也是抓紧跟上:
“莫不是二位投缘心有灵犀?小道我对卜算一道颇有心得,不如我给二位算上一卦,看看姻缘?”
“哈哈哈哈哈,二位可莫要取消老夫了。”
这里面的三个人,看上去来说,金海长老的岁数最大,其次便是这位卢先生,最年轻的是青梧道人。
可这三人都是筑基修士,谁知道到底活了多久。
虽说筑基修士不会像是金丹修士那样可以有一次返老还童的机会,但是寿数少说也有二百载以上。
若是驻颜有术,还真说不准这三个人的岁数谁大谁小。
不过常言道,僧不言名,道不问寿,沈从心也没打算真的较真问问几人年龄岁数的问题。
等面前几人笑完,沈从心才说道:
“三位前辈,我这边出来此地,想着在洞天争夺战之前将这座小塔彻底炼化为本命物,也没有时间去了解春玉楼此地的风土人情,不知道三位前辈可否告知咱们这里有什么禁忌?”
沈从心的态度放得还是比较低的。
一来前面三人无论年龄还是修为都是货真价实的山上前辈,二来,就凭借三人能够上战场去抵御异界修士的入侵这件事来看,就当得起沈从心的这句前辈。
卢先生呵呵笑道:
“春玉楼这地方倒也没什么禁忌,无非就是要能够上得战场,不怕死,不惜死,不畏死罢了。其他的,只要遵守一些最基本的东西即可。”
“比如说,不随意抢夺他人财产,不能明着小偷小摸,不能随便杀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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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难想象这是从一位儒家修士嘴里说出来的一句话。
不能随意抢夺他人财产,不是不能抢夺,不能明着小偷小摸,不是不能小偷小摸,而最后那个也是,不能随便杀人,不是不能杀人!
卢先生看到沈从心陷入到了沉思当中,伸出手拍了拍沈从心的肩膀,口中喝道:
“醒来!”
沈从心从自己的想法当中猛然惊醒。
再看向面前三人时,却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卢先生低声说道:
“你也不用太过于震撼,有些事情咱们也无法阻止,我等只能是严于律己,克己复礼,保持本心。”
沈从心微微地吸了口气:
“多谢,受教了。”
卢先生笑着摆了摆手:
“这不算什么,至于你说的洞天争夺战可以不用太着急,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雁回山与安家的赌斗所吸引,就算是洞天争夺战也顺势往后面延长了一段时间。”
他抬头算了算,然后说道:
“估计还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吧,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的进行修炼。”
说到这里,他话锋忽然一转,然后朝着沈从心问道:
“雁回山这个事情你还不知道吧,我来给你讲讲。”
看着卢先生一副要故事还炯炯有神的样子,沈从心苦笑着摇摇头:
“我们和雁回山齐心远曾经一同游历过,所以来的第一天就曾经过去探望,当时就已经知道此事了。”
卢先生听到沈从心的这个回答,先是“哦”了一声,然后便是有些失落。
旁边的金海长老和青梧道人看到卢先生这个样子,皆是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青梧道人还好心的跟沈从心解释道:
“小友莫怪,咱们卢先生就是喜欢跟别人分享一些事情,没想到你知道了,他说不出来,有点憋得慌。哈哈哈哈哈。”
说完,青梧道人也不怪卢先生那足以杀人的眼神,肆无忌惮地笑了出来。
沈从心也是有些忍俊不禁,随即,他想到了一些事情,忽然问道:
“几位前辈,李泰博呢?他好像不在这里?”
“嗯。”
金海长老点了点头:
“广谋,凌虚子,王车沧他们带着李施主出去转悠去了。”
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笑道:
“这李施主倒也是个秒人啊!”
沈从心想到李泰博的性格,猜到可能这三天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他也没打算说什么,亲疏远近什么的,他还是分得清的。
见双方聊得也都差不多了,卢先生才对着沈从心说道:
“我们这次来也是看看你炼制本命物的情况,然后咱们几人也都认识一下,毕竟后面咱们要并肩作战,若是到时候完全无法配合,可就说不过去了。”
青梧道人和金海长老连连颔首,沈从心也觉得颇有道理。
卢先生继续说道:
“不过由于雁回山赌斗一事,咱们的时间充裕了很多,小友你倒是可以循序渐进缓缓将其炼制,等赌斗之事完成之后,咱们再说配合之事。”
沈从心点了点头,应声说道:
“好!”
“既如此,那我等就先告辞了,若是有任何需要,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们。”
说完,三人便也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而沈从心,经过了三天的炼化本命物,其实早已经心神俱疲,此时也是折返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过,即使睡觉,他的左手也紧紧的握住了小塔,乙方下次炼物的时候,还要重复前两个步骤。
傍晚,沈从心醒了过来,走出房门,朝凌虚子要了一些吃食之后,就再次地回到了房间。
重新站桩炼化本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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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感受到小塔已经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化作罡气的一部分之后,沈从心开始控制着小塔缓缓地化为罡气。
整座小塔开始自塔尖一点点地消散,化为了一道玄黄色的气息跟随着沈从心自身的罡气进入到了沈从心的体内。
沈从心收敛心神,进入到了内视的状态。
小塔化为的玄黄色的气体汇合在沈从心的罡气之中,在他的经脉当中来回地游走。
每当这道玄黄色气息通过沈从心的经脉之时,经脉都会稍微的被扩宽一些。
但是扩宽的幅度并不是很大,远远没有当时小剑入体的时候所带来效果显著,相对应夫人,也没有给沈从心带来很大的痛苦。
这道玄黄色的气息被罡气包裹着在沈从心的体内绕了数个周天,再也无法扩宽沈从心的经脉,随即脱离了罡气的队伍,进入到了一个窍穴之中。
随着这道玄黄色气息的到来,整个窍穴中的情况也随之一变。
原本窍穴之中是没有任何的景色的,就是一片空荡荡的虚无。
但是此时这座小塔所在的窍穴之中,凭空的出现了一片黄色的,这黄色大地厚重凝实,一座高塔屹立在大地当中。
沈从心意识接近了这座窍穴当中的高塔,此时整座高塔已经不是那种灰白色的颜色。
整座塔呈现出来了一种玄黄色,沈从心的意识朝上看去,整座塔高七层,每一层上面都点缀着一样宝石。
分别是:
金、银、琉璃、珊瑚、琥珀、砗磲、玛瑙。
这是释教七宝!
释教的七宝并不固定,除了这几种以外,常见的还有玫瑰,珍珠,水晶等等。
正在外面站桩的沈从心皱起了眉头。
看起来这件法宝最开始是跟释教有关系。
不过对于沈从心来说,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他更关心的是这座塔的神通和使用方法。
既然已经将这座塔炼化,这座塔对于沈从心来说便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他将自己的意识进入到塔内,试图全方位地了解这座塔的神通。
很快的,这座塔的使用方式以及这座塔的神通便朝着沈从心的意识传了过来。
法宝有灵,不论是灵器还是法宝,在被炼化的时候都会依凭炼化自己的主人产生自己的一丝真灵,这真灵会第一时间将自己的神通和使用方式告知主人。
然后便会陷入类似于沉睡的无意识状态,静等主人的温养,然后再次唤醒这一丝真灵。
再次唤醒真灵的时候,便成为了器灵。
这种器灵相对于那种自然诞生的器灵来说,除了更加的有智慧与主人更加的心意相通以外,还能够根据长久以来的使用情况,诞生出一些新的神通。
不过这种炼化为本命物的法宝由于只能被自己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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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塔也不例外,在沈从心的意识和其接触的时候,塔的真灵第一时间便将使用方法和神通功效告知给了沈从心,就陷入了无意识当中。
沈从心缓缓的睁开眼,他刚刚已经知道了这座塔的神通和使用方法。
出乎他意料的,这座塔并没有什么防御功能,要说实在是能和防御扯上关系的话,就是这座塔足够硬,足够结实。
若是真的迫不得已的时候,可以在别人进攻过来的时候,让这座塔挡一下,仅此而已。
这座塔真正的神通有三个,第一个是镇杀,法宝祭出之后,可以直接将对方镇压,镇压的时间和强度跟双方修士的境界有关,若是同境修士,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至少都会重伤。
若是低一个境界的,甚至可能直接杀掉对方。
第二个神通焚化,则是可以将特定人员拘到塔内,塔内释放出真火,将其活活烧死炼化。
但是这个也是要看对方的修为和使用者的修为的,这座塔的真火足以将人烧死,但是消耗的却是使用者自身的气,而且消耗是极其的大。
若是在战场使用这个神通导致后面没有气力继续拼杀,这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而且若是没烧死,自身的气就用光了,结果被出来的人反杀,乐子就更大了。
而第三个神通则是比较另类。
他会将塔的主人和对方一起关在塔中生成禁制,双方进行一对一的战斗,直到一方死去,这个禁制才会打开,让活着的那个人出来。
在第三个神通试用期间,这座塔不会出来帮自己的主人,第一,第二个神通都无法使用。
沈从心苦笑着看了一下这三个神通,有些说不出话来。
本来是打算给自己增加一些防御手段的,没想到却多了一些攻击上的手段。
不过也算是聊胜于无。
沈从心心念一动,左手手掌朝上一翻,一道玄黄色的小塔凭空从他的手中出现。
他仔细地看了看,的确和没炼化之前不太一样了,整座塔上面点缀着七宝,一种来自塔的厚重感自手心传了过来。
沈从心笑了笑,喃喃道:
“既然你的塔身之上点缀着七宝,那从今以后,就叫你七宝塔好了。”
又是一阵波动传来,这当中有着喜悦的情绪存在。
沈从心笑了笑,将七宝塔收回到了窍穴当中,缓缓地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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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院子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他屏气凝神地感受了一下。
整个院子当中没有一丁点的气息。
他缓步侧移,走到了李泰博的门前,敲了敲门。
没有任何的回应。
沈从心有些慌张。
这个院子里的人都不在,到底是什么人可以无声无息地将三个筑基后期,一个筑基中期的剑修弄没了呢?
若是这人还在附近,他会不会继续对自己不利呢?
当下,他打上了十二分的警惕,然后用力地推了推门,发现根本推不开。
他眉头紧皱,低头朝着门上看去。
这一看之下,瞬间就放下心来,没有那么担心了。
他看到门上面挂着一把锁。
既然有锁就说明是主人自己离开了,然后将自己的门锁好。
若真是有人想对自己这伙人不利,大可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既然这些人是自己出门的,那就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沈从心苦笑着摇着头,嘲笑着自己有些惊弓之鸟,草木皆兵,但是脚底下可没停,慢慢地走到了前院(下院)。
这“玉京秋”就当时来的时候被人带着逛了逛,后面就没有在出去过,今天正好炼物完毕,其他人又都不在,自己出门去溜达溜达也更加方便。
不过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肉乎乎的小和尚直接撞开了门。
这小和尚长得很有喜感,身高大概只到沈从心的胸口,脸上和肚子都是圆鼓鼓的,再加上左手右手以及左右腋下都夹着东西,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颗球滚了进来。
小和尚撞开门之后,先是艰难的弯腰把双手上的东西放在地上,两只胳膊夹紧,笨拙地转过身去,想要伸手把门关上。
沈从心了然,这小和尚应该就是凌虚子说的广谋了。
他脚下一蹬,整个人转瞬之间就到了广谋的身边,在广谋碰到门之前把门关上。
广谋明显是被这忽然出现的人吓到了,也顾不上腋下夹着的东西,猛地朝后跳去,摆出了一个罗汉拳的起手式。
他这一跳,夹在他腋下的东西全都稀稀拉拉地朝着地上落了下去。
沈从心眼疾手快,双手不断伸出,将掉下来的东西一一接住。
当他接住最后一件油纸包的时候,广谋才反应过来。
“你,你是?”
沈从心笑着说道:
“你是广谋小师傅吧,我是沈从心。”
“阿弥陀佛,原来是沈施主!”
广谋明显是听说过沈从心的,听说这人是沈从心,在说话的时候连忙换成了双手合十,给沈从心施了一个佛家礼。
沈从心手上拿着东西,不方便回礼,只是笑着点点头。
广谋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要从沈从心手里把东西接过来、
沈从心摇了摇头:
“你拿地上的那些吧,这些东西我帮你拿过去。”
“多谢沈施主了。”
广谋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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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走到下院的厨房,广谋先将手上的东西放在地上,再结果沈从心手上的东西,之后分门别类地安置好所有的食材。
沈从心打量着厨房,随口问道:
“广谋小师傅,怎么你自己买回来了这么多东西?其他人呢?”
广谋停下手上的动作,再次朝着沈从心行了一个佛家礼,然后才说道:
“沈施主,他们都出去了,只留我一个闲人。”
沈从心看着他一丝不苟的样子,有些想笑。
“你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沈从心就可以。”
广谋想了一下,然后才说道:
“您修为比我高,我叫您沈前辈吧,您也别叫我小师傅了,直接叫我广谋就可以。”
沈从心苦笑着摇摇头,然后才说道:
“前辈这个词有些过了,要不你就叫我一声大哥吧。”
广谋点了点头,说实话,让他叫这么一个年轻人前辈,他也有些别扭。
沈从心示意他可以继续干活,然后卷了卷袖子,然后上前将地上的芹菜捡了起来,熟练地开始摘菜,清理芹菜叶。
广谋看着沈从心的动作有些吃惊,沈从心看着他的样子,笑眯眯地说道: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会处理这些有些不可思议?”
广谋摇了摇头,然后从地上捡起来沈从心扔掉的菜叶说道:
“沈大哥,这是仙家蔬菜,不是普通的芹菜,叶子也是可以吃的,而且有很高的灵气价值。”
沈从心微微有些脸红,连忙将手上的芹菜状的蔬菜放下,转移话题说道:
“其他人都去哪了?”
广谋也没有拆穿,而是一本正经地说道:
“王车沧在酒楼和人家下棋,凌虚这家伙去凑热闹助阵去了。”
“其他人呢?”
广谋手上的动作没停,一边收拾一边说道:
“我师父和青梧道长去了雁回山驻地那边,还有几天就要开始赌斗了,他们到时候也想去观看一下,给咱们九州天下助威。”
“李施主去了拍卖行,他听说那里有一块磨剑石要进行拍卖,说过去看看能不能买下来。”
“至于卢先生,他说春玉楼这里来了一个自己家的后辈,这才嘱托我们几个买了菜,说晚上要在咱们这里招待他家里的这个后辈。”
“不过王车沧在酒楼买酒,请厨子的时候,因为看人下棋和别人产生了口角,结果一赌气直接自己下场下棋去了,我就先自己回来了。”
“哦~”
沈从心点了点头。
广谋皱着眉说道:
“沈大哥你要是没事可以先出去,你站在这里其实挺耽误我干活的。”
沈从心这才朝前看了看,自己刚刚打算帮忙,正好站在厨房中间的位置,广谋的身体又是圆滚滚的。
他为了不碰到沈从心,在厨房走动的时候都是要小心翼翼的。
沈从心歉意地笑了笑,走出了厨房。慢悠悠地回到了上院。
经过和广谋的聊天,在得知了还有几天就要开展关于那场齐心远魂魄归属的赌斗之后,沈从心原本还有些轻松的心情再次凝重了几分。
他站在了前院中央的位置,从须弥物当中取出了黑曜龙血枪,以枪杵地,闭上双眼,静静地感受着周围的环境。
清风拂面,沈从心猛地睁眼,先是摆出了一个六合枪的起手式,紧接着,长枪猛地扎出,整体的招法没有什么华美的招式,每一下都是干净利落,直奔要害而去。
他早就将前人针对六合枪枪法整理出来的拳法融会贯通,此时再去耍枪自然是不在话下。
其实真正的六合枪一般都是在一丈左右,更有甚者可以到一丈五或者是两丈,沈从心的这把黑曜龙血枪其实是远远达不到六合枪的要求的。
不过此时他已经领略了一定的精髓,将一些枪法的招数简化,一些用力的方式也有所改变。
封阴,崩枪,撅刺之后接上式,下砸呈双臂之势,上前半步同时上挑翻腕,连轧对方双膝,一套动作做下来之后如同行云流水,毫无拖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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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心一套枪法打出,正在收劲之时,一道喝彩声从上院门口传来。
沈从心闻声望去,这人身着一身皂袍,头戴方巾,一身的正气,此时正站在门口,看向了自己。
他的身后有一个小厮打扮的青年,正恭敬地站在一旁,而此人身侧站着的,正是大乾的“随军修士”卢先生。
而这个人,沈从心也是见过的,他就是那天在雁回山驻地碰到过的卢麟义。
沈从心刚要打招呼,确实看到旁边的卢先生对着沈从心拱手行礼说道:
“沈小友,炼物怎么样了?”
有卢先生先行提问,沈从心只得放下卢麟义这边,先回答卢先生的问题。
他苦笑了一下说道:
“炼物完毕了,但是结果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卢先生听完,急忙问道:
“可是估算错误,本命物只是个灵器?即使是灵器也没事,后面还可以更换,甚至可以想办法提高品级的。”
卢先生明显是误会了,认为沈从心第一次炼物没有炼到心仪的法宝,担心沈从心多想,赶紧出言宽慰。
沈从心摇了摇头。
“并不是灵器,而是货真价实的法宝。”
卢先生有些疑惑。
“那你在苦恼什么呢?”
沈从心依旧是苦笑着说道:
“我本来的打算是增加一些防御的手段的,这个也是咱们最开始的想法。”
卢先生点了点头。
沈从心继续说道:
“可是我这件七宝塔却是一件名副其实的杀伐性的法宝。”
听到这里,卢先生放下心来,笑着宽慰道:
“这不算坏事,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让你去做那个棋子,不告诉你是想让你自己多准备些保命的东西。”
见沈从心要感谢自己,卢先生连忙转移话题说道:
“这个是我们家族的后辈,如今也已经是筑基后期的体修了,可以说是半步金丹也不为过,来来来,你们认识认识。”
说着,就把站在一旁的卢麟义让了出来。
卢麟义开口说道:
“三叔,不用介绍了,我们见过。”
“什么时候?”
卢先生明显有些吃惊,不清楚这两人之前曾经是否有过什么纠葛。
不过他倒也没有那么多想法,而是朝着沈从心说道:
“既然都见过,咱们就不是外人,待会沈小友也一起吃个饭,顺便叫上李小友。”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卢先生呵呵笑道:
“这才对吗,那个小义啊,你也是用枪的,你过来指点他几招。”
卢麟义欲言又止,不过当看到卢先生的眼神之后,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不再废话,直接从须弥物当中取出长枪,对着沈从心说道:
“小友,你我境界不同,咱们这次不动用自身境界,只切磋枪法招式如何?”
沈从心点了点头,再次摆出了六合枪的起手式。
卢麟义也不废话,抬手就刺。
沈从心一个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侧身,先是将卢麟义的枪尖让了过去,紧接着用自己手中的龙血枪横着一格,稳稳地压住了卢麟义的枪身。
卢麟义改刺为扫,先是简单的震了一下长枪,然后猛地用力朝着沈从心的长枪扫了过去。
沈从心立住长枪打算抵挡,却是被卢麟义巨大的力道抽飞了出去。
他在空中做了个鹞子翻身,落地之后,朝后退了几步,这才重新挽了个枪花,枪尖再次对准了卢麟义。
这第一回合,沈从心便落了下乘。
不过也并没有体现出卢麟义的枪术有多么的精妙。
二人虽说是进行枪术层面上的比拼,但是两人都是主修肉体力量的体修,卢麟义的修为毕竟要比沈从心高一个层次。
所以两人交手的时候,在力量上自然是卢麟义要占上风一些。
卢麟义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朝着沈从心歉意地笑了笑,再次挺枪刺了过去。
这倒不是卢麟义不讲武德,仗着自己力气大就在比试中肆无忌惮地压制沈从心。
卢麟义是去过战场上面的。异界修士交手,不可能所有的敌人都是和自己修为相当,力量相同的修士。
这个时候若是修为不够,那就只能是用技巧来取胜了。
他这么做也有磨炼沈从心的意思。
而沈从心也是明白这一点,没有多说什么,挺枪相迎,一杆大枪自上而下,正是枪术之中“崩”字的体现。
卢麟义尖刺一幕,急忙紧赶了两步,将长枪朝上一横,堪堪地挡住了这自上而下的一砸。
沈从心一击不中,急忙变招,卢麟义也随之跟上。
六合枪的招数上面不仅仅有封阴,挡阳这种招数,另外还有一招,就是“缠”字诀。
沈从心在明知自身修为不够的情况下,用的就是这一招。
将自己的长枪和卢麟义的长枪紧紧相贴,根本不给卢麟义其余出招的机会。
此时院内两条长枪相互交击,竟然来来回回打了百十个回合。
就好似两条长龙在空中不停的飞舞,黑色长龙一刻不停地绕着青色长龙上下翻飞,每当青色长龙想要腾空飞翔或者下海遨游的时候,黑色长龙就会缠绕过去,抵挡住青龙接下来的路线。
沈从心的这个招数,卢麟义自然是看得出来,他一边招架,一边笑着说道:
“若仅仅只是缠住敌人,可不能破敌啊,相反还有可能让敌人抓住机会进行反击。”
说罢,他先是一个横扫,将沈从心的长枪扫了出去,沈从心手中拿着长枪,整个人也是跟着被扫到了半空之中。
卢麟义手中不停,长枪直刺而去,长枪如同出洞的蛟龙,朝着沈从心就刺了过去。
刹那间,半空中仿佛有无数的鸟儿朝着沈从心飞了过来,这个时候沈从心想要举枪回挡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是勉强在空中翻了个身,勉强躲过了卢麟义的枪尖。
落地之后,朝后面退了几步,略显狼狈。
他知道,刚刚卢麟义已经收手了,在自己下落的时候,他明显能够看到,卢麟义的长枪是硬生生的止住了前刺的趋势,这才让自己能够安然落地。
沈从心站定之后,朝着卢麟义拱了拱手,说道:
“多谢卢前辈了。”
“诶,叫什么前辈,把我叫老了,我现在是赵氏王朝的员外郎,你就叫我卢员外就行。”
“好。”
沈从心也不是什么墨迹的人,直接点头答应。
卢麟义继续说道:
“面对比自己强的人,能够想到一直缠着对方不让对手出招,的确是个好方法,可是缠着对方虽说限制了对手,也把自己限制住了,所以缠住对手之后一定要有后手。”
沈从心点了点头,认同了卢麟义的说法。
卢麟义看沈从心不住地点头,拍了拍沈从心的肩膀:
“来吧,琢磨是什么都琢磨不出来的,咱们再过手试试!”
说完就再次舞动起了手中的长枪。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二人你来我往,再次打成一团。
这一次沈从心没有再用出来“缠”字诀。
而是换了一种路数,将自己改良的枪法用了出来。
就在刚刚练枪的时候,沈从心就发现了一件事。
自己练的这套枪法,除了光明正大的招式路数以外,还有不少略显阴损的招数。
拦腰这种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不少诸如撩阴,扎膝,扫腿,点脚,这种招数。
虽说感觉有些上不得台面,但是的确管用。
一时间,竟然也逼得卢麟义有些手忙脚乱,没了办法。
不过卢麟义毕竟是长期混江湖的,在经过了最开始的慌乱之后,明显就已经回过味来,一点一滴地将沈从心的招数破解,并且进行反击。
沈从心咬了咬牙,用出了一记撩阴接横扫,但是却被卢麟义跳起,轻松躲过。
这个时候,卢麟义就在半空之中,长枪已经高高举起,眼看着就要砸下。
电光火石之间,沈从心脑中想起了刚刚卢麟义那宛如蛟龙出洞那一招,鬼使神差一般,猛地一个转身,手中长枪直直地朝着半空中的卢麟义刺了过去。
卢麟义人在半空之中,看到了这一枪刺了过来,连忙变招,将下砸变成了横扫,企图直接打断朝着自己刺过来的一枪。
可是没用,自己的长枪还没来得及回防过来,就感觉一条黑色的蛟龙以一种一往直前的气势,直直地朝着自己飞了过来。
不过沈从心也是有分寸的人,看到卢麟义没有有效的反击,没有选择刺了过去,而是用最大的力气将已经形成了前冲之势的黑耀龙血枪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卢麟义的落地十分安稳,相对于沈从心那种狼狈的感觉可算是好了太多。
刚刚站定,沈从心就走上前来,说道:
“卢员外,我,我并非有意偷师,只不过刚刚情势紧急,脑子里想到了这一招,鬼使神差一般就用了出来。”
沈从心有些理亏,要知道,偷师这种事情,无论是山上还是山下都是属于江湖大忌,被人抓到了,轻则废了修为,重则直接去了性命。
卢麟义倒是摆了摆手,说道:
“你不必在意那么多,此番若是我在这里练枪,你在旁边偷看,这属于偷师,咱们双方在对枪的时候,你能够拿过来学以致用,这只能说明你天资聪慧。”
沈从心低着头,嘴里连说“不敢当,不敢当。”
不过此时卢麟义的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刚刚沈从心学过的那一招叫做蛟龙出海,这一招并不是简单的朝上刺出一枪,更重要的是罡气和气势的运用。
虽然说双方刚刚都没有带罡气,但是那种一往无前,冲天而起的气势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学会的。
自己当时也是跟着大师兄“岳太尉”练了好几天才学会了一些皮毛,之后慢慢揣摩这招数的用力和用意的技巧才得以大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甚至于自己的两位师弟,“史师弟”,“林师弟”都是用了好久才学得了一些皮毛,之后由于觉得不适合自己,彻底放弃了这一招。
结果今天这小子,就是看了一遍,竟然就学得有了三四分相像,若是再加上后面罡气的运用,威力足可以达到五成以上。
难不成这小子是难得一见的练枪天才?
卢麟义狐疑地看着沈从心,一时之间把沈从心看得有些内心发毛。
沈从心犹豫地开口问道:
“卢员外,咱们。。。”
沈从心的本意是问今天要不要就到此结束了,不再继续打了,不过话还没说完,卢麟义就直接将他给打断了。
“你去倒杯水过来,回来之后,咱们继续。”
“啊?”
沈从心有些吃惊,不过还是乖乖的听话。
两人喝了口水,开始进行了今天的第三次交手。
一开始沈从心和卢麟义还打得有模有样。
不过很快的,沈从心就发现了一些异样。
这次卢麟义并没有跟前两次一样,用的都是一些简单有效的杀伐手段,而是仿佛按照套路一般,不停地给沈从心秀起了枪法。
之所以说是秀起了枪法,是因为卢麟义多出了很多不必要的动作,这些动作但看招数仿佛没有什么,但是若是搭配上罡气使用,效果则会大不相同。
卢麟义的长枪一会在空中不停地刺出,犹如百鸟朝凤一般,过一会强势伶俐,又宛若暴雨梨花。
沈从心和卢麟义打了一会,算是看出来一些端倪。
卢麟义哪里是在和他对枪啊,分明是借着对枪的机会,给自己演示他的枪法路数。
沈从心抬眼看去,看到了卢麟义脸上略显鼓励的笑容,朝着沈从心点了点头。
随即他也不在墨迹,一边和卢麟义对招,一边将卢麟义的枪法路数牢牢的记在心中,脑子里,不浪费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沈从心猜得没错,卢麟义就是故意的再给沈从心展示招法,若沈从心可以看一遍就将自己的枪法招数复刻出来一半,不,哪怕就是办成,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等此间事了,自己一定要抓紧时间回去告诉自己的“岳师兄”,自己发现了一个好的练武苗子,问问是否可以将他收入门下。
就这样,一人想要教,一人用心学,此时竟然打成了一种默契。
沈从心的心情也从最开始偷师的忐忑换成了淡然。
毕竟虽说偷师是江湖大忌,但是若是人家有意地给你演练枪法,让你去学,那还算什么偷师?
甚至在这个过程之中,沈从心就用出了好几种卢麟义用出来的枪法。
卢麟义也是大喜过望,虽说沈从心的招数还只是形似,但是看一遍就能用出来,却也已经是难能可贵,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将沈从心收入门下的决心。
哪怕自己不够格,只比沈从心高出了一个小境界,那不是还有师兄呢么,师兄可是名副其实的金丹后期,收个徒弟,绰绰有余。
唯一忌讳的就是,自己这一脉总是和兵家有一些纠葛,希望这一点不要影响到眼前的沈从心。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两人的对枪一直持续到了傍晚。
说是对枪,到后来几乎就成了卢麟义单方面的教学,沈从心在旁边跟着练枪罢了。
一直到卢先生迈着四方步,领着广谋,王车沧,凌虚子三人,笑眯眯的过来招呼他们吃完饭,两人这才停手。
虽说儒家一直讲究一个食不言,寝不语,但是在饭桌上谈事情在九州天下来说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传统的事情。
饭菜是很普通的家常菜,这里的厨子也不会做什么特别名贵的菜色。
卢先生坐在主人位,左右各坐着卢麟义和沈从心,再往下分别是卢麟义的徒弟燕义情,然后是凌虚子,王车沧,广谋,广谋的右手边就是沈从心。
燕义情是卢麟义的开山大弟子,如今也已经进入到了筑基初期,也是一位体修。
不过卢麟义未曾教过他枪法,只是偶尔过手的时候对着燕义情示范过几次,不过不知道是燕义情太过于规矩,还是真的对枪法一道不感兴趣,迄今为止,一招枪法都没学会。
但是这不代表他是个弱者或者是个什么都学不会的。
燕义情对于拳法和暗器一道的造诣却是十分的出色,尤其是暗器这一块,就连卢麟义都自愧不如。
酒过三巡,卢先生招呼着大家放轻松些,随意吃喝就行。
沈从心也是主动地对着卢麟义敬了一杯酒,以感谢他今天的授业之恩。
若不是卢麟义过几天就要参加赌斗,沈从心还真是想带着罡气和卢麟义再过几招,想必一定受益匪浅。
想到这里,沈从心不禁开口问道:
“卢员外,再有几天就要赌斗了,可做出了什么安排?”
卢麟义本来是拿起酒杯想要喝口酒的,听沈从心这么一问,立刻又把酒放在了桌子上,摇头说道:
“没有什么安排,到时候我们会选在七层“烟玉飞”城门外进行赌斗。双方一对一单挑,五局三胜制。”
“不过据说到时候异界修士那边会有不少的筑基后期的修士过去观赛,所以咱们这边也叫了不少的筑基修士过去压阵。”
沈从心仔细琢磨了一下卢麟义所说的话,然后才问道:
“只是筑基修士么?金丹修士不去么?”
卢麟义摇了摇头,沉声道:
“经过上次齐心远被一个金丹修士强夺魂魄的事件之后,这次赌斗就只许两个金丹修士入场。”
“那两个?”
“咱们这边是雁回山的白玄,他们那边是那个强夺齐心远魂魄的那个修士。”
卢麟义顿了一下,想了想继续说道:
“似乎是白玄强烈要求的,他的原话是:只要咱们这边赢了,他当场就要拧下来这人的狗头。”
沈从心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这还真的是符合白玄的性格啊。
卢麟义继续说道:
“沈从心啊,这几天有时间你可以试着动用罡气去练习一下枪法,可能对你有更好的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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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心点了点头。
卢麟义再次说道:
“还有就是,若你可以活着离开春雨楼,回到九州天下,你可以前往赵氏王朝国都去找一下岳太尉,他是我大师兄。”
沈从心一愣,不光是沈从心,在座的广谋,凌虚子,王车沧都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岳太尉是什么人?
整个赵氏王朝近百年来的新晋战神!
百年前,岳太尉和韩太尉一起在春雨楼代表九州天下出战,一战成名,将那方洞天福地小千世界直接拿下,带回了赵氏王朝。
赵氏王朝也成了南玄州第一个拥有洞天福地的势力。
经过那一战之后,南玄州的其他王朝才陆陆续续派遣修士来春雨楼驻防,期待可以再次做出这等壮举。
要知道,之前主动来春玉楼驻防的,就只有赵氏王朝以及赵氏王朝的铁杆盟友大乾王朝会派遣修士前来此地。
可以这么说,这位岳太尉,在南玄州就如同神灵一般的存在。
而卢麟义居然是他的师弟!
这怎么不让人激动,怎么不让人懵逼?
不过沈从心还是强行的平复了一下心情,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卢员外,去见了岳太尉之后呢?我要去做什么?”
卢麟义笑了笑:
“你就给他展示一下你的枪法,他就明白了,到时候你就听他的,他让你走你就走,让你去哪里你就去哪里就可以了。”
沈从心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卢麟义却是喝了口酒,心思百转千回。
他把沈从心推过去,自然是想要让自家师兄收沈从心收为弟子的。
同时,他的心中也有些懊恼。
若是自己已经是金丹期修士了,面对沈从心的时候,直接表示将他收为弟子,绝对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自己两人也仅仅只差了一个小境界,自己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收徒的大话来。
一时之间,他竟然有些惆怅。
其他人倒是没注意这些,要么还停留在刚刚的震惊当中,要么就如同广谋小和尚一般,对着桌子上的饭菜下手了。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卢麟义带着燕义情起身告辞,回到了七层“烟玉飞”的雁回山驻地。
毕竟还有几天就要赌斗了,他也要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以免临场出现意外。
沈从心本来还想帮着收拾一下桌子之类的,却是被广谋小和尚拦住了,一直将他推进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沈从心无奈地笑了笑,转回身走到了房间中间扎了一个马步。
他回想着今天和卢麟义对枪的过程,不停地思索着各种的招术,将所有的招术都单独拆分开来,然后再重新组合。
脑海里尝试着可以将所有招术以另外一种方式串联起来,形成一套更适合自己的枪法。
不过,一直到第二天天亮,都没有排列出来,不仅没有排列出来,反而越推演越乱,最后反倒什么都不是了。
沈从心睁开眼睛,看着外面已经天光大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思考了一个晚上了。
索性也不再继续休息,推开门走到了院子中央,再次耍起枪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三天时间,沈从心一直不停地在院子当中演练枪法,无论是六合大枪还是卢麟义演练的枪法。
从最开始的只是普通的枪法,到后面一点点的运用上罡气,后面第三天更是让拳意上身。
三种状态层层递进,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收获。
这三天除了练枪,就是听广谋和凌虚子两人聊春玉楼的大体情况。
春玉楼这边已经将近十天没有发生过什么冲突了。
这在进几十年间都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这几十年间,基本上春玉楼的下九层整体和平的日子就没有超出过三天。
而这次将近十天的和平期其实让春玉楼的众人很不适应。
不过这倒也有迹可循。
自从赌斗消息传开以来,很多的异界修士都表示要来观看这场赌斗以精进自身的实力。
而且来的无一不是筑基后期修士。
甚至于九州天下这边还在七层“烟玉飞”城内专门给他们准备了一片休息的地方。
当然,仅限于休息,不能随意走动,或者做什么其他可能危及到七层安全的举动,若是有这种行为,一经发现,格杀勿论。
为此,雁回山这边还专门将驻地内除了白玄之外的所有金丹修士都派了出去,监视这些修士的一举一动。
可是后面就一点一点慢慢的失控了,越来越多的异界修士都涌入到了“烟玉飞”这里,而且这些都还都是筑基后期,观看赌斗的理由也出奇的相似
“筑基后期了,想要看看其他人的比试,看看能否从高手打斗中领悟些什么,好跨出哪一步,进入金丹境。”
随着前来观看赌斗的异界修士越来越多,这边监视的人手也就有些相形见绌了。
曾经有兵家修士提议过,拒绝异界修士前来观看赌斗,但是这个提议才刚刚提出,就被异界修士负责赌斗的联络人直接回绝。
声称若是不让他们异界修士观看赌斗,他们就直接取消了这场赌斗,大不了双方再做过一场,而且还是由于九州修士这边提的要求超出了自己这边的接受范围,也不算他们违约。
他们这么一闹,九州天下这把还真不能强行把这些人都赶走,只能收留越来越多的异界修士进入到“烟玉飞”城中。
不过异界修士这么做的举动也有些过于明显,明眼人一看就是想在这些观看赌斗的人员里面做文章了,所以九州这边也不得不防。
于是,就有人想了个办法,异界修士不是过来么,那好,我们九州修士也派相应的人过来就行。
好家伙,这下子“烟玉飞”可就热闹了,筑基后期修士一对一对的来,基本上异界修士来个筑基后期,九州这边就跟上一个。
本来九州天下各地派过来的筑基后期修士就不多,再这么一弄,最后基本上每层就剩下那么一个两个的筑基后期的修士在各个城市镇守。
派驻到春玉楼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的各个势力,尤其是下六层的各个势力这段时间几乎都在联系自己王朝或者山头,叫他们再送些筑基的修士过来。
一时间,整个九州天下山上势力,山下王朝都有些人心惶惶。
他们还以为是异界修士打过来了呢。
广谋他们几个人的师傅,青梧道人,金海长老以及卢先生,也是分前后几次都被人请了过去。
就连李泰博这名以杀力著称的剑修也被拉走了,当时过来接人的说的原话是:
“你们剑修杀力大,中期也能当后期用。”
据说本来也是要把沈从心也带过去的,不过听王车沧说是被卢先生拦下了。
卢先生以沈从心闭关为由,谢绝了哪位前来请人的修士,沈从心这才得以享受这几分清闲,可以顺势演练修行。
沈从心一套枪法演练下来,总觉得还是缺少些什么,想着稍后还是要做些修改更加合适,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广谋和凌虚子面前的凳子上。
广谋小和尚赶紧跟沈从心倒了杯水。
沈从心笑着结果,到了声谢。
这几天都是广谋和凌虚子两人在院子里说一些有的没的,而王车沧很少会出来,平时见面也会打个招呼,也会聊上几句。
在沈从心练枪的时候,王车沧要么是自己在树下打谱,要么就是回到房间读书。
一副读书人的做派拿捏得十分到位。
广谋小和尚看着沈从心从容的喝了口茶,没有想要继续参加他和凌虚子的讨论的时候,有些失落,但是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并朝着他们两人问道:
“不少人都说那些异界修士过来有蹊跷,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个阴谋?”
沈从心没有思考那么多,他脑子里都是他的那个长枪该如何演练,自然是没心情回答广谋的话。
不过凌虚子在哥们朋友面前可是个十足的话痨,听到广谋这个问题,他有些洋洋得意:
“我也听说了,要说有阴谋那是肯定的,要不他们费劲巴拉的过来这边。”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望了望四周,仿佛是怕被别人发现了一般,在确定院子里就这之后才说道:
“不少人都认为他们是想要集结己方战力,打算在赌斗那天突然发难,打咱们这边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还有另外一种说法,说这其实不过是异界修士的调虎离山之际,他们的目的就是把所有的高端战力集中起来,然后他们在看杀不杀,打不打!”
“两种说法说什么的都有,不过争来争去的,具体什么样子也没有个准确的定论。”
沈从心听着凌虚子的叙述,不自觉的也开始琢磨起来。
的确,要是以异界修士的这种表现来看,说没问题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具体是想要怎么做,肯定是要等到赌斗那天才可以见分晓,而赌斗就在明天。
这么琢磨下去,沈从心也就没了什么继续练枪的心情,他跟着两人喝了几杯茶,便不再参与任何的讨论,也不继续推演枪术。
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久违了躺在了床上,大睡了一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从心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睡了将近一天一夜。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一口气睡这么长时间了,除了之前受伤的时候需要调养的时候睡过觉,其余休息的时间都是进入到内视状态观测自己的罡气运行,扩宽自己的经脉。
他坐起身,晃了晃脑袋,用力伸了个懒腰,这才朝着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之前很多想不明白,无法衔接的招式路数在这一刻仿佛都串联了起来。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走到院子里做一番演练,好提升自己未来的保命手段。
没错,就是保命手段,到了春玉楼之后,虽说还没有上过战场,但是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都已经充分说明了战场之上的残酷。
再加上很快就要进行一场洞天的争夺战,自身的修为还迟迟没有提升上去,属于参与争夺战这几个人里面修为最次等的。
他现在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保命而做的手段。
当他推开门之后,却罕见的看到广谋,王车沧,凌虚子三人聚在一起对着个什么东西指指点点。
凌虚子和广谋两个人平时总是聚在一起,这个没什么可说的,但是王车沧一般都会先说着什么“君子不群”之类的话,然后回到房间做自己的事情。
所以这次看到三人都聚在一起才让沈从心觉得有些意外。
他也就打消了立刻练枪的想法,也凑了过去。
“看什么呢?”
三人齐齐地看了过来。
“沈大哥。”
“沈先生。”
沈大哥是广谋叫的,沈先生则是凌虚子和王车沧的称呼。
沈从心点头回应,然后才朝着三人研究的东西看去,出乎沈从心意料的,那东西只是一张纸片。
不过很快沈从心就明白了那东西的重要性。
那是一张山水邸报。
广谋注意到了沈从心的视线,他兴奋地说道:
“沈大哥,咱们第一场赢了!”
说着,一把将桌子上的邸报拿起来,递给了沈从心。
沈从心接过来,朝着上面扫了一眼,略微有些诧异。
这份山水邸报是春玉楼自己发行的一份邸报,对于此次赌斗只占了很小的篇幅。
内容也很简洁,就只是写了一句:
“赌斗第一场,九州修士卢麟义胜过异界修士孙淳。”
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要知道,一般的山水邸报为了吸引眼球,这种事情一般来说都会大书特书。
先是将双方的背景,功法说一遍,然后再将对战时期发生过什么以文字详细描绘,供人阅览,更有甚者还会配上双方的画像,以此来提升自家邸报的销量。
可是这张邸报上面,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只是简简单单地写了一句话。
这让沈从心有些不理解。
似乎是看出了沈从心的疑惑,王车沧主动解释道:
“沈先生,这次赌斗的时候,双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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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与赌斗无关的人都已经撤离出了“烟玉飞”,而所有赌斗人员和观看人员都进入到了结界里面,赌斗结束之前,谁都出不来。”
“结界十分坚固,普通的金丹修士都休想直接打破结界,除非有元婴老祖出手才行,而且结界内所有的传送法阵也都失效了。”
“消息的传递只能通过双方以秘术告知城外人员,不过这种秘术对于精神的损耗十分巨大,所以消息内容自然是越简单越好。”
王车沧解释完,沈从心也就明白了。
合着不是这些邸报不想写得详细些,而是他们就只知道这些,没法写得更加详细了。
沈从心低头又看了看这份邸报,再想了想王车沧所说的奇怪的规则,心中的不安又加重了几分。
不过卢麟义首战告捷的确是好事,沈从心也就没有再过多纠结,随手将邸报放在了桌子上,再次在院子里舞起枪来。
这样的日子一共过了两天,沈从心每天都在院内练枪,手上的枪法越来越熟练,招式穿插起来运用得也更加纯熟。
“玉京秋”城外依旧是一片平静,自从赌斗之事大规模传开以来,异界修士就很少来冲击春玉楼了。
不少的修士都没有了之前的紧张感,有很多的修士甚至开始了闭关,还有的修士直接离开了前线回到了春玉楼正面或者回到了九州天下。
有些修士甚至放出话来,赌斗结束之前,异界是不可能在攻过来了。
而赌斗这边,沈从心等人也持续关注着。
第二天代表九州出战的修士是主修雷法的雷柏,邸报上用词是碾压,可见这一场的赌斗十分的轻松。
几乎所有的九州修士都在猜测,这场赌斗可能第三天就能结束了。
因为第三场九州这边派遣的是庞云。
庞云是正统的儒家炼气士,在山上成名已久,据说曾经在地玄州为一城百姓力扛一位金丹修士的进攻,后面竟然还逼得哪位修士立下誓言,不可再找这座小城百姓的麻烦。
因此上,有很多人传言,庞云虽说还是筑基修士,但却早就已经有了金丹的势力。
白玄也正是因为这些传言才找上的庞云,而且也的确将其考校了一番,才将其算作了五人之一。
不过第三天的结果却有些出人意料了。
庞云输了,邸报上面就仅仅写了“庞云不敌”这四个字。
赌斗的局势再次变得不明朗了起来,谁都不能确定异界修士那边是否还会有高手存在。
沈从心看着邸报上面短短几个字,想着一些过往听说过或者是经历过的事情,有些神游万里。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金光突然笼罩在了“玉京秋”的上空,紧接着,一道道的法术,剑光朝着天空激射而去。
广谋急匆匆的跑到院子里来,看到沈从心在那里发呆,直接就冲了过来,一把拉住沈从心的胳膊,大声说道:
“沈大哥,别发愣了,异界修士忽然开始集结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从心几乎被广谋扯着往外走去,一脸的茫然。
异界修士集结了?怎么就不声不响地集结了呢?
沈从心看着前面广谋拽着自己的手,急忙高声说道:
“广谋,广谋,你别拽我,我自己能走。”
广谋回头看了一眼沈从心,这才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将拽着沈从心的手松开,但是脚底下却没有停,一边朝前狂奔,一边说道:
“我这不是着急吗,”
说着,他指了指天上金黄色的天幕,高声说道
“这个是护城的结界,春玉楼有规定,一旦结界出现,练气三层以上的修士必须要上城头参与守城!”
“事态已经这么紧急了么?”
沈从心的眉头紧皱,他一边朝着城墙的方向狂奔,一边在脑海里回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试图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
就在他的脑海里似乎有了一些猜测的时候,广谋低声提醒他,城墙到了。
沈从心点了点头,飞身跃起,直接跃到了城头之上。
此时城头上面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修士,大多以练气三期居多,然后便是筑基的前期,中期的修士,筑基后期的修士几乎寥寥无几。
沈从心看到这一幕的瞬间就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心中赞叹,异界修士好大的阵仗,好大的手笔!好大的算计!
异界修士在赌斗这里根本就没想赢,他们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要突破前端的防线,攻入到春玉楼当中。
他们用各种手段,让九州修士认为他们极其重视赌斗,不断地派人前往第七层“烟玉飞”,待到大量金丹之下的战力被抽调到了第七层,并且保证无法回援的时候。他们就会立刻发动战争。
这是阳谋!
九州修士不可能放弃齐心远这位雁回山嫡传的魂魄,那就不能拒绝异界修士前来“烟玉飞”观战的要求。也不得不同意设置结界,让里面的修士无法随意进出的要求。
答应了这些要求,就不得不派出人手加以防范。
从下九层,尤其是筑基对应的三层派出相当一部分修士过去调过去看住场子,那么相应的防守力量就会减少。
若是最开始的时候,春玉楼这边还会有所防范,但是长久以来异界修士都不攻城的情况下,春玉楼自然也会放松一些警惕,开始肆无忌惮地派遣筑基修士前往第七层。
最后不仅派遣筑基后期修士,就连修为高一些的筑基中期修士也都叫了过去,这么做,也恰恰正中异界修士的下怀。
当下六层的高端战力全都集中到了“烟玉飞”之后,异界修士即可集中优势兵力,一举入侵春玉楼。
恐怕此时不光是玉京秋,可能下九层,至少是下六层的城外都会有大军濒临城下。
沈从心皱眉看向城头两侧,很明显,不少的修士也想到了这一点,正苦着脸看向城外的方向。
还有一些修士不停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的接收着一些传讯的飞剑,然后在脸上神色略微有些纠结之后,或是告罪一声离开城头,或是咬牙将传讯飞剑收入袖中,置之不理。
沈从心猜测,这很有可能是他们在其他楼层的势力向他们发出的求援信。
只不过,有的人选择了留下,有的人选择了去救援。
玉京秋这里是有兵家修士统领的参赞军议府地,这种军议府是每个楼层都有设置的,主要的作用就是记录战功,以及应对一些紧急事态,或者统一调配的。
而此时,就属于是紧急事态。
军议府的传讯很快就被一道纸鹤传送了过来,到达阵前之后,猛然炸开,显现出了军议府的命令,命令很简单,只有八个字:
“固守城头,伺机冲杀。”
没有写任何的战术战略,军议府以这种敌我双方都可以看得到的方式进行传令,就是要告诉双方,春玉楼这边的一个态度。
而紧接着,就有一道道小的纸鹤飞到了一些人的手中。
沈从心明白,这就是军议府在布置详细的战术了,就是不知道自己会领取到什么样的任务。
旁边的一个修士看着沈从心眉头紧皱的样子,调笑了一句说道:
“看着面生,新来的吧?怎么称呼?”
沈从心点了点头:
“沈从心,大乾,万剑山庄,的确前几天才到,今天头一天上战场,你怎么称呼?”
那人古怪地看了沈从心一眼,这才抱拳笑着说道:
“隋鑫,北玄州卫虎观修士。”
沈从心点了点头,不想再说什么,而隋鑫却在那里喋喋不休起来:
“我跟你说哈,上战场这种事情不要慌,你要实在害怕,待会你就跟着我,我听说了,你们那里的高端战力都去了第七层了对吧。”
沈从心没有否认,他很想解释一下自己没有过怕的想法,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
恰巧这个时候,王车沧带着一道符箓奔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凌虚子和广谋,王车沧一边走一边高声说道
“沈先生,军令到了。”
“怎么说?”
“我们三个的任务是各凭本事守城,您的任务是离开城头,休养生息,等第一波攻势之后参与凿阵。”
“好,我知道了。”
顿了一下,沈从心继续说道:
“我就在你们城下看着你们,我会出手相助。”
王车沧点点头,转身回到城头之上,背影决绝而凝重。
沈从心按照军令离开城头,准备为接下来的出城厮杀做好准备,赶巧的是,隋鑫也离开了城头。
隋鑫看着沈从心调笑着说道:
“还真是看走了眼了,没想到兄台修为也不简单。”
说着,便转身招呼了另外三人过来。
待到其他人都到齐了之后,隋鑫才介绍道:
“沈道友,这些都是接下来参与出城厮杀的朋友,咱们一起厮杀,彼此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沈从心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隋鑫见沈从心没有拒绝,这才对着沈从心一一介绍起来。
这三人分别是吴清逸,慕容清霞,熊侠。
三人都是筑基中期修士,也对,目前整座玉京秋可以说几乎没有筑基后期之上的修士存在,筑基中期就已经是玉京秋的顶尖战力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值得一提的是,熊侠居然是一位妖族修士,本体就是一只黑熊,靠着一点一滴的积累,才跌跌撞撞地到了筑基中期,但是再往上修行却发现难以精进寸余,这才想着来春玉楼捞取一些战功,看看有没有什么机缘。
几人就地而坐,沈从心朝着左右看了看,发现几乎所有参与到出城凿阵的修士都是这么三五一群地聚在一起,企图有个照应。
沈从心本来想朝着隋鑫问些什么,不过随着一阵高昂的鼓声,天空之上直接显现出了一片光幕。
那道光幕中间的位置正是异界修士的传送门,此时的传送门已经大开,无数的异界修士从传送门当中涌出。
异界修士要比春玉楼的修士人多这是众所周知的,但是眼前这数量几乎是到了无边无沿的地步。
沈从心没有说话,他死死地盯着光幕上出来的一个个修士,这些修士出来之后就开始列阵朝着“玉京秋”冲了过来。
这些修士的速度极快,有的脚踩飞剑,有的被自己的符箓拖着,还有的骑乘着坐骑,不过让沈从心感到欣慰的是,没有一个是可以凭空飞行的。
这说明对面没有金丹修士,一切都还在可控的范畴之内。
就在这时,天上的光幕画面再次为之一变,画面的中心从传送门变成了玉京秋的城门之前,已经有异界修士达到了此处,看着眼前的城墙,有些跃跃欲试。
沈从心见此一幕,直接站起身来。
隋鑫依旧坐在地上,看着沈从心紧张的样子,笑着说道:
“他们还有一会才能出城,而且你别忘了你收到的军令。”
沈从心点了点头,略微思索了一下,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他刚刚本能的就想要登上城楼,想着趁着这几个人立足未稳的时候,先行将这几人击杀。
但是刚刚隋鑫说到了“军令”两个字的时候,沈从心才反应过来。
这是在战场上,军令大如天。
他继续抬头看向天上,天幕之中,一道道的异界修士陆陆续续的到达城下,天幕之中的画面也缓缓向上抬升拉远。
最终的画面将城头和传送门全都包裹在了画面之中才以一种俯视的姿态停了下来。
传送门之中不停地涌现出一波波的修士,天幕以一种奇异的手段让所有人能够感受到这些人的气息境界。
在大量的练气修士之间,混迹着不少的筑基前期修士,他们混杂在练气的队伍当中,以作不时之需。
渐渐地,通过传送门的修士人数少了不少,但是气息却是强了许多。
一时之间,基本上所有将要参与出城凿阵的修士齐齐抬头看向了天幕之中。
在大量的练气修士和筑基前期修士后面走出传送门的是一位位筑基中期修士,这些修士足有上千人。
要知道,在经过了短暂停战的和平期之后,现在整个玉京秋参与防守的筑基中期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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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还没完,当所有的筑基中期修士离开了传送门,前往了各个练气修士队伍的后方压阵之后,传送门再次泛起了一道道的涟漪。
一个女子,坐在一架夸张的凤辇之上,凤辇之下,是八位练气中期的修士亦步亦趋地将凤辇抬了出来。
这女子中人之姿,长得并不是很好看,但是脸上却偏偏是一副媚态,酥胸微露,斜倚在凤辇之上,右腿搭在左腿之上,一副十分惬意的模样。
而最让人在意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散发出来了筑基后期的气息。
她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双眼只是随意朝着天空之上一扫,就让无数正在观看天幕的九州修士有些胆寒。
“切,不过就是个筑基后期修士罢了,还敢坐凤辇,摆什么架子!”
隋鑫有些略带不满地说道。
吴清逸却是笑着说道:
“隋兄这是吃不着葡萄嫌酸了?”
隋鑫黑着脸没说话,倒是旁边的熊侠憨憨地说道:
“这女娃儿也忒没规矩,凤辇这种东西除了凡人的皇后可以乘坐以外,剩下的就必须是要金丹以上的修士才可以使用,这才区区筑基期而已,就敢这么堂而皇之地乘坐凤辇来此。”
熊侠这边话还没说完,慕容清霞便接着说道:
“就是,待会咱们几个就把这龙年抢过来,看那边怎么下得来台!”
沈从心看着正在侃侃而谈的几人,虽说说话的语气轻松,内容也不是很沉重,但是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极为凝重。
就在这时,天幕当中的那女人轻轻抬起自己的右手,猛地朝着玉京秋的方向一挥!
凤辇之下的八个练气修士立刻吼道:
“宋前辈有令!攻城!”
这命令就如同森林之中的大火,立刻便席卷全场!
离玉京秋最近的异界修士直接爆出各自的神通,朝着玉京秋的城墙轰了过去。
然而这一道道的神通还没有接触到城墙,城墙下方就亮起了一道金光,将这些神通消弭于无形之中。
城头上的修士和城墙里面的修士看到这一幕都是哄笑了起来
隋鑫看到这一幕,冷笑着说道:
“一帮异界白痴!春雨楼反面所有的城池都是由墨家的巨子亲自打造,再有儒家的君子和道门的高真使用浩然气和道法加持过的。”
“如果没有元婴境修士在此,想要打破城墙进入城内,无异是痴人说梦。”
而异界修士这边,看到自己的神通攻势没有任何的作用之后,经过了一阵短暂的沉默,便退回到了队伍当中。
正当九州修士松了口气,想要嘲讽几句的时候,却看到异界修士的阵营当中,一只庞大的机关兽正在朝着玉京秋的城墙奔涌而来。
这机关兽一边朝前面狂奔,身上的零件也在不停地拆解,待到快要到达玉京秋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一座与玉京秋城头平行的攻城塔。
而在队伍的另外一边,一位身穿道袍的修士高高跃起,手中的符箓不断地叠加着飞向了之中,仅仅片刻功夫,就造出来了一座可以连接城头和大地的符箓长桥。
更有一位异界修士,朝着天空狂吼一声,变身成了一只体型庞大的妖兽,朝着城墙就撞了过来,而他身边的异界修士,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上,准备在其撞到城墙的时候,第一时间进入到城中。
这些景象不停地在异界修士的阵营之中上演,他们为能够顺利地进入到玉京秋城内做足了功课。
而城墙之上的九州修士自然不会坐以待毙,随着异界修士的手段频出,九州修士这边也不停的用出了自己的手段。
一位位的剑修祭出了自己的本命飞剑,对着异界修士那边用出了自己飞剑的本命神通。
而法修们则更为直接一点,无论是水法,火法,或是雷法木法等等等等,怎么能够大规模地杀伤敌人就怎么来。
一时之间,城头之上爆发出来了一阵阵绚烂的法术光芒。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其实早在机关兽形成攻城塔之初的时候,就已经拉开了这场攻城战的序幕。
城头之上,一位主修火法的筑基修士在看到攻城塔成型的一瞬间,就释放出了一道火法。
一道如同赤色长龙般的红色匹炼朝着攻城塔直飞而去。
而异界修士也不是吃素的,红色匹炼即将要碰到攻城塔的时候,一道水纹盾牌凭空出现在攻城塔外侧,直接将九州修士的火法挡住。
两者相撞,爆发出了大量的烟雾,但是攻城塔却是半点没有受损,反而不少的异界修士登上了攻城塔,缓缓地朝着城墙靠近了过来。
城头上的那为修士并没有任何的气恼神色,相反,此时他更加的气定神闲,双眼微闭,手中捏了一道法诀,低声颂念着什么。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手中法决猛地一收,双手呈掌,不停地向城墙外击出。
而随着他每次出掌,半空中都会出现一枚一人多高的手印,朝着异界修士不停的砸了过去。
与此同时,另外两名修士再次朝着攻城塔出手,又是两道红色匹炼奔涌而出。
这次的攻击十分的顺利,在没有人能够拦住这两道法术,而这两道火法也如附骨之蛆一般,直接附着在了攻城塔之上。
整座攻城塔瞬间就燃烧了起来,原本攀爬在攻城塔上面的异界修士也纷纷掉落了下来。
虽说攻城塔还在缓缓的行进,但是终究已经燃烧,那这边敌人能够登上城楼的机会就会小很多。
而城墙的另一边,当那道符箓组成的长桥搭建好之后,一群修士当先就冲上去,企图踩着这座符箓长桥登上城头。
然而他们还没有走到一半,城头至少就有两位修士飞身走上了符箓长桥之中。
其中一人舞动双手,随着双手的挥舞,便有一道霹雳凭空而起,炸落在异界修士的人群当中。
而另外一人则在观察了一阵符箓长桥之后,便从自己的长袖之中掏出了一把符箓。
他将这些符箓朝着天空直接扔了上去这些符箓直接拼凑在了这座长桥之上,扩宽了长桥的宽度。
正当所有人对他的操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位一直施展掌心雷的修士猛地后撤,跟在了这位符箓修士的身边。
这位符箓修士双手猛地一抬,一道道符箓拔地而起,一座长桥瞬间变成了一座走势复杂的迷宫。
众多的异界修士都停在了迷宫当中,面面相觑。
远处,一只巨大的妖兽正要以跌跌撞撞地朝着城墙而来,企图用强大的冲击力一举将身上的这些同伴松进城中。
一柄飞剑从远处飞掠而至,直直地插入妖兽的眼睛。
这妖兽凶性毕露,吃痛之下,反而更加拼命地朝着前方冲去。
另外一位剑修见此一幕,直接将本命飞剑放了出去,本命飞剑迎风就涨,直接涨到了一座宫殿大小,朝着这凶手就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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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兽不再动弹,甚至连很多跟着妖兽企图一起冲击城墙的修士全都愣在了原地。
这样的场景在城墙各地持续上演着,无数的修士为了自己的目标而战斗。
无数的儒家修士,口中吟诵着儒家经典,一道道浩然气自体内缓缓地流出,又悄悄地包裹住那些受伤的修士,使得他们的伤口愈合得要更快一些。
而城头之上还有很多的佛家修士,他们盘膝而坐,他们不善于厮杀,但是却用尽全力去帮助其他修士。
一道道金黄色的佛家愿力透体而出,在这些拼命的修士身上形成一层薄薄的保护膜。
更有几位筑基修士,直接将自己的袈裟扔到了半空之中,抵挡来自远处的进攻,袈裟不坠落,在这一片的修士便会不会被伤到。
所有的伤害都会透过袈裟来到自己的身上,有这几位佛门高手默默承受。
还有一位位的佛门修士不善于这些神通,他们只能站在城头之上,和众多的体修一起,翘首以盼,等待着有异界修士登上城楼,好被自己几人一拳打下城楼。
他们可能也是唯一希望异界修士登上城楼的存在。
双方你来我往,城头之上不断地洒下不同的法术。
剑修的飞剑如雨,一道道的本命飞剑不仅仅是杀人的利器,他们自带的本命神通亦是给这些异界修士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而异界修士也在竭尽所能地登上城楼,一个方法失败了,那就再来一个新的方法,一个机关兽不行,那就同时出动两只。
一只妖兽不够,那就三只,四只同时出动撞击城墙。
九州修士见招拆招,总是会用出一些反制的手段出来。
随着双方交手越来越多,战场也逐渐趋于白热化,原本以练气修士为主要战力的战场,开始出现大量的筑基修士。
无论是筑基初期还是中期,这些异界修士都开始大规模地进入战场。
不少后面准备出城凿阵的修士都默默地站了起来,准备时刻对自家晚辈出手支援。
然而此时一只符箓纸鹤飞了过来,上面就是寥寥几个字:
“不可暴露。”
这事军议府的态度,也是对他们这些人所给予的厚望。
这些人有的忿忿不平,也有的不停地咒骂着什么,还有些人默默地坐回了原地,双眼通红地盯着天幕上面的战场画面。
沈从心知道,这很有可能是他们自家山头的晚辈已经遇害或者正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城头上下,每一刻钟都有不少的修士死去,在异界筑基修士多了起来之后,战场上的天平明显朝着异界修士倾斜。
很快的,便有异界修士登上了城头,只不过刚刚登上城头,就被城头上严阵以待的体修们出拳逼退。
更有甚者直接被体修以双拳锤杀,死相凄惨。
然而,终究是有人登上了城头,随着原来越多的异界修士登上城头,城头上的体修们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有了这些人的加入,战场上的天平再一次恢复了平衡。
沈从心看着天幕,默默地站起身来,他知道,差不多需要他们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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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城头上面的防线也是几经易手,每当一处防线快要失守的时候,总会有一道军令准确地传达到城墙下的这些修士手中。
一般都会挑选一个或者几个打算后面参与出城的筑基中期修士补充到崩溃的城头上去,在防线被易手的瞬间就出其不意地将其夺回。
一般这些筑基中期修士的到来便会直接将颓势扭转。
少数城头之上,因为也存在有异界的筑基中期修士,会造成持续拉扯,但是在九州修士这边其他修士的支援跟上,也会一点点的将优势局面拉回来。
异界修士有着人数上面的优势,而九州修士这边也有着城墙的凭依,一时之间,战事胶着无法分出胜负。
只不过双方每时每刻都有着大量的修士死去,异界修士的死亡人数更是九州修士这边的数倍。
原因呢,再简单不过,异界修士的攻城始终是乱哄哄的,而九州修士这边的守城却是各司其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岗位。
体修短兵相接,法修远程攻击,剑修中远程地施展自己飞剑的本命神通,符箓修士的增益,阵法,儒释道三家的回复能力等等等等。
就好像九州修士这边,每个人都是一颗棋子,每颗棋子都做到了物尽其用一般。
这么说好像不太合适,但是仔细想想,却又无比贴切。
就拿沈从心他们这一波预备凿阵冲锋的修士来说,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要隐藏好自己,不能提前将自己暴露出来,哪怕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这边的战友死在身边都不能有任何的动作。
军令残酷而直接,让人难以接受。
此时广谋身上的袈裟已经寸寸皲裂,在空中散成了一片片的碎布,盘膝坐在城头上的他面如金纸。
看到自己的袈裟破碎之后,双手合十,低声念了一句佛号,就想要再次凝聚出来一道佛光屏障,为自己这边的修士遮挡住一些术法攻击。
然而屏障还没有凝结出来,一柄如意直接就砸到了广谋的胸口。
广谋身前瞬间就弥漫了一大片的血雾。
这如意极有灵性,一击没有将广谋打死,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圈,再次朝着广谋的天灵盖砸了过来。
广谋刚喷了一口血,此时正是最为虚弱的时候,起身都十分勉强,更别说要躲开这一击了。
沈从心在城头下看得目眦欲裂,双腿微微弯曲就要跃上城头。
旁边的隋鑫看出来沈从心的动作,招呼着熊侠上前一把抱住了沈从心,低喝道:
“别去,去了就是违反军令,别说战功了,事后你没准都得以死谢罪!”
沈从心哪里还听得进去话,一边挣扎,一边高声吼道:
“你们放开我!”
熊侠也是一位筑基中期的修士,况且作为妖族修士,体魄本来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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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如意马上就要砸到广谋头上的时候,一发箭矢从广谋的头顶扫过,准确无误地射中了这柄玉如意。
沈从心顺着箭矢的轨迹往回看了过去,这一看,却是让他大吃一惊,这人,居然是王车沧!
此时的王车沧一改平日里那副君子慎独的模样,虽说还是白衣飘飘,大袖飘摇,但是脸上却带了一丝焦急的神色,此时更是弯曲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左手拿着弯弓朝着广谋就飞奔了过来。
而这一箭似乎是伤到了如意的根本,如意上面闪烁着的灵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消退,朝着自己主人的方向飞了过去。
还没等那个异界修士拿到如意,就看到一个浑身雪白的庞然大物朝着自己就撞了过来。
那是一头巨狼一般的妖物,在异界修士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大嘴一张,一口便咬掉了这人的半个脑袋。
而那柄如意没有了主人法力的支撑,直接从半空当中掉了下来。
这白狼眼尖,朝着如意就飞奔了过去,靠近之后,大嘴一张,直接就将这如意叼在了嘴里,朝着广谋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
九州修士这边看这狼击杀了一名异界修士,便没有任何修士对其出手,反而还会主动拦截住异界修士对其的攻击。
这狼的身形在飞奔的过程中却是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恢复成了正常人的大小。
等到了广谋身边的时候,已经彻底恢复了人形,将如意放到了广谋的身边,整个人便直接倒地,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沈从心在城头下看得真切,这人正是凌虚子。
熊侠感受到怀里的沈从心不在拼命折腾的时候,看了眼沈从心,之后便顺着沈从心的视线望了过去。
只是微微一瞥,熊侠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刚刚也关注过这边的战场格局。
他微微松开了手,轻声对着沈从心说道:
“这小哥应该跟我一样,也是个妖族修士,他刚刚这是妖族的秘法,激活自身血脉,短时间内爆发出远超自己的战斗力。”
“不过这种爆发基本上难以持久,时间往往十分短暂,所以他咬死了那个异界修士之后,就赶紧跑回了咱们自己这边。”
沈从心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他实在是没想到王车沧和凌虚子还有这么一手。
看着王车沧一手一个,将倒地不起的广谋和一丝不挂的凌虚子拖下了城头,沈从心也停止了挣扎。
他本来就是看到广谋有了性命之忧之后才准备暴起救人的,而此刻广谋三人已经没事了,他自然就不会再违抗军令登上城头了。
与此同时,在异界修士最后方,一位老年修士皱眉看向了已经过了三个时辰还没有攻下来的城墙,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那位乘坐凤辇的女子身边,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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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姐,再这么下去,咱们这边的战斗力就要耗得差不多了,就算是攻下了玉京秋,后续也没实力进军九州了,您看?”
女子懒洋洋地朝着前方看了一眼,然后轻轻扭转了一下身躯,说道: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就撤军吧,明日,明日我亲自参与攻城。”
年老修士微微一愣,他本来是想要请求这位宋小姐出手的,毕竟这位宋小姐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筑基后期修士,她只要等够出手,就可以瞬间打破玉京秋城头上面的平衡。
眼看着这宋小姐指挥着凤辇要离开,他急忙跟上前说道:
“宋小姐,为何要等明日?现在玉京秋跟咱们就是持平的状态,您只要稍微一出手,咱们就可以破城了。”
宋小姐看着凤辇前面的老人,有些不悦地说道:
“那边现在到处都是死人,都是血,脏死了,等明天稍微干净点了,我再出手也不迟啊。”
“可。。。”
“吵死了!”
老人还想说话,就直接被这宋小姐打断。
“我怎么能够碰到那些污秽的东西呢?我还要回去好好地侍奉我家东杰呢。”
说着,她嫌弃地看了一眼老人,继续说道:
“至于您,您不过是东杰家里的一个家仆罢了,我未来可是东杰的夫人,你们见了我都要叫一声少主夫人的人,怎么,这样你还敢叫我去前线吗?”
老人摇摇头,没有说话。
宋小姐看老人闭口不言,倒也没说更多的,只是示意几个修士将自己的凤辇抬到传送门旁边,准备随时可以回去。
老人在看到了城头上的惨状以及这位宋小姐的态度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朝着前线发出了撤退的指令。
无数的异界修士,在得到了指令之后,都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自家军阵的后方。
当看到那座凤辇已经缓缓地朝着传送门移动的时候,异界修士确定了指令的真假,开始有秩序地,一点点地从城头上面撤了下来。
军议府的人这个时候都看愣了,因为按照他们的估计,这样的拉锯战至少还要再持续一个多时辰,当双方都已经精疲力尽的时候,异界修士才会撤军。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提前隐藏好的这些筑基中期修士才会一起出城,既作为凿阵的队伍,也作为斩首的小部队进行奇袭。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双方都还有一定的余力,但是对方此时已经撤军了,那么自己这一方是否还要按照原计划进行追击,这就是个要快速拿主意的事情了。
此时军议府的几个人正坐在一座玉京秋城内极其隐蔽的小房间之内,这里没有什么人保护,甚至外界的阳光基本上都照射不进来。
主打的就是一个隐蔽,不暴露。
军议府的几个参赞修士齐刷刷的看向了坐在主位的那人,其中有一人问道:
“吴将军,咱们到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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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人说道:
“我看没有必要了,咱们最开始的计划是双方都疲惫不堪的时候,这些人作为一支养精蓄锐的奇兵出城的,但是现在异界修士那边明显还有的是精力和战力。”
最开始说话的那人反驳道:
“他们有精力,咱们这边能拿出来的战力也就多了,为什么不能出城?你这是妥妥的避战行为,懦夫!”
“诶,你说谁是懦夫!你不看看。。。。”
眼看军议府里面的争吵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坐在主位的那人忽然说道:
“曲瑞,你闭嘴!”
曲瑞就是最开始问能不能出城的那位修士,此时听到主位上让自己闭嘴,有些不甘,刚要说话,就听主位上面的吴将军说道:
“你们知道,我一直是比较喜欢求稳的,这次的方案如果实在不是没有办法了,我也不会用这种对耗的方式进行奇兵斩首的作战方案的。”
曲瑞听他这么说立刻就着急了起来,刚要反驳,就看到吴将军朝着他虚按了两下。
他只能耐着性子,听吴将军继续说下去。
“要是一般的情况,他们这个时候撤军,我肯定会下令要严防死守,不能有一点的差池,”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然后指向了面前地图的一处位置,然后继续说道:
“可是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这里没有,这个地方。”
众人一齐看去,却看到吴将军指的地方正是异界修士传送门的地方。
此时显示的画面,正是凤辇缓缓地朝着传送门移动过去的画面。
能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兵家修士的佼佼者,看到这幅画面的一瞬间,他们立刻就想明白了原因,那个差点和曲瑞打起来的修士猛地抬头问道:
“您是说?”
“没错!”
吴将军狂笑着说道:
“不管这个嚣张的娘们儿是真的要走还是假的要走,这个时候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异界修士看到自家主帅都要走了,谁还愿意继续卖命!”
说完,他的右手重重地敲在了桌子上,高声喝道:
“传令,准备出城追击凿阵!一直没登上城头的筑基中期修士为第一梯队,上过城头,但是没有什么伤势的筑基中期修士为第二梯队!”
说着,他左手又按在了传送门的位置,恶狠狠地说道:
“告诉他们,务必那这个娘们儿的命给我留在这边!”
沈从心看着天幕中的敌人撤退了,有些激动,然而当他看向了其他几人的时候,却看到他们的神情却是异常的肃穆。
他皱眉问道:
“他们撤了,你们这是要。。。?”
话还没说完,一道符箓纸鹤便飞到了他的身边,纸鹤到了之后打开,在几人的面前出现了一行军令。
“出城,凿阵,伺机杀掉主帅。”
看到这个命令,沈从心倒吸了一口冷气,而旁边一直绷着脸的几个人,却是变得轻松了起来。
隋鑫说道:
“有军令就行。”
说着,一把抓住沈从心,朝着城门就走了过去。
此时的城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沈从心留心看了一下,大概有五十人左右,比之前在城楼下等着出城凿阵的人少了一半左右。
毕竟,刚刚城头上的惨烈程度是有目共睹的,军议府也不得不调遣更多的修士上城头去稳固防线。
随着城门被缓缓打开,聚集在城门的这五十多位修士齐齐地冲了过去。
沈从心不甘怠慢,直接从须弥物里面取出了黑曜龙血枪,双腿微曲,整个人就好像一发离弦的箭矢,直接冲了出去。
隋鑫等人也各自使用手段,纷纷朝着异界修士败退的军阵中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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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们还能保持着比较完整的军阵,缓缓地撤军。
只不过异界修士中的佼佼者,那些筑基中期,有资格直接参与详细军议的修士,早早地回到了凤辇那里,询问具体情况。
当最后撤退的异界修士看到了玉京秋的城门大开,并且有一群人发起了反冲锋的时候,他们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反倒是有些相信。
不少落在后面的修士在没有军令的情况下,甚至主动地朝着这些人冲了过去,企图先一步拿下这些看似唾手可得的战功。
这种行为在同境之间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这些异界修士却是忽略了一个问题。
冲出来的这几十人,全都是筑基中期的修为。
沈从心看着朝着自己反推过来的人群,略微止住了前冲的身形,调整自己的身形,缓缓地拉开了一个拳架。
刹那间,拳意上身!
他的双眼一眯,眉头紧皱,右脚重重地往地上一踏,本来已经有所停顿的身形再度前冲而去。
此时已经有了不少的修士围了过来,更有不少的修士朝着沈从心用出了术法。
沈从心面前当先一人就是一位火法修士,他看着沈从心前冲而来,当机立断,将左手置于胸前,就要掐出法诀,用出一道火法。
但是他快,沈从心更快!
沈从心一拳递出,狠狠地砸在了这位火法的脸上,直接将其打飞了出去。
可怜这人才刚刚比画了一个手势就直接被沈从心打飞了出去,不仅仅自己飞了出去,连带着还撞倒了不少的修士。
沈从心出拳不停,这拳递出之后,紧接着一个转身,左肘准确地砸在了左后方的一名修士的脸上。
将这个修士砸飞出去了之后,左脚用力一踏,整个人朝着身体右侧滑出去几丈远!
一道雷法和一柄飞剑几乎是紧贴着他的后背先后砸在了地上。
沈从心前冲的态势不减,身体前倾,右肘顺势击打在了一名修士的胸口。
就在这名修士刚刚要被沈从心撞飞出去的时候,沈从心脸色忽然一变,右手迅速前伸,直接将这名修士抓在手中,高高举起,置于身前。
一道火蛇凌空而至,直接打在了这人的身上。
这道火蛇就如同附股之蛆一般,不足两息,就将这名修士染成了一变火红。
这名修士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直接被烧成了一个火人。
沈从心看着火法逐步将此人包围,不敢大意,用力一掷,将此人扔向了人群密集之处。
他抬头远望,就看到一位修士朝着自己飞奔而来。
那人也看到了沈从心再看向自己,冲着沈从心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随后接连掐出了几个法诀。
沈从心双眼微眯,是个筑基前期的火法!
一道道的火球火箭朝着沈从心就飞了过来。那人周边的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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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导致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阻碍,只有几道术法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沈从心激射而来。
沈从心故技重施,整个人朝着身体右侧平移而去,企图躲开几道术法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随着他的移动,这几道术法也随之变换了方向。
沈从心暗道一声不好!
这几道术法居然是追踪型的。
果然,几道术法在半空中变动方向之后,再次朝着他激射而来。
这个时候他再想抓住某一个修士作为盾牌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不停地后退,眼睁睁地看着几道术法贴到自己的身前。
就在这些术法离沈从心只有几丈远的时候,沈从心不退反进,高高跃到半空之中,找准了几道术法之间的空隙,整个身体由于一只跳跃而起的猎豹,准确地从几道术法之间钻了过去!
几道术法没有打中沈从心,前冲的势头为之一滞,在半空之中变更了一下方向,再次朝着沈从心激射而来。
那名修士看着沈从心朝着自己冲了过来,脸上却露出了残忍的狞笑。
他手中的法诀不变,但是左臂却是朝着左侧猛地挥动了一下。
刹那间,沈从心身后的几道术法再次加速。
他大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你一个体修,就算是有拳意在身,纵然有拳罡可以打出,这个距离,只要你的拳罡不打死我,死的就是你!看咱们谁先死!”
沈从心看着他疯狂大笑的嘴脸,脑海中浮现出来了一个词。
状若疯狂。
沈从心在前冲的过程中接连打出了两道拳罡,的确是如那个修士所言,这个距离,别说是让他重伤或者身死了,最多也就给他造成一些不痛不痒的轻伤。
拼着轻伤可以做掉自己,或者重伤自己,对于这名修士来说,还是极为划算的。
沈从心作势还要打出第三拳的时候,身后的几道术法已经距离他自己很近了。
无奈,他只能收回拳势,猛地向后掠去,在几道术法即将砸中他的时候,跃上半空,整个身子都旋转了起来,以躲避这些术法的袭击。
这些术法几乎是擦着他的身子冲了过去。
“没有用的,就算你躲过了这次,还有下次,知道你精疲力。。。”
声音戛然而止。
一把黑色的长枪借着那些火法的掩护,宛若一条黑色的长龙直接冲向了这名修士。
在这名修士刚刚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把长枪已经洞穿了他的胸口。
就在这个时候,沈从心才稳稳落地,整个人再次前冲,朝着这名修士的尸体便冲了过去。
半空中的那些术法,在失去了法力的支撑之后,也在半空消弭于无形当中。
沈从心早就知道如果一味地躲避这些术法,那么自己的结果就是迟早被这几道术法耗死,所以在他尝试着打出第一发拳罡之后就想到了这个方法。
紧接着,他打出了第二道拳罡。
若是前两道拳罡可以对其重伤,那就顺势而为,若是不能重伤,则将这两道拳罡作为一个障眼法来使用。
果然,最后两道拳罡都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沈从心只能在躲避术法的同时,靠着几道术法的掩护,在旋转身体的同时,从须弥物当中取出了龙血枪。
将自身的罡气附着于龙血枪之上,之后再借着旋转的力道和几道术法的掩护猛地掷出,才有了如今的效果。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其实这个时候用飞剑出来对敌是最合适的,飞剑在得手之前不容易被发觉,而且角度刁钻,更适合这种情况。
但是沈从心还不想这么早就暴露底牌。
而龙血枪更适合接下来的冲阵和大规模战斗,所以权衡利弊之下,他还是选择了用这个方式灭掉这名修士。
在趁着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沈从心第一时间冲到了那名修士的附近,将龙血枪握在了手中,从修士的身体当中拔了出来。
不少修士此时也反应了过来,纷纷朝着沈从心的方向冲了过来。
沈从心并没有第一时间举枪迎敌,而是握住了长枪的尾端,用力的朝着前方的地面狠狠的砸去。
强大的罡气以龙血枪作为一个载体,增幅放大之后,向着地面灌注而去,之后以沈从心为中心,一道道强横无比的罡气朝着四周喷薄而出。
正是六合当中所记载的“崩”字势!
一位位冲上来的修士都被这些喷薄而出的罡气当场震起。
弱一些的修士直接吐血而亡,强一些的炼气修士也被震上了半空当中。
沈从心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挥枪横扫,大枪挥动如满月,将这些已经被震到半空中的修士,再次扫到人群当中。
若是这个时候有人从天上往下看,就会看到以沈从心为中心,开放出来了一朵红色莲花,随着沈从心挥枪而出,莲花的叶子也纷纷洒落在四周的花海当中,溅起了点点灰尘。
沈从心倒提长枪,双腿再次发力,朝着传送门的方向冲击而去。
这里的动静闹得够大了,若是不及时撤离,恐怕会被更多的修士没完没了地针对,到时候他就只能被动地陷进敌阵当中。
而一边运动一边杀敌,则可以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沈从心朝前冲了不到三息,立刻停滞身形,左脚用力踏下,整个人朝着右边飞速掠去。
然而不到两息,他再次停滞身形,这次却是朝着左侧疾冲而去。
两息之后,沈从心不再继续前冲,而是将长枪立于身前,摆出了一个枪架的起手式,同时屏气凝神,默默调息。
原来不知从何时起,沈从心周围就已经没有任何的修士存在,所有的炼气期修士都有意无意的避开了他,给他所在的位置空出来了一大片空地。
无数的炼气修士包围着他,自这些炼气期的修士当中缓缓的走出来了七个人。
应该说是七个筑基修士。
他们从四周朝着沈从心包围而来,身前四个,身后三个。
在自身的感知之下,沈从心可以确定身前四人分别是一个体修,一个符师,两个炼气士,而身后三人分别是两名炼气士和一名剑修!
其中的那名体修更是达到了筑基中期!
没有什么阵前通名,更没有什么惺惺相惜,只有一场临时起意的围杀和一言不合就出手的决绝!
那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名体修最先按捺不住,一马当先,朝着沈从心就冲了过来,而另外几名炼气士和那名符师也纷纷的开始掐诀捏符,准备术法。
沈从心也不废话,右臂夹紧长枪,也是直接便朝着那名体修撞了过去。
两人还没有接触,沈从心的左手就呈现出了一道亮光,那体修看得真切,只觉得是什么近身的法宝,本来朝前递出的右拳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左胸之上。
一道散发着白光的罡气盔甲瞬间就浮现在他的身上。
“别!”
远处的剑修看到这一幕,直接张口而出。
体修的反应不可谓不快,若此时是一般捉对厮杀,沈从心无论使用什么手段,他的攻击都只能落空。
但是这是战场,是围杀!
沈从心左手之上亮出来的东西也不是什么攻击法宝,而是一张缩的符!
若这名体修当时直接朝沈从心挥拳,不仅可以打断缩的符,阻止沈从心逃跑,甚至还有可能重伤了沈从心。
当然,沈从心也不可能没有后手。
实际上,沈从心的本命物飞剑一直处于临界的状态,只要这个体修敢舍弃防御直接出拳,沈从心都会冒着暴露一张底牌的风险,瞬间杀掉这名体修。
此时,体修身前早就已经没了沈从心的身影,他懊恼不已,高声吼道:
“缩的符?赶快找,缩的符最远就是方圆两里而已,我就不行他能躲在咱们的军阵当中。”
“啊!”
体修的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了一声惨叫。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就看到那名符师的胸前透出了一个火红色的枪尖。
而符师的双眼也已经一片暗淡。
沈从心最开始额目标就是这名符师,虽说符师可能攻击性不是那么强,但是没完没了的骚扰和辅助却是这种战阵厮杀里最为棘手的存在。
沈从心一开始右臂紧夹长枪也是为的能够在缩地过来的第一时间可以一击毙命!
“干你娘!”
看到这个场景,体修大吼着向着沈从心递出一拳!
而沈从心却是将长枪高高举起,重重的一脚踹在符师的尸体之上,他自己却是疯狂地朝后掠去。
一柄飞剑自他眼前飞过。
那位剑修出手了。
那边符师的尸体直直地朝着体修飞了过去。
体修不敢看着自己同伴的尸体被自己一拳打烂,最终还是放下了拳头,将自己同伴的尸体抱在了怀中。
而就在体修抱住尸体的一刹那,沈从心手指轻轻一勾,一道白光自尸体的胸口飞出,直接自下而上,直接从体修的下巴刺入,再从头顶飞出。
沈从心再杀一人。
全场愕然!
仅仅是两招之间,沈从心竟然连杀两人!
这其中竟然还有他们这边修为最强的筑基中期。
这还没完,这柄飞剑自体修的头顶飞出之后,没有任何的停留,直接朝着那名剑修直刺而去!
那剑修还在呆愣地看着抱在一起的两具尸体。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飞剑已经来到他的眼前。
他的反应还算迅速,意识到飞剑的时候,匆忙朝后跳去,堪堪躲过飞剑的攻击。
刚刚松了一口气,只觉身后恶风袭来,还没回头,一杆大枪就凌空而至,直接刺穿了他的身体。
那名剑修死前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少年,哆嗦地问道:
“你,也是剑修?”
沈从心并没有看他,只是淡漠地回应道:
“只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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